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桃子那里,盛春成还是到大门口骑上公共自行车,去春江花月兰总家。
兰总看到盛春成很高兴,盛春成问她,你今天盆底肌训练了吗?
“训练了,训练了,从早上到现在,都不知道训练了多少次。”兰总说,“反正只要一空下来,基本都在训练,站着躺着坐着都在练。”
盛春成笑道:“练那么多干嘛?”
“那个安小姐,她不是说训练这个,要靠数量的积累吗,多练又没有什么坏处的。”
“那也不要太累着了。”盛春成说。
“不会的,我还真的感觉,越练越精神。”兰总笑着说。
盛春成想说,那是心理作用,想想又没说,反正盆底肌的训练,多练还真的没有什么坏处。
“我给你按摩吧,兰姐。”盛春成说。
兰总说好,你稍等一下,我先去洗个澡好吗?
盛春成点点头,兰总进去房间。
今天盛春成要给兰总按摩的,都是腰部以下的穴位,特别是会阴,在阴道和肛门中间的位置,下半身肯定是一览无余。兰总这是按摩之前,先去把下半身清洗干净了。
盛春成在外面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兰总叫:
“小盛,我好了。”
盛春成走进卧室,看到兰总穿着一件睡袍,她问盛春成:“在哪里,床上好吗?”
盛春成点点头说好。
兰总在床上躺了下来,手一松,睡袍朝两边滑开,她上身穿了一件t恤,下身什么都没有穿,而且,还事先把所有的毛都刮干净了。
虽然兰总以前在盛春成面前,都是全身一览无余,两个人还合体过,但今天这样,她的脸还是红了起来。盛春成也不太好意思去看她,他低着头做着准备工作,准备好了,他和兰总说:
“那我们开始?”
兰总说好。
盛春成坐在床上,开始给兰总按摩起来,先是前面,然后后面,最后用手指不停地轻点着会阴。
兰总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盛春成看看她,想到昨天安静说的话,让你先生多帮帮你。兰总现在哪里有先生啊,他先生那个大背头,正抱着前空姐呢。
盛春成心里有些酸楚,桃子的脸在他眼前晃着,那个楼顶的桃花园,也在他眼前晃着,他想起桃子“她连这个楼顶都不准上来,这是我的桃花源,只有我可以享受!”心想,那座阳光房,兰总的阳光房,现在连她都上不去了吧?
那个楼顶,现在连她也不准上去了吧?
盛春成又想到了昨天,安静和兰总说,能不能让你先生一起来的时候,兰总那尴尬的表情。
盛春成从包里拿出药棉,用酒精开始擦拭自己右手的手指。兰总感觉盛春成的手已经离开自己,她睁开眼睛,问:“好了?”
盛春成不吭声,只是摇了摇头,一边还继续用酒精药棉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还没有?”兰总问。
盛春成头没有抬起来,而是说:“兰姐,让我来帮你吧。”
兰总愣了一下,问:“小盛,你说什么?”
“我来帮你。”
盛春成又说了一句,紧接着,兰总感觉到,两根手指轻轻地夹住了她的阴蒂,兰总明白了,顿时面红耳赤。
盛春成的手指动了起来,兰总感觉到了,她觉得就像有虫子,在自己那里缓缓地爬着。
兰总喃喃地说:“小盛,谢谢你!”
盛春成摇了摇头:“不用谢,兰姐,我就希望你早一点好起来。”
盛春成是真的希望兰总能早一点好起来,他想,他要是不帮她的话,谁能帮她,总不能靠自慰吧?
盛春成对兰总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是因为那八万,自己是被那八万块钱,打到了,后来他觉得不是。他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贪钱的人,八万块钱,应该还打动不了他,虽然他面对那八万的时候,犹豫又犹豫,想了又想,最后还是点了接收。
尽管这样,盛春成还是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钱,要不然,为什么丁画眉把他的钱拿走的时候,他有的只是愤怒,愤怒她的不辞而别,并没有那么心痛,心痛被她拿走的钱。
要是丁画眉和他好好谈谈,和平地分手,她提出要那钱,盛春成觉得,自己还是会给她。
包括后来,雪儿和妍妍公司成立的时候,一定要给他百分之一的股份。她们说,这百分之一的股份,是送给他的,不要他出钱,是他自己提出,要实际出资的。他出了十万块,要是他贪钱,这十万块他完全可以不出。
盛春成后来仔细地想想,他觉得不是那八万,而是兰总给了他八万的那个态度。听说他要去北京治眼睛,兰总二话不说,马上打给他八万,为了避免尴尬,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兰总为什么要给他这钱,他和她,说穿了只有商业利益,只是服务和被服务的关系,她没有任何的义务帮助他,和他说一声“一路平安”,就已经算是很体贴了,什么还要给他转钱?他们的关系,到这步了吗?
盛春成曾经亲身经历过,他知道在钱面前,人的面目会是多么丑陋,爸妈出事的时候,亲戚朋友都躲开了,哪怕他们全家,快被那些要债的逼上绝路,两个亲舅舅,欠他们家钱的亲舅舅,连面也没有露。那个时候,盛春成真的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现在兰总,可以算是素味平生,只是听说他要去治眼睛,就给他转了八万,正是她的这种态度,让盛春成觉得温暖,觉得感动,觉得无招架之力。
所以当后来在那个楼顶,兰总抱着他的时候,哭着抱着他求他的时候,盛春成觉得,自己不是在向那八万投降,不是在向自己的欲望投降,而是在向这种感动和温暖投降。
当兰总后来来找他,告诉他真相,和他说自己患了宫颈癌的时候,盛春成抱着她哭了,他觉得也是抱着这种温暖在哭。
“兰姐,我进去了?”盛春成轻声和兰总说,兰总没有吭声,而是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盛春成的手指插了进去,很快就找到了g点。
兰总忍不住轻轻地叫了一声,浑身开始颤栗,她感觉到了痒,一点一点,正在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