“我看你画画得挺好的,我想让你试着把那些草药的样子画出来,可以吗?”
“啊?”
小姑娘有些惊讶,继而一脸迷茫而惶然,似乎并不能明白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我想做一本图册,希望你能帮我。”
“哦哦,当然可以!”
······
绝大多数时候,阿依还是喜欢一个人呆着,休闲而宁静,仿若与以往的生活有着许多的相关之处。
或者说,如今的一切应当只是大梦一场,待到梦醒后,一切终究会归于原位。
和另外两人分离之后,她便独自向着住的地方走去。
弯弯绕绕的山路时陡时缓,披着兽皮披风又提着一个篮子的人儿明显走得很是吃力,耳边是轻轻晃动着的冷风。
不一会儿,大脑似乎有些缺氧了,整个胸腔以上都在呼呼的抗议着,阿依斜睨了一下点缀着好些白云的天空,心中又开始了那熟悉的“胡思乱想”。
如今这种几乎是大开荒的时代里,如果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把她改造成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那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当初近乎于“鲁滨逊漂流记”式的雄心壮志再次在胸腔中激荡,种种幻想开始不停地脑海中演变发展。
而种种发展无不昭示着一件事,那就是“知识”的重要性。
自己一个人是绝对无法承载全部的发展进程的,而且如果自己天天“日理万机”去了,有还有什么乐趣呢?
故而人才的培养就显得格外的重要啦!
这一点上,当然又首选孩子啦!
想象一下,当这批孩子出师的时候,将是多么好驱使的一个团队啊!
哈哈哈哈哈哈
某人的心里笑翻了天,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顺手把装着药材的篮子放在石桌上,然后回到房间里,继续瞎想。
其次,就得想办法让知识传播起来!
造纸术和印刷术能让知识更广泛地传播,那就说明得有能记录文字的工具。
以自己的脑子,目前来说纸和笔实在有些难,而且那玩意儿在当下可不好保存,要是不小心坏了,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想来想去,那是雕刻最为靠谱,就是甲骨文那样,历经千万年而不毁!
呜,这想法有些夸大哈。但能保留很长时间就是了,多的不说,至少十年八年应该不成问题才是。
纸张,丝帛,兽皮,骨头,竹简,石碑······
把记忆中能够写字刻字的东西都过了一遍,最终还是最青睐于竹简。
首先,这玩意不像纸张一样,遇水容易晕染甚至变成渣渣;其次,比起石碑之类的,它明显能写更多字又容易搬运。
至于兽皮,嘿嘿,那不是不知道咋用嘛。
咳咳,总而言之,就是竹简了!
关于笔,有两种选择,一是把竹子削尖来沾墨写;二是鹅毛笔。
至于毛笔,那还是算了吧,先不说能不能做出来的问题,就说也不会写呀!
说干就干,找出一直以来收集的那些漂亮鸟毛鸡毛,挑着能够做鹅毛笔的代替材料。
把东西就准备齐全了,某人便撸撸袖子,深深吸了口气,使劲点了下头。
开整!
首先取一根鸡毛,鹅毛,鸟毛,反正顺眼就行,阿依选择的是鸡毛。
先用骨刀把底部手握部分的绒毛刮掉。注意要将手握的部分打磨光滑,以防后期使用不适甚至伤手。
然后弄来一些细碎的沙石放到石锅里,将鸡毛笔书写的这端插到沙石里,然后加热。
待加热个把时辰,便将火熄灭,然后等它自然冷却,再拿出来进行下一步。
接着把冷却好的鸡毛放在一个平面上,用刀斜向下去掉一截,模样就像钢笔的尖尖那样。
最后在尖尖的中间划开一个开口,这样能够让墨水更加平缓流畅,书写更加自然服帖。
鹅毛笔就制作完成了,蘸上墨水就可以书写了,但是需要注意,由于材质原因,鹅毛笔不能像钢笔那样下笔用力,书写的时候用力要轻柔。
当然,后面的这两步还得等待不少时间来完成,而阿依却没有闲着。
这不是把所有的鸡毛鸟毛啥的都拿出来了吗,还别说,这五颜六色的还蛮好看的,其中还有好几匹野公鸡的味翎,长长的还挺好看的。
想了想,又挑拣了几根稍短的,将它们一起插在一个细长的竹杯子里,把它摆放在床头柜上,还别说,还挺有看头的。
就此,天生的diy基因悄悄作祟,原本目标明确的某人开始制作起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发簪,头冠,手链,腰带,项链,禁步······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她的周围已经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装饰品,几乎涵盖了从头到脚一身的行头。
其中最多的就是长短样式不一的耳坠。
一节麻线,一条羽翎,一根细细长长的骨刺,简单的组合,不一样的数量,制作出来的东西就非常的漂亮。
尤其是那种毛绒绒,风一吹就飘飘忽忽的模样,实在是美在了她的审美上。
可惜,一直没有遇到孔雀,不然薅些雀翎来弄条裙子,在搭上这些饰品,一直非常酷炫!
“或许明天可以给大家一个惊喜!”
女人愉快的想着,仿佛看到了部落里的女人们看到这些东西的模样。
她们会很喜欢的吧,或许她们还会要一起再做一些呢!
哈哈~这么说来,这个部落的时尚或许将会由我引领向另一个新的高度啦!
“阿依,走!今晚有篝火!”
突然,山洞外传来熟悉的男声,急切而兴奋,却不期然吓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女人一个惊跳。
待反应过来,男人也已经到跟前来了。
两人皆是一愣,还是阿依率先反应过来,看了看四周乱七八糟的模样,然后很是高兴地向男人确认到。
“篝火?”
“嗯!首领他们打猎回来了!收获很不错!”
言归正传,男人眉宇间全是这段时日少见的疏阔与喜悦,见女人迟迟不动,便上手来拉她。
“快!马上开始了。”
女人被男人牵着手一前一后地走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之感陡然升起。
手上传来的厚茧的磨砺感渐渐地传递到了心房。然后颤抖着四处奔跑,头皮有些发麻了,耳朵更是悄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