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记忆提前一年备战末世》 第1章 铜镜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 “那面铜镜兑换出去了吗？就是功能不清楚的那个，前月我来问的时候好像还在。” 虽然不常来，但是本来就少的客流量和自己筑基期的身份，柳洛相信以这里柜员的水准能记得自己。 “已经又换过两位持有者了，不过现在正在挂售，还是1万贡献点，请问是要兑换吗？” “你们都不知道功能，还一直这么贵，不打个折吗？炼制法器5千贡献点已经能买到功能还不错的物品。” “毕竟这面铜镜是官方认证的天灾初期神授灵器，虽然不清楚功能，但是这样的灵器起步价也是1w贡献点，不议价。”柜员满脸职业微笑，丝毫不担心生意是否能成，来碰运气的人从来没少过，不过迄今为止，也没人将这块铜镜研究出来个所以然，这块看似地摊“商周时期”的铜镜，可以说是这个官方交易点的固定收入来源之一。 ”嗯，就换它吧。“ 柳洛将自己的身份卡放在柜台的扫描机上，也没指望抱怨两句就可以有折扣，毕竟来自灵气复苏之初，苏醒神灵赐予 或 遗留 的灵器伴随着机缘，和 后来的炼器师diy出来法器符篆的没有可比性。 所谓“神授”，运气好可以是高级修炼功法、洞天福地、丹药、武器，运气再差，没研究出来个所以然，那也是和原持主神灵精怪巴上了点儿关系，长远来看也很有投资价值。 贡献点多得慌的话还真能买到一些不明功能的神授灵器，但贡献点是政府用来宏观调控天灾后市场经济的高级代币，产出来源都是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没谁真贡献点多得慌，多到投资不确定的未来。 ”身份信息核对： 姓名：柳洛 性别:男 修为：筑基期 驻：春省昊市第二对外抵抗基地 身份编号后四位：xxxx 请看摄像头。“ ”身份信息确认。交易成功，你的积分余额：63分。这是你要的灵器，编号：e-。“ ”好的谢谢。“ 积分见底，柳洛这次也没打算购买别的东西，查看一下盒子里的铜镜，确认无误，转身就要走，毕竟自己的贫穷已经在柜员面前暴露无疑了，装模作样看半天可没啥意思。 ”请稍等，你还没有在官方的积分交易平台挂售过东西吧，系统上没有你的挂售记录。“柜员的话语看似疑问，实则是陈述句。 作为普罗大众的柳洛，自然是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值得挂售，通常都是走官方的外部回收渠道，或者个人的售贩点，想要在这里的官方内部交易平台挂售商品，是需要在初步鉴定后达到一定起步价的。 ”我们挂售收费分为两部分，首先是按天算，每天2积分，并从最终成交金额中抽成卖家3个百分点。你手上的这件铜镜灵器，最长的一次，从开始到出售的间隔是21天，不用担心卖不出去，挂售价格依然是1w贡献点，如果你研究出来它的具体功能，并上报核实备案，政府会予以3000贡献点的奖励。并且挂售价格可以根据它具体功能涨价。这是我们交易平台的宣传说明手册。欢迎下次光临。“ 接过柜员递过来的手册，看着她脸上的职业微笑，柳洛感觉有被诅咒到，仿佛认定自己也不可能成功。 当然这也不怪她，这件灵器，从发现到现在，已经快六年了，全凭其对灵气波动有反应，可以证明它的灵器身份，这才有了无数想碰运气的人。 如果研究出来了什么功能，鸡肋的还好，上报了无人惦记，但凡价值高一丢丢，都不会有人主动备案吧，当然也不排除报个似像非像的能力来蒙混过关，听说这操作不难。 —— 回到住处，拉上卧室窗帘，柳洛一本正经地仔细研究（仅限于盘玩）铜镜，花纹缝隙间的黑色污垢，隐隐还泛着一抹血色，抠一下有点儿掉渣，很明显不是锈迹。向铜镜灌入灵力，不怎么顺畅地被吸收掉了一部分。 没有发光，没有古老的记忆涌入大脑，人也没有传送到奇奇怪怪的空间，没有奇怪的灵魂飘出来，没有系统地问候…… 镜子嘛，就是用来照的，这么想着，柳洛自然也将其摆在了自己的面前细细观看，打算朴实地发挥一下它的作用。可能是一些污垢，或者氧化层之类的，镜中影影绰绰，堪堪能辨认出是自己，好像也没啥毛病。 翻找出手机备忘录中网友收集的“激活咒”清单，不保证效果，但是试试又不花钱。 捧着铜镜用干净的布擦三下…… “芝麻开门……” “魔镜魔镜快快回应我……” “古纳拉黑暗之神……” “皮卡皮卡……” …… 柳洛词穷了，脑中的咒语被榨干后，备忘录里地网友支招也统统尝试了一遍，抛开具体过程不谈，单从结果来看，应该是失败了。 目前能想到的手段还剩下了最后一种：往上面整点儿自己的血——想来上面暗红的污垢就是前几十个拥有者的成果吧。失败的人那么多，也没抱太高的期待，试上一试问题还是不大的。 即便柳洛是刚筑基不到半年，筑基期的身体恢复能力也不容小觑，创可贴能应付的小伤口，估计愈合也就半天。不过，但凡脑子没病的人，怎么也不会乐意给自己身上拉条口子吧？不会真有人为了个不确定的认主实验就拿把小刀在自己身上划来划去吧？ 柳洛屏息闭嘴，绷紧上下嘴皮，用力在嘴里吸着，试图在口中制造一点负压区域， 一段时间地反复闭嘴用力吮吸，淡淡的铁锈味出现在了口腔中。 “呸。” 血丝和着口水糊在铜镜上，没反应。 “呸”趁着牙龈还有点儿血再啐上一口，给它抹匀了。 但凡可能有点儿反应，也不至于现在一点儿反应没有！ 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在柳洛意料之中，唯一的好处是不用追加供血量了。 “看来用血确实没啥卵用。”柳洛挠了挠头，这把赌人品的购物应该是非酋了。 买都买了，自然是要揣一阵子，反正也没有太多贬值的余地。 万一是需要佩戴一段时间增加好感度、孵化值一类的，或者等到月圆之类的，月华、紫气、朝露啥的。那么贵，怎么也得等腻歪了再考虑挂售的事。 —— 17天后，春省以南边界线上，异种生物有再次入侵的迹象。 百余米高的城墙，阻止了曾经打着避难口号的非法入侵的象国人、也阻止了海水的漫灌，如今已经是与异种生物交锋的最前线之一。 虽然是墙，但是为了抵抗海水压力，墙靠海一侧是60度左右的带弧陡坡，这并不会让异种生物入侵更加方便，它们的攀援方式，无法以常理判断，有带吸盘的，有和火影忍者一般无视地形的……没见过的品种实在太多了，但有一点能确定的，它们绝对不是碧蓝星上的物种。 就算墙面修地垂直，也不过是让人类自己没有丝毫立足之地，幸而还没出现可以飞行的异种。全民修仙后，到了炼气中期的人已经能比较容易地从这种陡坡借力上下。 柳洛是这次增援之一，成为筑基期不久，有了带领十名炼气期修炼者的资格。 虽然还是筑基期新人，也算领先了绝大多数人的修炼的进度，毕竟公众视野内还没有出现传说中的金丹强者，绝大部分的人甚至没有修炼出气感，只能撸铁练腱子肉。 每个人修炼的功法不尽相同，各有各的底牌、藏拙、扮猪。 柳洛不认为自己有多强的指挥能力，也不认为这种非制式队伍有行令禁止的纪律，都是修炼者了，谁还没点儿莫欺少年穷的想法，再加上大家相处才两三天，这么短的时间，磨合期都谈不上……这种带队模式柳洛是反对的，但是作为只是厉害一丢丢的平头老百姓，不可能有啥话语权，服从调配是唯一的选择。 筑基听着厉害，也不过是为修仙打好身子骨基础，弥补了先天缺陷，包括但不限于疾病，轻微身体残疾，视力等，比普通人身体素质强了非常多。 但是，说到底还是肉眼凡胎的阶段，抵抗异种生物还得看金属风暴。 增援的任务也只是在城墙上的火力点给真·士兵当保镖，避免有异种近身。遇到了怪物近身的情况，不管打不打得赢，得填上去，至少得让火力点的操作员们先撤离。 除了端枪、穿军装的，都不是正规军人，普通群众修炼小有所成后，主、被动来补充军力的，在这种硝烟与死亡如此靠近的环境，曾经的普通人总会需要抽烟放松下神经。 作为前线人员，烟草这种非粮食作物，也算是重要的军需物资，每个人都有一点配额。柳洛是不抽烟的，但战友的二手烟，已经提供了足够多用来提神的尼古丁。 这一次的敌人比往常都要多，海面的上逐渐清晰的黑影，仿佛迁徙的候鸟一般，不同的是这次它们的目标很明确，齐头并进，不像往常的散兵游勇。 柳洛心中升起一丝不安，难道是有“领头羊”或者更高级的异种生命体在作指挥吗？如果说异种生命体有开辟空间隧道的能力，想来其中智慧种族的能力应当不下于人类。 也许，这将会是一场苦战。 第2章 梦里梦外 柳洛已经是第五天做同一个剧情连续的梦了，晚上按着快进键似地做梦，白天的时间记忆中一点点的浮现出梦中好像没有的细节。 不同于正常做梦醒来就会忘记，这几天的梦就像清醒时经历过一样，让自己印象深刻。剧情一直到那次战场上被未知的异兽袭击致死为止，就不再做这个连续的梦了。 柳洛今天上班分到的任务，是用某同类型游戏上个月的三个服装设计，做一些改动，再出几个改色方案。 和梦中自己接到的的任务一模一样，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又有点儿占了便宜的窃喜，九天的设计任务直接可以三天做完，但是要假装画一版带瑕疵的设计交上去，等反馈下来了，再画一版最终和梦里一样的版本。 如果真的是预知梦，那少说可以摸上两三天的鱼。 当然，如果真是预知梦……那之后的事情，也不能不早做打算。 电视新闻：“据xx机场负责人亲口证实，17日的xx号波音飞机短暂失联的问题，已排除技术故障和驾驶员操作问题，这是国内本月出现的第4起飞机短暂失联事故，其中是否存在联系呢？我们有请到了xx大学的电子信息工程学砖家贾教授，让我们听听贾教授对此类事件的分析，下面连线砖家……” 听着电视里的新闻，厨房做饭的柳洛丝毫不感觉惊讶，这不是听新闻，只是在核对梦里的事件，如果现在打开电脑搜索，多半可以得知国外类似的事故也层出不穷。 晚饭过后，柳洛上网，还没主动搜索，新闻热榜上的消息直接印证了此猜想。 这种事故在大约一个多月前开始出现，只是十几秒、几十秒的飞机失联，但凡驾驶员开过几年飞机都应该没啥大问题……吧？ 当然国外为啥会出现七八起飞机失事柳洛不清楚，反正国内新闻听说每次都有惊无险。 从开始到现在一个多月，别说柳洛听习惯了，就连媒体都不太乐意接着报，网络新闻榜单头条，已经重新被娱乐圈花边新闻占领。 柳洛的记忆中多出了修仙功法的当晚，就尝试用修炼代替睡眠，不过已经过去了三天，还没有成功感应到空气中游离的灵力。 如果推断的不错，“末世”可能在一个多月前，飞机第一次短暂失联事件 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知道多久了。 要想修炼，应该是有关系到环境的大前提——灵气复苏。 据记忆中 的砖家分析，这灵气就是从异世界缝隙涌入，也可能是被异种生命体故意灌输到碧蓝星来平衡环境的，避免环境差别过大，它们降临时自身出现应激反应。 记忆中的自己是在全民修仙初期，随大流一起修炼了半个多月，才隐约捕捉到了空气中的灵气，本来环境中灵气浓度就不高，何况好几亿人齐心合力感受、吸收空气中的游离灵力。 最终半年过去，国家开始对修炼者进行普查统计，数据显示也不过百分之一的人口能够入门，开始炼气期的修炼。 前几天修炼虽然没有成果，但是修炼过程也近乎一种冥想，休息质量比睡眠只差一点儿，倒也不会影响上班。 今晚是第四次冥想修炼，也没啥好急的，修仙本就是水磨工夫，梦里自己能成功一次，现实中再成功一次想来问题也不大，光凭记忆不能传递修炼的灵力积蓄，但是熟练度、技巧是刻在记忆里的。 拉上窗帘、不开灯，无光的室内，闭上眼睛，可能还有视神经的一些活动，会产生貌似有光的感觉。柳洛又戴上了超软的眼罩和耳塞辅助。尽可能足够黑暗、安静才能更好的捕捉出现在周围的灵气脉络。 这是记忆中通过 砖家建议 和 网友意见，整理出的修炼方案，有没有用？ 柳洛觉得应该是有的。 自己就是这样全副武装下修炼出的气感——脑海中（如果能用俯瞰的视角更好，但需要一些天赋，譬如冥想大师或者足够中二，都算有天赋）身体周围出现淡灰色、像是可以引导烟雾，用意识牵引它进入体内，然后让它们老实点别想着往身体外面跑，差不多就这么回事。 一遍又一遍地假想修炼的步奏，保持这种感觉，最好能使其成为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成了！」 身体中捕获到了第一缕灵气！在体内乱飘，稀薄的灵气在体内没有什么破坏力，但是，它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 柳洛反应过来自己成功捕捉到了灵气！想要沉住气，然后坚持了一秒就破功了，意识从入定的状态剥离。赶紧再次调整心态入定，引导灵气在体内沿着熟悉又陌生的运转路线流转。 好消息是，修仙的事，成了！ 坏消息是异种入侵，末世降临 估计（划掉）绝对没跑了。 3024年5月15日 尝试感受灵气 3024年5月19日 正式开始炼气期修炼。 柳洛在末世计划书的修炼一栏打上勾，写上备注。 然后开始了其他的计划安排，如果不能修炼，那整个梦都还有一丝丝的可能性不会发生，所以大部分计划还是要在修炼后才能开始安排。 因为末世避灾是要花钱的，必须慎重。 末世来临，第一件事辞职，心情不好的可以再怼老板一顿，然后用自己的上百亿资产买买买，没有钱，就碰瓷一下商业大佬，讹上千儿八百万的，或者还能把自己手上的家族股份出售给和自己有仇的亲戚老表…… 这是爽文小说中主角才能有的待遇，和柳洛没有丝毫关系。 末世变得严重前，时间不算紧，或者说很充裕，辞职是不可能辞职的，已经上了半个月班，辞职就\\u003d没有全勤（400）+本月工作按天算（150每天）+没有提成。 在记忆中上过一次这个月的班，会出现的工作任务柳洛心中是有底的，工作效率估计会非常高，上班之余，还可以抽空完善一下之后的末世物资计划，就算在工位上修炼也是好的。 上班就不能做末世前的准备了？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物资与行动计划书、目标地价查询。另一个首当其冲，现成的有可行性的事情，在网购的移动硬盘到家后，四个网盘软件，小飞鸟下载软件，全开上一个月会员，上班的时候家里的电脑挂着下载，满功率运行。包括但不限于，各类文学、技术视频，影视音乐，游戏，电子书籍…… 最后半个月的上班时间，柳洛成功将2个t的硬盘装满了30个，数据资料太多，只能挑少部分重要的来贮存，毕竟资金有限，保存在防辐射的铅盒中。 这番操作看似什么都还没买，已经去了七千多块钱。 实用型物资没有开始买，只是象征性的挑选了一些对光照、温度要求不高的可水培作物种子，像是几种生菜、空心菜、小白菜，油麦菜…… 柳洛这奔30岁的年纪，只有少少的二十几万存款，省吃俭用、理财存下来的，原本还打算留着付首付。 很多末世计划有写在纸面上，但是施展不开。 工作住的房子是一个出租屋，谈不上卖房，家里的小房是父母棺材本，在有可行性高的手段前、或者灾变之前，还不方便向父母证明的时候，开不了让爸妈卖方这个口。 股市也是暴风前最后的宁静，想理财敛资，是可行的，未来确实会有一波大的行情，但是那时如果再想买房子住，大家都在买，迅速变得有市无价，一房难求，敲定自己的末世基地选址一定要在那之前。 在网上搜索了千余个置产视频，柳洛勉强有了一个值得试一试的方案。 第3章 基地? 柳洛浮现的记忆中，相传在当阳山的灵器现世被传得沸沸扬扬之前，有极少数人机缘巧合已经得到过灵器了。 私人的灵器信息柳洛无从得知，但是市面上公开过的、或者“听说过哪里出过灵器“这类小道消息还是很多的。 柳洛自己知道可能性比较高的消息就有五六处，但都只是一个范围，具体还得凭借机缘，在全民修仙，有了对灵气探查的能力后，国内神授灵器更是被搜索殆尽。 “河源”是国家级生态公园，每年只在核检个人信息、上缴大笔门票和环境保护治理费后，才能少量放入游客，且不支持个人旅行者，必须组团，地方政府派导游陪同，方便监管。好处是没有旅行社噶韭菜，坏处是贵。 再贵也得去，这是唯一一个柳洛知道具体灵器位置信息的,就在源头出水口！是由政府发现的，可能是由于没有什么开挂的功效就随便在公示书上提了一下发现的位置，反正已经拿走了，也没说具体功能。（这是从《国内神授灵器图鉴一览》上得到的消息） 柳洛还没离职，就先加入了几个自驾游组团的企鹅群，是为了提前混熟，好选合适的报名旅行组团，目的就是在第一次“神授灵器”公开现世前，去 “河源” 寻找还没有被发现的灵器。 在几个企鹅群里询问过组队的情况，最快的一个团队是在半个多月后，刚好是离职后没多久，要在群里组队，队长申报地方旅游局，审批通过后，再各自去地方旅游局签到缴费，表面上没有中间商吃差价的环节。走流程至少也是五个工作日。 柳洛很顺利地报了个名，没多少人抢名额，毕竟有5w元的缴费拦路虎。 和出国旅行的资产证明（只是看一看你的余额）不同，这5万 是直接就消费掉了（账户余额-50，000元）。 有5万都够出国玩儿一圈了，说不得还有剩余，但是去“河源”？没有商业开发过，道路修的都不好，可能还得 真·露营，洗漱睡觉都不方便，愿意去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狠人。 对于末世基地得的选址，柳洛的设想是承包一个荒山头，便宜，又可以防洪，还能种点作物、养家畜。 网上搜索来的信息，承包一个荒山头才小几百一年，这不得一连包个十几二十年吗？再花上十万修个简单地养殖栅栏、砖房，还有余下的的几万可以买点儿物资，这样十多二十万，勉强也够了吧。 府堰市周边，是柳洛认为的购买荒山首选之地。这里临靠着未来第一次的迁都目的地：天都省（也是自己目前的居住地）。末世灾变后，市区内的居民区可没有地种，多数人只能等着吃救济续命，运气好的技术人员能被安排工作，还有密密麻麻、永远在增加的灾民…… 而府堰市西北侧，紧邻 轻尘峰，是当地有名的旅游景点。 “当阳山事件”后和其他大小风景名胜一样，被驻兵，并且是少量始终没有撤兵的驻点之一。要说治安，绝对是杠杠的！ 府堰市国土资源管理局，离住家只需要坐一小时动车。 “b3号顾客，请到二号窗口。”不长的等待后，柳洛听到广播叫自己的号。 ”……，所以，我想问问这里还有哪些没有开发待承包的山头？网上没有查到，就专门来问问，大概有哪些选择和价位。“ ”没了，还有别的可以帮到你的吗？“接待员，不甚在意，反正到点下班，不存在不耐烦之类的，毕竟铁饭碗也没有接待数量的kpi。 看着柳洛好像对“没了”两个字的回复一脸不满意,接待员又补充道： “如果你在我们地方规划和自然资源局的官网查看过消息，你应该发现没有荒山待承包的消息，那就是真没有。” “”而且不是没有发布，大约十年前，就被药材种植商承包完了最后的山头，甚至连荒废的耕地都没有，你也知道的旁边就是水利，先天优势根本就不允许荒着。” 接待员看柳洛还在消化自己说的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打算主动结束了这次的摸鱼对话，摸鱼太明显，也会被主管批评的。 “请问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别的事了，谢谢。” 柳洛一脸难以置信的走出事务大厅 「怎么可能会没有，虽然接待员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但是一点也不剩……」 自己的避难所筹备计划，出师不利，以为是理所应当成功的事居然不可行。 柳洛回到家，点开府堰市的地方官网，狠翻历史消息，确实有13年前药材商大面积承包山头，带动当地经济的老新闻。 柳洛皱着眉头勉强舒了一口气，至少那个接待员嘴里没有乱跑火车骗自己。 也不是没有其他土地的承包，不仅有，而且还很多，但是已经开发过的耕地，河塘，价位都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比传说中几百块一年的荒山翻了十倍几十倍的价格，更不用说占了更大篇幅挂着租售的，做了土地硬化的场地 的消息，手里的二十来万存款对于它们的租金而言就只是个零头。 往更远的地方看，荒山多半还是有的，不过得 真·荒凉 才行。 一开始考虑府堰市，以后可以蹭着治安福利是其一，其二就是离现在的家近，这样心里有底、会感觉更加熟悉有安全感。 本着试一试的心态，柳洛又强行筛选了两三个目标，地势不能太低…… 滴，滴，滴…… 企鹅号上传来消息提示，平日里全都是取消了消息提醒，这提示音是报名旅游团后才打开的，仅针对报名去“河源”的组队小群。 群主（队长）：“小队全员签到缴费已完成，我们将于6月5日，自行出发，在xxx集合，有不能到的提前三天说明能申请退款，过时不候，今天是可申请退款的最后一天了。” 没有意外，是每天都有的消息公示，队长挺负责的。这也提醒柳洛时间不太够了，找基地的事情不得不稍微延后。 装备网上买的都到了，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包裹还没来得及全拆，可能还有些需要补充的，像防寒服得去趟户外店看看，穿在身上的还是要试了再买，还要打包行李，林林总总花出去挨边小一万。 旅行小队十个人，其他队员凑三辆车，没车的匀油费和折旧。人家的都是越野、吉普，柳洛停在父母家的几千元的二手代步车就不拿出来凑热闹了，老老实实当个换手司机是最好的。 第4章 河源 导游：“接下来我们要去的一个景点，就是祖河的源头：河源了。不要嫌我啰嗦，下车后大家不要分开行动，草原上是有狼群的，还有别的野生动物，都是有危险的!关键景点我们都会看到，有想去的地方提前告知，我们商量着规划行程。” …… 一路上坐车，四五千米的海拔有足够的时间缓冲，都提前一周开始喝红景天水，一行人没出现什么高原反应。 狼群远远的看见过几次，野牦牛群、藏羚羊、黑颈鹤……都收录到了手机相机里。 不像其他人长枪短炮那么专业，但是柳洛也尽量像个正常的游客一样用手机拍照，毕竟钱都花了，多拍照不亏。 为了保护河源环境，扎营的地方离河源有十几公里，虽然也是乘车过去，但短暂的停留对环境并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 小小的一个浅水洼，约莫二三平方，微微的冒着水，这就是祖河的源头。 虽然是暴露在空气中的开放泉，但是极高的海拔、低温、文化承载 交织在一起，来这里的游客没人会因为寄生虫、卫生之类的因素放弃直接喝上一杯泉水的机会。 大家纷纷和“河源国家地理标志”、泉眼合影。 被标记国家地理标志的泉，只是附近五个小泉中精挑细选、脱颖而出的一个。 柳洛刚修炼不到一个月，但是凭借记忆中积累的技巧，还是可以勉强把体内的灵力引出体外半米多，这过于稀薄的外放灵力也别指望它能有什么伤害，甚至连牵引都难做到，勉强能用作感知。 借着自由拍照活动的间隙，挨着把五个泉眼仔仔细细逛了一圈，托泉水很浅的福，半米的探索距离也勉强够用。 一处灵力有所异常，在不大的搜索范围中非常的明显。 扒开几个石头，泉水短暂地有些浑，灵气的异常变得规律了起来，是一个如同磁铁磁场一般的灵力循环，循环位置的中心，柳洛用手抠去，一枚直径2厘米左右的青灰色石珠，不算光滑，但是正圆的样子还是有些显眼。 这个石球的灵力波动已经远大于了记忆中的那面铜镜，不管是什么样的灵器，不亏了。 捡拾一点儿石头做纪念品，这种行为很常见，只要不是破坏珍稀植被、动植物，导游也不会说什么。 当晚，柳洛独自一人在帐篷里就开始尝试探索这枚石珠，并没有太在意帐篷外就是其他同行的旅客，毕竟他们还不是修行者，对空气中的灵力波动感知近乎为无，就算这石头发点光啥的，也可以借口自己开灯，具体发生了点儿什么，帐篷外也看不见。 “湿的？” 从口袋中掏出石珠的时候，衣服口袋已经积水了，还好是防水的冲锋衣，不然里面的衣服估计也得湿掉。 “我记得擦干了的啊。”柳洛嘀咕了几句，清理起外套，带的换洗衣物不多，积水也不脏，明天还得接着穿这件。 石珠擦不干 刚捡起来的时候有些匆忙，现在仔仔细细地看着，稍微擦干的地方，几个呼吸后又湿润了，像是冷凝水。柳洛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这件灵器的特殊之处，便不太在意它擦不干这个异状，得尽快让它认主。 梦境中神授灵器认主，柳洛没尝试成功过，或者说唯一得到过的神授灵器也只有那面铜镜，好像也不存在成功认主的记忆。 但是由炼器师diy的法器还是买过几次，符篆、暂存灵气的宝珠之类的，一般都有制造者提供认主方法，涂点儿血，差点儿法器能直接用，没有认主环节。 柳洛探出自己的灵力混入石珠造成的能量循环，自己的灵力被吸收进石珠又被散了出来，好像并没有消耗的样子。 感觉灵力试探用处不大，柳洛又开始小声的念咒：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 一如梦中想让铜镜认主的结果——屁用没有。 酝酿了一下，正准备开始吐牙龈血，想到自己是在被窝里，犹豫了。柳洛找了张卫生纸，吐到卫生纸上，然后将有血迹的地方抹在了石珠上。 有反应!不过好像不是认主一类的现象，涂在原本湿润石珠上，血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手机灯下迅速干掉，只在石珠表面留下了一点干涸殆尽的血渍，不管啥反应，有反应就是好的。既然对血有反应了那就多来点儿试试。 修炼不到一个月的自己，身体还不可能做加速自愈，不敢弄个大口子，露营的状态也算不上干净，一番消毒后，用针在指尖戳上一下，挤出两三滴血落在石珠上，这个针眼儿差不多也就不流血了。 新的血迹同样很快干掉，仅此而已。 石珠不大，柳洛决定如果整枚珠子都涂满血还没啥别的反应就带回家再说，总不能一直喂血，虽然没几滴，但是一直戳指尖也是很痛的。 第三次喂血，柳洛的心思没太多在石珠上，更多的是在担心自己戳手指，伤地太深，和考虑下一次戳什么地方。 都打算戳第四次了，石珠这次吸干了几滴血，轻轻漂浮起来，变得透明，和淡青色的玻璃珠似的，微弱的荧光还没手机保护屏的灯亮，柳洛心跳加速，呼吸有些急促，这是应该是成了！ 下个瞬间石珠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飞来，嵌入额头消失掉。 来不及阻挡，也没有撞击感出现，突如其来的变化，只能说明这件灵器的认主不彻底，无法完全控制。 柳洛也知道，能跨越不知道多长时间，遗留下来的灵器想来也不是自己小小一个炼气入门的小白可以完全驾驭的。 小说看得不少，也不怕突然从脑子里多出个老爷爷之类的，就怕冒出来的老爷爷想夺舍。 一阵恍惚后…嗯，看来是没有老爷爷了。 柳洛脑中多出了一些对这枚宝珠隐隐约约的理解。 抬起右手，心念一动，透明的宝珠从掌心浮现出来，仿佛没有实体。 “分！” 宝珠从一枚变成了七枚，没有任何区别。七枚宝珠随自己的想法在帐篷内飘动，没法飞太快，范围有限，能飞多远只能等回家再试。 “合！” 七枚宝珠再次聚合成一枚。 拿出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靠近，瓶里的水和宝珠的关系就像是 磁流体与磁铁一样，不过水体的变形没有磁流体那么多凸起。 飞的慢，加没有实体，等于不能飞出去砸人，发光太微弱等于不能当照明，花里胡哨那么多，其实这个宝珠好像也就一个作用——引水。 分成七份也就是最多可以有五个引水的珠子。 把玩了半个多小时，柳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灵力一点也没有消耗。 要知道自己这个入门炼气期，蓝条上限就那么点儿，但凡的消耗都会很明显，如果这颗珠子的效用来自其本身，不需要自己补充额外的能量，就算功能普通一些，6w块也不亏吧，就当买个被动小技能。 获得了一个灵器的兴奋劲儿，并不会影响柳洛的每晚修炼，但是闭目内视后，柳洛发现自己体内的灵气出状况了。 梦中记忆里， 修炼者普查统计结果下来后，柳洛知道了自己是偏 地 属性的，这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消息，大多数修炼者都是无属性加成的。 如果用上属性相匹配的修炼功法，修炼 和 术法 的效果自然会有不小的增益，但是附带有属性偏向的修炼功法，价格是通用款功法的两倍以上。贫穷限制了柳洛的选择，最终兑换的还是能修炼到筑基期，有机会冲击金丹期（理论上）的通用功法。 现在自己体内多出了一团淡青色的灵气，一如宝珠的颜色，并未和原本淡黄色的灵气混合，各自为营。 想来这淡青色灵气便是源自于引水宝珠，也不知道把两种灵气混在一起运行功法有没有副作用，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第5章 鹤望山 一晚的修炼，柳洛身心通透。 多出来的青色灵气没有丝毫副作用，相当于凭空增加了自己目前效率下三个月的修炼进度，这次修炼主要都用在了消化这些灵气，除了最初几个周天运行灵气时有些阻塞，之后便充盈顺畅。 虽然有些不起眼，但是这枚静静悬于意识海的宝珠周围，每当自己消化完青色的灵气都会发现有新的灵气出现，是宝珠自身从外界吸收的！ 自动修炼！捡到宝了！ 虽然增加的速度很慢，还需要自己再消化一遍，但是估计一天能增加的灵气量也能有主动修炼一小时的增加那么多，胜在细水长流。这可比引水啥的效果来的实际得多。 灵气外放，能感受到稳定波动的生命力。是隔壁帐篷的游客还在睡梦中，大约两三米，是现在的外放极限了。 后半段的旅途，柳洛虽然也假作期待地参与，但是心早就飞远，盘算着计划中的下一个灵器的所在地，只想早日结束这趟旅途。 又一周后终于结束了这趟旅行。 “结伴愉快~下次有机会再约啊。” “安全到家。” “拍到的大家的照片之后我会上传到群相册，大家自取啊。” …… 柳洛也在群里报了平安到家，相处愉快之类的客套话。 右键群＞群消息设置＞接收消息但不提醒 重新关掉了消息提醒，柳洛终于舒了口气，和陌生人突如其来的一场社交总会让内向的人身心双重不适，更何况自己是背着小算盘的，以后应该是和他们没啥交集了。 离“当阳山事件”只剩三天了，回到家（出租屋）的柳洛，准备好新的换洗，休整一晚，第二天又要马不停蹄出了门。 开始修炼时，积累太少，通过灵力外放探查的能力并不强，所以第一次寻找灵器选择了把握很大、目标明确的“河源”。 如今三米左右的探查范围，不至于灵器就在身边而不自知，可以试一试其他几个自己知道大致范围的灵器，但是要抓紧。“当阳山事件”后，就没有机会了。 “当阳山事件”记忆中也只是听说，没有亲身经历，只是后来耳闻。不知道就算了，既然有瓜吃，自己也能挤时间去，那自然要去一线上吃瓜。 打开电子地图，天都省和当阳山所在的东岳省之间，自己所知道的其他几个“藏宝地”选择一个最近的——鹤望山。 不同于“河源”的管制，鹤望山是一个正常的景点，相传有古人在此驾鹤升仙而去，至于是地方编撰的还是真有其事不得而知。 周二是工作日、再加上旅游的淡季、鹤望山名声不显游客本来就不多，柳洛来到的时候更是近乎游客真空期。 一路往上，没有多耽搁，径直往上，来到鹤望山顶的问仙台。 观景平台的一角，伫立的石碑，刻写着曾经某某神仙上天的故事传说，平静的灵气，平缓波动。一般灵器的出现位置是和坐标”玄幻元素“浓度 或 波动异常度 呈正相关，柳洛目标直指此处，无可厚非，如此一点儿异常都没有，着实有些让人失望。 山顶仔细搜索无果，选择了一条不同的山路继续探查。 翻过山脊，柳洛来到另一侧的下山路，除了山顶的景色有开阔的视野加成，一路树林，和其他山林风景区大同小异。 空气中的灵气流动加速了，好像有了统一的方向，但是范围还有些大。 只要有异常就是好的！柳洛加快脚步下山。 后山的山腰位置是水坝阻挡形成的湖泊，需要绕道对面的山头才能继续下山，而此时，柳洛停下的位置正是环湖走道的一个小凉亭。 普普通通的仿古小亭子，各大景区里用来歇脚的同款。 凉亭最下方垫的一块巨大的石头，好像是被当成这小亭子的地基了。 周围的灵气已经形成了慢速的气旋，而气旋的中心正是这块大基石。 一瓶矿泉水浇上去，稍作擦拭，青色与黑白交织的石头，被尘泥土覆盖，有些平平无奇。 凭借记忆里的的经验，柳洛有足够把握，这是一件可以加速修炼的灵器，看这吞吐量至少已经能抵得上五个自己修炼的动静了，让自己修炼速度翻个两倍不过分吧？不然这灵气这么多消耗到哪里去了？凭空消失不符合质量守恒公理，不给个加速都说不过去。 想自己记忆中五六年才筑基，这一次，一开始就用上了较好的功法，再加上加速修炼，估计一两年就能筑基有望！ 柳洛心中满是欢喜，四下无人，不是索道区域，这种小景区也没啥监控全覆盖。当即催动自己的灵气伴随着灵气气旋涌入了基石。 看动静就知道这灵器厉害，肯定也比引水珠和铜镜高级不少，但是光凭灌注灵气就让其认主？柳洛没抱太大期望，走流程罢了。 气旋减速了，只是几个呼吸后周围的灵气环境变得平静下来，柳洛再往基石灌注，哪知道巨石根本不继续接受了，灵气的感应中，基石仿佛生出了几只灵气触手，感应着柳洛的灵气，触手仿佛确认了什么，迅速收回，归于平静。 紧接着下一秒，基石传来了巨大的吸力。 柳洛反应过来不太对，犹豫是否避开之际，发现自己避不开了。 试着往后退几步，然后脚下一轻直接被这块基石吸了过去！仿佛无崖子传功虚竹…… “醒醒，小伙子醒醒，景区要关门了。“管理员大叔推了柳洛几下，见他有了反应，才止住想要打电话呼叫救援的想法。 柳洛转醒，一时没反应过来，稍微有些失神。 “身体没状况吧，你咋了这是，直接睡在路边，摔了啊？还是中暑了？这太阳也不大啊” “好像是脚滑了一下，后面的就记不住了。” “没哪里痛吧？试试看能不能走？” 柳洛身上越是正常，情况越尴尬，只得勉强假装自己是摔跤，演上几句。 尘土是实打实的脏了半个身子。 撑着腰站起来，柳洛手头又是一空，原本的基石位置已经变成了石粉，撑了一手灰。 “你小心点儿，这怕不要又摔了。” “没啥问题，能走，多谢了啊大叔。” ……告谢了大叔，柳洛有些兴奋地离开景区。 一路上，周围的灵气都在不停地涌向自身，而柳洛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灵气的灌注，仿佛都被吞噬掉了，心里隐约有点儿不太妙的感觉。 还好现在只有自己能感受到灵气的不正常波动，换做几年后修炼普及，估计这状态估计和鬼火少年一样，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回到旅馆，柳洛彻底检查了一番房间，确定没有盗拍装置后迫不及待的在床上入定，研究这次的收获。 虽然涌入身体的灵气没有初步感受不到任何的增益，但也好在同样没有什么让人不适的异常，所以柳洛还算从容。 闭目内视，自身的灵力按照功法特定的路线低效率运转着，一枚淡青色的宝珠本该静静的悬浮在正中位置，如今已经被一个图腾给挤到了旁边。 图腾很复杂，并不是平面的，而是一个一大堆文字?或者阵法?嵌套在一起的三维图形。这也是从外界涌入的灵力去向的终点。 柳洛试了下正常的修炼，从外界捕获新的灵气，会稍微比平时多费一些功夫，但是好在没有被这个图腾给抢走修炼成果。稍作犹豫，毕竟之前接触导致自己晕了过去，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意识贴近了这个图腾。 瞬间的迷糊，柳洛马上就恢复了意识，看见了眼前的一切，心里浮现出三个字——麻烦了。 第6章 贫瘠世界 据眼前的状况，应该是另一个空间没错了！ 难道自己也要成为随身空间大军中的一员了？ 一个坏消息： 如果这算随身空间，自己准备了足足5天的末世作战计划书，估计得重新写。 真是让人痛并快乐着。 头顶的太阳和现实中如出一辙，但是没有一片云彩，干燥并且有些炎热的空气，能呼吸，四面环顾看不见边际，只有干燥的岩石地面。 在柳洛出现的位置不远处有一块高耸的石碑，反射着阳光显得有些刺眼，在一望无际的平地上显得非常突兀。 眼下情况没什么好犹豫的。 自然是走过去查看细节。材质像是巨大的白色石英石，估计三米多高，有一些看不懂的刻字。 柳洛用手接触，石碑蕴藏的信息便顺势涌入大脑。 【信息大意： *发现一块无主的小空间，初次尝试我们獍族内的空间开辟法，作为练手也没用太好的材料，粗略地将空间封印占领，虽然贫瘠没有其他生物，但是用来练手是最合适不过。 *虽然已经有了更好的小世界，但是将这里稍作改造，也许能拿去易物。原本就有的世界核心，可以节约不少资源，只需要嵌合一枚离光石作为照明，也许能长点儿东西出来。 *空间不能自产灵气被嫌弃了，没人要。 *时间法则不愧是至高法则之一，初次尝试时间法则的运用，难度很大，只做到将一小片区域给几百倍的减速，任何额有思维的生命进入都会造成巨大的灵力消耗。想要更好的掌握时间法则，除非我能更进一步，突破半神的层次。 *人界灵气变得更稀薄了，很快会被大家分刮殆尽，我也将离去，如果灵气复苏，这个小世界的进入钥匙将会被激活，这个小世界留予有缘人，虽然只是练手之作，避避风头足矣。 *不要把有思维的生命体放入迟缓空间，用的辅助材料经不起更多的负荷。 《阵法操作说明手册》：…… 《空间的保养与维修》：…… 《混元百纳诀》：可以修炼到金丹期（应该是）的引气功法。 《灵光启智术》：兽族的通用修炼法可以增加灵智（不清楚对应什么等级）。 】 「好家伙，所以所以合着人界不能修炼，没有灵气是有原因的……」 梦中的自己可没碰见什么机缘，了解到的消息也都是公开的大众货色，知道”神赐灵器“偶尔会伴随着一些古老的消息，亲身经历这也是头一遭。 引气功法这已经是自己手上的第三部了，反而是《灵光启智术》，柳洛反复在脑中翻阅几遍，写着是给兽族用的，广义来看人也是动物，不知道能不能修炼然后变聪明，就算能增强记忆力也算不错了。通过特殊的运功路线用灵力刺激大脑周围……听着好危险，也许应该提前学习一下生物医学和解剖学打底，拿别的动物做做实验再身体力行地好。 空间吸纳了这么多灵气，结果却一点都感受不到也是有原因的：除了小世界里阵法必要的运转，其他的都拿去给“太阳”发光和“迟缓区域”维稳了。 也不是必须用灵气，游离的能量粒子都可以用来给“太阳”供能。 倒是也能直接将太阳的发光关闭，不过一个能发光的太阳重要性不言而喻，足以将一个只用来存东西的仓库变成一个有生命力的小世界。 主动给它供能的方式也很简单，把游离能量、或者能量的散发源带到石碑周围，再用空间里的区域划分功能，将这些游离能量、能量源，全部和石碑圈在一起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等石碑自己吸收。 电力、灵力、各种辐射 应该都能算游离能量，这还得再试试才能确定。 石碑位于小世界正中，能通过石碑感知到”迟缓区域“在小世界的边界一处角落，大约占了十分之一的面积。 “迟缓区域“ 无法进入，应该是被下过禁制，能通过意识链接到石碑来存取里面的物品。除非自己也掌握了时间法则（估计是等不到那天了），不然就算能进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体验。 这么特殊的地方，第一次小世界里尝试瞬移，柳洛欣然把它作为了终点。 如此想着，柳洛视野中浮现出一个由灵力构成的平面小世界地图投影。 投影的地图像是个粗糙裁剪后不太规则的圆形。 根据石碑中获取的信息，柳洛自然地知道了迟缓区域的方位，就在这个地图最左边，被细线划分出去的一块区域。 念头集中在地图上的位置，柳洛瞬身出现在“迟缓区域”边缘。 深不见底的沟壑划开了小世界而的土地 和“迟缓区域”，让整个小世界形成两个独立板块。 沟壑很窄不到一米，柳洛很听话地没有尝试能否跨入深沟对面的区域（从心火包）。 与脚下的土石地面不同，对面的“迟缓区域”在视野范围内，是由一整块平整深黑的未知材质铺成，至少视野范围内柳洛没看见类似接缝的痕迹。 虽然柳洛可以随意出现在小世界的任何位置，只需要消耗一点点自身灵力，但四周景物是千篇一律的石地，不能作为参考，也就暂时没法计算空间的大小。 光靠意识覆盖，就算有石碑辅助，现在的柳洛修为也不行，地图投影也没有比例尺。 念头一动，柳洛回到了酒店卧室，酒店特有的气味让人冷静了不少。 将手机立起，对着自己的位置，开始录视频，重复进出空间，再查看手机地录像，确认了不只是意识进入，而是整个人都进入到了空间。 石碑中得到的功法要比自己梦里拥有过的功法，上限高出一个档次，不论是否适合自己修炼，在仅有的三个选择里，毫无疑问“金丹期”听上去要比“筑基期”的厉害不少。 更换功法的事柳洛没有犹豫，换功法的时期越早，修炼上的沉没成本越少。 酒店的软床上，柳洛放松平躺，双臂双腿微微张开，掌心向上，摆出一个有些缩紧“大”字。周围的灵气涌入了掌心、足心和头顶对应的窍穴，相比之前的功法，小心翼翼地吸纳灵气，这部新的功《混元百纳诀》显得而有些大开大合、肆无忌惮。 体内原有的灵气在柳洛引导之下分出一支，和着新吸纳灵气开辟着一条条新的运转路线。本身的灵气总有着回到原修炼路线的趋势，必须保持专注，像是回到了第一次修炼的感觉，颇为费神。 卧室里，柳洛修炼时的灵力流动和小世界吸收产生的的灵力流动相互叠加，微微扰动了空气。 这一晚的修炼，比平时更费神，神经没有得到丝毫放松与休息，天色已经开始泛蓝，再过个把小时就该天亮。 柳洛一身细密的而汗水，18度的冷气没有起到它该有的降温作用，好在终于是将全部体内的灵气捋顺了，绕着新的运转路径走了两圈，想来明晚修炼应该会顺畅许多。去浴室冲了个凉，把空调被铺在汗湿的床单上，久违地睡上一觉。 滴滴滴滴…… 给自己定的闹钟响了，修炼后对外界的事物反应要敏感地多，柳洛眼睛都没睁开，靠着感知直接伸手关掉了闹钟。 有一说一啥都不用想的睡觉，要比用修炼替换睡觉要舒服得多，神经可以得到彻底的放松。 「五分钟的延迟闹钟再醒，五分钟……」 叮…… 好吧这次是短信铃声，光靠感知可没办法看见手机上的字。 待起床铃声再次响起，柳洛才没有办法地拿起手机查看短信。 “柳洛您好：xxx于3024-06-20向您尾数为xxxx的夏行账户发起夏币元 7，556.60的转账，请注意查收。本短信不作为入账凭证。「夏国银行」” “最后的工资啊，光荣的灵活就业人员就要自己交社保了，真是麻烦。” 虽然是在所谓的末世，但是危机来的平缓，到情况开始变得严重，大约还有一年，可以说有充足的反应时间，政府机构也并没有因此崩溃，也许个人、各机构公司…损失惨重，但是作为国家的支柱之一，社会基础保障的体现，社保医保体系在记忆中依然存在，至少记忆中未来六七年里是保持住了岿然不动的姿态。 仅仅是全球洗牌而已，虽然可能洗的过程有些“花”，导致一些牌掉在了地上，但是手里的牌依然不少。 用过午餐，出发当阳山所在的东岳省。 小世界之后的规划，心中稍微做了些打算。 柳洛沿途就用手机下单了十余种牧草种子或者种节。种子也就5~10元一斤，种节三十块左右100个，主要是担心买多了小区的包裹存放点放不下，加上颗粒复合肥一共也只买了不到一千元。不考虑收割的情况，稀稀疏疏的种植估计也够很大面积了。 当阳山看日出，是几乎所有首次去的游客的共同目标。 必须提前一天进入景区，柳洛是舍不得花上4位数的房费提前住到金顶，也不确定就算上去了还有空房剩余，运气不好遇见阴雨天，看见的只有云海。 景区再过个把小时就要关门了，也算是在柳洛的计算范围之内。虽然柳洛的目的不是来看日出，但是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在半山腰找了个旅馆住下，用过餐就回房间内研究起小世界来。 这个世界的边缘是什么？ 如果说地球是个球体没有边缘，但是小世界目前看来是一个平面的，颇有些印证了地平说的感觉，自然也可以去到边缘一窥究竟。 传送到世界的边缘，柳洛脚下还是岩地，面前则是晶状的壳壁，不太厚的感觉，透露出背后的深邃，高耸入天，渐渐和天空的颜色混合在一起，看不清尽头。 颇有些像是身临：高配版 魔幻风格 楚门的世界。 那么地下是什么？ 物品可以收入小世界内部的能力，在小世界内部自然也是可以灵活运用的。 比如把神识潜入地里，包裹住石块，然后想出大致的位置，石块就直接出现在了世界的另一端。会有灵力消耗，不过在有外界灵力补充的情况下不需要消耗自己的灵力。 但是想要将小世界里的东西取出到外面来，必须要是在小世界里柳洛也能直接能用转移能力移动的东西才行，而且必须知道具体位置、必须经自己转移过。 1：小世界里原本的土石地形，不能在小世界外面通过意念就转移位置，必须亲自进入空间后一点点靠近后，逐步转移。 2：像是被转移过一次的石块，在可以接触到的位置，可以取出来。 3：但是如果这个石块，被深埋在小世界的土里十几米深，超过了柳洛目前的灵力外放的范围，那么柳洛在外面也不能将石块取出。 4：捉进小世界做实验的虫子，由于移动了，柳洛找不到，也不能在小世界外直接取出来。 5：用捡来的长棍，在迟缓空间边缘的裂隙伸长，探过裂隙后在迟缓空间边缘，第一时间受到阻挡。 6：手机亮度测试app显示在小世界里的正常光照亮度在2~3wlux（勒克斯），将手机收进迟缓空间，隔着边缘能观察到，亮度显示降为了0 lux。 7：收进迟缓空间的液体、固体，如果有下降的空间，都会缓慢落下，像是tetris（某家喻户晓的方块积木堆叠游戏）。 空间转移物品的能力对晶壁无效了，于是贴着晶壁向地面下，用转移物品的功能挖掘。柳洛现在的意识外放能达到4米左右，但是挖掘深度会受到岩石的紧密程度和大小影响。 开始的表层小石块还能一次下挖3米左右 ，一两秒能挖掘一次。几分钟后遇见了首次的阻碍，一个巨大的石块，4米的意识不足以覆盖，没有光线只能凭意识工作，又担心石道塌方，柳洛暂时停止了这次挖掘。从晶壁向下延伸的弧度，可以稍微猜想这个空间被晶壁以一种类球形包裹住了。 想要开发好这个小世界，最好有了合理的规划再动手。 柳洛有所预见，自己的大学土木工程专业这下怕是要对口了。 第7章 当阳 3024年06月21日，夏至日。 柳洛不知道具体的“当阳山事件”事发时间，看见热闹之前是不打算下山的，不过理论上也不用等到景点关门才对。 凌晨12点，准时离开落脚的宾馆。 虽然不是旅游旺季，但也正是夕阳红旅行团和年轻无工作人群选择旅游的最佳时间段，游客自然是不会少到没有的。 游客们裹着防寒服，喘着气，出着热汗，柳洛为了不显眼，倒是也穿了身冲锋衣，脚步轻快，修炼之后不能说力大如牛，但是体力的持续性上也远不是普通人能媲美的。 中途没有走走停停，常人两个多小时的山道阶梯，柳洛只是半个小时便成功登上金顶。 金顶四周灯火通明，流动商贩和铺面都习以为常地在晚上做着生意。柳洛倒也不惧寒冷，选了一处人少的角落，端坐着修炼起来，行人看着会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都各自在找地方取暖也不会多加在意。 凌晨四点半左右，东边天空已经被映出了蓝色，即将出现鱼肚白。修炼中的柳洛感知到了不同于寻常灵气的波动，福至心灵，改为面向朝阳即将升起的方向修炼，眼睛也不再一直闭着，手机悬挂于胸前记录着即将出现的景色。游客已经纷纷高举着手机，挤向观景台的边缘。 游客变得嘈杂，太阳即将在纷扰声中从天边升起，一抹紫意随阳光出现浸染了周围的灵气。 柳洛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正确应对这突发状况，还没有什么不适感，遂选择了照常将修炼的功法运行着。 修炼中的柳洛，分明感受到了另一股力量也在吸收着灵气，是来自的身后某个方位。顾不得许多，本来还有所疑惑这染色灵气是好是坏，如今有”人”争抢,怎么也要先抢了再说。 紫气东来！ 这个词忽然闯入了柳洛的思维中，这解释为一种祥瑞之气，很多影视、游戏中，作为技能、功法很常见，不是和现在的状况很像吗？ 想至此处，柳洛对这缘由不明的变化产生的担心再减少了一分，不再只是正常速度修炼，还用意识激活了小世界的石碑一起参与灵气的吸收，拿来给“太阳”发光也许会比较浪费，但是绝对不亏！ 普通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太阳即将升起时的美景，两方势力争抢产生的灵气波动增强了原本就不曾停息的冰冷山风。 一两分钟后太阳开始出现在了天际线，金红的阳光驱散了灵气中的紫意，周围的灵气也恢复了正常的平稳状态，柳洛也感受到与自己争抢灵气的源头也消失了。 自己这趟来当阳山的目的比较单纯，只是打算瞧个热闹，不过既然在刚才发现了些异状，自然要去一探究竟，说不定就是热闹得到源头。 柳洛在不远处的小摊上买了根烤肠和一瓶矿泉水，给钱时顺势向摊主询问： “老板，你知道那个方向上，有些什么景点吗？” 指给老板看的方向正是刚才和自己争抢灵气异状的源头方向。 “那个方向啊，我想想，你门票还在吗？我给你在地图上圈一下。” 柳洛递过门票，“弥高石、碧霞祠、拜石、望吴胜迹，都在这个方向上，你别看这门票上地图它不是一条线，那是为了方便印刷，导致有些变形，按我说的准没错。” 老摊主一脸自信，柳洛倒是也不担心说错，大方向没差就好。 “谢谢老板哈。” 柳洛掏出一张五元面值的纸币和远处山景完成合影打卡，告别了金顶。 其他几处书画石刻、古人遗迹都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但是。 六点碧霞祠开门，看完日出下山的人中也有不少顺路来这里参拜的。 香亭大殿上的碧霞元君像，隐隐露出内敛的灵气，对于灵器的鉴别，目前为止柳洛说自己是第一估计没人能反对，很显然，眼前的神像就是一件。 不过就算这样，柳洛也知道多半是搞不定了，总不能直接越过护栏上去触碰，大庭广众之下把整个神像都带走吧？ 更何况，柳洛最忌惮的一点，有人参拜的灵器，容易和神灵产生联系，如果之前和自己抢灵气的就是这尊神像……而且在有限范围内不容易接连出现几件灵器，至少记忆中没这种情况，所以十有八九，就是这件神像干的没跑了。 柳洛想成为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如果自己变成瓜，就违背初衷了。 暂时退出大厅，掏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起来碧霞元君的相关信息。 “最灵的娘娘神”、“近千年一直有人参拜”、“各地都有祠堂”、“玉皇大帝平替”、“显灵xxx”…… 柳洛越看眉头越是紧皱，好像有点儿…惹不起的样子，这玩意儿是妥妥的在未来要显迹的存在啊，但是为啥记忆中没有相关的资料报道？ 「这种东西是怎么在扫除xxxx中活下来的？！！！」 稍作考虑，柳洛进到大厅参拜后，假作拍照参观，然后灵气探出，接触神像，此举不是想要收服神器，毕竟能和自己抢灵气的存在，有意识的概率比较高，想收服也不容易吧。 之前和它一起抢来的紫气吸收后没多久这独特的颜色就消退了，虽然自己的灵气不是紫色的，好歹也是灵气对吧？ 「嘿！这神像挑食啊」 柳洛把自己的灵力裹着神像，全方位地往里怼，可以说是油盐不进，心里稍微有点发怵。 “碧霞大仙你别怪罪啊，小子今日路过，无心冒犯，这灵气我给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清晨之事别往心里去啊……” 柳洛叨念一阵，突然想到了什么，到景区街边的小摊买了点儿栗子、枣、桃，回到碧霞祠，撒开摆在了碧霞元君神像前的案台上。 没有用原本装它们的袋子，而选择撒开摆放，是避免管理人员一次性就全部提走给内部消化了。 一旁的收费员见状，也不好当着源源不断香客的面把贡品收走，发觉收费员的眼神不太对，柳洛也意识到好像买的有点儿多，神像面前案台都铺满了，但是没办法，买少了路边摊老板不太乐意，半斤一斤起步价总是要的。 “师傅，这香啥价钱？” 柳洛本想指着大号的棍香问价钱，犹豫了下最终手指滑向了中等型号的香。 道观不太清楚，但是和尚庙柳洛是知道的，最小号的香签是会被定时清理到香炉里直接烧掉，稍微粗一些的才能多在香坛上多留一会儿。 “80一炷，三炷240，香客要不要买这大的，我们这儿烧香这香越大，心越诚，愿望越容易实现，你别看这香大，只要你800一炷…”收费员看见柳洛最开始往大香看，尝试性地推销这两米多的大香柱子。 “别别，我买不起，80的就好，我要三炷。” “香客要记得，如果拜阳山奶奶许愿实现了是必须要在三年内还愿的，如果忘了，阳山奶奶可是会把实现的愿望收回的。”收费员说地一本正经。 要是搁一个多月前，柳洛只会对此嗤之以鼻，大不了不许愿了呗，这收费员不开腔好歹还能不知者不怪，这说得……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三炷香上完，许的愿是希望娘娘不要怪罪。 刚准备走，柳洛心中有些不太对味，自己家离当阳山一帽子远，今日一去估计有麻烦也不容易找到自己，岂不是还愿还定了？这破愿望还专门跑一趟…… “师傅，刚才那种香再来三炷。” “好嘞，没想到小伙子愿望还挺多啊。” 这师傅也是很少见到为了许愿专门再烧三炷香的，正常的香客都是三炷香，然后报菜名似的许上一长串愿望。 这三炷香许的是，自己全家人修炼顺利。 今天时间足，柳洛将剩下的两条山道也仔细搜索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带灵气的东西。一路上再往小世界收一些石头、溪水、植被之类的。 下午五点半，柳洛踩着景区关门地时间离开了当阳山，没有什么记忆中听闻的事件出现，有些庆幸，又有点儿失望。 之前通过梦中的记忆预判“当阳山事件”的发生时间，但是由于自己的到来改变了？ 第8章 当阳山事件 3024年06月22日，周六。 柳洛虽然离开了景区但是并没有远离当阳山，只是在山脚的找了间的酒店住下。 房间特意选朝东面开窗的，毕竟昨天的事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自己的推断，想多在这里观察一天，顺便试试换个位置能不能再次感受到紫色灵气。 昨天紫气存在的几分钟时间，根本不够研究它的特殊之处。 清晨4点54分，是昨天在金顶的日出时间，但是从酒店根本看不见日出，只是遥远的天空微微有些鱼肚白，打开了窗户面朝东边太阳升起的方向修炼的柳洛，并没有感受到和昨天一样的紫色灵气。 「看来这当阳山金顶还是当得起一句风水宝地的，就是不知道今天的金顶是否有紫气伴随日出出现，毕竟自己的观测数据也就一次。」 潜藏在窗边最后的夜色中，正当发散思维猜想着现在当阳山金顶的情形，前方的碧霞祠所在的山腰方向出现了一阵柔和的闪光，于是柳洛急忙收敛了运转的功法，凝神向那里望去，但是相隔两三公里，手边也没有望远镜，只能看见亮光位置没变，持续了一两分钟。 “果然是那神像的问题！” 柳洛入住酒店的时候天还没黑，向工作人员询问过视野中具体景点的位置，所以现在能够确认事发地位置就是 碧霞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句话虽然不应景，但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此番动静之后柳洛松了一口气。 「再去买票上山看看究竟？」 算了，柳洛稍作思考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万一接触神像没有认主，被路人看见了可能被警察叔叔问话。 如果真有认主啥的还成功了，要是和之前鹤望山的大石头一样给摸碎了，更是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昨天用灵气接触过，也没有成功，若是被堵住不让下山、做背调，对以后的行程计划不利。 柳洛谨慎决定吃了早饭就回家，不过这个钟，酒店的早餐怕是还没有出锅。 没有紫气出现，窗边修炼就没啥必要了，坐久了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便又回到了床上躺着继续修炼。 碧霞祠里有东西发光，第一目击者是正在做早课的道士们。 “不要慌乱，扶扬、太玉、冲元、旭昆，分头去其他殿堂查看情况，其他人继续做早课，莫要分心。” 张主持稳住了有些吵闹的众人，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惊诧万分。第一时间联系了道协会长，然后是宗事局，然后再往上层层禀告直达天听。 一个多小时后，碧霞祠被匆匆上山的士兵们包围封锁，当阳山的四个入口也均有重兵把守，组织退票和对游客的核查，暂时不让新的游客进入，宣称山体地质出现状况，暂时实行封闭式管理。 由于最近没下雨没地震，理由有些牵强，但是景区也并没有给出更多的解释。 “前面的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这是出什么状况了，为什么不放行？再不放行我9点钟的飞机会晚点的。” “手机怎么没信号了。” “有人还能打电话吗？我手机连不上网。” …… 士兵的陪同下，景区派管理人员赶来维持秩序，所到之处，吵闹的游客无不变得温声细语一些，有抱怨，但是怂。 “排队保持距离，大家隔远一点，小心在阶梯拥挤推攘发生事故，有序离开景区，时间就不会太久。” 不是旅游旺季，游客不算多，新进山的已经被拦下来，主要都是些看完日出将要离开的游客，两三千人罢了。进入景区都是身份证买票。 游客在出口处做了笔录，被询问有没有看见山体滑坡，或者听见看见什么异动，也就放行了。 发现异像的主要人群还是在景区经营做生意的，和专门去娘娘庙上头香的人。 柳洛坐在酒店一楼食堂吃着馒头鸡蛋、稀饭、凉拌菜的早餐，看见窗外的马路上出现了一溜绿色的车，这低调霸气的颜色，一般司机都很自觉的不会去用。 与警灯和警报声的威慑不同，这些绿卡更多几分威严。 “报告长官，全部游客疏散完毕共计2856人，疑似知情7人；景区内当地居民共173人，知情11人，疑似知情3人；道士共计187人，和尚共计237人，碧霞祠53名道士人全为知情人员。分别让他们签了两档保密协议。需要派发保密费吗？” 电话那头沉思片刻， “……嗯，算了，不需要做出事态严重的样子画蛇添足。重要但是不严重。张道长安排地如何，在哪里了？” “已经安排专车了，会在下午抵达见面。” “安排网监盯住，可以乱但是不能乱！知道吗。” “是。” —— 此时，柳洛已经坐上了回家的飞机。三个多小时的飞机，再加上转乘，将近十张大红票，比火车的硬卧贵上一倍，好在只需要半天。 咚，咚，咚 “来了~谁啊。” “我。” 是柳妈开的门。 “三个星期没回来了，加班加安逸了哈。晚饭还要过会儿。” “是在忙。”柳洛应了一句，但是没细说。 “我爸没出去溜达？” “睡午觉，晚饭做好他就醒了。你先回屋歇着吧。” 饭桌上简单的很，没有专门准备，三菜一汤，里面一半是陈菜。 家里人关系很普通，一段时间不见，也没有啥嘘寒问暖，又不是电视剧里演戏，随时强行真情流露。 相信末世会出现后，柳洛考虑了很久，怎么找话题切入，末世总要发生的，父母是必须告知的，问题是得让人信。 也许自己显露几手本事，可以证明异能之类的，但是现有的证据，应该并不足以证明末世即将来临。 *饭桌上 “妈，我们楼下，去年淹了吗？”还是从比较远的话题切入吧。 “去年？好像是淹了几天。” “雨没接着下，去年淹了一天，第二天差不多退完了，第三天就干了。” 不需要主动找老爸说话，他也会很乐意地主动插入话题。 “今年还没淹过，过两个月如果下暴雨就不好说了。” 家里住一楼，公房，分配时为了老人专门选的一楼，如今二老去世，也不能卖了换位置，加上整栋楼是小区的最低处，楼道口淹水这样的事难得会有不出现的年份，好在不会太深，半米上下的样子，顶多楼道口三四个阶梯，也淹不到屋里来。 “如果接着下一周大雨，怕是家里要打湿完吧。”柳洛稍微带着担心的的语气。 “那是跑不掉的。” “放心，下不了那么大，淹不到家里就直接漫出小区了，我们这栋楼没那么低。” 一时柳洛又想不到怎么继续话题。 “我之前做了个梦，梦到一直下雨，一直下了好几年……” “梦里下个雨还把你吓怕了？”柳妈倒是无所谓的安慰着。 柳洛洗完碗筷，下定决心，要直白点儿才行。 “爸妈，我给你们看样东西。（自己也不确认算不算东西）” 柳洛示意老妈先伸出手。 平日里柳洛没有恶作剧的习惯，柳妈倒也没啥担心地伸出了手。 柳洛伸手握住了老妈的手腕，掌心相贴，一股灵力缓缓的流入柳妈的手臂，沿着自己初学的那套全民功法的运功路径走了一圈。 这套功法最简单，不然也不会成为政府的全民推广修炼的选项。自身虽然也只是炼气期，但是已经学过三套功法，接触之下替别人运转最简单的一套，不算难。 一点灵气也懒得收回，不影响身体健康。看见老妈仿佛有些出神，柳洛只以为正常，不合常理的事需要一个接受时间嘛。 “老爸你也试试？” “这是啥？气功？”老爸也伸出手来体验一番。 “不是气功，气功那是封建迷信骗人的。” 同样一圈运功后，老爸也出现了和老妈同样的走神，流落还以为有老妈做样本，老爸会接受的快一点儿。 “梦里我还梦见了自己能修炼，然后醒来照着试了试，结果还真有效，所以我担心下大雨的事，以后也会成真。你们如果不信……” 柳洛希望父母能提前一起做些准备，不说全信，好歹能不给自己下绊子也好，这番就当在父母面前过明路了。 第9章 特密＆99 万事皆三 众所周知，国密级别也分为三级：绝密、机密、秘密。 不过凡事皆有万一 所以在这三个等级之外还有着第四个保密等级：特密。 上京郊区，某座大山中，信号干扰全方位覆盖。地下200多米的深处，巨大地下设施中，还要再往下三层的秘密会议室，只有照明、通行、换气这类必要的机械设施，装修地简单朴素，一点儿额外的装饰摆件都没有。 刚进入会议室的两位官员见到比自己提前到达的上级，还有两位很久不见的面孔， “这几位怎么……” “老领导好！” “啊…这，老领导们好啊，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倒是你们俩，现在都是做领导的人了，养气的功夫不到家啊。” 另一位老领导在一旁也是笑而不语，仿佛很期待地看见后辈出小糗。 “等开会吧，今天我们不管事，别紧张。” “就我们几个人，过场话不多说，直接正题。今天这个会，第一是告知你们两位，现在是特密部的参与员了。老张，把那个拿来吧。” 被称为老张的人，从墙后的密柜中取出一个非常老式的铅皮盒，盒盖的缝隙被漆料填满。 老张给在座的其他11人展示了这个盒子密封完好，然后将盒子和一把开箱器交给了现在的大领导。 “老领导，这，要不还是你来？”大领导没有直接开盒，毕竟老领导在场，于是请示道。 老领导摆了摆手也没多说话，简单示意拒绝和让他继续。 平时这种工作都是有秘书之类的代劳，不过这次不一样，大领导很费了些功夫，亲手打开铅盒，取出一份发黄的文件，递给最后进入会议室的二人中官职较高的孟姓官员。 “文件只有一份，你们两个轮着看，小刘，之后你就要接手老张的位置了今天记得做好交接。小孟也是，老领导退位后，由于这个部门是24年来第二次开会，所以一直没有加入新人，放平心态，和各部门做好配合工作，这次可能会比较麻烦。” 两位“新”人看完文件，神情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所以99年的事,确实是假的……但是真的有事啊，我怎么一点儿也记不得了。”小孟一边发言，脸上的讶异是一点儿都没有消退。 “…”小刘作为同样刚知道密情的人，没有说话的份，只能保持震惊表情作背景板。 “老张。” 大领导点头，示意老张继续。 老张从另一个密柜打开了一个隐藏的套娃密柜，取出一个小方盒子交给大领导。 大领导转头看向一旁的老领导征求意见， “老领导，你知道这个怎么用吗？这和我们用的不太一样，我怕……” 老领导也是稍作犹豫才答道： “先泡水喝试试吧，看看有没有效果，大家都没用过。” 大领导对着老张点点头。 老张出到门口，叫来警卫员，过了些时候才拿到经过重重安检的一瓶水和两个杯子。 大领导亲从小方盒子中取出一个迷你玉瓶，倒出一粒无色珠子，看上去和普通的玻璃珠别无二致。 珠子泡在水中，没有丝毫异样出现。 几十秒后，大领导也不太确定时间是不是泡够了，将泡过的水分倒在两个杯中，用纸擦干几乎没有变化的珠子，放回玉瓶。 “你们俩先试试。” 孟、刘二人稍微汗颜，有些疑惑，又有些怀疑，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心有灵犀般对望一眼，倒也没犹豫，喝了下去。 白水入胃，两人只觉一股莫名的力量充斥了拳脚，脑袋有些发昏发胀，好像想起了很多忘记许久的事情。 在座的其他人眼里，他们俩如同走神了一般愣在那里。 —— 过了许久，柳妈首先回神，还稍微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柳洛说了什么。 “我信，我好像应该是信的。”柳妈不太确定的回道。 柳爸也跟着迷迷茫茫地点点头。 “少君（柳妈的名字），那东西你还记得吗？以前看你整理文件那堆里面。” “你是说……我去找找。” 柳妈了然般地进里屋翻找起来。 “你们这是怎么？是想起什么了？”柳洛完全没有预料到父母的反应。 梦里，父母受核泄漏辐射影响，得了病，成为茫茫患者中的一员，白血病等综合病症，原本不可怕，能治，但是辐射几乎覆盖全球，属于游泳池放水难题了。 日益加重，勉强坚持一年多去世了。 全民修炼的福利来的太晚，光知道灵气吸纳都能抑制和辐射的影响，但是没用，有机会接触到的时候，怎么想办法尝试修炼也毫无成效。 别说修炼入门，已经行动不便，全身上下随时都在疼痛。门槛几乎没有的锻体修炼法也不能进行。 自己靠着年轻，身体更耐受一些，锻体修炼 和 灵气感知训练， 双管齐下的尝试，勉强入门，避免了悲惨命运，不过，虽然没死于辐射，好像也没多活几年就是了。 “柳洛，你来看这个。” 柳妈从里屋出来，把一个牛皮纸档案袋递给了柳洛。 打开袋子，取出里面的文件。 《1999年全球人类反击作战·战后保密协议》 除了中文还有其他几种语言，好几种章戳，看这架势比网上的图片还要唬人。 “这，我在网上见过，我们家还真有啊？不是说假的嘛？”柳洛看着这传说中的文件，心中有些毛毛的。 “我也刚想起来，是假的没错，但隐约还有什么事我没想起来。” “回归的事？网上说，真实的大事是指这件。” 网上的说法，柳洛知道的大致也就那些。 “不，是别的事，我有一段时间的事都记不太清了，而且确实太久了。“老爸也补充说道。 ”我反正记不住什么，那年我才幼儿园吧？“ 一家三口相顾无言。 “我说下雨这件事还有修炼的事，总之别说出去，老妈尤其是你，千万管住嘴啊。”柳洛特意嘱咐道。 老爸柳洛还是比较放心的，倒不是因为嘴严，而是老爸爱吹牛，而且说话经常词不达意，他的狐朋狗友就算听到些什么也不会往心里去。 ”我多大你多大，事情的轻重我比你心里有数！“柳妈自然听出来柳洛的不信任，语气稍微有些急躁，并且为了表示权威还加大了音量。 ”尤其是对姨妈（老妈的亲姐姐），还有你老同学那边儿（一大帮子老阿姨）,要管住嘴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妈我嘴严得很。“ ”之前团年家里吵架，你把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全部拿出来捅事。“ ”老爸家里散伙的时候，你把姑姑家的私事也捅出来了，还是你自己说要保密的。“ ”红姨（柳妈一个要好的老同学）的亲戚的朋友的老公，之前被派出去打苍蝇的事，弄得你们圈子里的人尽皆知，也不怕把人家害死。“ 柳洛直接把已知的”历史大事“，全列给老妈听。 ”哎，那些事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碍事不碍事。“ 柳洛扶额，总担心要出事。 ”也许几年后事情就会常态化，这波少说也得管住嘴5年以上！别人家的事那是外人的，害死别人也就算了，这次是自家的事，万一弄成啥扰乱社会治安就不好了。“ 柳妈犹豫一阵，还是用商量的语气和柳洛说道：”你看，你姨妈也是我亲姐姐，也是自家人，要不要提前说一声。“ 柳洛心里难受，想要老妈闭嘴，有些难度啊…… 第10章 第二次会议 会议室内，等喝过水的两人回过神来已经过去了三五分钟，在坐的其他十人，并不因为资历更老就摆出不耐烦的样子。 看二人差不多回神了，大领导关切的问着： “什么感觉，可是有想起些什么？”其他几人的视线也很好奇的关注这二人。 小孟双手捏了捏拳，身体的反馈情况确实有些变化， “好像是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具体的说不上来，当年我好像确实签了个什么协议，我居然才想起来，具体事情还是记不全，只记得陨石、有怪兽在天上飞……什么乱七八糟的。” 见小孟说完停了下来，小刘接着道：“确实感觉精神有力气，当年的事……” 小刘稍作犹豫， “我好像看见过事发现场，它们，保护了我们……它们，是什么？” 小刘看向大领导，挺期待能得到一个解释。 “看来你们知道的也不多，而且这药并不能让你们完全回想起当时的状况。”大领导微微点头，好像还对现状比较满意。 “行了，这事不太好解释，总之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过最近又出了些状况，如果问题得不到妥善解决，不用我多说你们也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能不知道那就再好不过了。老张，当阳山的张道长到了吗？” “已经在上面的接待室等着了。现在请他过来吗？” “去吧。” 老张出去不多时，便带着张道长来到了会议室。 对张道长而言，会议室的全是一等一的大领导，如此大的场面，给刚进门的他带了不小的压力。 张道长心里原本是稍微有底的，知道会见到大领导，但是没想到一下十多位，如果没看错的话，还有许久不露面的老领导居然也在场。 ”张道长请入座，今早的情况还麻烦你给我们仔细说说。“ 面对大领导的问话，张道长有些张不开口，担心说出来…不太正确。求助地看向对面众人里，自己最熟悉地一位，宗事局的丁局长，在座其余十人也顺着张道长的目光看向了丁局长。 压力瞬间来到丁局长这边，吃瓜之势易也。 ”咳，张道长没事，说实情，实事求是，如果有你的见解一并说也没问题。今天不要太……放心说就好。“没有丝毫备稿的发言，让丁局长说话也不停地三思。 “今天清晨我们正在做早课，差几分钟五点的时候，然后大殿里的神像开始发光，祠院里同样发光的还有专供香客朝拜的香亭里的神像，一共就这两处，持续时间不长，估计一两分钟。” 张道长说完，便不作声了。大领导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是，说完了？” “完了。” 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张道长把挤牙膏哲学诠释地非常标准。 神像发光正常吗？很明显不正常。 但是要说有多诡异，好像在诡异的说法里又显得普通了些。 大领导转头看向宗事局地丁局长，“丁局长，你也算是是负责这块的，你看有没有必要把这两座神像先封存起来？” “自古以来，碧霞元君在民间的信众非常多，尤其是当阳山附近的几个省，名义上是福泽民众的善神。如今暂时封山，常年朝拜的香客可能会有些骚动，但是想来不至于扰乱治安，如果将神像仿制一座继续供香客朝拜，解除封山后，香客可能也察觉不到什么。” “但是…” “这里又没外人，想到什么说什么。”大领导一句话也算是发了免罪金牌。 丁局长斟酌一番，谨慎地补充道， “两座神像都是接受朝拜的主要对象，不过一座是针对香客开放，一座是只对祠院内的道士开放，香火多少的说法看来，或多或少应该都有些区别，但是在同一时发光，可见两座神像间有些联系，而且日常朝拜如果中断，影响未可知。” “张道长，你日常住在祠院里，接触神像更多，多说几句吧？我虽然是局长，到底不如你们专业。” 丁局长一顶“专业”的帽子先给张道长戴正了。 “神像只是一个形式，大可小也可，旧可新也可，铜可泥也可，有可无也可。对道士们的修行没影响，领导随意处置便是。” 张道长说完和丁局长一齐看向大领导。 “在座各位有什么想法吗？畅所欲言…” 大领导看着正襟危坐的一圈人，一个个都不想来分担一下压力，直感心累。 稍作思考。 “两座神像暂时不动，香亭处的神像周围安放监控设备，把上香朝拜的位置往外挪几米，不许香客接触。大殿就别把游客放进去了几个通道口就管死。“ ”老关，你从部队里调人驻进祠里去，最好便衣，怎么安排人你做决定，山路上也安排巡逻。下来和张道长做好对接。低调安排。” “张道长主要负责研究两座神像的特殊之处，不能只是一大堆老爷们儿，丁局去博物馆协调几个脑子活的年轻人一起，背调干净，多看几代背景，包括身边朋友同学同事也要背调。” “各位还有疑问吗？” 在座的人里，只有两个“新人”满脸都是疑问，之前大领导也说了不做解答，所以不敢问。 “那之后有任何问题，张道长可以直接联络丁局长。老张先送张道长上去吧。” 待老张和张道长都出了会议室的门，门锁声响完。 “那么，第二件事。老关。” 老关整了整手里的文件纸， “据首次出现航空飞机短暂失联起，三个月内调查数据： 国内民用航空共38起，军航109起， 确认信号影响点共18处，待确认影响点共21处。 领空面积已地毯式探索12%， 影响点最高一处为海拔米；最低一处海拔103米为避免民众受到影响，方圆500米已实行军事封锁。 …… 以上，汇报完毕。” 之后是一分钟的静默，也是大领导给在座其他人思考的时间。 “说说吧，各位都有什么看法。” 一直没发话的石局长举手示意，大领导点头。 “我补充一点，信号影响点的坐标测定是我航天局和军方一同检测的，其中有一个发现，请大家重视一下，确定了的坐标位置二次测定，三次测定，虽然有少许误差，但也可以说基本没有发生改变。” “石归局长，请直接说你的想法吧。位置没发生改变难道不是说明之前的数据准确吗？” 关局长不是很乐意石归没有提前和自己通气，自己要提前做报告，说的不全面，显得自己工作没有做到位似的。 “之前我给你说了这点，是你自己不在意，少怨我。” “我简单解释一下，大家都知道碧蓝星自转的同时围着太阳公转，不考虑太阳是否围着其他中心点公转的情况下，这个坐标保持相对地球静止。如果这是一个有质量的东西我们还能归咎于引力的作用，但这只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空间位置。” “相当于一个持续的，固定位置放电的位置，打雷时能在同样的路径出现第二发雷电的概率有多低？近乎不可能！“ ”而且类似的情况，不止一处，光是我们夏国领空粗略估计就有至少三四百处，这可是全球性地事件。” 石局长，郑重且严肃地说道， “碧蓝星被盯上了！” 第11章 劝学 看自己老妈这个说法，柳洛知道，就算劝半天，表面上装出同意的样子，私底下老妈估计还是会管不住嘴的。 “妈，你看这事情不是还没发生嘛，你这会儿神神叨叨的跑去给姨妈说这儿说那儿的。“ “姨妈如果没信，怕是会觉得你犯了癔症，你们一直说她老年痴呆多忘，这会儿怕是要被说回来。” “如果姨妈信进去了，结果十天半个月过了，啥事都没发生，这不还是显得你吹牛逼吗？” 柳妈稍微寻思，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你还记不记得啥时候会出问题啊？多少提前让她家里准备准备也是好的，你姐姐嫁去杭江，如果真的一直接着下几年雨，那里要是淹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听着老妈的说法，可见她私底下往外说的想法是确实有的。虽然姨妈和自己的关系不算好，但是表姐还算交好的。 “政府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会做提前预警的，临了，你再早个把月说出去，总不会显得太离谱，也不至于来不及。” “那你可得早点儿提醒我，你姐姐家产都在杭江呢。” 柳洛太阳穴有些发胀，好家嚯，自己家底都没积累多少，你还让我操心别人家的家底？ “妈，我离职了。” 本来，柳洛是不打算说的，但是好像也不得不说，总得让老妈感受点儿压力才行，不然老是一个劲儿的担心别人。 “什么？你离职了？啥时候的事啊。这……”老妈一脸吃惊，虽然知道之后可能有天灾，但是儿子离职，心里总有些不太好受。 “离了就离了呗，如果之后真的出现状况了，离职了提前做准备也是应当的。”柳爸在一旁给柳洛打帮腔，他那边的兄弟姐妹早就闹卯了，一点儿也没有柳妈那种到处发善心的想法。 转头，柳爸看向柳洛。 “柳洛啊，爸问你个事儿，你在梦里有没有记住彩票的中奖号码？” “？？爸，你还在买彩票啊？前段时间新闻里不是都报了吗，几次跑去领头奖的人，虽然戴了口罩，但是被认出来是同一个人了。这东西不能信啊，中不中都是他们说了算的，就算我记一个头奖号，轮到你去买，这号铁定要变。” “你就说，你记没记吧，这不求中头奖，多对上几个数也行。”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买彩票，记这玩意儿干嘛啊” 柳爸一脸失望。 听见柳爸问彩票失利，柳妈仿佛受到点拨， “柳洛啊，你说这彩票可以造假，股票里面虽然也有操作但总不至于变化太突然吧，我记得你是要炒股的啊，可能有些啥风向？” 彩票不行，股票确实有些搞头，但是自己没啥资金，老妈想折腾，倒是也不错。 “军工一直都走得不错，地产类前两年触底震荡就没怎么变过，也可以入手一些没黑料的龙头，医疗类的还高高挂着，就别掺和了，其他的就更别碰了。” “票的行情没多久，到时候我看时机告诉你收手，不管盈亏，全抛了知道吗？” “行嘞，你老妈我去研究研究，到时候帮我看看。” 柳洛感觉自己的话题从彩票开始就被老爸带跑偏了。 “等一下，我是想教你们能修习功法，就是之前我和你们握手感觉很舒服的那个。” “我和你妈一大把年纪了，你妈不清楚，我还是知道一些的，那些小说影视剧里，不管是修仙还是练武，年龄都很重要，我和你妈估计很难练出成绩吧。” “你们都没试过！” 虽然老爸说的情况确实属实，年纪越大越不适合修炼，但是现在修炼的人少，大环境灵气浓度高，等着修炼普及开来了，众人争抢灵气，修炼难度只能更高。 “你们看，我是你们儿子，我都能修炼，你们没道理毫无修炼的天赋，就算年纪比较大，我手把手教你们，总能强健身体的。” 老爸表情不好，但柳洛估计还是自己没给他记彩票号导致的。 “爸，修炼过后，就不担心喝酒伤身体了，酒精什么的，就是喝了假酒第二天都不容易头痛，我妈也不好再说你什么了。” “妈也是，之前不是医生说你颈椎肌腱粘，你又不敢动小针刀的手术吗？等你修炼一些日子，说不定自己用灵气小心掰扯一番，都不用治的（估计得修炼到筑基期）。” “而且，你们这退休没几年，修炼之后强身健体，活个两三百岁，活成老妖怪，可以期待一下领退休金，领到社保局倒闭也是能盼一下啊！” “退休金？”柳妈听到柳洛说这个，突然放心不少。 “如果退休金还能领，你说这个下雨的影响，应该还不是很严重对吧？” ……不严重？世界人口数估计都拦腰对半砍了，不能说不严重吧。 “梦里，国内好像还过得去，你们也知道做梦的事，一睡醒就记不太清楚了…” 柳妈这么顺着一想，倒也觉得有道理。 “这修炼，它难吗？我和你妈连弄个智能手机，都弄不明白” “我带着你们一天练一个小时，就算没学会，也能舒坦一整天。有没有天赋过两三个月应该能有些眉目。” “两三个月？这么久，知道有危险还是得提前做准备吧，买些东西、还有搬家……” “国缘，得抽时间把二环那套房子卖了，提前和租客说说，柳洛，半年内问题不大吧？租客房租交了还有半年，如果能不提前赶人走最好。” 那套小房子不到50平，还是能卖个60万上下的，虽然户型不咋地，但是对年轻人来说，上班还算方便…去坐地铁。 “对了妈，过段时间我要出趟远门，可能要半个来月。” ”半个多月？远门？你是要出国？“ 精确到半个月这个数，柳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出国，跟团出国旅游，办过几次签证，有些印象。 ”嗯，和你们提前说一声，担心你们联系不上，好像打电话不太方便。“ 柳妈想到了什么，正色道：”知道了，注意安全……别犯法。“ ”没问题，我保证在国内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柳洛直视着母亲地眼睛回答道。 ”注意安全，人生地不熟地，要准备周全。“柳爸，也叮嘱道。 ”我知道了，会小心的。不过那之前我还要在家里待一段时间，有的东西需要你们帮忙准备准备，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可能要去置办一下。“ ”像是父亲的血压药，其他的各种常备药，抗生素、维生素之类的，我明天给你们列个单子，分开买，远点儿买，买社区医院那种便宜的。感冒药之类的稍微少买点，这个买多了怕会管制……“ ”一家人的事，别说帮忙。不过你不要这会儿说，说了我也记不住，你把单子做好就行，估计要买多少？” “先按五年算吧，我怕家里没那么多预算，还要买别的物资。” 见交代的都差不多了，柳洛开口问道：“那今天就开始修炼？爸先来，还是妈先来？” “今天就开始？这么快吗？国缘你先试，我去洗漱。”柳妈有点儿没准备好，直接先开溜。 “那老爸，开始吧？”柳洛看向被“抛弃”的老爸。 “要我怎么做？中间能不能暂停？上厕所咋办？摆个啥姿势？……” “要上厕所，先去！又不是动手术、考试，你们紧张个啥啊。” 虽然之间和柳洛握手，感觉过一次，但是老两口好像还是有些紧张。 柳爸放完水归位，在柳洛的推荐下 坐着和躺着 ,选择了躺床上，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讲究，柳洛嘱咐了一遍要领和注意事项。 然后一个多小时一晃就过了。 柳洛握着父亲的一只手坐在床边，像是医院病床旁边陪护的家属。 客厅看电视的柳妈终于等到柳爸出来， “啥感觉啊？身体有没有啥变化？” “身体倒是挺舒服的，变化倒是没啥，有点儿无聊……遥控器交出来，换你了。” 电视的控制权被抢走，柳妈被柳爸催进了卧室。 …… “这弄完，感觉比你爸给我捶背舒服啊。” “不要光顾着享受啊，要就算没我在，你们们自己也需要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灵气才行。” “每天多给我练半个小时？有这手，你以后就算开按摩店也饿不死了。”柳妈是一脸享受。 帮助父母修炼的功法和柳洛自己修炼的功法不是一套，协助父母练两个小时，对自己并没什么帮助。 柳洛自己的修为也很低微，最多有个引路的辅助作用，传功或者修炼加速什么的都还不太现实。 自然是拒绝了老妈多练半个小时的请求。 不过老妈能坚持每天让老爸给她捶背，想来这坚持修炼比捶背舒服，坚持下去也不会太难。 第12章 车量 小世界里的石块地干燥贫瘠，即便几次往里面灌入了河水，一马平川不说，石块间孔隙还大，水分很快就干涸了。 柳洛想把碧蓝星的生态圈，尽量复刻一套在小世界里，不然等开始下盐雨，大部分陆地植物开始死亡，再想要点儿什么特殊的生物资源却找不到就挺可惜的。 梦里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但是现在自己有了，不说为了全人类，仅仅是为了自己，打造一片乐土出来，也是极好的。一己之力，杯水车薪，也不过多希求做地完美。 小世界的建设，设计草图还是必要的，不过开始之前最关键的，是要知道它有多大。 自己和小世界的联系，只能通过投影的地图知道它是一个被粗糙裁剪出来的圆形。 大致中心位置，是控制小世界的石碑中枢；假定的西侧，是狭长的迟缓空间，与小世界一缝相隔，又同处巨大的晶壁内部。 柳洛修炼过夜，是不存在起床困扰的。 一大清早四点过便出了门，趁着天还没亮，甚至环卫工都没上班，就开车出去了，到了一处没有摄像头的视野盲区，将车收进了小世界，自己也在离家不远的偏僻角落进入小世界。 柳洛今天安排的任务没别的，稳住方向盘，一路油门踩到底，汽车油箱加满了油，担心不够，还额外备了两桶汽油。打算通过车子的行程，大致测量一下小世界的大小。 说是油门踩到底，二手的老代步车，柳洛也不敢太拼命，其实也就100码，还方便自己计算行程。 每开一个小时歇息一下，做一个小石头堆标记，到了正午依然没有到小世界边际。柳洛大致能感受到行程过半，干脆不吃午饭，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小世界的边缘晶壁。 总共行程9小时23分钟。开的不算太直，速度快慢总有些变化，四舍五入往少了算，这大半天柳洛开出的公里数：900公里起步，千篇一律的风景，让柳洛即便是司机也有些想吐，手机里的一千多首缓存的歌感觉都要听遍了（有切歌）。 简单的计算，半径九百公里，小世界近似圆形，总面积估计 250万 平方公里！ 要知道自己居住的天都省也才不到 49万 平方公里，比老家五倍还有多！！ 巨大的面积，屯物资应该够撑死自己几辈子了，当然前提条件是钱够的话。 不过如果说要建设的话，有些累人啊，柳洛还没有这么早就暴露拥有“随身空间”类型灵器的打算，就算未来暴露，也不太愿意把其他人放进来。 之前准备好的《粗略开发计划》能套上，可以节约不少设计的时间。 根据柳洛从石碑里得到的空间信息，他能够将空间划分成至多5片区域，迟缓区域不算在内。 首先石碑作为核心枢纽绝对是要单独划出来一块的。 作为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大致看上去没有病虫害的影子，划出一小片作为“无菌”的地盘，精细化管理是柳洛接下来考虑到的，剩下来的区域全作碧蓝星的生态圈复刻。 这两个大区域由从北向南一条直线分开，无菌区域占了大致五分之一。 还能划分出两个区域，但是柳洛暂时用不上，就没有安排。 准备做好，柳洛思维浸入石碑，找到其中的小世界缩略图信息，按操作说明，用灵力勾勒出自己对小世界不同区域的划分界线。 完成。 收回意识，远处的空中出现了雾蒙蒙的一层。柳洛传送过去查看，这应该就是划分区域的晶壁，要比小世界的外壳一层晶壁显得更加薄。 柳洛弯起手指，用关节敲了敲面前新出现的晶壁， 出现了当当当的浑厚响声， 新出现的晶壁虽然薄了不少，但是好像一如既往的结实……只能希望它和介绍里说的一样结实了，也不敢开车往上撞试它的硬度，万一真撞坏了，《空间的保养与维修》里提到的修理材料自己根本找不来。 悬浮在小世界最高处，充当太阳一职的离光石和它散发出来的光线，可以不受阻挡穿过划分土地的薄晶壁，但是空气、土石、液体…都会被晶壁给分离开。 剩下要做的主要工作就是开挖湖泊、河流、大海，将它们挖出来的大小石块堆积在小世界一侧形成山峰。 初步决定北方规划成山脉，南边规划海洋，作为中枢的石碑，柳洛无法移动它，所以在规划地形时将就它所在的位置高度，规划成东西走向的一个平原，不多做挖掘或者堆积。 由北向南依次：山脉、缓坡、平原(石碑）、缓坡、海、深海。 小世界不同于在宇宙中的碧蓝星，有公转自转，有磁场潮汐…… 其中的空气流动非常平稳，毕竟目前是一整个大平面。 需要有不同的地势才能出现多变的气流；有了高低地势，温差，再调整“太阳”的发光周期、运转路线，才能产生自然的水流循环。这样生态圈才能有循环的基础大前提。 半径四米多的灵气外放范围在小世界巨量的挖掘工作面前显得有些渺小，虽然磨刀不误砍柴工，但是柳洛急着动手收集物资，如果没有适合的地形存放水资源，遇见合适的机会缺不知道存哪里就尴尬了。 所以柳洛打算先挖两个坑分别存放淡水海水，至少要保证收集到空间里的植物有水生长。 可惜空间没有加速生长的功能，旅行途中随意收集的花花草草，也快有一个星期了，看不出有啥生长变化……甚至还有些缺水，以至于根本不敢收集太多植物。 离开空间，柳洛去到自己上班时居住的出租屋，直接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塞进了小世界的迟缓区域，然后给房东去了电话，通知下个月不再继续租房，需要可以随时带人看房，自己已经不住了。 回家时，柳洛在楼下趁没人的间隙，手中出现两大袋的家什，给小世界打掩护，假装自己去出租屋忙了一天。 家里客厅非常显眼地堆着五六个超市购物袋和几大桶清油。 “妈？今天去超市屯东西了？！” “回来啦？签证办得如何?今天我和你爸逛了好几家超市买的打折清油，才五十多一桶，比家附近的沃乐马还便宜。”柳妈见柳洛回家，非常开心地炫耀成果。 “没去办签证，今天去收拾了出租屋，明天才去弄签证的事。”柳洛提起手中的袋子示意了一下。 “妈，别太担心，至少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东西买多了，屯家里占位置也难受。” “不碍事，反正家里吃油快，一个月得一桶多。” 自己爸妈有多少存款柳洛清楚得很，房子卖了加上棺材本估计还不够100个w，靠着这些家底囤货，还要考虑搬家，是远远不够的，哪有出国零元购来的香，但是父母做点儿什么来分散注意力也是好的，柳洛也没打算在父母囤货的事上多劝。 比起囤物资，另一个事更重要，预计再过最多三四个月就会有其他修炼者出现的迹象，隐约记得梦里，出现了不少“行侠仗义、替天行道、贪官污吏失踪”的新闻。 而自己小世界吸收灵气动静太大，现在还没人能感觉到是因为修炼者少，自己估计没遇到，但是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碰到机遇，悄咪咪地在修炼了，就比如自己。 在别的炼气期修炼者眼里，小世界吸收灵气的动静，让自己犹如半夜出没的怪盗基德一样抢眼。 必须解决掉小世界的能量供应源的问题，这次出国也正是为此的一个尝试。 第13章 等待签证 新买一辆小卡车，这是柳洛认真考虑后的决定。 c1的驾照可以开轻型小卡，也许卡车司机用来糊口会觉得小卡载重有些鸡肋，但是柳洛考虑到用来购买大宗商品后收进小世界时打掩护，应该是非常方便的，比到了外地再找空地、没有监控的仓库方便得多。 第二天，柳洛找了家旅行社委托签证的事项，直接让老妈把她常去的旅行社推荐给自己。 至于需要的护照，三年前就办了，一直没有机会用，还没过期。 办签证除了暂时没有工作证明，按照旅行社的要求在银行里存了5万的定期，也不是太大的问题，至于签证的流程走下来估计还要等10到20天。 买车的车行是在网上就提前选好的，国产老品牌荣光，或者说这是个单选题，少少的几个小卡车品牌里，就这一个品牌里还有能看的款式，其他的基本就是工地款货车。 型号昨天就在官网看好了，到店后，拍板很干脆，不到五万的小卡，加上各种税费保险……，五万出头，属于运营车辆，没有摇号不中的顾虑。 不过就算车行帮着办证件，怎么也得再等上两天才能开上路。 虽然新买的小卡车要等，但又不是没车。手上的二手代步车还是能用用的，都出门买车了，柳洛干脆多走远一些。 驱车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府堰市，这时的柳洛已经对包荒地啥的没啥太大兴趣了，自己的小世界还不够荒吗？ 就比例而言，即便算上自己收进去的那些植物，也还是寸草不生。 沿着府堰市的河道向更上游开车，河水越发干净，水库的堤坝已经甩在身后了，水质还达不到饮用水的级别，不过也足够干净了，找了处可以靠边的休息点把汽车收进空间。 山腰的位置，四周也全是山，层层叠叠的围住自己，虽然是夏季，但是身边的激流和山风让温度比市区要低上十度有余。 来到河边的石滩，望着碧色的激流。 柳洛知道，潜到河水深处，让灵力探出范围全部被水包裹，这样收集河水的效率是最高的。 柳洛也知道，即便自己现在是修炼者，但是只要进到这河水里，估计就游不回来了。 虽然，可能不会被淹死，但是估计要直接被冲到堤坝那边儿去，而堤坝全是摄像头，到时候，估计就变成非法下水的溺水者了。 往小世界里收东西时，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对应的事物上，这种状态，是不可能兼顾修炼时所需要的专注。 小世界里存着之前出租屋的各种杂物，在河边野炊造饭也是不错的。 没有天然气，好在路边有足够多的枯枝，除此之外，大炒锅，瓷碗，筷子都是现成的。食材也有家中万年常备的鸡蛋、猪油、挂面、调味料。 嘬面的柳洛觉得自己现在的造型和想象中的露营差距好大，虽然用的都是做饭的硬家伙，但是只非常简单地下了个面。 人家露营那是各种精致的轻巧迷你餐具，煎炒烹炸却做一整套，还要搭个棚子啥的，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是返璞归真，毕竟也不是专门过来露营的，今天还要回家。 快速的造完了这顿毫无仪式感的午餐，柳洛搬了张塑料椅子、换上拖鞋坐进河边较浅的地方，这样搬水的效率会比较高。 河水大致没过小腿肚，虽然不停的将水收入小世界里，但是自己的速度远还比不上水的流速，本该因水量减少产生的漩涡，在激流的冲刷下根本来不及形成。 河水的流速虽然快，但是没有海上那种一阵一阵的风浪，椅子上坐稳了，灵力覆盖收着河水。 另外，所剩不多的注意力……就用来刷了一下午手机视频。 下午四五点钟，火辣辣的阳光变得有些后劲儿不足，柳洛知道，该回家了。 一下午的成果，也不过是在空间里大致三分之一的区域浇了一遍水。 几块有少量土壤的区域 ，柳洛专门照顾了一下，把水浇透了。那里播种了之前购买的牧草种子，土层不过二三十公分，十几亩地的面积，这次浇水运气好的话能管一个多星期吧。 有了这次收水遇到麻烦的经历。 柳洛扣扣巴巴地在网上下单了两套潜水设备（深潜），水下推进器，这是为以后下海做准备。 虽然也能在水下直接回到空间呼吸，但是必要的装备还是需要准备至少一套的。 又在t宝找到了本地卖水桶的商家，和客服商量过几天自己去上门取货，标价三吨的桶要1200元，买三个，要了个稍微便宜点儿的价格1100元。 倒不是为了图这点儿折扣，主要是三吨的水桶还是有点儿大的，别说包裹驿站放不下，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好藏着收进空间。 而且这个尺寸的桶，刚好可以放进新买的卡车货箱，干脆等有了小卡车再直接上门取货，当然该砍价的也不会平白发善心，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再加上购置一些之后远行可能用到的装备，比如盖革计数器、线钳、管钳、油锯、各种型号的拆卸套装…… 如此一番操作，存款快要在六位数撑不住了，10万和9万9999虽然只差了一元，但是一位数的差距在心理层面上的感觉完全不同，柳洛也就没有继续扩大消费支出，万一在办签证的时候，固资5万不够，手里还能有个十万保底。 过了两日，卡车顺利到手，有了牌照能正常上路了。 至于没开过卡车？ 柳洛将卡车直接收进小世界里，就可以尽情练车，除了有些心疼油钱。 去提货水桶的时候，柳洛看着商家那一大仓库的各类水桶，说不眼馋是假的，但是若要直接扫荡掉，有些太没人性了，毕竟天灾的严重化还有很长时间。 都是一个国家的，都是一个城市的，还算自己人，暂时没必要。 暂时。 分了三趟，借着卡车将大桶收进空间。 塑料桶是水桶不错，但是柳洛并不打算用他们来装水，柳洛是打算拿来装汽油的。 当然汽油是有机溶剂，装塑料桶里不太好，柳洛也知道。 但是没办法，不锈钢的水箱价钱是塑料水桶的三四倍，更别提专用的小汽油罐，对目前手头紧的柳洛而言，要买够足够装下野心的容器，那得是个天价。 想着装机油的也是塑料桶，可能材质上和自己买的大水桶还是有一点区别，但塑料桶将就着用一下，放到迟缓空间里，一两百倍的时间减缓，想来有足够的时间给自己赚钱了（发财）。汽油放在塑料桶里一两天，问题总不大吧？ 柳洛日常的工作重心转移到在小世界挖石头。 知道前一周内签证几乎搞不定，所以除了必要的出门，整个白天都会出门，然后进到小世界里挖土石。 一周后，避免错过可能出现的联系电话，改为每天指导父母感知之灵气后，自己开始修炼前，这会儿下班时间应该没人会打电话来，再进小世界挖上三个小时。 第14章 鬼之国 签证在苦等十六天后下来了。 此期间，小世界里的规划已经初见轮廓，最北边多了一座二百余米的小山、平原地带多了一处人工湖、最南边也挖出了准备用来装海水的大坑。 面积都不算大，为了避免以后深水作业，两个大坑都尽量先保证深度。两三千米的深度不是因为小世界地底只有这么深，而是遇见了巨型的石块，柳洛的灵力覆盖不完没法将它们转移走。 挖的湖坑比海坑要稍浅一些，虽然也向里面注水，但是石缝漏水不太能存住，如果能覆盖一层泥土、黏土之类的想来漏水的问题会好不少。 半个月的时间，堪堪够牧草发芽，柳洛也不打算时时收割，所以种的比较稀疏，给它们留了足够的自然生长空间，买的种子只用了一小部分。 而爸妈修炼这边，可以说，有点儿不受教化的意思。 柳妈全当成捏腰捶背的享受了，柳爸倒是一副专注的样子，不过每次也坚持不了几分钟就走神了，想在卧室里抽烟提神？老妈是不允许的。 柳洛也不想把事情的严重程度说的太清楚，让爸妈徒增担心，就当成单纯的下大雨涨水也挺好的。 只要父母能修炼入门，就不用担心之后的辐射危机，全靠自己引导修炼，日积月累应该也能有用吧。 梦里，一家人都是初次摸索着修炼，没法相互帮扶，而依政府的据统计数据来看，岁数大的人，不论是认知层面，还是成效方面，确实不如青壮少，这是不争的事实。父母六十上下，勉强能蹭个青年晚期的终点线？ 交代好父母每天坚持尝试感知灵气，柳洛就轻装上阵准备出国了。 夏国东边的一个狭长岛国，鬼之国。 为了宣传鬼国文化，促进旅游事业，本就不大的国土，将他们自己的方方面面展现给了全世界，语言、历史、餐饮、艺术……其中也自然包括他们有限的城市交通。 多年的动漫、游戏的熏陶下，就算柳洛不精通鬼语，他们这杂糅出来的语种也能看懂个大概，加上手机翻译辅助，独自旅行没太大的压力。 这是鬼之国成为柳洛第一个目的地的原因之一。 这原因之二，就是他们在十多年前由于地震海啸而泄露的核电站。 鬼之国已经光明正大开始往公海排放“稀释”过的核废水有一段时间了，但这不代表当时核泄漏事发地的核污染就会逐渐消退。甚至鬼之国靠公海一侧的东部沿海城市，首当其冲受到了更为严重、范围更广、更持久的核污染。 而当时发生核泄漏的两个核电站，更是成为了未来全球核污染源头里的先锋军。可以说它们也是在梦里杀死自己父母的元凶。 柳洛提交的旅游签证申请资料里，自然不会把自己真实目的地写进去。 自己途经的地点发生异常，一次两次还行，但如果次数多了，难免有心人产生联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不指望完全没有马脚，只是希望藏的久一点。 虽然鬼之国政府已经通知民众，可以返回泄漏的核电站附近的几个小村镇生活，可是响应者寥寥无几，前往那里的电车，一小时一班，柳洛所在的那节车厢更是只有他一个乘客。 没有在离核电站最近的 双叶站 下车，而是选择在下一站：浪江站 下。两站相距六公里左右，柳洛打算绕一下来为自己的行程作掩护，骑单车也就十多分钟的事。 0.079μsv \/h（微西弗） 这是到了双叶町边缘后，盖革计数器显示的结果，算是野外，稍微低儿也正常，自己在家测试的结果是 0.217μsv \/h，相比还要高一些，但都属于正常的范围。 但是随着逐渐向还没有解除辐射警告的“红区”前进，盖革计数器显示的数值，肉眼可见的在升高。 0.110μsv \/h 0.153μsv \/h … 0.270μsv \/h … 0.508μsv \/h 盖革计数器开始发出间隔较长的轻微滴滴声。 剂量率最大不超过0.5μsv\/h,对常人而言，可认为是安全的。 柳洛作为炼气期的修炼者，不仅对周围的灵气更加敏感，对周围的辐射也是能有所感应的，从低辐射区域进入高辐射区域，会让人有种从干燥环境进入潮湿环境类似的感觉（灵力层面上）。 正因为修炼，人体能量密度变高，所以才能抵抗一些不太强的核辐射。 远远看见道路前方设有安全检查口，柳洛将自行车和不断发出响声的盖革计数器都收进小世界，自己侧身遁进了公路旁的草丛。 一般都是危险程度较高的地区，才会设置检查口来提醒路过的车辆快速通行、关好车窗。而这些路段两旁，自然是不会有市民迁回，荒废的建筑依然如同十几年前的那场灾难后一样破旧。 虽然还没有到达主要的目标地点，但是看着两侧的废弃商超、住宅…柳洛知道，扫荡任务可以从现在开始了。 虽然双叶町返迁的居民近乎没有，但电力设施还是恢复了一部分的，主要是保证交通和市政的用电。 而废弃的房屋在地震和海啸中如果电力受损，是不会有人来修理的。加上监控设备很少，交通要道的市政监控设备，总不能是酒店偷拍的那种隐形迷你监控吧，所以哪里有监视器摄像头一目了然。 柳洛的行动只需要避开交通要道…倒也不用完全避开，绕一下视野，屋内扫荡干净，不动房屋建筑就行。 公路两侧的杂草分明是很长时间没人打理了，大型商铺多数都闭门不营业，或者干脆一直处于损毁的状态不曾修复，启用中的几乎只有公共设施。 偶尔能有一两栋乡下的民宅有居住的迹象，这是柳洛通过房屋周围园地里的作物生长情况做出的判断。 经历了核辐射的地区，说建筑和建筑里的东西没有被辐射影响到，那是不现实的。 柳洛将小世界里的石碑区域扩大成了半径二十公里的圆形，再从中一分为二，正中间是石碑，形成两个没有彻底切断的空间。 其中一边，柳洛就用来存放还有用的但是受到了核辐射的物资。 柳洛灵力目前可延长到体外的最远距离，大约四米五，算上臂展、身高也就是直径十米的球体大小以内的东西，都能往小世界里放。 满足这个覆盖范围大小内的房子，在国内很少，住家附近就没见到过。 而眼前的小的房子，估计是杂物仓，可以试一试。 一两层以内的小房子，通常是不需要打桩基础的，能有混凝土条形基础已经不错了，因此这类小房屋地基都算不得与大地紧密连接在一起。 十多年前的屋子，修建时间可能更早，建筑行业监管不强，木结构一般就平放在混凝土地基上，几乎不会打长铆钉将木材和水泥基础连在一起，就算地基和土地粘的牢固，鬼之国常见的木质结构房屋，也能把房屋结构和地基分开看做两个部分。 将灵气覆盖建筑，一点点把地基和土层划分开，和在小世界里搬运大型石块没什么区别。 首次遇见的这个小房子只有一层，理论上是完全可以成功收进小世界的，但是柳洛依然失败了。 仔细回想感知到的房子结构，如果感知没错…… 柳洛走到眼前这座房屋后面，从小世界里掏出测电笔，电线钳、换上胶手套、胶鞋，虽然电笔有反应，但是仗着全副武装（防电），没太犹豫就将连接屋内的几根电线剪断。 再次尝试将小屋收进空间。 第15章 初敛 再次尝试将小屋收进空间。 成功了 但是不完全成功 柳洛期待地遁入小世界，查看刚收进来的小房子。 怎么说呢，就像是拼好的拼图，从不高的地方摔在平面上。 屋内的水泥地面崩裂出了大口，但是好屋体结构没有彻底崩坏开。 收东西进小世界，或者在小世界里移动东西，不是想摆成什么样就可以的。 小世界的地面虽然是平的，这是宏观上的“平”，可不是水泥自流平，石块地总有起伏凹陷的。 柳洛已经尽量让收进空间的房子贴地出现了，但总不可能在出现的时候和地面刚好平缓咬合。 毕竟是第一次往空间里收房子，发现问题下次注意就行。 虽然小世界里没有灵力不能修炼，但是进到小世界后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将建筑工招到空间里给自己盖一个。 如果能收进来一个现成的住宅，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离开小世界，柳洛将挪走房子出现的地坑稍作回填，继续前进。 主干道上的建筑不多，一共也就二十几栋建筑，尺寸合适的小房子还遇见了两个，这次柳洛提前在小世界地面上铺一层泥土作缓冲，再将小屋收进去。 可行，其中一个小房子只是肉眼看上去有些倾斜，但是没有出现额外的的破损，表面增加垫层的方法是可行的。 这种建筑沾到的核污染不算多，柳洛自身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前几个算是测试，之后再往小世界收用作住宅的建筑时，柳洛不打算把它们和其他受到核污染的杂物一起堆在 石碑 的附近区域，可以直接放在“生态圈”的平原地带，远离其他没受到污染的动植物就好，反正足够宽。 这些建筑受过海啸、地震、还有十几年的闲置，耐久度打折地厉害，进到小世界的小距离落地，也是对他们耐久度的一次巨大挑战，所以柳洛不打算让他们再挪动第二次。 到达核心的城镇区域，是下午五六点了，算是在封锁区内部。 道路上已经没有警察的干预了。 房子、汽车、公路，全都被肆意生长的植物包裹，植物之下，它们看似都还保持着事故发生时的样子。 空气中的不明化学气味越发的浓郁，柳洛不太确定，也许这是什么消毒剂的味道。 眼睛有些干涩的感觉，这种感觉柳洛好像在梦里经历过，虽然记不清楚了，但是大致还是知道这就是处在辐射环境导致的不适感。 眼睛不是真的干，但柳洛还是取出自己的常备眼药水，眼药水的湿润和幽幽的清凉感能暂时缓解这种不适。 没有其他人在，柳洛就不担心警报声招来麻烦事。 同样是因为没有人，周围的荒凉，建筑内的凌乱，比梦里的经历更像是末世，更加真切。 从小世界取出盖革计数器，一段时间的读数后，它就响起了滴滴滴的警报声。 0.673μsv \/h 超出人体安全数值一点点。 这里的海拔自然要比海边高一些，那些受到海啸波及的建筑，也只有它们的一层，二层以上会显得整洁而不少。而那些没有被海啸波及的建筑，除了一些灰尘和凌乱，看上去仿佛主人才离开不久。 镇上的物资明显要比主干道两侧的丰富不少。 网络上传言，福岛的居民撤离后，家里没来得及拿走的贵重物品也不需要返回带走，政府作出补偿，再加上出于安全考虑，所以那些钞票、金子、首饰、贵重物品……都还留在那里没人敢去拿。 都是放屁。 一路上各种被撬开的收银台、撬开的房门、窗户、汽车玻璃。无一不在诉说着他们的遭遇。 但是确实还遗留了大量的物资，表面上看似光临者们都还挺有节制。实际上是不是怂核污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反正柳洛是不怂的。 民居、餐馆、超市…食物腐烂变质都不说了，甚至已经在野生动物光顾过后变成了“泥土”。这些柳洛自然是不会想往空间里收的。需要营养土有的是干净的目标可以选择。 掉落在地上，被踩脏的货品，也可以不考虑，反正货架上还有大把干净的包装完好的商品，虽然都过期了，但是服装、日用百货等很多都可以无视保质期。 核辐射污染？ 未来核辐射的影响，可要比这些晾了十年的商品影响严重得多。 食品里的烟酒饮料，饮料就算了。 但是……反正顺手的事，看着包装完好的，柳洛还是很从心的将它们收进了小世界的迟缓空间。 烟草，柳洛不抽烟，但是万一以后有人们看得上也不好说。 酒水，就算没开封，一些玻璃瓶的酒也能清楚看见其内容物的减少。高度酒可以看做没有保质期，低度酒可能变酸，没酸的蒸馏两次也能有酒精，最差还有个还算干净的酒瓶。 电器，可能核辐射对他们有影响，网上也有说法低辐射影响不大。手机、电脑、游戏机就算还能用也过时了吧？毕竟十多年前的东西了。 反正收了再说，看上去上好的，留在这里以后也是要沉海的…… 商超里最实用的还是大排的货架，怎么也能用得上，还不用像电器一样担心有电压不同的问题。 医院、学校、养老院、商店、书店、游戏厅、餐厅、养殖场；各种废旧家电、汽车、农用机械……能用的白赚，不能用的可以拆零件和装修材料，实在不能用的，还能在小世界里堆山。 可惜的是在鬼之国警局啥也没捞到，反正也没报太大期望，听说它们日常的巡逻都得骑自行车，就那啥……挺寒酸的。 双叶町由车站经过的主干道划分成了四个区域，和这边城镇状况一样的还有西北、西南两个区域，另外的方向是污染源，也是堆放核废料、污染土壤残渣的区域。 而柳洛现在所在位置的东边，就是事发的一号核电站。 今晚，柳洛没有修炼，旅游签证只有十五天，所以没必要现在浪费时间，双叶町收刮完，找个没有核污染的小镇休息也不迟。 晚上八点过，双叶町主干道上留守的警卫也下班了，荒芜的小镇，柳洛的行动也加速起来。凌晨三点过，终于走遍了这四分之一的区域。 趁着夜色，柳洛向废弃核电站摸了过去。 第16章 电池 白天，废弃核电站是有工人的，应该是排放核废水、和严重损毁建筑拆除这一类的工作，不过到了晚上也没人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继续加班。 偶尔出现在路边公共探测器上的小红灯，和零星的几个路灯是为数不多的照明。 柳洛没有用手电，一片黑暗中的些微光点实在太过醒目，万一哪里有自己没注意到的摄像头，就算已经在太阳落山后换上了从头到脚一身黑的装备，依然很容易会留下身影。 好在这里是沿海的城市，很少有彻底布满天空的云，阴冷的月光足够柳洛认路了。 计划前往核电站，但是柳洛并没有准备防辐射服。网上能轻易买到的防辐射服……都是笑话罢了。 防电磁和防尘这两项与真实需要的防核辐射区别还是非常大的。 最便宜的办法，将布料间塞上铅板，缝成衣服，给普通人穿估计会很重，防尘效果还有待商榷非常不实际，电商也不会这么做。 最现实的办法，镀铝织物制成的宇航服，但这很明显普通人买不到。 综上，柳洛没有准备防护服。 又不是非要进到废弃核电站的最深处， 若一去不回？ 便不去！ 看情况撤便是了。 梦里好像有提到，筑基期能抗高量核辐射。不过梦里没机会实际感受一下就醒了。 柳洛此番前来，主要顺便想体验一下，高量核辐射对自己这个炼气期修炼者的影响。 越朝核电站方向走，盖革计数器显示越高，不带波动地增加。 0.724μsv \/h 1.158μsv \/h 2.370μsv \/h …… 身体上暂时没有明显不适的感觉，但是发散开的灵力和感知仿佛承受着雨水的冲击，随计数器显示的数字一并变得激烈起来。 小雨，大雨，大暴雨！ 很快柳洛已经能远望见海平面。 波光粼粼的海水作为背景，明显能够分辨出前方的第一核电站，众多低矮建筑中，就属它鹤立鸡群。 5.420μsv \/h 这种剂量，换做普通人，柳洛能给出的建议就是：撒丫子地远离！ 到达核电站周围临时的铁丝围墙。 10.832μsv \/h 数字增幅越来越快。 柳洛的感知中，自己仿佛是台风天中即将被摧毁的小雨伞，同时还有无数高压滋水枪对着自己射击，身体也确实开始出现微微的瘙痒，要知道，这还只是在围栏外。 「行行行，核辐射你牛13，此地不宜久留，不头铁了，山高水长」 最开始是抱着一丝丝，万一有机会的心态，看看能不能把熔毁的核反应堆收进空间。如果可以，那是功德无量。不说拯救全人类，未来核污染到来放缓一两个月的效果应该还是有的。 二来，这种放射性能量，小世界的石碑应该是能当成能源吸收的吧？也算一种尝试。 之前收进小世界的，十几年前核污染下的物资，并没有使小世界吸收灵力的速率发生明显变化，柳洛考虑也许是二手核辐射能量太微小的原因。想直接试试猛料。 虽然核电站就在眼前，但是没必要现在就进去，明知道自己身体扛不住，当英雄的事就不逞强了。 给小世界找“电源”，当然还有计划2。 核污染最严重的地方，除了事发地本身，就是源源不断的核废水与周围的泥土了，裹挟着放射性尘埃，不易衰减，不易清理，还容易沉积在深层。 而这些污染物，经过十多年的收集，目前大多数被堆放在核电站周围与双叶町东南边儿。堆积物所在的地方，地方政府甚至都没有对未来的居民回迁做出规划，这意思就是放弃了呗。 柳洛在互联网上多次看到新闻报道，核废水罐有漏水的情况不能被及时处理。 自己也不想小世界里的石头地被渗进核废水。提前在石碑西边二还没堆东西的空地上，铺上了一层就地取材的泥土作吸水缓冲层。 来到没几步的核废水罐区域。 4.136μsv \/h 远离事发地后盖格计数器数值瞬间下来不少，虽然，依然是极度危险，但是对柳洛而言也就是“小到中雨”的程度。 场地内有着不同外观的核废水罐子，有大有小。至少三米开外的高度，比自己买的几个塑料桶要大太多了，可惜这些都被污染过，没法使用。 虽然核废水已经在明目张胆地往公海排了，但是原本堆在此地的储存罐根本没见减少，不知道是懒得处理，还是把这些罐装废水排到大海里的人工费太贵。 这些储水罐不算太大，最小的也就高四米左右，最大的倒是超出了自己直径十米的收取体积。粗略估计，能有至少一大半满足条件。 确认周围没有摄像头，柳洛才开灯用低档亮度观察起来。 一部分的废水桶的底部都做了简单的外壳围挡十多个连成一片，一部分的的桶底是只垫有金属托盘的，零星有一些托盘里还淤积着膏状物质，更多的水桶是直接放在水泥地上。 好在它们都没有与地面链接铆钉固定，这对柳洛而言是预想中最麻烦的情况，否则需要一个个拧下来才能收进小世界。 处理这些核废水的负责人估计和柳洛想到一块儿去了，也觉得再加个铆钉很麻烦：） 为了不让这些水桶消失得太突兀，柳洛从最边缘开始往小世界里收。半个小时，收了近三分之一数量的核废水罐。场地上剩余水罐的摆放依然十分规整。 离天太阳升起还有一两个小时，距离工人上班应该还要再算四五个小时吧? 趁着还有时间，柳洛奔向南边儿收集核污染土壤等，污染废料所在地。 有的地方，装好堆积好的污染土已经被地膜覆盖，有的地膜上还加盖了土层，但是他们总不能能运送干净的土壤覆盖个五米厚。 在柳洛的灵力外放之下，哪里有填埋核废土，感知地非常清楚。 不过巨大的塑料布，虽然很薄，总体积很小，但是铺开后可不是柳洛能收进小世界的。好在这些塑料布不是柳洛的目标。 没有被覆盖、填埋的土袋更是大多数，层层叠叠码放个两三层，好点儿的拉个栅栏，简易点儿的拉塑料条警示线，还有大量的土袋就单纯堆放在一起就结束了。 曾经的清理工作，全世界的志愿者组织都有参与，确实有效果，也确实一直到现在都在进行清理。 每天一万人清理叫在“在清理” 每天十个人清理也叫“在清理” 总不能期待志愿者一直有事发开头两三年那么多，自己请工人那是实打实的要花钱。 而且志愿者来源不同……清理程度也不存在太多监管。 这些土袋对柳洛而言，可比核废水罐好清理多了，毕竟不可能有人用超过十米以上的袋子来装。 一路小跑直至天色微亮，带走了能感知到的所有土袋，不仅有看得见的，还包括被填埋的。顺便收走的还有六七台还算新的挖掘机。 是的，只要有缝隙，能让灵力能探出去包裹住，就能收进小世界，也就是（相对）隔空取物。 除非他们不用袋子装，把土和大地夯实成风吹日晒几千年的三合土、层积岩或者用混凝土浇筑在一起，再或者完全密封成一体。 第17章 野兽 大晚上一个孤零零的男人在陌生城市走夜路，神经保持着时刻紧绷的状态。 快速行进中的柳洛，眼睛旁光感受到了来自侧面的视线，一个寒噤，心跳快了几拍。 手电迅速照向视线的源头， “who’s there！e out！” 柳洛身处异国，第一反应自然是隐藏身份，说了外语，但也尽量少字。 有些远，但也算能看清，是一只野猪。顿时舒了一口长气。 不是人就好，不然… 白天看见动物还好，不过场景换成了晚上，确实有些瘆人。 别说没有人的核风险区域，就是有人的城市里，在这个到处都是山和公园的小岛国，哪里看见大型野生动物都不感觉到奇怪。 不过这两天，柳洛在双叶町这个快要回归大自然的废城里，能见到的野生动物出没频率确实也高地离谱，毕竟白条家猪在这里也能算野生动物。 灾害发生一段时间后，这里的养殖场动物，包括但不限于：猪牛羊马兔、鸡鸭鹅，一部分被鬼国政府给找借口给安乐掉，或者找借口诱骗农场主自己屠杀掉，有一部分侥幸逃到野外，还有不忍心的农场主绕过警示人员回到辐射区投喂。 撤离时，同样不能被带走的，也自然包括宠物，猫、狗之类，造就了该地区的野生动物的“虚假繁荣”。 核辐射后动物强化变异、异能力、启智、晶核、喷火、喷水、讲人话…… 笑死，搁这儿“训练家世界降临碧蓝星”呢？小说里的事总不会真的有人相信吧。 真实的核辐射后，动物们会短寿、虚弱，后代可能畸形、死的更快，真要是往无敌的方向迅速变异了，那真得写本《新·进化论》烧给达叔。 这些受到辐射影响的动物都活不长，但是他们也确实在这种条件下活到了现在。和未来出现的异界入侵生物相比，这些怎么也算碧蓝星的原生物种吧。 小小的核辐射，要不了两年，全球都是核辐射生物。 柳洛把碰巧遇见的“核子”动物都收进了小世界，谁能继续活下来，这不是柳洛关心的。 也没单独给他们用晶壁划出区域，只是集中释放在了偏僻一些的地方，顺便收了点儿附近的有植物的地皮，与没受过核辐射影响的生态圈生物中间隔了上百公里的土石荒地，还没有丝毫生物的存在，有本事它们自己徒步跨区，之后如果有收到的不能吃的过期核子食物，也能随意投放在他们的区域。 最方便作业的时间段过去，天亮了。 柳洛从双叶町 东南边的核污染物堆放区退回到了西南边 还没去过的废弃街区。 0.613μsv \/h 盖革计数器虽然还在响，但是相比晚上去的高危区已经非常安全了。 收回盖革计数器，柳洛看过几个废弃小屋后，选了间二层最干净的小屋，开始进入修炼状态恢复精力，同时要等待一段时间，看看为小世界找了一晚上的“电池”效果如何。 —— 田中尤一和他所在的小组已经在一号核电站参与巡视有快两个月了。 这周结束就会被换离目前这个待遇极佳的岗位，钱多事少住宿舍，每天班车接送，衣食住行全包还有补贴。 高额的工资不是因为工作难度大，而是政府给出的高额健康补贴，再加上计时工略高的工资，电厂招不到人，所以总体待遇会非常可观。 但是今天的巡视工作首次遇见了重大危机。 废弃核电站的核污水储存罐消失了，明明昨天晚上下班时都还在，一个晚上就消失了…… 田中焦急地看向自己的带队组长:”宫崎桑，这个情况我们是要立刻上报吧！？” 虽然对工作大家都不是很上心，但是在即将离岗前有事情发生，好像终于有体现这个小组价值的机会了，焦急的同时，神情中还洋溢着满满的兴奋。 旁边两个队员也是有些惊诧，但是远没田中那般紧张兮兮地， 带队组长宫崎正道，把手里摸鱼用的报纸，一个打卷， 啪！ 敲到了田中头上 宫崎虽然是组长，但和大家关系还算不错，算是每天一起摸鱼的鱼友，所以是用的报纸而不是塑料水瓶。 “巴嘎！你以为上面的人不知道吗？正经人都是大白天工作，什么事要晚上偷偷偷摸摸的处理，还不让我们看见？你把电话报上去，万一上面的甩锅，我们全组遭殃！” “就是，田中桑，这么多年看新闻还不长记性吗？我们虽然是计时工，但是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到手，你别给我们整泡汤了！”另一个组员也随组长抱怨田中的冒失。 “你猜猜一个电话打上去，他们会不会给你发奖金？” 其他组员的连番教育下，田中终于打消了上报的念头。 “田中君,工作协议第一条和保密协议第三条是什么你还记得吗？”宫崎正道稍稍严肃，摆出组长的架势。 “嗨，工作协议第一条：我们负责每天的核废水堆放场的巡视工作，保密协议第三条：嗯…不允许向任何人透露场内情况。” 宫崎拍了拍田中的肩膀， “好了，开始签到。” 然后这个四人小组又开始和往常一样的工作。 两三公里外的罪魁祸首柳洛并不知道，一群聪明人帮他做了扫尾工作，虽然柳洛对这些清场后的异状曝光出来也没太担心，他有九成九的信心查不到他这儿来。 虽然四五个小时的修炼足够柳洛恢复精力，但是鉴于才九十点钟，这是每天上班打工人最不容易摸鱼的阶段，柳洛没有急着离开落脚点继续清扫工作。 柳洛进入到小世界，将离光石的发光强度暂时性地开到了最大，光照强度在地面用手机测，估计lux 左右，再离开小世界，感受着外界灵力的情况。 “电池计划”有成效了。 小世界对外界灵力的吞噬效率明显降低到了原本的两三成。 将“离光石太阳”的发光效率依次改成了8成光照强度，外界呈现出 近乎一个刚入门的垃圾功法炼气期修炼者的动静。 改成一半的光照强度，外界变得“风平浪静”。 柳洛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一晚上的忙活没有白费，现在他很好奇如果有更多的能量源供应，会出现什么情况，有没有可能反哺灵气？ 虽然石碑的说明书里没有提到这个功能，但是也可以小小的期待一下。 中午十一点半，艳阳高照。在以前上班的时候，又到了每天的“今天中午吃什么环节”，不知道国外有没有这个环节，但是柳洛觉得是时候开始今天的清扫工作了。 第18章 海水 清理小镇要比清理核电站周围的废料麻烦很多，而且除了双叶町，南边的大熊町也有一部分封锁区始终没有开放居民回迁。 三天时间，柳洛完成了剩余的“清理”工作，数不清的废弃物暂且不论，零零散散的收集到了快600w鬼元，大纸钞零钱都有，已经超出自己原有的身家了。 房屋的夹层，隐蔽空间，或者奇奇怪怪的盒子、房梁、地里都有可能藏钱，而曾经来过的其他拾荒者，主要光顾的，都是比较常规的地方，像是收银机、自动售货机、保险柜、车柜…… 直接散发灵气扫荡物资的柳洛，多数时候也没在第一时间发现哪里有钱币，不少都是密封容器收进小世界后，二次整理时，打开容器查看装了什么，才发现是钱的。 尝试收进小世界的二层房屋多达80多栋，最后幸存下来能用的不过三栋一户建，另外还有十余间小仓库。 除了年久失修的，还有很多房屋，自身结构底部就没有一个平整的底面，移动到小世界，再落地一磕，然后直接全方位散架，唯一幸存的三栋一户建，也是被彻底破坏了下水管道、截断了外接电路、燃气管。 鬼之国虽然排放核废水，但都是沿着东部海岸线排放的，随着公海扩散到了全球。 在鬼之国西面，大陆和鬼岛围起来的 鲸海，成了除南北两极以外不多的受污染较轻的海洋，算是一种灯下黑了吧。 从大熊町出发，三百公里的路程，开始半个小时骑行，以及两个多小时的电车后，就到了最近的一处鬼之国西面的沿海城市。 柳洛的目标很明确，往小世界收海水。 虽然小世界里的海，只能说才挖出来一个小坑，但考虑到填满地下的缝隙如果用淡水，那怕会是一个天文数字，最终还是决定优先灌注大量的海水，以减少淡水的需求。 进入小世界，柳洛控制石壁，将规划中将会挖掘但是还没挖掘好的 海洋区域，用晶壁封锁了起来，避免地下水渗过去，造成以后再挖掘的时候就要水下作业。 柳洛是没有潜水证的，再去考很麻烦，不仅外语不太熟练，还要学习加考试和出国（可能）？至少一两个月吧？不太清楚，也许吧。反正谁爱考谁考，自己是没空的。 潜水证没有就不准下海？ 这倒是不会。 夸张点儿说，有一千种方法可以去海里潜水，还没人过问。 与其说潜水证是给人检查用的，不如说潜水证是给自己看的，给自己一个下水时的信心。反正有没有证，潜下去被淹死了都是自己负责。 柳洛没有急着往海里潜，而是骑着自行车，沿海边把各个小码头的位置记录下来，虽然手机里的电子地图能看见哪里有码头，但是码头里停了些什么玩意儿，这是电子地图没法显示的。 三个港口，其中一个是渔船的码头。另外两个是游艇更多，没有货运码头。 水下推进器，柳洛在水库中试过，速度很慢，静水里一秒钟不到两米，可惜没有船，有船也没有驾驶证，还容易被盘问。慢就慢点儿，将就用吧，也应该是够用的。 海水浪大，柳洛不知道自己离岸多远了。20分钟，如果计算没错，可能一公里前后吧。 没敢冲太远，虽然还有一个备用推进器，但是一公里的距离也足够了，在大海里的隐蔽性比在水库好多了。 潜在水中，头顶波光粼粼的蓝绿色海面 与 下面深不见底的黑暗，让人有种对自身渺小的恐惧。 也可能是对 不太适应在海里游泳、离岸太远的恐惧。 柳洛不再多想，平静下来，减少呼吸速率，一个高压呼吸罐能用一个小时左右，往少了算正常呼吸还能用半个小时。 柳洛开始往小世界里疯狂传送海水。 大海中突然少掉一块海水，周围的海水，不仅受到重力，还有突然出现的真空环境带来的负压，瞬间就会把空出来的部分填满，可以说是无缝衔接、满功率地往小世界传送海水了，这还是柳洛第一次这样持续的满功率运行传送收物的功能。 十分钟，柳洛放弃了带着呼吸面罩。就算降低呼吸速度，依然实在太费空气了。 柳洛选择憋气。 戴上鼻夹，一次可以轻松憋气一分钟，憋不住的时候回到小世界喘口气再出来接着收海水，其间隔也不过两秒，比起给氧气瓶充气，柳洛觉得这样要简单不少，自己甚至都不用移动。 海水环境下就不考虑修炼了，6天时间，柳洛一直待在海里，日常必要的吃喝拉撒回到小世界解决。 没有像收纳河水时一样，在整个小世界挥洒释放。这可是海水，海水浇地的后果，就是别想考虑建生态圈了，全t莫盐碱地。 只是在的海水预挖坑中释放，填满地下缝隙的过程交给海水自己渗透，依然花了六天时间才将 海坑填上，相比最开始两天，比沙漠还快的渗水速度，第六天海平面虽然还是有缓慢的下降，但是如果等下降后，有空间了再收海水，就有些浪费时间了。 原计划中，柳洛打算把2\/5的小世界面积挖掘成海洋（大致100万平方公里），这样各种地形都会比较平均。 但是距离天灾爆发，自己的修炼进度限制下，收纳物体的速度十分有限，可能完不成……不，是绝对完不成原定计划。 现在挖的这个小海坑，粗略估计也就2000平米的面积（计划4000米的深度，但是只挖到2000~3000米左右的深度），是原定计划工程量的 …… 个、十、百……亿、十亿 大致 十亿分之一，就是这么小小的一点，进度条上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计。 天灾后就不方便收取的原因，是由于来自空间缝隙的异世界雨水，成分不明，含盐量高，但是高的还不只是钠盐、镁盐、硫酸盐 与碧蓝星的海水大相径庭，还有异世界的微生物、病毒、生物…… 梦里，碧蓝星生态圈是受到了毁灭性打击的，全靠存粮、封闭空间养殖、高抗盐作物培育…还有勇于品鉴异世界生物，才坚持了几年(梦里总共也只经历了五六年)。 能做到什么程度，随缘吧，柳洛给自己定下一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但总比定了个能轻易完成的任务就闲了要好，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 而且说到底是在给自己打工（主要原因），积极性方面绝对是拉满的。 小鱼小虾不论，大型的鱼类，鲸、鲨、枪……倒也遇见两三只，自然是没放过地收进了小世界。 就和鱼缸养鱼一样，开缸前要等水质稳定。所以柳洛也没有刻意地去诱捕鱼类，随缘而已，收进去的就当水质测试的跑缸鱼了。 第19章 淡水与油 上岸之前，自然是没放过最开始勘探好的两个码头。 大型游艇很少，寥寥三五艘，凭借现在的收取范围柳洛也收不走，目标只有十米以下的中小型游艇和渔船。 准备上岸时，柳洛看着剩下几艘孤零零的大号游艇，黑夜中在码头随水晃荡， 「这作案的痕迹也太明显了」 踩着水，一脸为难的表情。 单纯的破坏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一个巨石召唤就行。 并且只要有接缝的地方、可以旋转、移动 的地方，不管是否可以直接取下来，像是门、窗、螺旋桨……这种局部结构，都能单独收进空间。 但是，柳洛也没有多此一举地去将它们破坏。万一有遗落大小不足以收进空间的残骸，被刻意破坏的痕迹 比起“消失的游艇”会留下更多的马脚。 小世界里还有最后划分出一个区域的权限。 虽然解除了一块区域的划分之后还能继续规划新的区域。但是五个规划权限其他四个都暂时不能动。 无菌（空置）、辐射、预划分的海水挖坑区（空置）、生态圈。 新划出的区域，是为了柳洛自己临时取用海水的。 就贴着小世界海边的空地，随着柳洛完成在眼前光影地图上的灵力勾画，大地再次上出现了直通云霄的圆柱晶壁。 不需要收取太多的海水，一个小时的工作量。 然后上岸，趁着夜色，在离码头附近的高地释放。 四五米高的潮水只是最初的高度，离开身边扩散开后，水面迅速降低。 这波“人工海啸”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突兀地出现在了海边，又飞快地退回海里。 海岸线上的三个码头，柳洛都光顾了。“海啸”力度和“清扫”时的力度成正比。然后惬然离开了这座海边小城。 柳洛可没有 口口心理学 中那种,待在案发现场或者多次回到案发现场窥视成果动变态想法，超忙的好不好！ 随着柳洛退去，不到一小时，陆陆续续的警笛声在案发地响起。 xx台晨间新闻： 潶水县，于昨晚凌晨2点至3点时间段，出现小型海啸，波及范围不广，有十三位居民于睡梦中受伤，现已送往医院救治，财产损失还在统计中，初步估计造成的损失将不低于150亿鬼元。 对此，自然资源部海啸预警中心并没有提前做出警示，其官方也暂时未对此事做出回应，本台记者将对此事件持续关注。 …… 鬼之国的新闻，柳洛是不看的。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会造成一些影响，但是由于没有国内的汉化组，自己三脚猫的鬼语还完全做不到无障碍看新闻，总不可能为了看新闻还一直用翻译软件，太麻烦了。 于是，眼不见心不烦。 转眼间签证上15天已经去了大半。小世界里水资源虽然有了一些海水打底，淡水资源还是必须的，甚至由于大量的注入海水，目前对淡水的需求还有点儿急。 由于小世界的石地本来就缺水，如今海水一下去，表面暂时还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基于毛细作用，如果没有足够的淡水资源在地表压着，海水很有可能会析出到石地表面来。 摆在自己面前有两个不错的选项：鬼之国最大的水库和最大的淡水湖。 距离上有点儿区别，但是不大，半天和大半天的区别而已。 鬼之国最大的水库放在夏国来看，也就是一个中等大小的水库，注水的河流多、短，甚至可能就是旁边的雪山融水。水量就算减少，按照柳洛目前的收物效率，不论是水库还是淡水湖中的哪一个，水面高低依然不会太明显变化。相比于开放的湖泊，水库也存在有更多的监视，囤积的水，水质和湖泊相比，可能也要弱上一点。 鬼之国最大的淡水湖，枇杷湖，就决定是你了！ 这次柳洛没有耽搁到晚上，毕竟内陆湖也不可能发生海啸吧？不搞破坏就不需要偷偷摸摸地，柳洛就直奔淡水湖去了。 超长的湖岸线，柳洛很轻松地找到了没人的地方潜入，没有海水滑溜溜的感觉和咸腥味，不用担心偶尔渗进眼见的盐水，要舒服很多。 小世界里，“湖坑”比“海坑”稍小，虽然面积是差不多的，但是稍浅一些，不过就算如此，湖坑也有着将近200w立方米的容量。 理论上如果不渗水，半个小时就该满了，往小世界装水的效率可要比转移块状土石时迅速得多。 三个小时，人工湖渗水速率终于降低到了一个比较低的程度。之后柳洛开始了广范围地浇水，来压制地下海水。 整个搬运淡水的行动持续了两天，枇杷湖水位甚至都没有太明显的变化。 签证上还剩最后两天多的时间了，柳洛回到鬼之国的首都江户市，离开时要在这里乘飞机，之后的行动，柳洛也打算安排在这附近。 比如，买的三个塑料水罐还什么都没有装！ 外网世界地图上，托卫星拍摄的福，鬼之国的储油站位置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就算有很长时间电子地图都没更新了，这玩意儿也不是说换位置就能换的吧？ 紧邻江户市的港口城市 横滨市，拥有两个起步的沿海储油厂。 柳洛的胃口很小（罐子很少），只想先把手上的三个储水罐装满就好。 趁着天还没黑，柳洛打起了一个鬼之国世界闻名的产业的主意：自动售货机。 网络传言，鬼之国的人可以将任何商品塞进自动售货机里。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也可以反映出自动售货机在鬼之国的普及程度。 大街小巷、富人区贫民区、景区或者殖民区……都能见到自动售货机的身影。 在这个弄死也不想大力发展电子支付产业的国家，自动售货机里可能商品有所区别，但是都绝对有着同样的一类古老的东西：现金！ 野生的自动售货机，每天或者几天会有工人来补充一次货物，清空储币仓，然后就会离开，可以说几乎没有看守。而柳洛几米外隔空取物，更是丝毫不留痕迹。 不只是货币，隔空取物自然也对商品适用。 至于自动售货机本身……没有配套的钥匙、国内外电压不同、货币识别程序不同、可能还需要重新贴纸喷漆，就算拿走了也只是当废品处理吧？没必要。 而且突然大批量自动售货机消失，太惹眼了，甚至无法用自然现象来解释。 沿着城市街道穿梭，逐渐天黑，服装、假发已经换过几套。 虽然只是可能被摄像头记录下来，也不一定能和自动售货机里的货币减少联系在一起，但是这种不太费事的隐蔽过程，柳洛丝毫没有偷懒。 还没到竭泽而渔的时候，凡是“过手”的自动售货机都至少留下了一两成的东西。 一个新出现的小麻烦——硬币实在太多了。 第20章 最后两天 鬼之国的硬币是 “有限法偿”，同一面额的硬币一次超过20枚对方是可以拒收。所以柳洛对如何把硬币消费出去，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想不到太好的主意。 不过这是之后该考虑的事情，映入柳洛眼前已经是巨大的储油仓了。 炼油厂的储油仓可能是考虑到运输和消防，大部分都是沿海的，多面环海。 虽然所有方位都设有防护网，铁了心要想潜上去，还真不难，柳洛心里已经有了三个粗略的潜入计划。 但是这灯火通明的像是白天一样！高毛线！（摔！） 如果在核电站附近装核废水的罐子，还能被叫做罐子，这里同样是圆柱形的储存装置，却必须叫做“仓”了。 实在太大了，几层楼高，视线中最小的一个油仓也不是柳洛能收进小世界的。储油仓接的管道，初步估计也远不止5米长。 灵力是不能直接透过完全密封的结构体，至少目前柳洛的修炼水准不支持。所以在靠近之后不爬上油仓顶部的前提下，能否成功取到油，这还有待商榷。 再加上不要钱的电费供应照明，别说摄像头能看见，估计400度的近视都能看见有人在晃荡。 自己小世界里只能装3吨的三个塑料水桶，和面前的十多个巨型油仓一比。 冒风险进去后还不一定能成功，风险与回报明显不对等。 告辞！ 一口气吃胖的计划，实地考察结束，直接宣布失败。 柳洛还有第二份积少成多的计划，不仅风险小，成功率还一定成功，就是略微有些麻烦。 行走在横滨的街头，就当散步了，目标是停在路边的汽车，汽车里的汽油。 也不贪心，每辆车都给车主留了一半。 「同为天下的打工人，抱歉了！」 柳洛在心里向遭他黑手的鬼国打工人同盟鞠上一躬。 按他们的传统习惯，都鞠躬了，自己肯定能被原谅。 被原谅了那就好，自己做起事来也就问心无愧了。 半夜十一二点钟，街头依旧灯火通明，人流比白天有所减少，但是居酒屋中传出的喧闹声在夜色地衬托下显地越发刺耳,还有零零散散才下班的疲惫打工人。 备用计划施行内容只是沿街向江户市方向走，散步，经过汽车，放缓脚步两三秒，然后加速离开，直到把三个罐子装满。 这不是一个多么费心思的行动，柳洛一直分心在盘算怎么处理掉手上那么多的的零钱。 自己打着旅游的名头出国，就是冲赚钱（白嫖）来的,还往外掏钱？真要是掏钱买东西，那不得心里堵得慌？ 除了核电站周围红区里找到的钱币，还有今天白天逛街几个小时的收获。 还没清点出来，用超市里没卖掉的水盆装着，全都分面额装盆。 如果说用外汇直接兑成夏元，有一年35万夏元的额度限制，超出了就需要提交材料证明来源之类的，柳洛自然是不想碰这条线的，那么为了保险，只打算兑30万夏元。 30万夏元 合约600万鬼元 而盆里的现金，光是最多的1000鬼元面额的纸币看着都快够400万鬼元了。鬼之国的纸钞里1000鬼元是最小的面额，所以很好用掉，换做大笔的硬币直接用或是存款却太可疑了。 走过了四条主街，三个塑料罐也装满了。小汽车总不能装柴油吧？汽油的编号可能有区别，都混在一起了就当最差编号的汽油算就行。 长夜漫漫，不能浪费，一身“夜行服”的柳洛从小巷穿出，来到了家名字被写在计划清单里的 江户市 刀店。 虽然鬼之国刀剑文化盛行，但实际上卖刀的店铺并不很多，这可不是普通民众能负担的奢侈品。 这是在网上众多视屏中选出来的一家，不是商住一体，坐落商业区，也不用担心伤及无辜。 不是嫌弃自己夏国的刀剑不好，要知道鬼之国的刀剑不少也是从夏国进口后贴牌的，但是在夏国购买，不论是否私下交易，都要冒着被记录在案的风险，这绝对不是柳洛为了白嫖找的借口。（信誓旦旦） 梦里的时候，柳洛的武器也是刀。并不是不想用剑，剑多帅是吧。 但是，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 这却是真话，棍子杀伤力不够，长枪玩儿不溜，容易晃到自己人，还不如手枪，近战在上手程度和杀伤力来看，剑不适合多次数的劈砍发力，刀成为了多数修炼者的选择。 刀店 提前在街对面观察过附近的所有店铺监视器位置，只有三家店铺安装有。直接在监控死角隔空召出了小团脏水糊一下监视器镜头。 刀店玻璃门和内门的两道锁，还没接触到人直接消失了，柳洛推门而入，淡定的像是回家。 至此没有出现预料中的警报声， 「这安保系统也没多强嘛，没有警报就不急了~」 柳洛打起手电四下环顾，从练习挥剑的辅助器具，到配件、裸刃，再到成品刀剑，这些都是视屏里介绍都有提到的，意料之中。 随意把玩一下精美锃亮的刀具，做工？没啥好感叹的。 都是凡铁，又不是啥灵器神物，真用起来，全是消耗品，店里大几十把刀剑，真用起来如果不维护，照未来的折损率估计，也就是不到三四年的事。 店里除了易燃的木制装潢，其他的什么都没留下，几秒钟的事。 新到手的汽油，刚好试试这外国汽油用来烧火效果地不地道。就算这番扫尾有损失，那也是保险公司的事。 迅速燃烧起的火光，在无人的商业街，短时间还没引起人的注意。 柳洛迅速转入小巷，闪入小世界，换装。又反复绕了几条小街，换了几次外套。 虽然现实中的鬼之国比它们影视作品中吐槽的公共监视系统要好点儿，但是显而易见…好的不多。 心中已经对怎么处理零钱有了成算，还剩一天，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清点钱上。 将小世界里之前找到的超市商品，清理出来一些有包装、干净的大容器，像塑料桶，大锅之类的。 趁着夜色，柳洛继续搜刮自动售货机和尽量多地搜刮一些汽油。 1鬼元的硬币不在柳洛存款的范围，数量多的同时不值钱。 5鬼元的硬币，在鬼之国有着“吾缘”（我们有缘、结缘）的谐音梗附加属性增益，打算先留着，反正也不是太值钱，万一遇见了鬼之国的异像，说不定还能拿来使“钱能通神”。 10元硬币和50元硬币也都不多，能花就花，但是专门存银行就算了。 在天亮后，商场开门的第一时间，柳洛开始了今天的超市购物之旅。 露营店、百货、建材市场…… 虽然把鬼元货币花出去一点点，但是每趟也不可能提太多东西，所以总量还是有限。 当然逛超市的收获不可能只有出现在柳洛手上这么点儿。小世界里还有成堆的“进货”成果。手上的购物成果更像是掩护。相比外国货币，直接到手的物资反而更有价值，更方便使用。 去开在鬼之国的夏国银行，存了钱，主要是手里最多的1000鬼元纸币，和500鬼元硬币，其他的零零散散凑了一些。一共存了将近200w鬼元，这不算多，还分别跑了两家夏国银行。剩下的大面额打算留到回国再存。 剩下的钱，去开在银座（鬼之国高级商业区）的金店买成了小金砖，巨大的利润空间，店家还是比较乐意收不太多散钞的，在众所周知买鬼之国黄金很亏的前提下（买家要额外缴10%的消费税），柳洛依然选择了这样做。 逛了两家金店，其中一家还是夏国的海外金店，柳洛手里多了40个10g的金砖，，这次在金店倒没有管不住手地增加额外收获，毕竟要踩踩点为下次做准备。 虽然把手里的鬼国货币消化了一部分，留了300w鬼元回国再存银行，剩下的大面额基本花完了，但是剩余的硬币依旧很多，只能暂时滞留在手里了，反正也值不了太多的钱。 第21章 失联 回程的飞机上，由于机舱有一定的密封性，柳洛就干脆没有修炼，大气中的灵气补充到机舱内的速度变得较慢，修炼效率太低。 柳洛难得忙里偷闲刷手机，飞机上有专门的wifi，不存在必须开飞行模式或者关机。 可能是由于前段时间一直在搜索港口、原油进口 相关的信息，某粉色视频网站的一条大数据推送引起了柳洛的兴趣。 “坚合国工会组织港口工人罢工，要求集体涨工资以应对经济危机。” ……视频里展示港口到了晚上黑压压的，见不到一丝灯光，人群举着牌子在街上开派对、游行。 关键字：黑压压 柳洛：是心动的感觉。 接着又翻了相关新闻，同时罢工的可不止坚合国，还有 小不颠联合国、德邦共和国和一些其他小国。 罢工自由啊，这就是发达国家福利机制完善的体现，比不赢比不赢。 耳机中传来了滋啦的杂音，手机视频也突然闪出信号不好的进度圈。 很快滋啦声变得刺耳起来。 柳洛拔掉耳机，但是飞机内的喇叭也有着一些杂音传出。 没有靠窗坐，抬头尽量向两侧窗外看去，视野被限制得有些狭窄。 万米的高空，飞机下面是云海，如果没有云海中的那个圆形大坑，一切看上去都会正常不少。云中的圆形大坑，仿佛是正中位置有什么东西向外涌出冲刷形成的。 飞机密封再严，总有一些缝隙的。 柳洛放开灵力，沿着飞机的换气管道勉强接触到机舱外。来自机舱外灵力反馈的信息，灵气浓度高得异常。 柳洛心中有预感，飞机侧前方的云洞中，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空间裂缝了。 虽然什么实体都看不见，也没有奇异的光线、闪电。毕竟从时间来看，现在只是空间裂缝出现的初期，也许之后可能还会出现其他的什么变化也说不定。 梦里的记忆，自己只是听说空间裂缝如何如何，还没有机会靠这么近。心中有一些激动，同时不免也有一些担忧，自己现在可是坐在飞机上，近万米的高空。 虽说只要飞机不爆炸，都有办法自保平安，但这万一要给自己来一波刺激的，这万米高空上，机舱外零下几十度，也有点儿刺激过头了。 好的，手机上wifi彻底停止连接了，搜索不到附近的wifi，屏幕也开始有点儿闪动。 为了避免出问题，柳洛直接将手机收回小世界里。 飞机开始出现较大的晃动。 “飞机遭遇强气流，请乘客系好安全带，将身上的饰品、眼镜取下收好，抓稳扶手坐好。” 两三名空姐在机舱内巡走，一遍又一遍的告知乘客，依次检查着。俏丽脸上的笑容看着有些快坚持不住了。 驾驶室内部 “第三次尝试联系，总台还是联系不上！”副驾驶有些紧张地告知坐在右侧的机长，虽然内部培训有告知最近信号干扰事件频出，哪知道在自己训练驾驶时碰上了。 “冷静！这条线路走过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还是白天，没让你大半夜、雨天 遇见这破事算好的了。”机长看着飞机外天空还算清明，压力不算太大。 “现在，自动驾驶模式 切换成 手动驾驶。” “是机长！” 机舱里怎么也算不上安静，但是一个讲话的乘客都没有，并没有哪个脑子不好使的现在跳出来搞事。几个乘客脸色有些发白，也咬只能牙尽量让安全带更牢固一些。 绝大多数游客在机场的安全宣传下，还敢继续坐飞机，都是有点儿心理准备的。安全宣传效果还是很不错，本次航班一个小屁孩儿都没有就是最好的证明。 （地面） “户上呼叫！” “户上呼叫！” …… “户上呼叫天都，户上呼叫天都” “这里是天都，请讲” “天都失去联络，失去联络” “天都机场收到，请保持呼叫” …… 没有系统导航，机长必须负起责任，同时也要带领全飞机的人冒一些的风险。 “听指挥！” “是！”有了机长做主心骨，下指令，副驾驶也冷静不少。 “前方风切变，脱离原本航线绕行驾驶，右转飞30度，避开云圈” 这不是常规操作，是最近培训后给所有机长新开的应急权限。 副驾驶之前几乎都是跟的全自动操作，现在脑门儿已经开始冒汗了。但是现在和机长换位置也不可能。 “保持直行” …… 空姐在检查完所有乘客都带上了供氧面具、系上安全带 后，自己也在专用座位上拉上了安全带。 整架飞机估计只有柳洛一个人比较淡定了。 十五分钟后，天都重新出现在了地面机场的雷达上，但是呼叫系统故障，依旧无法响应，但是飞机终于大致回到了固定航线上。 国内航空经过几十次失联事故的洗礼，此时大家已经安心不少。 曾经是飞机安全降落后才能安心，现在是飞机重新回到雷达就可以舒一口气了。要知道，有的飞机失联，失着失着，就没了。也不会凭空消失，不过得派船队对去打捞营救。 没有在预定的天都省降落，为了避免后续出现危险，飞过大海后，直接降落在了户上机场。 机身没有故障，不过信号接收的设备，损坏应该挺严重。毕竟同行的乘客，手机几乎全部成了板砖，询问时，柳洛提前关机，假装也黑了，萌混过关。 工作人员迎过来询问身体健康，和对接之后的转运事项。 柳洛交接之后顺便问了下交谈的的工作人员：“请问最近这类事故好像挺频繁的吧？之后飞机会停运吗？” 工作人员也没有太为机场的生意着想,直言不讳：“目前各航空公司的班次均已经减少，并且保险公司也涨价挺多地，这里建议您减少不必要的外出。” “好的谢谢。” 不起飞是不可能的，甚至刚才在飞机上柳洛已经计划好了新一轮的出行。 虽然有心想在户上市留一阵子，但是同行的乘客大多表现出急切的归家意向，柳洛也就没有特例独行，随着大家一起上了专门准备的转运航班。可能是短距离飞行时高度下降了，也可是空间裂缝没那么多，这一程倒是非常顺利。 第22章 回家 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柳洛突然想起……出国旅行没有给父母准备礼物。 太生草了，掏出手机查看网上推荐的“鬼之国旅行特产”。 …… 然后发现，有个q特产，推荐的那些，除了糕点就是骗年轻人钱玩意儿。 非要说特产还真有，一大堆核污染废渣……这还真算得上特产，别国都没有。但是正常礼物要钱，这玩意儿要命啊。 出了地铁，在小区边角进到小世界，往里收的时候几乎都没费脑子去记，也没空出时间全整理一遍。搜罗了好一阵，才准备出了两袋像样的东西塞进行李箱。 “回来啦？之前新闻又报飞机出事，算着这两天你要回来，可吓死我了。”柳妈从沙发上撑起身，面上倒也看不出多担心。 进屋，随手拉上门，柳洛才放低声音问道：”放心，没遇到啥大问题，你和爸修炼的如何了，有没有自己感受到灵气？爸人呢？” 老房子隔音效果差，修炼啥的，如果被邻居听了去，人多嘴碎就不好了。 “和他那群老同学喝茶去了还没回。你爸前段时间修炼后倒是说感受到一次，后来又不行了。” 见老妈没提自己，柳洛觉得估计是还没啥进展。 “所以你一点儿感应都没有过?” “诶，这种事不强求嘛~” “先说好，我可没给给你加压啊，别断了尝试练习就好。” 人老了，学习动力下降地要多快有多快，尤其是没啥兴趣的事，柳洛都不敢细问老妈有没有每天坚持。 说着话，柳洛拉开行李箱， “给你准备的护肤品和香水，你不化妆，这两样随便用，鬼之国的烟酒，我也不抽烟，随便拿的，7什么烟听说还算有名，清酒，没啥味儿，不知道我爸喝不喝地来。” “你爸有酒喝也喝不出来个好赖，有东西他就该知足了。” “柳洛啊，你也别说我管你，你去忙啥我也不多问，我们之后还要做些啥准备才好？房子挂出去了，租客不要，卖掉估计要会儿时间。之后你不会到处跑了吧？” 柳洛沉吟一下接道， “嗯，可能还要出去一阵子，我考虑我们得往昊市那附近搬，不坐飞机过去的话，高铁也快，你可以和我爸考虑去那边旅游一下踩踩地皮？” “这是要出省啊……昊市，昊市我记得天气有些凉快。” 柳妈一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昊市海拔挺高的吧？水能淹这么高吗？我查手机，说冰川化完了，海平面也上来不了一两米啊。” “妈，你得考虑到，天都省可是大盆地，这里积了水没地方往外排啊。”随意找了个借口说给老妈听，见老妈神情懵懵，好像没觉得哪里不对，一时间柳洛自己也没想出什么漏洞。 “那啥，好不容易回来了，今晚你再带着我练练？上次你爸好像有点儿成果后每天试得和打卡签到似地，让他给我捶背都没这么积极。” 见的老妈主动提，柳洛也是乐意的，至于老妈能多用心就不好说了，“行，我这次在家估计还要待十多天才出门。” 依照网上的流程，柳洛为新的签证准备了照片、出行计划、和预约面试。是的，和鬼之国的签证交给旅行社就可以等消息不同。去坚合国的签证必须过面试，面试还要提前去申请预约。 网上一通操作，被告知面试时间排到三天后。 在本地的夏国银行又存了200w鬼元，将银行里的鬼元全兑成夏元，手里的鬼元除了打算后过一段时间再存的十叠1000元面值的（100w鬼元），只剩下一大堆硬币。手里稍微有了些积蓄，之前5w元 定期存款还没取出来，能用的也就这刚兑出来的20w夏元（大致20w，汇率取整了），和10w元现金的老本。 还算稍微有些钱，柳洛就没有再买塑料水桶，而是考虑买正常的不锈钢油桶。 联系了城区附近的卖家，200l容量的加厚钢桶要200元一个，是买的塑料水桶单位容积价钱的两倍多，定了200个自提，电话里砍价到180元一个。（3.6w） 又在网上下单了50个2t的机械硬盘，和客服要优惠后1w8元。有时间就可以把自己的储存资料继续增加，互联网这么大，总是存不完的。 手机里在鬼之国旅行拍的照片，加了个钱直接当天洗了出来，如果不是听说这东西可以增加面试通过率，才懒得将电子的照片洗出来占地方。 到晚饭后柳爸才回家。 时隔半月的修炼感知引导，柳洛牵着柳爸的手，将自身灵力渡入柳爸体内运转周天。 “爸，听妈说，之前你自己感受到一次体外的灵气，和现在感受到的一样吗？” “有点儿像，不过颜色要淡很多，而且一小缕一小缕的。” “那应该没差，我将灵气散到房间里，增加室内灵气浓度，你再试试自己感知。” …… 相比老妈的“按摩打卡”，老爸确实更可能提前一步开始正式修炼。然后自己就可以让老爸带老妈修炼了！每天可以多解放出来两三个小时。 第二天柳洛开车去取钢桶。小卡车容量有限，有些麻烦，一次只能装20个，要跑十趟才能装完。 塑料挡雨布遮住，离开仓库后每次只需要绕着开一段距离，在乡道上脱离行人视线后就可以将铁皮油桶就被收进小世界，装模作样地每次间隔半个小时才取货，忙到下午。 “稍微有些磕碰的铁通要吗？厂里便宜处理。” 交接的仓管，听说今天有客户，汇报给老板，老板突然想起来一大堆瑕疵货，有让他推销，仓管也没提成，就是顺嘴那么一问。 “多便宜？”本来钱少，真便宜的话柳洛还可以考虑收点，反正自己用又不往外卖。 「早知道不问了…」仓管心里其实有些想摸鱼。 “稍等，我问问。” …… “130元一个，要比零售少70元。” 价格看似不错，但是 “我先看看货。” 仓库的一角，虽然是磕碰货，但是铁桶依然码放地整整齐齐。 “这不行啊，我以为就稍微碰一下，就还能接受，但你这么明显的凹痕，有的还掉漆，装了货买家看了还以为是次品。” 柳洛假作思考，想着如果砸吧根烟就更像了，可惜自己不抽烟。 “我自己挑，100元一个，看你这，我估计能挑50个桶出来，行就行不行拉倒。” 一番拉扯要买走100个才能给这个价，柳洛装作一脸为难的同意。 于是柳洛和仓管都加班到了晚上。 第23章 面试 天亮不久，阳光还不算炎热。 签证面试的地点外，使馆还没有上班，最多提前三十分钟才能入场，但等候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龙。 柳洛是旅行签证，没要求必须说e语，自然是预约的夏语面签。 将近两个小时的排队，安检，录指纹，终于轮到了自己。 和银行柜台类似的的窗口，里面坐了一个白人老大哥。 “你好。” “你好，可以看一下你的护照吗？”面试官查看着资料，里面有电脑屏幕，除了人种不同，还真和去银行柜台的感觉差不多。 “嗯，好的。” “你来坚合国的目的是什么。” 面试官的夏语意料之外的地道，虽然声调还有点儿偏，但是完全可以正常交流。 “我是去旅游的。” “你的旅行目的地。” “打算先在 约克市 呆一段时间，像是女神像，中央公园，琼斯海滩，然后去尼亚加拉瀑布。” “你打算待多久？” “预计一个月，已经订了机票了。” 柳洛把机票展示给面试官，面试官只是抬了下眼皮，也没有细看。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刚离职不久，之前的工作是游戏人物原画。” 柳洛说到自己刚离职没工作时，面试官抬头扫了自己一眼，。 语气稍微严肃道：“你会打算在坚合国找工作吗？” “不会，我正好趁离职有休假时间到处旅游一下，如果工作了就没时间了，可能要明年再找工作。” “你有家人在坚合国吗?” “没有。” “之前有去过别的国家旅游吗？” “刚从鬼之国旅游回来。” 两人简单的一问一答。柳洛按照网上教程里的攻略，没有多说话，照实说。 当然，柳洛除了旅游目的地，其他的问题确实是照实说的。 … “好的，谢谢配合，祝你旅途愉快。” “谢谢。” 护照被收走了，所以看样子是过了？ 如果没过，那也无所谓，还能接着再去一轮鬼之国薅羊毛。 离开前，咨询工作人员，被告知可以在网上去查询面试进度和结果，这里不会直接告知面试结果。 感觉还行，面试过程完全没有传言的那么拘束，比起大学的毕业答辩，独自站在讲台上，五六个老师围着问问题，周围还有排着队等候上台的同学围观看猴，要轻松得多。 网上说，面签后走完流程，还需要一到两周。 今天下午柳洛的计划是带父母去配眼镜。 修炼一段时间后，自己眼见的度数已然回落了一些，现在已经戴了五年的眼镜却实有些不合适了。 父母虽有 老光 的同时还有 近视，也不怎么戴眼镜，但是以后乱起来想配眼镜是不好找地方的。 而修炼后体质随之修补，眼镜如果要合窍，必然要换上几副。 * “你们去买菜吧，剩下的交给我。” 验完光后，选了几副镜框，柳洛提前将父母赶走，免得他们心疼钱，老妈砍起价来没完没了的，买菜、卖零碎的地摊 还行，遇见别的东西尤其是带标签的通常就没啥效果了。 “能用就行，别买太贵啊，我看选的第二幅镜框就挺好。给你爸买那副深色的有些老气了，别理他，就给他选那副金属框的……” “行了去买菜吧，柳洛很明显不想要你一直选。”老爸一个劲儿的给柳洛递眼色。 柳洛也趁老妈没注意，微微点头回应老爸。 实际上柳洛也不知道老爸啥意思，反正他们两个选的，柳洛都不太看得上。要他们来试试，除了需要验光数据，还有就是要个松紧程度的参考而已。 见老爸老妈走了，柳洛才看向店长， “买的多有优惠吗？” 店长一时没反应过来，再多不也就三幅吗？ “能优惠不多，镜框能在标价上少个50元，镜片这个要定制便宜不了太多。” 柳洛掏出手机，把这家眼镜店的网上店铺翻了出来。 “我要配十副左右，价钱按你们网店来，我懒得一幅一幅都跑去网店下单。你们还有赚我知道的。”柳洛满脸胜券在握的微笑。 网店价格是实体店的1\/2，之前的验光数据柳洛也拍了照，实在不行，再拉着爸妈验一次光就行了，小事。 “帅哥啊，这我们网上主要是引流才有这个优惠价格的……” 柳洛冷静且不带回旋余地地说道：“行？还是不行？一句话，不行我马上走，远了不说这条街上还有四家眼镜店。” 换做买一两副敢这么还价，店长死活也要展示一番骨气， “行行行！好说好说。” 度数按比例阶梯递减，给自己配了三个度数档位的和一副平光，父母度数不算高，平时也不爱用眼镜，老光近视各一副，又分别多选了两个款式的镜框，凑够了十副。 店长告知一周后取货。 要问自己手里有没有眼镜?鬼之国薅完羊毛后，那可真是多了去了，但是近视眼镜这东西和衣服裤子鞋不同，每个人要定制的不只是双眼度数，还有瞳孔位置、材质厚薄、涂层等，所以也就没法直接用白嫖的。 不能白嫖的就掏钱多买点屯着，这算是不多的必须花钱项目之一。 柳洛前脚出了店门，身后店长的脸上瞬间洋溢起开张后满足的笑容。 十副眼镜算下来，四千多。 网购眼镜，能比这个价再打至少一个对折，但是为了售后，柳洛还是选择了实体店。 然后柳洛再选了一家眼镜店，拿着之前的验光数据，做了相同的事。 万一这家出岔子，还有第二家，更何况换一家店，款式的选择也多了一倍。 又是十副眼镜，用到自己筑基，就算一年折一副，差不多够了。 柳洛前脚回家，不多时，爸妈也回到家里。 柳妈一脸有状况的表情和柳洛说着遭遇， “刚才顺路去了趟旅行社，他们居然说，春省最近只提供市区内的一些‘古镇’、小公园景点，还有一些很没名气的地方，热门景点居然都不能去，说什么 封锁？不能多说。” “我一追问，去其他省旅行如何，他们居然回了我一句’一样’，还不做生意似地提议我想旅行最近最好缓缓，他们也很为难。” 听到老妈的情报，对照梦里的记忆，柳洛知道，政府对可能出现的灵器，已经有了探索发掘的行动。不过现在修炼者都没几个露面的，探查能力有没有不谈，就算有，效率也堪忧，注定是要白费许多功夫了。 ”所以之前我告诉你，上面的人不是啥都不知道的。“ 突然想到好象哪里没对… ”可这下雨关景区啥事啊？有些说不通吧。” 柳洛想起来了，自己没和父母提关于灵器的事情，自然就有些说不通。 柳妈见柳洛愣神， ”你是不是还有啥没告诉我？事情不止下雨这么简单？“ ［女人直觉真准］ 柳洛心里吐槽一句，一脸正色地说道， “怕你管不住嘴，我干脆就不说了，你放心，在我这儿你问不出来的。” “除非你和我爸都能顺利开始修炼，不然其他事你们操心也没用，只能添乱。” “知子莫若父”，“知子莫若母”，通常情况下是以偏概全的说法。 两代人中间隔了几十年，能知道多少？代沟变鸿沟才是真的。 但是柳妈有一点还是清楚自己儿子的，就是嘴严，从小嘴严，完全不像亲生的，啥都不给自己和他爸说。 也不对，自己这不算嘴不严，这叫在合理时候把秘密作为武器，不透露出去的秘密屁用没有…… “别的不问，事情到底严不严重，多严重，你给爸妈交个底。” 柳洛看老妈也是有点儿非要从自己这儿赖出点儿说法的意思，无奈道， “你看这景区都封锁了，还是上面的大动作，你说严不严重……” ”说清楚些，不然……我这就给你姨妈去电话，让她回天都省一趟。“老妈一副我就知道你怕这个的样子，摆出了要挟条件。 ”别……这么说，那些非常有名旅游风景区，估计是没机会去了，如果梦里没错，会一直管制下去，卫星地图都不显示哪种。就这么严重。” “其他的不是我不说，我们一家贫头老百姓，你知道还能咋。如果你和我爸能顺利修炼，事情就不一样了。“ “你说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犟，心理藏着事，也不怕憋出病。” “我怕说了，你管不住嘴把我气出病才是真的。我爸高血压，我这可是说遗传就遗传啊，你别试我！” 话可能有些重，柳洛揉揉太阳穴，安慰一句， ”没那么严重，我都不急，真要严重了，我还能不说嘛。“ “你和老爸还有去春省旅游的打算吗？没有景点的话。我那代步车，暂时也可以不用。” 柳洛伺机转移话题。 “还不是你让我和你爸去的，自驾游过去可没有旅行社的便宜方便。没名胜景点还能有普通的那些市区景点，最多就听听课，反正退休了去其他地方玩儿也是玩儿。” “妈，那些听课的销售旅行团的还是别去吧。全是骗人的东西，就怕你什么时候又信进去了，而且行程还不自由。” “人家那买的都是好东西，就上次的 t细胞被子 那可是有‘夏西’医院授权背书的！他们开会的老游客用了都说好！两床被子才卖6万多，还送2套床上四件套，活动打对折才卖3万！” 柳妈越说越激动，还有些来了兴致。 ……老年人，劝不动。 柳洛也不好多劝你，逆反心理了多事，不过好在话题转移开了。 “要不要你们早上和我一起去跑步？体能锻炼对修炼很有帮助。” “我和你爸起不来，而且老骨头跑不了你那么快。” “循序渐进嘛……” “不跑不跑。” 这倒不是柳洛突发奇想，让父母一起跑步，以前晨跑，想带父母动动，二老也是拒绝的。 这次是想着体能训练后身体疲惫，确实更容易直接被空气中游离的灵力浸入，达到被动修炼效果的目的。 梦里的自己就是运动加感悟，双管齐下，才在稀薄灵力环境下艰难入门，是有可行性的。 想给爸妈加个速，但是不配合的话也强求不来。 第24章 坚合国 根据自己在鬼之国旅游时的经历，柳洛加购了一些物资，像是压缩气泵、垫材、望远镜、夜视仪、飞勾、大磁铁、点钞机…… 转移房屋或是比较怕磕碰的物件时，不能啥都用泥巴垫底，偶尔也能看见比较精密的器械、摆件之类的。 像是房屋隔热垫材、化纤棉、过滤水刺棉，不想租仓库交高额运费，得亲自去邻省比较远的地方跑一趟货，价钱方面非常便宜，各买了300平米较厚的，之后对比一下使用感受再说回购。 一共不到3万元。 国家农业网虽然听着比较靠谱，但是上面的种子品种不全，全是以经济价值为先的特选品种，挂单的大多数其实也是私人，好处是便宜，不过得多买，少了卖家不乐意。 常用的三四个购物网站，好在品种全。新奇异，国内外不犯法的都买地到，但是，对不对版另说，通常需要有交不少的“学费”和火眼金睛，比较吃购物经验，而且比较贵。 剩下的就是野路子了。 论坛、聊天群、视频网站的up分享，可以收到大佬的少见品种，还有自己杂交的……得靠运气，当然如果用钱开路也好说。 柳洛花了四天时间，通过电子植物百科和实体百科书，暂时整理了十几个粗糙的exl表格，大约有 五万多 种植物。 自然是不全的，不过也没指望直接把全球几十万种植物收集全。 有个清单方便收集作业进行就够了。 最重要的还是优先收集经济性作物，工业基础材料、果树苗、药材。 至于观赏性的植物暂时能缓一缓，主要是钱还远远不够。 网上查到去坚合国得到签证通过了，给了2个月的停留时间，可能用不完，不过还得等它邮寄过来。 机票是为了签证面试，提前订了8月20日的，还有一个月后的返程票，不过是可以退了重新再买。 这段时间种子与相关资料收集、其他准备、日常消费，5w多元， 由于之前签证面试需求，还将银行的固定存款增加到了10w元， 1w元现金为了旅游兑成了刀元， 小结：柳洛手里能用的钱还剩8w多元，以及100w还未兑换的鬼元（价值约5w元），10w定期存款。 从鬼之国回来之后时间不长，小世界只继续开发了一小部分。由于暂时没有干旱带来的压力，就只是继续挖掘深坑，更多的时间是在小世界外面修炼和整理植物资料。 由于灵气的外放距离稍有增加，从4.5米增加到了现在6米，这次挖的坑，深度最深处估计能达到3千米。 担心错过坚合国的罢工狂欢节，柳洛在收到签证后的两天，将网购的东西全部签收完毕，就紧接着购买了新的机票，告别父母上路。 —— 这次在飞机上，柳洛都做好了遭遇和从鬼之国回程时类似状况 的心理准备，好在没有出什么状况。也是，如果每次都遇见“失联”意外，早该大规模停飞了。 国内不容易找到国外的实时新闻，传进来的不过是多层过滤优化后的碎片化信息。港口的罢工事情已经过去有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自己过去会是怎样的状况。不过对于坚合国这样的大国，柳洛的需求清单可是列了一长串，参与罢工狂欢只是其中一条罢了。 约克市皇后机场直达市中心的最佳办法自然是出租车。 过桥费、小费、稍微让司机绕几步顺路看看景点，再加上堵车四十多分钟，用了63刀元。 和 每个城市都会有的一个”游客巨多而本地人不愿意来的地方”一样，时报广场作为约克市的地标，表面光鲜，实际上也不过是针对外地游客的骗钱基地。 各种奇装异服的人，像是在玩儿当地特色动漫的cosy。 柳洛从网上的旅游攻略就提前知道，它们是靠抓倒霉蛋儿拍照强行收费糊口的，甚至游客不小心拍到它们也会被收费，自由的国家环境给了它们保护动物般的偏爱（至少和游客相比）。 和它们这群挤在人流中的牛鬼蛇神一起拍照，感觉还不如和路边骑马的巡警拍照有意思，不过外国的警察配枪、语言不太通，柳洛不愿节外生枝，这个想法也就只是在脑袋里过了下，更何况自己还坐在出租车里。 出租车的终点是华尔街。 华尔街有着赫赫有名的 约克证券交易所，和代表着广大股民朋友对牛市美好期望的 ”（转运）铜牛“。 拍照打卡的游客和当地路过的股民，都络绎不绝地上前和”铜牛“亲密互动一番。然后，某一个瞬间，正在 抚摸、倚靠、亲吻 “铜牛”的人们，突然一个集体扑空，人推人挤倒作了一团。 将近5米长，重3.2吨的“铜牛”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一时间，惊呼声、拍照、报警，原本就热闹的着名景点，迎来了一波人气涨停。 这个“铜牛”网上的宣传，人气指数貌似可以和 之前 当阳山的碧霞元君 相提并论。“碧霞元君”有着大几百年悠长的香火，而“铜牛”虽然只有大几十年的历史，但是信众却能说是全球股民，至少包括来这里打过卡的股民。 人群中的柳洛，看着面前不远处的“铜牛”，对灵气没有丝毫的反应，稍微有些失望。毕竟，这“铜牛”年份不算太长，与其说“铜牛”是人们信仰的对象，倒不如说是对股市上扬的期待。而和“铜牛”类似的“参拜对象”可以说比较五花八门了，“铜牛”只能算其中名气比较大的一个。 就算年份长的物品也不见得必然会变成灵器，不然随变找个博物馆就可以搞灵器批发了，这是不现实的。 ［虽然不是灵器，但作为礼物，是个炒股的都喜欢吧？等什么时候自己随身空间的能力可以暴露了，老妈应该也不会拒绝这么一件“明星产品”，就是不知道未来股市还搞不搞的起来。］ 于是就有了“铜牛”消失的一幕。 也算游客多的福利了。 一大群人打掩护，“铜牛”还是摆在大街上的，没有太多监视器盯着看。如果换成在博物馆里，每个展品说不定都能分到至少一个摄像头的监控密度，这就不是暴不暴露的问题了。 每个藏品消失，一定距离范围里都有你小子的身影，就算真没问题，那也有问题。如果不给安排上一番审问背调，那是执法人员智商有问题。 躲在人群后和路人一道，对着“铜牛”消失的位置惊讶一番，拍上两张照，柳洛就再次没入人流中功成身退。 第25章 想加班 在国外网上的新闻资料，貌似约克市“抵制港口自动化”、“提高福利、工资待遇”导致的港口罢工已经结束，一共只持续了两周，离现在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不过好在是每个港口轮番罢工的，也没有说全国的所有贸易港同时歇菜，这留给了柳洛可乘之机。 要从海量的外语新闻中筛选出有用信息，即便是在互联网时代依然不容易，尤其像这种特殊群体（工会）内部的消息，也不是都会出现在新闻里，就比如其他州陆续会罢工的港口叫什么、具体什么时间，都得自己去碰碰运气。 但是，消息收集困难并不妨碍柳洛提前在约克市的货运港口探查一番。 裹覆着夜色的海水中，柳洛探出了头，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个坚合国里最大的货运港。 不同于寻常泊船港口，货运港通常有着更加严格出入的关卡，这点在任何国家都是差不多的。 由于只是货港，安防力度和去鬼之国造访过的炼油厂海边储油库相比，就相去甚远了。沿海部分只有不到两米高的简易围栏。 虽然说约克港的罢工告一段落了，但是这好像并没有影响到港口工人在晚上休息的权利。巨大的金属设施上不多的照明，勉强点亮了货港，没有任何运作中的迹象。 还是那句老话，来都来了。 也许可以让坚合国提前适应一下什么叫“突发性小规模海啸”。 码头上有光照，柳洛丝毫不想承担进入摄像头的风险。 停靠在离岸边的货船，有8艘。它们至少有一半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不靠岸一侧）。 柳洛非常不介意捡走一些由于海事掉落海中的无主集装箱。 港口由人力特意改造过地形，通常情况下，会比港外的海面的风浪小很多。 货轮没有装上足够的货物出发，大概率会亏本。同理可得：没开走的货轮通常没有装满。 算上集装箱，离海面二三十米高的货轮，不是在地面时 制造出来最高六米的海浪 能轻易掀翻的。再加上海上航行时的风浪也不小，巨型货轮的稳定性非常可观。 当然，货轮稳定的前提——他们有按平衡需要对称码放集装箱。 货船上必然是有人留守的，但是你永远可以相信海浪翻涌时永不停息的嘈杂，这是柳洛上船时绝佳的掩护。 避开船头后，靠着磁铁之类可以少量提供借力的装备，柳洛轻而易举地攀上了今晚的第一艘货轮，也是停靠的所有货轮里最大的一艘。 如果有船员在金属甲板走动，明显的响动声自然会给柳洛提供第一时间的预警。 其实也不需要警惕太多时间。 上船后，先回到小世界换了身干爽轻便的夜行套装，没在甲板上过多逗留，柳洛顺着固定货柜的金属架爬到了最顶部。 踩着集装箱，从船尾一路向船头轻手轻脚地迅速移动，快到船头又往回反复，同时一层一层，从上往下的将各种集装箱收进小世界里。 偶尔有一些摄像头，夜色中开启的红外灯非常显眼，由于连接了电线没法直接收走，不过是小问题。打湿的卫生纸出现在镜头面前，贴上去，本就昏暗的甲板，镜头视野突然被遮挡一下，应该也不会太明显…吧？ 柳洛在网上学习后以为货轮的主要监控还是是船内。 船上的集装箱可能没有码头堆放的数量多，但是胜在堆得高、更集中。除了一种最大号的集装箱稍微超出灵力覆盖物范围，其他的集装箱型号都是自己的菜。 货船靠岸一侧的集装箱暂时没动，其他视野盲区的集装箱收走了大半。船身出现了些许倾斜。 此时离柳洛上船过去了不到五分钟。 在船上的高处，换回了深色的潜水装备，柳洛抓紧了没有被收走集装箱一侧高出的金属框架结构，开始了今晚的第一次”海啸”释放，由于脚下也有空出的空间，所以海水的出现能达到柳洛的最大范围。 直径12米+1米臂展身高（左右） 第一秒的海水释放也就是个球体而已，这种相近直径的集装箱在船上有上千之数。 不过，第二秒、第三秒……最初的水球形成了连贯不断的巨大水柱。 集装箱虽然是金属制造的，但是中空，照体积来说不算重，即便有货物。 船身的平衡已经打破了，突如其来的巨量海水，也许对于整个货船来说还不算太多，但是如果集中在货箱更多的一侧出现，像是一只巨大的手将船向码头轻轻推了一把。 船只倾覆的结果，显得合情合理。 值夜的副船长，已经察觉有些不对，正走出驾驶室查看情况，也只来得及在船彻底侧翻前攀住船上的栏杆…… 柳洛并没有因为船只已经倾倒就停止释放，早早的在小世界储存了花费两三个小时收集的海水。身体四周出现的海水可以很好的隐藏自身，同时持续向四周扩散的海水也能避免被自己被船上的杂物砸中。 很快自己释放的海水接触到了海面，稍微受阻后，就朝四周扩散开，并迅速蔓延到了最近的码头上。 收进海水花了两三个小时，放出的时间自然也能持续这么久。 一个较长的时间能让此事看上去更像是自然异像，就如同全球频发的“飞机短期失联事件”。当然柳洛不可能原地待上两个小时。 释放的同时自然做不到向小世界里收取，柳洛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就顺着释放出的海水漂回了大海里，顺便捡走一些飘在海面不算远的集装箱。 本来是想靠推进器移动的柳洛，想到自己在船上靠着全方位释放海水做到了暂时悬空——全身包裹在海水里，悬浮于海平面上几米。 一个大胆想法划过脑海。 柳洛将已经出现在手上的推进器收了回去。单朝下方释放海水，自己也随着抬高的海水浮高了一些，加大释放速度，稍微调整释放方向。 顺利动起来了！ 一番尝试，像是回到了初次学会骑自行车，虽然转弯还有些颤颤巍巍，但是朝一个方向移动，还是能做到的。 相信只是需要多加练习，灵活在水面移动也完全不是问题。相比于推进器一米需要一两秒的移动速度，自己这样的移动方式至少能达到秒速三四米以上。 十多分钟的尝试与练习。柳洛感觉稍微熟悉一些之后，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夜色中的其他几只较近的船。一开始考虑到混乱之后不方便移动，计划是干掉一艘后，直接潜水开推进器离开，所以只打算八选一，但是现在也许可以，也许至少…… 反正已经翻了一艘，不如…… 加班的恐怖想法在柳洛脑海中逐渐抑制不住，被海水带走的体温，仿佛涨回来几度。 第26章 上岸 柳洛造出的人工海啸一开始最高位置能达到十二三米，但是会在几米的距离后迅速降低，最终维持在五米左右的高度，勉强可以掀翻了大型船只，但是码头上的集装箱却不需要柳洛挨着去推倒。 码头上除了装有货物的集装箱，还有大量的空箱，可以说一个比一个轻。 即便是防渗水最弱的集装箱也不可能在关闭的情况下迅速进满水。 码头上的集装箱和装载上船的集装箱可不是一回事，后者会仔仔细细地用扣件锁死，而前者，通常只是简单的堆叠在一起。 结果就是在五米多高的浪潮涌上码头后。密密麻麻的集装箱浮在海面，挤不下的就往大海的更远处扩散。 今晚，柳洛亲自推倒的也就两艘货轮，是海面漂浮的集装箱让他打消了继续将毒手伸向其他货轮的想法。 自己作为海水涌出的源头，只是黑暗中并不显眼，但是如果有了海面的漂浮物作为参照，很容易就被看出海里哪里有异样。 “一地鸡毛”用来形容眼前海面的凌乱程度，应该还是比较恰当的。除了水有些多、看不见地面。 最开始半小时的“造浪”后，迟迟没有救援船到来，之后第二艘货轮被推倒，依然没有。 练习用释放海水的能力在海上移动后，专门为此事存蓄的海水已经用去了一半。而时间距离最开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隔着海水柳洛隐约感受到了来自海面上的光亮。找了个集装箱靠着，小心地隐藏着浮出水面，光亮来源是直升飞机的探照灯，看不清楚，但是应该来了有两三架的样子。 ［差不多是时候收工了。］ 柳洛看过一些关于大海在夜晚的视频、电影之类的。在夜里，只靠探照灯应该是看不太清海水里的情况。 再次埋头潜入海里，准备打道回府。 ［如果释放海水形成的助推可以让自己在海里快速移动，那么朝单一方向持续收走海水，形成的负压能不能吸着自己快速移动？］ 想到了自然就是试试，离开直升机的探照灯搜索范围后，柳洛就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深夜的大海上，极差的视野会让人的感官判断有很大的误差。 像是退潮的海水带着人向远处滑动的体验，确实起到可以带着自己在海里移动的效果。但是判断不出具体的速度，只能和之前通过释放海水来移动的速度相比，明显要慢上一些。 小世界里的存水不足时，这也不失为一种选择，比推进器更优的选择。 又有了新的移动备选方案，码头上一顿破坏后，存水本来也剩的不多，现在回程，不紧急的情况下，柳洛自然使用了收水的移动方案，虽然比全身浸没后全方位收水的速度要慢许多，也能补充一些“临时水库”的存量。 柳洛自然是想过将今晚摸索出来的两种“交通”方式合并一下，同时进行，这样速度增幅达到1+1\\u003d1.5应该问题不大。反复尝试，最终还是失败了，这不是最终效率达不到，也不是双手互博时需要一心二用的熟练度问题，收入和取出，小世界的两种操作方式，同时只能进行其中一种。 柳洛所谓的打道回府，也就只是上岸后回到市区而已，天色有些发亮，夜晚都要结束了，这时候去找旅馆，绝对是多此一举，即便在国外旅行，也需要一些“留痕”，但是也得留些看上去正常的痕迹。 忙了一晚需要休息，小世界里虽然不能修炼，但那也是现在最佳的选择，顺便也要清点一下今晚的收获。 今晚的收获主要分成了两堆：最开始释放“海啸”前没沾水的集装箱 和 泡水集装箱。 有一种白色的特殊集装箱，安装了很多？？，高科技含量一眼就知道比其他柜子高得多。 打开后里面都是食物一类的东西，还是低温的环境，也不好细看包装里具体都有些什么，确认了是低温、食物，就马上重新关上了箱门，避免温度掉下来。 每确认完一个，如果是有沾水的箱子，就简单的用小世界里收取功给它们减少一遍表面水渍（虽然没法一次性彻底干燥，但总要好些），然后将它门移动到“迟缓空间”里。 小世界里目前还没法供电，食品之类的都是往“迟缓空间”里存放保鲜，其他比较干净的资源也选择性地放到迟缓空间。由于不能进入迟缓空间，所以迟缓空间里会比较混乱，整理物资和转移物资都会比较费时间。 白色的集装箱外面地奇怪设备应该就是安装的制冷系统，不知道进水后会不会有影响。听说电压需要还不是常见的220v，就算以后小世界可以供电了，要让他们制冷，估计还得安装变压设备。 大多数的集装箱内部都没进水，毕竟是走海运用的集装箱，选用的防水标准肯定要比陆运用的级别高上一些，就算泡水了，直到被柳洛捞走，那时间也不会太久。 集装箱内的物资都是有二层以上包装的，很多都打了防撞的木框架，里面包一层，再往里……要打开跟剥洋葱似的。 可以直接用收取的能力将里面的物品取出来，但是想在原封不动塞回去是做不到的，除非打包的时候没有塞紧、空的位置还很多……这不太现实。没有足够空间的外包装，就算勉强能挤着将取出的物品放回去，也会由于瞬间出现，产生强烈的碰撞导致损坏。 再碰碎了一套卫浴设备和一套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设备后，柳洛放弃了把所有包裹都拆开完。虽然可能不完全知道有些什么，总比垃圾散落一地，还让打开的东西沾灰来得好。等得了空在慢慢整理。 没有学码头将集装箱堆叠在一起，只是整整齐齐的码放了一层，空间足够大，随便找块空地都能轻易放下。即便只有将近两千个集装箱，但是铺开放，看着也有了些码头的感觉。 白色的冷藏集装箱有六百多个，说是白色，也不全然，灰白色也算了进去。有一些虽然也是冷藏集装箱，但是颜色却不是白色，不过数量很少，只有零星十几个，夜色里没有办法仔细区分，上岸后回到小世界整理收获，柳洛才发现白色集装箱中出现了“颜色”变种。 巨量的物资，就算每个集装箱做不到品种齐全，但是从数量上也足以弥补缺漏，要说在未来的灾难中“苟”下去，是绝对足够了。但是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却不方便在国内变现。属于是手中空有上亿资产，但是没有钱，柳洛家里还在租房子住。 这个问题也不算太大，国外能够走在街上就把钱赚了，回国后也可以，当然这仅限于修炼者普及之前，普及之后，灵力探出把人家的东西一裹，东西没了，和普通人遇见抢劫没有区别。在航空彻底封锁前，要尽量在国外“采购”到各种特产，不然就彻底断货了。 第27章 尼亚加拉大瀑布 尼亚加拉大瀑布，世界三大跨国瀑布之一。 作为首次来坚合国旅游的游客，刚下飞机如果是落在约克市，而旅游计划里却没有这个大瀑布的一席之地，甚至足够因此被怀疑来旅游这个目的是否真实。 离开港口后柳洛回到市区，在小世界里清点物资到中午，列了清单，并在检查过的部分集装箱上贴了写上对应信息条，免得要找东西时弄混，光靠灵力感知可没法确认具体装了什么，必须眼见为实。 除了装有东西的，还有有两百多个空集装箱，检查进水情况后，用灵力大致擦拭，然后找了个区域集中放置风干，选的区域也不能有云，延长这部分地区小世界的光照时间，以确保集装箱晾干前不会出现下雨的情况。 是的，小世界已经出现了云彩。 虽然整个小世界大致上看来依然是个平面、缺少空气流动，没什么风。但是控制光照对区域覆盖时长的变化，还是能带来温差，从而提供气流。 小世界最北端堆起来不到两百米高的土石山，还根本不足以提供像雪山一样的低温冷凝区，柳洛将引水石的投影全部安放了在了这个小山上，目前也只形成了几条不足一米宽的缓溪。到达山下后，由于地势平缓水流速度更慢了。 柳洛还没得空专门为溪流挖掘或者堆积出一条水渠。 市区用了顿早午餐，然后乘2点的短途飞机去到了约克州西边的水牛城。一个半小时的飞机，如果换成巴车、火车之类的交通工具，估计得8小时起步，人生地不熟的，柳洛还是选择了一站直达的飞机。 不过机票并不会比其他交通工具贵很多，即便有很多“飞机”失联的新闻，也没影响到国外打飞的（di）的人数，从满座的飞机就能看出这一点。 还有很多白人上候机厅里一脸兴奋，没有和旅客一样大包小包，再联系最近的失联新闻，很难不怀疑他们就是想去体验一番“失联”的刺激。 水牛城，几乎是约克市去大瀑布的必经之路，但旅游宣传上实在没看出有什么值得逗留的地方。 柳洛还是从小世界找出辆山地自行车，照手机地图指示向大瀑布骑去，这并不会比公交更慢，而且省去了找站台、问路的时间，还能更清楚的感受到灵气的变化。水牛城靠着大瀑布这个世界级景点，还是能让人期待一番能否有灵器出现。 四十分钟的骑行，大瀑布到了。 正是暑假，加上近几年海洋核污染加剧，海边的游客一部分转嫁到内陆地区的淡水景点，各类淡水景点客流量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上涨。 瀑布周围的栏杆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去瀑布下方可以坐船，到瀑布正下方近距离观景登船点排的队伍，更是一眼找不到尾端。 不管是坚合国这边还是对面的加麻大，排队观光船的人几乎站满了整个山坡。 柳洛小费一番功夫，挤到了最前面贴着栏杆观看瀑布，拍照的人不少所以人与人之间找缝还算比较容易。到了铁索围栏，为了安全，反而没多少人来抢位置了。 瀑布下落，扬起的雾气弥漫，周围很多打伞的和穿雨衣的人，有些时候，人多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柳洛全身的衣物不一会儿都变得潮湿。这可不是从上而下的雨水，横向扩散的水雾，就算打伞、穿雨衣，柳洛也不信它们能百分百防得住。 在坚合国这边的国境内，尼亚加拉大瀑布只能看见一个侧面，但也正是因为侧面的视角，可以看见瀑布将要下落时的转角位置。 阳光照射着瀑布的转折处，让河水失去了河床这个背景后，凌空呈现出宝石般的色泽，配合着入肺的凉爽水汽，让人觉得水质更干净了几分。 雾气中穿梭着零星的鸟类，河面上也浮着一些，除了人类，这些飞鸟是瀑布周围不多的容易看见的动物。 也许是修炼后艺高人胆大，再加上小世界作为后手，看着瀑布的景色，柳洛心中竟然萌生出想随着瀑布往下跳的冲动。 这是修炼前绝对不可能的事，要知道，柳洛除了被亲戚强拉去过一次游乐园，坐过山车之类的“死神来了”项目，之后再也没去过。 怕死、恐高什么的，这些心理好像已经淡了许多。 沿着瀑布岸逛了一遍，灵气没有丝毫异常，让人有些失望。 柳洛在瀑布边站着修炼，一边等天色彻底暗下去。 确实生出了去跳一跳水的心思，也的确做得到，大夏天玩儿入水一定很不错，顺理成章地打算付诸行动了。 天色彻底暗了，柳洛打算趁夜色跳水的心也随太阳落山沉寂了下去。 让柳洛熄了念头的是，瀑布上半夜亮起的灯光。 那该死的，三俗的，饱和度高到爆炸的，毫无美感的灯带在瀑布下落的转折处亮起。 让整个瀑布变得像是廉价的小孩发光玩具（只是有些大）。 ［这真的不是在恶心游客吗？！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土的灯光，购物广场的灯都比这个好看！］ 尼亚加拉大瀑布最开始只是为了应付面试官，才专门找的热门景点。这个什么灯光秀项目，是柳洛刚掏出手机搜索后才知道的。 专门安排在夏季晚上，免费的灯光秀和烟火秀。 灯光秀，时间很长，会从傍晚一直持续到凌晨1、2点左右。 耐着性子，等了一番烟火秀。 ［就这？！就这？！］ 放了五分钟烟火，矮矮的，小小的，少少的，就更不提造型和样式了。 放个烟火全程像是在挤牙膏，结束的时候连个高潮齐放环节都没有！ 白天看见瀑布的好心情在看过烟火秀后消失殆尽，白等了几个小时。 随意找了个人少背光的石缝位置，闪进了小世界，继续整理集装箱。 几个小时的劳动让人稍微冷静。柳洛看着眼手机的时间 02：06。 稍微犹豫一番，还是闪身离开了小世界出现了大瀑布边上的一处角落。 游客基本已经散完，路灯和路人手机发出的灯光，代替了大瀑布的灯光秀，同样的地方，但这时，至少不会让人感到烦躁。 再看向原本瀑布的位置，听得见巨大的水声，扬起的水花反射着月光，瀑布下面黑漆漆的…… 第28章 离开大瀑布 尼亚加拉大瀑布，实际上分为三个组合在一起的瀑布，最主要的一个马蹄型瀑布，其实是在加麻大一侧的河岸，网传那边风景更好。 坚合国这边的瀑布，下面都是大型石块，真要往下跳……有些头铁。 加麻大那边的瀑布才算适合跳水。 从这处观景点走到尼亚加拉瀑布州立公园的最东边，瀑布上方的河流刚好就是在这里被河中小岛切成两部分。 这里下水，别说瀑布，甚至可以很方便地（普通人如果游得够快？）游到加麻大国境内。 虽然夜色太黑，不适合玩儿跳水。但是不影响柳洛换上潜水服进入尼亚加拉河中，开始往空间里收取河水。 听说这条河流经的区域没有任何工业污染和生活污染，不知道真假，毕竟是湖水，想来比起冰山融水还是要差一点，好歹没有什么异味，确实还不错。 柳洛在河中开始收水进小世界，功率全开……然后人就踩到河底了。 没什么淤泥，不算恶心，都是些沙石，但是这条河这么浅的吗？十米都没有吗？ 真要是全功率地收走河水，河床那不得出现一个大洞？ 于是赶紧降低了收取的功率，灵力的延伸范围从一整个球变成了贴着河底的扁半球体。 效率降低了很多，但本来也是没事找事打发时间。白天全是人，也就只好晚上摸黑。 … 再一次回小世界里换气,柳洛打开手机看时间 05:47 这个钟这个季节,太阳或多或少该冒头了吧。柳洛浮出水面，天色只是微微发亮，日出估计还有段时间。但是这足够在水面看清“路况”了。 没有继续往小世界里收取河水，河流的推力不再随着河水消失在未知的空间，瞬间带着柳洛开始漂流。水速非常快，虽然是正常游泳的姿势，但根本不需要额外划水动作加速。 水面开始逐渐变浅，手脚向下触探偶尔能触碰到河底石头后，柳洛知道这是马上要到瀑布口了，开始在身下和身后释放水流助推和保护身体不被石头碰撞。 一阵失重感出现，体验了两秒的悬空后，柳洛抱紧身子护住头部，向四周开始释放大量的水来保护自身。 在水里的柳洛只听得见气泡声和水生，而巨大水球砸在水面的声音也不过是瀑布下落时产生的一个小小高音。 确认入水后，停止了释放水流。柳洛放松身体，任由自身的浮力施展作用，一会儿便浮上了水面。用手摸了把脸上的水，心里直呼痛快。 像是垂直版的水上乐园滑梯。 大瀑布下面根本没浪，风大水花多但是水流却要比瀑布上面缓和地多，白天在观景点看着恐怖，水里面其实还挺安全。 柳洛心里打定主意，自己的小世界里也要这么整一个瀑布出来。但是想着那几条不到脚背深的溪水，实在是有些担心水流量不够。 结束了游水环节，简单在附近找了个旅馆洗漱休整一番，手机、充电宝两个都充满电。柳洛驱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当然，驱的是自行车。 外国游客想要能汽车自驾游，手续非常麻烦，当地人较近距离的旅行都是自驾游开车，较远直接打飞的。由于地广人稀，很多客流量小的地方连巴士都没有。摩托车也需要驾照，电瓶车不需要驾照但是找地方充电很麻烦，所有选项都排除掉，只剩下了自行车。 好在作为炼气期的修仙者，只要柳洛愿意可以一边蹬车一边修炼（回复体力），一直蹬到车胎没气。 下一个目的地，是在大瀑布上游西南方的“阿勒艮尼国家森林公园”里的水库，在宾西法尼亚州北部 和 约克州 的交界处。 网上说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从大瀑布到这里。柳洛骑了三个多小时。 只有带着船来水库的才需要收5刀元门票，这个水库里有一个游艇港（类似公共车库），停汽车都不收费，停船才收费。 由于是内陆水库，所以就算是用来停靠游艇，也只有小型游艇，远远看去都是一小只一小只的，特别可爱。就属于那种，一个念头就能收走一艘的，特别方便的那种。 四下无遮无拦，柳洛将自行车随意找了个空地停靠。四周打望，一个走动的游客都没有，水库里只有两艘游艇在开。 没有大量游客就意味着没有人能给自己打掩护，这不太好。虽然四周一个监视器都没有，只有一个停船场看守住的小亭子，但柳洛还是决定将今晚动手的计划推迟。知道游客少，也不知道这么少啊。如果出了事，当天来过这里的的外人一双手就能数过来，画面实在不太美。 远远地和小码头里的停船合了个影，假装景点打卡完毕，柳洛就骑车驶向了森林公园深处。 这个水库里的游艇不急，只是计划中的顺路，这个森林公园才是自己的主要目的。虽然这个国家森林公园内部还有居民，但是主要集中在公园外围，公园内部几乎不能住人——没信号！ 指南针，有 地图，有 食物、饮用水……各种物资，有 迷路？不可能！ 没信号？要的就是没信号，信号太好的地方，我还不乐意去！ 如果开车的话很快，一两个小时就能穿过这个森林公园，但是柳洛是骑车，甚至会徒步。 第一天还不想跑太远，柳洛心里还挂念着水库那几十艘可爱的各种小游艇。 回到森林公园的汽车道上，没骑太久，见前后无车，就将自行车收回去，自己也在路旁的树后，闪身回了小世界，换上了一套户外装。 虽然8月的天气有些热，但是除了头部，全身严严实实，是一点儿没露肉。夏天、森林，大型的猛兽柳洛丝毫不带怕，那不起眼的虫子才是真正的敌人，热点就热点吧。 也想过不要把虫子带进小世界，没有虫子才是最完美的，但这很明显不可能，只要往小世界里收土壤、野生动植物、没有消杀煮沸的水，虫子就永远不可能避免。所以也就在小世界里留出一个区域，打算以后专门用干净的材料，避免虫子出现。 第29章 森林公园 虽然这个“阿勒艮尼国家森林公园”看上去很大，一眼见不到边，还有“国家”二字作为前缀，但它并不是世界着名的国家公园，甚至连坚合国内的前十排行都上不了。 不多的名气还都是蹭隔壁大瀑布的热度而已。 没有特殊的地理地貌，没有开发什么旅游业，外围夹杂着少量农场，住民的生活水平属于中下里的下，连流浪汉和其他黑恶势力都不愿意来，捡垃圾都可能饿死的程度。 没有名气，意味着坚合国甚至不愿意投放护林员，如果是野外探险或者露营，稍微远一点就有风景更好的其他景点，降雨后导致滑坡、倒树，踩熟的林间小路很容易就被大自然抹去痕迹。 深入森林几十分钟后，就算开枪都不见得有其他人能听得见。没有高山沟壑，到处是十几米、几十米高的树木，形成了天然的隔音层。 手枪？ 到了坚合国后，在街上时不时就能从身边的人身上薅到一把，不过由于约克市对枪支管地还是比较严，目前也就get了十几把小手枪而已。 柳洛不是军火爱好者，这些枪叫不出名字，子弹也只有被他们原持有者塞进去的那些，暂时用一点少一点。 小世界里折腾一番，弄清楚手枪上膛、保险之类的就没有再玩儿了。听说用了还需要保养啥的，很麻烦的样子。国内网上少少的有一些枪械视频，国外的网上柳洛还没空去刷视频。 进入森林，收集土壤就不说了。 收集植物是目的之一，如果购买树木，价格贵到离谱，还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购买大型树木然后玩儿消失术，买小树苗也不便宜，还需要很长的生长周期才能有规模。 收集动物是另一个主要目的，在这个自然资源稍微单一的森林中，听说有熊。 等灾难开始，动物园无人管理，动物四散奔逃，也不一定就能让自己碰上。如果能在森林里遇见 熊 这种大型猎食动物，作为小世界里生态圈顶部的构成要素，是非常重要的，可以控制其他小动物的数量，当然有狮子老虎啥的更好，统统来者不拒。 挖掘树木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年份长的。即使地上看着只有一两米高的灌木，也无法预知它的根系展开到了多远，必须先收走被根系包裹的土壤石块后，再用铲子或者锄头斩断树根，才能收走。 高大的树木更是必须用油锯锯断，虽然锯断的树没有了高度上的优势，但是粗壮的树根树干再次抽枝的成活率还不低，总比小树苗快上很多。 小世界里有足足8台挖掘机，但是都没有钥匙，电影里偷汽车的，接打火的电源线这种操作应该可行，但是柳洛可不会，只能看以后乱起来了，再找汽修师傅diy一下。目前就只能收取土壤后，手动斩断树根这种笨办法。 森林外以北就是划分加麻大和坚合国的一条河，森林范围内，北部也有之前路过的水库，森林里在没有道路的地方，柳洛更是时不时能看见条小溪。熊是杂食动物，蜂蜜、鱼也是它的菜品选项，沿着能看见鱼的溪流放置诱饵，想来很大几率能有所收获。 苹果切小块、葡萄、小肉块，再裹上蜂蜜，沿着稍微方便下脚的河边一点一点的投放。第一晚就选在河边的某处清理出一小片空地落脚了。 小火堆慢慢烘烤着腌制过，沾满香料的肉串、烤鱼。即使柳洛用过餐了，依然在火堆旁远远的烘烤着食物，这自然就是用来吸引动物的。不见得非得是熊，别的什么大型动物都能接受，“熊”只是这个森林网上的旅游宣传，安全提示专门指出的危险出没动物。 伴着两盘蚊香的青烟，柳洛在森林里，靠坐在野营软椅上静静修炼过夜。不需要专门的报警提示装置，专注修炼时，感知会格外灵敏，远处可以靠听觉，如果有动物靠近自己半径6米以内，更是能被第一时间察觉到。 来到森林的第二夜，还没有遇见自己想要的熊，柳洛饶了一小圈后回到了森林北部的水库，打算和这里的小游艇们亲密互动一番。 水里的游艇，新旧好坏都有，岸边还有放在拖车上的游艇和空的拖车。 大家都知道，游艇最值钱的部位是上面的发动机。即便太旧的游艇柳洛都有些看不上，但能安在游艇上的发动机都便宜不到哪里去。 夜色中看不太清，没法一艘一艘地将连接部位螺丝拆掉后只拿发动机，只能无奈整艘打包收走。 小湖中的六十多艘游艇，柳洛一次下水，全给收走了，上岸后稍微绕了一圈回到旁边的公路，又收走了离公路最近的十多艘小艇。 靠工作人员的小屋太近的船，都没考虑，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工作人员在里面过夜，但是懒得赌。尽量不在草地上留下太多足迹，回到公路后骑车走上一段，再次遁入森林。 摸黑在树林里赶路相当不方便，路上除了绊子还是绊子，根本就是找罪受。柳洛就回到小世界整理起今晚的收获。 一共79艘小型游艇，只有3艘没有安好遮雨布。其中16艘从岸上收走的自带拖车，这些有拖车地柳洛就没将它门多此一举地和其他游艇一起放入小世界里的湖中。 出发前准备地各种垫子这不派上了用处了嘛。 小世界里的人工湖可没有建设码头，游艇在里面会随意乱跑。虽然不太怕水，但小铁皮子还是很怕撞的，必须移上岸放置。 学着游艇的专用拖车，用四根 粗 细 细 粗 的树干平行摆放，上面铺两层化纤的垫子，再将游艇转移放置在上面。 忙完所有游艇的安放工作，已经是早上6点过了。柳洛离开小世界，再次进入森林深处。 在森林度过的第四天，柳洛终于看见了熊，还是在白天，大熊带小熊在溪边觅食。 不知道为什么，小小的一只人类不怕自己，还冲自己飞快地冲了过来。眼见这人来势有点儿凶，熊妈很谨慎地打算带着小熊避远点儿看看情况再说。 吼！吼！ 面对着冲到面前的人类，熊妈立起身子，发出了吼叫，护住身后的两只毛茸茸。 然后，一大两小三只熊就被柳洛收容了。 虽然没凑够一对公母大熊，也算是目的达成，更多的以后再碰运气，一次性如果太多，也怕自己小世界的生态圈喂不起。现在小世界里主动投放的只有一些家养兔子、鸡、仓鼠，应该还没繁殖起来，收进来的野生小动物，也挺少，还负担不起食物链的金字塔结构。 通常小熊都是母熊单独喂养，柳洛也就没考虑放一只小熊在身边吸引不确定是否存在的公熊。 一路的诱饵，没有起到吸引熊的主要目的，但是其他小动物还是引诱到一些，狐狸、刺猬、？鸟、老鼠……倒也不算白忙。 五十多个树种，合计三百来颗的“打头老桩”，还有一路上的小灌木、草本、藤本…就没有尽细地统计了。 第30章 斯维斯 半天的跋涉，在天黑前回到了贯穿森林公园的公路。又是一路骑行，开始看见成片的农田就是要离开森林范围了。 有的田已经收获，是空着的，有的田种着豆子，估计还要等段时间才会收获。 趁着天色未明，柳洛光顾了几个铁皮粮仓，这里私人农场主的粮仓，多少显得简陋了些。圆柱形的铁皮桶，不算太大，更没有各种温湿度监控，装的是晒干的玉米粒，能够连粮仓一起直接收走。 一路上的农场还有养马的，马圈就靠着公路。 天色没有彻底黑完，还能够清楚的分辨出草地上立着的一匹匹黑影就是马没错。 虽然马吃草可能比较多，但是这几天搜走的草皮也不少，要说马在生态圈里的作用……柳洛想不出来，只有吃草吧？跑得快，还没啥天敌，对了《狼图腾》里说过的狼要算上一个，小世界里还没塞过狼。 那马这种动物好像用处不大了，柳洛也就没有太贪心地一次性全部打包，四五只不同花色、有公有母。大小农场在坚合国到处都能见着，以后应该还有机会碰到，不能逮着一只“羊”往秃了薅。 一晚的骑行，目标是距离森林公园80公里外的“布莱克岭机场”。 入夜前彻底离开了“阿勒艮尼国家森林公园”地范围，森林外围的农场区域逐渐变少后，在夜色下显得更加荒凉。 公路两侧从野原向厂区转变，再变成城区。低矮建筑很多，到处都是二三层的独栋小建筑，比鬼之国的房屋排布的更加零散，在这不算富裕的“农村区”，街道上能见着的人很少，与约克市那种发达城市的不夜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毕竟不是自己熟悉的城市，没法精确把握路上可能花费的时间，到达机场的时间稍微早了点儿，小城市的飞机班次本来就不多，候机大厅等待的人加总还不到二十人。 柳洛乘坐飞机的目的地是仔细斟酌后的选择： 游客多，自己去完全不突兀； 与自己要动手的目标城市相邻，不留明显的落脚踪迹； 一次性方便完成多个计划。 斯维斯，世界四大赌城之一，是一座以赌博业为中心的旅游、购物、度假的世界知名度假城市，位于坚合国西部。而这次航班横跨了半个坚合国，价钱在一众机票中却是垫底的存在，自然是为了当地的赌博业拉客源。 柳洛这次特意选择了靠窗的座位，其实如果不选问题也不大，起飞地乘客太少了，已经是小型客机了，但座位依然空了大半，想坐其他位置给空姐说一声估计都可以调。 三千多公里的行程，绝大多数时候是在近万米的高空，但毫无疑问在到站前总会降低飞行高度，前往斯维斯的首个目标就在机舱外的风景里。 当然也有可能看不见要找的东西，毕竟只是飞机一侧的风景。 柳洛心中自我安慰着，但是眼睛丝毫没有放松，甚至换回了 高出一百多度的旧眼镜，就是为了看清地面的建筑。 滋滋滋咔！ 窗外的景色被挡住，飞机窗被关上了。 「好嘛，这附近还有军事基地？」 没法一直看到飞机落地，稍微有些失望，但是好在已经找到了两个疑似的目标——农机具制造厂、仓库。 小世界土地广袤，虽然可能土还不太够，但是“广袤”两个字还是绰绰有余了。 鬼之国的农机具虽然也很有名，但都是小型的机械，自己需要的是大型联产收割机那种，不然如果下地是会累死人的，不可能在种地上浪费大把的时间。 坚合国几个知名的农机具原厂都在比较偏的城市，至少游客如果去了，当地土着能都记着游客长像那种。只能在其他的地方找了，反正是农业大国，几家顶尖农机具公司旗下的仓库、品牌店还是能找到。 国外网络地图能搜到一些相关的信息，但是更新效率很低……具体情况还是得靠人实地考察才行。 虽然在飞机上晃眼看见两个停“大车”的区域，但是还不能确定它们就是农机具，只是有些像。 斯维斯的特产：赌博。 赌博，柳洛自然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的，筹码啥的，兑换来兑换去，就算赚了钱转账回国也会被调查，而且自己根本不需要这种来钱慢的笨办法。 至于中奖率这种事，单机游戏里为了刷钱和道具全靠反复存档、读档的操作，从来没听哪个玩家说可以“凭实力”在游戏的 “赌博抽奖” 里一直赢的。单机游戏柳洛都很自觉地作弊了，现实中赌博不作弊能赢？ 下飞机后，柳洛没几步路就能看见成片成片的老虎机、小吧台？、赌桌…花样多地看不懂，和垃圾桶、公共座椅一样到处都摆地是，这还是在机场的范围内吧！ 刚下飞机的乘客此时心思也不太会在这些碰运气的东西上，优先办理酒店入住才是正事。这附近的赌博机们没啥客人，但是让人已经有了非常强烈的“斯维斯代入感”。 办理好酒店入住，同样需要经过迷宫般的通道才能到达自己的房间，这自然是酒店有意为之，因为一路上同样会有无数的赌桌、老虎机进入自己的视野，诱惑自己去消费。柳洛自然是心如止水。 两三个转弯后，一个正在玩儿老虎机的白头发外国老大爷引起了柳洛的注意。倒不是老爷爷有什么奇特。 他神情专注的盯着机器，一只手熟练地往里塞着刀元现金。 ！现金！又是现金！ 柳洛的认知中，原以为赌场都会和娃娃机游戏厅一样全部要求兑换代币，或者是专门的筹码，没想到他们也有要吃现金的机器，这专业对口了啊！ 原本柳洛用作预警释放出的灵气，突然有了新的工作内容。 一路上，每遇见老虎机，就从它们的孔隙疯狂灌入。虽然老虎机上画的东西不同，但是机器内部构造确实大同小异，可以说非常方便下手。 柳洛把这层楼逛了个遍，才意犹未尽地继续找自己的房间。 要说收获不菲？其实还真不多，实在是酒店摆放的机器密度太高了，有存货的机器也就一小半，自己还不能一次性薅地太干净。这个酒店小刮一遍后也就只有十几万刀元而已。 来到新的地方自然是要出门到处逛逛的。 离开酒店前，柳洛刚好路过一个轮盘桌，可能是由于需要庄家才能玩儿，所以这种项目在过道上设置地比较少。就像逛超市，很自然地把手插进米桶，柳洛也很自然地用外放出来灵力推了一下轮盘里停留的金属小球。 金属小球晃了晃。 第31章 声东击西 不作弊，久赌必输！因此柳洛对赌博不感兴趣。 但是如果自己能作弊呢？ 透视，灵力是没这功能的；隔空取物，在用了在用了。 现在又发现一招，灵气隔空发力。 这招其实不用碰巧推动小钢珠柳洛也知道，寻常修炼时，灵力带起微风吹动卫生纸、窗帘，但是才修炼的自己，灵力稀薄，想要定向发力做到精准，非常困难！ 心里预期过，等正常修炼到了筑基期，短距离内的灵力牵引应该就可以灵活使用了，不过那会是很久以后的事，到时候不说修炼者遍天下，赌博什么的配上灵力监管、灵力干扰应该问题不大，也就没再起这方面的心思。 这次恰逢赌场的环境，又是才白嫖了一顿，心血正热，这气氛到了，看着晃动的小钢珠，柳洛不由得地把心思又往来快钱这方面偏了一下。 心思一动，几颗小钢珠从轮盘赌桌的下方的杂物柜里被柳洛收走了。 平日里修炼时顺带着练练，但凡能增加点概率的数值，那也不是不能回国后下场玩儿玩儿。 斯维斯虽然赌博是一大特色，但是第二产业：旅游业，更是发展重心。世界各地的特色景点，像是喷水鱼、铁塔、凯旋门、异国风情街……都在雄厚资金的支持下整了一套复刻。，不说原汁原味，但是加了钱的高配版“复刻景点”应付全世界的游客确实足够了。 街心公园、喷泉……趁着夜色柳洛轻而易地把火烈鸟、黑天鹅收容到了小世界里。 “不知道这几种外国的鸟法律保不保护，有机会得想办法给它们取个名字再’紧急避险’试试味道。” 一个小公园就收集了二三十只“彩毛肉鸡”，这斯维斯城中心，公园大大小小有五六个，城周围又是戈壁一样的地貌，人工小绿洲可以让柳洛把当地动物轻而易举地一网打尽。 斯维斯的美食？几十到几百刀元就可以享受一顿充满各国风情的自助餐，如果加钱，自然能找到更好的，仅此而已了。当自助餐都能成为当地特色餐饮的选项，柳洛自然也没抱多大期待。 而且吃个自助餐还到处都是摄像头指着…… 晚上十一点过后才可以下单，特色牛尾汤，为了饮酒过量的酒疯子们特意准备的醒酒汤，一直保留下来成为了当地不多的“真美食”。夏国风味的清淡牛尾汤，为了醒酒加了姜碎，味道实在有些淡了，不过异国他乡能来这么顿有家乡味道的热汤也不错了。 都出国了，第一晚自然是在城里到处逛逛，当个正常旅客。 第二天下午，柳洛来到城郊的农机具经销厂，远远的的守着他们，直到下班，所有人走完。没走完，有门卫守夜。后半夜去查看另一家农机具厂，亮着灯的警卫亭，看来同样有守门的。趴在百米开外的戈壁上，记录下厂房周围的摄像头位置和周围的环境…… 想要无声无息地作案是不太可能了，动静绝对有，重要的是要在警察到来之前兜圈儿把厂区跑一遍，动手了第一家，相隔十多公里第二家不知道会不会有反应。 柳洛来到斯维斯的第三晚。 中心广场一如既往人推人挤，衣不蔽体的男女，为无处过夜成年人伸出援助之手的游客，大晚上加班卖艺赚钱街头肌肉艺术家，看喷泉表演的，大半夜散步的。 少量的汽油味夹杂在食物、除臭剂、体味、化妆品、香水味中，并没有引起人们的警觉。 路边公园的棕榈树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绑在树上的霓虹彩灯变成了火焰。 几个室内的“风情”赌场也先后串起了火舌。 酒店的外保温墙也不甘示弱。 各种易燃物不约而同地在这个夏日的夜晚开始释放起自身的热值。 消防装置第一时间响应，非常见效地压制住了室内的火焰。 至于室外的……就没这么好运了，只能期待消防火警能够早点起身赶来。常驻在街道的警察可管不上火灾，他们还需要时刻警惕混乱中随时可能出现零元购或者黑枪，能顺路的时候呼唤几声疏散人群差不多就对得起他们的的工资了。 简单的塑料定时点火器，柳洛还在周围加了足够多的汽油，就算不能尸骨无存，也能保证每个起火点的装置被烧得面目全非。 此时的柳洛已经将第一家农机局仓库的门卫暂时收进了空间。睡得很香，中年男人三倍计量的安眠药应该不至于就死过去。 假装骑行路过，安眠药直接出现在了门卫的胃袋里，连服用的过程都没出现。 虽然仓库的监控不多，但是不知道是直联警网的还是就自家备份一下，开始动手前，优先全部破坏掉。 农机具突然消失、人为的放火、穿夜行衣身影被拍到都不说了，只求将农机具收走的瞬间不被发现就好。 放在露天停车场展示的常规拖拉机、大厅内的新款拖拉机、各种搭配的链接拖机、机头,后仓还有被装在木箱中的未拆零部件。像是一种别致的重工业风4s店。 主要展品还是拖拉机头和卡车。不同品种的作物对应的收割机械区别很大，尤其是本地非主流经济作物，也确实没在这里找到几样。 实在是搬走的东西太多了，能带走的都没剩下，整栋房子空旷地异常，而且也没什么易燃物，三层的的农机局店柳洛采取了拆墙脚的方式，直接让其倒塌了。 就没放火了，身后的农机店已经被拆的和破产清算了一般，小世界里门卫还在死睡，领走时将他扔在了街对面的石堆旁。 第一家，小几十分钟的扫荡，也许是自己的市中心放火策略管用了，迟迟没有警察的身影出现。农机局店在十几公里外还有一家，全靠蹬单车还得奋力至少半个小时，柳洛没有逗留在此处。 提前打探过的第二家店更偏远一些，可以算是到了隔壁的小镇的边缘，遥看着宁静的小镇路灯，根本想象不出来隔壁的赌城今晚是如何喧嚣的。 这家农机具店的品牌与第一家不同，非常期待能有一些补缺的机型收获。 同样的流程，今晚柳洛将黑手伸向了这第二家农机具店。 第32章 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一个自由国度绕不开的话题：枪。 如果有机会，在世界末日身怀异能的你会选择在哪里搞枪？ jx局？邻居家？枪店？ 如果身处国外，可选项那就太多了。 有渠道的人不屑于去打劫枪店，因为枪店的工作人员可能每年的子弹练习数量比外国军队的士兵还多。 没渠道的人如果想搞枪，少量的几把，不如直接偷车，几乎每辆汽车里都可以翻出两把不让带上街的“大枪”。 至于子弹?这东西不登记，逛超市就能买，普通的百货超市就能买得到，《左四人死亡》这个古老的fps游戏中，路上到处是枪弹补给点，现实中的情况只可能比游戏里更离谱。 来坚合国，“搞枪”是必然会出现在计划表上的项目。 来到坚合国后，一路上顺的小手枪姑且不计算在内，成果实在是太随机了，没有任何针对性地顺走。柳洛真正写上计划里书的目标，既不是枪店、也不是jx局，而是眼前百米外的一家靶场。 虽然“枪战每一天”不是一个玩笑话。但是不同的州的法律还是有区别的，特意到了 斯维斯 所在的 内哒哒州 才准备动手，正是由于这个州的民风淳朴，枪支不限制连发。柳洛本来对枪就没太多了解，就算知道有办法改装后 单发变自动，但是不同型号的枪那么多，柳洛可不敢说自己随意摸索就能变成diy达人。 靶场的枪多数都能贴一个“二手”的标签，但是它们的品种绝对更全，柳洛眼前这个州内最大的靶场，估计更是收集枪支品种最全的一个。网上很多的坚合国up主 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来这个靶场试枪，口碑是有的（机票也便宜，还能顺路玩儿两把）。螃蟹有人试吃过了，柳洛自然也是将这里定为了首选。 人是下午三四点就穿着迷彩服趴在靶场外的戈壁地里了。 绕着靶场踩点一整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每个方位至少有6个监视器，定向监控着靶场外围，就高高地安装在屋顶外沿、路边的铁柱顶端。大号的摄像头仿佛把“隐蔽”的技能点全加在了“范围、清晰度”上，生怕外来人员不知道他们安了很多监控。 靶场本来就是坐落在斯维斯近郊，一面是公路，其他三面都是戈壁滩，其中一面戈壁是室外靶场。监视器估计能将一两百米内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监控力度可不比银行低，大摇大摆的直接刚进去扫荡，绝对会留下踪迹，像是交通工具、来人的方向、离开的方向、作案人数…… 唯一一点好处,这家靶场在下午6点停止营业。 柳洛的监视之下，晚8点左右所有工作人员离开了，给店入口处的三扇门上了锁，还开走了停在店门口、让人异常眼热的一辆帅气吉普，只能算这吉普运气好逃过一劫。 天色渐暗，店面从各个方位看过去都确实没有灯光，硕大一家靶场，真的没有人留守吗？就靠几扇防盗门？ 一整天的远处监视，柳洛自然不是单纯地趴在远处看望远镜而已。 不远处的灌木丛后面，是一条直通靶场门面下方的新出炉地道。 虽然可以将地道的宽度轻松拓展到两三米宽，但是为了避免塌方，柳洛只将地道挖开了不到一米宽、两米高，每过五米左右的距离，还用三根粗树干，呈“冂”字结构，临时支撑一下。 挖地道的过程虽然是工程的最大部分，但是有小世界的“收取”功能，反而完成得又快，又没声音。 今天的工作困难之处在于 击穿地板，这绝对会有不小的声音，而且声音通过墙体传播，白天屋内的人都没走，多少可能会被听到施工动静。 柳洛是土木专业的，国内的建筑规范，楼板厚度80~160mm，3层的房屋结构用满堂基础规范是50cm，4层起就得90厘米起步了。眼前的枪店，看着像2层，不知道内部有没有阁楼，白天万幸挖掘地道时没出现地下室侧墙，不然灵力的外放距离可能够不着顶楼的物资。 国外的建筑规范和国内肯定是有区别的，但是不可能差的太多，性价比管在那里的。柳洛估计着今晚需要挖穿的楼板在50厘米左右，如果有加厚、架高 铺地板有可能需要到1米。 就像孙悟空如从黄眉怪的金铙逃出去一样，柳洛需要的同样只是一个小洞而已，灵力能钻进屋子里就能达到目的。 柳洛单方向灵力延伸能达到五米多近六米，就算楼层的高度是3米，也足以将收物的范围覆盖到二楼了。 手里原装冲击转的转杆长度最长也就20厘米，不够看，出发前柳洛在市区内的五金木工店新买了打洞的工具，是用来给空调开管道孔的，但作业长度半米也就到头了，如果要更长的距离，估计得上水转，这个在普通的五金店没得卖。 还买了两把手持圆锯和二十几张切割片，如果距离不够，可以在水泥地面上切出缝，敲掉，再接着打孔。稍微将转孔时的方向不垂直于地面，只要最后不彻底打通，就不会在房内出现非常大的孔洞。件有限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 用的是户外便携式电源，出国前网购的，一个电池能存一度电，买了两个，只是电钻而已，随便能拖动，电用完了还能在小世界里用柴油机充电。 从网上的电子地图，和实际的肉眼观察法，柳洛粗略画出了一张靶场的建筑平面投影图，面积大致有350~400平。一共需要打6个洞才能将整个店的范围覆盖掉。 又等了一个小时，晚上九点，确实没有丝毫动静，除了监控运行时的发光红点依然没有丝毫灯光，靶场深处郊外，近郊也是郊外，公路路灯没有丝毫打算惠及过来的意思。 柳洛起身进入地道，开工。 护目镜还是有用的，虽然可以用收物的能力将打孔的石渣、灰尘收掉，但是做不到瞬间收走，该被溅一脸灰……不对，是一身灰，还是被溅了一身。 一个洞至少要用半个多小时，期间还打到两次墙、柱之类的结构，是用圆锯切开混凝土时通过钢筋看出来的。 灵力覆盖范围内能带走的东西是一个没剩，由于没有亲眼看着收，还身处地下方向感有些错乱，空间里的成果，摆放地有些混乱，之后需要仔细地重新整理一遍。 退走时，用作支撑柱的大木棍没浪费地收走了，一边退，一边重新用土石填满了通道。也许地道内的土质结构明显和周围对比能看出明显的问题，但是在出口的戈壁地貌，形能轻易地仿造出来，丝毫也看不出来这里在天亮前还是个大洞。 再从地道爬出来，太阳已经露脸，天色微亮。这次没必要再纵火彰显行动的成功，案发现场绝对够靶场老板、警察喝一壶了，不知道保险公司会不会赔，听说枪价如菜，想当然老板应该亏不了太多，也不可能鸡蛋一个篮子，别的地方应该也有仓库才正常。 柳洛一番思索，觉得老板不太亏，不至于底掉，自己还没放火（其实是想节约汽油），这次真是非常有节制，下手不算太恨~ 这身挺喜欢的工作服成了一次性，随变换了套干净行头，柳洛返回了赌城斯维斯。 第33章 小结 就和小动物保护邪会一样，人类多热衷于保护可爱的猫狗，或者别的什么可爱的小动物。柳洛虽然不养猫狗，但是也有较为倾心的动物，是国内没有的，确实没有，而且官方科普辟谣说没有的：蜂鸟。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国内想云养鸟都没啥条件，而且指头大的小鸟，怎么也不会出现叶公好龙的情况。 在小世界里，柳洛专门划出一片树林和草甸，摆放了在市场“采购”和野外采集的丰花植物，并且还没投放中大型飞禽走兽。 担心开花植物的品种不符合蜂鸟的采蜜习惯，还专门买了外国特有的蜂鸟喂蜜器，其本质上只是普通的鸟类喂水器，出水口贴了个鲜艳的塑料花花，给蜂鸟指路喝水，卖的价格是贞德丧良心，一个的价格要抵普通喂水器三五个，再加上国外的义乌商品自带增值5~10倍的属性，柳洛买喂水器的时候，气地没少薅那家店的羊毛。 同样地大物博的国家，由于人口比我国更少，就连动物园都显得地皮不要钱，坚合国最大的几个动物园甚至布置地和国家森林公园一样。 三家公园，第三十二个品种蜂鸟。 野外虽然采集到了两三个品种的蜂鸟，但是效率还是太低了。柳洛的魔爪很自然地伸向了原产地的动物园。 蜂鸟个体很小，少个十来只根本清点不出来，更不用说人力昂贵的国外。 不指望将在录的300多个品种收集齐，柳洛虽然隔着网路喜欢这种小鸟，但又不是学者，三十多个品种的小可爱入库，足以平静柳洛初次接触时的火热好奇心。 其他园内小动物只要：不是单独一间、没有摄像头很明显地对着、数量不少、动物藏身性优良，都是柳洛的选择范围。 中小型动物不计其数，大型动物也有那么些，之前的棕熊也算配对成功了，还有鳄鱼、狮虎豹、犀牛、大象……大型动物太明显，少少的一两只也不贪多。 和国内干湿分离不同，坚合国的动物园，尤其是名列前茅几家，都如同规则怪谈里一样，动物园和海洋馆是开在一起的。 开发出来的海洋面积，看着不算小，但是放在整个小世界对比来看，还是太小了。之前投放的海洋生物，经常有浮上海面仰泳的，这次来动物园正好补充一波。不见得能活，但是就当顺便了，海豚、海马、海王八、鲨鲨……虽然薅走的数量不多，但是动物园的物种多，还带标签说明书，很方便柳洛做简单的物种收容登记。 坚合国呆的时间不算短，一个多月了，但是麻烦就麻烦在坚合国太大，就算是修炼者，近距离骑车几个小时虽然勉强能忍，但也有些无聊地要老命。行程较远打飞的虽然快，但是上飞机前也是要候机、进出安检，全是白花花的时间。 顺路参与了两次游行，主要是里面的零元购，收获不算多，大家躲警察都行色匆匆，赶上趟就赶上了，没赶上……那是抢完了，三光能力那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港口多的没有只去了第二个，其他的都没碰上合适的罢工期，一千多个集装箱，再加上路上偶遇，零零散散还有几百艘中小型游艇。 虽然冷藏集装箱数量还不到入手集装箱总数的三分之一，但是对于柳洛个体而言，冷货还是太多了，虽然小世界的迟缓区域，两百天左右才抵一天，但是没保温功能啊，总会化冰的！得尽快想办法操办大型制冷设备或者制冰设备。 各地都有小型的诊所，并且不会因为小镇偏远就太过简陋，少量清空了两家，药品全是外文，看地柳洛头皮发麻。各种医用设备器械不太看得懂，多是固定在地面的，拆解很麻烦，也不太用地上，还是打算回国再说。 进了几次学校，主要是为了化学制品，监控很少，要潜入很容易。专门的化学药品店很稀有，只遇见了一家，当然这唯一遇见的一家，柳洛就在当地多逗留了一晚，然后洗劫地非常彻底。 见过的没见过的化学试剂、药品……大多不太懂有些啥用，但是这个国内的网上随便能查到，不急，这个总不至于连个标签都没有。手边只需要用几样眼熟单质，用来 引火起事，就够了，这也是主要目的。 第一家靶场，用来丰富枪支种类，之后还是光临了两家正规枪店丰富枪支数量，一手货和二手货不论从心理层面还是视觉层面对比，区别都是很大的，这就是实打实的新枪了。 常规弹药，超市“采购”时就顺便少量多次地薅了。 在鬼之国虽然也收走了许多的车辆，但是这东西就算能想办法上牌照，回了国路况和交通指示也不方便。所以目的上来说，当时还是为了有个油箱存放汽油，和收刮汽车内的资源，三元催化和发动机……卸了总是不错且实用的资源。 坚合国是左驾驶，和我国是一样的。 车子的款式、改装也更加自由，各种电影里似的跑车，看上去超高级的家用卡车……主要是这些车偷运回国后，如果想办法上牌，是能上路的！ 有监控的路段比国内更少，很自然地就收集了许多。小世界迟缓世界里，一片还算宽广的区域，工工整整地分类码放着大小车辆，已经有一千余辆，柳洛也不客气，只要有机会全挑眼贵的下手。 不能少的资源自然还有土地，毕竟 坚合国 是全球不多的黑土地拥有国。 常年耕种，化肥农药的使用，虽然有些黑土地被过量消耗了养分，但是这更使他们松软（相比其他地形）、没有大石块，而且还有不少保持着优质地力的黑土地。 外国人不是喜欢搞“农场怪图”、“荒地怪圈”的外星人传说吗？ 故事多了，结局自然是统一地走向“狼来了”。 柳洛很体贴的为农场主考虑，将大片黑土地开发成了工整的河塘（仅限于挖坑），没了种植业，农场主还能考虑水产养殖，都不收他们开挖时的人工费。 一番作业，除了时间是在晚上没人时进行的，现场留痕仿佛光明正大地说：这是人干的！ 几个农场主自然是请来了记者、警察，闹上了新闻， “自己的农场，土被偷了。”这类说法。 但是没人信他们的解释，一系列痕迹都将真凶指向了农场主，十有八九是他们能想转型。 没有哪个盗贼会偷土，更何况这么多，还体贴地挖成四方的规则几何，这是个“常识”。人工昂贵，而且需要很长的作业时间，农场主却都是：“一夜之间被挖出来的”、“几天不见就成了大坑”这样的说词。 如果不是农场主自己干的，也没人能在不知不觉中干出这么大的工程。还挖地这么有边有角，眼看加上防渗膜或者浇上水泥就能投鱼了。 后来的报警者，更是被贴上了蹭热度的标签。 柳洛虽然一如既往没有管后续发展，但这些集中的“巨坑”事件的嫌疑和风向，也确实没有丝毫往他身上发展的迹象。 之后几个月，这些受害农场主在吃完了新闻热度、参观者红利后，支付不起转型代价的，出售了土地，能负担得起转型的，还真就坐实了“是农场主自己干的”罪名，兼职成为了水产养殖户。 一时间，案发集中地一带，有望成为未来的“国内淡水养殖行业集中村镇”（？） 坚合国的国土资源管理局，也派人做了调查，毕竟是各州自治，柳洛的动手范围，再宽，一周而已，在国家层面上来看，也没多大，州内事物也闹不太大。 明面上，私底下，“罚款”一番，事情也就告结了。 第34章 美好的最稳定的货币 回到了约克市。 准备在这个来时的城市坐飞机回国，这可不是为了什么“有始有终”的狗屁理由。 柳洛是想在离开前来发大的。 每个国家都有黄金储备，毫无疑问坚合国的黄金储备世界第一。 国家之间为了方便交易，全世界有接近四分之一的黄金被存放在坚合国的约克市。这绝对是全世界最大的金库。 全坚合国有十多家黄金联邦储备银行，位于约克市的这家，是黄金储备地最多的，也是公开介绍地最多的。其关键原因不难想象，这里的黄金不是坚合国自己的。 这个金库的介绍科普新闻里，把黄金的全入库流程、保险手段、金库建筑结构……全都介绍的明明白白，虽然明面上像是在介绍联邦储备银行的安保实力，但是总让人觉得坚合国巴不得有人来将这里的黄金偷空，实在是太细致了。 而坚合国对自己存放黄金的那其他十多家银行，则选择了“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一句话带过 或者 根本提都不提，国内外网上也找不到什么视频资料。 自然而然，约克市这家金库银行成了柳洛唯一的选择。 约克市自由街33号。 柳洛的目标就位于那里的街道下方24米处，这么精确的数据肉眼测量可得不出来，但是看以前的新闻可以。 感谢坚合国的下水道建设，不然柳洛还真不知道从何处秘密潜入。 约克市这家金库银行，周围一圈的街道都有这较为密集的监控，这里的“密集”也就是刚到了国内每家店铺都给自家装一两台摄像头的程度，一台对内收银台，一台下班后对着大门和街道，但是只有两三家资历深厚的小店铺，金库周围的建筑主要还是办公楼，每个路口上公家安装一两台摄像头，这也就是外部监控的全部了。 整体感觉，监视力度还不如去的第一家靶场，当然，也不是靠摄像头来做安防的，人家靠的是真枪实弹。 金库一侧的街道上没有排污和雨水收集的井口，到了街对面才有，毕竟是国家行为的建筑，看情况，新闻里的“街道下方24米”很有可能真的要将金库四周的公路面积算进去。 没有带着新购买的装备就直接上，提前进入下水道，画出了地下的排污路图，金库周围只有雨水收集井，阴冷潮湿，不至于恶臭，但是一条街道以外的情况就不太好了，不论如何，提前的勘探让“工作服”又报废了一套。 新闻里说的，一块金砖（12.5kg）值 64万 刀元，总价值 3800 亿 刀元，大致也就是存了59 3，750 块金砖，简单的计算题，384. 156 25 立方米。 往多了算进人、额外的储存空间，地下金库总容积估计在1000 立方米 左右。 最里面的金库库房，是一个单独的可升降钢桶（进出时升降几厘米可以更好地安防和气密、水密），新闻说 钢桶重量90吨。金库越矮表面积越大，最矮也就一层，算三米高，表面积的范围在900~500 m^2，所以钢桶筒壁的厚度在1.27cm~2.3cm的范围内。 一两厘米的厚度，这是冲击钻可以搞定的，只是希望新闻里说的“钢板”材质属实，而不是用了“贫铀装甲”这种更硬的材料，不然电钻能否搞定还有待商榷。 反而是视屏里包裹金库库房的的钢筋混凝土墙，看着是实打实的2米厚，至少要在2米厚的混凝土墙上打出一个可以伸进去电钻的大洞，不然直接一转到底，一是普通电钻距离不够，二是不知道金库内部有没有声音监控，钻大孔的钻孔机，那动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优先考虑在遇见钢板层后，改用低转速的小电转，才能让噪音最小。 24米深，具体可能还有上下浮动，因为并不知道这个24米是下方金库库房的底部还是顶部。 在下水道找好位置，确认没有地铁之类的其他地下设施后。就开始了这个大工程里的第一步，也是最简单的一步，向下挖24米左右的深度。 这个通道呈阶梯状向下延伸，这样不用搭梯子，但不论挖成什么样都是很简单的，只是往空间里收取土石而已，大不了遇见了大块的土石用电凿敲裂了再收。 在下水道里向下挖洞后，就用和挖开的下水道墙面同样颜色的石块把洞口处封堵好，再稍微灌注上一点纯水泥浆填缝。从外侧看着颜色是一样的，不过到处是缝隙。选的这个下水道位置没有灯光，能够打打掩护临时用一下就行。 在开始挖洞后就不与外界连接了，通风换气是直接通过收取的方式，与小世界内换取新鲜的空气，虽然十多分钟柳洛就要用一次收取能力保证空气含氧量，但这不算麻烦。 “钢筋混凝土的建筑侧壁，钢筋混凝土墙的下方是天然的岩层结构，没错了，和新闻里说的一样。” 柳洛看着眼前的地质结构，终于松了口气，没有找错位置，后面的计划可以继续进行了，但是想着随之而来的打孔工程，心中已经疲惫万分。 挖墙前，环金库一周都挖好了贴墙的通道，并且做了比在靶场地下通道更密的木棍支护，因为混凝土墙周围是挖开过一次的回填土，缺乏整体性，虽然经年累月自然夯实，但是二十多米的土层分量比靶场、枪店地下的更多，虽然可能很结实，但是柳洛为了心里踏实，还是仔仔细细的做好了前期防护工作。 靶场一米不到的混凝土墙，就用了一整晚的时间，这金库地下，至少2米厚的墙体柳洛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至少一天别想了事。 好不容易搞来的空调打孔机，只有不到一米左右的距离，这次的工作可不是几个孔那么简单，要能过人才行！ 至少混凝土墙外侧一米五的距离要能站人，这样最后半米打孔完成后，由于墙体和内部的金库钢桶有缝隙，就可以直接将一大块打下来的钢筋混凝土块收入小世界。 但是前面一米五的那混凝土墙需要单独的挖断！才能进入最后半米。 不同于靶场从地下打孔窃取，金库是从侧壁动手，地下岩层是一个整体，打孔不比在金库墙上打孔轻松，也不可能像在小世界里开发挖掘时一样，遇见了巨大的石层，召唤石块下落来砸裂后再收取挖掘。 枪店、靶场可不止一家，就算灵力覆盖范围有达不到的地方，可以多光顾两家，但是金库供柳洛选择的只有一家！必须一次尽量薅干净。 出国旅行后，长时间的使用灵力，即使修炼的时间零零碎碎，也终于稳定突破体外六米的延伸范围了。 一个方向的墙面只能延伸六米，两端加一起也就12米，现在的挖掘情况，按照周长来看，金库是圆柱形的结构混凝，土结外墙构也是，应该只有一层楼的高度，房间内部直径在20米左右，中间还有三分之一的位置没法覆盖。 想将灵力覆盖尽可能多的空间，必须在一个大方位上打出两个洞，共计至少8个孔！ 由此可见工程量之大。 第35章 盛世古董乱黄金 按照之前的经验，这次准备了更多的钻机、钻头和圆锯磨片。 足足十套钻机和几十根钻头。分散在几个城市购买或者白嫖的。 一开始的一米半尝试了用钻机直接打孔、用切片机一点一点的切缝砸开。 要接着打二十几个半米多深的孔后，才能用崩裂大理石的方法：在单侧孔缝中加上金属楔子，敲击…… “屮！忘了这不是大理石，打断骨头连着筋，里面还有钢筋！” 柳洛在楔子上敲了半天，歪了很轻微的一丢丢，很少但是的确歪了。 但就是没有和预想的一样突然崩开。十多分钟左右一个孔，忙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打算迎接一波成果的柳洛败在了钢筋上。 能怎么办，一个孔一个孔地抠呗，圆锯几厘米的工作距离太不够看了，已经被流落放弃了，之后的的工作得全部交给电钻。 稍微斜着下钻，打断横向钢筋才是主要目的，好在圆柱形的混凝土结构想要非常垂直才是最难的。 一个大洞要打上总共70多个孔，这个一个非常保守的数字，柳洛在打出的位置里继续打孔操作，甚至算得上勉强。 一个小孔至少也要十多分钟，八个方向…… 三个小时 十个小时 一天 一周…… 每天当然不可能24小时作业，总会回到小世界里休息的。 终于在下洞后的第9天，完成了8个方向的打孔工作。 不可能打一个孔就立刻打穿，将金库的黄金搜刮掉一部分，且不说有没有人、摄像头看着，光是金库没有重量监控这点，没有看不起fbl（fo‘bo’le）的意思，最好还是当做她有比较好，做最坏的打算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今天就是最后的收割日了，八个方向的大洞，每个都呈圆锥形外大内小，最里面有一小块金属壁，能看见 金属壁 距离 混凝土墙 有不到一厘米的缝隙。 柳洛拿出期待已久的冲击电钻，上手分量意外的轻，这不是心理作用，空调打孔机，光是打孔的钻管就能占去一小半的分量。这个冲击钻的钻头只是一小根金属棍而已。 一点点用力， 一厘米 两厘米！ 停！ 没有打穿，计算没有错，这个钢板墙超过两厘米的厚度。 柳洛在此时换上了更小的手钻，这次用的钻头不到一毫米直径。 在最后的小孔位置反复用钻头轻点，随时用收取能力清走金属碎屑。 ! 圆锥凹槽中出现了细小的黑点，立刻收住了手上的钻头。 擦干净了孔洞周围，用手指抵住小孔，灵力缓慢涌入。 通了！ 心跳早已加速不止，情绪瞬间在这时变得亢奋。 柳洛的灵力在金库中弥漫， 忍住了立刻往小世界内收取黄金的冲动… 忍住了先收一块摸摸的冲动… 柳洛嘴角疯狂上扬，止不住的笑容，看着像是哥谭市的小丑。（好在没人看见） ヽ(??▽?)ノ 「不能忍了，再忍下去会出问题！ 要转移注意力，马上去将其他7个孔给打通。」 虽然心中狂喜，但是手上依然稳住了，每个孔只是分分钟的工作，还是能忍住的。 8个孔全部打通完毕 金库内部确认无误，确实无法将灵力全部覆盖，中间留下了一小部分空间无法探明。 为了之后的逃离工作，一身蓬头垢面的行头出现在市区，太突兀了。柳洛先在小世界内简单清洗了一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褐色假发套，蓝色美瞳，增白体乳，内增高……然后又准备了两套随时可以更换的。 出于对全世界最大金库的信任，再次翻看准备好的地图。 确认逃离路线，离开下水道后的三处隐蔽角落，可以换装。 之后的行程计划，假装逛公园或者去市区中心游客比较多的区域融入人群…… 时间，下午 06：47。 专门选的这个时间段。金库周围可不是热闹的夜场，大多是金融相关办公室，白天可能还有些游客，到了晚上下班后，行人是真不多，如果选在半夜收工，可能突然出现一个人，孤零零的，目标反而比较大。而且这个时间…… 深呼吸一口气， 柳洛暂时稳住情绪，心里对自己默念一句 “游戏开始！” 从第一个孔洞中收走黄金的瞬间,警铃在金库中炸响，隔着两厘米厚的钢板墙，柳洛听得脑袋嗡嗡，头皮发麻。开心激动的情绪瞬间得到了收敛。 狭窄的地道中，百来米的环形距离，加上灵力探出，收走所有黄金， 40秒！ 每走过一个孔洞就顺手用小世界内的土石将原本的道路封堵，黄金取走，走完一圈，金库周围挖出来的通道也刚好封堵住。 迅速爬上20多米深的土石台阶，后面的道路也随之完全堵死。 下水道内的临时出口，被柳洛踢开，然后瞬间被收走，没有散落成一地的残渣。 柳洛在小水道出口后的土壁上，稍微多下了几十秒的功夫，放好石头，泥土填好石缝，稍微压平，用本来的砖块补上墙体上的洞，撒上干灰，没有再多此一举地用水泥堵缝，湿乎乎的水泥一看就有问题……还是补一下的好 犹豫了两秒，就算警察找到下水道，四通八达一时半会儿也找不过来。而且还不见得能想到自己是靠挖洞潜入的，金库里又没有盗洞，几个细小的沙眼儿而已……心里试图说服自己的处境还算安全。 柳洛迅速用盆拌了一铲快干水泥灰，填上缝隙，在墙上四四方方的打了个薄水泥补丁，贴上一张厨房纸稍微吸走水分，再撒上干水泥灰，用灵力收走多余的水泥灰，再从其他墙角收来灰尘和脏污，扬在布丁周围。 一番操作两分钟。 下水道内一边极速退走，一边用收取能力将身后的足迹消除。 金库所在银行行长刚下班不久，回到家中正在和家人进行着普通的晚餐时光。手机突然响了。 行长看着来电显示，熟悉的大厅经历电话，有些好奇啥事，大家在下班后一般不会相互联系的，工作不影响生活嘛~ “什么金库的警报响了，需要钥匙进入查看？！” “里面是什么情况？” “怎么可能突然消失！你们报警了吗？我立刻就过来，最多二十分钟。” … “饭我先不吃了，银行前我需要去一趟……” 行长妻子，本来还想责备几句下班后接工作电话，但是听着后面对话里内容不太对,最终也只能说出，“注意安全，早点回。” 回头看看餐桌…… ”乔治，快点吃完，我们晚上得去趟你奶奶家。“ ”？“ 热闹起来的可不止银行行长一家，联邦储备银行的上级、警察、武警、fbl……整个约克市在下班高峰期显得更拥堵了，多条街道管制，城市边缘的高速出口实行了短期的封堵，之后是严查…… 第36章 坚合国债见 从下水道出来，是某处海边桥下的排污口。 柳洛信步走到一旁的河边公园里，假装散步，然后在某次转弯处消失在了树丛后。再次出现，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行头。 身后的纽约市区，从不远处的大桥上也隐隐传来的警铃声、喇叭声。 柳洛背着旅行包，回到了游客较多的购物区。 快餐店吃了顿像样的晚饭，顶着市区可能严管的风头，入住了酒店。 金块啊，没人会不喜欢这东西吧？虽然没有什么增值空间，但在未来灾难来临时，这是最保值的东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不对，这就是钱。 黄澄澄的金块，在小世界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原本应该是摞放整齐的金块，在收入空间后因为落地有间隙，垮了不少。常有金店搞活动，从小孔中取金砖。柳洛也拿起一块这标准重量金砖掂了掂，确实不轻，就这小小的一块，拿起来也需要些力气。 这种东西就不能放在迟缓空间里了，虽然暂时不方便用，但是隔着空间晶壁平时想看都看不见，拿多了不方便码放，拿少了一两块，哪有成堆来的壮观。 不用，就是看着都开心！ 整晚的时间，开始还说久违地修炼一番，但是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在金砖的清点中消失了。 专门找了空的集装箱来装金块，方便计数。 四条金砖一小层，7层差不多一个小方形。 一边4个小方形，64个小方形可以堆成类似一米见方的立方体。 合计1,792块金砖。 一个集装箱将近12米可以装下10个金砖立方绰绰有余，还方便进出。 这样的集装箱，一共装了28个（块），还有4384块的零头单独在一个集装箱。 合计6,326,800公斤（632.68吨） 传言，坚合国早已将这个金库里的金砖转移了一部分，因为他们多次拒绝存放金砖的国家来实地查看清点。 现在这个传言，真假犹未可知，但是金砖的大头的确是在里面的……柳洛可以保证，直到昨天之前还是在的。 可能新闻里说的，（当年）金库收藏了总价值3800亿刀元，一般人没什么概念，夏国去年税收总值约24万亿元，汇率按1\/8来算，这批黄金的价值只有一年税收的1\/6。 从国家层面，这说多不多，但是这是国家货币价值的压舱石。不知道事后银行方面会不会为此负责，或者强摆弱者姿态。 是立刻在风口浪尖上买机票离开，还是等风浪平静一周后再买，这才是柳洛正在考虑的问题。 无论如何，早点离开是最好的。折中，三天，过三天再走，担心自己犹豫，柳洛提前下单了回国的机票，刚好踩着国庆前两天。 鬼之国排放核废水一年多，虽然也使得部分人群对于海洋核污染的避让，但大西洋夹在四大洲之间，污染情况还是相对较轻的，只是海洋核污染近期热度比较高，实际情况，也许暂时还不如当地扔在海底的农药泄露来的厉害。 最后三天时间，白天在周围景点，拍照留痕，博物馆逛超市…晚上就开挖空间，最后一天又去海里收集了一波海水。 来坚合国旅行，唯一的遗憾，没有偶遇任何的灵器。硕大一个国家，偶遇的两处灵气异应该都是空间裂缝太低，灵气喷涌影响到了地面。就连到处进货的博物馆里也一无所获，但凡都是真品，从数量上来看，也不至于一件灵器都没有啊！ 比寻常更加严格的安检，每个游客都被要求进房间全身搜擦，所有行李箱全部打开，不过对于只有一个旅行背包和小号行李箱的柳洛而言，轻轻松松过关。 只是些脏衣服、装风景照的相机、倒霉催的纪念品…… 飞机上，看着远去的国家，柳洛不禁感慨 「挺好的一块地，可惜了，海拔不够高，最后好像只剩下不多的几溜山脉」 落地，下飞机。 想着自己的身价变化，国外收刮的钱，没洗干净前，自己还是那个存款十几万的小贫民。如果小世界的 七百多万刀元 外国货币用不出去，或者换不成本国货币，最后就是一堆废纸，有些可惜了。 从家附近街道的地铁出来，已经是熟悉亲切的气息，一路上餐饮店油腻的陈油气味、小区里野猫的屎臭味、有些霉霉的家的味道。 两个月不着家了，掏钥匙，开门，老妈一如既往地葛在沙发上玩儿手机斗地主，电视开着没人看，什么都没变。 柳妈听见铁门有动静，从沙发上支起身子，看见是柳洛回来了：“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家里啥都没准备，今天吃陈菜。” 柳洛：“无所谓，我又不挑食。” 柳爸从厨房熄了烟出来：“柳洛啊，我修炼……” 柳洛适时接到：“入门了。” 眼前的老爸，体内的灵力和体外的灵力一家构成了循环，在没有刻意进入修炼状态的时候，这个循环非常缓慢，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柳洛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柳爸周围的灵力波动。 柳洛看着老爸终于迈进修炼者的行列，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 “之前就摸到过边缘，两个月的时间，也该入门了。但是老妈好像还是没啥动静。你有帮她每天尝试修炼吗？” 柳爸：“在的在的，不过我入门也就前几周的事。” 柳妈插进话来，“之前你说过，我们能修炼了，你要说清楚还有什么潜在危险的。” 柳洛有些无奈，但是知道让老妈修炼，还不说清楚，可能这也是她动力不足的原因之一，“首先，是你们两人都能修炼，现在只有我爸，不过说说也好，省得你一直问。“ ”修炼的灵力是一种能量，核辐射也是一种带能量冲击的粒子，人体内的修炼后，体内能量浓度上升，可以有效防止体外辐射。” “辐射，核辐射？不是下雨的事吗？” 柳洛一愣，好像是有些忘了之前老妈问的事，只记得给老妈推销修炼的好处了。反应过来后立刻补充道， “下雨会带来核辐射啊，为了减少隐患，核电站多数都建立在沿海城市，海拔也就十米小几十米左右顶天了，就算我国的核电站修的晚，不容易出事故，但是其他国家，那些老子本国家的就不好说了。” “而且就在隔壁的鬼之国，之前核电站泄露问题还没解决，海平面一上来，这是贴着我们夏国的脸在放核辐射啊，就算鬼岛挡着，但是抵不住它近啊。” 柳洛说了一大串，柳妈很精确地抓住了主要信息。 “你是说海平面要上升十几米？” 柳洛嘴上不反驳柳妈的发现，心中直道， 「如果直接说海平面上升三位数起步，怕不是要把老妈吓着。」 虽然是老年人，但是智能机普及后，柳妈还是会上网查资料的， “这么多水，从哪里来啊？” 「从空间裂缝的异世界来」但是这话不方便说出来给老妈听，老妈知道后绝对又是问题连珠炮。 “都说了是做梦了，细节哪里记得这么清楚啊，就这些了。” 老妈不太信，捎带质疑道，“真就这些？” “未来修炼的人会越来越多，不止我们家，其他人也会又莫名其妙的机遇，如果是普通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法治社会，他们敢乱来？”说完，老妈自己心中都有点儿不信，要是法治社会就不乱来，要警察局做什么。 给自己打补丁道，“如果是大水灾，乱点倒也说的都过去了。” 第37章 透露 “我去国外有点儿收获。”柳洛打算将自己的小世界能力泄露一部分出来，这样父母准备物资的相关事宜时也会安心不少。 “味道如何？” 柳洛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话，让柳妈短暂的疑惑，然后嘴里传来异物感和一丝甜甜的薄荷味。 “我嘴里为什么会有糖？！” 柳妈将糖吐出来看了看，就是正常的薄荷糖，但是问题的关键是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嘴里！ 柳洛自然是知道老妈心中的疑惑，也没吊人胃口，解释道：“我旅行时偶然得到了一个存物的东西，可以隔空取物或者将东西拿出来。” 柳妈满脸震惊， 柳爸也随口就说出了“随身空间！”这个关键词。 没啥不好理解的，字面意思，老妈自然也是一听就明白了。 也算是个网文书虫的老爸尤为激动，“那空间道具长啥样啊，拿出来看看？” “好像是个小石头啥的，然后不等我细看就融入身体了。” 柳爸非常遗憾。 柳妈关心道，“融到身体里？多久了，会不会有啥不舒服？去医院照ct了没？” “倒也没啥不舒服，我想说的是，除了我别人也可能有类似的能力或者道具，刚才我能让一颗糖出现在你嘴里，肠胃是联通体外的，也能直接让东西出现在体内，连往外吐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是心怀不轨的人，随便在体内投放有毒物质或者尖锐物，都非常危险！” 柳洛说着危险性，但是柳妈的话也往心里去了，有机会要照个ct，融入体内的两个灵器在科学手段下能不能看出异常，自己也很好奇。 老妈后知后觉，不禁一阵后怕。 柳洛接着安抚道，“我爸修炼过后，体内有灵力，虽然不多，但是可以有效阻止我的灵力进入他的体内，这样没法用灵力定位，也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在他人身的消化道内放入危害物质。” “所以老妈，要尽早修炼入门啊！还有老爸，修炼层次不够，灵气稀薄，如果其他人有歹心，修炼程度还远超你的层次，能不能挡住也不好说。” “知道了，我会勤快些的。” 老妈脸色稍微严肃，柳洛知道的她应该是把话听进去了。 “我不在家的时候，老爸你多督促一下老妈啊。” 柳爸脸色无奈，但也连声应着。 “老爸你会引导修炼的技巧吗？应该不难吧。” “我试过带着你妈修炼，但是我自身的灵力太少了，一周天的灵力量都没有闭环，带着你妈修炼，断断续续的，你妈说我的技术像十多年前网上看电视剧要等缓冲。” 柳洛对老爸的回答非常满意，刚入门，能摸索出来带着别人修炼已经不容易了， “技巧不难，我不在的时候，多多少少你能引着我妈感受灵力就行，没有入门，关键不在于周天循环，而是先要感知到并且抓住灵力才行。这几天我还是会每天带着你们修炼。” “柳洛你还要出门？那啥，你的空间，有多大啊，装了些啥？钱够吗，国外有啥便宜的好东西倒是挺方便。” 空间有多大？和小说里的那些相比，虽然没有各种特殊的逆天功能，但是规模还真不算小，毕竟自己这个是“世界”，那些像是植入芯片的半自动游戏“系统空间”。但是真实的情况直接说出来，实在太怀璧其罪了。 “我出国差不多就是忙这个，在还能坐飞机前，还是要尽可能出国的。钱的事你们别太担心，有什么想让我顺带卖的东西吗？至于空间的大小，估计……2个足球场大小？” 柳洛的语气也不太确定。用了一个 模棱两可、随心所欲 的计量单位“足球场”。 足球场本来不算小，但是最大规格也有限，不过很多小说里，仅仅几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都快把一个城市塞进去的也不少见，是一种非常唯心、弹性系数超大的计量单位。 柳妈得到这个回复也是有点迷糊，“缺啥买啥吧，看着办就行，你说的这2个球场是多大啊？装的东西大小有限制吗？之后搬家方便了呀。” 别说老妈没概念，柳洛自己都不清楚，只得打着马虎眼，“也没法进去量，应该是够用的。” “妈，我有空间这个事，你可别往外说啊，谁问你都别说，我自己知道这空间也没个实物，看不见摸不着，但是难保其他人知道了，生出杀人夺宝得心思。” 柳妈也一脸正色，“这个我清楚，关系到人身安全的事，我不会乱说。国缘听见了吗，和你那些老同学喝茶吹牛的时候，别说漏嘴了。” 柳爸心想「全家就属你大嘴巴」，但是碍于家庭弟位，很理智地选择了不做声。 目前，柳洛还不太担心消息泄露出去。全民修炼的大前期，杀人夺宝的事在枪支管控级别拉满的夏国，顶多就像是地痞流氓打架，自己有“小世界”傍身，长时间的使用，也算知道这件灵器的用法和威力，反倒是挺期待能够有机会扼杀掉一些潜在危险。 * “老板收外汇吗？之前旅游，手上有些没用完的，今年银行兑款的额度用完了。” “行，行，见面谈，我下午过来。” 一通电话，资金短缺问题算是谈妥了一半。 柳洛下午去旅行社办理去鬼之国签证时，和他们的老板勾搭上了外币兑换业务，随便扯的货币来源借口，双方都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确实收，但也只能少量多次，资金回笼了才能下一次，都是小本生意，到处都需要流动资金，能额外规划的现金流总不会太多。”旅行社老板是这么回复的。 实际上，初次交易双方信任不够，擦边球的交易，有些许风险，也不会贸然就进行大额的交易。柳洛理解，也不会戳破旅行社老板的鬼扯。 比正常的汇率低了5%，手续费啥的全算在了里面，这第一次的交易，只用刀元兑换出了20w夏元，但是这可比走银行来钱的快多了。 现金交易，发票都没一张，也就验钞机进了两遍，柳洛和老板都不担心溯源。 办理去鬼之国的旅游签证，流程上比坚合国简单不要太多。国庆七天的旅游高峰期主动避过，新的签证也就下来了，不过逗留时间还是短短的15天。 这个小国有小国的好处，语言压力更小，资源紧凑，千余年的历史文化不曾中断，国民迷信率高，虽然面积不大，但是相比比坚合国这种非原住民国家，理所应当更可能存在灵器的踪迹。 当然还有关键的一点：不用赶路，不用赶路，不用赶路！ 在家的一周时间，柳妈认真起来的努力仿佛有了成效，说自己感受到一次灵气，如果情况属实，估计也离修炼入门也不远了。 又将最后的一些鬼元整钞拿去银行兑换出5w夏元，今年国内银行的不审查额度就此彻底用完。 去老地方买了价值10w元的铁皮油桶，分三天运走，有600个； 另5w元在网上购买植物的种子和一些播种比较难的小苗； 3w元 尝试着diy了台顶配电脑； 1w元的零碎物品，主要是成套的服装、几个款式不同的“钢珠轮盘”和两套电熔炉相关设备。 这样手上还有10w的定期存款和15w出头的夏元，一大堆零碎的鬼元硬币少量的纸钞，700多w的刀元。 第38章 鬼之国神器 天丛云剑、八咫镜、八坂琼勾玉 鬼之国的三大神器 都是鬼之国神话体系中神灵的东西，如果它们三个都不是灵器，其它的一些“小神”相关可能出现灵器的概率就更低了。 天丛云剑 和 尺琼勾玉 收藏于热田神宫，八咫镜则被祭在鬼之国神社之祖 伊势神宫内，这是网上可以找到的宣传资料。 柳洛上次来到鬼之国主要是为了小世界内的“电池”、小世界内生态基础所需的一些物资，行得匆忙，如今物资还算充足，倒可以多想想有没有机会搜集灵器了。 国内的古老景点和博物馆，几个月的封禁后，动作减小，毕竟还要赚钱，关系民生经济，没监控的增设监控，有监控的则继续加强进出人员登记，然后逐步解封开放正常旅游业。不过饵咸钩直，一看就是钓鱼的阵仗，柳洛只能继续打打国外的主意。 洛京市是离两个神宫最近的一个大城市，但是国内没有直达洛京市的航班，依然是选在江户市洛的脚，好在距离不算远，电车也就两个小时左右，所以下了飞机后没在江户逗留直奔目标。 按路程的远近顺序，第一个抵达的是古屋市爱知县的热田神宫。 正值周末，游客不算少，但是由于国庆节刚结束，夏国而来的游客大多刚打道回府，主要都是本地游客。游客虽多，但是估计忌讳于神宫，也无人高声喧哗，最吵闹的顶多也就是头顶偶尔飞过的乌鸦，作为人流更多的旅游景点，反而比外围的城区卫生保持的更好。 一路向里，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收藏神器的展馆，但是周围的灵力波动平稳，不像是有灵器的样子。 不大的展馆，木质装潢使得它比城市里的博物馆多了几分古香古色。虽然禁止拍照，但是这对柳洛而言丝毫没有影响，毕竟也不是为了拍照来的。 神器展馆 算得上神宫里少数能看见摄像头的地方了，毕竟是说这里展示了天丛云剑 和 尺琼勾玉。 眼前的稍微带几分古旧感的所谓“神器”展品，和周围其它同类展品，柳洛用灵力反复侵入、包裹，都丝毫没有反应，已经可以确认不是灵器了。 网上也有传，鬼之国三件神器其实从来没有对外展示过的说法，现在看来可能是属实的。 知道展馆里的展品没有一样是灵器后，虽然它们可能也确实是古董，但是在柳洛眼里，它们越看越像国内古玩市场里的“上周”货。 来都来了，反正神宫的范围也不大，总要挨着逛一遍，哪怕什么也没找到，也算不留遗憾。 走过大半，也不是什么发现都没有，热田神宫内，有好几株参天古树，树干靠近根部绑有 连绳和纸垂，稍微做了围挡，供观光客祈福，树身里，柳洛感应到了有灵力微微汇聚的迹象。 但是古树光明正大的伫立于路旁，它们的体型也不是自己收取能力能轻易囊括的，就算晚上来将其锯断挖走，作为有生命的植物拦腰几刀铁定要元气大伤，这么点儿灵气汇聚也不容易，一时心软，柳洛作罢，不打算对这些树木下手。 「等等，名古屋市海拔很低，也就十多米不到二十米，这树如果自己不把他们带走，不是要不了几个月就会白白折没在海水里了吗。」 想到此处，柳洛还是把这些被祭祀着的古树，先登记在了小本本上。但依旧没做好下手的决定。 古树 和 “种了十几年的道旁树”、“能随意挖掘的森林植被” 可不是一个级别的，本本上的古树最细的一颗也要四五人合围，和周围其他林木盘根错节。 最麻烦的就是树根，上百年的古树树根延伸能有多远？几百米那都是少的！ 无人的森林里，土层松软，都是腐殖质还能考虑一下挖大坑斩断树根。景点里的古树下人来人往，土壤地皮都踩平光了，灵力探测之下，树与大地完全就是一个整体，三合土一般结实。要想挖开估计周围景点的设施建筑都要给挖垮了。 一番琢磨，柳洛只得有些不舍地继续探查神宫其他角落。 在热田神宫景点范围内，深处的一个串木屋中，虽然被围起来了，并且有游客止步的牌子，但是越是不让人靠近，那不越让人感到好奇嘛~ 等待一个时间段后，眼见四周没有路过的游客，柳洛一个纵身，攀上两米来高的围墙，探头向内扫视，见得围墙内部并没人。 没人？那当然要好生参观参观！ 柳洛极为兴奋地感觉到了少量的灵力反应从一间关门闭户的屋内传出，反应不强，之前在院墙外丝毫察觉不到异常。小屋周围一览无余，是一圈儿平整的空地，最近的灌木丛距离木屋也有十来米远，这里可没啥古树了，所以灵力反应至少不会是来之什么植物吧。一根电线都没有看见，木屋仿佛不是用来住人的。 屋外的沿廊上一层薄灰，少说也有月余没人来打扫过了。 没人，没监控，虽然是白天，柳洛的行为也不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屋门上挂着一把古旧的铜锁，光这个锁可比之前展馆里的“神器”更有年代感，像是手工打制的，虽然没有丝毫灵力反应，但是开门取走铜锁后，也不打算挂回去。 屋内只有一个形似供奉用的案台，案台上全是灰，不对，是整间屋内全是灰，厚厚的积灰，和里面相比，木屋外那少量的灰尘根本不值一提。 没有看见写着文字的东西，柳洛一时无法猜测这里面供奉的物品是啥。 案台上，一个蜜汁凸起突起的东西，感受到的轻微灵力反应就在这堆？灰尘？下面。柳洛伸手拿起，灰尘成块往下掉，无奈用灵力将案台面上的灰尘收走，不是很彻底，依然是一手灰但至少下得去手了。 一个盒子，上面盖了一层一层的布、或者纸？一层一层揭开，一层比一层古旧，到了最底层有些揭不起的感觉——掩盖物有直接风化破碎的迹象。 纸和布的遮掩之下，是一个盒子，贴满了符咒一类的封印？ 花活不少，但是盒子里面的的灵力反应并不很强，至少周围的灵力没有风吹云动的感觉。 已经得到了两件灵器，并且自身灵力强度比当初强了不少的柳洛，胆子也自然大了不少。灵力对着盒子全力涌动试探……没啥反应，灵气没有被吸走多少，也不怎么排斥。但也应该不太危险才对。 动手想打开盒子，不等主动划开贴在盒子边缘得到符咒封印，只是稍用力掰盒身寻找缝隙，这些古老的贴纸就风化破碎了，轻松打开，没有丝毫异样出现。 盒内倒是没什么灰，一枚杂绿色勾玉，还是工艺水准很低的那种，虽然有包浆的痕迹，但说句实在话，没有如今的工业产物规整好看，不过这材质，再次也该是个带色的玉石。 八坂琼勾玉？！ 这自然是柳洛的第一反应，但是一个国家级别的传说“神器”就这？，太普通了。 很久没有操持过的念咒认主流程，想着都有点儿尬尬的感觉，主要是也没靠它成功过。先收走，空了有地方落脚再说。 热田神宫还剩的范围不多，几步走完，也没有额外的发现了。今天的时间才刚到下午3点左右，动作快一点，还能赶去伊势神宫，也就一百来公里的距离。 去高铁站和找路，多少费了些时间，导致到达三重县伊势市的时候，已经超过了景点的开放时间，虽然也能夜探，但是就刚离开的热田神宫来看，没有太多监视器，但是照明设施也少，晚上光线肯定不好，又不是野外没人，万一遇见神官之类的麻烦（不知道有没有），不如白天随游客一起，也不显眼。 落脚的旅店内，一场自我安慰的“咒语认主仪式”刚刚走完过场，当然还是屁用没有。 又到了肉疼的“凃血”阶段。 还是无效。 ……手段全部用了一遍。 要么是办法不对，要么是这灵器的品质不够高。 网上的说法也不清不楚没啥参考性，大不了只能当个护身符之类的，总不能一直在上面磨蹭时间。 伊势市，像是个纯粹为了旅游业打造的城市，旅游的核心点就是伊势神宫，大致走了一圈儿，也没发现别的什么产业。大多是小家小户的营生，没啥好下手的对象，柳洛难得当半天好人。 第39章 法阵 第二天，柳洛不紧不慢地解除修炼状态，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艳阳高挂却还不显得太过燥热，这时的游客应该不算少了。 伊势神宫同样是鬼之国的三大神宫之一，细节上自然是于其他的两家有些区别，但是昨天刚逛完一个，今天继续，审美难免有些疲劳，感觉上大差不差，虽然景色依旧优美，更加多的植被，让人觉得更贴近自然，但是并没有出现太多的新鲜感。 走在神宫的主路上，灵力放开，感受着……突然前面的异状，让流落眼前一亮。 有灵力波动，几个路过的游客身体内有感受到了不太正常的活跃灵气。 “鬼之国的人，难道提前开始了全民修炼不成？不对，沿途也有那么多人也没有出现修炼者的感觉啊。” 前方人群小小的扎了个堆。 几根木棍和两条细麻绳简单圈儿下了一块地，中间是个看似普通的 石堆，毫不讲究地出现在神宫景点内的主路旁，没有说明介绍、连立个牌写上景点的名字这个操作都没有。 路过的游客大多都会去那里，抬起手对着地上的石堆，停上几秒，也不念词，也不跳两下啥的。 但是依然让人觉得好中二好羞耻！ 不过柳洛远远看了一阵，这般行为，男女老幼皆有。仿佛人多了，中二起来也不怕社死的感觉。 灵力流动的感觉了，方向正是那个石堆。 灵器？！ 在柳洛靠近后的灵力感知下，有点不敢置信。 学着周围的游客，对着石堆抬起手臂，手掌对着石堆。 一股股被捋顺了的灵力从掌心涌进了身体。 ！ 再来！ 灵力涌入身体的反应，并没有按人头限次的说法消失，还是有用！ 柳洛还想接着来，甚至就想在这里对着石堆入定修炼，但是周围的游客都只停个几秒十几秒意思一下，然后毫不留恋的就走了。如果自己在这里待太久，被哪位无心路人“印象深刻”一下，可不太好。 稍微远离了石堆，柳洛想着，石堆既然被围了起来，自然是有些说法在里面的。在路旁用手机开始搜索相关信息。 网上“石堆”的相关信息很少，只有寥寥几条，还都是放在伊势神宫的旅游宣传视频里凑时长用的，属于没有一个实名、但是路人“参拜”络绎不绝的存在。 也不知道这个石堆是曾经“神灵”留下的，还是由于“香火”积累的产物。 但是不妨碍柳洛思维发散猜测一番。 “由于没有名气，所以没有管理，于是不用像其他大神宫小神社一样规规矩矩排队后才能参拜。由于太方便了，所以‘香火鼎盛’导致成为的灵器吗？” “可以通过石堆吸收灵力吗？”功能好像很好用的样子，随便一个路过的游客都能用，性能覆盖人群很广，即便没有所谓“认主环节”也能使用，很明显的加快修炼速度在神赐灵器里应该能算得上优质。 「希望拿走后，不会影响它的效果。」 柳洛有些担心白忙一场，但是转念一想，就算白忙一场也比放在这里白白便宜鬼之国的人强啊。 再次靠近石堆，人来人往之下柳洛没有急着尝试收走石堆。先是对它进行了充分的感知，然后多角度的用手机拍照，记录的石堆的摆放方式。说实话这个石堆看上去毫无人为雕琢的痕迹，不常来的游客看见，就算是放几个随手捡的石头替换掉也不会觉得突兀。 「不太妙」 用灵力仔细探查过后，柳洛发现一个棘手的问题。 石堆是由一个石台和上面单独的三个石头组成的。上面的三个石头只是单纯地摆在上面的，随手就能取走，但是下面的石台却是和埋在地下的一大堆？？算是于大地连在一起的，应该是为了美观，神宫内在这个小石堆周围和道路两旁还都铺上了厚厚的石子。 灵力的反应不是从空气中吸走灵力再传给伸手的人，而是通过石台，从地底吸取的灵力，再由上面的三个石头传出。如果说这是一个灵器有些牵强了，几个物件组合在一起，倒像是个阵法，“聚灵阵”之类的。 已经决定好要带走它了，现在的问题是要将多大的土地挖走。如果是阵法，柳洛就不敢像在小世界里搬运石块一样十分随意的收走，要尽量保证土块的完整性。 这将会是一个大坑，挖坑过程中，这泥土与小石头混合在一起的地质还可能随时散掉，导致功亏一篑。 至少这不是一个能瞬间完成的任务了，需要一个过程，挖开周围的土后可能还需要研究一番。 离开石堆，柳洛没有急着去别处，而是跟了几组从这里“修炼完”的游客，将自己的灵力一直链在他们身上，查看被他们吸走的灵力如何变化。 毕竟他们不是真真的修炼者，景点打卡，摆摆样子。没有对应的 引气功法，被灌入体内的灵力，在体内游荡一阵子后，找不到去处，也就慢慢消溢散到体外消散了。 多的不说，至少他们确定不是修炼者…… 柳洛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一个操作失误。 “大意了，直接将灵力链道别人身上，如果对象真是普通人没发觉还好，如果真遇见修炼者，这就是找打行为了，而且这个地方确实是有灵力出现。就算不是修炼者的人，难保不会在被灵气灌注多此后，出现一些不由自主修炼的情况。以后要减少这种行为才行。” 但是探查有没有人用灵力还是很方便的，虽然距离不长，但是胜在不需要带额外装备。突然意识到可能反而给自己带来危险后，柳洛决定减少用灵力接触他人，探查时多使用装备。像是望远镜，夜视镜，虽然一直备着，也就距离太远了才拿出来用一下，不过这些现当代装备可对灵气无法观测，稍微纠结。 梦里好像有类似“望气术”之类的可以直接看出来灵气变化的瞳术出售，但是碍于手头拮据，想着“自身修炼进度才是根本”，贡献点根本没舍得多用在昂贵的术法上。这次资本充裕，一定不能放过。 心理盘算着，伊势神宫到了。 神宫周围一圈儿保安随处可见，还不像是那种寻常抠脚摸鱼的保安，一个个板着个脸，人数一多，气场倒也显得非常足。 柳洛作为游客，不幸被标识挡在外围，真正的神宫主殿根本进不去。 别的不说，看这阵仗，眼见得周围游客才十多人，保安就有二十多，还真像是里面有宝物的样子。 柳洛只得围着能去的地方绕着神宫主殿转了一圈，好在没有感受到任何不正常的灵力波动。不然真得考虑冒着如此多的警卫进入。这样的安保力度下压力多少会有些大。 也不知道他们下班不下班。 记得上一个因为安防力度让自己彻底放弃动手的，还是之前来鬼之国时去炼油厂。大半夜那叫一个灯火通明，柳洛现在还记忆犹新。 两次，可以，鬼之国，真有你的。 八咫镜没见到，别说是不是灵器了，是不是赝品都不知道，长啥样都没看见。 柳洛捎带赌气的将伊势神宫给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好在也就伊势神宫的周围一圈儿保安多，非常集中，离石堆距离大几百米远，如果没有巡逻，可以速战速决。 伊势神宫周围，是不多见的原始森林，一般不对公众开放，属于伊势神宫名下的资产，有找到过相关的探访节目。 不开放好啊，不开放那不是没人嘛~ 日落之前，柳洛就在神宫周围的原始森林中搜集物资，“真·刮地皮”。 说的很好听，“原始森林”，号称3000多动植物品种，如果不是之前在坚合国住了好几天原始森林，就被唬过去了。要说面积，那可真不大，慢慢走、三五个小时、绕着弯儿地，也能转上一个对穿。要知道这可是靠脚啊……想迷个路都不容易的原始森林。 「算了，本来鬼之国就是小岛国，也不能指望有什么规模宏大的……也就能给给浮士山点个小赞了。」 入夜，柳洛不太死心地去伊势神宫看了一眼。 倒不至于和炼油厂一般电费不要钱，整得灯火通明，但是神宫四周的步道还是全点亮了的。 一个用来打掩护游客都没有的柳洛vs巡逻保安队+站岗保安队 估计是要给加班费的保安吧，都没有摸鱼的，加班费牛逼，惹不起，捡石头去了。 到了神宫入口附近的“灵气石头阵”，周围断断续续的亮着路灯，看不太清路，属于“为了避免踩狗屎需要额外开手机灯照路”的那种亮度，但是认个方向问题不大。 柳洛没有急着开工动手，而是在干道两侧的树林中躲了起来。 神宫主殿保安都这么多，谁知道巡逻不巡逻到正门口的鸟居啊，就那么点儿位置，在一个地方打转，不无聊死他们柳洛是不信的。 10点钟，四个保安巡逻走过， 12点钟，两个保安巡逻走过， 2点钟， 两个保安…… 保安前脚走，后脚柳洛就从树林来到路旁的小石堆。 这波，没有监视器，一个都没有，但是有人巡逻，活人的压迫感还是要比反馈有延迟的机器带来的压力大的。 谁知道保安会不会突然脑袋发热出来遛一趟，大夏天的，不嫌热吗。 当然晚上没太阳确实不那么热，理论上不会，但是万一呢！？ 柳洛这会儿开工已经是顶着“万一”在作案了。 照片已经是拍过的，摆放还原问题不大。 柳洛直接伸手拿起三块石头中其中的一块，灵气仿佛拔丝一般，糖浆的拉伸、粘稠感，似断似牵地和下面石台上的灵气连在一起，。 「下面的石台确实属于一体的了」 想着必须动手，柳洛自然也是不带犹豫，暂时将石头放回，抬手比划一下，没有影响！灵力还能主动涌入身体 十多公分厚的铺面石子，半径六米的灵力收取，一次性全部将范围内的石子都收走，露出下面的土层。 “不是浇筑的水泥路基，很好！”没有遇到预想中的麻烦，很顺利。 石子铺面，下方的土地即使被夯实了不少，也依旧有隙可寻。 沿着石堆壁，每次收取大约十公分左右的深度，向下挖土，还在石堆壁留了一厘米左右的土层作为保护层，柳洛确保还没有影响到石台的灵力流动。 继续向下。 …… 一分多钟后，石柱整体展现了出来。 是一个由手工石砖垒砌而成的四棱台体，上下面积不大，但是足足有两米多高。 石台顶部，柳洛用园艺小铲扣掉了一些保留的土皮，露出几层石砖后柳洛没有将下面的石皮继续剥落。石砖看着像是手工敲击出来的，不像可能用了水泥砂浆砌砖的样子，如果直接剥干净，石砖之间连接强度不够，石台松散垮塌，那就功亏一篑了，不如留着。 石台底部边缘大上两圈的地面保留下来，打算和石台一起收走。 空间里快速选了一个小号空集装箱，是可以从侧面开门的款式，将侧面的开口朝上，里面填上一层腐殖质的松软土壤作为缓冲，稍微整平。 柳洛离开小世界，用了些时间，灵力将石台下紧密的土层，尽可能保留一个平整的底面与大地分离开来。 下一个瞬间，石台从伊势神宫消失了！ 出现在了集装箱里准备好的土层上，为了不让石台垮塌，柳洛费了不少心力，瞄准了半天，让石台转移时，竟可能减小落地时的震荡。 反复检查，保护用的土层掉了些灰，但是没有裂开，更别说垮掉了。 空间里没有灵力，收取到空气时顺带的那么一星半点儿，也都被小世界核心处的石碑收了过去，柳洛抬了几次手，自然啥反应都没有。 虽然知道在小世界里试不出来个名堂，试试反正不花钱，没出现奇迹，柳洛虽然失望但也知道是理所当然的情况。 像种花一样，植物入盆，石台入集装箱。 然后是填土让石台在集装箱内不会因为轻微晃动而坏掉，稍微夯实周围的土壤，露出来半块石砖高度的石台，和之前在神宫内的高度差不多。 柳洛心想，还是得找个地方试试这“聚灵阵”（虽然有些土，但就叫这名字了）在外面的世界能不能用，就算搬坏了也得心里有数不是？ 离开小世界，路上那么大个坑还得填上，先是从小世界随意找了些渣土填在大坑最下方，然后是坑里的原土，简单整平，再铺上和周围地面一模一样的“原生”石子。 柳洛：“完美！” 有了表面这层石子，别说自己的动手痕迹了，就连原本这里摆了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 除非了的是个熟客，还得是“抬手式修炼”的打卡玩家。毕竟在当地的旅游手册上，这小石台连名字都没有。 虽然是个有些费事的工作，但也是相对那些能粗狂式秒收取的东西而言。 总的过程，时间才用了不到五分钟。 柳洛没有等在路边的草丛看巡逻保安是否能发现问题。窜入身后的树林，不远的一段距离后，就来到白天去过的“迷你原始森林”。 在森林多往里走了一段路，茂密的树木遮挡住了所有神宫方向的灯光，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被人看见有人大半夜在在森林里打灯了。 随意挖出一个集装箱大小的坑，整平，刨松大坑底部的土壤。 念头一动，装着聚灵阵的集装箱出现在了坑里。 柳洛在聚灵阵转移出来时，已经感觉到了空气中灵气的流动，成功使用仿佛已经是必然。。 抬手！ 剧情没有丝毫转折，灵气从石台上的三个石头涌入手掌，又从手掌位置进入身体。 至此，柳洛算是成功石头将阵法（已取名“聚灵阵”）据为己有了。 第40章 奈良 修炼时受到灵力的灌注，仿佛骑的自行车有了助力器，还不是太阳能板的微助力，是烧燃油的发动机助力器。 而且从“聚灵阵“ 摄入的灵气，连绵不断，顺畅，稳定。没有因为外界灵力被消耗变得稀薄而出现太大波动。 自己的在用的 引气功法 是全方位的吸收空气中的灵力，驳杂不纯也能吸收混合据为己用，但是地球上的灵力别说杂驳不纯了，根本没有足够多的灵气种类来支撑“驳杂”的先决条件，大环境灵力密度都还不高，功法上的这个功能有些“好高骛远了”。 在这个修炼功法没有功率全开的情况下，“聚灵阵”大约能将自己的修炼速度提升至少一倍。 被灌注的灵力，虽然经 聚灵阵 梳理过一遍，但是也难逃被 功法运转时的灵力核心 搅碎重组的下场，不过强迫症在修炼时感受着入体的灵力，柔顺规整，心情也许能好上不少。柳洛只能假装自己是个强迫症，才能享受到这个好处。 也许修炼更加粗糙（更垃圾）的引气功法的人，这个效果助力会更明显。 倒是平稳的输入，对柳洛帮助不小。 修炼时众多的影响条件，自然能套用上“木桶效应”的说法。如果想要平稳修炼，那么各方面自然是越稳定越好。 灵气密度不足，柳洛平日里修炼，往往过上几十分钟就得休息一下，让周围的灵气密度上升一下再继续。这个问题如果借着“聚灵阵”修炼就不存在了。 “木桶”的一个短板瞬间变成了长板。 因为额外套了个钢铁大箱子，柳洛觉得，这势必会对“聚灵阵”从环境中摄取灵力造成一些影响。 之前“聚灵阵”在原位时，灵力大部分是从地底被吸收，空气中只有少量灵力被顺带的吸收着。 如今的观察结果：灵力依然是从集装箱外侧的土地中被吸取。灵力从集装箱侧壁上方的土层泄入集装箱内的土壤，再被“聚灵阵”吸收，空气中依然只有少量的灵力顺带被吸收。 从土地里的灵力流量来判断，金属制成的集装箱外壳对阻隔灵力起到了实实在在的阻碍作用。 但这是个好消息。 说明“聚灵阵”的效果还有提升空间。 也许应该将法阵外的集装箱换成钢丝网框，或者直接在集装箱侧壁打孔，让里外土壤相接方便灵力流通。 金属丝支撑力不足，这点还是集装箱好，以后想办法改装一下集装箱，或者定制一个。 之后搬家，要找个稍微宽敞的地方，能塞的下至少半个集装箱吧，不知道混凝土或者砖块会不会阻隔“聚灵阵”从中摄取灵力，理论上都是“土”。 一晚的修炼，柳洛越发觉得这个收获喜人，不仅因此调整了许多之后的打算，老妈的修炼入门算是稳了！ 聚灵阵 配合上修炼者（自己）的引导，但凡是有点儿天赋的，那不得来一个入门一个？！ ……除非，真的是一点儿修炼天赋也没有，那估计得要天材地宝来救了。 自己自然是有修炼天赋的，已经成功进入了修炼环节，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讲，老妈的问题也不会太大！而且现在就算没有”聚灵阵”的帮助，已经有了不小的把握了。 自己打道回府之日,就是老妈修炼入门之时！φ(゜▽゜*)? 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找到位置，摆出那么大个装了“聚灵阵”的集装箱的。 天亮，一晚上事半功倍的修炼，真让人有些念念不舍。但是仅仅15天停留时间还是很紧张的，必须行动起来了。 从地里收回阵法，离开伊势神宫，乘坐清早的列车去往西北方的奈良市。 2个小时的车程，也没有更快的交通方式了，甚至离饭点还有两个多小时。 要说来奈良的主要目的，当然是看(逮)鹿。 刚出奈良车站，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奈良公园。 手上没有拿食物，人鹿还算相安无事，一旦将鹿饼干掏出来，一群鹿见有新的“喂食者”出现了，便纷纷围了上来，如果不给？攻击力仅次于雪芽山的猴子。 本来干净的公园环境，由于全是放养的野鹿，遍地都是一粒一粒的粑粑。比兔子的要大上一号。其数量之巨，来的人估计全都得中招。 奈良公园不算小，还囊括了东大寺、春日大社、国立博物馆，自然是要顺路去看看的。 柳洛收鹿的目的很快就达成了。 工作日的上午游客还不算多，在没人看见的位置，或者借着遮蔽物，掏出鹿饼干，就能将一小群鹿和其他游客分流出来，然后轻而易举地收走了百来只小鹿。 有上千头鹿的公园，这只算个零头，并不显眼，更多的不是不想要，而是怕脆弱的小世界生态负担不起。但是鹿对草地的伤害要比马小太多，不至于连草根给一起刨了。 其实收走的这百余头柳洛都觉得有些多，奈何下手太方便了，手上随便拿点儿食物，鹿就一大群围上来，少个几只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小鹿刚到手，又没外在的威胁，却主动放弃？自然不是柳洛的风格。 “之后再看吧，如果鹿太多放养活不下去，就让它们‘中暑’就行了。” “就是不知道这味道骚不骚。” 想着，仿佛烹熟的小鹿已经摆在了面前，yy中应该是驴肉火烧的味道。（驴肉火烧不要火烧） 花去了一个上午，除了小鹿自然还是有别的收获。 东大寺最大的大佛，对灵气有反应！ 柳洛不信佛，但是奈何信佛的人不在少数。这个佛像一看就是后人做的，要说灵器，顶多也是香火凝聚而成，这种有 目标指向 的“香火灵器”，功能上就很难说了。 以梦里的经验来看，多数“香火灵器”就单纯只是一个灵器，功能可能就压根儿没有。和游戏里用来给ssr升级的”高级口粮”差不多。也许能拿来再次炼器、布阵。 不过，功能、价值如何先放一边，15米高的大佛，柳洛根本收不走！ 总不能说半夜潜入，然后把大佛锯了，办法有点儿离谱。 只好无奈放弃。 另外，在东侧的法华堂，主尊是一个 三目八臂佛像，柳洛发现其中一双合十于胸前的手掌中发现了一粒半透明带着金属光泽的宝珠。虽然这尊佛像头顶的宝冠上也装饰着各种水晶、宝石，其他手中也持有法器。但是有灵气反应的只有掌心的宝珠。 珠子是至于镂空与合十双掌的指缝中，材质与佛像并不相同，也并不是粘合固定了的。由于位置非常卡视角，柳洛尝试收取，一下就拿出来了。即便身旁还有其他游客，也没人看见这么个小东西凭空消失了。 鬼之国的寺庙、神社，各种“灯”，是一种很常见的标志物。 春日大社里的，常夜灯（老石灯笼）、用来祈福悬挂的金属（青铜？）灯，更是多得出奇。 祈福灯还不是单纯的挂了就不管了，每年还要点亮全社的灯两次。 网上的旅游视频里，看着多少有些壮观，奈何来的时间不对，没有眼福了。 不过没有眼福，不碍着柳洛拿些特产带走。 道路旁、周围树林间，常夜灯一小堆一小堆地分布各处，年代不一，偶尔会遇见那么几个带着点儿灵气的。 石灯上都刻着供奉者的名字，导致它们就算有灵气，性质也和东大寺的那尊佛像差不多——只能用作素材。 倒不是看不起素材……抱着这种想法，柳洛下手一点儿没客气。 常夜灯都是半米、一米左右的大小，山路周围游客还比其他地方来的少。为了遮掩拿走某一个灯后，一整排石灯中突然少了一个，这种非常抢眼的情况。柳洛都是一整片、几个十几个灯一起收走的。 当晚，柳洛回到了东大寺法华堂。 白天看得清楚，这里并没有任何监控，甚至没有电灯。避开寺里的主道和后院的僧寮。 宝珠和佛像是一套的，不管佛像有没有啥功能，配套的东西能成套带走，还是不要拆散的好，之后如果出问题，都没地方后悔。 为自己的主要目标打掩护，柳洛还顺便挑走了其他几尊稍微好看（正常）一些的佛像。 白天离开后，网上查了一下，持有宝珠的佛像是“不空羂索观音”。是天竺国毁灭之神湿婆，成为佛教守护神之后的化身。但是并没查到关于这颗宝珠的相关说法。 一通认主之类的操作， 也顺便把那些有微量灵力反应的石灯安排在一旁陪着宝珠“旁听”。 滴血认主的环节，也多挤了一滴血珠在水杯里兑稀了浇在石灯上。 石灯和柳洛所预判的一样，毫无反应。 但是在对宝珠滴血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阵大脑清明。仿佛睡到了自然醒，然后洗了个澡还喝了杯浓咖啡一样精神。 宝珠没有带来什么额外的记忆，也没有融入体内的迹象。只是冥冥之中，柳洛感觉到和宝珠建立起一丝联系。具体有啥功能，还不清楚，但是柳洛觉得应该将这枚珠子随身戴着。 虽然还不清楚功效，但是这趟鬼之国的收获里，“好东西”的称号，能将这颗珠子给算进去。 第41章 浮士 奈良作为的整个鬼之国，寺庙、神社最多的城市，要想将它们全部看一遍，得费不知几天。柳洛只能先从中选出三五个代表性最强、有深远故事背景的去看看。 但是计划里的项目还很多，柳洛仅仅在奈良额外停留了一日。 奈良离洛京市只有临门一脚了，自然是要去一下这个鬼之国三大都市圈其中之一。 但是目标是收罗灵器，短时间内打算去的地方，首选不外乎：神社、寺园、博物馆。与之前几个城市的经历自然大同小异。 鬼之国的神宫建筑每隔20年都要推倒重建，但不一定是原地返迁，可能两三个地方交替重建，也可能经营不下去然后逐渐成为遗址。 所以确实存在很多神宫遗址，而推荐的“遗址景点”大多处于 洛京 附近，一些遗留的物件甚至可能比在营的神社更加古老。 两天的游览下来，小有一些收获，但都不是什么大开门的物件： 一个有灵力的 石质鸟居，两根石柱是方形的，非常有特色。虽然只是简单地灵力反应，但是按经验来看，这东西用作“镇压”、“分界”应该是错不了的。 一个小号的铜钟，寺庙里和尚敲的那种，已经长出了绿锈；十几个年代久远的石质牌位；类似石狮子的异兽石墩摆件一对。估计都只能当成“素材”。 遗址里一些人迹罕至的老旧木房，自然是往小世界收，太大了挪不动的也拆了当木料也能带走，反正没人，不用担心动静大小、或者第二天被人发现。 彻底“铲掉”了两处遗址后，倒也成功让小世界内增加了三间不大的木屋。之后有机会试试，看如果不漏雨，当个柴房、木料房也是极好的。 之后的目标是去浮士山，沿途顺路又去趟枇杷湖，花费一天时间给小世界“浇水”。 小世界里气候稍微成型，虽然对比地球好像不太正常。 可能由于小世界是一个封闭起来的环境，没有宇宙，不能提供一个热量无限转移的对象。由于热空气密度稍低，越到高处温度不但不会降低，还会小幅上升。 目前小世界里最高的一个山（土石堆），也就大致500多米。水流循环还靠着“引水石”的几个投影汇聚溪流，以及减小对石山所处位置的光照强度。 转移到小世界里的 高原植被，暂时模拟不出来这种生态环境，只能摆在平原地带。十几年在阳台上伺花的经验，柳洛觉得植物存活问题不大，但是平原地区的气候更温暖，虫害可能也更多。 放养也是无奈，让它们物竞天择吧~ * 浮士山作为鬼之国的标志。 传说、对自然灾害的恐惧、文娱作品里出现的相关神灵形象，不计其数。柳洛的“引水珠”就是在有特殊意义的 地貌 中国发现的，那么浮士山自然应该去看看，虽然没有梦里的小道消息担保是否存在灵器，但是这小小的鬼之国，除了这里也没更多选择的余地 ……当然鬼之国还有好几座火山，但是却在碰瓷“浮士”的名头，自身的独特性肯定不如本尊。 这座火山，横跨了两个县，范围内有着8座神社，柳洛只选择了途经最有名气的两座神社的上山路线。 山脚还是高耸的树林，但是随着海拔升高，植被肉眼可见的变矮，变得稀疏，只有灌木，只剩下少量的苔藓。 山脚，是有提供开放时间的。不是只能在这段时间内进入，而是山上的工作人员只在这段时间上班，公共厕所也只在这个时间段开放，普通游客需要自己带便携式马桶，当然这对柳洛而言不是问题。 山下的浅见神社 和 离顶峰不远的久须志神社，两座神社，柳洛没有特殊发现，景色优美的旅游打卡点罢了，有些失望。 没有发现便算了，浮士山的火山口已经不远了，自然是要上去看看的。 十月间，山脚还是夏天，山顶的温度却只有几度。柳洛虽然已经是修炼者了，但也加了件较厚的防风服。 孤零零的一个小房子立在山顶，应该就是科研站了，网上说这个科研站不会常驻人，偶尔用来落脚，平时的观测数据会自动发送走。 不是富士山温度最高的月份，想趁温暖爬山的人会再早两个月来；也不是最冷的日子，想爬雪山的人，估计还得等半个月以上；不是休息日，游客本来就少；不是城市里的公园景点，要走山路又远又累。 所以天还没黑，但浮士山顶被柳洛一个人包场了！ 到山腰后，温度就明显下降，但是在柳洛的感知中，灵力却逐渐变得燥热。 这与寻常修炼时吸收的灵力“味道”有些相似，像是同源的，但是这层燥热感，仿佛是给白水炖菜撒上了一些辣椒粉，给调味了。 越靠近山顶，周围的灵力被“调味”地越发浓郁，上山途中也有两处位置感觉到了“调味”力度增强。 柳洛很自然地想到，“这难道是熔岩对灵力的影响吗？” 到了火山口，观测站有摄像头是必然的，反正没啥危险，带着防寒面罩，凑近观测站，确认了乱七八糟的器械朝向，方便之后“动作”时可以避让一番。 小小的恶作剧，绕着火山口走了一圈，为了方便走路，然后浮士山的高度低了两米，哈哈~ 趁天色还有微光，柳洛从火山口边缘滑入火山口底部，大约45度的斜坡，斜坡上多是些黑色的熔渣碎屑，偶尔有些稍微大块的固体熔浆。 柳洛修炼后反应速度和体能都在缓慢增强，这种粗糙的斜坡，人受当然得住，顺利触底，就是有些废鞋。 在火山口的阴影中，由于弥漫着一些水雾，并不能看清外面的情况，有着环境的掩护，柳洛掏出手电。 虽然外部看着还没有冠雪，但是里面还是是有些冰渣和积水的，非常潮湿。 并没有应为进到火山口，温度就有所升高，反而是太阳落山导致温度降低到了零下。 普通的灵力从四面八方被吸入山体，然后被染上燥热后，从裂隙和火山口再溢出。反应的源头自然就在火山内部。 第42章 再回江户 柳洛犹豫了，鬼知道这个东西的位置有多深，甚至有可能，这并不是灵器产生的效果。而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火山本身、地脉什么的 自带的效果，不过有灵气出现后被引动了而已。 如果说泄漏的废弃核电站，危险也是自己不能承受的，但是它好歹就废在那里，危险范围固定，平稳持续，可控。 向下挖火山，这个就没谁知道挖多深会喷了，核电站在开阔的平地上，自己随便撤退，山里挖隧道，火山喷发伴随震动，想要不出事故？ 难！ 即便自己有小世界，但是进出的位置相同。如果离开时的位置被堵，要么自己出不来，要么自己再出来的瞬间被挤死。 在小世界里，是不能通过意识中漂浮的“阵法钥匙”收取外面世界的东西的，“钥匙”或者“石碑”，管控的范围仅限于小世界内部，外部的事物必须经自己的灵力锚定才行。 放弃了。 松散的熔渣和光滑的半成品黑曜石都不太便于攀爬，收取范围全开，瞬间将周围的细碎渣石清……清不空，周围全是这样的东西。 不过这高温消毒杀菌后的产物，又是一直在低温环境种保存，也没有招来啥病虫害，是优秀的种植介质。 有道是贼不走空。 浮士山在柳洛眼中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免费肥料堆。 好不容易横向挖出一个临时隧道，不仅经常遇见大块的土石熔融在一起收不走，松散的部分，还随时有崩塌的危险。 离开山体内部，柳洛，开始了通宵的加班工作。 浮士山，山体易于滑坡，表面土层呈沙石状，也确实常有滑坡。柳洛顺着山体的坡面，侧着身子下半走半滑地下山，留下的痕迹在一道道山体沟壑上丝毫不起眼。 坡面是越发缓和的，等滑不动了，就只能缓步走路下山。也不用担心迷路，前进的方向是彻夜灯火通明的城市。 通过绕来绕去的游客登山道，上山也只需要7个小时左右。 柳洛下山，还是走的直线，需要的时间自然更少，天亮前，多出的时间都花费在了山腰以下有植被的地区，一大溜一大溜但是不太显眼地走扒地皮。 浮士山的动植物资源，虽然也有相应特殊地质的特色，囊括了好几个气候带，但是夜色太暗看不清，碍着做记录分类，很多植物收随松软的土壤一起收进小世界，更是没有细看。 没入眼就没法太上心，因此柳洛对成果里的掺杂了大量火山灰的土壤更加满意。 浮士山周边虽然是旅游胜地，但作为可以登山的本体 和 可以远远观望的地方，其实都可以称得上 旅游区。这只是浮士山一带的构成元素之一。 雪山，干净的水流，散布的湖泊， 农牧业自然也是这周边少不了的一环。 很可惜没有找到 保田 农机具的工厂，大家都是打电话或者网上订购，实体店不怎么看得见。但是性价比超高的中古农机具店 （二手店）倒是遇见了两家。 二手啊，也许用着可能不太顺畅，但是没玩儿过农业器械之前，拿来练手应该不错，至少不会太心疼。而且鬼之国的小型农机具省油是有名的，变相地再次节约练习成本了。 顺路“经历”了两家农机具店、几个牧场、还搬走了一台农村街边的 集装箱式水稻脱壳打磨机。 收集动物从某种层面上来说，鬼之国应该是全球最方便的国家之一。 方便的核心在于国家小，方便快速转场各地；另一个就是国际立场上，动物贸易法（？）很多动物是可以参与国际贸易的，国内买不到的这里也可以合法买卖，就是有些贵。 除了奈良的小鹿已经free了以外，宫崎的马，鹿岛的鹤也都是free的。（有自然保护区，可随意采集作业） 但是宫崎鹿岛都在鬼之国南端的九州地区，需要坐飞机，相比之下所剩无几的时间，鬼之国最大的动物园应该更是首选。有机会的话，去九州的计划可以安排在下次申签。 鬼之国最大的动物园，虽然是“最”，其实第一名和第二名，分别是53.3公顷和53公顷的占地面积，差距可以说相当的小，都自称最大。并且他们也是差一点同在江户市。 其一是：江户市近郊的多摩动物园， 其二是：横滨动物自然乐园，紧邻江户市。 从浮士山离开，转道江户，首先就逛了两家公园，两家公园稍有些距离，入馆要预约排队，闭馆时间还挺早，只得分成了两天逛完。 要说动物品种,那真不算多，至少和坚合国那放敞似的动物园比起来不算什么。好在总能有些数量上的补充。 这家单独饲养的动物，没下手，第二家动物园也许就是许多只养一起方便下手。 收过的动物，相互物竞天择之间，也有折损，谁变了谁的口粮这种事，在小世界里只是日常。 两家“最大”的动物园，相互间至少有70%的重合率，其中多摩动物园一特色的昆虫生态园（蝴蝶温室！）更胜一筹。 回到江户市的第二件事，当然是要将三大神社的最后一家逛了，前两家就是伊势神宫和热田神宫，而江户市的明治神宫就是第三家，就开在市区，非常方便。 虽然鬼之过三大神器没有明治神宫什么事，但是“鬼国三大神社”，这种促销商品三联装捆绑销售的既视感！ 前两家柳洛都发现了灵器的踪迹，这第三家肯定有点儿东西的吧？ 真有点儿东西，逛下来柳洛灵气的异动没有发现，但是狗东西发现了一大堆，明治神宫居然也是一个供奉战犯的地方。这种东西立个牌子就能和存放“神器”的神社相提并论了？未免有些高看自己了吧。 鬼之国的神，由于翻译问题，和夏国的“神仙”并不是一回事。 他们的“kami”，指的是异于常人的事物（人）。 不仅是指有特殊能力的事物，极为优秀、善良 或者 极为邪恶、可怕 的也…… ！ 这么倒是说的通了，某种程度上来讲原来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除了最后一天要坐飞机离开，还有三天的逗留时间。 在东京逛了博物馆和神社，在周围区域，分散着收刮油箱将自己带的储油桶满上。 第43章 靖鬼神社 博物馆文物不少，但是并没有发现更多的灵器； 所有铁皮油桶千辛万苦中“化缘”满上了； 有节制地“采购了”一番。eg：像是货架上的商品，只取走被挡在后面的部分； 次日，柳洛将踏上归国的飞机，如果再来，又得等十多天签证。 临走前一天，一个不违背祖宗的决定，在脑海中产生了。 看到 靖鬼神社 入口处立了牌子，上写着大意为“禁止不以参拜为目的进入”的标语。 “也就是说只要进入，就是‘参拜‘行为达成的既定事实了对吧。真是恶心人啊。”柳洛是抱着踩点的目的来的，能进去实地看看，或者提前布置当然是最好不过。至于为了什么踩点，所有夏国人想必都心知肚明。 就算进入后的目的确实不是去参拜，但是由于这个标语的存在，也就有了被扣帽子的借口。就算不被别人扣帽子，柳洛自己心里多少也会不痛快。 虽然资料很少，尤其是实地拍摄的资料，因为禁止拍摄和超多的内部保安。但还是有勇士组队进入，相互打着掩护，成功为国内网民带来了一手资料。 再加上靖鬼神社周围环街，隔着墙、结合着网上的资料，也能拼凑出一套行动计划。 这个鬼神社不进也罢，免得闹心。 靖鬼神社占地9万 多平，还算比较大。但是，从第一鸟居进入后，直到游客所能进入到最深处的“拜殿”大门，这段面积都没太多有价值的建筑物，他们不值得。这段距离的面积，就能排除掉4万 平的范围。 剩下5万平有多大？两百多米的边长的正方形罢了，500米一圈的操场，大约两个。 所以能对这个“神社boss”打出“命中要害”的范围是非常有限的，只有不到一半的面积属于“暴击区”。 “本殿”与“拜殿”相连，在“拜殿”西南面 和 东南面的临街拐角是一片庭院的造景，与街道隔开了一大段距离，主要建筑 离街道最近的位置也在30米以外，柳洛灵力的延伸范围无法触及。 最北面的“游就馆”，东北面和东南面两侧临街，紧贴围墙倒是非常好下手。 西北面的“镇灵社”是(放牌位？之类)供奉处,游客是不让进入的。西北和西南面临街，也算是很方便了。 临街对面的建筑，有政法大学、妻大、齿大、白百何学园（小中高）、晓星中高、九段中高、舍大附高、家政中高、…… 可以说“靖鬼神社”是在莘莘学子常年（紧密）拱卫之下的存在。往普遍了说，想通过神社来影响国民，传承口口口义精神，但是柳洛又想起国内“将学校建立在乱葬岗可以借助年轻人旺盛阳气来镇压鬼祟”的说法，地图上看此布局，不禁让人心中有些发毛。 曾经的先辈们反复让靖鬼神社燃起烈火，但是鬼神社依旧一次次重建，一点不吸取教训。展馆还好，用的钢筋混凝土，但几栋神社建筑却固执的使用木质结构，是生怕勾不起让人放火的y望。 作为全鬼国地位最高的“护国神社”，还是在首都地区，还多次被烧，自然是有保安的。但是好在安保力度不如伊势神宫那般严防死守，柳洛以为安保力度会更大，然而现实是并没有。听说的保安应该只存在于在神社内部，围墙外的街道上可没站保安。 虽说交通路口有监控，街对面的建筑门口也有监控，但只要柳洛两手空空，没啥可疑动作，那就不可疑。 当然密集的机械监视下，大半夜在学校门口围着靖鬼神社溜圈儿，要说不是可疑人士，鬼之国的警察还不至于这么没脑子。 兴许是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让柳洛胆子大了不少。 这不是柳洛第一次白天行动，但是这绝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大白天第一次。 美黑体乳、增高、假发、渔夫帽、美瞳、眼镜、化妆、假肚子、裤子里面多穿两条……口罩想了想还是不戴的好，遮住脸反而像搞事的。 至少镜子里文绉绉的黑胖子让柳洛有些不敢自认。 身份换了，当然不能再像个外国来的游客，没有大背包、没有行李箱，露出手臂的短袖衬衫，看着十分安全。 随着离场、入场的人群，在街道走了一圈。 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的水，很快地在神社里扩散开了。 是的柳洛没有倒错，不是汽油而是水。 如果要想铺开汽油，几万平米的面积，还有绿化的土壤和铺了石子路面都会对汽油形成缓冲。 假设1升水能铺开1平方,(厚度假设1mm，实际铺开面积可能会更大）换成汽油估计差的不会太多。 铺开5w平方需要的水就是5w 升 柳洛的汽油桶是200l一个，这样算就需要250个汽油桶。 为了保证燃烧效力，汽油还只能多不能少。 为了减小周围地形对汽油流动的缓冲，柳洛直接铺水让各种地形吸收力饱和。 汽油，可是能浮在水面上的！ 说不心疼汽油那是假的，劳心费力十多天的成果，但是爽这么一把，柳洛居然觉得还挺值。 一个提前在小世界里点燃的蜡烛被柳洛隔墙取了出来（准备了好几个点燃的蜡烛在小世界里备着）。 几秒钟后，夏末舒适的气温出现了明显的灼热感。 柳洛：“成了！溜溜球。” * 陪着身边掏出手机的人群，拍了一段儿时间视频，然后在紧随而来的警察驱赶下离开了。 第二天，柳洛离开时，所有上飞机的外国人都经历了长时间的审查，大批飞机起飞时间延迟。 询问到柳洛昨天上午在哪里时， 柳洛：“昨天睡懒觉睡到中午才起，早上还没起床。” 审查人员将电话打给了昨晚柳洛入住的旅馆调监控，确实，监控只拍到前一天晚上进入旅馆，第二天下午出旅馆，这才让柳洛上飞机。 非常简单的爬窗户而已~ 候机厅内满是等待审查的乘客，和说不出不在场证明，审查失败的乘客。 柳洛乘坐的航班，买机票的软件，显示满员。实际晚起飞了两个小时，还空出了1\/5的座位。 要回家了，柳洛心情非常好。 给自己宣传英雄事迹？当然是选择传统美德：做好事不留名！ 第44章 解封 虽然，靖鬼神社如今是一个：供奉着甲级战犯，为口国主义服务、美化鬼之国对外侵略罪行、普及军口主义思想 的鬼东西，但是在它改名前也并不是这样。 鬼之国天皇在历史上的地位很尴尬，“平 将门”作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把“杀上洛都夺了菊位”真正付诸行动的狼人，是鬼之国古代史上真正的英雄，为黎民百姓反抗朝廷强权，后世也称平将门为“东国j王”。 当时朝廷正面临来自东西两个方向的起义军，天皇诱之以利，用贵族身份使得 平将门 被他自己人从背后捅了刀子，一时平息了起义。平将门落得尸首分离的下场，脑袋还被枭首示众，不得入土。 毕竟是为民起事，就算死后变成怨灵，那也是被百姓各种推崇，越传越神的信仰加持下，最后自然是成为了“传说中”极强的怨灵。 在鬼之国 战国末期，德川氏想利用怨灵，达到保佑江户城的目的。 德川 看中了当时“四大怨灵”中怨力最强的 “平 将门”。 另外增建了六座神社，以平将门的坟墓“将门冢”为核心，一起组成布局为北斗七星的“将门七星阵”来榨取它的力量。保佑了德川幕府260年。 明治维新，天皇夺回了政权，建立新政府，兴建政府建筑时，误拆“将门冢”，后来，原址附近出现了死人、鬼影等一系列灵异事件。 百姓人心惶惶，刚迁都需要安定，明治政府不敢继续拆“七星阵”和的其它六座神社。于是商议出一个办法：再修五个陵园组成法阵，盖在原本的“将门七星阵”上，以此来镇住它。 五个陵园，分别位于方形阵法的四个角和中心位置，而位于其正中核心位置的“江户招魂社”，也就是“靖鬼神社”的前身。 虽然城市百姓由此安定了不少，但是“皇居”就紧挨着平将门的墓“将门冢”，百姓安生了天皇回家还住不踏实，于是在原有的两个阵法上，天皇打算再以两条地铁线：山手线和中阳线，组成阴阳阵，以“江户招魂社”为圆心，将“将门冢”和“皇居”分别置于阵法的两处阴阳鱼中，达到分割和保护的目的。此阵法顺便还能切断“七星阵”首尾，再次弱化平将门的怨灵，让其不能再继续作乱。 由此，明治天皇也得到了民间“明治法皇”的称号。 阴阳阵建立时，鬼之国以东，发生了大地震，百姓解释为平将门反抗封印。 大战后，坚合国占领鬼之国，又有坚合国军官想把“将门冢”推了建厂，多个主事的军官暴毙或者突发意外。百姓将此间缘由传得邪乎，强龙不压地头蛇，坚合国这边的人也放弃了在这个地方建厂换成了别处。 那几年天地间灵气全无，靖鬼神社即使遭遇了几次纵火，虽然民间也将一些当时乱七八糟的事故推责到 平将门 头上，又或是捏造灵异事件来蹭热度，但的确不曾出过什么大问题。 这次不同了，天空的裂缝带来了新的灵气。 靖鬼神社这时被烧，一次性两个封印法阵的阵眼都被破坏，效力全无…… 天地间的灵气向着“将门冢”汇聚。 * 柳洛正在考虑该将“聚灵阵”放在什么位置，才能让父母也方便用上，但是老旧小区中很明显不存在这样的私人空间。 一番思考，得出了结论：需要将买房的事推上日程了，那种能修成末世堡垒的big house。 回家关上门，流落还想着怎么让老妈和自己去郊外找地方摆出“聚灵阵”来突破修炼的入门阶段。 灵气很自然地接触老妈。 柳洛出乎意料：“老妈？你能自己开始修炼了？！” 柳妈脸上本来藏着掖着的神情变得有些失望，“我还说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前两天你爸带我修炼时突破的，好家伙，我一入门，他就自顾自修炼去了，嫌我耽搁他时间了。怎么，开始修炼后变得这么显眼吗？我怎么看不你的修为？” 柳洛：“没有什么特殊功法的情况下，用灵力直接接触是最好的探查他人修为的手段，但是如果对方真的是修炼者也会有所感应。你的灵力探出范围估计够不到我所以没感受到什么。” 柳妈疑惑：“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你对我用灵力探查？” 柳洛解释道：“我没有直接观察你的修为，只是发现周围的灵气有朝你汇聚的情况，就知道你迈入修炼者的门槛了。” 知道爸妈都顺利迈入修炼者的门槛后，柳洛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在异界生物降临前的辐射危机不怕了，只要注意好除干净带辐射的微尘，问题不大。 * 晚饭，电视里放着没人看的新闻，只是为了家里热闹一点。 饭桌上的三个人除了吃饭就是各玩儿各的手机。 兴许是电视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决定做点儿什么吸引家人们的目光。 “昨日上午，于鬼之国首都江户的靖鬼神社被恐怖组织纵火，我台驻外记者，今日……” 一家人的目光成功被转移到了电视屏幕上。 这已经是昨天的老新闻了，不过到了第二天电视台依然为它进行了跟踪报道，为什么？它值得！ 柳爸率先问道，“柳洛，昨天你还在鬼之国，有啥消息吗？” 柳洛回来后，这个家里最大的新闻当然是与修炼相关，鬼国神社被烧的话题一时没机会被提起，电视机里的新闻算是起了个引子。 柳洛打着哈哈，当然不能说自己当时就在附近，这么怕是会被追着问个没完，“上飞机前被审查，严得很，好多飞机都航班延期了，还有很多人上不去飞机……” 柳洛先来了一大堆诉苦转移话题，然后才贡献出了，“外网网友实拍的第一手照片”。这当然是柳洛自己拍的照片。 不是所有的外网图片都能被媒体营销号看上传回国内的，柳洛的实拍当然是独一份的蝎子粑粑，柳爸柳妈，非常激动地在朋友圈转发这次柳洛带回国的“照片特产”，和网友亲朋们普天同庆这一大盛事。 第45章 震星8 突如其来的水，迅速在靖鬼神社内漫开，不是剧烈汹涌的海潮，看着倒不会觉得太危险，薄薄得一层还不及脚背，倒是有些像自来水管爆了，但是并没有氯气的味道，这一点还没被挑明之前，被水环绕的人也只是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到出了什么问题。 参拜的人，猜测着事故的原由，没有生命的威胁，这种情况下的事故反而能引起第一现场人们的好奇，看热闹是人类的通性。 随之而来的是浓烈地汽油味，水面浮出一层汽油的油花，水面浮满一层汽油…… 此时所有寺内的人已经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迅速向寺外撤离了，顶破天也就五六百米的距离，跑起来不过两三分钟。 柳洛留手了，毕竟不是针对人，自己和它们还是稍微有区别的，只是想把社房烧了，也是为了让汽油有铺开的时间。 隔着墙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开启的是抓瞎模式，只能凭感觉行事。 火烧了起来，仅仅是贴着地面那一丢丢用来铺垫的水，自然起不到消防的作用。阳光之下的火焰看不太清已经蔓延到的位置，只能凭借已经燃烧到杂物后升起的黑烟判断火势的严重程度。 大部分人还是逃了出去的，但是总有那么些个想发头条新闻的“业余战地记者”，他们也许只能成为头条新闻中的一部分了。 下午也算是在岗时间人员最多的时间段，消防到来的十分迅速，火势很快得到了控制，毕竟只是汽油而不是橡胶汽油弹，“民科武器”和“战争武器”区别还是非常巨大的。 几座木质结构的神社很明显没有幸免于难，大火虽然被扑灭，但是焦黑的木质房屋结构，随时都有继续垮塌的风险，面临主动推倒重建。 旁边的“游就馆”只是被烧黑，钢筋混泥土的结构，但凡没有偷工减料按着规范来，都不至于太怕火，就算外墙保温材料全烧了，房子的强度依然不会太差。 还要等进入晚上了再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残留的火星。 * 已经是发生火灾后的第三天了。 靖鬼神社外已经拉起来警示线，防止有人进入火灾的事故现场“探险”，还有保安实时巡逻。 鬼之国的江户市以及周边地区的所有人，手机传来了地震警报。 起初他们并没有将这当回事，毕竟地震天天有，习以为常了。而且所在的江户市附近很少发生太大级别的地震，强地震多是来自离岸很远的海底。 可是少量看到消息内容的人，也不由升起了恐慌情绪。 “紧急警报 紧急地震警报： 请准备好应对强烈震动。保持冷静，寻找安全场所。 震源位于江户市，震源深15公里，预计震感8.4级。 ！ (鬼之国气象厅)” 8.4级算是很强的地震了，而且震源在陆地上，破坏力可要比海里传过来的高得多。 就算没有看到地震消息的人，也在轰鸣的警报声中，加快了避难的步伐。 十余秒后。 鬼之国的大都市江户市，林立的高楼，开始发生晃动。 横滨湾、东京湾和千叶县沿海地区发生大规模土地液化现象。 工厂天然气泄漏、海湾上的储油厂泄漏 发生大火灾，火灾随原油漫向了海面。 各地道路出现断层，到处都是山体滑皮和塌方。 这不是鬼之国最强的地震，但是震中位于陆地上，这么强烈的怎么也能排进前三去。 地震发生后的十多分钟后，沿海地区的城市发出海啸警报。 潮水退去，人们有小几十分钟的避难时间。 十余年前的九级地震比此次的地震更严重，虽然可能震感要弱不少，但是震中位于海中的地震带来的海啸可要大很多。鬼之国那之后加强了沿海地区的防控等级，将沿海避难所都尽量往更高处设置。 江户市虽然也沿海，但是被包围在海湾中，就算出现海啸，受灾的也是更外围的沿海城市。 有了那一次严重的灾害作为警示，这次得知地震级别不低之后，鬼国人，都纷纷收起了轻视之心。 半个小时过后，海啸降了，虽然有防波堤，但那也只是减缓灾难来临的步伐，吞吐了一次的海水，搅起了海底的淤泥，成为黑色的浊流，上岸后又裹胁了无数的杂物。 无数房屋、高楼、农田……都被混为一谈。 鬼之国以东地区的许多沿海城市都在经历着类似的灾害。 之前柳洛光临的双叶町废弃核电站，再次经历了一遍海啸的洗礼，曾经打包好的核废料、受污染的尘土和缓缓排放的核废水，一次性加入了海啸全家桶套餐，均匀的铺洒在了那些曾经清扫过一遍的大地上，随着潮水退去，多余的核泄漏污染物全都进入了大海中。 这一次，鹿岛核电站加入了和双叶町废弃核电站一样提前下岗的队伍。 此次地震，共造成一万多人死亡，七百多人失踪。 但是，事后话题中，更加引人注目的一点： 靖鬼神社周围学校中，地震前几小时有上千人由于未知原因，集体出现突发性晕厥，其中有上百人身体器官衰竭，直接不治身亡，没有晕厥的学生中，也有虚弱无力、缺氧、过敏等身体症状出现。 平将门苏醒的鬼神传言，与天灾带来的悲伤情绪，一起在人群中蔓延开。 新闻中没过多久就报道出来的天灾，让柳洛一脸懵逼。 他的梦里可没这段儿啊，当然做梦这种事，记得不全也实属正常，如果做梦后还能记全细节，那不得出现一大堆成天睡觉就能丰富知识的“睡神”和“空想家”。 “柳洛啊，之后你还要去鬼之国吗？这地震。”柳妈想着前一天刚回家就又去办签证的柳洛，觉得还是劝儿子别去了为妙。 柳洛有些郁闷道:“嗯，不去了，我刚给旅行社打了电话，还退了我一半的办证钱。”退的签证钱很少，几百块的一半，小几百而已。 郁闷不是因为不能继续出国的事，而是旅行社老板拖着不想进行第二次外汇交易，听老板的意思，是打算在月底轧账了再说，要留够下个月其他要用的钱。 第46章 浩门 既然去鬼之国现在变成了一个不可选项，去其他国家又太费时间，天灾来临还有半年左右，是时候推进购房计划了。 不过那之前，柳洛需要将自己国内的货币存款数额拉到一个够用的地步。 旅行社老板不给力啊，小几十万小几十万，大量购买的物资，小几十万应个急还行，要完成自己计划书上的各种建设级项目，起码还得再多两三个零，就算每个月旅行社老板能搞定上百万夏元的兑换也不够自己使啊。 * 小钢珠在旋转的圆盘上滚动，最后在“哒哒哒”的轻碰声音中，停了下来。 “红” “黑” “红” “红” “红” …… 半个月的“闭关”式修炼后。 柳洛成功将自己的“猜中率”提高到了70%以上。 将自己的灵力分散成一小团一小团的，随着轮盘旋转，灵力在自己不选的颜色格子上盘成的灵力小球，也跟着一起旋转。 这一步不仅考验眼力，还考验自己对灵力的精准控制、灵力的凝聚、反应、续航。 灵力能产生的推动力，在柳洛目前的修为阶段极为有限，但是多少有那么点儿。 这段时间，眼睛长时间盯着盘子，好像自己恢复了一百多度的眼睛，不仅涨回去了，还有继续突破的趋势。不仅伤眼睛还费神，引气的修炼都比看转盘轻松…… 额，本来修炼就是恢复的过程，不止轻松还舒服，倒是不能这么比。 一个轮盘38个格子、3个颜色， 其中“0”、“00”这两个是头彩，绿色格子，中了35倍。 其他的是红色和黑色交错的格子，赔率都是刚好比理论的猜中概率低一点，再加上几十把后，要交上座的费用，还有兑换的手续费、佣金等。不管谁输，反正赌场绝对不输。 柳洛只打算猜红黑，不用看数字，只需要看颜色，对视力相对友好。 猜对了1赔2，理论上猜中的概率只有18\/38，去掉抽成还要更低。 但是等待转盘速度稍微下降，轮盘上的钢珠还没落定这段时间，将灵力落在不是自己选项的格子里打转，对钢珠形成干扰。 在轮盘的静止状态下，将钢珠放在自己灵力填满的格子上放，是挡不住钢珠落底的，更不用说将钢珠推到旁边的格子了。 但是在轮盘转起来过后，离心力在底下驮着钢珠，再用灵力进行阻碍，就差不多像是在平面上推动钢珠一样，能起到些微干扰作用了。 * 浩门是夏国的特别行政区，内地人要去旅游必须得办理签证，港浩通行证，办理之后可以去浩门和江港两地。 同时浩门和斯维斯同属四大赌城，是夏国唯一一个可以开设合法赌博行业的城市。 签证15个工作日左右，也就是三周起步，这种事一般都不会提前完成。还只能待七天。 柳洛也是在稍有把握之后，才去办理的签证，一来二去，时间便到了十一月中旬。 期间只是日常修炼、挖土石、看盘子、网购。 倒是鬼之国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地震灾害发生十日后，天皇让全国上下的神社都举行祭祀，对外说的，是祭奠灾难中逝去的国民。但是，这次灾害的损失还远不如十年前那次，如此阵仗却要比之前大得多，倒有些dddd的意味在里面。 * 可不比鬼之国，除了隔海的岛屿，几乎全国都能坐地铁到达。 地大物博，“物博”虽然人均后变少了，但是“地大”这地是国家的，倒也不存在人均的问题。稍微跨省就得坐飞机，登机流程，柳洛是真心觉得麻烦，好在自己行李可以很少，相比其他乘客，已经轻松多了。 前两年“口口事件”导致全球经济下坡路。 刚刚整顿了博彩业，上面打完一群苍蝇跳蚤，将经济结构向旅游业转变的浩门，也因此受累不轻。即便“口口事件”结束，百姓钱包里的勇气也见了底，一时间也并没有底气再来消费。 虽然柳洛是第一次来浩门，但是之前在坚合国的斯维斯也是见识过以博彩业为经济核心的城市，自然是会在心里有一番比较。 怎么说呢， 相比 各色人种齐聚，男女老幼，核心地段每天都像是节日游行的斯维斯，浩门还是稍微有些显露出衰退后的萧条。像是……吸……未来。虽然不会随时出现 随地大小枪战以及零元购，光明之下，貌似会安全不少。 浩门不大，坐一次轻轨就能预览全城的特色酒店，大致逛完也就花了柳洛大半天的时间。 那么网上传说的浩门特色在哪里？ 柳洛尽量把自己打扮得像个游客，背上背包，和几家头牌特色建筑合影打卡、到处晃悠……试图钓鱼。 终于，直到入住酒店，也并没有传说中在附近时不时会出现用来招揽生意的免费派币员。 虽然听说只是个百十来块的小钱，但是旅游体验没了一项啊！ 浩门多少是国内的地盘，比斯维斯也多了许多正常的特色食物，而不是成片的高级自助餐、快餐、景点餐。 为了顺带享受一下高端餐饮，入住的酒店是用餐这块儿有口皆碑的“小金宫”。当然其他酒店进去逛着玩儿也不要门票钱。 同样的赌城，同样的喷泉表演，同样的全球地标建筑复刻、同样的室内划船、室内模拟室外的打灯…… 像是斯维斯赌城的夏化版，然后再加入一些地方限定的特色内容。 区别就是人更少，美食更多了。 白嫖赌资的愿望在开了充值的会员卡之后变相实现了，冲上2000，送了400。 这该死的网吧充值既视感！ 完全和流柳洛想象中那种: 街边窜出一个小老弟，塞几个筹码给你，然后“哥子，要不要去我们酒店玩儿两把？” 那种地下交易街头的感觉背道而驰。 白天的城市旅游，估计就是这趟签证的所有游览环节了。 晚饭，用过一顿大厨的“高定茶餐”后，要开始工作了。 之前再去鬼之国，几乎没有花钱，一路白嫖，汇率太低，感觉还不如超市的商品来的实在，也就没有刻意收集外汇现金。手里的刀元明年走银行兑换也足够。还有15w活期，柳洛这来浩门这趟，取出了10w来做本金。 第47章 实战 浩门第娱乐场，里面真的美女荷官比游客还多？ 当然是假的！ 电视电影里夸张的成分，谁信谁就输了, 当然如果好40、50岁左右的中老年人这口，当我没说。 流水可查，来路一清二楚，从银行卡刷的钱去兑成的筹码，这是清白的钱，能用的。 500的筹码20个 1万的筹码9个。 “娱乐区”的人不多，都是些牌佬在玩儿，可惜不是决斗者牌佬，柳洛懒得参与，倒是抄着手看热闹的人不少，像是上学时班上唯一一个人把游戏机带进了学校，一下课就被人围观打游戏的感觉。 玩儿轮盘的人很少……少到没人玩儿。 柳洛刚去，当然是从最底层大厅玩儿起，毕竟实战还是第一次，总要练练手吧。 理论上小赌的娱乐区，人数应该是最多的，柳洛没来过，是这么猜想的。 游客、大多数当地人估计都在这里看热闹，只要不惹事，权当热场子的，不会和楼上一样，旁观的一直不下手就“礼貌赶人”。 百十来张桌子，一共就不到二十桌有人在玩儿，荷官自然也不会安排太多守在空赌桌旁。大厅的娱乐区，有至少一半是空荡荡的 柳洛本打算装模作样看别人玩儿，为了给自己之后打掩护，看看哪个桌的概率如何偏向。 这下这个做实验的工作得自己来了。 二选一，对比颜值，晃悠到其中荷官中看着顺眼些的那个轮盘赌台上。 “一个人也能玩儿吗？” 荷官大叔没有太多表情，淡定道，“可以。” “限红是多少？” “300到4w元。”说吧荷官示意柳洛下注。 “限红”是柳洛学的新词，大体上可以理解为，投注时的最低金额 和 最高金额。虽然赌场还有5、50、100之类的筹码，但那是拿来抽水找零用的，零钱单个是无法上赌桌的，这还没到“限红”的下限金额。 轮盘赌台隔壁就是摇色子的赌台，是将色子放在完全封闭的罩子中，荷官只需要按以下按钮，全电动的出结果和计分，最后在负责清点一下筹码就行了。 对此柳洛感到十分庆幸，自己这边的轮盘是全开放式的，如果这也搞个塑料盖子，还十分紧密，灵力进不去，自己的手段就没法施展了. 柳洛将1个500的筹码放进了猜颜色的红格子里…… 有人开新类型的赌桌，那群看打牌凑热闹的人群，立刻分流了一两个，过来围着柳洛。那边的打牌看了一上午了，他们作为当地的居民，倒也不像游客一样赶时间，这里还有免费的茶饮水果空调。 他们之前只看打牌不是因为只喜欢看打牌，而是只有人玩儿这个，他们这群“老赢家”，可是不会轻易下场的。 红、红、红……连续投了十把红格子。实际结果 ：6红4黑 输赢本就差点儿半半开，这十把，柳洛确实是一点儿外招都没用，就是看看效果。 再来十个500，又是十把都选红，不过这次柳洛开始尝试实战——用灵力干扰结果。 为了有点儿变化，后十把，柳洛尽量让制灵力堵住红格子，结果偏到了2红8黑。 柳洛装模作样的开口问荷官：“我猜中多少次来着？” 荷官大叔：“您猜中了8次。” 柳洛当然知道是8次，只是想为之后的高中命率高打个预防针罢了，让“观众”对自己这么选择有个理解。 随着小钢珠在轮盘上碰撞，发出哒哒轻响，隔壁的看客们也陆续围上来了更多。 大家都看出柳洛这是在 试场子，有人帮着试，大家也乐意，机会难得还真坐下来了两个人。 大家都很好奇，柳洛会不会在开口询问后，改换选择的颜色，会不会还是一直选同一个颜色。 柳洛的选择当然的换成了黑色，随之改变的还有下注金额，改成了1w的筹码。没有直接下封顶的4w元，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有把握，要摆出“就是在蹭 赌桌今天的大数据走势”的形象。 坐下来的两位和柳洛可不一样，他们是经验丰富的“看别人身经百战”选手，偶尔小赌，胆子总要比柳洛大不少，如果赔率太少相当于亏，全给庄家送抽水了。 和柳洛除只在红、黑两格上下注不同，另外两个赌客，都是在桌面的投注区东一个筹码西一个筹码地下注，身手之熟练，像极了自己打麻将的老妈，很怀疑他们记得过来不。 另外两个赌客下场后，荷官工作量增加不少，每次钢珠停下来都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清点。 不过稍微的心疼，但想起学习博彩知识时，知道他们这些荷官觉得98元一小时时薪，还太少了要求涨薪的新闻消息，就觉得这么辛苦理所当然。 在高频复杂的操作中，柳洛每局稳定、固定的投注，变得不再显眼起来。偶尔还有其他赌客赚的比他还多，引起周围看客的骚动。 一局“轮盘游戏”不足一分钟，柳洛入场半个多小时后，桌面上的筹码已经到达了30多万，投注金额也上升到了大厅赌场中，轮盘项目限红的4w。 三个小时过去了，柳洛身前桌面上的筹码越堆越多，周围一起下注的赌客却是已经换了好几个。荷官将散码凑成整码，接近500w了。 身后有人靠近，但是看热闹的人太多了，柳洛也已经习惯了，就没在意。 温和的询问声从身后传来，“先生，有考虑去楼上玩儿吗？楼上限红额度更高。” 在赌台的备用金被柳洛耗空，补充了一次后，一楼的大厅经理，安排工作人员将柳洛导去楼上。每把都是下注封顶金额，虽然只是最低倍的赔率，但运势看上去很顺。虽然还算不上贵客，但是已经不能用散客来看待了。 柳洛简单地回问：“上面的转盘限红多少？” 工作人员微微俯身靠近答道：”“三楼的高额投注区，转盘限红在2000到50w。如果是百家乐赔率更高一些。” 手边这局刚结算完毕，柳洛将一枚5万的筹码滑给荷官：“辛苦了。” 荷官感谢一声。柳洛就让身后问话的工作人员带自己上楼找转盘赌台。 柳洛这5w在赌场不算多，相比赚到的，小费给的也不算豪放，但在全是散户的一楼，也算不少了。 第48章 收手 小金宫的办公室某个管事正在给老板汇报赌场的一点儿小状况。 “老板，那位叫柳洛的客人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监控反复看了三遍，确实没有问题。在国内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资产，就像一个普通人，不排除是有些隐藏手段。国外情况我们就查不到了。他如果真是个普通人，赚到3个亿应该不可能如此波澜不惊才对。” 管事将一份内容看上去超普通的背调文件递给老板，汇报着自己的一些推测。 老板一副见过大场面的样子，手指夹着雪茄比比划划，“我们怕他赚钱吗？区区2个亿。” “当然不怕，但是老板这两年公司盈利落得厉害…”管事说了自己的担忧 “他就是再赚3个亿我们也输得起。” 老板豪气两句后，接着问道:”不是让你们拉他去打牌吗？那个来得快啊（去的也快）。” 管事办事不利，面色稍怯，“柳先生说他只玩儿轮盘，贵客间里只有百家乐，他不会，也不想学。我们也不能强拉他去啊。” 选了好些美女帅哥，派去过柳先生身边吹风了，可是柳先生根本不吃这套。 老板看着报告：“他真的熬着夜玩儿了两天了？别给猝死在我们这里啊。” 想着柳洛熬下班的四五组服务员，管事也有些无奈。 “我们派人去说提供免费的豪包之类的放松服务，柳先生听到了但是好像没有离场的打算。” * 二楼三楼意外地比一楼人要多，这和柳洛的猜想大相径庭。而且很明显筛下去了许多不赌只看的“乐子人”，就算是旁观的，手里多少也拽着些筹码虎视眈眈寻找着自以为的好机会。 柳洛上楼后，也顶多就三楼了，再往上的“大客户娱乐房”，许多服务员过来推荐，但是一问，又说是没有轮盘，自己也就很自然的不打算上去参与。 虽然这里投注上限只有100w，是网上说的最高限红（200w）的一半，但是，多费些时间，赚出来的也够之后用度了。 24小时营业，就算速度慢点儿，轮盘一天也能开一千把上下，满打满算十个亿……是不可能的。 像柳洛这种1:1的下注法，输一把要赢两把才能重新变回盈利状态，还有不停的的5%抽水，要保证80%以上的猜中率，不然也就是个保本儿。如果不是柳洛有灵力托底，口口才玩儿这东西。 80%的猜中率？高考猜完形填空和选择题但凡靠猜，还有这命中率，柳洛能多大几十分然后上一本了。 柳洛甚至不敢中途离开酒店，网上各种说法可玄乎了，但也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 “赢了钱可能赌场第一次会耐心礼貌的等你离开，但是前脚走，后脚就联合其他赌场酒店一起给拉黑名单上不招待了。” “赢了钱直接取不走，或者赌场不放人，或者人出不去城……” “一局内赢了太多故意发错牌弄出意外不认账。” 当然也有比较和善的说法， “赌客几亿十几亿都是小钱，就算赢得多也夹道欢迎。” 柳洛不想赌商人的良心，说一个商人有良心那是在骂他不会做生意！ 直接带入最坏的结果就行了，最差也不至于和电视剧一样吧，每次赌完了必须来场枪战？ 也不知道这些赌场老板的红线在什么位置，自己的计划上是至少第一次得捞够本，如果没被拉黑，有时间再去薅下一家。 熬夜？那就熬夜呗,顶多中途上个厕所，立马回来继续，出酒店是不可能出酒店的。 与啥都不干的普通熬夜还是有区别的，毕竟大部分时间都在持续运转灵力，每进行几十把“福利关卡”，然后就来十局最低投注的“休息局”，假装试探概率是否有风向变化，看看需不需要改变之后投注的颜色选择，实际上是靠这几分钟时间恢复一下灵力。 但是怎么也三天时间了，就算灵力能勉强续上，柳洛的精神有些跟不上了。 第三天，柳洛实在扛不住了，别说看清轮盘怎么转的，就连瞳孔聚焦都有些费事了， 连输两把，丢了200w，选择了收手。 不是说接下来就到此为止，但是要保证自己身体灵力、体力、精力都在安全线上，再说继续，签证才过去了一半时间。 最开始为看的客人还挺多，但是他们熬不住，而且柳洛下注没啥刺激热血的，就算赚钱，也一直没有那些高调土财主的阳光普照撒币行为。到了第三天，围观的人不多，甚至服务员都有些习惯了柳洛的存在了。 柳洛抬手询问面前的荷官，“你这有筹码盒吗，帮我装一下，到此为止了。” 看着面前成堆的大额筹码 ，也不知道筹码盒装不装得下，趁还没收拾好捡出些个相对小的筹码自己揣着，之后做小费。 这个荷官面带微笑道，表情有些止不住的期待：“好的先生，请稍等。” 「面前这位财神爷，居然要收手了吗！虽然最后两把没赢，但是……两天都这么稳得住，不至于不给小费吧。」 旁边的一个级别稍高的女服务员？过来接话，“柳先生，我们可以帮你兑成支票送过来，您稍等就好。” 柳洛拒绝了，“不用，带我我去账房，直接转进银行就好。我第一次来，这交税怎么个流程？好像说需要你们赌场出个证明？” 起身前，柳洛对着那个服务员追问一句：“网上说赚了钱要上新闻，真的假的？我可不想被宣传。” “柳先生如果不想上报，我们酒店是不会主动曝光先生您的，大客户很多，一般都比较注意隐私，这个请放心。”服务员解释道。 虽然听着让人觉得放心了不少，但是柳洛总能从话里听出来，自己这八个多亿只是小钱。 将小额的筹码兑整，收拾完台面，叫来两个服务员用托盘装着，带去账房。柳洛离开赌台前给了荷官一个50w，周围两个服务员各10w的筹码。 ……上到三楼后，几天来，工作人员怎么换人，柳洛都是给这个数，谁也别嫌寒酸。 第49章 坎为水 去账房的路上，带路的女服务员殷切道，“柳先生之后要去什么地方，我们酒店有专车可以送你。” 嚯，这赶人还说得这么和气，柳洛没好气地回他，“怎么我这么快就被拉黑了，急着赶我走？拉黑了其他家的酒店我还能去吗？” 女服务员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抱歉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在赌场内只要没有出千闹事，是不会拉黑人的，像您这样财运旺的主客人，我们欢迎都来不及……（省略一堆好话）” 叽叽喳喳听得心烦…… “你们酒店我还能住？” 服务员赶紧找补可以服务的地方，“当然可以的，柳先生需要把您的客房免费升级成楼上的豪包吗?” 柳洛一脸疑问，“我之前开的房不就是你们最贵的包间吗？” 服务员解释道：“我们这里还有专门给会员提供的高级套房，柳先生刚入住的时候没有办理会员，所以不知道。都是免费的。需要我们帮你搬运行李吗？” 柳洛想了想，虽然好像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是打掩护的样子货，刚要点头，还是止住了，“不我自己去收拾就好。” 转账的时候，柳洛有些担心的问账台的工作人员，“我这直接转账银行，银行的不会把我的钱买成理财产品吧？” 这种事确实一直层出不穷，说实话想直接转账就是想避开银行工作人员的推销，或者怕遇见流氓银行。 “先生请放心，我们这里的账面是从酒店转过去的，他们不敢出这种问题。这是您要的‘资产来源证明。’” 本地银行开户，写请求材料，转账、银行的确认电话、交税可以在海关处主去上报，也能在手机上交，但是手机上交了也得上报一次，还要核对反而麻烦…… “唉估计以后银行也要来骚扰电话了。” 简单的更换酒店房间后，用小费打发走了跟屁虫服务员，拒绝了用餐服务，叮嘱不要来打搅他，柳洛终于在熬了三天两夜后，可以睡觉了，不修炼的那种纯粹的睡觉。 还是有点儿虚 传说中的下黑手，但是在灵力环境中睡觉更舒服，而且是干净的大床，柳洛选择用行李箱和椅子堵住了门。 * 浩门，一栋高楼的顶层的豪装办公室，奇怪的格局，四面八方都看似散乱的设置了坐位、风水摆件，四面都是落地大窗。 稍显富态的中年男人，投出了手中的三个币，是有方孔的古铜钱。 看了看结果，掐算，记录，反复几次。 “财神正西。” 嘴里又默念了几句什么，新一轮投币， “福神正西。” 男人在办公室内换了个西面的坐位，再一轮 “运势，下下。” 再一轮 “‘坎为水’还是‘坎卦’唉。” 坎水为险，进固险，退亦险，进退两难。 一旁的侍者，“老爷，才远行归来，不应过于忧虑才是。” 中年男人叹气，“国内四方，国外四方，我都去卜了卦，恁是不见生处。怎么可能不忧虑。” 从两个月前开始，卜卦的结果再也没有显示过吉利的结果，小凶都算好的。 “刘叔，这两天，那边可有什么是发生？去帮我打听打听。” 中年男人指着正西的方向，也没有目标。 侍者刘叔道，“那边是……丽华、元财、华亚、金宫、外港、博物馆……” 刘叔稍作思考， “这段时间，港口封锁了对外进出，贸易和外来游客都明显减少，预计之后内陆游客可能会变多一些； 白家二少爷的小夫人怀孕了；有几个口口来玩儿被口口，但是被压了下去；……（一堆小道消息） 听说前两天有一个小金宫的散客，几万块钱起家，赚了将近十亿，赌场上三天三夜没休息过，只玩儿轮盘。 …… 其他的我再去打听打听。” “等等，给我说说那个游客，现在还在浩门吗？”中年男人呼住了正要离开的刘叔。 “消息是昨天传出来的，说来玩儿的第一天他就下了场，玩儿了三天的话，应该还在浩门。” “帮我查查他刚才在哪里，然后我要他的详细资料，等你一个小时。” “好的老爷，请稍等。” 说罢，刘叔弯腰，退出了办公室。 前脚关上门，后脚立刻掏出手机，疯狂拨电话，将任务布置下去。 * 前半觉小心翼翼的放松神经，就怕松地太快，一下睡过去，睡得太沉，人就不太警觉了。硬是闭着眼睛撑了两个小时才睡过去。 一觉无事，柳洛拉抻睡了超12个小时。 酒店下面的赌场打了氧大家都知道，虽然确实可以让人清醒一点，但是比不得室外灵气充足，酒店的房间多数窗户也是焊死的，只有少量的超小缝窗换气，倒也是能修炼，就是空气中灵气浓度有些拮据。 封窗子，是怕遇见想不开的跳楼，坏了生意。 还是要走下去换两口气的，新风系统再牛逼，这空气过了一遍管道，就算绿的再干净，也总会有些不干净的味道。 大街小巷不算网红店，都还有无数美食，只来一次可根本尝不完。 “怎么，朋友，跟了一路，是想在我身上发财吗？” 主动转进小巷，等着跟踪的人和自己来个“转角遇到爱”。 “我们老大想和你见一面，识相的跟我们走。” 三个小混混，流里流气的。 柳洛轻轻嗤笑一声，“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是给万老板做事的！” “我不跟你们混一条道，什么万啊亿的，我认识个屁。” 带头小混混瞪着眼睛，“你放屁，你连我们老板叫万羿都知道！还说不认识。” 柳洛：？？ 这时，三个混混后面又有一个人进到了小巷， 刘叔朝他们三个吼道：“让你们请个人，半天请不来，要是做不成事就别做了！” 然后转脸就像这柳洛，一脸礼貌道：”柳先生，不好意思了，手下不懂事，还在搞老一套，没吓着您吧？” 柳洛对着三个混混，“白脸？” 又看向后来的那个男人，“红脸？” “你们提m的跑到巷子里来教我唱戏啊！” 说罢，迅速伸出右手，直接一翻手掌掐住了刚才三人中带头嘴碎那人的后脖颈，一把给拎了起来，把他的脸怼在身旁的墙上。 柳洛转脸看向后来的那个男人，眼神朝手上的混混瞟了瞟，阴阳怪气道：“你们这万老板，是个啥成分啊？混混头子？” 第50章 万羿 柳洛是普通贫民的家庭背景。 八根杆子到处乱打，也许能从的亲朋的亲朋中，打中几个有那么些有一丢丢身份的人。 混黑道的？那真是有点儿意思。 白路是路，黑路也是路，管用的路就是好路。 自己需要认识一些有能力的人，也不挑拣，这瞌睡遇见枕头了，管他蛇虫鼠蚁，高低也得见一见，就算不算什么有本事的，也算一条人脉。 眼看柳洛没有十分抵触，刘叔也是松了口气，稍微解释道：“万老板也是这个地界开酒店的，听说您财运不错，想和您……聊聊天。” 万老板的想法刘叔自然是明白一些，但是柳洛能不能带来帮助，刘叔也不敢确认，得等碰了面，由万老板再做主，所以也说不知道具体要干嘛。 面前的这个中年人，言语含糊，东拉西扯，掖掖藏藏地透露出了一点儿信息，是个“开酒店的”，这里开酒店和开赌场是一回事，开赌场的有好人？ 不过是这十几年间，洗得比较干净罢了。 柳洛跟刘叔走出巷子上了轿车。 自然不会毫无防备，灵力没有透视功能，但是摸索出个形状还是问题不大，从坚合国回来，对枪的形状已经非常熟悉了，灵气已经探过了这四个人和车子内部，至少没有发现枪。至于别的……随意，他们也没成功动起手来，先当没发现。 看着眼前的白色高楼，有“豆腐”之称的地标建筑“白楼兰”，朴素简洁的灰白色正方形外观，很难设想设计师的初衷。 虽然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汽车路程，柳洛还是掏出手机试着查询一下这家酒店身后老板的信息。 这家酒店，在浩门很自然算不上前三，但是排进前五那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两人乘电梯，直接上到快顶楼的高度，柳洛被带到一间奢侈的会客室。 “柳先生请稍等，我去请万老爷过来。”说罢，刘叔退了出去。 柳洛对房间的格局不太清楚，如果有个建模，就能清楚地发现，自己坐的位置处于整个楼层的正中央。 柳洛被带进会客厅的第一时间，万羿就收到了信息。 拿着铜钱在顶层的办公室中，走到不同方位的桌子上，占卜起来。 “财神西南。” “福神西南。” 换个正对面的桌子 “财神东北。” “福神东北。” 再换…… 四个方位都试了一遍，万羿可以肯定，柳洛就是今天卜卦时，“财神”与“福神”所指的对象。并不是说柳洛是神，或者被神附体啥的，而是指“财运”和“福运” 在柳洛身上比其他人要高得多。 只是测方位，简单不少，等刘叔安置好柳洛后来办公室，也就等了两分钟就出结果了。 “走吧，我们下去见一见他。”万羿有些期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手下找来资料上写的东西，不见得就准。 要说运势这东西，放在普通人身上，偶尔有可能，但是好家伙，连续三天啊，估计得玩儿了三四千把，运势再好，概率学也不同意啊，这位柳先生绝对有独到之处。 等待的房间，有点儿小，和柳洛想象的土财主风格完全不同。这是特意为了防止在里面的人到处乱跑，影响万老板在顶楼卜卦的结果。 三五分钟，怎么也坐得住，掏出手机随变玩儿玩儿，很快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刘叔带来的是一个“身材再胖一分就显得油腻”的干净男人，估摸四十来岁？想来这就是万老板了。 万老板让人感觉还算热情，“我叫万羿，后羿的羿。非常感谢柳先生愿意来我的酒店坐坐，之前的几个手下唐突了，已经让人教训过了……” 柳洛不喜欢客套：“先说正事吧，我和你不熟，为啥找我，如果是之前我在小金宫赢了钱的事，那么点儿小钱，万先生这种级别的人物怕是看不上吧。” 嘴上和万羿说这话，在他进门时柳洛就毫不避讳的用灵力对他开始了探查。就算发现他也同为修炼者，被叫来别人的地盘上，失了地利，自己多少也需要从别的地方掌握一些主动权。 ！ 万羿他不是修炼者,但是他西装胸口手绢兜的位置，传来了灵力反应！ 没有修炼但是身怀灵器，这人是个有背景的，还是单纯运气好？柳洛斟酌着对他的态度。 万羿和善的哈哈一笑：“柳先生说笑了，几个亿的钱虽然是小钱，但是能从十万本钱，一口气玩儿上三天，还是赔率最低的小钢珠，赚上几个亿，可见柳先生是有大本事的人啊。” 柳洛又好气又好笑：“虽然我知道你们赌场生意的消息也灵通，但是这才睡了一觉就传的到处都知道了吗？睡觉前他家一个服务员还给我口口声声炫耀他们为客户保密作得好。” 说罢，又好似询问，对着万羿道：”我这破事，没给搞成彩票中奖的商业宣传，弄得到处都是吧？“ 万羿：”柳先生放心，我的消息也是内部渠道，内部渠道。不知道柳先生这次来浩门，只是来赚钱的？可要忙别的什么事，我在这一亩二分地位高权重谈不上，但是认识的人还是有一些，说不得能帮帮忙？“ ”为什么是我？“柳洛看着万羿，重复了一遍开始的问题。 ”说了半天我们还站着，柳先生先坐。“说罢，万羿对着柳洛伸手示意，两人在客厅正中的茶几两头坐了下来。 “柳先生，我主要是听说你运势不错，如今各家生意都不算好，想借你的‘运’来旺旺我家酒店的生意，我出五千万的泥码，想请你在我们店里玩儿玩儿，输了算我的赢的归你。” “……我不缺钱，还是泥码。这趟来我也差不多赚够了。而且我只玩钢珠，接着整了三天有些无聊，但是并不想玩儿别的。” 柳洛有些搞不清这万老板在搞什么门道。 万羿以为柳洛是在警惕，和怕输钱，接着劝道，“别啊，这钱哪有赚够的道理。听说柳先生不会玩儿牌，要不试着换换口味?我找几个人，教你，这五千万泥码就当是教学道具了，如果用完了，再给你五千万筹码随时能兑出的，到时候您随意？” 这后面绝对有事，如果这万老板身上没有那个带灵气的东西，可能”沾自己运气的光“这种借口还能信个半句。但是现在，柳洛很好奇他们要演什么戏。 第51章 出老千 柳洛是想来赚干净钱的，来路清楚，能交税后青天白日随便用的那种。 起初刘叔是想带柳洛去比较私密的包间，柳洛提出了网监会不会有区别的疑问，得到了刘叔带笑的答复：当然和外面的赌桌有区别。 于是在柳洛的强烈要求下，最终选在了包间之外最“顶”的中场赌桌，但是刘叔又安排了安排了两个保安，防止不速观众或者意外。 一起陪着柳洛玩儿“教学关”的人，是刘叔当着他面儿找来的。 刘叔：“封顶两百万慢了点儿 ，柳先生，赌大点儿怎么样？” 柳洛一脸我看你们怎么玩：“你说怎么赌？反正泥码多大我无所谓。” 刘叔：“直接限红1000w，这样您可以“敞开”玩儿。” 柳洛：“随便咯。” 在刘叔第一遍讲解规则后，说着试玩儿一把。 其实和普通的凑21点扑克差不多，不过是凑9点，比谁的末位点数更接近，没有爆掉的说法，确实一讲就会，就是这赔率柳洛还没有记清楚。 派牌前先下注。反正也是选一比一，下注庄闲都一样。 柳洛奔着1000w的限红就去了，想尽快结束，看看后续这万老板想做什么。 陪玩儿的几个人，直接下注在和柳洛完全相反的“闲”。 …… “庄赢。” 柳洛还在想，这东西为啥要拉人一起玩儿，对赔率有影响还是什么原因，第一把就已经赢了1000w。 * 万羿最开始说的，“如果把泥码输完了，再给5000w的出场费，”终究是没有兑现出来。 半天时间，加上荷官刘叔亲自上，还有两个陪玩，四个人。莫名其妙的有来有回，柳洛虽然偶尔会输上一两把，但全桌就柳洛一人面前的筹码直线上升。 外面有其他赌客过来看热闹，但是两个凶神恶煞的保安将观众拦在了远方，不让靠近，不让拍照。柳洛面前一大堆筹码砖，总能吸引来所有路过的人的侧目。 网上都说赌场只靠抽水就能盆满钵满，所以不需要出老千，根本没必要，被发现了还损赌场口碑。 但要说这刘叔没有出老千，柳洛是不信的，简直是光明正大的走流程送钱。 柳洛清楚自己完全没动手，而且灵力也完全不是变牌的特异功能，要不是刘叔一脸“你放心，有我在你不可能输。”的表情，还真有可能觉得是自己运气不错了。 这一把打完柳洛起身，“行了吧，多少给你们老板节约点儿，这样很无聊，带我去见他。” 话是对荷官刘叔说的，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场了，身后的筹码看都没看一眼。 刘叔打发服务员收拾清场，便紧跟上柳洛，引路去见万老板。 这次，刘树没有将柳洛带到之前的会客室，而是直接带上了顶楼的办公室。 宽敞的大平层，但是被各种装饰物生生给塞得有些拥挤感。除了入户电梯，有三面多的大落地窗，整个浩门可以说一览无余。 万羿仿佛知道柳洛上来，一副等着的模样。 “柳先生玩儿的开心吗？” 柳洛没好气道：”找人陪我玩儿过家家，有意思吗？现在你目的达到了，现在可以说事了吗？“ 万老板：“我的目的达到了吗？哈哈那就好。” 口风突然一转，隐去几分笑意，面色稍肃地说起了正事：“不知道柳先生对‘周、易’之事可有了解？” 柳洛心道，这万老板难不成还是个喜欢算命的？ “周易，算命的那个？自然是的听过的，但是了解谈不上，看不懂。” “我对这个卜算是稍有了解，也有每天卜几卦的习惯。但是从前两个月起，关于大走向的运势，就没遇见过一次稍好的结果。于是我遍寻气运尚佳的人，与之结交，希望能有所改运。不知道柳先生可否愿意，与我交个朋友？” 得到交朋友邀请的柳洛稍微有些心动，但是哪有这么容易和三国里一样，说几句话倒头便拜的。 “交我这么个朋友，万老板你已经撒了二十多亿，不知道万老板交朋友是不是每次都会走这么一个流程？” “倒也不是，这得分情况，不过柳先生来浩门赚钱，想来这一时间对钱多少有些需求，我这不是帮你多多益善嘛，熬着夜赚钱，很辛苦啊，没必要，这二十多亿就当是帮柳先生节约时间了。” 万老板招招手，示意刘叔把东西拿过来。 “柳先生，之前你牌桌上赚的钱，已经给你兑成支票了。还请收下。” 如果被认为是缺钱的人，以后就算交了朋友，第一印象也会变得好像很好拿捏似的，自然也不是真朋友。 柳洛微微摇了摇头，拒绝了刘叔端来托盘上的支票。 “看来万老板对我好像有什么误会，我可能看上去有些求财，但是并不缺这么些，如果万老板执意想给我。” 柳洛稍微顿了几秒才继续道，“这二十几亿，和之前在小金宫赚的8个多亿，就算30亿，我买你一件东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有需求就好，就怕啥都不说的谜语人。 万老板欣然打趣道：“柳先生不会是想把我这酒店买下来吧，这我可真做不到，哈哈哈。” 柳洛伸出手指，指了指万老板，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你上衣兜里的那个东西，30亿。” 万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瞳孔骤缩。 看着万老板顿失方寸，房间内的笑容从一个人上转移到了另一个人。 万老板从衣兜掏出铜钱，拿在手上展示给流落看。 红绿蓝三彩的锈色，包浆浑厚，三枚中只有两枚洇着灵气，但是就算没有灵气在上面，不过光凭这品相，就算在古董里也值老鼻子钱了。 “没想到，柳先生也是此道中人，不过这物件是家传，恕我不能割爱了。” 能卖便买，不卖自然也达到了目的，至于夺宝？ 夺宝杀人，不杀人就是后患，但是如果杀了，现在很多人酒店的人都会知道自己动的手，直接找死，这会儿还没乱呢，更何况这物件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第52章 生路 “万老板既然不打算卖，我自然也不强求，但是能否让我上手仔细看看。” 万羿还不知道自己被法治社会救了一命，只觉得柳洛不可能直接抢了东西就跑，稍微犹豫了两秒，也就同意了。 天眷通宝、顺天通宝、半两钱，不是同一个朝代的，是挑了品相好的，然后随意拼凑出来的一组。 柳洛好奇道，“你贴身带着，品相还不错，应该是不怕抛的吧，我能试试吗？” 都已经被别人上手了，也不好说什么，还主动开口询问，也不太好拒绝，像是被亲戚家小孩抢了手办的中年人，万老板只得嘱咐：“不要抛太高，我给你找张布垫着…” 刘叔很有眼色的在万老板起身前递来了，万老板平时卜卦用的垫子。 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柳洛从两拳高的地方，将三枚古币抛洒在了绒布上。 “万老板，你看看这是啥卦。” 万羿：…… “你的抛法没对，抛掷前，心中想着所求之时，抛六次，重来，我帮你看看。” “那这次不算啊……”说罢柳洛在万羿的指引下抛出了六次。 “万老板你看我这卦是啥，吉还是凶？” 万老板，稍微在心中一掐算：“本卦：水泽节，变卦：雷水解。你算的是啥？” 柳洛也不直接回答：“我算的是啥先别管，你先解解，这是好还是坏。我给你说了我问卜的是啥，我怕你捡好听的唬我。” 万老板微微摇头：“我倒希望你能卜出点儿吉利的卦象来，这两卦，说实话很一般。” “水泽节，小凶。上卦为坎卦，坎为水；下卦为兑卦，兑为泽。上下皆水，水满必溢于泽外，务必高筑堤防以约束之，所以卦名曰节。节，节制。这卦是在警示即将出现的困境，这困境穷困不通！” “雷水解，小吉。上卦为震卦，震为雷；下卦为坎卦，坎为雨。雷雨交加，荡涤宇内；阴阳交合，惊蛰震伏。从而万象更新，万物育生，所以卦名曰解。虽然万象更新，那也要经历一场风暴啊。” 万老板心情不错，这是一两个月以来，少有的几次吉卦，虽然也是吉得不太顺，结合上挂，显得容易g的那种。 “当然这只是卦象表面的意思，需要结合你的问题来具体分析，总的来看，这小凶比小吉厉害一些，你求的是啥？” 柳洛面色也不太好看了，先不管自己求的是啥，这卦象又是水，又是水的，多多少少是和自己梦里的场景撞了个怀满，再看万老板，心里觉得 这人 或是这币，还真有些本事。 “万老板，你真的不考虑出手吗？除了这30亿，我手里还有些……” 柳洛想说硬通货（黄金）的。 “你不缺钱，我自然也是不缺钱的。柳先生你还是别想着我的这几个铜钱了，如果柳先生对六爻有兴趣，我还收集了不少古铜钱，之后有机会我带你随便挑，这三个是不行的。” 看着柳洛脸色不太对，万老板更好奇了，“所以你到底问了个啥啊？” 柳洛从嘴里憋出两个字：“生路。” “这卦象里，可有说生路往哪里去找？如何能有变化。” 梦里没有结局，自己可能死了，也可能只是后续不知道了，但是人类面临的灾难绝对不是那么好消除的。 要说破解之法，梦里全民修炼，看似是一条出路，但是修炼又不是游戏里打怪升级加技能点，哪有这么快的。 人类面临的可是能撕裂空间的敌人，后面的境界要修炼多久，柳洛不知道，但是各种说法中普遍认为，筑基后，一个层级到另一个层级的跨越，怎么也是十几年几十年来计算的吧。 生路 万老板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也是心头一震，这柳先生，也是发现了有什么坏事将要发生？ “本卦体现的是事物初始、开始阶段的信息,或目前的情况。而变卦则是由本卦变动而来的，未来的情况，生路要在变卦中去找。” “雷水解，这 解卦：利于西南行，若没有确定的目标，则不如返回，返回更吉利。如果有确定的目标，应该尽快，越快越好。” “柳先生，你自己有什么初步的打算吗？” 万羿看着柳洛，看的很认真，异常重视他的回复，因为柳洛的”生路“，也可能是自己的”生路“，异常的卦象，始终让他坐立难安，这还是第一次找到突破口，必须死死拽住了！ 柳洛微微叹出口郁气，“目标，有啊，你这挂解得，真是在催我，让我刻不容缓啊。多谢了。想交朋友，你帮我解这一卦 比你那20多亿管用。你这如果遇见个想结交的就砸这么多钱，那不全是买来的关系？” 万羿：mmp你到是说说你的目标是啥啊…… “愿意出这么二十多亿，那是因为你有本事自己赚这么多，其他人我用啥来结，交得看他们自己有什么本事。” 柳洛看着万老板满脸写着“等你下文”。 但是柳洛也不想当预言家，这可是个一不小心就会被群起而攻之的危险职业。亲妈都没说的事给外人说？更不可能。 “万老板在海外有生意吗?” …… 愣了半秒，不等万老板回复，柳洛自己先接上了，“嗷，不好意思，我忘了，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万老板开得起这‘酒店’，自然也是个合格的生意人，道理肯定是比我明白的，我不该班门弄斧的。” “如果我让你将你海外的生意，全部撤回国，不知道万老板你怎么想？” 万羿：对啊，鸡蛋不放一个篮子，知道还让自己把鸡蛋收罗到一起来。 ”什么事情能波及海外？战争？不对，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休养生息还得几年，而且一点儿预兆都没有。柳先生如果知道些什么，还请告知清楚。“ ”万先生，上面的动静，大家嘴上不说，但是明眼人都看在眼里。我这话就放这儿了，如果你信我，就尽快动手，决定好了再给我来个电话，如果能直接碰面那是最好的，有些事电话里不太方便。“ 柳洛想到了生么，”对了，你帮我解卦，我交你这个朋友，我答你的问题，这20多亿的人情我可就还给你了啊。“说完转身就将桌上的支票收好了。 ”老万啊，再找个人陪我去银行把钱存了，还有去海关报税，这我没整过，还是第一次，我马上就动身。“ 第53章 私下的聚餐 既然说了交友，迟早是要熟络起来，先改口，其他的慢慢打交道。 不过突如其来的“老万”还是让万羿感到有些不自然。 好家伙……难不成这人还是个隐藏的自来熟？ “事情再急，也不差这么一会儿，都下午了，你不管去哪里，还想熬夜坐飞机不成？真有这么急，你怕是早就走了。拜把子还要喝口酒，交朋友怎么也得晚上一起吃个饭啊。” 万羿留柳洛吃饭，说的也在理。柳洛确实没有那么急，不过是被之前的解卦词，说的心中有些不安，急火上燎，于是才起了立马动身的想法。 这次浩门之行，实际上有了30亿 ，和自己原本计划的几亿元，差别还是很大的，钱多了是好事，但有些计划可能还是要随之做些改动。 柳洛接了万羿晚上的饭局，但是拒绝了再搬一次住宿的请求，太麻烦了没必要，今天不走，再怎么明天也得走。 晚饭，还是选在了小金宫的饭店，不过没有和前几次一样，在大厅的餐桌“吃独食”，多少也是坐在了包间三个人一个大桌，同桌的还有刘叔，还以为能试试新菜的柳洛有点儿尴尬。也不是说小金宫的伙食不好，问题是吃几顿了。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大老板，平时都是私人厨师。皇上似的吃一样吃一嘴，一顿扔一桌。而且你们都是开赌场的，你居然来对头家。”说实话柳洛有些开了眼界。 万羿还真有些接地气，“小金宫众所周知，是浩门里粤菜最好的酒店，这里顶级的十家餐厅，他们把前三给全占了，别说我家又抢不赢他们，其他几家大赌场不是也没抢赢嘛~反正他家开门做生意，又挺近，就把他家当食堂咯。每天走段儿路就当健身了。” “而且我家厨师，如果做得不和你胃口，那不给我掉脸了啊，你肯定来吃过，再不济也是他家手艺自己和自己比。你要是觉得想吃别的，我陪你去吃夜宵啊。” 柳洛感慨：“他家的菜还是分量很足的，想吃不饱需要点儿定力。” 借着吃饭聊天的机会，万羿问道，“不知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柳洛：“我也很好奇你们查我背景是啥结果，不如先给我说说？千万别说你们没这手段啊。” 万羿：“看上去像个普通人，家里也没做生意，前段时间辞职……” 柳洛：“那就对了，我有做生意的打算，但这不还没开始嘛。” “对了，刘叔和你是……”柳洛看向万羿，想他介绍介绍刘叔。 “刘叔从他父辈起就一直在我家做管家了，和我亲人差不多。” 柳洛确认道：“自己人？” 万羿打着包票：“从小就在我身边了，绝对可以信任。” 柳洛点点头，但还是欲言又止。 “之前你说的让我将海外资产转移回国的事，我考虑过了，会再资产规划上做一些调整的。” “随便你，反正你的钱又不是我的。不过有个事我先提醒你。你的那三个古钱，想死的话你就继续这样揣身上。” 万羿想起了当时第一次见面，柳洛在不知道是什么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将他们放在衣服口袋里。 “当时你怎么发现它们的？” “你是问我怎么知道它们现在被你揣在裤兜里的吗？” 万羿猜测道，“又说对了，透视？不对，你一开始说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在骗我。” 柳洛没好气道，“一枚古钱币拍出的最高价也就四五百万，但是你以为我愿意用30亿和你换是在开玩笑吗？黑市一条人命多少钱你们这浩门的老财也是知道的吧？” 万羿：“我这铜钱家传，也有百来年了，也就是传给下一代接着，中间也没说有什么特殊之处。” 柳洛：“你们系带传人一直有卜卦的习惯？每天都卜？每代人都这么坚持？” 万羿好像抓住了点儿什么，“倒也不是每天，但总归都对此道兴趣不小，也不会硬塞给不喜欢的人……你是说这东西成精了？那你？” 这时包间门被敲响，再次上菜的同时，还有一人也跟着一起进来。 覃师傅：“万老板好，柳先生晚上好，不知道今天的菜还和你们的胃口吗？” 看柳洛神色中有些陌生，万羿给柳洛介绍道：“这位就是这里的主厨覃师傅了，当年我也试过挖他，但是覃师傅忠心的很啊。” 柳洛也有些兴趣：“这是真久闻大名了，旅游宣传手册上的各种点评都说要来小金宫的覃师傅这里饱口福，入住几天了都没机会见到，这是沾了万老板的光了。” 覃师傅稍微尴尬，谁知道这柳先生之后能赚这么多钱啊，都搭上万大老板的路子了：“平时我也会经常巡场收集顾客意见得到，可能是之前巡场时间错过了，没有遇见柳先生。” 三人客套一番，倒是没有把小金宫的大老板招来，毕竟如果来个稍微有点儿势力的大人物，老板就出来接客一次，冲这里餐饮的口碑，浩门这种地段，老板光是接待大客人都能累死。 好不容易客套完了覃主厨，万羿才又捡起之前的兴致看向柳洛。 柳洛想了想之前两人在说的东西，“刚才你说啥？你觉得这是铜钱成精吗？封建迷信的东西你也信啊？” 语毕，又突然想到这铜钱的作用，“好像你确实信这套哈~” 然后话锋一转，顺着万羿的想法解释下去，：“想它们成精，就凭你们这三两下的手段，不可能。至于我，我是人！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成精！” 万羿解释道：“我不是说柳老弟你成精，时想知道你是是不是那 奇人异士、或者修士之类的？” 柳洛连忙摇头：“现在不能说这东西。”看看万羿然后又看向坐在万羿身旁的刘叔。 “现在情况不对，今天我说的东西都别往外传，我不想别人知道这些。” 然后柳洛伸出手指了指天：“如果上面来问，我的事，也啥都不能说。做的到吗？” 万羿笑道表面态度：“本来我们也啥都还没说，我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柳洛没将万羿保密的说法放在心上：“慢则一两年，快则一年。你刚才问我的事，不必我多说，你自己也就知道了，这么些时间，不知道你能不能等下来？” 第54章 当挂冠悬笏 主动权在柳洛手上，自己说不想等，有用吗？ 万羿只能问其他的：“那你帮我出出主意，这古钱，怎么收拾合适？像你这样能察觉到的人多吗？” 柳洛略有深意的回了句：“现在应该还不算多。” 很明显，意思就是以后肯定会有不少他这样的人，万羿和刘叔自然听出了柳洛的言外之意。 柳洛接着道：“平时你卜卦用完了，最好就找个盒子密封存放，首选铅盒，关键点是要彻底密封，最好是，拿到平时没人靠近的地方。多少算个小宝物，多过几年应就该不会太危险了。” 办法不难，万羿听完，心里已经有了些打算。 …… 饭后，柳洛和万羿约好第二天派人和他去机场的时间，便分头离开了。 看着柳洛已经远去，万羿道：“刘叔，他肯定知道很多事，帮我一起出出主意，怎么才能让他愿意告诉我呢。” 刘叔道：“飞仔（之前的混混）脑震荡，破了点儿相，在住院，应该是死不了的。” “老爷对海外资产的处理怎么考虑？我想如果真按柳先生的说法做了，或者假装做了，他可能会多给予一些信任。” 万羿心中千思万虑，拿不定主意。 尾大不掉啊，但凡掉下来些以巴肉，看在眼里想下嘴的人也不会少。 “再或者……”，刘叔隔了很久才又补了半句话，并没有说完的意思。 万羿听着刘叔的这半句话，有些不耐烦：“知道了，这不还没到出事的时候嘛，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找他们多半会被笑话，如果真出了大事，找他们也没用……” 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是万羿也不是没考虑过去找找看几个传自己卜算的“长辈”。 “师傅”二字，万羿打心里觉得他们还算不上，教自己的东西网上全都有，他们复述一遍就想当自己师傅？也不看看什么年代了，不过见了面还是要装装样子罢。 但是结识柳洛之后，发现从他们手上传下来的古钱居然真是个宝物？万羿开始寻思他们难道真有不曾显露的本事？ 虽然也是个说小不小的富商，但是与其他夜生活丰富的老财不同，万羿从被传授之日起，谨遵养生的教诲，从12岁起，每天十点前便要上床，当然遇见紧急情况再起床的另说。 除了方位之类的小事，日常可以多卜算几次问题不大，但是遇见决策性和未来发展相关的事情，同样的问题每天不宜超过1次。同样的事反复问，首先就是占卜需要的“诚心”这条就不满足，自然也不能对结果抱期待。 万羿的业务里没有对外给别人当“大师”这项，也就自己占卜着自娱自乐。 每天起床，如果没有特殊的占卜需求，将今日的安排占卜一遍，就成了万羿的习惯，要说没兴趣的话也做不到几十年如一日。 * 清晨五点，睡到自然醒，年纪上去了，就是想睡懒觉都睡不着。 沿海的城市天亮总是要早一些。 落地窗前，俯看着初冬清冷晨曦洒落在这个自己生长、立业的小城市，仿佛是在黑暗中挣扎时不多的一点希望。 期待着相遇柳洛之后有所改变，但看着眼前再次出现的所有卦象结果，万羿心里依然是惴惴不安。 “生路、生路……已经糟糕到在寻找生路了吗？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困境，自己的生路又会是什么。” 再卜一卦——问生路。 天山遁 “天高山远，当挂冠悬笏、摆脱桎梏，退隐以避免灾害。” “天乾山艮，隐于山，东北？东北方向有什么，户上？再往东北就出国了……”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进来。” “老爷早餐准备好了，要给你送过来吗？” “不用，我等下自己去餐厅。” “老爷，一会儿我要送柳先生去机场，这估计两三个小时，我安排了阿南替我候着。” “知道了，去吧。” 机场？！机场也在东北方。 “刘叔等等！” 万羿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想发，喊住了已经将门关上的刘叔。 “昨天我让你帮我准备的东西，如何了？” “老爷，已经加班让人准备好了。” “嗯带上，然后等下我和你一起去机场。” * 浩门国际机场 柳洛提着用来应付的行李箱，里面全是应付的换洗衣物、纪念品一类的东西，显多不显重。 如有所感的提前抬头，发现了来的人居然不止刘叔一个人。 对着过来的万羿调侃道，“昨天不是说好只让刘叔来帮我处理吗，大老板居然也起这么早？” “如何，现在还感觉得到我把古钱放哪里了吗？” 万羿张开手臂超柳洛稍作展示。 确实没有灵力的反应从他身上传出来，不在他身上，难道是放在刘叔身上了？ 也没有……不对 “效果不错啊，怎么做到的。” 柳洛看向刘叔，目光停了不短的时间，万羿知道他又发现了。 刘叔掏出一个金属盒子交给万羿，万羿将盒子递给柳洛看。 解释道，“我做了个套盒，外面是铝的，里面是铅盒。连夜找人赶出来的。” 一个精致的盒子，没有花纹，像是煤油打火机一样两层套在一起。里面的小盒刚好够放下三个古币，古币很小，金属盒子贴身放也看不太出来。 “你这两个盒子扣在一起，还是有缝隙，隔绝作用有，但不够。你得让两个盒子至少能上手机防浸水的级别。下次再看看效果，如果不错，帮我做几个啊。” 没有白费心思，看来还算有用，等等，柳洛也有这种东西？ “这个简单，你要啥尺寸的到时候给我个数据。” 然后万羿又放低了声音：“柳老弟有啥好东西下次给我也开开眼？” “估计也就看一看，啥作用都不知道，你这古币多少还能拿来占卜，我那玩意儿都不知道该拿来干嘛。只是知道是个好东西。”可不是一个宝物，那可是一大堆鸡肋的东西，这是能随便说的吗？财不露白，稍微显点而边角，为以后打掩护就够了。 话题一转，万羿道，“你建议我将国外的资产往回缩，我觉得有可行性，大不了就换成国内投资嘛，不知道你比较看好未来的什么行业？我参考参考？” “未来得到行业啊，我如果说房地产不错，你肯定不信对不对。” 柳洛一脸自信的推荐了下这个目前 刚消完泡的产业。 “其实当房东最安全，我就是打算投资一些固资存着。不过老万啊，我看让你把所有国外资产都转移回国肯定有压力，所以有一个建议我一直就没题。” 都让人将国外的全资转移回来了，还有更刺激的？万羿也很好奇是多么上天的建议 “没事你说，我随便听听，能有啥，我又不是皇上，还能听不得人话？” 柳洛面露一丝看戏的狡谐：“你有考虑过把赌场关了吗？” 第55章 还愿 万羿自己还不知道，此时他的震惊 和 柳洛听见他解卦时，那种卜的卦象和现实对上后的震惊，是一样一样的，可能还多出一些“你居然想我自砸饭碗”的惊讶。 “你这话是在开玩笑的吧？” 柳洛收起几分笑意：“啊对对，你不愿意的话，就当做我再和你开玩笑也没事，我这边没问题。” “对了，老万你有房地产开发之类的经验吗？我想问问一般一个楼盘从拿地到修完估计得多久，利润率多少？二三线城市那种。” “真打算做房地产啊？我不太推荐你做这个，我一般也就入股一些项目，开发的事，具体我还真不太清楚。” 万羿看向刘叔，毕竟不是核心产业，也就在浩门的事业清楚的多一些，外地的投资，只关注结果。 刘叔点了点头，替万羿答道：“柳先生，一般二三线城市一个楼盘开发，完工时间是一年起步，到二三年左右，上不封顶，普通商住7%~10%，高端商住在10~15%。回报周期比较长，而且一手市场这两年行情没有丝毫起色。” 别说两三年了，一年时间，恐怕都不太来得及。 柳洛继续询问：“时间确实太赶了，那修一两层的厂房，工期如何？” 万能的刘叔答道，“三个月到一年左右不等，这个得看具体的规模和施工要求。” 柳洛看向万羿，毕竟他才是当老板的，“到时候如果我有需要，能随时找你这边咨询吗？至于报酬……” 万羿止住了柳洛，“报酬就不必了，你愿意找我帮忙那是信任我……” 柳洛一脸自信，“我还想说……，算了，之后你绝对会有需要我的地方，先记在这儿。” 时间不长，柳洛询问了不少关于自己以后打算的建设细节，网上虽然有不少，但是很多事还是得经人口，当面说出来，反复提问迭代，才能成为适合自己的解答。 柳洛上了飞机，万羿对刘叔确认到，“柳洛他说，‘恐怕来不及’，是吧？” 刘树点了点头：”是的老爷。“ * 下午，一个特殊的电话,打到了万羿的私人号码上。 万羿隔着电话也露出几分恭敬：”师傅新年好啊，身体可好啊？“ ”这不下个月元旦嘛，我当然有打算去师傅山头串串门。“ ”提前过来吗？没问题啊，出了什么事啊？“ 电话另一头的老者，说话声稍微有几分破功， ”你祖师爷，显灵了。“ 万羿？？！ * 海关一过，30亿的财产，瞬间被嘎一刀（-20%），掉到了不到25亿。这最大的庄家的实力，展露无遗。 柳洛这趟飞机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一路向北飞往济安。 自己老妈也终于在上一次会家后顺利步入了修炼的门径，且不说这里面有几分是”碧霞元君“的功劳，但总归是许了愿：自己全家人修炼顺利。 如今愿望达成，当初卖香的老汉，说的一板一眼，要来还愿，不然咋地咋地，马上要翻年，今年事今年毕，出门在外顺路去一趟也就多一晚上的事。 清早出发过去，落地后，路上还要转车一次，时间刚好中午。 元旦还早，整个十二月都没有额外的假期，不仅如此，还是周一工作日、学生寒假前期末考试的最后一个月冲刺，这些都成了今天“旅游业封闭几个月后，游客们报复性消费旅游数据增量” 的拦路虎。 多是当地人去山里的寺庙道观上香的人，外来游客不算多，元旦和过年前后的寒假，才是高峰期。 现在来景区旅游这么复杂了吗？ 曾几何时，还只是需要身份证刷一下就行,这次柳洛买景区门票还需要拍照、录指纹、检查行李。看出口处的情况，好像离开时还得再检查一次行李。 不过大家都一样，也不像是针对谁，柳洛自然也是无不可的排队走一遍登记流程。 上次是在景区路边买的水果当贡品，而看见的情况，好多当地人都是自己从山下带上来的东西，和自己买的大相径庭。 碧霞元君 主 健康、求子。其他的像：丰收、发财，虽然也有说道，但是显然不是这里香客的普遍观点。 那些本地人，大多是带的是 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种有求子寓意的东西，还有常见的苹果柑橘香蕉。自然都不是景区里专门卖给游客糊嘴的东西。 柳洛也有样学样，专门在山脚城镇就买上了一大塑料袋。就算后面被里面的人给瓜分了，也不影响自己一番用心（装模做样）。 以前的老香案和神像都被木制的栅栏围挡起来，将香客挡在了香堂的外面，两个反着光、亮着红灯的摄像头，像是法器似的挂在神像上方。 新的香案摆在了香堂外面的走廊上，离碧霞元君神像很远。 之前的情况有些记不清楚了，但是神像上的灵力反应好像弱了不少？ 一大口带东西，铺满了案台，很自然的抓住了周围香客的目光，想占便宜的、不理解的…… 柳洛稍微拜了三下，转身将三根儿免费的环保香投入院子正中的香炉。 卖香的老汉儿，换了个位置，生意还在继续。 “师傅，这个80的香给我来三根。” 收费的老汉儿赶忙回了句：“早就不卖80了，150一根，三根500多送串儿佛珠，道士给开过光的。” 柳洛看着老汉儿指着的松木染色珠子串儿：？？？ ”不到半年就涨价这么多吗？明年你是不是打算卖300一根，三根直接1000？珠子我不要，450，你卖不卖？“ 柳洛不缺这三瓜两枣的碎银子，但是来回砍价实在恶心自己，就当掏钱买时间了。 半年？ 这卖香的老汉儿定睛一看：”你是之前接着买了两次香的那个年轻后生？“ …… 言语稍顿，老汉儿继续攀谈道：”你也赶着元旦来上香啊，时间选的不错，过段时间来绝对是人挤人……” 有些热情地帮着柳洛把香拿到香炉附近，点燃，等柳洛抱着香拜过三次后，还很积极的在柳洛往大香炉插香的时候帮，忙拿着其他两根，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帮忙祈福。 话说上次来，这老汉儿虽然也帮忙，但是显然没这次这般热情，兴许是加钱生意让他能多吃几顿肉吧，柳洛没太放在心上。 拍去身上的香尘，柳洛离开了碧霞祠。 今晚柳洛是打算在金顶过夜的，身上的几样稍微 灵力反应大点儿、小巧点儿的灵器，柳洛打算带着它们在山顶沐浴一番紫气，看看有没有啥反应。 柳洛前脚离开祠堂，这卖香的老汉儿后脚拨通了电话。 “叶队，我是在碧霞祠看大门的老孙啊，之前你不是说有什么特殊的消息一条500奖励吗？“ “诶，诶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今天来了个熟客，是那天之前一天，来我们这儿上了香的客人，我给你说啊……” 第56章 碧霞有碍 一如上次在当阳山金顶过夜，不过这次十二月间，天气更冷，柳洛还是给自己加上了毛线背心和风衣。 在山顶花坛边上，坐着迎风修炼一夜。 怀里揣着三样灵器：疑似“八尺琼勾玉”、佛像掌心“宝珠”、“引水珠”本体，灵气随柳洛修炼缓缓地吞吐，并没有出现任何异样。 碧霞元君像可以吸收紫气，那其他的灵器呢？ 让灵器沐浴紫气，如此温养灵器的办法梦中没有使用过，主要是手上没啥看上去有价值的灵器，而且也没听说过，是柳洛自己脑洞的，目前为止还没看下什么成效，反正不算麻烦，一有机会就如此带着它们在紫气中修炼。 这几个月常游走于户外，日出修炼也是正常，这紫气还真遇到过不少次。 天气晴朗少云，是首要条件；地势越高，看见日出时间越早的地方，紫气的浓度越高；持续时间都大同小异，只有朝霞出现前的短短一两分钟。 如今再等着紫气的出现自然是没有第一次那般措手不及和惶恐。 柳洛脑中思考着这次碧霞元君像也一起争抢灵气会如何，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还是让着些吧，不至于像上次一般开着小世界的灵力吸收功能与之争抢。 这种经常能有的奇特灵气，虽然稀少但并不难得，全看天气，柳洛心里有所谦让，但并不多，只打算谦让一点点。 等着看日出的游客开始骚动起来，陆陆续续摆出了拍照的架势，周围的灵气如期被染上了一层紫意。 柳洛衣服外套的拉链拉开，显露出三样灵器，功法周天运转，让一部分紫气入体前从它们本体上穿梭而过。 奇怪，这次和自己争夺紫气的另一方，力道显得有些薄弱啊。 上一次两方拉扯，金顶范围的紫气几尽，还要从周围的更远处溢过来补充。 而这一次，柳洛不争了……神像那边居然也不争了，周围的灵气密度显然还有富余。 试探性地加大了运功力度，到运功全开，那边柔柔弱弱地扒拉着几缕紫气，没有丝毫相抗的迹象。 时间不多，一两分钟而已，如今估计已经过半。柳洛不客气了，小世界的灵力收取功能开启，稍微留手没有全功率运转，让碧霞元君像收取灵力的效率保持不被影响的状态。 很快朝霞升披散在金顶之上，柳洛缓缓收住了全速修炼的势头。 看着拍照的旅客们忙碌比划着pose，柳洛心中升起了疑虑。 参拜处碧霞元君像的异状被上面发现了，这很正常，当时那么强的闪光柳洛在山脚都看见了；神像被他们的不知道什么操作影响过，虽然昨天还愿时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归结于自己修为不高、不知道当时内情都是可以的；破坏性发掘这种事，又不是没干过，一套一套的，总少不了整出些自己都想不到的新花样（新领域开拓的必然损耗，如此辩驳）。 心中有些想再去碧霞祠看看，但是到处都是围栏、摄像头，更不可能直接开口问人。柳洛理智的在收功后直接下山离开了景区。 柳洛的计划清单，两日的重新整理，已经重新梳理出了几十项，都很重要，都有必要性，但是总要一项一项的来。 不管是不是最优的选择，先解决掉住房问题，没有了后顾之忧，再想方设法将所有存款都变现也不迟。 回到内陆地区，就不存在到哪里都要签证的问题了，顶多半天时间打个飞的，全国哪里都能去，但是这并不能使“去隔壁省买房会出现的各种人生地不熟的问题”得到解决。 都知道中介就是坑，如果是在天都省，柳洛还能放放狠话不找中介，凭着人脉和自己的时间挑房子。但是跨省的难度逼得柳洛不得不主动地王坑里跳一跳。 买房，办房产证可不是凭着自己的几手“异能”就能办成的，既然打算在社会中生存，就必然要遵守它的游戏规则。 柳洛的办法，自然不是从卖房app直接找中介。别墅、平层这种大件儿，不是寻常的住宅需求，对应的消费市场根本不是同一个圈层。 网上的看房视屏，才是柳洛找中介的选择。别的先不说，至少可以把一大堆台词都背不下来，话都吐不顺畅的中介刷下去。就是算它门都是编故事的，也得找一个故事讲得好听的才行，别的不说至少脑袋能转的过弯。 昊市是春省的省会城市，和里玉市 是在春省的唯二两个拥有大型湖泊的城市。 梦里，昊市在未来是第二次迁都的落址、里玉市是国内三大佛教显圣地之一。 柳洛打算在这两处分别置产，自然是馋昊市的安全系数，和里玉市比昊市更加优质的环境。 这两个城市虽然挨得很近，但是一个中介了解的行情多少还是有些局限性。 分别在两个城市的看房视频中找中介私聊了联系方式，留了不同的电话，看的是大平层和别墅，然后是一长串的购房需求： 1：不能临水，小区里最好没有人工湖。这两个城市都是以湖景房、临湖为核心卖点，必须明确提出这个要求，现在看着是临湖的房子，过个一两年估计就得在湖里泡着。 2：山腰或者山顶都行，在小区里优先看地势最高的房产。 3：尽量不要地下室。未来常年下雨就算防水再好，也不应该主动将房子浸在水里。 4：平屋顶。坡屋顶虽然阁楼常算作免费赠送，但是雨水也会直接淋在房顶。平屋顶可以额外安装一层挡雨的屋顶，不至于太难看，避免盐雨直接侵蚀屋体，未来安装太阳能板也更方便拆装。可能前几年一直阴雨天太阳能板不管用，但是雨总有停的时候。 虽然价钱不是问题，但是这不能对中介直说，确实有必要给出自己的预算，柳洛将价钱说在比较普遍的四五千万上下，可谈。 反正到时候还找另一个中介对价格，不至于被联合坑得太狠。 消息发出去了，中介整理信息估计得等两三天，自然先要他们提前把看好的房，拍成视频由自己过目筛选一遍。 * “我回来了” 父母迎来了柳洛一顿亲切的功课检查。 柳洛：果然看不出什么进步。 一周的修炼，最低级的入门功法、可能一天没几个小时的修炼，能有啥进步？ 虽然柳洛是有精力就通宵修炼，但是这事确实不算有趣。 询问后才知道，父母半夜修炼着，就算有精神也会给无聊困了，大冷天本来就在床上盖着被子修炼，一点儿发困，眼睛一闭一睁天都亮了。 又不是第二天要上班上学，父母自然也不会强行叫起对方继续修炼。 柳洛考虑什么时候教父母好一些的功法合适了。 第57章 夏行 突然想起了什么，柳洛虽然刚回家，但是并没在家里多待，借口办事,马上出门一趟。 是离家最近的夏国银行。 账面上有了巨额存款后，柳洛还是第一次来银行，没预约，就算需要预约自己也不太懂，走正常的流程在门口挂号机器上扯了张票，然后就在大厅候着了。 不多时……才怪，足足等了十多分钟，没几个排队的人，但是叫号的窗口居然把自己跳过了？？？ 柳洛都打算起身去询问状况了，才看见银行的大厅经理消失许久后再次出现。 经理嘱咐了在前厅里晃悠的保安几句后，保安立时神情紧张了几分，不再悠哉，老老实实去银行门口盯着，然后才走向了柳洛。 每个挂号的人的用户信息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工作平板上，看见有新的储户进大厅，经理都会习惯性地看一眼平板。 刚开始大厅经理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什么是未授卡sssvip客户？ 别说未授卡了，因为老居民房不再拆迁，就连有潜力从vip升svip的储户都没几个。 在这个小古城区范围的分行里，甚至连个牛逼点儿的企业都没有。 政企先不说，片区范围的 红雀和沃乐马两家超市 以及 银行隔壁的茶芽酒店，就算这分行业务范围内的顶尖的大企业了，平时也就其中一家的工资派发是自家银行的业务，有钱的sssvip主顾都是老熟人（企业的财务人员）。 在这种地段的分行上班，好听点儿叫锻炼，说难听的，就是“发配边疆”也不为过。 不是“未授卡”三个字看不懂，字面意思大白话谁都看得懂，实在是在这银行躺平久了，，除非是开户类的业务会需要自己去审核，下意识将其它选项都归为“不归自己管”的那一部分，这才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大厅经理在反应过来情况后，由于不太熟稔高端业务有些手生，先去电话在行长处报备了状况，再是走才复习的流程，核实用户的资产信息，是否合法合规…… 要说效率慢，其实由于柳洛的用户级别在浩门海关转账后的第一时间就拉上去了，这次的安全信息审核流程，可以说是除了最开始那十几秒，其他步骤上没有丝毫的耽搁。 大厅经理一脸歉意地赔笑道，“请问是柳先生吧？我需要再用你的身份证核对一下信息。” 柳洛微微点头，算是肯定了大厅经理没认错人，递过身份证让经理核实。 大厅经理一番确认，才解释道：“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您存款后第一次来银行，我们需要慎重点，请随我来贵宾室。” 本来就是小分行，几步路的距离就是贵宾室。只是一间不大的干净办公室，比起“贵宾”二字，多少也显得简陋了些。 工作人员敲门，送过来一张卡。 经理接过卡确认一番，将卡交给柳洛，：“柳先生，符合您储户级别的卡需要总行定制，这是我行里级别最高的白金卡，您先拿着，定制的黑卡需要半天左右才能送过来，您看是送到您家里去吗？” 柳洛看了看经理递过来的卡，问道：“那到时候，这白卡还要再换一次？” 经理给出了肯定的回复。 “那算了，明天我再来一趟一起换了就是了。别让人去我家里，我不习惯陌生人上门。” 经理满脸堆笑，拿过来一叠崭新的宣传册：“不知道柳先生今天是要办些什么业务，针对您这样的高级个人储户，我们可以给出起步一年四个点的定期利率，还有……” （普通储户只有1.5~2%左右的年利。） 虽然语速不快，但是气息绵长，声调轻重顿挫，即便一口气蹦了一千多个字的小文章，没让柳洛插上话，各种优惠利 尤其加了重音，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柳洛也几次想打断经历的宣传，但是出于礼貌和对富人待遇的好奇，还真将经理的宣传听了个仔细。 直到他真快接不上气了，柳洛才仔细看了看经理胸前的工牌，插嘴道， “赵经理，今天我来主要是为了转账来的转到别的银行账上，而且我虽然是个人储户，之后会考虑开公司，那些理财的产品暂时不用给我推荐了，想来你也知道对于个人而言，这可能是一大笔钱，但是开启公司来，这点儿钱算不上什么，尤其是我这种普通人起步的，怕是也留不下什么钱。” 语毕，柳洛还好似开玩笑接了一句。 “知道我是来往外转钱的，赵经理，不会赶我走吧？” 赵经理脸色稍尬。”按规定，大额转账，我们需要询问您的用途，这是要受税务局监管的，不知道您打算转多少？” 资料里，柳洛的这些资产是横财一笔，交税也没问题，也没各种疑似洗钱的小金额转账，不管怎么说柳洛不久之前也就是个普通人。经理还算耐心地解释着一些规定流程。 “五千万，转到我的商行账户上，主要是给父母看，太多了他们会吓到的。” 柳洛对着赵经理一脸“你懂的” 表情。 “多久能到账？” “按道理需要两个小时，实际报上去可能会更快一些。柳先生，您刚才说之后打算成立公司是，有考虑对公账户的银行选择吗？现在全国有27%的企业都是使用的我们夏行，绝对是排行第一的选择……” 赵经理见缝插针地争取着其他业务。 “顺便帮我预约一下取现金，明天我来取卡的时候顺便帮我取300w现金。” 好像想到了什么，柳洛又补充道。 “你们银行黄金怎么买？” “请问您是要买实体黄金还是理财产品？我们这里提供的黄金理财产品每年收益能达到13个点左右……” 回着话，赵经理手里的理财宣传单，又换了一个品类。 “实体黄金，啥价，限制数量吗？” 想了想柳洛账面的存款，赵经理的回答还是比较谨慎。“按国际行情437块1g，我们会收1%的手续费，当然我们对您的优惠政策只收0.5%，不过如果您购买的比较多，也是需要提前预约的。” 赵经理说着各种会员的福利政策，像是买机票车票…… 谈话间，工作人员那头的转账已经完成了。银行卡回到柳洛手上时，已经被银行工作人员主动换成了ssvip的白金卡。 虽然没经过自己同意，但是柳洛也懒得计较，自己也不是事儿人。 第58章 露富一角 “我比较担心自己账上的钱哪天也莫名其妙地被取了或者买成理财产品，又或者被直接冻结。赵经理，能教教我吗？” 柳洛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柳先生，我们这是夏国最大的国有银行，请放心，不可能出现……” 柳洛把手机屏幕对向了经理，里面是储户钱被转走的新闻，指了指没有被马赛克挡完的夏国银行标志，然后又换了个视频，同样的在马脚处指了指。 “赵经理，我也不是无的放矢，选你们银行，就是因为国内你们最大，总比其他更小的银行安全一些。只能矮子里面选个子高的。但我不想出问题，如果出问题了，别人我先不管，我第一个找你啊。” 看着赵经理一脸汗颜，这种事自己也不敢打包票哪个环节都不出问题，但是这不能直说， “您放心，那些出事的分行多是偏远些的小银行，可能是管理有些疏忽被人钻了空子，我们这里绝对没这种问题。” “还有您说的账户冻结问题，请不要使用那些第三方的私营支付软件，他们对于大额的交易，为了避免出意外，很容易一刀切，冻结账户，这样最效率省事，我们收到他们报上来的账户异常，也不能马上解冻，怎么也要走一遍审核流程。您只要是从我们银行自己的app上完成一些大额交易，都是有专人监管资金变动，不会出现那种冻结的情况。” 柳洛微微点了点头，起身。 “那今天就先这样，明天我上午11点前后过来，辛苦了。” 自己的事一办妥，有些急不可耐地离开了贵宾室，一出办公室门，没了赵经理在耳边喋喋不休的推销，瞬间感觉世界清静了。 下班前，分行长踩着点来“上班了”。主要是询问经理关于今天的新贵宾的事情。听完了之后也没怨经理没有推销出去产品。 “人家是第一次来，虽然是个大客户，但是你这么堵着推销，万一他脾气不好，性子急点儿，下次直接就不来了。人在那里，就跑不掉，一口又吃不成胖子……” 「就是感觉他性子还行，我才多说了些，谁让我们，几年都遇不见这么个财主。」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只能“行长，您说得对”。 “一个正事。” 分行长，看了眼办公室门是否关好。 “这个客户之前存钱的时候，上面要求重点关注，今天他来我们分行，我接到总部的这个任务，事就交给你了。” 赵经理感觉奇怪，接待条款上可没写这个。 “大贵宾还有这‘待遇’？” “不，是银行上面…公安要求的。” “他犯了事儿？这钱有问题？” “钱没问题，可以说是浩门那边儿大佬送他的，明面上没问题，交了税的。其他事。” 赵经理故意看了眼表， “行长，下班了。我请你吃饭？‘六嬢把把烧’家的烤脑花！” 看着赵经理一脸“好奇猫”，分行长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要保密，我也不知道，只让盯着。” 赵经理也稍露难色，“您总要让我知道关注些什么吧。” “行程、大额交易、你看着不对的都注意一下。上面只要找人，问到你这儿来，你最好能知道他最近有些啥动静，人在什么位置。” “行程方面如果多给些优惠……” “你看着办，权限内拉满。就这样，下班下班。” 交代完，行长离开了还没坐热的沙发。 看着手机商行app上的到账信息上那八个零，还是有些担心这么大的数字吓到父母，但是想想之后的消费计划，如果给父母第一次说少了，以后就是报假账也不太好做平，惊到那便惊到吧，懒得后面不好解释。 回家多了只烤鹅和一大包的驿站包裹，倒也看不出来外出一趟是专门去的银行。 “你出门就是去拿包裹，去这么久？饭点倒是踩得准。” 柳洛倒也没否认，顺着老妈的话应着。 “嗯，去远的地方取了个大件的包裹。” 想着柳洛之前显摆的收取东西的能力，柳妈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对。 “你不是能收东西吗？咋还用手拿。” “有些不太习惯，而且小区附近到处都是摄像头，专门找没监控的地方太麻烦了，反正也不太多……”好像是装的过了点儿,柳洛解释到。 一家人都在饭桌上的时候，总是扯开话匣子的最好时机。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有看好的房吗？差不多是时候出手了，买好了装修还得等段时间。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现在开工多少能招的到装修工人。” “这不就等你回来后一起商量吗？网上看了不少，但是房子这事，现实和网上总有些差距，我们过年前要不要全家过去逛逛？” 柳妈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给柳洛翻看自己之前收藏的房屋出售信息。 “爸妈，你们觉得这房子买大些如何?” “我之前去外地，遇见个财主，他也算有些本事，给了我些钱，想要交好我。” 柳妈满脸不可思议。 “天上掉馅儿饼？哪有这么好的事，怎么没让我遇上？你可别被骗了。” “别说你儿子我，就算你和老爸，现在也是修炼者，虽然只是入门，但是在还没看见几个能修炼的，这大环境下，多少也是‘高人’了。像我爸之前带着你修炼，以后说不定也算是个拿的出手的本事，像是培训班老师之类的……” 柳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激动， “还帮别人修炼，这是要拉着手还是贴着背啊？我看他敢！” 又转头瞪着柳爸。 “国缘，以后真像柳洛说的，如果有人找你带着修炼，你打算咋办。” 柳爸一脸尴尬，打了两声哈哈。 “不会！我没这本事，修炼这么复杂的事，能入门就不容易了，老年人手机都弄不太明白，还帮别人修炼，高看了……那个柳洛啊，他给了你多少钱啊？” 柳爸僵硬地转移着话题，但是万幸，在柳洛把手机递过来的时候，确实把老妈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个十百千万……这是500万？！” “你再好生数数,这是5000万，后面七个零啊加前面的‘5’，8位数！” 柳爸纠正了花眼的柳妈，但是柳妈并没有再理会他。 第59章 柳爸的需求 “柳洛啊，这么多钱，得是多大个人情啊，你咋个回礼？送些……不对，人家这么有钱肯定啥都不缺。” “妈，你别担心。我和他之间的往来，这还算不上多少人情。” “你叫我别乱说，你自己把修炼的事拿去忽悠人了？” “没，他好像是个玩儿算命地，虽然瞎猜我有些本事，但我还没承认，谁知道他出手这么大方贴过来……” “那也不能白拿人家东西，你得好好谢谢人家。” 柳爸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插了一句。 “柳洛，之前你是在什么城市和这个朋友认识的？” “之前我去浩门的时候……”话刚一出口，柳洛意识到可能不太对。 然后在这番提示下，柳妈也反应过来了。 “柳洛，你跑去赌钱了？我不是告诉你别沾这些吗……” “你们不也老是打麻将吗，之前还想让我上桌凑数，你别五十步笑百步啊，更何况我那有把握的事，能叫赌博吗？” “打麻将地事怎么能叫赌博？一个省遍地都是麻将馆，真要是赌博早给关完了！等等，你说‘有把握’？” 柳妈一愣。 “你那收东西的随身空间，还能帮着出老千？” “没，是修炼后地本事，灵力外放，有一点点推东西地作用。” 说完柳洛扯了张卫生纸放在桌面，灵气一逼，卫生纸飘开了。 ”不过我修炼这么久也就这么大点儿力道，赌桌上顶多提高点儿中奖率，想要把把胜也不太可能。“ 柳爸兴趣很大，“那你看，我和你妈这样，要修炼多久才行？” “我都修炼了半年多，你和我妈起步晚一些，人各有异，半年一年总是要的。不过等你们修炼的差不多，说不定其他人也有会修炼者出现，到时候监控手段一跟进，这自助餐恐怕是赶不上趟了。” 柳洛出言企图熄了自己老爸的小九九。 “还有别的人修炼？之前没听你说啊。” 柳洛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会修炼的，又不是特异功能每个人都不一样，无法传承。这修炼，拿着课本学习一样的事，那些庙里寺里 或者什么大家族保不齐就留了一手。就之前我认识的那个算命的，他虽然不会修炼，但是他的长辈就不好说了。” “别算命的算命的叫，人家给了你那么多钱，说话的时候还是应该客气点儿，对了他叫什么啊？万一哪天见了总得知道叫啥啊。” 看着老妈一副把万羿当成大恩人的态度，庆幸自己少报了几个零。 “他姓万，人家玩儿算命的，全名我不好乱传。” 柳妈很认可这个说法，点头道，“确实，之后见了万大师……” 咳！咳！咳！ 柳洛被口水呛住了。 “妈，人家这算命是爱好，有正经工作的，他年龄和我姐差不多，叫他小万或者万先生都差不多。啥时候能见到还不好说，我们先把房子定了再说。” “那个……柳洛啊。” 柳爸开口说了一半，看向柳妈，又看向柳洛，然后忍了忍，不知道在想什么，话又止在了那里。 柳洛一头雾水， “爸，你想到了啥倒是说啊。” “嗨，他在想什么，不是想换手机就是换车呗。柳洛你看。” “我说多大的事，换呗。不过上牌照的事你自己跑啊，私家车上牌麻烦得要死。手机我今晚下单，明天就能到，确实要准备些替换的。” “好好好，我自己去我自己去。”柳爸瞬间满脸堆笑，一时间想不出其他的话。 换手机，自己小世界里“捡了”一大堆，但是走明路买一些更好。但是提到手机，柳洛又想到了些的东西。 “爸妈，如果下雨，手机啥地信号可能会被干扰的厉害。你们愿不愿意去考个无线电证书。” “无线电？电工方面的？还是网线啥的？干吗用啊。” 柳妈从来没关心过这些一无所知。 “以前我那bb机就是无线电。我们家用过的。” 柳爸一脸骄傲地给柳妈解释。 “bb机只有单方面地接收功能，无线电台就是收音机电台那种，还有对讲机。” “考证就像是给手机办手机卡，每个人有专门的身份呼号。自己买的设备就是一个独立的信号基站，就算手机没有网络了，无线电台之间也能短距离传信息，国内到处都有官方基站，遇见险情了用处非常大。平时放家里或者带车上。” 零零碎碎解释一大堆，柳洛其实也就知道这么个大概。 “那你考一个就行了吧，我和你爸年纪这么大了，考试记不住什么东西啊。” 柳妈听见考试啥的就开始犯困，要说学习，老年大学交钱报名学唱歌都坚持不下来，这要考试的东西确实有些为难人了。 “我总不可能随时陪着你们，而且考试的过程也是有题库的，差不多都是选择题，慢点儿一场考试也就十多分钟。” 柳洛看向老爸，“总不会比驾驶证更难的。” 十多分钟的考试啊，听上去是不太难。柳妈稍微斟酌，也答应试试。 就当给爸妈找事打发时间了，在家里，爸妈也就睡觉前修练会儿帮助睡眠。小说、电视剧里的潜心苦修那种事，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 要准备的的物资里又要加上移动电台几套，又是新的圈子，还得先研究一下。 “柳洛，那个买车，你有啥意见不？” 老爸居然还想找自己要意见，这是柳洛没有想到的。 “爸，这可是你自己想买车的，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哪种，买贵的呗。” “这不是以前家里没钱，喜欢车，但是想都没去多想嘛，现在那么多车，我也就知道一些曾经的马奔盾之类的老牌子。网上乱七八糟的，你帮我选选。” 柳洛扶额。 “轿车、suv、mpv、跑车、越野，车型颜色，能源，你总要有个想法吧？” 柳爸微微张嘴，现在的他理论上应该是在头脑风暴，但实际上居然空空如也，啥也想不出来。 “你妈同学上次让我们一起去玩儿，她们家开的好像是凯迪拉克？”柳爸不知所云，有些求助地看向老妈。 老年人嘛，以前开的车都卖了，退休后被短视频荼毒，已经没啥想法了。柳洛好像也能理解老爸的状态。长叹口气十分无奈地主动加班。 “行了行了，我今晚做个清单，明天你和我妈选选。” 第60章 这是一个尝试 爸妈之前选好的房子，很显然已经不合时宜了。等他们出新结果估计很要些时间。 柳洛的目的也不是真让父母出主意，只是想让他们参与一下，以免到时候突然掏出一套房子父母觉得哪里不合心意，东一句西一句。不过也仅限于一套。 先不说下雨后各种土建施工都受到天气阻力，还有越来越多的人口迁移、钢筋水泥厂关闭、原材料不足…… 个人名下只有两套房的免税名额，但是即便交税，那也是极为划算的。毕竟包租公是比公务员还稳定的行业。 暴富带来的阶级跃迁需要一个转化过程。自己对车也不是非常了解，以前有辆代步就够了，贵的车都没在考虑范围。 花了一两个小时整理出清单，赶在睡觉前，让爸妈商议出几辆，爸妈还想再往细了选，但是柳洛已经拿着想要结果回房了，随便他们继续选，自己当然是直接选择全要。 大致是50w到100w两个档位的汽车，自己还是比较青睐汽油车，但是梦里的记忆开车的人是真不多，汽油会作为军需资源直接严格管控，新能源车……各种限电也不算方便，而且电价激增。 多买几辆车柳洛也不是打算开，有一两辆代步就够了，主要是想要提前拿到合法的牌照，私家车存在小世界那里不开，每年也没几个缴费。 * 第二天柳洛又来到了贵宾室。 自己拖的行李箱没用上，赵经理准备了两个手提箱给自己装钱，说是免费赠送的。 看着一大两小三个箱子，有些尴尬，回家十几分钟的路，虽然是老小区，但是监控跟上了的，大白天，不方便随意往小世界里塞东西。 “柳先生如果不方便，一会儿我开车送您回家？” 看出了柳洛的不便，赵经理也算有些眼色。 虽然柳洛对陌生人的车有些抗拒，但是眼下还是同意了。 “赵经理，昨天你说那么多优惠服务，我如果想买车，你们这边有什么便捷渠道吗？” 买车？生意！ 这倒是，柳先生两次来银行都是走路来的，虽然他家离银行确实不远，但是突然发财也没多久。 热络的语气中变得更加殷勤了几分， “当然，各大品牌的4s店，我们都有对接。不过，对于柳先生这样尊贵的客户，我们银行方面安排了专人助理，不过他们在后台帮助，一般是从线上联系，当然走我这边的联系他们也是可以的，这类跨部门业务的事我不太方便处理。请稍等。” 其实没啥不方便，要不是昨天分行长说情况特殊，自己手里的人脉，也能搞定，返点分红的事谁不乐意啊。不过现在，出现了莫名的风险，有别人帮着担着当然更好。 不多时，赵经理在电脑上操作一番，视频对话窗上出现了另一位女性工作人员的头像。 “柳先生您好，我是您的理财专员，我姓房。请问有什么需要？” “房小姐，我想订购私家车，听说银行这边也有渠道？有些什么限制吗？” “没什么限制，不过可能折扣不会有实体店那么高，我这边通常只能给到标价的八五折到9折，不同品牌商细节上各有区别。” 意料之中的事，那怕是这个折扣估计还有水分。 “价钱好说，正常范围内就行，保真保修我不想出问题，而且我怎么验车、提车？能不能拜托你们帮我申请牌照。” 看着柳先生这是把银行当4s店了，一旁的赵经理听得有些好笑，当然，忍住了。 “不同品牌的的汽车我们会就近联系4s店，车到后由您或者您派人去提车验车，如果您想我们帮着申请牌照，是需要签一个授权合同的。” “那我选的车，怎么报给你？” “如果您自己有选好的车型，你可以交给您身边的银行工作人员，由他传给我，我这边会有半个小时到一个左右的统计规划和品牌商联系，如果您需要离开，之后可以通过电话通知您。” 柳洛看见，侯在身边的赵经理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那，房小姐请稍等一下，我这边和赵经理做做交接。” “赵经理我怎么给你？你是要线上资料还是纸质的？u盘的行不行？” 赵经理见柳洛从递过来一个u盘，摇了摇手。 “柳先生有线上的资料吗？公家的电脑不方便用外界u盘。” 两人稍作交流，加上了聊天软件的好友来传递文件。 赵经理稍微翻看，问道：“请问柳先生是打算买哪几款？” 柳洛发来的文件不大，罗列了二十几辆车，汽车里大半是越野，还有十辆摩托车。 但看见柳洛面色稍有迟疑。 “额，我是说想全买……不知道行不行。” 不对啊，这买来他停哪里？嗯，房子多半他也是要买新的，还是小看有钱人了。 “我不太确定，应该可以吧，我把清单传过去，让那边专员看看。” 赵经理心里一边吐槽着柳洛暴发户的大手大脚，还隐隐有一丝没拿到回扣大头的可惜。虽然不敢肯定，这一辆汽车往少了五十万，单子上加总少说2千万。 本来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视频另一头的专员很快就开口回复了。 “柳先生，我看见你清单上有10辆是电动车，请问你是要登记在哪些人名下？” “汽车里可能有一两辆打算登记在我爸妈名下，其他的都是写我的名字，具体要晚两天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当然不怕，这么多车就是留出来容错的，万一要减少几辆刚好。 “是这样的，柳先生，我看您所在的天都省地区，机动汽车虽然没限制，但是新能源电动车，每个人名下限制3辆。您看需要减少几辆吗？” “那就把xxxx都划掉。”柳洛将父母没提到的和比较便宜的几款都划掉了。 “请稍等，我们之后会依次联系厂商统计价格和时间再给您回复。” “那些真的全都可以买吗？”柳洛的语气里有些难以置信，仿佛自己买多了，想退货似的。 赵经理自以为猜对了柳洛的想法，“柳先生，如果您觉得有哪些不太想要的，随时可以给我发消息取消。” “是的，就算付款了，一月内也可以协商退款退货。”屏幕那边的房小姐也表示赞同。 第61章 银行的正确用法 柳洛见两人误会，连忙解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这么多车你们银行都能搞定，我还有点儿别的需求。要不，你们看看行不行？” 柳洛又掏出手机，给赵经理发了个文档。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要说之前柳先生给自己发来的文档是买车的清单，还有些埋怨没法吃一嘴回扣，这回的东西自己还真没路子，也不太了解，轮不到自己说话了，老老实实把文档传过去，看业务员怎么说。 业务员虽然表情公式化地微笑，但是微皱的眉角，还是能看出她心中的别扭。有些不太确定地询问。 清单上是各类摩托艇、充气艇、快艇，单价也标注了有大致的区间，总价值不过六百多万，比地上跑的汽车便宜太多了，不过在内陆地区确实不太好买。 “柳先生，您这些摩托艇之类的是打算在省内接收还是在省外？” “省内，过两天我找个场地来放，先说行不行吧，我懒得一家一家问过去，太麻烦了。” “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是具体事务我还是需要先联系一下他们的销售经理才能确认。柳先生可以等一天吗？” 房小姐表示她相信银行的人脉，自己没接触过，上面的人应该可以。但是天都省这玩意儿有用武之地或者销路吗？ 如果柳洛知道她心中所想当然会很肯定地说有，那是相当的有。这玩意儿比汽车啥的都要好用得多，未来不说处处都是海，但是变成威尼斯的城市也真不在少数。 “那就拜托房小姐了。” 业务员也公式化地回了一句不谢后下线了。 “赵经理，我今天再转笔账方便吗？” “当然，还在营业时间，应该很快。不过还是需要走流程稍微说明一下用处。” “给我妈炒股玩儿，可惜她绑定的银行也不是你们夏行，500w就行了。对了我刚才要的东西，多久付款？” 还好柳先生的账，昨天行长和自己打过招呼，不然今天这么多净流出虽然银行不怎么亏，自己挨一顿教训是少不了。 今天的业务可能只有买车的单子能少量分润点儿，不过所以赵经理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要等业务员清单沟通好后才会需要谈付款，之后还需要来我们银行签代购合同、授权书之类的。我会帮您盯着他们尽快处理的。最迟明早上午能出结果。” “如果柳先生对住房也有需求，同样可以找我帮忙，我们银行手里还有一些比较优质的处理房产，价钱很nice。” 怎么说也是自己地盘上的储户，赵经理一开始还想着不担事，但是好像柳先生有不少的购物需求。 储户是银行的客户，但是买东西的话柳先生就是自己的客户，银行赚钱当然没有自己赚钱重要。 责任？风险？ 就算银行储蓄任务不达标，但是有钱到手才是实在的。反正任务不达标顶多也就开几个实习的柜员。 * “把我放在小区门口就行了，里面不方便掉头。” “行，那柳先生您慢走，明天见。” 和赵经理做完转账的交接，还是被送了一程，这距离，上车下车不到五分钟…… “柳洛，是你给我转的钱？到时候买房直接刷你的就行了啊，给我做什么。” 柳妈满脸开心但是还故作着客气。 “之前你不是说炒股嘛？我整理了一些大方向的，你再自己看看，我平时也不太关注，哪些是龙头，产业在哪里，我还没你这个老股民清楚，这些就你自己看着办。” 临了让开始炒股，柳妈又有些担心和犹豫， “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吗？你说那下大雨的事,会不会不来啊。” 柳洛语气略带感慨。 “不来？不来那更好，反正炒股你又不加杠杆，和期货又不一样，亏不完的，怕什么。都是有军工概念和钢铁类的这些硬股。能源类的别碰啊，产业在沿海和低海拔地区的别碰。你不喜欢看字我还是简单和你这么说说。发给你了，具体可以翻一下聊天记录。” “估计多久卖？短线的话我得天天盯着。” “最近如果你看见走高就可以卖，开始上涨前他们多数还会故意跌一波。连涨三五天就能卖，不要太贪。最后的行情估计还有大半年的样子，近期你可能要持有个中长线。” 柳妈的实操经验比柳洛可多多了，听了知道个大概就行，反正不是专玩儿微操的，吃个安全收益就行。 “那不急，我先随便玩儿玩儿。” “最后要留够时间把钱花完。” “嗨，花钱的事那能叫事？” 炒股的事柳洛当然也打算玩儿玩儿，不过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提前派老妈开局，过段时间再抄作业就好。 研究股票，不仅掉头发，每天检查走势，还特容易影响心情、浪费时间。 ［灾前股市歼击战］\\u0026［老妈就决定是你了］ 虽然身处古城区，但是好歹也是是曾经的市区内，物流交通还是很快速的。 下午，手机到货，电子类的产品一天半天到货，就很安逸。不同系统的顶配手机各一部。 这是表面上的。 实际上，柳洛把五个大品牌的顶配旗舰机型，各买了10部，每家一两款旗舰机，光是包裹就百多部手机。 也就现在看着贵，以后这就是很长一段时间中的顶配了。 电话卡要稍慢点儿，估计得明后天才能到，现在可以买来，每个月花20块把号养着，柳洛很担心有钱之后垃圾电话变多。 倒也不能说担心，这已经是实际发生的情况了，每天垃圾电话从两三个，增加到了五六个，翻了快一倍，领域也从植发、贷款，衍生到了房地产、理财产品…… 真不知道那些有钱人是怎么减少垃圾电话的，或许是请人专门当接电员？但是目前阶段，自己换手机号更现实一些。 忙碌的一天，并没有在晚饭后的帮父母调试手机中结束。 理财专业居然加班打来电话，有些出乎柳洛的意料。 “房小姐，你是说摩托车还要专门考驾照？不是说c1驾照可以兼容后面的所有车型吗？” 接着电话，柳洛翻出了驾驶证。 c1 | 小型汽车和c2、c3 只觉得自己的感情收到了欺骗。 “好吧，考驾照很快的吗？知道了，我这两天就会去考，不会耽误购车进度吧？” “好的，没问题。” 眉头紧皱中，柳洛挂了电话。 还说让父母考试的，结果考生竟是我自己。 第62章 推销 本来以为没几天就能带父母去春省忙房子的事。现在的情况看来，估计得往后挪挪了。 自己的驾照是大学考的，就在学校旁边找的驾校，毕业几年了，这次自然会在家附近找一家。 交代完父母最好今晚就选出车子过后，柳洛就出门了。 驾校，下班时间总会比大多数行业晚几个小时，毕竟白天很多人上班也没空，晚上也会有教练安排练车的时间。 饭后去找驾校挺合适的。 虽然急急忙忙网上看了一遍，都说不难，练几个小时就能去考试，还有特便宜的丐版考摩托教程。 只需要去练车场和教练套套近乎，塞点儿钱，然后再用小时计费的方法租练车场地，就能搞定一套：有教练的急加速散装课程。 和陌生人带有目的的装的热络去交流，这是件很恶心的事。柳洛没空也没时间去套近乎。 常顺驾校，虽然名气大，但是相比其他会贵点，贵就贵吧，这种产业，竞争下稍微贵点儿也是有原因的，比如这家就有自己的练车场地，不用求其他家的驾校借、租。自己大学就在这家考的汽车驾照。 柳洛直接进入没关门的店面， “老板摩托课啥价。” “1500。” 这个价格稍微有点儿高，虽然是古城区，但是好歹也是个二线省城，也能接受。 两人没有丝毫客套，一来一回直逼主题，就算开始谈价格了，店老板嘬面的势头，也没有丝毫打算停止的。 “啥时候能考试。” “练一天看看，快的第二天就能考，四科快的话一天能考完，不过题库你得自己刷。” 说完话老板接着埋头吃饭。 “整个一对一的课有没有，我想快点儿的。” 柳洛已经做好了被砍一刀的准备，大不了就是加钱呗，还能上万不成？ 听到要“一对一”的精品班，老板终于有了抬头以外的动作。 放下碗，扯了张纸擦嘴，然后端起二钱的酒杯咂了一口。起身到办公桌抽屉里扯了张宣传单给柳洛。 “精品班3000。最慢一个星期，那一个星期没过的学员，还是自己背题库的问题，一般就练一天，考一天，这东西快得很。我们包接送。” 看着驾校的明码标价，这不宰客的商人已经不多见了。 柳洛不至于嫌少，然后赶着送钱。但是看老板这么实诚，也利落地交钱报了班。 从出门报完驾校，到回家一气呵成，不到半个小时。 修仙者也不是过目不忘，还是要老老实实地下软件刷题库。 * 第二天上午，柳洛去银行办好交接，除了昨晚让自己需要考个摩托车驾驶证，没有出现更多的意外了。 总金额2700多万,过完手续，预付了30%的货款。 “柳先生，昨天我去和各厂商做交接时，他们有为高端客户准备一些特殊车型，是平时市面上投放比较少的定制款或限购款，也许您会有兴趣。不妨看一看。具体的资料我已经转交给分行的赵经理了。如果有需要，这些车型都是提供选购的。” 赵经理将文档发给了柳洛。但是柳洛不以为意。 “不用了，我平时开车其实够用就……” 不过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点开了文档。 入眼的各种跑车、、轿车、越野，和自己之前选购的完全是两个次元的东西，大胆的配色，闪耀的装饰，像是游戏里的炫酷皮肤。 “……” “我平时…这些车实在太招摇了……我……” 话在嘴里卡了半天。 之前去坚合国旅游的时候，宣传资料里有几款车是自己见到过的，碍于摄像头也没有收入囊中。 全新的车和自己“捡”的二手车，总归还是有区别的，更不用说未来的遍地泡水车。 有钱了，这种小小的遗憾，也不是不能弥补一下的。 柳洛摇着头。 “有些太贵了，我可买不了几台。” 不要说几台，这种高溢价的产品，一台的提成可以抵前面柳先生买的那批车一半提成的加总。房小姐，将宣传册让经理转交的时候，很懂事地暗示了两人对半…… 柳洛的话一出口，两人心中的暗喜，尤其是就待在身旁的赵经理，根本藏不住。只能强行绷着微笑。 柳洛都快看不下去了，“我知道这车赚钱，但是你们多少尽量给我要个优惠价格啊。” 赵经理见柳先生不藏着掖着，也是松开了紧巴巴的笑容，显得自然了许多。 “当然当然，我们会尽辆为您争取优惠的。” 柳洛从清单里选了三辆 ，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事不过三，事不过三。 这三辆标价就得1200w。 看着柳洛谈定了又一桩交易，赵经理明显比昨天积极地多。 “请问柳先生是否有停车场的需求？” 想都不用想，当然是有的，不过礼貌地询问，和暗示自己可以提出帮助，吃相不至于太难看。 ”我打算这两天看看再说，停车场风吹日晒的，我考虑找个仓库。赵经理有推荐吗？离市区不太远的，这些东西能放下的地方。“ 仓库这种东西明码标价，不算有太大的利润空间，权当给柳先生的相应售后服务了。 ”柳先生之后还会继续这样大宗购买需要停放的消费品吗？是否需要带露天场地？对仓库具体所在的方位有倾向？“ 柳洛一只手指敲着桌子，快速梳理了一遍自己之后的购物清单。 ”带露天的，白天能进大卡车的，之后还会买东西，先租半……只临时租一年。“ 想了想半年这个时间的指向性还是太强了，如果猜错了还行，可能还不止被盯上这么简单。而且不出问题的，确实只剩半年了。 ”好的，资料估计需要一天时间，之后我整理好了发给您。“ 这次没有大箱子碍手，柳洛毅然谢绝了赵经理的接送邀请。 * ”柳先生的行踪被上面的盯上了，如果有必要，自己当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不过这不是还没人来问话嘛~“ ”亏得副行长那有些避之不及的态度……果然还是先不说的好，不然少说也得见面分一半。两单生意，自己少说能分100个达不溜。“ 赵经理一边喜滋滋的在心里清点着自己的日营收，一边感慨那些有大客户的银行原来是如此来钱。 小地方呆久了，都快以为银行经理这破位子，只负责销售没提成了。 第63章 包场 驾校报的急急忙忙，但是并没有在这第二天就去找师傅学车，一来是要先背背题库，二来是今天本来安排有事情。 再次来到之前买过铁油桶的仓库。 这次柳洛没有开他的小卡，开的是那辆轻便的二手代步。 滴滴…… 瘪喇喇的喇叭声，在仓库门口按响。 看着来人，柳洛在车里招呼，“是李仓管吗？之前我来过的，和你们老板约今天看货。” “柳老板吗？之前的铁桶用完了吗，这次来进货打算买多少啊？” “还是先看看。” 李仓库还是老样子，几个月的时间，之前买走的货当然是早就补回来了。 “你们仓库，现在还有多少上次那种稍次的货？” “还有200多个，剩的数量不多，但是价钱便宜，平时也能卖出去一些。” “还是上次的价钱？” 李仓管一愣，一遍翻账本，一边询问柳洛。 “柳先生上次买的啥价钱来着？” “200l的180，次的100块一个。” 很快李仓管就翻到了之前的入账，柳先生倒是没乱说。 “价钱应该是没问题，不过柳先生你不能比上次买的少，这价钱少了厂里也不赚钱。” 柳洛点点头， “你们厂里的好桶有多少个？” “好的200l油桶有3000多个，只是颜色不同都180的价钱。” 心里迅速掐账。 “56万，我包圆了，你给你老板去个电话，问问行不行。看看有没有其他客人提前预定了货之类的。” 先问次品就是怕后面掺进去，自己数不过来。倒也不怕太次，不漏水自己就够用。 李仓管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大生意！ 电话那头和老板一通对账。 满脸笑意，交易自然是妥了。 “包场的事没问题，但老板说我们这干批发的，利润薄，这么多油桶你要运到哪里去，这运费要另算啊。” 别说柳老板这趟没开他的小卡来，就算开了，这个数量也不可能自己动手了。 柳洛摇头， “我自己找货车运。” “你总要打下手的吧？我们厂里的人平日搬桶，都是熟手，避免磕碰啥的绝对比外面找的人方便。” 真招人？柳洛对此不置可否。 “你们厂里加总有多少人？” “能帮忙干活的还是有五六个。” ”啥价钱？“ 李仓管，伸出两根手指，又想到是上班的外快，又收回一根，再想到自己是中间人，说不定可以吃点儿，又吧两根手指比直了…… ”只要一百，两…一百五。“ 看他犹豫，柳洛也差不多知道了行情。 从随身的空包里，摸出一叠钱，点了一番。 ”这大里5000块，我看这仓库都是现货，也没啥贵重设备。你这就带着厂里的其他所有工人，晚上去城里吃酒？这后面的搬运你们就不费心了，今晚可能要忙一晚上，我自己找人。你把这仓库钥匙留给我就行。“ 钱递到李仓管面前。 “如何？” 仓库离人，当然是大忌。不过这么一走货，就全空了，倒也没啥可能出问题的，总不能把仓库拆了吧，那人工费可贵多了。 李仓管，心中倒也不是太抗拒这个提议，不过这事就不能给老板说了。 语气稍微带些不确定，“那这仓库门钥匙你怎么还我?” “我放门口墙角旁的烂花盆地下压着？” 李仓管眉眼一低，手就伸向了那叠钱，“那就这么定了？我们明早七八点再回来?” 好像有些不太靠谱，但是这5000块是真挺香的。 和李仓管做好了56万的转账。 见他走开几步，对着仓库里面吼了声。 “老周头，把人都叫过来！” 零零散散来了五个磨皮擦痒的大老爷们儿。 “这柳老板请我们晚上吃酒，快谢谢人家！” 顿时几人笑着的对着柳洛说了几句”感谢柳老板。“ ”赶紧收拾收拾我们走人！“ 李仓管的催促下，几人回头把手里的事收了个尾，就组队离开了。 5000块吃顿拿得出手的好酒，可能不太够，但是对这些仓库工可能刚好？ 之后他们怎么分账不是柳洛该关心的事。 看着空荡的仓库，只剩他和堆成山的铁桶。 国内的监视器普及力度还是很高的。 将总闸的电给拉了闸，再检查一圈，确保每个角落的摄像头都不运行了。 柳洛才开始将所有铁桶都往空间里收。 时间才是最值钱的，鬼才愿意花一晚上倒腾大铁桶。 没人管才是最舒服的，还有空整理下铁桶在空间里的摆放，自己是打算直接往里面灌东西地，总不能和仓库里一样三四个摞在一起。 仓管离开后半个多小时，柳洛就离开了。这时候驱车回家，晚饭正好。 回家的路上柳洛就收到了赵经理发过来的一些选址参考。 场地的事不急着在车上看。 和买车零碎不方便看实物不同，租赁场地还需要知道目标周边有些什么建筑，交通放不方便，影响因素很多。而且各家是各家的，几乎不考虑品牌溢价，周边的地价格更有参考性。可以研究一下。 停车停船的需求，自然是一停好就往小世界里收。功能一开始考虑的就是其他方面的需求。 事情好多，还都堆在一起了，感觉自己比高三的学生还忙。 在这两天经历了之前买东西签的一大堆合同之后，柳洛又发现了新的需求。 需要一个协助者、商量的人、法务、秘书……之类的。 这种碎事总不可能找老万那边帮忙，人家是大财主，就算管家也不是为自己这种事打杂的。 银行就更不现实了。说实话银行的目的是让人欠他钱，把钱存进去，而不是让自己赚钱和少亏钱。 自己的目的是效率、经适地把钱花个七七八八，只需要留点儿够运作就行。 银行和自己的目的不说背道而驰，总归是不在一条线上的，也不可能让他们帮忙这些比较私人的事，能让帮买东西顶天了。 招人啊…… 个人的名义怎么招？那些招聘app上的都是老板找员工或者平台招人，都是有了起步好的甲方。自己现在还是个社会闲散人员，除了有点儿钱，该怎么起步一个公司吗？ 该死，说到开公司，又是一堆合同和证件。 那些公司都是怎么开起来的？ 独资公司？个体经营户倒是可以一个人就注册一个，不过那就差不多小卖部或者街边那种店。 真正的公司，就算小，光是注册都要两个人。 第64章 监事 注册公司股东可以是一个人,但法定代表人和监事人职务必须由2个人分别来担任。 法人当然是自己来当。 至于监事。网上很多的都是由自己的亲朋来担任。 但是自己不可能让父母朋友来担任这个职务的。 目前还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的实际存款和手下的产业。知道的越多烦心事越多，他们烦自己也烦。 柳洛还看到非常多的法务避坑的视频。让大家就业时小心有人让你去当监事。 监事在公司里是干啥的？ 对内保证公司的利益不受到公司人员损害，遇见违法乱纪的情况要提醒公司高层。 对外公司如果做出违法的的事情要举报…… 公司出了问题，如果没举报那监事也有责任。 说白了就是国家规定在公司里必须安插一个告状的。除了bb赖赖啥实权也没有。 很多公司老板会让员工客串一下法务，一人双职务。还不涨工资，就是听着是个官，实际根本不会让你插手公司事务，出了事还要让你担责任。也不怪那么多声音让职场新人小心这个职位。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是自己需要找一个人来填这个很坑的职位。 换一个说法，自己需要找一个冤大头，还不能太影响自己开公司，还要在公司都没有的前提下。 找工作的人都知道：最坑的渠道就是招聘软件、最好的工位是走内部渠道熟人介绍。 自己干了几年原画的工作对找工作的渠道自然也别有一番心得，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套路换一个行业合不合适了。 先要确认怎样的行业里招人。 不怕岗位坑的人除了铁憨憨，首先是懂法的。 柳洛第一时间想到了法师……披着紫色斗篷大木杖尖帽子……不对！修炼多了脑子里全是玄幻的东西，是律师。 这样招个律师，兼任监事，啥都有了！ 柳洛打企鹅软件的 找群＞律师 有东西！ xx市法律咨询、夏国法律咨询、xx法律交流、律师合作…… 不过这些结果和自己想的区别还是太大了。 如果是自己的行业， 找群＞原画 会有一大堆的同行同好交流群，然后是培训班的交流群，接单群……都是工人阶级的好朋友。 这律师一搜，搞得和nm开店似的，把咨询点全塞在了聊天软件上。和开网店没啥区别。 唉~ 只能先试试了呗，先把搜索范围加上 天都省和春省的范围限制。 ……md还不如不加 一开始还是xxx咨询，现在光明正大的是些xxx律所。 我这如果去了是光明正大地过去，是要挖墙脚啊？要是现实中这样上门去说我招律师，会不会被打死？ 还是“咨询”结尾的看着靠谱一些，至少可能是个人的群。 进群信息：想要咨询人事相关的法律事务。 （1嗯也算是扒边没撒谎。） 柳洛一次性先申请了五个人数排前的大群。 总之有一个群先通过了。 除了一开始进群的那句“大家好”柳洛就不再说话了。 发招人信息的事，当然还是先找群主或者管理员私聊一下，不然被踢很正常。 “红包（200）” “群主（管理员）你好（猫猫头）~ 我想开一家公司，但是找不到人来担任监事。 我想你们当律师的懂法律，这当监事的职务肯定不怕遇见问题。 我想在群里发消息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来给我投简历，不知道可不可以。” “工作条件： 办公地（天都省、春省 不定）， 公司的律师 底薪6000，兼任监事3000，可详谈分红。 可能有出差，会有加钱，五险一金啥的都给。 当监事的要有工作经验，接触过房地产案件的优先。 五官端正、不限男女、不要实习生……没啥经验，有问题可以问我。 我就一个人，秒回不能啊。 先招个三天看有没有效果。如果有人投简历，3~7天内我会私聊回复。 邮箱xxxx……” “我能把这信息发在群里吗？” 打好的一串字，在每个让自己通过的群里，找到群主和靠上的两个管理员复制粘贴发过去。 （红包已接收） 群主1：“可以注意不要刷屏。” （红包已接收） 管理员1：“你公司招的那个叫法务吧？发吧，我们这是地方的法务咨询，应该没影响，你给群主说一声，群主不理你，你再叫我，帮你找他。” 柳洛：“谢谢，我改改。” （红包已接收） 群主2：“群里没多少找工作的，都是问问题的，你招不到人我不管啊。” …… 也遇见几个被拒绝，不让发消息的群。 但总体而言红包开路，初步效果很好。 “（群主同意发消息的截图。” “红包：我的招聘消息大家看看谢谢（200）” “老板大气，” “有被普照到。” “老板大气。” “这群里咨询的比较多，好像律师都有岗位吧?” …… “老板公司你开在哪里的啊？6000会不会有点儿少。” “楼上的是大城市吧？二三线城市这个价钱不少了，这是法务不是律师。” “谢谢老板。” “老板是做什么行业的啊？” 大意了，回复群友聊天，更不轻松，尤其是一次性自己开成功了三个群。还说继续加群，看来这三个应该都够用，主要是多了自己都看不过来。 “有疑问可以先投简历，再问我，公司还没成立，就是想找个懂法的顺便商量一下。” 虽然柳洛的套路不太寻常，待遇啥的也是不如招聘模板标准。 但是 虚假的boss招聘：人事代劳，全是假信息。 真实的boss招聘：舍得发红包开路，boss亲自接待。 虽然是未来的初创公司，就冲柳洛的红包，也开始收到了不少简历。 可能还是工资写的点儿少，没有什么15年工龄的大佬。 简历模棱两可，吹嘘参与的自己能一眼看出不少，独立接案啥的已经能算优秀简历了。 毕竟才第一天，不急，看简历就当每天消遣了。 之后每天保证起床发个红包+招聘信息， 午饭发一遍，六七点下班再发一遍，应该效果不错。 手机静音，电脑关机，清晨结束修炼过后再看，虽然邮箱没有99+，但是也有二十多个是简历的新邮件，还有简历是直接扔进企鹅号上的。 今天还要和驾校师傅见面，银行那边的场地还有几个要实地看看，这还有简历的事……还说要和父母去看房子。 事情多的有些喘不过气。 第65章 摩托驾照 “红包（200）求投简历，（附招聘信息：略）”*（三个群） “老板早安~” “老板早安~” “我喜欢这样的起床问候，土豪请每天都用红包砸我，谢谢。” …… 柳洛招聘的方法，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别地行业怎么找工作的柳洛不清楚，可能就是用的招聘app吧，反正自己业内一般都是在聊天群 或者 工作室博客、官网、贴吧找，就这么着吧，一个晚上的尝试效果不错。 把赵经理给的几个场地里剩下的都看完了。 别说还找的挺高级的，在不知道自己想法的情况下，赵经理从有钱人的角度出发，很多都是柳洛没想到的。 没有完全按柳洛说的只在市区外围找。 市区内的大型超市地下室、单独区域停车库这种比较正常的。 “说什么可以改个名字用的车库，这么描述不会是人防车库吧？还神tm问题不大，这种不合法吧（汗）” “那栋高架旁的办公楼楼上居然有三层全是车库？还能停进楼上的车库？” “那个长途客运站倒闭了吗？居然对外出租？” “这不就是之前说部队不准对外出租场地，然后收回的酒店吗？又往外出租了？” 这些赵经理推荐的市区内场地，柳洛看的从头问号感叹号到结束。 刺激，真提m刺激，新闻都没这攒劲，这是自己能看的东西吗？ 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居然还有这么多完全不知道的地方。 市区外，有废弃的酒店、废弃别墅、楼盘整个拿出来出租的…… 柳洛差点儿都要放弃赵经理的推荐了，总算还有勉强能看的。 到了文档最后两页才是柳洛这样的普通人第一时间能想到的， 类似昨天买铁罐油桶的仓库：很干脆的水泥固化找平场地 和 简易库房组合。 自己说了要有室内部分，主要是那么炫酷的车子，如果露天摆着，不仅展示不出丝毫有钱人的洒脱，只能说一眼萨b。 获得梦中记忆之初，柳洛是打算过找个山头苟日子，那时就在地方土地资源官网上看到了很多的郊区场地出租资料，倒是也能拿来做价格参考，不是非要走银行赵经理的渠道。 但是银行的渠道总归是有好处的，比如仗着银行的背景，交易双方，“凡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可能会少一些，但是上升到官僚资本之间的勾心斗角的风险增大又是另一回事了。 时间差不多了，看场地的事可以先晚两天，和驾校约好的时间上午九点半，在报名的门店等师傅接去场地。 * “车里抽烟介意吗？”驾驶位上的老司机一脸咸鱼。 考虑着之后他要当自己一阵老师，柳洛和大学学车时一样选择了忍耐。 反正自己老爸也一直抽烟，问题不算大。 “汽车驾照有吗？” “有。” “那题库问题解决了，稍微有点区别，但都差不多。明天去考试有空吗？” 好家伙！真就两天啊？现在驾校场地都还没到。 看着柳洛有点儿懵，没有第一时间接话，司机自顾自接着说。 “考摩托车人不多，一周一次，明天周五。明天不行就要等下周五了。” ……好吧应该不是这师傅不靠谱，确实是时间卡在这，还是自己说的尽快。 “那就明天吧。” “上午六点驾校门口碰头啊，一天四科去晚了剩下的又是等一周。” ……这也太赶了。 毕竟是肉包铁，摩托车的视线完全不是汽车内驾驶可以比拟的。（没骑过的的可直接参考自行车。） 摩托车的速度和汽车比，高性能的甚至能加速到300~400km\/h，体积小，油耗低，除了不能载好几个人、要吹风，赶路方面，柳洛认为是完爆汽车的。至于为啥被打压的厉害dddd。 国外路况不熟不方便太快的自驾，国内至少导航能完全看懂，载具的最优解自然就有了——摩托（烧油的）。 自己用摩托在远距离跨省穿行时就不用像在坚合国旅游时那般被动，要么骑自行车要么坐飞机。一个速度慢、废人，一个暴露行踪，都算不上是最优解。 摩托驾照分de两种，d可以开三轮两轮，e只有两轮，价钱都一样，三轮的轮胎不在一条线上，车身也更宽，难度自然高得多，但是考虑到和c1、c2类似的兼容性，柳洛选择了d证。 教练开一边示范，柳洛跟一遍…… 确认柳洛记熟点位上的“副教练”们后，开始放手让独立练习。 第一圈在场内慢慢开，十多分钟。 之后加速，也不过小几分钟就能开一圈。 两个路考的科目都是一次性在场内考完的。不用和汽车驾照考试一样，场内考一次，上路再考一次。 教练师傅吃了午饭回来，对着柳洛道， “练得如何？” “我骑一圈儿师傅看看？”这句话上次说还是在大学驾校练车的时候。 教练师父看自己三年的驾校合同，混了两年科目二的场内练车，还一次都没去考过，忍不住提问时的回复。 然后得到的结果也出奇的相似。 “行了，明天早点碰头。骑个摩托没啥难的。” 就算修炼了半年多自身的各项体能数据都有提升。但是柳洛上次得到催考的话语好歹也练了两年，这次才4个小时…… “师傅我还想再练练。” 真换个一千五的学生师傅是真赶人了，不过这位，给的是3000。 倒是不怕学生脾气大，合作的驾校知道自己服务不周到更麻烦。 “驾校五点关门，你随便吧，不过这儿没地方加油啊。” “我在练会儿就是了。” * 在此庄严宣誓：我将自觉遵守交通法律法规，严守…… 宣誓人：xxx 最后结尾时 ，柳洛嘴在动，一小群人中滥竽充数，仅此而已。 有的时候，非必要不撒谎，这之后守不守得住这法规，真不好说。 所以宣誓时，反正走流程，没人在意，柳洛也就从心了。 当然，有了更灵敏的听力，自己也不是听不出来，周围十几个拿到驾照的考生里，只有三两个是清清楚楚说的名字，是不是自己的先不说，至少清清楚楚，那几个和自己一样直接虚空发音的就不说了，还有的直接在嘴里发出咕噜咕噜，你们不想宣誓别砸场子啊，领读人都听笑了。 第66章 第一员 总之，是非常顺利的拿到了驾驶证，确实不难，自己的c1全是踩着及格线，摩托驾驶证考试里四项居然有两项是满分。 第一时间，将自己拿到驾照的事告诉了赵经理，不过第二天还是要去银行交接一下复印件之类的，毕竟需要委托办理车牌。 “柳先生，泊车的场地选的如何，我介绍的的选址里可有满意的。要不要我再给你找找？” 我的天，再找你要资料，我怕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然后叔叔上门，请我喝茶。 “还行，很有参考价值，不过我打算再实地看看。”柳洛嘴上还是稍微客气。 “摩托车和你要的水上载具，发货速度会比较快，定下来后估计半个月左右就能送到。” “知道了，我明后天应该就能给你回复。” 事情还很多，不过好歹今天完成一项了。 邮箱和加好友私发，收到的简历，陆陆续续已经有了一百多份。 之前在公司看别人简历时，都是由人事的小姐姐先过滤掉一部分完全不符合条件的。如今这个工作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好在三天时间，陆陆续续看的差不多，也没有积压在一起。 有五份自己比较青睐的简历，都有独立打官司的经验，其中有两个人老家是在春省，天都省的有一人，还有几个外地奋斗的。 柳洛和他们聊天过后视频通话进行简单地线上面试。 那里面的两个沿海城市奋斗的律师表示自己不打算以后在春省常住，也许会比较闲，但工资不高，只是把柳洛提供的岗位当做备选项考虑。 双向选择嘛，柳洛也不强求。 居住问题就只剩在天都省的简历的那人。 “我如果去春省工作，需要公司提供住宿或者住房补贴。” “这个好说，春省的房子很便宜，如果工作顺利，你会考虑将父母接到春省生活吗？” “春省环境不错，父母去旅游过几次，偶尔去玩儿玩儿还行，没有考虑过离开天都省，毕竟大半辈子都在这里。” “如果只是让你担任公司法务，不兼任监事的职务，6000的工资你愿意吗？” “我现在的工作，每个月收入在左右，太低了生活着水准会降得比较多，不符合预期，只是公司法务可能会压力稍微小一些，我才考虑找下家的。” …… 这是一位有六年多工作经验，不算实习期的律师。 差不多的问题，来自春省的两份简历中，有一个人愿意接受6000的法务工作。这个工资只要不是在景区里做买卖，或者涉及当地的龙头：烟草行业，已经算是相当高的收入水准了。 自己看中的人中有能接受6000一档的待遇当然是最好的。 两个都想要监事职务，多3000工资的人，通过长相、不同地方的制衡、谈吐考虑。柳洛选择了自己同省的那位。 很遗憾，投简历最初，男女比例差不多就1比9，毕竟这个职务是法务，不是律师，行业大环境就是女多男少。再经柳洛手中几次筛选，也就剩下了两个姐们儿。 年底了，两个人离职都需要些时间，而且还有年终奖等着，不可能说走就走。 柳洛这边儿就算画饼，纸和笔都还没有，就指着来两个员工帮自己把笔和纸买来。 柳洛一个小窗，找到了本省的那份简历投递者。 “钟小姐，既然我们说定了，年后你一定要来啊。不过虽然你还没离职，明天周末，先见面谈谈？” 隔着屏幕面试，自然还是有些区别的，能实际见上一面也算不错。钟小姐欣然接受。 第二天，上午柳洛去银行和赵经理交接了一下资料，然后就是赴约自己未来的员工。 一男一女，太私密的场所见面怕被以为自己有歹心，人太多的地方太吵不方便谈事情。都是年轻人去茶馆不像样子，会有些太装。 几番斟酌，还是决定去一家稍偏的“美人鱼咖啡店”。由于比较偏，所以远不如市中心的购物商业街人多。咖啡店就在一处天街购物中心一楼，午饭问题也解决了。地铁直达出站就是，很方便。 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正式或者“安全”一些，钟小姐穿了一套相对严肃的正装。 柳洛穿常服，可能不太好认，但是钟小姐这身正装在一大堆周末人中还是很显眼的。 看着柳洛在窗边招手，倒也省了不少找人的麻烦。 虽然两人的资料都相互有所了解，但在走近后，还是主动自我介绍。 “钟鹊，柳先生好，你比视屏里看着年轻不少啊。” 柳洛稍微起身，示意钟鹊快点儿坐下来，“柳洛。都是奔三的人了，不算小了。钟小姐的简历看着不错，为啥还想着跳槽啊。” “昨天隔着屏幕就想说，但是感觉刚认识，还有点儿不太方便，柳先生如果能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小钟都行，小姐、小姐地有些不太好听。” 柳洛不太懂女生在意的奇怪点，叫年轻点儿不好吗？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要求。 “行吧，那我之后就直接叫你名字了。” 钟鹊接着回答，“毕竟律所又不是我开的，虽然大家都觉得律师每小时的收费不低，但是大头都要交给事务所，然后剩下的部分再砍几刀才是自己的份，其实收入也不算太稳定。” “发现有还算稳定的工作当然会考虑试试。毕竟有足够的工作年限后，反正每次接的案子都不一样，跳槽对律师这个职业影响都不算太大。” “虽然我承诺会给监事这个职务3000的待遇还有公司分红。但是我也要先说好，分红可能不多。” “柳先生，昨天我就对你描述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有些听得不太明白，虽然法务不太关系公司运营，但是也和我以后接触的法律条款的方向有较大的关系。” “所以能请你说的稍微详细一些吗？” 开公司，然后合法收集物资，免得到时候天灾了啥都缺货，要啥啥没有…… 这话可不方便直说。 “我想开公司然后将手里的资金变成实体产业，不求赚钱太多，但是需要一定程度的保值，初步考虑会遍地开花，零零散散地投资一些房地产。” 看柳洛暂时没有接着往下说，钟雀稍作总结， “所以这家公司目的私人的理财？” 第67章 入麾 按照寻常有钱人的理财思路，钟鹊给出了一个显然更合理的方案。 “那么柳先生为什么不考虑通过私募基金、信托来理财？这样风险更小，还比较稳定。”、 这样的话自己要负责的法务事项完全可以说是两个领域了。 柳洛微微耸肩，“没办法，年轻人嘛，想自己碰壁试试，实在不行再用捡懒得法子。” “柳先生之前说公司位置还没选好？” “是的，本来说提前招人可以和你们一起商量一下，毕竟我去春省开公司也是跨省，对当地不太了解，结果你们两个都要过完年才打算离职，本来购置合同、流程啥的本来还打算让你们帮着搭把手。看来不方便了。” “在公司成立前，我还没正式入职，多少还是个律师，帮你检查合同，那收费可得另算啊。” 钟鹊半开玩笑，没想到柳先生居然还真接着往下问。 “也不是不行，你怎么收费的？” “如果只是购置房产这类，不属于案件性质，公司收费在600到2000元之间一份，按字数多少区分。” “你私人的价格呢？而且如果我在外省签合同你应该不会到场吧？” “律师接私单违法，必须走公司，如果你知道当天可能签合同，提前一两个小时给我来个电话，到时候我线上帮你审查。” “每个行业都有接私活的，你说违法说明确实有接私活的现象咯？” “收入可能会多个小几百块，但是只要接了就有把柄在别人手里，没必要为这点儿钱搭上职业生涯。” “我想在年前就把公司注册好，但是你不离职，应该不能来我这边任监事吧？” “年终奖三五万呢，把我提前挖走了，你赔给我？” 柳洛没有丝毫犹豫。“可以，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我许你5w不过你得先离职。” 虽然柳洛回答地大气，但是得到肯定回复的钟鹊却没有顺势答应下来。 “我主动离职就没有裁员的n+1赔偿了，还有到过年三个月的工资差，你也得补给我。” “你一个月的工资多少？工资到账短信看看？” “你身上没有录音录像吧？理论上工资是让保密的。” 柳洛起身拍拍口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机后台，也没有录音。 钟鹊才把自己手机里的工资到账短信调出来。 一万二出头……确实比自己许诺的9000多上一些。自己虽然手上钱不少，但是如果不按照市场价来招人，难免被有心人薅羊毛。 公司是打算尽可能久地开下去，手下有一定数量的人工作，解决了部分社会的就业问题，这是用作不被强制征召的一个优势条件。 为了树立有钱，但不是冤大头的形象。柳洛发动了技能：砍价。 ”n+1是你工作的公司开掉你才需要赔的，你如果跳槽本来就没有，这个我最多额外补偿你一个月工资，加上你要的差价和年终，一共算你7.5w.这个价格的补偿。” “我如果去挖一个其他入行没几年的律师，这个价钱的补偿，应该问题也不算大，你说呢？“ 钟鹊听后沉默了几秒， ”预付一万，并且要和我签订纸面合同以及录视频。“ ”合同这是你的专业，你写吧。“ 两张手写合同、录视频、线上转账。 二十多分钟后 ”那就等你的离职证明了~“ ”估计明后天就能来你手下当打工了。“ 钟鹊突然想起了什么， ”所以你公司都没有，我去哪里给你上班？“ 柳洛：……阿巴阿巴阿巴 ”其最近要在天都省周围找块场地，之后用来囤货，你陪我去看看？或者等几天，应该不到一周，我就要去春申，到时候我们去选公司的办公室？” “那到时候去春省时候再叫我。……你公司注册好之前我的社保怎么办？你许诺要交的啊五险一金，你可别以为能像小公司一样缺东少西的。” “ 公司来一个新人，想办理社保走流程也要整一个月。走公司途径不太现实。” 想到自身的情况，柳洛拿出自己在用的办法。 “要不和我一起当‘自由从业者’，给你钱你去线上自己交社保如何？不会的话我教你？” 钟鹊明显不接招，“那个我当然知道，但是只有两险，不够。” 柳洛尴尬…… “你帮我先招个人事，等她入职了才方便去跑，之前先按我说的那样简单交着？我补你中间差价。” 这确实是个崭新的老板，虽然开公司的事懂点儿，但是懂的不多。 “财务和人事是两个职位，公司缴费那是财务的活，你想找一个人全干吗？” 柳洛心里很想说“没错”，他之前打工的地方，财务、人事、hr、保洁 都是同一个妹子。 但是为了不暴露同是打工人的身份。 “你说得对，那就人事和财务都帮我招一个先用着，不够再招。对了之前我收简历的时候，还有一个法务，以后你们一个随我出差一个留公司，应该会方便一些吧？” “招人是人事的活，到时候我帮你找些简历，你自己做决定，先找个人事，然后其他员工让他去招。我帮你招人，你是不是该多发我份工资啊？” 柳洛不太确定， “一个经你手入职的给500提成？” “等有人入职了再说吧。” 柳洛想着自己公司的事，“等你入职了，公司要用的那些合同模板还是要你准备的。你可以提前准备下。” 钟鹊没好气道，“这得等到你的公司注册好之后。那之前我要美美地享受我离职后的短暂假期。” 没空两个字就差用笔直接写在脸上了。 这未来的新员工性子好强硬啊……不过未来工资变低了好像也可以理解。 * 很自然地，柳洛中午请客吃了顿还算过得去的西餐，不过在购物中心里最好的也就那样。倒是钟鹊离开的时候挺尴尬，自己的小破车太拿不出手了，豪车们还在路上，只能给了一百块的出租车费让她自己回家。 有钱时间太短，细节不够周全，说是有钱人都不太像…… 认识时间不长，让她陪自己去找不属于公司的场地确实有些欠妥。 看钟鹊离开，柳洛才找了个没摄像头的小道掏出汽车独自去实地勘察。 第68章 看房1 周末剩下的一天半时间，柳洛共看了七八个场地。 最后选中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带空地厂房。 好不容易联系上房主，本想还是只租半年，房主不乐意，起步要一年。几番商议，同意了柳洛用翻倍的押金租走半年的时间。 听到柳洛报过来的场地，不是自己推荐清单上面的任何一个，赵经理稍显吃惊， “柳先生没有用上我推荐的那些场地啊，是我有哪些方面没有考虑到吗？” “我只是临时租个一年半载，你推荐的那些不太必要。” 赵经理的理解中，柳洛也许是打算自己多找找，然后买一个停车场。 实际上柳洛连个守门大爷都不想招。 买的汽车是需要上门自提，到时候最多带4s店的员工开车跑一趟;买的其他东西只需要提前说一声，自己就算坐飞机跨省回来开门 也不算晚。 * “我这边忙完了，爸，妈到时候去春省看房子，我可能不会全程和你们一路。” “都一起出门了咋不和我们一路？”柳妈不太乐意。 现在让老妈不乐意总比到时候突然说不带他们来的好。 “你们看房子才要几个时间，总得在周围景点转转吧，爬山、逛庙子、古镇啥的，我可不会去啊。到时候我玩儿我的你们玩儿你们的。” 柳爸：“这几天你在忙啥，忙这么久。” “这不是给你看车吗？你选的那款，很多家4s店都没现货，估计要等十天半个月。到了，他们再通知我。” 听到柳洛是在忙自己的事，而且还有了着落，柳爸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给车子上牌了。 “啥时候出发，我去收拾行李。”柳妈一个人要准备两个人的东西，会费不少时间。 “我们明天可以坐九点的飞机，过去差不多刚好午饭。”柳洛看着手机上的机票时间回到。 “坐什么飞机啊，机票贵，让你爸开车，到时候我们去景点自己有车也方便，飞机也就长途方便，旅行的时候还是汽车舒服，想在哪里停哪里停。” 柳妈还稍微有点儿不习惯把飞机当成出租车的感觉。 “妈，你不开车别觉得开车方便啊，到时候我和我爸当司机，开车一路，下车怕是都憋的没心情玩儿了。而且我可以直接把汽车收到随身空间里，你想自驾游完全不影响，没必要把时间花在路上，开车又费油又废人，便宜不了几个钱，不缺这点儿。” “你的那空间，汽车这么大的东西都可以装进去？！大小没限制吗？那到时候搬家我们家电都能放进去吧?” “没问题，不过大小还是有限制的，家里的小汽车还行，稍微大些的汽车就放不进去了。”柳洛尽量把自己的存物能力往弱了解释。 “那可以多带些东西，家里碍事的杂物你也先都收着。” …… 对话中，突然出现了做家务环节。 看着五十平的小廉租房里清理出几个平的面积，柳妈心情十分舒畅。 * 柳洛在线上联系之前找的几个中介，说自己未来半个月可能会去看房子，相互比对有空的时间。 自己打算先买五处房产，四处住宅加一个公司用的。中介给出的建议所有建议在一段时间的筛查后，还有二十多处房产需要自己实地看看。 * 前两天自然是先陪父母看房，虽然给老妈看了自己5000w的存款，但是她还有些放不开，和柳爸看的都是些不到千万的房子，装修的价钱估计得有房价的一半，还计划多留些钱买些物资。 这话倒也没大错，这时又觉得自己给老妈把存款金额说少了些。 “再考虑考虑。” 这是柳妈看了两天多的决定，先在春省自己玩儿玩儿，也许会出现有新的想法，所以不急着下单。 * 到了春省的第四天，柳洛收到了钟鹊的消息。 “我和律所交接完了，什么时候把我们间的合约结一下？” “我在春省，这几天在看房子，关系到你以后上班的远近，你如果过来的话能一起看看，可以和我商量一下，顺便也能给你把钱结了，不然等我回天都省估计要半个月后。” 落袋为安，还是先把能到手的钱结清，不然万一离职啥都没拿到就亏惨了。 “我什么时候过来合适。” “再过三天，16号的时候，到时候商量个时间我可以去机场接你。” * 现实中看房，和柳洛网上看到的情况出入不大，但是，中介总不可能把房屋最差的一面合盘托出，什么墙体渗水、格局，周围的设施。能挑几个不重要的缺点说出来，已经是非常良心了。 春省所看房的两个城市都是以湖景为主打噱头，柳洛刻意回避这个特色。满足柳洛大多数条件的房屋，价格也只有当地最贵商品房的一半。 柳洛：“这个小区居然是四水归堂的格局，中间是个水池，厉害了，难得这个小区水池这么小。” 中介a：“柳先生好眼力，这个小区的风水……” 柳洛语气有些冷淡：“所以你知道吗，四水归堂的格局一般是自家用，这用在了小区上，你是打算把我家的运势归到地产商头上去吗？走走走，下一个。” 看着眼前方正、四面全是玻璃窗，的小别墅。 柳洛深表怀疑，“你确定这个是住宅性质的别墅吗？这怎么看也是个三层的办公楼啊？” 中介a：“别看这个别墅像办公楼，它确实是住宅性质的，水电气都通，民用的价格。” 进屋后，“所以在四面都是落地窗的大平层正中间摆一个浴缸，虽然半山腰上没有其他人，就算是样品间，这么骚真的都没问题吗？” 中介a……“所以它比较便宜，只要2600多万。” 看房清单中已经去了大半，柳洛开始有些放弃自己提出的某些购房条件了。 “这些别墅都有地下室吗？这防水你也看见了。买下来要么不装，直接不用地下室，要么整个地下室防水必须全部重做。我总不能把地下室外面的土都挖开吧？” 中介b：“开放商说修地下室可以增强土地的承压，而且一般都是作赠送的。” 柳洛超某个方向指了指：“你们春省科学院的那些博士、研究员、当官的一般都买那里的别墅和平层？” 中介b：“那些当官的可能会沿湖买周围的高档住宅，其他的博士学者啥搞研究的，他们就在附近的小区买房，太贵的他们买不起。” 柳洛默默点头，看来这人杰地灵的房子不太好蹭。 第69章 看房2 不止别墅，为了减少和邻里打交道，看房需求里还有勉强也算高级住宅的大平层户型——塔楼。 也是不尽人意，所有看的房，只要愿意挑，绝对有稍微大的瑕疵，连一套微瑕款都不存在。 柳洛甚至出于好奇，让中介带自己去 里玉市和昊市最贵的别墅和平层看了看。 只能说不愧是最贵的，风景的确不错，不过还得忽略从滇池吹来夹杂着少许腥味的水汽。 更不用说房屋结构、设计……各方面都远不如一线城市的顶尖住宅，老旧，过时。抛去湖景房这个噱头，能明显感觉到敷衍、设计是智商捉急。 整个春省的房地产情况大多都如此，这是十几年前，湖水环境开始整治后，加上限墅令，等多方面因素共同造成的。 柳洛身家现在小几十亿，就算如此，在这里也买不到真正称心如意的房屋，不是买不起，是它根本没有。 只能在装修上多下功夫了。 * “你明天是几点的飞机?” 算着时间差不多，柳洛提前给钟鹊打电话询问明天的接机时间。 哪知道钟鹊居然开口就是拒绝。“不用了，我前两天就到昊市了，旅游顺便当熟悉一下周围。等你要看房的时候直接告诉我碰头的位置就好。” 好吧，貌似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好在隔着电话，柳洛的尴尬没人看见。不过也没车，打的接人好像确实有些没有领导范儿。 外地客人不少，所以经手高级住宅的中介一般都会开车接送。这样倒是更好，之后直接和中介一路。 * 隔天再次见到钟鹊，可惜她没有穿着正装了，不然之后和中介成情侣装倒是挺有意思。 离职证明展示，转账完毕，两人账清，也算是成功将钟鹊从原笨的律所挖走了。 柳洛将几份纸质资料资料递给钟鹊，介绍起今天要去看的预选办公楼状况。 “（省略2000字介绍）” “这几个选址，都不靠近市中心，不过出地铁走路不超过一刻钟。主要还是看你们员工的，我平时估计也就偶尔去一趟，可惜找到的员工还太少，另一个法务还打算年后才来，就只有听听你的意思，就当首个员工的福利了。” 看着手中的资料，钟鹊逐渐意识到了点儿什么和自己预想不同的东西。 “老板这是打算直接让公司买下一个办公室，不是租吗？！” 如果真是出手直接买断，那可真有够豪横的。 看出了钟鹊神情中的些许惊讶，柳洛终于感到了点儿作为有钱人的得意。 银行方面是把自己当成下蛋的母鸡，万羿比自己有钱，爸妈那里自己要省着劲儿露财。难得让自己装到。 “我都说了主要目的是理财，直接买下来当然比给房东打工划算。而且，是我买下来，不是公司买。我自己给公司当房东。” 钟鹊比较认可地点了点头，这种做法确实不错，租金向来是一个公司运营成本里的大头。 资料上的办公室，或者说办公楼，很有春省的特色，三四层或者四五层别墅区小独栋、商业街的整栋三层商用楼…… 这是别墅过剩，开发商抢地导致的有些别墅区的房子可以用来办公。虽然通常小公司也可以单间租赁，或者租整层，但是从清单上的报价方式来看，柳洛是打算整栋整栋的买。 钟鹊此时才对自己未来打工的公司有了些实感。 时间不长，看着她将手里的资料翻到最后。 “如何，大律师给些建议吧？” 稍微正色，钟鹊端正了下坐姿，将资料翻回了第一页。 “那我有话就直说了。” “首先别墅区办公楼虽然可行，不违法，但是每天有人数较多的外来人员进入，有和其他非办公的业主、小区物业发生冲突的风险。这样的新闻不少见。” “这两个，资料上说是售楼处，我需要查看他们的手续才能确定，有的售楼处是租的地，用完了就会拆，所以修建时常会出现违建因素，就算是开发商自己的地，也不好说，这个还要咨询一下房管局。” …… “还有这个办公楼的位置，我之前好像路过看到那边很多烂尾楼？你确定要考虑吗？” “这不是正打算和你去再看看嘛。所以我也没有全部实地去看完。如果能筛掉一部分当然最好了。” 钟鹊花了近一个小时，结合网上的资料，将柳洛给的十几处房产资料，几乎全挑刺了一遍。 “所以这四家，比较稳妥，其他的多少都有些问题？” “不，这四家我也得实地看了和去官方核对资料才能确认。” “真是帮大忙了。”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算工资就行。” “搞定前我还算你差旅补贴，满意吗？” 钟鹊鬼精道：“多少？” “出差一天200，伙食费一天报销100，可还行？不许给我拖时间啊。这个月内你最好把公司帮我走下来，再把人事、财务给招了。” 钟鹊企图降低柳洛的期待值，“年末啊，哪有这么好招人。” 柳洛不以为然，“又不是盈利岗位，估计没你那么看重年终奖，而且年末大裁员，还能节约一笔，年底扎帐事多，跑路的肯定也有，我觉得问题不大。等你给我找来的简历。” 为了阻止老板将工作内容继续口头削弱，钟鹊选择了转移话题。 “快点出发去看房吧，天南地北的几个位置，我可不想加班。” 柳洛露出怪笑。 “不急不急。” 又从兜里掏出一叠资料。 “这些房子你也帮我看看吧？你大律师的水准，肯定也能找出不少问题。” 拿起资料一看。 “这些是住宅性质？你要买的房子吗？” 好极了，开工第一天，就要在工作时间给老板处理私事了。 柳洛笑着点头，示意钟鹊快看。 （有随身律师的感觉就是好。） 叹了口气，钟鹊拿起资料继续抠字眼。 “住宅和商用区别不少，你如果对住房有特殊要求，需要告诉我，最好是你实地去看了，知道一些情况、遇见问题后再和我商议。” “这几户我都去过，先问问，之后有空的话你和我一路帮和我去看看更直观。” 才从自己口中说出“就当从今天开始上班”的钟鹊，这下不再好拒绝柳洛的任务邀请，毕竟就算不外出办公现在也没有上班打卡的地方。 第70章 过场时长过长 柳洛对中介询问，“这个房子的送的花园够大，楼间距也很可以嘛，但是没有围墙啊，我能不能修围墙围起来？” 中介a：“可以的，花园在您购房后就能随意打理了，就是围墙不要修到公共过道就行。” 听到这里，钟鹊插话了：“属于绿化面积的花园，是公共的不能私人围挡，除非购房合同上有专门说明花园部分的土地使用权面积，而且在户型图上应该是可以明确看出花园范围的。” “但是你们一开始就没有做围挡，能把别墅的户型图和购房合同拿出来看看吗？” 中介a，头顶稍微发汗，：“这家地产商他们在购房付款前不提供户型图……” 柳洛了然。 “那就是有问题了？” 然后柳洛接着敲打这人，“我知道，你这个中介不是只给一家开发商做事，但是如果某个楼盘有问题，就不用带着我们大家一起白跑一趟了。看着你带着我跑了那么久的份上，继续去下个地方吧。” 另一个楼盘的叠拼别墅 柳洛已经做好了砍价战斗的准备， “所以，如果我把这两个联排别墅都买了，能给我个优惠吗？” 中介b，稍微捏着手指示意，“我能申请到的优惠不多，而且现在政策不让建别墅了，别墅是买走一个少一个，非常紧俏的，柳先生要抓紧啊。” “可是我在网上看见这个楼盘的别墅从五年前就开始卖了，现在连新房都还没卖完，根本没你说的那么热销，不然早就卖完了，一手房还轮得到我？里面的墙面发霉的发霉泡水的泡水，装修都是一大笔钱……” 钟鹊开口提醒：“老板，两户联排别墅挨着买了，虽然是一栋楼，但是房产证还是按两张算的。” 柳洛看向，中介b：“所以你们的确不能把房产证办成一张吗？” 中介b一脸臣做不到的表情，都不好开口。 钟鹊解释：“这是法律不允许，如果他做得到，这个楼盘的法律风险可能就高多了。” 柳洛自然放弃了这里的联排。 “如果是两张证，那我还不如买两个分开的独栋。” …… 钟鹊在柳洛看房的过程中，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本来预计要看一周的房子，自己看了两天，钟鹊把剩下的工作量直接减半。 看房结束，柳洛大致已经决定好了要买的的房子。 公司的大楼决定买在 昊市的北门 ，是一个转手几次的售楼处。虽然方方正正的办公大楼要便宜不少，但是通常情况下售楼处大厅要设计得更具特色一些。 虽然这售楼处的口岸看着还行，大街转角处，但是人流都被马路两头的两个大学城分走了，没啥生意，前面一个做餐饮的老板、两个做销售的老板都止损收手了。 最近的一个地铁出口在其中一个大学城范围内，十多分钟的走路距离。 总建筑面积3500多个平方，地上三层，地下一层，沿马路边拥有一片800多平的小绿化，和后面的楼盘一样带了些欧式的风格，4800多万。 毕竟是商用，价钱看着是比民用住宅便宜不少。 公司的大楼定好后，柳洛再次拜托钟鹊，“之后跑公司注册就麻烦你了。” 这两天帮自己看房，确实避坑颇多，心里十分感激，这个工资给的很值。（自己打工的时候工资还没给她的高。） 看柳洛表情中带着感激，钟鹊借机抱怨工作。 “老板，之前我以为你会租地方办公，没想到你这是直接盘下来一栋楼，你打算年前就把员工都招齐的事恐怕比较悬。光是房产证办下来可能都要一个月。” 一个月？多么漫长的时间！ 之前出国的时候从来没觉得一个月时间这么慢。 柳洛大惊，这会非常大地阻碍自己的计划推动。 “有没有办法办理加速，交钱走快速通道之类的？” “不能”，看钟鹊的脸色，柳洛怀疑这应该就是答案了。 “没有办法，而且还好你这办公地买的是二手房，所以最快一个月左右能搞定。” 柳洛再次懵逼，钟鹊这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 “你这么急干嘛？反正装修也要那么久，我只想说一月底前能把公司敲定都算快的了。招人的时间应该挺足。” 见钟鹊的补充没有解决自己心中的不安，柳洛摊开来问。 “我想买的那几个一手 别墅，平层啥的，这不是二手房，估计得多久？” 柳洛压着声音小心提问，好像这样做，问题的答案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新房90天以内必须把房产证办出来，这是法律规定，放心吧他们一般都会拖到最后。看你也不缺住的地方，拿来投资的话影响不大。” 「不，这影响太t莫大了，我巴不得明天就装修完。」 “就，挺急的。” “过户的话购房中心交了钱就能办理，但是要拿到房产证必须等这么久。公司的话可以随便租一个房子就能注册，但是临时租的房子，也不见得有办公条件，你注册完了也开不了工啊，你如果买了房急着装修，过完户应该也就可以了。过户一般就当天的事。” 呼……柳洛长出一口气。 “能装修就行，装修也很费时间。” “所以要临时租一个地方来注册公司吗？” “租，必须租。这事过场这么复杂，还不能租地太小，办公条件必须够得上，先按10~20人的大小租一个地方……” 钟鹊：阿哲，还以为能混到明年才正式上工，这老板办事火急火燎的。 以后的摸鱼以后再说，要珍惜眼前的！ 钟鹊声音稍作严肃道，“老板，快六点该下班了。” …… 柳洛对“老板让员工加班”的事，突然有了代入感了。 虽然时间用的是别人的，但是办的事是自己的啊，让人加班这种事……也不太讨的样子。 但是新员工，自己这个才划出地盘的老板，好像不应该表现地太周扒皮。 “那就下班吧。” 看着钟鹊没动，并且眼神质疑地看着自己。 柳洛：？ “老板，今天可是把所有房子都看完了，忙完这么大个事，你不得请顿饭表示表示，庆祝一下？” 柳洛：90后的员工都是这么直白的吗？自己也是90后啊，还是自己落伍了？ “吃，吃大餐，你说吃什么。我个外地人，这里的特色我就知道个蘑菇，现在季节也不对吧？” “我也不熟，打个车，让司机推荐？” “行。” 第71章 长柳 租房子的事好敲定，第二天只花了半日，就在买下的售楼处街对面选了一处作为临时的办公地点。下半天柳洛往返于几处看好的房产，直接全款过户。 嗡嗡~ 手机传来震动。 “……” “赵经理晚上好，是货到了吗？” “好的，明天就接收……没有其他人，我自己来对接。好的明天上午见。” 好快，这就已经半个月了。 行程稍作思考后，柳洛一个电话打到钟鹊手机上。 “明后两天我不在，你把资料准备好，等我回来后一起去注册公司。” “行没问题，不过老板，公司名字和营业范围你有考虑好怎么写吗？没听你提过。” “我想这注册个成母公司，后面具体项目再成立子公司，应该没啥经营范围，叫什么什么集团吗？” “集团不行集团要手下先有几家子公司以后才能注册成集团，老板你现在刚开始，母公司名字用xxx有限公司就行了。” “而且既然你是准备拿自己的钱作为投资，不如就当成xxx投资有限公司。你再想几个前缀的名字就好，我需要去提前做公司名查重。” “好，我想想，晚点儿给你。” 连夜坐飞机回到天都省。懒得再跑一趟，直接在租下来的库房修炼到天亮。 十点过，赵经理的电话打了过来，这是人到了。 “赵经理这可是上班时间，你随便安排个人和我对接就行，何必亲自跑一趟。” 赵经理满脸风光，“出来透透气，而且你这边签收后，我要实时给供应商划账，其他员工权限不够还是要走我这过一遍。干脆直接来了。” “你这地方还算好找，就在马路边上。我就是担心不好找路，提前点过来，也好给后面的货车指指路。” “柳老板终于要开公司了，以后业务有贷款需求，我们银行……” 在赵经理的不断找话题下，十多分钟一晃而过。 三辆半挂货车，滴了喇叭，确认无误后，陆续开进场。说是之后还有三辆。 最便宜的是充气艇，质量上好的也就一万出头，装在大纸盒里，再二十个一起装在更大更结实的木架箱里，放在一辆挂车的里面角落，是最不起眼的一部分。 配套的发动机一个却贵达十几万，买的这些水上用品，大头几乎都是在买各种发动机。 别看摩托艇比摩托车大不了多少，也和小型快艇一样，逐一配备了拖车、固定木架。 这种拖车都要万元左右，抵得上充气艇了。 一堆大汉，谈不上粗中有细，但是仗着木框架保护，水上用品一般都尽量减轻重量，硬是没出什么问题。 “柳老板点清楚了，签收好，我这边就给他们走账了？” 这全新的就是和自己“零元购”来的二手货不一样，油漆和塑料包装的味道？ 是钱的味道！ 虽然开箱很快乐……但是几十个木箱全部等人拆开查看，也是有些费事的。 ”柳先生，之后在销售中如果发现这些货物出现了质量问题，一个月内全新的包退，三个月内可以包返修。“ 赵经理以为柳洛担心售后，所以查验的十分积极。 ”那行吧，先签字。“ 招呼走了卡车和搬运工人。 ”赵经理会划船和开快艇吗？“ 赵经理以为柳洛是在和他分享兴趣爱好， ”有了解过，但是你知道的天都省没啥条件，要玩儿还要跑老远去外地。柳先生喜欢去哪里划船？“ ”我这买了二十套充气艇，你带一套回家放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休假突然想玩也不一定啊。“ 顺手人情，发动机一套就不便宜了，柳洛当然舍不得给更贵的，当然赵经理的小轿车也塞不下其他的东西。 银行方面的合同上有专门的”介绍费“，估计他们和经销商也有返点，更多的”赏钱“就算了。 也不担心泄密，自己手上的其中两部修炼功法，都是梦里学会的，原版在别人手上，应该未来还会出现，所以必须提前找机会，出先手和国家达成利益交换…… 柳洛也回绝了赵经理送他顺路回家的好意。 赵经理走后，清点完毕所有的到货，库房又回到了空空荡荡的状态。 赵经理那边说汽车和摩托车起码还得等半个月。 第二天，回到了春省。 公司取的名字，包括几个备用的都能用，虽然部分重复，但是冠上城市名、代称、街道 作为前缀后，就没问题了。 昊市作为春省的省会城市，代称春城。 春城长柳投资有限公司 名字确定下来后钟鹊有些好奇， ”老板，你也对占卜的事很擅长吗？“ ”这话怎么说，我不会占卜啊？“ 柳洛心里有些发懵，咋自己员工都知道自己认识万羿那个算命的了？ ”《长柳》不是古代的占梦手法吗？“ 柳洛：？？？ 「这还能扯典故啊……」 ”我想让公司开长久点，公司开不长，我不就亏钱了嘛，所以叫长柳。“ 为了稍微保持形象「md」二字憋在心里没说出声。 ”你这么一说，我的说法显得好low啊。“ 柳洛想了想， ”我觉得你说的不错，给你个任务，这两天就拿你说的那个叫《长柳》的古代书，编一个公司名字的美好寓意。先出三版给我看看，小故事也许，类似名言那种一小句的也行。“ 突然出现的任务，让钟鹊知道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虽然老板没有怪罪，但是自己真心实意地做了反思。 「就是说柳树柳枝前程似锦啥的，也随便能编，干嘛扯上算命的东西给自己增加难度啊。」 虽然公司也可以代办，但是没必要，也不跨城跨国。又不是注册的皮包公司，自己也亲眼想见识一下他公司的诞生。 没有庆祝，没有亲友，自己的父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公司就在一个普通的下午，波澜不惊地成立了。 * 通话中 “爸妈，你们逛的如何，房子定下来了吗？” “那个，快了快了，” “没想好就是没想好，好了就是好了，这还有快了地说法。” “手机拿来我给柳洛说，几句话就说清楚的事。” 柳妈称柳爸不注意，抢过他手中地通话权。 “柳洛啊，你那边看的如何？我和你爸在逛天龙寺，三塔那个庙子，就是拍降龙十八掌那个。“ ”你不是说怕积水嘛，我和你爸看好了那边山腰上的房子，就是具体买哪户还没看好，风挺大，但是空气好，中介说叫塔景房，你说笑人不……“ ”行，妈，明天我过来找你们，快点把房子定下来。“ 第72章 父母的别墅 不说父母看的房有多么好，但是毕竟是多活了这么些年，“过来人的眼光”虽然可能过时，但是也算得上把细。这别墅区的房子没有太明显的大坑。 六百多万也不贵，楼间距只有十五米不到，花园也比较小，就当买颗定心丸，随他们折腾去。 ”妈干脆把隔壁那套也买下来吧。一家人有两套房的免税额度，不买白不买。“ ”买两套房子装修都来不及，不如多买点儿东西，考虑一下怎么装修的事。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里找得到技术过关的装修师傅。“ 柳妈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姐家是做土建的，肯定认识装修师傅，我让她给我介绍介绍。” 眼看老妈掏出手机就要拨号，柳洛赶紧拦住。 “妈，电话打过去你想怎么说？人家问你买房了钱哪儿来的，你答：别人送的？儿子赌场赚的？给你我留点儿脸吧。关键时期财不露富。” “你也知道丢脸啊？但是你姐介绍的设计师和工人肯定不会太差。” “我也是听他们介绍去学的造价，行业里面就喜欢接熟人的活，坑了你都不好意思伸冤，反正只有不懂行的才找亲戚帮忙装修，那是一坑一个准啊。” 柳洛苦口婆心。 “那你也是这个行业的，你来看着还能被坑？” “如果我发现丝毫被坑了，你好意思去指着我姐骂？” “人家也是帮忙，装修的好不好也不敢保证啊，怎么能怪你姐？” “所以自己找人装修 和 找熟人装修就没区别了啊。”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也是你出钱装修。”柳妈看柳洛对自己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干脆摆了。 “我给你分享一些装修设计师的视频up，你这两天先看视频，觉得哪些风格合适，我帮你去联系一下试试。” “这种专门的设计师好贵啊，之前家里装修我问过，他们动不动就是十几万的设计费，装修费另出。我知道有那种设计免费的，设计施工全包给他们就可以了。” 看着柳妈这 “老上当受骗分子”没有一点儿避坑的警觉性。柳洛也只能语气强硬一些。 “就按我说的来，你都说了我掏钱，这个钱出得起，装下来总不可能比再买一套更贵吧？” “还有别墅旁边那套房，我看也是空的，如果还是代售状态，也买下来记在你们名下。” “买那么多套房子……” “以后铁定涨价，疯涨，有市无价。就算你不住，也总要知道你邻居人品性格如何，你就算卖出去，也能把邻居住谁的选择权拿在手里。” 邻居不邻居 柳妈不太重视，但是看儿子这么笃定房屋要涨价，态度还是有所转变。 “那再买点儿别的不动产？”老爸在一旁将老妈的心思说了出来。 “鸡蛋别放在一个篮子里就好，不要买在一个地方扎堆。钱都给你们了，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我有朋友是做律师的。” 老爸心想钱全转给了你妈又没给自己…… “哪个朋友，怎么没听你说过？” “初中的xxx，高中同学的ooo的一个朋友也是，大学一个老师以前也是做律师的。” “我都没听你说起过。” “以前也没啥机会需要律师啊，我干嘛拿出来说，我又不是律师，别人厉害我显摆个啥劲儿？用不上律师说明我们家过得安稳。” “你和我爸是接着逛一逛还是回天都省？” “总要和你爸在当地装修市场顺便看看，了解下行情。” 看样子，爸妈还打算玩儿上一段时间。 以后怕没机会这么悠哉了，抓紧时间享受当下也好。 “4s店那边来消息，可能再过半个月车子会有货，爸看看什么时间回。” 听到总算是自己可以做主的事，柳爸兴致高昂了不少。 有了自己买房的遭遇，柳洛看差不多定下来了：“确定了就马上下单，事情那么多，买了可以马上开始装修。” 在柳洛的催促下，当天就在售楼处将房子全款过户了。 柳洛留了带父母跑腿的中介联系方式。 一段时间没见，这天剩下的时间自然是陪爸妈一起过，逛逛景点。 * 第二天和父母又分开了，柳洛拨通了这个中介的电话。 “对，昨天买房的那家人。” “我家别墅周围的的几户，还有人住吗？” “嗯，有时间吗？带我去看看。” 爸妈选的别墅地势是尽量高还没被买走的，周围四面八方都算进来，一共有四间屋子围着自家别墅，其中一户有人，剩下三户要么挂售要么新房。 房子柳洛确定了位置，都没细看，直接和中介在购房中心全款买下了这三套。 “提成不少吧~”柳洛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疑问句。 “要求不多，客户信息保密做得到吗？” 看着柳洛财大气粗，脸色不太好看，中介有些怂，“我只能保证我不说出去。” 是的客户信息保密？笑话。信息线上总有人不保密的。柳洛在房地产行业打工那会儿，客户资料都是随便甩在桌子上大家随便看的。系统里的信息高层更是可以随便打包。 “其他人不好管别让我爸妈知道，只有你接待我爸妈的没错吧。我看我妈手机联系人好像也没加你们这儿其他中介。” 再次表示一定会保密的。柳洛离开，中介总算能长舒一口气。 …… 中介第二天上班时，在小区门口看见了疑似柳洛的男子给自己招手示意，随后收到了 “切记保密的短信。我爸妈如果知道了” 才换的干净衣服被惊出的冷汗打湿。 这三套房子……完全是计划之外的意气用事。 不到两千万，也没考虑给他们上装修。 钱嘛，要不了多久就只是一串膨胀地过分的数字，花出去，让家人的安全系数提高显然更有价值。 空在那里就当是给自己爸妈的居住地划出的隔离带，虽然没有真的隔离开什么，但是多少削弱了大部分邻居找事的因素， 至于剩下那家邻居，找机会再考察考察。 公司注册好之后，这两日钟鹊在帮自己收罗简历，也许在月底之前真能把公司的班底拉起来也说不定。 吓完中介小哥，趁着日头尚早，听父母说这里的天龙寺也在不久前重新开放旅游了，柳洛动打算身去一趟，看看有没有灵力相关的特殊发现。 第73章 公司起步 不太对 照理来说，天龙寺属于国内几处宗教显迹之一的寺庙。 这个事情在梦里，实实在在听说了好几次，其中还有官方承认的说法，差不多算是实锤过了。 照柳洛的想法，在天龙寺有所发现那是必然的。 但是现实情况打脸，真就整个寺庙走了一遍啥异常动静也没发现。 “难道是因为天龙寺收门票导致香火减少？” 无奈之下，马后炮地拿出手机来查询天龙寺的相关资料。 一个不太肯定的新结论。 “各种法器礼器都被收到博物馆去了，灵气复苏之后，博物馆里可没人上香祈福，打火机都不准带，自然自己啥也没发现了。” “历史上三塔损毁，还重修过，导致不够‘古老’，差了些资历。” 那，之后显迹会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 * 看完手里的十几份简历，“安排他们最快一周左右过来面试吧，周末我也有空。” 经过钟鹊精挑细选的简历就是更节约时间，不说真实情况怎么样，这些简历乍一看是没问题的。 公司还在走流程的路上，招员工没有公司作为背景，信任背书方面会比较麻烦。 * 抽空，柳洛又去找到父母询问设计师进度。 “妈，你和我爸看的如何了？” 柳爸在一旁不做声，只等柳妈发言，毕竟钱不是他掏的，两人之间拿主意的事也是老妈在做主。 “我和你爸看上的几个那几套房子装修的都不错，但是弄下来估计很贵吧？” “再贵也要不到一套房子的价格，这你们不管，给我看看是哪几个设计师。” 设计师的联系方式比较难找，通常留的都是卖房中介或者看房up的联系方式。 但从视频下方的观众留言，偶尔还是有设计师亲自冒头互动，或者弹幕区、评论区的“课代表”来科普，自己找不到设计师的装修方案，直接没给爸妈看。 一晚上的留言，第二天倒是有两个设计师帐号给出了回复。 柳洛提前和设计师打好招呼，价钱只和自己谈，别和爸妈说，不然多半谈不拢。和他们谈设计风格之类的。 “爸妈，这两个设计师你们先线上聊一聊，合适我就请人家来弄，不合适再看。” …… “他们都是工作室的，其中一家给了几套视频里没见过的方案，我看着觉得还不错。他们说明天就派人来量量房子。” 柳洛觉得很正常，“建筑设计师当然都是工作室，不然一个人揽生意、做设计、联系多方不得累死。你们明天见了面再聊。” 玉里市和昊市相邻两百多公里，火车两小时。这段时间柳洛也就在陪父母和面试员工间来回跑，稍微有时间柳洛也会去逛逛两地的风景名胜、博物馆，期待能有点儿机遇。 电话震动 没急着接，看着来电显示，柳洛心中有些疑惑， “杜设计师，和我爸妈谈得怎样？遇见什么问题了吗？” 杜设计师：“听你母亲说，装修费是你全出的，虽然你让母亲拍板装修的事项，但是毕竟你是掏钱的，我还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柳洛隔着电话点了点头，这人还挺上道。 “工期稍微抓紧，硬装尽快搞定，外墙面和屋顶必须做好防水，院落的设计你别给我整花园。就是那种想要做卫生的时候整个屋外墙可以直接水洗都不影响屋内的那种，还有在屋顶增加一个储水桶的位置，三吨以上的存水量，你看需不需要在楼下屋内结构做加固……” “这些做得到吗？难度大不大？” “柳先生的意思主要就是房屋的防水防潮做好、花园排水保证不积水就行是吧？那外墙我用大理石板之类的贴面，可能预算会比较高，还有那个储水桶可能没啥必要吧？而且很丑。” “钱可以多，但是别离谱。屋外防水你给我直接拉通刷，屋顶的也是，到时候做防水我亲自到场验收。装饰设计方面你听我妈的就行。储水桶必须要留出位置。” 柳洛突然想到了万一，于是提前和设计是打招呼， “我见过你在麓湖的别墅设计，新夏式风格，看着还行。如果我妈想整成‘花开富贵’之类的风格，这你一定不能顺着她。” 杜设计师还是客气地捧着柳妈：“您母亲的眼光还是比较年轻的，聊天中，她比较青睐偏简约大气的风格。” 柳洛没打算在家里常住，作为一个落脚点陪陪父母就行，装成啥风格自己不太往心里去。 和设计师沟通完毕，柳洛也和老妈通电话，让装修保质保量，关键的几个项目，开始结尾，自己要在场。 …… 看样子老妈这边房子快要开工了。那自己手上的房子也要快点招人开始装修才行。 * 看着聚在一起的几个有些陌生面孔。 “那几位就是我未来的员工了，公司注册下来可能还要些时间，可能本职工作不好开展。我有一个任务。” 一个人事、一个财务、还有法务钟鹊。 “帮我收集一下这些类型铺面在昊市和里玉市的情况。遇见贴旺铺转让的，帮我把联系方式，地址，价格，记一下。每份真实有效的资料20块奖励。“ 柳洛又想了想，补充到，”如果最后我选中了，一家被选中的500块提成。” 说着柳洛在墙上挂了两张市区纸质的大地图， 上面已经提前用红笔画出了范围。 “在这个阴影部分的范围内。” 然后，又贴了张纸，上面写着自己要的铺面类型： 中药、西药、牙科、宠物医院、小超市、街角的商铺。 开公司需要资质，不同行业需要的资质不同。 柳洛和钟鹊商量过后决定，相比起自己去申请新的子公司,不如直接收购带有特定资质的公司。 速度能快很多，而且特殊人才医生之类的、有工作熟练度的老员工，还有供货渠道都是现成的。 柳洛看向钟鹊，“对了帮我招一个司机兼保安，过段时间用得上；还有一两个业务员，找店面跑渠道的事要有专人来做。” 这次钟鹊没有应，看向了新招来的人事小妹子，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柳洛。 故意介绍，“这是新来的人事闫（yan）云。” 柳洛：咳。 用钟鹊用习惯了，小失误。 “新来的人事，闫云是吧，这事交给你，过两天给我看。岁数不要太大，开车稳当的。” 闫云：“好的老板。” 新招来的员工，没有多花太多钱，在当地的同职业平均收入水平里算是最高了。大家都签的临时合同，公司落实了再正式签。 第74章 见光 公司里一共就四人，也没法开工，柳洛正打算组织大家先给出租屋搞搞卫生。 裤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 “老万，啥事啊，难得接到你的电话。” “见一面？不是不行，不过去你们浩门我还要办签证，得等一段时间。” “你来内陆了？走不开？行，我去找你。” * 前些时日 万羿收到来自“师父”的召见。 前往龙虎山。 虽然游客不少但是，和往年比，出入转角处隐约增设了不少保安？ 再往里走过旅游区，一路到了龙虎山后山，这才是天师府自己的地盘，这里已经不见游客了，反倒是有军人执勤站岗。 见了师父，和刘叔被安排住了几日等候什么。 问师父只说候着别多问。 然后自己老爸也来了，圈内的熟人也来了，道协也派人来了，其他道观的也来了几位道长…… 自己这个财二代身份在这个圈子里算不上什么，到场的大香客可不止一个万家。 辈分不是最高的，权利没有，只是一个商人，还不是最有钱的，自己的地位越来越边缘化，一开始还东问问西问问，派刘叔帮忙打听，不过熟识的人都不说，或者真不知道，然后也就主动消停下来。 不知道是时间差不多了，还是道观接客的屋子实在挤不下了。 这一天众人都被请到了布置好的祭坛两旁，站在黄色的布幕之下， 见这阵仗，道场、祭坛、符箓皆为黄色，像是祈福的 “黄箓大醮”。 黄箓大醮 自己参与过 但是这不太一样，祭坛前方无人的位置高高立架立起了一根铁杆， 开坛的不是天师府主持，而是一位自己不太熟的师傅。 一通敕令、开光、比划啥的…… 然后是漫长的的等待，等那个道长一张一张地画写符箓。 足足快一个小时， 祭坛前的一排拼在一起的桌子边沿，一张张画好的符箓都被开过光的器物压住。 在做法师傅一套收势后，万羿恍惚间看见那一排符箓中有几张飘动了一下。 在场观礼的都是多少懂一些道法的人，看见收势自然觉得快结束了，各自放松了不少. 作法道士上前将一排符箓中的几张挑出来收好，交给了一旁的道士用托盘盛着，一张是一张，同样用开过光的东西稍压，仿佛不敢交叠。 有一张被道士留在了手上， 观礼的人都在等着最后的祝词好结束这枯燥的法事。 道士双指夹住符箓，另一手持黑木剑，剑尖平指前方的大铁杆。 “奉敕玄天” “雷电” “召来！” 天上并无成型的云朵，只是丝丝袅袅的雾气中，却形成了一道耀眼的青白电光。 雷电的炸响声，让不少人松动的膀胱顿时一紧。 这时龙虎山天师府的主持老道士，缓缓走出。 “这次请各位前来观礼，就是此事，大家时间宝贵，我们天师府就不继续留客招待了。” * 见万羿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柳洛当然是让讲书先生别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那套。 “然后呢？你们就真被请走了？” “然后，我爸和其他前去的富商，竞价请走之前那些好像很厉害符箓……” 噗，咳咳咳 柳洛及时转头，才没有喷万羿一脸。 咳干净喉咙里的水，才接着问。“所以这是真的假的？” 万羿一脸难为情道，“我请你来，就是想问问你这是真的假的。” “我都不在场，知道个p的真假。你亲眼看着还能不知道？” “问题是这，太像那些江湖骗术了，现在科技发达，整像点儿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道协也派人去了，还有警察。” “所以我爸他们不管真假先信了再说。” “一张雷符你们花了多少钱？” “没有雷符。” “？” “他们说除了演示的那张，其他都是些求财求平安之类的。” “……” “多少钱？” “五个亿。” “一张多钱？？”柳洛话都说不太顺了。 “一张五个亿。他们怕分不匀还限购，一人顶多一张。” 柳洛感慨，“着怕是要交税的吧？” 「钱多了没处使给我啊！」 万羿也不确定：“或许？” “这种事你敢往外说？他们没让你们保密？” “就是没让保密，我才敢找你聊的啊。” 柳洛眉头紧皱。 “没让保密，这问题就大了。不管我之前有没有被盯上，托福了您嘞，我现在绝对被盯上了。” “他们不是没让保密吗？盯上你什么了。” “现在他们没有带着枪冲到茶楼把……” 话说到一半，柳洛不说了。这话不吉利，像是插旗，说不得。 等了几秒，自己立了一半的g好像没有生效，柳洛才稍微放松。 “问题还不算大。但是他们绝对在钓鱼。” 万羿琢磨了一番，“所以你觉得这东西是真的？” 柳洛轻声嗤笑，“他们拿来演示那张应该是真的，其他的，除非是雷咒你们可以演示一番，其他的我没见到实物，不好下结论。” 挺柳洛这么说，万羿反倒一脸放心了。 “那就好，有可能是真东西就不亏，本来我爸也就买个50%的中奖率。” “就这你们就愿意出5个亿？钱多了烧得慌给我啊。” “哈哈哈，柳兄弟，之前的钱花完了吗？要多少，你说个数。” 柳洛挥了挥手，无功不受禄。现在被盯上了，平白来财不方便。 “一把枪多少钱？” 不等万羿接话，柳洛自己接到，“小几百，贵的大几千，顶配的也就五位数，六位数的都可以考虑升级口径了。” “就算那雷符是真的，能和铁花生比？” “而且就算那是保平安的，平安福那种。照你的说法，他这也算得上流水线批发。效果微乎其微，还有保质期。” “估计我爸他们是想和这奇人异事攀关系吧。” 这个硕大柳洛倒是比较认可。 “所以你能分辨真假，我爸还在市区，你陪我去见见？对了你这本事能教我吗？” “你难道不觉得他们这符法厉害，去直接学他们的符法道法不更合适吗？而且你不是说，你有师傅就是道士嘛，何必舍近求远？” “我倒是觉得他们把我们当钱袋子看。” “就不去见你爸了，时间不合适，万一见了，先不说符箓真假，你爸会不会和我一起被上面盯着还是个问题。能避开先避开。” “不知道你在怕什么，有难处你多少说说看，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柳洛自然是没说出自己的担心，反而是再次提及上次离开前的那个问题。 “你的赌场，卖了吗？” 第75章 万志东 这话有些不好答。柳洛也没指望万羿很快做出决定。 带万羿修炼不是不行，问题是如果万羿抽身不成，这家产全充了海，“朋友”的价值就有些打折扣了，自己对他们家底也不够了解。 如果自己多次暗示没有啥反应，也能看出两人间信任度还达不到。 而且光是如此轻松就应下来，难免不知珍惜。 搞僵气氛，就是柳洛的目的，这块比主动地尴尬转移话题更加见效。 万羿主动转移话题了。 “柳洛，你看的出我这次把铜钱放哪个口袋了吗？” 万羿脸上不掩骄傲的神色。 “不会又是让刘叔揣着了吧？” “哈哈，这次应该效果还不错。” 万羿从第一次柳洛发现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小铁盒子。 “四层的套盒，两层航空铝两层内漆的铅盒。效果看来不错。” 招了招手，刘叔递过来一个包装好的同款新盒子交给柳洛，另外还有一个新的手提箱。 “这次的盒子密封性不错啊，价钱如何？我要一批。”自己动手找人做估计也没这效果。 “是不错吧~我为了增加密封性，专门找精工厂定制加工的，缝隙可以小到不透气的那种。说贵也不贵，钱我就不收你的了，有好东西给我开开眼就行。” “啥都想知道，小心好奇心害死猫，我还是出钱吧。” ”我差你那点儿不成？不给我看算了，瞧你小气的，之后尺寸数据给我就好。“ 然后万羿从刘叔手里接过手提箱，打开给柳洛看。 “另外这是我的一些收藏。你之前说了几次我那古钱，这些里面你随便挑一些去。” 柳洛对这些，心理预期不是很大，毕竟…… 屮，这手提箱也是特殊材料做了密封的！ 万羿打开手提箱，全是一个个小透明塑料盒装着的古币，盒子里都还有鉴定说明的纸片。 “你这也是特殊材料的盒子？” 看见打开箱子后柳洛的反应，万羿心中一惊，然后喜悦随之而来。 “我这些里面也有好东西？” 柳洛肯定地点了下头，“有，但是不如你那儿的三枚。” 想起了当时见到的古币，连忙纠正道，“不对，你的三枚里，有一枚不太行。” 听到这话，万羿将自己的小铁盒打开，交过三枚铜币。“还请柳兄弟教我掌掌眼？” 柳洛随手将其中没有灵气反应的那枚滑到了一边儿。 “剩下这两枚不错。” “不对啊，明明这枚顺天通宝的年代比天眷通宝都要久远，为什么不特殊？” 柳洛反问，“这和年代有什么关系，照你这么想年代久就是好东西，那博物馆不是一抓一大把？” 万羿无言，自己也不懂，就当学新东西了。 透明盒子密封性也不差，有没有灵气，多少会影响到。 “我打开仔细看看？” “随便看随便看。” 刘叔随身摸索一阵，掏出个平头小铁棍，交给柳洛用来打开塑料展示盒。 挨着打开，每一枚都仔细过手。 如果一直封地太严密，灵气复苏后没有沾染到灵气，自然也不会凭白出现对灵气的扰动。 将自己的灵气盘桓于手里的铜币，再散去，反复。 有反应、没反应、没反应…… “不急。” 柳洛阻止了一旁想上来帮忙收拾的刘叔。 …… 两百多枚古钱币中发现了总共8枚有反应的。 “这八枚，是有些意思的。你先挑一枚把你那三枚再凑成一套？” 万羿虚心求教，“这些怎么分辨好坏？” 柳洛却说：“对灵气的影响程度都很小，并没有多大差别，我只是分辨它们对灵气有无反应，但是有没有什么特殊功能，好处或者坏处，我就看不出来了。” “坏处？” “也不会很严重，说不定啥死人墓里冤死的惨死的，拿去做过邪法，挨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物久了，总会有些沾染。这我看不出来。” “之前挑出来的那枚 顺天通宝 你也不要觉得不好。常年把玩着，说不定再过几年会有变化也是有可的。” 看见万羿对自己选出来的8枚铜币都有些眼热， “可是你说给我的啊，别反悔。我也不多要，就挑三枚凑一套就好。年代啥的有没有什么说法，你给我凑凑?” 确实看完了，才招呼刘叔收拾，并且对万羿嘱咐道：“这些可能还有特殊的钱币，但是被密封久了，变得迟钝，拿在通风处放置一段时间，也许下次我能看见一些新的变化。” 本来还是打算从柳洛这里学点儿东西的，结果聊天后半场变成了万羿对柳洛的古币大科普。 * “你当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是凯子啊？” “我们经历的的大风大浪你们这些小东西见都没见过！” “那天的阵仗，是不交钱就能轻松走人的吗？” 万羿：“爸您别生气。我这不就是不清楚中间的门道才来直接开门见山地找您说道说道吗。” 之后的事，话题就没进行下去了，柳洛说地跟个谜语人似的，但是居然也没提让自己保密。思索一番，也不乱说，但老爸是当事人，总能内部探讨一番。 “我来说道？你们这么有本事都敢在背后编排长辈，这么大本事,还用得着我来给你说道？” 万志东（万羿老爸）拿大一番，才缓缓解释道， “他们那‘平安福’是真的。不过，不是是你和你朋友以为的那种有些玄的东西，是保我们当时平安用的。” “你何叔叔，那边传来消息，国座那边儿最近会有一些动作，让我们对手下约束紧一些别出事。这次我们几日聚头，不少可能有问题的企业都被上门检查了。家里的其他业务你没过手，我也就没和你说。” “这事不止我们小圈子，天福茶和会，北边儿几个玩儿矿的，还有港口上的船老板，最近都有被动作。其他圈子我想来也差不多。” “五个亿而已，就当茶水费了，你说这‘平安’管用不管用？” 万羿听得一脸卧槽地点点头。 “家里的业务也慢慢会交给你，你总得有些自己的的判断，小爱好可以，但是本职工作别忘了，你还是个商人！多铺些‘正事’上的人脉，你爸我才好放心让你管家。” 考虑了一番，见儿子也没接话，万志东接着问道， “你说那个叫柳洛的年轻人，两次问你有没有关掉赌场，这是为什么？” “他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万羿不知道老爸为什么这么问，自己能抛算两下铜钱，又不能读心。 第76章 液化气罐 万志东听他如此说。一脸”真没长进的表情“。 “我不是问他，我是问你，为何在意此事。” 对啊，我为什么在意？ 万羿稍微梳理记忆， “……那天我见他后，卜了一卦，是‘天山遁’。” 卜卦、解卦 的事万羿老爸自然也是懂的，毕竟这爱好就是从父辈上面传下来的。 ‘天山遁’这个卦象一出口，为什么万羿如此在意的缘故，万志东就清楚了。 卦象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但是也能直接解读一下。 大致上，这卦是劝人退隐归山的意思。 追问，“他可知道你卜的这卦？” 万羿摇头，“他对六爻易经都不熟。不是装的。我也不是在他面前卜的这卦。” 万志东抿了口茶。 “这人，有些本事啊。” “你那圈子里的其他朋友，这么厉害的，有几个？” 有些尴尬，这么光明正大的议论自己朋友有没有本事…… “我看不太出来。” 万志东的视线追着万羿的眼睛，“那你打算关了这赌场吗?” “爸，你也这么问，我心里都没底了。” 万志东稍作感慨，“不开赌场，你能不能做生意，我也有些好奇啊。” 万羿反驳，“我手里的其他生意也没亏钱，都是在盈利的。” “那是你有赌场这么大个稳定的净流入，给你壮胆。别忘了牌照还是家里的势力给你走下来的。” “不管你这边收不收手，安排我们见个面。” “这年轻人之间的交情，您个长辈突然出面让他来见，会不会不太合适？” “那就我过去，下次你去见他的时候带我一路，刘叔，记得提醒我一起。” “爸，你这找他干嘛啊，太唐突了吧。” 刘叔不敢做声，大老爷和老爷都是自己上司，无奈求助地看向万羿。 万羿无奈对着刘叔点点头。 终于松了口气，回复大老爷：“是。” 见儿子没碍自己的事，万志东才没好气地说了原因。 “我去干嘛？你说他能分真假，我让他帮我看看这‘平安福’是真东西还是假东西。” * 之前让公司下属帮忙物色店面的时候，柳洛还认证考虑过餐营业。 什么餐饮业？ 火锅店！ 当然不是考虑天灾后通过开火锅店来供给百姓饮食 发善心，又或是借此敛财。 而是在打开火锅店后，能购买批量煤气罐的主意。 煤气罐叫“煤气”罐，但实际上里面装的可不是煤气，而是液化石油气。 液化石油气 可膨胀成250~300倍体积的气体，而天然气和煤气的液化温度于石油气的零下三十多度不同，还要更加极端，要低于零下一百度，所以想装进高压罐里直接民用不太可行。 天灾后，各种能源供给都不稳定，如果说烧火做饭还能用柴炉煤炉代替应急。 那么洗澡用的花洒就必须接热水器，热水器想要正常手段运行还真就非三种燃气不可，有储备条件的也只有液化石油气了。 （如果非要提”铁锅煮活人”的洗澡方式……我也没办法） 但是提前的调查，让柳洛放弃了火锅店的主意。 只因为火锅店的煤气罐虽然可以比单独的普通人多备一些，但是依然有限。实名登记，每次还要以罐换罐，根本达不到合法大量囤积的目的。 这合法的渠道也就差不多断了。 几年前的“口罩事件”后，国内戴口罩逐渐正常化、日常化。由于国内禁枪，也不会出现自由国度里，那种对于半蒙面分子的恐惧。 这对于柳洛回国后的乔装行动而言，简直是开启了自定义模式。 在柳洛心里，自己已经是被重点观察人士。出行的飞机火车都要格外注意。 和万羿碰头的城市是港州。 如今再一次可能被扯进高层视线内，在自己的计划中是有些偏早了。 如果现在动手，事发后很可能直接与就在附近的自己关联在一起。 但是如果按兵不动，也难保自己以后不会被更多次地关注。 md，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麻溜地完活，心理就多一分踏实。 一部新的手机，手机卡都没插，直接蹭免费wifi上网。 煤气罐……全是燃气公司。 液化气……液化气更换点、石油气站…… 定位到稍微远一些的周边县城。 一份新的行动计划，三个挨得比较近的村县，共五家液化气更换点。 和万羿分开后一个多小时制定出来。 为了尽量撇清自己的关系，计划立刻执行。 网约车需要实名，但是出租车现金还是没问题的，打的来到了这个陌生城市的一家还没倒闭的客运站。 也不是为了在客运站上车，而是为了确定大巴的运行路线。 大巴的行程是网上可以查询到的。但是客运站出入口，一开始的线路，自己没辙。 确定了位置，在离客运站不到一站路的绿化台上，多等了一阵子。还算顺利地插上了计划中的大巴。 一个半小时的摇晃。来到隔壁省的边缘。 天黑前的踩点，天黑后奔袭的行动。一夜没有休息。 有摄像头，零零星星的总比市区少得多。生怕看不见似的亮着红灯。 冷天多穿了两件很正常，戴口罩保暖+1，也正常。 不到十米宽的店面而已，柳洛一个路过卷帘门或者玻璃门里的事物就被清理一空。 如果， 造成破坏范围变大。只要没开门的店铺，里面没人。为了混淆视听，高低贵贱一路都没放过。 能和只零元购所有液化气罐的后果能有多大区别？ 1：行动路线暴露地清清楚楚。 2：警民一家亲，同仇敌忾，仇恨值绝对max。 3：作案动机、扩大化。 4：嫌疑人的手段，妖魔化。 这第4点一出，如果还有和自己类似上了关注名单的人，只要和案发地靠得近了，一个不剩，绝对都得被拉出来详细排查作案可行性。 稍微斟酌后果，毕竟以后自己绝对会暴露出能力的，秋后算账的事，还是减小发生风险要好一些。 116个50kg的超大瓶，63个15kg的大瓶，其他小的零零散散。 还有三个超大型的，见都没见过的巨型储气罐。 加气站后面的库房里。横放在水泥桩上，加了螺母固定，不是没能力拿走，但是如果带走，自己能搬走物品的体积上限就被拔高了。这属于硬实力的暴露。 洗澡和暴露实力……少洗几次淋浴不是不行，实在不行还能用效率很低的电热水器，多接十几块太阳能板应该也烧的动。 第77章 小施哥 县城的大巴首班发车，柳洛又同样用半路上车的方式避免了掏身份证购票。 再次回到港州还不到中午。 去假装住宿的酒店退了房，换回自己的装束，在来时的机场上飞机离开。 * 鹏城，夏国的直辖市之一。 反正出门了，柳洛打算顺势去拜访一下自己想找的 家装设计师 监督。 通过网络视频 留下的up商务v，前几日成功联系到了这个50w粉丝级别的家装区up。 账号：施屋勘房，粉丝赐爱称：小施哥（谐音：小师哥） 知道自己被万羿邀出门一趟后，便提前约了个时间，打算见面谈一谈。 “哈喽，你好~” “你好,小施哥，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和柳洛想的两人私下见面不太一样。 私信沟通时，小施哥就表明为了视频工作，见面开始就需要拍摄。 于是两人见面时需要在摄像机大哥镜头前故作放松…总归要放松自然一点儿。 小施哥作为视频up，当然习惯成自然，柳洛虽然也常在镜头下“工作”，但是今天这演戏一般，还是让人有些不太……就很尬。 剧本是没有剧本的，小施哥说：放心，交给后期小哥。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再来一遍。 两人打招呼之前，摄像师就已经就位了。 ……虽然面带笑容，可以稍微缓解笑场的压力。但是不笑崩也是需要忍耐的。 *镜头下 小施哥：“所以，怎么称呼您？” 柳洛：“叫我小柳就好。” 小施哥将柳洛带到了自己家里，最先出来迎接的是两只黑白边牧。 “哈~我在你视频里见过这两个小家伙，奥利奥 和 奥利给。” 这名字在 边牧 取名中算得上重复率老高的那种。不能说没有新意吧，但是大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两个小东西，摇着尾巴，也不像小型犬一样乱叫，屋内一点养宠物的便便味道都没有，收拾得非常干净。 和小施哥讨论事情的时候，两个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脚边晃悠，自己虽然是客人，也给撸毛。 “所以你是说，你有两套别墅，想拜托我来装修？” 柳洛解释道：“主要是想请小施哥你来监工 和 抄你作业。你之前视频里不是那么多期节目，总有几个比较靠谱的设计师，想你能介绍介绍，然后在通过你和摄像机还有粉丝的监督。不至于被坑的太离谱。” ”虽然小施哥你不缺钱，但是我绝对不白嫖，按监理公司的市场报价给你。“ ”怎么小施哥也想亲自当一把设计师吗？可以啊。“ 小施哥稍微说明自己的情况。 ”我们的主要业务还是探宅、避坑为主，虽然我在前几期节目中都被迫下场做设计，怼开发商，怼工程队，但那是被迫的！“ 柳洛正想劝说几句让面前的up主接获，哪知小施哥话锋一转，突然看向镜头。 ”小柳兄弟两套房想让我帮着弄，这么辛苦的事，怎么也得帮我向视频前的粉丝朋友们要个赞，不过分吧？“ 还不如提前给个剧本。 柳洛还是马上反映过来对着摄像机镜头拱手作揖。 “点赞投币加收藏，拜托视频前的观众老爷们了，小柳在此先行谢过。” 小施哥继续事业， “你觉得多少个点赞，我可以帮你做这事？” “？”柳洛也不确认定，不过关注数，十分之一不到的点赞应该也不难。 小施哥生出两个手指，“我们翻一番，2w点赞好不好。” ”之前你视频里那么多分寺想看你装修新房，我这不就是新房吗？，我相信粉丝朋友一定会大力相助的，屏幕前的各位，再次三连拜托了。“ 糟糕，这三连要着要着，好像有了点做up的代入感了。 ”之前视频里不是说，你家装修的时候，你丈人逛了很多家装修公司吗？有没有靠谱的多帮我介绍几家？“ ”这怎么？“ ”一方面是我怕 单个设计师、或者只一个工作室 监工不过来，二是，主要的装修有两个别墅，还有其他几户，如果能找到不错的设计师，我想就顺便见识一下。三来，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 小施哥翻看着柳洛交过来的户型图，和照片。 ”你的预算是多少?“ “我在网上查到的设计师价格，好一点儿的一建也要1200元\/m^2 起步，到2000元\/m^2，或者5000的都有？都能接受，看聊得如何。” “装修施工费用一般都说是房屋价格的一半，如果能比一半节约一点点那自然是最好的。” “你都想找一建了还不放心，要我来帮忙监工？” “你也知道国内设计师和建筑师不通证，这方面和国外完全不同。而且我家里，我姐就是一建。” “你都不打算让家里人帮忙？” 柳洛一脸”你懂的”表情，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自家人，这就没法放心了，我也算是半个业内人士，至少大学造价专业的。” 小施哥笑道，“造价专业？” 柳洛点着头，很自然地接了句，“专业造假。” “不过为了私密性，我不想你全都拿出来做成视频，” 小施哥转头就对着摄像机假装“悄咪咪”说， “朋友们，听见了吗？好几套豪宅！你们之前想看的新房装修，这次机会来了！三连跟上，我给你们挑最豪华的几套做成视频。” 柳洛反驳，“豪宅就算了吧，你这屋快两百平了，在鹏城的这个地段，6000w怕是都拿不下来吧？我的所有房子加一起都比不上你的这个屋。” 不难看出小施哥脸上的得意。 “哪里哪里，话不能这么说，买的时候还是很便宜的，我总不能现在把房子卖了再买一套吧？住房不是投资房，值钱谈不上。” 对装修房子的要求，和自己老妈那套房子大差不差。 可以无视庭院，只求排水好； 外墙防水、屋顶防水； 担心潮气要安装的壁炉、地下室的柴炉； 楼顶的蓄水箱，一起的楼层加固。 多了楼顶的太阳能板安装需求 和 大平层房屋的室内电梯口的二层门设计。 对装修没太大要求，只要自己想的房屋结构达到，可以让设计师随意发挥。 和小施哥，稍微谈论了一番，最后还需要一一和设计师再次详聊。 ”对了小施哥，计得脸上必须给我打码。“ ”这个没问题，那我们就元旦之后再见。“ ”回见。“ 第78章 基地配置规划就位 告别了小施哥，飞回昊市。 已经是年末最后两天， 看爸妈的状态，元旦节是不打算回老家过了。 是的”天都省“在爸妈嘴里，现在已经变成了”老家“。 毕竟 天都省 自家可没有大房子。 虽然现在两人还是住在旅馆里，但是很明显对房子装修有着远大于修炼、和回家 的热情，不想浪费时间回老家一趟。 柳洛也被下达了一个人回去”搬家“的任务。 ”过年我们一家总得回去住吧？这边房子，一两个月也不可能装修好。搬家之后再说也就是我跑一趟的事。” 虽然老爸家里亲戚（仇人）间不团年，但是老妈这边儿的亲友还是会频繁走动一番。 “也是，让你姨她们来了住旅馆或者农家乐不太合适。” 柳洛皱着眉头。 算了，已经懒得再教育老妈保密的重要性。 自己也不敢制造焦虑情绪般地说 未来多么可怕，万一被传成扰乱社会治安更糟糕。也不能全怪老妈没有警惕意识。 没在老妈面前过分露富还是对的，老妈没买太贵地别墅现在也变成了能接受的事。 老妈（xx）的嘴骗人的鬼。 自己这边管住，怎么都不告诉爸妈就行。 但是过大年之后，怕是要不了多久，自家有钱的事，多少会传出去一些。 不过应该没事，大舅家子女是做工程的，妈这边就算露富个几百万问题不大……吧。 保安司机的面试，四个人里选一个。 挑了个长得稍好些的，元旦过后来正式上班，自己车还没到呢，手上的代步小破车和小货车，就不拿出来在员工面前现眼了。 就当门卫先用着。 不是孔有武力的保安，就是小区、办公楼那种很普通的保安，主要还是为了开车。 “门面任务”发布后，由此允许上班时间出门逛，还真收集到了不少出售转让的信息，不过下决定还得等自己亲自去看一趟才行。 节后几天，银行的赵经理传来消息，车到了。 只是第一批的摩托车，车厂不同，其他的也会之后陆续到货，大年前应该能到齐。 * 看着还在忙装修安排事情地父母，他们手上的活估计得中断一下了。 “爸，车到了，你看什么时候去提车？” ？！！ ”少君，陪我回去提车不？“ ”我看你是想让我回去给你掏钱缴费……“ 两人拌嘴一阵，自然是不可能留老妈一个人在里玉市盯装修等进度的。 来回估计也就三四天。 自己肯定是要带父亲同去4s店的。和店里提前打好了招呼，这辆车留给自己挂牌，会登记在自己父亲名下，怕销售说错话，还要亲自去刷脸、监督。 和父母一道回天都省，肯定不能第一时间提走自己的车。 老爸老妈在提车之后，柳洛才借口不想去上牌照，找机会抽身把这批次的车提走。 之后再反复两次，所有的车也就都收货完毕了。用来收获的仓库便没有用处了，但是租了半年，才用了1个月不物尽其用说不过去。 回到昊市，去公司打一头，安排下不多的工作事项。 钟鹊找了过来。 ”老板，你平时不常在公司，要不要请个秘书，专门对你传达事项。“ …… 第一次开公司，柳洛也是缺啥再现找，但是秘书？自己的事情不想太多人过手，而且不打算整太大的摊子。 ”我考虑一下。“ ”对了我去看过之前你们个给我的那些铺面，挑了一些打算买下来。之后还要收购一部分现成的注册成子公司。这本来属于该让你们法务的处理还是怎么？“ ”本来应该交给人事行政的处理，涉及到合同文件，再由我这种法务检查，不过我既然是监事，又是法务，你去签合同的额时候我可以帮你看着。“ ”我就是这个意思。“ * 之后便先是接待来到春省来实地考察，待装修房屋 的 小施哥。 带着司机和小施哥出差，拜访了很多家设计师事务所。 柳洛提出了的 “最多半年“的工期，要趁着过年之前的时间，初步将手里打算装修的四套房子的工作安排下去，运气好还能在过年前看到几板设计图纸并且迭代一下。 本来是打算，自己买两套房，父母买两套房，刚好都可以免资产税，多的钱刨除公司目前和未来几年的现金开支后，再全部买成房产和物资的。 但是那么多房子看都看完了，如果不买下来感觉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于是干脆把看好的几套房都买了下来。 父母挑选的那套也不算自己看的。 购房小结： 父母：相邻的别墅2套（1400w） 自己买的父母周围隔离用的空房：3套（2100w）空置 自己看好并买下来的：7套(1亿3000w) （大致价格） 实际上需要装修的只有父母的1套别墅 和自己打算拿来用的7套中的2套别墅和2套大平层。 7套中房产中 剩下的3套里有2套 是做投资打算，以后可能会出手，就没装修计划。 还有1套既不打算出手也不打算找人装修，当做自己的后手，买下来后平日里不打算常去。 上面的想查能查的话，自然不用说，但是私底下有人想查房主也没那么容易。 房子的装修费由于自己的硬装要求比较高，还有房屋内部的加固、整个花园的平场、大量太阳能板采购，价格低不下来。 自己对软装的要求反而是次要的，不过设计师找的不便宜，估计软装也不会便宜到那里去。 装修设计施工费：合计8000w上下 为了搞定末世的避难所的问题，这已经开支了将近2.5个小目标。 公司的购买实际装修要求要比居住低不少，本来就带有一定的硬装，只需要做办公室分割，和办公用品的购买也就差不多了，4800w的办公楼，装修费用还没到200w。 之后只需要慢慢发展公司和收集物资就好了。 * 马上要过年，柳洛的重心转移到了修炼和小世界规划上。 收集物资？反而是公司人多了派他们去各地采买会比较方便，自己只需要等没人了，光明正大去仓库打包就好。 将鬼之国得到的那个可以加速修炼的“小石头阵”，安置在了自己买工具亲手焊接打造的金属框架中。 金属框中有钢丝的网框，还有木框、石膏板的围挡防震。 组合在一起，就有了如今的便携式可移动阵法。 阵法摄取地下的灵力，并不会被石膏或者夯实的泥土所阻挡，其他的材料都不太好使。 使用时地上挖个坑，金属框架五面填上土就能用。 第79章 请听题 除了用作“秘密基地”的那处别墅，柳洛又拿出一个不打算装修的别墅，自己动手改造。 地下室里，正中的地板已经被挖出两米多直径的大洞。 柳洛用粗劣的焊工将地面水泥层地面的大洞边缘用 卷钢片和工字钢嵌套成环箍加固，整个地面和支撑墙各处打孔重新拉了一层钢筋，浇筑混凝土。 全是亲手做的，有小世界搬运物资，难度减小了很多，自己的地盘还不用那般偷偷摸摸，放开手脚的使用大功率机器。两三天就搞定了。 完工后地下室小了至少1\/10。 相对同一个楼盘的其他别墅，位置要高不少，不担心地下室挖个洞会反水。但是防水保温层，都被挖坏了，潮气是无法避免的。 本意也不是拿来住人。 这个别墅的就是专门改造来摆放加速修炼的石头“聚灵阵”。 大半夜在城市周围的原始森林里摆出 聚灵阵 修炼？ 自己在国外游荡时随遇而安还好说。回国之后，常驻的两个市 周围根本找不出隐秘的地方。 到处都是人迹，稍远的山林倒是可以，但是天天往市区外面跑，来回两三个小时？无疑极浪费时间。 就有了这个“修炼洞府”的计划。 有些粗糙，不过能用就行。 修炼开始到现在，断断续续已经半年了。 更好的功法，更多的修炼经验，还有“阵法”和“水珠”加速，比梦里五年筑基的自己，修炼速度快了远不止一倍。 再快也是有限的，目前的自己好比是刚吹满的气球，离紧绷的状态还相距老远。 通俗将每个的修为阶段分成十个阶段，应该在4~5阶之间。 小说、电视剧中，修炼时不同小阶段跨越时那种 “突破桎梏”的感觉是不存在的。好像只有从 炼气 突破到 筑基时才有很困难的的感觉。 当然也可能是修为太低的缘故，梦里信息有限，不知道有多少修为达到更高层次的人，也没听到过更高层次修炼的消息。 店铺收购计划，一部分进行地顺利，不过这么说也就是有另一部分不顺利的情况。 西药店旺铺转让出乎意料的多，满大街药店，十之七八，都在旺铺转让，十分方便收购。 杂货店的经营资格不难，要新开也十分容易。 但是牙医和动物医院就没这么顺利了。都是高盈利的行业，网上能很明显地了解到这两个行业还在红利期。要做倒闭，也不容易。 前两年“口罩事件”确实倒闭了一波，这不是缓过来了吗？而且要出手的早出完了。 柳洛只能重新购买铺面，招聘有资格证地从业人员。 西药店、中药店、杂货店 柳洛购置来只是为了有个合法、合理的进货渠道。 牙医店和动物医院就不一样。 修炼者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出现了炼药之类的技术，总之就是有了。而且修炼本身就不容易生病。药店的存在价值大打折扣。 但是修炼者再厉害，就算生发、壮阳的本事都能整出来，一时也做不到让牙齿无中生有。 其次动物医院。 虽然未来世道艰辛，养宠物的变少了，但是还有御兽类的修炼者，是门留得住的生意。 自己的小世界也有大量的动物需要做维护，野生的什么时候打算畜养了，打药除虫健康体检，柳洛可不愿意亲力亲为。 其他的行业没有现成的可以收购，只能从零开始筹备。 昊市的盘龙区，是市政所在地区，未来安全有保证，大部分的店面都是围绕着这附近展开的。 盘龙区更靠郊区买了一栋便宜的四层办公楼做室内的动植物保育、和成分分析实验室。这附近的生物专业学生资源丰富，不愁员工招不到。 看似亏钱的城市立体农场，先建设上，提前有个借口可以准备额外的配套设备， 一家制冰厂，差不多是给超市冷鲜做冰的那种级别，专门用来给自己的小世界制冰，保鲜用， 至于这两项 用电大头 的事，之后再来想办法，别办法有了，东西凑不齐才好笑。 两市海拔较高的地区买了一些仓库，暂时能做物资中转，未来能做出租。 饲料厂，主要是为了之后的养殖业有个口粮来源的掩护。 至于还想做的牲畜高楼立体养殖，这个办证需要满足环保、安全的要求……自己看上的地方办不下来，能办下来的地方，太偏远自己不想地去。也只能往后再说。 年关将近，公司的事务迎来最后一项，就要准备放假了。各项收购、进货、部门扩展都会在年后继续慢慢地推进。 新员工面试 准确来说是“执业兽医资格证书的持有者”的面试， 动物医院＞宠物医院＞宠物诊所 柳洛能找到的现成门店面积和设备有限，加上从业人员较少，想开办动物医院的难度很大。但是人员配置上依然打算向动物医院看齐，有爱心，会撸猫狗的销售不是柳洛需要的，至少得是有实力的。 宠物医院里，和药房差不多，老板都是从业者，这样可以省下一个证件持有者的工资。 把新店买下来过后，老板本来就更有钱，如今再来一笔转让费，可不会考虑留下来给柳洛打工，为了保证经营资格，都需要额外招聘从业者。 宠物医院的两个老员工也要来参与面试，不来或者面试没通过也能留下，不过工资原有基础上减500，觉得不服留走随意。 面试 笔试环节，柳洛的即兴出题。 看着办公室里临时划出的考场，六个“考生”。 柳洛故作严肃， “我的题，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问题，也是以后工作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下面请听题” “第一题，母猪的产后护理，请用专业术语，简练作答。” 噗，哈……唔唔哈唔…… 旁边的“监考助理”小妹笑出声的第一时间捂住了嘴，然后绷不住地跑出了办公室。 不久后办公室外等着下班放假的员工都哄笑起来，考场里的六名考生听到外面的笑声，一开始紧张的脸上，也各自有了些笑意。 “老板，你是在开玩笑嘛？” 斜靠在墙上的柳洛起身走到考场门口喊了句，“要笑离远些，影响到里面考试了。” 回过身，摆出一脸正色，“没跟你们开玩笑，以后可不止接猫猫狗狗的任务。” “先自己把题目记下来，第二题。” “牛、羊、马、驴修蹄子的区别和注意事项。” …… 第80章 过大年 过年，亲戚如果上门碰巧见面了，问句过年好，没见面也不主动去问候，因为和他们没什么交集。 父母要去串门，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柳洛是不会一同去的，为了面子或者乱七八糟的事，虚与委蛇，东拉西扯，小谎连篇，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更别提到他们跟前受罪了。 银行和4s店已经把所有车都与柳洛交接完毕了，柳洛还陆陆续续地提了2000w现金出来。 过年最热情的问候可能就是来自赵经理了吧。 公司群里一群工作不到两个月的“老可爱”还缠着自己发过年红包。 * “柳洛新年好！恭喜发财！” “老万啊，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大年夜来自外人第二份问候。 “我本来是想过段时间去你那边上门坐坐的……” “别来，千万别来，家里又破又小，新房子也还没装好，你来啥也没有。” “我要过来的话，我爸说他要跟来。” “？？？”柳洛疑惑，他不记得自己和万羿老爸有啥交集啊。 “你爸？万叔，我和他不熟啊，他来见我干嘛？而且他是长辈，他来见我，这不合适吧？” 万羿像是被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对啊！所以我这不是就不方便过年去你家串门了嘛。” “隔得近那叫串门，我和你中间隔着1、2、3、4个省，算个屁的串门，而且我们这边儿的年轻人可没有过年串门的习惯。你爸不会有事找我吧？你对他说啥了？” “他好生教训了我一顿，吧啦吧啦地我不细说了，反正可能是想借口让你帮着看看，那‘平安符’的真假，如果见面还有其他什么事，那我就不知道了。” “没见过，但多少也算是个长辈，他过来不合适，这大过年的，我去你那边走动走……” “欸，就是这个意思，免得我爸跟着我到处跑。” 突然想到了什么，柳洛话锋一转 “你那边要签证我过不来。” …… 万羿沉默，真是要命的大实话啊。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可以把我爸哄到港州的别屋去，到时候你来港州?” “直接说大实话呗，有啥哄不哄地……” 时间商量好，就这两天，万羿那边一过去，柳洛就可以出发。 * 白云山脚，一山居别墅庄园。 悠长的车道，精心修剪的绿化，恐怖的楼间距，这完全不是春省看的高级房屋可以比拟的。 同样是别墅，这里如果是个正常房子，自己买的最高档的别墅也只是贫民窟。 接送的汽车终于停下，“柳先生到了。“ 同行的刘叔帮着打开别墅院落的大门。 万羿和一个神貌有些相似的男子一同过来迎接。 想来这就是万羿的父亲了，但是又怕喊错人。 万羿主动介绍，：”爸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的，柳洛。柳洛这是我爸。“ 万志东首先开口，”柳大师新年好啊，很早就听我儿子提起你，但是他一直拦着不想我来见你，还让你大老远来跑一趟。“ ……好家伙，在家老妈叫万羿大师，过来了万羿他爸叫我大师。 “万羿和我是朋友，您是他爸，自然也是我的长辈。论辈分，我应该叫您一声叔，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小柳都行，请别叫我大师了，听着很是奇怪。万叔新年好~” “哈哈哈，新年好新年好。” 几人进到会客室坐下。 “柳洛啊，我想见你的原因，想来小万他已经给你说过了。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有能力，辨别出这符箓的真假？” 柳洛倒是没有正面回答。 “来得有些匆忙，我就没准备什么礼物。空着手上门有些不好意思，万叔不如伸手给我一下？” “哦？”万志东有些来兴趣了，不知道柳洛会展示何种手段。 两手相握，自然是和带着父母修炼一般，将灵力进入万志东体内云转了两圈。 两手松开 “这是？” 万志东开了个头想柳洛给解释解释。 “这是祝您新年身体健康~” “柳洛你给我爸弄什么好东西了？”万羿看的一脸懵逼，等了一分多钟就看见自己老爸神情放松了，毫无三个人聊天的体验感。 “什么好东西？这好东西叫’舒服‘。” ”这个叫法好，舒服，确实舒服。“ ”爸？“ 看柳洛不说清楚，自己老爸还在一帮帮腔。 柳洛也对着万羿伸出手，安抚道：”你试试不就行了？“ 1分钟过去 “我爸叫你大师真没叫错。” “我这手有啥好奇怪的，你说你转门去结交 奇人异士，我这点儿本事你还能是第一次见？” 万羿也不藏着掖着。 “第一次。” 又接着追问，”你之前不显山不显水，绷着啥也不想多说，今天怎么不接着藏了？“ 柳洛没好气道， ”上面的人，符箓召雷都弄出来了，我藏得住吗？它们敢以这种形式透露出来，就算是假的，那也是有把握能钓到鱼才做这么跌份儿的事。“ 加上之前老爸的教训，万羿有些不好意思， ”拉你下水了。“ 刘叔拿来了一个金属盒，想来是之前万羿用的同款。 万志东拿着盒子介绍道， ”这就是’平安福‘了。“ 盒子打开后，是一张平平整整的 黄色符箓，一丝折痕都没有。 柳洛还以为万志东会从身上把符掏出来， ”所以为什么’平安符’不随身带，这是想用来镇宅吗？“ 万志东言语隐晦，“也许这‘平安符’已经起过作用了。你可以拿出来仔细看看。” 轻飘飘的一张薄纸，五个亿的支票怕是都比它重。 微薄的灵气松散缥缈，像是随时可以散掉。 “你们没请教画符的人，这怎么用吗？” “所以这是真的吗？” 柳洛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向万羿，“太弱了，” 然后在“太”字上拖长了音又说了一遍。 万羿终于在听到第二遍的时候，反应过来了什么，眼中有些放光。 “你是说？” 柳洛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然后继续给万志东解释。 “上面的灵力很薄弱，时间久了会自行散去，就算用盒子挡着灵气外溢也没用。” 柳洛那着盒子示意了一下。 “如果这‘平安符’的效果，和他们说的一样是保平安，那应该将黄纸叠成小块，或者卷成小纸卷，用个东西装一下，然后随身携带。” 第81章 一团和气 柳洛想起了万家两父子的爱好， “这鬼画符写的什么玩意儿，我看不太懂，你们这方面懂的比我多。如果它写的是求平安，就算画符的人，目的是诅咒，画的符内容与目的 对不上，也会效果大打折扣，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说的很直白，万志东都能理解。 符的内容确实是平安符，所以这是个真东西。 然后事情的性质和自己预期“上面的人要肃清政商两界”又不一样了。 “不知道柳洛你刚才那握手的本事还有些别的什么功能吗？有没有收徒弟的想法？” “我也就学了些皮毛，自己都还算不上入门，离收徒还差得有些远了。至于功能，万叔你别多想，差不多就是和外面做了按摩一样，能放松一段时间。” 万志东没有从柳洛嘴里得到最理想的答复，不过才接触，这也正常。 “你和万羿都是年轻人，话题肯定比和我来的多，平时多交流交流，生活中遇见什么问题他小子帮你搞不定的你给叔说，叔来给你帮忙。” 柳洛也就顺势提出了自己最近遇到的一个小麻烦。 “既然万叔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不耻下问。对了，我最近遇到个事，正想找个长辈请教请教…” 万志东：好家伙，问题来的真快。 “没事你说。” 我有个朋友，这样的开句，显然不太合适，柳洛也干脆直说。 “我最近想拿块地，政策允许的地方我不太中意，我想要的地块，去问了，地方政府并无未来的规划，也就没有土地出让计划。” “我是说，有没有可能，通过走动关系能让我看重的地方可以拿去参与规划。” 万志东沉思片刻，对柳洛的投资目标有不小的兴趣。 “一般情况下，如果再地方的部门里有位置比较高的熟人走动走动问题不大。但是也要具体分析，要看你拿地做什么，要的哪里，方便说说细节吗？” “我想在离水电站比较近的地方搞养殖，一公里的防污染距离我绝对是考虑过了，别说一公里，十几公里啥的都没问题。但是根本见不到土地规划。” “养殖，靠近水电站养鱼吗？这两年养殖市场有搞头？应该不会吧。“ “就算突然某个特殊品种有较高的利润空间，市场也持续不了两年。普通养殖业国家不会允许出现太大的利润漏洞。而且这活的东西，风险总是不稳定的。” “虚长你些岁数，但是做生意这方面叔还是要劝你几句，养殖业不太好搞，而且赚钱、稳定、风险小的差不多也被分刮干净了。” 来自老一辈的教育可真是无处不在。 “多谢叔关心，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这个道理我也懂，就养着玩儿。哈哈。叔，这土地规划的问题？” “你这想要的地方，周围如果没有什么敏感区域，问题应该不大。不知道是在哪个省？” “春省。” “那还挺远的，你叔我主要生意还是在沿海这边，不过我也可以帮你做个中间人，拉拉关系认识些人应该问题不大。” “当地最近一批土地拍卖，还有13天，这有没有可能赶上？” 阿哲…… “柳洛啊你，这个事，想参与规划不算难，可是时间这么短，搞不定。” 万志东稍作正色， “这流程的事是底线，不是不能碰，也许一时成了，但是多少会留个把柄，只是搞个养殖啥的，不值。” “年轻人嘛，别太急。做生意的事，时间一够，自然也就成了。” 拓展人脉的事，柳洛不想在求人办事的情境下发生。 “多谢万叔给出主意了，不过 ‘上赶的不是买卖’，求人办事的人情记着我觉得挺亏，我走其他路子先想想办法。” “哈哈哈，有意思，你是觉得别人求你就不亏了？” 万志东看见柳洛一脸自信，对自己的发言也没反驳。 “你还真想让人求你？” “叔说句过来人的话，你别嫌我唠叨。” “求人办事不寒碜，也不亏；让别人求自己的事，别做太多，容易招人恨。关系交往，有来才有往，这关系啊交织在一起 才能 一团和气。” 手持利器必起杀心，最近自己是有些“心凶”了。 “多谢万叔，受教了。” “人啊，上了岁数，也想小辈能多找自己多帮帮忙，才能显得有用一些。” 听见老爸的感慨，万羿连忙安慰。 “爸，谁敢说您没用，家业这么大不都是你打下来的吗？” “嘿，我说你呢！平时就在外面，晃荡，也不说多带着孙子回来看我。你瞧瞧你还没人家柳洛懂事。” 常见的教训自家孩子给外人看是吧……这事儿还真是全国统一，只是看客柳洛无比尴尬。 万家留柳洛在别墅过一夜再走， 柳洛说出“想早点在港州逛一下。”这样的拒绝理由。 “明天让司机带你，想去哪里都行。” ……确实没太紧要的事情，自己也算不上熟路，专车司机也确实方便，从别墅区离开还真要走不短的路程。 拒绝的结果是明显失败的。 万家别墅有专门请的厨师负责晚餐，上菜数量和档次，不比在浩门的赌场酒店餐厅里差太多。 柳洛暗自感慨，自己的别墅以后是不敢请厨师的。 一来没这么信任外人，二来到处跑也不可能把厨师随身携带，感觉多少有些亏。 早就可以想象未来的别墅生活根本谈不上多享受。但是是在 真·别墅 体验之后，档次落差进一步扩大。 吃饭就是谈事情的时候，很多事情可以展开地更加自然随意。 一通琐碎地聊天后，万志东看似问地漫不经心地切入一个重点。 “我能替万羿问问，为什么你，会希望万羿关掉自家地赌场吗？” 万羿，不敢说话，看着老爸将自己憋着没问地问题说了出来，降低了进食地速度，观察起来。 ”我希望？万叔哪里的话，你们家的赌场不是我开的，你们卖出去或者继续营业，都对我没有影响啊。“ 两家人牵连不深，这没有影响是事实，但是万志东拿不准柳洛这是想要好处 还是…… ”小洛啊，你看我家这别墅如何？“ 柳洛也不言羡慕地夸赞，”格局、装修、楼间距，各方面很不错啊，在春省，正常点的高级住宅都找不到多少，唉。“ 万志东语气淡然， “我看你在港州还没有落脚的地方，我把这别墅送你，如何？” 第82章 dddd 这里的别墅可不便宜，柳洛查询装修参考的时候大致了解过，装修不论，光是买下来这身处港州、庄园一般大小别墅，至少都得两个亿起步。 “这片儿的山叫什么来着？” 柳洛的答非所问，打断了万志东聊天的节奏。 “白云山。” “抱歉，稍等我用下手机。” 万志东以为柳洛是在查询价格， “小洛，这别墅不值几个钱，长辈送小辈礼物也没什么可客气的……” 手机＞浏览器＞白云山＞百科＞主峰海拔高382米 “万叔，抱歉了，不是我跟你客气，这别墅流通慢，我懒得拿去卖。我在昊市挑别墅的时候，那大把大把的空房子在那里卖不掉。这里的别墅可金贵多了，更不好出手吧？” “我不想为了几个亿去费那心思。” 万志东也有些诧异。 “这别墅你拿着也会打算卖？你是觉得风水不好吗……” 突然意识到哪里没对，万志东得眉头皱了起来。 柳洛无奈讪笑， “那句话万叔也许听过。“ “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好多说，这事牵扯太多。” 老爸和柳洛的对话，终于有了自己听得懂的部分，万羿忍不住插嘴。 “好家伙，这不是《谜语人纲要》么。” 柳洛看向万羿略感无奈。 “后面还有一两百字我就不说了。这不跟你们谜语人，难不成要我随便扯个谎才高兴？万叔这么试探我估计还是想知道我对赌场的看法。” “不过既然万叔这么问，自然也是知道的不多。我只能说现在知道的少点儿，也许算是好事吧。” 万志东叹了口气。 “现在我已经脑补了很多种糟糕的情况，这怕是好不了。万羿之前说，你抱怨过被他牵扯进来，反正大家都是局内人，不如再多提醒几句？” “话说多了要负责的，嘴上说着不怪罪，万一说错了怎么可能不心存芥蒂。你们那算卦什么的不也得模棱两可地说话吗？……很多事没发生我也不确定，让我先考虑一下。” 一顿饭快要收尾，后面只有传菜师傅寥寥几句介绍的声音。 * 第二天早饭后 “有个司机给我带路就行了，老万你不跟着如何？” 自己也不是去玩，独行侠惯了，多个人跟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你来了我多少得尽点地主之谊。” “没错万羿，你要把小洛招待好，别让人家大老远来一趟被冷落到。” 柳洛：无奈 “万叔，我这里就一句话，多了没有：如果做出决定，别拿去把朋友坑了，别图快拿去抵押，核心价值观要正确。” 看着开远的车，万志东心里五味杂陈。 * 禅山最大食品批发仓库 “柳洛你来这种地方干嘛，拓展生意？” “差不多，不过我先要确定一些事情。” 还没到元宵节，不过初六以后，很多地方已经开工了，眼前仓库来来往往的员工，说明这里也不列外。 仓库员工看见两人在仓库外，过来招呼。 虽然柳洛和万羿穿的还算朴素，但是开的车可不朴素，而且开车的人没有随行，自己一个人去停车，像是专车司机或者手下。 “两个老板是来看货还是来找人啊。” “看货，也找人。”柳洛接着问，“萧天是在你们这里上班的吗？” “萧天？萧……你也是来找狗哥的？”看着柳洛点头，“两位稍微等等，看货在前面的样品超市，我去帮你们叫人。” 小员工应了一句，也不带路，撂下着两人就跑远了。 万羿好奇，“柳洛着萧天是谁，你朋友？” “没，没见过面，不过他是我网上关注的一个卖货视频博主。” “你打算在这儿批发货做食品行业？” “你猜对了一半，找对位置了，我是打算在这里进货，以后也可能打算做食品，但不是在这里进货做食品。” 万羿：？？ 远方走来一个红光满面的富态青年，跟着刚才的员工。 萧天打发走员工，“嘿你们好，是粉丝来照顾生意嘛？” 柳洛隔着屏幕见过许多次，线下见面了倒也不觉得多么生分。 “终于见到萧天你的活人了，禅山这一路的批发仓库那么多，生怕走错。” “我们这好找，仓库虽然多，是做小食品批发的不多，而且我们家仓库还是最大的，附近开货车的多半都知道我们仓。今天来是想看看啥货？” “今天先看看，先找对仓库位置，就冲你这网上有头有脸大的up主，总比听都没听说过的销售保险些。” “什么有头有脸啊，就一个食品贩子，别的谈不上，进货的事你找我就对了，我赚你多少，都可以让你知道得清清楚楚。” 萧天带着两人在样品超市逛了一圈，然后又一同去了后面的进货仓库展示实力。 有像可乐这样比较保值的商品，但是大部分的标价，平均只有外面小区超市的不到一半或者更低。 “看你视频，米面粮油没有临期的我知道，但是供货渠道有吗？” 萧天一脸让人不得不信服的笑容， “不是我跟你吹，别说米面粮油，国内的国外的，只要你报个名，网上能搜到，就是我没渠道，半天时间也给你开条渠道出来。” 扬了扬头，毫不掩饰的自信和得意 “赚钱的事，还有不积极的供货商？实在不行还有其他二道贩子调货，这事儿不难。” “你们过期食品一般是走饲料厂，我看了饲料厂的价格，最便宜的1400一吨。” （0.7元一斤） “他们肯定要赚钱的，还有运费，去包装的损耗。从你们手里收肯定到不了这个价。我出1200一吨，按食品上重量的净重算。除了饼干那类的，过期冻品我也收。你这儿有货吗？” “看你是有所了解的，……这方面我们一般和处理厂签了供应合同的。” 柳洛：？？ “你可别告诉我过期食品还能稳定供应。” 柳洛反应过来了一些门道，“我知道这事儿你怕钓鱼啥的，那我们先谈别的生意，这过期食品之后再谈。” * 米面粮油，可乐，糖果，巧克力，还有少量的日化，这边萧天都能搞定，柳洛确定主要储备货源搞定之余，也要了些自己喜欢的零食和便宜酒水。 虽然冰糖白糖可能会被管制，但是披上层糖果的皮那就没啥问题了。 不过纯蔗糖还是要买的，之后通过自己开在春省进货的超市正常进货就能屯一批。 第83章 误会 刚开始万羿看着两人交谈还以为是什么发财的新路子，越看越不对劲。 柳洛和萧天谈妥许多之后，两人上车离开，万羿才悄声发问。 “柳洛，这是要打仗了？” 柳洛：黑人问号 柳洛：别说这猜的还真……不说一模一样，也差q不多了。 表面上还是眉头一皱，对着万羿稍严肃地告诫。 “别乱猜，捕风捉影的事，小心传出去说你寻衅滋事，扰乱社会治安那都是小的。” 而在万羿眼里，这跟实锤了没啥差别。 只要顺着这个原因， 柳洛搬家能解释：天都省是战略腹地。 让自己断了沿海地区的营生也好解释：战火临海军事管控乱七八糟的，生意也绝对做不下去。 自己卜卦到哪里都不吉利，也说得通了：这可能说不好还是世界大战。 不过那些玄门之事怎么解释？难不成各方要准备乱世出山啥的？ …… 柳洛见万羿没有继续追问，也乐得清闲，丝毫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想法。 万羿憋了半路，好像理清了思路，终于再次开口。 ”柳洛，你是觉得春省会比较安全？“ ”怎么，你也想来春省做生意？那里可遍地都是地头蛇老财主，你们家外地资本插得进去吗？“ ”呵呵，春省？不过是个吃铁饭碗的三线城市罢了，真要有民间资本过去，他们怕是求之不得。“ ”你现在做些什么生意，缺钱不，要不要老哥我给你注资？“ ”我那些生意都不赚快钱，鸡零狗碎的。投进去一两年怕是连个声都没有。这儿些顶多算是资产变现，要说赚钱的项目，二三十亿也就够个起步价，我懒得参与，太费时间了。能做到独善其身就挺好。“ ”不赚钱的生意可没人做，对老哥我做生意的是有啥好藏的。你有啥看好的项目，我给你投资，双赢~“ 柳洛神色不变,甩出两个字。 ”军工。“ ”如何你家有路子吗？“ 万羿被柳洛的话噎住了。 ”你也知道我家的生意，‘军工’当然赚钱，就是有些敏感了，不太敢碰，主要是上面的不乐意我们伸手。“ ”你也知道啊，所以我就只能整点不赚钱的玩意了。至少安全。“ 然后随口补了句，”摊子越大越安全。“ 柳洛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你对禅山比我熟，帮个忙？” “你说。” “帮我找个空仓库，离我们去的那仓库和机场别太远就行。“ ”行，这简单。明后天给你消息。“ 招人的事，柳洛就不拜托万羿了，直接让公司的人事搞定，两个负责收货、看门的，两个搬运，再聘一个大卡车司机。 公司年后全方位扩招，如果买下来的售楼处再不装修好，第一个租来的办公室，都快没地方坐人了。 就像万叔说的，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想拿到一个未开发地皮，走了流程要等很久。时间太长，这是柳洛无法接受的。 无奈之下，柳洛打算将自己下一步的阶段性计划提前两个月，希望不会太早。 在万羿帮忙找到仓库后，柳洛就不再留宿万家的别墅了。 表面上告辞，实则多在港州停留了一端时间，来敲定仓库的进货事项和人员安排。 大年十五，回家和父母小聚，新年的假期也就正式结束了。 与手下的医院、实验室…的相关人员商定好需要的设备，再指派给专员去下单；各家店铺的简单装修翻新；商品进货…… 看似作为老板只需要下放命令还挺简单，实则还需要最后给每件事拍板钉丁才行。 相比自己去寻找货源、沟通、合同、下单，派人去做确实能快不少，但代价就是每月都需要支出的员工工资。只能寄希望在一切起步后，公司能够自给自足。 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已经随春节一同过去。 在天都省的仓库可以继续利用起来。 安排了工作人员驻守、然后买了五组地秤。一组在仓库使用，柳洛将其他的都收到小世界里。学会安装方法后，以后如果称大件的物品就能用上。 买地秤干嘛？ 买煤 大量的买煤！ 不能指望卖家的良心，每一车说多少就多少。也不是就一卡车拉个两三吨，够一户人家过冬就行、多点儿少点儿问题不大的量。 柳洛要在天灾前、钱用见底之前，持续地买进。 成批量的煤炭，计重就必须跟上。 春省虽然产煤量比天都省更大，但是自己以后常驻春省。 如果在同一个省内囤货，有心人发现顺藤摸瓜更容易，而天都省地仓库用完了，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 惹事地风险，能减少一点是一点吧。 同样的，禅山在港东省。 港东港东，顾名思义，这是一个海运业很发达的城市。 禅山的仓库，柳洛也不止批发食品。还让公司帮忙联络海外的供货商，进口了椰砖、泥潭、赤玉土……国内不产或者品质较差 的园艺介质。 这是用来为自己小世界里还未开发的那块，打算留作无菌区域的空间准备的。不见得无菌，但是小心管理，无虫应该还是能办到。 椰砖，压缩成块，方便自己给它消毒杀菌。 赤玉土等，更是直接高温烧结而成的。本身就保证了无虫害。 由于国外少量地区战乱频发不止，化肥价格就没降下来过，能买到多少就随缘吧，等春耕过后，国内化肥降价，也安排人买入一些。 只需要在周末给门卫放假的时候，坐飞机去一趟，清掉库存就好。 两三张机票的事。 至于门卫有周末？ 两个仓库都是安排的新人当门卫，对这行没啥经验，在柳洛的特意引导下，周末会有专人去仓库转运，要将他们撤离保密，光明正大的这么说了。 而且一个仓库俩员工连轴转5天，门卫有周末怎么了？！不就是比行业平均工资稍微高了一两千，就不能有周末了吗？！ 安排妥贴公司之后一段时间的规划，柳洛只身前往了首都 上京。 这次的目的还是要找人，同样也是位up。 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提前给寻找的对象提前联络打招呼。 不是怕在网上留痕迹，而是柳洛觉得有必要试探一下…… 柳洛要找的人，住处没有被曝光，但是他本人也没刻意隐藏。但是从他往期的视频中，可以找到多处细节，只需要稍加组合…… 第84章 胡主任 上京，朝阳区 从年后第一次来上京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中途回去清空了一次仓库，又很快返回这里驻守。却一直等不见自己要找的人。 为了避免朝阳区群众的监察，柳洛没有直接在街道上徘徊，而是选择了这家视相对野固定的咖啡店驻扎。 咖啡店里坐着，电脑后台在网上扒文件，假装打字看电影消磨时间，然后分心修炼，偶尔处理两个公司的电话，在咖啡馆打烊前一两个小时离开，就是柳洛打掩护在做的事情。 从路口分布来看，自己要找的人只要回家、回小区就有超70%的几率路过这里。 进出小区的车牌，过半已经登录在案，并且排除掉了。 预计最多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能…… 一个身穿户外装的中年人，肤色稍深，从某地铁口的方向朝小区靠近。 斜45°的方向，虽然带着口罩，但是高挑的的发际线和脸型足够柳洛确认，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柳洛没有急匆匆地动身靠近,总要稍作准备，好有个自然点儿的对话开篇。 再一次的下班回家时间，胡主任大老远看见街对面有人在招手，习惯了，不用怀疑，有8成以上的几率是在对自己招手。 来人赶在红绿灯变色前，加速穿过了马路。 “胡主任你好！居然能见到本人，这可真不容易，能和你合个影吗？” “你好你好，听你口音，来上京旅游的吗？” 说着客套话，胡主任一边摘下了口罩，和柳洛靠近合了个影。 边拍照，柳洛回道：“顺便在上京玩儿玩儿，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找胡主任帮忙。在附近逛了好些天都没见到人。” 胡主任心中一诧 “帮忙？你可以在网上给我留言啊，为什么要直接找我见面，多浪费时间啊？” 嘴上这么说，但是胡主任心里也有些忐忑，这该不会是遇见什么乱七八糟的粉丝了吧？ “胡主任有空一起去吃顿饭吗，边吃边聊？” “那个，我一会儿还有事，你就在这儿说吧。” 推拒之意溢于言表。 柳洛倒也无所谓，“那也行。” “胡主任你之前在网上的科普视频里说，灾难来临，人们可以从种质资源库拿出种子来恢复生态，这事它作数吗？” 胡主任：？？ “如果真有那一天，不用我说作数不作数，那也会被拿出来用的吧。” 柳洛也不绕弯子直取主题。 “我希望以个人身份出资，从种质资源库里将种子备份一套出来，不知道可不可以？” 胡主任拿不准眼前这人的想法，“这事我做不了主，不过你可以自己去博物馆找他们那里的工作人员问问。你从他们官网邮箱留言就能找到他们，或者视频网站后台私信也行……” 柳洛摇摇头， “能请胡主任帮我向传个话问问嘛，如果能问到具体多少出资可以就更好了。对了这是一些‘物料’，辛苦胡主任了。” 柳洛从背包拿出一个档案袋，直接交到了胡主任手上。 「什么物料？为什么是档案袋？」 胡主任下意识地接住柳洛已经脱手的档案袋。 入手便感觉到重量不对。 再一抬眼，柳洛只剩下了一个远去的背影。 “这钱我不能……” 话说了一半，但是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对象。 “他是谁我都不知道，这问到了结果又能告诉谁……” 档案袋这么大，里面的钱铺平了，所以显得不太突兀，厚厚的一层，不说十万块，七八万总该是有的。 胡主任：好家伙，出门遇见怪事，还有人赶趟送钱的。 总之要先去趟警察局了。 这人托我问的事情，也顺便问问？ 胡主任不知道自己是谁，柳洛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如果没有反应？或者胡主任没有把消息传上去？ 只要自己这边没出现任何变化，就能说明自己身边的监视力度并不强。至少公司现在的发展，不用担心出什么幺蛾子。 ……如果 * “民警同志，大概的事情就是这样，你们看这钱？” “胡老师，这钱既然是他主动给您的，您就先收着，我们帮您找人，等有消息了，您亲自还他。” “好的，多谢了民警同志。” 离开了警察局，胡友亮，又将有人想通过出钱或者捐款的方式，交换一批种子的事情告诉了春省昊市种质资源库的主任…… * 上京没啥玩儿的，重要的事情办完只需要静候结果就可以。将近两个星期都只是线上管理公司，还是有点儿虚，柳洛还是打算先上公司看看情况。 签字、盖章、批文件，仓库打包。 三天过去了，柳洛收到来自老妈的电话。 “柳洛，你有段时间没过来了，要不要回来看看装修进度如何？” “行啊，晚上下馆子？” …… 一通家常，后挂掉电话。 柳洛：…… * 老妈嘴里的小区，是说是他们装修别墅所在的那个小区。 坐飞机，下飞机，到小区。 机场的检票员，别墅门口的保安，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异样。 作为修炼者的柳洛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些明显的诡异气氛。 “装修设计师说，做防水的时候你要求亲自到场看着，前几天你又不在，我和你爸都觉得，哪需要做这么多的的防水，，有些浪费钱了……” 看着妈带着一丝紧张的话多攀谈，柳洛主动起头打破这种尴尬。 “妈，可是有人来找过我？” “啊……啊是，之前有警察上门了。问你的事。” “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他们问你妈，你妈和我都找借口说你在外面忙，和老年人有代沟啥的，不太清楚。” 看柳妈有些紧张，柳爸作为当家的男人还是主动出来打援场。 “他们问我们，知不知道你那么多钱从哪里来的？” “哦？你们怎么回答的。” “我们也说的不知道，免得出错。” 柳洛：…… 看着老妈一脸：这样应该没做错的表情，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谁知道柳妈脸上带着不少疑虑问了句：“柳洛你这钱来的真有问题？” “他们说我的钱来路有问题？他们怎么说的？” “你们有没有想过，你儿子的钱是从什么渠道来的，如果有问题你们这么用了就是共犯……” “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见柳妈不好开口，还是柳爸帮着说的。 第85章 把枪收一收 “爸妈，这你们放心，钱都的来路都是没问题的，但凡他们去税务局查了账都问不出这种话题来。” “所以是他们让你们把我叫回来的？” “他们说如果我们不能把你叫回来就只能公事公办，去找你了。” 柳洛脸色很不好看 好一个公事公办 “那我去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把话说清楚？” 嚯，行啊还带给老妈下了任务的？ 柳洛叫住了老妈，“电话就别打了，我就在这儿等着，我要看看他们多久来！” “柳洛，别和他们起冲突……” 在柳洛不善的目光下，爸妈闭嘴了， 柳洛掏出来三把椅子，柳洛没有收走但是也不允许爸妈继续碰手机，几人就在别墅装堆满了装修工料的客厅里干等着。 出乎柳洛父母的预料，还不到五分钟。 就传来了敲门声，爸妈起身要去开门，被柳洛抬手拦下，亲自去开门，柳妈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出声。 门外是五名警察，带头的的是个女的。 柳洛低着眉眼俯视着矮自己半个头的女警察，语气不温不热。 “有事？” “我们是警察，请你协助办案!”带头女警察语气桀骜，反而是后面几个跟班，面露忐忑之色。 “警察？呵呵?” “片儿警上门都知道亮证，我怀疑你是诈骗！” “穿了警服就如同亮证。” “没警号，没别徽，说话还是标准的普通话！呵，不是本地人吧，还没你跟班像样子，你这身儿皮是网上批发来的吧？！白警服？你是女的你要洋盘些，穿个白色的。” “你！”女警察脸色也不善起来 柳洛侧脸向着身后道，“妈，之前骗你的就是这人？” 老妈好像听出了事情有些不对，“是他们。” “爸妈报警！今天一个都走不了。” 女警察气笑，“行啊，我就在这儿都等你把警察叫来.” 哪知道柳洛下一句话将她惊出冷汗， “警察上门还有把手放枪上？我怎么不记得国内有这规矩？我犯什么事了说出来听听？” 女警察以为是自己手下擅自做主，准备摸枪吓人，回头一看，身后四人，两个在别墅院门口守着，隔得老远，剩下两人站在自己身后，也没有异常。 下意识判断，柳洛是打算找借口引起冲突，要准备动手了。 女警官回头看向柳洛，有些紧张，冲突吗，也不知道身前的人有什么手段…… 哪知道柳洛下一句话让自己心中升起了一股诡异之感， 只见柳洛的目光并没有在自己几名警察的身上聚集，仿佛有些走神。 “再不让你的人把手从抢上移开，后果自负！” 都不装了吗，自己让出来的位置，从他的位置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手下并没有摸枪…… 这是撒谎都不带掩饰了吗？！ 当！咵！……当当当，砰！ 是玻璃被击碎的声音，连续的玻璃被撞碎，枪声， ！是狙。 柳洛的侧面过道上突然出现的整片玻璃碎裂的痕迹，终于是没有被全部击穿。 柳洛身侧与身后不知何时出现钢板将窗户外的视线都挡了起来。 在警察到来前就布置好了道的防弹玻璃墙，堵满了与外面联通的过道口，窗户也拉上了拉链。 自己故意暴露出来的位置周围，都摆上了镜子或者有光滑平面的物体，用来观察室外。 “爸妈！去厕所，不要靠窗” 当！咵！当!当，砰！ 不到两秒钟，第二枪！ 眼前的突发事件让女警察惊呆了， 柳洛鬼魅般的动作从她身边擦过？ “你们厉害啊！” “不是！”女警察来不及反驳。 已经和其他两人一同被小腿传来的巨力扫倒。 柳洛的背影，朝着枪声发出来的地方奔去。在院落间几个翻腾，速度极快。 “警监！我们怎么办。” “！” “通知外面的2、3警卫队包围别墅区，1小队缩圈搜查，不能放跑枪手！” “我们跟上去。” 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枪响。 * 周围几栋别墅除了自己的、爸妈的 就只有一户邻居，还属于不常住的那种，而且那不是开枪的方向，自己几栋别墅里的警报并没有响起，手机监控显示一切正常。 别墅区这布置，距离太远就根本没有视野，顶多在一两个圈层外，但是危险是来自两个方向。 感谢老妈买的别墅楼间距不大！ 几秒钟穿过自己的一栋别墅花园。 一晃而过的人影， 枪口! 一块钢板出现在自己身前，大小刚好挡住自身，局部加厚，整体不算重。 柳洛顶着钢板，继续前冲。 当！ 耳边传来巨响，就像寺庙敲击大钟，钟口还是对着自己脑袋的。 灵力的感知范围内，出现了生命的特征，手枪的轮廓。 收！ 枪支消失，移开钢板确认蒙面目标，没找错人。 好了 第二处！ …… 女警察带着两名警员绕了一大圈才找到柳洛。 血泊 柳洛坐在一条高脚木凳上，凳脚架在一个人上面。 柳洛戴着手套， 地上那人身上被插了不下五根钢筋，血就是从他身上涌出来的。 “可以啊，对付我挺下本钱啊。” “柳先生，这人不是我们警方的人员，是国外的间谍。请不要冲动,我们没有敌对的意思。” 被柳洛制住的那人，头套被摘掉了扔在一旁地上，面孔是黄种人。 “他说的可是普通话，你告诉我他是间谍？” 看着柳洛不置可否的语气，今天的事怕不好善了。 “柳先生，请相信我们是带着善意来的，绝对是有敌人想从中挑拨离间才……” “我回来这趟不是意外，是你让我妈把我骗回来的。他们开枪也是在你们把我叫道到门口才开的枪。” “我没死，然后他成间谍了？” “我要是死了，他是不是还要立个头功啊？” “啊？！” 说着柳洛又对着椅子下的人补了两脚。 “可以啊，试用期，还是一次性的。” 柳洛转过头对着地上的人阴阳怪气， “听到了吗？你没用了~” 不知道柳洛对他做了什么，已经听不清他啊呜啊呜要表达的意思。 “柳先生，请相信我们是没有恶意的，还请不要再继续伤人了，我们需要将他带走进行审问。” “那，你是警察吗？” 柳洛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女警察不明白柳洛的意思，但也只好硬着头皮掏出一个小本。 第86章 w “是！我是夏国警察，这是我的警察证。” “哼？最好是真的。” “早不拿出来，怕我打击报复？” “真是可惜了，一开始不知道你是警察，我就该一脚把你们几个腿踢断才好。现在反而不好打击报复了。” 柳洛带着灿烂的假笑，风轻云淡的话，让在场其余几人心头一阵恶寒。 柳洛从椅子上起身，收起了一脸应付的假笑表情。 “我爸妈呢？” 听到柳洛问话带头的女警察拿起讲机里确认了几句。 “别墅内住户安全如何?” “是，好的。” “叔叔阿姨还在屋内。在厕所间里不出来。” 柳洛也不招呼后面几个警察，就往回走。 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那人是间谍？” 女警察生怕柳洛发疯，“是，具体情况还不方便透露，但是他……” “不方便透露你就别透露了，我懒得听。” 柳洛语气里的不耐烦那是真的。 “50w，没错吧！” “我的账户上多久能见到钱？” “不对，还有一个人，抓人不是我的工作，但是确实有2个人没错吧，两个50w，什么时候能到我账上，别说你们不知道我银行卡号。” “这个举报奖励需要上报核实真实性才能下发，可能要段时间。” “又是走流程？王筱瑜是吧？他们是间谍是你亲口说的。” “警号xxxxxxx，我记下了，钱不到账我算你头上。” “地上那人，大血管大动脉啥的我都没伤着，只是看着吓人，你们医不好死了可别怨我，都间谍了，不会还有人权吧？” * “爸、妈暂时没事了。” 柳妈:“刚才那事？你没被抓走？之前那几个人呢?” 柳洛语气轻松想要缓和一下依然紧张的气氛。 “我不在这儿吗？放心没事，他们几个还在抓间谍呢，两个人还有一个没找到。” “他们到底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刚才又有人说自己是警察，说安全了让我和你妈出去，也没强行拉人。” “不好说，得等本地的警察、公安来了才知道。那女的后面掏了证件出来，真的假的我也不认识。” 柳妈稍微放心，“有证件那就是真的了。” 但是想起之前要来带走自己儿子，又担揣揣不安起来。 ”那些警察呢？一会儿还来吗？啥时候能出去啊。“ ”爸你别问我，我又不是他们，估计一会儿还会过来吧，别墅区戒严了。“ 在柳洛的安抚下，爸妈稍微放松，至少在别墅四面都挂上窗帘后，能比较安全地在室内随意走动了。 夹胶的防弹玻璃，3厘米厚的，碎了5层，自己准备了足足8层，前两长面玻璃破洞尤为恐怖。 别看后面卡在玻璃里的子弹只有不到两厘米的直径，那拳头大的破洞如果换成人的身体来接，不知道还能剩多少肉。 这估计算是大口径的狙击枪了吧，真是看得起自己。 父母第一次接触到枪支，看到这般杀伤力也难免后怕。 柳洛可以让屋内一直处于安全状态，比如一开始就全方位的加上窗帘，十分简单。 但是在检查周围时，看到了隙了缝的远处别墅窗户，不明显的、小小的疑似枪支的摆设，才有了这次引蛇出洞的计划。 给自己的位置留出视野破绽，假装暴露在枪口之下。 自己再刻意引导父母的位置一直留在视野盲区。 老妈不是一直想知道危险性吗？不努力修炼，不锻炼，还管不住嘴乱打听。 还是亲身体验来得真实在，希望之后老妈能沉稳一些。 白衣服女警官过了一会儿才赶过来，之前也不是没人看住自家人，别墅外一直有站岗的。 “柳先生我们需要你去警局做个笔录……你看。” 柳洛没给她好脸色。 “妈，是她说我的钱来路不正的吗？” ”是她……“ ”那就你来给我妈解释清楚吧，免得我妈心头老是想过意不去。“ 见柳洛没有丝毫和自己私下商议的意思。 王筱瑜面带一丝愧色，无奈道：”抱歉，阿姨，为了工作的保密性，我撒谎了，柳先生的资产都是合法合规的，请您原谅。“ 倾身微微鞠躬 ”……“ 一阵诡异的安静。 柳妈扯过柳洛，”她是真警察假警察啊，你别骗我，到时候万一她是假的，你威胁她来说这些……“ 王筱瑜：…… 柳洛皱着眉：“当地警察局的多久到，为什么要派你个外地的过来？到时候我妈眼里你们没了公信力，可别说我妈不爱国。” “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滴婉儿滴婉儿的警车声，炸呼呼的在别墅区腹地都能听到。 其他的都能是假的，但是这官车可不方便造假。 中年男人，身姿笔挺，一个标准的敬礼，“柳先生您好，我是里玉市警察局局长，我对今天发生的事表示非常抱歉。” “你好。”柳洛很上道地没有在这里东问西问，之前质问女警官的那些调动问题，更是假装没提过。 “事情的详细情况，还请随我们到警局细说。” “我父母。” “安全起见，大家一路吧。” 两人都无视掉了女警监，仿佛她只是背景板的其他警员中的一人。 别墅区门口，柳洛止住了脚步。 “我回小区的事，是他们报给你们的吗？” 柳洛目光所至，是小区保安室中的人。 王筱瑜赶紧出面澄清，“是我们警局要求他们在你回家时上报情况的。” 柳洛听到，点了点头，没理王筱瑜而是直接对警察局长开口。 “局长，我夏国的群众，柳洛，在此实名举报，这两名保安有勾结国外间谍的重大嫌疑。” 两名保安不干了，一开始还以为是抓到了这名“重大嫌疑人”，一行人离开，还喜滋滋地以为自己立功了。 “警官，警长！柳先生，我们是听你们的命令办事啊，这你不能怨我们，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啊……” 局长也面露难色地看向柳洛。 ”开枪的人是在别墅区里面，四周都是围墙就这一个出口，你们说开枪的人是间谍，间谍不就是他们放进入的吗？” “这是否可以不算同伙？“这句话是对着局长说的。 仿佛如果局长说出”不算“，就会被抓住漏脚或是…… 局长无奈，招手发话， “带走一起审查。” “这样，柳先生是否满意？“ 第87章 喝茶 柳洛接着说，”之后,我会让律师给他们小区物业发律师函，对于他们几个泄露住户个人信息的事情，提起诉讼。包括索要今天对我家造成的各种损失。“ 局长不好说什么，但也打起预防针，”他们这是给官方办事，你就算打官司可能也不会达到预期效果。“ ”爱国是好事，我支持。没关系，我就，是试试看。拿着衣食父母给的钱，干着…嗯？” 柳洛还以一个微笑 * 简单地笔录，都懒得描述具体细节。没有人在意其中的细节和真实性，这一套是明面上存档的，走个流程。 还有一套记录是往上送的，估计要厚个好几页，内容就不是柳洛能决定的，自然也不需要柳洛签字过手。 做笔录就在大厅里，做完笔录的柳洛，询问陪同做笔录的警员。 “警察局能照相吗？” 警员：？ “正常情况可以……我需要去打个报告。” 柳洛：「他在紧张什么？」 一小会儿，年轻警员溜溜回来了。 “说可以，不过别拍到文件之类的。” “来来来，同志，介不介意合个影？” “额，可以..” “对了，我好奇多问一句，都说来警察局‘喝茶’，你们这儿真提供茶水吗？” 警员：「卧槽，这人脸皮这么厚的吗？换我都不好意思问！」 “门口有便民取水的饮水机，不过茶叶的话还真没有。” “好你稍等一下，我去接个水。” 柳洛留下了个背影，门口窸窸窣窣一阵后，端着杯还没泡开的热茶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整来的玻璃杯。 “哈~整杯茶来拍个照，果然还是茶水和‘警察局’几个字更搭调。” “早就想这么干了，一直没机会。” 人生成就: 《警察局喝茶》 已达成 和警察拍照的要点：不能站在两个警察中间。 所以柳洛只找了一个警察。 “同志谢了啊~对了，做完笔录，我们怎么安排？” 警员：……没安排啊，但这都枪击案了 “不好意思，请再等一下。” 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 看着小警员再次离开，柳洛抿了口没怎么泡开的茶水， “丁局长说和你当面聊两句。” 柳洛点头，警员在前面带路。 稍微宽敞的办公室，警员带上了门，就只有局长和柳洛两个人了。 丁局长抬手示意，让柳洛先坐。 “你找我们的事情，之后再说，可能要忙两天。” 柳洛装作不明所以， “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们？” 丁局长微微摇头， “也行，那就当时我们找你。区别不大。” 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 “另一个狙击手还没找到，我们已经全城封锁了，搜查可能还需要等两天。” “我家里人的安全如何保障？” “在确认安全之前，我可以调两名警力为你家人提供保护。” “没了？” “毕竟我们都知道你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那就不用在我家身上浪费公共资源了，最近几天我会陪着父母留在里玉市，等你们的抓捕结果。” “那暂时就没别的事需要你协助了。” “嗯。” 柳洛起身要走，愣了一下，再次提起话头。 “刚才签的保密协议。” “有什么问题吗？” “保不了密如何？” 丁局长瞳孔缩了缩，眉头一皱。 “还请尽量保密，不然的话，封锁消息也需要派人去做，我们也会很为难。” “倒不是我，大家都清楚，中老年女性的嘴。“ “我可以在此保证，我妈就算不主动说出去，也九成九会嘴滑。周围还有几家住了人的别墅，就算我妈不漏风，其他家也不好说。” “只有你们提前准备一下了，辛苦了。” 丁局长一脸头大， “知道了我这边安排一下，其他事之后再说。” 离开办公室，爸妈迎了过来， “柳洛，局长怎么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现在就能走，不过可能这几天最好别出门，我陪你们一起住几天酒店。” 三人刚要出警察局，就被身后的警员叫住了，是之前给柳洛做笔录的那位。 “局长让我送你们回去，警车会安全一些。” 柳妈习惯性地说着客套话，“小警察谢了哈，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高。” 下车，高警员提醒柳洛一家人，最近要保持通话，能找到人。 “垃圾电话太多，我手机常年静音，晚上还会关机。你用企鹅号吗？加个好友，有事给我留言，这我看地勤快一些。” 在柳洛毫不在意的讲条件后，高警员和柳洛互加了好友和手机号。 * “把王筱瑜叫过来。” 丁局长面色不善的挂断了内部电话。 “局长，要我现在来汇报工作吗？” “工作？这就是你的工作！”丁局长声音逐渐变大，责问之意不加丝毫掩饰。 “你告诉我，上面安排此次行动的核心是什么！” “和异常目标接触，并试图使其归化。” “归化？归化个屁！红字抬头的大标题‘怀柔’两个字被你吃了？！” “东面几个封锁的省，你是从那边来的，发生了什么你比我清楚，行啊，下马威啊，硬碰硬啊，碰死nm几百个兵，武装队都出动了，才压下去。” “你倒是把那边的本事一套一套都带过来了。看我们这边好不容易安生没出事，把你派过来中和一下是吧？” “没有！我这也是为了防止他突然暴起，谁知道他会想怎么做。” “你防到了吗？！你防了个屁。” “没死人全耐着柳先生的脾气还算温和。” “有一个算一个，枪里的子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被装在兜里！幸好没少，不然还有的是报告让你们写！” “王筱瑜，你是上面派下来的监事，就算我是局长也管不了你太多……” “但如果你把我的兵带死了，你可试试看我们南方人有没有脾气！” 电话突然响了，暂缓了丁局长的口水喷射。 正在气头上的丁局长，拿起话筒就放下，直接挂了。 “这么年轻就能当上监事，你头上是谁我不管，什么路子把你派过来的，有些什么打猫心思我也权当不知道，报告反正我已经交上去了，怎么处理上面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咚咚咚！咚咚咚！ “进！” “什么事。”面对其他警员发话，丁局长声音稍微柔和，也借机喝口茶水润润嗓子。 第88章 挑拨者 敲门的警察，动作慌张，都没完全进屋，就急切着说明状况。 “抓到的狙击手死了！” 王筱瑜对待其他警察，突然有了大声说话的脾气，上一秒还在被训话，现在找到机会开口了…… “医院怎么救的人！不是说不严重死不了吗？！好不容易留下来的线索。” “是在从急救室推出来后被枪杀的。”警员急忙摆手解释，自己真就只是个传话的，希望女警监不要吼自己。 丁局长立刻严肃地询问起细节，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三分钟前。” “现场封锁了吗？监控调取如何？” “医院和周围道路已经做好封锁工作，监控被破坏了大部分，凶手应该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将人运往的哪个医院……” 丁局长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事情果然不简单， “我马上联系军方，你去确认柳洛刚才出事的时候在什么位置。” 办公室大门再次关上。 丁局长再次看向王筱瑜，坐了下来，之前的愤怒已经收敛起来，但是变得有些阴狠和……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 “说说看吧，那边藏了些什么消息是没给我们提前打招呼。” 王筱瑜无奈开口，“有第三股势力，或者更多…” …… “就这些了，我知道的并不多，这些还都是听的说的一些风声，细节我是一概不知道的。” 泰然自若王筱瑜现在还说不上，但是毕竟有恃无恐，丁局长的一通狂啐后，还算沉得住气。 办公室门再次被敲响。 “丁局长，确认了，十几分钟之前柳洛离开警察局，就被小高送走了，案发时一直在警车上，没有作案时间。” “知道了。继续盯着及时汇报。” “是。” 这个答案在丁局长的意料之中，也算侧面印证了王筱瑜的说法。 * “好的，知道了，多谢告知。就算你们来人，也要先在手机上确认我们才会开门的，放心吧。” 柳洛挂断公放的电话。 “爸妈，听到了吗？，有敲门的，先手机确认身份再开门。” 柳妈瘫在沙发上，手机都没心思玩儿，“国内怎么还能这样随便开枪啊，太吓人了。” “柳洛，这样估计要等多久，他们有说吗？我们该怎么办啊。” 柳洛无奈摇摇头， “我一会儿给警局的去个电话，让他们前台说一声，然后再门口我会装摄像头，我接个笔记本进来，你们到时候注意下“ “还有这几天酒店的伙食就别吃了，他人过手的都别碰。我去超市买回来，你们有些什么需要给我说，我来准备。” “你出去晃没问题吗？他们还有别的同伙没有被逮捕归案。” “我比起你和老爸，总会安全一些的。” 柳洛话锋一转， “爸妈，如果你们空了能锻炼锻炼，遇见危险也能躲得快一些。” “我和你爸这个年纪了……” “你们修炼入门了，体力方面的恢复，不能和普通人相提并论。举个例子，妈，你的脊柱还疼吗？” 柳妈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后颈。 “好像是有段时间不疼了，” 柳爸在一旁得意，“你才发现？我早就……” 柳妈看不惯柳爸嘚瑟，甩过来一记眼刀，让他把话憋了回去。 “不是所有人都能主动修炼的。” “那些毫无天赋的人想要修炼，要么和像我长期带着你们修炼一样，有一丝丝几率可以入门，剩下的办法，除了灵丹妙药就只有锻炼撸铁了，体能亏损后，空气中的灵气可以被身体机能自发地吸收一小部分。” “这样效率很低，但是如果你们已经入门了再去锻炼就可以自主控制吸收灵气来恢复体力。临时增加体内灵力容积上限，达到修炼加速的效果。” “而且锻炼后对身体素质的加成，比单纯修炼来的更快更显着。” “行了……我和你妈会试一下的。” 柳妈一脸不爽地看向了说话的柳爸，但是能让柳洛的长篇大论打住，也是乐意见到的。 “我空间里有跑步机，边跑步边看视频打发时间呗。看两三集电视剧，一天的运动量差不多也就够了。” 柳洛尝试安慰不想动的老妈。 一边在酒店里找看放得下跑步机的位置。 “要有至少一周不出门的心理准备。装修那边我会去看着。” …… “妈，我想了想，装修那边，你要不然联系施工的人晚一周左右再说？” 老妈也从善如流，“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万一到时候工人出事了，还麻烦。” 柳洛：倒也不是担心工人的安全……怕他们进不去别墅区，算了，就这样吧。 * 大年之后恢复寻常旅游淡季的 里玉市范围，难得一见地热闹了起来。可惜的是，这热闹的气氛来自于大量的警车和警戒线。 民众在不知所以中被限行，挨家挨户地排查 …… 大海捞针，更何况里玉市确实挨着海（洱海），注定是难有结果了。 * 柳洛虽然和父母一起住酒店，但不完全在一起，是相邻的两个套房。 大半夜两三点 顺着窗户缝用热成像仪往外看，自己窗户下方还是晃着两个人，也许做了换岗，但是位置、移动的范围没怎么变。 监视？ 在所难免，柳洛并不太在意。 不过，掩护工作还是要做一番。 房间的窗帘加厚一层，空调温度开高。 虽说，热成像仪隔墙就无效，但是天知道国内军用款会不会更牛一些。 躲在衣柜里进入小世界。 一个被扒干净的人，泡在一个大泥水坑里，脖子以上露出泥面，被六七根钢筋夹着，上不去，下不来。 泥水里混着石头，手脚被压着，没法移动分毫。 精疲力竭的颓然，在他脸上尽显。 没戴面罩和那乱七八糟的装束，根本猜不出来这是白天开枪两人中的一个。 “泥巴好玩儿吗？” “你要做什么？！”事情的发展出乎组织的预料……也许至少是，自己的发展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我就是想知道一些事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的。” “很好，非常配合，我生怕你说得太快，就太没有意思了。” “那么你想怎么玩儿？今晚我有的是时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多活几天。” 外面还是法治社会，但至少在这小世界里…… 第89章 组织 忙完，柳洛洗了个热水澡。 身上还有些味道。 不过，柳洛也知道，这或许是心理作用， 人鼻子也许闻不出来，狗鼻子就不好说了。 回到浴室用兑稀的双氧水和酒精，又清洗了一遍。 长柳公司主要的业务在隔壁的昊市，里玉市封城造成的影响不算大。 仓库的进货 和 新开店铺的验货、招人装修布置，能安排在线上的都暂时安排了，不方便的就暂时推迟。 封城时间并不长，一天之后就降低了力度，只是关隘、要道的警车有所增多，排查任务变的密集。 一切就和柳洛猜测的差不多，没有结果。 * “对此我们感到十分抱歉，城市毕竟还要运转，不可能为了要封锁的消息，长时间的大力度的排查。” 事发三日后，柳洛再次被请去警局，丁局长的答复差不多是给这次的事画上了句号。 柳洛不生气？生气！ 但不至于发脾气。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至少卖惨的对象得确认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不然让小破孩儿在公交车上、电影院里哭一个试试？ “抓到的那个狙击手，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丁局长：…… “多少我出的力，而且我也是他们行凶的对象，难道对我一个密切相关人员还要保密 不成？” 性子再好，也有些不耐烦了，更何况柳洛的好脾气人设只是面子工程。 “死了，就当天，从医院急救室出来的时候就死了，还没有审问。” “喂喂……不是说好了，确实伤得不重吗？这个锅如果算在我头上，我可不接！” 丁局长面色难看，说出了很掉面子的原因，“被枪杀的。” 本来还有一丝对医院技术不过关的怨气，哪知一句话就瞬间转换了责任方。 这意味着什么？除了两个狙击手，还有更多未知的敌人。 柳洛开口就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明显的不耐烦，“啊~” “如果他们对我动手……动静大了，丁局长可千万不要怪在我头上。” 放下话，柳洛就起身要离开。 “请等等，柳先生，这次请你过来，是有别的事,前几天耽搁到现在。” 柳洛懒得多说，只是暂停脚步等丁局长继续。 ”上面的领导想和你谈谈，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去一趟？“ ”去哪儿？“ ”上京那边，之后他们安排，具体位置我就不知道了。“ ”上京？你们真是可以啊，这边的案子还没结，歹徒还在外面蹿，你是想告诉我把父母留这儿，然后大老远的跑去外地？“ 柳洛语气不善，但也知道这丁局长只是个传话的。 “你爸妈，我可以打报告给你派几个士兵当护卫。” 柳洛走回丁局长面前，眼对眼鼻对鼻， “丁局长怕是忘了，那天怎么出事的了？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一下!” “我！我全家！在你们的人，眼皮子底下，你们啥危险都没发现！两个人端着打狙就是两枪。” “这几天我爸妈他们窗帘都不敢拉，监狱里坐牢的都有放风时间！结果唯一一个抓到的凶手还死在你们眼皮子底下。”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甩上。 丁局长的脸上也浮现出几分愠色，自从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自己已经十多年没被人吼过了，都只有自己吼别人的份。 拨通了手机 …… “就是这样，地方这边线索断了，你们能给得出什么条件就自己去谈。” “是你们那边的破事乱了过来，不说给我们添麻烦赔不是，还想甩锅不成？！” “职能部门都不一样，你别冲我发号施令，我做得了什么主？你找关系给州局下命令去，到时候让我怎么做都行！” * 丁局口中得到的“最新”消息，大多都符合自己预计，哪有这么大的脾气，不过是装出来的。 想要迫不及待的回去玩儿审问游戏才是真的，总得找个符合当时情境的借口。 不止两个人。 估计也就这点超出了柳洛的预期。 梦里这个时期的自己，远没有如今这般好命，修炼的机会也是蹭的之后的“大锅饭”，身为普通人，接触不到太过细节的内幕，但暴动死人的消息，总归也是零零散散有所耳闻的。 毕竟这么大一个国，网络再能封，也拦不住千万、上亿张嘴 口口相传。 没想到入局后这么危险。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未来可能出现的异界生物都没这么让自己担心。 搞了半天还要先防着同类，真是可笑。 保密？ 爸妈都是当事人了，自己当然不可能对父母保密这些信息，公家也没让对自己爸妈保密。 “……事情就是这样。” 柳洛将今天和丁局 的谈话类容挑拣后，给爸妈复述了一番。 脸上的担忧并没有比几天前更多，兴许是习惯的缘故。 “之前的人和你们聊天，有把你们跟着修炼的事说出去吗？” 柳洛是对着老妈问的，答话的是老爸， “警察没提，我和你妈就都没说，但是看他们的态度，你和常人不同应该是知道的。” “他们要是表现得一无所知，那就太假了。国家不是吃干饭的。我这边还没给他们提修炼的事，只是被当成特殊对待。你们多注意一下就是了。” 小世界里的那个俘虏，柳洛还想先留他一命。毕竟事情还没解决，随时都可能会拿着新线索，找他扩展敌人的“故事背景”。 “看来我还是下手轻了，让你交代幕后黑手的情况，结果我连你们来了多少人都不知道。” “看我笑话开不开心？” 被绑的人，嘴里被堵着只有呜咽声和哼哼声，柳洛一边说着问话，却丝毫没有让他开口的打算，仿佛忘掉了这人张不开嘴。 “你知道吗，之前我看动漫补充了几种玩儿法。“ “放心，一点都不危险，你想啊番剧都能过审，那肯定是非常健康啊。” * 爸妈,柳洛不让他们出门，是怕出让自己后悔的意外。 但是自己出门的次数是一点儿都不少。也许有点儿自私，但是想要安生度日总要想办法铲除隐患。 从事件来看，算不上诡异，也许只是普通人动的手。 某种意义上来说，还不如是来的几个修炼者，或者灵器持有者。至少现阶段都强不到哪里去，还好通过灵力辨别身份。 第90章 鸿门宴? 末世来临前，太平的日子可是一天比一天金贵。 几天了，也不见有人动手，柳洛和他父母就这么干耗着。 换谁都得烦躁。 不过是些刻意造成事故然后甩锅的简单伎俩。 自己家人出事、或者和上面闹出矛盾、再或者直接弄死自己，都可以归类于他们的目标。 糟糕的点就在于，柳洛刚好被这一套掐住了七寸。 要破局其实也非常简单——自己主动暴露，随身的小世界可以装人。 不过，这是柳洛目前不想暴露的底线之一。 “柳洛，有人在门外敲门。” 老妈打来电话，语言有些无措。 “陌生人？” “之前那个女警官在，还有一个不认识的。” “那就不给他们开门，我十分钟就回家，他们爱等不等，反正我不回来你们别开门。” “可他们是警察……” “找你们还能有什么急事？除非不是啥好东西，他们如果强闯，我要是来不及回来，你和我爸最好有拼命的打算。” “我在你们床下放了长刀和弓，你们不放心或者他们想强突，你就和我爸搬家具堵门。电视柜后面的大铁杠和铁板也是堵门用的。之前教了你们安装的。别急。” …… “所以，有什么事是非要找我爸妈而不能来找我的？” 柳洛看着等在门口的一男一女。 女的是王筱瑜，男的没见过。 “柳先生，我们来之前给你打过好几通电话，但是你都没接，我记得在警察局的时候强调过让你电话保持通畅的。” 王筱瑜的语气中不乏指责之意。 “电话？难道之前那几个垃圾电话是你打的吗？” “这不是之前不是被你们拉着装了‘大表哥防诈骗app’嘛，电话来的时候提示陌生来电。挂了两次还打来，我就直接拉黑了。” “怎么，今天给我送钱来了？钱呢？我还以为人死了你们就打算不了了之了。” 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 王筱瑜脸上写满了骂骂咧咧，但是碍于领导在身边不好发作。 柳洛没怎么正眼看王筱瑜，忙着用手机给爸妈发着消息确认安全、解除警报。 王筱瑜一旁的男人听到此话便开口询问：“筱瑜，什么钱，报告里怎么没听你说？” “报告冯科长，是之前抓到的其中一个狙击手的奖励。我以为这件事是由当地警局安排。” “柳洛是吧，你好，我是特事局的冯江，负责协调这方面的事务。” 看着这人伸过来的手，柳洛也没有太犹豫就握了上去。 “你好。” “关于钱的都事，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多补充一点，当天确认的可是两个人，而且说他们是间谍的人，就是你旁边那个女的，我告诉过她，她开口定的性她负责。” 王筱瑜突然炸了，像是触到了什么神经。 “什么叫‘那个女的’，跟你客气两句，你别不把人放在眼里。” 对此柳洛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自称冯江的人。 只是简单地警告了一句。 “王筱瑜，注意你的态度。” “方便去你的房间里聊吗？可能会涉及一些保密的事。” 谈话自然是不可能在酒店走廊里进行下去的，柳洛也就没有拒绝，不过。 看着王筱瑜也想一同进入。 “毕竟酒店没有分房间，进门就是我的卧室，‘这女的’最好还是就呆在外面吧。我怕到时候再来两枪。” “姓柳的你什么意思！” “我嫌你招灾！咋了？！” 这是见面后柳洛第一次正眼看王筱瑜，不过是用 “瞪眼”回怼“瞪眼”。 冯江也觉得柳洛有些过，语气稍缓，劝王筱瑜去门外面等。 卧室门关上后，泄愤般的跺脚声清晰可闻。 冯江掏出一个特殊的小本子，似乎是用来证明身份的。 但是很明显，柳洛无法判断真假，自己也不做官，级别啥的也搞不清楚。 “特事局，是国家最近紧急成立的中央直辖部门，针对最近的多起异常情况做出应对措施。” “我们关注到你有一段时间了。” “这次来，我是作为特事局的代表，邀请你加入，希望你能为国家出一份力。” 柳洛看着冯江没有说话，好像在等着什么。 “所以不知道你的决定如何。” 看见冯江确实不打算继续往下说了。 柳洛试图挤牙膏：“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们这是想强制征召？” “不，你放心我们这不是强制征召。” “不是强制就行，那这算什么身份。” “类似于国家高度保密的科研项目研究员。” 柳洛：…… “不知道柳洛你意下如何。” 柳洛有些不耐烦了，干脆直接挑明。 “我一直在等你自己说！但是到目前为止，你甚至不愿意主动告诉我待遇?你觉得我该意下如何？” “我全家受袭的事也还没有结果，还是你觉得你能派些人给我爸妈挡子弹？挡得住？” “牵扯的其事情，警局也是一概保密，一问三不知。” “这种情况下，换你来告诉我，你意下如何！” “请别着急，我说过了我们不是强制征召，我也就是被安排过来询问你的意向，那柳洛你的意思就是拒绝了？” “我被人狙击的事，归你们特事局管？” “他们的报告我们也已经看过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归我们管。这属于公安的职责范围。” 冯江嘴上看似说着推卸责任的话，但是心里也清楚，如果这事不解决，必然是自己这边招安工作的一大阻碍。 “那么我就正式的答复你，我拒绝。” “请吧。” 柳洛起身，就要去给冯江开门赶人。 “不好意思，还有第二个事。能不能听我说完?” “说。” “上层打算组织一个集会，邀请了和你这样类似有些特殊能力的人参加。” “是之前丁局长和我说的事?” “不是，丁局长和你说的事，你不是说不方便吗？于是上面就直接拍我过来和你见面。刚才差不多就有结果了。” “这次的开会是另一件事。如果你们不愿意接受加入特事局的安排，国家也希望能够与你们达成一些合作，就开个大会探讨探讨。同时也能让你们这些特殊人群之间有一个相互交流交流的机会。” 话音刚落，柳洛仿佛不懂人情世故地故意蹦出了四个字， “鸿门宴啊~” 第91章 安置 在场的就两个人，只要柳洛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只有冯江。 “这话还请不要在外面乱说。” “如果你不想参加，没人逼你去，但是没有必要怀疑我们的用心。” “想啊，怎么么不想，听上去还挺有意思的，但是我的问题还是很明确也很简单……怎么保证我父母的安全。”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反复提起，不管是用来讨价还价、或者推拒，真是一个合情合理，并可以站在一定道德制高点的借口。 冯江：…… “你如果信不过我们的安保，你可以带着你父母一道去。” “去多久？什么时候？” “这不是还在前期征求你们意见吗？要是有兴趣的人少了，说不定这会还聚不起来。算上各路人员集合，估计到了上京得等个一两天，开见面会而已。” “去不去，我要问下我父母的意见。如果去，保安，我要，下飞机后我还要防弹车接送。” “我觉得这都算不上在讲条件对吧？” “可以。” “你也和我同路。” 冯江不假思索给出了答复：“没问题。” 立刻得到这样的答复，让柳洛难得高看他一眼。 话题差不多到此为止了，冯江告辞要离开，没想反而被柳洛叫住。 “我看之前那女的也想和你一起进屋，我突然想到，你们和其他人商量邀请开会的事，也会有她这个级别的陪在一边听着？怎么，她的级别在你们部门还挺高不成？” “……你想说什么？” 冯江看着柳洛阴晴不定的表情，好像能理解他的一些怀疑，要是顺着他的思路…… “之后具体时间下来了，我会和你联络。” * 冯江离开，柳洛才起身去到隔壁父母的酒店客房。 地上还有家具被搬动过的痕迹。 “爸妈，刚才吓着了吧？晚上我去外面打包些热的回来，你们想吃啥？” 电话里安慰过父母了，但是这见面了自然还是要亲口再安抚一番。 “他们找你是什么事？嫌犯落网了？” “看他们样子，这开头两三天搞不定，一直拖着，什么时候能搞定就没底了。国内如今这个摄像头覆盖密度，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处理掉的事，那估计就……” 柳洛无奈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刚才来的人，问我要不要去参加一个机密会谈，我想你们的安全为重，他们提议可以带着你们一起过去。我这问问你们的意思。” 柳妈感到有些疑惑：“怎么，带我们过去也一起参加什么会？那为什么不和我们当面说？” 看见老妈有些误会，柳洛连忙解释道，“没说你们一起开会，就只是和我一路过去，估计到时候还是得安排个酒店，再加些安保。” 柳妈和柳爸对视一眼，“如果不方便，那要不然我们就不去了，反正都是在酒店里面躲着，没什么区别，我们一起的话，路上要关注的人多，你反而分心，那样还不如你一个人去，更方便保护自己。” 说完又把话头丢给柳爸，“你的意见呢？” “你都不想去，我自然是要陪着你啊。” “柳洛，你想去就自己去吧，我和你妈在酒店里还算安全，出现枪械已经够离谱了，总不可能为了几个人然后炮轰酒店吧？你走之前给我们多准备些吃喝就好，反正能上网，我和你妈呆的住，不会太无聊。” 担心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是来字父母的体谅还是让人感动。“那我走之后，每天记得带发消息报平安。我尽快回来。” “柳洛，我和你爸私底下也商量过，就算事情拖着没有结果，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就躲着不出门，也许过十天半个月之后，我和你爸还是会出去走走的，到时候你陪着我们吧？” 老妈提出需求，不仅没有让柳洛感到麻烦，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好，到时想去哪里，你们提前合计合计。” 炼气期 对身体素质的加强，在功法运转时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平时不主动运功，只靠灵气的滋养来加强身体素质，还不如健身增肌来得见效快和持久。 躲子弹，这招别说教爸妈了，就算自己也只能做到先手设防后手抵挡。但是近身招数自己还是会一些。 比如军队格斗术 梦中，自己在成为前线一员时，是以修炼者的身份参战，没有成为正式军人，是不会给予配枪资格的，但是为了降低伤亡率，国家还是安排了上战场前的填鸭训练。 军队格斗术里的每个项目都走过场学了一遍，擒拿、刀术、长枪练的最多，之后便是几年战场的实战。 没有灵力增幅身体素质的情况下，单论技术别说比不赢那些老把式，就连不少老兵自己也是比不上的。 不过即便这样，想要当父母的入门老师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通话中 “冯科长，之后去的时间定下来了吗？” “我父母就不去了，到哪里都是关着，他们嫌麻烦。” “我想问问，像我家这个情况，持枪证我不奢求，但是能不能一人申请一张持刀证之类的。” “不拿出门就不算违法？行明白了。如果可以还是请出具个批准之类的文书行不行？” 离开前几天抽时间给爸妈做了加急的训练，也就是些皮毛的动作技巧，光是让爸妈全背下来都还达不到，然后就是在酒店里备了几把长、长枪、斧子……好不好使先不说，光是东西往那顺手的地方光明正大一摆，安全感总能往上蹭一节。还有防弹衣，让父母有事没事就穿着。 * 到了上京，父母不在身边，柳洛少了些顾忌，如果开枪者所在团体的目标不是自己，那么到处逛没啥危险，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各种行动就算当钓鱼了。 不起眼的巷道、市区公园……只要是没啥监控的地方，柳洛统统走了一遍，外放着灵气，目光警惕着周围，但始终没有遇见什么危险。 终归还是等了两天，才接到开会具体时间地点通知。 和自己想象中，头罩、车子、绕圈圈，保密押送到一个地方不同…… 就很单纯地选在一处机关办公楼，除了大门口的门卫和进入时的参会信息验证外，甚至都没有搜身的步奏。 在柳洛看来，这个安防力度还不如赶地铁来的仔细。 第92章 山水砚 沈薇薇生在一个不算太富贵的普通书香世家。 没有父母双亡，没有车，但是房子家里人估计还是能给自己留下一套的。 不算优异的中上成绩，还算好的大学毕业，好不容易托关系进入银行体系，从基层开始当上了一名为了存款业绩卖命的“销售”。 除此之外的也许还能被称得上是一名斜杠青年。 有着视频博主的副职。 颜值还没到在网上露脸就能吃饭的地步，也就一个满足银行入职标准的“五官端正”，说是副职，也只算是找个施展爱好的平台，圈子小，赚的钱还不够每月的垫片。 给自己笼上一套看似文雅的古装，挂个面纱，半遮半掩地写字，配个古风bgm，时不时在镜头前面捻弄笔墨的特写，来展示自己的葱玉纤手。 从爷爷那里学来的书法，不过照猫画虎，远算不上自成派系，但在这个键盘敲字盛行，硬笔书法都开始式微的年代，毛笔能握对都不容易，但凡还能端正写出几个字，怎么也称得起一个“牛”字。 自己的视频栏目里都是文绉笔墨的东西，净是如出一辙的写字，极慢增长的点击……别说网友会不会看厌，同样的视频自己都有些腻歪了。 要想丰富自己视频的品类，又不太串圈，沈薇薇想起了之前一个“文墨区”男up主的 测墨视频，本来就是身处小众圈子，他这类低流量视频是独树一帜，全站就他一家。 再想起自己家里传了不知道几代人的三个博古柜，上面一百好几十方砚台，不求多大流量，但是有一方砚算一个视频，就算每天一个视频都够自己水上半年的了，更何况到时候，自己说不定也能成为有特种视频的up。 写字成本不高，所以现在和自己同类型的“露一手”up不少。 那个测墨的小子，大部分视频还得是粉丝提供了（借的）稀有、断供的墨石才有能力把视频一直做了下去。 但是要想搞到这么多实打实的古砚可不容易,想必到时候自己也能成为全网独一份。 * “大家好，这里是熹薇书法，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一方少见的黄蜡石质的砚台，家里长辈一直没怎么用过，中间的砚塘抛光的太平滑了，下墨不方便，砚塘周围砚壁是一圈山水立体雕花，虽然好看，但是难免有些花哨。” “说是砚台，但是在我家的实际作用更像是一个摆件，年代要从唐代在往上数，价格也没去估过，家传的。今天我来给网友试试它的实际使用效果如何。” …… 不知为何正在录视频的沈薇薇发现这次磨墨竟然异常顺利，下墨非常顺……怎么这墨迹自己往旁边散开了？ 本来只是在砚塘的一小圈墨迹，十秒钟不到的时间自己铺展开来，然后相连的砚池部分逐渐盈满。 「不对，我没加这么多水，发生了什么？！」 没有太多可怕的东西，但是这不符合事物发展逻辑的变化，依然让沈薇薇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云雾袅绕，山水溪流，茂密的草地，一汪黑色的池水，阳光柔和不刺眼…… 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 眼前的景物逐渐和记忆中某物重合在一起， 砚台！这是砚台的景物！ 思绪翻涌，巨大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难道是传说中的随身空间？！ 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说出“离开“、”出去”这样的字眼，话没出口，没想到自己就先回到了卧室。 椅子边磕到了突然出现的腿窝，沈薇薇两腿一软没站稳直接摔了个屁股墩儿。脑袋还被撞出去又弹回来的椅子给来了一下下狠的。 ~嘶，哈~咝 “噢哟，痛痛痛痛，啊啊啊……” 没有伤口，但也着实被痛得不轻。 但是蜂拥而至的多巴胺让这些疼痛都被沈薇薇抛在了脑后。 麻溜地站起身，抱起这方砚台一个劲儿的端详。 除了墨水的痕迹完全消失，并没有瞧出啥别的变化。 明明自己十几年前用过一次这方砚台，也没出现这般异常情况，自己是做了什么不同的行为才导致的激活吗？ 正要再重复一遍开始的操作，没想到心中刚有“进入”这个念头，就又来到了这个空间里，根本不需要沈薇薇重复之前的其他举动。 duang！ 再次出现在现世的沈薇薇直接和前面的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还好是女的身子骨轻巧，不然撞翻了桌子，上面的一大堆半固定资产，但凡有一个摔在地上都够自己哭死了。 做视频的事情先往后挪一挪，反正自己也没说保证每日更新，空间要紧。 啥都没顾，一头扎进空间，开始了自己认知范围中所有对随身空间的测试。 自己进出，肉身不会留在外面。 池水的黑色只因为池底是黑的，水还是清亮透明的。 没有任何时间停止的功能。 收物取物正常使用，但是只能收取比较小的东西，超过高压锅大小的东西自己就没法了。并且空间只有不到一亩地的范围。 像是个放大的砚台，土地范围稍微比砚台上的宽出一些罢了，大半都是黑池子。 顶部不知道有多高。 池水味道……没有传说中空间出品必属精品的甜味，就……还算干净吧。 喝完也没有洗骨伐髓，打屁拉屎出臭汗的情况，自己都把浴缸提前放好水了，屮！浪费表情。 人可以进，但是动物？空间里也就有点草地，五六棵松树……看上去挺普通，但是虫鱼鸟兽并没有。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身边随便找点什么活得放进去吧。 家里还算干净，没有蟑螂老鼠…… 出现了！ 是”南方家中散养无肉长足多眼蟹“！ 懒得出门一趟，家里爸妈出门不能让自己求助，一咬牙一跺脚，顿时不再遮掩， 女汉子上身！ 沈薇薇vs多眼蟹 小鱼网就决定是你了！ 多眼蟹被我得到了！ “可以，蜘蛛到了空间还是活的，不错能进活物。” “啊，跑掉了……” 看着蜘蛛消失的位置，然后沈薇薇的表情逐渐惊恐！ 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没有能力掌握空间里的一切。 蜘蛛给老娘从空间爬出去！ 万一空间有加速养殖的效果， 那自己想的 好多好多的空间名字都不用了，直接叫盘丝洞算q。 第93章 参会邀请 有！ 空间里经过几天的实验还真有植物生长的加速功能！ 做实验的一些植物，葱姜蒜、杂草仙人球……家里的手边能找到植物都试了试，没有肉眼可见的数值比较，但是简单的对照组，可能加速了3~5倍的生长速度。 只能说，幸好那天赶着把蜘蛛找到弄死了。 就算要做动物生长加速的实验，自己再怎么想不开也不会选蜘蛛。 父母双亡，有车有房的日子和自己不太相符，而且这个空间还tm不是随身携带的款？ 看来自己还算不上“破天弑神”的龙傲天主角。 要是有个随便做做跑腿任务就能发各种bug神器的系统就好了。 事实情况已经不容自己不信那些小说里的东西了。 一晚上得到时间，包括之前做过视频的砚台，共187方，全部重新磨了一次墨，只可惜没有让自己发现新的空间道具，或者别的特殊物品。 滴血的办法也用了，平均一根手指扎了两三次才挤够，把血抹在老物件上，结果是屁用没有，直到现在都还在疼。 无数想法在脑中翻涌，来不及等物流了。 在发现让植物加速生长的空间能力后，沈薇薇直接去了超市购买一小袋一小袋的蔬菜种子。 也许当了龙傲天没指望，但是都市种田文的套路不是不能蹭蹭。 要知道在城里那些个卖菜的那收入，可是比自己个当银行柜员的都高一截。不就是去菜市场卖菜吗？赚钱的事不丢人。 日子不多，也就一周左右时间，空间里300平左右的面积有100平的样子拿来种了叶菜类，还有1\/3的果菜类，剩下1\/3是离地的水培和盆栽作为对照组，用来观察生长速度在不同条件下的的变化…… 面积100平，拿来住人不算小，但是种菜的话实在算不上多。 只有200多斤的收成……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沈薇薇感觉自己的“都市种田文女主”梦也变得缥缈起来——产量太低。 没时间伤心了，大不了变成私人后花园也行啊，收获完成，马上要做的当然是试菜试菜！ 味道……菜味，也许…… 为了避免浪费，沈薇薇离开空间回到现世，去冰箱里拿出豆酱罐子，挖了一勺在碗里，就着酱把这颗动了嘴的生菜砸吧完，没有浪费。 还是太普通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神清气爽地不太自然。 沈薇薇对此后知后觉，也是在接下来几天猛造生菜后才发现的。 毕竟还没有准备好卖菜的家伙什，买菜还行，卖菜的流程却有些不太清楚，而且蔬菜的普通还不能让自己痛下决心辞职。 味道普通了些，但是会让自己的精力充沛，这也许是个不错的营销关键。 沈薇薇的计划是： 买三轮车＞周末菜市场先试试水＞ 如果好卖，计算销量，规划空间里的种植品类＞ 等买家自己一点点发现好处，再慢慢提高价格＞ 攒几万十几万钱后去农村承包农地给自己打掩护＞ 回城里开店走精品路线卖天价蔬菜。 家里古董多很值钱，但是家训不让卖，不仅不让卖还有让后代继续收集的非强制要求，文风熏陶，每代人对收藏些文玩也不太抵制，就算是投资了吧。所以始终没有太多存款。 而自己这，刚入社会，爸妈健在，别说继承家业了，就算继承也没太多。 * 事情没有像小说爽文一样一路打脸，同样也没有一帆风顺。 比如在去菜市场试探行情还不到一个月，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举报的。 自己的菜就被食品安全局以有人举报，“怀疑泡了壳子水”为理由，进行安全调查，拿去一批抽样化验了。 本以为肯定是个，天然环保绿色无污染各路营养数据指数级爆棚，然后大卖特卖直接一步天价的结果。 没想到的是，在知道自己还有银行的本职工作，不卖菜也饿不死后，先是下通知，暂停了自己的卖菜资格，让等结果。 甚至跑远换了两个菜市场都被抓到了…… 然后两个月后，等来的结果： 来了几个好像是公安的人，先是问自己愿不愿意为国家工作， 看他们神神秘秘地，说话也遮遮掩掩，还上门问话，多少有些吓人。 沈薇薇报警了，警察来了，警察走了，沈薇薇麻了，几人交流继续。 打算先看看情况，于是沈薇薇提出考虑一段时间，得到了不强制的许诺。 来人又说自己是个什么特殊部门的人，问有没有意愿去参加一个集会会，都是有自己这样特殊能力的人。时间还没定下来，要人数够了才行。 成分检测结果是他们顺路带来的，上面大几十栏项目，显示的都只是正常数值，超级牛逼的数据却没有如约而至。 自己的蔬菜肯定还有别的好处只不过他们没办法检测，不然也而不会如此看重自己，沈薇薇对此深信不疑，于是同意了这次机会。 也许，可以把自己的菜卖给这些神秘人群，如果真有特殊之处，卖出天价也不无可能。 唔…… 那几个特殊部门的人都说是同样神秘的人群了，如果去卖菜可能不太合适，这档次一眼看去可就拉了大胯了。 不知道还有多久，但是听着像是要等，估计十天半个月估计还是要的，自己可以专门找点儿稀奇果子…… 沈薇薇不知道的是，在她激活砚台里的空间过后，周遭环境中的灵气，无时无刻不在向着这方砚台汇集。 阵仗虽然远不如柳洛将随身世界的灵力吸收功能全开，但是如果来到她家周围公里范围内，但凡是个修炼入门的人，都能清晰感知到灵力的流动。 只是现在修炼的人极为稀少，沈薇薇的都市种田生活还算无忧无虑。 * 打电话给邀请自己去参会的人，询问是否可以带着自己的东西去推销，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茶会性质，官方提供合法平台”。 一番用心准备， 还挺贵的保温盒，小保温杯再装点干冰，这是预备的“烟雾寥寥的人工特效”。 不知道会去多少人，于是准备了两种特殊小果子。 人太多还能用其中一种去做试吃，再拍卖另一种看着牛逼的，人少就直接限量卖掉这两种，让官方的人员做做安全担保…… * 开会的日子 沈薇薇到达会场，放眼望去已经有二十几个人，在等待了。 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诡异，十分安静，不是说茶会吗？居然连个拉小圈子聊天的都没有，台上也没有出现官方的负责人。 绝对多数还带着口罩，更有甚者口罩墨镜，围巾，雷锋帽…… 如果这场景放在路边，把人排一排，再加个天还未亮的背景 跟鬼市差不多。 工作人员？ md自己穿了这么正式ol装，盘了头发化了妆，别说像，根本就是。 第94章 第一次xx会议在小小的会议室里开始了 等了快20分钟，连一个主事的都没出现。 虽然相互之间没有交流，但是在座的人里已经有不耐烦的了。 又有新人打开房门，自然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来人了，终于来人了！快开始吧，有事说事，没事散场。” 一个只带了口罩的男人看见了沈薇薇的装束，开口说道，其他人都没做声。 按自己开门的时间 和 那人开口的时间，再加上现场的气氛一合计。沈薇薇敢肯定这是在对自己说话。 难道每个到场的人还要做自我介绍不成？那也得到齐了一起介绍吧？ “请问说开会的房间是这里吗？” 和猜测的情况出了偏差，这么问的，应该不是工作人员了。 不少猜错的人回头向刚才进门的人看去。 唷，是个没有丝毫遮掩的年轻上班女？ 嘴角多少露出了些鄙夷的笑容。 “你好，请问是沈小姐吗。”身后传来了询问声。 是个没见过的工作人员人，沈薇薇点了点头。 “请快点落座吧，人马上来齐了会议很快开始，随意找空位就行。” “关子卖这么久，还说聊天会，茶会，就发瓶矿泉水啊？”说话的人言语中有所抱怨，但毕竟是在政府的地盘上，倒是不敢太冲。 又过了几分钟，到了两人，刚才的工作人员掏出手机要打电话确认一番。 打电话这段时间，房间内的气氛压抑到可怕。 仿佛呼吸声都要听不见了，更有几人额角已青筋暴起，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会议室正前方的屏幕被点亮，分为了三个块区域，在座的人中，少数已经认出来屏幕里的人都是 一线级别的大领导。 但是平时露面比较少，偶尔新闻讲话或者开大会的时候摄像机一晃而过，想让人印象深刻也确实挺难。 不过这样隔着屏幕的出场方式实在是有些让人…… 三块屏幕正中的人开口讲话了： “首先，在这里感谢各位的到来，感谢你们对国家的信任与理解……（面子话略）” “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想必你们其中某些人已经听说了，更甚至接触到了，我只能说，事情到现在已经得到了完善的控制和解决，希望你们不要继续深究其中细节，以及不要往外传播，这涉及到了国家公共安全的问题。” 台下：…… “我们已经对在座的诸位都发出过加入国家部门的邀请，在考虑中的不论结果如何，未来再想加入，我们也是持欢迎态度的。” “但是为了避免非法的集会，造成社会治安的不良影响，所以组织商议决定，开展了这场会议，对以后和你们一样特殊人群的管理方式方法加以进行讨论。” “组织商议出三套大致的管理框架模式。当然我们不可能完全按照你们的想法做修改，但是也会尽量考虑你们的意见，如果以后出现新的问题，我们同样可以以这样开会的形式进行讨论处理……” 屏幕上三个大佬的摄像头范围都缩到格子屏幕的一角，其他位置分别被三套方案的文字说明占满。 这时进来几个工作人员，为每人提供了纸笔。但是那些屏幕里的方案好像并没有再为每个人提供一套纸质版的意思。 有半个小时，给与众人阅读和写自己青睐的一个方案，与自己的意见、需求。 手上拿到笔的瞬间，房间内有过半数的的人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考试学习上课的苦逼日子。 开始十分钟后，“教室内”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呼噜声…… 一名工作人员上前去提醒，这一幕，让会议室内的一些人，忍不住发出了笑声。有些严肃紧张的气氛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三套管理《办法》 其中一套就是柳洛梦里所经历的那种类似游戏中公会形制的管理方式。由政府出面坐镇，直接参与管理，但是可以由“特殊人群”自荐、推荐，参与管理。 另外两种就更好理解了。国家完全直辖，和国家只在这个组织出治安问题了才管，其他时候内部自治。 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自己抄自己作业是吧? “中庸”是立国之本，这般教化可以说深入人心。 简单地唱票过后，以24：1：2的结果，毫无疑问的敲定了结果，的确是符合柳洛记忆中发展方向的那一套“游戏公会”方案。 柳洛在结果宣布时，不禁感慨，自己这是参与到了历史的某个大事件中了吗？ 梦中的自己，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公司的开年复工中疯狂加班吧。 真是不一样了。 * “那么之后，你们如果有什么要相互讨论交流的，可以随意使用这个会议室，想要离开的，可以给之前与你们带话的工作人员打电话，会为你们安排专车。” 屏幕亮起到现在熄灭，也就一个小时出头。 本来还有些杂音的会议室，随着大屏幕的熄灭，也重新陷入了寂静。 交流？笑话！ 和老师让小朋友们要好好相处做朋友一样可笑。 大家都不是熟人，各有秘密，生怕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少了，被心怀鬼胎的人给觊觎上。前段时间的一些事情更是让人不得不更加警惕。 这里面的人自然也包括柳洛。 剩下的人，看状况好像不太对，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就这样僵持了可能有十多分钟。 进来一个工作人员，像是宣布结束一样的发话了。 “各位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想商讨，我们也并未要求你们必须等着，想离开请随意，但是其他的办公区域逗留，请联络对接人员等候专车或者直接离开办公园区。” 怎么能走？！自己的东西可还没卖出去，别说卖了，甚至还没有展示出来。 沈薇薇一脸老实相地举起了手， “那个，我有一件事。” 终于有人冒泡了！ 虽然大家都各自不想暴露什么隐私，但是如果只是看别人乐子，那感情好啊。 无一例外是将目光投向了说话人。 是之前那个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的愣头青女孩。 全场在座的四个丝毫没有隐藏容貌的人里就有她一个。 行啊，是个社交达牛。 工作人员什么态度？还能抱怨耽误自己摸鱼不成？当然是一起看乐子要紧！ 推波助澜道：“沈小姐，上面的讲台你也可以用。还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事吗？” 第95章 兜售 别说，有工作人员站出来帮着接话，沈薇薇的紧张感瞬间少了许多。 打开自己带来的保温箱，一阵白色的雾气从箱盒内漫了出来。 如果放在几十年前可能还会有人觉得烟雾缭绕很稀奇，不过现在看来，也只是过场动画多给了些特效，毕竟连火锅店的肉片都要配个烟雾。 干冰嘛，谁不知道似的。 但不得不承认，氛围感+1的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 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了一个装有小红果的玻璃罐，瓶子口径只有三厘米。 “这是我培育出来的一种特殊果子，我叫它血茙果，吃了可以补精益气。发给大家的是免费试用，如果再想要，就需要出钱购买了。” 出乎沈薇薇意料，免费的试用果发出去，一时间居然没人吃！ 大多数人就等它摆在面前，碰都不碰一下，个别也就上手把玩一番，没有丝毫打算入口的意思。 沈薇薇有些担心今天可能会白跑一趟了，亲自吃掉了一个。“大家不用担心，之后还想要和大家做生意，没理由在里面下毒来坑人。” * 柳洛就属于在座中根本没上手的那部分人。不过一会儿等待之后，盒子里溢出来的一丝丝灵气也引起了自己的兴趣。 出手将小罐的盖子打开，隙了个缝，也就仅此而已。 果子上的灵气不多，和万羿他爸给自己看的“平安符”比 ，要更少一些，但是胜在附着稳定，消散速度会慢很多，当然如果不能完美保鲜，应该还做不到“平安符”的持续时长。 就这点儿灵气的量,不如自己运转功法修炼来得快些，修炼个两三秒钟增加的灵气量估计都比这个果子上附着的要多，而且如果通过服用这果子来获取灵气，可能还存在消化过程中的浪费。 不吃陌生人递过来的食物，这是从小就该知道的常识，她给的这个甚至还是三无产品。虽然柳洛知道这果子含有灵气，但是也想看看其他人的反应再做打算。 让人尴尬的沉默，且尴尬的对象仅沈薇薇一人。 一个不算清晰的声音响起，像是自言自语，在本就安静的室内倒是听得比较清楚。 “应该是某种蔷薇科的果实。” 说话的人语毕，揭开下半口罩露出嘴，只咬破了一点果皮，这般小心翼翼的动作，无疑是在“试毒”，将剩下的果子放回盒子里，看样子也是不打算多吃。 在众人不约而同打趣、看戏的眼神中，再次安静下来的会议室内，代表开心的“荷尔蒙”浓度逐渐升高，沈薇薇仿佛能用脚当即抠出三室一厅。 “如果之后有人想买的话，可以通过你们的联络员找到我。” 说完沈薇薇就抬步打算离开讲台。 “这果子，你打算卖多少钱？” 开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柳洛。 柳洛在进场后，就一直发散着自己的灵气， 一方面，自己不会隐匿的功法，顶多也就稍微收敛自己的灵力，如果有同样是修行的人，想丝毫不被察觉那不可能，干脆大方点儿， 第二，这可是在大庄家的地盘上，估计都不敢直接动手。 第三，自然是要防备，万一上面有想法，将这屋子人直接一网打尽，这样的可能性。 目前为止柳洛可以确认一件事。 这二十几人中，修仙的人除了自己，另外只有两人，身上有出现比较明显的灵气波动，还比较微弱，隔得老远，细节也感觉不出来。 剩下的人中，过半数都是肌肉虬结的“蛋白质超人”，灵气谈不上，但是“人气”十足，身体锤炼后自发性产生内力、或者灵气淬体导致的都有可能。 不外乎是些，力气更大，速度更快，耐久更好，顺风耳千里眼之类的。 这些人中，“识货”的可能除开自己，就没别人了，当然，也不排除那两位有灵力的修炼“嫌疑人”，看出了这货挺垃圾。 至于这 沈小姐？估计是有了机遇，碰到了灵器之类的。 自己可以试试套套话，看能不能把？？搞到手 或者 搅搔一番，看看政府对“特殊人群相互间发生冲突”的处理态度。 眼见这沈小姐都要下台了，自己不如捧个冷场，先挂张好人标签？ * 有人问价？这何止是问价，自己来这趟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说像个小丑都不为过，总算不用以唱独角戏的姿态收场了，其他人基本都遮得严实，但自己可是真露脸啊。 赶紧组织语言，卖多少钱，这个也是有提前考虑过的。 “500元一颗。” 噗呲…… 哈哈哈…… 台下，零零散散传出笑声，会议室内在视频结束之后又一次变得嘈杂起来。 “这价钱就离谱。” “50一斤我都嫌贵。” “小女娃子，你这什么灵丹妙药啊，打算买这么贵。你想赚钱去找有退休金的老年人啊，你说的厉害，就算是真的，你倒是展示一下效果啊。” “补精益气？小蓝片也就20多。” …… 台下的言语，沈薇薇几乎都听清了，还不能说完全是瞎喷，但是自己确实不好证明药效。这东西必须吃了过许久，还要特别注意出平时的身体精神状态，才能有感受。 而且自己这趟来确实是打算卖高价的。 最好有识货的人，可以主动套套话，毕竟药效具体怎么回事自己也没弄清楚。 不去看也不反驳其他人，沈薇薇一双眼睛就直盯着柳洛。 站在讲台位子，下面的人尽收眼底，张嘴试吃的只有一人，这个开口的人可是吃都没吃就在问价了。 * 这个价格贵吗？ 要柳洛来说是不贵的。 多的不说，相当于是“负距离”体验一次灵气。 先不论梦里未来几年，这类有灵力食品的价格如何。 就目前看来。 万羿之前提到的，“平安符”骗钱大会，老道士跳一个小时大神，参与分符者，按人头算一人五个亿啊。 如果出价，自己让人感受一下灵力，怎么着也得不低于5亿每小时吧？ 这个果子虽然次得很，也不见得能让人轻易感受到灵气，但就目前的这官方市场价，别说500，5000一粒都不算贵。 * 看见沈薇薇向自己看了过来，柳洛也不直说可否，只是稍微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价格。 但要说买这东西？还不如500元全买成可乐、薯片…… 甚至都够点一次外卖了。 第96章 祸引 沈薇薇见柳洛点头，以为他是想以这个价钱，进行交易，下一刻语气都放松起来。 ”这位先生打算要多少，我随身带的不多。每天吃一粒，第二天就能精神满满，多吃没有副作用。如果要的量比较大，需要过段时间才能有货。“ “这个果子，我不要。” 话一出口直接否定了沈薇薇的销售计划。 还不等沈薇薇心头一寒，柳洛又继续说道， “沈小姐是吧？你倒腾出这果子的办法，打不打算出售？我可不是说简单的种出这品种的果子，我是要种出和你这效果一模一样的果子，的办法。要保证我能做到。” “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沈薇薇听到柳洛的问题，心中巨震。 到此，已经不再是 失望不失望、心寒不心寒 的问题了。 这人是看出了自己果子的来路？ 沈薇薇想都没多想直接开口拒绝。 “不，这是独家秘方，概不出售。” “我价钱都还没说，沈小姐何必着急拒绝？” “多少钱我都不说！” “一个小目标。”柳洛也不是傻有钱，直接梭哈的事，很少干。 “什么小目标，我……” 沈薇薇突然想起了，小目标这个特殊的计价单位，说话的声音不利落了。 自己可是银行的柜姐！虽说万红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也没少见钱，家里还全是古董，不至于为了这么个小目标就…… 带着一丝想确认一下的“这小目标是在说钱”的心态， 沈薇薇坚决地拒绝柳洛开出的价钱。 “小目标？不就是一个亿嘛，弄得谁没见过钱似的，你想都别想。” “5亿人民币。” 没有丝毫中断地接着沈薇薇话尾报出了自己的第二个价格。 如果说一开始场内看热闹的乐子人们，还是真在看乐子， “1亿。”出口，也只是感觉，乐子变成大乐子了。 “5亿再出口。” 小会议室内，有人看沈薇薇的眼神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 不是有一手的人，也不会被请来开会。傻白甜，甜不甜的问题之前还没看出来，现在再看这个大”傻白”，好像还真有点儿甜了。 家里的半固定资产估计也就一个多亿顶天了，银行流水再多也不是自己的…… 沈薇薇是真不太清楚种植的原理和效果，全靠山水砚自己发挥功效，自己只负责种下去和收获。如果要“教会”这人，那和把山水砚直接送人没区别。 不随身但是勉强可以携带的空间，沈薇薇还是多少有些稀罕。 沈薇薇正在犹豫。 底下柳洛再次提高了报价。 “10亿。” 这个“10亿”像是拍卖场的成交锤猛砸向了沈薇薇的心脏。 心跳加速已经到了快冷静不下来思考的地步了。 柳洛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不在意，仿佛再等等还会有更高的价格被开出。 有些人已经跳过想下狠手的阶段，开始怀疑这是两人在唱双簧了只是还没人上钩。 沈薇薇快要忍不住打算同意了。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敲响了会议室的大门，没有打算等谁同意后再开门的意思，像是一个通知，或者用来吸引注意力。 急慌慌地开口道， “不好意思打搅到各位开会了，沈小姐，上面有人想请你过去谈话。” 说完一脸歉意地对着柳洛点头，示意这自己也是无奈被逼地。 柳洛对他向外招了招手，表示出不太在意的样子。 沈小姐一脸迷茫地提着自己的保温箱跟着工作人员离开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好像也失去了什么。 柳洛的计划由于这个工作人员的出现结束了。 不过他想要看的东西也看到了，一分钱还没花呢，不亏，很有意思。 不只是柳洛，其他人也不是蠢货。事情情况的突变，的确能说明问题。 假如真的是在唱双簧下套，见没人上钩，专门派个人中断可能出现的交易，那很正常，而且那女的穿的本来就象个工作人员。 如果这不是唱双簧，值得玩味的地方就更多了。 短暂的骚动后，会议室又一次陷入了安静中。 安静了大约五分钟，有工作人员进来通知， “如果各位交流完毕，可以离场了。之后如果还有交流会，会有专员和你们联系。” 工作人员说完，继续去到门外候着。 陆续有人起身离开座位出门拨电话，或者直接在座位上发起消息。 不知为何，有那么几个人依然无动于衷。 许多人都离开了，会议室再次陷入了安静。 一个准备上厕所后再离开的人，路过会议室看见里面的诡异阵仗，不由自主的走进去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了下去。 像是下班离开前上了个厕所，回工位拿包，发现本该离开的同事还都在一言不发地加班，觉得有些不对劲，又重新在工位上坐了下去开始不知道干什么地开始摸鱼。 去等专车接送的人，也有几人发现了不太对劲，都是非同寻常之辈，加上有一部分人经历了前些日子的“事端”，心思原本不敏感的人也会变得处处留心。 这人数没对的情况已经不能算细节了，等车的人只有几个，加上徒步离开的人一共也不破10。 剩下的人去哪里了？难道是开会的时候有一半的人都是政府的托，开完会直接原地回去上班了？ 鬼使神差，有两人往回走去，其他人见状也有一半跟上了。 会议室里的状况让往回的人心头有些发毛。 如果不是看见座位上的人都争着眼睛，还以为是睡着了所以没走。 大家捂得严实，各自生人勿近的样子，暂时不好搭话。 有回到自己座位的，也有随便找了个新位置坐下来的。 一时间，原本说散场的27人会议，尽然还有18人在座。 守在会议室门口，等散完场好扫尾的工作人员，全程目睹了这诡异的情况。 有人实在忍不住了，就近低声询问身旁的人， “老兄，你们这是干嘛啊？散会了都不走？“ “我也不知道，看你们都没走，我就回来了。” 整场茶会说过话的人就那么几个，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 之前开口报价的柳洛。在场的有钱人有多少大家不知道，但是这个开口就是小目标的男人，至少得算一个。 离得柳洛较近的一人被怂恿去询问试试看。 “这位，大佬？我就想问问，您是在这里等什么啊？大家伙儿为啥都不走？” 柳洛？ 你们啥都不知道也跟着等? “你们等啥我不知道，我在等彩蛋。” 第97章 返场 询问的人和周围竖起耳朵的人，不明觉厉，再看柳洛不焦不躁，靠着椅背姿态惬然，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这“彩蛋”二字是玩笑话还是确有其事。 开口提问的人，想丰富一下自己手中的“已知条件”，好奇地对柳洛继续追问。 “大佬，有没有啥内部消息可以透露一下的?要是一会儿真有状况，我也想多等等。” 柳洛隔着口罩，轻轻笑了两声。 “现场歌剧听过吗？” 提问者摇了摇头 柳洛换了个比喻接着问，“演唱会去过吗？” 然后又看见自己旁边这人接着摇头。 柳洛一时语塞：？现在的人生活的娱乐项目好像不太丰富啊。 接着摇了两次头，提问那人好像也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太对。 从礼貌的角度出发，自己起的话头提的问，就是强行捧哏也应该把话头接下去才对。 但是头都摇过了，在想捧哏貌似晚了点儿，只得略带歉意地解释一下。 “那个…我平时不追星。” 柳洛无奈，只得强行把比喻打下去。 “这收场后，本来没有戏，但是喊的观众一多，都是粉丝嘛~这返场节目也就有了。” “我一开始就等等看，谁知道大家都不动，我反正就多等等了。” “我这没啥内幕，你好奇就去问别人看看。” 听到此话的人，都默默在心中认可，是有这么回事。 随之一阵明了 所以这是大家在一起等着上面返场…… 卧c！ 这人牛卩啊，这是把上面的当成戏子看了。 柳洛和这不相认识的人对话，仿佛给会议室内起了个头。 这边偶尔的几声交流 那边两人相互自我介绍了一下 虽然只是小范围的有几团人在交流，但一时间反而比之前更有了几分“茶会”的感觉。 * 门外的工作人员，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来参会的人都走完了吧，帮我告接负责对接xxx,xxx……的几个科长，让他们约上各自负责的对象后，商量个时间与领导会谈。” 工作人员一阵尴尬，领导猜状况猜错了，自己说了，会不会被以为是在打他脸？ “……王处长，那些人本来是开始散场了，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又自发地陆续回到会议室，像是在等什么。是有些什么新的任务计划吗？” 王处长：？？ 自己是这次会议的执行，有啥新任务还能自己不知道的。 “你是说他们都回去了？” “比最开始，走了几个人，但是刚才你提到的那几位确实都在场。有一直没走的，也有离开时回去的。” “那你先别忙通知，我把情况向上汇报一下。” * 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4名工作人员分别来到柳洛和其他3人身旁，稍微俯身，小声说话。 说的是请他们去开小会的事情。 其他在座的人，目光自然往这及人身上汇聚，其中要数看向柳洛的最多。 柳洛听罢，便故意以正常说话的音量开口了， “可是，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刚才一起说的？内容见不得人吗？” “抱歉，这可能涉及到一些保密内容，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信得过国家，我也信得过你们，所以即便前段时间出了些状况，我也依然来了。但是来了之后就给我看这？” 柳洛指了指会议室前面的屏幕。 “前段时间的事情还给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还撬了之前我和那沈小姐的生意……” 工作人员根本没想过自己会遇到个刺头， “我也就是个跑腿的，不知道柳先生什么意思？不妨直说，我一定帮您转达到。” “我来这里，自以为是把对你们的信任，很好的展现出来了，你们也总得表示表示，才方便之后的‘私’聊吧。” “柳先生，您看怎么个表示法子，会比较合适？” “那，你就帮我问问？” “一些我不好解决的麻烦，看看能不能就坐这里，当大家面给上面提。要是能解决得了，后面再继续谈？” 虽然是看着像个工作人员，但实际身份多少也是个厅长级别的官，上面只说特殊对待，但是面对一个白丁，也不至于一直卖乖。 “那之前领导说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问？” 柳洛稍微睁大了眼睛，语气中透着诧异。 “领导？你是说之前屏幕里的三个人是领导！？” “还是三个领导，跑来给我们做问卷调查？” 工作人员也正色道，“都是大领导。” “那你得给我介绍介绍，是什么大领导，我居然一个都不认识。这不认识的，我也不敢随便乱问啊。整错职权范围的问题，到时候我问了他解决不了不是都尴尬吗？” 这还真不是柳洛装，领导人抓一把放你面前，要是没摆个名牌，能认全的平民估计真没几个。 其他三个来通知的工作人员，也被这边的动静打断了交流，纷纷看过来吃瓜。 柳洛身边的工作人员，心中默哼一声。不嫌事大的把话题继续下去。 “那你认识谁？我往上面问问。” “我老家的市长叫……额，记不清了，省长叫xxx1我还是知道的。” 柳洛看向那个工作人员。 哪知这人面露愤恨，“你提他这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 “看来级别太高，不行是吧？额，虽然我记不清名字但是那两个外交官我总是认识的，经常上新闻，网上视频见过不少次。” 柳洛身旁的那人忍不住了，也不管事情涉不涉密，靠过来给柳洛提醒。 “你说的xxx1 好像落马了。” 周围的人中知道情况的几个听到后松了口气，也算是有人帮着把吐槽了。 “啥？省长都换了？我咋不知道，啥时候的事啊。” “有些久了，没十年也有八年九年了。” 柳洛知错就改，一脸歉意， “老兄，不好意思，这事我真不太清楚，也难怪，这不出点儿事都轮不到我听说。” “你的要求，我帮你上报，等着。” 还以为任务简单，没想到还要出点儿幺蛾子。 * 过去了得有个十多分钟。 接了电话后，工作人员到讲台上重新打开显示器。 又过了一会儿，一位老人身影出现在了大屏幕正中，虽然有些岁月的痕迹，但是威势不减当年。 屮 在座的人，心中纷纷……阿巴阿巴 被请来的，一个军人都没有。（如果是流程绝对不一样。） 没人提，在场所有人但是都很自觉地起立。各种打掩护的装扮，不说全员摘口罩，但至少是把帽子都摘了。 第98章 给我也整一个 好像有谁在屏幕里帮着那位介绍这边的人谁是谁，一阵不清楚的耳语声结束后，屏幕里的人开口了。 “那后生，我，你认识吗？” 没有一个人转头看柳洛，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在对姓柳的说话。 刚才和柳洛交流的工作人员，也没想到会把这位惊动出来。如果说之前还有些对搞事行为的厌恶，现在也只剩 “牛卩”了。 什么叫“彩蛋”？ 这t莫就叫“彩蛋”！ 这一趟别说机票了，再多掏一倍都值大发了。 在场几个工作人员都也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级别不够，通知不到他们这里来。作为体制内的人，那更是恭敬至极，就差隔着屏幕站军姿了。 “老…老国座。” 柳洛神情僵硬，再丝毫没有一开始装深沉的态度。不想上面的人玩儿这么大，这哪至于啊。 国外不好说，各种自由；但是国内，长幼有序，尊卑有等，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平时可能不显，那只是级别没到位。 这简直就是对民宝具。 给面子?给大发了好吗！ 先不说面子的问题，这波属实是有些大炮打蚊子了。 “这怎么把您老给请出来了，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不至于，不至于的。” 不同场合的“礼数”，在场的“白丁”几乎没人专门教过，只能绞尽脑汁，把平时的见闻拿出来装装样子，和着几分畏惧与恭敬，倒也像个样子。 “不是你说的，想找认识的人来交流吗？怕别人你都不熟，虽然不管事了，但是我这张老脸，认识的人估计挺多。现在合适了吗？” 话语声不算响亮，但有着不符合老者年龄的饱满中气。 “您太抬举了，我怕有些担不起。” “看你也是个心中有数的，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说，你自己把握分寸。你想说什么，抓紧时间。” 柳洛小心翼翼的斟酌着开口， “一些我自己做不太合适，想看看领导们能不能解决。” “直说，别绕弯子。” “这不是我父母上岁数了嘛，退休金不算多，但也有几个钱，那卖保健品的盯着我爸妈吸血，做子女的劝着也说服不了。” “两三万的托玛琳床具、什么五六千的核酸保健品，包治百病、延年益寿什么都往上面靠……” “爸妈算不上富裕，经不住他们敲棺材本，以前买安利都没这么贵。” “我知道，这也算是地方税收里的大头，其他地区我不提，没招惹到我，但我老家天都省和春省，这两个省里的那些祸害能给处理掉吗？” 几万块？给不起？ 这和之前嘴里几亿、十亿 都波澜不惊的是同一个人吗？但是现在这情况也不像托啊。 在场已经有人发现了华点。 老人古井无波， “这事关民生，我们当然会管，这组织具体叫什么，你清楚吧？” “他们扯的品牌叫‘朋莱端粒’，听说二十多年前就有了，后来打过一次，这几年死灰复燃就没人管了。” 老人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想这事，处理成什么样？” 这处理结果还能有自己发话的余地？有些意料之外，不过柳洛迅速就组织好语言。 不能把自己显得太“凶”，要装一点。 “……现在消息推送的渠道那么多，我想要是能官方实锤一下处理结果，上上新闻，专门把相关消息往我爸妈手机上推送个把星期，他们应该会明白过来这是个骗钱的组织，东西也都是假的。我个亲儿子说话都不太信，还得是官方说话才有分量。” “其他的事还有吗？一次性说完。” “就先这件事吧（看看效果），其他的不适合说了。” 屏幕里的老人点点头。目光发散开，看向了其他人。 “你们也有情况想要反应吗？当着我的面，有就说。” 老国座，只是顺带着，想看似照顾众人情绪地提了一嘴，结果不想，后面还真有人试探性地把手给举了起来。 仿佛是明星开演唱会，话筒递向了台下 “有谁想跟着唱一句？！” 也许可能自己唱得不好听，但是机会难得……更何况这是老国座啊！ 全国有几个人能与大领导说上几句话的？ 举手的人，别说耳根子，半张脸都给憋地通红。紧张、兴奋，各种情绪都有。 “你说。” “我，我我我……” 然后一开口就结巴了，小腿肚都开始发颤。 虽然看着有些让人发笑，但是这人已经成功在老领导面前说出了“我”字，周围的人里，竟然是生出的羡慕情绪更多一些。 哈，呼…… 艰难地深呼吸后，首个举手的人终于憋出下一句话。 “俺家是豫州省的，爸妈也遇见过这端粒，能不能给俺爸妈也整一个。” 话说完，心中一顿放松，这波说上话是“光荣”了！内心欢喜得不要不要的。 好活！ 其他人听到此话，仿佛被是提醒到什么，竟然瞬间有三五个人把手举了起来。 “知道了，前面第二排那个你又是什么事。” “我家时胡建省的，也遇到过这端粒，还有一家打着‘核酸’幌子的。” …… 有柳洛给出了“举报”模板，又有人带头当“学人精”。 场内仿佛起了连锁效应，几乎全是在说家里遇见的坑蒙拐骗之事。 假针灸、骆驼奶、银离子、量子力学、学校让交班费、物业乱收费…… “大家的意见都收到了，我负责帮你们传达和盯着，处理结果会找人给你们跟进说明。既然你们信任国家，国家自然也不会辜负。” …… 这次的茶会在屏幕熄灭后总算是真正走向了结束。 不少人还主动过来给柳洛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和圈子，不求直接在这遮遮掩掩的情况下交上朋友，但是有需要，以后也能再联络上。 * 老国座身边的书记将一叠记录资料交给国座。 “早知道后面事情这么发展，就该你亲自去，这下好，名声落在我头上了，有些不合适。” “老领导，这没啥不合适的，一开始情况有些尴尬，还是多谢你解围，我看那柳洛就是故意在试探。” “试探就试探吧，以后估计还要相处的，大家相互心里提前有个底也是好的，而且这次结果看上去也还行。之后这些事情解决，处理结果，上电视什么的，你该露脸露脸，我就不参与了。” 第99章 人vs1群 ‘朋莱端粒’，最初成立于2997年，于虽然名字里有‘端粒’两个字，实际上是做高溢价家纺起家，之后扩展经营范围，涵盖日化、食品、保健品……硬是碰瓷生物医疗的关键词而已，为虚假的效果挂靠上看似合理的名头作为依据。 3003年，扫黑除恶，被暂时按了下去，除根未尽。 3005年，赞助地方春节联欢宴，开始在各省成立子公司。 3006年，赞助全国春节联欢宴。 3008年，赞助奥运。 …… 3013年，用收割棺材本赚的钱，正式开始投资进入医疗行业。 3017年，看似光明正大地洗白上岸，实际的组主要营收组成，依然是收割棺材本。医疗行业的科研投入占比近乎于0。 …… 至今 除了关于这家‘朋莱端粒’的三页报告之外，剩下的小叠文件里，包含了两小时前那个会议中提到的所有问题指向公司、单位、个人 的详细过往信息。 心中暗道一句，那些人真是参与热闹不嫌事大。 * 柳洛和其他几个被嘱咐过的人，散场后都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上京，见识过大佬出场，差不多可以说是很自觉地在等待“传唤”。 柳洛在过来上京的第二天，就收到了冯科长的电话，就约在下午。其他人的情况不知道，这次应该就是他一人只身赴会。 昨天没体验到一些项目，当时还有些遗憾觉得对自己这些人不够重视。 虽然自己没提，但是今天都被安排上了。 头套眼罩倒是没有，不过而被安排坐在没窗的车里，绕了有一个多小时。 如果柳洛铁了心的想要通过感知灵力来确认方向、给自己大致定位，完全没问题，可以做到，顶多会有点儿费神。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柳洛不是司机，其他人开车，他晕车。 车上吐彩虹的糗状不至于出现，但也是翻江倒海头晕眼花了个够呛。 下车后，立刻就被带进了一个掩体内部。凭时间和太阳的位置，只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上京的西北方向的某个山里。 毕竟不是本地人。 上京周围，九山十二峰，二十多条国道，五十多个村县，再结合一下地图不显示的地方，老上京银儿说不定能推测出这在什么位置，自己就算了，反正没区别，哪儿哪儿都不熟。 * 如果说之前开会，最开始的安排，让人有感觉像是被不太重视，心中还多少愤愤不平。这波就重视的有些过头了。 搜身环节也安排上了，还算给面子，就是比坐飞机严点儿，没有说里里外外都检查。 还算宽敞的房间，领导们呈u字型把自己包围，不只是昨天见过的老国座，还有当今国座居然也在场。 莫名的让人浮现出 eva、咒术……的审问环节，柳洛vs一群大佬，只不过环境没那么阴森。 围坐的一共有近20人，其中除了两个人服饰有些特别，其他的都是清一色的西装革履，有几个应该是在领导身后做会议记录或者打下手？的工作人员。 柳洛和他们之间是厚玻璃构成的墙体，这玻璃，柳洛是认识的——防弹玻璃，还是自己不好买的那种，十几层合一，少说10厘米起步。 全方位摄像头对着自己。 真·全方位，除了天花板上八个摄像头，地面还在不同方向有四个摄像头。 整的和体育赛事、拍电影差不多，不过是型摄像头和摄影机的区别。 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个麦，隔着玻璃安了有喇叭口，像银行柜员的交流扩音器。 周围一圈的地面估计有做抬高，柳洛要看其他人都得微微抬头才能对上视线。 不能说这像审问，审问估计没这么可怕。 还好没有审问用的探照灯指着。不然… * 柳洛不好主动开口，反正也给自己安排了座位，就干等着别人先说话呗。 网上开庭视频那么多，一开始，被告位先来一句“大家好。”的全场问候， 就没见过这么牛逼的操作。 柳洛进场后，管理人员嘱咐了几句，然后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坐在上位的国座率先开口。 “柳洛。”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和其他特殊人群还有一些区别，应该算在那部分更特殊一些的人群里吧？” 每个人都讨厌谜语人，但每个人都是谜语人。不得不说，很多事，如果少了“猜谜”的阶段，确实很容易擦出火气。 “国座，如果您说的是昨天那些人，我也是第一次和他们见面，不知道您是指哪些方面的特殊?” 柳洛装傻ing，不一样的地方那可就多了，但想不挤牙膏？这是说谜语的代价！ “你在预防的危险。” “购买囤积了大量的物资，这些事我们都心知肚明。那么你预防的危险是什么？” 柳洛一脸诧异，转头看向周围一圈人里，算得上是“奇装异服”的那两位，并且抬手指了指。 “什么危险？不太清楚啊，这种事，道爷知道的可比我清楚多了，怎么他们居然没交代吗？” 交代 两个字，柳洛刻意加重了语气。 柳洛口中的道爷，正是碧霞祠的住持 张道长，和他身旁的道协会长。 两人都是一把窜脸胡，不过道协会长的胡子已经花白，而且人也更加干瘦一些。 全场目光本来都集中在柳洛身上，语毕，很顺利地转移走了一大半。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集中在那个年轻一些道士身上的目光居然要更多一些。不应该岁数越大越牛逼的吗？听说万羿说过道士三年升一级啥的。 国座面不改色，但是下一句话也确实改变了交谈的对象。 “张住持，柳洛说你们知道些什么，这事你怎么看。” 「为什么话题老往自己头上偏啊」 张主持心里浮现出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国座，贫道不精于 求仙问卜之事,还不曾卜算过此间问题。” 这句话是放屁 但凡是个道士，那都是习惯性的，即便平日里不用算筹，简单的掐算也就抬手之间的事。 “而且就算卜筮结果，也只有个模糊的寓像，算不出具体事由。封建迷信的事，就算有了结果也当不得真。” * 为什么回话的也是这个年轻一些的张道士，连谦让的恭维话都不说，大领导说话，这不该让旁边的老前辈先回一嘴吗？ 柳洛发现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难道这，张道长也是个有本事的？ 不行这间屋子密封太好了，灵力没找到缝隙船过间隔，感知不到玻璃墙那头的灵气变化。 第100章 同类 瞧得张住持这边确实憋不出个什么东西。为了不一消直磨时间。 国座自然是将话题扯回来。 “昨天你说’其他的不适合说’,今天这里合适说吗？”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是如果昨天说出来，我可能会被其他人顺藤找到，就没说。如果领导不嫌我事多？那我说说看?” 看见国座稍微点下头，柳洛便说了下去。 “昨天我说那组织骗我爸妈钱，有一个隔单元的邻居，她经常拉我妈和其他老年人去开会，推销坑人的新产品，我觉得她是要收返点的编外销售。但是我妈却觉得她是好人。” “就试试看，能不能请你们帮我查查她和那个组织之间的流水，看看有没有返点回扣之类的。如果有，点名批评下，让我妈不小心被推送几次就好，让她涨涨记性。如果真的只是一个买上瘾的脑残粉大妈，那没事了。我老家那屋，大妈是一单元的，也不知道叫啥，不过大人都让我们小辈都叫她‘胖阿姨’。” 国座一脸威严，但也像是有些不爽，“知道了。” “之前你来上京，找胡主任，对此，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柳洛听到这么发问，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是终于打算直接问了。 “有。” 一个字，让在场的人神情多少为之一振。 “但是我不敢。” “道长都不敢算的事，我也自然不敢多说，多说多错，我这人非常没有责任心，说错了不想背锅。” 国座正想说，随便说不担责之类的话。 柳洛自己把话先接上了，没多留插话的时间。 “论迹不论心，我在做什么你们都看在眼里，要做中心思想解读，也有的是专家。如果信我，也用不着我亲口多说些什么。” 然后如有所指地看向了,那两个道士. “封建迷信、妖言惑众!” 这两个词相比下一个，柳洛不仅说的更大声还加重了尾音。 “寻衅滋事。我一个都不想沾。” 国座：…… 看着，柳洛好像是对这种场合出现的宗教组织有所敌意？再加上之前的一系列小心眼，难道还曾经与道教有所剐蹭不成？资料记录里好像没这一出啊。 “你们是特殊人群，道教这样的本土宗教也有些特殊人士，由此才让他们一起参与座谈。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不防趁现在说出来，我来为你主持公道？” 看着柳洛嘴角不自然地上扬了一下。一旁的？？工作人员连忙将这个细节记录下来。 哪知柳洛下面的话根本不提道教相关的事。 “我前段时间坐飞机，来来回回飞了不少趟。” 柳洛抬手向上指了指。 “有问题。” “我需要先知道，你们现在怎么看这个问题。” 好！扯了一堆，终于到重点了。 周围的人里，有几个开始稀稀疏疏地调整起面前的文件，仿佛预见到什么。 在场的人都知道天上的东西有问题。但是在此之外知道有问题的普通人、特殊人群，少之又少。 就算发现了不对劲，也不可能像国家一样，派出军队和科研团队一起去做详细的调查研究。 局座看向一侧的航天局局长， “石归。” 石局长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柳洛：！ 对了自己忘了要站起来说话……算了，过都过了这么久，一直是坐着说，后面如果突然学着站起来答话，简直不要太装。 “通过对一百五十处异常坐标测试。” “异常坐标首次出现，推算可能在13个月以前； 坐标对大气，具有 由内向外扩散的微弱干扰； 对电磁信号有强干扰，通常在一公里外开始较明显衰弱； 坐标中心出，1~10米范围有升温现象，在40~60度不等； 以碧蓝星中心为参照，并随自转同步旋转改变位置。” “汇报完毕。” “坐。” 国座没有开口，就看着柳洛，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像是看一本在追的tj小说，终于要接着更新了似的。 自然不能一直让人催着，而且是自己先提问的。 “现在那里是个缝。” 柳洛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 “做梦梦见的。” “还梦见了什么？” “做梦的事，谁能全部记下来？都过这么久了，应该是些不好的东西吧，如有所感，就开始准备躲起来了。” 见柳洛不再继续，国座提出了质问。 “你能证明你说的东西吗？” “我为什么要证明？” 「柳洛多说几句，难保有些飘了，居然敢拒绝国座。」这是旁人的想法。 话题至此，僵住。 “为什么要”也就是说确实可以证明些什么，当然这个猜测也可能是想多了。 “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 柳洛仔细地环视一周，与每个人的目光都相交一次，面带微笑地看着国座。 “要求？我确实有些小需求，但是不急。这环境，不合适。接着说什么都不合适。” 他这是想干嘛。 “环境，你想要怎么样的环境。” “您觉得我的身份是暴徒？敌人？还是别的什么吗？或者说我往这里一坐，像什么？” 国座眉头一皱，站起身来。 “那就去三号会议室。” 身边的书记官立马开口提醒。 “国座，您前段时间才遭到了……安全要紧。” “三号会议室，就有个灯。别的什么都没有。如何？” “先去了再说” 柳洛身后的门被打开，自己也起身，随引路的工作人员转换会场。 新打开的会议室，空空荡荡，看不出使用的痕迹，没有丝毫积灰，十分干净。 红木的大会议桌、椅子、吊灯，几道锁的大门，没了。 柳洛的新座位在 国座 的正对面。 科技含量低到了几乎没有，但是多少像个正常会议室了。 “看样子，这里的条件你还能接受？那就继续提你的要求吧。” “隔着玻璃，我都没发现，但是各位领导，你们明明什么都知道一些，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国座本以为稍微顺毛撸，能让柳洛多开口一些。但是他这开口说的是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刚刚与你们当了面才知道，原来当了高官，还有修炼的福利待遇。” 感受着自己身边的近二十人，有半数，身上都有着异常的灵力波动。 第101章 循序 这可不是柳洛之前看见的 符箓 或者 铜钱 上那种，随时可能会散掉的灵力。 看得出来，与人体十分契合，是从人体本身向周围扩散开，不过总量貌似不高，扩散开的范围非常窄，也就十厘米左右的范围里波动。 但是各路大领导一把年纪了，修炼的慢点儿，灵力总量上不去也属实正常。 既然同为修炼者，那么要注保密的话题自然会少许多。更换会议室，自以为发现“实情”之后，柳洛说话的语气都随性了不少。 *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不过心里的想法就各有差异了。 修炼？是哪种修炼? 最近接待的特殊人群不少， 少林七十二绝技被使出来几招不太科学的， 赶尸的真把尸体喊动了，自己吓晕过去， 遇见可能是黄皮子的玩意儿报警的 还有在场的老道士那家子 西边的活佛 一大堆奥运会种子选手 …… 工作人员都有些大心脏了，开始见怪不怪。 但是，这人说，在座的领导全都有问题……妈耶，不敢多想不敢多想。 在场领导，各自能怎么想？ 首当其冲的就是捋清楚大家的共通点。 在有些玄的事情方面，确有那么一件事. 都喝过那个不明所以的珠子，涮过的水，然后每个人都有一些类似的感受。 但是面前这柳洛将他们与”修炼“挂上钩。 ”咳。“ 国座假咳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保持住安静。 说自己修炼？修炼的什么，要不要假装自己知道，还是直接坦白不清楚，是不是有些…… “国家的机密，当然不会什么都往外宣传。” “所以之前，让我给你们看证据，是因为你们全程只是派人去调查，反而是你们这些真有本事的完全没有亲自接近过？” 大佬1、大佬2、大佬3……大佬11、大佬12，默然 ヾ(。￣□￣)?゜゜゜ 身为大佬一员的航天局局长石归看向国座，得到了肯定的眼神后，对柳洛说道：“我有亲自去实地调查过，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离你们说的那个坐标什么距离调查的？” “为了保证安全，我当时是在800米外的直升机上做的观测调查。” “你现在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什么奇怪的感觉？” 柳洛说的话没头没尾，让石局长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正在用灵力往石局长身上不停戳戳戳的柳洛:(￣□￣) “不知道石归局长敢不敢陪我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要我做什么？” 柳洛看向自己两侧故意被留空的位置， 仿佛自己是个瘟疫，靠近了就会死似的 ……仿佛这么一米多的距离就能保护他们的安全了，躲得开自己的“恶意” “就比如靠近我，握个手，之类的，没什么危险。” “这有什么不敢，国座请批准接触。” 这时一个身材还算魁梧的…应该是北方人，突然站了起来，椅子被撞出刺耳的响声。 “石归你一边去，要做什么实验我来。” 柳洛：……这又是谁， 很明显对方团体内放出现了意见矛盾，柳洛也就没有自作主张在这两个人中随便选一个，而是看着正前方的国座。 等老大发话呗。 “你这实验什么性质，有没有危险，我需要你保证安全。” “安不安全，在你们怎么想。“ “虽然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对我如此一惊一乍，但是显然你们之前的经历与我无关。不过你们现在对我的态度，我可是亲身体会到了，真是够‘好客’的。” 国座仿佛没有听到，重复着自己的条件“我需要你对实验的对象，保证其生命安全。” 柳洛忍住了，没放狠话。 ”如果有危险，我也不会提，这种场合出点儿意外，代表着什么我心里清楚。“ ”这个实验……我学历不够，这个怎么说…不太好解释，算了，你们爱试不试。” ”这个点回市里都过晚饭时间了,不搞就派人把我送回去。“ “你怎么跟国座说话的！姓柳的……” 又是刚才那个莽子。 “老关！” “坐下，没事。” 柳洛没想和他斗嘴，不过这有些现眼的行为，国座出言喝止了。 “人由我来选可以吗？不是必须要石局长对吧？” “国座您随意，不过如果是这位爷，就算了，我不伺候。” “你！” 国座一记眼刀，止住了又要发作的老关。 “小孟，你去。” 小孟是才被提拔上来没几个月的大佬，作为更老一辈候补在培养，不过在这个部门里还只能个算新人。 “是。” 没有拒绝的权利，甚至连犹豫最好都不要表现出来。 这人 可能是除了周围的小书记或者跑腿员工外，最年轻的一位了。估计，得比自己大个20岁左右。 “没啥危险，我问你答就是了，就当成中医把脉一类的事。” 看着面前强绷着淡定表情的中年人，柳洛出言安抚，一个个真是的，把自己当成啥了。 …… 没有以来就握手直接传输灵力探查。 柳洛的灵力在“小孟”身体散发出来的灵力边缘磨蹭。 “有感觉吗？” “没有。” 柳洛换成自己的手，上面包裹住自己的灵力，在差不多远的距离，离人五六厘米的样子。 “有感觉吗？” “……还是没有。” 第二个位置，距离人1厘米左右的位置用灵力试探，然后直接从他身上穿来穿去。 “有感觉吗？” “好像……说不上来。” 换成手之后再问 “如何？” “好像有东西！” 柳洛点点头。 “握住我的手。” 隔空传递灵气，以柳洛目前的修为，损耗不是一星半点儿，至少反馈回来的信息，能有个灵力密度、流动方向，顶天了。 所以要查看他人的修炼情况，必须得在有肢体接触的情况下才能有所发现。 “！” “这是！” 小孟有了感觉后，一脸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柳洛正前方。 “国座，和那次的感觉很像！甚至更。” 那次，哪次？ 在场的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小孟说的是什么，但是12位高官是清楚的。 小孟第一次参会，也就是喝下“神奇珠子泡过的水”那次。 其他人的神情中纷纷浮现一丝了然。 至于投来的目光，柳洛不太在意，习惯了，一有好东西出现就面露贼光什么的。 自己注意力还集中在小孟体内灵力的状态上。 不过，事情好像依然与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第102章 前置交易 只要修行炼气术，体内是会存在相应的运功路径。就算不主动修炼，平时体内的灵力也会依照路径，随时保持有一定的运转趋势。 开辟出来的运功路径 和 内功所说的经络大同小异，也算是一种类似经络的存在，不过在体内的分布位置五花八门。 柳洛会的三部炼气功法，就是各不相同，不能相互套用。 刚入门的修炼者，如果就开头炼个一两天然后突然放弃，体内经络都还没开发到位，时间一长，少量的灵力积累就会从体内向外界扩散，直到与外界灵气密度持平或者消失。 而这被叫小孟的人，体内的少量灵力，就只是停在原地，像一只不能飘动只能挥舞触手的水母。 自己的灵力灌入他体内探寻了几圈，感受不到一点修炼留下的 经络“车辙”。 柳洛这次十分肯定，他不是修炼者，他体内的灵力是以某种未知方式被灌注的。 之前说他们“修炼”的时候，一个二个不动声色，没有反驳，看来是搁这儿演呢。 “就是这么回事，你们同为修行之人，自己上去感受一下灵力的变化，就会知道那里在往外冒灵气，石局长没感受到，可能是距离隔对他来说太远了。” “能让我也试试吗？” 石归开口，既是在问国座打申请，也是在询问柳洛的意思。 作为 航天局大领导，好歹也是从搞科研上去的，要说求知欲这块儿，那是老高老高的。 一开始的机会被拦下了，这会儿看状况煞有其事。上天要等，但是面前就有人，怎么也要主动探究一把。 有人试了毒，结果是好的。 虽然柳洛不会因此没了危险性，但是也算某种意义上的两个群体第一次近距离交流。 国座不再阻止石归的想法，柳洛自然也不会在这时出幺蛾子。 石归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与柳洛接触的手，“这个感觉。” “行了，松手！” 柳洛一把将自己被握紧的手挣脱开。 已经停止了在石归体内灵气的探查，但是石归依然握着自己的手，仿佛在挤海绵，似乎捏一捏，还能挤出一些灵力，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手是松开了，但是石归恋恋不舍地在柳洛身旁将手掌靠近自己又离远，换个位置……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 柳洛抬头平视前方。 国座：咳。 … 国座：咳咳咳！ 石归还在做总结，“握手的时候还行，但是他身上我感觉不到。” “坐回来！” “你修炼的这，有些什么作用？” 面对国座的问题，当然是往弱了说。 柳洛摊了摊手，稍作解释，然后明知故问， “总会比不修炼更健康一点。你们的功法呢？居然有这么多人都能成功修炼，有什么特殊方法吗？” 猜测到其中关联的人，心头不是滋味，因为确实 只知其一，不知其十有八九。 “这属于国家机密，不能说。” ……总有那么几个理由能光明正大地反复用。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装傻） 国座一旁的老书记这时开口了，语气格外谨慎， “如果我们要你将你的功法上交给国家。我是说如果。” 后面强调了一遍“如果”二字，让柳洛若有所思。 “这可以是一个交易。” 看柳洛没有把话说死，国座重新接过话头， “你想要什么？” “之前那个沈薇薇手上的技术，现在在你们手上了吧？和我之前的条件一样，不只是要教我，还要让我能顺利地使用。” “……没有，不在我们手上。” “我看她之前10个亿都想出手了，这个钱你们都掏不出来？才怪了！不可能。” “她说，当时确实动心了，但是这本事她教不会别人。我们可没有强迫她，如果你不信，大可之后再去找她交易。” 柳洛皱了皱眉。 “换他条件。你要知道，国家的力量，可以许诺你很多事。” 阿对对对，几秒前才拒绝了一个…… 柳洛揉了揉头眉心。 “我需要前置条件，应该不会太麻烦，但是挺多，给我笔和纸，我要斟酌一下。” 国座没有直接让人准备东西，反而如有所指，意味深长地说， “你自己不是有吗？” 既然非要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柳洛也毫不避讳。 抬起手，像是变扑克魔术一样，两根手指一抖，本子和笔就出现在了手上。 “是的，我带了。” 在挡子弹的时候自己就当人的面用出来了这个能力，如果说国座不知道，那么王筱瑜的问题就大了。 资料上写的和实际看见是两回事。 随身空间这个词，第一时间成为了会议室内，绝大多数人心中的想法。 国座问出了大多数人想知道的问题。 “这本事是你的那个功法上的效果吗？” 柳洛表情微妙，“不是功法带来的，也许和沈薇薇一样，属于教不会别人的那种。” 柳洛过安检的时候，身上除了衣物什么都没有，如果说这随身空间依附于某个道具（戒指项链什么的）显然就不可能了。总不至于是衣裤鞋袜吧，那也太离谱了，比随身空间本身都离谱一些。 不少人心中的某些小算盘没成功打起来。 “首先是特权，现在有一些我需要的，还有一些以后我会再提的，可能有点儿多，但应该不会太让你们为难。” 柳洛从小本子上誊抄了一些东西，然后撕下一页，折起来让人递给国座。 “总之您先看看吧，这些是前置条件，如果同意了，才会有后面的交易。” 1、自己别墅花园里要打井，需要合法的审批手续。 2、需要在国内所有江河湖海上行驶的权利，不太懂具体手续，但是要一个许可，需要的话，特殊区域，自己可以提前打报告。 3、关于家属保护的许诺。 4、一个身份，私下再议。 5、想要几块地做开发，但是还没想好，再议，到时候不想走流程，太慢，私下再议。 6、有问题，私下再议。 条件不多，国座几眼就看完了。 “你想你的父母的到怎样的保护？” 柳洛竖起一根手指， “我爸妈退休了，都有一点退休金。每个月的吃穿用度必须保证充足、殷实。不能少了该有的。” “这你自己也能轻易办到。” “是的，我能，但是我还要你们承诺的那一份。” 第103章 条件 柳洛又竖起第二根手指。 “不能因为他们闲着，就安排他们去做事，什么义工、献爱心、管理员、小领导，不许刻意安排他们。” 这是为了避免父母抛头露面。 灾难来临后但凡是个发物资的都容易招人记恨更不用说管理层。但是不少人觉得这样可以多眯掉一些物资，就专门安插家里人进去，难免遇见自己过得不如意然后找事的人。 到时候已经不是禁不禁枪的问题了，总有些比枪更危险、更隐蔽的作恶手段。 自己父母又爱贪小便宜，如果被忽悠出去，得以防万一。 其他人都听得奇怪，这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光是说出来的条件都这么无厘头，纸上写的会是什么。 “居住有需求吗？比如把你父母安排到家属区。” 国座居然贴心的补充。 “我不是军人这也可以吗？” “家属区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理论上所有人都配置都一样。” “那如果方便，给我家留个位置吧，选址之后再详聊？” 柳洛不是没有想过主动提居住保护的问题。 但是隐藏在暗中的危险还没有明确已经被排除掉。对父母过分的保护，反而容易被当成软肋，或者用作制造双方冲突的导火索。 家属区？多半只是部队的家属区，几十年前的老房子小区，也就物管可能好点，末世来了，不比其他地方安全多少。 更安全的地方柳洛都想过，比如……只是没敢提而已。 现在国座既然主动为自己着想，那就先应下来。 “既然纸上的条件差不多谈好了，正式的交易你想要什么？” “核电站。” “夏龙核电站估计要修几年，给我一个玲珑核电站就行了，建造、管理、我都不管，我只要它的电，持续为我供电。” 核电站？！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以至于室内温都（仿佛）上升了一两度。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易，居然从柳洛口中说出，落差感太强烈了。 “柳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我需要你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相比于国座摆出架势释放王霸之气，柳洛却是娓娓道来， “国座，如果您是指价钱方面的问题，玲珑的造价多少我不清楚，但按网上的资料，建造和运营加总，估计在50~100亿间。这个估值绝对不夸张。” “我的修炼之法教予你们，后面你们是二次倒卖或者私藏，或者让我不往外传这套功法都是可以的，当然与我亲近的人我可能会传授。” “各位你们怎么看？” 怎么看？在你们两个人身上来回看！ 国内，核能源的直接部门 高管都不在场，再往上也就国座有话语权了，而什么人加入特事局又是需要另外商议的事。 柳洛这小子提个条件牵一发而动全身 ，众人心里都隐隐有了要加班的预感。 见大家都不作声，领导通常都会…… “小孟，你先来说说看，年轻人的想法，你估计比我们要灵活一些。” 在紧绷的面皮之下，小孟的五官都快拧在一起了。 “国座，我……我以为柳洛所说这功法有些什么效果，修炼的难易程度都还不明确，应该了解更多一些再做决定。” “你们呢，有些什么意见？” 然后国座从身边开始点名。 “从你开始。” “我觉得小孟这个年轻人是个可造之才，说的在理。” “我也赞同孟小子的意见。” ……跟着附议完了。 小孟：得，爱咋咋地。 国座开始了砍价环节， “柳洛，之前听你的话，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修炼你这门功法。” “那你怎么保证，我们拿了可以教给其他人？” “你们不是有那个可以让每个人都顺利入门的秘法吗？和我这功法搭配，用你们的秘法打个底，然后再修炼，我不保证百分百成功，但是5个……额不，10个人里应该就有一个能学会。” “能练到什么地步我不知道，但是入门问题不大，毕竟你们那本事挺厉害直接把修炼最难的环节给跳过了。” 柳洛的回复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而知道实情的人…… 国座起身和老国座到会议室外交流起来。 听老国座说过，那颗珠子被赐予时，有说过使用次数有限，需要再确认一下此事。 但是，泡水喝，只是几人猜想出来的笨办法，虽然有点儿用、珠子也没有什么变化，但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就会失效。 国座回位后直接就是三个问题， ”你的功法，除了让身体健康还有些别的什么功效？你说的那种探测方法是否包括在内？如果不用我们的办法，你的功法教给常人有多大概率能学会，要多久？“ ”体能的恢复速度会快很多，身体力气能稍微大上一点，我现在匀速跑20公里都不太累。这算别的功效吗？“ 国座稍微点点头，远处的老关的兴趣也上来了，虽然军权再国座手上，但是他要帮着操刀啊，这什么功法拿来给手下队伍装备起来岂不是如虎添翼。 ”我之前提的探测的方法，不能算包含在功法内，因为对灵力掌控增强后，这应该算是本能？和自己的手脚、目光、呼出吸入的空气一样。“ ”至于普通人，能不能学会完全看天赋，没有天赋的在努力也就那样吧，运气好几千人里，应该能出现一两个？” 从之前的5~10人出一个到现在的几千人，珠子起到的神奇功效，从柳洛口中得出了一个比较客观的数值。 短暂的停顿，国座从柳洛的回话之中寻找着破绽。 “你说的传授，是有办法保证别人能学会？” “学会和之后的修炼能不能继续下去又是两码事，学会了加法但是永远只会1+1那也是学会了。自己如果没有丝毫底子或者天赋，我都懒得教，这根本是浪费时间。” “我需要你培养出多名，能够像你一样传教的人。” 柳洛看着国座，假装思考一阵。 “我需要从非常多的人里挑选教学对象，而且我要有随时替换掉他们的权利，可能需要一开始就让非常多的人尝试修炼。时间半年到一年不等。我要保证期间的自由。” “最重要的一点，这是另外的价格，不见得比之前说的便宜。” 第104章 交易内容更改 国座身边的书记官再次站出来发话， “凭什么？难道你还想随便甩给我们一本秘籍之类的，换了钱就不管后续了？基本的售后总要有吧？” 柳洛呵呵一笑，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可以免费带一个，只保证入门但是他学会后能不能教别人我不管。天赋好的人，就算听我口述一遍修炼方法，不需要教导也能独自修炼。“ “而且额外收费这是业内的价格啊，让我做事可不便宜。” “业内价？我居然是第一次听说，谁规定的。” “这不是你们定的吗？” 柳洛一脸怀疑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你们自己的事都不清楚，还来问我？ “一个小时5亿的起步价，你问那几个道士是不是这么回事。” 两个道士几乎一言不发的看戏，但是这波，再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火又烧到了自己身上，一起被众人目光洗礼的还有挨着两人坐的 宗事局丁局长。 国座语气森然：“丁局长，这事你知道吗？” 丁局长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之前不是说让我们逐步宣传特殊人群的信息吗？我们就通过开坛祈福地形式稍微表演给香客们看。” “事后香客们主动抢着捐一些给道观。” “这事之后我会找你谈的。” 一句话算是把事情暂时搁置了。 “柳洛，道士们开坛做法地本事，在你看来值多少钱？” “如果是真的有效，倒腾一个小时，在场一个家子收5亿不算贵。” “你是真没听懂？我是说他们地这本事如果卖给你，你觉得是个什么价值。” “网上说拜师的价钱100到五万的都有，这得看什么地方。我顶多出10w，要全套的高清视频教学文件，和教学道具，再贵就不要了。” “道教的东西除了拜个祖师爷重要，其他的不就是背诵全文吗？全网都有的资料，不值几个钱。” “张道长、王道长，你们觉得柳洛这个出价如何？” 言语中不乏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花白发须的王道长却十分淡然。 “贫道也以为柳施主的说法没有问题。” “他自己的功法敢要价百亿，你们的功法却说只值10万，如此也没问题？” 王道长点头，继续答：“是，物以稀为贵，该是如此。” 国座没找到乐子，点点头继续看向柳洛询。 “你想怎么收费，或者说还想要些什么？” “所以我要核电站算是同意了吗？那核电站要几个月能搭建完成？我得先掐掐时间。” “差不多三个月能定下来施工方案。 ” “我不是问方案，我是说完工，可以发电，要几个月，6个月够不够？” 安静一时的会议室出现了憋笑声，然后就是没憋住的呲呲笑声…… 国座脸上也通过微笑来缓解心中的笑意。 “得要三到四年左右才能完工投入运行。” 柳洛表情严肃，“1年可行吗？” “做不到。你是哪里觉得搭建和电站可以这么快的？” “网上说，国家核电站已经实现了模块化，之前在国外的工程也就五年完工。” “国内建设比去国外方便吧，砍一年；考虑到战忽局存在的夸大 和 国家隐藏实力不会轻易公开真实数据。 再对折两次，我以为一年差不多。” 国座强行正色， “办不到，我说的。” 算是给这个结果定论。 “那我不要核电站，换成水电站要多久？有个几百万千瓦的发电量就行。” “那也要两年左右。你这么着急干嘛？” 柳洛脸上看不出丝毫放松。 深呼吸一口气。 “国座，我想和您一对一单独聊。” 提的条件中，最想要的几项，没想到出幺蛾子了，有些太盲目自信了。 但是一连串的交流，如果说缓和气氛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计划1：要基础资源（破产一半） 计划2：摊牌，当然不全摊。 “好小子，还真敢提这要求。特殊群体的出现，我们是有打算逐步公开一些，但是不会太快，太快容易引起民众恐慌。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你直管说。” 柳洛坚持地摇了摇头。 “如果您不愿意和我单独谈，那我宁可不说。如果我说的事，您想说出来，那随意。” “其他简单的条件我当然也准备有。” 见国座依然不愿意和自己单独谈，坐着没动，柳洛便继续道， “作为之前提出的核电站的替换方案，我要核废料。” “网上的资料数据，估算我国有核废料储备40万吨起步，当然也许我算多了，贫铀之类的研发也会消耗一部分。” “15w吨，只要是有放射性的，不论贫乏，都可以。” 麻了，怎么这人老是要“核”相关的资源。 如果要问民生，这相关数据，在座各位都还能随便报上一段儿，这跨领域了也不对口啊。就算是国座那讲话之前也是要做准备的！ 国座在手机上的某个按键上点了一下。 “之前是核电站，这会儿又是核废料的，想必其中关系之大，你心里也清楚。国家怎么可能将这么危险的物品轻易给与他人保存。” “丝毫的泄漏、遗失，能造成的公共危害都是不可估量的。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如果在交付过程中有遗失我没办法，但是如果到我手上了，我可以保证不会出现丢失的问题。” 柳洛将面前的笔收到小世界，然后又放出来。如此示意到。 说是这么说，但是没人可以保证柳洛会不会主动释放危险物质。 “说到辐射，我还有一个疑问想，在座的各位给解个惑。” “听说药厂为了避免影响效益，有的疾病有已经研制出的对应药物，或者疗效更好的药物但是并未投产。其他地方可能不知道，但是专利局应该有收录？” “抗辐宁 和 消辐宁 这类药物有技术成果吗?” 很好话题又来到了新的领域， 国座：“你说的这是什么药，稍微解释一下。” “辐射的辐，字面意思，” “‘抗辐宁’抵抗辐射药，减少人体内一段时间后的辐射接收量。” “‘消辐宁’减少人体内已经介绍到的辐射量。” “我是在游戏里听说的，就想问问现实中有没有原型，或者正在研发的？” 咚咚咚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一张纸条被来人送到了国座的面前。 第105章 上车 国座低头看了一下纸上的内容，是让外部临时找来的资料。 “虽然不知道你问这个是做什么，但是目前为止对辐射的防治，并没有一种见效快无副作用的手段。” “关于核废料作为交易物这件事，需要和相关部门商议，包括启封、运输、和后面的保障工作都不可能在今天就下定论。” “没急事的话，在上京多等两天，给你个答复。” 那张纸条上的内容被看过之后，口风明显有些松动，好事多磨，柳洛也没说今天就要谈定。 “那我在上京待几日。” 柳洛离开后，会议室的众人并没有离场或者带下一个人来见面。 而是先遣走了其他员工，开启高层秘密会议，不只是针对柳洛提的要求，还有关于部门扩招。 离开会议室，再次上车，被送回城区，司机也没问柳洛想在哪里下车，直接给送回了酒店的门口。 见个面没用多少时间，但是这途中一来一回，已经是晚上了。 依次把手机、笔记本从小世界里取出来，查看新到的工作消息。 未接来电：老万 这是自己不多的人脉，还是要回个电话。 “歪，老万啥事？之前在忙。” “我打你电话居然不在服务区，还说给你个惊喜，现在方便了吗？” “这几天可能是有些麻烦，过几天就好，什么惊喜？直说。” “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你不会是……” “没错！我来你家春省了，晚上出来吃饭啊。” “那你去的可真不是时候，我在外地,一周左右回。” “早知道，我就先问问你了。不过你还真没骗我，这春省的房地产跟屎一样，这顶了天的也就那样。” “咋，你也要来春省投资？” “投资的眼光一般，但我看人的眼光不错，跟着财运旺好的人走，一般问题不大，实在拿不准，还能算两卦。这不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些什么投资方向嘛。” “电话里不聊这些，见面再说，不过你可得等段时间。” “这有什么好等的，在哪儿，我飞过来。” “别，我在烂摊子里，你想好着就别来。” “那你方便了告我一声。” * 挂断电话，柳洛放松不少。 总算是有个好消息，大金主来了可以拉投资，都是自己人，应该还是好说话的。 二十大几亿已经用掉了一多半，别看还有个十来亿，但凡涉及到基建、开厂，这点儿钱也就是个零头。 黄金?那必须死拽着不放！ 别说手里的大批黄金自己不打算动，还时不时去银行买几根儿大黄鱼屯着，这样好歹能套个明面上的来路。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柳洛拨通了老妈的电话。 柳妈接通电话抢着第一时间说话， “洛啊，情况如何，顺利不？” “还算顺利，我这不给你透口风来了吗？” “之前让你提前看的那些股票你可以入场了，不要全仓，半仓或者1\/3都行，我估计一个月左右可能还会出现一轮下跌，但是也说不准，如果跌了，留点儿钱到时候接着抄底。” “行，这事我熟。” …… 又唠叨一阵，在相互叮嘱注意安全后挂掉了电话。 算是报平安，也算是给自己老妈转移一下注意力。只划给老妈了小几千万，不算多。大头还得看自己手里的操作。 又想直接转成实体，又想在股市捞一笔，还是有些太贪心了。 * 不知道多久才会有结果，也许明天可以找…… 一边修炼，一边分心盘算着第二天的计划，手机又震动起来，自从开公司，一天到晚像是没停过，难怪以前的上司会估计不接别人电话。 是冯科长，之前，自己和上面的中间联系人。 “现在方便出来一趟吗？如果有事，最好放一放。” 话说半截，不清不楚，大晚上的。 就不像好事！ 难不成这冯科长也和之前的事有一腿。 不是好事行啊，自己巴不得之前那群搞事的人自己跳出来。 一时间柳洛神经紧绷起来，灵力外放。 “有空，哪里碰头？” * 出门下楼，小巷里，一个转角，再出现，柳洛已经换上了自己的“夜行套装”。 碰头？碰个屁！ 手机收进小世界，全身上下都没有电子信号设备，避免被定位。 不同于野外潜行，全身黑的夜行装束，在灯火通明的都市反而显眼，只是换了一套轻便、贴身、帽子、口罩的打扮。天气还冷，里面的防弹背心，帽子里加厚的夹层，到也看不出来。 柳洛扮演着路人，已经看到了提前等待的冯科长，但没急着见面。 街道两侧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目之所及的窗子里应该没啥潜在危险。 行人身上、停靠的车辆、各种缝隙处也没有发现危险物品。 注意着用行道树遮挡住自己的身影，不暴露在高层建筑的视野范围内。 “冯科长，等你这么久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从街对面绕过来，走过冯科长身边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让冯科长一个激灵。 “为什么打你的电话打不通？” “当然是因为我就没拿出来，说吧什么事。” 看着吓了自己一跳的人，双眼警惕意味十足。 “不是要对你不利，你太紧张了，带你去见个人。上车吧。“ 你说不是就不是？ 柳洛丝毫没有放松，上车前仔仔细细地用灵力摸了一遍全车，在没有发现”拿来同归于尽的炸弹”这类东西后，才坐了进去。 车子居然只是开到了市区的某个街道边。没有出现预想中直接开到郊区的情况。 停下车。 “要见你的人在那个车，之后他们会送你回去。” “啊啊~希望别是想送我回老家才好。”柳洛敷衍一句，还是下车了。 隔着那车还有段距离。 周围是看着普通的行人，这里的道旁树没啥叶子，遮掩物很少，兴许还不如车里来的安全，柳洛也就慢慢靠近了。 隔着玻璃看不清里面，但是能感觉到看似普通的车里已经坐了有三个人。 有枪，还不止一把。 不过，这灵力的感觉，是白天的领导之一。 有些刺激啊，想玩儿贴贴biu？ 还没完全靠近，柳洛已经将灵力完全锁定了手枪中的子弹，只要稍有小动作，就能让他们被动清空弹夹。 车窗滑下来一小节。 ”不要磨蹭快点上车。“ 窗边露脸的人自己不认识，但他旁边座位上，被挡住一部份的人自己认出来了，是国座本座。 第106章 冯江 摇下车窗的人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位置，柳洛接替了他的座位。 和一些出租车类似，前排与后排 座位完全隔开，不过更彻底，就留了一个伸不过手的小窗。 车内的程设要比外面看上去的稍紧凑一些，那额外加厚的玻璃、车身就是原因。 ”国座晚上好啊，大晚上找我？“ ”你说想要私聊，机会给你了，自己把握。“ ”抱歉了，我需要先确认一下，今天开会的时候，我给您的张纸条上写了几个条件？“ ”六个，怎么还有人能模仿我的长相不成？“ 柳洛笑笑， ”现在还没遇见，但是不好说，如果……还是请您自己多注意吧。” 国座眼角稍眯了下，并没有接话，等着柳洛开口。 “从何说起好呢……天上的问题吧，那个也许最棘手。” “现在我说是缝，是因为我梦里，它之后会变成普通人也能看见的一个大裂隙。” …… 稍微透了点儿底，关于天上那个破洞的危害、降雨、核泄漏什么的，捡能说的，模模糊糊说了个大概，然后把自己要的好处都给落实了。 交谈的尾声，国座还是提到一些令气氛不愉快的事情。 这种事不可避免地总会有。 “核废料的事。有人提议让你将核废料回收的技术贡献出来，或者说你想用什么换？” 柳洛自然是先表示出自己的愤怒，不论真假。 “我提议先把提出这个意见的人给祭了，你们自己做好保密工作，要不然他出事了别算到我头上来，这种人得罪谁都不奇怪。” “核相关的技术，向来不是个人能搞定的，如果我手上有能利用它的办法，不用你们说，我第一个要拿出来做交换的就是它。” “我要这些核废料，也不过是我的随身空间可以做到完全屏蔽，避免之后的水灾，能减弱一分灾害是一份。要是没有那些补偿条件，我才不乐意做。” 说的煞有其事， 但国座没全信，柳洛也知道国座没全信。 还有许多需要商量的细节，国座让自己之后和冯科长谈，他专门负责传话。这种私下会面的事不太可能发生很多次。 这种情境下，自己根本没法开口说想要个合影。 白天也错过了，全是大佬，整个合照啥的，公司里一挂~那不得美死，如果上市，光凭这照片不得 板儿 十个？ * 如果自己没把危害全部说开，独自带苟活着，问题也许不大，但是这样对未来的影响估计也没多大，解决天上破洞的问题，算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但是告诉国家后，先一手开始准备，别的不说，必要的时候，往上填的……也能多出不少。 小世界里灵气会被优先用于运转，环境中根本感受不到灵力，就算向外界的灵力收入，也会急速被吞噬。 只用来避难当然也可以，但是在碧蓝星上修炼时间不够，也许只能比普通人多活小几十年。 但是对于掌握了比梦里更厉害功法的柳洛来说，长命两百岁也和半路夭折没区别。 能苟在外面修炼才是自己最想要的，这个前提是人类命运共同体还算健在。 自己当不了这 高个儿的顶天人，让国家提前承压，那自然，给与一些助力也在情理之中。 * 说开后和说开前最大的区别： 自己考虑到的事国家肯定也能考虑到，自己考虑不到的事国家也要考虑到。 独家的末世生意是不可能了。 ……也说不好。 自己那小几十亿的资金，摁一个人头上，挺多，但放国家面前那顶多是一滴小水花。 提的那许多条件，在国座面前仿佛真算不上条件。 答应地风轻云淡，每每提条件仿佛都是自己报价低了。 再回味白天会议上的拉扯，和演戏似地。 自己的任务清单多了许多新项，好在这次不用拿着单子在一众领导的目光下被讨论（看猴）。 * 天亮！ 打电话召唤老大给自己钦点的工具人冯科长。 “什么事，非要见面再说？” 周围这个时间开门的地方也就咖啡店了，方便两人坐着聊天。 “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昨晚没睡？” “通宵，为啥，你心里最好有数，而且我正要睡。” 嘿，就是不一样啊，这睡眠不够的人说话都自带一股杀气，明明昨天和自己说话都还显得小心翼翼。 “我的资料你们估计比我自己都多，但是和你见过几面只知道你姓冯，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老大让你当我的负责人，你也不希望我一直科长科长地叫吧？” “那你还是叫我科长好了。” 柳洛盯…… “冯江，第一次见面我就说了，你忘了。” 柳洛埋头盯手机， “不好意思我忘了，这就改备注。” “你倒是记住啊！” 给通讯录上的名字敲上备注的姓名， “老大说，你来负责我和上面的联络,你还负责其他人吗？” “现在人少就一个，以后看情况。” “如果我出远门你会不会跟着，” “我知道你出远门后，要给上级报告，具体跟不跟看情况。” “你的直属上级是老大还是谁？之前你是什么工作的？” “现在的部门老大直辖，之前在机关上班。” 面对柳洛连珠炮似的查身份，冯江倒也没啥保密的，个人资料，自己不说问别人也能知道，就是有点儿困。 看柳洛开始考虑什么，冯江不是很想等。 “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我先走了。” “今天是有个事，这不才知道你专门和我对接，想先了解一下吗？” “胡主任，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只吧？额不，是哪位吧？” “帮我和他约见一下能做到吗？” “夏国地理杂志那位？” 柳洛点头。 “如果他没有在外面跑任务，应该能约，啥时间？” “虽然不急，但是越快越好。” “等一下。” 拨通了电话。 一顿亮身份，问候，沟通，约时间，搞定。 “还有一会儿他们该吃饭了，下午一两点如何？” 柳洛对着冯江比了个大拇指， “牛啊，那就今天下午。” “多问一句，平时你对工作出差怎么看？” “怎么看？出差有差旅费，虽然多，但是谁没事想急匆匆的到处跑，基本工资就挺滋润了。” “如果我到处跑，你不跟着，岂不是很麻烦？” “我就负责联络，有啥事你打电话说一样的……对了明天我给你要个内部的联络机你别急着离开上京。刚才这个事，你不用叫我出来一样能搞定。” 第107章 公职 “我事多，要不然给换个喜欢出差的？最好会开车，顺便当我司机了，有没有身手好点儿的……” “你咋不直接说把老大的保镖要去。” 嘴上说着小抱怨，但是另一边又习惯性地把电话拨出去了。 ……挂掉电话后，冯江沉默了一阵。 “新派的人下来了。” “啥时候和我对接？” “还是我，我会开车，对接业务里我可能算是身体最好的。” 柳洛：？ “我把你要的条件一说，估计他们以为是个硬茬子，故意找事。我受气了在向他们抱怨诉苦。” “解决方案是：给我加了3000工资。” 柳洛：？ “给我随便加了个兼职的名头，什么什么助理，3000涨的那可是基本工资，你要知道公务员加奖金方便，但是基础工资都不怎么动。这下如果不出差躺着拿的钱就更多了……” “工资不是保密的吗，你这么说没事？” “你又不在体系里面，而且我只说了一部分，不影响。下午要我跟着吗？我给你个地址你说预约了自己去没问题的。” “有这么困吗？” “等你过了40岁，熬个通宵试试……当我没说，估计你们会些奇门异术的人，不觉得累也说不定。” “老大让我带十个能用的人出来，你要试试吗？” “我像是有天赋的？” “我看你平时不怎么锻炼吧，有没有天赋不好说，不过我迟早要带一群人，多你一个不多。” “你想让人跟着你到处跑就是这个缘故？” “有这方面的原因，带在身边我盯着，反正老大只说能用就行，又不是要我培养出来绝世天才、无敌兵王。你们走多远我不管，能刚够完成任务就行。” 身为体制内，冯江并不急，如果有集体的好处，自己的这个位置，迟早会被“阳光普照”，但是如果能提前吃螃蟹。 “我没意见。要怎么搞？” 咖啡店里没什么人，但是为了谨慎起见，两人还是起身换了个卡座。 （怎么感觉怪怪的） “闭眼内视，放松身体，最好什么都不要想。不要睡过去。” 柳洛一手扶着冯江的肩膀。另一只手玩儿起了手机，帮别人修炼的时候自己还做不到同时修炼，也要观察环境有无来人。 十分钟一过，柳洛就先收回了手，冯江已经没了动静。 过了许久，冯江身体稳不住姿势了，一个前倾，使人立马惊醒。 “我这是……” 拿出手机，只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 不醒不觉得，醒来后整个人都仿佛睡饱了一般。 “叫你别睡叫你别睡，现在先去吃午饭。然后陪我去见胡主任。” “没想到你这个能力恢复效果这么强，喝咖啡也没这效果，就像真睡够了一样。” 柳洛对冯江的夸奖却不以为意。 “那是我在帮你引气，你一点儿力气都没出自然轻松，纯享受了，等你自己修炼就会知道，这身体基能恢复效果还行，但精神方面想恢复还不如直接睡觉。” * 上京以北4.5环 联排的的大白楼，夏科院、研究所、博物馆、高校…… 汇聚着夏国顶尖的科学家、研究员，说半数可能有点儿多，但是半半之数估计有。 要点一个全国最人杰地灵的位置,朝这儿指，准没错。 * 还以为，最先肯定会有人来把自己带进去才能见到胡主任，结果，专车直接开进了夏科院的停车场。 柳洛还有些不太习惯。 胡主任盛名在外，再加上独特的小圆脸配上短络腮胡子，大老远就认出来了。 在停车场附近，估计等了有一会儿了。 “特事处，冯江，这次主要是是我旁边这位想见见你。” “我你们肯定认识，杂志社副编辑胡龙辉，你们好。” “胡主任好，打搅你上班了~” “不打扰，吃了午饭正遛弯儿，你是……” 冯江不用说，胡主任第一次见，上面指名说让他来接一下这位，但是旁边这人有些眼熟。 “之前你家小区门口见过，柳洛。” “是你！丢下钱就跑了，还什么联系方式都没留，你的钱我没动，一会儿去趟我家……” “上次的忙真是多谢胡主任，差不多办妥了，这次又来找你帮个忙。” “妥了？！” 胡主任一脸不可思议，但是看看柳洛身边的冯江，这是上面派下来的人，没想到还真让他把关系牵上去了。 “你要认识旁边这冯科长，和他说说话，肯定比我有用，干嘛还来找我帮忙，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和冯江也是刚认识。那事不是妥了嘛，但是后面的处理我不太懂，像是分类、保存方式，人员安排，所以想请胡主任帮帮忙在里面做做中间人。” 胡主任不可思议地看向冯江， “这事你们还安排不了？” “额，上面商量后觉得最后也会考虑然你来对接这项事情，所以，这次也就顺便一起来找你了……” “所以我就跑不掉了是吧？但是我之后还有两趟的外出考察时间可能不足。” 看胡主任脸上有些为难，冯江马上出言“安慰”。 “估计你还没接到消息，由于某些特殊原因，很多之后的外出考察任务估计都得考虑延期或者取消了。” 胡主任：？？ 不等胡主任满脸的的疑惑消退，柳洛继续说起今天的主要目的。 “胡主任，这些都不重要。今天来主要为另一个事。” 胡：这都不重要？ “我想问问你手下还招不招人？” “虽然我也有一定的权力，但是我只是个编辑啊，杂志社杂志社，我上面还有社长，招人拍板还得看他的意见。” “这不是，你们杂志社只有你大家都认识嘛，先找熟人问问总要放心一些。” “怎么，还非得在我手下做事？你们要介绍的人资料总要先让我看看吧，他会些啥？我们杂志社可没多少资金来养闲人啊。” 胡主任说完就看到冯江眼睛往柳洛身上瞟了几下，柳洛也脸色不太自然地笑着，抬起手指向了他自己。 “胡主任，那啥，我是有工作的，但是由于某些客观因素需要一份公职。” “他们提的位置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想到您了，能不能帮忙让我在杂志社挂个名？杂志社算是体制内的吧。工资啥的有没有无所谓。” “至于原因，冯江这我能说吗？” 冯江叹了口气， “胡主任，这里面的原因，我会和之后你们工作变动一起给你解释。” 第108章 补漏 胡主任还有些懵，信息量比较多。 “确实算体制内，只是挂名的话，我这里问题不大，但是你们如果方便不如直接问问社长？” 问题不大一出口，柳洛瞬间露出得逞的笑容。 “只要您同意，那就没问题，冯江帮个忙？” 冯江没说什么，掏出手机，拨通，问候，提要求，成了…… “社长问你想要什么职务，挂名也是要有个名头的。” “胡主任，你手下有管后勤的吗？” “没，就和着整个融媒体中心一起参与管理的。” “那我挂个‘后勤处专员’啥的，行不行？” 冯江：你开心就好。 看着面面前两人商商量了就完成了一个职务的空降，虽然胡主任身居体制内多年，也还是有些咂舌。 “那事情就这样了？我们…” 冯江放下电话，直接否定了柳洛想开溜的提议。 “社长帮着敲定这事之后，不管虚实也是你的顶头上司，而且我还要顺便把一些信息传达到位，你有必要一起去见见社长，还要麻烦胡主任带一下路了，到时候可以一起解释。” * 夏科院可以说是表里如一，白色的外墙，里面也是大面积的白色装修，十分干净，一间挨着一间的办公室让人仿佛有种回到学校的感觉。 “胡主任，春省的种质资源库是不是把全国的大部分植物品类都收集到了?” 和想象中的答案不太一样。 “没有，怎么可能这么少，春省的种质资源库虽然说是洲内最大的一个，但是收集的范围只涵盖了大部分的野生植物，其他的物种比如不同的粮食品种、水果、蔬菜、国外收集的，还分布在全国大大小小不同的公、私企业里。虽然有很大重复性，但是我们还是在不断进步的……” “诺威的那个种子库如何，我国在那里存了多少种？” “1200w颗.” “颗？也就是说，其实没多少？” “是的，总不会完全将这些保险措置交与他人之手，随便存点儿意思意思就行了。” “国家也一直在修建自己的资源库，这几年还在建一个更大的种质资源库，比春省那个还大，说不定再过几年你就能在网上看见消息了……” 胡主任仿佛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常识。 但是柳洛可不是业内的人，不是专家，连民科都算不上，哪里能知道这么多，就连这个最大的种质资源库也是前几年看见宣传才知道的。 胡主任不说，天知道大大小小种质资源库每个城市几乎都有。 自己的物种收集计划出大纰漏了。 如果只是春省一个资源库也就一万出头的种类。 全国上下有多少？照胡主任的说法，有几十万份，砍掉重复的，也能有两三万种不同的植物。这还只是国内植物。 “这件事上可能还需要胡主任多帮忙了，冯江，我想都要……” 冯家立马打断：“知道了，但是这件事请之后再聊。” 也许又是要保密，柳洛只好顺从地闭上了嘴。 “那么多你要来怎么保存，就算你有钱自己建立一个种质资源基地，那样的开销也是夸张地细水长流。还不如交给国家来保存。” 胡主任凭借两人细枝末节的说法，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柳洛知道，当然知道，但是自己小世界里的生态每每想加新品种都去”官方”不成？都懒得跑，也不想一直受制于人。 难怪国座答应的痛快……原来是自己见识不够了 * 社长是一位皮肤有些黑的高瘦中年人，对于冯江的到来，满脸都是欢迎的笑容。 不过笑容没有保持太久。 “……之后的转移工作就要烦你多操心了，这件事会分部门，依次通知到，这次是由于里面有些任务需要你们协助，所以才特别提前通知，还请不要主动传播出去。” “这是保密协议，虽然可能只是保密几个月还是请务必不要透露出去。” 满面愁容的签上字，吩咐胡主任带柳洛去见见同事……反正完事之后再回来详谈。 公司大搬家啊，才搬了十年多又搬，麻烦死了。 * 同事不多，也就十来位，各自领域都有一技之长，那是管叫谁老师都不亏。 单纯空降，以后不会太打搅到胡主任的工作（也许），本来是不想太过深交的。但是和那些心眼儿贼多的人比起来，这里的人在社交方面看见陌生人有着和自己同样的局促。 也确实很想观察一番“大佬”。 简单地 ：你好、哇大佬、好厉害、打搅了…… 柳洛终于可以离开了，人太多记不住这么多名字，之后要让冯江做个有照片的名册给自己才行。 …… * 离开夏科院 “我还以为你要把以后的危险啥，隐晦的和社长他们提一下，结果只是假装搬迁和扩张？” “在具体危险状况没有出现之前，国家不会透露你的预言结果，说错了影响公信力还会引起骚乱。会有一些措施，你不要担心。” “帮我问问国座，夏国驻诺威的北极科考队有没有撤离计划，有的话，肯定得派人去，算我一个，没有的话就趁物资补给啥的，我要去一趟，最好给我安排个其他身份，换名字那种。” “开车，等把你送回酒店我再打电话，如果去的话需要我跟着你吗？” “如果你想趁机去北极看看风景，或者顺便票一顿差旅补贴，我无所谓，随便你怎么说。但是我要单独行动，你们假装没看见，或者假装我不存在。” “急不急？” “不算急，两三个月内都可以，时间随你们安排，但是不要去太久，估计一周左右来回最好。这事麻烦吗？” “听着问题不大。” “还有，之前我说了一半你打断我，所有种子，我也不是全部要走，每样给我一份就行，雌雄株，别漏，发芽率啥的有些保证就行。” “如果可以除了国内的，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收集一份国外的，主要是热带地区的水果。自己找人帮忙，就算可以，过海关也会麻烦吧？” “不想白给的话就报个价，这种东西应该不会太离谱。” “北极、种子、国外的，三个事，记住了。还有吗？” “暂时就这样吧，有了再说。” 眼见马上要到酒店，冯江有些忍不住了。 “那个修炼的事…没啥要叮嘱我的，你还啥都没教啊？” 第109章 他们 我们 幸好天色还算亮堂，到了房间，稍微给冯江讲解了一遍修炼技巧、方式方法，也不等他多练练，直接赶人离开。 酒店、单人间、两个男人，像什么话？！ 带人修炼那也没有在自己卧室过夜一说，修炼的事自求多福，每天见了面就当检查作业“把把脉”也就行了，父母那种手把手每天一个小时的带练，可不是随便有人能享受到的。 * 之前去开会，得到了“要商量一下，等传唤”的结果。在当日，国座晚上找来私聊后，也并没有无疾而终。 开完会后的第二天，柳洛再次被带到了山中的会议室。 这次换了个稍大一圈的会议室，即便多了三个没见过的新角色也不显拥挤。 会议的内容，有模有样，仿佛国座那晚找自己的事，房间内其他人都不清楚。 柳洛又总觉得他们多少知道一些。这分明是在走过场的答辩、讨价还价，很明显对于会议最终得到的结果，多数人确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 再次回到市区，看见了在酒店门口等候的冯江，一脸困倦，强打精神地吞云吐雾。 “怎么，昨天又通宵加班了？” “没，你教我修炼那法子，整不成，结果天亮了。” “我给你说了，睡前修炼一小时，行就行，不行睡觉，还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不成，熬一熬夜就能出成绩？你现在连灵力都没感觉到，都别提摸门槛了，急个屁，要通宵以后有的是时间。” “这两天人手招齐就’开棺‘，’封棺‘倒是有经验，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也有很多记录工作要参与进来，上面说让你时刻准备着。” “时刻准备那也有个时间差，明后天没事吧？我可是有正经工作的，得飞两趟，有事了你们再叫我，马上赶回来。” 只能说准备着，也没提限制人身自由，柳洛要到处跑自然不会拦着。 “给，这是专用线路通讯器，没有备用的，坏了丢了得上报了再换。” “我还以为高低得配个卫星电话……” “那个太扎眼了，而且不至于，普通手机就够用，只是加个密，联系人都录在里面了。” 冯江这趟不是专门来传消息的，打电话就行；也不是专门来送手机的，这也只是顺带；主要目的是来蹭柳洛的修炼教学。 自己修炼和别人带着修炼根本就是两码事。 一个是不能走神的发呆消磨时间，一个是……“爽”。 根据上面和柳洛协商的交换内容，其中带出10个有能力传授的人，任务完成后按每人次10小时给予补贴。 5亿\/小时 那是不可能的，这是把往其他可能被筛选下去的人身上花的时间也一并算进去了，都批发上了，所以是按3个亿\/小时 来算的，不会以现金的形式来结算，而是换成了其他的“资源”。 1500亿的资源，不可避免，“资源列表”里会有很多虚高的标价。 四舍五入自己找柳洛帮着修炼，那就是在帮助的同时敦促他完成工作，还能公款享受…… 而且昨天体验之后发现，洗脚推背也就那么回事，“爽“得一点儿不稳定，还费时间。 柳洛带着自己那么弄十分钟，不仅可以持续两三个小时，而且精力充沛，根本不存在浑身酥软散架的后遗症。 就没见过这么玄的效果，自己这要是不积极一点有些说不过去。 至于酒店前台小姐对两人投来的诡异目光，冯江根本没放在心里。 * 没等冯江在一边仔细回味，柳洛直接将人赶走。 两个仓库，在自己没有去的十多天里早就装满了。 让公司的人事，安排门卫第二天放假，今晚就可以离岗。自己要坐飞机往禅山和天都省连轴飞两趟。 天都省仓库里只有地秤，让员工多视角拍摄了全程安装视频，可操作教学。理论上自己再工具齐全的条件下也能安装。 一次性买了5套200吨的大规格设备，算上人工价格也就抹零后30w。但是只安装1台，其他的要收到小世界里作备份和自用。 如今国家可能会有准备工作，物价什么时候开涨不好说。本来是打算等天气再次变暖再低价采购煤碳的，自己需要将这个计划相应提前。 煤炭持续囤货在柳洛收走多余的地秤后一天正式开始。 搞定两个仓库，冯江还没来上面的消息，柳洛回春省一趟，还有些公司名下店面新进的设备、库存 可以收走。 时间暂时比较打紧，说陪父母到处旅游走走的计划一时无法兑现，但是柳洛还是抽空回家了一趟。 离家快一周，这是在有潜在危险的情况下，见见面想必能让父母安心不少，而且有着国座亲口打的保票”危险已经解除“，安全保证应该会高一些吧？ * 柳洛想了想还是联系了万羿，果然还在春省，毕竟也是找自己才来的春省，现在不见之后忙起来要抽空可不容易。 “所以你选的在这个地方买别墅之前，就没说投币算一算？“ 万羿新买的别墅……额，按开发商的说法应该叫做庄园。 “还行吧，小有波折，但是没什么大风大浪，反正我也没打算长住这里，就当投资了。” “真别说，春省房价这便宜的，虽然房子设计装修不咋地，但是便宜是真的，也就我们那里的零头，买了也就买了。“ 看着与洱海相接的别墅后花园， ”这别墅当成码头，兴许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花两三亿在这地方……“ ”码头？我还真去问了，这里的洱海可不让私人划水，说是饮用水水源保护，想拿钱去透关系都有下麻烦。“ 对此柳洛想到存在小世界里的一摞“特批”小册子，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湖面距离你花园的边缘有多高的距离？” “哈，你在往前走两步？” …… 视平线被挡住了，花园的边缘是向下的楼梯，直接连到湖面。整个楼梯的高度大概有5~7米，不过非要说距离，也可以是0米。 “虽然不让去湖里划船钓鱼，但是你在自己家里钓鱼也没人会过问。” 话锋一转，万羿感慨颇多地说道， “浩门的酒店，我差不多离手了。” 柳洛一愣，没想到万家的还真有这魄力放手。 “什么叫差不多？” “为了不显得撤走地太离谱，我们还留了10%的持股拿分红，不然的话他们还会以为有趁火打劫的机会。” 不知道万羿嘴里的“他们”是谁，这不重要，但万羿的这个决断，柳洛也算是稍微放心将其划入“我们”的行列。 第110章 开棺 “之前我不是说打算搞养殖吗？你有没有兴趣来投资？场地的话差不多搞定了，关系打通。” 万羿瞪了瞪眼， “这么好疏通，你选在哪里的？” 柳洛一脸炫耀的神色。 “没，还没定，主要看我能拉多少投资，大小都可以商量。” “好家伙，你这是搭上哪条线了？” “搭上哪条线你可别管，就问你来不来吧？” “就那啥生态化立体养殖种植啥的？” 柳洛点头补充。 “还包括配套的一系列设施，产业一条龙全部都涉及。” “你确定？……难不成是到时候选的地方有政策补贴？有的捞？” “政策你先别问，还没落实的事。但是你如果不来，这位置到时候就有其他人占了。” “虽说农牧业前期投入高，收益见效慢，但是到了一定的数额，再多能多到哪里去？你说要我投多少？” “可不是那种贴地大棚、玻璃屋，要搞大基建的，而且承建方还没得选，内定了。我这边能要到200~300亿的投资份额，你能吃多少？” “这事地方参与了？城投？” “你要这么说也对吧……” 万羿有些心动但是却满脸的纠结，这可不是买个小房子那么简单的事，掏出了小盒子抖出那几枚铜钱随手抛了起来…… 虽然柳洛认不出卦象，但是万羿这明显不止算了一次。 “不是说同一个问题问第二次就不准了吗？” “你这就不懂了吧，我每个问题都不一样，只是稍微有关联，按递进关系去问。就算结果不完全准，只要大方向上让我感觉风险不大，有问题也也大不起来。” “所以结果如何？” 看万羿脸色，好像并无欣喜。 ”柳洛，你知道吗，城投的项目其实不难拿，但是收益其实很低，承建方能有5~8%的利润都算多。投资方在有补贴和政策的情况下，能有稳定收入，而不是吃一嘴就跑的情况更难得，大多都只是一些……（你懂的）” “通常都是‘xx任务’才能保质保量。” “照理说，有这个钱存银行跳利息都更划算，但是我信你一回，我能出这个数。” 万羿张开一只手，正反转了转。 “50个小目标？也行，多少能去谈一谈了。” 能拉到人入伙就行，投资多少不是很重要，能避免被单方面的吞并才是最关键的。 万羿有些无奈， “我知道你经商不久，这一只手是5，一正一反是两个五。100亿。“ “不过我要先看看你的计划书才能具体决定投入多少。” “这当然，要等一整子，他们说很多地方要勘测啥的。好像很复杂的样子。” …… 嗡嗡w “柳洛，明天，凉州省辰门关，机场碰头，机票发给你了。” “好的收到” 来电自然是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谁啊？要忙？” 柳洛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顺便查看着机票的时间 “这就是我打通的关系，可能要忙一阵子了，今天都是抽空来的。” “马上要走？” “晚上的机票，不过也许还有时间吃个晚饭。” “对了，之前你问我，如何分辨那些老物件，哪些是特殊的，那鉴宝的本事现在你还想学吗？” 万羿先是一愣，脸上瞬间露出了狂喜之色，嘿嘿笑起来：“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同意教我这手。” 柳洛摆摆手：“时间还没到，我能教你，但是你需要花很多时间自己练，还要保证不能告诉你的家人。” * 时间还在凌晨一点过，柳洛下飞机了。 再下一班飞机要等到八九点才会落地，辰门 虽然是个旅游城市，但是也并不会有太多游客在大半夜赶路，少了商务需求，自然飞机的班次也没那么密集。 大半夜接机的人是冯江。 “柳洛是先给你找个旅馆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开始赶路？” “我无所谓，倒是你晚上开车没问题吗？要不要先睡会儿？” 冯江陪着笑脸，如有所指道:”我有没有精神开车，这完全看你，只要你想……” “这话你还是少说吧，我怕人误会。时间合适了我会检查你修炼进度的。那就先给你找个酒店休息？” “那个，这趟出来有当地的司机开车，他们路熟，现在过去早上八九点就可以开工，或者直接过吃午饭也可以。” 柳洛算是看出来了，这决定还真得自己做。 稍作休整，早上7点出发。 天色刚亮，方便司机，也算有时间满足冯江的小心愿。 * 天色逐渐放亮，褐红色的戈壁逐渐向浅黄色变化。 虽然车辆很少，但是路上的碎石让车身抖个不停，根本提不起速度来，不到三百公里的路程，生生要开五个多小时。 自己坐车别人开在这种野外驰骋的机会还挺少有，放眼望去满眼都是土块石块，但是要比自己小世界里的土质可以说“细腻”地多。 公路上没开多久，就直接驶离干道，在戈壁上行驶了。只是稍微看得出几道车辙、时不时出现一个的信号塔，成为了认路的依据，偶尔还得看看gps。 柳洛没忍住，全程时不时地释放着灵力，刮走车子周围一层土石，以此来打发时间。 一开始是想通过这个方式来减少车辆地颠簸，但是除了碎石，路况本身也不平，自己也不可能在如此车速下还用微操平整前方的道路。 * 终点是在？？的山脉脚下。 军事重地、核辐射的警示标志、护栏、装饰着一个洞口，巧妙地被一块巨石挡在了身后，如果不大老远开车过来，再绕过巨石，谁也想不到这里会有一个洞口。 明显已经驻扎有一段时间的帐篷营地。 军人、研究人员加在一起可能也不到20人。 搜身，电子设备全部暂时上缴，信号屏蔽全开，能用来记录工作的设备全是登记在册的。 冯江和这里的”文、武”两个领队做文件交接，司机被请到一旁的帐篷休息。 所有人都被要求先用餐，任务完成后，第一时间确认撤离，不能做丝毫逗留。 包括柳洛在内，所有要进入设施内部的人都套上了一层塑料皮，变成一群小黄人。 这防辐射服比柳洛想象中的更薄，更轻，至少和宇航服比起来就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就是不知道效果怎样。 像是？的科研团队的领队在众人最前方发言，声音不洪亮也不威严，但是却有着说不出来的…… “现在我宣布，第13次‘开棺’行动正式开始，大家注意安全。” 第111章 预付款 随着一个开关被按下，远处山洞口出现了沉闷的轰鸣声，不厚的砖混封墙崩塌，显露出被封在里面的一扇金属大门。 几名士兵被派过去将洞口收拾出来。 需要的通道要求不高，能够进人、不刮蹭到防护服就行，砖石碎块，拾掇拾掇不到十分钟便清理完毕。 不知道哪里来的电源，这个封上许多年月的设施内，照明装置在通道口的开关按下后依旧可以正常使用。 在往里走了几百米后，进洞的众人乘坐着两部有些灰尘的电梯，开始朝地下移动。 与电影里大几百米也能直上直下的赛博电梯不同，这里的电梯下降了没多久还穿插了换乘的环节，一共换了三次。 电梯里的简易指示器显示为-985 时停住了。 不知道这是指海平面以下，还是以洞口位置以下。 一路上所有“小黄人”都保持安静，柳洛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小问题就打破这种默契的氛围，拿不准这时保持安静，是不是某种规矩。 没有过多装修的痕迹，四周直接就是暴露出天然的岩壁，上面挖掘痕的迹还清晰可见，只是每隔一段有加固用的砼制龙骨结构，暴露在外的各种缆线、堆积的浮尘，无一不在透露此处设施多少有些年年头了。 * 滴，滴…… 柳洛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到这个声音了。 这是盖革计数器的报警声，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也是要命的声音。 响声并不急促，说明短时间内还算安全。 不出意外，随着继续深入，盖革计数器那烦人的响声还是变得稍微急促起来。 总体的危险性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比鬼之国废弃核电站的外围护栏的辐射量都要弱许多。 从灵力反馈回来的情况，危险程度虽然没法读数，但大致也能判断出来个安全级别，至少对自己的安全没什么影响。 通道两侧开始出现其他的洞口，每个洞口旁边都有白色油漆写的数字。 时不时能看见颜色鲜艳的大桶罗列在一起，想必从现在开始，已经进入到核废料堆积的区域了，但是队伍一直前进到最深处才停下来。 柳洛听到领队说了什么，但是听不太清楚，小队其他成员紧跟着就仿佛收到信号一般，各自散去开始进行任务。 可能他们相互之间有交流工具没发给自己吧。 从到洞口的营地开始，柳洛就感到了刻意的无视，除了给防护服的时候，没有额外的主动交流，也就司机和老冯会和自己唠两句。 * 身后的冯江戳了戳自己。 “他们有自己的任务，和你的不一样，你别管他们。我和你在这儿走一遍认认路。” 没了小黄人领队，冯江和柳洛能凭借的就只有一张纸质地图，但是还好，每个洞都标有数字，不至于出现鬼打墙的情况。也就不到三十个洞口。 “不知道你空间有多大，老大的意思是，你如果可以顺便把这里的灰尘和掩埋用的沙土一并收走那是最好的，从理论上来说，整个核废料堆积设施内的东西，都能算成是核废料，毕竟这也是你说要的。” “这个洞里的这种‘坡’？就是掩埋过的核废料？土下面有多少？” “和其他洞穴内的存量差不多，不过日期可能要早许多年。” 是的，不只是直接摆放堆叠的大铁罐子里装着核废料，还有些洞里只是能感受到辐射的存在，却看不见东西，那是一开始就被简单埋了起来，年久月深，大自然重力夯实。 就算是明眼人，乍看之下，也绝对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就像普通的土坡，或者洞内刻意保留来防水的抬高。 “哪些是装的液体？每个都指给我。” 冯江摇了摇头 “没有液体的，全是固体。” “全是固体？怎么而可能，液体的在其他存放点？” “没，我国主要的存放放式就是固体，就算是液体核废料也能直接固化处理，像是拌水泥之类的。虽然成本高了很多，但是防泄漏，没有太多后顾之忧也算是节约未来的成本了。” 这是意外之喜，柳洛非常满意。 别人可能对液体核废料的危害还没有自己直观，毕竟自己就囤了一批。 要说回收好的液体核废料再次泄露，那根本避无可避，毕竟含水分，促进容器容易氧化分解，如果含有类似油一样的成份还会顺着容器内壁附着扩散开。 汤汤水水直接打包一装，完事？糊弄鬼！ 别说露天风大雨大，就连小世界里那批，放在根本不下雨的地方，这段时间也泄露了两处。 在“核废料堆积”的小世界区域，前段时间专门做了大面积的水泥自流平地面，简单的围挡和防水，就是为了应付这些液体核废料。 虽然这里全是固态的核废料，自己的前期准备起不了作用，废了三四天的功夫。但是能起不了作用那也是太好了。 * 那些去到处记录？数据的研究员，身手很快，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摸鱼，并没有因为“难得一见”就要仔细观察个半天。 有一个算一个，穿着防护服还能小跑步。 应该还不到二十分钟，小黄人再次集合，点名，上电梯。 “我在上面等你。“ 说完冯江也和其他小黄人一道进入电梯。 转眼间，地下这层空间就只剩下了柳洛一个人。 当然不会让上面的人等太久，每个房间挨个走上一遍，顶多也就十分钟。 * “我还以为你能一瞬间全部搞定，结果居然等了这么久？” “如果那样就太离谱了，所以这边就结束了？” 如果不是觉得时间再长一些会有些故意拖延的嫌疑，而且还有一群人等着，柳洛甚至想等半个小时再上去。 “就等你把防护脱下来，全部打包了，然后，再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看冯江别有深意的指了指自己，柳洛好像明白了什么。 对，这用过的防护服也算是核废料，自己要负责这最后的“倒垃圾”环节。 随着砖石的墙封 再次砌起来，简单地抹上灰面，众人撤离，第一个核废料储存设施清空完毕。 * 半个月时间内： 松江省的 白山、古盘 两地； 鹏城的 龙坎湾； 西域的 幼泽； 除了这 4处大型核废料储存设施。 还有其他沿海十多处临时的核废料存放点，和几个处理方式更加简单的填埋地。 柳洛在冯江的带领下依次登门拜访，打扫干净了这些不必要的库存。 第112章 制造不和 15w吨核废料 提出这个要求就是个笑话。 首先，核废料的品类多种多样，远不止核电站废弃物提取后的剩下的乏燃料这一种。包括、军事、化学实验、医疗、接触辐射源后产生核废料…… 种类、辐射量、辐射成分、密度都不同。 这是一个没人能清楚计算出重量的东西，没有人。 只能粗略估计个大概。 柳洛一开始想当然的以为只有那种很纯的…… 目前不重要的储备，不管好赖，柳洛全打包，这是最后商议出来的结果。 只能说 分量 和“优质品”，都比鬼之国那趟的收获要多，但是这不能摆脱“所作所为完全就像是在捡破烂”的事实。 真是“垃圾”的核废料放一边不说。 那些用罐子打包尚好的，重量确实占大头，不过要扒去它的外壳，还有里面一层、两层……才是中间的一根，会让盖革计数器拼命滴滴滴的“水泥棒子”，与外面的几层完全嵌成了一个整体。 辐射量要比核废水强一些，但是柳洛完全还可以承受，只需灵力稍微收拢就能抵御住辐射粒子的冲击。 （不好玩儿，弄开了一个，看了看就放了回去，身在辐中要知足。） 这算是一系列“交易款”中的第一笔，现在完全到账，接下来柳洛需要去履行协议中自己的任务。 * 稍微花了两天时间处理了仓库的存货。 天都省的仓库一开始只是买来停车，不过但凡是个城郊的仓库就没有太小的。 存下了1000吨左右的煤炭还有多余的位置，这还只是室外，室内仓库用来存放的是各种批量购买的电子、机械设备，就不用煤炭去糟蹋了。(主要是卡车也不好开进去) 煤炭货值150w左右，其中至少得有一二十万是运费。 在禅山的食品进货也保持在 每次能带走150~200w的样子。 （一个强行凑整的数据） * 挑选能够修炼的人才，首先自然是忠诚度，这要的可不是对柳洛忠诚。 再次来到上京，匆匆上路，这次柳洛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但是和预想的差不多——某个军区。 和大学军训时差不多，乘坐的车绕到了某个在地图上不显示内容的山里。 没人迎接，冯江开车，出示证件，自己驶进去的。 这种练兵的地方，冯江是文员，怎么如此轻车熟路。 柳洛自然就多问一句：”你来过这里？路很熟？“ 冯江语塞，想开口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你对这里很熟，以前绝对来过，但是又有什么事不好给我说…这里能有啥保密的。“ 冯江总觉得说啥都不会有好结果，干脆就先把问题推开。 ”这事不是我决定的，我说了不算，如果一会儿你有意见，我一定帮你转达到位。“ 好家伙，这啥都还没发生就先给自己打上预防针了，冯江如此笃定自己会不乐意的事。自己脾气（装地）这么好，也没招惹什么…… 柳洛想着自己记在小本本上的名字，也许还真有几…十个人也说不定。 也就部队外面的风景和自己曾经军训时的基地有些类似，进去后，这档次还要上去不知几个台阶，说这是学校柳洛都信。 像是办公楼的地方，进到其中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人，岁数不小，柳洛乍看之下觉得有些面熟。 实在是一路上都是穿军装的，不脸盲的都该脸盲了。 和冯江见面也没有敬礼这个步骤，看来位置比冯江是要高上不少。 正等着冯江做中间人相互介绍一下，谁知道脱口而出的称呼让柳洛皱起了眉头。 ”关指挥，我将柳洛带来了，之后的安排您看？“ 姓关的、岁数大、身上如此的灵气反应…… 想起来了，这样的人前不久就有那么一个，还当着国座的面吼了自己，之前是穿正装，现在换了一身皮一下没认出来。 柳洛面无惧色沉声说道：”我记得，给国座说过，不给你做事的。“ 总指挥是国座，这人也是指挥，还参与开会，那怎么也该是个副总指挥。 ”柳小子，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国座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内部必须团结，要和你好好相处，圆满完成任务。你说怎么办吧！“ 这话和吼出来的没啥差别。 ？？ 声音大？ 怎么算我柳洛也是有1\/4北方血统的人，吼啊！来啊！ “死命令，完不成是不是真要你去死？那这事情有意思啊！” “冯江，帮我给国座说，只要他在这儿发言，这事我就撩了！” 冯江怎么敢动，只能还以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看得冯江如此上道，关指挥 小人得志，“哈哈哈，我在这儿，你倒是试试看谁敢帮你。” 柳洛嗤笑一声， “腿长在我身上，你拦一个试试？还是早点想办法去和国座解释吧。” 转身拔腿就离开办公室，这可不是装样子，又不是找不到自己，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能找来。 “嘿，姓柳的，你回来，这可不是给我做事！只是我办公室在这，我又不管你！你别跑那么快啊！” 关指挥话说完，追到走廊上,就只看见个柳洛下楼的背影。 * 这附近只要出了部队，一路上也没什么摄像头，随时可以把摩托车掏出来…… 下楼后却看见关指挥满脸得意地挡在了办公楼大厅出口的必经之路上。 见得柳洛一脸惊讶，关指挥得意道， “下楼可不止走楼梯一条路。” 之前去的办公室在3楼，再看这人手上地灰，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估计是滑墙下来的。 柳洛声言冷漠， “关指挥，老当益壮，想必你手下更是人才济济，我没啥好教的。告辞，希望还不要再路上拦我才好。” 关老面带 微 笑，这次却也没有再拦。 走出没多远，冯江追了上来。 “柳洛，刚才，我这也没办法，你……” “我心眼小，但是一码归一码，刚才的事不算在你头上。” 真的假的？ 冯江心里没数，反正换做自己，当着面不好说，心里记没记不知道。 “ 你看是回酒店，还是？” 冯江斟酌了一番说出了同样的方案， “还是再换一个军区？” 柳洛的想法则不太一样， “反正夏科院也在上京，不如我们去夏科院走一圈儿，那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干嘛非得在一群五大三粗的，，，里面选。搞科研的就信不过啊？” 第113章 选拔 冯江想了想解释道， “不是文武的问题，主要是今天我申请的手续只有两三个军区挑人的权限，他们有准备。换成你说的，那些研究人员，天天在忙正事，突然去耽误他们的宝贵时间不好。” 听着冯江嘴里带着些拉踩的说法，柳洛来了兴趣。 那还真要去看看还有些什么名堂在等自己。 一路上不和谐的地方遇见好几处…… 当领导的几个时候会在平日里换军装； 都已经是指挥级别的了，哪个军区又有什么区别； 冯江的打申请和打电话有区别吗？有难度吗？ …… 换个军区是吧？ 柳洛任由冯江载着自己开始绕路去往新的目的地。 就在柳洛前脚刚离开这个基地后，大量士兵迅速集合上了卡车，然后立刻被运走。 * 不知道是省会的区别还是本来就是层次差不多，冯江带柳洛到的第二个军分区居然与之前的大同小异。 和冯江做交接工作的军官，显然不如之前那个 关指挥，整个人看上去……不够自在。 今天计划的主要工作是选人，从大量的士兵中选出自己觉得有“天赋”的人，然后再集中教学。 基地内一切的井然有序，几十人的队伍在各处，有各自的训练项目，和学校上课时分班教学也差不多。 当然没有让柳洛亲自挨着去每个训练的队伍里去找人，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也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去了。 在一个较为开阔的训练场上，如同阅兵，每个小队挨着来柳洛面前走一遍，不过没有学生军训最后那么多“说词儿”的环节，走过去的队伍也不会在训练场内过多停留等候领导讲话，事情结束直接自行离开。 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所有士兵都是统一的黑色短袖，迷彩长裤，大马丁鞋。 开年不久，天气虽然不算温暖，但也有十多度，再加上如果持续在训练，应该也不会太冷？短袖也算说的过去。但是马丁鞋捂不捂脚就不知道了。 反正如此装束，柳洛是没法从中分辨任何关于这些士兵的身份、级别、队伍的信息，无论情不情愿都只能一视同仁。 每个队伍柳洛让停留两三分钟观察就足够了，自己的灵气一铺开，覆盖一个小队那还是足够的，为了避免遗细节漏顶多仔细点儿摸下肩膀。 不愧是每天训练的士兵，和待在健身房撸铁相比，效果不遑多让。平均下来每个四五十人的小队都能选出一到两人。但所有队伍走完也只选出了六十多人。 什么是有天赋？没正式开始修炼柳洛看得出来个屁，只是日常体能训练的多，灵气暂时“附着”的情况更容易出现一些。 * 所有队伍走完一遍，但是人数距离柳洛一开始提出可能要上千人这个数字相比，那是远远不够甚至还没破百。 该军区负责人生怕是自己手下的队伍哪里不符合上级的需求，完不成任务，特意来找冯江询问情况。 但是冯江自己都还没入门，当然更摸不清选拔标准，只能直接找到柳洛。 “你之前说需要找很多人，再过会儿天都要黑了才找了这么几十个，这样到处收集人可能都要半个多月，你不是挺着急的吗？” 柳洛挠了挠头掏出来一张纸，交给冯江。 “我也发现问题了，不过我这充其量也只算初选，虽然是军区，但是文件复印室之类的还是有吧？照这上面的要求，做成调查问卷要实名最好附照片，我怕他们为了凑人数强行改成我要的正确答案，这样屁用都没有。” 冯江点点头，接过这张纸后很自然地要看上面写的内容。 学历： 大专、本科、研究生 直属上级： 日常的入睡质量 ：优、良、中、差 平日里的爱好 ：运动、打游戏、看小说、旅游、补充： 喜欢哪种类型的文娱、影视作品：宫廷剧、年代、玄幻、科幻…… 对心理学有过了解、学习吗：是、否 （是）学完后认为心理学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是否 了解了心理学之后，认为这屁用没有全是过度解读：是否 豆腐脑要吃：甜的、咸的、辣的动 葱花香菜折耳根里面有没有不吃的：有 无 身体是否有异味：脚臭、狐臭、汗臭、口臭、无 …… 纸上满满的私货，冯江一脸老人看手机，疑惑道，“这，你这调查问卷真的有用嘛？” 柳洛却满脸正色：“我教人多少能让我选选吧？这就是光明正大的排除异己，有没有问题？” 犹豫了一番，冯江居然还提出了比较中肯的意见：“要不要把这做成网上的电子调查问卷，到时候你直接过滤也比较方便？” 柳洛深以为然，没想到能听到这么实诚的意见：“好主意，不过这个事你先准备，不急。你看今晚还安不安排去其他军区逛一逛，这人数确实不太够，怎么也得先找够两三百人再来海选。” ”今晚先这样吧？去别的部队军区，路上估计也要一两个小时，再开回市区时间怕是有点儿晚了，你的这个要求也要走下审批流程。“ …… 柳洛的行程结束，另一边关指挥也拨通了电话。 “报告国座，任务顺利，目前已经有两人被选上。” “他们还在继续选人，并没有太刻意的追查被选中人员的身份背景。” “好的，明白，我会在明后天加派人员。” * 不知道怎么协调的，一整个空出来的军分区基地，全交给柳洛用来随意规划。 有什么想法、需求，只要是教学需求，合理的直接提，统统直达天听，立马安排。 柳洛的要求自然是提给冯江听，然后再转达、安排下去。 “我的要求不多， 第一：伙食要营养丰富品类充足的同时，减少辛辣刺激的口味； 第二：每天睡觉前、起床后，都要洗澡、洗干净洗舒服。 第三：那些马丁鞋给换了，给他们准备轻便透气的运动鞋，训练结束脏袜子要么直接扔要么洗干净，不允许接着穿。 第四：给我安排几个沉稳点儿的教官，体能训练的任务我不会亲自守着。” 这还没开始，冯江光是听着这些要求已经觉得这些兵是来享福的了。 后勤准备怎么也要一两天，正好去走访其他几个军区，第一批人数凑够，刚好可以直接开始安排训练。 第114章 刺头? 双手推后背、双手对掌、倒悬抚顶……然后开始放bgm、转圈圈、发光、冒蒸汽、 这些都是影视效果，当不得真。 * 第一批的两百多个人，也就学校里五六个班的人数，自己还算能照看的过来。 柳洛一身运动服，站在几个队伍最前方， “我姓柳，不是军人，但接下来一段时间，要教你们一些东西，你们得听我的。” “明白了吗！？” 按着记忆里，军训时教官说的话方式，为了所有人都听到声音大了些，但是自己没有扯着嗓子吼，好像缺了几分气势。 “明白！” 整齐划一，比自己的声音洪亮的多，不像是零零散散招进来了，反倒是直接就是一个成熟的整体。 “如果有脾气不好的、刺头、搞事的，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这边没有任何惩罚。” 身前的队伍无人回应，一个个神情严肃板正，柳洛感到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安排来的5个领队，柳洛让他们之间带着队伍的人相互认识一番跑个几公里热热身。 一次性给5个队伍开课？就算用小蜜蜂自己说话能被听见，在对灵力进行引导的环节那也有一大堆人会在排队，和分开上课没什么两样。 * 不过最开始的课程就几句话，也没有运功线路的详细解释。 完全没必要分开说五次，也没当过老师，重复说同样的话，自己都会觉得这事儿挺离谱。 一顿丰盛的午餐后,下午开始正式的教学。 能怎么说？带你们修仙啊？ 不用冯江提醒，柳洛也知道估计是不行的。 “最近，可能你们中有的人已经听说了，身边有些身体素质特别强的战友，被突然调走，去向不知。” “是由于某些不能说的特殊原因，国家整合了一些内力的修炼方式，需要你们来做这个实验。” “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但是学会了有什么好处，之后你们就知道了。” 修仙说出来，还是有些太离谱了。 更何况自己上交的这本入门功法连后面进步下一阶段的法门都没有，也确实不能完全称之为修仙。 干脆就套用（碰瓷）更加朴实无华的 ：内力。 以后如果国家要改正宣传，自己说的话那直接解释当时要保密就可以了，完全不是问题。 “你们身体周围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气。” “修炼第一步，要感受到它。” “如果你们做不到这点，之后的修炼过程你们也就不需要参与了。” “现在你们都在，有什么问题可以提。” 面前的几百人依然安静 “那么……” “报告！” 妈耶，隔大老远，突然一嗓子依然觉得吓人。 “说。” “教练说要教我们内力，那身手肯定和普通人不同，我想见识一下！” “谁说会内功的身手一样好？！小说看多了还是电视剧看多了？！” “我这本事，并不是因为你们是军人，强壮，身手好才教你们。这是要看天赋的,只要有天赋,跳广场舞的大妈大爷、幼儿园的小朋友 都能学!” “只因为你们是军人所以我才会来教你们，知道这其中的区别吗？！” 柳洛如有所指地，手指向上比划了好几次，也不知道这些大兵，能不能懂自己的暗示。 然后还再次强调：“我，就是个运气好点儿的普通人，没有身手、不会打架。” “你明白了吗？！” “明白！” 但是紧接着，这个兵又 “报告！” 柳洛皱起了眉头，这些人都是自己一个个亲手点出来的，不说身上必须有灵力的反应，“慈眉善目”也不至于，但总归没一个神情桀骜不驯的。 大头新兵肯定是不会让自己选的，那既然是老兵为什么还会有人如此跳？ “说。” “想和教练过过手，保证点到为止！” 柳洛笑了，不是愚，也是鱼！ 转身走远两步，将整两百多人收入眼底， “还有谁和这人想法一样的！” 零零星星几声洪亮的”报告”声从不远处的队伍里传来。 “喊报告的人，全部出列，到前面来！” 加刚开始的一共四个人。 几人脸上跃跃欲试，以为柳洛要拿他们杀鸡儆猴，上来一起过过招。 已经调整好状态，太阳穴周围隐隐能看见鼓起的青筋。 “再问一遍，还有谁想领教我的身手？” 见再无人回答。 “冯江！” 柳洛往身后在训练场边缘躲闲的冯江吼了一声。 听着喊自己名字，冯江施施然走了过来。 “啥事。” “我要几个人的资料，问题大吗？” “谁。” 柳洛朝那四个人抬了抬下巴。 “他们是兵，我需要请示一下。” 柳洛没有反对。 打电话，问候，说明情况，然后冯江捂着手机话筒一端对柳洛道， “上面说，如果你觉得他们几个不行，就把他们遣回去就行了。” 柳洛自然不乐意:“他们在我面前当刺头，然后全身而退，我脸上多挂不住啊。” 冯江正张嘴，还没等出声， 柳洛又和颜悦色地接着道， “但如果是那位大人开口，面子我当然当然给够。” “不过这种小事上动用自己的面子是不是有些太过奢侈了。” “而且就算我放过他，你们真就能放心，这么信任我？” 冯江有一瞬间犹豫了,说实话要个身份还真不是什么大事，这种事还要国座发话，又显得自己有些太不做事了。 “你要他们的什么身份？” “他们的身份证复印件，家里人口情况，父母子女配偶，头上有哪些直系领导，当然最上面两个我知道，我要知道那下面的一串人……” 「冯江：好吧，我错了，不该犹豫的，这听上去足够不对劲了。」 部队里解决刺头的方法，那可谓是多种多样，直接pk、加训、“加训”、体…… 就没见过直接调查背景的，好吧也可能是身份背景对内部本来就是公开的。 冯江稍下决心 ，坚定回复柳洛：“抱歉，他们多少是国家的兵，这些资料不能交给你。” 柳洛点点头，也没有多说。 柳洛也没有刻意回避，旁边的四个人把他们的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 开始那个刺头已经不再保持军姿，开口吼道，“姓柳的，有什么事冲我来啊，我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周坤，你要是对我家人做什么，我绝对不放过你。” 第115章 向后转 柳洛没轻没重的丢下一句，“没直接冲上来算你识相。” 然后继续对冯江道， “给上面说，祸不及家人，但我这边得的好处，也不许落在他们四个的头上，包括他们的直系亲属。” 冯江松了口气：“这好办。我这就去汇报” 还没完，柳洛向着看戏的五支小队，发出口令。 “全体都有！” “向后转！” 看热闹的目光不太情愿地被迫移开了，柳洛可不乐意自己动手的时候被一大群人看着。 “试我身手？” “点到为止？” “没怎么打过架，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可做不到点到为止。上一个想试我身手的……” 柳洛露出一个兴奋地笑容。 “你们四个一起上吧，可千万不要给你们头上的丢脸。” 周坤本来只是……哪知道还真被柳洛一番 “深查背景资料”的言语 激出了些鬼火。 柳洛斜后方，传来几声脚掌蹬地的急促钝响，破风声也随之而来。 这速度，就不可能是一般兵， 自己的身体素质，也许还达不到梦里自己的巅峰水平，不过好歹也是被灵力强化了那么久，再加上半年多的跋涉、锻炼。 这只是和普通人塔塔开，又不是打小怪兽。 柳洛一个撤步从原本的位置挪开了两个身位，同时将扑来的人收入眼底。 周坤只是看见柳洛回头，换气时一股潮湿的泥土气味灌入肺叶——换气失败，呼吸的节奏彻底被打乱，再回神眼前人影已经消失。 蹬地的脚被绊，后脑勺一股大力。 看不见的两百多人只听到了一声闷响， 紧接着“啊”的一声惨叫，叫声还和漏了气似的，只得脑补画面。 不过五个领队倒是把热闹看得一清二楚。 其他三人开始还在想，多对一胜之不武，这柳教练看着也不算壮实，打算先看看情况，哪知道一个照面周坤就被摁地上去了。 柳洛掐着周坤的脖子，直接举了起来，像是从后脖颈的位置拎起一只猫。 周坤气管被扣死，换气不成，脸色开始胀红，双手使劲掰扯柳洛卡住脖子的手，然而柳洛纹丝不动，手上就是被抠出血痕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一脸脏兮兮地血迹在阳光下十分扎眼。 本来还想多掐一会儿，多少整他个昏迷，后续能少些扯皮环节， 但是这人鼻血还在滴，滑到了自己的手上。 “恶心。” 当兵几年下来就没有一个多轻的，这周坤牛高马大，目测怎么也有80kg起步。 一个平抛，周坤被扔到几米开外。 好在是被扔在平地上，没碰到沟坎。 “你们太讲礼了，想一个个上估计没胜算啊。” 其中一人见形势不好，非常识时务， “报告教练，我知道错了！” 非常洪亮认真诚恳的道歉声，但是柳洛吼了回去，“道歉有用，还要赔礼干嘛？” …… 见柳洛走继续走过来，好像没有丝毫打算放过的样子。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吼了声一齐超柳洛扑了过来。 然后在几秒后，一齐压在了周坤的身上。 看着刚才道歉的那人一脸认命，但就是不敢动手，军姿站得笔直。 柳洛靠近，就在他耳边低语， “不是要试试我身手吗？动手啊！” “报告教官！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不敢了！” 安静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动静。 柳洛掏出手机，重新将那三人提起来，依次拍了张大头照。 “瞧我多贴心，还特意给你们挂个彩，让你们好对上面交代。” “冯江，其他的不说，这三人的资料给我，然后赶紧把人弄走。” 总算结束了，虽然是在给自己安排任务，但是也算一场闹剧开始进入收尾阶段。 冯江靠近堆在一起的三人稍微查看状况，然后迅速掏出手机联络起医务室和车辆。 “二到五班，带队教官，自行安排修整或者训练，一班跟我来。” 训练场上的人马有了安排，各自分散开，柳洛看着定在一旁站军姿的那人。 “操场二十圈，跑完自己归回。” 也不多，一圈两三百米，还不到十公里，自己没有折磨人的习惯，但总要象征性的罚一下。 * 训练室内，还堆积着一些碍事的设施。 要说拿来部队的日常训练肯定是刚好合适，但是如果是修炼就显得不太对口了。 眼前这个房间的条件如此，其他能找到的估计也都差不多。 各类物件摆放地整整齐齐，不能说脏，但是做卫生和做卫生区别还是很大的，现在的情况来看多少也是有些不太讲究。 “每个人要都能分到一个还算宽敞的空间，4平米左右就行， 每个班各自去找到合适的一两个房间，先把卫生搞了，要干净到让你（吗）坐在这地上自己心里也不膈应的程度！” 安排了两个人去其他班通知，然后让教官先组织本班搞卫生。 部队的室内训练间数量不多，一般都是在室外拉练，整个基地也就室内健身房室内篮球场各一间，为了完成柳洛的命令还腾了几间卧室出来。 * “摆出一个长时间不该变也不会太难受的姿势，盘坐、站着、平躺、都行，但是不要睡着！闭上眼睛，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其他事不要去想。” “修炼的第一个步奏，你们需要做到没有我的帮助，也能独自感知到周围的奇特能量。” “至于是怎样的能量……我会带你们体验一番的。” 光是想到两百个人，都觉得累得慌。 “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我擅自把你们选了过来，你们当然会有拒绝的权利。” “第一阶段完成之前，如果你们觉得无聊、耽误训练了、这样的日子太怠惰，欢迎随时打申请回以前的部队里去。我很乐意看到有人主动离开，真心的。” “修炼时的要求，不许聊天，不许打搅到其他人，安静，安静，还是tm的安静！” “平时的休息时间会很充足，绝对出乎你们意料的充足！自己把肠子提前给我捋干净了！“ “如果在修炼过程中想上厕所，不许打报告，我再重申一遍不许打报告！自己给轻手轻脚的离开，但是超过10分钟就不用回来了。” “整个在训期间，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三个月，或者更久，除了每周一天的休息日，不许抽烟，包括教官。” 「教官：？？还有我的事？」 “记住没有！？” “是！” 第116章 引导 每个人都被挨着叫到隔壁的房间，在柳洛的引导下体验一分钟灵力加持的感觉。 初体验众生相.avi 所有人在体验后都被要求不允许和其他人交流，让教官监督，不然回到队伍后一定会吵成菜市场，导致没法修炼。 第一班的最后一个学生搞定。 ”去把你们的教官也叫过来。“ 学生满眼小星星地回答：”是。“ 要说教官看着一个个兵回来后，都跟变了个人似的，要么世界观崩塌、要么打了鸡血、要么满脸笑得不太正常……心中没有好奇是不可能地，但是上面安排给自己的任务只有说听柳洛安、排协助管理，没有提什么修炼的内容。 虽然心中已经有所猜想，但是1班教官还是开口询问到：”柳……首长？请问有什么安排？“ 突然发现不知道怎么称呼，这还是第一次私下和这位柳姓的先生对话。 ”‘首长’是你们内部的叫法吧，放我头上我不合适。估计上面不想你们和我太熟。“ 柳洛也犹豫了下：”将就着，叫我‘教练’、‘导员’都行。” “是！柳导。” 确定了称呼，1班教官就等着柳洛下文了。 柳洛指了指自己前面的的椅子， “先坐着。” “我不知道他们给你们啥待遇，但是你们几个教官帮我管理学生，我个人肯定不能太亏待你们，至少不会比学生差太多。” “修炼的内容也就是我给他们讲的那么回事，我也没避开你们。平时有时间你们也可以多练练。” “那些兵是体验的1分钟，你们就体验个5分钟的。” 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总不会要了自己的命，教官任由柳洛将手放在自己肩上。 然后他就知道为什么那些士兵会有如此反应。 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根本就是在颠覆世界观！ 事情变得玄幻起来了，这就难怪事情进行地如此神秘。 有着做完热身运动后身体完全开始运作的感觉，但是并没有那股多余的疲惫感，仿佛整个人都轻了，肌肉变得不再紧绷，但也并不缺乏力气，就连眼睛看东西仿佛都清晰了一些。 “回去一样，自己找地方和他们一起修炼，一个小时，顺便帮我盯着点儿别闹起来。时间到了就让他们去跑跑步，稍微运动一下，不要整得太疲惫了。” * 班与班之间，找的空房间并不相邻，这也是为了避免走动时的声响导致干扰。 总不能每个士兵体验过后都走一大截绕回去通知下一个来，太浪费时间了。 而且刚引导完后的那个感觉很重要，不能让他们花太多时间在走路上。 只能亲自走一趟，去每个班的驻地。 第一天，柳洛一视同仁，避免有啥心理不平衡之类的，让全员体验了一遍。 虽然每个人一分钟也就不到五个小时，但是还有间隔的时间，修炼方法说明的时间…… 最后一个班的士兵，被正常军事化操练了一个下午，晚饭后才体验到柳洛的引导课程。 也算是将一天的疲惫顺便一扫而空，这方面的效果想来其他四个班没有一个比他们感触更生。 虽然对他们而言训练只是日常项目，但这种事就是经不起对比，一比较柳洛都觉得他们挺惨。 当然最惨的还是自己，一天内连续工作了有六七个小时。 只许诺了那么点儿钱。额外的的工作自己可不会做，500小时的训练时长，柳洛一分钟都不打算多给，是的,还得把中间走路的时间算进去！ * 来到营地第三天，陆陆续续有卡车进场了，源源不断的泵入士兵。 这些理论上是自己的问卷调查选出来的兵，数量太多了，也没法一一核查身份，只能期待其中没人动手脚。当然，随便想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肯定有。 插不插得进柳洛不知道，就问有没有人想过，往这个神秘的集训队伍中塞自己人吧！ 卡车进了三天，柳洛就连续上了三天的引导课，保证每个新来的士兵都体验到第一次。 收获迷弟迷妹的眼光无数，但是并未深交，甚至都不怎么在训练以外的时间出现。 还是原本的五个教官，没有增加，由他们再往下选小班长管理，每个人手下从一个班增加到了四个班。 之后柳洛的工作便减少了，谁让只有他一个老师，一天只带四个班，轮着来。其他时间就自行体验修炼（找感觉）。 修炼本来就是一个靠自己的过程，梦里的灾情之下，有人引导哪怕一次，都是非常昂贵的体验，不只是钱的事儿，没点儿身份根本轮不上。 * 大约过了一周多，每个人都体验到了至少两次“引导课”。 “所以冯江，我那次提的事情，上面有说计划的时间安排吗？” 冯江有些不明所以：“你交代的事我都上报了，具体说哪件？我去帮你问问？” 柳洛说出两个关键词：“诺威、科考队。” “好的，我马上问。” 拿出手机、拨通、问候、问事, 冯江捂着手机，试探性地询问：“国座地意思是，你既然在带他们训练不如先把手里的事情完成？” 柳洛摇摇头，不太赞同。“我人又不会跑，而且现在阶段还没到他们太需要我的时候，一个个门槛都还没摸到，我在离开前花三天时间，再给他们做一次引导，出去的时间刚够他们消化一下。” “三天后安排我出发可以吗？” 冯江继续转达柳洛的意思。 “国座同意了，但是希望你不要放松这边教学的进度。” “这个放心。” 既然计划提上日程了，柳洛顺势和冯江提出一些出行需求。 “对了，再帮我把那边的详细资料准备一份，来三四辆雪地车、燃料之类的。” * 三日后 柳洛拿到了比想象中更加齐全的装备。 灰白、白色、雪地迷彩 的雪地摩托、防寒服、滑雪套装…… 标注着各国研究基地、安全行动路线、的电子版和纸质版两份地图 生物资源分布图、矿产资源分布图 新制的身份证和对应的护照 这一次出国，除了报平安以外，没和父母说太多，只是借口给国家打工，被叮嘱注意安全。 出发前冯江告知柳洛：“这次我不会全程跟你行动，补给队有固定的任务路线，时间规划已你是知道的，途中你自己行动，不用提前告诉我。过检后，我们会假装没你这个人。” “如果你闹出的动静太大，这边的的船可不会等你。” 第117章 南方人·诅咒 巴瓦尔斯群岛，碧蓝星上最接近北极的可居住地区之一。 几十年前，《巴瓦尔斯条约》签订后，确立了诺威对此地的主权，其他缔约国的人也可以在遵守当地法律的情况下自由上岛，并进行商业和科考等活动。 不过去往巴瓦尔斯群岛的唯一一个机场是在诺威本土，卡一道过路费、促进当地旅游业，签证这块总是免不掉的。 根岛 是 巴瓦尔斯群岛 里最大的一个岛屿，整个群岛上绝大部分的人类活动，都集中在 根岛 的 伊拉尔城。 这是一个建立在岛屿靠近入海口位置的城市，整体海拔很低，目前为止的常驻人口还不超过4000人。 并没有因为处于北极圈，就有着终年不化的积雪，尤其是靠近海边、海拔较低的地方，只能说常年在融化ing，海拔高的山顶，不管量多量少，倒也能常年飘一些冰雪。 在有路的地方显得尤其脏，泥泞和少量的雪渣混在一起，被踩来踩去混合地不太均匀。 岛上的居住区非常集中，坐落在还算平整的山腰以下。 夏国的科考站，也坐落在居住区周围。 是一所朱红色、和集装箱似 底层做了架高的二层混凝土小楼房，入口处心思巧妙地摆上了两尊石狮子，辨识度极高，配合上房屋的朱红色油漆，颇有夏国风味。 科研站常驻的研究员，难得放开享受了一波新补给的物资，当地的物价实在太贵了，不光是食物，一针一线一螺丝都是进口的。 这次与柳洛同行的人，可不是来吃苦科研的，虽然也批了个科研的噱头，但实际上，性质更倾向于接人回家和……公费度假。 准备的物资除了队伍自带的，还有柳洛小世界里存放的，考虑到新鲜的蔬菜水果贵，也特意拿出来一点混在物资堆里，给他们改善伙食。 但他们估计是见不到柳洛本人了。在下飞机后，根本就没参与 和科研站的常驻大部队碰面，独身一人，直接进入了深处的雪山。 * 计划总共七天，还包括起飞和回程。 要说时间紧，确实有点儿，不过柳洛计划搜刮资源的区域限制范围比较集中，倒是也不用在赶路上过多耽搁。 四月 现在的巴瓦尔斯群岛正处在极昼期间，只有阳光的角度位置会随时间改变，顶多在某些时刻稍微降低几个亮度。 极光……就算有，在阳光之下也拍不出什么效果，肉眼观测都成问题。 “夜色中的 伊拉尔城有着暖黄色为主的街灯和广告灯，与常见大城市里五颜六色的霓虹相区别，那是一种柔和复古的美丽金色。而坐落在城市之外，还要更远一些的 巴瓦尔斯种子库，也会在夜晚中点亮顶部的蓝绿色彩灯。” 显而易见，这种 城市夜晚的景色 与 极光 一样，在极昼持续的几个月里是没有的。 从伊拉尔城到种子库的直线距离有一百多公里，还要跨越高山和海峡。虽然种子库就近设有小型机场以提供给游客、工作人员、和物资转运。 但柳洛有必要回避掉这个记录在案的风险，从伊拉尔城的机场出发，沿着海岸线绕一个“c字型”过去。 路程也将从100多公里上升至260公里左右。 比较麻烦，但是可以很好的规避掉许多嫌疑，有飞机不坐你绕陆路。 好在沿着海岸线也不需要太多的其他路引。 要说驻军？ 可能就只有城市里的小警察局，飞行器械的管理处，顶多还有一道海关上的检查员和保安？ 远离诺威本土之外的 巴瓦尔斯群岛 可以说没有什么军事力量。 对人有危险的可能就只有偶尔很滑、容易踩塌的陡坡雪路、北极熊和 不小心摔跤后撞到，能使人头破血流的锋利碎石边缘。 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就是想给小世界中已经堆了七八百米高的小山脉盖个雪顶，希望能调整一下降雨降水、温度之类的。 现在小世界里一个低温区都没有，想复刻物种多样性，总不能太期待自己在建中的的冰工厂开工后那点儿可怜巴巴的产量。 听说这里北极熊很多，还有很多其他品种的储备……稀有动物，但是柳洛怕他们还不等到产冰就给热洗了。 也不怕他们死，只怕死太快自己一张嘴…… 就算有“迟缓空间”的存在，毕竟不是完全静止。 冷冻功能的集装箱，在颇费了一番功夫后，总算在前不久开机了。 需要440v的电压，直接用的电动汽车电池，逆变器进行转换升压…… 不是技术宅的柳洛，也算在这条路上迈出了一大步。 60块100w的太阳能板才能勉强能拖动一个集装箱开始运作制冷。 整个制作过程感觉实在太过于废土风。 第一次，算是试制品，先看看效果，至少要搞懂原理才好做设备升级，总不至于把工人、工程师搞到小世界里来给自己开工吧？ 柳洛不敢将几个集装箱串联，都是每一个集装箱单独一套供电系统，如此搭建了五套。 冻冰块用的是之前装过汽油的塑料桶，有铁桶后，也没有去洗那些塑料的，只是用作降温的话，到也不需要把冰块取出来，残余的汽油一点儿不影响。如今也算废物利用了。 这3吨容量的塑料桶，装上水后，要在集装箱最多零下20c的环境中冻透，要两天以上的时间。 冻好了，拿到山上去摆起来——冰山一角都不到。 这效率实在是太低了。还没算融化后再冻起来需要的时间。 只能暂时用作“迟缓空间”里 鲜食、冻品 的降温，多少有个几百倍的时间减速，就算会融化，总算不至于让这次“小世界自发电计划”白费功夫。 海面都只有一点点不知道哪里漂来的零碎冰块，如此大的一个热容包围着群岛，不算山顶，低海拔的区域，白昼期间能在零下几度、十几度 也就差不多到寒冷的极限了。 但是这里并没有想象中泼水成冰那么寒冷，甚至可以说有些温暖的离谱。 3025年4月4日，诺威 巴瓦尔斯，极昼日，气温5~9c。 这是柳洛第一次到北极圈，但是这现实和自己知识库里的常识，差距也太大了吧！ m了个b子，爬 浮士山 没看见雪也就算了，tm的都差不多到北极了还没看见雪！ 第118章 种子库 城镇四周的高山灰不溜秋，缓缓地向着地势较低的城镇，千丝万缕地淌着大理石块下冻土层融化出来的新鲜泥水。 汇集而成的河流，那含沙量绝对甩 夏国的祖河 几条街。 只有极远处的山脉上能看见 零零碎碎的白色雪迹，再往高处的山尖，被蒙在算不上云的雾气中，也许那里还有大量没化完积雪，但是看不清了。 虽然种子库内部不对外提供旅游团的参观，但是，设施那独特的外立面：扁平竖立的矩形盒子的一个直角，在当地也算是有名的地标景点了,虽然离城镇不算太远，直线100公里，但是可以增加往返张机票，能给没啥客流量的小机场多少带来点儿收入。 伊拉尔城 一年的游客总数并不多，但是平均下来，每一两天出现一波在种子库周围拍照打卡的人还是完全没有问题。 负责管理的工作人员也在采访视频中说过，他们的工作在除了向里面存放新到的种子外，每年就一次的换气工作，和偶尔逛逛做检查。 偶尔是多少， “一年只开启2至3次，平时基本无人值守。” 而种子的入库工作在该设施成立之初几年还挺多，如今都快运营二十周年了，几乎没有更多的新种子入库。 所以只要不破坏建筑外部的立面结构，那么早点下手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等到自己将要离开的那天，再对这里下手，离境时间、案发时间一关联，反而有些“牵连甚大”、“太过巧合”引起合理猜测。 野生动物大量分布在沿海，大海 是近乎唯一的口粮供给。 下飞机后的第一站，除了顺便在城镇踩了踩地皮，就直奔种子库。 这是柳洛第一次，没等到天黑就动手——真要等，估计得等几个月。 柳洛沿途做了许多违背当地 “动保”、“大保” 组织意愿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动物、植物，还有一路上的冰雪石头泥浆混合物。 整个地貌结构都挺酥松？挖起土来很方便，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一路走着都相对平坦。 虽然远离城镇一段时间后，可能是海风吹散了一些雾气，总算是看见大几百米的山上覆盖有积雪，但是明显地地太过陡峭，不可能用雪地车。 摩托艇派上了用场，至少在距离机场很远的地方，应该不会被监测到吧？ 8个多小时后，巴瓦尔斯种子库的小尖角隐约可见。 它座落在一个面朝大海视野极佳的位置。沿途一个人也没有遇见。 资料上种子库建立在海拔一百多米的位置，周围 有没有其他人，同样可以做到一览无余。 但是到了后柳洛就发现，如此高度，在此时也并没有积雪保留下来，到处都是不算太大的石头块、石头片。 严重怀疑，可能是为了更好的回填、夯实，所以在种子库设施周围还能看见较多的泥沙。 * 网上关于这个设施采访、展示的视频，几乎光明正大，没有丝毫遮掩，毕竟有“世界上最大的农作物种子库”这个伟光正的标签。 投入不大，几百万刀元的建设成本而已，维持运营的费用也差不多也就是小几百万刀这样子，平日里最贵的一项估计是电费，多半跑不掉的。 仓库总长120多米,建筑面积面积约1千平米。 水平投影像是三叉戟，一条长直道，尽头是左中右三座储藏室，每个储藏室容量为150万个样本，目前投入使用的只有正中间的那个。 灯光、通风、制冷、出入口。除此之外在各种视频里找不大更多它里面的用电设备了。 重点是什么？ 没有摄像头！ 从入口到最里面的库房，五道关卡，两道电子门，三道手动门，一路上却连一个摄像头都看不见。 至少，视频里是这样展示的。 但他们在采访视频中同时也说了， “检查安全情况依靠摄像头和传感设备与挪威政府的网络相连接。” 一米厚的水泥墙比，柳洛是不打算去动的，里面没黄金、保安力度也没坚合国金库那么严密，犯不着自己大动干戈。 柳洛唯一比较担心的就是如果开门，会不会有工作人员能远程接收到开锁信息。 第一扇门，可能是安防力度最高的，它直接暴露在户外，环境温度相对较高，也是生物路过频率最高的一扇门。 管他是红外感应还是温度感应，贴着侧面的素水泥墙面靠近绝对是发现不了的。 连墙体在内不到四米宽的大门，完全被柳洛的灵力范围给覆盖。 传感器？ 电给你断了，传一个试试？ 当然整个设施要是突然断电了，这个动静也不算小，但至少不会再有什么隐蔽的摄像头或者感应器把自己的行动给监视。 只需要一丢丢“黄水”。 为了自己那么多金砖的熔炼处理工序，这个可没少准备。 电子门锁的缝隙中冒出几丝白烟……味道有点儿刺鼻。 电线or信号线？ 一视同仁，酸水普照 离种子库最近的驻人设施，是小几十公里外的一个机场。 柳洛至少有15分钟以上的时间来搞定种子库。 至于开锁的难度？ 啊…这没有难度。 虽然自己不会开锁的任何技巧，但是往小世界里收取东西的功能可不是闹着玩的。 管他是什么锁，把锁舌往小世界里一收，开门不过是一推一拉的问题。 试了试还原……额，回不去了（挠头）。 还好，没有出现报警声或者其他异响。 但是电子锁的内部不知道什么地方发生了回弹或者移位，虽然灵力感觉地不是很清楚，但多半就是这么回事。 原本锁舌的安放位置并没有足够的空间让锁舌转移出来，柳洛操作不能。 …… 先不忙研究还原的办法了，直接一口气杀进去再说。 由于是“非法途径进入”，仓库内没有给柳洛开灯，一片漆黑倒是方便了，隐蔽系数高，不用担心直道末端安一个摄像头，直接给看清了行迹。 柳洛还是拿出一把弱光手电，勉强能看见一两米内的事物轮廓，却不会远处的摄像头被拍到本尊。 废弃建筑探密的感觉up ，可惜就是没有太多的岔路，少了很多趣味性。 摸索着，贴墙前行，遇见了疑似探测器或者其他的电子设备，只要不影响自己前进，就不多加破坏，总能降低一些导致报警的几率。 第119章 种子库get 外面看不见的冰雪，在进入到第二扇门背后终是得见，地面只有与墙体相接的阴角里挨着有一些，墙壁和天花板上则是厚厚的一层，看上去毛茸茸地，白净可人。 实在是下飞机后就没见过这么干净的冰雪。 但是多看两眼……又好像与冰箱里结霜，只是多点儿少点儿的区别。 最后一道门禁，其实也就是对应的三间仓库的门。 管理人员都对着摄像机说的明明白白，只有中间的仓库在使用，还没放满。 柳洛当然是非常信任地伸出灵力，隔着铁门将三间都检查了一番。 尴尬……六七米的灵力不够长，甚至碰不到里面的货架柜。 所谓正投入使用的2号仓库，自然摆脱不了第一个被破锁而入的命运。 进门，先是一层铁丝围栏，然后是可以摆放四层的货架，一个个大小近似，“皮肤”却截然不同的箱子，整整齐齐地罗列在一起，第一眼看上去就有 卖得隆 超市的既视感。 箱子上的标签，数字、字母的编号、条形码、国旗，和各式各样的种子。 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个微型的“种子联合国”。 与国内的种质资源库不同，这里真的全是种子，只有种子。 种质是指有生命力 或 有可再生能力的 遗传资源，包括 离体培养材料、活株、果实、种子等。 种质 的储藏难度可要比 单纯种子 多出不止一个数量级的人工成本。 节约人工成本好啊，柳洛自己最缺的就是人工成本。 柳洛虽然也很想把陈放种子的货架给顺便free了。 但只是“零元购”种子，尚且还有可能性，毕竟都是一个个方便搬运的箱子，如果货架也被带走了，难免有些“人工费超出合理预期”的感觉。 还算宽敞的库房，确实如工作人员所说，货架上还有超过半数以上的空位，而且再往后的空间,还有很多扩展的位置，甚至连货架都还没置办齐全的感觉…… 整个种子库只，启用了20分之1的容量，还真没开玩笑。 柳洛心中，莫名的觉得这个设施，有点儿low啊。 旁边两间仓库是空的，这个说法柳洛已经信了， 不过老话说的好：来都来了。 另两扇门的锁终是没有逃过一劫。 不同于二号仓库里还有一层铁丝网的隔断，将仓库分层前后两部分。 一号和三号仓库，除了墙上有一些管路和冰雪、就彻底是空的，别说铁丝网没有……就连货架也没有一个。 就不该开这两扇门！ 柳洛甚至有些后悔，在最初进入时用手段将电子锁破坏，还是有些太惹容易引起相关组织的注意了。 隔墙打洞取物，永远不失为一个安全银币的好方法 额，还是不行的，这个仓库后面没放东西的空位太多了，隔墙打洞，自己的灵力距离可能够不到…… 是时候撤离了，这个仓库里唯一有价值的东西都被自己收走了。 锁虽然被自己破坏了，但几扇门还是要想办法都给关上。 在原本安锁舌的位置，用短铁棍、长铁钉或者金属片，勉强将这个不规则的缝隙填塞住。 将入口处第一扇门给关上，柳洛假装无事发生地离开了。 脚印是不可能留下脚印的，仓库内，仓库外，仓库周围，柳洛直接沿着山坡向上，翻山离开，走了估计有半个多小时，才停止持续处理脚下组丝马迹的工作。 几处正在开发的矿洞，自然不是柳洛下一个目标，反而已经废弃矿洞柳洛可以考虑一下。 第一个废弃的矿洞 第二个废弃的矿洞…… 去tm的矿洞 柳洛实在不敢太过放手的收走走各种石头去小世界里堆山。 因为但凡是开采过的矿洞都离有人的地方很近。 自己可不是蚯蚓，啃条小洞出来就满足了，自己的动静那多少也是“搬山”级别的。 清早起床。 ”嘿，那个山头昨天还在，今天咋没了。” 这种事柳洛可不想出现在当地人面前。 更何况极昼的日子里，很多有钱人的生活作息非常混乱，没有一个明确的“宵禁”时间段。 两个矿洞的收获：一大堆生了锈的轨道、零件、破设备…… 总而言之一些垃圾。 柳洛直接向着根岛深处的雪山前进。 * 柳洛离开种子库后的两天， 工作人员照例，轮流每周半天（一周一人次），到微机房查看一下种子库的各项数据。 在考勤表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日期…… 温度-20.2c，用电量：一条平稳的直线 好吧，今日无事。 三项新的警报留言则是被淹没在无数过往的未查看警报消息中，只显示出一个小红点。这个小红点也一如既往地并没有被点开查看。 工作人员看见了吗？ 看见了。 但是管他呢， 就算再大或者再小的问题也要等全部员工齐了一起去的时候再解决， 自己一个人“可做不了主”。 而且能出什么事? 还能爆炸了不成，就算爆了，自己现在离个2000公里去了也没用。 *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挖土的感觉了。 小世界里方便挖走的小号土石，动工区域早就被刮掉了一层，然后就是越来越大的时候，灵力去扣不了几次，就需要从高空转移出来大石头，靠着重力加速度砸地再继续。 麻烦得很。 上次这么轻松还是在浮士山上，同样植被不多，全是碎石、火山灰土。 不过当时急着走，就呆了一夜，这次自己呆了整整几天。 就可惜石头多，土少，没啥养分。 植被确实稀有，地衣苔藓都算进去，一共也就发现了几百种。 海拔稍微高些，就得走上一大截能发现不多的一点植物。 希望它门在自己提供的“零上十几度的环境”中不会被热死。 行动的最后，还是以收集海水作为压轴项目。 南北两极的海，可以说是目前受污染最轻的海洋区域，（各种意义上的污染）。 难得来一趟，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趟了，柳洛最后两三天都是泡在海里的。 * 手机突然收到短信： “我在大超市买咖啡，你要饮料吗？” 不是什么暗号，但遣词也要避免留下隐患。 冯江能从手机号判断出这是柳洛在找自己就行了。 没有第一时间回复短信，直接披上外套离开了基地。 镇上只有两家超市，一家是大超市，另一家是便利店。 第120章 缩减 短信里写的不是借口，冯江老远就看见柳洛在超市门口玩儿手机，手指缝里卡了一个鹊巢咖啡的瓶子上下晃悠，看来已经喝完了。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搞定了，我还以为明天在机场才能见到你。” “最近没出现什么大动静吧？” “能有什么大事？假期结束要算一个，我都没敢跑太远玩儿” “怎么你去忙啥大事了？” 柳洛无视了冯江探口风的行为。 “没事就好，那明天机场再和你碰头。” 确认完安全无事，柳洛超小镇里跩去，至少还可以吃两餐当地的特色美食…… “等等，既然你提前回来了，科研站要往发回国的设备，你直接去打包了吧，不然的话走流程要等很久。” “我方便露面？” “明天上午我们估计7点半出发，你后脚自己过来就行。东西都打包在xx、xx、xx房间里……” * 北极冰川纯水酿制的啤酒、最干净大海里的当日海鲜。 啤酒清爽那是因为加了冰，海鲜好吃估计是因为其他菜贵的离谱。 特色？特别没特色算不算？ 所谓的北极熊的王国，竟然没有一道菜是料理北极熊，真是让人有些大失所望。 没北极熊，整点儿鹅肉也行啊， 没有！就睁着眼睛说没有! 看来以后想饱口福还是只得自己动手。 黑熊、棕熊、白熊都有了，还差黑白熊。 不知道毛色对口感的影响有多大。 希望不要和乌鸡、土鸡那微乎其微的区别一样。 这一趟总算是成功在爬到某座山顶的时候，圆了自己堆雪人的梦想。 三个圆球球的 等身雪人！ 这可不是 在天都省老家时那种： “深冬，趁着天没亮，从一片片树叶、车前盖上一点一点收集冰霜，小心翼翼捏出来的那种放冰箱都不觉得占地的 迷你雪人手办！” * 阴恻恻地伏在研究所周围的雪地里，等着众人离开。 大纸箱、木箱，确实不少。 柳洛敢肯定，这堆东西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止设备……真把自己当搬家公司了， 那好几个纸箱被撑地软乎乎，还带点回弹，就说这是褥子还是抱枕吧！ 两队人马到机场的时间差的不多，毕竟机场也就是贴着小城镇不远，但凡有个交通工具路程算满也不到十分钟。 冯江远远看柳洛比了个ok，就没再多做交流。 短信：“说个我顺路的地方，别指望我绕道给他们送货上门啊。” 回：“顺路顺路，你回头，或者明天我和你一路，去趟地质院就行，他们办公室也在夏科院那里。” 十多个小时的行程，看着天色，不禁感慨自己终于又回到了有日夜交替的地方。 极昼，挺神奇的体验，初体验会让人有些不相信手机。 没等冯江第二天送自己，自己悄咪咪地下了飞机就直奔夏科院，其实也顺路。 想试试能不能靠自己刷脸进去。 “这么晚了你找谁！”门卫大叔语气里丝毫没有和蔼可亲，毕竟这个点儿了。 很好，刷脸失败。 柳洛从自己之前得到的一摞小本子中，提前挑了几张比较像样的，现在掏给门卫大叔看。 ”你看这里面，有没有哪张，可以让我进去的？“ 「门卫大叔心道：这人看着面生，这本子也没见过，但是这钢戳、大红章印还挺虎啊。」 “你等我问问。” 门卫大叔拿走了一个自己看着还算面熟的本子，进保安亭和什么比对了一番，然后开始打电话。 ……过了会儿 然后柳洛的电话响了，打来的人是冯江。 “不是说明天一起去吗？你怎么一个人先去了。” “我要住的酒店离这儿两条街，我顺路。咋了。” “咋了？我都没给你说东西放哪里，你办公大楼有门卫进得去，但楼里面办公室你猜猜有没有人给你开门？” 柳洛：…… “那么大个院儿，我想溜达溜达。”自己也觉得这话挺离谱，就没说出口。 门卫礼貌地将拿去查验的证件还了回来，“领导这么晚了，找谁，我去给你带路？” 柳洛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才挂掉的电话,“时间没对，说没人了，我明早再过来。” 任务：帮人搬家 任务提前交接失败 奖励：夏科院正门门卫脸熟度+1 * 第二天一早，成功后将科研对的大包小包安置在了几个储物间和办公室里。 至于包裹上面没有物流信息？比科研员跑上班动作都快？ 这些事的解释有万能的冯江，不该自己担心。 然后就是不顺路的去军事基地开始完成正事了，那一帮子小兵。 “这次出去之前，看你带着他们过一遍只用了三天？” “咋了？” “三天后有个会，这几天你也抓紧时间。这次国座可是专门根据你的效率规划的开会时间，别缺席。” “又开会，专门根据我的时间调整？还能有我啥好处不成。这次又是一大堆人盯着我、还是一大群人看屏幕？” “好处？哈，还真算。之前你要的，种子。” 柳洛：唔。 别说，还真开始期待了。 “发个种子还开会，有事没事都开会，过场好多啊。” 冯江打趣道：“我以为你都习惯了。” * 检查完第一个班的修炼进度，并助攻完毕后，柳洛做出了分班的打算。 已经有人开始初显对灵力的感知了。 这可没法做弊， “这次有没有什么不同，感觉到什么了吗？” 要是能说出： 隐约有移动的光点、光条，气流、颜色…… 类似的信息。 柳洛就会附上一个类似检查近视猜上下左右的环节。 当然，要是，有感觉却强装自己什么都没发现，柳洛也无所谓。 天人之姿还能自创功法不成？ 就算很有资质，自己贡献的这垃圾功法学了就想上天？想屁吃更现实。 当然还有一种极个别的情况——体内有灵力了。 这是自己能够感应到灵力并猜到了下一步该怎么做的……算不上天才。 为啥要找有看网文爱好的人来修炼？ 集思广益出来的那么多“修炼着作”，众家之长、偏门技法，可能小说里只是个大致描述，但是修炼套路的确大差不差。 自己的帮助说实话也就是对完全不了解“玄幻”的小白有点儿用，等入了门就没自己啥事了。 教会就行总不能指望自己把exp给渡出去了。 三天时间，五个教官带队班，班级配置大致还是原来的样，不过多出了一个70余人的精品班，其中有一个教练也成了。 之后自己带修炼的福利在这些人里，就只有这70多人和5个教官有福了。 第121章 分羹 开会，位于上京大山里的隐秘设施，来过老地方。 会议室，没人？ 柳洛起身，在门外找见了假作参与站岗的冯家江，“什么情况，就我一个人？” 冯江装作不太熟、有些生分的对答道：“柳先生请在会议室内等候其他人到来，估计二十分钟以内。” 柳洛听到其他人，好像明白过来了。 这次来开会的估计不止自己一个“外人”，自己居然是第一个，这倒是挺少见。 也不打搅冯江“工作”了，回到会议室，掏出口罩、美瞳、耳环和粗框眼镜戴上。 第2个进来的人，见到已经落座的柳洛这番装扮，也都从衣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口罩戴上。之后的人几人大致也是如此。 其中一人柳洛是眼熟的，女的，从身形和眉眼来看有八成的把握，是那个卖果子的沈薇薇。 每过几分钟就有人被领进会议室来坐着。 直到国座和一个黑衣保镖进场，算是宣告了所有人到齐。 看大家坐的位置，除开国座和保镖，实际参会的“外人”算上自己其实也就只有6个。 表面看上去，男女比例达到了惊人的1：1，（实在太正确了） 保镖身上血气方刚人味十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但并没有修炼的痕迹。 国座身上威严不减，更比之前多了几分自信。也许是因为从他身上感知到的灵力反应与上一次见到时不一样了 有关。 之前的国座像是停滞不前的修炼新人，如今体表灵力已经开始有了缓慢的流动感，看来是在没有自己辅助的情况下，成功修炼了自己递交的功法。 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体内那种不知道从何灌注而来的灵力底子，虽然没有自己灵力引导时那种灵活多变，但是胜在能一直持续地让人处于体内有灵力的情况。 不点破可能关注不到，但是知道了刻意去体悟时就像多了一个持续有效的“感悟增益buff”。 自己带人修炼，零零散散凑够半小时，国座这样持续感知灵力不知道又过去多少天了，修炼入门应该是不成问题。 其他那十来个高官想必也是如此吧？ * “开会的内容，你们中可能有的人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还是要给你们简单的说明一下。” “你们中有部分人，都向我提出过想要一份国家种质资源的想法。” “这不算难，也不涉及太多保密，但是需要大量的人员调动。” “所以我想问问你们中没有提出这个需求的几位，对此事有没有参与的想法。” 国座环视了一下几人，点了一下头， “可以顺便。” “作为一种人类的保险，我们夏国政府还是比较愿意多为这道保险在增加一些安全系数。” 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柳洛也只好和其他几人一起老实等着心里有数的人，自己主动给点儿反应。 半分钟的时间过去，有一男子举手提问。 “东西大致有多少，保存方法呢？“ 听见他提出的问题。 柳洛好像已经琢磨到开这个会的目的了。 本来可以命电话人随意通知一下就搞定的事情，还专门跑大老远开个会？ 觉得多此一举的自己，之前还是有些年轻了。 这不就是来试探自己们”随身空间“数据吗，再或者诱人眼红之类的，也许是自己太黑暗了吧，但多想想也没什么坏处。 ”最好是要有一定的低温环境，干燥，当然有其他的防腐手段更好，至于数量，只需要五六个立方米。我们会用箱子装好。” “你们可以自己使用，也可以一直保存，如果需要帮助萌发，也可以打个申请，数量不多的话，我们夏科院可以帮忙。“ 听着好像没什么问题，于是那人接着问道。 “那么代价是什么？” “只要你愿意，我们这边免费。” “那我没问题。” 之后其他又有两人也分别表示了同意。 “多谢国座的好意，我这边就算了。” 国座对此也没有丝毫好意被拒绝的不愉快， “没事，不强求。” “不过会议之后的内容，可能就不方便你的参与了。” “明白。那告辞了。” 说完，那人起身离开。 如此这般近乎没本的买卖，令柳洛意想不到的，竟然真有一个人举手拒绝了。 形势已经很明显了,上面的知道在场的人手里都有“随身空间”或者 类似的能力、物品。 这种情况下，依然拒绝，能说明什么？ 空间很小？不稳定？环境糟糕？也可能是藏拙，只能随便猜一下。 幸运的“空间”能力者居然这么多了吗？ 梦里也只是停留在听说的阶段，也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那种听说，更别说见过了。 “既然确定了你们都愿意保留一份，过几天你们的联络人会通知你们去取货。” “那么下一个事情。” “我这里有一些物料运输的工作，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来接一下？” ?? 物料运输？ 是想打探空间的容量吧？ 上面可真是毫不避讳地打起自己这些人的主意了啊。 这一层大家都能想到。 柳洛不缺钱、现在手上也有其他事务，比如带兵，所以并不打算开口。 但是总不可能所有人都和柳洛地境况一样。 随身空间 如果在没有其他特殊功能地情况下。 物流业可以说是发家致富一途上必然会出现的一部分。 主打跳过海关那种。 其次还有土木类、地质类、零元购等行业……原理都是差不多。 柳洛也都差不多各有涉足。 但是总有人不像他这般为了避灾，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眼下国家要提出一个合作的机会？ 剩下的五人中当即有两人表示了同意，但需要了解一下具体的内容。 沈薇薇不在这两人中，虽然表示不想参与，好像也不太有心理负担的样子。 会议到此，应该没自己的事了，柳洛随剩余的人一起出去。 也许趁沈薇薇在，直接提一下上次的交易，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柳先生，请稍等一下。” 早就守在会议室门口的冯江截住了向外走去的柳洛。 “之后还有你的事，别忙。” 多少事关沈薇围的能力，柳洛不太方便直接在公共区域把人叫停。 “这是第三次坏我好事了！啥事之前开会不说?非要等我都出来了又叫住？” 第122章 占山 冯江靠近柳洛耳侧，小声道：“你也不希望和上面的一些合作，当着其他人的面交流吧？” 这倒是实话。 难不成之前送货啥的还有自己一份，或者是其他什么事情？ 柳洛给了冯江一个自己体会的表情， “说实话我都感觉快忙不过来了。我应该每天上班一小时，然后一周只上一天班才对！” 冯江无奈耸耸肩，好像知道一些内幕似地， “那你估计得在你的工作安排上挤点儿时间出来了。” 最后两个要了解一下任务的人，没多久从会议室出来，离开。 再次轮到柳洛的回合。 “国座，老冯说还有新任务？” 国座招了招手，让保镖出去守门。 “你之前说的可能出现水灾，我可是上心了，你难道不打算也一起出出下力？” 柳洛：…… “国家大事，我个人又能帮多少？” “如果真被你说中，那也算你出力不小。不过正所谓能者多劳……” “老实说，你能装多少东西？” 「艹，这么直白的吗？」 “不清楚，没量过。国座想让我运什么？” “不说？也正常。我想让你运粮食。如何？” “瓜田李下啊，我不太敢。” 「柳洛心里想的却是：我还真敢。」 “你不缺这口吃的，而且还有其他事情往来，我觉得我可以相信你一下。” …… 柳洛不是很想跑着这趟，自己一个人能运多少？ 国家派人，这再多的粮食也不过就是车队长短的问题。完全不缺自己出这个力。 “新修粮仓，速度有限，沿海地区转移不完。” 柳洛想了想，伸出右手，食指大拇指比了个小心心，搓了搓。 “放多少，放多久？” 国座开玩笑似地伸出一根手指。 “你们年轻人开玩笑说的那啥，一个小目标？” 柳洛神情严肃地接嘴道，“1个亿。” 国座补充上单位：“吨。” 妈耶，脑壳疼。 柳洛不太甘愿的透露一些问题， “国座总不想东西直接扔在地上吧？而且没有低温，没有数控。” “你要什么直说。” “这可不是我要什么，而是装这粮食的必要条件——容器。” 「这柳洛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这么说你空间里有泥土？” “有。” “也能种东西？” 有了沈薇薇这个前车之鉴，柳洛到也不太担心说出来发生什么。 “能，但是代价不小。” “这么说你也能种东西加速？” 柳洛玩味了一下这句话， “国座的意思是说，沈薇薇的空间有这能力？” 然后恍然大悟道， “难怪你们说她没办法教我如何做到让植物有灵气，难道也是她空间自带的功能。” 国座想了两秒，“嗯”了一声。 算是对柳洛的猜想做出肯定。 柳洛没把话说死，脸上挤出一些无奈的表情， “如果你们手上有什么冰属性的魔法、阵法、功法 或者 其他可以无副作用降低熵值的东西，我交换来，说不定空间就能稳定种东西了。” “你是说……” 国座话说了一半，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明显想让柳洛自己接下去。 “我的空间没有散热，也许有但是不太感觉得到。所以就怕你把粮食放我这儿发霉。而且你要准备足够的容器。” …… 国座想了一阵，突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露出捉住马脚的笑容。 “那你怎么敢开口要种子的，我不信你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这粮食也是种子，之后给你的种子你放哪里，粮食也放哪里就行了！” 人老成精，确实有两把刷子。 “我没说不放，但是容器不能少，你们给我的时候种子应该都有包装吧？” “……确实。” “什么样的容器？” 额， 柳洛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下…… 突然来的问题，柳洛一开始也没想过。 连忙从空间里掏出小本子，计算起来。 自己能装多大怎么可能不清楚？但是需要合理弱化。 “直径不超过6米的容器，形状无所谓，圆筒或者方筒都行，但空筒得稍微耐摔，十厘米高度摔不坏就行。” “至于体积，国座你说1亿吨粮食，密度按0.75吨\/立方米，要至少7500万立方米的总容积。” “正方形边长6，体积216，相除34万7。可能要至少符合最大规格要求的35w个空桶。” 最后柳洛不忘关心的问一句：“国座，产桶来得及吗？” 免得国座故意回避，柳洛紧接着提出自己的要求。 拿出了一张里玉市的放大版纸质市区地图。 “洱海附近有一些山，除了开发成旅游景点的那几个山头，我看见有的山头挨着但是也不准人去。” “在洱海西山周围，给我一个海拔仅次于那些旅游用山头的使用权，范围画到山脚最低处，和到最近的洱海沿岸。估计会有一小节公路，我不动它，但其余地方我要可以随意改造的权限。” 这要国土使用权的，总会让领导人更加谨慎一些。 “你想要多久？” “承包一个山头，没开发过的，贵些也就200元一亩，那里最大的我估计都还不到100亩，承包70年，也就140w而已。帮我把边缘划规整些，我承包个200年没问题吧？” 好像这么一计算确实不多，就算未来涨价，可能还是挺便宜。 “一会儿下去，你选好，我派人去做地勘，没问题就可以。” “国座你还没说想把东西放多久？” 国座不答反问，“你觉得能放多久？” 「我觉得放不了多久，就得让拿出来。」 但这话说出来不是让自己加班吗？！ “一般粮食保质期也就2~3年就陈到头了。我以为3年差不多。” “那就三年。” “任务安排在一个月后，到时候你留够时间。下去吧。” 和领导聊天就是累。 离开会议室， 冯江一脸自信：“肯定答应下来了对吧？” 看不惯冯江一个老男人还摆出臭屁表情的样子， “能上网，没人的房间，找一间来，加个班。” 纸质地图再大也不清楚，柳洛让冯江找权限看看卫星地图，再加上一些当地实景拍摄。选出了三个，多出的作为备选。 这座山头是打算找在自家门口，方便修炼用的。 柳洛对每天有地方能光明正大修炼，一直有些想法的。 一个面朝阳的私人山头，不仅隐蔽，还可以满足自己对紫气研究的想法，还可以有地方把小石头“聚灵阵”临时摆出来。 第123章 万羿＆冯江 “另外，昊市北边的工程推进地如何？虽然你们说包干了，但是我应该能询问一下进度才对。” 这件事在距离自己和国座私下会面，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 不论动作快慢，现在问应该能看见一些进度，而且就近有问题可以再找国座商量。 “目前规划已经做好，初期的建设工作已经展开，考虑好要开始圈定属于你的那部分‘资源’了吗？” “找了一位陪我投资的，我需要 满足你们保密要求的合理范围内，给他做下项目介绍。最终我能占多少资源还得看他投多少。” “所以，看今天如果这边结束了，陪我飞一趟。项目的概况图之类，一会儿的给我一份。” * 自然是先要去个电话问问人在不在，别飞了个空。 “老万，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啊，怎么有空了。” “上次说的事，有进度了，来昊市碰个头。” …… 没有太多闲扯，聊天，碰了面时间多得是。 最快的航班，到了昊市 也差不多该晚饭了，酒店碰面自然是合适的。 不过既然是自己约的人，也知道落地时间，如今有专车司机老冯，不用白不用，也体验了一把接机的派头。 “行啊，有些日子不见，专车司机总算配上了~打车其实也方便，我又不讲究这些。” 刚出机场的万羿，居然不是柳洛自己开车，还挺少见。 …，再多看一眼这司机。 万羿不着痕迹地将手伸入衣兜想要算上一发。 柳洛伸手将他肩膀按住。 会意到了什么，不再继续往外掏铜钱。 左手背在身后把掐一番。 不再提“专车司机”四个字， “柳洛，你这帮忙开车地朋友，看着不一般啊，像是个…官家，不给介绍介绍？” “嗨，人家主驾驶位上坐着呢，为了介绍还专门给你熄个火不成?上车聊。” 万羿和柳洛在后座，万羿地管家刘叔坐在副驾驶。 “之前不是给你说项目有上面参与吗?这位冯哥是上面安排给我的专员。” 冯江主动接过话头打招呼， “冯江，想必这位就是浩门万家的大公子，万羿，万老板是吧？我之后会为你对这次的项目做一些说明。” 不方便回身握手，只是对着后视镜点了点头。 万羿也用稍作惊讶的语气热络关系， “呀，居然认识我，我还以为平日里，还算低调。冯兄弟看来位置不低啊。” “哪里，我就是个负责跑腿的，万老板，最近大手笔啊，国外资金大笔套现回国，到三四线城市投资扶贫，一颗红心向祖国，真是商业典范啊。业内新闻你最近的消息可不少。” …… 看着二人有来有回的打太极，真是身临其境了一把“客套”，自己客套和看别人客套是两回事。 而且作为知道他们相互试探具体情况答案 的始作俑者，反倒是有了自己才是局外人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插话。 多少有些尴尬。 坐下，陆续有服务生开始上菜。 “在聊投资相关之前，我要先说一点。” 柳洛转头看向冯江， “我教万羿修炼是在和国座交易之前。不过我也叮嘱过他不能外传。所以如果有些什么规矩，你就一并说明一下吧。” 冯江：？？ 万羿：？？ lodaing了几秒钟，冯江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然后再次坐下，开口后，语气里的紧张显露无疑，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柳洛轻描淡写， “你们又没问我。” “而且不是你们自己再找人吗，那些相关工作地人，自己没发现也怪不到你我吧。” 不等张嘴地冯江说出什么，柳洛继续道， “我还以为你学了一段时间后，至少坐在车里，那么近的距离能感觉出来，万羿身上的灵气。” “接着练吧。” 再看向正在咀嚼信息的万羿，做出总结。 “就是这么回事。” “喂，你和他说话藏着掖着就算了，怎么到我这儿还就剩这么几个字啊？” “咳咳…” 冯江清了清嗓子，朝着看戏的刘叔对柳洛示意了一下， “柳洛这位，也？” 柳洛看向万羿， 不等万羿回复，刘叔非常有眼色地主动提出，“去上个洗手间。” 冯江正了正衣冠，掏出小徽章别上，又拿出个小本本给万羿看，也不在乎老万看不看得懂，能不能分辨真假。 “万先生，再此我代表夏国人民政府特事局，对你提出保密要求。” “如果柳洛所言属实，他所传授你的修炼功法，目前所属权归政府管理，在没有被允许的情况下不能私自对他人传授。” “对了柳洛，他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柳洛满不在乎，“和你半斤八两，都刚入门。” 听见柳洛这么说，冯江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个情况我会上报对你进行备案，稍后请签署一下保密合同。” 柳洛有些听不下去了，立马开口阻止正在掏笔记本的冯江， “老冯啊，还在吃饭，合同啥的吃完饭再说。” 不是没参与过其他人就局的冯江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唐突， “抱歉抱歉，我失态了。” 然后立马规整衣衫，取下小徽章，整个人放松下来。 “自罚三杯，” “冯兄弟的工作热情相当高嘛，这是好事。” “老万，你可别被他骗了，平日里懒得很，这怕是在骗酒喝。修炼之后酒量涨了不少，没那么容易醉，酒胆跟着就大了起来。” 柳洛出主意，“你要是觉得打搅大家吃饭了，倒不如亲自去把刘叔叫进来。” 四月，春省大小医院消化内科，都开始繁忙起来。 各种蘑菇 作为当地最有特色的时令菜，多少还是显得清淡了些，不是很好佐酒。倒也有些奇奇怪怪的炸虫子，额…… 清醒一些也好，正方便饭后谈事情。 酒店要找个单独的包间那是相当的容易。 没有随身携带纸质的合同，让万羿签了个电子版的。 然后就是对于投资项目的介绍。 “承建方是 保厉，还是独家啊。” 保厉集团，这个名头里没有“夏”，却胜过其他很多有“夏”字头集团，就是属于那种“不同姓，但是嫡长子”的存在。 那么柳洛身后的另一个合作方不言而喻了。 柳洛点名了要一个完全独资的饲料厂，整个产业链上，之后选中的其他的环节，再和自己以入股的形式参与。 柳洛、国家、万羿，三家持股。 当然不是每个项目都让柳洛参与，国家动作之大，能有一小部分让其他人参与持股已经很了不得了。 第124章 敲定 300亿， 这是在询问投资额时，万羿给出的报价。 明明一开始给柳洛提的“100亿以内考虑考虑”，结果翻了几番。 “之前你也说，这场投资可能没什么收益，利润很薄，要不要再多想想？” 柳洛如此对自己劝说，也像是为投资失败打预防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总有一股 “多投点儿、这是个机会、要把握住”的冲动。 商人的理智，让自己强行保持清醒，几番斟酌下，没有说出更高的报价。 300亿 真不少了，这已经能占到自己现在手上流动资金的2成了，要知道自己可是套现了不知道多少资产才有的这么多钱。 这里面可不止自己，还有一部分父亲、家族传给自己起家的本金。 柳洛在说出自己的报价时，万羿愣住了。 500亿 轻描淡写。 叫冯江的官员，也是一脸淡定。 自己是怎么也没想过，柳洛不声不响搞到了这么多。 具体哪些项目是柳洛从冯江给与的电子清单中选的，万羿不清楚事情背后的故事，也就没有贸然参与。 立体化牲畜养殖楼*2 污水处理厂*1 自来水净化水厂*1 海水淡化厂*1 立体化水培楼*20 金沙江支流水库*1 光伏发电场 50公顷（预装） 还有就是柳洛自己要的一个饲料厂。 饲料厂也不需要太多设备，投入成本可能是所有项目里最低的一个，少则几万多则小几十万，应该就足够能搞定。 但是加入一起方便规划位置，这也是柳洛的主要目的，也就在一开始顺便提了， 放眼看去就全是怨大头的项目！ 可能最贵的就要数水库和各种建楼，乍看之下价格是多是少，没经过一番缜密调查心里是不可能有数的。 正在犹豫难受的万羿，听见柳洛居然还开口问。 “钱够不够？” 哪有资方主动问钱够不够的啊。 “照设计方初步预算来看，应该是够的，但是你之前有提到过特殊的防水防腐处理和污水厂室内化，要做好他们之后要求增加预算的心理准备。” “行，那我这里再超预算增加50亿。如果他们还要求增加，要给我合理的说法。” “老万，这边我拉你入伙，还有一方面是希望你帮我安排人事管理，这方面我刚体验过一阵，快要累死了。” 听着柳洛的软话，万羿不由提点几句自己的经验。 “当老板的要懂得放权，大不了再单独成立一个管理阶层。” 三方共有的项目持股比例： 柳洛46% 万羿44% 国家10% 结果出来后，万羿还是要客气一番， “对照出资比例，我多拿这么多股份，合适吗？” “没事，我不是还捏着审核权限嘛，而且大股东的权利本来也不算少了。能有一个上经商世家帮着托管，总要踏实很多。” * 餐后，柳洛借口和万羿唠嗑，打发走刘叔和冯江。 “所以刚见面的时候，你能不能察觉到他身上的异常？” “你要是说和古钱上那种奇特的感觉，隔了太远，我还真感觉不到。如果能近距离或者握着手，也许会有感觉。” “你还真把你那功法 卖与帝王家了？” 柳洛没好气道，“那不然呢，我后面又没有你那样几代人的积累，凭什么一夜暴富啊。” “如何，我看你的状态，貌似修炼还算顺利？” “顺利什么啊，你说修炼可以代替睡觉，该困还得困，进度慢死了。” “老实告诉我，修炼到你目前的水平，我估计得多长时间？” “你还真敢想？修炼到我这个级别？说句实在话，我并不强，但是没有太多外力的协助下，一两年还是得要的。” “你算运气好的了，家里有东西可以帮助你感受灵气，遇见个对灵气毫无题干的人，光是独自捕捉到灵气估计都得半年一年。” “他们是要对外面的有灵气的神物下手或者强购吗？” 柳洛摇了摇头， “不确定他们之前遭遇了什么，反正对之外的修行者他们多有提防，如果他们找你开会啥的，我劝你别把古钱带过去，自己做好面容的遮挡，他们貌似把不得我们这样的群体内部相互曝光。” “铜钱，以后你拿出来用，我也劝你最好也找没人的地方。” 万羿听着流落嘴里的警告，眉头微皱，自然也是听进去了。 “他们如此警惕，你还要和他们和做交易？” “唉，合则两利，我也是希望能多牵连上一些关系来自保。” “一部功法而已，能有多少人学的会还是问题，学会了练地起走又是下一个问题了。” “练过我这功法之后，上次我那提议你有再考虑过吗？” 万羿一脸疑惑，不知道柳洛的想法又飘到哪里去了。 “啥玩意儿？” “我是说去道教拜个祖师爷的事。” “道教的那些乱七八糟符箓、咒法、捉鬼拿妖的家伙事，说不定有灵力打底，你再拜个祖师爷就能使地出他们那些奇招了，网上说拜祖师爷是必要步奏？” “说的这么厉害你咋不自己去？” “要是和你一样，背过《易经》啥的，我还真去了，但是这一问三不知的，我可听说了，正经道士还要考试啥的，动不动就背诵全文，估计还得好几个，这也太难搞了。” “你自己、家里长辈 不是都 和道教 有香火钱关系吗？要不你先去问问？” “要是有不背书的法子，到时候也给我搭一个便车？” “你还真想当道士啊？我给你说，花个击败一千块，整张道士证轻轻松松，但是要拜祖师爷那种，你还真得能背书才行。” “那事和自主报考大学差不多，每年还要报名走流程，往上级申报，正式得很。考试过了还得办场法会。高考的事你说你能花钱搞定?” 柳洛认命， “行吧，那我确实没戏。” 万羿见状开口安慰， “考试理论上不难，《道德经》《清静经》总是要会背得，早晚课十几二十本里，其它的也要熟读，最好全背，得以及了解一下道教的历史就可以过，还要传度两年还是三年。” “还理论上不难，你算卦占卜，《易经》估计会，但是它考试那些你背过吗，就说不难？” 万羿面色有些微妙，似笑非笑，又夹杂着些不太好启齿得样子。 “……我还真背过。” “这么算起来，我被传度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了，好像也没问题。” 第125章 合作项目开工 可能是万羿对这类神鬼之事接触的比较多、同时也比较清闲，平日里的独自修炼效果竟然是比部队里带着的那群人进度更快的，甚至比跟在身边的冯江效率还要高一些。 这次见面，当初传授给他的这入门级功法已经能顺利运功了。 前后不过是抽空和他碰面一次，加上第一次见面传授，总共也就见了两次面。 感知到灵力后开始第一个体内循环，甚至只根据自己留下的口述就独自完成了。 天赋，可能是要好一些吧， 梦中修炼过一次的自己，由于本身就有一些“肌肉记忆”，万羿这样的熟练度在自己看来，也不算太离谱。 反正都这样了，之后万羿之后在修炼这方面，没太多需要自己操心的也挺好。 * 想想那群自己已经教过好几次的…，难免有些阿斗扶不上墙的感觉。 回房前，找到冯江。 “之前我说定制的那个东西，上面给不给批啊，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多少也可以有个东西，用来可以回顾一下运功路线吧？” “那个东西”，是指用透明材料做出一个人体模型，再像画血管一样的把运功路线标记在上面。 电脑建个模就行，很简单。 虽然视觉效果上，看似更加直观，实际修炼体验上，绝对不如有人引导着让灵力在体内转两圈来的实在。 因为没有火影里那种“白眼”的透视效果。初期修炼新人能感觉到灵力在体内转已经不错了。 准确运功的难度和闭着眼睛走直线一样——几步路还行，走远了一直走，多半要鬼打墙。 “之前我把消息传上去了，但是他们回复还要考虑一下。” “我也觉得你的想法不错，但是你还想直接摆在他们日常路过的大楼门厅里，这太直观了，谁都能看去，泄露风险说实话有些大。” “要是他们驳回了也纯属正常。今天国座该休息了，我明天帮你再问问。” 梦里这大陆货的修炼功法如今还真被当成肉馅儿窝窝了。 次日起床用餐见到冯江。 昨晚说的结果有了。 “再议。” “他们这样说的，暂时没戏了。等你答应他们的这波人带出来了，再问吧。” “等带出来了我还问个屁！后面的再让我接着带我都懒得，你知道我没带那些兵的时候，每天能有多少时间修炼？现在我有多少时间修炼？好家伙，这真心是和自损修为没区别了。” 对于柳洛的抱怨，冯江不做评价。 回昊市的第二天，当然是要去工地上看一看。 金沙江下半段，有一部分穿过了春省北部境内。 昊市西北方两百多公里的位置，本该无人的山区，在经过两个设卡点后，就能看见沿途的搭建起来的集装箱工棚，还有正处于紧锣密鼓建设中的工地。 无数的山林已经被伐开，平整场地的工作是大多数，一些轻量级的工程建设速度会更快一些。 “刚才我指给你们看的那些，就是昨天柳洛选中的项目。” 而在临时铺设的石子路延伸出去的方向，隐约能看见还有数不清数的工程在进行。 连绵不断的建设工程，看着时不时出现在其中的“保厉”和“夏国建设局”。 柳洛不禁疑惑，“不是说‘保厉独家承建’吗？” 冯江却理所当然地解释道，“民营企业对外招标方便操作，和减少流程，所以明面上确实是‘保厉独资’。怎么正‘夏字头’的出场你还不满意？” 字面上的区别而已，看见这些实打实的进展，完全够安抚一下万羿心中的不安。 至少烂尾的可能性不太大。 就算不赚钱，少亏点儿，和国企牵扯在一起也算是一种“洗白上岸”了吧。 “我选的那个水库进度如何？” “由于有植被和较高的坡面，现在还在清场阶段。而且你要求的副水库，这个工期可能会排的比较往后。” 柳洛点点头，有心理准备归有心理准备，总要到实地看看。 不过到了之后就只有矮一些的主水库有些动工的迹象，副水库周围山上的植被都没动。 看着施工进度并不如自己的预料，柳洛想开口，但暂时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这一趟更多的，还是为了安 万羿的心，毕竟还有大量的机密没对他透露。 他在场柳洛和冯江没法敞开谈。 一天结束吃了顿饭，柳洛提出第二天就要回去“工作”，空了再约。 前脚送万羿和刘叔去机场，后脚柳洛就对冯江询问起自己想了解的情况。 “施工地点的正上方做过调查没有，上方高空有没有出现信号干扰点。” “做过了，周围五十公里范围内，都没有检测到异常点。” “高度范围覆盖到多少米?” “米内，再往上，空气稀薄飞机上不去了。” “信号干扰的话，气象卫星的扫描有没有作用？这个手段用了吗？” 冯江点点头， “当然用了，但是距离太远，异常点影响有大有小，判断影响因素也比较多，只能辅助参考。总体来看，建设范围内应该没有什么安全问题。” “平面投影距离最近的一个异常点也在西南方100公里外。” 听冯江这么说，总算稍微安心一些，柳洛点点头，接着补充， “还有水库那边你看今晚或者明晚，安排工人撤离，我去一趟，施工图纸给我一份。” 冯江也是不耽搁，“还不到8点，今晚应该来得及。” 说罢便开始打起电话。 “施工图到了工地给，我看不太懂那些，给你安排个他们的施工员？或者设计师？” 柳洛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 “你们应该收集过的我个人资料，我大学什么专业你不知道？” “我记得你是土木这块的，但是你专科啊……真不用？” 柳洛？？？ 心中一阵大曹，自从辞职过后已经很久没被这样戳心窝子了。 “我好歹也拿了几个专业证，大学一科没挂，别看不起专科生啊，混蛋！” 冯江（清北大学的研究生）棒读道：“抱歉，我没有看不起专科生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冯江的学历，但是合理推断肯定不低。 一番犹豫之后，柳洛终于鼓起勇气对驾驶位上的冯江开口。 “有没有办法，我找个学校资助一下，然后给我整个本科生或者研究生学历那种。” 要说学历有啥用？ 估计没啥用了。 但是今天被他这么一番吐槽，突然担心自己以后修炼，万一想起此事会不会“道心不稳”啥的。 表情一向还算正色的冯江脸上露出微笑，然后嘴角上扬，抖动， 最终还是没憋住， 笑出声来。 当然很快就收住了。 “本科生还好说，你不要求专业和学校的话，交一笔钱，最有可能有个比较简单的研究论文，估计不难。但是研究生我不好说，你的话也许可以特殊处理，要不要我给你问问上面？” 小纠结。 “不急，我先自己试试。” * 两个小时的车程，柳洛和冯江再一次从机场回到工地，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进场、认路、交接， 柳洛看着图纸，计算一番，对冯江道， “要不今晚你先回去，我估计要忙到明早，到时候我自己回市区？” “你自己看看时间几点了。” “十一点过，还行啊，咋了。” “你如果弄出动静，我明早肯定要在他们上工前给工头布置一下，绝对是要提前过来的，十个小时不到你还要我开个来回还休息个屁啊。” “随便你，你就在车里修炼吧。” 冯江语气带着些试探，观察着柳洛的脸色。 “那个，你那手段，今晚能不能让我顺便见识一下？” 不出意料，柳洛挑了挑眉，面色沉下去几分。 “不行。不安全。” 两人间的其他对话也随着拒绝一起结束了，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段时间后，柳洛再次开口， “过两三年吧，也许到时候有机会，别想着偷看，我做事肯定还是要清场的。” 看着只是做了一些石灰标记，完全没有其他开工迹象的副水库，心情不大好。再次开口让冯江离开。 “行了，下去吧。离这里2公里开外。” 一般这种“子母水库”用来平衡每日用电的波峰波谷，都是要“地利”才会建造， 水库旁刚好有合围的山势， 山体结构还要由“ 整体性好、密不透水、刚性大”的花岗岩这类的矿石构成。 不然的话，改造工程巨大，建造成本根本不值那点儿省下来的电费。 如果去掉一个必须挨着“水库、河流”的前置条件，那么可选项自然就多了。 夏国内总共也就弄了三个这样有高低差的子母水库，作用是发电厂调峰。 柳洛再排除掉 核电站后 选择的要这个中型水电站，好处也是明显的。 与国家用来调峰不同，必要时可以自己亲自上场“人力发电”——用小世界的收纳功能搬水。 实现：灵力＞势能＞电能 的转化。 同时也算是又一个可供修炼的“山头”备选项。 * 半夜里大山深处，传来一阵阵巨大的闷响，像是撞击声。 驻扎在工地的民工们纷纷起床想看热闹，但是动静传来的方向，周围道路已经被几个武装部队封死了。 工人一看是官家的阵仗，骨子里的老实，倒也不愿再去多探究。 知道不是地震后，动静也有些距离，蒙头也是能睡着的。 冯江自然也是听到了动静，这已经是他离开柳洛三四个小时以后了。 刚开始还算安静，觉得他赶自己走只是为了保密，“安全”啥的是借口。 这会儿的动静，好像……确实不大安全。 虽然没有什么爆破声，但也不比拆楼的动静小多少。 响了一个多小时后，再次安静下来。 直到天亮。 “副水库”的海拔自然是要高不少的，在上下两个水库操演了一晚之后，天公作美，还算晴朗少云，自然在清晨就着东来的紫气修炼了一阵。 七点过，和部队一起守住要道路口的冯江，看见了柳洛从必经之路上走过来。 身上风尘仆仆，尤其是鞋子已经不成样了。 柳洛故意没有换一身干净的，以至于稍显狼狈。 “我这边就干这么多，剩下的估计得上开山队上爆破，我就不参与了。” “如果怕影响管不住，就让军队的再多守两天。” 冯江不太确定，于是开口请示， “我能不能现再去看看？需要做级别判断。” 柳洛，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让他随意，小心路不太平。自己坐在车里休息，懒得去带路。 * 昨晚，水库建设地及其周围，夜色下还依稀可见的植被，如今全无，一点细碎的石头都没有，更别说泥土了。 地上坑坑洼洼，和平整毫无关系，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干净。 冯江连忙端着手机开始拍照留痕，手机断了网、没插卡，这资料不方便走网络，之后得亲自跑一趟给国座送去。 出来后和军队的领头嘱咐了几句，让他们再驻守一整天，必要的货运让他们绕道。 * “这水电站的中转储能，他们设计里使用的哪种方式？” “箱式储能电站啊，和太阳能发电的电网合并在一起的。有啥问题吗？” “我知道是储能电站，我是问这储能电站的原理，锂电池还是哪种？……这储能电站单价多少，安全稳定性如何？” “稍等我问他们要份资料，怎么你想再额外买一些？” 之前商量太阳能板的时候，柳洛就说要顺便以个人名义多买几套屯着， (柳洛将名下在建中的太阳能发电厂全装备上，算一套。) 所以冯江同样猜这次柳洛也是这想的。 果不其然，柳洛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应该不会太贵，要不要我顺便给你找两个这方面的专家介绍一下，我不太懂这块。” “砖家?不会是电池厂的销售吧？” “夏科院有名字的，你觉得呢。” “胡主任都要卖书，这专家如果卖电池不也正常……” 冯江示意了一下手中已经拨出去就等接通的电话。 “就问你要不要。” “行行行，给我找一个。” 第126章 怀璧之人 冯江把自己交到了一个看着发量挺“智慧”的老爷子手中，然后跑去给上面交差了。 目前市面上的高压储能电站通常是两种：磷酸铁锂电池、全钒液流电池。 简称“锂电池”和“钒电池”。 也就小家小户的，还在用铅酸电池，大规模使用的情况下，这个基本已经不考虑了。 锂电池 寿命7~8年 钒电池 寿命15年左右 相应的钒电池储能电站 ，造价是锂锂电池的2~3倍。这还是技术进步后成本降低了一半多的结果。同时储电效率也比锂电高一点。 储能电站的价格是由电站储能总量来算的，在1.35元\/wh~1 .5元\/wh区间， 当然买得越多越便宜。 举例：1mw\/1mwh锂电池 储能电站，需要花费150万元。 柳洛的中型水电站装机容量为10万 kw，储能电站容量设计为5万kw（50mw）。 大致就需要7500万元，用在电池上面。 （1mw\\u003d1000kw） * 老爷子虽然有些唠叨，偶尔一句话翻来覆去说两遍，但是非常耐心，还纸笔板书。 好不容易上完课， 然后开给自己介绍，他认识的卖电池的单位…… 行业的尽头是销售。 老教授用着质朴的语言，和不太顺畅的推销方式。 言语中还非常专业地主动帮柳洛挑那两三家他推荐的企业技术上的不足。 要是换一个人没有铁了心要买的打算，估计这老教授推销的这三家，哪一家的电池都卖不出去。 柳洛要求电池公司的技术员得把安装方式教会他，几亿元的订单，培训估计公司都不好意思收钱。 但是精细的移动工作在小世界内无法做到，这种电池的吊装、摆放都需要时不时调整。为此还得让冯江帮自己下单几台25t的大吊车增加储备。 嗯……吊车驾照是不可能考驾照的，大不了就收到小世界自己练练，反正也不靠这个赚钱吃饭。 夏科院门口，冯江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估计是还在信号屏蔽的范围内。 不接电话估计晚饭过后再去部队，就有些迟了。 正在用餐的，冯江来电话了，问自己在哪里。 挂掉电话，再叫服务员加两个菜，过十分钟上过来。 等的不久，为了蹭饭的冯江，终于到了。 一张写了三个企业和不同电池报价的稿纸，被柳洛展示到了冯江的鼻尖上。 “‘我觉得呢？’你介绍给我的专家，你觉得呢？” 冯江稍作反驳，“你就说这专业知识方面的问题，有没有水分就是了！” “还行，我高考物理20分，居然能听得懂，这头发少是有价值的。” 柳洛却看见他脸上有些莫名歉意的表情，时不时又欲言又止，好像打算等吃完饭再说。 冯江可不是那种因为迟到、或者突然出现打搅到别人，会真心感觉太抱歉的人，毕竟总会有非常“正当”官方原因。 饭吃完，筷子往碗上一横。 “干嘛掖着事，有什么就说，我还能不让你吃完饭？” 冯江犹豫着怎么开口， “今早你整理，水库的事情，我上报给过做了，然后开了个紧急会议。” 柳洛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妙。 自己面前说不出口，可能会让人生气的事。 见柳洛不言语，冯江也就继续了， “国座之后想给你安排一些工作……那个，你怎么想？” “什么工作你倒是说啊！” “这不是看你动作快，一些基建任务，可以让你去打打前锋，‘整理一下场地’” 柳洛没有一如往常地对 突然加塞工作 开口抱怨。 冯江的担心多于了。 还行，也不是什么太难以接受的事情，只是他们愿意出什么价钱的问题。 柳洛掏出手机，看了看日期，又看了看备忘录。 梦里，国家修建的那些大型防御工程，如此效率，三五年搞定了不计其数，堪称 奇观的也不在少数。要说没有各种掌握“灵器”的 人 帮忙，那绝对不可能。 就算基建大国这个名头吹到天上去了也不可能凭普通机械就完成如此伟业。 如今自己就是“怀璧之人”，也许是应该出一分力的。 “6月。” 冯江：？ “不管你们想和我商量增加什么工作，6月以后再说。帮我把这句话转告一下，国座他会明白的。” “老冯，你爸妈喜不喜欢旅游？会不会打麻将？” 实在是，话题转弯太大。冯江一下没反应过来。 “啥？你找我爸妈做啥？” 柳洛没有回答，接着又问。 “我和国座之前的聊天，你知道其中多少？” 这样问，冯江自然是知道柳洛说的是哪次。 “没，国座他什么也没给我说，但是我帮你们传消息多少也猜到一些。” 冯江没有多说自己猜到了些什么，余地留出来，兴许柳洛自己嘴滑透露出来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也未可知。 “打算陪我爸妈出去走走，但是三个人没法打牌，主要是我也不是太会，我想总会有些比较闲的时候。” 冯江叹口气道， “我比你大知道吧。” 柳洛好像反应过来冯江的意思了。 “我都快五十了！你猜我爸妈多少岁？我爸再过几年该80大寿了。” 柳洛稍显尴尬，“行，那当我没问。” “那边不是还要你训练士兵的吗？你这么一走打算走多久，他们怎么办？” “玩的再远，要回来也就是来回坐飞机的事情，动作快点儿一天半也就完事了。所以反正你吃饭没喝酒，开车带我去基地。” 看着餐厅窗外已经发暗的天色，想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冯江心里充满了怠惰。 距离上次在部队给人做灵力引导，还不到一周时间。 “基地一千出头的兵，我不可能全部带着修炼，总有我挑剩下的人。到时候你们打算直接原路送回去，还是怎么安排？” “这我不太清楚，但如果你想知道，需要向上请示。上面的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把他们留在基地里。” “你打算今天就要把人挑出去吗？” 冯江此时已经做好了加班的心理准备，好在柳洛的下句话让他松了口气。 “没有，但是估计在下次或者下下次。毕竟多少让他们待够一个月，也算有始有终吧。” “一个月要是都不能感受到灵力的存在，那么就算以后还有机会，天赋也太糟糕了，以后进步也有限。甚至还不如换一批新的人来。” “对了想换新的人来也6月后再说。” 第127章 心结 这个临时组建起来的特殊部队里，晚训之类的日常任务本来是不存在的。 倒也不是柳洛故意让他们松懈军纪。 为了让这些学员们能放松修炼，完全集中，没有突然要集合的心理压力很重要。一般晚饭后到第二天都是自由时间。 当然身为军人的自觉，他们中大部分人也都会在晚上给自己增加了锻炼项目。 刺耳的口哨声，在这个本不应该出现的时间响起。 五个教官，不动声色地走到基地各处。 “所有人！大操场集合！” 连喊三遍 没有任何迟疑，整个基地瞬间动了起来。 * 离柳洛发话后，教官离开到现在，还不到五分钟。 有的军人一身湿漉漉的汗水，有的头发上还有泡沫，…… “报告导员，全员集合完毕。” 军纪严明，虽然确实让人感慨不已，但是想到自己叫集合也不是什么大事，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人。 柳洛向来是没有什么讲话环节的。 集合后，柳洛在整个操场的人群中走了一圈，挑出四个人。 “去1班给教官报到，一会儿散了自己换寝室。”*4 几百个人里挑出4个，柳洛有些嫌少，大体上是想挑够200人的，就算加上新“入门”的两个教官，现在刚刚80出头的人数。 还差了一百多啊，任重道远。 “明天上午，从三班开始。没事了，各自教官带队或者解散。” 这九百多一直没有入门的人，唯一的作用估计就是让柳洛在他们身上刷工作时长了。和驾校刷课时一样。 * 又是三天时间消磨在了部队里。 “我要回家见爸妈……是你跟着来吧。” “你谈家事还要我来干嘛？” “我全家出去玩儿，打算带你一个当司机，而且万一有想去不方便的地方，你不就是活体门票吗~” 冯江对司机这个职务虽然接受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依然颇有微词 “公费出差，实际是旅游，费用我全包。” “行行我知道了。” 冯江头投降。 “那你路上顺便做下功课，到时候给我爸妈推荐些好玩儿的地方，他们退休了倒是经常旅游，不过都是跟团，挺坑的那种。” * 柳爸柳妈在里玉市，前段时间大了胆子不躲酒店后，好像确实没啥后续危险了，也就正常开始监督房子装修了（装修进度：70%） 自己的几套房只去看了两趟，在稳定推进中，有点儿多，不太关注的过来，将都的工作也全包出去了，只要别拉胯的太明显，自己应该都还能接受。 “长柳公司”的售楼处办公地装修倒是完工了，柳洛也就入住当天出面了一下，给员工发了点儿小红包。 这里常驻的十几个员工增长到了三十多个，分出几个部门。最近主要在忙采购和帮柳洛物色门面房屋的收购，也可以说没啥事，就纯把人养着。 至于新交易来的那些产业，总要等先建成了再说吧。 在预定的饭店和父母见了面。 老爸稍微嘴笨，老妈一般主动客套。 “这就是万大师吧，常听柳洛聊到你……” 柳洛汗， “妈，这不是老万，你认错人了。而且人家老万也是大老板，不喜欢别人叫他大师。” 不等柳洛主动介绍，冯江主动开口打招呼。 “叔叔阿姨好，我叫冯江，算柳洛单位的同事。” 说吧伸手朝上指了指。 “之前本来有机会的和你们见面的，有些事耽搁了。”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算是枪击事件后，父母躲在酒店被敲门那次，一门之隔。不过冯江没有具体说，避免提到敏感的事情。 见面后有几句话了，父母对视相互确认一下，好像都发现了情况。 柳妈开口询问， “柳洛，他这和我们？你……” 然后不太确定地做出“徒弟”二字的口型，来询问。 “爸妈没事，我把功法上交了，带他们修炼差不多就是我的工作。” “哦~” 柳爸柳妈，异口同声地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之前儿子的行动搞地有些神秘，现在有了这么个说法，心中总算踏实不少。 柳洛趁热打铁， “所以功法修炼的事情，你们别往外说，相当于版权国家收上去了。” 说完脚底下，碰了碰冯江。 “是的，叔叔阿姨一会儿还要麻烦一下你们，签一个家属保密协议。如果你们要传授他人，需要向上打报告申请授权，和备案。” 保密协议早该签了，但是由于柳洛一直强调不许他们私底下接触父母，也就没有急着碰这个眉头，所以冯江就趁这次顺便了。 “之后我想全家一起去自驾游一段时间，爸妈有没有什么想去还没去的地方？之前我提过，最近比较有空。” “你才去上班，不忙吗？” “我这样的人，工作特殊，算不上忙，而且这次算调休。中间可能要回去一两趟，每次也就一两天，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柳洛随意扯着，谎应付来自老妈的担忧。 “如果调休方便，不如攒一攒，到时候时间够了再一起？” 老妈想到了什么，但是又有外人在场，只能遮掩地问。 “是不是…快了？” 柳洛满脸尴尬，老妈张嘴是真不会找时间。 看柳洛犹豫不答，即便有外人在场的原因，柳妈业因此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家里其他人的事，你不是说，会想办法的吗，打算怎么办？” “过年的时候你居然没有说出去？” 简直是奇迹，老妈居然真管住嘴了！ 柳洛没直接和老妈解释自己的处理方案。反而将吃瓜群众冯江拉入战场。 “听到了吧？” “你来处理一下吧~” 冯江还说自己在一边听着，薅点儿柳家的边角余料出来，怎么自己成做菜的了。 “什么……什么处理？” 柳洛也懒得遮掩，干脆抖点事出来，好让冯江当打工人。 “之后可能有自然灾害的事情，我妈想说给亲戚听，我怕万一猜错影响不好，让她保密了。” “你看是想办法把我妈亲友给直接安置了还是等我妈管不住嘴去透露？” 「冯江：我也不造啊。」 “要不我给上面请示一下？” 说完看着柳洛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 “或者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也好给上面参考参考？” “查户口本容易，但是你们家事怎么着回事，我们也拿不准啊。” 第128章 出发 柳洛心中当然是有主意的。 这年头谁家亲友里还没两个公职人员啊。 “如果对于公职人员有撤离的安排通知，那么我舅舅曾经是123飞机场的一个车间领班。我妈的一个好友是退休银行行长，她女儿是在职银行经理。” “从你们上面的渠道，自上而下通知过去的话，那自然不用我妈多嘴什么。” 柳妈看柳洛只说了这么多就不继续了，有些情急地补充道。 “洛啊，还有你姨和你哥两家。” 冯江见柳洛一直不接话主动提醒。 “柳洛，你妈说的这两家人如何？处理。” “这得先说我之前的那个提议有没有可行性？如果可行后面的事也就好办了，当做第二波家属亲友另行通知就行。” “但是这个第二次通知的事我希望先别提。” 冯江不解， “为什么？” “你不会真以为让保密的事就绝对全员自觉保密了吧？” 对此冯江不做发言。 “我家亲戚朋友，估计还不知道我在体制内，我也不想他们知道。那么这样在他们看来我家应该算是第一波通知不到的群体。” “这样就能看看有没有 真亲戚 或者 真朋友，冒着泄密风险来给我妈透露消息了。” “我想要的是这个。” 冯江听罢心里感慨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心眼真多。 “那你父亲那边的亲戚呢？怎么处理？” 从头到尾，柳洛全家没一个人提及父亲那边的亲戚。 家丑不可外扬，自恃长辈，柳爸柳妈自然不好意思主动提。 当然是轮到柳洛来解释， “我奶奶，就我爸的妈，去世了。然后那些亲戚就……当他们都死完就行了。就这样。” 死完了？是不可能死完的，至少冯江手上户籍资料显示的结果不是这样的。那边还有三家人。 不过别人家事，说“死了”，那当他们死了就成，自己可不会去多此一举。 “那么我拿这事去上面问问？” 柳洛有些不太确定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家事，拿上去说会不会不太好？” 冯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你都提了，我要是不上报，那就是我的失职，至于觉得事情琐碎，那是该他们操心的问题。” “妈，你看这样处理如何？” “还行……吧。”事情还没敲定，柳妈也不太确定，不过已经这么说了，那就先试试。 “那就先不说这个事了，之前你们旅游计划如何了，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就算一些自然保护区我想上面打打申请，应该也没啥问题，就说公干。” 说完，柳洛看想冯江。 冯江也立马上道地捧哏， “是这样的，国内的旅游景区，你们想去哪里玩儿都可以提，问题都不大。门票、排队、住宿之类的都不是问题。” 总算是个能让人放松的话题了。 柳爸柳妈掏出手机，挨着把自己收藏的旅游视频、推荐的网红景点给罗列出来，四个人一同规划起旅游路线。 冯江也确实按柳洛的提议，提前做了功课，把自己想去的地方也各种安利加塞。 第二天中午，回复下来了。 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反正柳洛的提议通过，说可以尝试一下。 于是一个没有太强保密性质的条款，将在不久后的某天开始在群众中缓慢传播。 * 沿海的城市，多年前海鲜生意兴盛，前几年“倾倒事件”大家避之不及了一段时间，也就一两年。 观望很久后，好像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后来不怕死的小部分人，有当地人，也有游客回到了原来的饮食生活习惯。 毕竟要民生，海里的少量辐射物质，也不具有太强的传染性，自己的命自己负责，也就放任了。 虽然各地沿海经济有所好转，但是与之关联的各行各业都大不如前是肯定的，至少来的游客大部分都不再是为了玩儿水和吃海鲜了。 国内古镇爸妈几乎去了个遍，毕竟旅行社想配套购物总得有购物中心，登山的景点也去的不少。 这次的旅行计划中， 第一站是 西蕃省的日光城，柳洛在获得记忆之初就想去，但是碍于门票限购，不知道要排多久，而且并没有特殊“事件”存在于记忆中，就没加入计划。 然后是东南方的 洋南岛沿东北方向一路贴着“边缘”走，五个靠海的地质公园，一直到国内最北的“海拉尔草原”。 再转飞自驾去都有些坑人的“茶茶盐湖”，打着官方的名头进入兴许不会被坑。 一个地方最快两三天，算上行程，怎么也足够大半个月的时间了。 家里装修，硬装的基础部分，差不多是搞定了，就差一些表面铺设和家具入场了，稍微把这稀释得到安排往后挪了挪。 说去旅游，计划只是大致做好，第三天几人就动身出门了，没有丝毫的耽搁。 冯江的作用可以说是司机兼活体旅行社。具体的门票，住宿，餐饮一股脑交给他包办了。 * 第一站是 西蕃省属于是绝对的高海拔地区，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 虽然日光城的海拔只有3700多米，但是对于许多游客来说依然需要逐渐适应环境，通常绿皮火车才是首选的交通方式。而且沿途有足够多的风景可以欣赏。 然而柳洛一行人可不是普通人，四个人全部都是入了门的修炼者。 区区高原反应，不能说没有影响，但是忽略无视也完全不成问题。 自然是选用了最节约时间的交通方式——乘飞机。 * 落地时间将近十点，就算驱车去日光城游览也得再花上一个多小时， 日光城开放时间为9:30-14:00 落地的首天，若要进去参观，时间上多少会有些紧张。 冯江就把这个活动安排在了第二天，刚好提前一天在网上预定门票，再加上不是旅游旺季，没什么难度。 至少没有柳洛当初想象中的那么紧俏。 也许应该早点来的。 来到临近日光城下最近的一个城镇，环境中的灵气变了。 灵气的气味变了，反复沾染上了是一种充满了药香、宗教熏香感觉。 每有一丝这样的灵力穿体而过时，就仿佛用能够让自己闻到这样的气味，气味清晰，但并不浓烈，这样的认识凭空出现在了脑海里。 但是和平日里的灵气迥然不同。 日光城遥遥在望，纯金打造的屋顶反射着阳光，不刺眼，周围的光晕隐隐约约像是有了呼吸，有规律的张弛着。 第129章 交友(易) “你们有感觉到吗？” 其他三人都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冯江开车，要集中注意力还行，但是爸妈这么久了多少应该能感觉到一些什么才对。 “什么？” “咋了？” “嗯?” 三人反应各异，但多半不是装的。 柳洛不急于一时解释清楚吗， “差不多到了，就快些把车找地方停了再说。” “嗯，到预定的酒店停车，估计还有三分钟。很快，发生什么了？” 冯江看柳洛的表情有些严肃，自然也就警惕起来。 “专心开车就行，没啥危险。” 柳洛的表情能不严肃吗， 日光城 在自己看来有些夸张的灵力反应， 除此之外，一路上经过的当地人，平均每过几分钟，就能从他们身上感到一次细微的灵力波动出现，每次都是新的反应，来源的方向不同，强度也不同。 坐在车上自己都能清晰的捕捉到灵力波动的变化，这个强度绝对比万羿手里的那些古铜钱厉害多了。 车子停稳，三人没急着起身下车，都在等柳洛冒泡。 “怎么，你们平时不会习惯性地保持灵力运转吗？” “开车，没法分心。” “车上抖来抖去……” “路上分心修炼走路都容易摔跤。” 三人都有各自的理由。 “现在车停了，你们运转功法试试，看看和平时有没有区别。” …… “没啥区别啊，都是一个感觉。” 柳妈说出了其他两个大男人的心声。 “洛啊，是不是高原反应对修炼有什么影响？” 柳洛必须要确认这灵力异常的情况，是针对于自己独有的，还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的通常情况。 如果是前者，估计这日光城的旅行自己得刻意和家人分开一些才行。 于是仔细解释起自己的发现。 “你们修炼的时候，仔细感觉一下是不是可以闻到，庙里烧的香以及一些药草的气味。” “这里这么多寺院，你闻到点儿香火气味不是很正常嘛~” 柳爸终于发现了自己也能答上的话题，语气十分自信。 短暂的几十秒安静，时不时出现几声用鼻子吸气的生音。 “怎么又闻不到了？我再试试……” 柳爸好像也发现了自己并没有解决问题。 冯江有些担心，问道：“这会不会有些什么不好的影响。” 柳洛也不太确定， “修炼又不是开天眼，我比你们知道的多不了什么。反正明天才去日光城，今天大家不要独自靠近，明天一起去。” 虽然柳洛可以带上所有行李，车也可以收着带走，但总要有地方睡觉。酒店的作用也就仅此而已了，顶多每天再提供一下餐食。 日光城周围有什么其他的旅游景点可以玩儿？ 日光宫广场、大昭寺、色拉寺、哲蚌寺……等其他寺院。 旅游攻略上的意见就是“看看日光宫得了”。 离这远些的地方还有几个不错的 地质景点，但是日光宫估计明天逛完就可以动身走人。 * 柳洛 面带微笑双手合十对眼前的当地人颔首道，“阿姨，扎西德勒。” 这个皮肤稍微黝黑的阿姨也是好客的回了一句“扎西德勒。” 不是她想象中的 问路，或者打听历史故事。 “你在用的这个转经轮，我看着喜欢，不知道能不能卖给我？” 这阿姨手中的转经筒停了一下，然后再次飞快的转了起来。 “这是我父亲传给我，不能卖……” 至纯天珠，也就是蕃族人家传许多代人的染色玛瑙制成的天珠罢了，只说材料，并不会很值钱。 这个东西蕃族人一般是不会卖的，高价都不卖。 往年间的新闻，有人出价到50w买走一颗传了几百年的老至纯天珠。 亏不亏就看他本人怎么想了。 但是其他东西好像是没这个说法的。 一般纯铜全新的转经轮也就两三千封顶了。纯金的迷你转金轮倒是会更贵一些，得按克算。 但是柳洛看中的这个转金轮顶多就是木柄配铜的， “阿姨，我出5000元交个朋友，能不能将这个转经筒作为礼物送给我？” 转经筒的速度慢了一下，又继续转了起来。 “可是这个转经筒我自己也非常喜欢……” 最终柳洛花了8000块现金，和这个蕃族老阿姨叫了个临时朋友，双方皆大欢喜。 * 这个转金轮自然是个有灵力波动的小灵器。 但是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预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 这个转金轮上本就附着不多的灵气，分出了近乎半数飘然融入这个阿姨体内。 柳洛眼见事情发生却毫无办法，就算自己声张也没谁能帮到自己，像是看着钱自己溜走了一样。 不过到手的灵器第一时间反馈出异常状况，这种事更为难得。就算折损一半的灵气，那也很值，毕竟东西自己得到了，灵气多半慢慢积攒总会有的。 “阿姨，不知道这个转经轮里放的是什么经书？” 手上没停，不过之前是转金轮，现在是一张张地验证钞票真伪。稍作思考，她也不太确定地给出了个答案， “应该是…放的六字咒吧，唵嘛呢叭咪吽，大多都放的这个，你要是实在想知道可以拆开看一看，不过一般都不会打开。” 照这么说，经文也就是一般货，特殊的应该还是转经轮本身。 “阿姨，钱要是没问题，我就去其他地方转转了？” 倒也没耽误时间，迅速点完钱满脸悦色地和柳洛说了再见。 * 当着自己爸妈和冯江的眼皮底下完成的交易。 如果说这个转金轮真的很普通，那么一路上当地人，几乎人手都有一个，好看的多了去了，也不太可能挑这个老阿姨。 三人满脸求知欲地看着柳洛，并且都是猜到这可能是件特殊器物。 柳洛居然很随意的吧东西交给了老妈， “你们轮着感觉一下有什么特殊之处，我还要接着找，你们别跟丢了。” 冯江既然见到了不管方不方便总得开口问一句，柳洛就算不回答也无所谓，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这有些什么特殊之处？” “不知道，但都说是拿来转经的，总不会是害人的吧？就当是一个‘手动功德增长机’？” 三个人轮着把玩这小东西，作为游客看着也不奇怪就是了。 想运功试一试，就不得不放慢脚步，等三人终于都分辨出了转经轮对灵气的少量影响。走在前面的柳洛已经又谈妥一个新朋友了。 第130章 扫货 日光市除了它的地标“日光城”之外，几乎没什么算得上高层的建筑物，一眼望过去最高也就三四层的联排小楼。 仿佛是还遵循着过去的等级形制。 矮小的建筑，白墙红顶，城市被强行拉扯得很大。远处，现代化建筑突然出现，一新一古的两部分区域，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结界给分割开来。 走路非常浪费时间，于是离开酒店没多久，几人就把车重新开出来代步了。 到日光市没多久，柳洛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收集到了五个转经轮、三串念珠、一个手串、一尊铜的小观音、十几粒散卖的“珠子”…… 有的是在人手里收购的，有的是在“蛊完”店淘的。 别说其他三人从一开始的惊奇变得麻木，柳洛自己都麻了. 但是有若新东西出现依然不会放过，上去就是一顿 “语（钱）重（能）心（通）长（神）”，总能得到使交易双方都非常满意的结果。 万羿手里常带着的那三枚铜钱，在今天这些收获里，也就能排上个中等水平。那些展示给自己挑选的铜币拿来相比，更是完全只剩垫底的份儿。 要说第一次从老阿姨手里买走转经轮后，灵气溜走了一部分的情况，已经出现了好几次。 只要是从原主手里买到的，这种情况多半都会出现。 柳洛怀疑这和谣传的“磁场学说”有些关联。 * 虽然柳洛让他父母和自己都挨着用灵力感受过这些器物的与众不同，确实有异样。 但是让自己独自尝试去淘货，试过了，却有些力不从心。 柳洛大老远就能发现的奇特事物，自己必须要挨着上手，细细感受才能辨别。随便一个地摊、古玩店就够自己看上几十分钟个把小时了。 更不用说从一晃而过的本地人身上得到收获。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可以上手的店摊，是穿针引线的难度；想从路人身上有所发现，那就是拿着没射程的枪打移动靶。 人家是要自己来当旅陪的，总不可能真的任意行动。 犹豫再三，冯江还是决定开口。 “柳洛，你淘到这么多好东西……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转卖给我几样？” 柳洛没好气道，“你不会以为我收的便宜，还会以这个价卖吧？你工资估计不够的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这不是跟你们的操作，我把上京的房子卖了，再买房，手里多少也能剩不少。” “要不你先开个价吧？” “好家伙，上京的房都给卖了，挺有魄力啊。” 冯江听到柳洛语气平平的“奉承”，也是显得有些无奈。 “这算什么，和万家的比我这点家底不值一提，他们都敢，我为啥不敢？” “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你还不如晚饭过后再一个人到处逛逛来的便宜，总不会一天到晚都让你陪着。” 看冯江还想说什么，柳洛干脆直接报价来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念头。 毕竟上京的房子，估计也不是合院，卖了也就七八位数的样子吧？ “但凡我挑的那些东西没有灵气，拿多少也是个老物件，小添一个零不成问题。但是们如今和灵气有反应了，按其他我见过的同类型最高价的老物件来算，起码也得是千万打底。” 千万啊，眼看着柳洛最多的一次也就掏了两万买了个粉红珊瑚珠子，额不对，这叫朋友间的赠予。 瞬间多了3个零。 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家里没点儿关系说不过去，几代人的积累，也确实有点儿家底，但让要突然掏个一千万出来，还真不太现实。 还以为顶多大几十万，上百万都算离谱了…… 没想到这比离谱还离谱，比彩票头奖还贵。 冯江理解不能。 “连功效是什么都不确定，还能这么值钱吗？” 柳洛言语中则一股子理所当然的味道，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我来问你，假如市面上一个古董，价值500w，之后它又被发现居然还能对灵气有所影响，它还只是500w吗？” 冯江自然是接着往下说， “肯定要涨点……” “但这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点灵力影响就能卖500万以上，其他同样级别灵力反应的任何物品是不是都至少该卖超过500万？” “好像有点儿道理，但是万一，万一这第一件古玩很大精巧很方便携带，卖500万，另一件便宜的古玩，非常笨重、不方便，是不是就该便宜一些？” 柳洛却并不以为然， “都已经是最差一档的东西了，没谁会非要随身带着吧，估计也发挥不出什么大用，这个点我觉得可以不考虑，至少也要有个明确功能再考虑便携性带来的增值。” “有钱的人，买这种东西都是囤积，根本不会考虑具体是什么，遇见了总不会放过的，有些人眼里的小目标，那是真的小。你以为他们遇见了，会差这几百万、小千万的？” 冯江有些来劲了， “这么说你还见到过其他更好的东西？能不能……” 柳洛斜了冯江一眼， “少打听。” “你多费些功夫自己淘弄，就把这个钱节约下来了。” “而且你也看见了，这里的好东西不少。” 柳洛一路的大“采购”，冯江的确看在眼里，有些眼热了。 * 听说 色拉寺 每天下午三点有 辨经场，这个每日活动已经持续了近900多年的历史。 算是除了逛寺庙以外，为数不多的一个极具地方特色的项目。 柳洛一行人自然是掐着时间过去的。 三点还差点儿，暗红袍僧人们早已进入辩经场等候多时了，积聚在一个黄色天幕和周围的林荫之下。领头僧人一个简短的讲话，开场仪式结束，辩经 正式开始。 游客是被允许围观的。 一条黄线外，差不多贴着墙角的位置远观。 虽然有一项规定是不许用相机拍照，但是离谱之处在于你用手机拍照就没问题。 估计是定规矩的年代有些久远了，没有更迭，拖下来也就懒得改了。 虽然西蕃人早已学会了国内的普通话，但是在辨经的过程中，依然使用的是他们民族的古语，柳洛听不明白，周围的所有外地人估计也都没几个听得明白。 看得出来有人提问，有人对答。 那至少就能确认，他们这辩经 不是那种自己知道的笑话——“你比我猜”的打哑禅。 第131章 色拉寺 虽然还有一两个月才是旅游旺季，但是游客还是不少的。 至少游客们被限制在墙根儿的位置，排排坐挤在一起，看着不算太少。 也就十多分钟，开始有人坐不住了。 翻来覆去比划的几个动作，时不时出现的一嗓子怪叫，说些什么也听不懂。实在说不出什么美感，更别提感受禅意了。 有人离开在所难免。 冯江有端猜想， “柳洛你一会是不是打算在他们手里买佛珠之类的？” 柳洛无奈露出一丝苦笑。 “我一开始还真这么想的，唉。” “近的隔着不到十米，也不用你仔细去感受，就用眼睛看，他们手上的佛珠，你觉得如何？” “这，我怎么看…我试试。” 根本不需要多费眼力劲儿，一串珠子是新是旧，颜色区别是非常大的，更何况这群 蕃和尚手里的珠子，大多都是新的。 冯江睁大了眼睛看了一会，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新的？” 心里有了些猜想，但不太敢确认，想找人对答案。 柳洛肯定了他的猜想。 “也许不是全新，虽然看不太清，但我估计看包浆都差些意思，和尚手里的菩提串居然还是白色的？红的白的总看得清吧。你敢信？” “难不成这里面这么多和尚，又是讲经又是辩经地，一点儿真家伙都没有吗？” 柳洛偏了偏头，引着冯江看向地上的黄色分界线。 “太远了，里面的几个和尚可能有东西吧，我感觉不清楚。不过……” 柳洛眼睛瞟向了黄线外的某个地方。 “我打算等到他们结束，你们要是等不及就先去别处逛逛？完了我给你们打电话？” 爸妈照片拍够，也不太坐的住，这里虽然游客都不怎么说话，但是依然吵得厉害，玩儿手机都嫌吵。 冯江眼睛一亮，既然柳洛都这么说了，这里肯定也是有好东西的。 但是不论走留，还是优先看向了柳洛爸妈。 “他们这个辩经要持续多久嘛？” 柳爸也对柳洛看中的是哪个人手里的珠子有些好奇。 冯江是做了功课的，这些信息是张口就来。 “下午三点到五点，可能会提前结束，也可能会晚一些，不固定。” “那我们先去其它地方逛逛，到时候换一条路绕回来，柳洛你想守就守在这儿？” 柳妈的话差不多就是拍板决定了。 * 两个小时柳洛闭眼修炼，一会儿就过去了，顶多被误以为睡着了。 三人回来，惊讶的看着等在一旁的人居然还不少。 “从开始等到现在的人确实不多，时不时会有几个新的游客过来，然后刚才一大批，估计十几个导游和游客，比你们早了几步过来，好像是专门奔他们散场来的。” “他们这是，之后还有什么活动吗？”柳妈稍有疑惑，直接朝着冯江开口问道。 这老小伙子陪着介绍一路，功课确实做的好，至少不像以前遇见过的导游啥都吹。 柳妈这么一问，冯江也是突然卡壳了。 “应该没有了，一结束就陆续散场了才对。” “马上接要结束了，你们等着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么久，看着人变少人变多，柳洛有也算有了几个待定的答案。不过懒得解释，马上都要公布答案了，万一猜错多没面子。 * 红袍僧集合、一个僧头头讲话、散场。 蕃僧慢慢地开始朝寺外散去。 柳洛看向冯江。 “要不你先去试试，看看找不找得出来？” 冯江很有自知之明， “刚才陪叔叔阿姨逛了几个摊子，也算有点儿收获。这里我就跟在你后面看看就行了。” 冯江这边正在拒绝柳洛让出来的先手机会，哪知道等在墙角根儿的人比柳洛更快地朝僧人围了过去。 几个导游更是熟练地带头冲锋，而且好像老熟人似的朝特定森人打着招呼围了上去。 好嘛，为啥他们的佛珠都是新的，怪不得呢。 柳洛带头，一行人朝着色拉寺里面一些的位置走去。 和尚堆里带头的那个老僧刚才就是朝这个方向离开的。 之前和他还没近距离接触过，隔得太远，灵力接触不到，所以需要先确认一下。 老僧正在给一个身上灰扑扑的老人抚顶，周围还有几人排着队，显然是一起的。 这个老人浑身褴褛，头发束了起来但是不影响上面的油腻脏污显露出来。老僧没有丝毫嫌弃，说了几句祝福，就轮到下一个人。 并没有灵力波动从老僧身上传来。反而是…… 之前领头跪拜的那人。 没有灵力的反应,柳洛已经对那个大和尚失去了兴趣，但是他一直呆在这里，自己想和那几个磕长头的人交流，反而无视掉他，总觉得这样可能会显得有些看不起人，不太礼貌。 柳洛离得稍远一些，暂时没有靠近，想等老僧离开再说。 抚顶、念几句，很快。 老僧对着柳洛这边几人微微笑了笑，看他们没有过来的意思，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过去就是了。” 避免自己买东西时装模做样被围观，也会有些尴尬的。 柳妈直接摆手让自己少臭美， “谁惜得看你似地。我们就在这儿不过去。” 看他们又有要继续开始磕长头的趋势，柳洛连忙几个大步靠近。 “扎西德勒，请问现在可以和你们说话吗？” 带头的老人满脸笑容，微微点头没有拒绝。 “认识一下，我叫柳洛。” “桑吉。” 又不是真的要交朋友，拐弯抹角不存在，反正顶多会变成金钱攻势。 “之前他们辨经我就看见你们等在旁边听。你们这是要拜到日光城去吗？” “是啊，这是我们第三次去了，攒了些金子给庙里修佛像。” “我很喜欢你脖子上的佛珠，请问能够卖给我吗？” 没什么交集，老人有些犹豫，但也没问价钱。 “你也信佛吗？” 额，理论上现在也许信可能会好一点吧？ 但是又没人逼着柳洛，从来没在信仰这方面撒过慌。 柳洛摇摇头回道：“不我不信佛。” 老人一愣，稍微点点头，又接着问， “你是想买了然后拿去卖掉吗？” “我想自己收藏，感觉你戴的这串佛珠挺有价值。我能出2w，如果觉得少了，老先生你请开个价吧。” 老人听到柳洛这么说，摇了摇头。 就在柳洛打算加码的时候，看见老人开始取下脖子上的佛珠。 第132章 活佛 示意柳洛把头埋下来，柳洛照做。 佛珠被老人亲手戴在了柳洛的脖子上。 “你没有对我撒谎。” “你是个好人。” “这里是佛国，你想要的东西，很高兴能帮到你，帮助人是不能要求回报的，所以我不能收你钱，也请你也不要把它卖掉。” 佛珠戴在自己脖子上，老人没有丝毫不舍，反而是一脸开心，好像他才是被送东西的那人。 柳洛有些头皮发麻。 “谢，谢谢。” 最怕的就是莫名其妙地欠上人情，这是家里一直教育自己尽量回避的问题。 所以柳洛开口都是打算直接买断，避免之后的牵连。 如果换成其他人说不收钱，柳洛会觉得是客气，一番传统的“太极推手”少不了。 可是这个老人面前，实在在不开口，再提买卖的事。 柳洛灵机一动， “老先生，能不能再请您帮我一个忙？” 面对柳洛的一而再，老人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你说，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 柳洛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亚克力盒子。 “我不信佛，所以去捐钱没什么意义，你对佛如此虔诚，能借您的手顺便吗？” 眼见柳洛已经将东西递到了自己面前，老人下意识接过柳洛递过来的盒子， 小小的盒子，压手却十分压手，里面装的是一块写了“夏行金”的小金砖。 老人将盒子拿稳，柳洛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腕，灵力在他体内流转。 别人没感觉，但是老人自然是愣住了。 没有装模作样地用 散装西蕃语，而是用了自己的母语说了声：“谢谢。” 微微点头后，柳洛就撤了手。 转身后，强装淡定快步来到远处的三人处，继续着色拉寺后山的参观。 老人在柳洛离开后，也像之前对着老僧的样子，对柳洛行了长跪礼，口里还念着真言与，“他是佛”之类的话。 还没走远的柳洛自然也听到一耳朵。 有一说一，自己这样的无信仰人士碰到了虔诚的信徒还真有些应付不过来。 思维和自己就不太在一条道上，有些呆板……还有些不像人。 不过他身上毫无灵力底子这点柳洛可以肯定。 但神奇之处也就在这里。 只要足够的“诚”，完全对灵力一无所知的普通人，也能影响出一件件灵器，虽然是几乎都是最低等级的。 但是作为一种炼器的渠道，也是很有参考意义的。 * 色拉寺后山有一块还算光滑的大石坡，活水泉眼，一个？？大师的修行之地（刷了黄漆的小房子），密宗学院…… 除了几组并在一起的大号转经筒，有点儿些微的灵力反应，再无其他。 这属于是大白天、不方便出手的公共设施。 也就导致后一程的观光没什么收获了。 * 第二天，去日光城观光，踩着开放的时间入场。 从步入日光城脚的阶梯开始，如同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不自在，很不自在。 有些烟火气的不自由灵力笼罩着这座佛宫，自身功法运转的效率受到不知名抑制，还有了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身边三个初入修炼的 大人 对此却毫无察觉，估计就是还太弱的原因，平时做不到分心修炼。 柳洛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羡慕：不知者无畏，真好。 所有游客被限时一小时内结束游玩，这可能是由于宗教信仰的需求吧。 也能从侧面看出来，开放可供参观的面积并不多。 解说？导游？ 冯江就是导游，冯江就是解说。 想知道了随时可以问，不会一个劲儿的喋喋不休，花钱请的都不见得有这么听话。 但是没有人去旅游是专程为了听有解说不停地叭叭当地历史神话吧？ 都是当地文hly尸句（xx）的任务罢了。 别人柳洛不知道，反正自己一行四人，顶多拍拍照，记录一番风景。 冯江提前准备的功课，是一点也没用上…… 游客数量控制得很好，每半个小时才往里放30人。 时不时还会出现管理人员催促参观进度，像是在赶人。但别说真有效，至少自己一家人游览观光的好心情被糟蹋了不少。 难怪能控制游客观光时间在一小时以内。 壁画什么的柳洛欣赏不来，但金器是真的多，也许纯度不是那么高，但是胜在量大管够，也难怪早些年间有日光城囊括了全世界半数黄金的夸大宣传。 法器、佛像、起居用品。 走在任何一个地方，放眼望去，总会有地方能看见 黄金 和 各色“宝石”组合在一起的痕迹。 前方传来嗡嗡的念经声。 路上其实隐隐约约一直都能听到，但一般都是不能参观的范围。 这次不一样，像是在不远处，而且前面一段距离，应该都是可以参观的房间。 一个转弯处的房间入口，也不是必经之路，排着几个游客等待进入。 里面站了两排红袍僧，被拱卫在中间的一个矮小的僧人 为有幸经过的游客赠送哈达…… 出来旅游，看到这样的情景是应该排下队的吧？ 冯江也看见了，在柳洛耳边低声介绍道，“这位是现在的第十九世活佛。” 冯江在疑惑，平常日子应该不会出面才对，怎么今天…… 两三分钟的等待，轮到了柳洛一行。 披上哈达，抚顶，说完祝福语，哪知道还没完。 “贵客，欢迎，我还以为你们昨天会来。” 可能是担心不礼貌，不然柳洛绝对要回头问冯江， 是不是提前给上面报备了出行说自己详见活佛，特意把人请出来的。 小活佛看出了柳洛的疑惑，解释道。 “前日梦到有贵客要来，我就主动朝上面问了问，祝你们旅途愉快，（最后还有一句听不懂的蕃语，估计是祝福之类的）。” 说完，又依次为其他三人披上了哈达，抚顶祝福。 没有其他多余的交流，柳洛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走的时候，小活佛接着道， “我请一个师傅带你们在日光城里其他布恩那个取得地方转转？” 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也不太好拒绝。 四人只能齐声谢过。 * 活佛是普通人，应该是。柳洛被抚顶的时候感觉的清清楚楚。 但是 他也像一个核心，这座日光城的核心。 这里的特殊灵力 从外界柔和的涌入他体内，又不做丝毫停留的散去。 柳洛本身的修炼被压制了一部分，此刻情况也有些奇特，无法、也不敢更多地用灵力探查。 日光城周围几处公共场所，的大号“灵器”，不再多做窥觑，毕竟在人家地盘上，先守规矩好了。 第133章 精简 日光城内参观的时间总共花了两个多小时。 像是僧人们上课的地方、一些生活区、能近距离看见房顶金饰的区域…… 后半程有了僧人的带路，沟通顺畅，热情大方，没什么距离感，也没有出现丝毫让人为难的安排。 沿途至少看见了十几款有灵力反应的佛像、器具。 同样是佛教的东西，风格和鬼之国的又完全不同了，总会是包金或者全金的，显得贵气很多。 虽然一直保持着警惕，但柳洛也确实饱了眼福，就是不敢下手，心里有些挠的慌。 逛完日光城，没了僧人领着，说话总算自在一些了。 “这活佛好像是有点儿厉害，柳洛你到时候多挑些方便佩戴的小佛小菩萨买走吧。珠子、串儿啊什么的，戴着硌得慌。” 老爸的想法深得老妈支持。 “你们倒是也学学冯江自己挑啊~” 为了给父母刻意制造难度，柳洛临时编了个借口， “人家佛法都是 缘分来、缘分去的。你们这有能力也不想自己挑，就算管用也差些意思吧？” “那你总要给我和你爸选个摊我们再挑，不然也太费时间了。” 柳洛无奈， “行~” 和父母唠了一阵憋了一个多小时的话，又看向冯江，之前一直没方便说出口的疑问。 “买个票的事，没那么难我也就没往上报。” “我真没给上面提活佛的事情。” “那这活佛还真能预知未来？之前有记录吗？” “之前传说里倒是挺多，但也是最近才重视起来的。” 梦里预知未来，和自己有些像，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共通之处，只有模模糊糊的五六年记忆，要是有办法知道更多就好了。 “这活佛的地位和那开会遇见的老道比如何？” 冯江犹豫了一下。 “应该是平级，都属宗事局管……额，活佛可能要高点儿，还有一部分地方管理的责任。” “那为什么之前开会……” 冯江摇着头，一个“你懂的”眼神。 “别问。” 柳洛也了然地点点头。 * 半天的时间逛完日光城，由于见识了一点活佛预言的手段，爸妈有些再兴头上，下午几乎都是各处“扫街购物”的计划。 去其他自然景区的安排只能延后了。 指个摊位让父母去挑。 像是遇到街边逗小孩骗钱的娱乐项目，不过上钩的不是小孩，是大人。 冯江也算是要一路陪着，看他挑着费时间，柳洛也是为他指了两处铺面缩小狩猎范围。 不亲手卖东西给他，这样也算是雨露均沾了。 像是游戏里喂养高级装备的素材。 没有具体功能，像是批发的，类别重复度很高。 这里从人手里买到的，无一例外都是这类“狗粮”玩意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以怎样的形式被消耗掉。 没见过的第一次见觉得厉害，很正常。 一路见得多了就连一开始有些脑热的冯江都降温了。 收获颇多，但质量不高，已经很久没有遇见又特殊功能的灵器了。 就是再来几颗能用来引水的珠子也好啊，自己可以把空间里的小河变大河。 梦里，自己唯一一件灵器还是没发现功能、底价买入的铜镜，这点被柳洛有意忘记了，只能说很求上进了。 * 六天时间，结束了 西蕃的旅行。 柳爸柳妈觉得有些累。 听到柳洛说要去办公一天就回，让自己先去下一个旅游计划的地方等一下，随后赶来。也很表示非常可以接受。 就是柳洛不说，他们也会提先歇两天。 正常不该这么累，估计是“扫摊后遗症”，不过难得有事情让父母能自愿使用灵力，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锻炼的好办法。 * 部队全员再一次集合。 这一次柳洛选出了十一人加入“精英班”。 说解散前，没有和上次一样提到士兵们期待已久的灵力引导项目。 解散后，在没人的地方对冯江再一次提起了上次说的事情。 “那剩下的九百多人，你看今天或者明天安排到别出去了吧？” “就这把他们安排在一起不行吗？换栋楼分远些。” “等我爸妈旅游结束了，我有时间，你可以再从部队安排这么多人进来。一直在他们这一批人身上花费时间说实话很浪费。” “之后如果不带他们后，只带精英班我怕出现‘不团结’。” “而且开始修炼功法后我怕他们传到灵气都没感应到的人耳朵里，万一焦躁尝试，反而事倍功半。” 冯江也知道其中的道理。 “唉，我知道了，还有事吗？我这就去安排。” “估计要多久？” “最快明天下午，最慢四天时间。” “我还说等人都送走了再开始新的‘带练’工作，今天我带他们练着，明天我去陪爸妈。你忙完了想过来到时候给我电话。” * 其他景点再难有西蕃那样的佛教盛景了，至少柳洛一家计划去的地方都没有。 柳洛在下一个景区外的小镇酒店捡到爸妈时，据他们说，昨天睡了一整天的懒觉。 行吧，可能是累到了。 后遗症的另一个特点，每路过地摊、古董店，爸妈都要看一看摸一摸。 柳洛：…… 多使用灵力是好事，但是一个摊位十多二十分钟，一天在这种事上少说耽误一两个小时。 每到一个新的城市都有无数没被两人开发过的“处女摊”。 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大家都懂。 虽然灵力不够但实际上也勉强能用，真要等到把“刀”给磨好，不知道得几个月后了。 柳洛能想到的好办法只有自己先多看看，帮父母在第一时间屏蔽掉绝大多数的错误答案。 不过离开西蕃后，就没遇见过一两次正确答案，弄得父母还以为自己是嫌他们墨迹，故意骗人的。 倒是不担心儿子会放过好东西，但是选中那一瞬间的惊喜，确实吸引人。 没亲手选中过也就罢了，但是还真就在西蕃买中过好几次怎么说。 如今已经帮老爸治好了 每天做“彩票计算题”的症状。 照柳洛的说法，这东西不要比500w值钱太多。 * 再一次和冯江回到基地。 2个班加5个教官，人数堪堪百人。 还算宽阔的山林基地里，逐渐炎热的天气也有让人有些清冷的感觉 不过这样带人修炼自己的心里压力也小，后勤人员也轻松不少。 第134章 安置家属 可能对于一直在基地的人来说看着其他士兵逐步被安排离开，没什么感觉。但是对柳洛而言，这是人数骤降。 多少有点儿物是人非的感觉。 山林基地里，也随之变得开阔，虽然天气逐渐升温，可能是托人少的福，依然不觉得热。 这样带人修炼，自己的心里压力也小，后勤人员也轻松不少。 * “开始这次的修炼之前，我要说两句。” “之后的修炼，我需要你们心无旁骛，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每个人把自己父母、伴侣父母、子女的信息写下来，当然如果你们和他们中的某人关系不和可以不写，反正与我无关，更多关系好的亲戚朋友不能占用名额。” 说完，完仿佛预感到一大堆破事将要迎面而来，柳洛看向冯江， “上面对他们的家属有安置管理吗?” 柳洛记忆中这样对家人的安置是不多的，通常也就是一些安置费。 至少在一些看过的国产、爱国、电影电视剧里：牺牲j人的老家父母还要受地产开发商欺负，之后主角一顿爆种展开引出主线。 这样的剧情柳洛是见过的。 既然能过审上映，那就不存在什么抹黑。 合理推论：这是一个不算离谱的事实状况。 冯江一时没反应过来， 安置？ 什么安置？ 福利待遇统一按照规章制度来， 特种兵一年能有个中位数几十万，这放在上京也算是盖了帽了。 看冯江还在想他说的安置内容是个啥，柳洛继续道， “如果你们没有安排，我这边可以出资……” “有，有安排，上面已经安排妥善了。” 能没有吗？ 当着讲台下面百十来号人的面，这没有也得有啊。 “小目标”里来来去去的，这么点儿福利待遇，不至于安排不下来。 柳洛怎么也不提前和自己商量一下…… 柳洛自然是根本就懒得想那么多道道，想到哪出算哪出。 考虑到可能涉及到消息保密之类的需要，以及大量的人员调动，确实需要用到冯江这么个工具人。 既然自己提的要求冯江承了下来，其他的自然就不必多费心了。 “登记的的事五位教官负责一下，你们的家庭情况也记得一起提交。” * 部队里只剩下百来人，柳洛的工作效率确实快上许多，也没有外人在了。 运功路线、理论知识和注意事项只需要趁全体人员集合时，统一地教学就搞定了。之后再挨着一对一带着运功两圈。 当天，柳洛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任务。 连夜的飞机，第二天就能仿佛不受丝毫影响地回去和父母一起旅游。 不过可惜的是，之后几天没有冯江给自己一家当导游了，好像是因为自己给他找了不少工作绊住了。 * 进行着各地间“全家旅游计划”的同时，柳洛也顺便在沿途的村镇市集购入家畜。 毕竟养殖场离修好还早，虽然可以指派员工购买，但是之后也不方便接收和安置管理，自己不可能随时到场，所以还不如遇见合适的就直接买入一波。 鸡鸭鹅、猪牛羊兔、各种水产，早就零零散散收集了不少，属于是在小世界里放养的状态，会到处跑，自己就算能在小世界中各处随意传送，但是没法跟踪特定生物的位置。 就属于放养，放是放了，天生地养。 如果突然想起灶开锅，一时间多半找不来想要的下锅菜。 零零星星花费了很多功夫，用石块、废弃物、建渣 搭建围墙，划分出来的一个个草场。 除了给山羊用的草地围墙需要仔细整平避免它们飞檐走壁，其他地方的围墙只需要垒高高就行。 看着多，本质上只是横纵两个方向，反复直线开车的工作。 平均每一个圈出来的草地面积有900~1000m^2左右（边长30多米见方）。 半年多的时间，各类牧草萌发生长，最初网购的那些草籽、种节也早就用完，没有收割也就不存在说长够几茬的问题。还回购了多次，也增加了更多的种类。 每个草场里的牧草都是混合种植，避免植物品种单一，出现针对性病害后还要重新擦屁股的问题。 临着天灾将近，牧草虽然不算丰茂，但也定了根、分过芽。是时候往里面塞牲畜了。 担心草长得速度不够，保证每个区域内有公母，合理范围内再少养几只也就不成问题。 每个小草场中间都有的活水渠通过。 水渠最末端的草场养耐脏的猪，考虑到拱土额外种些红薯藤、土豆、花生…… 水渠上游则不需要太讲究，各类牧草混种，就可以。 近千个圈起来的草场，为了防止集体发生疫病，柳洛并没有讲给它们完全集中建设。而是分隔开两地，相距有几十公里。 毕竟就只有自己一人，也不可能把所有时间都搭在饲养管理方面，小世界里姑且只能如此布置，半开放散养区域。 有圈起来的一个范围，下厨前多少能保证自己找得到在哪里“选菜”。 至于以后品种、数量过载溢出了，再考虑接着投放再围墙外 真·散养。 * 猫猫可爱，抓到空间里的来的野猫已经不少了，品种优劣都有，毕竟6米的收取距离抓个不会飞的小动物还是完全够了。 不过仅限于养在关系尚好的邻居家，偶尔有得撸就行，柳洛从头至尾就没考虑过养一只。 没有产出，不能做工，拉屎还臭，几乎纯肉食动物这点，决定了猫肉味道也肯和传闻一样发酸不好吃。 饮食决定了它的风味，与杂食性草食系的动物相异，这可不是简单地阉割就能改变的。 狗狗就很不错。 小世界里大片的草场，绝对少不了养羊。 说到养羊，那就想到牧羊犬。 说到牧羊犬，柳洛想起了之前找来帮着监督装修的施磊。 他家那两只边牧是真的乖，亲人，不疯。 边牧还有着“世界上智商最高的牧羊犬”的美誉。 倒是可以考虑从幼崽开始养几对。 这么聪明的犬种，养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自己的小世界里同样也早就有了它们的存在。 同样是找不找得到的问题。 另外，就算找到了也免不了一顿清洗、疫苗…… 不如重新买了。 简单的考虑后，买小狗，和其他一系列牲畜，一齐加入到了自己的“旅游途顺路优先入手项目”清单。 第135章 烧仓 ＜冯江的电话＞ “柳洛，之前你和上面商量的粮食容器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什么时候回来接收一下？” “啊？啊，那个事啊，等我看看时间。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吗。等我下次回来去部队的时候顺便吧。” “没，第一批次到了，不过场地有限，一共分两个批次运往仓库。如果你愿意亲自挨着跑一趟十几家工厂，倒是也可以搞定。” 柳洛想到自己估算过那让人头皮发麻的数量，再加上路上可能耽误的时间，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搞定的。赶着加班的事当然能不干就不干。 “不了，分两次就分两次，等你们再运到一起我下次再过来。” “我万后天去部队，之后顺便。” “行。” 一段时间的旅行后，好像上面的人意识到了冯江的摸鱼行为，给额外安排了不少的工作，并没再有继续陪着给柳洛一家继续当向导了。 这是柳洛从冯江有些遗憾的语气猜的，毕竟当司机、导游，可以蹭柳洛的修行辅导。 * 5月13日 这是柳洛开始做预知梦后的一周年纪念日。 柳洛依然陪着父母在旅行。这么一个还算重要的日子，柳洛并没有拿出来说给父母听，一个人揣着几分担忧熬了过去。 不确定更明显的异状会在何时出现。梦里当时恍恍惚惚，不可能每过一天专门弹一个自己看日期的镜头出来让自己硬记住。 然而普普通通的一天过去，并没有发生什么像是灾难的事。 一年左右，应该不会相隔太久。13号之后的每天，平时不关注的各种新闻、气象变化，都成为了日常。 * 再一次的部队训练之后，柳洛随冯江去了上京周围的野外。 还以为上面的会把储存粮食的容器放在什么什么仓库里，哪知道就如此大大咧咧地摆在荒地上。 一望无际，全是垒在一起的容器。 花花绿绿，方方圆圆…… 长筒型带脚撑的储蓄桶，柳洛在国外见过，应该是拿来存饲料的，这算是各类型容器中最正常的。 油桶、塑料桶、小型集装箱、方形的组装水箱…… 简单地砂石铺地，防水垫，过道上布满了明显的车辙和少量新鲜的水渍，前不久应该是简单冲洗过了。 冯江见柳洛表情中多少有些无语，忙问这样的容器是否有不妥。 “之前你给国座说的只有个尺寸是强行要求的，其他形状之类的你没说死，赶工就这样了，你看能不能用，有问题我再去安排？” 柳洛长叹一口气道， “将巴就用吧，反正上头不介意我就无所谓，我说过这些容器算包装，之后可别指望我退给你们啊。” “那些罐子大桶啥的，我可不会再做清洗，里面要是湿的或者不干净，坏了事可别怪我。” “这个你放心，都已经做过两次清洗，验收合格的，安全这方面没有问题。” * 可以说之后一整天的时间就投在了网空间里收容器这件事情上。 还好提前给父母说了自己这趟可能要多离开两天，不然还得解释情况。 粮食不重，都是颗粒状的，空隙挺大，一般情况下密度还没水高，但是这些容器各种形状、材料也不是全都适合堆叠在一起囤放， 像是带有脚架的储蓄罐，就比较碍事，倾倒了堆放，可能会滑走，或者挤压变形。 估计得有两公里左右的范围， 是指边长两公里见方的小世界范围。 全用来囤罐子了。 分门别类，有大量堆在一起的，已经是节约了不少位置。 难以想象当时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把它们拉过来再码放好。 一整天的忙碌后，柳洛难得起了点儿善心， “让人把东西都运过来，不容易吧，要不还是我后面亲自去各地厂里跑一趟？” 冯江对此受宠若惊， 之前柳洛已经拒绝过自己的这个提议，也知道他作势嫌麻烦，也没有太指望他会答应。 可能不麻烦吗？ 十几台小吊车、卡车轮番上阵，还有后勤和保密工作，现在看着是一片空地，但前段时间这里可热闹地很。 “当然可以，你再过来还是会在下周吗？” “估计差不多，五六天之后，具体时间再说。” “行，那我这边安排人员调动。” “不过要去的工厂可能有点多，估计得要两三天时间…… ” 工作安排挤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就算今天忙一整天，晚上还要赶回去外地陪爸妈。 “那我得分两三次去。慢慢来，这个事，急也不急。一月两月问题不大。” 冯江尴尬，就说这位爷做事不可能这么积极 。 “也行。那之后等容器都接受完，就直接安排你去粮仓，没问题吧？那里不需要太多的人员调动，可以直接去。而且不用这样在平地上到处跑应该花的时间也不多。” 柳洛无所谓，毕竟也是几周后的事情了。 “都行，到时候再说。” 时隔一周不见，冯江的修炼也看不出进步多少，毕竟是水磨工夫需要日积月累，而且还要分心上班，就是比部队里的集体修炼的那群人有所不如也是正常的事。 当然，部队里也只是个别人略有寸进。 * 由于柳洛动偶尔溜号，和各种零碎的耽搁，加上没有旅行社约束，预计的旅行时间计划很自然地被拉长了。 半个多月的时间也仅仅够将计划里走完一半。 “柳洛，之前的新闻你看到了吗？又有粮仓被烧了，这是我看见的第三次了吧？之前的新闻我还说看看，结果都找不到了。” “你那同事，冯江，最近也没和我们一路，我还说找他问问内部小道消息。他有和你说起过吗?” “老妈，你都知道之前的新闻被封了，就是让你别讨论，还跟着闹，反正影响不到我们家就行。安啦安啦~” 柳妈倒也不是太过热诚，毕竟只是国内的小事，相较而言还是是其他国家之间的塔塔开，这样的大事才更值得她上心。 “总要知道那些害虫后面怎么处理才行啊，到时候严肃处理，严肃处理，处理半天还活着就没意思了。” 老妈一如既往的八卦，这也不怪网监管不住，粮仓一起火，大老远都能看见烟子，住周围的人，说不知道那里是粮仓那是假的，种地的不少人每年都往里面卖粮来着。 一手新闻自然是拦不住，能有后手清理干净已经不错了。 第136章 下雨 国座把看着手里的文件， “剩下的那些粮仓，点查完毕没有问题了吗？” 虽然国座没有看着自己，但是冯江依然微微颔首， “确认没问题，随时可以调配。目前已安排完毕所有特殊转移人员，国有新设粮仓建设工程已达百分之二十，预计年底前可以投入使用，临时的民仓也谈妥了……” “真是大开眼界啊，虽然猜到有老鼠，但没想到这么猖狂。全国联网监控都抵不住他们给你来个意外断电，还有那个离谱的，学国外什么麻雀衔点了火的树枝引发的火灾。” “那么多年没见到火灾，不到一个月，真就赶上趟给一起烧了！糊弄也不带点儿脑子。” 眉头越皱越紧，再次将文件回翻，对比了几组数据，又把电脑上的老数据调出来比对。 国座抬起头盯着面前的冯江。 “就算扣掉火灾损失的，这数据和他们近几年报上来的，还有这么大个缺口怎么回事？” “国座，这是这次的实查结果……就是差这么多了。” “由于突然的封锁检查，他们来不及反应，训问结果，问题人员愿意自己出资将差额补上，并且积极接受罚款、处分、改造。” “哼！” “补上？该的！罚款能解决问题？还想议罪银是吧？” “萝卜带泥的不怕，动了国家底线就轻巧不了，上下三级内所有相关人员统统彻查，一律按规矩从重。” “国座，纪宣 那边这次？” “不给他们留面子，按规矩来，之后该撤换的撤换。” 嘟嘟…… 国座面前的座机这时响了，不等第三声响起，便迅速接起了电话。 “知道了，让他现在进来。” 冯江身后的办公室大门被打开，工作人员神色有些急切，但同时也有些习以为常的淡定。 “报告国座，之前犯事的人员，南省的xx和yy，分别在偏僻位置被杀害，死于斩首和利器穿心……救护车赶到时已经身亡。” 说着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交给上来。 国座无奈叹了一口气，没有急着回复，接过文件袋查看起来。 脸上严肃的表情随着手上翻看的动作舒缓了一些。 “这次看着还行，至少没被碎尸。” “凶手锁定了吗？” “是！根据街道监控，调查组初步锁定……” 国座抬起手中的文件示意他打住汇报，自己会看资料。 “行，那你和冯江对接一下，安排之后的接触。合适的话尽量争取过来。” 冯江看向国座，刚要说话，国座知道他想问什么，便先一步开口道， “既然成了特殊事件，那这两人就照例处理。” 这意思是该说的才说，不该说的就不提。 * 雨会下就会停，这是常识。 春末夏初的雨水总会多一些，但是最近的雨水总会让柳洛担心它们那一天开始了就停不下来。 身处外地，对他乡的天气变化，心里更是多少没底的，加上最近这个该死的一周年时间点。 虽然柳洛确实是在担心，但是每天如此，更像是盼着灾害的迹象早点显现。 柳洛一家，所在当地的天气预报 5月11日，天气小雨转阴 5月12日，天气阴转阵雨 5月13日，天气小雨 5月14日，天气小雨 出门在外旅游，虽然自己不介意小雨，但是老妈从来都是对阴沉的天气深恶痛绝。别说不下雨了，只要不是艳阳天，但凡拍照光线不足那都一律按坏天气算。 “爸、妈，如果雨还接着下，我们的全国旅行估计得告一段落咯。” 听到柳洛如此的说法，父母的也不禁显出几分愁容。 柳妈自然猜到了儿子的言外之意，确认地问道，“是要开是了吗？” 柳洛看着 还算明朗但时不时飘几滴雨的天空，摇了摇头。 “我不确定，但是总要以防万一吧。万一什么时候雨下大了飞机没法起飞就真麻烦了。” 如此气氛，柳爸也是叹了声气。 “没事，反正都玩儿的也差不多了，每个地方都大同小异，剩下那些地方我和你妈也不是非要去，先回家吧，正好还要接着装修屋子。” 老妈也是跟着附和，“对，到处看一看也就差不多了，我们该早点儿回家做准备才是。” “之后家具入户估计也挺费事。” 父母这强装淡定的态度，柳洛不做声地点了点头 。 * 5月15日，依然还是小雨，看情况不是很对，柳洛毅然冒雨买了机票。 再次向机场询问了当下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爸、妈，心里要有点儿准备，机场说虽然小雨以前也能飞，但是现在特殊安全管制，限制同行，什么时候雨停什么时候才能飞。” “我这几天都定了机票，只要能起飞，我们直接离开。时间可能不确定，得看天。” 爸妈吃了早饭，再次瘫回床上，刷短视屏的刷视屏，手机斗地主的斗地主，床头电视开着，不过只是听个响，根本不看。 已经快把酒店当成以前的家了，咸鱼趋势显着。 自己“随时可能起飞”的预告，只换得两人简单的 “昂~” “知道了……” 父母看上去没啥压力也算是一个好事。 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是冯江。 “正说给你去电话，你倒是主动打过来了。什么事啊？” “离最开始说好已经一个月了，上个星期所有储存工具你都接收完毕了，剩下托管粮食的事，你看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去跑一趟？一共三个地方，快的话，估计只用一天半。” “我这边被困住了，天天下小雨，机场管制不给飞，怎么上京这几天没下雨？都管制了，你那边应该有消息才对。” “抱歉，这几天我在忙别的，交通这方面和我不是一个部门的。你比较着急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安排交通工具，你看是来上京？” “你这边能安排下来的话，我要先把爸妈送回家，如果能再把我送去其他城市跑跑自己公司的事物就更好了。” “如果是送伯父伯母没有问题，但是你自己公司的事情，之后如果需要每次都走我这边安排，可能会不太方便。” 不方便？ 不行才不方便！ 柳洛懒得和冯江绕来绕去，掰扯麻烦程度。 “公司一些阶段性的收尾工作，到时候去上京的时候，‘顺路’拐个弯儿就成，次数不会太多。” “那行吧……” 第137章 返程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找冯江来的快。 机场银行什么的，贵宾、会员、vip到了这种时候权限卡壳一下真有些恶心人。个人面子再大，还是没有上面的大。 不过，有几天没和冯江见面了，通话时，语气听上去貌似多了几分正经和生分，难不成是修炼上有了啥突破？或者公务上有些啥际遇，长见识了？ 过了会儿，等到冯江来了回话，交通工具的问题自然是妥当了。 连忙又去让爸妈准备动身。 “走冯江的路子，那边给安排了，等机场联系我，估计今天就可以出发。” 柳洛离开十几分钟，回来就搞定了，一开始还说等几天，又找冯江帮忙，柳妈首先想到的就是虚空客套两句。 “人家公务员，安排私人的事情，会不会不合适啊？” “老妈你少双标，以前你蹭同学的公家车子出门旅游的次数也不少！让冯江帮忙，那是他巴不得我快点结束回去好给他们当打工人，不是我求他，是他求我，你别弄混了。” “诶，这不是公家也有个大小区别嘛。” …… 不多时机场的客服，联系过来，将就着柳洛买的机票时段，借口安全试飞，临时开了几个班次。 雨下的不算大，一阵一阵的，如果不是特殊管控，本来也不太影响正常飞行。 东一句西一句，要整理的东西就清点完了，没多少点儿，有柳洛这个“活体行李箱”，不要太方便。 机场突然宣布的临时计划，原本抱怨和咨询的人纷纷沉默，埋头抢票。以至于柳洛一家上飞机时，居然是个满座。 要知道高空异常以来这几个月，飞机满座的情况，可以说非常少见了。这次竟然连连头等舱都坐满了人。 * 父母安置回家后，自己就没有太多顾忌了。 公司的事情，各种收购，线上可以管理还行。 但是禅山的临期食品进货、煤场进货这几个需要自己亲自前往、去仓库清理库存的工作，估计在机场不能正常起飞的情况下，这一趟之后就得暂停了。 冯江之前提醒了一次去粮仓的事情，但是并没有很急地催促自己。 弄完公司的事情，去天都省、禅山暂停收了货合同，还去了一趟部队检查功课，这次由于机场缘故，隔得久了一些，离上次去已经是十天之前了。 林林总总拖了快又一个星期，才轮到去粮仓的工作。 * 柳洛飞机落地，两人机场碰面，柳洛开口不是关于这次工作情况的问题。 “冯江，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天上的情况，你们是有监控的吧？” 被柳洛稍微问了个猝不及防，毕竟上面的人一些消息还是从柳洛这里问到的。 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演戏？ 稍作犹豫，环顾四周，人不多。最近飞机限行，就连机场买，门口的出租车都没多少。 不过安全起见，冯江还是指了指身后的车，示意柳洛上车再说。 “监控的几个特殊区域，肉眼可见的异状倒是没有。” “就差不多一周前，环境空气湿度异常升高，温度升高到三四十度左右，当时可是在8000多米的高度，和地表温度都差不多了……” 柳洛想到了什么，插嘴道， “所以这波把你给送上去了？” 冯江无奈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柳洛耸了耸肩，打趣道， “恭喜~工具人重要性指数上升了。” “如何，能感觉到什么不同吗？” 冯江微微摇头，又斟酌道， “照理来说，应该保密的，不过你暂时算保密内容的一部分，我说了也就说了，估计问题也不大。” “比较特殊的感觉没有，我也没法隔着几十几百米地感知。不过空气中灵力的浓度好像要高不少，我明显感觉修炼速的时候更稳定了，平时断断续续的感觉没有出现。” “这么久了，你修炼运功还是会有点断断续续的情况？” “唉，最近工作忙，到处跑，好几次修炼，练着练着就睡着了。你说躺着修炼影响不大，最舒服，舒服是舒服，不过老是会蒙头睡过去，这实在有些加大修炼难度。” 柳洛不以为意，掏出一贯鼓励的说法， “刚开始是，修炼的效果还没那么明显，等你多积累一段时间，修炼效果明显好于睡眠的时候，你想睡着都不容易。” 表面上，柳洛修炼的功法应该是和教别人的一样，实际上要好上两个等级这种事，自然不会漏出去。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功法上的差异，柳洛也没法在一个更低的层次去和 冯江、部队里的人一起感同身受，只能每次多问两句。 身边的父母，在自己的监督之下，早就过了冯江这种新手期。 不说强多少，但是断断续续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现在呢？天上的情况最近如何？” “出现了云。” “专家推断，因该就是由于水汽增加导致的，每个特殊区域，出现的云层范围都是公里级别的，都没法用摄像头直接观测，虽然也在下雨，但是云层根本没有减退的迹象。” 冯江直接参与管事，知道一些，但是不可能细到具体的每个数据。 倒完了肚里的大致消息，自然也少不了在柳洛这里“榨榨汁”。 说不得什么时候嘴瓢漏点儿什么出来。 “这不是好消息，对吧？” “现在这么个情况，这阵儿你们安排的事忙完，我反正打算窝起来。好消息坏消息？你们敢当成好消息处理吗？” “上面不会有人觉得，各地降雨变多，对改善干旱地区的环境有好处吧？” “这……” 听自己这么说，没有第一时间接话。柳洛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正开车的冯江，发现这老小子面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焯，不会还真有人这么想吧？” 天上这莫名来的雨水，正常人都会考虑到有没有啥特殊之处，送到实验室通关一次是必不可少的。 没见过的细菌、微生物、分子测序中出现的未知物质。 别说啥觉得对环境有好处，那帮研究员已经第一时间开始瓜分新物质论文的份额了。 新发现、大发现、双刃剑、等试验结果…… 开会的时候，各路专家言语之欣喜，神情之振奋，一度让其他非专业领域高官以为之前传出来的“天灾消息”是假的，一波“天降红利”是真。 柳洛这预判，可以说猜中了个七八成。 一时间冯江不知道怎么回答合适。 第138章 清仓 柳洛本来还想问问有没有对这特殊雨水的检测结果，毕竟自己的实验室也已经投建。 装修、人员安排……很多事虽然还没搞完，但是设备早就到了，自己小世界里还存了额外批发的五大套备份检测仪器，就算再武装两个实验室都够。 没有必要展露自己知道额外的情报，说得多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觉得自己无所不知，会预言啥的。 要是什么时候倒不出有用消息，被小人扣几个“不正确”的帽子，不如稍微显得“无知”一些。 反正已经给出了一些危险警示，但凡听进去一些能合理避免更多伤亡。 如果听不进去，于情于理，自己也不亏心。 没必要多说，搞得像 如果不全信自己，就危言耸听 一样。 短时间的沉默，车上的两人，自觉地岔开了话题。 * 下了飞机，两人地目的地是直指粮仓的。 柳洛只知道任务是帮着囤粮，具体什么种类冯江并没有提前告知。不过是当工具人而已，没有在意这种细节。 事实上这儿块的安排，冯江也是在前段时间解决完“火灾”问题后，才开始做的安排。 临时接手负责，冯江主打的就是一个：顺路。 根本没考虑不同粮食作物的紧要级别，反正都是吃的，进了肚子都一样。 所有工作人员安排撤离清场，随行少量部队把守在外面。 冯江与管理方签完经手文件, 第一个储粮仓库正式断电。 清场是柳洛专门提出来的，当然就算不提，也会这么安排，出于对柳洛个人信息和整个计划的保密。 “已经带你看过一遍，这里二十几个仓库，估计要多久？我在外面等你？” 柳洛歪头想了想， “先等我三个小时，时间不够我再call你。” 官方的储存场地确实大的吓人，走马观花看一圈都用了半个多小时，这还是一些重复建筑设施没有去的情况下。 没干过这活，一时让柳洛给个准确时间，还真说不上来。 有圆柱形的仓库，也有像是厂房一样条形库房。 正常情况下都是通过泵机抽来执行运输工作，工作人员一般是在库房粮食上层行走查看，或者直接摄像头远程监控。 柳洛是没法按照他们的工作路线来收取粮食的，毕竟自己也会随粮食减少往下掉。 不过好在不管什么种类的仓库，底部都有检查口，柱形仓库可以直接在下方就完成接收工作。 条形库房也可以通过检查口，清出来一个底部的落脚点，再进入完成剩下的收取工作。 路面在多日不停的小雨下怎么也不可能保持干燥，每进一个仓库，要换一下鞋套、一次性无菌服，这是比较麻烦的点。 其他的，要么等着大沙漏粮仓自己落完，要么在粮仓内挨着走一遍，除了有些无聊，算不上什么复杂的工作。 * 是在柳洛眼皮子底下断的电，所有设备的运行灯也都熄了。 但是某个监控室内，几个员工通过电脑监看着柳洛的工作进程， 运行指示灯的熄灭丝毫没有影响到它们的正常运行。 不多时，柳洛的“工作视频”被打包调给了其他部门的计算人员。 柳洛还没完成自己的工作，但是一份新的数据已经出现在了国座的面前。 —— 特殊人员：柳洛 保密等级：a 危险等级：b 第3.0.2版能力数据更新 最大的覆盖范围估计在半径7米以内，可以做到至少地表以上的全方位的覆盖。 施放速度：貌似可以不间断，疑似无消耗。 未能推测随身空间能力上限。 （附件：视屏资料ll0） 身份背景：…… 最新资产配置：…… —— 没什么太过瞩目的新发现，国座看完之后习以为常地将资料命人收存起来。 像这种一开始就发掘出来的“人才”，能了解到的详细信息，几个月的接触，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每当有机会还是要更新一下数据，但是现在的重心更多地转移到了新发现的“特殊个体”和 天气异变上。 * 比想象得速度更快结束任务，守门得冯江看见柳洛面色不对地走了出来。 冯江心中一惊，难不成是摄像头暗中启动地事情暴露了？ 如果有了疑似被发觉地可能性，自己应该能收到监控小组地警示才对。 强装淡定地对柳洛搭话， “出来的比预期时间早点儿嘛，先去吃午饭还是直接去下一处？” 柳洛语气不善地开口问责，但是出言所指，并不是冯江担心的事情。 一个玻璃瓶被柳洛抛了过来。 “不急。” “之前你们说检查好了才让我过来的，但是粮库不少是这种货色的东西，你心里有数吗？！” 虽然粮食看着多，但是不知道是为了脱水保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过分的干朽。 要说这是自然的储存状况柳洛自然是不信的， 要说这是陈粮， 一年前才得到记忆开始赚钱，那之前的自己不过是普通贫民，家里吃的米也就一块九到两块五之间波动，上学时不是没吃过更糟糕的，但是这个品相的粮食还是让自己大开眼界。 出于安全考虑，黄曲霉素什么的，这种东西说它是粮食，柳洛反正下不了这个口。 冯江看着柳洛扔过来玻璃瓶，里面正是一些谷子、大豆，一部分被搓掉了外壳和麸皮露出里面的米粒，揭开盖子稍微闻了闻，淡淡的陈味儿。 新鲜是不可能新鲜的，要说有啥毛病？ 虽然自己不至于五谷不分，但肉眼辨别好坏，这本事当然也没有。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指派了专门的检测部门，他们说这些粮食的各项指标都在合格范围内。” 冯江如此解释道。 “要不要我给你现场煮锅饭？虽然是没磨皮的糙米，你试试下不下得了口？” 当然，柳洛这只是嘴上说说，不可能原地开伙。 说完抱怨话，手伸到背后虚空摸出一个小提箱。 “里面这个仓储区是不同类别，不同品质的所有样品。我要国座亲自验收签字，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货色，免得到时候找我要了，嫌品质有问题来找我背锅。” “至于下午的安排。你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其他的明天再说。” 于是自己提前半天下班了。 至于冯江会被训话或被安排加班，这本来就是他工作内容的一部分，柳洛毫无心理压力。 第139章 揭过 晚饭之后，冯江带着一脸操劳过后的疲惫，再次出现到柳洛面前。 好奇上面的处置方法，柳洛也不啰嗦，直接询问结果， “怎么说，上面打不打算退换货？” 冯江将自己给他的小提箱还了回来。 “确认文件在里面，你自己看一下，明天会安排多一个随行的监察小队。代替国座把关。” “东西解释说没有问题。今年的新粮还没有下，这里的本来就是要替换下来的陈粮，这种陈粮本来就是拿来做成饲料的，所以品质会差一些，算是正常品质。” 别说柳洛听完不信这种解释，就连冯江那一脸见完鬼的表情，怕是他自己也不信。 见柳洛不置可否，冯江耸了耸肩。 “就是这样了。” 算是确定要将这件事翻篇。 “明天怎么安排？我手里的这些饲料怎么处理？” “既然已经收起来了就先这样，再调来一批容器估计要一段时间，比较麻烦，如果超量了还要再和你商量一次具体的细节，如果有需要不如之后再增加新的合作项目比较方便。” “明天情况照旧，就算品质不算好也先收着。” 听到这么摆烂的回复，柳洛也无所谓了。 “随便你们，反正这东西我又不吃，你们爱咋地咋地。之后的土地产权证别少我就行。” 柳洛不再继续纠结粮食的质量问题，冯江也松了一口气。 之前检查除了问题的粮仓，质量不合格、有缺漏都是自然而然的结果，直接扔了不现实，如果最后真的需要转移，就会成为比较积累的存在。 交给柳洛几个有随身空间类型能力的人打包带着，信任度不够、安全性保证…… 许多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和第一天被告知的剩下两个要去的粮仓不同，看来是昨天那点儿小意外，让冯江临时修做出了一些调整。 不再像昨天那批被自己收起来的那么次。 品质肉眼可见的高了一截。 至少说这是三年的陈货，柳洛可以信。 不仅如此，还有成箱的食用油（四桶一件），堆得山高，据自己拿到的清单所说，玉米、大豆、菜籽油 各类加一起有50万桶之巨。 虽然有瓦楞纸箱，但也不能堆太高，叠放两层也就到头了，相比粮食很是占位置。 忙碌一天，但是工作的内容总算是符合了自己的心理预期。 虽然这个工作内容还应该包括之后再把粮食往外拿出来的环节，但是前期工作告一段落，柳洛总是打算要一份保底工资的。 “我要的证件你们啥时候能给？” 冯江听到柳洛这话，没有正面回答。 “你之前说，打算之后不到处跑了，我和你提过一嘴还有其他项目想和你合作，你还有印象吗？” “我记得啊，这不是还没谈嘛，具体谈都没谈的事，我可不会把它加到我的日程计划里。” “国座比较关心，部队里培养的人才，什么时候才能进入实际应用阶段？” 听冯江这么问，柳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我和国座谈的这个培养计划，预计时间是多久，你清楚吗？” 冯江流畅地给出了答案。 “半年左右应该能有所成效。总时间估计一年。” 柳洛点点头，“是的，预计一年，半年左右有所成效。” “现在才过了多久？你觉得有成效吗？” 冯江也算是修炼队伍中的一员，修炼前和修炼后的差距，虽然不说上天入地，但也算得上神奇。 “……当然有成效。” “说一年就一年，别指望我还能在这种事上能加个急，提前完工。我可没这习惯。” “至于进度，国座如果问起来多久能用。就想想你自己，离传授他人还差多远。” “你也是我教过一段时间的，自己修炼如果不勤快，我带着引导修炼的效果，也就入门初期比教明显，入了门那就全看天赋和个人用工。” “我和国座的约定里除了许诺的见效最终时间，还有一个教授总时长，没忘吧？” “如果你们觉得我带着别人修炼，能加个速啥的，所以专门选几个冲刺一番。我是没意见，时间用完拉到，最后能不能有十个人顺利出师，我可就不负责了。” 冯家被柳洛的话塞了一脸，但也没有啥不耐烦。 “我反正就是个传话的，我可就这么回话了啊？” “都行，我无所谓。” 柳洛说完都想摇手赶冯江快走了，想起之后见面估计得几天过后去部队了。 部队，六月…… “之前说下个月再往部队里加人我来筛选一批。” 冯江点点头表示。 “怎么？” “别给我找搞事的人来，我懒得再选来选去，麻烦。” 就算真有人想搞事那也是大佬安排的，自己可做不了什么主，不过冯江嘴上还是说着“知道了，知道了。” 反正知道了也不到表办得到。 确认了柳洛并不是拒绝之后继续合作，冯江便将一本红皮文件交了出来。 * 从将近一个月的紧凑旅游中脱离出来，平常的工作生活显得有些……自由自在？ 自己以前是怎么觉得时间不够的。 几天的修整后柳洛回味一番，终于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小世界中日夜不休的土木工程,，由于最近空余时间太过零散，工作进度也跟着放缓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 小世界最北端的人造山，停留在（估计）一千三五百米的高度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增高了。 这个工作是给自己打工，可不能有什么怨言。 看不见尽头的建设任务再次运转了起来。 * 老天偶尔想开了，每隔两三天，还是有机会停上几个小时的雨。 湿漉漉的环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再次归于干燥的一天。 限行的公共交通，飞机、航船，也逐步再次运转起来。 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一切都只是蒙上了一层，稍显阴沉的湿润外衣。 柳洛知道这样宁静的假象之后会发生什么，梦里自己也是底层屁民中的一员。 疫情 小到发烧发热咳嗽拉肚子， 异常一些的像是数量可观的人群出现过敏症状， 虽然只是不完整的片段记忆，但是柳洛以为自己能通过大环境的人群的状况异常，判断出，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 但是这次，柳洛一家提前开启修炼模式。 灵气做不到刀枪不入，但是激发细胞活力，增强身体机能是显而易见的。 加上长时间呆在小世里上工、接触的人群，不管强弱多少，大多和修炼沾点儿边。 恁是没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 第140章 小影响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这次一去就是半个月，你也真是不担心我们这些员工卷钱跑路？” 老板办公室里今天居然有人？ 收到消息的钟鹊，今天工作任务除了喝茶吹水玩儿手机刷剧，临时多了一项正经工作，向柳洛汇报工作，毕竟作为监事的同时，名义上还是个拿分红的小股东。 “买的房产都在我手上又不是公司手上，开个公司租我自己的店，能有啥好担心的。” “我不是也有在网上处理工作吗，还有什么情况要当面说？” 看着面前心大的老板，钟鹊颇有些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不过如果有个玩儿票似的老板，跟着当一个咸鱼员工混社保并没有什么不好，更何况自己还是咸鱼里的领头鱼。 “老板，目前为止你的收购任务已经完成，无论大小，共计153间店面，22处房产，但是实际的运营中的一共只有8家店，其他的都按你说的暂时空置。” “店面的经营利润且不说用来弥补公司正常的运营开支。由于新开业不久，你还叮嘱不要过分宣传，没有客户积累，营业额甚至不够营业员工资。一直靠你自掏腰包运转可不是什么健康的策略。下一步还有些什么计划安排？” 柳洛翻转着手机，考虑起这个问题。 不是自己没有安排，是时机还不太对。 如果现在把自己手里的铺面租出去，合同一签，少说也得一两年吧，但是估计货币贬值的档口也就在这一两年。 一来二去靠房租的赚来的钱，能不能比直接晚半年再往外租来的收益来的更多，这十分有待商榷。 至于安排员工开店？ 暂时有自己需要的那几家保证日后一己所需就足够了，就没打算靠这个赚钱。 就没听说过比当房东更稳赚不赔的生意！ 额，还是有的，都在《刑法》上。 但是现在公司里没活儿干了，最忙的事不过是每个月财务部给上下几十个员工发工资、交各种保险、报税…… 最忙的人可能是几个城市间到处飞来飞去的自己。 一个单位，最忙的人是老板？ 笑话！ 没事找事还不容易？ “最近公司里，好像是没有什么工作对吧？” 虽然没谁想主动给自己找事，但是公司里的任务再多，要安排到自己头上也有点儿距离。对于大家都比较闲的这个事实，钟鹊也就没有帮着打掩护。 “…是的，公司地发展规划并不明确，虽然现在的工作环境大家很满意，但都对公司的之后的工作内容很关心。” 是挺上心的，担心要是公司一直不赚钱，没这么舒服的工作了怎么办。 “这样，每天组织没工作内容的员工，去公司新开的健身房锻炼。我出钱给大家开半年的会员，也当给店里拉点人气。” “每天总时长不低于两小时，不强求其他训练任务，但三个月后进行长跑体能测试，女员工能半小时跑完五公里，男员工能一小时跑完十公里。不达标的辞退。” “其他负责开店的人员也有份，不过就没有后面的体质考核了，” 稍微想了想，柳洛继续补充道。 “再给每个人上一份健康安全保险，叮嘱健身教练严抓安全。” …… 看着柳洛突发奇想，钟鹊第一时间不忍泼冷水打断。 终于等到柳洛差不多说完。 “老板，政府之前由于突发的未知疫情，提出了人口密集场所营业限制的公告，健身房近半个月没有开门了，之前我给你发的资料有提。” 柳洛一脸问号。 “没开门的事我知道，但是疫情的事并没有提啊？什么情况。” 一边说着，一边翻查起手机上的工作聊天记录，确认是否是自己的疏忽。 “之前只说店面有消防检查不合格，然后责令整改，并没有说是疫情缘故，当时这样告知你的，然后你让我们照他们要求的改便是。” “不过这两天口风刚变，说是等待结果，开放营业的时间到时候会通知。本来是会在明天的周小结里告知你的，结果今天你来公司了。” 疫情？ 不知道和自己梦里出现过的那场疫情是不是同一件事，但在这个时间节点。 “疫情的事情详细和我说说，公司员工有中招的吗？” “近两个星期，有4名员工出现了发烧昏迷等、红疹等症状，好在不算致命，请假了几天，其他同事好像没有出现传染的情况……网上传闻类似病情的老年人有致死的情况。” 随着钟鹊汇报的公司情况以及一些小道消息，柳洛基本可以肯定这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个疫情了。 并不比几年前的口罩事件严重，因为不传染。 “所以老板，你之前说的那个安排健身房训练的事？” 钟鹊本以为自己如此一番说明，会让柳洛打消“大家一起强身健体打发时间”的计划，跑步锻炼什么的，能别来还是别来的好。 既然是如此，本来就是为了有个借口让自己的员工在修炼普及开来之前，先打打基础，所以才考虑的加塞个工作时间一起健身，这样更要安排上了。 “情况我知道了，你们安排一下，到时候可以营业了就继续安排上。” 营业的问题对于其他店铺可能是问题，对于自己是问题吗？ 玩儿的就是特权。 钟鹊见老板如此坚持，咸鱼希望破灭，不想听柳洛唠叨，安排健身？这可不是自己的工作内容。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去把人事给你叫过来，安排公司内部活动该她们负责。” 听到钟鹊放的话，柳洛一愣。 好家伙，难道自己之前说了一遍的内容还要再说一遍…… * 将自己的想法重复对人事部妹子交代了一遍。 柳洛拨通了冯江的联络号码。 “听说最近出现了疫情，有新的异常状况都不通知我一声？” 电话那头冯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这不是情况并不严重嘛，来电话不会就是问这个吧，还有啥事？” 冯江的淡定，让柳洛感觉自己要是不再问点儿什么好像还是自己的的问题了。 “我这边刚开业就停业，什么时候才能正常啊？” “还有，飞机临时飞一下可以，之后不会每次都给我特殊处理吧？我估计至少还要几个月才能见成效，春省这边有合适的基地吗?感觉老是这么跑也不太像话。” 主要还是自己外地租的仓库收购业务已经在前几天停止了，再加上通勤不便，原本顺路去部队给士兵做训练，成了一个不顺路的差事。 第141章 技术指导 “你想让他们换个基地？这，有点儿麻烦，不过应该可以，我得先调查一下春省周围的情况再回复你。” 听到柳洛真给自己提了个麻烦要求，冯江回复地有些拖沓。 几句话后，语气一转，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于你说的疫情，昨天，国座表示想从你现在训练的人里挑一部分去做抗性试验，这你提到了，我正好顺便问问你的意思？”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可别告诉我，上面就干等着我培养的那群人，私底下没有自己动手试着弄。就我那些培养手法，除了引导比较费时费力，其他步骤就没一点儿技术难度。” “这是不他们不争气嘛，效果和你亲自带着的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所以才想着从你这提前拨些人……” “等等，你们研制出特效药了吗？” “还没，这离疫情症状出现，到现在时间还不长，听那边说是复合型的，挺复杂，不只是单一的病源什么什么的。反正听他们的语气，估计出成果还得要几个月。” “这成果遥遥无期，那你们把人要过去,不是试药 难道是打算直接试毒不成?” “这怎么能说是试毒呢……” 冯江试图委婉一下说法，但柳洛语气强硬。 “我手上这个培训任务还没有完成，你这相当于是拿我的毕业设计去做实验，我怕到时候出了岔子说不清楚，出人命把锅甩我头上事小，影响我毕业可不行。” “等我到时候和国座确认任务完成，到时候他们就不归我管了。想怎么折腾他们是你们的事，现在别来打我的主意。现在基地里就小百十来个人，我都有资料的，我可不想哪次去了发现人数不对。” 冯江倒也没有继续在“要人”这事上继续拉扯，好像一开始目的就不是这个，看见柳洛不乐意，直接就跳到了下一个话题。 “所以，你能不能抽空去看看他们培训的方式是不是哪里有毛病？” 合着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啊， 不过是换了个讨价还价的方式罢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带的人我自己挑选过一遍，我负责。你们训练的人和我可没关系。” 熟悉柳洛的冯江一听这话便乐意了。 “没问题，两码事就两码事，你开个价?” 反正走公账，掏钱的不是自己，冯江借花献佛，语气中那叫一个大公无私。 开价？ 不急 “我和你说，我那群人搬到春省这边来的事情？” “这电话一挂了，我就去帮你安排！” “先说这可不算报酬啊，你们分内的事。” “是是是，” “……” 只是帮着技术指导一下能值多少钱？ 理论上多少也得算几个小时工时吧， 自己一般情况下也不会狮子大开口胡乱报价，毕竟这么牛的甲方就这么一家，以后合作机会还多。 钱再多也就一串数字，摊子大了还真怕自己管不过来，不如要点实际的。 这雨水才开始下不久，时间久了真怕未知的污染扩散。 “我要两样东西，复合肥颗粒，纯的，没掺土的那种 给我来10万吨……” 本来柳洛是想再要些自来水厂出来的干净水，怕以后没有了，但是这东西不好交接。 “能给我黄金吗？” 电话那头的冯江愣了一下，之前国座合柳洛约定了，培训的任务，不以现金的方式结算，全用物资或者项目抵扣，柳洛一直很配合地没提现钱的事。 现在这么一提，好像刚才是说过“一码归一码”。 “我需要请示一下。你打算要多少？” 黄金值钱，但也就值那么多，重要的是战略价值，如今莫名天灾，自己还真没分量一口替国座答应。 “一吨吧？算事凑个整？” “要是算钱的话，我这可是给足了折扣啊！诚意满满！” 柳洛的语气中，颇有些开始推销的意味。 “没别的事了，那我这就去问问。” 被柳洛催促着挂了电话，冯江立马就去找上了国座汇报情况。 “黄金？” 盛世古董乱黄金，柳洛提出这个要求国座不意外。 说到黄金就是气，年前，把海外黄金运回国的计划，被坚合国的银行摆了一道，死活拖到现在，一根黄金都没有提出来，也不给个交代。 不只是夏国，其他所有国家都陆续察觉到了不对劲，想将存在坚合国的黄金运回，无一例外全失败了，申诉无门。 只能在国际上公开联合发文谴责一番，然后再做出一些制裁动作。 联想到国内层出不穷的“意外事件”。 坚合国民风自由，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出点儿岔子也没啥好意外的。 夏国没有到别国下间谍的习惯。 隔得远了，能听到一些风声，加上些猜想，说不定银行的黄金真被他们玩而飞了也说不定？ 甩锅银行，国家不负责如此重大事故的情况，像隔壁元国、鬼之国………都没少干。 一脉相承的狗德行，坚合国也如此行径，不要太合情合理。 “换做去前年，我也就答应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不行。你让他换一个，麻烦点、价钱高点都行，但重要的战略物资你告诉他还是不要想了。” “换基地而已，现成的那么多，腾换一下的事，你安排就好，让他抓紧时间过来看看。” —- 冯江找国座麻烦，少不了亲自跑一趟，但是找柳洛回话自然就快了不少，一个电话的事。 “行吧，黄金不行我知道了。” 情理之中，意料之内，柳洛不是选择困难的人，但你总得给个选项啊，玩儿游戏开礼包多少也有个奖池的限制。 开口讲条件，眼界会限制选项。也许会在无形之中错过很多好东西，费了脑子，最后还成了自己的锅。 往简单点儿想，给有货币价值的黄金降个级。 “纯银、纯铜，钢筋、混凝土、玻璃、糖 算你们说的重要战略物资吗？” 听柳洛这么说，冯江松了口气，柳洛提的这些虽然多数也是战略物资，但是等级要往后排不少。 “这些我可以做主，你要多少？” 反正都是往小世界里塞了屯着，多少无所谓，自己不想多费神。 “混凝土构件像是方形混凝土块、桥墩一样的混凝土柱我都要，尺寸你知道的,照上次粮仓的容器来都行。” “具体你随便列个三个单子，到时候我来选。价钱差不多就行” 反手就将财务的工作甩给了冯江。 第142章 视察 按冯江的说法，这趟来了之后，下次部队的训练就可以在春省新找的基地进行。 离上次柳洛上次视察才过去三四天，所以这次来上京当然不是为了自己培养的那群人，而是冯江说的“秘密培养”部队。 “我怎么看着这些人里，偶尔有些眼熟？” 走在基地内查看情况的柳洛，对自己心中生出的诡异熟悉感毫不避讳地向冯江提出了询问。 “敬礼！” “柳指导好！冯首长好！” 十人左右的小队，整齐路过两人身旁，突然发出的问吼声，惊得柳洛肝儿颤。 最怕的就是这种不经意间出现的“规矩”。 自己该怎么说？ 冯江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自己没法抄作业，只得 “中午好。” 三个字应付过去。 柳洛用手肘拐了拐冯江， “他们居然认识我嘿，这消息不保密的吗？” 冯江面色微微憋笑， “你还没发现吗?有一半是你以前带过的。” 柳洛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 “一千来人，我记得住个屁，话都没说几句。” “合着我不要的那些人，你们全捡过来了？” 冯江也是一脸无奈， “总要有地方安置他们，从你手底下走一遍，保密等级总归是不一样了。” 柳洛了然， “所以，就这些人你们接着培养，还觉得能出啥效果？” “也新安排了不少，这些以前训练过的只占了三分之一不到。” “训练多久了？有多少人能独自感知到灵气？” “……不多，除了那一千多人里的，就6个人，毕竟没有人带着。到现在也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 2000人和自己手下的大致相同的时间，就6个人出成绩， 自己可是一千人挑出了100来人，不说最后能修炼到什么程度，只是粗略感知灵气的存在并不算难的离谱，这十分之一的出货率都还有提升空间，不过就是费自己时间罢了。 柳洛稍微一估计，点头道， “这是当时我把功法交出来，你们第一时间就给安排上了，一点儿没耽误啊。” 冯江赔笑，算是默认了柳洛的说法。 “你看是要把他们集合起来检查一下还是怎么操作，我去安排？” 柳洛赶忙抬手制止， “别。” “不要给我搞特殊，平时他们怎么训练，今天就怎么训练。” “还指望我看一遍就提高成功率不成？” “今天我就在这儿过一晚，他们宿舍还有空房间吗？” “有！还有些什么需要，我都给你安排上。” 见柳洛居然打算过夜，好像还挺负责的，冯江自然也不缺这点儿积极性。 “我不缺。” 再怎么安排还能给自己安排军火体验不成？ 梦中，自己这些修炼者就算上了战场也顶多白刃战。 自己要啥小世界里基本都找得到。 —— 至始自终，柳洛也就是和冯江在部队里面视察，没有一点儿亲自出手带着人修炼一下的意思。 午餐自然也在体验范围内， “这里的午餐内容完全是照搬你那边基地的，顿顿一模一样，但是每周总的不会差太多，不管是品质还是炒菜师傅的水平，都是一比一看齐……” 冯江还挺自豪。 但是到目前为止，估计也就只有午餐内容看齐了。 这边的部队就像是……部队，正规的军人部队。 冯江这也说看齐，尽量多给了几分钟训练期间的休息时间。 自己那边和这一比就像是养老，教官安排的训练强度估计还没他们自觉训练来的强度多。 简单的双人间小宿舍，只布置好了一张床，空气中的水汽，，一进屋就知道是临时腾出来，还做了一遍卫生的。 柳洛没提，冯江很自觉地在隔壁也同样安排了一个榻。 —— 哔哔哔！ 刺耳的哨声在宿舍楼内传出来。 时间是夜里十点过。 柳洛正入定修炼不久，这点儿修为，走火入魔不至于，修炼时心无旁骛，五感会更加敏感，就算哨声不大也能听得见。 随后整栋楼脚步声暴起，环境躁动起来确实修炼不下去了。 心中地草泥马和千百人地脚步声一起奔腾。 好在是没有柳洛或者冯江出面领导讲话的环节，两人站在集合部队地远处旁观他们晚间地突发训话任务。 夜色中，还伴着没怎么停过的蒙蒙小雨，上千人就那么淋着。 但这确实是柳洛到来“视察”导致的。 “这就是你说地晚间训练项目？他们每天都这么搞?” 冯江解释道， “你说就在这里呆一个晚上，总要把平时地训练任务类型都让你见过一番才行啊。” “像这样的反应训练，他们通常一两周会来一次。” “还有别的项目吗？” “明早还有一些常规的特色训练项目，你看。” 说着冯江把手机递了过来，让他看上面显示的流程安排…… “你们把他们召集在一起这样的特殊培训，到底是想把他们培养成合格的军人，还是想让他们能有人成功的经行修炼？” “但他们的本职是一名军人，这些是上面安排的‘必要’训练任务。” 冯江手指头一个劲儿的向上指，示意锅不在自己头上。 “又是那个 姓关的什么大官做的安排？” “不是他，但是也差不了太多…” “我用的训练方法，就算我不在，要么你们剩下的全照搬，要么就自己想当然弄一套新的，除了二问题别找我。还真把一个食堂伙食当成灵丹妙药了？” “本来就需要放空，心无旁骛。你们倒是好，又是吹哨，又是紧急集合什么的，士兵成天提心吊胆、紧张兮兮的，练个屁” “我开始也给他们这么说的（更委婉的说法），可是……要不我给你联系这个项目的任务负责人，你和他们说？” “那群？？的我和他们说不到一起去。我就只是来看看问题出来哪里的。有病医不医是你们自己的事。” “他们主要担心，依你的方法训练出来后，士兵懒散惯后，就没心思当兵了。” “这也想要，那也想要，想得到是美，不如大白天睡觉来的快，梦里啥都有。” “之前我把那一千来个可能天赋不好的人刷下去，就是想他们呢老实回去当兵，这不是你们自己捡回去的吗？” “这也就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就算整两个月一点不训练，换这十分之一人数的选优率我觉得完全可以接受吧?” “什么东西都讲个新手保护期。等他们入门期过了，修炼过程熟悉起来，再慢慢把训练强度提升上去也不是不行。” 第143章 路障 冯江一脸尴尬，这些话自然是不可能拿去交差的。 “你看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改进方案，就在这基础上稍微改改就行的那种。” 柳洛白了冯江一眼。 “两个方案， 一：训练任务减半， 最好每天不超过两小时，我不管你们训练什么，站军姿不动那也算训练！吃饭时间、休息时间、修炼时间、睡眠时间没有特殊情况，不能霸占。当然，有特殊情况影响了训练效果，后果自负。” “二：换个负责人， 这不是上战场打仗，换个搞科研小组的上。我也不能保证我的方式训练效果最佳，既然你们要自己搞，不如多搞点实验对照组出来，把其中的规律总结一下。面对未知的领域，要用科学的方式方法探究，不是什么硬着脖子莽就能搞定的。” “当然，能再找个能提供运功引导帮助的人最好。” “除了我，我不信你们找不出来其他能修炼的人，我看当时开会的的时候，围着我的那群人个个都有本事，怎么？还放不下身段，亲自参与一下？” “我的说法你直接告诉国座，别理现在这个领头的，他要是能成早成了。” 柳洛的说法，冯江自己也修炼，当然是赞成的，但是这实际操作起来就涉及到权力的划分问题了。 也罢，谁叫柳洛现在算是这个领域的独苗“专家”， 之前自己这个传话的当大佬面说一遍没啥用，兴许柳洛说一遍，管用些也有可能。 —— 来都来了，自己一开始也放话说打算体验一下这里的训练环境。 第二天的早餐这顿，柳洛自然是不打算自己动准备了。 吃完饭就顺路走人，是这么愉快决定的。 只是打算去蹭顿早餐，又不是奔着和这里的训练士兵建立感情去的，自然要选个人少的时候。 雨幕中，天色微亮，实际上也快七点了。 刚出宿舍楼， 一辆停在空地的汽车适时打开了车门，一个军服官员板着脸，冒着雨径直走了过来，后面一人后脚跟出来，为他把伞撑上。 这如果不是冲自己来的，柳洛敢直播吃…就着雨水喝西北风。 没法当看不见，知道来者不善却也不知所为何事，便停下脚步打算看他表演。 “冯江，这又是唱哪出啊？” “这人是，训练项目在这个基地的总负责，宋涛，宋军长。这，他来自然是不会提前通知我的。” “军长？我没记错的话，四舍五入和你也就平级吧？” 冯江不乏自信地谦虚道， “差点儿，差点儿。这跨着部门不方便比较。” 是的差点，虽然表面上冯江挂了个科长，也要看是哪个部门里的。 国座直辖的小部门里的科长。和这个军长约莫也就正副级，这样半级间的差距。 几句话的时间，那人已经走近，正了正军帽，简单标准的一个军礼后，对冯江伸出了手。 “简陋了点儿，冯科长不知道住的还习惯吗？” “宋军长好，平日出差习惯了，不挑这些。” 礼节的过场里，宋涛故意无视掉了柳洛的存在，但是此行目的让他也只能无视这么久。 斜眼看向柳洛。 “所以，就是这位……柳指导？对吧，提议把我撤换下去？” “既然觉得我做的不够好，这么说，你觉得自己的那些狗屁办法就一定能见效了！” “就是不知道敢不敢为你的言行立下军令状发誓？！” 自己的办法减不见效？ 自己条件叫出来的那些人是摆设不成? 柳洛转头看向旁边的冯江。 却见冯江微微摇了摇头，可能是有人在，不好多作解释。 “军令状?笑话！” “我不是军人，你叫我立军令状我就立？我吃你家大米了？” “再者，有没有成效？这种事若立个军令状就有效了，那你应该去医院抢救室，或者去联合国当和平大使。” 宋涛一个跨步，上前抓住柳洛衣领。 “这么说，你提的那些建议，根本就不能保证效果，go曰的还敢信口开河招摇撞骗……” 柳洛懒得和面前这人多说，身上一点儿灵力的反应都没有，虽然位置还有点儿高，但显然还是个知道事情不多的“外人”。 捏自己领子？ 手腕儿都送到自己面前了，直接大力钳住，往地面一送。 宋涛自诩身材魁梧，根本没把柳洛的“武力值”放在眼里，这时却发现根本无法挣脱。 身居高位不说身手有多少退步，但是底子还是有的。 立刻改换动作，身体顺势随柳洛使力的方向靠去，另一只手抓向柳洛面门。 攻敌所必救 救？救个屁。 柳洛直接一个凌空翻身，根本不给宋涛脸子。 嘎嘣一声，不算响，但是二人听得清清楚楚。 柳洛站稳一推，宋涛直接被送出三米远。 几步踉跄，后勉强站稳，手臂呈不然的形状扭曲着，一甩一甩的。脱臼的巨疼但还得咬牙强忍着，身后还有个开车兵看着，叫出来就太丢份儿了。 毕竟是个当大官的，柳洛故意没把人弄在地上躺着，算是给足了面子。 有个距离，没心思拦着自己离开就行了。 “觉得我招摇撞骗，就去说服上面的少给我安排工作，要是真让我闲着了，可真是谢谢你全家。” —— 最怕就是遇到这种不长眼的自己跑出来。 万一打了小的来个老的，弄躺个老的跑一个家族出来， 这种事情不敢试，万一真有了连锁反应，鬼知道是要对付人类还是预防异界生物入侵。 现在虽然有随身的小世界不怕事，但是为了修炼，总要在这边有灵气的世界待着才行，肉体凡胎，还是怕子弹的。 黑市上一条人命也就是小几十万出头的事。 两人走远上车，早饭是不可能了，说不定一会又被找过来闹事。 “这人什么情况，自己不会修行还想管教其他人的修行方式？” “这里本来是他的管辖区域，临时的调动，如果变化太大下面的人可能会乱想，加上他对这边的情况更熟悉，二来，国座也希望他们这些当官的能顺便学个一星半点儿，就这么给安排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怎么安排的，他别来给我找麻烦。” “怎么老遇见这种事。” “很多事，不出情况也不方便节外生枝，今天他闹这么一场，我也好去找国座反馈。他那边我一定安排妥当，之后不来找你麻烦。” 几句安抚后，冯江才试探性地想从柳洛口中询问一下伤情。 “那个他伤的不严重吧？” “脱臼。” “没了？” “怎么？和他有仇？掉头回去，没事我也看他不顺眼，不介意背个锅帮你手滑一下。” 第144章 撤侨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知道问题不大就行。 一路上除了和柳洛一起说领导坏话进行情感疏导，然后就是考虑怎么对宋涛这个不大病号进行看望安抚了。 送佛送到西，但是把柳洛送到机场也就够了，都是成年人，没那还要送回家的待遇。 柳洛提的部队转移、这一次提建议要的“开口费”安排、还有就是关于宋涛的事情涉及保密内容还要去请示一下国座再做安排…… 能力不大，事情不少。 —— 脱臼这种事，学生军训不常见，但在部队里时不时还是有点偶发性的。配备的医务室医生多少会两手。 没破多少皮，没骨折，只是一个小脱臼，医务室级别也就足够了，军旅出身都不娇气。 办公室门口传来敲门声， 传话的士兵， “宋军长，是冯科长。” 仰在椅子上的宋涛把遮光的帽子一揭，重重地摔在办公桌上……也没多响 “你还知道来!那个姓柳的居然敢在军事基地公然行凶，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冯江把一个文件袋扔在宋涛办公桌上，没好气道， “怎么，自己的地盘打输了，还要帮你贴个告示宣传一下？” 不等宋涛地暴脾气上来，指着文件袋上的“机密”二字道， “交代，拿去，要不要我帮你念？” 文件袋上的字，降火效果显着，宋涛嘴巴张了张，很自觉地把一大串问候的话语憋回了肚子。 趁着宋涛翻看文件，冯江开口告诫。 “国座，本来是想你珍惜机会，顺便跟进学习一下。管理的事情谁上都一样。” “最近情况特殊，就算普通老百姓都多少都能猜到一些，很多事情保密级别就上去了。本来是不该这么告诉你的。” “但是不说两句，怕你还接着去招惹柳洛，这种行为不是你找他麻烦，是在给国家找麻烦！” 给宋涛的文件，内容不全，但是也够他管中窥豹了。 像是柳洛上缴功法，在另一个基地的培训成果、不多的几次“战纪”， “之前那个基地有几个刺头，虽然没出人命，但是有一个后半辈子估计也不方便下床了。” “他动你这两下，还是你先动的手。” “你自己掂量。” “按你这意思，还要我去给他道歉不成？” “这劳什子气功之类的玩意儿，不就是力气大点儿嘛……” 宋涛接着声音不大地抱怨，听着倒像是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工作。 冷不丁对着冯江说了句话 “你负责跟他，他有些啥爱好、喜欢的东西？” 更神的效果没见识过，不敢轻信。就算只是些增加力气的功夫，比自己瘦上两圈还能轻易撂翻自己，那也是挺不得了了。 还有国家在后面给他站台，宋涛很识时务地起了结交的心思。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有了冲突，说不定刚好还是个去接触的借口。 都是老油条，他在想些什么，冯江心里清楚的很。 “他喜欢什么？他喜欢清净。” “人家比你有钱的多，看不上你那三瓜两枣的。”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让你别去招惹他。小心接触的太多，被扣个探听国家机密的帽子到时候就有你高兴了。” —— 冯江走了。 虽然不敢保证这宋涛不去继续接触柳洛，把国座搬出来一顿告诫，他至少应该不会抱着继续惹事的目的去找柳洛。 加上位高权重，出行上再稍微盯紧一点儿。 即便又惹到了柳洛，他脾气在一众保密的“特殊人员”中还算好吧，至少不会天化日解个人啥的。 脑海中浮现出柳洛在小本本上记仇的样子。 记就记呗，还能死了不成？ 人有了些什么想法，倔起来，不是可以轻易说服的，尤其是面对比自己岁数小的人。 在冯江还在劝阻他继续接触柳洛的同时，心里已经拉出了一张赔礼清单…… —— 确认小雨对飞机起落影响不大后，各大机场再一次开启了运营状态。 异常的下雨天，飞行的风险自然会增大，但是柳洛坐的返程飞机依旧是满载的状态。 连续一段时间的小雨，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异变，海平面绝对有所上升，但在由于温室效应海平面每年都会上升两三米，这点儿雨水带来的变化，还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 『“当前全球气候出现不可预测的恶化，我国在外公民和夏资企业处于较高安全风险。 为准备分批包机接返等有关事宜，现开始人员登记。 登记人员需持有夏国护照或旅行证函、特区护照、同胞证， 无护照人员需持有国内身份证。 后续安排请第一时间关注使馆通知。”』 （不算这正在下的蒙蒙小雨）风雨欲来之际，夏国先于全世界 发出了对全球的海外侨胞的异常天气预警和撤侨公告。 第一轮警示和劝归的短信，依次出现在了国外侨胞登记在册的联络手机中。 紧接着就是为了庆祝建国xx周年，准备在国庆期间举行大型的军事演习通知，包括但不限于海域和陆路的边境封锁。希望领国不要紧张。 不紧张才怪了。 暂时还没有提出与任何一个国家提出断交或公开的制裁说法，从这点貌似可以给某些心里有鬼的周边小国带来一丝安慰。 国内外媒体稍有风声，预测这是夏国将要对坚合国阻碍运回黄金一事，进行武力威慑以及经济制裁等等。 但是不等这般说法的声势有所扩大。 其他四大国、十几个还算有实力的小国，也紧随其后，有样学样地发出了同样的公告。 并没有太过显着的灾害出现，其他各国公告发布了也就只停留在发布阶段了，实际对国民进行跨国出行限制和撤回的只有夏国一个。 所有旅行社、机场、海运…… 派国外的建设团队也进入战略性阶段收尾，与合约方商讨延后事宜。 唯一不同的是海上进出口贸易，各国都不约而同的增加了进口需求。出现了与旅游业近乎停滞 截然相反的盛况。 一个不剩赶着要回祖国怀抱的情况自然是不可能。 尤其是不少的侨胞在海外有事业、有家庭的情况下，别说还没有出现战事，就算真哪里打仗了，一部分人也不见得会回国。 但是在各种国际新闻的推动下，还是有接近半数的侨胞在第一波公告发出后，前往大使馆开始登记。 第145章 成份 下小雨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半月。 这一趟去上京，算是把那些催得紧要的事务解决掉了，就剩下一个许诺周期长达一年的培训任务。 虽然冯江说了可能还有其他工作想要继续合作，但这不是他还没忙完手里的事嘛。管他什么事，那也得以后再操心。 自己的实验室建成了还没去过，这来自的天洞“雨水”有些啥成分？自己的小世界里，土质有些什么成分？ 这些疑问柳洛不打算拖太久。 已经给冯江提过，想要一份国家对雨水的检测报告。 冯江一脸怀疑的表情，给了自己几张纸质文件，说不要外传。 这是觉得自己会看不懂? 元素周期表谁没背过似的，看不起人嘛！ —— 在昊市城区北边一些的地方。 一整栋有些年代感的公楼，都是柳洛的地盘。 外部只是简单装修了一下，蓝色的钴玻璃窗被全部换掉了，外立面勉强比最初买来的时候看上去要新点儿。 内部倒是下了大功夫的实验室装修标准。 门框、插座……上面的塑料膜都还没撕。 实验室里没有员工，只有保安室请了两个倒班的门卫，看看监控啥的。 也还没有安排新员工的招聘，或者说柳洛不知道招来干嘛，还会徒增泄密风险，不如自己学着操作仪器。 不同的实验仪器被专业人员分门别类地安放在不同的房间。 五层的小楼，还有两层空的啥都没有。 最开始送来设备的厂家简单地带走了自己的垃圾，但是顶多不乱，该脏还是脏。时间长了依旧是一层灰。 自己在外地，公司的人帮忙签收和安置后，也不敢请保洁,贵重的仪器怕碰坏了，他们赔不起自己也心疼。 柳洛简单视察了一遍自己的领地，还是下定决心得招人，就算没有啥项目，找几个会仪器的大学生做卫生也行啊，多少是专业的，至于搞点儿什么实验项目之类的慢慢考虑也不迟。 不过这事之后再谈，至少得在这次土质检测之后，关系到自己小世界的秘密，得亲力亲为。 几个小时的时间，清理出来两间实验室。 把器材公司配套的操作教程找出来，把仪器清单和面前的设备挨个对上号，需要的一系列药剂备齐。 粉碎，色谱仪，放射性检测，光度计，培养皿…… 两天过后，柳洛看着还有一大堆还没使用过的仪器，有些挠头。 往少了算三十几个项目要检测，往多了算上百个项目。柳洛一边做实验一边在想，这些普普通通的数据有什么意义。 土质，或者而说矿物质，检测是最简单的。 自己从得到随身小世界之初就开始搜集的土壤样本，根据方位和土层深度的不同，一共五十多分样本。 不含有机制， 不到百分之零点一的含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贫瘠程度比自己肉眼观察法估计的还要贫瘠。 碧蓝星上，砾石、粗沙所覆盖在硬土层上的荒漠地形，多少也会有点儿植物。 矿物质成份也相对简单，大致可以类比成一个超级贫瘠戈壁滩。 现在小世界里的生物，可以说完全是靠自己收进去的土壤、水分、肥料在生长。 不过既然还是有点儿零星有机质含量，还是需要去对应的地方多收集一些，再无菌环境下进行浇灌、培育，也许会长出来一些小世界里原生的 植物或者菌落。 可能是以月、年来计算的实验项目。 * 收拾一番实验室，然后是对雨水的检测。 来自于未知的另一个空间，并且已经初步确认了含有对人体具有排异反应的物质。 要说无菌室 雨水这般的下着，这么长时间，真要有啥有害细菌，已经到处都是了吧。自己也就是个民科，就不用太讲究了。 检测完了再给实验室消消毒……也不知道常见的消毒杀菌剂有没有用， 记忆中民间对策也就是用常见消毒剂过一遍，到底起了个安慰剂的作用还是消毒剂的作用，不得而知。 人口数量一直往下掉反正是止不住的。 雨水的检测，单从样品上来说，要比土质检测简单。 没有跑太远，就在门口随便接的雨水。 再从小世界里找来没有相接触过的雨水、淡水、海水，来做对照组。 还有冯江提供的官方检测报告来做结果比对。 有些简陋，自己能看个大概就行。 第146章 成分2 和记忆中的结果一致，终于是亲自实锤出了结果。 这是雨水是盐水， 不仅仅是氯化钠，还有各种 化学意义上的 酸碱盐。 具体化学成分有些啥效果懒得多做研究，反正雨水中除了h2o，其他的都不是啥好东西。 正常海水盐浓度有3.5%左右，这雨水中的盐度达到了2.7%， 冯江给自己的检测报告，则是2.3%~3%的浓度，各地区都有些区别。 既然官方给的检测报告，这个结果都如此明显，显然不需要自己再自作多情地去提醒上面“盐雨”出现后会随之而来的危害。 微生物的培养和识别？ ……这涉及到了一个全新的知识领域了。 不是计算机随变显示个数字就能看出结果的。 只能说能这盐雨中的生物群落，类似碧蓝星下雨前的海水， 如果说它就是异世界的海水，柳洛也丝毫不会觉得奇怪。 至于里面的生物有没有重复，是不是地球上原本就有的物种，柳洛是真不造啊。 别说异空间的水变成雨落下来，人会生病了。 就算直接把碧蓝星的海水当成雨来下，突如其来的刺激也会有人生病吧。 雨下这么多天，柳洛自己多少是淋到过。之前上京的那个基地，教官些还会命士兵冒雨跑。 看上去……目前为止并没有出现什么极端病情情况，顶多是一些身体本来就不算好的老弱病残，几种情况叠加造成收命。 这种情况继续“研究”下去，柳洛清楚自己这水准，估计是搞不出来太多新成果了。 入不敷出，事倍功半。 三天的实验室生活告一段落。 * 实验室里唯一需要保密的东西可能就剩之前从小世界里取出来的土石样本， 那“微量有机质土壤的生物活化实验”，干脆就不放在实验室里进行。 直接在小世界里准备一个集装箱实验室或者玻璃温室来进行操作，这样就一劳永逸完全不存在泄密问题了。 联系上别墅装修时采买玻璃温室的商家，额外订购五套。 到时候也就是自己轻自安装会费些功夫。 供电……还是用太阳能板吧。 本来是想趁空余时间建设一下涡流发电和螺旋式水力发电，奈何几颗引水珠的供水量就没变过。 如果它们全部集中在一处，形成的水流兴许带的动，但是整个小世界里全靠几个珠子在高处聚拢水汽，形成几条小溪来维持生态。 等之后出现用水困难了，兴许还要拿一两颗到外面来用。到时候小世界内的溪流水量还要进一步减少…… 这实验室需要的用电量也就是一些紫外杀菌灯，植物补光灯，通风之类的，不需要像制冰用的集装箱那样，准备很大容量的蓄电设备，小型蓄电池组足够了。 顶多是蓄电池的寿命消耗比较快，大不了多买点儿屯着，这比从教授那里买的大型商用电池模块便宜多了。 * 又过了两天，收到冯江消息，基地人员转移完毕。 除了柳洛名下的百来名精兵，一同送到春省军事基地的还有被选出来的一千新人。 第147章 瀑布 不敢和去上京指导的那个军事基地相比，动则三四千人，柳洛可是要亲自下场手把手教学带练的，多了可顾不过来。 冯江他知道自己负责的人数多不起来，安排的新基地 自然也相比之前的要小上一圈儿。不再有大半个基地空置的情况，但也并不显得拥挤。 连续的雨水，即便一直没有干燥下来，一些干湿相接的位置 也开始出现盐霜的痕迹。 新部队基地里，规定内的日常户外训练彻底取消了，雨水偶尔沾进到眼睛会有刺痛，即便没有常见的过敏症状，盐水沾到也很不好受。 自由活动时间也没人会主动到户外去淋雨训练，相应增加了更多的健身设备。 食堂和宿舍间有搭建简易的临时遮雨过道。 基地内全副武装的施工队，紧锣密鼓地赶工，把混凝土预制结构的过道搭建出来。 不止基地内部。眼见这雨水没有停止的趋势，市区内的人行道也随处可见连成片的支架帐篷。 几年前“口罩病”用到的公共设施被重新找了出来，新一批的帐篷、防护服、口罩……又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增产。 …… * 和刚开始下雨那几天，偶尔还能停上两三个小时相比，最近的雨水仿佛不曾间断。看天色，甚至区分不出上午下午。 全世界都被迫在这场“小雨”的淫威之下放慢了节奏。 路上的行人减少了，但是马路上，外省打头的车牌号却明显多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雨将不间断的持续下去，甚至变成瓢泼大雨的时候， 各地陆陆续续出现了放晴的天气。 天气的异状消失了？ 不，完全没有。 空间有异常的高空位置，出现了局部大雨。 周围裹挟着水汽的厚重云层来不及飘散到他处形成雨水，就随着这局部的大雨就近落下。 几天时间内，全球范围，这局部的雨越下越大。 不在空间异常区域投影范围周遭的地区，虽然还是三天下两场雨，但是情况相比之前算是有了显着减少。 之后十多天的时间，雨势肉眼可见的每天增加着。 直到形成了巨型、粗大的水柱，从几百米到几千米不等的高度落下。 起始高度低的，水柱落到地面还没来得及散开，依然是水柱的状态。 而那些从极高处开始出现的水柱下落几百米后便因空气阻力造成的速度差，分散开来。 这完全就是鬼斧神工的奇景 全球出现了数以千计的巨型“瀑布”，直径小则十几米，宽则上百米。 从高空中的不可观测处，倾泻而出。 源源不断的“盐水”从虚空之中注入碧蓝星。 —— 从小世界里劳作出来， 裤包里接连的震动，手机上接连出现三个未通来电的消息，全是冯江内部号码打来的。 冯江已经习惯了联系不到人就等着，多打两个电话意思一下就行了，半天，最多一天总会有回复，无敌连环call，只在和儿柳洛接触最初出现过两次。 第148章 考察瀑布 “什么事？” “国座说出现了你提供的消息之外的情况，想问问你还有什么没说的，现在的情况记不记得什么细节？” 听冯江这么问，柳洛难免有些心虚，自己挑三拣四假装预言说出来的信息，没提到的还真不少，就不知道他这是跑来打听哪件事的细节。 “你倒是说说现在是出了什么状况啊？” “最近雨稍微变小了你清楚吧。” 柳洛平日里除了修炼、赶路、陪父母吃顿饭啥的，一般都泡在小世界里面干活， 再看着窗外零零星星的雨点， 不怎么下雨？ 还真没太感觉太出来。 先顺着冯江的话说呗。 “好像是下小了点儿？” “全世界高空有问题的区域，近期出现了统一的大规模漏水……算是漏水吧。” “部队迁过来后，这几天我都没出过城，春省范围内有吗？离我最近的有多远，是想要我去看看？” 看来柳洛这边好像还真不知道。 “不是要你去，国座问你清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柳洛这还真不太清楚，梦里除了 等死、修炼方法公开后开始玩儿命锻炼、修炼，然后就什么生物入侵了…… 除了开始几年 躲避洪涝从天都省逃到春省，跟着官方的安全通道走了一遍，其他时候都没有走太远。 “漏水”？ 好像只有网上闲言碎语传过，但是相关梦境情节少得可怜，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没有亲身经历的画面，记不太清楚。 “你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如果想去，我给你安排个车，洱海西北七八十公里的位置就有一处。” “就这里了，应该是最近的。” 临时派来的司机，载自己来到了可以望见水柱的一处山腰公路。 估计还隔了小几百米。 没有其他行人，道路最近的两头岔口已经封路了，避免有看热闹的人靠近。 第一时间想到了前几个月去坚合国看过的大瀑布， 但是区别还是很大的。 缺少来自阳光的滤镜，云遮雾绕，不好看。 对面明显的山体滑坡和新冲刷出来的河道，但凡开过车的司机都不会想靠太近。 这个状况再叫下雨就不太合适了。 咸涩的水汽扑在自己身上打湿了一次性雨衣，护目镜只能保护眼睛，呼吸和说话时，依旧可以有直观的而感受。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请注意安全。” 司机看出来柳洛多少有些跃跃欲试，想到上级的命令是“听吩咐”、“开车”，“注意自己安全”，“新动向及时汇报” 也就没有阻止柳洛，只是在柳洛闪走后掏出手机拨电话。 灵活地从公路旁山坡处，还算平整的小道“滑”了下去。 几个眨眼司机就看不到人了。 混着泥的溪水采样 冲刷出的小河，河水采样 河水不深，一路用收取能力走了河水，踩着砂石轻松走了过去 又是开始向上爬坡。 三五分钟后成功接近到了距离“瀑布”还有十几米的地方。 尼亚加拉瀑布一千两百多米宽，再宽也就是个窄窄的面。 眼前的“瀑布”虽然只有小几十米宽，但是柱状的范围，可以说是威势惊人，根本不能向旅游景点的瀑布一样靠近玩赏 第149章 未知生物 三五分钟后成功接近到了距离“瀑布”还有十几米的地方。 溅起的水花高度粗略估计也有小几十米起步吧。 但凡换个普通人，这个位置受到的冲击已经站不住脚了。 灵气浓度没有出现进一步提升，如果一直保持如此，单从修炼的角度来看，方圆1公里内多少能算是洞天福地。 估计火影里，二代扉间开水遁·大瀑布术 拉满了也就这样，别说，估计还没这鬼斧神工来得持久。 自己的能力顶多缓解一下溅起的水花砸在身上的数量，速度过快，根本做不到完全防御。 现在隔这么段距离都快站不稳脚，正下方已经被巨大的冲击力掀开了土层，形成了一个大坑，不停地有激流溢出往低洼处流走，周围的土坡又有更多新的泥水和瀑布一起注入。 湍急的泥汤混合着不停歇的气泡，根本无法准确判断地形，打滑的风险等级也是直接max。 进去？ 简单，滑一脚的事， 但是想从原处爬上来就不太现实了。 一开始是抱着进入到水柱正下方查看的心思，行就行， 不行就只能现在这样，隔得远远地随便收走些溅起来的，含泥量低些的水收走。 打完收工！ 稍微往回走几步还是换身衣服比较好，虽然绝对还会被打湿，总不至于是现在这样，整个人淌着水的程度。 虽然可能是公家的车，反正换成自己当司机，坐进来一个湿淋淋的人，多少有些恶心。 心里盘算着，几步路已经回到了河边。 一脚下去，踩到个软软的…… 绝对不是植物。 一团肉乎乎的东西混在泥沙里，搁浅在河边水陆交界的位置。 “真假太岁？肉灵芝？” 不过荒郊野岭这个位置，从常识来讲，显然应该不是才对。 柳洛踢上一脚给它翻了个面，另一面是有些泛白的软体。 “死鱼？” 这周围也没有其他水域，排除有人专门扔在这里的可能性，就只能是随“大瀑布”一起出现的。 脏兮兮的没法判断形状。 柳洛随手掏出一个大盆，把这“鱼”放进去，加水清洗。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鱼”死了有少说一两天，腐败程度不算严重。 相比常见的淡水鱼而言，这尸体实在是有够花哨，星星点点的彩色斑纹，半透组织结构明，一头像是乌贼的触手蜕化而成的密集须状结构。 要不是有几个明显鱼鳍、鱼鳃的地方，柳洛该猜它是某种受刺激后不会回缩的海葵了。 直觉来说应该就是异空间的生物了，但是凭借自己有限的知识水平，不敢妄下定论。 拍了几个特写，然后将盆和“鱼”一起收到小世界里。 和这些还有未知安全隐患、来自另一个异空间的“盐雨”、“盐水”……一起占用了空间晶壁划分出来的最后一个区域。 之前这个区域是用来零时存放海水的，用来方便自己在海里得到助推加速。 分门别类，专项专用，是比较符合自己的强迫症审美，但是奈何，小世界一共只能用晶壁划分出五个区域。 第150章 上缴? 海水合并进“生态圈”范围，以后如果再需要助推，到处都是被异世界海水接触过的物质，用开始“下雨”后收集的水就可以。 听到脚步声，司机抬头往那个方向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柳洛已经出现在了车旁。 “柳先生，还顺利吗？” 柳洛点点头， “收工。” 没和司机多聊，免得有人唠叨自己不注意保密什么的。 被送到实验室，司机前脚开走，后脚冯江就把电话打到了自己手机上。 “如何，去一趟有看出什么特殊状况吗？” “初步判断，成分和之前的雨水差不多。不过周围灵气浓度挺高。你们在瀑布周围的地方有发现未知生物吗？” 冯江不答反问， “你发现什么了？” “一个像鱼的生物尸体，涉及保密吗？不涉及的话我找人研究分析一下。” 冯江想也不想，直接秒回 “需要保密，你想找谁？” 没有就回没有，但是绕开不谈，还能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们也发现了不少是吧，有活的吗？” 柳洛偶尔显得粗线条，运气好说不定就糊弄过去了，不过显然这次没有。 冯江无奈多透露一些消息。 “国内对这次特殊情况发生区域周围都进行了道路、河道的封锁拦截。” “有一些特殊生命体的发现，也并不多，都交给研究人员分析处理了，在排除潜在危险之前，对大众还是要尽可能做保密处理的，所以你最好别声张出去。” “想要研究啥的交给专业的总比你瞎捣鼓强。你开口想看又不会不给你。” “胡主任。” “什么？”冯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本来是打算找胡主任帮忙，认识的人里就他是搞生物这块的，而且我还在他名下挂了个职务，合情合理吧。” “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他没参与到你们那啥研究队伍里吧？” “我记得，胡主任好像是昆虫专业的吧，这次发现的都是些水里的东西就……” 柳洛理所当然道，“水里不一样有虫子吗？而且他现在是负责媒体这块，现在不宣传，以后难保你们不宣传。” 冯江纠结片刻，“你别急着联系，这块不是我负责，等我帮你问问。” 挂了电话，进入实验室准备开始这一次样品的水质监测，不等开始，冯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胡主任他在研究人员名单内，但是最近忙着组织物料转移，暂时还没开始对应工作。你不如把发现的东西，就近交给在春省的保管处，不然保存不当可能会发生腐败变质。” 差不多和 建议上缴 是一个意思嘛…… 这种行为，柳洛属实不喜，也不是不行，但是交给不熟的人心头没底，况且还想亲手解剖试试。 “没事，我冻冰箱。专门给它买个冰箱。没别的事挂了。” 不和冯江多聊，手套都戴上了接个电话，但凡自己再严谨点而还得换双新的。 听他电话里的语气也不急躁，看来只是下雨变漏水，应该没啥其他更严重的情况。 第151章 父母训练计划 又在实验室里待了一天，对找来的水质样本做了一套自以为够看的检测。 诡异的动物尸体，本来就看不出本来面目，如今已经被柳洛分解成了一堆肉块和骨头。 怪鱼死的早了些，估计得有几天了，凝结的血块黑红发青，是最常见的颜色，和未来五颜六色、有血没血的异界生物相比，实在有些太正常了。 虽然有些挥刀的功夫，但是在这小东西的分解上，顶多普通人厨房做饭的水平。 一顿操作，不知道操作了些什么。 以后还是老老实实交给专业的人来干吧，没法全能，要承认自己的不完美。 老实修炼、锻炼才是最要紧的。 —— 里玉市，是个傍水的山城，父母的新房在这边，装修已经收尾，进入敞甲醛的阶段。依然还是住在酒店。 别墅区外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就是一家柳洛自营的健身房。 可以说是为了骗父母去健身锻炼柳洛专门选址开设的。 除了常见的健身设施，射箭馆、台球馆、小影院……体检、健身、娱乐一应俱全 比其他两家开在市区内用作“员工福利”健身房齐全的多。 会员制、健身房俱乐部，为了减少外人进入影响到安全，非员工、非邀请入会，准入门槛直接开了一个赶人走的价格：10w一年。 在还没开始通货膨胀的现在，谁真掏10w谁冤种。 在对冯江进行了隔三岔五的亲切问候，公司名下经营店铺主要范：围昊市和里玉市，提前结束了异常天气导致的人群密集场所运营暂停。 但凡见面，柳洛就会在父母耳边反复叮嘱，让他们修炼的同时也要锻炼身体， 再让健身房以开业活动的名义搞了几张为期一年的会员卡。 托“瀑布”的福，虽然天气预报上，还是连续不断的阴雨天气，但是每周多少能挤出一两天日子不下雨，偶尔还能看见太阳。 柳洛爸妈趁某天天气不错…至少没下雨，回别墅检查，顺便拿着儿子给的会员卡在顺路的健身房去看了看。 情理之中，成功上套。 柳爸对室内泳池非常满意，里玉市的滇池看着还算干净但是不让游，买了新房后，已经在老妈面前不知道想当年多少次了，十几年前在府堰市上班那会儿，浪里白条！水库游来回！ —— 父母给安排上了，以身作则， 柳洛并没有让自己太轻松。 只要不下雨，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下水游到河对岸，赶一波早，趁太阳升起前，来到批给自己的山头上修炼。修炼结束游回来对岸，再融入晨练的人群，跑上一二十公里。 若是好遇见没云的时候，也许能沐浴晨光紫气修炼一番。 当然目前这个天气情况，运气一直不怎么好，日程安排上后，二十多天的晨练只有一半时间没有下雨，唯有一次早晨是没云的。 好在没云的那次，也成功见到了随朝阳一起出现的紫色灵气，不亏。 等过几年，雨停了，这个山头会是一个修炼的好位置。 第152章 晨练 由于下雨，洱海已经从“生活饮用水水源”的淡水湖 变成真的咸水湖。 经原本湖中淡水稀释，含盐量暂时没有真实海水那么高，但是离变成“真·洱海”那也是迟早的事。 “饮用水水源”保护等级变得有待商榷， 柳洛交易来的“全国划水”特权，也提前给地方管理部门报了备，再委婉表示下水时，会尽量避开人群，规矩上的问题 白天的训练，把记忆中的刀法、箭、擒拿等一些功夫重新熟练起来。 虽然当不得大用，不过记忆带给自己的初始熟练度，如果重新捡起来，四舍五入就是白嫖，不练白不练。 枪械可以在小世界里合法练习，但暂时不敢多练， 虽然在坚合国扒光了几家枪店，零零星星也扫荡来一些常见子弹。但是没有补充，练多少，少多少。 先找些科普视频多学习一番后，多少能把不同种类的枪支和对应的弹药对上号，多练练拆解。 除了体能训练，配合小世界储物的本事，网传随便练练，三个月可以入门的冷兵器投掷类是首要学习任务。 阴沉的天空，只有些微蓝色， 今天又不是一个适合修炼的好天气，山顶修炼一夜，并没有等来想要的东西。 经常巴不得雨下大一些，第二天兴许有机会能碰到早晨没云的天气。 虽然依然没感受出紫色灵气的功效，但是物以稀为贵，这种不能完全据为己有的东西，只要条件允许，柳洛都不会浪费蹭上一些。 万一以后发现了效果不至于后悔。 游到河对岸，起身，隐蔽处进入小世界，换一套干爽的衣服。 零星的细雨，刚到 弄花眼镜但又不太湿以至于影响跑步的程度。 虽然让人生厌，但同时也有好处。 不管雨大雨小，晨练的人都会少上非常多，尤其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雨水涩眼睛。 能有小世界收走一定范围内的雨水，这种本事别人学不来。 没人，可以跑得更快，放飞自我。一边跑步一边收走身边的湖水，造成更大的动静也不会被人看见。 前面一个路边公园，看见人影浮动。 “唉，现在的老年人，锻炼也不看天气，真是不怕丢老命。” 柳洛万分无奈，但是眼看没多远就要靠近，只得临时停止了往小世界里的各种“收取”行为，开始淋雨。 放慢了脚步，把速度从奥运会标准降至中考标准。 和那老年人交错而过，柳洛眉头一皱。 两人间有些距离，灵力的感知外放虽然有点儿进步，但是要伸到二十几米外还早着呢。 不过这个感觉，环境中的灵力被扰动了， 也是如此天气都在锻炼的老年人，该他有些本事。 本着不惹事生非的态度，柳洛头也没回地跑开了。 ？？ 身后传来脚步身，一点点朝自己靠近，这感觉，难道那个老头子是想搞事？ “小伙子，大清早晨练啊” 柳洛没理人，默默地在合理范围内加快两步，哪知道到身后的脚步声丝毫没被拉开。 第153章 交手 柳洛却不作答，脚上再加速 ……居然还是甩不开， 马德！跑这么快，国家奥运会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都可以申请“最高龄短跑金奖运动员”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见老头子没有丝毫离开的自觉，柳洛实在头疼，逼不得已回了一句。 “没人教你跑步少说话啊，也不怕岔气！” 老者哈哈两声， “这还不是怕你故意没听到，如何，要不要来做老夫的徒弟？” “就你？没兴趣，别再跟着我了。” 不像之前隔着有段距离，现在柳洛可以清楚地将身后这老家伙囊括在感知范围内。 此人岁数不小，光看面相就不比自己去世的80多岁奶奶年轻，却血气盈然。 但这波动强度很弱，自由散漫，没有丝毫主动收敛的迹象。不像是修行的人，不说和自己爸妈相比，连冯江都不如。 应该是个不小心灵气入体的武者。 心中揣摩着，就算让他一直缀着也无妨，比体力，让习武之人用短跑的速度跑个马拉松试试？ 该累趴他就得累趴， 自己依仗灵力维持体力，可不是他个烧骨油能比的。 不过之后免得再遇上，这段湖边的步道大不了就不来了，洱海一圈儿 百多公里哪里还不能跑步了。 老人自然是知道别和年轻人拼体力这个道理，几步加速，便朝柳洛出招。 “小辈，来，老夫让你长长见识。看看够不够资格当你师傅。” 老人语毕，柳洛便听见身后有破风声传来。 灵力再厉害又不是开了白眼的血继，没有那么广的视角，必须亲眼看见了才能应对。 明知甩不掉，柳洛转身接招， 侧步跃起，躲开下盘袭来的扫腿。 两人缠斗起来，老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路上遇见一个老东西出手打人怎么办？ 碰瓷？ 柳洛可不怕碰瓷，大不了给他来个人间蒸发。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周围路边公园，也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会有摄像头。 身靠大树好乘凉，但凡正府还在一天，明面上柳洛还是想当个没前科的“好人”。 一开始老人只是试探性出招，柳洛接招的同时刻意向着最近的高大灌木处挪移。 看出柳洛无心交手，好像在找机会溜号。 老人决定要多使些本事，年轻人嘛，就算受点儿伤也不碍事，就当学习了。 出拳路数都是些柳洛这个外行人使不出来的花活，二十几个回合交手下来，对面居然不带重样的， 下手，重、稳、快，完全不该是这个年纪应有的本事。 纵使自己用灵气灌输拳脚经络，几次硬接对面的长拳，也落得两臂通红，出现了擦伤肿胀。 棘手， 修炼之后第一次碰到硬茬子。 一方面，这里环境不怎么保密，有第一个晨练的，难保没有第二个，还有担心的摄像头，眼下也没工夫仔细观察周围。 另一方面，对方只是施展拳脚，自己真要掏个家伙弄翻他，未免有些胜之不武。 加上第一次碰到真本事的，有些手痒了。 第154章 交手2 一改初见时的翩翩老态，面色泛红，太阳穴鼓起，全身肌肉撑着血管都膨大了一圈，之前的对碰俨然只是热身运动。 mmp，练功服看着宽松轻盈，这是藏了多少腱子肉在下面。 “小伙子，你这野家拳的路数全凭一膀子力气，遇见我不太好使了吧哈哈。” 两人几次腾挪，对方为了避免柳洛逃掉，开始使出擒拿的招数。 为什么知道是擒拿？ 因为柳洛自己也会一些！ 万一真被拿住了，换个人自己力气大还能挣脱，但眼下两人也算势均力敌。 拿住可就真拿住了。 速度的爆发稍微差点儿，只是躲闪，破绽不比直接交手来的少。 碰就碰。 对付擒拿？近身。 自己的速度并不比对面慢多少。 拳脚功夫，柳洛自认不敌，但是打不过也不可能认输。 这老东西可是先出手，好几次往自己门脸上招呼呢。 只是几次交手，柳洛会的招式尽数施展，肚子里没货了，再继续下去怕是会被押住。 “小伙子，可以啊，多少还是有点儿本事，虽然糙了些，你这擒拿的功夫，可是军旅出身？哪个部队的，说不定有我认识的人。” 是部队里学的，梦里，上战场前官方统一的临时抱佛脚 教学项目之一。 柳洛自然不能如此承认。 “我看你才是部队，你全家都是部队的。” “哈哈，你说错了，我是练武的，我家小辈里倒有一些去当兵了。” 这是没听懂自己的……行吧是岁数大了些，听不懂梗不怪他。 再一寻思暗道不妙，这是说家里有人当兵，打算借势压人？ 动了手还想调解？ 我这人可不是开橘子的。 柳洛现在的可选项还多，就比如往身边跑几步，直接就可以 往洱海里水遁。 除了自己有些狼狈，不信这老头子还会水上飘。 再不然就尽量拖着，看是自己先漏招还是对面先体力不支。 行吧，自己已经没招儿了， 当然还可以 柳洛一个铲腿，被他轻易避开， 就在老人以为柳洛会拉开距离再出招时，柳洛直接用伸出去的腿绊住被闪开的腿，整个人粘了过来。 “几十年的功夫，都在这下盘上，想掀我？省省力气吧。” 老人绷住身子，让柳洛掀，想显摆一下自己扎实的功底。 然后没了…… 脚下突感滑腻，与地面意料之外的一松。 （某特殊用途的可水洗润滑剂） 意识到不好，自己着了道。 立刻想要打挺站起。 本就是主动制造的机会，柳洛怎么可能放过，脚下失了发力点，别说一两百斤，三四百斤问题都不太大。 平地上一记重摔。 “这样的本事就想再路边儿捡徒弟，我看你是吃多了撑的。” 这是落老东西的面子，想收他的命就往路边石坎上摔了。 如果还纠缠不放，自己手段还有。 正常的老年人，再有本事，如此岁数受这么一下都不好受。 但是眼前这人，显然这人不正常。 老人起身，拍了拍衣角，稍微伸展四肢。 语气不快， “小东西，有点儿手段，就这么不想当我徒弟？虽然基础不行，但是可塑之才，不好生学些本事可惜了。” 第155章 摇人 两人不再出招。 倒不是柳洛不想学，首先是这老人态度问题， 搞清楚这是在求自己当徒弟，没丁点儿求人的态度。 上来干嘛？居然想直接把自己打服气！ 好家伙，什么年代了玩儿这套物理服人，这约摸半个末世，也不怕什么时候把自己命玩儿脱。 “我可不想给自己头上找个大爷供着。” 柳洛再次摆明拒绝的立场。 有动静！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略带急促。 从不同方向，包围过来的。 四个西装革履的人，大阴天戴着墨镜，包围了柳洛和面前这个老人。 带头的一个关切询问， “查先生，身体无恙？” 老人摆了摆手， “没事。” “要不要我们……” 听他们对话，柳洛恍然大悟，原来被包围的只有自己。 “算了，走吧，人家不乐意。” 虽然他们没对自己说话，但是柳洛隐约感受到了黑洞洞的镜片背后，散发着恶意。 “可能，你们暂时还走不了。” 柳洛的突然插嘴。 正背过身去要离开的几人停下了脚步。 柳洛这语气可不像是“回心转意、想要倒头就拜”的人能说出来的。 这几个不像善茬的家伙靠近过来时，灵气并无异常，况且这种带有威胁的行为相当于挑衅，自然就毫不客气的用灵力覆盖了他们进行检查。 从他们身上发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 事情的性质已经不再是“晨练老爷子碰瓷”的民事纠纷问题了。 “如果你们是便衣的话，请出示警察证。” 柳洛声音不再充满怨气，而是带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冷冽。 “他们是我的保镖，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姓查的老爷子，转身假作道歉，却看见柳洛已经掏出了手机，对着几人，俨然一副正在录像的模样。 柳洛的语气越发严厉起来。 “我再强调一遍，请问你们是否是警察！如果你们是便衣的话，请出示警察证！” 几名黑衣保安不说话。 查老爷子明知故问，“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警察难道你是？” “这位叫 查 老爷子？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会还是刚回国，把国外自由的臭毛病给带回来了吧？” 查老爷子不知柳洛何来的底气，如果只凭刚才三两下的功夫应该不至于…… “得饶人处且饶人，时间不早了，这位小兄弟何不高抬贵手，大家一起吃个早饭，聊上两句顺便做个朋友？” “强龙也不压地头蛇，就是不知道查老爷子你如何敢这么明目张胆？” 查老爷子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麻烦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想管，但是如果你们从我面前就安生地过去了，以后出了事，我少不得被抱怨两句。” 说着柳洛又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手机，拨通了电话。 —— 来电显示“\/\/\/柳洛，男，特” “老丁啊，你们端铁饭碗的这个点该起床上班了吧？” ＜老丁：里玉市公安局局长＞ 不，不该， 8点才上班，住得近可以一直睡到7点半都来得及，更何况现在才6点出头啊喂！ 第156章 只是几个保镖 “起了起了，柳先生这么早有什么急事要帮吗？” “海边晨练，遇见碰瓷的，还有四个带枪的保安，手机不关机，你们自己定位。” “你确定是真枪……” 柳洛已经不再回话。 丁局无奈，再拿出一部手机，呼叫值班的手下。 —— 把手机对着面前五人晃了晃，改成防误触模式揣回衣兜。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最好老实别走，要是有些什么门路，现在就可以打电话了。” 查老爷子笑道， “你拦得住？” 柳洛稍微展示了一下手中还在录像的手机以示回应。 不知道是谁以怎样的方式下的命令， 四名保安同时向柳洛扑过来。 不到十米的距离，不往远了跑，还朝自己扑过来？ 柳洛只能默念一句“欢迎来到我的地盘。” 故意让出一只手，没想到老东西还真就不亲自出手了。 右手伸进衣兜，假意摸出几个刀片，手腕一抖，刀片飞向几人。 打得中吗？ 还用问！几米的距离而已，刮胡刀双面超薄的替换刀片。 鬼知道会往哪里飞，反正飞不了直线。 忍法·刀片·手里剑乱扔之术！ 丝毫不指望扔出去的刀片能带来什么伤害，还打算一直拍到他们主动出现“马脚”。 隔着距离，凌空取出了刀片。 由于并不是抛掷，几人冲向自己的速度就是刀片的相对速度。 明明躲开了，脸上异样的触感还是让四人刹住了脚步。 看着队友脸上出现红痕，开始溢血，还有看向自己后变得异样的眼神。 不等他们检查自己身上是否受伤。 强风出现！ 一股潮湿、混着植物腐败的味道，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窒息感直击大脑。 这是柳洛常用的“安全”制敌的手段。 小世界里做准备工作。 一个低洼的洞穴，不见光没有植物，就会自然沉降积累二氧化碳。 一个洞穴的出口用水池密封，行程u形管结构，里面堆积大量植物，就会发酵，产生二氧化碳和甲烷。 想要恶心人可以用动物尸体堆积产生的发酵气，就是伤敌800，自损800。 只要提前做足准备，可以有很多花活。 动手现场只要一阵风吹过丝毫不留痕迹。 需要的时候，大量气体持续输出包围目标，或者节约一些，强行从对方鼻口取出气体都行。 规避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提前吸一口气憋着，等柳洛停止输出或者远离柳洛都没问题。 不过这个办法也只有知道施放时间的柳洛本人可以使出来。 四人前扑几米，柳洛再往前迎上几步。 五人发生了零距离的接触。 看见柳洛近身钳制,一人之能憋着气出手拦截。 眼睛被迷。 柳洛的第一击出手被挡，但是紧跟着被致盲就只能胡乱打拳。 乱了那就全是破绽，那就给我倒下吧。 柳洛反手就是一板砖， 远处一人忍住窒息强行开口指挥 “散开！” 话音刚落，鼻口清水直冒，加上之前无法呼吸，瞬间连呛几口仍不得解脱。 第157章 先走一步 另外两人,转身逃遁,已经跑出几步。 脚下突然一绊，双双倒地。 还想起身再跑，柳洛上前对着后脑勺就是一人一下。 “让老实呆着，不听话我也很难办啊。就你们还保镖？别是保姆吧。” 本来就不是擂台比武，柳洛丝毫不在意自己玩阴的， 确认四人短时间内没法起身。 用长棍挑开几人的西装外套，显露出腋下用皮带别着的手枪。 全程视频取证完毕。朝自己的其他手机上也发一个备份。 完事柳洛朝着已经走远的查老爷子追去。 “四个人拖住我，还以为老爷子你要逃，怎么，这是找好门路了？” 查老爷子并没走远，追上时，眼前的查老爷子正挂掉手中的电话。 看见柳洛接近，不焦不愠 淡然开口。 “老夫杭江查家，来之前，春省 高、段、楚三大家，没听说有你这个年纪的的人物，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公子？” “喂，老爷子，别动不动就自报家门啊。我不想认识你，你也别来打听我。” “撞到我了算你运气不好，有本事找门路那是你本事，我无所谓结果的。” 查老爷子点点头。 两人就如此不言语，对峙起来。 之前和四个保镖交手，再追上查老爷子，其实没过去多少时间，但是洱海这片儿也是市区范围。 出警的速度也并不拖沓。 五分钟不到， 两辆警车，乌拉乌拉地赶了过来。 “谁是柳洛?!” 柳洛和查老爷子熬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去，被这一身装备的小警察上下嘴皮一碰给破了功。 查老爷子闻之，脸上却露出笑容，要不是提前知道报案的是个年轻小伙，真就以为这满脸笑意的老爷子是报案人。 “原来是柳公子。哈哈哈，之后一定登门道歉。” “但凡你打听到我的消息，还建议你登门拜访的人，绝对是和你有仇。” 柳洛的话里的嫌弃、拒绝毫不掩饰。 不管两人的交谈，前面塑料盾牌挡着，警官靠近到安全距离大声询问。 “请问怎么回事啊？枪在哪里？” 柳洛没有招人嫌疑的危险动作，比如把手伸进口袋掏东西。只是手掌正反一翻，假装耍魔术，一个深色小本递给了开口的兵哥。 “后面步道上，四个，没死。我录的视频给你们老大了。” 和他同行的几人去流落所知的方向查看情况。 警官看了看本子里的内容，立身一个敬礼，把本子双手递了回来。 “谢谢您的配合，至于笔录的事情，能不能……” 柳洛不太当回事， “怎么，当场处理不下来，必须走一趟？” 没多远的距离，前去探查的一人迅速折回说明情况。 “报告队长，发现四人失去意识，无生命危险，已经派人打了120，发现随身携带枪支6把。” 有人来说明情况就好办了，至于笔录？ “携带枪支算是治安法那块儿的，又不是民事案件，笔录有没有我的都不重要了吧？” “要是出结果了心情好可以给我说一声。走了~” 第158章 补偿 “等等……” 柳洛走的潇洒， 碍于本子上的身份，警官也不好强拦。 不过，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当事人吗？ “这位老先生不知道怎么称呼，和那几位持枪者什么关系？” 查老爷子把柳洛的做派尽收眼底。 面对警官的询问，要是没被录像还能直接一推四五六，但是现在问题也不大。 “他们是我的保镖，至于带枪的事我不清楚，这是他们保安公司的安排。” “了解了，之后还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警官的眼神有些谨慎，生怕这人也掏个身份出来，毕竟请得起保镖的都不是一般人。万一得罪不起…… 查老爷子还算配合地点点头，自己请的外场是没办法像柳洛找的这么快。 —— 幸好那几个保镖冲上前来还算守规矩，看样子只是单纯想抢自己的手机，所以就没有掏枪，谅此，柳洛留了他们一命，同时也是自己有意不把事情闹大。 离事发过去两个多小时，柳洛手机响了。 “丁局长，电话来的比我想的要晚一些啊。” “报警提到的那些人，你想再怎么处置他们？” 柳洛满嘴事不关己， “别介啊丁局长，法治社会，依法行事就行，哪有我插话的余地。” 然后话锋一转， “听说一般是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严重的三到七年，不知道丁局长，你们觉得这种刑为是算严重还是不严重啊？” 丁局长只好稍微解释案情避免结果让柳洛不满。 “由于在查老先生身上并没有发现枪支，所以非法携带枪支的责任由几个保镖和保镖公司承担。但是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实在不好定性严重。” “当然查老先生作为相关人员深感抱歉，并表示可以做出补偿，不知道你有什么需求？” 柳洛再开口时多少掺了些阴阳怪气， “那查老爷子什么身份啊，让你堂堂局长打着电话 霍我的稀泥？” “他全名 查贺，是杭江省一个武学大家族 查家的老一辈，今年满95岁。 最近天降大水，海拔较低的百姓朝西北方向迁移避灾，估计他们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来的春省。” “好家伙95岁，我看着还以为才70出头。他家练武的都这么显年轻？”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一些我私下查到的消息，如果柳先生有兴趣我可以帮你找其他人再问问。” 柳洛打断了丁局长的好意， “暂时不用，我看那个老头子有意查我的个人信息，这个事你们警察局的有没有办法拦一拦？” “额，如果是官方渠道，你的个人信息本来就有保密等级自然是查不到的，但是如果他们私底下托人关系人肉你，我们也没办法第一时间阻止。” “清早那老头子故意凑上来对我出手，一看就在打歪心思。” “他在局子里解释说他想招个徒弟，看他的样子好像是那么回事。” “那么长个跑道，我前后也没其他跑步，公园里晨练的也没看见别人。他居然刚好能撞见我，也不知道这个老变态是打我主意多久了。” “就没个什么能治治这种老东西的法律吗？” 电话那头局长讪笑， “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他对你长期跟踪、骚扰，我们也确实不能对他采取什么措施。” “他不是说了，可以为他所做所为付出一些补偿吗？不如顺他的想法随便要些什么，也免得之后再来骚扰你。” 第159章 决定 “补偿？说的好听。” “我缺他那三瓜两枣的东西嘛？要的少了我自降身价，要得多了我怕他老个骨头给不起。” 丁局长给柳洛出主意， “他家不是练武的嘛，总有些家传的本事，你也会些功夫，说全然没兴趣我不信。不如就问他要这个，弄些武功秘籍啥的。” “练武人家之间的事情，切磋交流，虽说那些老掉牙的拳脚功夫，估计你不太用得上，就当年纪小吃点儿亏不寒碜，打发这个老头子走远些，估计你也乐见其成。” 听不见柳洛立即回复，纯当他在犹豫，丁局长稍等片刻又再追问一句， “你看如何?” 柳洛对丁局长的提议不置可否。 “如果类似情况，再出现在我面前，或者出现在我家人面前，我就不报警了。” “请别这样说…” 嘟… 电话被挂掉。 丁局长见电话被挂断，脸上重新露出了些许歉意，对面前的人道。 “查先生，为了稍微自然一些，电话里一些的罪的地方还请原谅。” 办公桌前的查先生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所以他这是怎么说？你们年轻人怎么就爱说一半就挂电话。” 查老爷子嘴里，五十多岁的自己也和柳洛一起成了年轻人。 好吧，人家岁数确实比较大。 丁局长耐心解释道， “如果您真的愿意从物资或者金钱方面进行一些补偿，我可以想办法帮你问问，柳洛的偏好。” “不过不论怎样，还请不要再去接触、窥视他了，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挺危险。” 查老爷子满脸自信， “不怕不怕，我看他为人挺和善，遇见问题还知道报警，肯定是个好同志，你们年轻人说话就是喜欢夸大其词来吓唬我们老年人。” 说着说着，查老爷子就看见丁局长面色越来越黑，没有了油滑的笑容。 丁局长郑重其事地板着脸道。 “如果再出现同样的情况，我们无法保证您的安危，到时候，您家里那些小辈如果闹起来，我们会秉公处理的。” “运气好我们会尽量秉公处理。” 查老爷子还是有点儿不信邪， “那姓柳的小子，难道敢在你们眼皮底下做胆大包天的事？” 丁局长不好说太多，但是碍于查老爷子后面乱七八糟的关系，还是得多劝两句。 “生活里，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些不长眼的。在我们的公开情报里，得罪过他的人里，都是稍微有点儿背景的，或者比较麻烦的。其他几个没背景的……” 丁局长留了半句话让查老爷子自行体会， “他还敢杀人不成？他要是真杀人了，你们不得早把他抓咯？” “对啊，毕竟只是得罪过他。还总是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 “我们可以怀疑，但是没有证据，而且他有不在场证明。” 警察局都自己揭自己的短了，查老爷子总算信进去一点。 “嘛，毕竟您这样的大家族最近迁来的也不少，本的地土着能是什么态度你们心里也有数，真出了问题，估计会乐见其成吧。” 查老面露思索，语气肯定到道， “觉醒者、异人、特异功能、修炼或者别的什么叫法，不知道你们官方是怎么叫他们，虽然荣养多年不管事，但我最近也听到些风声。” “那柳洛也是其中一员吧。” 丁局长面不改色， “无可奉告。” 查老点点头， “那就是了。太普通不至于叫的动你，估计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你电话里说，那小子练武，他的特殊之处也与练武有关吗？” “无可奉告。” 查老先生臭着个脸，突然耍浑， “我人老了命苦哦，家里小辈不争气，好不容易看中一个过的去的还被嫌弃。” 丁局长就冷脸看他演， “还有事吗，没了就可以请你离开了，我还要上班。” 查老嗤笑一声。 “上班？都局长了还上个屁的班。” “算了，练不练不重要多少试一试。” “帮我把赔礼的东西送过去，总要再请你亲自去一趟的，其他人我可不放心。” 第160章 半年前 这是大半年以前…… 钱塘湖公园没有门票，除了湖心一些景点需要渡小船，其他室外公园都是免费对外开放的。 为了避免和野生的练舞大妈群体发生摩擦，查老爷子和一群打拳的同好，受小辈“关照”来了一处建筑景点后面临湖的小树林。 前面博物馆拦着，就他们这些老家伙平时里能进来，算是一方“市外”小天地。 特权？怎么能是特权呢，一起来的人里还是有不少人民群众的嘛。 与往日无异，练拳后身体发热，精神会更好，查老爷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入冬的天气，越来越冷，身体和环境温差变得明显，再正常不过了。 长拳是一种快拳，讲的是 ：拳似流星眼似电,腰似蛇行步赛粘,精神充沛气宜沉,力要顺达功要纯。 不过这岁数上去了，有的时候打得太快确实害怕闪了腰。 一般也就身体不犯病的日子，晨练收尾打最后一遍的时候稍微快上一些，过过瘾。 最近一段时间，身体状况好像一直不错？ 已经是半步百岁的年纪了，查老爷子早就不希求自己还能在武道上有所寸进，最近身子骨却有气血上浮之感，恍惚间似要突破？ 不同于电视剧电影小说里，练个武还要分什么 明劲、暗劲、化劲……，好似打游戏一般，每家的武学区别各异，各有各的练法，同一种武功，不同的人练都会有不同的感觉。 分级？ 分个屁！ 更何况近年来的政策就是要求传授的武学讲究一个打不死人为佳。 真功夫有人会，也不敢摆在明面上教，就算教也少有人能坚持下来。 什么时候自己进步了，或者要突破了，这种事刚入门的学生懵懂无知，自然无感。顶多也就在出招姿势的标准程度上有所进步。 但是自己好歹是曾经的一代掌门，大几十年的锤炼修行，如果还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的异常毫无察觉那是不可能的。 * 这方小天地门禁处的两名保安，看似是馆内安排的，实则就是查老爷子的保镖，每天也就在这儿上几个小时的班，查老爷子一离开，他们就会跟着“换岗”。 “xx，今天怎么回事，查老爷子怎么还没出来？” 更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内，同为查老爷子保镖团之一的司机电话联系到了看门的两名保镖。 “报告，老爷子好像是打完拳了，然后又开始打新的一遍，估计是劲头上来了吧，最近老爷子精神好，我进去看着，老爷子出来我叫你。” …… 查老爷子，又一遍通臂打完，又是一遍，越发的虎虎生风。 血气翻滚，仿佛年轻了几十岁，在晨光中汗气袅袅，又平添几分仙气。 使不完的力气仿佛自己回到了从前与人交手的轻狂时光。 不过瘾！ 脚下的步法也换上一套，“占领”的公园地盘一点一点变得夸张起来。 周围晨练的老头子们不少已经停下了自己的练习，跑过来围着查老爷子看热闹。 第161章 陪练 “哈哈哈，查老头，怎么，今天兴致来了？要给大家刷段花的？” “打得漂亮啊，平时怎么不见你玩儿这套拳，藏私了啊……” “大家稍微让一让，查老头子今天状态好像有点儿不太对，一会儿没注意，小心把你们招呼进去！” 听到这人说话，查老爷子百忙之中，抽空说话了。 “好你个老刘头，说我坏话别以为我听不见你背后说我坏话，谁注意不到？老子可不像你年纪轻轻七十多岁就把老花眼镜戴上了。” “是有心思说闲话，不如过来陪我走两招！” 刘老爷子稍微有点兴趣，虽然嘴上搭话，但并没有说下场就下场。 “也不看看我多少岁了，还没退休医生就说我固执诉讼要注意保养，一直打养身拳，早退步咯~” 见刘老爷子不愿意，查老爷子招呼起其他人， “洪老四，还有元老头子，你们来陪我练练？一个人没劲儿啊！” 洪、元两名老爷子同样不接招，岁数大了能不折腾还是不折腾的好，要想活得长，得苟的住。 “又不是没木人桩，自己踢木头去……” “我高血压，动不得咯~你也注意点啊。” …… 见老家伙些，个个无动于衷，查老爷子，无奈又没法强求，但是看着来到树林边上的保镖。 这个自己喊得动，付了钱的。 “袁松、陈雷！过来陪我走两招。” 几十米的距离，喊声却如同近在两名保镖耳边，围观查老爷子的人群却并不觉得有多么大声。 袁松无奈，看了看陈雷，第一个站出来准备和老爷子动手。 “你小子一个人可不够我打的，陈雷一起上，给我认真些！” 陈雷无奈后脚跟上。 查老爷子练功服宽松，拳脚间，破风声不断， 陈、袁二人，也好似有模有样。 要说保镖真敢对雇主出手？这要是打出问题了，现在工作丢了事小，以后怕也是不要混了。 “今天你们两个要是把我撂翻了，十倍年终奖！” 出手敢不敢？ 敢！ 说话算话这点，老爷子的口碑还是在的， 本来就是六位数的年终奖，翻十倍也丝毫不用怀疑老爷子是否掏的出来。 陈、袁两人不带犹豫，中气十足、异口同声， “是！” 老爷子的拳脚本事，二人是知道的，真要说保镖的工作，会不会功夫，当然是会的，而且在保镖公司里那妥妥的镇店之宝的存在。 但是法制社会，日常工作内容更像是是打杂秘书、或者执事之类的。 动手也不过是员工之间的日常训练，记得上次和老爷子动手，还是在入职的时候吧。 二人勉强算是认真出手，但是发现老爷子却能轻易接下二人出手不落下风，甚至有些闲庭信步？ 终于开始不再留手。 二人自恃年轻，总要比老年人各方面都强上一些。 但是这朴素的价值观，好像在交手之中得到了全是错误的结论。 “再来！不要怕受伤，我手上有分寸。” 不到百数的过招，两人已经是第三次被查老爷子扫倒。 第162章 下场 再次将两人击退之后，查老爷子仿佛撒气般，一脚踢在旁边的木人桩上。 虽然风吹雨淋，比较缺少日常维护，但是再次也是根碗口粗的包浆柱子。 经查老爷子这么一脚，上半截直接飞了出去。 起身看见这一幕的陈、袁二人，有些后怕，查老爷子之前出招还是点到为止了。 仿佛是在给二人休息的时间，查老爷子减缓了速度，独自一个人练了而起来，不再对二人出招。 拳法、掌法、腿法……毕生所学过的种种招式，一套一套回想、演练 围观的人里刘老爷子是最先发觉异常的，观察了这么久,好像有了结论。 于是开口向人群里剩下的两名老把式寻求认同， “洪老头、元老头，查老爷子前几天起就好像有些精神异常的好，加上今天这情况，不知道你们觉得这像什么？” 元老爷子微微摇头，叹息道， “你的意思，查家老爷子这怕是回光返照，快不行了？” 本来有些想法的洪老头听元老头这么一说，随机便否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丝猜想，附和起洪老头的观点来。 “体检的时候，听隔壁看病的医生说过，本来精神一般，突然哪天好了起来，家里人差不多就可以准备了，我看这……像。” “要不要给他们家里的打声招呼？” 刘老爷子怎么也没料到，大家同样是练武的，想法却是大相径庭。 “我是说突破啊！你们俩不觉得这查老爷子像是武道一途上有所突破？” 元老头反驳， “得了吧，武学上还能有啥突破，不会真把武功秘籍上的种种猜想当成真的了吧。” “练武六十多个春秋，能和武打片里一样一对多不落下风，肉眼凡胎极限也就如此了吧。” “你等着看明天，查老爷子会不会浑身疼的叫就完了。” “多大年纪了也不知道惜寿，真是活够了。” 洪老爷子家传虽然比不上查家，但相比元家还是要多不少，听见刘老头的大胆说法，之前不敢确认的猜想像是得到了佐证。 “若是脑袋发昏犯了混也就罢了，但如果真是突破在即，这样下去怕是要错过一场机缘了。” 纠结一阵，真还是下了决心， “我想去陪查老爷子过两招，但肯定不够他玩儿的，你们俩若是，不如……” 大家可没有帮忙的义务，若是放在几十年前，门派林立的日子，大家只会高挂看戏。 但是看在开放后小几十年的日子，一起养老份儿上，多少也有几分情谊。 洪老爷子想帮忙，但是也没法道德绑架其他人 一起承担这与年岁相伴而来的风险。 刘老爷子收齐了老花眼镜， “如果是真的武道上有所突破，不知道本来就是老一辈宗师的查老爷子会到达何种地步，这条命，晚年如果有机会开开眼界到也值了。” “查老头，我也来陪你比划比划，悠着点儿啊。” 看着二老要上，元老爷子不管是不是道德绑架，碍于面子也得帮忙了 第163章 下场2 “你们可真是活够数了！” “罢了罢了，” “看门那两小子，还没歇够啊！一起上，我们三个体力可不如你们小年青！” 刘老爷子怕年轻人“不懂事”，出手前给两保镖小子大致口述出接下来要做的事， “不用要打赢查老头子，他体力再好也有个度，我们轮流上，你们见缝插针，喂招别停，保证持续的压力就行。” * 三人加入进来，让查老爷子摆脱了一个人打闷拳的尴尬局面。 虽然有些上头，又不是走火入魔，失了智。 看好友驾着各自的老骨头过来帮自己，也不矫情， “早就想和你们碰碰，一个二个总是推，今天不管结果，老头子我先行谢过了。” 显然，作为本人，刘、洪二老的猜想，与自己是一致的，并且感觉更加准确。 今天若是突破失败了…… 年龄是首要的拦路虎， 别说还会不会有机会再突破一次，后面的日子，是瘫着过还是蹦着过，自己都不敢往好了想。 但是自己不愿意错过这次风险并存的机会。 “哈哈哈，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退步!” 别说再次起身出手的两名保镖，就连围在旁边看热闹的其他老头子，但凡眼睛好使的都能看出，查老爷子的动作变得迟滞起来。 和保镖练过一阵后，不多的招式、套路，已经被摸清，对查老爷子而言只能说是两具灵活性更高，更不经碰的“活人桩”。 反手速度可能还不如“木人桩”转得快。 刘、洪、元三老的力气、爆发、持续可能不如两名青年保镖，但是作为曾经的宗门长老、武馆主……各家武学不乏几种独有的、特色的、藏私的看家本事。 随意组合出手，想在不伤人的情况下，见招拆招，查老爷子的压力呶一下又上来了。 查老爷子刚与五人交手之际，疲于应付对，还是不小心吃到两拳，几次腿脚间的换位，“将军”后也自觉地收回，再开一局的对抗。 胜负并不重要 所有人都克制出手，并没有完全打破重要的“僵持”局势。 毕竟人数上来了，查老爷子还比其他人莽了更长的时间，出招间，已经疲态尽显，呼吸都不再平稳。 并没有“突破”的感觉明然于心头， “是看来只能如此了吗？” 查老爷子心中十分地遗憾。 刘老爷子虽然摘了眼镜看不清楚，但是交手间,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力不从心。 “查老爷子别急！我们陪你玩儿够，你也多费些心思，指点指点我们吧？” 几人相视点头， 洪、元二老领着两保镖退开。 三人单独出阵与查老交手， 查老的节奏，一时间缓了过来。 时间一长，要说没时间休息，居然相比车轮战的三人，查老还坚持了下来。 但是比起体力精力开始不济了。 出手间，查老开始断断续续地失神，但是一招一式却没有丝毫的错乱， 也许是同时对抗的人数减少，带来的压力随之减小。 查老再次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好温暖，好舒服，的感觉。 像是每天晨练完，回家洗澡躺一会儿后的酥软感， 摇椅传递给脊骨的支持感…… 摇晃中感觉自己也许可以小睡到中午开饭。 力量一点点从身体肌肉、血液里被调出，扩散至全身。 自己在哪里？自己在干什么？ 第164章 突破 光线有些刺眼， 怎么晃得有些厉害，自己在…… 查老爷子下意识伸手截住侧方逼近的抽击， 渐渐回神，自己这是还在公园里？ 原本自发流转于体内的气力，随元神归位，万息一聚。 不曾见查老爷子用过此招，洪老爷子一时不防，被看不见的力场震开几步。 “！” 只是一招异常，旁观者看热闹却看不出其中门道，只觉得洪老爷子估计是什么时候将人挡开，也不在意。 但是刘、洪二老却是看得精细， 虽然不知道这怪招的具体门道，但是查老爷子面色从木然变作惊讶，再浮出几丝惊喜，这可不像是假的。 借力顺势撤开的洪老爷子，看见查老头，神情一松，摆出收招的架势，也就不再出手。 “突破”二字，各个领域流传使用甚广，但是武道一途中真见识过的人寥寥无几。 普通人练武遇见个瓶颈什么跟闹着玩儿似的， 一时看不见进步，就是瓶颈了，什么时候exp积累够了，熟练度再涨，顶多算是熟能生巧，理所应当的。根本就算不得“突破”。 真到了查老爷子这个级别，眼下的情况，刘、元、洪三位老人也拿不准该用什么说法。 三人中算是刘老爷子最年长，斟酌片刻开口， “恭喜查家老爷子，武道一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另外两个老头子，也随之附和恭喜， “查老爷子，恭喜啊，不知道有何感觉，给我们说道说道？” “查家老爷子，还继续练吗？时候不早了，不如顺便吃个午饭庆祝庆祝！” …… 时候不早了？ 查老爷子看向守在附近的保镖， “马上十一点了。” 这个回复让查老爷子有些茫然， “时间过得这么快！？早饭都没吃就中午了。” “是啊，查老爷子，大家都陪着你挨饿，还不做东表示一下？” 从感悟和时间过去许久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查老爷子也随和地摆出老家主的气势，环顾周围，对围观的一众“朋友”道， “今天老夫武学一途，幸得微末精进，中午 松芸楼设宴，还望在场的诸位老友赏光！” * 基本都是老头子，些许几个五六十岁的年轻后辈，并不会让养生的饭局变成酒局。 遇见好事，老友之间请客设一顿， 上午在湖边公园围观几人交手这事，在普同人的认知里，也就到此为止了。 三位陪练的同道老友，自然是在饭局后私下找上门，探讨其中奥妙。 这种事情发生突然，查老爷子虽然对三位老友表示了由衷的感谢和人情，但是往细了还一时说不清其中具体的玄机。 送走三位，午觉都没睡，查老爷子就在后院内像平时晨练一般，打起了慢拳。 好像并察觉不到什么明显的进步， 洗髓伐毛的感觉，早晨似乎有过一阵，但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 凭空的力量，时灵时不灵。 偶尔抓住一丝，能有些许醒神强身的感觉。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查老爷子显然无法摸清力量的出现规律。 第165章 召集 自己虽然90有5，但四舍五入还是身强体壮，遗书里已经有过备份，但族内一些口口相传的规矩、秘闻，自己并未立刻传给现在的年轻族长。 这股力量的出现，虽然没有掌握，但是独处一阵后，反复确认了这种“不平凡”力量的存在于自身。 查老爷子还是做出了决定，给现任的族长通电话。 “老族长，身体还好吗？” “离死还早着呢。” 听老族长语气严肃，查家现任族长 查致远 还以为谁触了老太爷霉头。 “老族长，谁惹您不开心，” “袁松他们几个保镖怎么做事的，居然没把您照顾好，自家这杭江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您老知会一句，我马上就能去给您办了。” 查老爷子，没有在电话里多做解释， “通知全族，这周末集合开个族会。” “全族？这什么大事啊，还有族人在国外的也需要叫回来吗？” “对，都叫回来。” 查老爷子说的理所当然，但是查致远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家里不乏平时干实事的后辈，时间可能不太多。真要把全族都召齐有些难，老族长不如明示一下具体什么事宜，族人问起，我也好交代下去。” “到不齐？我这提前了三四天让你安排都安排不下去？你这个族长是干什么吃的？” “什么事，祭祖的大事！” “可是老族长，年关将近，难道要接着祭祖两次？还是单纯把日子提前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这次的安排不影响大家团年，还有，别和过年一样给我整稀稀拉拉的，今年这个忙，明年那个没买到票，尤其是年轻的小辈些。” 都31世纪了， 家族？ 一族里的亲缘关系随时间铺的越开，如果无法维持家族所能提供的利益，来自家族约束力自然越弱。 岁数大点儿的相互照顾着面子，年轻人但凡自己有点发展也不会指着族里的关系帮扶，排资论辈、倚老卖老的太多，很多小字辈的不乐意受这个气。 自从接任查家族长以来，走关系，为家族谋谋福利，转换一下社会资源这种事，族人间倒是协作的不错，但就没见哪年说团年时人来齐过。 这周聚一次没多久过年还整一次，接着整两次？ 但凡开过公司的老板都知道，一个月团建两次，这不是团队关系建设 这是 欢送会！ 老族长的想法，铁定是要落空了，只能尽可能多的招呼些人来撑撑场子罢。 希望老族长别太生气。 …… 几日后， 查家包下来的饭店大厅里，乍看之下还是来了有两百多号人。 “你告诉我，上了族谱的五百六十九人，今天就只来了这些？没来的那些，时不时觉得姓查给他们跌份儿了！” 查致远早有预料，赔笑告罪道， “老族长，我查家兴旺，族人天南海北，聚齐一次是真不容易，今天没到场的都保证过年的时候来向您赔罪。” 查老爷子什么态度全写在了脸上，怒而不发，想来也是有所预料， “过年？哼！真要等到过年，我也就不急这一会儿了。” “赔罪我不需要，今天不来的，以后叫他们别来求我！反正也喊不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何必一副假惺惺的作态。” 第166章 破土 查致远心道，求您做什么，族里的上下事宜不都是自己在管吗？ 不存在查老爷子死握着不放权的事，自己都当族长十余年了，什么事不是自己操心操办，查老爷子这突发奇想整一出聚会……啊不，祭祖，不也是交代自己来跑腿吗。 “老族长何必跟那些小孩子们置气，年轻人嘛，集体意识淡薄，自由惯了……” 查致远安抚着查老爷子，但好像效果并不怎么好。 时间差不多了，要来的人来齐了。 老族长和族长相继简短说了两句话， 查家族人便浩浩荡荡徒步向两公里外的一座山上走去，那里有着查家世代的祖坟。 可能确实有什么比较重大的事情，查老爷子没有告诉自己，平时交给自己安排的活计，这次却一改往日，查老爷子说要亲自操刀后半程。 也许是几个保镖说的查老爷子武功突然精进有关？ 毕竟是武学传家，虽然没怎么传下去。 查致远少时习武，但是没什么天赋，再加上正当（运动），便没再继续苦修。自以为反正武学知识传承的话，记录下来，学习资料不断了传承，族内有人会，能教习就行。 再后来当了族长，武学传承之事，专门安排几个有兴趣的族人练着就好，能带着族人赚钱不管怎么看都比精通那几手功夫强。 “吉时到。” “吉时到，破土！” 虽然墓园里里三层外三层的一大群族人听说了今天祭祀的事情，但是知道安排的并不多。 如今“破土”而字一出，好像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上一代家主坟墓上的大理石盖板被几名族中老人亲手吊起来。 查老爷子亲自捞出骨灰盒，将其打开，取出里面埋藏于骨灰之下的金属小盒。 一番操作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不知情老少。 这是 真·挖祖坟？ 但是更让人震惊的事还在后头。 简单的祭祀后将这个坟墓还原。 查老爷子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金属小盒，里面有一张纸条和另一把钥匙。 然后套娃开始。 破土、开盒、取钥匙、埋回去…… 破土、开盒、取钥匙、埋回去…… 从中午忙到天黑，从大理石墓开到了坟包，从现代的骨灰盒开到了棺材， 足足27个坟墓，历代族长的坟墓、又或是道不明身份的其他族人墓穴，一路开到北宋末年。 最后一个方形的漆封大匣子不再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回酒店，其他事情明早再说。今天没到场的人，不用回来了！后面的没他们的事。人都是登记好的，别想浑水摸鱼。” …… 查致远被今天的事弄得有些发懵，自己这个族长好像当的，怎么好多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 幸好平日里没有和老族长闹过矛盾，晚上也舔着脸过去问个缘由， “老太爷啊，这族里的情况，怎么当年你没都告诉我啊？瞧我今天这被人一问三不知，好没有面子。” 查老族长累了一天，气也消了一些，“教你练武你不练，本来是打算看看能不能活到下任族长的，但凡是个习武的好苗，这事你也就不用知道了。” “如果下任还是个不练武的，我这也得活不动了才会将此事传出去。” 第167章 开盒 话已经说的比较明了了，但凡智商正常的人都会往那个方向猜，查致远也不例外， “这先辈们墓里出来的可是什么武功秘籍？” 看查致远这有些激动的模样，查老爷子只觉得好笑， “怎么现在想练武了?” “晚了！年轻的时候不练，到老了血气不足，根骨全衰，你练，练个屁。” 查致远嘴硬，“练武也就那样，要想生活过的好，最终还是得钱多，我就算到老了没什么功夫，一样能活得滋润，还能滋润一族的人。又不是什么神仙功法，凡夫俗子又能如何……” “从一族之长的角度而言，你说的没错，但是也不要忘了，你手上的权财，也是一代人一代人积累而来，有本事做大做强是你的实力，也因此你才能破格成为族长。” 看着查老爷子丝毫不反驳自己还满脸笑意。 “老族长我能不能问问，这武功秘籍是哪路拳脚功夫？或者兵器？” “去去去，明早再说，我先研究研究。” * 将查致远赶走，查老爷子要自己一个人独享开包裹的乐趣。 这张从墓里取出的纸片，是自己爷爷留下来的，是爷爷也是授业的师傅， “查家第三十一任族长 查辉，有愧先辈和师傅嘱托，余生虽苦练武学，不曾一窥武学尽头……” 然后是其他纸片、绸片、又或是金属书简、雕刻过的石板…… “查家第二十九任族长……” “查家第二十六任族长xx弟子首席……” …… 无有一人成功，老族长查贺 都开始怀疑自己感觉突破了的新境界是否真实，或者还有更高的境界，是不是一时脑热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不过事情都已经做下，后悔也已经迟了。如果发现没对，大不了就学其中某些族长在遗言中写个“罪己诏”，然后把各路文字资料放回去，或者换个地方放。 漆盒红黑相间，四面密封，无孔无缝。 这是考验我老人家见识呢。 倒也不必担心，有两封遗书已经说明了破除之法，不只是文字说明，更是和骨灰盒一起埋了锉刀之类的开盒工具，来说明不是开玩笑。 没有丝毫奇技淫巧，墨家机关之类的。 真就来硬的是吧…… 老夫我就喜欢来硬的！ 盒盖与盒身是铆接在一起的，顺着锉缝找到接口，再顺着接缝锉上一圈。 叮叮当当的金属铿锵声，好像不是什么易碎品。 喝呀！ 最后一点连接，查老爷子拿出掰西瓜的架势，直接就把盒子掰成了两牙瓣。 酒店客房的灯光很足，盒子中的物件反射出出熠熠金光，半裹着绒布静掩在其中的一牙漆盒里。 上手一看，这分量你还真别说，真金子跑不掉了。 有些地方氧化成了显得钝拙的暗金色，可能不是很纯，但也没有一丝铜铁锈色。 是由薄金片接连制成的一份金简。 每签册页都刻有几竖行小字，甚至还有几页拼在一起的宽度，留出空位画上了图示，横展开来足有一米多长度。 自然是古代的字体，但又远没到甲骨文，丝毫不影响查老直接进行接阅读。 看着出现的几处图示却没有一副是拳脚功夫的动作，查老就已经觉得有所不对劲了，细看内容果然不出所料，金简上记载的并不是“武”，而是“功”。 虽然听上去有些玄幻，但确实是教人凝气养元的 功法。 凝气只是卷首寥寥几句，仿佛这种东西看见金简的人理所当然的就该会，之后则是大篇幅地描述对灵气使用的遐想，和一种运用方式的推演。 没错只还只是推演……合着写这卷轴的人自己都没学会他写的东西，这能靠谱吗？ 家族内所有的记载，加上之前才看见各路祖宗的墓穴留言，偷看过这金简的人多少还是有几位，但并无一人练成此功法。 无翅无翼，却能违背引力地御空而行，听上去还不如直接移植双翅膀来得靠谱。 八仙过海都得掏出各自的家伙事借力一番，就说腾云驾雾多少也能找个借口说云雾是法器之类的。这真就赤手空拳想上天？ 生在地上想上天，做了人类想成仙，真是吃饱了尽做白日梦。 现在科技，要飞机有飞机，要火箭有火箭，还有啥滑翔翼、降落伞、高压喷水的飞行器……谁还会老是想着往天上飞啊。 然后查老爷子就琢磨起自己突破后身体内暴涨的一把子气力算不算灵气…… 第168章 老爷子想修仙 显然，气力只是气力而已，你说它是内力都行，但好像和金简中的灵力没什么关系。至少照着金简中的描述折腾了整宿，查老爷子一点要飞起来的感觉都没有。 难不成自己也得学列祖列宗一样，原模原样地把东西埋回去？ 面子上可真有些难受啊…做做样子也不是不行。 第二天十点，酒店的一整层都布置成了会议室的模样。 昨天的动静不小，不管出于什么心态，今天人来地很齐。 没有那么多领导的套路，查老爷子直入主题， “族会内容只有一个，凡18岁左右的族人，在高考完成后家族会安排一个月的族内训练，自愿报名，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参加。” “6岁以上，没上高中的小孩些，同样如此，在最近一次的寒暑假参与。” “将会选出天赋优异的人来继承我们的族学武术。” 之后便是简单的报名登记，都是一族的人，不存在熊孩子熊家长招呼不过来的情况。 虽然查老爷子句句没提福利待遇，但是大家心中有数，只要参与了，小孩训练过程中态度方面不出幺蛾子，族内都会对未来有较好的安排。 管个铁饭碗那都是起步，如果受到赏识，直接安排进家族企业也不是没可能。 那个什么继承族学武术？不管和昨天挖出来的东西有没有联系，但是族长旁边的位置是可以嗅上一嗅了，未来当个“传功长老”想必问题不大。至少可以荫及2代人。 人数不多，登记完成后，年龄符合还算适合练武的也就只有二十几个人。 看似雷声大雨点小，其实最后这对小辈的安排，已经可以让大家感觉不虚此行了。 选择传功接班人这种事情，平日里不是没机会，主打一个靠眼缘、天赋、热爱武学。但是和平年代有多少愿意吃苦练武的？ 背后这么大个家族靠着根本不需要吃这种苦！ 十几年了，一个主动朝族里申请习武的人都没有。这次强行拉上小辈操练一波，倒是人人都有可能被选中了。 会堂里相互交流，年轻人逐渐得知，这番选人的操作，上一次还是在30多年前。 …… 晚上还有一个不强制要求参与的聚餐，接下来的时间大家自行安排了。 查致远被查老爷子单独叫到包间。 “查老爷子，怎么没听你提起昨天那盒子的事情？” 查老爷子摇了摇头，还没到解释的时候， “盒子不重要了，致远我问你，灵异一些的圈子里你有没有关系、门路？” 查致远面色一瘪，“老爷子是想要国外的路子还是国内的？” 查老爷子心道这还有得选，他没接触过这些，就…也挺迷茫的。 “这国外的和国内的有什么区别？” “国外的法术、占卜、降神、特异功能、还有各种神教；国内的有佛道两家为主，还有一些边角的灵异小神。” “没想到你对这些都有门路？这些里面很有赚头吗？” 查致远摇了摇头， “只是知道，我们武学传家，拜个关公差不多了，但是做生意的圈子里，总有老板信这些东西，我倒是听过几耳朵。” “没有什么现成的关系，但是如果真有需要，马上发展一下，说破天也就是几顿饭的事情。” 查老爷子松了一口气， “我有些东西需要你去帮我查一查。” “那些圈子里，尤其是国内，有没有什么修行者之类的说法，修行用的功法秘籍，或者有着疑似神通的人。帮我去打听打听。” 查致远对昨天盒子里的东西开始有猜想了， “老爷子你是说，寺庙里的那些苦行僧那种？” 查老爷子掏出手机，打开软件给查致远看， “可能得是这种感觉的。” 是几本明显才加到书架的小说，阅读量进度显示才百分之零点几。不用点开，光看名字都能感觉到一股修仙流的气息。 第169章 异动 查老爷子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抱有多大期待。 真要有这种故事一样离谱的存在，自己出生到现在，几十年了，如此大的家族势力都不曾听说，那也挺离谱的。 半个月过去了。 查致远电话里问安几句，约了个时间，没有细说，而是亲自登门找了过来。 “所以你是说这种事情还真有可能？” “风声被压下来了。” “但最近还听到另外一些事情，可能更加紧迫，需要，老爷子您定夺一下。” “我都退下来多少年了，家里的事你拍板就好，我又没跟你争过权，咱们习武之人，电视剧里那些婆婆妈妈的糟心事你别给我往家里演，这是族训你忘了！” 查致远脸色难得有些焦急，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 “这件事对族里而言，算是天大的事了，我不敢自己做主，老爷子帮忙开开金口吧。” 查老爷子抿了口茶对着查致远指指点点， “你说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瞧你现在这点儿出息！你生意场上不是横完了吗，当族长就要有当族长的担当……” 查致远老老实实地顶着一脸唾沫星子，不敢回嘴。 老爷子说累了，再抿了一口茶水， “什么破事，说!” “迁族。” “什么？” “迁族。” “钱足？钱够用能是什么事。” 查致远丝毫没有不耐烦，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敢轻易相信， “举族搬迁。” 查老爷子表情僵住了， “发生了什么事，” 查致远往上面指了指， “在传，不日将有天灾，虽然听着像个笑话，但是这次我往旁边查了查消息，东、南靠海边的十几个大家族都已经开始迁产动业了。” “再顺着摸，发现他们一些国外的资产也在变现转移。” “虽然明面上没有大肆宣传，但是企业变化和转移，只要是上市公司都能有实迹可寻。” “不仅如此，上面的人也在西北方有了非常规的建设计划。” “就算不是所传天灾，这听上去也……会不会是要打仗？” 查老爷子不训话了，接着几口吧茶水喝完，犹豫很久，才把茶杯放回桌面上。 老年人不要面子吗…… 再看查致远发现他已经把头埋了下去，自己看不到他正脸。 “族事是大家的事，我们查家不是一言堂。嗯……” “召集族内四个长老和他们手下的大管事商议此事。就算还在修养旅游也让他们放下事马上飞回来。” “那个…开始那件事怎么说？” “听军中有消息，最近有一种聚气炼体的法门，才出现不久，效果不清楚。” “传消息的人也云里雾里，不清楚细节，但是最近奇人异事的消息频出，就算没上新闻，网上也删的够快，但是网民多套个字眼也能依然说得煞有其事，不好判断真假。” “那几个老家伙，你去他们那里问了吗？” 查致远，一脸讪笑， “这我哪里敢去找他们啊，身份岁数在这里，我差得还远了些。” “老太爷您看？” 查老爷子点点头， “这逢年过节的，时候差不多，我去老朋友家踩踩，应该不会连口茶都要不到，你帮我写几张拜帖。准备点儿压手的东西。” 第170章 迟来的同意 小雨天，各处装修得差不多了，柳洛在一栋自己稍偏的别墅里屋里倒腾家具。 网络已经开始不稳定，就是不知道下一步什么时候会断电，电商物流已经停转得差不多了，顶多在当地的实体店家具店还能有些货。房产太多，硬装陆续结束，软装没心思再找人挨着做装修设计，因为可能做了也买不到对应的物件。 小世界里成堆的二手家具，往屋里摆放着看看效果，始终都觉得有些不太如意，只能凑够常规的家具就罢手。 这时听见敲门声了。 柳洛？嗯？？ 爸妈可不知道自己这出的房子，自己临时起意来这里，也不曾通知过谁，会是谁？ 开门的事不急，监视器先看看…… “冯江？你不在上京工作，过来出差的？” 好吧既然是官家的人，调调天网，查自己行踪不要太容易。 “新闻你没看？全国抢险救援，迁都，忙得一塌糊涂。” “对啊，我知道一些，但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看个屁新闻，每天忙的要死，电视开都不开，手机还时不时强制弹出官方文字新闻短信，除了惹人嫌屁用没有，记忆里的自己忧心忡忡、闲着没事做差不多都看过一遍了，如今是得多想不通才会再去看一遍那些东西。 “迁都春省啊，现在我还是你的联络专员，有什么事都找我对接就可以，还是老样子。” 春省，为什么是春省？记忆中第一次迁都不是去的天都省吗？ 难道在不经意间已经迁过一次？ 自己并不想参与太多上面的事，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难道天都省不是更优的选择吗？设施都是现成的，春省这边……” 说是财阀分权也不为过，政府设施还不如几家龙头公司。 冯江脸色揶揄地笑了笑， “那你为什么不待在天都省搬过来了。” 接着冯江靠过来用手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放心，你们的意见，上层都是有听进心里去的，” 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扇翅膀的蝴蝶是我自己？ 看着冯江在自己满是灰尘的别墅中左右看稀奇，不像急着要走，柳洛也打算换个话题 “不可能就这点事你还当面来说一句吧？还有啥事快说。” 换到要谈这正事冯江的表情就有些怪异了，扯了扯衣领，装模做样清了清嗓子， “这是国座的意思。” “说之前没同意你的事情，就黑土地那事，现在同意了。” 所以然后呢？冯江吧话说一半就撂这儿，看自己的意思，搞笑呢！ 柳洛脸色不善，“怎么同意了？不是底线吗？碰不得、不考虑、不商量吗？” 嗤笑一声接着反问，“不妨先说说上面想从我这要些什么好处？” “国座没直说，主要是现在看看你的意思，如果你有办法种出些食物，以后国家这边想有收购权，当然具体还可以谈……” “发大水多久了，那些田土淹了多久了？” “现在谁不知道这雨水可不是淡水，怎么盐水泡过一遍的地还能种粮食？” “抗盐碱水稻小麦我知道，但那也有个度，土地都被糟践过了，拿过来有屁用。” “还能给我提供足量的淡水吧土地给洗上几遍不成？” 第171章 门路 “现在我对那些土地资源没有什么兴趣。”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你可以先走了，或者你还想蹭我顿午饭？” 把工作上的事说完，冯江也不故意装模作样了， “我就是个传话的，如果让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别往心里去啊，要怨也别怨我。” “我懂，喝水吗？” “开车。”意思是除了酒都行。 还是转身换了个房间才从小世界里拿东西出来。 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身怀异能之类的，有些没必要，但是柳洛还是习惯假装藏着掖着一点，如果没点儿习惯，可能会在不该知道的人面前露马脚。 随意将饮料扔给了冯江。 “哟，居然是冰的。” “怎么你还喝不得冰水?” “哈，没这个意思。” “……” “最近有很多人在调查你的资料，知道吗？” “我们都拦下来了。不过只有官方渠道的我们能伸手拦一下。” “这么少见，居然还有身份信息保密？我还以为自己那些信息早就被夹在某些打包资料里卖掉了。” “别这么说，有些事情没有办法。但是毕竟你现在的身份信息不一样了。” “我就是个普通人。” “怎么，你不想知道有谁查过你的信息？”冯江就不信柳洛不上钩。 “怎么，你敢把这些人的信息告诉我？”柳洛照着回了一嘴。 “毕竟针对你来的，总要听听你的意见。” “这会儿不怕我打击报复了？” “……有不好处理的人想我自己动手处理一下？” 冯江故作惊讶，“我可没这么说，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做。” 柳洛对着他晃了晃手，“资料。” 冯江递过来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足有半指厚的文件，柳洛随意翻了翻。 大头证件照、不知道哪里摸来的全身照，什么人做干过哪些违法乱记的事，简单的履历…… 如果不是性质都还不算严重，活脱脱整一叠通缉犯名单。 “不是说上面承头，建立部门方便你们这些特殊人员联络吗，如果有人走这个渠道，想和你见面谈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愿不愿意？” 柳洛瞟了冯江一眼，把资料啪一声放在桌子上。 “嚯，看来这资料内容，不太全啊。” “有人查我资料还查到你们头上？可以啊，谁这么手眼通天？” “有这本事居然不直接来找我。” 冯江笑笑， “不是你说的不想随意见不认识的人吗？让我先来问问还不行？” 柳洛捋了捋 “我这规矩，如果是上面没见过的人，你们直接就给安排个见面，我也没什么说的。” “但是你专门这么一说，问我意见。要么是我见过的，要么是得罪过我的。” “我认识这个人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冯江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一个传话的不想背锅。 “那就是见过我的。” 一个老东西的身影浮现了出来，这个时间离得最近，往远了数，还有几个人也不是没可能。 “一个人还是几个？” “一个。” “那你去帮我安排吧。” 冯江话一出口又有些不确定。 “可能到时候会多来一两个也说不定。” “烦死了，随便。” 第172章 饭局 冯江搞定了柳洛，欢天喜地突然闪人。 “屮，溜得真快，还说让他捎自己一程去市里，转眼人就跑了。” 也不怪冯江跑得快，公务繁忙，而且是柳洛自己说让他别蹭饭的。 他人一走，柳洛也懒得多抱怨，细细翻看起留下来的册子。 “呵呵，‘猎杀名单’？” 如果这本东西不是官家递过来，而是自己从其他渠道主动打到的说不定真会去疯狂一把解决潜在的危险。 但是现在让自己去解决问题？ 就算他们真不是什么好人，已经明知道这么二十几个人相当于着都被上面关注了，自己还去搞事，这就和主动递把柄没什么区别，自己还没那么傻。 当然也不能完全不管，有点儿警示作用还是好的，真碰见了，要想办法做好“不在场证明”。 晚些时候，冯江来电约自己过两天去一个饭局，要来哪些人…还没说好，听着似乎有滚雪球的趋势。 什么跟什么啊…… 全世界到处抢灾救险，但是周边泥石流滑坡什么，早就差不多了，对里玉市市区的影响不算大，否则柳洛也不会往这里搬家了，虽然是个二线城市，但多少也还是个旅游城市，还是有能拿得出手吃饭的地方。 某处私房菜小院被包了下来。 没进门，就看见里面将近十几个相谈正欢的人，围了一整张圆桌，柳洛扯着冯江袖子， “这就是你说的多一两个人？我家过年人都没这么多！” “有些可控和不可控的原因，体谅一下嘛，没事，柳洛你放心影响不大，不知道说什么你就不说话便是了，一顿饭很快就过去了。” “以后要是没个准信小心我不配和你工作。” 冯家打着哈哈，试图萌混过关。 市里的丁局长（也是市长），之前上面开会上见过和自己不太对付的一个大军装领导，前段时间那个嚣张老爷子，有自己点名过不想见的人，还有好些不太熟的人……不过大家都是常服，本就不熟悉体制关系的柳洛如此更分不清楚身份。 但有一点，柳洛可以肯定，在场几乎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修炼的迹象。 有没有尝试修炼柳洛可以看出来，但这个时间点，是不是通过自己交上的功法这就难说了。 没事，开摆，只要没人找自己麻烦就当不知道。 好像这些人相互间也不都是很熟，说话客套有明显的上下级关系，也有几个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体制外的…… 几圈喝酒后，总算把话题说到了自己身上。 开口的是老丁，怎么说呢，自己和老丁也不算熟，就是遇见麻烦打搅过几次的交情，和自己最熟的当然是冯江，但是他就像自己秘书一样的保持低调任凭事态发展。 面熟也是熟，和其他人陌生人相比，老丁总要更熟悉一些的， “柳老弟，这位查老先生，你们之前应该是见过了？”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们同是习武之人，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今天这顿饭是查老爷子想着大家帮忙牵线有机会和你道个歉的。” ……柳洛眼皮子抽了抽，一群“身经百练”的老妖怪啊，借着阵仗、笑脸压人，别说还是真管用，自己倍感压力， 查老爷子也顺势对柳落举杯，“初来里玉宝地，见柳小弟藏着非凡身手，有些唐突了，失礼之处还望原谅，老夫先干了。” 事情确实不大，自己不过是想离得远些，少点牵扯，如此情景下人家真能找来人人脉给自己道歉……罢了，也不做那不懂事的人。 柳落叹了口气，也起身隔空举杯干了一个。 第173章 谢礼 饭局就是吃饭？ 压根儿没准备饭这么个东西。 就眼看着他们慢悠悠将筷子伸出去，开始聊天又收回来。 聊完了左顾右盼一会儿，又勉为其难地将筷子伸出去…… 所有人落座后，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喝酒的偶尔直接往嘴里送口菜，还有一半的人碗里甚至连点儿油花都没沾到，全程干聊天。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自己知道的两个高官被，大多数人敬了酒，甚至也有三四个凑到自己面前敬酒的，过来陪了个笑脸马上又去陪别人，连他们身份背景都不知道具体，就听了个名字。 一开始还专门恭敬着明面上的高官，没多久又各自成了四五个小群体各聊各的，仿佛本该如此。 快有半个小时，桌面上的菜吃了一些，但看着还算整齐，却被服务员撤去了大半，又换上来一席热菜。这会儿开始，也总算有人正经吃菜了。 —— 两个多小时，老生常谈，吹牛摆谱，就就没感觉说什么正经事。 散场，各自退去，除了那个查老爷子出来道了个歉，强要了个“谅解”，好像什么正经事都没有。 冯江请来的，自然是要负责把柳洛送回家的。 柳洛前脚上车，谁知道这查老爷子后脚就跟了进来。 “嘿，你个老家伙，跟过来干嘛？吃完饭各走各的，你又不是没车。” 嘭的一声，车门都关上了，这查老爷子丝毫没有下车的打算。 “欸，柳小兄弟，此言差矣。” “你都出来吃这顿饭了，可不就是准备好谈事情的嘛。” “我知道多少有些幺蛾子在里面，但是我可没打算参与。” “如果是还想收我当徒弟之类的，你现在可以下车了。” “不收了，不收了，哈哈哈。” “那啥，我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饭桌子上也确实没看出柳洛的喜好，沉默寡言，从资料来看，当然也可能是怯场，摆的饭局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查老爷子也只能硬开话题。 “说。” “你修行的功法我听说，你嗯？交了？”查老爷子从后视镜里看着副驾驶的柳洛抬了抬下巴。 “那个我能不能也学一学。” 柳洛之前猜到一些，现在更是可以肯定，这老小子就属于没有上冯江给自己的名单那批。 “你都知道我上交了还来问，你直接问上面要不就完了？我签了协议的。” “话不能这么讲啊，这如果不知道这功法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我当然就自己想办法了。” “这既然知道了，当然少不了请示一句。” 柳洛则是看向了司机，“冯江，上面什么意思？” “他想你答应，那你就答应呗。他有路子找其他人去学，你同意了，也不用专门教他，不影响保密合约。” 查老爷子身上的血气十足，的确还没开始修炼灵力，但过场这么多，里面绝对还有猫腻。 “我同意了，怎么，还要冯江捎你一程？” 车窗外不远处还有黑衣保镖盼着的，显然是在等这老爷子。 “那就多谢小兄弟了，作为答谢，还希望柳小兄弟不要拒绝才好。” 柳洛眉头一皱，事情来了。 查老爷子说着答谢，递过来一个小信封。不是卡，不是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 “里面是我们查家祖传的一则功法，但是记载粗略，并无人可以修得。” “柳小兄弟，修行之余不妨试试？” 旁边的冯江强绷着扑克脸假装没有表情。 “他们没劝你上交？” “哈，啊这……他们说这功法描述地飘忽，历史上也没人修成，没法判断它真实与否。” 反正就是拿在手上看过了，但是找借口不想给待遇，虽然给出的理由自己也没法反驳就是了。 “你就直接给我，没别的要求？” “当然，柳小兄弟作为炼气修行法的传播者，如果这功法真能有所神效，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来点拨一下，我们查家后人其中的关窍。” “那就不打搅了~” 看柳洛没有往回推，查老爷子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上车有麻利，下车就有多快。 “冯江，之前那顿饭，算什么事？” “查老爷子想请你吃饭的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 “听说过你的人，一直被拦着不让见，也是你的意思嘛。” “这次他开了先例，听到风声的其他人自然就没放过机会，想来看看你长了个什么三头六臂。” “所以他们早都认识我了，我还不认识他们？看来他们就是那些没上名单的啊？” “你明天把他们十几个的资料给我一份，家庭住址，亲戚朋友，哪里开了公司……” 冯江听柳洛报菜名都要冒冷汗了， “你不是，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吗？” “他们好奇心满足了，我们拦着不再来打搅你，上面给他们打了招呼的。” 柳洛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看来他们也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啊，算了，上面不想给我说，那我也懒得问。” “话说，你通知我摆桌吃饭的消息不到半天就传出去了？” “宣传部里这是有敌人啊。” 第174章 飞行 “主要还是，最近从外地来春省的人很多。” “听口音你也应该听出来了，桌子上天南海北，各地的口音都沾点儿。” “最近外来的商贾世家相互之间都盯着动静的，但凡有点儿机会，大家都想相熟一下或是和地头蛇见见面，也不能太怪保密的问题。” “我是外地人，你也是外地人，说实话我到春省过后，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本地人该是什么口音。” “他们明目张胆地搞关系，上面的不在意？” “看着呢，问题不大。” “局长?” “对，我也算，哈哈哈。” 柳洛晃了晃信封，“这东西保密吗？” “八字没一撇的东西，你随意处置就好，查老爷子给好多人都看过了，你别放在心上，当然，如果，你真给练出来了，汇报一下，好商量。” —— 柳洛回家打开查老爷子给自己的信封， 内容是全手抄的，粗枝大叶的修炼功法，味儿很正。 一个功法不知道真假、可能有未知的副作用，两眼一抹黑，真的敢去修炼吗？ 当然是敢的。 完全不存在电视剧中，欧阳锋被几字几句的改动就把“九阴真经”修炼成“蛤蟆功”那种好事。 真要练着身体不舒服，停手还不会？非要撞穿南墙不回头，也只能说是铁憨憨。 这个写的是灵气的运用手段，一眼看过去很基础。 但是“飞起来”？ 柳洛摇摇头，这不可能。 至少他在筑基前不可能，记忆中但凡有本事飞起来的，个个都是带队领军的大人物，炼气阶段，要有清楚的自我认知，不能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是灵气质量的缘故，气体和液体一样的区别。 自己现在勉强能用灵气拨动物体，但是说想拨动人这样的重物，还差得很远。 想想看喷气式飞机和高压水飞行的技术含量就知道了。 销毁倒也不必，随手往小空间里一塞就是了。 “爸、妈，你们最近修炼的如何？” “还不就那样，十天半个月看不出多大效果。” “你舅舅小姨他们搬过来这边了，要不要抽空去看看？” “别岔开话题啊，我刚得到内部消息，听说已经有技术，修炼到后期可以飞起来。” 既然不保密，那还不随便自己扯，刚好又是一个劝爸妈加油修炼的借口，还不是假装画饼。 自己这再活一次，高低得把爸妈推上筑基才算稳妥。 也算是经历过，筑基嘛，可以简单粗糙就上去，也可以慢慢积累大打磨压缩，总之后面大环境灵气密度上去了，虽然成功的没几个，但是有自己在父母身边，成功几率很高啊。 “真的假的啊？” “飞一米和飞十米都叫飞，那能是一回事？” “你学会了吗？给我们表演一下？” 柳洛一阵尴尬，“还没。” “你都还没练成，那我们更不可能了。” 还得自己先作出表率是吧…… 不过今天看得出很多上层已经开始有修炼迹象了，得找个机会把另一套修炼功法也拿去兑抵了。 第175章 辐射海洋星 “柳洛，那个事你去打听打听，最近的自来水还能喝吗？” “一股子氯气味道，不提前晾两天都不敢用。” 自己倒是还没注意，喝水全都是用的包装水，听老妈这么说，赶紧去水龙头放了点儿试试。 不仅氯气味道大，还有点浑，喝不死人但是没必要。 “妈，你也知道，最近到处都是水灾，自来水用来洗东西就行了，家里备了那么多矿泉水够用半年了，你先放心的用着，用完还有。” “矿泉水多金贵啊，你是不知道，现在商店里矿泉水、饮料、好多东西都断货了，物流也出了点儿问题，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上新。” “洗衣服你总不可能用矿泉水吧，这雨要是不停，说不好哪天就停水了。” “屋顶的蓄水箱装满了吗？” “装满的，还是之前装的，都留着没用。” 这事没有办法，不是单纯一家人的用水问题，全世界都有这个问题。坚持一年左右，或者等自来水厂升级后才会有所好转。 看了看家里不足的家电，转身出门，去搞了些到车上拿给爸妈。主要还是净水器，以前觉得净水器是个骗钱玩儿意，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儿用处。 爸妈不见得会听自己的只喝矿泉水，有个净水器过滤一遍，总要让人安心一些。 —— 功法原理还算简单，灵气滋于身体周围，灵气可以飘，产生灵气、或者说作为载体的肉身自然可以如同灵气一般漂浮。 可以意会， 从修炼的级别来讲，等到了结成金丹的修为，已经开始将肉身朝能量体转变的时候了，这个功法应该可以如同呼吸一样轻松达成。 不过为了提前使用这个能力才有了这个功法，有一些灵气助力的技巧。 天黑，嘴上说着不要，柳落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来到了大湖边上。 尝试了一下午这个功法，当然是飞不起来，悬浮都做不到。不过在水里借着浮力可能会有所不同。 一整晚的泡水，略微有点收获。 在水里相当于是有了一个灵气的转向装置，可以辅助游泳…… 不白拿人家这个东西，改天就和冯江提一嘴，交差过后再有什么心得就不外露了。 —— 夏国的核电站提前关闭了，不止如此，检测到异状的一些大国也提前关闭了核电站，但是仅此而已。 全世界可不只这几个大国有核电站，为了不引起恐慌，很多消息不能随便乱传，事情还没发生，模棱两可的“预言”不是一个大国应有的行为。 天漏初期，异样的“雨水”遍布全球，海潮有高有低，只是三五天的时间，接连有沿海的核电站出现损毁。 核电站是可以正常关闭的，但这需要一个过程，逐级减少运转功率、持续降温，做好各种防泄漏措施，但是很多时候遇见突发情况根本来不及。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只是一个核电站的污染随意排放，这严重不道德，但也只是…… 但是如果这个数量翻了十几倍几十倍？ 要知道有的国家可是不沿海的，核电站的冷却循环用的就是内陆的湖泊，遇见泥石流、山体滑坡，如果发生损毁比泄露在海洋这个垃圾处场里更为恐怖。 虽然只是初期，但是碧蓝星成为了一颗“辐射海洋星”，这是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 第176章 灾情 天漏如注，不过在千万米高空落下，因为空气阻力水流分散开，也会变得像是局部下雨一样。 全球多出了无数个日夜不停的局部下雨区域。 而那些临近地面的出水口，已经成了各个国家遮无可遮的“奇观”。 到处都是小洪水、山体滑坡的灾害，但好在并没有因此导致像灾难片里那样剧烈的海啸出现。 潮汐依旧吞吐，像是温水煮青蛙，海平面循序渐升并不明显，但经过监测站对均值测算，也稳定在每天上升一米左右的速度。 如此，离开始“下雨”过去快两个月，海平面已经拔高了四十多米。 全国各地区已经历经了三到五轮的人口迁移。 救援一直没停过，但和往常的救灾抢险不同，天灾的持续逼近，大家可以不用拼尽全力去救每一个遇害者，因为来不及。 尤其像是被倒塌建筑困住的人，抬升的海平面可不会等你出救援计划， 新的遇害者也在不断增加，救回来的可能性也更高，只能优先拯救生还几率高的。 何时会停雨？谁也不知道。 国内那些新出现的“异能者”，求签问卜方向的有不少，也都只能给个模模糊糊的结果，水平参差不齐，滥竽充数的肯定会混入其中。 算什么结果的都有，真的假的难以区分，信他们不如信天气预报。 天气预报也不信？那算命的最好更别信。 根据ai大数据推算，如果不再出现新的意外，老百姓现在应该算暂时处于一个比较安全的时期。绝大多数的沿海城市居民往内陆转移，已经得到了两三百米的高低差的安全，至少得过半年才会淹过来，有足够的时间进一步转移和安置。 —— 海洋的本底辐射值在0.3到0.35 μsv\/h，如今国内新“沿海”地区抽样检测得到的新的数值已经上升了到了0.8到0.9 μsv\/h之间，扣除本底的数值，勉强还能算踩着安全标准的红线。 感谢全世界到了退休年龄依然任劳任怨，24小时全年无休奋斗在一线的上世纪古老核电站们。要知道他们中很多超龄工作的时间已经比他们的安全使用年限还要长了。 别说什么核电站可以安全关闭，外国那些上古核电站建成的时候，他们的“停堆”功能有没经过实际测试都不敢拿出来说，全是理论上可行。 先发优势就是没人可以还嘴，随便他们怎么吹。 海平面上升的初期，所有人都觉得天灾有些离谱，也尝试了关闭，但是结果就是在海水侵袭到核电站以前，其中一些老爷子提前选择了罢工。 行吧，既然灾害近在眼前，这个锅可以甩，普通人的救援都来不及更不要说核电站抢险了。活生生的人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谈。 也许当初在核电站刚建成的时候可以做点什么，但是显而易见，现在说这个已经太迟了。 既然海洋辐射的危险已经到了国门，相应安全数据打成的报告，当然第一时间递交到了国座面前。 第177章 辐射抗性 “内陆城市淡水资源现在能保证供给吗？” “勉强可以，但是细菌指数超标，水厂的常规净化手段只能处理一部分，因为天灾缘故，水体中出现了很多未知菌体，危险性还在实验。” “辐射问题你们卫生部的怎么看。” “长远来看，核泄漏的确存在必然的危害，但是细菌污染问题更是迫在眉睫。” “应急预案启动吧。” “是，领导请批示。” 卫生部的工作人员立刻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上。 能有用吗？ 这种问题根本没法开口问，大家心里都有数，反正尽力而为就行了。 官员出去，国座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两个多小时过后，冯江赶过来听话。 “你们手下这三十多个训练基地最近效果如何？有什么比较优秀的人才吗？” “修炼柳落手里功法的那十几个基地要比其他的两种功法要早一个多月，而且他还亲自下场带人修炼，自然是效果最好的。” “甚至训练出来的几个精兵，要比李离、王师白他们的水平都高一些。” “你感觉出来的？” 冯江没有否认，“也许他们也藏了后手，表面上我只能察觉这么多。” “修炼其他三种功法的人比起几个月前的进度差的也不算多。” “毕竟按柳落那半年入门，一年初成的说法，他们这都才刚开始。以后差距应该会更小。” 国座将之前卫生部留下来的数据文件推给冯江看， “柳落之前讨要核废料的事你还有印象吧？” “有。国座的意思是？” “他好像不怕辐射，而且好像这东西对他很有用。他没有挑明，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您是说？” “不知道这是不是能帮助修炼，或者其他作用，想你去配合卫生部做一下检测实验。” “是！保证完成任务。” “放心，我们会把安全放在第一位，他们如果没轻没重，你感到有问题身体不适，立刻提出终止。” “是。” 两天后冯江带着报告结果向国座复命。 “所以确认了，修炼的这种灵力可以抵御一部分辐射的危害?”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做不到完全防护。” “你说如果修炼到更高层次，有没有可能完全防御下来？” “这估计柳落才知道，或许他不知道也很有可能。” 国座沉思片刻，“那就去问问。” 正是晚饭时间，却被敲响了门。 不管从什么角度考虑，柳落都主动起身去开门，这个点…… “怎么你们公务员还加班的吗？” “没办法，谁让我的工作特殊呢。” 就算是别墅，客厅隔着走几步也能望到门厅， “小江啊，有些日子没见了，吃了吗？顺便吃点，我们刚开饭，还没怎么动。” “没…吃了阿姨，工作上有点事找柳洛，能借你儿子用用吗？” “是没吃饭吧？什么工作啊，不急的话吃了饭再走吧~” “还就有点急。” 冯江一顿拉扯，总算带着柳洛出门了。 “让你有事先给我发短信，也不用遭这罪啊，就是不听。” “什么事，说说看啊，周围没什么人的。” “带你兜风。” 冯江却是帮柳落把后座门打开了， “国座好！” 行吧不提前打电话也能理解。 第178章 顾问 拉家常？ 柳洛也不知道这位家里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金锄头啊，若是聊错了挺尬的， 幸而车子上路后，国座直接开门见山。 “你的功法可以抵抗辐射。” “应该可以，吧？” “辐射导致的伤害，能通过这个修复吗？” “不能。” 柳洛的语气不算斩钉截铁，但也隐隐透着信心十足， “为什么。” “这只是单纯的将能量按自己的思想控制，并没有治愈功能。” “核辐射造成的伤害，基于细胞、基因，不可逆的。” “这我知道，” 国座手下什么人才没有，相关资料、释义要多少有多少。 “你觉得怎么做会比较合适。” “找到和治愈、修复相关的能力者。” “或者，预防？” “去哪里找？” “这不是我能知道的内容。” 汽车多少有些颠簸，国座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预防，可行吗？” “做了总部比不做好。” “隐患，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我会更希望住在没有人、人少的地方。” “是啊，现在春省人还真不少，连我们都搬过来了。” “细菌问题你怎么看？” “那种地方冒出来的水，会影响水力发电站的螺旋桨吗？腐蚀性之类的。” “咳。” 冯江听见动静立刻接过话头， “影响肯定是有的，不过也就和普通海水差不多。” “防锈的材料配合上，电化学防腐蚀，随随便便用个几十年没有问题，坏了也绝对保修。” “唉，细菌什么的。遇见这种事果然还是只能‘自体免疫’吧，他们挺有先见之明的。” “天天锻炼身体好，锻炼总比不练好，国座公务繁忙，也要爱惜身体啊。” “一把年纪咯，” “最近来春省那个查老爷子，九十多岁了，那活泛劲儿，” 柳洛边说边摇头， “再就是喝开水吧，当然或许蒸馏水会更好一些，管他几百度，细菌总能烫死吧。” “那可要废不少火力。” “你觉得能够用？” “等人少了，总有一天能够用的。” 悲观的回答，不是国座来一趟想听的。他这里估计没有什么能扭转现状的好方法了。 “你可是说过，那份功法，交与国家怎么处理都可以。” “可以。” “都不问国家想怎么做？” “不用。” “对，你是应该知道的。” “既然这样之后，应该还会给你安排点工作。” “需要内部讨论一下等过两天，到时候让冯江给你传话。” “好说。” 只要谈好价钱什么都好说。 —— 回家了，前后半个多小时。 “我给你热热菜，小冯找你去忙什么了，这大晚上的，他也不下班。他这碗饭可真不容易。” “安排之后的工作。” “妈，手里的票如何？” “不是说等你的消息吗？反正你手里够用，我全压进去了，这段时间，可是翻了翻。” “听小区的其他几个阿姨说，就算泡沫估计至少有半个多月行情。” 各种建设投资，国家行为，用来对抗天灾异常，颇有些猛进高歌的样子。 “嗯，明天全卖了。” 柳妈一时瞠目， “卖了？” “对，一点不用留。全买成东西。” “谁也别说出去。” “好。” “明天周末，周一开盘我就卖。” 炒股赚钱的事，投机倒把，亲戚间羞于提起，至于别墅小区的街坊？ 才认识没多久，名字都叫不出来，柳妈自然也不会管。 第179章 涨价 柳妈的赚钱小游戏进入通关收尾阶段，收益使本金翻了整整一番，这辈子也没有顺利赚到过这么多钱，但是幸福仅仅只持续了几个小时，儿子前段时间买房、装修花出去的相比，这大几百万元好像并不算多。 和老爸驱车市场一趟后，像是从天堂跌回人间。才发现拥挤的人群、膨胀的物价、以及各处的缺货情况已经变得普遍。 之前不是不知道有这些情况，但在短短一周时间内，开始变得有些离谱起来。 她自己赚的这点钱，甚至还追不上飞涨的物价。 不论吃的喝的，用的，几乎能看见的好像有作用的东西都在被不断买走。 官家已经对大小商铺下发了限购令。但是局势有些混乱，私下里谁也不知道执行成了什么样，这不是人手缺不缺的问题。 钱捏在手里隐隐有些花不出去…… 曾经遇见风吹草动的事情就要参与买盐买卫生纸的柳妈，终于被亲眼所见的情况引起了警觉。 爸妈在中午之后就开着车不停地在别墅区与市区之间往返购物，虽然别墅储藏室早就被堆满，但还有反正也没人住的空房间！ 早不忙夜心慌，说的就是她了…… 晚饭是柳洛做的，天都黑了，这是柳妈和柳爸第三趟回家，简单地刨了晚饭，老妈还扯着老爸要出门。 “家里不是还有车嘛，小洛，你也和我们一起走，我们去城北你去城南，或者你熟悉路去隔壁市看看。” “老妈,春省问题不大……” “什么问题不大！” “外面的情况 你不买东西你不知道，和前几次疫病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这次的事情绝对大条了！” 自己知道事情大条了的时候，你们老两口还只知道窝在沙发上玩儿手机，自己说了还不信，现在知道急了。 “我有内部消息。” “昊市会成为国家阶段性的核心省会，其他地方乱了、缺了，这里也会是最先有保障的，爸妈你们放心。” “核心省会？你是说，迁都？” “我可什么都没说……但这事也不是秘密啊。” “城北开工动土的事情，你们出门那么多趟没看见？” 柳妈一个劲儿盘算购物清单来着，倒是柳爸负责方向盘必须关注路况，“确实有不少工地围了起来。” “但是车里，我和你妈也不可能半路下车走着，专门去看工地啊。” “随便问问门卫，菜场卖菜的。这种事情怕是都知道了。” “对！你说的对，卖菜的。” “春省周围山多，正常商品可能不足，蔬菜这东西肯定每天都要从地里出来。” “明天我们直接去山里买东西！” “妈，冰箱放不下，蔬菜这东西吃不完就烂了！” “而且你们去山里买过东西吗？想起风就是雨的。往山里跑，你还不如早上五点半去菜市场堵门。” “在理，明天一早我们全家都去菜市场！开两个车，今天就早点睡。” 显然老妈暂时有些慌了神，不过以她的性子估计也就激动个两三天， “睡前记得修炼！” 老妈讪笑着，“知道了，修炼，修炼。” 第180章 业务 自己的大houes 装修进度比较堪忧，好在物价上涨，顶多是结算工资的时候会和工程队有些扯皮，人家也没直接说不来。 装修其实不算重要，重要的是每个院子里打的水井，这是维生的东西。 出不出水不是自己说了算，也不是工头说了算，限制在院子这么小的范围内，工头寻龙点水的功夫再好也施展不开，不可能包出水。 包括父母所在的那户别墅在内，加上自己明里暗里的，共有十三处别墅，多是半山腰或者土丘的高处。起步都是往地下一两百米放管子，阵仗很大，但是进度条可比装修快多了。 前些日子全都已经收工，钱没少给但只有惨兮兮地三口井成功出了水，还不包括父母的别墅。这几套自然是不拿着往外出售的。 找个时间挑其中一套给父母说是自己买的，给他们多一个落脚点选择，免得除了修炼闲着没事做，第一套装修完可以无缝衔接装修第二套。剩下两套出水的房子，水泵接上电，水一清就持续性往水箱注水。 自己在别墅里准备的水箱的分量其实很少，也就几吨，平时走过路过，顺便往空间里一收，也就耽误点路上的时间。 别墅区别的其他家户受柳洛施工队的影响，也纷纷下场询问打井施工如何，住得起这些地方，都不差那点打地洞的钱，大家你家吵完我家吵，至少没有因为噪音问题闹出多余的邻里纠纷。 柳洛走门路，得了打井许可，其他人家或许有关系，或许没关系，但眼下特殊时期，趁着势头打个地洞而已，也没人下场来调查这鱼龙混杂的窝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给放过了。 一连串各类店铺开设还算顺利，虽然出除了囤积物资以外，市民没多少心情照顾别的生意。 药房、杂货铺之类的柳洛都下令暂时关门装作没货，不对外营业，却又在前段时间为了进货和营业资质，提前招聘了医生和营业员，光看病不给药可不行。 但是卖药？面对如狼似虎的扫货群众，柳洛可舍不得。 但大量的外地人涌入，总归是给前段时间无所事事的店员找了点事做。比如宠物医院，也只有宠物医院的生意接到手里不会亏本，都是些洗护的暴利生意，设备损耗不提，只是水费电费人工费，倒手就翻个几十倍，变成了营业额。 要招员工，随时都有的，现阶段没必要继续。 只是命现在没事做的员工，没事就去自家的健身房里泡着，假装生意火热，也可以把账面的钱左手倒右手。 —— 小世界里温度上升了一度。 关闭人造太阳后一段时间，的最低温，或者说平均温度，大致上升了一度。 对此柳洛十分担忧，地球靠太空可以散热，自己的小世界是个什么情况，还弄不太懂。万一是个“保温杯”设计，必须提前考虑散热的方案。 “神器”都不是想当然的完美，没有使用说明书，记忆中被所有者玩儿坏的可不在少数。自己这个随身小世界 说到底也只是某个“神”的练手货罢了。 几乎随时在晚间对小世界进行里外空气交换，但温度并没有明显变化，已经减少了每天太阳的光照时间，覆盖面积。 温度没有剧烈变化或许是自己在做无用功,但和显着变化的相比，稳定总归是件好事。 第181章 存粮 千想万想也只有催促着自己的制冰厂快点建设。 水的比热容很高，至少比空气的热值高多了，等体积估计是两千多倍的差距，还能持续性定点缓速交换热量。这也是发电厂配套制冰厂的最初目的。 至于实际效果如何，试试再说呗，反正把财产变现总归是对的，怎么也比捏在手上贬值地好。有一个缺口让资源流动，还能提供就业岗位。 制冰厂这种电老虎，没有电站持续供应也是白瞎，这会儿限电的环境下，普通市电可不够挥霍地。至于自己交换来的中型水电站，少说一年的工期，这才过去小几个月，早着呢。 「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工地上走一圈？」 他随时可能在开会不方便，自己这也不是急事，柳洛一般都是短信发给冯江。 自己也可以一个人开车去，但沿途三四道关卡，就算检查绝对没有问题，不停地被拦住、被拦住……很恶心。 过了一个小时，这地段算得上堪比外卖小哥的速度。 「你家门口。」 敲门得应付伯母，实在是。 “速度够快啊，我这是让你加班了？” “把明天的事放今天做了，明天估计可以多睡会儿。” 冯江脸色有些憔悴，才两天没见，像是经历了什么糟心事，又或者忙了个通宵没下班。 “怎么？” “仓库修好了，方便把粮食放出来吗？” “这会儿？” “对就这会儿。” “钢筋水泥墙这才多久，新建的能直接用？粮食安全你们不管啦？” “设计那边的人，说用了个什么高科技膜贴在墙上，反正我看差不多就是某种塑料。” “而且，你手上的粮食不是都用水箱、铁桶装好的嘛？” 柳洛走了皱眉， “最开始说好的，容器归我。” 冯江岔了一下，反应过来柳洛说的是那些容器，知道是自己给带偏了，却也不好多解释。 “没人跟要你抢那些大罐子。仓库容量应该够用。” “当时不是说你们手里的够用，现在我这儿放一年吗。出状况了？” “……不方便说。” 柳洛点点头，“懂了，我不知道。” 没说就是说了，粮食方面绝壁又出问题了。历朝历代这种事，有史可鉴，不出问题才有问题，之前以次充好，也不知道这会儿出了些什么幺蛾子。 “你就说今晚行不行！” “行。” 听见柳洛答应下来，冯江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车还是往深山里开，虽然春省这地界，只要出了城区四面八方都是山，但是很明显不是自己开始计划的方向。 这大片的联排新仓库，坐落在还算平缓半山腰上，施工后明显冲洗过了，虽然看着环境还算干净，但除了铁锈、泥水的腥味，还混有一股子市区里消杀的气味。 和冯江说清楚一个仓库大致能放多少，这东西赶时间也没法细算。 没有一次性把柳洛全部掏干净，言不由衷地只要了三分之一的存量。 柳洛给冯江录好视频，签字画押，算是交接完成。 “谷子那些没脱皮的，到时候去了皮，损耗要是太夸张了可别赖在我头上，找自己的原因。” “这我们心里有数。” 第182章 视察进度 汽车再次启动，冯江稍微犹豫了一下， “我们现在去工地？” 柳洛没急着上车，把冯江刚关上的车门再次拉开， “疲劳驾驶，还是开山路，副驾驶去。” “是有点累，我还不至于……好好好，你开你开。” 修炼之后这种级别的工作负荷算不了什么，肯定不会猝死，但是柳洛不容置疑的态度，冯江也好选择换个位置。 “到了关口你负责出示证件就好。” 冯江前脚和柳洛离开，后脚就有工作人员立刻进仓库采样，一方面是各种安全监测，另一方面要拿去和之前的粮食作对比。至于粮食的多少，这还是次要的。 工地大变样，和上一次正在开荒、挖坑、平场 相比，现在已经是连片的工地了。 柳洛所知道春省的紧急施工区域里，眼前这片可算不上任务最集中的区域。 人力所能及的效率最快有多少，大学也算是土木专业，不准确地估算工程量没问题。柳洛本身也参与了两次基础建设的工作，自己靠着乾坤大挪移是什么效率，如今展示在自己面前的又是什么效率。 看来政府掌控之下的“异能力”还不算少，自己之后肯定还有别的空间能力者来出过力。建筑的主体结构都还没修完，就没有哪个工地会提前这么早把装修材料都给进场的。 “工人看来是不缺的，水泥够吗？” “这小工程，要不了多少水泥钢筋，就是等水泥干需要的时间有些长。” “你是专业学这个的，应该也知道这东西快不起来。” “一年内能如期完工吧。” “没问题，最后河流改道的工作你要不要自己来？” “省下来的钱怎么算？” “瞧你这话说的，节约下来的时间不就是你自己的时间吗？” 柳洛可不管他怎么说，报价然后再讨价还价才是正戏。 “改道开挖的土方都归我。” 柳洛能随口开条件，冯江可不敢随便接， “我帮你记下了，这方面我不专业，回去让他们研究一下再给你回话。” “对了，问你个事。” “盐水的问题，你能解决吗？水泥厂那边之前提的，说水质含盐量不达标会影响水泥的强度。” “之前你问过我了，我没这本事。” “所以下面两个大湖受影响了？” “影响是肯定有的，那里算是整个省的洼地了，流水大部分兜要过那里。你住的又不远，平时你还偿不出来？” “我没事干了去呛水玩儿？不过地下水问题不大，我家水井除了有点浑，不过应该是新挖开的缘故。” 冯江摇了摇头， “地下水现在是还好，但是不太敢动，他们前段时间开会还没有出结果。” “如果现在大批量的开始抽取地下水，会加快盐水下渗。” “能坚持多久？雪山融水水量大，还是那片漏下来的水量大。” “这没法比。” “那不就完了，多好决定的事情。” “蒸发净化，迟早有着一环，避不开的。干净水早点抽出来多屯点不好吗？” 柳洛不需要背锅，小市民心态看问题当然简单。 第183章 能者多劳 “话说，春省好像只产煤不产气吧？” “隔壁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气不够水泥厂转着不得出问题？” 说到蒸发，柳洛便突然有这么一个联想，却看冯江瞬间打起了精神。 “虽然有点自然灾害，但暂时没影响到气管的运输。” “嗯，放心水泥产能绝对够用。” 冯江一本正经打包票的样子，反倒是有那么点像无理力争，却又不太像在撒谎，难道水泥厂也有人才？ 前线情况自己多少还有点儿记忆毕竟实打实待过，但是后勤的故事就不属于自己的“预知情报范围了。” 管够是说水泥管够，这点上冯江倒确实没有撒谎。但是燃气管道为了安全起见的确随时可能会中断，就算不知道那些个“升温”、“火焰”能力的人才能不能顶事。 …… 检查结果出来了，实验室加班加点搞出来的，虽然最近加班已经是常态。 粮食的“含水率”、“生长”、“霉变”情况，多角度分析比对柳洛再次掏出来的粮食，与同批次取样了在外部环境中自然保存的作比较。已经不能说柳洛保存地有多好了，比粮仓自己保存的都还要更好一些，甚至夸张一点，那可以忽略不计的误差波动，就算说前后没有变化也是可以的。 这说能明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特殊人员资料中已经有了类似的前车之鉴。 柳洛之前说的什么“温湿度不可控，放久了容易坏，出了问题别找他”那些危言耸听的话，现在看来是危言耸听 纯扯淡。 “完美保存”几个字将结果柳洛的关注度等级“重新”拉到了排名最前的那一批人里。 上面这些工作表面看似为了保存百姓口粮，实则还是想方设法在调查所有人的能力。国家安全与还未出现的果腹问题不在一个级别上。 第二天一早冯江睁眼后手机里的消息留言便给他安排好了新的任务，不过这些任务是给柳洛增加权限后，简单研究决定可能适合他能接取的“任务清单”。 这可是双向交易，甚至关系到冯江自己的绩效问题。那些突然的到能力的人，想法天马行空，比柳洛离谱的也是数不胜数，想谈妥一个项目通常丝毫不会轻松。 柳洛这样直白谈条件的已经算是较配合的优质目标了。有些分不清现状想要划地割据占山为王脑子不清醒的，还要联络军队，才是真麻烦。 以前只是各部门传达消息，没想到端着铁饭碗，工作性质有一天竟然也变得和销售类似。 想想某些地区趁机会乱上一下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现在的工作好像又能接受了。 隔了一晚冯江便重新给柳洛打电话，这反应速度有些没在柳洛的预料之中，毕竟之前单方面被“闲置”了一段时间。 “怎么，剩的那些也找好地方了吗？什么时候来接我?” 柳洛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昨天任务得继续，不过上面在得知他有能力保管好储备粮，自然能者多劳，打算给他安排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