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之罗冰重生》 第1章 新世嘉广场 暴雨如注的晚上,又是一个孤独的身影,落寞的倚在窗前,他打开了阳台的窗,聆听忧伤的秋雨声,试图去搜寻记忆中的一段回忆。 良久之后,打开手机录了一段电闪雷鸣的影像,内心竟然有一种极其妥帖的安定。 幽邃的雨夜,一支烟,一首音乐,一杯涩酒。 这一刻,世界再广阔也与我罗冰无关,只要还有这小小一隅容我停歇避雨就是小确幸。 突然捂着脑袋、痛苦惨叫一声,吃痛让他忍不住翻了个身,却不清楚自己在躺椅上。 下一刻,啪嗒!狠狠摔在了地上。 仿佛一切有迹可循,可是现实把他拖进梦境: “三爷,新世嘉广场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跳下车,为那人拉开了车门。 那个人坐在后座上,翘着二郎腿不慌不忙地发了条微信后,问了声:“看到目标没有?”然后戴上黑色墨镜和棒球帽,抬腿下了车。 “见了,我们的人为防止那个公安察觉,绕过一圈,没敢擅自行动。”小伙子不卑不亢的指明一个方向。 “不急。” 收到回复,那个人点了支香烟,又递了支给小伙。 小伙用手推辞道:“谢谢三爷,还是习惯我的软白沙。” 稍一顿,“我们在延仿街口路等您吧。” “到时候再说。” 那人扔掉吸了两口的雪茄,伸了懒腰,眼珠子一转,顿时一计浮上心头! “走。” “东门,还是南门?” 那人想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沿河路朝西。” 小伙朝后视镜嗯了一声,犹豫道:“三爷,往前一公里,是临时开放路线,现在被人封锁,我们的车进不去,要走一段石阶才能到达广场中心。” “没事,出来就是练脚的,换一身行头就好了。” 不多时,只见那人披着邋里邋遢的军大衣,嘴边冒出一些密密麻麻的胡渣,颧骨微隆,面色黝黑,满头的头发,像是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杂草,胡乱地盖着头上,头顶与别的老人一样,十分稀疏,可却看不到阳光下别人头顶上那一圈油亮,饱满的光环。 这人属实有点毛病,好好的豪车不坐,非要弄得一身恶臭混进人群。 跟着这样能屈能伸的阔佬,人生少走几十年弯路,他一小小年纪又不是智力障碍者。 ——新世嘉广场,一群大妈在广场上踩着欢快的步点,尽情地跳着健舞。广场正门入口处矗立着一块醒目的宣传牌:党政主导,全方位、全覆盖,强力扫除黑恶犯罪整治攻坚战。 罗冰注视着人群,看着宣传牌上的标语,心里沉甸甸的。 作为长青市刑侦重案十一组的队长,他感到肩上的压力极大。 在这个商业王国,曾经也是响当当的纳税大城,但是,随着世界经济的一体化和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中国经济已经日益全球化,当前,西欧发达国家正在饱受经济危机的危害,这种危机影响到了世界的各个经济体,中国虽然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新兴经济体,经济总量攀升至世界第二位。 大力发展长青市经济变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议题,市领导班子主导、整体规划、强化保护、科研开发、有序推进的旅游发展思路。 第2章 锋芒再现 长青市委、市领导班子高度重视重案工作,将各类重案工作从部门行为上升到党政工作,形成了以党高官为总负责的领导体制,把整治黑恶势力问题作为一种态度和立场。 这次,就是听从上头的指示,被动深陷泥潭,孤军奋战。 罗冰,男,1米75的个子,今年刚好三十出头,前额略微突显,白皙的面容上在半年前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似乎藏着严峻的经历,他沉着冷静,心思缜密,遇事处变不惊。 手机再次响起,听到这个特殊的铃声,罗冰知道“猫王”来消息了,心里一阵激动。 这时手机屏跳出一条简讯:目标人物接近,正在进一步确认。 数个呼吸的煎熬,像经历了地狱劫难一般,罗冰想了想,并没有任何回复。 随即舞台中央,有个穿裙子的美女拿着话筒充满激情,大声说着:“舞蹈如同音乐,是人类超越语言的特殊符号,人类的花样年华,因舞蹈展现出无限的自信与激情……” 一小男孩表演的独舞《报童》吸引无数人驻足观看。 看得正投入,突然一个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冰啊小冰,我要怎么说你?害我这个糟老头子一阵好找哦。”老人着急忙慌地跟在后面,挥汗如雨。 “萧叔叔,您怎么出现在这?”罗冰看见惊到极处,他是有任务在身,被这位看似年过古稀的老人扰乱计划,真是“未见其人,先闻气味”呀!被拍了一下肩膀后,反而慌了神,此时的他已经可以确认,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头漆黑发亮的脸被乱发遮着,身上的破布袋很沉,压得背都驼了,他一步一跌,来回的巡视着路面,好像在寻找可用的东西。 “呵,为了几个漂亮的妞,就不顾我这糟老头子了?” 秋风微热,吹在脸上有些燥热。 “哪有。” “蠢子,开玩笑的。” 说话间,酒鬼萧辰叉着腰,一屁股顺坐在旁边的石墩上,与罗冰一起定神的看着舞台中间表演节目的人群。 “来,陪我喝两口。”萧辰颤颤巍巍的从口袋拿出一个瓶子递给罗冰。 “今天不行,改日我请。”罗冰抱着臂毫不犹豫回应。 “好家伙,嫌弃上了,也不问问啥酒?” “哟,”罗冰定眼一看,吐槽:“酒鬼酒,真有您的,您是酿酒行家,家中的藏酒几辈子都饮不尽,还在外面买酒喝,寒颤!” “今夕是何夕啊!” 见罗冰莫名的感叹一句。 酒鬼佬不答,摘下布袋放在地面,又一手直接拧开瓶盖饮尽瓶中酒,对他一笑。 然后,听见他淡淡道:“罗冰,希望下次见你,你能安分些,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罗冰目光一闪,这个糟老头子很少对他指名道姓,如今这话是几个意思? 在酒鬼佬萧辰的视野里,他罗冰怎么就不安分了? 罗冰原本站的很直,却轻轻抖了抖后背的衣服,总觉得背后被什么东西黏住。 大概是酒鬼佬先前拍他肩膀的一刻,似是不满他的反应太慢,眼下再次露出杀气,甚至比上一次更浓。 罗冰知道这个变化,这一年运气不好,具体一些什么事,好像记不太清,只隐约觉得,他也许是坏了酒鬼佬的事?当初若不是酒鬼佬及时出手相救,坟头草都三丈了。 就算平常通通电话,没有什么内情,如他那样的人,怎会少了那份警惕心呢,他也查到酒鬼佬背后的锋芒,处理的方式最好是远离。 第3章 莫名来渝中1 他刚才套话,问怎么找到他的,有那么一霎,也许对他没有危险。 然而最终,这些人又如何放他一次。 酒鬼佬萧辰收起酒瓶放入布袋起身,怔怔站在罗冰前面。 叹了一声,说是时候去渝中了。 渝中? 那是什么地方? 酒鬼佬这番行事之离奇,性情之恶劣,实在令人发指。 奇怪,几分钟后,四面不知为何,风吹着凝重,呼吸屏息至无声,平常一向是万人空巷的新世嘉广场突然人头攒动,一眼望过去几百、上千人攘来熙往,还聚集了不少群英荟萃在舞台上激情演说,台下人与人之间项背相望。 罗冰看见一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任性洒脱的酒鬼佬就像是被人踩住尾巴一样突然畏畏缩缩的样子忍不住想笑:“萧叔叔,有事不是可以在电话上说?” “多稀罕呢,打你小子的电话不接,去到家里无人,若不是有人看到你在新世嘉,你以为我这把老骨头会来啊!” “喔?”罗冰虽然有些疑问,想了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莫名被一伙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遮掩的密不透风,直接拥进街角的一辆豪车里面,更可恶的是他们把他的头罩住,虽不害怕,必有暗招伺候,或无声无息一指,或是拳打脚踢。 这伙人把他绑上车,直接驱车去了百余里之地。 “喂,你们两个不要得寸进尺。” “少管闲事,你要是不怕的话,我觉得按照你的个性现在应该是在茶室悠闲的喝着茶吧?不是来这,没事找事。” “你以为,我愿意?” “滚好了。” “你……” 内讧了。 接着车上有人说了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罗冰啊罗冰,好自为之,别误了良辰哟。” 什么良辰,怎么听得慎得慌。 得,就知道遇见这个糟老头子不会有好事。 一个人怎么会抵得住人多势众?罗冰攥了攥拳,弯了弯压痛了的手臂,不解这些人把他送下车后,就这么扬长而去。 巷子掩在街角之后,十分僻静,罗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近乎空旷的响在渝中公安警官职业学院门口的青石板上。 门口的保安头子注意到他的出现,嬉皮笑脸的喊了一声“罗老师”并强塞给他一样东西。 罗冰愣了愣,这才低头去看手中的东西,却是一个破烂的快要掉了的花名册,打开看,是某班三十六名学生的一些杂记,作者字写得不怎么样,有红笔在上面圈圈点点,杂乱随意,却字字珠玑,罗冰随意翻阅,越看越心惊,目光突然在某一页上面凝住。 那页页头,突然出现另一个人笔迹,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写着:“丁不勾、示不小、王不立、罪不非、吾不口、交不叉、皂不白、分不刀、馗不首、针不金”,三十个字看起来很有几分恶狠狠。 不知怎的,他抿着唇角就感觉到,这留下的笔迹不免让人哆嗦,孤身立在墙角后。 没来得及细想,听见保安头子低低说:“罗老师啊,莫惊,小心掼散了册子。” 他一记冷眼,哪里惊了! 保安头子直挠头,为难地说:“他们正在教学楼等您呢,罗老师,呵呵呵……还是这边走吧!”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于是朝保安头子微微点了下头的功夫,他这才注意到这位保安队长应该是在一个什么地方见过,早年结识了一批江湖朋友,跟着他们到处游乐,见识了许多新鲜东西。 对了,想起来了,他叫阿昌,三十多岁,比他长两三岁,宁远县偏远山区里的人,目前应该还是单身,怪不见有点眼熟。 第4章 莫名来渝中2 怔了怔,阿昌有些着急,咕哝道:“刘主任说了,您来了,让我第一时间带您去见他。” 罗冰不悦。 催个锤子! 就知道来狐假虎威的这一套。 他的观点很简单:是不是这一次将他降服? 跟在阿昌后面的他沉着脸,抬头望了一下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遂问:“谁?” 阿昌转了一下眼珠,说:“罗老师,您这些天怎么了?是烧糊涂了,还是生大病了,人人都不知道刘主任在我们院校是好领导,办事恪守规章,且效率极高,岂是我们这种看门的小喽啰惹得起的,您都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了,呵呵呵……是该去见一见吧。” 在路上罗冰不和阿昌计较,可阿昌不肯放过他,正因为一肚子怨气没处泄才格外热情。 人家请神一般的把罗冰带到刘知行的办公室后,撒腿就开溜,好像供了一件烫水的山芋,佯装跑掉。 就这样,等罗冰谈好事后,四名陪同人员带着他围着两栋教学楼转了一圈。 罗冰根本没有想到的是,此番入校,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无比黑暗的旋涡..... 就连天色也有些昏暗,气温猛落。 一时间,几人瞠目结舌,急忙返回,在校园里行了一段路后,再回头有学生不可思议的望着不远处,“快快快,那不是咱罗老师吗?”一切仿若梦幻。 几名警校生透过窗户看到四楼楼梯入口突然响起嗡嗡说话声。 “还真是耶!” “偶买嘎,这不是我的大帅比男神?终于舍得回来了。”某人傲娇的一挺腰。 “你们......先走吧,完事回头再说!” 作为班主任的曹欣茹心中一震——还真是罗冰的声音。 她没有料到罗冰的出现,急忙闪身躲在教室一角之后,屏住呼吸,接着便见罗冰被一群学生团团包围过来,还有女生不住的向罗冰撒着娇,缠磨着:“罗老师,你今天迟到不说,是不是忘带什么?” 孤身一人来的,能带什么,罗冰上下打量他一遍,眯起眼:“你小子是在说我吗?” 不知是看见老师太兴奋了,还是故意贪功,绕过四名老师,直接包围了罗冰。 “不然呢!” “嘿,就你这辣鸡身板,也难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员,腰背挺直了。” 男学员掩面羞愧。 一女生:“我的......” 罗冰答:“你是不是想说,你这样的人才,屈身这地儿,实在可惜,要不要换个地方挤眉弄眼?” 又一学生没兴趣的摆摆手,“免了免了”妥妥的自讨没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罗冰很敷衍的点头,发挥着三寸不烂之舌,又突然叫住最后一名男学员。 “那谁,下次带啊。” 下次吗? 看到这一情景,恶趣味十足。 “真的?” 见女学员一脸的不可置信,罗冰还“嗯”了一声。 意外啊! 另一个学生尝试,瘪着嘴道:“罗老师我的茶颜悦色呢?” “对对对,我对赌赢的十包怪味豆!” “我...” 特么有恃无恐,罗冰心里恨不得扇自己一嘴。 “别不承认,罗老师你也答应了我的果脯....” 有男学员搬出《谷梁传》里:言之所以为言者,信也。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一来就欠了那么多东西,可是一翻口袋,脑子里莫名空了一块,却对现场异常熟悉,还知道那花名册上36名学生的名字。 课堂铃声响起。 曹欣茹抱着课本站在他跟前,笑嘻嘻的说,“不好意思啊,这节是你的课,资料你早前备好的,现在我给你拿过来了。” 不知道会不会听她使唤? 目光落在罗冰和一名女学员交缠的胳膊上,心中一酸,刚才的问题便一闪而过没有多想。 “好的。” 但就在这时候曹欣茹抿着唇角,孤身站在门口,听见女学员絮絮叨叨关切罗冰,听见罗冰低低说:“喂喂喂,坐回你的位置,男女授受不亲。” 随即那名女学员笑道:“那你可得答应我,推荐我去实验楼呢,不是说实验是咱渝中所有院校最好的实验书院吗?” 行,还真被一群妖精缠住了。 第5章 莫名来渝中3 夕阳的光影照射教室,将围过来的那群学生背景融为一体,而她的身影,斜而长的倒映在地面,和罗冰他们那道背景楚河汉界,各为一方。 罗冰抱着臂,被曹欣茹的举动逼向讲台。 眼见着罗冰抚摸这女学生的长发,最后还是忍不了直接离开,又见罗冰三言两语把女学生打发回座位上,而这一切,被一鬼鬼祟祟的人影四处张望,嘴角不由绽放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照本宣科他还是会的。 罗冰啊罗冰,最终还不是逃不过美人窝,也不嫌作孽。 一个更庞大更危险的对手来了,只怕罗冰一个月三四千的工资,还不够那群小坏蛋的胭脂粉儿。 有人觉得一个月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的日子真是可怜呀! 课上到一半,无意中目光一掠,罗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怔了怔。 天色已晚,教室后面的墙上,怎么有几个不规则的脚蹬子痕迹,用手一抹,上面还有新鲜血迹? 谁? 罗冰又仰起头,发现这面墙极为隐蔽的几个破绽,一株水桶药那么粗的玉兰树枝叶茂盛,离致远楼后墙只有四尺有余,树冠斜靠墙头,明显有人曾经从树上攀爬到墙上,再进入这间教室。 怕迟到?还是哪个学生调皮捣蛋? 罗冰随即转过身看向这一群学生,一个个看上去天真无邪,实则都是鬼灵精。 疏忽或是大意?对于经济侦查专业的学生不应该如此。 正猜测,忽听头顶树叶一阵窸窸窣窣的晃动声,好像有谁在树底下攀爬上来,想看这人庐山真面。 哎呀一声,底下一阵噪声起,罗冰立马从窗户口望过去,碍于视线,在班上交代了几句,安抚好军心就匆匆走下楼去。 一窜身子一斜,罗冰追了几栋楼,最后直接拐到后山一座废弃的水池旁,一阵衣裳刺啦乱响。眼见天快黑了,罗冰只看见那身形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随即“砰”的一声,一人栽倒在他的脚前,可惜他身上没有枪支。 罗冰一低头,就看见一张稚嫩的脸,惊惶四顾,他绝对可以肯定不止一人,也隐约听见大石后面的动静,随即远远有人嚷嚷:“跑不了,去那边看看......” 罗冰一听不好,抬脚就要走,人家这是来栽赃的,自己留下当陷害对象吗? 上一次当也就够了。 一抬脚却走不动,低头一看,牛仔裤被一只手臂紧紧挽住,地下那人冲他喊出“救命”! 罗冰蹲下身,冷脸相对,“为什么是我?” 那青年也苦笑不得。 罗冰本想伸手,正当那人接他的手,立即缩回,转身就走。 青年半起的身子再一次砸下去...... “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不是罗冰见死不救,而是不远处脚步杂沓声已经接近,那人低吼:“敢走,尼玛找死!” 罗冰看不清来人,气极反笑:“你们玩你们的,关我屁事。” “喂,你良心不能好点?” 罗冰转身就走了。 那人斜瞄着他离开,觉得此人是个角色,自然不敢得罪,幸好没露真脸。 “喏,你们敢动我,知道我爸是谁吗?” “呵呵呵,你爸居然可以宠到这么不知好歹地步,别说人品,做你的春秋大梦,这脸若是老脸,我还给几分面子,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进棺材,唯独你......” 一抬手,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熊熊烈火烧死,等到被发现,已经三日之后了。 第6章 失踪少年1 长青市刑侦重案十一组: 有人八卦的说道,“你们看到没有,队长办公室什么时候摆了一盒德芙,你们说是送给谁的?” 谁知道? 罗冰不在,办公室门敞开的,桌面上的礼物这么显目,组里人又不是傻子。 说这话的时候,只见袁青一目十行,匆匆敲着键盘,故意卖关子说:“队长也够浪漫,还是精心之选,不知道是谁送的?” “哎呀,大美妞,你又偷偷进去了,小心队长回来后摆你一道。” 放久了还要帮他处理。 “这事别说了,我就纳闷了。” 队长这些日子到底上哪潇洒?是何方神圣带走了,为什么上面的人不严查? “唉,队长都找不回来,我还嫌丢脸呢。” 袁青一脸赶紧打住的样子,“武鸣也真是的...” 话还没有说完,武鸣气喘吁吁的跑到大家面前,气都没喘匀就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在袁青的桌面上。 说曹操,曹操就到。 “怎么的,还让我等门口等着呢?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这样对我?”武鸣长吁一口气,端起茶杯猛灌几口。 “武鸣,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袁青抬起头平静的眼神在日光下闪烁。 “毕竟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武鸣拿出文件,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接着说:“这是老大要的东西。” 黎姿头也没抬,只是专注的看着电脑桌面上的文件:“为什么每次看见你,都有不好的事发生,你把文件放谢队桌上不就好了。” 武鸣心下顿觉憋屈,直言:“大美妞,青儿,你们两个当真不看看?” “我手里一堆文件要录,”黎姿答得很老实,“不是上次沉尸案的尸检报告大功告捷了?” 武鸣眼神似笑非笑,几分惊异几分古怪,“那个还没有,不过,你们先看看这个,今天刚刚到手的。你们快先过来,手里事暂停。” “什么事这么神秘?” 袁青屁股推着座椅凑过去手顿了顿,眉宇间拧成一团。 “案情显示,罗冰于2月10日下午在天谕城天池山附近最后露面后便告失踪。经调查,警方于七日后,在大福村的单位内寻回死者头颅。23日下午,疑凶任喻卿的情人张智旸落网,24日,执法人员寻回死者头颅,在这次的碎尸案中,负责查案的是刑侦重案十一组罗冰.....结论显示罗冰涉黑,证据确凿?” “这什么狗屁?”黎姿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鼠标,看得顿时冒青烟,转目四顾,“二组的人装什么大尾巴狼,给出的什么混账结论。” “大美妞,别这么粗鲁,你还不知道,要我说,二组就是见不到肮脏,以后看你要怎么回去?” 真实的原因不得而知。 “切,我才不会。”黎姿气定神闲的说,“二组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我会来十一组,再说罗队多义气,什么事情都敢让我尝试,谢队也对我不错,反比一般人可靠多了。” “大美妞,你也可以去一大队的。” “青,你是要我当卧底?这不可能,大队的何明昊,那头犟驴得了。” “还不是你暗恋人家,人家不甩你。” “两美女还有心思开玩笑。” “废话,这不能怪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老谢是怎么想的,一早接到局长电话说是去开紧急会,到现在都快十二点,也没有半点动静。” 此时的谢柏林正和长青市公安局党委副书记、局长刑天来到一间相对密封的房间,密报了一些线索。 武鸣也想不通,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忽然注意到手机上几十条未读消息,“按理来说队长失踪大半年,莫名扣上涉黑帽子,实在太冤。这案子明明就是我们几个参与的,再说4号那天正好是除夕,队长不是和我们几个聚在一起,这个可以作证的,结果督察组来一句,不采纳。” 点开一看,相亲对象好几条留言。 简直头疼。 这一天天的又是他老妈干的好事,他直起身子做了个深呼吸。 第7章 失踪少年2 “按理说,罗队的性子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偏偏这次离队这么久。” 听到袁青的话。 武鸣连忙打断道:“唉,为了这份资料我可是跑了好久,青儿,我们一起去吃碗杂酱面不过分吧!” 许是饿了。 黎姿一边整理桌面文件,一边打趣道:“你小子,最近不按常理出牌,怎不说请我呢?” 从漂亮的眼眸中却让人不置可否的坚毅神色。 “边走边说。”武鸣拿着外套往外面走,“正好到饭点了,一起去吃完我再找人打听一趟。” 看着他俩从办公室出去,袁青回过神立刻就小跑在后头。 “老板娘,要三份杂酱面,老规矩:一份加辣不加葱,一份加葱不加辣,一份加芝麻酱的四量面。” “好的好的。” 炸酱面馆: 这家的面口感q弹劲道,臊子卤的很到位,色香味俱全老客源多。 “看到没,苏阿姨的面条只要在锅里一煮,盛出来就是亮晶晶的。” “那是,看起来漂亮。” “闻起来喷香,” “吃起来美味。” 众人赞不绝口。 片刻,吃的差不多了,当武鸣吃第二碗杂酱面的时候,他把头从碗里抬起来,正好看到对面的二组的人从旁边小餐馆出来,用纸巾擦了擦嘴巴,“青,大美妞,账结了我先走了。” 看到武鸣一走,黎姿注意到情况,眉心一跳,立即对袁青说,“这家伙简直太直了,青,你知道吗,刚吃杂酱面的时候,他和我说什么吗?” “啥?”相比黎姿的愣神,袁青吃的明显矜持,慢条斯理的。 黎姿指着碗里的杂酱面说,他那天看碎尸案尸检,胃容物竟然有杂酱面,还说检验科能推断死者最后一次的进食到死亡的大概时间,还说残留物还没有腐烂。 我去......吓唬谁呢。 “嘿,你也听得下去,这面还加这么多辣椒,i服了你!” “嘛呢,”黎姿显先辣呛,竟然第一次想从袁青手里拿纸的冲动,今天这辣椒酱属实加的太超量,“这个,重点是为什么杂酱面没有糜烂?我在想武鸣为什么追着这案子不放?还带我们出来吃面。” 这时一只玉葱纤细的手伸过去,黎姿捡起纸张。 看着袁青大大的眼睛,亮亮的,就连睫毛都是格外分明,一身戎装,不乏妖娆,黎姿边说还真就认真的擦嘴擦手,“这案子不简单,二队急于翻案的目的是想置队长死地,这招祸引东水的法子有失水准,好在上面的人不是盲人骡子。” “是不是有什么小道消息放出来?” “还真有,”黎姿淡淡地应着,脑子里想的都是刚刚武鸣给自己的那个文档最后的内容,没有太在意武鸣走之前的那些话,只是下意思停下筷子,不再吃了。“大队的人说罗队再不出现,我们十一组的所有人将要遣散容组,以后就剩六个组。” 出来店门,袁青压低声音说,“还真是大动作啊,难怪了,老谢这次临时开会莫不是为了这个?” “估计如此。” 一回警局,一师姐提醒组里的座机响了好一会了,铃声再次响起,黎姿接通放在耳边,“您好,重案十一组黎姿,请问.....谁啊,好的。” 第8章 燃尸案1 “青,有案子,距渝中警院不远处的一废弃水池旁发现了一具燃烧过的尸体。刚接到通知,武鸣和欧阳铭泽他们两个已经到案发现场。” 黎姿挂完电话,拿起桌上手机和车钥匙,带着袁青开着队里的一汽大众火速赶往现场。 “铭泽,是我。” 一听说有案子,欧阳铭泽直接开车过去,进入现场时,外勤组警员已经设有警戒线,他走过去,言简意赅,看了看周围环境,没有过多言辞。 “什么情况?” “除了灰烬,暂时没找到痕迹。” 对此武鸣下意识看了一眼人群的一人,心里嘀咕这不是消失半年的“队长”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下八月中旬,一身休闲装扮的罗冰,带着鸭舌帽,并没有在意武鸣的冒犯,武鸣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心里的疑惑如迷雾一样在这一刻却是连根拔起。 看到十一组人陆续到场,谢柏林在开车的路上向副局长刑天做了简单叙述,一下车下意识的注意到人群中的一个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棒球帽的身影。 “?” 正在负责询问报案者的欧阳铭泽一看黎姿和袁青来了,稍稍侧身。 “没有搏斗,没有痕迹,非常不合理。” 小路上应该有鞋印才对,可是,经过仔细搜查后发现,这里并没有任何凶手落荒而逃的迹象。 “这坑坑洼洼的碎石太多了,查不到鞋印。” “咿,人呢?”武鸣收敛自己的不正经真诚的说。 谢柏林问:“什么人?” 询问这种事情,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流程,可是一样的活到了欧阳铭泽的手里就有了不一样的结果,今天也是他最先来到案发现场的,不然应该是分管重案要案工作的副队长兼队长的谢柏林作为老大亲自上场,是位老刑侦,曾亲自组织侦破多起重大案件,被公安部列为精品范例。 “武鸣,刚才怎么回事?” 正当袁青和黎姿两人同时疑惑的时候。 “回头再说。”老谢命定道,并没有说下去。 压抑的气氛终于炸开了。 “现在什么情况?”袁青接过笔录问欧阳铭泽,黎姿跟着武鸣察看了现场周边环境。 欧阳铭泽:“凶手实施的手法比较罕见,有可能事情的发展会遇到不可控的局面。” 谢柏林脸色铁青。 袁青思考了片刻,说道:“报案者怎么说?” 欧阳铭泽:“报案者是位年过六旬的老伯,在这个石坳旁发现的受害人,上午9点左右打出的110,是附近一带的村民,靠这里的水源为生,基本上隔三差五都会来水池旁转悠转悠,顺便清理水池这一带的垃圾和石块。 身份没有嫌疑,也没有作案动机,凶手应该是抓住了这一点......”袁青就像是和平时一样的在笔录本上写写画画,也听出了欧阳铭泽话里有话。 欧阳铭泽的性子稳重,心思缜密,专门负责辖区内的刑事侦查阵地控制、刑事特情、刑嫌调控、犯罪情报资料搜集等刑侦业务建设和重要案件保卫。无论资历还是年龄比罗冰不相上下,所以每次参与的报卷,快狠准,是所里出了名的查案高手,就算是高智商的犯罪少有的破绽和漏斗都难逃他的法眼。 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谢柏林觉得,“凶手弄这一出,不是隐藏什么就是试图转移。” 欧阳铭泽:“难说了,直觉告诉我这里估计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查明了死者什么身份没有?” “暂时没法确定。” “头,尸体面目全非,技术科勘测组的秦屿刚刚带人已经采集完样本回去,临走说有些棘手,但会尽快给答案的。” 第9章 燃尸案2 谢柏林推测,如果死者与凶手进行过搏斗的话,地上一定留下血迹,从而推断出案发时间,“现场火势毁坏性大,没有技术比对,不排除凶手蓄意找的这个地方。” “嗯,也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重要物证。”欧阳铭泽查案没有失手过,这一点,整个专案组都是见识过的。 武鸣转一圈下来,故意说:“看地形,凶手应该具备一定的体能优势,附近就是渝中公安警官职业学院,你们说会不会是那里的学生?” 黎姿摘下口罩抱臂摇头:“难说,烧伤面积较大,看不出。正常而言,如果是第一现场,会有新鲜血迹溅出,至少能够射出一米多范围,可是这连捆绑痕迹都没有。” 袁青也一脸认真地分析,虽然赞同通过血液痕迹查证线索,看了看尸体却说:“也是,容貌不详,这快烧成木炭了,凶手太残忍了,我也赞成蓄意谋杀。” 谢柏林观察了一番之后,立马对所有人下达命令:“既然如此,该走的流程还是一个都不能少,这是规矩。” “是。” 确定了报案人的身份信息和死者的情况后,武鸣和黎姿勘探了一下地形和附近的环境,拍了不少现场照片,几人便与谢柏林回组里做了详细汇报。 在刑侦十一组,重案组的谢柏林正在负责燃尸案,他手下的几名组员也都在紧张地各自忙碌着。他们都是从各个分局挑选上来的精英,有的人审讯有手腕,有的侦破能力突出,有的善于技术追踪。 此时,一个电话打破了办公室的平静。 谢柏林拿起电话说:“好的,我是谢柏林。” “案子如何?” “毫无头绪,丝毫没有下手点。” 电话那端传来呵斥声,“这案子办不了也得办,给你们限期十天,不然给我脱了这身警服滚回去。”挂上电话,谢柏林立刻组织开会。 考虑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会议上: 外勤组警员对谢柏林汇报了初步排查结果。 袁青偷偷的抬头看着老大的反应。 也不知道老大现在心里是怎么想得,本来大家都以为老大应该狂躁或是发飙,但是看老大的脸色好像还很平稳。 这也太离奇了吧? 大家都使脸色让一向爱出头的武鸣上去探探老大的口风。 “头,六点的时候技术科勘验组的秦屿送过来一份资料,你看一下,说现场有灼热的痕迹,周围毁坏性大,却没有搜到可燃性液体和导管,断定天池山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上面尸体显示长骨骨髓及颅腔内组织受热产生水蒸气时发生头骨破裂,脑外有明显的热血肿,生前有拳斗伤,使尸体四肢呈拳斗姿势。 目前可以确定死者的骨骼分析结论:性别,男,年龄十七到二十岁左右,现场勘查过程中,根据足迹判定身高1米74,体重大概63公斤,气温取证判定尸僵、尸斑、肝温形成四日。 我和袁青将案子上报给了人口失踪部门,三点左右去了一趟附近的渝中警校和周边住户,暂时没有收到失踪人员信息,直到我们回来也没有别的收获。” 听了武鸣的汇报,多年的经验告诉谢柏林,“不排除是凶手自己清理过现场。” 这个燃尸案不寻常,刚局党委直接定性为8.18事件。 “难道没有人发现异常?” “现场太偏僻了。” 凶手真会挑地方。 望着窗外五彩缤纷的灯海和熙熙攘攘的的人流,座位上的谢柏林转过身,对暗自排腹的大伙说道:“这个案子,经过局里和上级指示,咱们组近期会考虑加人,希望大家届时配合新同事完成分内的工作,如果有需要补充或是想顺一遍案件的自己过来就好。” 这话刚说完。 “头,我想说一个细节。” 武鸣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其他几人拿着笔记本坐在长桌旁边探讨,桌子上已经有善于看眼色行事的袁青放了磁铁和有关案件照片。 “这样,”谢柏林补充道:“暂时将排查范围扩大到案发地周围10公里范围,你们几个都要跟紧进度,警院那边我想让铭泽你去暗中摸排一下,武鸣带人再去案发现场做个模拟实验,如果有嫌疑,再深度经营,上头要求十天期限破案,不然.....恐惹麻烦。” 众人一听,顿时无语。 袁青和黎姿两个继续刷电脑屏,根据大伙分析研判,碰撞梳理可疑线索进行整理。 欧阳铭泽忍不住敲笔问道:“头,8.18案子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证实被害人消息,这事按惯例不应该交给三组?” 这个问题,谢柏林呵斥:“就这么歇菜,岂是十一组的作风!” 他还一肚子火呢。 武鸣赶紧补充道:“当然不是,头儿,上面要是来真的,我武鸣敢拍着胸脯第一个跟你走。” 可是,袁青却有不同意见:“这个时候,要是罗队在就好了。” 这话说得有些上头。 “咳咳”武鸣赶紧侧身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第10章 燃尸案3 然后,欧阳铭泽心里不乐意,他是有一定的敏锐度的,“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怕什么,再说现场一定要深入调查,就看凶手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 “好,就是要不停的提出问题不停的改进问题。” 黎姿对着谢柏林问道:“老大,上面来这一手,确定不是趁火打劫,那我们更不能坐以待毙了。” 谢柏林就势道:“十一组有你们在就够了,眼下这几天是雨季,天池山附近的河流就要涨水了,我有个大胆猜测,武鸣你搜寻一下天池山上游路线看看,带上勘测组的人,是否有可疑的车辆出现,我总觉得那地方有线索。” 武鸣迟疑了一下,那上游当时考虑地形过于崎岖,一时疏忽。 谢柏林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对黎姿说,“还有你,我早前跟一大队的何明昊说了,三天后就把你借调过去。” “啥?” 看她那惊讶的表情,应该是自己在心里脑补了一出大戏。 谢柏林到底密报了一些什么。 他们重案刑侦十一组原本9人,已经借调3人出去,这么搞,十一组迟早一天解散。 “头,这么急?”武鸣反问,“有件事情,我想和大伙说说,黎姿的事情是不是暂时先放一放。” 欧阳铭泽故意踢了一下他的脚。 “干嘛?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袁青似乎看出了武鸣的心事,赶忙问道:“老大,武鸣想问的是罗队怎么会出现在渝中?” 这几个家伙,确实都不简单。 谢柏林一听,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这个角度不能下定论,这年头长得像的人太多。” 难不成毫无逻辑可言,黎姿不说有多了解罗冰,至少有一点毋庸置疑,不排除他对案件一直以来有的好奇心。 “现在的问题关键,是他好像是故意在避着我们,这是为什么?”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队长的事情本来就很棘手,我知道的也不多,都别纠结了,散会!” 一说散会,各自鸟兽散。 武鸣立即走到袁青的桌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青,案发现场那么偏僻,你说附近有没有可能存在放牛放羊的目击证人?” “这点难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瞧瞧。” “你不忙了?” “郁闷,正想出去寻找突破口。” “那等什么,主动出击啊。” 两人一拍即合,索性不去找勘查组的人了。 武鸣冲谢柏林喊了一声:“头儿,我们先出去了。” 谢柏林吩咐:“把门带上。” “好的。” 目前扫黑除恶的形势日趋复杂,犯罪嫌疑人手段多变,布下重重迷雾,有着扎实基础的谢柏林何尝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劲敌,秉承沉着应对,去破解这一个个谜团。 入夜,办公桌响起了手机铃声。 “虽然还不能确定那些人的身份,不过你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想办法暗中排摸一下,如果您还有疑问,那就只能先摘干净那人,再深度经营。”谢柏林对电话那头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是不赞成你的意见,在局里,我们就是要学会见风使舵,尤其不能放弃吴浩事件带来的影响,更应该高度警觉,”那人肯定道。 “我明白。” 谢柏林随即致电一大队何明昊,叫他三天后过来带人。 何明昊今年33岁,从他18岁在警校特招出来,就在缉毒一线冲杀了十五年,做的是刀尖上行走的活儿,书房堆积的奖章、荣誉证书都是他用生命一次次换来的。说起长青市的涉赌人员,他可是行走的“笔记本”。因为在缉毒一线干久了,得罪的人多了,现在转刑侦科快两年,领导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从一线撤下来,转为分管刑侦一大队的工作,是极为不乐意的,所以有人就提议把大美妞黎姿调过去,也是万不得已,也有人就是想从他背后挖掘禁毒后台。 这不,机会说来就来了。 第11章 燃尸案4 受领任务后,当天夜里何明昊莫名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让他带上黎姿,于是,等不了三天,开车将黎姿约去市区一个偏远的咖啡店里。而这家店竟然还是罗冰的一位女性朋友开的。这让办案多年的黎姿不由得警觉起来:她不确定何明昊为什么半夜把她从床上吵醒的目的。因此,见到本人,就没有一句好话。 “今晚这是刮的什么风儿?吹这里来了。” “怎么?见不得人了?”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 “大美妞,想喝什么?” 望着对面五官轮廓鲜明如许,硬朗又好看,眼前人一直是她的暗恋对象,但除了工作外几乎毫无交流,若不是自己会被调取一大组的,也不知道这半夜吹的啥风。 黎姿拢了拢外套,冷淡地说:“一杯卡布奇诺,不加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与白天办公完全不同。 “服务员,一杯不加糖的卡布奇诺咖啡,一杯拿铁。” “好的,二位稍等。”一名经理模样的女人暼了一眼黎姿,点了点头。 黎姿此时身上穿着休闲的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怎么都不像是来约会的。 “何队,有话不可以在电话上说?本小姐累一天,大半夜打扰人家春梦,可要遭雷劈的哦?” “呵呵,反正你不也没睡着,我找你,可不是为了约会,如果大美妞要是介意的话,那就下次带你吃大餐好了。” 没一会女经理端来两杯咖啡,转身离开了。 “得了,就你的抠搜那,看着恶心。” “别这么大火啊,不然大姨妈不来问候了。” “你,真有你的。” 黎姿是想睡睡不着,按着心底的一股气,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味道不错。 她想着,半夜把她约出来到底说什么。 今晚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很想见到他,局里的决定会不会如他所愿,今晚格外倔强执着。 在何明昊眼中,黎姿与他年纪相仿,两人无论是外貌、家世、背景,都是门当户对,却被之前的工作耽误了最佳的结婚年龄。 然而.......工作的调换这不是他能预料到的。 “大美妞,明天来我组里吧。”何明昊直接说道。 “不行。” “你的工作自然有人顶替,你来我组里有个重大案子非你不可。”他俊逸的眉心略微拧了拧,再次开口:“有人,点名。”口气变得跟办案时的一样一如既往的不善。 在黎姿的记忆里,他们除了对视的机会,话语间都是毫无交集。 黎姿浅浅吸了一口咖啡:“这里该不会是罗冰的一处秘密工作点吧?” 何明昊添了添嘴唇,垂首:“你想多了,现在这个世道能人多的去了,不是你我左右的。” “说,想找我调查什么?” “这么干脆?” “不然呢。” “好,我要你以一名缉毒警的身份去调查盛志强的案子,完事后我们结婚吧。” “什么?”黎姿听后相当无语,心知肚明有案子,但忍不住指着对方破口大骂:“何明昊,你是疯了吧,大半夜约我出来,就是把我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在缉毒路上,这些年都是刀光剑影常相伴,现在还想着让我调查你师傅的案子,你是想一边泡妞一边报仇,美的呢!去你的。” 第12章 燃尸案5 两年前的一次缉毒抓捕,犯罪嫌疑人驾车在一条盘山公路上疯狂冲撞大队长盛志强的警车,并开枪拒捕。山路盘旋,盛志强一边举枪还击,一边指挥抓捕组成员,导致严重车祸,犯罪嫌疑人车轮从他的肚皮上辗压而过......目睹他师傅和犯罪嫌疑人一同滚下万丈悬崖,至今死无全尸,活不见人,成了他的一块心影。 正是有他师傅这样的铁骨硬汉,在禁毒大队屡创佳绩,先后参与侦办12起公安部毒品目标案件,主侦破获各类毒品六十多起,抓获涉案犯罪嫌疑人419人,缴获各类毒品1200余公斤,以及一大批涉案财物,并协助多地警方破获案件37起,当时的大队被国家禁毒办表彰“禁毒先进单位”,被省厅授予“人民满意的政法单位”,被荣获集体一等功两次,二等功4次,三等功3次。 考虑到现在组里工作的特殊性,何明昊对黎姿说:“你放心,我绝对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你也可以不在警局上班。” “挺会安排!” “一队里的那几个兄弟你还不了解?随你挑。”何明昊笑道。 黎姿对于何明昊的热情实在是有些捉摸不透,“卧槽,我说你还真是脸皮比这桌面还厚。” “是吗?” 转到刑侦后台的他,心里虽然不乐意,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家就他一根独苗,若不是他母亲以他父亲的名义向上施压,我就不会坐上今天的位置,原本他是要调走的,谁让他妈嫁给了一个缉毒警呢,他父亲走了这么多年,他师傅留在他们身边,风风雨雨的,她母亲好不容易适应了,没想到两年前,事情发生了变化,母亲也越来越不可理喻。 “只要你进入那个集团,这条线索如果成案的话,我估计最终你会和罗冰握手言欢。” 黎姿认真地看了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局里不说,老谢也不说,今晚你有意无意的透漏,就是想钓我这条美人鱼上钩的是吧?” 何明昊微愣,伸手摸了摸脸颊。 不可否认。 “大美妞,我知道做这个决定你很生气,但是毒品案件的侦查,不同我们一般刑事案件的侦查。刑事案件通常有现场,有被害,有凶手,有作案到人;而毒品案件一般没有现场的,大多情报都是靠线人提供,所有,我选了你,还有另外两名新面孔。” 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可我要是不同意你的选人标准呢?”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了。”何明昊想了一下,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档案袋,“打开看看!” “你......” 黎姿打开一看,今晚的血压值估计上升到了180mmhg,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想到他刚才开玩笑一般说的话,心底也明白了几分,似乎不死心,“你到底想怎么样?” 何明昊很君子地说:“这是为你好。” 黎姿莞尔:“你舍得?线下,搞得跟网友见面似的。” “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都是搞案子。这条线索涉及长青市商业帝国,情况有点复杂,战线拉得越长,涉及的方方面面肯定也不会少,就是全组的人手上案,恐怕也应付不来,到时候会有一部分外面应援。” 身边忽然凑上来一道身影:“好,你要赌得起,本小姐也不是孬种,那两新人什么时候到。” “他们还在派出所实习,明天一早我就会交接一下,明天下午就过来,后天,你们三个就不用正常上班了。” “行,成交。” “今晚就这样吧!” 第13章 燃尸案6 次日上午9点,市公安局对面的面馆里: “这样不行,这条线索很模糊,两个区域的地貌特征类似,对周围环境没有太多争议,为了下一步综合排查形成基础印象,我们不能就着线索查线索。” 大家的心态都和以往一样做足了准备。 一进店,武鸣迫不及待的吆喝了一声:“老板娘,来碗肉丝面。” “哟,是武警官,袁警官啊,这就来了。” 老板娘一看是熟人,赶紧在厨房忙活开来。 “对了,那份燃尸案的卷宗放我桌子上,我记得上次秦屿做的尸检报告应该快24小时了,如果还没有出来,青,你去催一下。” 袁青看着武鸣坐下来:“昨晚没有睡好,你倒好,一早就叫我尸检房,昨晚查的线索,我想了一晚,这条线索的可信度勘查组不一定采纳,会不会凶手故意放的烟雾弹,牵制我们的精力好暗渡陈仓。” 面来了,武鸣吃的一脸疑惑,“你的意思,突然多出来的车轮廓,还会有案子发生?” “对了,来时路上秦屿发了一条信息,证实是一辆有年代感的款,2.0t排量,四驱尊贵版7座的广汽丰田轮胎印。” “不正好找他,现在就去通知交警三队那边协查沿途监控。” “小菜一碟,我早就打好招呼,交警那边的人员正在查呢。” “哟,青儿,你这办事效率越来越高啊!” “你以为我是刚进专案组的,这叫有点自知之明,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吃你的面。” “咳咳咳,别这么傲娇,罗队当初不就是看上你这点灵动性。” 但是该做的事情并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这是她办事的原则。 两人吃完面回到车内,武鸣点起一支香烟,车辆启动后慢慢道:“我觉得还是听从老大的,这个时候再去一趟警校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铭泽说门口那个保安头子有点滑头,故意做些小动作。” “切,那点鬼把戏算什么,狗腿子一个。” “告诉你,我的直觉很灵的。” “还废什么话,走啊!” 于是他们一同驱车,直接到了渝中公安警官职业校院西南区的后门,原本武鸣正打算翻墙看看,只是还没等他们跨过台阶,就看到石块上面有一摊血迹。 武鸣蹲下去,闻了闻:“选这个地方,有点尿性。” 袁青推了下武鸣的胳膊,道:“算不算意外收获,是否立即报告给老大?” 听到这话,武鸣语重心长:“但愿,先通知技术科的人过来,成熟的指向目前还没有,按理说,附近还会有收获。” 顺着线索,很快转了一圈。 “那我留下来等,你进去。” 说罢,武鸣麻利地翻过墙。 下午三点,局里人少,大部分出了外勤,等到技术科的人过来,袁青拿出一沓材料走进办公室,“头,这些就是今天上午的收获,上面的指纹,我们采集到血样与燃尸案高度吻合,另外一枚痕迹现在我们就对照人员信息,并逐一排查了,结果晚一点给你。” 谢柏林一听关于案子还是涉及渝中的事,放下水杯坐正身子认真的说:“现在案子进展缓慢,通知他们几个尽快查!” “死者身上有多处闭合性伤口,生前应该遭受过非人待遇,从背后的烧伤痕迹可以判断当时的冲击力很强,伤口还没愈合,就受到了多次击打。” “凶手真够残忍,体能不一般,死者身份信息可有查明?” “快了。” 第14章 燃尸案7 “老大,”谢柏林刚要出去办公室一趟正巧邂逅欧阳铭泽推门进来,“你要的东西在这,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他叫丁程辉,是名渝中公安警察职业技术学院大二17班经济犯罪侦查专业的学生,技术科那边上午已经通知了家属验尸,你绝对想不到死者父亲是谁?他就是咱市着名房地产龙头企业家开创人“丁氏集团”产业的二把手丁正,提取的口腔黏膜检测与丁正的唾液采样高度吻合。” 直接塞给谢柏林一个档案袋。 袁青一听,“还真是及时,不然我就要浪费不少脑细胞了。” 边说边起身拿文件:“铭泽你行啊,我这刚筛查失踪人口,你那边就已经得到确切的信息。” 谢柏林快速浏览了一遍并放下一摞纸质文件,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紧接着一把握住欧阳铭泽的右手,欧阳铭泽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尴尬不已。 老大这是什么操作? 谢柏林端详了一下欧阳铭泽的右手,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看来事实不对啊! “咳”欧阳铭泽赶紧收回手,忙问:“头,我手有什么好看的?” 袁青见谢柏林这么突然的举动,着实也是吓了一跳。 等谢柏林反应过来,“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对了,这个丁正他怎么说?” 欧阳铭泽一开始也是质疑为什么他儿子不见了不早报案呢? 后来才,这种做大生意的老板有几个是顾家顾儿子的。 “绕了一圈,我也没想到会绕了一个大人物出来,丁程辉在电话里恼羞成怒,直接将百万悬赏公布于众,媒体那边争相报道,给我们带来了一定压力,可惜他本人没有来认领尸体,倒是那个丁太太刚才在亲属的陪同下哭晕过去。” 谢柏林头疼起来,“媒体这个时候报道,已经给足咱市局面子了,好了,赶紧去调查一下丁正的社会关系。” “头,那我这边就不查了吗?” 袁青刚把话说完,正好门口来了两名从其他组临时抽调来的同事。 “报告谢队。我们来了。” 谢柏林点了点头随即命定道:“来的正好,袁青必要的程序不可以偷懒,你带他们两个立马熟悉案情,尽快查明受害人死因,缉拿凶手。” “是。” 三人异口同声地敬礼。 袁青也不客套,首先在dna指纹库里查到指纹录制,又把警校的花名册排除,黎姿不在组里了,剩余调来的同事再一一上手研判。 谢柏林在办公室又重新看着基础材料一页页翻过,已经勾除六百多人,一连熬了三个通宵,那沓材料上的人全部都被否定了。 排摸工作走进了死胡同。 夜幕降临,局里灯火通明,欧阳铭泽对着电脑屏幕苦笑:“凶手不在校内,这范围可就扩大了。” 袁青小声嘟囔:“头,都快饿死了,眼睛都看花了。” “我还不是。” 谢柏林看到大家这么辛苦,准8点送来饭菜。 太阳收起了最后一缕光线,挂在对面宜尚酒店上空。 “晚餐,一人一桶泡面。” “又是泡面,还以为?” “还以为大鱼大肉可以改善伙食?做梦!”谢柏林撕开桶装泡面,思忖了一会儿,说:“本来想抄近路的,现在看来这条线索走不通,你们想啊,材料上的人除了有前科的,被学校重点管控着,其他人一旦离校,他们是不负责任的。” 袁青起身,笑着说道:“头,我帮你泡好了。” 谢柏林也不客气。 五分钟后,众人休息的时候,欧阳铭泽躺在椅子上,忍不住皱眉:“头,我觉得这些人不傻,如果要干坏事一般不会轻易出事,要找凶手是不是得换一种方式,比如查与受害人有冲突的家庭背景,或是社交圈子等。” 谢柏林一听,一拍桌子:“有道路,有些人目标明星,容易滋生问题,如果是查背景,这些警校学生不免混杂了一群蛀虫。” 武鸣抱着脑袋:“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找一些身份干净的人,替他们出面。” “这话说到点子上去了,真正的主谋,很有可能躲在幕后遥控指挥。”谢柏林赞同欧阳铭泽的推断,补充道:“前几天,你们多方调查的结果是对的,查一查重点人的关系人,特别是涉及经济方面的。” 顺着这条思路,四人分片梳理。 第15章 燃尸案8 今晚,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不远处巷道的转角边依稀站着一个诡异的人影,约摸一个时辰,有人掏出手机闪了几下光路过,忽然一句“等你很久了”,便一起驱车来到“羲和口岸”的小镇和另外一个人会和。 多年不见的发小相约,三人来到七天连锁酒店开了一个总统套房,站在门口等候的男子问一个自称老四的人最近在做什么生意。 “我能做什么?还不是搬砖,糊糊口。” 另一男子拱了拱手,揶揄了一句:“我可听说,你在渝中可是发大财了呢。” “哎哟,大哥,就你会胡说,这年头上哪里捡金子去?” “三儿,你也不够兄弟,就算这样,平日里听不到你半点音讯,今晚怎么得空了?我看啊,你早就把我这个穷兄弟忘掉了吧!” “还是老三提醒得对。” “四弟,你这话说得就有点生分了,我可一直记得你呢?这次特意给你带了一点好东西,放在这个箱子里。当然少不了大哥的这份。”叫三儿的这人笑着对他两回道。 “行,这个问题算你过关了。老三,你请我们出来,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能有啥事!还不是想和你们一块儿捞钱呗。” “得了,还要想法子,我可没有闲钱投资你那个建材城,再说,就我口袋里面的几毛钱,想投,投不起,若赔,也是身无分文,小命倒有一条。” “老四啊,你放心,不找你要钱。” 这是什么好事? “三哥你说真的?带带我,我也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说哪里去了,大哥,老四,我要你们人就行。” 听了这话,为首的男子觉得老三大半夜谈及此事不像似开玩笑,忙问:“三儿,到底什么事?违法的我可干不了,再说,你也知道的。” 他那点违法事,好不容易摘干净。 老三对着他们神神秘秘的说起:“这件事,说起来稳赚不赔,你们要是有心,我立马带你们赚大钱。” 老四腿上一拍,眉毛都笑弯腰,直言:“只要有钱赚就行,不然我那点骷髅洞迟早会暴露。” “对,我和老四都听你的。” 这点自知之明,三兄弟还是有点默契。 “行啊,有钱一起赚,有福一起享,人生路上难得几个知己,这才是好兄弟,好哥们。” 见这两兄弟爽快地答应,老三满意地点头:“我也是跟人合伙的生意,目前准备在长青市弄个稳定点,地方有些偏僻,后期扩展到周边城市,只要你们愿意跟我吃苦,我给你们一年一百万的工资,来回路费算我的。” 总之,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这么好的差事,无异于天上掉大馅饼。 案情过后的第9天,有个不干净的面孔进入了十一组人的视野...... 长青市公安局情报指挥中心,公安局副局长刑天静静地听着谢柏林的汇报。 “报告刑副局长,经过我们重案十一组12天的秘密调查,8.18案有了初步印证,受害人是公安警官职业学院侦查专业16班的丁程辉,其父亲是丁氏集团的二把手丁正,学校信息上显示16班的丁程辉在半月前转到17班经济犯罪侦查专业。”谢柏林拿出一份材料。 刑天撑着下巴,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这样,你把材料先拿给司马南局长做下报告吧,随后等我处理好了手头工作,就去找他。” 自从上次刑副局长找他谈完话之后,谢柏林不由的回想起这段时间刑副局长对他的态度好像有了变化,可能是不应该越过所长之位向他汇报了工作,引起所里人不满。 这么一说,谢柏林只好换个办公室。 咚咚咚! 第16章 燃尸案9 “报告!” “请进。” 这位50出头的公安局长,工作时间一身警服,非工作时间喜欢穿一身夹克,也有1米77的个头,微胖,显得稳重跟结实,一副典型的国字脸,时常面带微笑,给人的印象就是朴实,不过这“朴实”,朴实得有点憨厚,这是他多年修炼得来的,然而当你跟他共事或是深入交谈时,会从中感受一种深沉跟担当。 “你是?” “报告司马局长,我是重案刑侦十一组的副队长谢柏林。” “哦,想起来了,你们队长现在不在了。”司马南也不多说,“行了,你有什么事情?” 说是熟人吧,大会上经常看到,也不够熟。说是陌生人吧,罗冰的职务被搁,有事都是交给谢柏林处理,那还不至于不认识。 “司马局长,情况是这样的,长青城东区有个叫薛林的商人,一年前和云州经营石材加工的老板汤成业一同受邀前往华中地区参加民政“请进来,项目为王”招商引资项目,通过亲商服务、交流,广泛推介地方的资源,优惠政策,二人分别与招商引资工作小组洽谈,同时看重当地建材市场,可是汤成业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迟迟不愿对接。薛林怀疑汤成业故意设局让他一家独大,一家出巨资,是收一个身份不明的中间人挑唆,想另起炉灶,致使二家矛盾不断升级恶化,甚至扬言弄死对方。传闻与汤成业合作的对象,就是丁氏集团的二当家丁正。 丁正人脉广阔,有意干预合资项目,薛林试图报复,可惜丁氏集团势力强大,有专门的法务部门对接;另一方面丁氏集团想深度经营,打造出新的产业链,这点与汤成业一开始的想法不谋而合。我觉得汤成业就是故意攀丁氏集团这朵花。” “丁正可不是一般角色,我跟这人曾打过一次交道。” 谢柏林欲言又止:“司马局长,目前现有证据指向汤成业,有蓄意买凶杀人的之嫌,我们调查暗访得知,他本人说是冤枉,我曾登门拜访人家极不配合,我想下达一张丁正的逮捕令,不过?” “不过怎么了?”司马南忽然站起来,靠近窗前,凝神注视着外面的高楼大厦。 生意谈不成,蓄势待发? 太放肆! 谢柏林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在局长面前要有分寸,说道:“他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现在有人站出来。” “谁?” “这人就是天池山附近的一村民:二狗子。” 二狗子为何蹦出来? 关他屁事?! 急着顶包,他司马南若是承认这个结论,那真就是是一起冤假错案了,这可是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司马南沉着脸,转过身去,有点不放心:“刑副局长怎么说?” 谢柏林考虑了一下,回道:“他还没看,大致情况应该是了解的。” 情况瞬息万变,现在想要扭转谈何容易,可是就这么草草结案,日后怕是很难处理了。 这无疑当头将了他一军。 好一个刑天! 司马南面色冷峻,反复权衡着利弊...... 过了片刻,他转过身来,语气坚定地说:“市局党委曾对8.18案子高度重视,也慎重研究过,一致认为在处理这个问题上,务必坚持问题导向,增强系统思维,必须服从再服从。” 他把那份材料退给谢柏林:“再深度研判一下,一些需要补充的地方,我已标识了。另外,再约谈一下薛林。我有预感,有可能他人在故意操纵,这份资料里面还缺少关键的一环,就是这个丁正的儿子丁程辉,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好好调查一下。条件成熟后,我向局党委建议,专程去省厅和公安部汇报,提出我们下一步行动设想,争取上级的支持。” “可是司马局长,这案子会影响到我们刑侦十一组成员的调查,时间也不够啊!” 风平浪静的下面,必定是暗流涌动。 司马南顿了顿,说:“小谢啊,这破案时间有的是,至于罗冰的事情吧,这个我会让政治部的人通知警务督察大队另作安排,你就不用再担心,专心带好你的人。” 第17章 明生大厦毒瘾案1 虽然被害人的身份确定了,但依然没有任何线索证明是受企业家实干家丁正的影响。 正在这时,新的线索出现了。 这天,法制节目刚刚播放完,110的接线员就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你们重案组是吃屎的吗?明生大厦负一楼的38号车库旁有一具男尸臭了几天了......你们也不过如此。”说完这句话,男人立刻就将电话挂断了。 “什么?” 当重案十一组谢柏林接到这一信息后,怒不可遏。 “老大,打电话的这个男的声音有问题,通常我们声音的理解,用专业的术语来说,是一维信号研究的重要对象,最常见的传播声音的介质是空气,声波和电磁波有很大的不同,例如声波的速度显然比光波慢的多,声音传播的速度与介质的性质和温度有关,例如在空气温度为 0度时,声波的速度为 331.5m\/s,如果空气温度每升高 1度时,则声音传播的速度约增加 0.6m\/s……我可以确定经过了技术处理。” “这是向我们重案组挑衅还是在示威呢?岂有此理,老大,现在怎么办?” 带着这个疑问,谢柏林带着欧阳铭泽和袁青驱车来到尸体放置的地方勘查。 “呕......”袁青最受不了这种尸体散发的腐臭味,捏着鼻子拿着电筒仔细观察四周环境,发现这个停尸的角落,停了一辆废弃的大众挡住了视线,监控是没有办法录制的。 尸体横躺在大众后尾箱处,头部被胶带套住,手腕处有明显的淤青。由于车库视线很暗,对搜索工作来说非常不利,关键现场没有发现明显脚印,那报案人是通过什么途径发现的呢?难不成这人就是凶手,于是谢柏林让派出所的警员先封锁现场,等技术科的人来了再进行勘查。 “老大。” “走,回警局再说。” 此时,勘测组的警员已经在实验取证,他们仔细观察了从犯罪现场拍下的照片。 市局技术科。 “怎么样?” ”自己看。“ “肝温推测3个星期。” “尸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为了能够找到隐藏的伤口,我们用了激光照射,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发现。不过,在受害者指纹和nda上有发现,是个有着三年毒瘾的‘白药’仔。” 嗑药了。 “谢了兄弟,回头请你吃饭。” 根据武鸣反馈的这些信息,谢柏林立即兵分两路:一组调查受害者的家庭背景,一组调查吸毒来源。 回警局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武鸣用极其专业和冷静的汇报了他的初步判断: “老大,受害者叫示眯明,18岁,是成海外砂人,因年幼其母病亡,其父忙于生计无暇照管他,自6岁起就模仿大人们抽烟,并以此为荣。 后来当起了古惑仔,回忆说应该是第二年结识了一个做餐馆生意的“大哥”,几番来往,深得这位大哥的青睐。慢慢的接触到了白药后,就开始把家里挥霍一空,不以为忤,是市强制戒毒所里年龄最小的一个。 第18章 明生大厦毒瘾案2 据市戒毒所所长介绍,他已经是“三进宫”的老油条了,别看他个子矮,但双眼却滴溜溜转个不停,一看就可看出是个“小江湖”,尹所长自认为不容忽视,把他当病人一样劝了无数次,关爱他呵护他,帮他早日摆脱毒瘾的纠缠,这次出来没有两月,就这么没了,很可惜。” 光是听着就觉得触目惊心,往简单的来说,死者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生前有故事,不排除是熟人作案可能性。 袁青起身在饮水机面前泡了一杯咖啡,用勺子搅了搅,说道:“抵御病魔需要亲情,18岁还刚成年就这么废了,估计是那个畸形的家将他逼上了这条路,家庭教育也是关键。”说完便坐回位置。 武鸣忍不住皱眉,“场面话谁不会说啊,近年来吸毒人员的情况出现了一些新的特点,就是家庭观念太严厉或是溺爱,小小年纪估计是寻求解脱,才借‘药’消愁,结果把自己命做没了。” 看见谢柏林一脸疑惑的样子,解释道:“根据其亲属交代,从小还算听话的,起初他父亲对他很好,吃的、穿的无不关爱有加,可是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就开始三天五天的逃课,打架,到处惹是生非赔钱,甚至过分到大街上拉帮结派,欺负老弱病残,以此作乐,还拍到网上炫耀。” “这种流氓地痞,仇家应该不少。” 谢柏林沉思片刻,说道:“这就是溺爱的后果。” “老大,其父亲回忆说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月前。回来的时候恶狠狠地说在附近有人袭击过他,还用棍子打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小道友’,无钱买药?还是以为别人的报复,他没太敢多问。” 这要去验证。 小小年纪可不是“小道友”这么简单。 想到这,谢柏林不禁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不远处还专注于取证的欧阳铭泽,这小子一贯擅长深究,这事还是交给他先去办。 “老大,我也觉得死者应该是熟人下手的,欠收拾是肯定的,不过也说不定哪天会冒出来一个顶罪的。” “铭泽说说你的想法。”谢柏林眯起眼睛看着他,对于跟自己儿子年纪差不多的孩子,蛮想知道是怎样的熟人下手? 经过多方观察,欧阳铭泽毫不客气地开口道:“这种人,年轻气盛,家里不可能给钱消费,也根本养不起,应该私下有开局,为了赚点工资,会想法设法的应付他日益强烈的毒瘾,若不是触碰到什么利益,不然别人也不会下死手。” “这就等于愚昧无知,玩火自焚。” 谢柏林点点头,没再说话。 紧接着,技术科又传来最终结果,谢柏林立刻让袁青调查报警电话的线索,袁青在办公室坐一整天听了不下上百次录音,报案人语速缓慢,看似愤怒,却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声音,而且查到的电话刚巧作废,这样一来,完全查不到电话号码,更查不到从何处打的。 第19章 明生大厦毒瘾案3 “还真是个高手。”对于专业从事刑事科学技术的袁青不得不服,“老大,那张手机卡没办法激活,这条线索作废,现在只能查查监控,不过机会不大。” 按照刑事诉讼法的规定,运用现代科学技术的理论和方法,发现、记录、提取、识别和鉴定与刑事案件有关的各种物证、书证,为侦查、起诉、审判工作提供线索和证据的各种专门技术的总称。 刑事技术检验是刑事侦查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刑事侦查活动的一项重要措施。 别以为爱玩游戏的女孩就是废柴,像袁青这种把游戏玩到极致的那都是人才,平时,袁青就拿高难度游戏来练手,而在工作中,破解监控密码和浏览痕迹这种小事儿还能难得住她吗?不可能! “可有发现。” 半个小时后,袁青对着电脑屏幕直接摇头,“四个方位的监控都被黑客做了手脚,头儿,再帮我找个人看录像。” “要多久?” “快则一个小时,慢则半天。” 谢柏林站在袁青身后,继续发表了自己的想法:“看来凶手的目的一定是想掀起什么,报案时间段应该离这人住的不远。通知下去,扩大搜索范围,我们的行动要尽可能的不要对外泄露太多信息给媒体。” 果不其然。 欧阳铭泽晚上8点回来,兴奋道:“老大,有新情况!” “铭泽,你吃饭了吗?现在就带你去吃饭”谢柏林见袁青取证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除了武鸣急着请假回家看一趟,都还没有吃饭。 “好,吃什么?正好下午出来的急,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好。”欧阳铭泽毫不在意的随口答应道。 袁青听了彻底无语了,她都没有那么大面子让谢副队长请吃饭,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老大......?”欧阳铭泽那家伙疯狂暗示他。 刚不是见袁青拿泡面出来,“得,吃去呗,吃完你们记得赶紧回局里加班,毕竟,接下来好几天只能说组里的集体宿舍,这案子争取尽快破案。”谢柏林说归说,实际上该怎么做事一点也不心软,这可不像罗冰在的时候,重案组可不是讲长情的地方。 真是罕见! 一连二十多天,罗冰在自己住的房间里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窗外的太阳晒屁股了。 他睁开眼,余光看到他床上躺着一道修长的人影,又以为自己迷迷糊糊看花眼了,坐起身定了定神后才发现,盛志强真的躺在这里。 罗冰坐在沙发上,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冷冷淡淡地哼了一声,“喂,该醒醒了。” “别吵。” 他在沙发将就了一整夜,睡得腰酸背痛,盛志强倒好。 “起床了!” “喂....赶紧位置挪了。” “罗大队长,肚量放大一点,别吵我,行不行?” “放你的狗屁。” 人到中年,瞌睡就多,盛志强的手忍不住紧紧攥住了被单。 “盛警官掂量清楚,应该躺墓地的是你吧,千万百计爬上我床的是你,现在还以主人自居的也是你,你以为本少爷的房子,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赶紧的,水电房租付一半。” “狗日的罗冰,你不知道跟一个死人谈条件很晦气?” “你死和我死不一样,过期不候,赶紧给我滚!” 明白罗冰是什么意思,这样的戏码常见,是表达他很大度,还是装腔作势尽一下地主之谊的义务? 他是被罗冰叨叨声吵醒来了。 第20章 明争较量,给戏看1 本来罗冰这人平日话很少,今天说了这么多,句句都在嫌弃他,应该是遇上什么事了。 盛志强嘴上说着眼却不自觉的看向罗冰:“哎呦喂,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你家养了小情人。” 这句话暗讽有事说事,逼逼赖赖算个球啊。 “废话,谁让你来的。”罗冰开口说,声音不大,但是格外坚定。 盛志强倒也习惯了,可能人到了极其险恶的环境,心也会被磨得硬一些吧。再说罗冰若真的在关心什么,就不应该派他出面去打那个报警电话,彼此心知肚明。 “你以为,我愿意?” 罗冰没否认,浅浅吸了一口气,直接走到他的卧室座椅前坐下。 盛志强静静躺着,双目无神地望着墙壁上的字画。 “接下来,你还想干啥?”罗冰忽然对视着,眼底没有太多波澜,平静又冷漠。 “你这态度能不能对一个年老体弱的长者好点,就不好奇在渝中的发现?”盛志强扔下一句话给他,口气比起刚才更为讨厌。 罗冰虽然能力在线,但当再次听到“渝中”这两个字时,神色突变,原本波澜不惊的脸色变得很愤怒。 这就是江湖说的,唱戏唱全套。 或许是因为不该让他打那个电话,他也知道他的人迟早会闻着气味找到他。 看到罗冰不悦了,盛志强没在开口,转身打起呼噜。 便觉无趣的罗冰只好出门。 这天阳光灿烂,早上10点的实践课,罗冰顿时下定决心带着一群穿着警校制服的学生出现在体育场,准备请各位同学进行现场武艺切磋。 “快看,那个是罗老师。”致远楼四楼走廊上,一老师带着一名新来的男学生介绍道。 而这个新学生是知道罗冰的,昨天在校门口进校时,校长亲自出面打过招呼。 罗冰只是淡漠地点了一下头,没有任何交谈。 体能训练开始。 罗冰挽起袖衫,站在这群学生面前,单手应对只能阻挡、拖延、扭抱,别的什么也不干,那名学生想要加快节奏,可罗冰不予理睬,他咧嘴一笑,那张在拳击场上打坏了的脸上,带有某种若有所思的悲怆。他带着只有自身一半才有的谨慎,继续保存势力,可是年轻人不惜挥霍着大把力气,连他衣角都没有碰到,罗冰可是有着属于拳击场上的老将一类的人物,有着长期的苦战培养出来的智慧,等着这名学生疯狂发泄。 一连两个回合,开始时一如既往,不过罗冰不想浪费时间,主动攻击,右手一击钩拳,把胳膊扭成拱形,使这一拳打得扎扎实实,同时把转动了半圈身子的所有分量都加在了这一击上。这就像一头似乎睡着的狮子,突然闪电般地伸出了它的爪子,让对方几乎都哆嗦着。 接下来,罗冰重复了几个动作的打击,对方直接处于半晕眩的状态,最后一脚腾空,啊的一声打得飞了起来。 属实有点惨不忍睹! 队列里原本嗡嗡嗡的声音,空气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第21章 明争较量,给戏看2 “看什么看,”罗冰训斥道:“‘打擒结合,打后必擒’的道理,你们不懂吗?就你们这拳术、战术动作绣花枕头一样,离真正的实战要求差得远,全体都有,两人一组,练起来。” 本来这种严厉苛刻的教学方式这在警校里面再平常不过,可是这次,暗处的一道身影在恍然间有些失神。 接下来的场景,不免有点紧张。 一个男学生举手。 “报告!” “讲。” “罗老师,我们这种格斗方式,在面对突然袭击的时候,是不是可以不顾对方死活?” 呼。 阵阵风声吹过。 罗冰点了点头,很快笃定道:“同学们,我们公安警察最常用的擒拿术是锁臂术、锁腕术、锁指术和头部快步控制,这四种方式呢,我已经一一向大家演练过,至于如何控制,如何制服,如何擒获?是在歹徒不敢反抗或是无法反抗的情况下,如何将歹徒有效制服,并将其顺利的捆绑和安全押解,目前对于你们还有些难度,必须强化练习,经得起综合考验。” 对付积极反抗者或拼死抵抗者时,这种直接使用擒拿术很危险,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必须使用枪支武器。 “你,就你了,第二排第四,出列。 “是” “大家都看仔细。” 男同学立刻点头,上前准备出手,罗冰很配合,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所有。 “哟,罗老师,你这教学方式不妥吧?这些人以后可长青市警队的精英,新警察们除了耐得住寂寞,抵得住诱惑,扛得住压力,是不是得敬畏国家法律,敬重职业操守。” 敬重职业操守? 似是听到一个笑话,也显得格外讽刺。 这谁啊? 罗冰一开始就说过了,格斗的目的不是为了表演或作比赛竞技之用,“克敌制胜”是其首要的宗旨。 罗冰继续说道:“同学们,当你遭受不法分子的侵袭时,必须要沉着机智,对付亡命徒一般的格斗方式是没有固定招数,必须高效速成、易学易用、效果显着的取舍标准来定位,你们的意志若是不突出,对抗能力不强,心理素质达不到《人民警察训练条令》的要求,我劝你们直接离开这支特别的队伍。” “罗冰,你故意针对吧。” 是谁故意针对? 他好好教学,凭什么指手画脚?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地方质疑他,别以为靠旁门左道进渝中公安警察职业学院就万事大吉,好戏还得专人唱。 “韩老师,不好意思,现在是上课时间,请你离开我的教学现场。” 让原本已经累的虚脱的学生各自停顿了一下,看向了自己的老师。 广场角落的教导主任也有些愣,身经百战的公安警察与课本上的教学方式还是不同的,必须面对罪犯凶残的一面,因此没有想到有人会提出这么尖锐到底意见。 “呵,我可警告你,我也是助教,都是一个教学单位,这里的学生也不是罪犯。”这人心下渐起激动,仿佛知晓了一切一般。 第22章 明争较量,给戏看3 至于罗冰为什么这么教学,各人心中一把尺。 这几天这人好奇,明明之前性子没有那么急的,现在反而换了一个人一样。 想起之前校长对罗冰恭恭敬敬的弯弓90°的态度,这名老师也是看在眼里,不过这里毕竟不是重案组,才会对这里学生采取一视同仁的态度。 “同学们,刚才罗老师兴许是打累了,这节课就到此为止,解散解散,都各自回宿舍休息。” 学院有张监视网,听到教学起冲动,刘主任立即派人解围。 这么多人对他有意见,为什么还费尽心思的把他请回来?罗冰停顿一下,觉得校方的行为让他很不解。 “要这么怕事,就不要选择这个专业,没点真本事,以后国家养着你们这一群饭桶有何用?”后半句话,明显冷淡,瞧不起。 学生们也都明白罗冰的态度,别说有多正义,既然是校领导的要求,那就解散,罗冰也不好多说什么。 转身对身后的学生说道:“以后你们经济犯罪侦查专业17班的体育教案,就全权交给韩青教官。” 怎么可能? 罗冰似是被韩青的话惹怒了,脸上蒙上了一层微温,仿佛空气都凝带了。 不挑这个梁子总行了吧。 第二天凌晨5点,谢柏林就与勘测组的副组长来到了地下车库的附二层。经过观察,勘测组判定这个地方就是那个示眯明在这吸毒的地方,遇害后被人搬到附一层地下室,因为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沿着光线发现了一个注射针孔,正好对应死者脚上的鞋印。除此之外,在这附近还发现了死者的一件褐色外套,这一次,在口袋里面找到一张发黄的发票,再一次疏忽。 这么明显,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在当晚,法制节目刚播完,110接线员又接到了同样的人打来的电话:“一群酒囊饭袋,就你们十一组这点办事实力,还不如干脆解散。”说完又快速挂断。 这嚣张气焰简直爆棚。 也再度刺激了谢柏林的敏感神经,立即向刑副局长上报请求,希望他们能抽出两名精英援助。 上午八点十分,在会议室: “头,这人专挑十一组,我总觉得带有什么目的!” “也是,挑软柿子也不是这么拿捏。” 武鸣接到回队信息,第一时间立刻赶回警局:“头,我们可不能长他志气,灭自己威风。” 从七组借来的李旭同志提出了两个尖锐问题:“谢队长,挑衅者再次打电话时,我们要如何与他交谈?再交谈过程中如何知道他的动机?我们现有的条件就是把你这个座机号码监视起来,再重新调查一下受害者的社会背景,不然我们真的很被动。” 与此同时,这起毒瘾案让整个城市陷入了恐慌,谢柏林也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害怕命案再次发生。 谢柏林若有所思的坐着,为什么三番两次会挑他?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而在此时,欧阳铭泽那边在电话里头称自己找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第23章 什么界的二当家 原来,袁青在查的手机和电话公司时,根据cps定位发现端倪,叫他去找附近移动基站,“铭泽,天线正对方向10米之外,垂直方向3米之外的标识。” “青,是不是我现在站的这里。” “方向是对的,不过你要往左一点点,对对对,还要往前走几步。” “好了。” 欧阳铭泽则似一身黑衣架牛仔裤的打扮,手中夹着公文包,“老大,男子每次打来的电话都是从同一个信号塔发出的,而且距离受害人现场只有4,7公里。” 听到蓝牙传来的消息,袁青再次反复听第二段来电录音。不巧,她在录音中听到广场舞和架子鼓敲击声,从而推断附近晚上有一个非常热闹的广场。 交接来的同事又根据放置尸体的位置推断了凶手在一月内可能藏匿的几个社区。 这一发现,让谢柏林等人为之兴奋,也让局党委十分开心,他们立刻有了继续调查下去的动力。 他们站在六层楼顶。 “这地方,怎么看起来这么诡异?” “怎了?” “头,这个小区,好像受害人曾在这片区域活动过。” “废话不多说,下去找物业看看。” “没用的,这地方的治安不太稳定,一直没有物业接收,来的途中特意找居委会了解过了,结果是:跟那群大妈大婶简直对牛弹琴。” “你别以为,人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待人们群众,态度要端正。” 当谢柏林带人在附近一片进行搜查和排查时,一名穿着吊带礼服裙,化着全妆,性感妩媚,让武鸣、欧阳铭泽等男生挪不开眼,这个女人叫阿丽,是附近一家ktv场所的服务员,说起一个月前的那件事,她还心有余悸,一直没有向警方提供信息。 她忐忐忑忑地说道:“那天夜里,天还不是很黑,当我从会所出来,走到新西街的一个小巷子路段转弯的地方,一个高个子身形的人在转角处突然对着一个年轻人脖子掐过去,那人大概看上去20还没出头,被打的特别可怜,躺在地上根本无力挣脱。 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我突然发现那道年轻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后面我才想起那个人曾在我们会所做过不少业务。” “什么业务?” “警察哥哥,干嘛问的这么详细?” 啧啧啧......说话嗲嗲的,特肉麻。 这种场所的男的,无非就是组织人来消费。 “严肃点,后来呢?” “还不是拉皮带的生意,本来我以为那人被打死了,上前查看的时候,人好像只是昏过去,正当准备叫人的时候,那人突然开车返回,把吓得我半死,所以,所以我就跑了。” 欧阳铭泽阴阳怪气道:“是准备敲竹杠的吧,没敲成,事后你怎么不报警?” “那个......还不是怕。” “怕,怕就不要在这种风月场所干了。” “我们这种人,书读得不多,不挣钱吃啥?” “挣了钱就做正经小生意,听到没有!”谢柏林神色冷淡中带着一点点警告的味道:“他是不是还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人勾当?” 这个? 阿丽被他的质问惊到,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报警,导致人死了那么长时间才被人发现,“想起来我只知道会所的人都叫他明哥,为人出了名的凶狠毒辣,对了有一次在包间进酒的时候,好像听说他是什么界的二当家,戒备什么人马,说是一旦破裂,就是一场恶战,具体做些什么事情,警察哥哥,我就真不知道了。” 职务还不低,这可算是一重大发现。 一行人都因这女人的话静默下来。 第24章 那是道什么符号 良久。 欧阳铭泽忽然问起:“那你现在还能回想起那个人的特征?” 阿丽一愣,想了想回答道:“他的个人很高,大概有1米7以上,长得很壮实,哦对了头上带着一个印着符号的黑色帽子特别醒目,上身穿着一条龙纹图案的t恤,下身穿着黑色裤子,对了,他腰间上好像挂了一个六角形状的锁扣,在路灯下很晃眼,警察哥哥,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那是道什么符号? 一定要查! “袁青,交给你。” “老大,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袁青又根据人物肖像在监控视频很快查到一条旧新闻:一个老伯曾与凶手发生口角冲突,男子还扬言要杀了老伯。后来上传到短视频平台上,有人不断透露那名高个子是刚刚从监狱放出来的,16年前杀害了丈母娘一家老小4人。当时头上带顶黑色帽子,上身穿着黑色的t恤,下身黑色长裤,跟现在相貌没啥区别。 “行动。” 十一组的人获知这两条线索后,立刻着手回警局对外发布通缉令。经过两天的排查得知,犯罪嫌疑人也是成海外砂人,叫金虎,与他母亲住在兴城路13号,曾经因为谋杀丈母娘一家4人而入狱,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半年前竟然被假释。但在一个星期前,他由于再次触犯假释规定被再次通缉入狱。 武鸣将有关金虎谋杀案的档案全部调查出来:金虎和妻子一直很恩爱,结婚7月就生下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可是,让金虎愤怒不已的是,丈母娘在照顾妻儿的时候过份提出给小舅子买一套房子的想法,本来生活压力很大了,妻子做完月子不久,竟然去做了妓女。还被丈母娘就此要挟,因此,金虎丧失了理智,在妻子外出上班的时候,把丈母娘一家四口约出来残忍的杀害。 了解这一案情后,谢柏林便知悉了金虎的犯罪动机了:由于杀害了丈母娘一家,妻子又要照顾两个小孩,为了生计不得不去选择做妓女,因此他想捞钱,却由于看到示眯明在他的地盘上为非作歹,还赚走了他不少毒资就怀恨在心,将其杀害。 谢柏林提审金虎的时候,金虎一连茫然:“如果当初一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就不会存在举步艰难的地步,哪怕态度在强硬一点,也不会被丈母娘牵着鼻子威胁。”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问你为什么杀示眯明?” “他?” “好好说话。” “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不行?” “老实点!” “这里不是你任性的地方。” 金虎平复了情绪,犹豫了下道:“为钱。” 谢柏林拢了拢衣服,他明显感觉到不是为钱这么简单后,态度的转变更冷了。 暼了一下武鸣,知道老大是想给金虎脸色看,也不好说什么,走到金虎身边。 “好好看看这个!” “你,你们......” 金虎看了激动起来,完全没有想到十一组的人会去他上班的地方搜寻线索,而且看刑侦十一组副队长谢柏林的脸色怕是不好糊弄。 金虎也是快四十多岁的人,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也就只有他当真。 “就为了这个不靠谱的游戏,就把自己再搭进去,金虎,你这不值。” “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只能说我金虎就是一条汉子,生死何惧。” 第25章 大美妞来组告别1 “金虎,你可知隐瞒不报的后果?” 警界老油条,哪怕案子在心里急的要死,开口绝不直接问线索,而是心理施压。 能入重案十一组眼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角色。 金虎还算冷静。 “不用想着横竖都是死刑就放弃戴罪立功的表现,不为别的,你也不想想你家那对龙凤胎孩子,都16岁了,是上高中了吧,长得都还挺好,可惜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你让你妈今后怎么过?” 金虎知晓母亲的脾气,从年轻时候就很硬,若不是他冠了一个杀人犯名声,这些年就不会老是换地方生活,此时亦然。 “警察同志,我交代。”金虎打断谢柏林,身子微微前倾:“我说。” 半小时后。 谢柏林让人去查了具体那天出了什么状况,过一两天就有答案。 “你确定你们背后还有人?” 金虎点点头,表示就是如此,“那人我听老大在电话里面提起过,具体哪里人,住什么地方,干什么的无人敢问。” 还是条大鱼。 袁青暼了一眼从审讯室出来的谢柏林,“老大毒瘾案就这么了结了吗?” “只能这样了。” 欧阳铭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袁青的手说道:“我觉得背后还有一个很大的局。” “我也觉得金虎的口供很难绊倒那人。” “杀死示眯明只是障眼法,一定还有破绽。” 欧阳铭泽的插话倒是让谢柏林心头一动。 办公室里,谢柏林在电话上汇报完工作,静默了几分钟,皱眉开口:“都停下手头工作,大家都忙了一段时间了,下午我觉得给大家放假半天,都早些回去休息。” “老大,这就让我们回去?”武鸣急迫追问。 谢柏林不悦道:“不然,武鸣你就一个人留下来加班。” “不不不,老大,我刚开玩笑的,”武鸣忽然嬉皮笑脸道:“有假不休息那是傻子,关键我家人给我找了一个相亲对象,迟迟不得空,这下正好。” 袁青:“我就说呢,这几天你神神秘秘的,原来闷声干大事。” 欧阳铭泽没好气道:“背着我们几个偷腥,无耻。” “没你无耻。”武鸣反驳道。 “这就是你的不够义气,谁家的千金让你给霍霍了?”欧阳铭泽当即道。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 当事人袁青微微一愣,她也好奇般看向武鸣。 倒是谢柏林看到武鸣这种表情还挺想笑的,起码,像个人样。平日里除了破案就知道破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不近女色。 “市税务局的。” “门当户对啊。” “那当然,不像某人,自家有花不去采,还在这酸溜溜的操空心。” “兔子不吃窝边草。” “那是太熟了,不好下手吧。” “咦,大美妞,你怎么来了?” 武鸣看到来人,猛地站起身。 “谢队,铭泽,青儿,我是来正式跟你们道别的。” 袁青用力瞪大眼睛,露出了一种“几天不见就这样”“原来是这样”的焕然表情。 第26章 大美妞来组告别2 这么好的搭档,可以说对她的关心一直在默默付出,“道别?”欧阳铭泽看了眼白裙黎姿,突然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全局上下都只认一个黎姿,这个是警队公认的警花。 武鸣内心极为震撼:“大美妞,你不是在一大队?好好的道什么别?”对此,不置可否,他还以为这事在开玩笑,他的注意力放在黎姿身上。 “大美妞,你咋了?”不对,有情况,袁青连声附和:“这才过去几天,何明昊对你不好?”然后眼神古怪的盯着她,试图看出什么。 “他敢!”谢柏林摸着下巴,冷哼,“看我不削了他一层皮!”从他当警察开始就有这么一习惯,仿佛思考的时候不摸下巴就不够正经一样。 三人站在谢柏林边上围观。 黎姿摇了摇头“不是不是”瘪了瘪嘴说道:“大家别想歪了,是我家最近出了一点事,我要出国进修陪同一段时间,” 话锋一转,大家面面相觑。 进修? 啥时候的事情,怎么一直没有听说。 太突然了。 “多久?” “估计要一两年才能回来,对了,我还给你们带了一些礼物,就在我车里,武鸣你去拿一下,帮我分给大家。” “大美妞,你来真的?” 黎姿“嗯”了一声,笑嘻嘻道:“我已经办好了出国留学手续,后天就走。” “呜呜,这才多久不见,大美妞,我还没有缓过神来。”袁青说着说着,眼泪就这么不轻易间划开,“不行,我好舍不得你哟,大美妞,以后就我一个人值班的时候怎么办?这几天我还以为你只是借调十天半月的,没想到......太意外了,这简直吓我一跳好不好,从此十一组少个陪伴,我很难适用。” ”没这样,青,现在是网络时代,你要想我,随时可以电话联系。” 欧阳铭泽喃喃道:“大美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保重。” 谢柏林闻言,露出凝重之色:“有事就扣我。” “还有我们。” “大美妞我能抱一下吗?”武鸣补充道。 众人抱了一圈下来。 “都别难过,”黎姿也是控制不住眼泪,“这样,正好你们现在放假,我带你们去外面搓一顿,怎么样?”再这么哭哭滴滴的,生怕弄花了妆。 “行啊。” “这提议不错。”袁青破涕为笑。 一有吃的,就得意忘形了。 “太好了,我不陪女朋友了,我现在就跟家人说一下,反正那种家人聚会今后有的是,也不在乎这一天的。” 武鸣当着大伙的面跟女朋友请了假,可是对方显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没有办法,他只能按下接听键。 “喂,亲爱的。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临时加班。”武鸣拿着手机故意掩面,声音低沉。 “还以为你不接我电话。” “亲爱的,队里临时真有事,我们回头再接,拜拜,拜拜!”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对方的声音甜的入耳,让队里的人笑得意味深长啊! “还亲爱的,武鸣你也肉麻死了。” 袁青不想笑的,但是这一下子完全刹不住车,“噗”一声笑了出来。 欧阳铭泽的目光落在黎姿身上,却对武鸣说:“我就说呢,你每天哪里来的这么大精神,组里这么多事,外面一堆,还能应付自如,还没被榨干啊,在下佩服。” 武鸣大概被他气到了,走出警局,好半天没说话,俊逸的脸上一片阴沉:“欧阳铭泽,你少开这种玩笑,告诉你,你也迟早有这么一天的,拿东西。” “啰嗦。” 本来武鸣的爸妈为了儿子安安稳稳在一起也是操碎了心。 一行人直接找了一家熟悉的火锅店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第27章 拉罗冰下水的人1 一晃一夜一天过去,君临山庄,2号别墅。 愁得人,在房间来回踱步。 “喂,三爷等您几天了,想好了没有?” 男人点开手机免提: “有什么事情非要晚上打电话?”现在已是深夜,中年男人表情微妙,觉得此时绝不会有好事,瞬间难看起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 电话那头,带着一副审视态度,“那三百万,我给您的时间够多了,您最好想想清楚,我这边,可不是区区这点小生意。如果您希望明天一早在股市时有大动荡的话,您可以现在就挂了这个电话,后果是什么样,您比我清楚。” 威胁?谁不会。 这人随即躺在老板椅上,可是头疼的不行,他掀开外套,点了一支雪茄走到房间的阳台上。 男人皱着眉头,倒是有要争一长短的打算:“生意可不是这么合作的,何况我说了多少遍了,给我时间周转,你也知道我的资金前段时间被境外财阀势力恶意冻结了,现在三百万对于我来说是个很庞大的数字,在说现在这个集团也不是我说了算。” 对方却是满脸兴奋的说起:“三爷,机会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您那点骷髅,实在不行那托您兄弟的福不就好了。” “别。” “话说开了,我呢,一向是个守时的人,扭扭捏捏那是八婆干的事情。男人嘛,要有点血性。” 他没血性? 开什么国际玩笑? 多少人在他手里折了翅膀,一蹶不振的。 “呵呵,你觉得他们会给我多少好处?”男人觉得可笑,哪怕现在更换集团领导班子,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在乌云界,谁人不知跟您大嫂撒个娇,轻而易举得一张支票。” 这话对方说的更为酌定。 她会待见? “你以为在长青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敛财?税务那边就是一大麻烦。” 那人却笑了,“急什么?税务算什么,您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就怎么来擦除,这个还用我来教?” 这人这个越洋电话说得越来越恶心,已经触碰到了三爷的底线。 思路卡住了,两人一阵沉默。 挂断了电话,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三爷低头翻了一下桌面文件下的信封,长吁短叹,他现在无官无职,虽说那点势力在集团占了一点点股份,却不能决定任何项目,不能这么等下去。 “来人。” 门外进来一名小伙。 神色微动,试探道:“三爷,有何吩咐?” 中年男人斜了他一眼,轻哼道:“你老宅看一下,大小姐在不在?” 小伙表情一滞,略显尴尬的点头,“好的。” 这件事不能再这样下去,现在凭他的势力在长青可以只手遮天,可是境外庞大势力他惹不起,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挽救当前的局面。 中年男人一直觉得当年的那件事是他和秋野主导了那晚的戏,他也是参与者,把罗冰拉下水,现在他又怎么能让罗冰相信自己。 至于是什么事情,政商两界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