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商神》 第1章 立志赚钱 七十年代某个春天的某个周日早晨,在近港村通向柳镇的公路上,一位50岁不到的农民汉子,正在吃力地拉着一辆满载青菜、黄瓜等蔬菜的板车,向陡坡上行进。车后面有一位衣着朴素的推车少年,他低头弯腰紧绷后腿双臂伸直,拼尽全力帮着将板车往坡顶上推,好像自己多使一分劲,就可以让拉车汉子少出一分力的样子。 拉车人是温市柳镇花山大队近港村村民吴江强,推车的是他的大儿子吴一毛。 到达坡顶,累坏了的父子俩将板车停了下来,要休息一下喝口水。初春的早晨还有丝丝寒意,可他们已是满头大汗。吴江强打开自带的水杯递给了儿子,心疼地看着吴一毛接过去喝了一大口,眼里满是慈爱。大儿子很懂事,是吴江强最喜欢的孩子,因为生他的时候家中连一毛钱也没有,所以起名“一毛”。 吴一毛,十七岁,个子中等,脸像清秀,眼睛明亮有神,虽然衣服打了不少补丁,却难掩少年的偏偏风度,浑身充满朝气。他在公社中学上高中一年级,成绩很好,是个标准的优等生。 吴一毛有四个弟妹,都在学校读书。他阿妈黄彩霞腿有残疾,干不了重活。家里全靠阿爹吴江强一个人种地挣钱,要养活七口人,供五个孩子读书,自然十分困难,几乎家徒四壁。开学已经二个月了,兄弟姐妹的学费还没交上,学校催得紧,吴一毛很着急, 所以,乘着今天不上学,他起了大早,帮助阿爹将自留地里刚长成的蔬菜挖出,急着送到镇上卖掉换钱,好给弟妹和自己交学费。 停车的地方离海不远,不时有阵阵海风漂过来,让全身是汗的父子两人很是惬意。公路两旁开满了油菜花,田埂上也生出了许多叫不上名字的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小野花,阳光照射下的空气中满含浓浓的春天气息,万物显得生机盎然。 吴一毛调皮地跳下公路,摘了一把红红黄黄白白的野花,高举着跑回父亲身边叫道:“阿爹,好看吧?”说完就将野花扔到了板车上的蔬菜堆里,原本略显单调的满车绿色立刻变得五颜六色好看起来。 吴江强嘿嘿笑着招呼说:“小毛,水还喝吗?” 吴一毛答道:“阿爹,我不喝了。你看,赶集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走吧。早点把菜卖掉,我还要去镇上买一块橡皮擦呢。” 吴江强应了一声,看了一眼从身边经过的许多去镇上赶集的人,拉动了板车向坡下走去。 前面不远就是镇上的集市了。想到一会就可以挣到给孩子交学费的钱,吴江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板车下坡的速度越来越快,吴一毛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突然,吴一毛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他回头一看,只见一辆疾驰的小轿车,以至少一百二十公里以上的速度,正从坡上蛇行着向他们飞奔而来。 吴一毛一看不妙,一个箭步闪到了公路下,同时大叫道:“阿爹,快闪开!!”。 然而,还是晚了!小轿车的速度实在太快,伴着“嘭”的一声巨响,板车被撞进了路边水沟,车轮直接从吴江强身上碾轧过去,他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小轿车不但没有停车的意思,反而加速逃离了现场。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吴一毛,惊惧、气愤、焦急、绝望......一下子涌上心头。 说时迟,那时快,他豹子一样从公路下跃起,发疯地向小轿车追去。他想追上小轿车找驾驶员算账,让轿车赶快救父亲去医院,至少也要看清楚小车的牌号。然而,人怎么可能追得上有心逃跑的汽车。而且,他发现这竟然是一辆无牌车。 吴一毛很快意识到追车是徒劳的,还是救父亲要紧,随即返身又拼命往回跑。 只见吴江强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之中,旁边散落了一地青菜、黄瓜,还有刚才还生机勃勃现在却浸透鲜血的小野花。吴一毛跪到地上,一把将吴江强抱在怀中,哭着呼喊:“阿爹,阿爹,你醒醒啊!......” 任凭如何呼唤,吴江强一点反应也没有。吴一毛放下父亲,跳到公路中间,急切地挥舞着双手,想拦下一辆汽车救父亲去医院。然而,却没有一辆愿意停下。他又转身央求过路的行人帮他救救父亲,也没有一个人肯施援手。 看着围观者陌生的脸庞一个个是那么冷漠,伤心欲绝的吴一毛心都快要碎了,不明白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他不能看着阿爹就这样死去,一个人吃力地将不省人事的吴江强挪动到背上,擦了擦眼泪,艰难地向医院走去。 三个小时后,吴江强老婆黄彩霞,带着其它四个孩子,急急忙忙来到温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吴江强却没多少声息地躺在急诊室角落的一张病床上,嘴里发出极微弱的****,人快不行的样子。旁边没有一个医生或护士,貌似什么急救措施也没有采取。只有吴一毛跪在床边,紧握父亲的双手,生怕阿爹死去的样子。 此刻,吴江强已苏醒,尚有一些意识。见黄彩霞来了,眼里露出求生的欲望,无力地抬手指了指急诊室门。黄彩霞明白,丈夫这是让她快去找医生救他。立马拖着残腿一跛一跛冲向门外。嘴里大喊着:“医生!医生!......” 从隔壁办公室出来一个矮胖男医生,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不耐烦地说:“喊什么?喊什么?” “医生,快救救我丈夫吧。”黄彩霞带着哭腔央求,说完就拉住医生胳膊往吴江强病床方向拖去。 矮胖医生边挣脱,边对黄彩霞说:“你是他的亲属?” “我是他老婆。”黄彩霞答道。 矮胖医生又问:“带钱了没有?” “带了,带了”。黄彩霞边说边将身上仅有10多块钱掏了出来,全是零票。 “就这点钱?”矮胖医生脸上露出了不屑。 黄彩霞强忍悲伤,解释说:“医生,这是家里全部的钱了,如果不够我再去借,请你无论如何先救救他。” 矮胖医生更加不耐烦地说:“靠,这点钱怎么够?你赶快回去筹钱。我穿刺检查过了,他满肚子都是血,估计是肝或者脾破了,再不手术就没救了。快去借钱,不先交五百块钱不可能做手术。” 五百块?!这在七十年代可是天文数字!黄彩霞清楚,别说五百块,就是五拾块,自已也根本筹不到。恐怕生产大队里也拿不出五百块现金,让自己去那里找这么多钱啊! 那时候,一个万人以上大厂厂长的年工资,也没有五百块。五百块钱不仅对黄彩霞,对当时华夏国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一笔巨额财富。 黄彩霞见医生要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求道:“医生,求你先救救孩子他爹吧。钱我一定会补上的。” 四个孩子一见妈妈这样,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抱着医生的双腿,嘴里哭喊着:“医生叔叔,求你救救我阿爹吧!......” 急诊室里顿时哭声一片,很多围观的人都唏嘘不已。 只有吴一毛,紧锁着眉头,站在一旁一声不吭。阿妈来之前,他已经求过医生无数次,医生见他没钱根本就不理会他。只一个上午,吴一毛就历遍了人间的世态炎凉,看清了那么多冷漠的面孔。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家很穷吗?他已经不在哭泣,知道哭也没用,心里被激起了巨大的斗志,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挣大钱!挣无数的钱!让世人不敢在对自己冷漠,让全家过上有钱的日子! 矮胖医生见这家老少实在可怜,也动了恻隐之心,态度好了一些。他解释说:“不是我不救人。是医院有规定,要先交钱才能手术,我不敢违反规定呀。医院也是没办法,看完病不交钱就跑掉的人太多了,医院没有那么多钱赔,实在招架不住。” 医生说的是实话,那个年代,家家都不富余,挣的工资全家开销后,所剩无几。一旦遇到大疾病,城里工人还好,有公费医疗。农民则完全自费,常常倾家荡产也不够治病。很多人无奈之下,只好钻医院可以不交钱先看病的空子,病看好了,钱却不交就跑了。医院没有那么多钱来垫付,只能更改制度,变为先交钱后看病。 一个小时后,黄彩霞还是没有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不治身亡。 任凭孩子们如何哭喊:“阿爹,阿爹,你看看我们,你不能死啊……”吴江强再也不会回答他们了。 吴一毛跪在阿爹的遗体边上,默默地流着眼泪。早上阿爹笑着招呼自己喝水的声音“小毛,水还喝吗?”还在耳边回响,现在却紧闭双目,直挻挻躺在那儿,没有一丝气息。十七岁的年纪,就经受人间这种眨眼间的生离死别,实在太悲惨,太残酷了! 吴江强走了,吴家的天蹋了!吴家本来就艰难的日子更难了! 吴江强的灵堂摆了三天,作为长子的吴一毛天天领着弟弟妹妹们跪在灵位前给阿爹守灵。每当有亲戚乡邻来吊唁时,阿妈与弟妹们都哭得格外伤心。 吴一毛却不再掉一滴眼泪。阿爹的死,不仅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生离死别,更尝到了世态炎凉和冷漠绝情的的滋味。一夜之间,他仿佛长大了,懂得哭泣没有用。他知道,阿爹不在了,全家的担子就落到自己肩上,他已经下定决心辍学回家帮助阿妈挣钱养家。 三天后,吴江强的新坟在村外垒了起来。焚纸、上香、磕头,安葬仪式完毕后,人们扶着伤心欲绝的黄彩霞离去,吴一毛却没有离开。他跪在父亲坟前,满脸悲伤,缓慢而坚毅地用树枝在地上写下一串“500,500,500……”。 在父亲办丧事的三天中,吴一毛耳边不断回响那个矮胖医生的声音:“没五百块钱不可能手术!.....” 这一幕,给他的刺激太大了,久久不能挥去。让他明白,钱是多么重要,钱又是何等无情!如果有钱,父亲是可以不死的,世人也不会如此冷漠绝情。他并不恨医生和世人,他恨钱,父亲是给钱杀死的! 钱!钱!钱!我恨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身上仅有的一毛钱分币,又用手在父亲坟前的土地上使劲挖着,他想扒出一个深坑,再将钱放进去埋掉。仿佛这一毛钱代表着世界上所有的钱,它们全是他的敌人,他一定要把这些敌人全部埋葬掉。 挖着挖着,突然,他眼前金光一闪,手下好象碰到了什么硬物,拔开泥土,露出了一枚铮亮的古铜钱。 这一带是乱坟岗,传说中是华夏国历史上第一富豪钱万三的宅址,经常有小孩在此玩耍时捡到古铜钱。吴一毛以为,这应该也是一枚古钱。他将铜钱捡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好象和别的古铜钱差不多。只是,别人捡到的古钱都发黑发暗,生有铜锈。而这一枚却发出成熟的黄亮,一点也没生锈,直径也要大上一半,上下左右还有四个字:“钱宅通宝”。 悲伤中的吴一毛,顾不上多想,就将挖到的古钱放入了衣袋,再将仅有的一毛钱分币放入坑中用土埋好。然后,跪对父亲的新坟,心中暗暗发下誓言:“阿爹,我一定要赚大钱,让家里不在受穷,让妈妈和弟弟妹妹们过上好日子!让世人再也不会对吴家这样冷漠无情!” 华厦国有个着名的风水学家后来分析说,吴一毛埋钱的举动,暗合了风水学上称做“种生宅”的行为。他无意中给自己种了生宅,而且种得很成功,这将给他的一生带来大吉大利!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2章 义救美娟 自从在父亲坟前发誓要赚钱后,吴一毛就没什么心思上学了。 吴江强在世时,十分注重让子女念书。他知道,自己没有文化吃了很多苦头,孩子一定不能走自己的老路,必须要有文化。因此,再困难,他也坚持让孩子念书。 可是,吴一毛却有自己的想法。上学以来,因为家里穷,他在学校里受了很多委屈。学费总是被班主任催了n次才能交上,文具什么的,都是在老师、同学帮助下解决的,穿的衣服都是补丁上再打补丁。他并不在乎面子,也不怪父母没钱。但是,心里总有一种憋屈感。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就这么穷呢?憋屈久了,就生出辍学帮家里干活赚钱的想法。但却从不敢提,因为,他知道父亲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辍学。 阿爹去世后,吴一毛马上向阿妈提出不上学了,要回家干活赚钱养家。然而,黄彩霞坚决不答应,她的安排是让上同样上高一的大女儿吴春花辍学回家种田。黄彩霞很重男轻女,她认为,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儿子则需要按丈夫的要求完成学业,将来好挣钱养家。这是丈夫遗愿,她必须要完成。 为此,吴一毛和阿妈抗争了好多天,黄彩霞就是不同意。父亲刚去世。他不能强违妈妈的意愿,再让她伤心。 这一天,吴一毛正坐在操场台阶上想心里,捉摸着怎样才能说服妈妈让自己辍学回家赚钱。眼前是一条约二百米的跑道,周边有几付简易单、双杠,还有几张用水泥和砖头砌成的乒乓球台。一些同学在打乒乓球,几个男生在玩双杠,有些女同学在跑道上跳绳、踢键子,远处还有人在踢球。 忽然,操场上传来一阵女孩的哭声。吴一毛抬头一看,就见几个男生正在欺负一个女生,他们将女生围在中间,轮番用球往她身上踢,嘻嘻哈哈地以谁能踢中为荣。逼得女孩到处躲闪不及,还是不时有皮球踢中她。欺负得女孩“呜、呜”直哭。 被欺负的女孩,是吴一毛的同桌赵美娟。赵美娟长相甜美,既是班花又是校花, 为首欺负她的男生叫黄时群,也是吴一毛的同班同学。这个黄时群是公社主管教育工作副书记黄永革的儿子,家境很好,但学习一塌糊涂,整天调皮捣蛋,打架斗殴,欺负同学,是个十足的小混混。只因他阿爹是公社书记,有权有势,校长也拿他没办法。 吴一毛一向看不惯黄时群,现在又见他作弄自己的同桌赵美娟,心里感觉很不得劲。眼见着,没有一个人敢去给赵美娟解围,如果自己也不站出来,赵美娟肯定会很惨的。 想到这里,吴一毛从台阶站起身冲下了操场。他边跑边大声喊道:“黄时群,你住手!不许你这样欺负赵美娟!” 黄时群最喜欢欺负同学寻开心,尤其喜欢作弄女孩子。正当他看着赵美娟伤心哭泣,感到无比高兴的时候。突然冒出个吴一毛象吃了豹子胆一样,竟敢来管自己的闲事,顿时火冒三丈,马上让小兄弟将吴一毛团团围住。 黄时群也不多话,双手一挥,大叫道;“给我上。”得到命令的一帮小弟,立刻挥舞着拳头一哄而上。 吴一毛并没有想打架,却不想黄时群突然袭击,他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就在黄时群拨开众人准备将一只脚踏在他身上时,吴一毛一把抓住黄时群的腿将其掀翻在地,乘势一跃而起。 双方混战在一起,对方虽然人多,吴一毛却毫无惧色。吴一毛遗传了阿爹吴江强力气大的优点,力量比同龄人大得多,而且头脑清醒身手敏捷。见对方人数占优,马上采取了攻击一点不及其余的正确“战法”,就是紧紧盯住黄时群不放,其他人靠近了再给予重重一击,让其不敢上前。 吴一毛紧紧咬住黄时群不放,拳头一下一下落在对方脸上,不一会就让黄时群鼻血横流,满脸挂彩了。他打定主意今天要好好教训一下黄时群,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别人。 黄时群见吴一毛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已经不敢应战,拼命往后退缩。渐渐地,吴一毛占拒了上风,操场上形成了黄时群在前面跑,吴一毛在后面追,而黄时群的小弟又在后面远远追赶吴一毛的局面。 有人报告了李校长,他带着两个男体育老师,从办公楼方向跑来。 来到面前,李校长气喘吁吁的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黄时群,你小子又给我惹事!又在欺负同学?!” 李校长虽然怕黄时群的阿爹,但对黄时群印象很不好,这小子打架斗殴,惹事生非,不少学生和家长都来告状,搞得他头疼。 李校长把他们带到办公室,让人通知家长来处理。他知道,等黄书记来了,自己肯定要挨批。这个分管教育的顶头上司很是护犊子,儿子被打了,这还了得?! 黄书记来到学校以后,见儿子吃了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果然大发雷霆,不问青红皂白,先是把李校长臭骂一顿,说他管理无能,连些毛孩子都管不好。之后又逼他开除吴一毛。 腿脚不便,迟了半天才赶到学校的黄彩霞,一进门就听见黄书记大叫着要开除儿子,可急坏了。一个劲给书记和校长赔不是,把责任全揽在了吴一毛身上,希望通过主动认错来减轻对儿子的处罚。 最难办的是李校长。这事就是两个孩子打架,虽然流血难看,内里也没伤到那儿,要说错,双方都有。但要开除吴一毛,就有点过分了。不开除吧,这黄书记可不是好惹的,小鞋会穿死你。还是赶紧先表个态,将事情缓下来再说。 李校长谦卑地说:“黄书记,你没到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今天的事,完全是吴一毛的错,是他多管闲事,先惹的黄时群。书记,你放心,我一定会严肃处理吴一毛同学的。” 本还想发作的黄书记,听了李校长的表态,强忍着火气,表情凶狠地说道:“李校长,这个事就交给你了,这样的坏学生,不开除留下有何用?我相信你会公平处理!我还有公务要办,先走了。”说完,一摔门出了校长办公室。 赵美娟被吴一毛救了后,心里很感激。听说学校要开除吴一毛,心里很着急,感觉是自己害了吴一毛,对不起人家。 赵美娟的父亲是温市一家国有服装厂正式工人,每月有二几十块钱的收入,这在当时的农村可是凤毛麟角,是村里最富有的家庭。由于父亲经常带些厂里做的时尚衣服给赵美娟穿,让她看上去根本不象乡下姑娘。赵美娟脸相标致,经过衣饰打扮后,更显清新脱俗与众不同,将全校的女孩都比了下去。 赵美娟原本就对同桌的吴一毛印象不错,经过这次事件后,心底更是泛起了涟漪。第二天上课,赵美娟特意购买了一本精美的笔记本,要送给吴一毛作为酬谢。 谁知,吴一毛却拒绝了,这让赵美娟有点伤心。吴一毛对赵美娟其实也很有好感,只是,他觉得自己家太穷,没有资格喜欢家庭富有的赵美娟。再说,自己也不打算上学了,要笔记本也没什么大用。 李校长到底没能顶住黄书记的压力,忍痛开除了吴一毛。这到无意中让吴一毛想辍学的愿望得以实现。 吴一毛被学校开除,最伤心的是黄彩霞。不仅如此,最近其它的孩子们也不让她省心。大女儿吴春花死活也肯辍学回家帮自己挣钱养家,上初三的二儿子吴跃进,见大哥吴一毛不上学了,也和黄彩霞闹着要退学。 吴江强刚走,孩子们就这样不听话,真让黄彩霞对生活有了绝望的感觉。 眼下,最担心的还是大儿子,这孩子今后怎么办呢?难道真的下地种田吗? 吴一毛可是从来就没打算下地种田。他早将阿爹种了一辈子田还是很穷的事实看在眼里,知道种田赚不到钱,只有做生意才能赚大钱。他打算跟隔壁七婶去做生意。 七婶是吴家的邻居,四十刚出头,比黄彩霞小一二岁,性格泼辣,长得有点姿色。七婶的老公姓刘,叫刘勇,排行老七,与吴江强是远表亲,岁数要小点。两家既是远亲又是近邻,所以,关系一直很好。 刘勇与七婶生了一个独女,叫刘亚妹,也上高中一年级,但比吴一毛大一岁,过了年十八。七婶有点重男轻女,很想再生个儿子,却不知何因,没能如愿。所以,她从小就喜欢吴一毛,惹得亚妹小时候常吃吴一毛的醋。 前二年,温市农村刮起一股出外做擦皮鞋生意的风,七婶就跟着出去了。可不能小看这股擦鞋风。那可是温市的第一批外出打工风潮,是华夏国最早开外出打工风气之先的一批人。 转眼到了年边上。七婶从外地回来过春节了。 吴一毛找到七婶,说要跟她出去做生意。七婶很诧异,她到是准备过了年带亚妹出去做生意见见世面。却从没想过吴一毛也要去。 七婶惊讶地说道“小毛,你想去擦皮鞋?你阿妈同意吗?”。 吴一毛说:“七婶,我阿爹走了,阿妈腿又不好,家里欠了那么多债。我必须出去挣钱,否则,这些钱怎么还得清啊?!”。 七婶想被吴一毛的话感动了,觉得这孩子如此懂事,自己应该帮帮他。她想了一会说:“小毛,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必须你妈妈同意我才能带你去。你先回家告诉阿妈,看看她是否同意吧?”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3章 好色黄毛 七婶想的是,吴一毛在生产队干活也挣不到钱,时间久了,就只会种田,难有出息。而她有心以后将女儿嫁给吴一毛,当然希望他能有出息。再说,黄彩霞的担子太重了,把小毛带出去,既能见世面,又能挣点钱补贴家用。 吴一毛得到七婶的同意后,回到家里把事情对阿妈说了。 黄彩霞很犹豫,她也知道,种田是还不清债的。儿子想出去闯荡自己不应该阻拦。可是,出去做生意需要本钱,家里现在那有钱呢。再说,这也太麻烦人家七妹了。 吃了晚饭,黄彩霞转身来到了七婶家。 和刘勇打了招呼后,她直奔主题问七婶:“七妹,你下午答应带小毛去做生意了?” 七婶将吴一毛找她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黄彩霞。 七婶真诚地说道:“小毛的想法是对的。我带走他,既可以减轻你负担,又能锻炼小毛。小毛那么聪明,长期呆在农村就废了,让他早点去城里见见世面,有好处。” 七婶的诚意打动了黄彩霞,她说道:“七妹,你的好意我领了。只是,这样麻烦你。我怎么过意得去?不瞒你说,家中一分钱也没有,小毛和你出去做生意,别说本钱,盘缠也不知道在那呀!” 七婶见黄彩霞松口,微笑着说:“姐姐,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就别客气了。小毛我从小就喜欢,看他和亚妹一样重。你要放心,我就带他走,至于本钱和盘缠我会垫上的。” 七婶继续道:“姐姐,你知道我很喜欢小毛,今天对你说个心里话,我有心以后将亚妹嫁给小毛。你要不嫌弃,我们今天就做个儿女亲家约定,等孩子再大些,就给他们办喜事如何?” 黄彩霞本也十分喜欢亚妹,见七婶如此愿意帮自己,又这样看重儿子吴一毛,知道是对自己这个穷家的极大尊重,那有不答应的道理。 她高兴地说:“好啊!好啊!妹妹,你愿意将亚妹许给小毛,我太高兴了。亚妹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她。我家这样穷,你都不嫌弃,愿意将亚妹嫁过来,真不知道怎样谢你啊。” 七婶爽快地说:“姐,什么谢不谢的?谁家没有困难的时候?谁家又会永世受穷?!小毛这孩子那么懂事,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等俩个孩子成了亲,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我就等着享孩子们的福吧。”说完,两个人都会心地笑了。 两姐妹就这样对俩个孩子的亲事做了约定,同时把带吴一毛出去做生意的事定了下来。 正月十六,是七婶约好带吴一毛和亚妹出门做生意的日子。温市外出做生意的人,一般都在这一天动身出门。农村里,过完十五才算过完年。年既已过完,就该早点出门赚钱了,大家一天也不愿意耽误,所以约定俗成地十六动身外出。 一大早,黄彩霞领着吴一毛的四个弟妹,将吴一毛送到七婶家。这里已经聚焦了一些送行的人。 黄彩霞的心情是复杂的,露出的笑脸有些勉强。吴一毛却神情兴奋,不停地安慰阿妈,让她不要担心,明年回来时一定会带回很多钱给阿妈还债。 七婶早就准备好了,她理解黄彩霞的心情,安慰着让她放心,承诺明年春节,一定把小毛囫囵地带回来,不少她一根毫毛。然后,就带着两个孩子,背上大包小包上路了。 吴一毛背上了最大的两件行李,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精神抖擞,脚步生风,头也不回。 黄彩霞领着孩子将他们送到村口,望着三人远去的背景,眼泪夺眶而出,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孩子,以后还能回来吗?” 七婶清楚,这一趟旅程很辛苦,先要坐七八个小时的汽车到zj省省城杭市,再从那里转乘五十多个小时火车去sc省省会成市。那是华夏国西南部最大的城市,是她们的目的地。 三天后,吴一毛已经开始在成市火车站广场给人擦皮鞋了。 成市站是整个西南地区人员流动的集散中心,客流量非常大,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车站广场东西两侧商店鳞次栉比,从这里就能看出成市是个繁华的大都市。 东侧的人行道上集中了温市柳镇的擦皮鞋生意人,为首大哥叫叶子龙,四十多岁,人称叶大哥。广场西侧都是温市乐镇的擦皮鞋生意人,为首大哥染着一头黄发,人送外号“黄毛”,二十五岁,年轻却非常狠辣。 擦皮鞋这行,看上去低下卑微,但他的生意经和其它行业完全相通,没有什么贵贱之分。 为了尽快赚钱还债,吴一毛用心学习,几天功夫就掌握了擦鞋生意的全部门道,很快就将生意做得有模有样,超过了那些老擦鞋人。别人擦鞋有早晚时限,他则没日没夜拼了命的擦,总是广场上来得最早走得最迟的擦鞋人。 努力劳动自然会换回收获,第一个月他就挣到了五十块钱,这比一般擦鞋人的收入多了一倍,超过了工厂里高级工的工资。 吴一毛做生意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对客人态度极好,无论对谁都是笑脸相迎,顾客问什么就答什么,非常有客缘,就象个做生意的老手。短短二个月,就积攒了很多回头客。 吴一毛和七婶、亚妹在车站背面的城中村租了一间民房,三个人象一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吴一毛与亚妹从小一起玩到大,关系本就亲,现在更是如同亲姐弟。 吴一毛也有烦心的事,那就是乐镇擦鞋人的大哥黄毛,经常来干扰自己的生意。 黄毛是乐镇人,在家时就是个小混混,不学好地惹是生非。父母管教不了,只好托舅舅带出来擦鞋,希望他从此能学好成人不做坏事。那知道,这小子不但没改,到了成市后反而变本加厉,和本地黑帮搞到了一起。在成市站一带打架斗殴,欺行霸市,在黑d上混出了名堂,自然也成了乐镇擦鞋人的大哥。 黄毛年纪不大却异常好色。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总要想方设法搞上手。乐镇擦鞋人中有点姿色的年轻女人连哄带骗差不多都被他上过了,柳镇擦鞋人中也有几个没能逃过他的捕猎。 亚妹一上工,就被黄毛看上了。最近更是天天带人来捣乱调戏,搞得吴一毛也没法做生意。 星期天的车站广场人流比平时要多一倍,是做生意的好时候。 上午十点多一点,吴一毛已经做了二十几单生意,赚了一块多钱。按这个速度,今天至少可以挣到三块钱。要是天天如此,那一个月就能挣到九十块钱。想到照此下去,年底可以帮家里还掉一大笔债,吴一毛感到很开心。 就在这时,睡好懒觉的黄毛带着七八个小弟来了。他一屁股坐在亚妹的摊位前,抬脚伸到亚妹脸前,让她给擦鞋。亚妹看看黄毛的皮鞋,心里委屈极了。因为每天要擦几次,这双鞋几乎一尘不染,根本不需要再擦,黄毛分明是在找茬呀!为了不给黄毛闹事的借口,亚妹只能勉强拿起擦鞋布不情愿地擦了起来。 黄毛开口调戏道:“妹子,哥要包你,考虑好了没有?做了我女人,以后再也不用擦鞋,还包你吃香喝辣。哥哥天天来,腿都跑断了,你就不感动吗?” 黄毛就这样用话不断调戏亚妹,几个小弟也跟着帮腔。亚妹只能低头擦鞋不搭理他们。 黄毛见亚妹不吭声,变本加厉地伸手在亚妹的头上摸了起来。亚妹挥手打落了黄毛的脏手,猛地站了起来,想离开这里。可是,黄毛的小弟将她团团围住,根本走不脱。 黄毛抓住亚妹胳臂继续调戏说:“妹子,胆子不小,敢打我?你干脆再骂我一声得了。打是亲骂是爱嘛。”说完哈哈淫笑起来。一帮小弟也跟着哈哈大笑起哄。 亚妹一边挣扎着想摆脱黄毛,一边眼含泪花求救地看着不远处的吴一毛。 七婶过来想阻止,黄毛的小弟却拦着根本不让她近到亚妹身边。叶子龙也带着两个兄弟来了,想上前给亚妹解围。黄毛的三个小弟站成了一排,将叶子龙拦在外面,大有再前进一步就动手的意思 黄毛用手指着叶子龙无赖地大声说道:“老叶,我警告过你的,你少管闲事。我要和这妹子谈恋爱,与你何干?不犯法吧?” 叶子龙虽然是柳镇擦鞋人的头,手下有几个兄弟,可势力比黄毛小太多,知道硬拼不是对手。 他对黄毛说道:“兄弟,这妹子才来,不懂事,还请你手下留情。搞出什么事来,对大家都不好,是吧?”说罢带着人站在外围,静观事态发展。 吴一毛将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已经是近几天的常态了。他懂得亚妹姐眼神的意思,这几天黄毛闹得凶时,七婶和叶大哥帮不上忙,都是吴一毛用一副拼命的架势帮亚妹解的围。 吴一毛天生讨厌混混,见混混欺负亚妹姐,更加觉得可恨。他与亚妹的感情,既象弟弟对姐姐,又夹杂着少男少女的朦胧情愫,自然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她。特别是黄毛这样做,搞得他生意大受影响,这绝对是无法接受的! 容不得多想,吴一毛站起身冲上进人群,一把打开黄毛抓着亚妹的手,将亚妹保护到身后。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4章 忍无可忍 看着吴一毛一副拼命的劲头,黄毛心里确实有点胆寒。 俗话说“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黄毛已经被吴一毛这拼命架势吓退了好几次。想想这几天,每次都被吴一毛坏了好事,黄毛恨得牙直咬。所以,他今天比平时多带了好几个小弟,就是准备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讨厌的小子。 黄毛也不说话,双手一挥,早就有准备的七八个小弟同时扑向了吴一毛,拳脚如同雨点般向吴一毛袭来。双拳难敌四手,吴一毛一边招架一边护着亚妹往后退,宁愿自己挨打,也不让他们伤到亚妹。 叶子龙一看吴一毛要吃亏,带着兄弟赶紧上前试图将双方分开。就在双方难分难解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这样欺负人,还有王法吗?” 这一声喝斥真有点威力,黄毛的人都住了手。只见一个正气凛然的五六十岁老头,正怒视着黄毛一帮人。 黄毛一怔,心想怎么又冒出个老头多管闲事?看着对方一身中山正装,很像个老警察或者老干部。黄毛不敢惹这样的人,知道这样的老家伙不好惹。为了防止万一真的遇上了老警察,虽然很不甘心,他还是指挥手下离开了。临走也没忘记威胁吴一毛几句。 抱打不平的老人,是吴一毛擦鞋结识的忘年交,名叫马腾,五十五岁,因为长相有点老,擦鞋人都叫他“小老头”。马腾是zj人,早年上中专被分到成市的一家军工厂。马腾是个高级技师,为人正派,一看就是个充满正能量的人,在厂里很受人尊敬。 因为常来擦鞋,他和这帮擦鞋老乡很熟悉。吴一毛一到,马腾就喜欢上了,认准了这个年青人将来会有出息。吴一毛也非常尊敬他,“马伯伯”叫个不停。 刚才他已经在边上看了一会,见黄毛欺负亚妹,吴一毛又陷入困境,愤而发声,没想到真吓退了黄毛。 吴一毛拉住马伯伯的手,一再地说着谢谢。马腾说没什么,让他以后要多小心这帮坏人。 吴一毛知道,黄毛不会善罢甘休,下午肯定还会来捣乱,今天的生意是没法做了,无奈地收拾摊子回家避避风头。一想到黄毛已经让自己少做了很多生意,还债的希望又小了一些,吴一毛心里就十分愤慨。 当晚,七婶把叶子龙请到家里来商量到底怎样可以让黄毛罢手,叶子龙也没有好主义。 最后,还是七婶说:“实在不行,我只好送亚妹回家。今年生意也不做了,明年过了年我再一个人回来。” 叶子龙想想,也只能这样息事宁人。就算跟黄毛翻脸,也打不赢他,保护不了亚妹,而柳镇人的生意还会毁了。 一直没说话的吴一毛在一旁插话道:“婶,你们回家,我可不走啊。我要挣钱帮家里还债。” 七婶这才意识到吴一毛的去留确实是个问题,就说:“小毛,我们走了,你要不走,黄毛一定会报复你,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吴一毛倔强地回答说“婶,我不走,我不怕他们,我不相信他能吃了我。要是回去了,就挣不到钱,我家的债就没法还清了。” 七婶为难的说“小毛,你是我带出来的,我得完整地把你带回去交给你阿妈。你要不回,万一有个好歹,我如何向你阿妈交待啊?!” 见七婶说得有理,吴一毛不好再争辩。此刻,他内心的充满对黄毛的愤怒。这个黄毛,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亚妹姐?搞得我的生意也做不成。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啊! 就这样,定下过几天一有车票,七婶就带亚妹和吴一毛回老家柳镇。火车票很不好买,叶子龙赶紧安排手下弟兄连夜去排队买票。并且嘱咐吴一毛,就要走了,这几天尽量忍让点,不要出意外 第二天和第三天,吴一毛正常上工,黄毛居然没有来捣乱。吴一毛也管不了黄毛在干什么,他要抢在回家之前多挣点钱。因此,乘着黄毛没来,他拼命擦鞋,二天居然挣了六块多钱。 黄毛不是忘记来捣乱报复,而是在策划更恶毒的计划。他觉得这样泡亚妹很难得手,那个小子总是不要命的阻拦,让人头疼。黄毛不想再这样玩下去了,准备以擦鞋的名义将亚妹拉到他的据点,然后霸王硬上弓,一次性搞定亚妹,不怕她以后不屈服。 第四天,吴一毛照常早早上工,十点之前,就已经做了好几单生意。十点多,黄毛带着十几个小弟,骑着两辆三轮车来了。 黄毛一屁股坐到亚妹面前,告诉她说,今天不在这儿擦鞋,而是请她到家里去擦。说完也不管亚妹同意不同意,就让小弟将亚妹往三轮车上架。一帮小弟一哄而上,是架人的架人,拿工具的拿工具。 亚妹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救地叫着“小毛,小毛,救姐呀”。 吴一毛一看,“黄毛”这是要抢人啊,亚妹姐有危险!他噌地从板凳上弹起冲了上去。黄毛的人早有准备,立刻上来十几个人将吴一毛围在中间,疯狂殴打。 吴一毛根本没办法接近亚妹,眼看着脸上挂满泪珠的亚妹姐就要被架上三轮车拉走。 情况万分危急! 吴一毛知道,此时此刻,必须采取非常手段,才有可能救下亚妹。 思量间,吴一毛有了办法。只见他一边尽力招架十来个人的攻击,一边顺势弯腰操起一把给客人坐的小板凳,突然发力冲出重围。二步跨到“黄毛”面前,高高举起板凳,狠狠地砸中“黄毛”的脑袋,仿佛要将压在心中已久恶气,一击中全发泄出去。 这一击,快如闪电,力有千钧,“黄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一声没吭倒在地上,血顿时就从头上冒了出来。 老大倒下,这帮乌合之众一下就乱了,那里还顾得上亚妹。他们放下亚妹,有的跑过来扶黄毛,有的继续攻击吴一毛。 这时,叶子龙也带着好几个兄弟赶来了。他一看形势对吴一毛不利,知道久战下去,吴一毛肯定会吃大亏,赶紧指挥手下将吴一毛从众人围攻中分离出来。 叶子龙一边拉架,一边大喊道:“兄弟们,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老大再不送医院就死啦。” 一句话提醒了黄毛的小弟们,纷纷住手跑过去看黄毛死没死。叶子龙乘机让吴一毛带着亚妹赶快离开现场躲藏起来。 叶子龙也怕黄毛真的死了,抓紧帮着黄毛手下将黄毛抬上三轮车送往附近的医院。 黄毛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多小时才苏醒过来,头部整整缝了十八针,被医生剃成大光头,缠满了绷带,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这小子不愧是混世的,打完破伤风针,输完液后,人就能活动了,只是精神还弱。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熊,不然手下小弟就会看不起自己,以后没法混。 黄毛心里是怒火熊熊,想想自己在车站一带黑白两道上也算是威名吓吓。女人搞了无数,没想到这次裁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还吃了吴一毛一个大亏。人没抢到不说,还受了重伤,这面子实在挂不住啊!真是茅坑里翻船,又臭又窝囊!要是不出这口恶气,传出去还怎么在黑d上混? 三个小时后,精神稍好点的黄毛带着几十个人杀回了车站广场。他们人人手握一根木棒,疯了一样在车站广场找吴一毛。找不到,就向叶子龙要人。 黄毛恶狠狠地叫道:“叶子龙,你给我把人交出来!” 叶子龙满脸无辜地说:“黄老弟,人跑那里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来的时间不长,也不懂事,冒犯了你,还请手下留情啊。”叶子龙是希望能将大事化小。 听了叶子龙的话,黄毛更加火冒三丈。他知道现在和叶子龙也说不清楚。 就咬牙切齿道:“叶子龙,这事你脱不了干系,人是你柳镇的人,我劝你还是把那小子和小妞都交出来。你要不交人,我自然有办法抓到他们,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黄毛凶狠地威胁着,说完带着人离开了车站广场。 叶子龙感到黄毛动了杀心,吴一毛这次麻烦有点大了,心里不免暗暗着急。叶子龙并不害怕黄毛,也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五毒俱全的坏小子。只是,为了大伙儿混口饭吃,不得不让黄毛三分。 原本以为将亚妹送回老家,可以平息事态,还大家一个能安心做生意的环境。没成想,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5章 杀身之祸 晚上,叶子龙来到七婶家。告诉他们,事情很严重,黄毛象疯了一般到处找吴一毛和亚妹。城中村这地方迟早会被发现,肯定不能住了,得赶快找个别的地方隐藏几天。一买到车票,就按计划送三个人一起回老家,那时就安全了。 说罢,他让三人收拾行装,让他们越简单越好,必须尽快离开。他估计,不出意外的话,黄毛会很快找到这里。 惊魂未定的七婶本还想问问外面的情况,见叶子龙如此紧张和紧急,知道事态肯定严重,也就不在说什么。她转身招呼二个孩子赶紧拿上行李跟叶伯伯走。七婶还是有些阅历的,想到了可能要离开这里,下午就将行李收拾好了。 门外,叶子龙安排了二个兄弟和三部自行车在等着。三个人跨上自行车,一辆车后座驮上一个人,乘着夜色急匆匆地骑出了城中村。 向东骑行了大约10多里,来到东郊的天门村。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丝丝寒意,可骑车人因为骑得太快,已经大汗淋漓。此时已经是夜晚10点多,除了狗吠,村子里很安静。为了不惊动村上人,他们在村外下了车,步行到村子中的一户院子门外。叶子龙掏出钥匙打开院门。一行人进到院里,将自行车停好。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正北一间正房比较大,东西各有一间小些的偏房。叶子龙让二个兄弟在院子里守着,自己将七婶三人领进了正房。 他对七婶说:“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主人在外地做生意,家里没人住,委托我代管房子,正好可以供你们暂时住几天,避避风头。这地儿没人知道,比较安全。你们最多住几晚,一买到车票,我就会来接你们去火车站回老家。那时就彻底安全了。” 叶子龙接着说:“一会我还得赶紧回去,防止黄毛找不到我,会猜到是和你们在一起,再逼我交出你们。我打听过了,黄毛的势力范围还没到达这个村子。不过,这二天,你们要尽量呆在院子里别出去。特别是小毛,千万别出院子。实在要出去,就七妹一个人出去,不要惊动村里人,防止消息意外传到黄毛耳朵。” 七婶一边答应,一边简单问了下黄毛伤势有多严重?她怕吴一毛将黄毛打死了。 叶子龙回答说:“黄毛伤势不轻,不过肯定没生命危险,你不用担心。只是,黄毛气疯了,一定要抓到小毛报仇。” 吴一毛插话道:“叶伯伯,不用怕他,事情是我做的,把我交给他好了,一切我自己来承担!” 没等吴一毛说完,七婶赶紧将其打断。她对叶子龙谢道:“叶大哥,真是谢谢你了。这次的事小毛也是被逼无奈,请你不要怪他。” 叶子龙答道:“七妹,你别客气,都是柳镇人,在外就是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小毛来这一下也好,给黄毛一个教训,别以为我们柳镇人好欺负。只是,小毛一定不能落在黄毛手里,不然会出大事。不多说了,我还要赶紧回去,路远,告辞了。”说完就出了门。 七婶将叶子龙送出院外,看着他们骑上车走了,才将院门关好回到正房。 折腾了一天,三个人又惊又怕,都累了,很快分头将就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因为心里有事,七婶早早起了床,二个孩子到还照样睡着。她想做点早饭,可翻箱倒柜只找到半斤米,其它什么吃的也没有。七婶从院子的井里打了水,将米淘了淘,煮了一锅稀饭,等着二个孩子起床后一道吃。她想,中午叶子龙也许会让人送些吃的来。 吴一毛和亚妹起床后,一人喝了一碗稀饭,吃了个半饱。也没有其它事做,只好在院子里等消息。 然而,一上午也没有等来叶子龙的消息,也没有人送吃的。中午,三个人就这么饿了一餐。下午直到五点钟,还是没有消息没有吃的,眼看着晚饭也要饿下去。七婶是成年人,抗饿能力要强些。可吴一毛和亚妹正是饭量大的年纪,七婶真怕他们饿二餐受不了。 七婶有心想出去给孩子买点吃的,可一想到叶子龙离开前的嘱咐,就忍住了。她决定还是在等等看,实在没人送吃的,等天黑后再出去买几斤面条煮给孩子们吃。 叶子龙回到家后,果然发现周边有不少黄毛派来监视自己的陌生人。第二天,他装做没事一样照常上工和办事,就是不敢去联络七婶。 黄毛也没闲着,他把人从广场撤走后,立刻安排手下去打探吴一毛的住处。等到晚上得到吴一毛准确住址后,立刻带人扑了过去。然而,他们晚了一步,人已经被叶子龙转移了。扑了空的黄毛更加气疯了! 第二天,他动用了黑d上的所有关系,派出了全部手下,去查找吴一毛下落。你别说,这小子到底在黑d混了好些年,下午四点多,也不知道从什么渠道,他获得了吴一毛的准确消息,说人躲藏在天门村的一户人家里。 为了不再扑空,这次黄毛不动声色地调集人手,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冷静,他计划等天黑后再抓人。 天完全黑下后,七婶又坚持了一段。见还是没有人来送吃的。就告诉吴一毛,自己出去找吃的,让他和亚妹在家里等着,千万不要出去。 出了院门,右拐没多远,七婶来到村中的大路上。她也不知道那里有小卖部,又不方便多问人,怕人家听出外地口音,进而走漏风声。就胡乱地又选择右拐,延着路边一家一家地看有没有小卖部。 走了一段,迎面开来一辆带斗的拖拉机,开着大灯从身边驶过,车速比较快,隐约能看到车斗里装有不少人。七婶寻思着,农村的夜晚,天黑了还有拖拉机在活动,估计是谁家出了什么事。饿了一天的七婶,也没心思管这拖拉机去干什么,继续往前寻找着找小卖部。 这辆拖拉机上正是黄毛的人,他们在大路边将车停好,然后悄悄地摸到吴一毛躲藏的院子边上。黄毛老练地安排人将这户人家的门窗全部守住,又命人翻进院子将大门打开,自己带人冲进了正房。此时,吴一毛正在床上半趟着养神,亚妹则坐在桌子前发愣。一见黄毛带这么多人冲进来,全傻眼了。吴一毛刚想反抗,无奈对方人多,将他一下按在了床上。 黄毛二话不说,上去就给吴一毛二个大耳光。其它小弟正要跟着狠搸吴一毛,被他制止了。 他说:“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后面有的是时间。先把人带走,不要惊动村里人,我要玩场大活。” 一帮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眼罩、头套、绳索和堵嘴布等,将吴一毛和亚妹捆了个结结实实,簇拥着出了院门。 天已经漆黑,拖拉机停的不远,黄毛他们很快将人弄上拖拉机,“嗵、嗵、嗵....”地加速开走了。农村没有路灯,晚上又比较冷,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因此,没有人知道吴一毛和亚妹被抓走了。 七婶找到小卖部,抓紧买了几斤面条,就往回赶。一进院子,只见院门大开,房门大开,屋里板凳是跌倒的,灯亮着,二个孩子却没了踪影。她傻眼了!情急中,手中的面条一下全掉在地上,散落了一片。 肯定出事了!自己怎么会在此时去买吃的呢?要是自己在,或许不会出事,至少我能和孩子在一起,有什么事也能担着!这下怎么办?怎么办?!七婶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然而,她人生地不熟,行动都很困难,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焦急地等待叶子龙的到来。 度日如年的等了二个小时后,叶子龙终于派人来了,还带了不少吃的。来人一见这种情况,也傻了。七婶简单将出去买东西的经过告诉了来人,让他赶快带自己去找叶子龙。来人看七婶一天都没吃东西,好心地劝她先吃点饼干垫下肚子。可此时,七婶那有心情吃饼干!她要马上见叶子龙,尽快找到孩子们的下落才行。 知道事情紧急,来人也不在坚持,骑上自行车将七婶带到叶子龙家里。 一见到叶子龙,七婶的眼泪就下来了:“叶大哥,孩子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叶子龙让她别急,先将事情经过告诉他再说。 七婶又将自己去买吃的经过尽量详细地说了一遍,边说边怪自己不应该去买东西。 叶子龙听后非常吃惊。没想到,自己认为那么隐秘的地方还是给黄毛找到了。他一边马上通知全体弟兄找人,一边安慰七婶不要着急,一股不详的预感升上了他的心头。 昨天下午,在与黄毛对话时,他就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杀气。叶子龙清楚,这帮人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吴一毛落在黄毛手里,一定凶多吉少!更坏的是,自己现在几乎没有办法能帮上忙。分析起来,亚妹的人身安全可能没有危险,黄毛既然看中她,至少暂时不会要她的命。但是,吴一毛肯定难逃厄运。 当下,最紧要的还是要告诉七妹实情,让她有个思想准备,做好最坏打算,免得最后看到结果时坚持不住而崩溃掉。 叶子龙劝慰道:“七妹,你现在要保重自己身体,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应付,没身体怎么行?你不用自责,这事你没有责任,你去买东西是好事,不然三个人一起被抓走,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叶子龙停顿一下,继续说:“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将弟兄们派出去找人。不过,估计一时难有结果。你知道黄毛的势力比我大得多,不然也不能找到你们。我必须实话告诉你,小毛这次凶多吉少,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亚妹虽无生命危险,但精神上一定少不了折磨。古话说,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只有看小毛的造化了!” 听了叶子龙的话,本就在默默流泪的七婶,一下子哭出了声音,惹得在一旁陪着的叶子龙老婆也不免跟着掉泪。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6章 死里逃生 黄毛一帮人压着拖拉机,延着省道,向西开了约20多公里,来到成市西边远郊的一座废弃仓库,这个地方是他们活动的据点。 一群人将拖拉机开进仓库后,将大门紧闭,又将吴一毛和亚妹从拖拉机上拖下来。 黄毛亲自给吴一毛摘下头套,指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头说道:“小子,你敢砸我头?好样的!有种!你跑呀!你现在跑给我看呀!怎么不跑了?” 说完,露出狰狞的奸笑,劈头盖脸给吴一毛一顿老拳,将其打倒在地。然后,一摆手,示意手下往死里继续打。顷刻间,棍棒、皮鞋象雨点一般落在吴一毛身上。吴一毛双手抱头,卷曲着身体在地上翻滚着,鲜血洒满场地。但是,他一声不吭,既不因疼痛嚎叫,更不求饶。没多久就被打得就失去了知觉。 一旁看着的亚妹被这场面吓得大哭起来,央求黄毛不要打了。她想上前保护吴一毛,可是有人把她双臂抓得牢牢的,根本没法动。 听到亚妹求情,黄毛摆摆手,让手下暂停殴打说:“小丫头,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要早点顺从我,那有这些事情发生?” 黄毛用手揑起亚妹的腮帮,皮笑肉不笑地说:“现在还不晚,你弟弟的命就在你手里,只要乖乖依我,我可以饶他不死。以后有我照着,你们在车站做生意,没人再敢欺负。” 亚妹一边用力向后退,试图挣脱黄毛的脏手,一边哭道:“黄大哥,求你放了我弟弟吧。” 黄毛嘿嘿地奸笑着说:“放人没问题,只要你顺从我就可以了。实话告诉你,你顺从不顺从,都是我的了。不如顺从我,还可以救你弟弟命。我给你个期限,明早9点之前,你答应了,一切好说。不答应,我就整死你弟弟,再享受你。”说完黄毛得意地哈哈大笑。 黄毛转而吩咐手下道:“先将他们关起来,明天早上发落,我们喝酒去。” 一群人将吴一毛和亚妹拖进了仓库角落的一间小黑色屋,挂上大锁后去喝酒了。 这帮人来到仓库另一头的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从柜子里取出烧酒和不少的卤菜,有猪头肉,卤鸡爪什么的,开始大吃大喝起来。看来他们在这间仓库里活动很平凡,准备很充分,不然不会在这放这么多吃的喝的。 一个秃顶小弟问黄毛道:“大哥,你今天怎么发善心,不去动那小丫头?” 黄毛哈哈笑道:“秃子,不是我发善心。前二天,有个高人给我算了一卦。说明天上午10点,是我的吉日佳时。那个时点,要是能找个黄花闺女**,可保我一生荣华富贵。所以,今晚我要忍一忍啊!再说了,我要用她弟弟逼她顺从,我可不想身子下面压着一根‘棍子’,那样玩起来也没意思。”说完嘿嘿淫笑着。 秃子崇拜地继续问道:“大哥,要是小丫头顺从,你真的会放掉那小子吗?” 黄毛正色道:“那有这么便宜。他居然敢砸我的头,真是吃了豹子胆!我要轻易放过他,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那个算卦的高人还告诫说,我命中仇人多,让我对仇家绝对不能手软,否则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小子的命,我要定了。” 说完,黄毛哈哈大笑。一帮小弟,恭敬地直喊:“大哥,佩服,佩服呀!” 小黑屋里,吴一毛趟在地上没有苏醒,亚妹则跪在他身边不停地低泣着呼叫他的名字。过了一会,亚妹稍稍冷静一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做点什么。于是,用反绑着的双手慢慢将吴一毛被绑着的双手解开,又一点点将吴一毛身子放正,让他趟着稍微舒服点。自己则继续跪在吴一毛身边哭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亚妹的哭声和滴在脸上眼泪的作用下,吴一毛醒了过来。血已经粘住了他的双眼,他以为自己被打瞎了。用手摸摸眼睛并不疼,慢慢将双眼搓揉开,借着不大的透气窗投过来的微弱光亮,他看到亚妹跪在身边哭泣。 “姐、姐,你别哭。”吴一毛轻声叫道。 亚妹听到叫声,又惊又喜道:“小毛,你醒了?我以为你醒不来了。”亚妹停止了哭泣。 “姐,你别担心,我没事。”吴一毛感到全身都在疼,但是手脚好像还能活动。他慢慢从地上坐起来,帮助亚妹解开手脚。又强撑着站了起来,并试图将亚妹从地上拉起来。由于在捆绑状态下跪得太久,亚妹站不住,一下瘫倒在吴一毛怀里,两人又一起倒在地上。 吴一毛抱着亚妹坐在了地上,他说:“姐,有我在,你别怕,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 休息了一会,吴一毛感觉好多了,体力好像也恢复了不少,到底是年青人,抗击打力就是强。他将亚妹抱到墙边的一堆乱草上靠墙坐好。自己则在小屋子里查看起来。见这屋子的透气窗户离地不高,站着就能看到窗外是一片田地。吴一毛不由心中一阵暗喜,要是能从窗户出去,就可以逃走了。他马上用手使劲拉了拉窗子栏杆,却发现栏杆是用圆钢焊起来的,根本拉不动,他又查看了四周墙壁,发现三面是钢板,一面是水泥墙,没有任何漏洞,根本无法逃脱。 吴一毛心里凉了半截,有点沮丧地回到亚妹身边坐下,说道:“姐,这里牢不可破,我们没有机会逃掉了。” 听到吴一毛说没机会逃跑,亚妹又低泣起来。 吴一毛看着亚妹可怜的样子,更加坚定了一定要保护她的决心。 他说道:“姐,你别哭,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亚妹说道:“小毛,你知道吗?黄毛威胁我,让我顺从他,不然他就杀死你。我该怎么办啊?” 吴一毛坚定地说:“姐,你不要管我,千万不能顺从他。” 亚妹道:“小毛,黄毛是个畜生,我当然不会顺从他。可是,这种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啊。姐已经决定明天先假装顺从他,让他把你放了。然后,我就去死。要是死不了,被他糟蹋后总会有机会去死。” 吴一毛听亚妹这样说,一把抓紧她的手道:“姐,你千万不要这样啊,你要这样做了,就算我苟活在世,又有什么意思?!”说到这里,两个人是抱头痛哭。 过了一会,亚妹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用手给吴一毛擦了擦眼泪,说道:“小毛,你喜欢姐吗?” 吴一毛并没多想地答道:“姐,我当然喜欢你!你就和我亲姐一样。” 听到吴一毛的回答,亚妹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不过,黑暗里,这笑容吴一毛并没有察觉到。 亚妹继续说道:“小毛,姐也非常喜欢你。我曾偷听到阿妈对阿爹说,以后要将我嫁给你。虽然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我听了是非常愿意和高兴。可是,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敢奢望以后嫁你了。明天,我一定逃不过黄毛的糟蹋。只是,姐还是女儿身,真是太便宜这畜生了。” 亚妹停顿了一下,突然将吴一毛抱住说:“小毛,姐要把女儿身子交给你,姐绝对不能让那畜生破身,不然带着个肮脏身子到阴间,都没办法再投胎到好人家了!小毛,你把姐要了吧。”说完,亚妹将吴一毛抱得更紧,嘴唇也亲到吴一毛脸上,人变得无比温柔。 吴一毛没想到亚妹会有这样举动,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身上的疼痛,逃不掉的恐惧,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亚妹无比温柔的嘴唇和泪水未干的脸庞,还有年青人本能的冲动。 吴一毛下意识地想挣脱亚妹的怀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亚妹一边紧紧抱着吴一毛,一边在他耳边喃喃地温柔道:“小毛,姐也活不久了。你就成全姐吧,姐要是让黄毛这畜生破了身子,就白来这世上一趟了,不要让姐带着遗憾走,好吗?” 她边说边腾出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裳,敞开了胸怀,少女最宝贵的两只玉兔一下子呈现在吴一毛面前,在月色微光下虽然模糊,却依然那般地美丽而迷人。 不等吴一毛反应,亚妹主动将他的手拉起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就这样,在危急情况下,在险恶环境中,两个年青人在稻草辅就的床上,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男女交融。有本能的冲动和愉悦,更多的却是被逼无奈。 事毕,亚妹依偎在吴一毛身边,脸上露出了安详和娇羞的神色。而吴一毛却感到某种不安,总觉得这样太对不住亚妹姐了。 他整理好衣服,在稻草地上挪了挪身体,猛感大腿被什么硬物隔了一下,一阵疼痛。伸手在地上去摸,却什么也没摸着。再摸自己裤子口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把匕首。月光下,匕首发出特别刺眼的寒光,显得特别锋利! 吴一毛怔住了,自己口袋里没有这东西呀。他记得只将那枚“钱宅通宝”放在了裤袋里。再伸手去摸,那枚“钱宅通宝”却不见了。猛然间,他突然明白,这是上天来救自己啊! 来不及说什么的吴一毛,立马站起身跑到透气窗户跟前,用匕首向栏杆砍去。这匕首削铁如泥,砍在窗户上居然不发出任何声响,没费什么力气,几下就将栏杆切断。 吴一毛返身把亚妹拉到窗前,帮她从窗户爬了出去,自己也跟着翻了过去。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7章 发现商机 翻过窗户,吴一毛拉起亚妹就向公路方向狂奔。 这简直象在做梦,前一秒还在等死,后一秒却活了过来。亚妹还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吴一毛那有时间解释, 来到公路上,吴一毛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延着公路向晨色中隐约显着有些房屋的方向飞奔。 跑了约莫半个小时,东方泛出微微的鱼肚白,两个人也跑不动了,放慢了脚步。前方好像是一座大工厂,工厂大门外的蓝球场上,有一个人影正在那里来回移动着。 看到有人,吴一毛心里非常高兴,觉得有希望得救了,不由得拉着亚妹又快跑起来。 来到近前一看,吴一毛大喜过望!这不是“小老头”马腾吗?他怎么会在这? 顾不得多想,吴一毛高声喊了起来:“马伯伯,马伯伯,快救救我们!” 正在球场上打太极拳早锻炼的马腾,听到有人大声叫他,很是意外,谁这么早呢?回头一看,他大吃一惊! 只见二个浑身泥巴,一个头上还血迹斑斑的年青人正向自己跑来。定睛一看,这不是擦鞋的小毛和亚妹吗?怎么这般模样?又怎么会这样早地到这里来找我?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容不得多想,马腾快步迎上前去。 “小毛,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受伤了?”马腾急切地问道。 “马伯伯,黄毛在追杀我们,求你快救救我们啊!”,吴一毛急切地恳求着,显得惊魂未定。 马腾知道,现在不是问明白的时候。略做思考后,他说:“你们跟我来。”然后领着两人向工厂大门里走去。 工厂门卫看到马腾,客气地招呼道:“马师傅,拳打好了?这二位是....?” 马腾答道:“这是我亲戚,来找我的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我得赶紧领他们到宿舍里处理处理,回头我到你这补登记。谢谢啊!” 马腾说完领着两人快步穿过大门,将他们带到了一间没人的宿舍里。 马腾先让两人坐下定定神,并说:“你们不用怕了,这是工厂宿舍,是我住的房间,很安全。门口有保卫人员,坏人不敢到这里来。” 说完,他出去打来一盆清水让他们清洗脸手。 吴一毛一边清理,一边将事情大概经过,告诉了马腾。马腾听后十分气愤,他没想到黄毛竟然这样无法无天,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马腾让他们不要怕,到了这里就没事了。他会想办法通知七婶和叶子龙。只是,这两天厂里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没法走开。让他们安心住两天,等一忙完就处理他们的事。 马腾原来并不住厂里宿舍。因为工厂里正在研究一项重大国家课题,到了最后调试阶段,别人调试不了,只有马腾有这个技术能力。由于调试工作必须连续进行,经常要干到半夜,为了工作方便,这一段时间马腾就临时住在厂里。不然也不能遇到吴一毛和亚妹。 见他们洗漱清理完了,马腾说:“我马上去食堂打些早点来给你们吃,吃完就睡觉休息,一夜没睡一定困了。亚妹就在我这睡。隔壁有个同事探亲回老家了,房间正好空着,一会我领小毛去那边睡。”说罢,他就去买早点了。 吴一毛和亚妹被马腾一说,一下感到又饿又饥又困,他们昨天就没吃东西了,加上惊吓,已经精疲力竭。 没多久,马腾提着早饭回来了,对他们说:“我在食堂吃过了,你们快吃。” 等两人狼吞虎咽地吃好早饭,马腾将吴一毛领到隔壁睡觉。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时,吴一毛伸手到裤子口袋里去掏那把匕首。结果匕首不见了,掏出来的是那枚“钱宅通宝”。 吴一毛知道,昨夜的匕首就是这枚“钱宅通宝”变的。他万没想到,这看上去只是比普通古钱大一些的“钱宅通宝”,竟然是枚神钱! 他将神钱放在手心反复摸搓观察,恭恭敬敬地将放在房间里一张办公桌上,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抬起头,虔诚地对着神钱说道:“宝钱,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是那辈子和你结下了缘分,竟然让你来到我的手上,赐我这样的救命大恩。我也无以为报,只能再给你磕三个头表达谢意了。” 说罢,吴一毛又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继续对神钱说道:“宝钱,如果我们前世有缘,就请你开启金口给我指点一二吧。” 桌上的神钱果然说话了。只见他在桌上小幅跳动起来,每跳一下就吐出一个字:“吴一毛,我是五百年前的富豪钱万山。在我发家的时候,你的前世曾经对我有恩。如今奉财神旨意,附身在我家这枚镇宅宝钱身上来报答你。财神告诉我,你是他考察的在人间替他掌管财富的几个候选人之一。如果成为最终人选,你会成为人间财富唯一的最高掌管人。其间,你会遇到千难万险,我并不能事事帮你。能不能成功全看你自己怎么努力,这些都是上天让我转告你的意旨。” 说罢,宝钱静静趟在桌上再不开口。吴一毛跪在地上怔了一会,仔细回味宝钱说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吴一毛看到办公桌上有根红线,赶紧用它将宝钱穿好,贴身挂在脖子上。他知道,这一辈子,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也不能和这枚宝钱分开了! 黄毛的一帮人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地在办公室里睡了一大片。醒来看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黄毛伸脚踢醒了边上的手下道:“秃子,快起来,去看看那个丫头和毛小子怎么样了。别耽误我十点钟办大事。”说着伸了个懒腰。 被踢醒的秃子,不情愿地爬了起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慢吞吞来到仓库后面的小黑屋,用钥匙打开门,骂骂咧咧地走了进去。四下里一看,却没有人。他不敢相信地使劲揉揉眼睛仔细看,还是没有人! 半醒的秃子这下彻底醒了,惊得张大嘴巴大叫道:“不好啦!不好啦!人跑啦!....” 叫声惊醒了所有人,他们一窝蜂跑到了小黑屋。四下里查看发现,透气窗户粗达25毫米的栏杆全被切断,人真的跑了。 黄毛气急败坏地吼道:“昨晚谁tmd负责看守?” 秃子吓得战战兢兢地回答:“大哥,是我。我见这里关过那么多人,从来没人能跑掉,就嘴馋地去和你们喝酒了。我错了,对不起!”秃子嗫嚅地辩解着。 想想秃子说的也是,小黑屋关过无数人,从来没人能逃跑,这次怎么就跑了呢?到手的鸭子又飞了,这口气实在怎么咽得下啊! 黄毛顺手给了秃子一个大耳光吼道:“还不快给老子追!” 一帮人,开着拖拉机,顺着稻田里脚印指引的方向追到了公路上。因为稻田是烂泥地,公路上也满是吴一毛他们的清晰脚印。延着脚印,黄毛很快就追到马腾工厂的大门口。 脚印明显走向了工厂里面,但是,黄毛不敢追进去了。这可是国家大企业,有民兵和部队当兵的把手,惹恼了这些公家人,可没好果子吃。 黄毛想不明白门卫怎么会放吴一毛进厂里的,只好留下一部分人在工厂前后门处把守,嘱咐他们一看到吴一毛和亚妹出来就抓。另一部分人则跟着他去找叶子龙。 叶子龙这边,正在为找不到吴一毛和亚妹下落着急得不行,黄毛到带着人找来了。 “叶子龙,你给我把吴一毛交出来,不然老子和你没完。”黄毛蛮横地大声说道。 叶子龙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地答道:“什么?什么?这两人昨晚不是被你抓走了?老弟,我正想去找你要人,你怎么反到问起我来了?” 黄毛也不隐瞒地说道:“不错,人本来是我‘请’去的,可是,他们不识抬举,昨天夜里居然跑了。” 黄毛继续威胁道:“老叶,你别和我装,要是被我查出来,人被你窝藏了,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叶子龙满脸无辜道:“老弟,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要是知道了他们下落,第一个告诉你。行吗?” 叶子龙表面不动声色地应付着,心里却暗暗高兴。看来吴一毛和亚妹已经逃出魔掌,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黄毛一走,他马上派人将消息通知七婶,免得她急坏了。 吴一毛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起床来到宿舍窗户前,打开窗户想透透气。窗外,他看见车间里是一派繁忙景象,马腾正围着一台大机器忙前忙后。 吴一毛从没到过工厂,一下子被那些机器设备吸引住了,感到十分好奇!于是,他出了宿舍,来到车间里找马腾。 忙了半下午的马腾,正端起茶杯在喝水。看到吴一毛,以为是来找自己要吃的。便问道:“小毛,你醒了?中午见你睡得香,也没叫你起床吃饭。饿了吧?有两个馒头我给你放在房间桌子上,你没看到吗?” 吴一毛摇摇头说:“马伯伯,早上吃得多,不饿。我从来没看见过机器,想看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正要休息一会,走,我领你去看看,权当休息了。” 马腾领着吴一毛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什么是机床、刨床、磨床、钻床等等。 吴一毛第一次见识机器设备,当然看不出什么名堂,但从此在脑海里刻下了工厂的深刻概念。这些神奇的家伙一会变出个零件,一会又变出个螺丝,让农村出来的他感到很惊讶。 第二天,因为昨夜成功完成了新设备调试任务,工厂给马腾放假二天。他找厂长要了一部小汽车,将吴一毛和亚妹直接带到了自己家里。守在工厂大门口的黄毛手下,根本想不到他们已经坐小轿车出厂了,还在那傻呵呵地空守着。 马腾住在城南工厂宿舍区,整个小区都是工厂同事,很安全。安顿好吴一毛,马腾又去车站广场告诉叶子龙,吴一毛在自己家,让他放心。 吃过晚饭,吴一毛提出想到附近转转。本不想让他们晚上出来的马腾,想到逛街可以让两个受到惊吓的孩子放松放松,就亲自领着吴一毛和亚妹来到小区附近的街上。 走着走着,吴一毛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海鲜味道。柳镇位于海边,吴一毛是吃海鲜长大的,出来快二个月的时间没吃到过海产品,猛然闻到海鲜味,馋虫一下就被勾了出来。 “马伯伯,这附近有卖海鲜的吗?”吴一毛问道。 “呵,你小子好久没吃海鲜馋了吧?鼻子好尖!你看,那不是一家卖海产品的店?”马腾揶揄道。 顺着马腾手指的方向,大约十米开外,果然是一间海鲜干货店——城南海鲜干货店。 三个人进到店内,海鲜的味道更加浓郁,海边长大的人闻起来特别舒服。 这里的海鲜品种不多,可是很贵,在柳镇几分钱一斤的墨鱼干,这里要一块五一斤。此时,正好有一长队人在排队购买墨鱼干,每人限买3斤。那是个物资缺乏的年代,什么商品都紧俏,米、肉、蛋、布、煤、烟、糖等等等等,都要凭票限量供应。现代人没法想像当时的情景。 看着很贵的墨鱼干,吴一毛心里激灵地生出了一个想法,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口。 马腾遇到一个刚买了三斤墨鱼干的熟人,找他匀了一斤,三个人就离开了。 第二天中午饭,果然有盘吴一毛最爱吃的墨鱼干红烧肉。 吴一毛一边贪婪地吃着墨鱼干,一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马伯伯,我不准备擦鞋了,我要做墨鱼干生意。柳镇的墨鱼干那么便宜,要是运到这里卖,肯定赚大钱!”吴一毛从容地说道。自从这次生死之劫后,吴一毛一下成熟了很多。 “这是个好主义!”马腾听后大声称赞道。出了这个事,车站的擦鞋生意肯定做不成了,马腾还在想着能到那里帮他们找个地方,可以既能继续做擦鞋生意,又能避开黄毛。 没想到,昨晚不经意间遇到海鲜店,到让吴一毛找到了新的生意源。自己在这家店买了二十年的墨鱼干,也没想到做这个生意。而吴一毛第一次见,就看到商机,可见这孩子的经商潜能不一般啊! “马伯伯,这个生意一定赚钱。可是,我做不了....”吴一毛欲言又止。 “为什么做不了?”马腾见他不往下说,追问道。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8章 跪拜干爹 “马伯伯,我没有本钱啊!”吴一毛道出了实情。 “做这生意用不了多少本钱吧?”马腾估计本钱不会太多,几百块应该够了。 “马伯伯,上午你去买菜的时候,我又到这家海鲜店里去看了看,发现销量很大。一小时不到,他们就卖出了二百多斤墨鱼干;二个小时就卖断货了,排在后面的顾客都没有买到。我初算了一下,要是依照这样的销量,一开始,我有把握至少可以做到五千块本钱的生意。当然了,没有那么钱也没关系,少点也可以做,只是效益不能最大化。” 吴一毛象个行家一样,很熟练地谈起了生意经,根本不象从没做过这行生意。 听了吴一毛的一番话,马腾心里暗暗吃惊。他没想到,这孩子还没出茅庐,就对做生意有这么深刻的理解,将来一定是经商大才! 现在,华夏国百废待兴,新上任的领袖邓公——邓超泽,正在努力改变物资贫乏的面貌,政治形势也逐步向大力发展经济方向转变。邓公鼓励人们做生意,搞活流通,丰富市场。象吴一毛这样有经商天分的人,正好顺应时势,可以大展身手,将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啊! 想到这里,马腾毅然坚定而诚恳地对吴一毛说道:“小毛,本钱我可以借给你。我和你阿姨工作了近三十年,存下七千块养老钱。这样,我留下二千应急,其余五千借给你做本钱。以后,你赚到钱就还,亏了就算了。” 吴一毛惊呆了!他本没有想找马腾借钱,也根本没想到马腾会有这么多钱,更加没想到马腾会如此信任地借钱给自己!五千块几乎是马腾一生的心血!这么重大的信任和托付是多么难能可贵啊! 吴一毛并不担心还不了钱。依他的计算,五千块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赚回来。关键是这份情谊让他太感动! 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吴一毛并不推辞地对马腾说:“马伯伯,这次你救助我们,就已经是大恩了,现在还借这么大一笔钱给我做本钱。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请你相信,这钱我一定会还的,而且要加倍还,决不会辜负你老人家对我的信任!” 停了一会,吴一毛继续说道:“马伯伯,你没有儿女,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想给你做干儿子,以后我给你们养老送终。不知你意下如何?” 马腾一生的遗憾,就是年过半百也没个一儿半女。所以,他存了些钱防老。听了吴一毛的话不禁大喜过望。他明白,这是吴一毛在尽自己的心意,解除他钱借出去以后担心养老之忧。看得出来,这孩子不仅是做生意的料,还很善解人意。 马腾面露笑容,开心地道:“这太好了!你给我做干儿子,我巴望不得呀!那这五千块钱也不用还了,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 听到马腾愿意,吴一毛从餐桌上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马腾和他爱人面前,“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嘴里说道:“干爹、干娘,今后我一定会象亲儿子一样孝顺你们,给你们养老送终。不过,这五千块钱,一定得还。不然,传出去,人家会说我是贪图你们钱财。” 马腾见吴一毛说得在理,也不争辩。转头高兴地招呼爱人:“老婆子,我们有儿子了!去把我舍不得喝的那瓶好酒拿出来。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不喝酒!” 不一会,酒拿来了。这是一瓶珍藏版的古井贡酒,瓶盖一开,满屋生香,一闻就知道是顶级好酒,难怪马腾不舍得喝。马腾给自己和吴一毛倒了一大杯,给爱人和亚妹各倒了一小杯。吴一毛和亚妹从没喝过酒,马腾爱人平时也不喝酒。三个人都表示不胜酒力,问马腾能不能不喝? 马腾不同意道:“不行,不行。今天,一是我有儿子了,二是我儿子就要开始做大生意了。这么大的二件喜事,能不喝酒?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喝。”说完,开心地哈哈大笑。 屋里的四个人都非常高兴,一瓶洒很快喝完了。吴一毛第一次喝酒就差不多喝了半斤,居然一点事没有,其酒量看来不小,这也是一种天生的能力。 下午,马腾就从银行取出五千块钱交给吴一毛。又去成市火车站找到叶子龙,悄悄地将七婶接到家里。 七婶见到吴一毛和亚妹安然无恙,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两人平安无事,难过的是两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头,不由得泪水涟涟,对马腾是千恩万谢。 吴一毛也将事情经过和认马腾做干爹等情况告诉了七婶。重点是告诉她,自己要改行做墨鱼干生意。 七婶发现,吴一毛经过这次生死之劫,更加成熟了。她本来也在愁着做不成车站的擦鞋生意,今后怎么办?没想到,吴一毛已经做好将来生意的筹划,连那么大一笔本钱都准备好了。还让自己和亚妹一起做,他本可以甩开她们单干的,却一点没有这样想过。这孩子人品真好,自己没看错人。 七婶听后,也觉得墨鱼干生意很靠谱,非常愿意跟着吴一毛干。自己在成市混了好几年,怎么就一点也没觉察到这个商机呢? 事不宜迟,第二天,吴一毛就带着七婶和亚妹返回柳镇老家。 黄彩霞最近刚刚为二儿子吴跃进操完心。原来,大哥吴一毛走后,吴跃进也不安分了,整天和黄彩霞闹着要退学。黄彩霞吸取吴一毛教训,死活不答应。恰好此时部队来招兵,吴跃进瞒着妈妈偷偷报了名。等部队到生产队调查政审,黄彩霞才知道消息。然而。一切已经晚了,这是国家行为,一旦政审通过不可更改。黄彩霞只能含泪再将二儿子送出去。好在当兵没有经济压力,吃喝拉撒睡国家全包,还能为家庭挣得军属的荣誉。 刚送走二儿子,才出去二个月的大儿子却突然回来了,黄彩霞很是诧意!是不是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孩子大了真是不省心啊! 吴一毛告诉阿妈,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都很好,只是擦鞋挣钱不多,自己想改行做别的生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七十块钱递给黄彩霞,说是这一个多月挣到的,让她补贴家用。 吴一毛知道,家里太需要钱了。但是,从干爹那借的本钱,不能给妈妈补贴家用。不然就辜负了干爹的一片心意,也有点公私不分。 七婶在一旁面带笑容地直点头。她也让黄彩霞放心,说小毛这一趟出去,虽然时间短没挣到大钱,却经历了不少大事,一下就成熟了,连自己这个老江湖都准备跟着他开始新的生意。用不了多久,小毛一定会让妈妈享福的。 黄彩霞被他们说得将信将疑,她觉得二个月挣七十块已经很多了,这孩子还要挣更多,是不是有点心比天高? 回到近港村第二天,吴一毛就带着七婶和亚妹开始大张旗鼓地收购墨鱼干,黄彩霞和七婶老公刘勇也跟着帮忙。 今年是旺潮年,墨鱼干大丰收。一听说吴一毛在收购,乡亲们就大量往他家送。吴一毛是有多少收多少,二天时间就将家里腾出的一间空屋堆满了。足有几十吨货,五千块用去了三千多,平均收购价不到八分钱。 吴一毛拿出一千块交给黄彩霞,让她继续在家收购,告诉她,如果钱不够就打白条,他回来准兑现。自己则带七婶和亚妹,押着二十吨货返回成市。 马腾早已为他们租好了一间空房囤货。一切都非常顺利,但是,七婶还是有点担心。 她问吴一毛:“小毛,这么多墨鱼干,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卖完呀?” 吴一毛胸有成竹地笑道:“婶,你放心,我有办法很快销出去。” 第二天,吴一毛来到成市中心盐市口商业区的大商场,买了一件皮夹克上衣,一条新的毛毕叽裤子,一双牛皮鞋和一只牛皮公文包。又找了家理发店,告诉理发师给他做个成年人发型,让自己显得成熟些。 全部妥当后,对着理发店的镜子看看自己。镜子里的他已经焕然一新,像个成熟的推销员了。花了一百多块钱,虽然有点心疼,可他知道这是做生意的需要,值! 随后,他来到城南海鲜干货店,直奔经理室。 “咚、咚。”吴一毛轻轻敲响了经理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有人应声。 吴一毛推门而入。一位50来岁的中年人正在埋头看报纸,也不看来人。 “经理,你好!”吴一毛热情打着招呼。 听到陌生的声音,经理抬起头上下打量起吴一毛。上身皮夹克,下身毕挺的毛毕叽裤子,脚蹬火箭式皮鞋,大背头梳得油光晶亮,腋下夹着公文包。一看就是个标准的推销员。推销员经理见得多了,不过,看着这张脸,总觉得稚嫩了点。 “同志,请问你找谁?”经理客气地问道。 “我找你呀,经理。”吴一毛答道。 问答间,吴一毛握住了经理的手,上下摇晃着道:“你好,你好,请问经理贵姓?” “免贵,我姓吴,口天吴。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经理抽回手礼貌性回应道。 “巧了,我也姓吴,500年前我们是一家啊。”吴一毛机智地套起近乎。 “是这样,我们大队生产了一些海产品,想推销给你们。”他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拿出墨鱼干,递给经理:“吴经理,你看,我这可是好货呀。” 经理接过货,仔细看了会,又在手上掂了掂道:“吴同志,货是好货,又干又大又肥,比我们店里半湿不大还干瘦的,强多了。只是,我们是国营商店,有规定进货渠道,你的货在好,我也不能随意私自进啊。你这货我不能要!你回去吧。”经理不客气地下达了逐客令。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9章 爱情真好 吴一毛并不着急,笑着答道:“吴经理,你们是有规定进货渠道。可据我所知,你经理是有30%自主进货权的,对吧?”吴一毛来了个以攻为守,其实他并不知道经理有自主进货权,只是猜想。 经理一听,来人连自己有自主进货权都知道,一定是有备而来。 “不错,我是有自主进货权,但是也要经过上级点头的。这权我还真没用过。这年头,货源这么紧张,我上那自主进去?推销那些卖不出去产品的推销员到是来过不少,就是没人来上门推销好卖的墨鱼干,你是第一个。再说,我自己进货不进货,工资都是一样多,何苦多一事呢?”经理说的是实话,言下之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吴一毛继续道:“吴经理,我这货,不仅好,还便宜呀。” “多少钱一斤?”吴经理问道。听说便宜,他有了一点兴趣。进价低,商店利润会高,这是他的政绩。 “8毛,不贵吧?”吴一毛答道。 吴经理听后,心里暗暗想:“比正规渠道进货便宜三毛,这利润很可观了。” “能再便宜点吗?”吴经理还想杀价。 “吴经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也别再杀我价了,价格就定八毛,每斤我再让利三分钱,到月底我一次性私下回扣给你。也不是给你个人,商店里员工多销我的货要吃辛苦,这钱就当是给他们的奖金,由你分配给他们。当然,你自己也应该有一份,多余的你帮我请你的上级吃个饭什么的。你看可好?” 吴一毛使出了早就想好的杀着。他知道,经商就是逐利,这个道理通行,这就是他对七婶担心货卖不出去的疑问胸有成竹的底气。 一斤让利三分钱,依店里现在的销量计算,至少好几百块的收入,这可不是笔小数目!自己店里的员工,就一点死工资,勉强养家糊口。有了这笔钱做奖金,那就活络了,自己也不用再为店里没钱,请领导吃个饭都难而发愁! “你的货源充足吗?都是这样成色吗?”吴经理终于动了心。 “吴经理,你放心,成色绝对一样,货源充足。”吴一毛坚定地答道。 “那好,今晚你给我先送一吨货来,我试试看。货好,以后长期合作。”吴经理松了口。 第一笔声生意成交了,吴一毛心里很高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像个老推销员。临走,他还对吴经理说,这回扣绝不是给他个人的,千万不要一人独吞,免得犯错误。 二十吨货很快销售一空,城南海鲜店也成了成市第一家放开供应墨鱼干的商店。全市人民想吃墨鱼干了,都会到这儿买。因为,这里的货好,不限量,还随时有货。 第一趟生意,除掉一切开销,吴一毛净赚四万块,这就是他的第一桶金。七婶、亚妹和马腾都高兴坏了。吴一毛也开心,但是,他可不满足,他还要挣更多的钱,他在谋划更大的生意。 吴一毛从第一笔利润里抽出一万块,还给马腾,说一半是还本钱,一半孝敬干爹干娘。马腾知道他生意才起步,还有许多地方需要钱,不肯收。但是,抝不过吴一毛的坚持,只好收下。 吴一毛调查后知道,整个成市区,东南西北共有四家国营海鲜干货店。他通过吴经理介绍,将四家经理请到一起喝了酒。酒桌上顺利将货打入了另三家商店。这样,他的生意扩大了不止四倍,变得很忙。 吴一毛做了分工,让七婶和亚妹负责成市这边的事,请干爹多帮衬她们。自己则回到柳镇负责进货和押货。他还让干爹帮助在海鲜店附近租门面,他也要开店直销,这样利润就可以翻几番。市场这么大,原来的四家商店根本吃不了。他的第一步目标是要垄断成市墨鱼干市场的半壁江山。 回到柳镇后,吴一毛开始大量收购墨鱼干,是有多少要多少,附带着也收一些其它好卖的干海鲜。 这天,吴一毛来到柳镇长途汽车站广场,准备去办货物托运之事。行走间,他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身穿米色长风衣的年青女子。背后看去,披肩长发,身材修长,臀部上翘,脚穿一双中跟皮鞋,显得那么婀娜多姿。吴一毛心里想,这一定是个大美女呀! 吴一毛现在常在外面跑,美女也见过一些,不过,背影如眼前这位吸引人的似乎不多。不禁想走上前去一睹正面芳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每个男人恐怕都做过从美女背后超过去再回头的事,不然就没有回头率这一说了。吴一毛加快脚步,赶上前去,回头一看,立马楞住了。 “吴一毛?” “赵美娟?”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叫出了口,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对方,太意外了。 “你去那?” “你去那?” 两人又同时问出同样的问题。 还是吴一毛反应要稍微快些,抢先回答说:“我来车站办托运。你呢?” “我去温市上班。”赵美娟回应道。 两个同班同桌同学就这样遇上了,让双方都既意外又惊喜。 在吴一毛而言,一年不见,赵美娟已经出落成一个充满城市气息的标准美女,比起当年的校花又更胜几筹。让吴一毛不由得怦然心动。 在赵美娟而言,自从吴一毛为了救自己痛打黄时群而辍学后,就一直没忘记过吴一毛,常常在心里想,他过得怎么样了?人还好吗?少女的心就是如此,要就不动心,一旦动了,难以忘怀。今天意外相逢,赵美娟内心自然充满惊喜。 何况,眼前的吴一毛完全没了学校里稚嫩的影子,脸相更加刚毅英俊,西装毕挺,皮鞋铮亮,骨子里透出一股儒雅。看样子已经今非昔比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感觉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已经快中午了,你还没吃饭吧?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饭?”吴一毛笑着开口打破僵局。 赵美娟嫣然一笑表示同意。 小饭店里,二人边吃边聊,相互告知了自己的近况。 原来,吴一毛辍学后,赵美娟也很快辍学了。她父亲的服装厂,因为效益不好,让老工人提前内退回家,由一名子女顶替进厂当学徒。如果这名子女是农村户口,可以转成温市市区户口。赵美娟是独生女,没得选择,只能辍学来到温市顶替父亲上班,就这样成了城市公民。 一餐饭不知不觉吃了三个小时,感觉还没有说够。可是,吴一毛还有正事要办,赵美娟也要赶回市里上班,不得不分手了。 赵美娟从包里取出笔和那本她送给吴一毛被拒绝了的笔记本,写下自己工厂的厂名和地址,以及车间名字和电话,再将这一页撕下来,递到吴一毛手里。 吴一毛接过后,小心翼翼地放入内衣口袋,生怕丢了一样。 两个人约好,一定要保持联系。然后,依依不舍地就此别过。 告别了赵美娟,吴一毛感到心情很爽,托运的事也办得特别顺利。 赵美娟拿出那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时,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送给自己,自己没要的笔记本。没想到她一直随身带着,这让他一下子感觉到赵美娟对自己的爱意。 人有时就是很奇怪,他对赵美娟爱意的感觉是那么灵敏,而对亚妹爱意的感觉却又那么迟钝。自从那次生死之劫后,亚妹对他的感情明显不一样了,事事关心他顺着他,俨然吴一毛就是她的男人。可是,吴一毛对亚妹却还是原来亲姐弟的感觉,很亲,但生不出那种恋爱的感觉。他也知道,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应该和亚妹相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见到赵美娟,他终于明白,相爱如同化学反应,元素不对,是不可能起效果的。 今天的元素就对上了,所以他立刻就喜欢上了赵美娟。并不完全是因为赵美娟长得漂亮,更多的是喜欢她身上那种吴一毛也说不太清楚的气质。当然,漂亮也是一大因素,那个英雄不爱美人呢。 回到近港村第三天,吴一毛收到一封信,一看落款是温市服装厂。吴一毛知道一定是赵美娟寄来的,心立刻狂跳起来,急忙将信撕开。 果然是赵美娟的来信,字写得娟秀端庄。 一毛:你好! 车站一别,仍感到有许许多多话要对你说。相遇的惊喜伴随着我久久不肯离去,让我上班都有点不太专心。晚上,忍不住拿起笔,在台灯下给你写信。 你知道吗?你辍学以后,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心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过得好吗?你在干什么?你累吗?可以说,是日思夜想了。我是多么渴望知道你的消息啊!那怕是芝麻大一点的消息,也会让我高兴万分。可我是一个大姑娘,也不好直接去你们村上打听你的消息。想给你写信,又怕你拒绝我。 没想到,昨天,这日思夜想变成了现实,居然在车站遇见你。真是太高兴!太意外!太惊喜了!思念倾刻化成了幸福,我真的好鸡冻好鸡冻…… 相聚是那么短暂,有许多话还没来得及对你诉说,就分手了,我的心里真有点…… 一毛,你有想过我吗?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如果你也想知道我更多的情况,就给我写信吧。 盼着你早日回信! 赵美娟 一九七x年x月x日夜 这是一封不折不扣的情书,含蓄、直白、委婉,带有七十年代的典型印记。 吴一毛反反复复将信看了不下十遍,还觉得没有看够。他的内心难以平静,感到从没有过的幸福,他恋爱了!他兴奋得想喊出来,好让大家也分享他的喜悦。他甚至想到,自己没有首先给赵美娟写信,是多么不应该,多么地不男人。 吃好晚饭,吴一毛平静了一下心情,拿出纸和笔,开始给赵美娟写回信。 美娟:你好! 傍晚收到你的来信,让我万分地开心、高兴和快乐!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我激动的心情了! 是的,分手后,我也感到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还有好多事想问你。可因为忙于生意,而没有先给你写信,真是十分抱歉! 辍学以来,我虽然没有象你挂念我一样地思念你。但是,在昨天上午,再见到你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对你的思念不比你对我的思念少一丝一毫! 我的生意才起步,比较忙,恐怕没有时间常去市里看你。不过,我会随时将我的情况和对你的思念写信告诉你。 也请将你的工作情况,你的生活,你的思想和对我的思念,写信告诉我吧。有关你的一切我都恢常恢常想知道! 一旦有空,我就会去找你,我有多么渴望再次见到你啊!在我们不能相见的时候,就让鸿雁为我们传递书信,做传递我们情感的天使吧! 千言万语难以倾诉,同样盼望你的回信! 吴一毛 一九七x年x月x日夜 写好信后,吴一毛反复看了几遍,用信封封好,才睡下了。人虽躺到了床上,久久不能入眠。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到镇上邮局将信发出。 二个年青人就这样开始发以鸿雁传书为主要方式的甜蜜恋爱。吴一毛第一次感到,这世界是多么美好!爱情是多么美妙啊! 然而,世事总是好坏相伴的,所谓福祸相依。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悄悄向吴一毛袭来,他自己还处在不知不觉之中。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0章 被捕入狱 吴一毛做墨鱼干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赚了好几十万,这在人均工资只有二三十块钱的年代,是笔难以想像的巨额财富。生意规模一天一个样,整个柳镇的墨鱼干都往他家送。自己家的房子不够用,他就租房存货。 吴一毛的生意在柳镇引起巨大反响。在他影响下,柳镇上做生意的风气空前高涨,有几户人家生意也很快发展起来。这是一个打造富翁的时代,只要你胆大敢为,就能够迅速创造财富。 然而,由于柳镇私人生意发展得实在太快,引起了温市上层的关注。 这天一早,温市主管意识形态的吕成副书记给自己的老部下柳镇常务副书记黄永革打来电话:“永革呀,你送上来的关于柳镇私营生意迅猛抬头的处理意见请示报告,我仔细看了,写得不错,很有典型意义。市里已经开会研究了你们的报告,原则上同意你们的处理意见。你就放手干吧。” “吕书记,有了您的指示,我们就敢放手去做了。请放心,柳镇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只是,您看,这事我要不要向万青书记汇报一下?”黄永革毕恭毕敬地向老上级吕成表着态。 万青是柳镇正职书记,一把手,三十五岁,刚刚从省里调来上任一个星期。 “万青那里,你打个招呼就可以了,他是上面下来镀金的,要不了多久就会走。永革呀,柳镇的正职书记迟早是你的,你可要好好干呀。”吕成在电话里下着钓饵,好让黄永革充满感激地效忠于自己。 “是,是,吕书记,您放心,我一定坚决执行您的指示,不辜负您的培养和期望。”黄永革充满感激而虔诚地表着忠心,内心则为自己不久就将升任书记而暗暗狂喜。 黄永革就是吴一毛同学黄时群的阿爹,撤消公社时,吕成一手将其升任为柳镇常务副书记,主管意识形态,柳镇第二把手,权利很大。 由于万青刚到柳镇,外地人又年青,对本地情况不熟悉。在这段时间里,柳镇实际上是黄永革说一不二,万青也要让他三分。 接到吕成的指示,黄永革准备对吴一毛采取行动。 他来到万青的办公室前重重地敲响了门:“嗵、嗵、嗵”。 “请进。”万青在里面答应着。 万青这样的直派干部,一般都是来锻炼的,增加些经历和资历,用不了多久,就会调到省里甚至政务院任要职。因此,这样的干部,背景都比较强大。他们知道自己呆不久,所以在基层期间,大多以稳为主,对地方干部同事比较尊重,图个好口碑。 “黄书记,有事吗?坐,坐。”万青客气地让着座。 “万书记,刚接到市里吕成书记的电话,他让我向你汇报件事情。.....”李卫革将他关注的柳镇私人做生意的情况大致说了说。 万青没来之前,黄永革已经派人收集了证据和情况并向市里打了报告。报告认为以吴一毛为首的这股做生意风潮,是典型的投机倒把犯罪,要坚决打击。吕成就是针对这个报告给的回复。 万青听了黄永革的汇报,想了一会儿说:“既然是我来之前黄书记就在抓的事,又有市里吕书记的批准,你就按上级指示办好了。” 万青的答复很巧妙,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他不是推卸责任,也不是耍滑头,而是确有难处理之虑。直觉告诉他,根据现在的政策风向,这样做很不妥当。但是,黄永革说的投机倒把罪,又是目前法条上确有的罪行。人家又有吕书记的指示,自己找不到反对的理由。而且,温市第一书记邓乾坤并没有给自己打来电话指示自己应该怎么做。当然,自己位子低,或许邓书记觉得没必要给他这一级亲自打电话布置吧。 他相信,黄永革说吕书记有指示,一定是真的。吕书记可是高自己二级的领导,于理于情都得服从。自己现在的地位,任何一级领导也不能得罪,否则,说不定那天政治生命就死了。 黄永革给万青打过招呼后,立即着手布置抓人的事情。 华夏国以前一直限制发展私人生意,体制内有很多人一直从事打击所谓投机倒把犯罪的工作,柳镇干这事的人也不少,领头的就是黄永革。他们一辈子就只干这件事,对私人做生意有本能的反感。如果不打击投机倒把,他们就没事干了,就失去地位和饭碗,这对他们来说绝对不行。 当天下午,黄永革将镇上各部门里自己的人召集到镇会议室下达任务。 参加会议的有民兵武装部、警察、工商、税务及财政等部门负责人。黄永革没让万青参会,他可不想将功劳让给别人,这些可是将来升书记的资本。 他儿子黄时群作为镇警所所长助理也参加了会议。原来,吴一毛辍学后,黄时群也很快不上学了。黄永革利用自己的关系,将黄时群安插进了警所当干事。半年后就提拔当上了所长助理。 会议一开始,黄永革首先做了总动员:“同志们,大家一定都有感觉,近几个月,我们柳镇投机倒把歪风猛烈地抬头,大有淹没国有经济之势。这是犯罪!是不能容忍的!我们一定要将这股歪风杀下去!” 他停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太平猴奎后,继续说道:“这股歪风的带头人叫吴一毛。据调查,此人岁数不大,可生意做得不小,都做到了sc省!群众送他外号‘叫海鲜大王’,在他之下还有三个大王。一个是废钢收购大王郭剑华,一个是纽扣大王吴天河,还有一个蔬菜大王蔡光照。这三个王虽然没有吴一毛做得大,但是,影响也很坏。总之,这次四个王是我们打击的重点。擒贼先擒王,处理了他们,小鱼小虾成不了气候,这股投机倒把歪风就刹住了。下面由各部门汇报自己三个月来所做的调查工作。 按照黄永革的要求,每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汇报了前一段时间调查取证的情况。税务局报告了四大王偷税漏税情况,工商局汇报了四个人扰乱市场,破坏国有商店经营情况,财政局汇报了这四人对市场现金流动的冲击。 最后的重点是警所汇报抓捕工作安排情况。黄时群主动提出由他负责抓吴一毛,理由是此人是他同学,二人认识,便于抓捕,不会抓错人。实际上,是黄时群对上次被吴一毛狠揍,一直耿耿于怀,他要公报私仇。 黄永革本想不起来吴一毛是谁了。经儿子一提醒,马上也想到这小子就是揍儿子的那人。知子莫若父,他明明知道儿子想公报私仇,也不制止。反而在心里暗暗称赞儿子是有仇必报的真丈夫,很象自己,不愧是自己生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抓捕行动定在当晚九点,四路人马同时开抓,绝不能让一个王漏网。 晚上九9时,近港村的村民大部分都睡下了,街上很安静。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连狗叫声都很少,天还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黄时群带着民兵将吴一毛家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吴一毛正在灯下给赵美娟写信。两人现在一周要通三封信,晚上写信几乎成了必修课。他们在信中相互倾吐思念之情,感情急剧升温,处于热恋之中。 黄彩霞则在给孩子们补衣服。尽管最近吴一毛给了她不少钱,家里的债也还清了。然而,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节俭,这已经成了她的生活习惯。 “嗵、嗵、嗵”门外传来了很大的敲门声。 “谁呀?”黄彩霞问道。 “是我,查户口。”村治安员老王在门外大声答道。 原来是老王。村里人都知道,自从老王被聘为村治安员后,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查户口。这件事可以让他随意大声敲人家门来体现权威,充分满足想进那家就进那家的快感! 吴一毛刚想起身去开门,黄彩霞已经一瘸一拐地来到门边。门才打开一条缝,黄时群就领着一大群民兵,哗啦一下涌了进来。 “不许动,吴一毛!你被捕了。”黄时群大喝一声来到吴一毛面前,咔嚓一声给他上了手铐。 其实,他不大喝一声,吴一毛也不会动。因为,他根本没搞明白怎么一下冒出这么多人,怔在那儿了。 自己被捕了?为什么呀?他是耳闻黄时群成了警所干事,也没太在意。现在他怎么带人来抓自己呢?难道是上次揍他的原故?这都揍了一年多,不至于吧?! “老同学,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抓我呢?”缓过劲来的吴一毛问道。 “少废话,到了所里,你自然会知道为什么抓你。”黄时群蛮横地答道,语气中根本没有一点同学之情。 被吓到的黄彩霞,听到儿子开口,也缓了过来。她疯了一样扑向黄时群,一把抓住他的左胳臂问道:“你为什么抓我儿子?这是为什么?” 黄时群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黄彩霞会这样反应。本能地举起右手,想给黄彩霞重重一击,将她打开。一瞬间,他又感到在这么多人面前打黄彩霞似有不妥。举在半空的手没有击下,变成了让边上的民兵将黄彩霞拉开的手势。 “将他们拉到一边,我要搜查一下犯罪证据。”黄时群说着来到了书桌前,低头看到吴一毛摊开在桌上的信纸。 信刚刚写了个开头: “亲爱的美娟: 这二天你在服装厂的工作忙吗?” 看到“亲爱的美娟”这五个字,黄时群的脑袋翁地一下就炸开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1章 将判重刑 看到“亲爱的美娟”这五个字,黄时群的脑袋翁地大了,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再也没心思搜查,气急败坏地对着民兵们叫道:“走!把吴一毛给我带走!” 一群人将吴一毛押上了警所那辆破吉普车向着镇里驶去。黄时群坐在副驾驶位上,吴一毛被夹在二个民兵中间坐在后排。 一路上黄时群一言不发,内心却在不断翻滚。我说为什么一直泡不上赵美娟,原来是被你吴一毛给上了啊!。难怪这一段时间,赵美娟对自己不理不睬。吴一毛啊吴一毛,难道我们前世是仇人?你打了我也就算了,现在还变本加厉搞我的女人。你小子就等着吧,到了所里,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黄时群心里恨得直咬牙! 别看黄时群在学校时,总是欺负赵美娟,实际上他也很喜欢她。当上警察后,觉得有了资本,开始正式追求赵美娟。赵美娟到也没记仇,有时也理理他。但是,心里清楚,黄时群绝对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车子一开动,吴一毛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现在不冷静不行,枪杆子在黄时群手里,人家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不知道黄时群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只能在脑海里不断检讨这段时间自己的做为,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触犯了法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总觉得肯定不是为了一年前揍过黄时群而抓自己,警所毕竟不是他家开的呀。想不明白干脆不想,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等待命运判决就是。何况有宝钱护着自己,怕个乌! 七思八想间,已经到了警所。黄时群一把将吴一毛从车上拖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没等吴一毛自己站起来,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顺地拖进了一间办公室。 黄时群指挥着一个治安员说:“小张,搜身,搜干净点。搜完,关进小间。”说完他转身找地方睡觉去了。 得到命令的小张,将吴一毛身上的钱包、手表、钥匙、水笔等东西一样不差地全搜了出来。最后,让吴一毛将挂在脖子上的宝钱也摘下来。原来很配合的吴一毛坚决不干了,这是比命根子还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上交! 小张见吴一毛不肯配合,上去就是二拳:“小子,你识相点,别找苦吃,来这儿的人,还没有敢不乖乖听话的!” 无故被打,吴一毛真想发作,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克制着,勉强将宝钱取下交给小张。 搜完身,吴一毛被关进了小间。这是个只有3平方大的临时关押室。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铁栅栏门,既透气用,又方便外面监视。一张砖头砌成的水泥床上放着一床无数人盖过却从来也没洗过的臭烘烘的被子,床边是一个发出刺鼻臊味的尿盆。 眼前的环境,吴一毛感觉比黄毛的小黑屋还要恶劣。不过,既然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已经是下半夜,先睡了再说。只是,宝钱不在身上,他真有点不习惯。 没多久,吴一毛就进入了梦香。穷人家长大的孩子就是这点强。什么环境都能很快适应!什么苦都能吃! 第二天上午十点,黄永革来到警所,他要亲自审讯吴一毛。 审讯室内,黄永革端坐在审讯桌中间,左手是警所王所长,右手是负责做笔录的黄时群。 黄永革看了王所长一眼后,对屋外大声喊道:“将犯人吴一毛带上来?” 不一会,吴一毛被二个干警押了进来。干警命令吴一毛在审讯室正中间的审讯椅上坐下。 吴一毛脸上并无惧色,他已经想清楚,既然不明不白地抓了自己,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只能听天由命。反正自己没有干过坏事,没害过人,没什么好怕的。 程序性问过姓名、年龄、籍贯后,黄永革和王所长再不吭声,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吴一毛,他们想先从精神上打垮吴一毛。 经过窒息的5分钟沉默,黄永革突然厉声发问:“吴一毛,你知罪吗?” “黄书记,我正要问你们呢,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让你们抓我?我可没干过坏事啊!”吴一毛一脸无辜地反问道。 他已经认出,台上问话的人就是黄时群阿爹——柳镇常务副书记黄永革。父子俩同台审自己,非同寻常,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突然,王所长“啪”地一声,拍桌而起,对着吴一毛吼道:“吴一毛,你还不老实?!劝你早点交待争取主动!” 王所长卖力地配合着黄永革,两人一唱一和。 黄永革似有缓和地劝说道:“吴一毛,别装糊涂了,自己干过的事自己不知道吗?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你年纪还小。只要交待了,会给你出路的。” 吴一毛还是脸带无辜道:“黄书记,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麻烦你们明示呀。” “吴一毛,你抬头看看我头顶上写的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老实,一定会从严法办你。”王所长厉声喝斥着,仿佛吴一毛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 黄永革已经看出来,吴一毛虽然小,却有一副硬骨头,是吓不倒的。不妨换个策略审讯,只要最后能定罪,判个十年八年,让他完蛋,目的就达到了。他的心里已经决定至少要给吴一毛判十年。 想到这,黄永革进一步放缓口气道:“吴一毛,其实,你的罪行我们已经全部掌握。让你坦白,是给你从宽处理的机会。你不要机会,就怪不得我们了。”说着还扬了扬桌上放着的厚厚一叠材料。 看着厚厚一叠材料,吴一毛心里真有些茫然。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大罪,让他们整出这么一大叠材料? 只听黄永革继续说道:“吴一毛,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做海鲜生意?” “我是在做海鲜生意,怎么了?”吴一毛不否认地答道。 “据财政局调查,你的海鲜生意短短几个月就盈利五万以上?可是事实?”黄永革继续问道。 吴一毛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人家说的是事实,自己没法否认,何况还远不止五万。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我这个级别的干部干一辈子也挣不到一万块钱。你几个月挣五万多,这是典型的暴利!是剥削!我说,你吴一毛想干什么?想当资本家吗?” 吴一毛争辩道:“我是挣到钱了,可我是通过自己劳动挣的呀,难道这也犯法?” 黄永革不理会吴一毛的问题,继续问道:“我问你,你做生意交税了吗?不交税就是偷税漏税,就是犯法?” “我是想交税呀。可我到税务局去交,人家说,他们只收国营单位税,不收我这样生意的税。我有什么办法?”吴一毛冤枉地辩解着。 “我再问你,你做生意有执照吗?领过许可证吗?没有就是扰乱市场秩序罪。还有,你的雇工量已经超出允许程度,这也是犯法。”黄永革继续发炮,枪枪致命,他想一下将吴一毛击倒。 “我去过工商局,想领执照。可他们说,你要是在家门口卖个针头钱脑可以领照。这种长途贩运生意,没有先例,他们不敢发照。”吴一毛更加冤枉地解释着。 黄永革道:“吴一毛,我刚才给你指出的几条罪状,不否认吧?你的投机倒把罪是做实了的,我看够判个十年八年了!今天审讯到此结束。人直接羁押进看守所,等候判决。”说完威严地离开了审讯室。留下王所长和黄时群与吴一毛核对口供,签字画押。 听到马上将人关进看守所,黄时群知道自己等待的机会来了。 他用吉普车将吴一毛送到了温市看守所,交给接管人员,嘱咐他们这是重犯,要关在302监房。 乘吴一毛接受检查的空档,黄时群找来302监房的老二阿伟,交待他对就要关进302的新人加重码。 按牢里的规矩,新人刚进来是要被揍一顿吃点苦头的。加重码就是往死里打,至少也要打个重伤。阿伟当然明白黄时群的意思。 阿伟以前犯事时,黄时群照顾过他,对他有恩。加上阿伟明白,有黄时群做靠山,自己不会吃亏。所以,他成了黄时群安插在302的一个钉子,对他言听计从。 302的老大叫高伟峰,人称阿峰,二十五岁,乐镇人,长得高大魁梧,因打遍乐镇无敌手而成为乐柳两镇黑d老大。 此人虽混在黑d,却能讲些义气,看不惯黄时群这样的官二代仗势欺人。所以,黄时群找他做钉子时,被拒绝了。不得已,黄时群才用的阿伟。 阿峰是因用刀将人捅成重伤进来的。受害人要求赔偿五千块才肯和解。阿峰拿不出钱,只能等待判刑,估计至少要做牢十年。 吴一毛一进来,阿峰就看出这不是道上人,他见吴一毛面善,心里生出了二分好感。 不过,事情还得按规矩办。阿峰使了个眼色,几个手下走到吴一毛身边,也不说话,几拳将吴一毛打倒在地。拳脚象雨点一样落在已经被打倒的吴一毛身上,尤以阿伟下手最重,拳打脚踢,简直是往死里整。 阿峰看出了端倪,感觉阿伟有点不对劲,马上叫停。 吴一毛不懂什么规矩,无端受人袭击,当然气愤。爬起来就向这群人冲去。 一旁的阿峰伸手拦住他说:“兄弟,别冲动。这是牢里规矩,新人才进来都要受点皮肉之苦,谁也不例外。你要不守规矩地还手,只会吃更大亏。你看看,我们五个人能不能打过你?”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2章 万青出手 阿峰的话让吴一毛冷静下来。他看了看这五人,个个膀大腰圆,肌肉发达,一看就是练家子,硬碰硬肯定吃亏。再说,人家已经讲明,这是规矩,冒然还击,似有不妥。 于是表态道:“既然是规矩,当然不能破坏。我是新人,不懂规矩,还望这位大哥指点。”吴一毛也看出阿峰是他们的头。 阿峰说:“好说,好说。这位兄弟果然是明白人。那这样,靠近便桶的位置就是你睡觉的地方。以后你每天早上要负责倒便桶并洗干净。直到下一个新人来了为止。这也是监里规矩。” 吴一毛没办法,只能在靠近便桶的位置住下,开始了每天早上倒便桶洗便桶的日子。 黄时群在看守所安排好修理吴一毛事后,心情还是蛮舒畅的。不过,把吴一毛打伤打残只是他的初步目标。他最终目标是要废掉吴一毛,这样自己就可以将赵美娟泡到手了。他没想到吴一毛居然敢和自己抢女人,对付一个穷小子,他觉得太简单了。 回到家里,黄时群和阿爹黄永革谈起了吴一毛的事。 “阿爹,你准备判吴一毛几年啊?”饭桌上,黄时群问道。 “按法律,投机倒把罪最高可判十年。就让法院定十年最高刑期好了。”黄永革一边喝着茅台,一边回应着儿子。他知道儿子想公报私仇,所以,为解儿子心头之恨,定下最高刑十年。 “阿爹,你想过没有?吴一毛今年二十岁,十年后才三十,还年青着呢。完全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到时候来找我们报仇怎么办?”黄时群比他阿爹还要毒!十年刑期他觉得不足以废掉吴一毛。 黄永革觉得儿子说的有理,就问:“那怎么办?你说判多少年合适?超过十年需要特别恶劣情节才行。” “起码二十年。吴一毛的案子,数额巨大,在全国也是典型,这还不特别恶劣?”黄时群给他阿爹出着主义。 “是呀,吴一毛案件性质恶劣,数额巨大,够二十年了。明天我就召开镇警检法联席会议,将刑期定下来。在柳镇,警检法是由我黄家说了算的。”黄永革满嘴酒气地发出“豪言壮语”。 第二天,镇警检法联席会议上果然将吴一毛刑期定为二十年,万青照例没有参会。 人虽然没有参会,但是,万青却对吴一毛案件的进程了如指掌。他是省直派干部,并非等闲之辈,自然有他的工作方法。 就要判决吴一毛了,万青心里有点堵,总觉得那儿有些不对劲。自从邓公上台后,国家的政治形势正在向大力发展经济富民强国方向扭转。正因如此,自己这样学经济的人,才受到重用被下派到柳镇工作。 此案的处理似乎与国家目前的大方向背离,那么,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阻止判决吴一毛呢?又能不能阻止得住呢?万青陷入了二难之中。 万青觉得吴一毛案件发展得太快,至少应该做点什么减缓一下速度。他想给市高官邓乾坤打电话汇报一下情况,争取获得支持,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自己和邓乾坤不熟悉,听说他也和自己一样是政务院直派的。只是,他的职级比自己高很多,冒然电话汇报,并无把握,搞不好会适得其反。怎么办呢? 思考了一下,万青拿起了桌上电话拔通了首都京燕市。 “老爸,我是小青。你和妈妈身体好吧?”万青和自己老爸通上了电话。 “哦,是青儿呀?我和你妈身体很好,不用挂念。你平时都在下班后打电话到家里,今天怎么上班时间给我打电话呀?一定有什么公事吧?”不愧是老革命,马上就判断出儿子遇到事情了。 “哈哈,还是老爸了解我呀。是有几天没给家里打电话问候你和妈妈了。不过,今天主要还是要向你汇报一件工作。”万青口气渐渐严肃起来。 “哦?有什么事你说。”老人在电话那边不紧不慢地答道。 万青将吴一毛案件详细向父亲做了汇报。最后强调说:“老爸,我总觉得现在对吴一毛案件的处理调子,与邓公主政以来的政策基调不符。我想出手阻止事情往下走,可又怕力量不够适得其反,说不定还会将自己也搭进去。” “青儿,我得承认,你确实成熟了。你对此案的政治嗅觉和实际处理的方法,都是正确的。此案事关政策原则,我有耳闻,但你要不来电话,还真的没太重视。我会设法将信息反映给政务院,希望能引起顶层的重视。你现在力量不够,出面阻止不了,也不合适。但是,尽力拖一下判决到是必须的。小青呀,工作不忙的时候多给家里打打电话,你妈妈很挂念你啊。”说完,老人就挂断了电话。 万青刚放下电话,喝了口水。电话铃声就又响了起来。万青拿起了话筒。 “是万青吗?我是市委邓乾坤啊。”电话那头传来市高官邓乾坤的声音。 “邓书记,你好!我是万青。”万青答道。邓乾坤终于来电话了,这是万青期盼的。 “万青呀,工作顺利吧?吴一毛的案件情况,你掌握吗?”邓乾坤也不客套,直奔主题。 “邓书记,吴一毛案件是我来的之前就开始调查的,一直由黄永革书记主抓,警检法工作本来也归他主管。不过,案件情况我是掌握的。黄书记说,根据市里的指示,此案要尽快进入审判程序。”万青如实汇报,并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 “是呀,我就是为这‘尽快审判’担忧啊。不错,市委会议是讨论过柳镇上报的“关于柳镇私人投机倒把问题处理意见的报告”。大部分委员也赞成吕成书记意见,要严厉打击这股投机倒把之风。但是,会议并没有形成统一意见,至少我没有表态同意嘛。”邓乾坤谈了一点点市委会议上的争议情况,再往下,他不便多说。向一个下级过多的透露上级领导会议的争论毕竟是不合适的。 邓乾坤略做停顿后说:“万青呀,给你打电话,是想听听你这个柳镇正职书记对此案的意见。你怎么看待此次四大王案件呢?” 邓乾坤对万青的背景知道一些。给万青打电话有二层意思,一是征求柳镇主要负责人的意见;二是透过万青的意见,可能会察觉到其父亲的态度。 万青见邓乾坤切入了正题,知道是表达自己真实意见的时候了。 “邓书记,依我看,这个案件的处理似乎与华夏国将要重点转向经济建设的国策相背离。我个人意见,此案宜慎重,不能操之过急。但我如插手案件,又有违组织原则。原因有三,一是警检法日常工作组织分工归黄永革书记主管,非重大案件我不能插手。二是,黄书记始终是遵照市里领导意见在办案,我没有理由不支持。三是上级没有明确此案属于重大案件,管辖权转移不到我手上。邓书记,以上是我个人意见,不知是否妥当?我不推卸责任,是我的责任我一定承担!”万青比较详细的汇报了个人意见。 万青的回答邓乾坤比较满意。态度鲜明,勇担责任,敢于表达自己观点,不人云亦云,这些是邓乾坤欣赏的,也对年青的万青有了进一步了解,虎父无犬子这句老话是有道理的。 “万青呀,看来对四大王案件的意见,在温市,我不是孤家寡人啊。至少你的意见和我相向嘛。实不相瞒,案件发生以来,温市已经有几位锐意改革的同志向我反映了和你相同的意见。我现在指示你,尽快过问此案。理由是,此案已经上升为全国典型案件,属于重大案件。市里吕书记的工作我来做,我会尽快将市里不统一的意见整理后报告省里,党内历来允许有不同意见嘛。无论上级支持那一方意见,上报实情总是我们的责任。”邓乾坤在电话里给万青正式下达指示,是为了万青工作方便。 放下电话,万青马上让办公室文秘孙云娜通知召开镇常委会。万青宣布,根据市高官邓乾坤的指示,四大王案件已经上升为全国典型重大案件,改由自己亲自抓办。要求黄永革通知警检法,将案件材料全部送到他办公室。他要详细研究掌握情况后,再做定夺。说完就宣布散会,没有给黄永革推诿的机会。万青将材料拿到了手中,就掌控了案件的快慢进程。这叫打蛇打七寸,一招就化解了黄永革的全部努力。 黄永革本以为万青就是来镀金的,不会过多插手具体工作,更不会干涉他黄永革的工作,这样做对他万青没好处。没成想,才来了半个月的万青,第一件事竟然是公然插手警检法,而且在四大王案件上下刀。这不是打我黄永革的脸吗?此案将是自己升任正职书记的最大资本,难道他万青想抢功?还是收了吴一毛家人的钱,要为他们开脱?到底年青啊!这种功是你能抢的吗?你想抢,我偏不让,看你怎么下台。 下班前,黄永革电话通知柳镇法院常务副院长李志刚晚上8点到老地方有要事商量。接到电话的李志刚知道,黄书记又要重用自己了,自己的前途又光明了一线。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3章 打开销路 温市到海市很不方便,要先坐汽车到省城杭市,再转乘火车于第二天清晨才能到达海市。 海市是华夏国最繁华的大都市,高楼大厦林立,十里外滩号称十里洋场,京南路更是华夏国商业第一街,有着上百年的历史。全国乃至全球的人都到这里来购物、经商、办事。整个海市就是一个热闹非凡的繁华世界。 吴一毛虽然是第一次来到海市,也早就听说过海市的种种繁华和神奇。然而,他却根本不关注它的繁华和景色。一下火车就直奔海市汽车配件总厂。 这家工厂果然规模宏大,有好几个分厂,员工在二万人以上,连同家属不下十万人,厂区就象一座小城,医院、学校、商场应有尽有。工厂为全国数十家汽车制造厂提供配件,有些还出口国外。 吴一毛知道,向这样一家国营正规大工厂推销产品,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象刘佬佬初进大观园一样,好不容易找到了总厂供销科,来到挂着“科长”牌子的办公室门前。 说真的,直到此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次事关校办工厂生死存亡的推销能不能成功。 “咚,咚。”吴一毛怀着忐忑的心情轻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的人答应着。 吴一毛推开门,看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约四十多岁的样子,正在埋头办公。 “请问,您是科长吧?”吴一毛语气小心地问道。 正在办公的中年人,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吴一毛,说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中年人默认了科长身分。 “科长,您好!我叫吴一毛,是温市柳镇中学样办工厂负责人。请问科长您贵姓?”吴一毛自报了家门,并礼貌地询问科长的姓名。 “免贵,我姓高。你们那个蒋办工厂我听说过,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高科长也礼貌地回应道。到底是供销科长,见多识广,待人接物彬彬有礼。 吴一毛赶紧说明来意,并将样品拿了出来。 高科长笑笑着摆摆手说:“小伙子,不用看了。我们厂虽然没用过你们的产品。但是,对你们的产品并不陌生。前一段时间,汽车工业部汽配司已经多次通报你们产品的质量问题,严令我们这样的国营大厂禁用你们的产品。你的事我帮不了,还是回去吧。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其它事可以找我。”中年人客气地递上名片,实际是下了逐客令。 吴一毛一下子明白,为什么以前一直只能销往小汽配厂了,原来是质量问题。他本还想解释一下质量问题已经解决。可看看高科长的态度,知道没用。只好告辞,他不想打扰人家工作。 出了工厂大门,吴一毛心有不甘。难道就这样回去吗?不行!既然来了,就要将事情办成功,退缩不是自己的性格。 他知道,这样正规的大厂,水很深,不能使用推销墨鱼干的方法,否则会适得其反。再说,感觉上高科长也不象个贪财之人。他掏出名片又看了一下:高明,供销科长 高级工程师。 眼瞅着名片,吴一毛心中有了主意。 接下来三天,他每天都去高明办公室报到。他想找机会向高明说明一下产品质量已经改进的情况,可高明很忙,根本没时间听。自己又不便于总在人家办公室打扰,只能坐一会就出来。 第三天,高明晚上下班回到家。进屋后刚想关门,却怎么也不能将门关严实。拉开门一看,竟然是吴一毛用一只脚垫在了门与门框之间,手里还提着一袋礼品,正在望着自己笑。 原来,吴一毛这几天很吃了些辛苦,用跟踪的办法,找到了高明家住址。他看在工厂里没机会向高明解释,就想着到家里找他或许会给自己时间。 “小吴,怎么是你?”高明有点惊讶道。高明在吃惊的同时,根本没打算让吴一毛进去。 “高科长,真对不起!你在厂里实在太忙,没机会向你汇报我们已经解决了产品质量问题,只好出此下策,上门打扰你了。”吴一毛知道不请自来是不礼貌的,所以赶紧道歉。 高明真不想让他进门。可是,这楼上下全是厂里同事,僵持下去邻居看到非常不好,明天厂里就会传遍风言风语。看着吴一毛一脸的虔诚,手上还提着东西,一副不让进门死也不会收脚的样子,只好不情愿地将他放了进来。 高明是六八界老大学生,京燕大学汽车专业毕业,早年在厂里是被排挤的对象。后来,因为技术水平高,为人正直,受到总厂老书记的重用,被提拔到供销科科长这个重要岗位。高明清楚,这个位子权利大,也最容易出事。所以,做事处处小心谨慎,上任三年,没让任何一个推销员登过门,更没收过一分钱礼物。今天却让吴一毛钻了空子。 其实,吴一毛每天去办公室报到,与其它推销员很不一样,只是安静地坐着,从不打扰自己办公,这分执着已经让高明对他产生了好感。不过,好感归好感,原则归原则。吴一毛的产品属于行业通报的有严重质量问题的产品,正规大厂不能轻易使用,这条原则不好破。 进门后,不等吴一毛开口,高明就略带责备道:“小吴,你怎么找到我家里来了?有什么事在工厂谈不好吗?” 吴一毛只能再次道歉。然后,他也不管高明的态度,就将自己怎么解决质量问题的过程,一股脑告诉了高明。说完,又第三次道歉。 高明知道,吴一毛这样的小厂其实很不容易。有的时候,自己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知道他们推销点产品很不容易。高明嘴上在责备,心里却是同情的。他并不是不想帮这些小厂。实在是原则不好随意违反。 高明说道:“小吴,这样吧。明天上午,你来厂里将样品交给我。有机会,我会让试验室的人给你们做个力学试验,如果合格了,帮你们出份合格报告。今后或许有机会用到你们的产品。” 吴一毛见高明松了口,当然十分高兴。 “高科长,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这么打扰你,你却不怪我,还答应帮忙。真不知怎么感谢才好啊!你看,弄得你晚饭都还没做。我这就告辞,你做饭吧。”吴一毛一边感谢着,一边想将礼物放下后想走。 高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等等,小吴,礼品你带回去。以后你记住了,有事就在厂里谈,不要到家里来。更不能送什么东西。不然,我真的没法帮你了。” 看着高明坚决不收礼物的态度,吴一毛只能将礼品又带回去。 走在路上,吴一毛既高兴,又不安。高兴的是,高明松口使事情露出一线曙光。不安的是,礼物都不肯接受,会真心帮忙吗? 第二天上午,吴一毛来到高明办公室。一见面,高明也不多话,直接让吴一毛将样品拿出来,他一个一个检查过后说:“螺栓我检查过了,表面质量没问题。你就放在我这里回家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我还有急事,就不接待你了。” 见高明急匆匆的样子,本还想再说点什么的吴一毛,只能站起身表示感谢后准备告辞。 此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冲进来一位女士,约四十左右,脸长得很标致,虽然身穿工作服,却难掩干练的风度。 这位女士进门后也不客套,举着手上的螺栓,对高明大声说道:“高明,供销科是怎么搞的?这批螺栓又不合格?这已经是第三十批了。我的试验还怎么按时完成?这可是国家级项目啊!耽误了,供销科能负得了责任吗?”一连串发问如同连珠炮。 来人叫卢若灿,高明的大学同班同学,配件总厂技术科科长。 高明笑着回答:“卢大科长,别急,别急。我已经知道螺栓不合格,正要打电话找你商量呢。我费尽心思进了三十批货,全不合格,都已经山穷水尽了,我比你急啊!” 突然,卢若灿看见了桌上吴一毛的样品,问道:“这螺栓是新进的?规格正好,表面处理不错嘛。送试验室没有?”卢若灿以为这样品是为他进的。 “这,这....还没来得及送。”高明也不知道怎么对卢若灿解释。 “老高,这什么这呀,现在我就陪你送试验室,都火烧眉毛了。”话没落音,卢若灿就拉着高明出了门。 搞得本想告辞的吴一毛呆在了原地,整个过程他只有听的份,一句话插不上,就象不存在一样。他忽然感到,或许这是个重大机会!他决定不走了,就在办公室等。 二个小时后,高明回到办公室。一见吴一毛还没走,就面带微笑地说:“小吴,恭喜你,你的样品通过试验了。你运气真好,遇上我们卢科长这个火性子。不然,我就是想帮你送试验,光报告批准也得要半年一年的。功夫不负你这个有心人啦。下一步只要总厂常委会批准,就可以大量使用了。” 吴一毛听了高明的话,心里那个高兴啊!嘴里不住地说着:“谢谢!谢谢!” 就这样,吴一毛的产品顺利打进海市汽车配件总厂。校办厂的销路一下子打开了,生产也加速运转起来,第二个月产量翻到五倍,工人工资涨了三倍,产品还供不应求。利润也超过了做海鲜的收入。吴一毛感到,进军工业是走对了! 这天,吴一毛正在厂里忙碌着。有人从近港村带话来,说七婶回来,他阿妈让他马上回家一趟。 听说七婶回来了,吴一毛很高兴。不过,也觉得有点突然。成市那边生意那么忙,按说回来之前应该和自己打个招呼的,一直也没听说七婶打算回来,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而且,还让自己马上回近港村一趟,难道七婶突然回来与自己有关? 顾不得多想,交待了一下工作,吴一毛就开上厂里的送货小卡车往近港村返。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4章 阴魂不散 “老板,他们要闯进厂里。”老李汇报着。 疤脸接过话道:“你就是老板?正好,找的就是你。” 吴一毛抬眼打量了一下疤脸,说道:“这位兄弟,我不认识你,找我有什么事?” “吴老板,听说你生意做得不错,在柳镇数第一,发了大财。可我们兄弟却没饭吃,来向你讨几个赏钱糊口啊。”疤脸阴阳怪气地故作可怜道。 原来是收保护费的。这几个月,柳镇经济飞速发展,涌现出很多小工厂、小作坊。与此同时,黑d也跟着发展起来,有人开始收保护费。吴一毛早就听说了,却没见有人上门。没成想,今天还是来了。 这种事,吴一毛一向很反感,他面露不悦地对疤脸说道:“兄弟,实不相瞒,小厂生意不敢说全镇第一,却也说得过去。但是,我只向国家交税,没有交保护费的习惯。” 吴一毛转而对老李说:“老李,守好大门,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厂。否则就报警。” 说完,他转身离开。气得疤脸在后面大叫,还想动手打人,可看看越聚越多的工人,估计占不到便宜,只能悻悻地回去复命。 经济发展就如同肥沃的土壤,既能长出大米高粱和鲜瓜蔬果这些对人类有益的物品,也能长出稗草杂叶等有害之物。柳镇在经济突飞猛进的同时,就出了个叫“海龙帮”的黑d组织。 海龙帮由二个结拜兄弟掌控。老大能打,手狠,是个人见人怕的角色;老二阴险、凶残还好色。二人自封大当家和二当家,帮内则习惯性称他们为大哥、二哥。 “二哥,对不起,我今天没收到校办工厂的保护费,给你丢脸了。”疤脸回去后,向主管收保护费的二当家的怯生生地检讨道。 “疤子,你个废物,一个小厂都搞不定。要你何用?!”二档家的怒骂道。 “二哥,你不知道,那个吴老板是柳镇首富,可凶了,根本不怕我们,与别的老板完全不一样,不好惹呀。我打你二哥的名号。他却骂:‘你们二哥算个鸟呀!’”疤子辩解着,还添加了些油醋,他想激怒二当家的去收拾吴一毛。 “疤子,姓吴的真是这么骂的?”二当家的明显不高兴了,语气已经很重。 “二哥,他就是这样骂的,我那敢撒谎。”疤子信誓旦旦地肯定道。 二当家转身对大当家的道:“大哥,这吴老板什么来头?确实有点可恨啊!” 一直没有吭声的大当家,开口道:“管tmd什么来头,只要敢惹我们海龙帮,就打他,打服为止!不过,老二,我是提醒过你的。保护费小收收,够弟兄们开销就行了。你偏要加码搞那么大,会激起民愤呀。这事既然交你主管,你就全权处理。搞不定,告诉我,我摆平他。” “大哥,我也是为兄弟们着想啊。还象以前那样收小商小贩的钱,弟兄们那能吃饱?这年头,老板越来越多,他们大把挣钱,我们却饿肚子,不公平啊。不放他们血,放谁的?”老二急切地辩解着。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道理,不然也不会采纳你的意见加收保护费。既然交给你主管,你把事情办好就行了,只要钱多多,兄弟们会感谢你的。”老大安抚着老二。 “疤子,你给我听好了。马上召集人马,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在校办厂门口集合,带上家伙,杀进工厂,见人就打,就东西就砸。彻底摆平什么**吴老板,看谁今后还敢和海龙帮斗!”老二凶狠地向疤子下达了命令。 第二天一早,吴一毛就外出办事了。等他十点回来,已经是一片狼藉。 老李等几个门卫倒在三大门口,痛苦地呻吟着。厂里还在传出砰砰嘭嘭的打砸声。 吴一毛来不及将汽车熄火,就冲进了厂里。 只见一帮人正在疯狂地砸机器,工人们都靠墙站着不敢吱声。干爹拼命制止,却被打倒在地。 吴一毛义愤填膺,踢倒两个砸机器的暴徒后,跳上一张钳工台,奋力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大喝,绝对不亚于当年张飞在当阳桥上的那一声断喝!所有人都停下来不砸了! 吴一毛继续大声喝斥道:“你们还有王法吗?工友们,给我操家伙,干爹,打电话报警!” 工人们一看老板来了,有了主心骨,也不怕了,全部听从老板指令操起了扳手,榔头等家伙什,准备等老板一声令下,就拼了。 一旁的疤子指着吴一毛对二当家的说:“二哥,他就是姓吴的。”其实,他不说,老二已经怔在那盯着吴一毛了。 疤子的声音引起吴一毛看向二当家的。这一看,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惊呼: “是你?” “是你?” 原来,这二当家的,不是别人,正是从成市回来的黄毛!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吴一毛跳下钳工台,操起一根铁棍,冲到黄毛面前,工人们一看老板动了,也纷纷抄着家伙冲了上来。吴一毛双手一举,示意员工们暂别动手。 黄毛由于在成市作恶太多,成了警方重点打击对象。走投无路的他,只能逃回老家。他本是乐镇人,只因跟海龙帮的老大以前拜过把子,就投靠了过来。他一来,就出主意扩大收保护费,给帮里增加了不少收入。收入多了,手下人自然说他好,老大就顺势将资历不够的他推上二当家位置。 “想不到啊,几个月没见,你竟然混成了柳镇首富!”黄毛对双眼冒火的吴一毛调侃道。到底见过世面,面对一大群工人,黄毛毫无怯意。 “你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跟到柳镇来了!和你的账还没算呢!”吴一毛义正词严地回应道。 相持间,黄时群带着一群干警和民兵赶到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黄时群嚷嚷着。这小子已经被火箭速度提升到了副所长位置。 他一看是有人在砸吴一毛工厂,心里暗暗高兴,这正是他想干而不方便干的事。可是,表面上,他还不敢公然袒护黑d。 他对着黄毛假模假样道:“你胆子不小啊,光天化日竟敢砸人家工厂,你眼里还有我们警所吗?全部带走。” 黄时群指挥人将黄毛的人全部带走,也请了吴一毛和一些工人去做证人。黄毛到也乖乖配合,一是他本来就畏惧警察,知道惹不起;二是他来柳镇不久,虽然和黄时群打过交道,却感觉这个人捉摸不透。 来到警所,黄时群特意将黄毛带到一间偏僻的办公室,单独一人亲自“审问”他。 “说说,你为什么砸吴一毛工厂?”黄时群和蔼地问道。 黄毛一听黄时群口气,根本不像是审问,黄所长口气以前可是从来都非常严厉啊。他马上感到有戏,这里一定有原因。 “黄所长,我砸人家工厂是不对。可也是情有可原呀,吴一毛这人,你不知道有多可恶啊!以前我们都在成市做擦鞋生意。那时候,他就天天欺负我,砸我场子,搞得我没法混,只好回来了。弟兄们听说我被他欺负过,都要为我报仇,我拦也拦不住,才有了今天这一幕。”黄毛信口雌黄,绝口不提收保护费的事。他凭感觉知道,眼前的黄所长一定和自己一样,与吴一毛有仇。 “原来你们是有私仇,那就是民事纠纷了。”黄时群顺水推舟将案件先往小里定性。 他继续说:“我说你呀,有仇也不能搞这么多人去砸人家厂子呀。这不是给我们警察找麻烦吗?你说人家报警了,我能不管吗?再说,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就能让他打电话报警的呢?真笨!” 黄时群表面是在训斥黄毛,实际是给他支招。黄毛不傻,早已听出了话外之音。心里也对黄时群产生了恐惧,这个所长太阴了,必须要旁靠上他,不然会被他玩死的。好在,现在和他有共同的仇人,今后可以要利用这层联系搞好关系。 当吴一毛告诉黄时群,黄毛是因收保护费不成,而打砸工厂时,黄时群根本不采信。 他说:“老同学,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你们是在成市结下的纠纷,属民事范畴,就不要把人家往黑d上污陷了。你现在是名人,是富人,可不能为富不仁呀。我已经批评他们了,让他们赔偿你50块钱,这事就算了。” 吴一毛非常气愤,黄时群是在明目张胆地包庇,他要去镇里告他。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5章 不欢而散 吴一毛本想去镇里告黄时群包庇黄毛。可转念一想,能告赢吗?他是副所长,他爹是镇副书记,官官相护,告不赢的,至少在柳镇告不赢。与其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告发他,还不如将精力和时间花在生意上,尽快让工厂壮大起来。如今,黄毛回来了,他和黄时群一定会勾结到一起陷害自己,只有多加小心和防范,其它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黄毛这一趟虽然没有收到保护费,却遇到仇人吴一毛,而且得到黄所长的暗示支持,收获不小。不过,既然钱没收回来,回去就要编个理由说服大哥,挽回这个面子。 “大哥,这吴老板真可恨啊。不光动员厂里工人反抗,还报警把我们全抓进了警所。要不是我说服了黄所长,就出不来了。不过,小弟这次也有收获,那就是和黄所长挂上了关系,以后他会照着我们海龙帮的。”黄毛半真半假地胡编乱造着。 “别和我提黄所长,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老二,你就这点本事呀,一个吴老板都搞不定?难道真要我亲自出马吗?好,明天上午九点,带上全部兄弟,包围校办工厂。我要亲自出马,打服他,让这个什么鸟老板以后一听到我海龙帮的名号就滴尿!”老大发火了,正中黄毛下怀。 他献计道:“大哥,明天行动前要先剪断工厂的电话线,让他们没法报警。” “你小子就是鬼计多,这事交给你办了。”老大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上午,海龙帮100多号人浩浩荡荡杀向了吴一毛的工厂。 吴一毛料到黄毛会来报复,也做好了保护工厂的准备。他知道,此时不能退让,否则将永远爱欺负。他让工人们准备好家伙,一旦黄毛来砸,就停产护厂。 当海龙帮的人接近工厂时,吴一毛也已得到消息,带着工人在门口迎敌了。他隐约看到对方有一百多号人越来越近,但领头的好像不是黄毛。等对方来到近前,吴一毛大吃一惊叫出声来:“大哥,怎么是你?” “老五,你怎么在这?”对方也叫了起来。 原来,海龙帮老大不是别人,正是吴一毛关在看守所302监舍的老大阿峰——高伟峰! “大哥,我是这厂的老板呀。”吴一毛答道。 “啊?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阿峰上前一把抱住了吴一毛,转身对身边的黄毛介绍说:“老二,误会了,误会了,这就是我常给你说起的老五啊。” 因为,吴一毛在外面帮阿峰赔了钱。所以,阿峰在吴一毛出去后也很快出来了。出狱后,吴一毛忙于办厂,阿峰忙着收拢海龙帮兄弟,大家各忙各的,也没有联系过。若大的柳镇,他们也难有机会碰上。 黄毛掉进了云雾中,搞不清楚他们怎么成了兄弟?不过,黄毛不是个等闲之人,他看到阿峰对呈吴一毛极其亲热,很快就将态度转变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向吴一毛伸出了右手,意思想握一下,表示对大哥的尊重,拍大哥马屁。 吴一毛却假装没看见,理也没理他。 阿峰看在眼里,以为两人一定是为收保护费结了仇。就转移话题笑着地吩咐手下们说:“自己人,自己人,都散了,散了。”显然,他遇到吴一毛非常开心。 说罢,他一手拉起吴一毛,一手拉着黄毛说:“老二,老五,走,喝酒去。今天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吴一毛根本不想和黄毛同桌喝酒,可碍于阿峰面子,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往。这个差点糟蹋亚妹杀了自己的恶魔,是自己的大仇人,与他同桌喝酒,简直是污辱自己的人格。吴一毛也不明白阿峰怎么会和黄毛这种人称兄道弟,他甚至为此对阿峰都有了很大看法。 三个人来到了鸿宾楼。这是新开的酒店,是目前柳镇最好的酒店。柳镇经济正在大发展,这家酒店开得正是时候,所以,一开业生意就十分兴隆。 阿峰是这里的常客,对店里菜品很熟悉,他点了鸿宾楼最有特色的几道菜,清蒸三门青蟹,红烧大黄鱼,葱油对虾,咸菜雪哈汤,都是原汁原味的海鲜,外加几个小炒,又叫了两瓶茅台,三个人就喝开了。 三个人虽在同一张桌子上坐着,却各怀心思。 阿峰不知道吴一毛与黄毛有深仇大恨,以为他们就是在收保护费的事上结了梁子,想给双方掺和一下,让他们象兄弟一样和好。 黄毛是心怀鬼胎,他懂阿峰心思,也清楚和吴一毛的深仇大恨没法调和,却不知道阿峰和吴一毛关系到底有多铁,最后老大会站在那一边? 吴一毛心里极度厌恶黄毛,知道这人无可救药,也对阿峰和黄毛搞在一起很反感。不过,还是念及当初阿峰在牢里对自己的照顾,勉强应付着。 三个人心思根本对不上路,这酒自然不可能喝得痛快。 阿峰先和吴一毛扯了一下牢里的事,说老二阿伟到现在还在看守所没出来,老三、老四则被转到外地服刑去了。他们全在里面,要不是黄毛帮他,都没有兄弟可用。为了不让坐在一旁的黄毛感觉受了冷落,阿峰有意将话题往他身上扯。 阿峰劝说俩人道:“老五,保护费的事是个误会,那有收自家兄弟保护费的道理?责任在我,全怪我没有及时联系你,你不要往心里去啊。老五,黄毛是帮里二档家的,是我兄弟,也算是你的二哥。你们干一个,事情就过去了。可好?”。 黄毛到是听话地端起了酒杯想和吴一毛碰杯。 可吴一毛却根本不给这个面子,眼睛也不看站着的黄毛,对着阿峰大声说道:“大哥,你知道的,我的二哥是阿伟,还在牢里关着呢。我只知道阿伟是我二哥,怎么可能背着他又认一个二哥?” 吴一毛的话一语双关而且在理,说得阿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二人的关系不是那么好调和的,除了收保护费,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阿峰尴尬地转移话题道:“来,来,给我个面子,我们一起干一个。” 吴一毛这才勉强地喝了一杯。 和阿峰又闲聊了两句,吴一毛就早早推托说厂里有事,先告辞了,也不管阿峰开心不开心。他实在不愿意和黄毛在一个桌子上喝酒,这顿酒喝得不欢而散。 黄毛心里恨得牙痒痒,不是看在大哥面子,他早就发作了。黄毛觉得,吴一毛就是算命先生给自己算到的命中克星,一定要整死他,不然自己就会被对方克死。 由于阿峰的出现,保护费的事暂时算过去了。不过,吴一毛清楚,黄毛和黄时群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自己还要多加防备,要有彻底的应对措施才行。 忙忙碌碌又过了几个月,就到了春节边上。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6章 由喜转悲 看着儿女们高兴的样子,黄彩霞心里乐开了花。她做梦也想不到,一年前的春节,还困难得揭不开锅,现在却彻底翻身,过上了以前不敢想的日子。 大年初一,柳镇风俗是家家都要早早开门放鞭炮——俗称开财门。吴一毛天不亮就起床了,按阿妈吩咐,打开家门放了开门炮。村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一阵紧似一阵。去年村上很多人家都学着吴一毛做生意挣到了钱,农家都买了很多鞭炮。所以,今年开财门的鞭炮声比往年要浓烈密集得多。 孩子们一早起来后,和往年一样,由吴一毛领头排队给阿妈磕头拜年讨红包。这也是l镇习俗,意思是感谢父母一年的辛苦养育。黄彩霞往年给孩子们派红包都是用个红纸包上一毛钱意思一下,让孩子讨个好彩头。今年则不一样了,她笑着给每个儿女都包了一个一千块的大红包,吴一毛也不例外,她不是要显富,而是祝愿孩子们能继续大吉大利,平平安安。 黄彩霞笑着接受儿女的跪拜,祝福儿女们来年都平平安安不断进步,孩子们则祝福阿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发完红包,黄彩霞就准备到隔壁七婶家给七婶老公刘勇拜年。吴一毛要跟着去,她没有让。 推开七婶家门,黄彩霞立刻感觉到一种极度的冷清,屋里基本没有收拾,到处是灰尘,没有一点年味,老七刘勇正在给祖宗上香。 “七兄弟,给你拜年了,祝你来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啊!”黄彩霞说着吉利话,向刘勇拜年。 刘勇一见黄彩霞,也赶紧抱拳道:“嫂子,也祝你身体健康,家运兴旺,明年挣更多的钱。” 互相行礼过后,二人攀谈了起来,很自然聊到七婶怎么不回来的事。刘勇说他写信让她们回来,可七婶坚决不肯,还让自己去成市过年。刘勇见她们不肯回来,也赌气也没有去成市。 对于吴一毛与亚妹的事,刘勇其实也生吴一毛的气,但他认为与黄彩霞无关。所以,一直与吴家保持还算正常的关系,不像七婶表现那么激烈。 黄彩霞感到,七婶不肯回来,一定是因亚妹的事太伤心了,觉得没脸回来过年。一想到自己家实在是对不起七婶!黄彩霞原本很好的过年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下子变得很沮丧,心里感觉堵得慌,没办法再坐下去了。于是,她站起身向刘勇告辞,在家门口碰到出门的吴一毛叫她,也没听到。 吴一毛是去接赵美娟的。他们商量好,这个春节见双方父母,并且事先均没告诉老人,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让喜庆的春节喜上加喜。 不一会,赵美娟就提着礼品来了。 一见黄彩霞,吴一毛赶紧介绍道:“美娟,这是我阿妈。”“阿妈,这就是我常对你说的赵美娟,我的女朋友。” 赵美娟也笑着赶紧拜年道:“伯母好,给您拜年了,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黄彩霞正在为七婶的事伤心,一听说是吴一毛女朋友,伤心一下化成了火气,这就是罪魁祸首吗? 她斜眼打量起眼前的赵美娟,果然不一般,高挑俊俏,素齿朱唇,要腰有腰,要脸蛋有脸蛋,胸高臀翘,穿着打扮完全是城里女孩的模样。不,就是在城里,这样出类拔萃的姑娘也不多。难怪小毛被迷倒了,原来是长的俊啊! 黄彩霞既不让座,也不回礼,阴沉着脸道:“姑娘,我们家不欢迎你。”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全家人都傻了,原本欢乐的春节喜庆气氛,立马荡然无存,笼罩上重重的阴影。 赵美娟那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呀!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吴一毛想哄哄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弟上手绢让她擦眼泪。 伤心的赵美娟也不知道怎么出的吴家门,一直走到村外,眼泪还在流,脸上挂满沮珠。吴一毛跟在身旁使劲哄着,他让赵美娟放心,自己一定会说服阿妈接受她的。还说自己阿妈平时很讲道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肯定有什么原因,等自己搞清楚原因,一定可以解决。反正,他阿妈妈最终一定会同意的,他有把握。 被吴一毛劝说得心情稍有好转的赵美娟道:“一毛,就算你阿妈同意了,明天我阿爹这一关估计你也不好过呀!”她说出了一直埋在心里的担忧。 她还善良地说:“一毛,是不是我们做事太鲁莽了?没有事先打招呼,让他们觉得没礼貌而不高兴?” 吴一毛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能附和着。两人商定明天还是按原计划去见赵美娟父母。 赵美娟的阿爹赵大政一直想让女儿嫁个城里人。他觉得女儿如花似玉,农村小伙是配不上的。现在女儿顶职成了城里工人,有了城市户口,就更不能嫁在农村了。所以,赵美娟一直不敢将与吴一毛谈恋爱的事告诉阿爹。 可是,上午去吴一毛家见黄彩霞的教训,让赵美娟觉得,如果再不说,明天阿爹一定会发更大火。阿爹是家中绝对权威,如果不同意,这事就不好办了! 矛盾中的赵美娟,直到晚上才决定还是先告诉阿爹为好。她不敢直接对赵大政说,是通过阿妈李玉珍告诉赵大政的。那知道,赵大政一听就火冒三丈,坚决不同意!赵美娟又哭了, 阿爹的态度让她彻底绝望,她想通知吴一毛明天别来碰钉子,可是,这么晚了,赵大政不会允许她出门,根本没办法去通知。只能由着吴一毛明天来找骂了。 初二一早,什么也不知道的吴一毛早早来到柳镇上购买了四样礼品,桂圆、红枣、柿饼及糕点。他本来想再买一条大前门香烟和两瓶洋河大曲。无奈,他不是城镇居民,没有烟酒供应票,商店不卖给他。 吴一毛十分重视第一次登未来老丈人的家门,她深爱赵美娟,不敢有丝毫怠慢。 赵美娟家在柳镇靠山村,离柳镇不远,吴一毛开着货车,九点多就来到赵家。 “赵伯伯,赵伯母,我来给你们拜年了。”一进门,穿戴一新神采奕奕的吴一毛就面带笑容地高声向着未来的岳父岳母称礼。 “阿爹,阿妈,这就是吴一毛,我的同学。”赵美娟赶紧介绍着。 “快请坐,快请坐。”赵母到是非常热情地让着座。 赵大政却满脸不屑地却端坐太师椅上一动不动,根本不答话。只拿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吴一毛,看得吴一毛心里直打鼓。 不自在的吴一毛也忍不住观察起赵大政。这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个子不高,眼角还有一块很大的胎记,让人看了很不舒服。赵大政是地道的温市市区人,当年因为长相不好,在城里找不到老婆,才到乡下娶了赵美娟的阿妈李玉珍。李玉珍可是十里八乡的大美人,靠山村最漂亮的姑娘,人还非常贤慧。赵大政与李玉珍结婚后,因为城里计划生育管得紧,不允许工人生二个孩子,所以,就只生了赵美娟一个女儿。赵美娟的长相则完全继承了母亲的优点,一点也没有遗传赵大政的缺点,只有两只脚的形状,和赵大政一模一样。 赵大政因为是家里经济的主要来源,其城里人身份又在乡下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因此,在家中说一不二,李玉珍则一辈子都以丈夫为中心。 “伯父,您抽烟。”吴一毛见赵大政不吭声,主动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递上前去。 赵大政伸手拒绝了递过来的香烟,自己从身上掏出一根比大前门还差的香烟点上火。 他吐出一口烟后,不紧不慢说道:“听说你在和我家美娟谈恋爱,你想娶她?” “伯父,是的,我和美娟是同学,我们谈恋爱有一段时间了。”吴一毛如实回答道。 “小子,我家美娟是城市户口,城里正式工人,你觉得能配得上她吗?”赵大政开始发难。 一句话问得吴一毛有点发蒙。是呀,赵美娟有城市户口还是工人,我只是一个农村小子,凭什么娶她?凭自己挣了一些钱?这也说不出口呀。只怕说出来也会被赵大政这样见多识广的老工人笑掉大牙。 赵大政看吴一毛无言以对,知道见击中了要害,索性来个绝杀道:“小子,我家美娟是要嫁给温市市区人的,你想娶他可以,先办个城里户口来。不然,乘早死了这条心。”说完就直接喊美娟娘送客,连起码的礼貌也不顾了。 弄得刚泡好一杯茶,正要递给吴一毛的李玉珍站在原地甚是尴尬。 离开了赵家,吴一毛心情很差。昨天阿妈就够不讲理了,没想到赵大政的态度比阿妈还坏,这些老人是存心不让我们过个好年啊!谈恋爱是我们年青人自己的事情,老人们为什么要干涉反对?现在早就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难道阿妈和赵美娟阿爹不知道吗?吴一毛心里很委屈,想不明白老人们为什么这样不讲道理。只能自我解嘲地认为,这或许是华夏国改不了的传统吧。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7章 高明出事 村外,两个人沮丧又深情地相互对视着,希望从对方眼里寻求到支撑。 看着赵美娟娟秀的脸庞,吴一毛问道:“美娟,要是你阿爹就是不同意怎么办?” “他不同意,我就谁也不嫁。”赵美娟坚定地说。 “我阿爹的工作,我来做。你阿妈的工作你来做。我就不信,他们能拆散我们。”赵美娟补充道。经过一夜的思考,她明显坚强多了。 “对,只要我们坚持,他们拿我们也没办法,不同意也得同意。”吴一毛坚定地说。 吴一毛本来就没有失去信心,现在受了赵美娟态度的感染,信心更加坚定,刚才的低落情绪好转很多。 知道了相互的心迹,两个人都不禁笑了。吴一毛抓起赵美娟双手,顺势将她拉入怀中,在赵美娟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紧紧抱住,好象生怕失去宝贝一般。 年青人谈恋爱,越是受到家长反对,往往爱得越深。很多家长都重复干着这样适得其反的蠢事。家长在发现儿女的恋情有问题时,可以理性地将问题分析给孩子听,再让他们自己决定何去何从,才是最正确的选择。除此之外,只剩祝福!否则,就会重复制造悲剧。 过了正月十五,吴一毛的工厂正式开工忙了起来。 这天上午,销售部的人突然向吴一毛报告了一个非常坏的消息。说海市汽车配件总厂供销科王副科长正式通知“o记”停止一切供货,也没说什么原因和什么时候恢复供货。 停止供货?这意味着“o记”要全面停产,全厂几百号人要开工资吃饭,停产时间久了,非关门倒闭不可!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运转正常,怎么会突然这样?这不是要“o记”的命吗?! 这么大的事,事前没得到一点风声,而且通知人也不是高明,太反常了。一年相处下来,吴一毛同高明、卢若灿等海市汽车配件总厂的一帮人成了好朋友,大家相处融洽,对彼此的人品都很认可。然而,这次却没人给自己事先打个招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一毛心急如焚,决定立即赶往海市,一探究竟。 来到汽配总厂供销科,办事员个个脸色凝重,以前和吴一毛很熟悉的人也不理他。吴一毛找到王副科长,对方沉重地告诉他,高科长出事被抓起来了,厂里明确指示停用“o记”产品,其它的,就什么也不清楚了。 听说高明被抓了,吴一毛更加吃惊。高明这么好的一个人,连一件礼品都不肯收。会犯什么错误被抓起来?而高明被抓,又和“o记”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停止“o记”供货?这一串的迷团,吴一毛实在想不明白。 想找个熟悉的人问问打听一下情况,可是,几乎没有一个人肯搭理自己,愿和他点点头打个招呼的人都很少。想想平时请这些人吃饭,真是一呼百应,推杯换盏的时候,都称兄道弟亲热万分。现在有了一点点事,就躲得远远的,生怕受到牵连,那里还记得什么兄弟大哥情谊,全成了虚情假意,太虚伪了! 吴一毛发誓,绝不做这种虚情假意的人,无论高明出了什么事,如果自己能帮上忙,一定要尽全力帮助高明,那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吴一毛决定去找卢若灿。他知道卢若灿是高明同学,性格直爽,与高明关系不错,工作上他们一直相互支持。别人不理自己,卢若灿一定会告诉自己一些情况。 那知道卢若灿一见吴一毛,铁青着脸劈头盖地脑道:“小吴,你还敢来呀?你可把高明害死了!” 一头雾水的吴一毛,冤枉地说:“卢科长,我到底做错什么?怎么就害了高科长?” 卢若灿将自己办公室门关上后,问道:“小吴,我问你,你是不是给高明送钱了?”作风干练的她,说话也直接了当。 吴一毛更加冤枉地说:“卢科长,天地良心,我从来没给高科长送过钱,请你相信我。难道就是为这抓的高科长?”吴一毛总算明白了一点原委。 听了吴一毛的保证,卢若灿的脸色没刚才难看了,她相信吴一毛说的是实话。 卢若灿缓和些说:“高明被厂里专案组给关起来了。你们‘o记’这一年发展得太快了,供货份额都了全厂50%。大家都说是因为高明收了你的钱,才帮你发展这么快的。如果,你没送过钱,那就因应该没什么大事。我了解高明,他不是个贪财的人,应该不会收其他人的钱。” 吴一毛感到很委屈,自己发展得快是因为“o记”新产品开发得快,而且质量比别人家的好,并不是因为给高明送过钱。吴一毛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谈委屈的时候,还是救高明要紧。 他再次向卢若灿保证,高明没有拿过自己的钱。问现在有什么办法能救高明?卢若灿说,只能等,如果没有经济问题,应该很快就会放人。吴一毛请卢若灿帮助问问厂里,什么时候能恢复他们供货。卢若灿告诉他,高明的事不解决,供货的事肯定免谈,问也是白问。 无奈的吴一毛,只能决定留在海市一段时间等消息,顺便看看能不能给高明一点帮助。自己是高明一手扶起来的供货商,这个恩情太大了,还没机会报答,高明就出事了,此时要是一走了之,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何况“o记”的命运还与此息息相关。 吴一毛拜访了高明家,去看望他爱人丁大姐。丁大姐一见吴一毛,就抺着眼泪问他有没有给高明送过钱。吴一毛指天发誓地让她相信,没有送过钱。钱大姐也说,除了工资,高明从来没有往家里拿过额外的钱。别说钱,就是礼品也从来不让家里人收过。怎么就被关起来了呢? 吴一毛安慰丁大姐说,高明是好人,绝对不会收人钱财,也不会有其它经济问题,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放回来的。他让丁大姐不要难过,如果家里有什么难处,自己一定会帮忙处理。 吴一毛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情况,有胆大的给他透露了一些小道消息。慢慢地,吴一毛也理出点头绪,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高明在厂里一向为人正直,处在最敏感的位置上,却不贪财。这样的人,自然会防碍贪心人的手脚,引来忌恨。厂书记钱树仁就不喜欢高明,据说钱书记这人唯财是亲,厂里的大供货商都得拜他的门坎,不然休想取得长期供货资格,这话吴一毛相信。 厂里资金是钱书记一枝笔管理,就是说任何资金进出,必须经过钱书记签字批准。为了货款的事,吴一毛和钱书记打过交道。有几次,钱书记都暗示吴一毛进贡。吴一毛明白这暗示的意思,也有意按暗示送些钱,免得今后遇到刁难。他的原则是“生意上不主动送钱,如果对方索要,被动的他给”,既然人家已经要钱了,这种关键人物不给不行。可是,高明坚决不同意,还说看不起这样的领导,就不给他送钱,看他能怎么样。 那知道钱书记没为难自己,却为难起高明。钱书记以已之心度他人之腹,认为这么大的生意,高明不收钱是不会那么卖力地给吴一毛帮忙的。正好有人匿名检举高明收受吴一毛贿赂,钱书记马上采取措施成立了专案组,将高明“双规”。 高明被关在一处秘密房子里,虽不是监狱,也差不了多少。二十四小时有人陪同,不停地让他交待问题,主要让他交待收了那些人钱财?有时一连几天不让睡觉,审问的人则三个小时一轮换。高明告诉他们,自己从来没收过钱。可是,无论他怎样地对天发誓,也没人相信。虽然很少打骂,可这精神上的折磨实在受不了! 专案组人员也到厂招待所找过吴一毛,询问高明是不是向他索贿过。来人让吴一毛放心,称被索贿是无罪的。只要配合证明高明索贿过,马上可以恢复“o记”的供货,一切和以前一样,甚至可以比以前更好。吴一毛当然否认高明索贿过,更不承认送过钱。他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生意而陷害朋友。就算生意垮掉,也绝不!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8章 有人落水 本以为高明会很快被放出来的,却一连等了十多天也杳无音讯,吴一毛的内心不免有点着急起来。 这天,高明的一个徒弟找到吴一毛商谈解救高明的事。他说,这次钱书记既然存心整高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高明就算没收过钱,万一有人栽赃,也完了。他问吴一毛,能不能出面给钱书记送些钱?钱书记这人爱财如命,收了钱,肯定就不会再为难高明。这徒弟还提醒说,现在刀把子在人家手上,不低头怕是不行。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吴一毛想想这徒弟说得是有道理,钱书记几次暗示进贡,自己都没有理睬。他不就是为这才整高明的吗?解铃还须系铃人,事由钱起还得用钱来解决,吴一毛决定给钱书记送些钱来解救高明。 钱不是问题,可送多少好呢?吴一毛知道这里面可是有学问的,少了当然不行,但也不是越多越好。现在社会上万元户不是很稀罕吗?如果一次送二个万元户,应该比较适中!吴一毛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金,他想让会计从邮局汇款过来,又怕汇款太慢耽误时间。再说,家里已经停产十多天,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于是,吴一毛决定亲自回去取钱,顺便看看厂里的情况。 回去的火车上,吴一毛总觉得这次海市之行有什么地方不踏实。回到柳镇,看到厂子在马腾管照下一切都好,工人情绪稳定,一个也没有散,吴一毛的心放了下来。他让会计取出五万现金,顾不上连日来的劳累,就马不停蹄地又匆匆往海市返,他希望能早点救出高明。 没想到,在回去的火车上,真的出事了,他带的五万元现金被盗。 吴一毛是出站后发现钱丢失的。当时,他还没有离开车站广场,准备买包香烟招待人。拉开挎包取零钱时,却发现里面夹层的拉练是拉开的,顿时心里一惊!他清楚记得,拉练自己是拉上的,怎么会被拉开?这夹层里可有五万块钱啊!再一检查,钱果然没了! 吴一毛心跳加速,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是丢不起这五万块钱,依他现在赚到手的钱,五十万也不在话下。问题是,五万块钱在当时绝对是一大笔巨款,他也是第一次带这么多现金出门,居然就丢了,回去怎么向厂里解释?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他立马找到车站警所报案。接待他的警察简单了解情况后,马上带他找到乘座的那趟列车。这趟车在海市是终点,车体还在站台上没被拉走,可空荡荡的车厢里连个人影也没有,那还有钱的影子。 警察帮吴一毛在车上找了一遍没有结果,只好又将吴一毛带回警所,仔细询问他丢钱的经过,给他做了立案笔录。吴一毛说想不起来钱是怎么丢的了。警察让他尽量回忆有没有可疑的人接近过,或者自己有没有睡着过什么的。经警察提醒,吴一毛想起,由于来回奔波太累了,自己在座位上沉沉睡过二个小时,期间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警察判断,一定有人在他睡觉时将钱偷走了。他告诉吴一毛,这钱找回来的希望很小。因为,列车在这二个小时内已经停过好几站。窃贼早不知道从那个车站下车跑了,无法追查。 警察还狠狠批评了吴一毛,说他带这么多现金上路是在给坏人机会,是间接扰乱社会秩序。吴一毛也没法解释这钱是有急用,只能一个劲认错。临走,办案警察还用怀疑的眼神将吴一毛打量了一下,心想,这个年纪不大的乡下人,真的有那么多钱吗? 出了车站警所,吴一毛心情遭糕透了。救高明的事还没办,钱却丢了,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丢钱事小,耽误救高明事大啊! 现在是下午,回柳镇的汽车、火车全在明天上午。只能先回到汽配总厂招待所住一晚再说。看看包里还有些零钱,吴一毛上了开往汽配厂的公交车。 下了公交,吴一毛向招待所走去。可能是心情不好的关系,他稀里糊涂地走叉了方向,来到了招待所后面的那条小河边上。 突然,前边有个老妇女大声喊叫起来:“有人掉河里啦!救命啊!救救我孙子啊!” 这一声突然的大叫,一下把情绪迷迷蒙蒙的吴一毛惊醒了。他看见不远处有个小孩掉到了河中,正在拼命挣扎,已经离岸边越来越远,那个呼救的老妇女只知道惊惶失措地呼救,却没有一点办法,近处除了吴一毛也没有一个人。 来不及多想,吴一毛飞奔过去,翻过栏杆,纵身从离河面两米多高的路基上跳入河中,拼尽全力迅速游到孩子边上,将其救了起来。 这是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呼救的是他奶奶。她带孙子来河边公园玩耍,男孩子调皮,一眨眼就钻过栏杆掉下了河。河边行人稀少,奶奶束手无策,只能拼命呼救。 孩子落在水中,喝了不少水。吴一毛将孩子托举上岸后,先是将孩子肚子朝下放在自己腿上往外逼水,他用手在孩子背上轻轻挤压了几下,孩子就大口大口的吐出许多脏水,不过,意识还是没清醒。吴一毛又将孩子翻转过来做人工呼吸,忙活了好一阵,孩子终于被抢救过来,苏醒了。 见孩子得救,奶奶对全身湿透的吴一毛是千恩万谢,嘴里直叫恩人。吴一毛全身水淋淋的,感到冻得不行,他一边说“没什么没什么”,一边想赶快离开现场去招待所取暖。 可是,孩子奶奶拦着死活不让走,一定要让他留下姓名和住址,吴一毛自然不肯。也不知道是谁听到呼救声报了警,相持间,一名警察赶到了。 警察也要求吴一毛留下姓名和单位,说要通知他们单位表彰他。无奈的吴一毛,面对警察毫无办法,再不说身份,警察肯定会将自己当成坏人怀疑。只好如实相告自己姓吴名一毛,是温市零记汽车配件公司推销员,来汽配厂出差,无意中救的孩子。见吴一毛浑身透湿,冻得瑟瑟发抖,善良的警察让他赶紧回招待所洗澡换衣服。 来到招待所开了房间,浑身发冷的吴一毛赶紧洗澡。这趟差,吴一毛本来走得就匆忙,只带了换洗内衣,没带外衣。所以澡洗好了,也没外面衣服换,只好钻被窝。躺在床上的吴一毛,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发烧,人有些不舒服,有点生病的感觉。想想白天丢钱的事,心情更加糟糕起来。高明的事本来就急,自己回去取钱已经用了三天,钱丢了又得回去取,至少还得耽误三天。这要让高明在里面多受多少罪呀。监狱的滋味吴一毛是知道的,太难受了! 身体不适,心情又不好的吴一毛没吃饭就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也不知到了几点,听到有人敲门。吴一毛爬起床,穿着短裤开了门。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汽配总厂书记钱树仁,手里还提着一只塑料袋,脸上堆着笑容。吴一毛怔住了,他根本想不到钱书记会来,难道也是为高明来的?来亲自劝自己作伪证吗?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9章 诚聘情意 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吴一毛火了,一把推开门童,拉着高明径直闯了进去。 吴一毛和高明确实没有在这样高档的饭店吃过饭。一进饭店里面,立即感到与普通宾馆大不一样。大堂装修古朴,宽敞高深,既有华夏传统文化气息,又有西方海派文化的味道,关键之处都摆放着艺术品,使饭店充满高雅格调,一盏巨大的华丽吊灯,将大厅照得灯火通明。 服务人员统一着装,西装革履,站姿标准,目不斜视。 顺着指引牌,两人来到中餐厅,找了位子坐下。马上有一位标致的服务小姐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微微一笑说:“先生,你们要吃点什么?”说着递上了菜单。 吴一毛接过菜单也不说话,张开手在菜单上点了起来,“俄罗斯鹅肝”,“澳州大龙虾”“jp生鱼片”......反正什么贵他点什么,一共点了八道菜外加两瓶茅台。 惹得服务小姐不禁多看了他们好几眼。心想,这两个人看穿着很普通,点起菜来,下手倒蛮狠。牛人在这里见得多了,还没见过这样的土豪呢,不会是吃霸王餐的吧?嘴上却温柔地说道:“先生,够了,够了,侬会吃不完的,这样可有点浪费哦。” 吴一毛本不是土豪性格,今天这样做,是因为心里有气。自己一真低调做人,却屡遭暗算,刚才又遇上门童瞧不起人的态度。胸中憋了一口气,非大吃一顿不能排解。 不一会,菜就上齐了,两人边吃边聊。鹅肝的味道真不错,澳州大龙虾却没柳镇鸿宾楼的龙虾味道正宗,最难吃的是那个jp生鱼片,沾着芥末一口吃进去,两人的眼泪就下来了,吐都来不及,整整用了三杯凉水漱口才将味道去除。 几杯酒过后,原本情绪就不高的高明,开始吐露满腹的委屈。他告诉吴一毛,非常厌倦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自己的性格不适合官场,自己又不贪财,总是碍人手脚,迟早会被人家整死。所以,他已经下定决心从厂里辞职不干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吃饭! 听了高明的话,吴一毛心里是又悲又喜。悲的是高明这样好人品的人才,居然在官场无法立足;喜的是自己一直不好开口的请高明来自己工厂屈就的愿望或许有机会实现。 他问高明今后有什么打算。高明说还没想好,先休息一阵再说,这些年也一直没好好休息过,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吴一毛建议道:“高科长,不,高大哥,今后我就叫你大哥了。你辞职后无非二条路,一条是你自己单干,一条是重新找个地方就业。” 吴一毛停了一下,端起酒杯和高明干了一个后,继续说道:“高大哥,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想请你与我共同开创事业,以前一直也不敢开口。现在,你既然决定不干了,我就直说了,我想请你去做我的生产副总,代表我全权管理工厂。条件是月薪一万。为解除你后顾之忧,我先送你五十万安家费。等企业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再给你一定的股份。当然,如果你想自己创业也没关系,我也送你五十万做本金,算是报答你对我的帮助扶持。” 高明能听出来吴一毛的诚挚之意和真情实感,心里很是感动,觉得没白交往眼前这位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小老弟,答应回去认真考虑吴一毛的话。 不知不觉,两瓶茅台就喝完了,菜到剩下一大半,总共花了六百多华夏币,也就是一个高级技师一年多的工资。两人都有了醉意,却非常开心,嘻嘻哈哈相互搀扶着离开了人民饭店。为他们收拾残桌的服务员,眼看着一大桌昂贵的剩菜,不禁暗暗骂道:“土豪,真tdm土豪!” 一周后,高明接受了吴一毛的邀请,决定给他当生产副总。高明考虑过了,自己想创业,但是没有本钱。如果接受吴一毛提供的五十万本金,似乎有事后受贿的嫌疑,十分不妥,说不定又为今后埋下隐患。再说,即使没有法律问题,他高明也不会接受这五十万巨款,他就不是这样贪钱的人,否则这次被抓进去也出不来。相反,要是为吴一毛打工,则接受什么条件也不为过。自己今后为吴一毛创造的价值也一定会超过这些条件。吴一毛开出的条件太优厚了,月薪一万,差不多是自己在工厂时一辈子的收入,外加五十万安家费,说高明一点不动心是假的。但是,他主要还真不是看中这优厚的条件,而是从条件背后看到了吴一毛的真诚。他也知道,吴一毛开出这样的条件,并不是从利益考虑,而是从情谊出发的。 吴一毛太开心了,海市之行,不仅解救了高明,让自己工厂起死回生,还成功地聘请到高明做副总,无意中又和汽配总厂钱书记结下了缘分,汽配厂生意上最大的障碍消除了。这四件事,简直就是四喜临门。 高明上任以后,果然不负众望,他与吴一毛配合默契,很快就发挥出巨大作用。高明先将原有产品线在马腾优化过的基础上又进一步优化。再利用他原来积累的人脉,打开了很多销路。原来的生产能力已经不能满足要求,只好征地将厂房规模再扩大一倍,员工数量又增加一倍,生产能力则翻了二番,利润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生产走上正轨以后,高明马上提出建一个新厂立即着手研发生产汽车部件总成,如齿轮箱总成、传动装置总成等。他为吴一毛设计的战略是,通过从研发生产部件总成入手,最终打造可以整体制造汽车的企业。这个想法与吴一毛不谋而合,吴一毛的设想也是最后能制造整车。所以,他马上采纳了高明的建议,建造了一座新厂房,由高明挂帅研发生产新产品。 一年不到,不仅事业上有了质的飞跃。吴一毛与赵美娟的感情也越来越浓,难舍难分! 然而,吴一毛的事业与感情越是红火,有的人就越是不开心。 柳镇黄永革副书记就是第一个不爽的人。上次他按照温市吕成副书记暗示,去海市汽配总厂调查陷害吴一毛,那个钱书记一开始非常愿意调查配合,后来却180度大转弯地改变了态度,导致陷害之事功败垂成,也不知道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后来又不知是谁暗地里将此事报告了万青。万青为此找他谈话,狠狠批评他不应该背着组织调查吴一毛。这仇他全记在了吴一毛头上。他已经知道儿子要陷害吴一毛做牢二十年的原因,是要夺吴一毛的女朋友,不但不劝阻,还从心里称赞儿子像自己,在占有女人上敢于不择手段。 黄时群看到吴一毛生意越做越大,当然更不爽。这意味着,他追求赵美娟的机会越来越小。这一段时间,他给黄毛下达了不少指令,让他想办法整治对付吴一毛,最好将吴一毛工厂整垮,却不见什么效果。 就在黄时群感到沮丧的时候,传来了赵美娟下岗失业的消息。黄时群突然看到了希望,觉得这是老天给他反败为胜的绝好机会。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20章 美娟下岗 黄时群为什么一下变得这么有信心了呢?原来,他已经打听到吴一毛春节见赵大政被赶出来的事情。 赵大政最看重城里的户口和工作,现在赵美娟下岗了,赵大政一定非常着急。如果此时自己在赵大政身上多下些功夫,再把赵美娟工作解决了,那就至少有了60%以上的胜算,起码赵大政会彻底站到自己一边,就有可能扭转目前完全失衡的局面。赵美娟是那么孝顺的一个人,又惧怕赵大政,说不定天平最后会倒向自己。解决一个城里的正式工作可是黄家的强项,吴一毛是绝对没有这个能耐的。 黄时群这天从家里拿了一大堆别人送给他阿爹黄永革的高级礼品,开着警车来到赵美娟家。黄时群以同学加警所干警名义来过赵家好多次。所以,赵大政对他不陌生。甚至对这客气的副所长不乏好感,也早就看出他想追求赵美娟的意思。 一进门,黄时群就亲热的高喊道:“伯父,伯母,我来看你们来了。听说美娟回家了,她还好吧?”他有意避开了“下岗”这个字眼。 “黄所长,你来啦!美娟还好,还好。”赵大政客气而热情地应答道,与接待吴一毛的态度完全不同。 黄时群将礼物全部拿了出来,有的是送给赵大政的,有的是送给赵美娟的阿妈李玉珍的,也有送给赵美娟的。弄得李玉珍非常不过意的说:“赵所长,你看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礼品,让我们怎么谢你呀!”说罢,冲着里屋喊道:“美娟,美娟,黄所长来看你了。” 黄时群一边放东西一边道:“不用谢,不用谢。我和美娟是同学,孝敬你们是应该的。” 听到动静的赵美娟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见黄时群在放东西,马上阻止道:“黄时群,你来看我,就很感谢了,那能带这些东西,快带回去。” 赵美娟下岗后,昨天才回到家,心情自然很不好。她想不明白,干得好好的工作,怎么说没就没了?自己和同事们每天都在努力工作,服装厂怎么就突然倒掉了呢?她想不能,她的同事们也想不通。 此刻,赵美娟最想见和需要的人是吴一毛,可吴一毛太忙,约好今天下午来找她。没成想,黄时群早上就捷足先登了。 赵美娟明白黄时群追求自己的意思。然而,她深受着吴一毛,不可能接受黄时群的追求。而且,她内心也不喜欢黄时群这样的官二代。不过,她对黄时群上次帮助打听吴一毛的消息,还大老远跑来通知她去看守所接吴一毛出狱的事始终心存感激,觉得黄时群已经不是学校里的那个小混混,长大了,变得懂事了。 尽管吴一毛已经告诉过赵美娟,黄时群安排牢里的阿伟伤害自己的事。但是,由于黄时群在赵美娟面前太会伪装,她并不太相信黄时群会做这样的事,甚至怀疑是吴一毛误会了。 黄时群对赵美嘘寒问暖地关心着,让她下岗后别着急,先休息一段时间,把身体休养好了再工作。最后才切入正题对坐在边上的赵大政道:“伯父,美娟工作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他知道赵大政没有什么能力解决女儿工作问题,故意先将他一军。 赵大政正为这事发愁。女儿好不容易顶职当上了工人,才干了一年多,这服装厂就倒闭了,全部工人悉数下岗,只发了点生活费,今后怎么办呢?赵大政认为,只有城市户口而没有正式工作,女儿是嫁不了好人家的。 赵大政老大老实地回答道:“黄所长,不瞒你说,我正为这事闹心啊!你知道,我就是一个退休工人,无职无权更没有关系,那有什么打算?我好不容易让美娟顶职当了工人,现在却下岗了,这国家是怎么搞的啊!” 黄时群安慰道:“伯父,国家也是没办法,企业没效益,发不出来工资,工人也不能总让国家养着呀,只好倒闭自谋出路。全国这样情况现在不少,我们应该为国家分忧啊。” 黄时群有意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伯父你也别着急,更不用闹心。别人我不敢说,美娟的工作我有办法帮助解决!我已经对我阿爹说过这件事。他说,只要美娟愿意,这事包在他身上。柳镇政府机关的任何工作岗位,无论是警检法还是工商税务财政局,美娟想去那儿就去那儿上班。如果想留在温市上班也可以,我阿爹会托人办好的。” 闻听黄时群的话,赵大政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笑容,嘴里不住地说着谢谢。他知道黄时群是认真的,黄家也绝对有实力解决赵美娟工作问题,而且是比原来好很多的稳定工作!李玉珍脸上更是乐开了花,没想到女儿下岗才回到家第二天,工作问题就有人愿意帮助解决了,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和恩情。她要留黄时群吃中饭以示感谢,让老头子陪黄时群聊一会,自己转身下厨房去做好吃的了。 黄时群见自己这一手很灵,已经俘获两位老人的心,心里暗暗得意,感觉有了五成希望。赵美娟是个聪明人,只要自己再加把火烧旺些,就不相信她不对工作动心。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啊!他吴一毛有能力给她吗? 黄时群虽然成功做通了赵大政的工作,却真的不了解赵美娟的性格,赵美娟是不会为这分正式工作而改变感情的。 赵美娟看透了黄时群的用意,知道他愿意帮这么大的忙,不过是为了追求自己。用的手段和目的虽然算不上恶意,但是不能接受。因为自己深爱着吴一毛! 赵美娟坚定地说:“黄时群,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工作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的帮助。谢谢你!” 赵大政见女儿这样不领情,脸色马上又由晴转阴下来。黄时群也面露尴尬,要告辞回去。赵大政死活也不让走,一定要留他吃了中午饭。 中午这餐饭,赵大政、李玉珍和黄时群都吃得很开心,老人的天平已经倒向黄时群。赵大政觉得,象黄时群这样的人,有正式工作,有城里户口,还是个做官的,才是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 看到两位老人的热情,黄时群信心增强了很多,感觉再努力一把,说不定能打败吴一毛。 唯有赵美娟吃得闷闷不乐,黄时群取得了父母的欢心,自己和吴一毛的恋情就更难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21章 买厂上岗 “是的,我是有这个意思,所以来了解政策和情况。不过,我暂时只对市服装厂感兴趣。不知道你能不能详细给我说说这个厂的情况。”吴一毛也不隐瞒,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吴一毛在赵美娟找工作的事情上花费了很多心思,思前想后地权衡后,觉得如果能将服装厂买下来交给赵美娟打理或许是个二全之策。这样,赵美娟既不需要依附自己,也有了她的事业。至于本钱,由他吴一毛来出,算是借给赵美娟也行,或者自己占有工厂股份也行。因此,在没有和赵美娟商量之前,他要将情况打听清楚,了解这样做是否可行。来下岗办之前,他已经托朋友打听了服装厂如果盘下,有没有经营好的可能。打听到的情况和刚才副主任介绍的差不多,厂里工人都说能经营好。 副主任一听吴一毛真有意购买服装厂,可来了精神。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成功处置一例破产企业。如果吴一毛能买去第一家,那可是意义重大,是下岗办的大政绩啊!于是,他详细介绍了服装厂的情况。告诉吴一毛,服装的总资产约在60万左右,其中有40万是债务。原来有职工50多人,工人要想集资买厂的话,每人至少要出一万多元,也就是一个万元户。可是,社会上现在万元户是凤毛麟角,工人们根本拿不出一万块钱!所以无法集资买厂。 如果吴一毛要买,直接和下岗办接触谈妥就可以了,一切手续下岗办负责办理。最后,他还略带怀疑地问吴一毛,有没有实力买下服装厂?吴一毛笑笑没有回答。 副主任之所以问吴一毛有没有实力买,是因为当时办厂人还太少,有吴一毛这样规模工厂的就更少,大家对办厂的内情都不了解,更不知道盈利率有多高。还以为他们也和国营厂一样,利润低下,步履维艰。实际上,由于私人办厂省却了国营工厂的很多成本开支,盈利率大幅上升。这就是为什么最早办厂的人能很快集聚财富的原因。 走出下岗办,吴一毛心中有了数。资金他当然不再话下,别说60万,就是600万元也没有任何问题。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征得赵美娟的同意。她如果愿意了,事情就成功了80%。剩下的赵大政工作,虽然难做,但是应该有机会做得通。 想到这里,吴一毛也不回厂了,发动汽车,直接向靠山村赵家开去。 来到赵美娟家,吴一毛照例热情礼貌地招呼两位老人。可赵大政总是挂着副阴阳脸,不理不睬的样子,明显地不欢迎。正是赵大政的脸色太难堪,吴一毛不敢经常到赵家来。不过,只要来了,他总是热情礼貌地向赵大政打招呼。赵母李玉珍见赵大政的态度,也不敢对吴一毛热情。李玉珍也知道找工作很难,黄时群能帮大忙。可是,从人品的角度,她还是觉得吴一毛靠谱些,总感觉黄时群那儿有点不对。只不过,她根本抝不过赵大政。 向老人打过招呼,吴一毛又向李玉珍问道:“伯母,美娟在家吗?” “在,在房间呢。”李玉珍答道。 这一问一答是吴一毛每次来的固定程式。李玉珍如回答“在”,吴一毛就马上进到房间找赵美娟,回答“不在”,就赶快走人,赵大政根本不欢迎他,呆着会十分没趣。 来到房间,吴一毛将她想买下服装厂的想法以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赵美娟,赵美娟听了很开心。她知道吴一毛为了她的工作费了不少心,心里很感激。她也和原来的同事们讨论过关于集资买厂的问题。同事们都知道,这个厂是因为闲人太多,管理不善,浪费巨大,才倒闭的。如果克服了这些弊端,服装厂肯定可以盈利。 无奈,集资买厂,参加的每人要筹集一万多元,没人出得起这笔钱啊,只能放弃集资买厂。赵美娟可以向吴一毛借一万元,可她不愿意开口。就是现在吴一毛想买厂让赵美娟经营,她也存在一个本钱怎么算的担心。 “一毛,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也觉得你这个想法是个可行的好办法。只是,这本钱全部是你出,工厂就是你的,我不能要。我只能在厂里做个工作人员,给你工作拿工资。”赵美娟笑着坚持不要吴一毛的钱。 “美娟,我想过了。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人,那时就不分什么你我了。现在,我尊重你的意思,我们公平处置这件事。我只出资,其他什么也不管。而你出人组建新厂并负责今后全权管理服装厂,自负盈亏,我不过问任何事。股份上你我各占50%。”吴一毛说出他早想好的办法。 赵美娟考虑了一下,觉得这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就欣然同意了。两人决定马上就将这事向阿爹赵大政汇报,取得他同意后就可以马上行动。 那知道,赵大政根本不同意买厂。 “我不同意!放着黄所长找的好工作不要,去买这个破厂,脑子进水了!别人搞得倒闭,你们就能做好?!胡来!”赵大政对着面前的吴一毛和赵美娟大声喝斥着表示反对。 赵大政是个老工人,并不是没脑子的人。他也知道服装厂可以经营好。但是,那时私人办厂才刚刚兴起,很多人还不敢肯定华夏国政策转变后就不在变回去。万一有变化,办厂的人就可能被定投机倒把罪而倒霉。自己办厂肯定非常忙,也不一定能赚多少钱。那有找个公家工作,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好?再说,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实在太中意黄时群做女婿,不想给吴一毛机会。 吴一毛还想多解释解释,争取赵大政回心转意。赵美娟却递眼色让他别再说了。她了解自己阿爹,赵大政这人很倔,此时吴一毛说得再多也不会有用,而且还会起反作用。她不想吴一毛做得罪阿爹的恶人,她要自己做。 赵美娟严肃地对赵大政说道:“阿爹,你知道我不可能接受黄时群帮助找的工作。你也不希望女儿为了工作将精神卖给别人吧?买厂的事,我和一毛已经决定了,这是目前解决我工作的最好方法。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女儿都肯定会去做。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违过你的意愿,这次我要自己做主一次,请恕女儿不孝!” 赵大政见赵美娟居然敢反抗自己,暴跳如雷,大发脾气,吓得李玉珍在一旁不敢吱声。 赵美娟也不理会赵大政,拉着吴一毛离开了家,她已经打定主义抗争一回。 由于赵美娟的坚持,赵大政在冷战了一段时间后,知道已经阻挡不了,也只能顺势勉强同意。 吴一毛紧锣密鼓地很快就办好了买厂手续。赵美娟则将管理人员和工人都招到位,全是原厂那些肯干能干之人,闲人一个不要,总数只有原来一半左右。一个月不到,服装厂就重新开工了。赵美娟任厂长,吴一毛不担任任何职务,放手让赵美娟管理。赵美娟说,50%股份她暂时也不要,等以后结了婚再说。 得到吴一毛买厂让赵美娟上岗的消息,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又落了空,黄时群气坏了。这小子居然利用有几个臭钱打败了自己!没想到自己费心巴力地帮助赵美娟找工作,人家却根本不领情,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黄时群越想越窝火。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22章 清理门户 海龙帮老二黄毛最近心情很不爽。他出了很多主意想扩大帮里生意,老大阿峰都不支持。近来街上出现了几家做皮肉生意的洗头房很赚钱,他也想找几个“小姐”来开几家,可阿峰反对。他又建议将现在的保护费增收一倍,阿峰也不同意。特别是他几次密谋整治吴一毛,也都被阿峰发觉并制止。阿峰还警告他,其它事都好说,整治老五吴一毛则绝对不行,如果背着他干,后果会很严重!阿峰还劝黄毛离黄时群远点,不然迟早会倒霉。 吴一毛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吴老板的名气也越来越响,整治他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加上阿峰的阻拦,黄毛简直就没有办法下手。 可是,黄时群不管这么多,照样给黄毛施加巨大压力,让他抓紧对吴一毛采取行动。并且警告说,再没有动作,就要使用惩罚措施。黄毛内心十分害怕,他知道黄时群说到做到。落在黄所长手里的把柄实在太多,对方要想整治自己易如反掌。前几天,黄时群看到了成市警方对黄毛的追逃通报,却压在了抽屉里不往下传阅,目的就是要牢牢将黄毛控制在手心里。 这天,黄时群又将黄毛传唤到所里谈话。对外,他美其名曰谈话是控制掌握海龙帮动态,不让他们扰乱社会秩序。实际上却是给黄毛布置任务,密谋见不得人的事。 “小子,我说你什么时候采取行动?我已经看到通报,你在成市事不少啊,如果我不将通报压住,这后果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黄时群开口就直奔黄毛命门。 黄毛出了一身冷汗,他最怕的就是成市事情被这边警方发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好在通报落在了黄所长手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是不想整死吴一毛,他已经告诉过黄时群自己和吴一毛在成市结下的深仇大恨,并说吴一毛是自己命中的克星,两人只能有一人生存。然而,由于阿峰挡道,对付吴一毛的难度实在太大了! 黄毛委屈地说:“黄所长,你知道吴一毛是我克星,我恨不能马上掐死他。可是,我大哥阿峰挡在前面护着吴一毛,我真的没办法呀。我大哥这人你知道,手狠啊,手下兄弟又都听他的,我不敢背着他干。” “废物!我不是对你说过,谁护吴一毛,谁就是我们的敌人!什么**大哥,阿峰这小子,我早就想收拾他了!你难道愿意永远在阿峰手下做老二,让他始终骑在你头上?这样你能做成什么事?黄毛,我给你透露个信息,阿峰的结拜二弟阿伟很快就要出狱了。到那时,阿峰还会用你吗?我看你老二的位置也保不住!” 一句“永远做老二”激起黄毛内心的恶念。他当然不想做老二,特别是遇到阿峰这样的老大,什么事都做不成,钱也挣不到多少。最近,阿峰对自己越来越不满意,如果阿伟出来了,自己老二的位置只怕真的保不住。 “黄所长,我也不想永远做老二!你说我怎样才能当上老大?我大哥阿峰在吴一毛事上,确实碍手碍脚。你的意思是?”黄毛发着牢骚,想从黄时群嘴里得到明确指示。 “我没什么意思呀。你做老二还是老大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干涉海龙帮内务,每月把份子钱按时给我就行了。”黄时群狡猾地避开黄毛的提问。 黄毛是个阴险而凶残的人,善于玩心眼和揣摸别人的心思。他当然明白黄所长的暗示,暗示的内容也正是他想做的事。现在得到黄时群的暗中支持,他的胆子一下大了好几倍,知道自己该采取行动了。 海龙帮老大阿峰心中也不开心。吴一毛已经警告过他好几次,如果再不把黄毛赶出海龙帮,就和他阿峰绝交。阿峰知道,吴一毛不是说着玩玩的。经过吴一毛的一再提醒和督促,阿峰也感觉到黄毛的人品有大问题,什么坏事都敢干,迟早会毁了海龙帮,这人确实不能用。他还发现老二黄毛与黄所长走得越来越近,他们勾结在一起无非是要陷害吴一毛,最终危害海龙帮。 阿峰的本意,海龙帮要想生存不被警方打掉,做事就要有分寸,尽量不惹恼警察。小打小闹可以,出格事不能做。否则,警方迟早会剿灭海龙帮。黄毛还背着自己拉拢手下,培养自己人。有几个手下已经不怎么听阿峰话,而唯黄毛之命是从。更加无法容忍的是,黄毛多次想加害老五吴一毛,要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后果不堪设想。 阿峰现在帮内缺少一个得力的大将支撑,否则,他早就清理门户了。 最近,阿峰越发想念还在牢中的二弟阿伟,经常去狱中探望,并且帮他上下打点和赔偿了不少钱,希望能让阿伟早点出来。这二天,得到消息说阿伟就快出狱,阿峰情绪明显好了许多。阿伟出来后,就有了一个强烈支持,他就能够放手清理门户,将黄毛赶走! 为了排解心中的不快,阿伟有时去看望吴一毛。吴一毛很忙,没有多少时间陪他,见他一直不将黄毛赶走,也不怎么愿意理他。 这天上午,阿峰来找吴一毛,说今天阿伟出狱,邀请他一起去接风。吴一毛厂里正好来了一个重要客户,需要亲自接待,抽不开身,就让阿峰自己去接。不过,吴一毛表示,晚上他做东在鸿宾楼摆一桌为阿伟接风洗尘。 阿峰说,晚上他已经在鸿门宾楼安排好了二桌,海龙帮骨干兄弟会全部到场为阿伟接风洗尘。到时候,请吴一毛来就行了。 当晚,鸿宾楼十楼海龙厅里好不热闹。这个厅由于无意中与海龙帮同名,成了海龙帮最喜欢的喝酒欢聚地,每次来都必选此厅。海龙厅是由相邻的两个房间组成的,平时用硬木屏风隔断,隔音效果很好。人多时,就将中间屏风打开,两桌酒席就如同摆在了一个房间里。 今晚,海龙帮二十多个骨干兄弟悉数到场,满满当当坐了两桌,吴一毛也来了。阿峰坐在里席上首,左边是才出狱的阿伟,右手是吴一毛,黄毛则坐在阿伟右手,与大哥阿伟隔了一个人。在场的二十多人,大都与阿伟很熟悉,以前都整天在一起混事,有的还结拜过。他们来给阿伟接风,当然都很开心。不过,他们今天也感觉到有点不对。 帮内二当家的是黄毛,理应挨着老大身边坐在其左手侧,现在却坐在阿伟的旁边。而阿伟本是老大结拜的真正二弟,是帮内元老,又与老大阿峰一起坐过一间牢房。按理,阿伟应该做二当家的才对。以前,他人在里面做牢,由兄弟排名在十位以后的黄毛顶替做二当家也说得过去。现在阿伟出来了,这二当家的到底由谁做呢?这两个“老二”今后又怎么相处?会不会有一场争斗?老大又会怎么摆平他们两个的关系?大家心里都没底。 酒席的气氛表面上热烈而欢快,可在座的很多人都在心中感觉到了有点异样味道,具体是什么味道?谁也说不清楚。 老大阿峰先做了开场白,他向往常聚会喝酒一样嘻嘻哈哈地说了几句,表示欢迎兄弟阿伟出狱,只字不提以后阿伟在帮里的位置,一点也看不出他会站在那一边。 第二个站起来说话的是阿伟,他感谢大家为他接风,先敬了老大阿伟一大杯洒,第二杯他敬了大家,第三杯他特意敬了吴一毛。 第四杯酒他端到了黄毛面前,说道:“黄.....兄弟,我在里面这段时间,多亏你帮着大哥分忧,你辛苦了。如果我不进去,这辛苦应该是我吃。所以,你是为我吃的辛苦,我敬你一杯!”阿伟的话说得很客气,却充满意味。他没将“黄毛”两字叫出口,也没叫他二当家的,说明阿伟并不承认他是二当家的。黄毛只能打着哈哈应付,内心则充满怨恨。 酒喝到一半,场面更加热烈。这帮混混太能喝,已经喝了二十瓶白酒,二十箱啤酒,都有了七八分醉意。 阿峰一把抓住吴一毛,自己站到凳子上,带着醉意大声叫喊道:“各位兄弟,静一下,我有话说。我兄弟老五,吴一毛,吴老板。你们都认识吧?今天,我要告诉大家,老五不是帮中人,大家以后不允许用帮中事烦他,更不允许伤害他。谁要是伤害老五,我会让他死得很难堪!”阿峰的话是说给黄毛和他的一干死党听的,是警告他们不准动吴一毛。 阿峰转而对吴一毛说道:“老五,我没喝醉,我还有事要找你帮忙。明晚还在这里,我请你喝酒。你就别再安排其它事了,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吴一毛点点头说:“好,好,明晚我准时到。”其实,他并没有太当真,因为,如果真是大事,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面约自己?可是,看阿峰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一旁的黄毛也真真切切听到了阿峰约吴一毛。他确信阿峰是真的有事要和吴一毛商量,而且,这事一定与自己有关,必须要采取行动了。 老大阿峰确实是有要事和吴一毛商量。他已经打定主意清理门户,将黄毛赶出海龙帮,让阿伟接二当家的位置。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23章 黄毛上位 大当家的阿峰死了,海龙帮群龙无首,难免一阵慌乱。二当家的黄毛当仁不让地出来主持大局。还真别说,黄毛确实有两把刷子,短短一年不到时间,居然将帮内一小半弟兄拉拢成为铁杆。其它人见老大死了,自然随大流听从二当家。 为了安抚人心,黄毛在阿峰家大门口摆了一个大大的灵堂,为阿峰隆重大办丧事。阿峰家是自建住宅,有一个院子和一幢三层小楼,房间很多。这里既是阿峰一家的住房,也是以前海龙帮的活动集聚地。丧事期间黄毛带着弟兄们就住在阿峰家,每天都会跪在阿峰灵位前假模假样的哭灵。他准备摆灵七天,一是可以让弟兄们看到他的重情重义,二是通过长时间摆灵可以让被控制的商户送礼送钱,大发一笔横财。 阿峰死了,最伤心的人莫过于他老婆董云花。别看阿峰是黑d老大,他老婆董云花却是个本分女人,人很贤慧也长得漂亮。当年也是出名的村花,因为崇拜阿峰能打架而嫁给了他。婚后,无论阿峰在外面做什么,她都只管带着3岁的女儿安分地守在家中过日子。这二天,董云花对黄毛是非常感激的。自己家姐妹三个,没有兄弟,要不是黄毛帮忙,丈夫的丧事能不能办得起来都不知道,更别说办得这样热闹了。她也耳闻丈夫对黄毛不满意,没想到人家能不计前嫌地给阿峰大办丧事。 另一个伤心的人是才出狱的阿伟。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天出来,大哥阿峰第二天就被人杀死了!好像是自己害了他一样。隐约间,阿伟也嗅出了一点不正常的味道。他怀疑这事就是黄毛干的。可是,没有任何证据,不能凭感觉乱说话。 黄毛的人品,大哥阿峰早就对阿伟说过不少。阿伟对帮内现在的情况非常担心。海龙帮是大哥阿峰一手搞起来的,这点阿伟最清楚,原本大家只是想抱成一团不让人欺负,并没有想欺行霸市独占一方。 现在大哥一死,眼见着黄毛将成为海龙帮老大。这个人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不知道会将海龙帮带向何方。阿伟想利用自己以前在帮里的地位,乘着办丧事的机会联络一些老兄弟,在丧事结束后的海龙帮大会上阻止黄毛坐上老大位置,至少也要形成对黄毛的制约,不让他在帮内胡作非为! 然而,阿伟所做的一切尽在黄毛掌握之中,早就有人详细向他汇报过阿伟的一举一动。阿伟找过那些人,那此人答应了阿伟,那些人拒绝了,那些人在犹豫,黄毛全部一清二楚。他决定抢在阿伟前面动手,打他个措手不及。他知道,解决了阿伟,今后海龙帮就是自己的掌中玩物。 丧事第六天的晚上,做好充分准备的黄毛突然通知召开帮内骨干大会,阿伟事前根本不知情,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晚八点,会议正式开始。黄毛先假惺惺带领大家向老大阿峰默哀三分钟。然后,直接了当提出今晚开会主要是为了推举出帮内老大。 他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帮内不能一日没老大。大哥阿峰已经走了六天。六天来,我免为其难地带领大家给大哥办丧事。可我毕竟只是二当家的,名不正言不顺呀!今天,就请大家把老大推举出来,我黄毛也可以卸下这份重担,明天新老大也好带领大家给大哥出殡。” 黄毛的话音刚落,疤脸就站起来叫道:“这有什么好推荐的?大当家的走了,二当家的自然顶上做老大。咱帮里还有别人能胜任这个位置吗?这一年来二当家的为大家多挣了那么多钱,大家心里都有数。坚决拥护二当家的升任大当家,大家说好不好呀?”疤脸是黄毛在帮内最得力的干将,已经完全听命于他。所以,第一个站出来推举黄毛。 疤脸话一说完,全场立即响起一片叫好声,黄毛不免洋洋得意起来。 坐在一边没有吭气的阿伟,已经看出今晚的会议,不过是黄毛安排的一出好戏。大哥阿峰的尸骨未寒,黄毛就急着要把帮内大权抓到手,阿伟心中愤怒不已。他绝对不能让黄毛这样轻易得逞。 阿伟想,在场的人中,有些是自己做过工作的,如果站起来反对,他们或许会响应。 想到此,阿伟猛地站起身,大声说道:“我不同意!黄毛来海龙帮时间这么短,资历不够。最关键的是,他不是大哥阿峰身前指定的接班人,不能做大当家的。”阿伟直呼黄毛,丝毫没有怯意,他想以自己的胆量激起大家的响应。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全场鸦雀无声,居然没有一个人随声附和,大家都面面相觑地看着他。阿伟在帮内兄弟排行老二,平时对弟兄们也不错,威性较高。因此,也没有人敢在这种场合公然反对他。 黄毛见阿伟真的站出来了,心中既恨又暗喜。他已经料到阿伟会反对,并做了针对性部署。彻底解决阿伟的隐患是他今晚的目的之一,如果阿伟不站出来,他还不好下手。 黄毛不紧不慢地站起身道:“阿伟哥,你说我没资格做老大。是不是想自己做?好说,好说。” 黄毛语气平缓,丝毫没有生气的感觉。可突然,他话峰一转厉声喝斥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怂样也要做大当家的?我问你,这一年老子带领弟兄们拼命为海龙帮挣钱时,你在那里?你还在号子里睡大头觉吧!海龙帮现今的家当,那一样又是你挣来的?仗着和大哥一起做过牢,就想上位?你做梦!就算我同意你上位,在座兄弟们会答应吗?” 黄毛越说声音越高,话音刚落,底下就响起一片“不答应,不答应”的附和声。 疤脸乘机叫道:“同意二当家升任大当家的举手。” 除了阿伟外,在场的人纷纷举手同意,还响起来了稀稀啦啦的掌声。 黄毛借势宣布道:“承蒙大家如此抬爱,我也就不推辞了。从现在起,我就是海龙帮大当家。今后,我会带领兄弟们发家致富,挣无数的钱!不过,我也将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不听调度,或者做出吃里扒外之类的事,别怪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作为大当家的,我现在要发布二个命令。”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24章 关键证人 苏强三十出头,干刑侦技术已经十多年,是市局的业务尖子。凭借多年的经验,他预感此案绝不是吴一毛所为。但是,在找不出凶手的情况下,光凭感觉是不能证明吴一毛无罪的。他一时也没有好办法。 “吴老板,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苏强的态度非常和蔼,让吴一毛感觉这个警察很讲道理,与黄时群完全不是一路人,也让他感到警察中还是好人多。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查清楚案子,也是为我好。”吴一毛客气地回应着。 “吴老板,你说案发当时上厕所了,有人能证明吗?在厕所里就没有碰到过什么人呢?”苏强的问题,其实已经问过吴一毛很多遍了。 “当时厕所里真的一个人也没有,路上也没有碰到过人,那个时间正是客人吃得正欢的时候,可能没人上厕所吧。”吴一毛无奈地回答道。 “吴老板,你在好好想想,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情况,能证明你上过厕所。你不用管能不能证明,只要告诉我们遇到过什么情况就行,我们会去求证。”苏强更加具体地提示着。 “不管什么情况都可以吗?”吴一毛似有所思的问道。 苏强听出吴一毛的问题中似乎有什么情况,他连忙回答道:“是的,不管什么情况都能说。” 吴一毛说:“你刚才的提醒,让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我也不街道算不算是情况吧,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强有点兴奋地说道:“你说,你说,不管什么都能说。”苏强知道,很多案件就是在不经意地获得一点线索后破获的。 “那天我出厕所时,无意间隐约看到女厕所里有个人影一闪,好像穿着服务员制服。我没有看清楚,不能肯定。”吴一毛说出了突然想起的情况。 “这个情况太重要了。我们马上去调查。这个服务员应该好找,如果她正好看到了你上厕所,或者没看到,都没有关系。只要她确实在那个时间上过厕所被你看到,你就清白了。如果她没在那时上过厕所,虽然不能证明你清白,也不能证明你不清白。无论如何,我们明天会放你回家。但是,在没有证明你清白之前,还要对你采取取保候审监视居住措施,请你理解。”苏强觉得,案件应该有了希望。他抑制着内心升起的兴奋,向吴一毛解释清楚政策,请他理解。 黄时群在做着笔录,一句话也没说,只在认真听两人的对话。当他听苏强说,这个人应该好找到时,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神色。 苏强离开看守所后,马上着手查找吴一毛看到的那个女厕所的人影。他以为,无论这个影子是否是服务员,都肯定很好找。因为,当时酒店被封锁,除了凶手,没人出得去。只要将当时的询问笔录调出来看一遍,最多重新将人找来询问一遍,就一定能找到这个影子。 然而,现实让他大失所望。他认真将询问笔录看了一遍,又将在场的40多个女人重新找到问了一遍,居然没有人在那个时间段上过厕所。这是怎么回事呢?苏强百思不得其解,感到有点沮丧。 难道是吴一毛眼睛看花了?还是在看守关时间长了产生幻觉?这显然不可能!如果这个影子是一名服务员,会不会她当时在店里,事后却离开了呢?苏强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于是,他又立即赶到店里询问经理。案发后有没有女员工辞职?经理回答说,是有一个女服务员辞职。苏强心里暗暗高兴,又升起了希望。 然而,继续追查,又让苏强失望了。经过仔细调查,这个女服务员是在案发第三天突然离开的。也没说因为什么原因辞职,招呼没打就走了。走前,她没有和店里的任何人谈起案子情况,所以,没人知道她有没有在那个时间段上过厕所。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二十岁左右,听口音是hn省人。但是,具体是hn 省那个f地方人不知道,只知道叫丁小梅,大家都叫她小梅,很老实听话的一个孩子。那个时候,华夏国只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更没有身份连网系统。私人用工也没什么身份登记和五险一金,一险半金也没有。因此,凭着仅有的信息是没办法找到这个丁小梅的。 线索断了,案件再次陷入僵局。不过,苏强从调查的情况分析,形成了一个比较合理而完整的逻辑链条,基本可以得出吴一毛不是杀人凶手的结论。 苏强找到了万青,将自己的想法做了详细汇报。他分析说,丁小梅的离开非常蹊跷,如果在平时,这样的离开可能没有什么。但是,现在发生了杀人案,吴一毛又在厕所看到了人影。 特别是询问笔录中,没有丁小梅的笔录。是漏询问她吗?还是询问笔录遗失了?又是谁询问的她?询问的内容是什么?有没有问到上厕所的情况?这人现在在那里?是死是活?等等等等......这一切都只有找到丁小梅才能知道答案。然而,这个关键证人却失踪了。 不过,离奇的失踪同时说明,丁小梅的离开绝对不是个偶然事件,很可能与案件有关联。真要是如此,那就间接证明吴一毛不是杀人凶手。 万青基本肯定苏强的分析,让他不要气馁,不管难度有多大,也要继续查找丁小梅这个人,找到此人,案件就有可能侦破。万青告诉苏强,工作上如有困难可以直接找自己,他会给予帮助解决,必要时他会直接向市委邓乾坤书记汇报请求协调。 虽然说苏强的推理逻辑合情合理,然而,推理毕竟是推理,不能作为证明吴一毛不是凶手的证据。因此,吴一毛在关了一周后被释放了,但仍然对他采取了监视居住措施,如要离开柳镇,必须要经过警所同意才能出门,这让吴一毛的生意很不方便。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25章 阿伟探亲 阿伟被黄毛赶出海龙帮后,心中气愤不已。第二天,他仍然披麻戴孝地参加了大哥阿峰葬礼,黄毛到也没敢阻拦,知道这样做会伤弟兄们的心。阿伟在柳镇又混了两天,无所事事的他决定回老家探望父母。临行前,他找到了吴一毛,想告诉他海龙帮的变化,提醒他防范黄毛。 吴一毛也听说了一点海龙帮的变故,但不知道具体详情,有心打听,却没时间。被关的这段时间,高明将工厂管理得很好,但是,有些大事,比如有关钱的事,高明不好代替吴一毛做主处理。所以,放回来后,他一真忙于厂里的事务。今天见到阿伟,吴一毛高兴地让座。两人在吴一毛办公室聊开了。 阿伟告诉吴一毛,黄毛已经做上帮里老大,并在海龙帮大会上宣布他吴一毛是杀害老大阿峰的凶手,将他列为海龙的永世仇人,让他今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吴一毛谢谢阿伟的信息,说自己也想到黄毛会这样做,以后一定会多加小心。 吴一毛问阿伟:“二哥,依你看,谁会那么仇恨大哥,把他杀了呢?” 阿伟答道:“警察也向我问过这个问题,我告诉他们,大哥虽然是道上混的。但是,真正的有杀身之仇的仇人不多,因为他一向不会把事情做绝对。当时,我没有证据,不好对警察怀疑任何人。老五,今天就咱哥俩,我大胆说出一个人,你看看有无可能。我怀疑是黄毛杀的大哥。因为,黄毛很清楚大哥已经有心抛弃他,这人做事一向阴险凶狠,又一心想做老大,嫌大哥阿峰碍事。你觉得有道理吗?” 吴一毛说道:“二哥,不瞒你说,我也怀疑这人。这个人我是有点了解的,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而且,大哥阿峰临断气前,对我只说了一个字,这个字就是‘黄......’。由于我自己是唯一重点嫌疑人,无法将这个告诉警察,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一定以为我在嫁祸于人。现在,我仍然没有洗清嫌疑,所以,这件事我也没告诉任何人,只对你说了,你出去也别告诉别人。免得引起黄毛的警觉。今后,我们两都得防着这人才行!” “老五,你没理由杀大哥呀。警察怎么到现在还怀疑你?”阿伟有点不解的问。 “警察到是不太怀疑我了。但是,由于找不到那个可以证明我在出事时正在上厕所的服务员,也没法还我清白。所以暂时还是有嫌疑。二哥,你出了海龙帮,今后有何打算?”吴一毛问起了阿伟的去向。 “老五,我在里面关了一年多,也没回过老家,我要先回家看看父母,然后再回来。我不能就这样轻易让黄毛得逞,我得为大哥报仇!”阿伟坚定地表示要为大哥报仇。 “二哥,你回来以后,也别再在外面混了,不如来我工厂谋个差事吧。多的不敢说,吃饭养家不是问题。报仇的事,也别急,我们哥俩努力配合警察将事情搞清楚了,再报仇不迟。”吴一毛不想阿伟再去混事,希望他能来厂里干活。 “老五,你的心意我懂。我今后做什么,等回来以后再说吧。”阿伟向吴一毛表示感谢后就告辞了。吴一毛要留他吃饭,他也不肯。 阿伟第二天就回了老家。阿伟是ah省fy县人,十八岁时流浪到了柳镇,也不知怎么就认识了阿峰。阿峰看他可怜,人老实,比较能打架,就认他做了兄弟。四五年混下来,渐渐在柳镇混出点小名堂。 以前阿伟每年要回一二次老家,给家里带些钱,所以家里以为他在柳镇混得不错。这一年多,由于被抓进去了,无法回家,他也不敢告诉家里自己被抓了。阿伟这人比较孝顺,心里一直惦记着父母。 父母突然没了他的消息一年多,非常担心他。这不,才进家门,他父亲就骂开了。 “小混蛋,你还知道回来呀?一年多你死那儿去了?信也不知道写一封吗?”阿伟父亲狠狠地骂着,表露出他内心这一年多的担心。 “老头子,别骂了。儿子回来就好了。阿伟,你这一年多去那儿了?没出什么事吧?”做妈妈的。心总是软些。 “爹,妈,我这一年和朋友去了很远的地方做生意,通信非常不方便。所以,就没有给你们写信,反正要回来的不是?你看,这是我做生意赚的钱,孝敬你们的。”阿伟说着编好的瞎话,并从口袋里掏出临行前吴一毛送他的一千块钱交给父母。这在农村可是一笔巨款,阿伟还从来没有给过家里这么多钱。 看着儿子拿出这么多钱,阿伟的爹妈也不得不相信儿子是做生意去了。 “阿伟,你回来了。你表妹小梅前几天也从zj省回来。我知道你们是在一个地方,所以,就去你舅舅家问小梅你的消息。她却说不知道。看来她没说假话。原来你是出远门做生意了。”阿伟妈一直以为阿伟表妹没有说实话,现在才明白冤枉了人。 原来,阿伟的这个表妹,不是别人,正是吴一毛看到的那个上厕所的服务员。阿伟妈是hn省人,与ah省fy县相邻,因而嫁到了ah省。两省交界的地方都非常穷,很多人只能外出讨饭谋生。阿伟流浪到柳镇后,他表妹小梅也流浪到了柳镇,并且也留了下来。 阿伟进去前,他们有联系。小梅那时在一户人家帮佣,怎么去了鸿宾楼做服务员,关在号子里的阿伟就不知道了。出来后,阿伟不愿意让小梅知道自己做过牢。所以,一直没找过这个表妹。此时,阿伟并不知道小梅就是吴一毛在厕所看到的服务员。 阿伟到家的第三天,他舅舅就带着小梅找来了。原来,小梅回家后,死活也不肯在回柳镇做工,这对家里可是一大笔损失。而且,小梅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阿伟舅舅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来找阿伟问问是什么原因,希望混 得比较好的阿伟帮助做做小梅工作。 阿伟问小梅:“你不是在人家帮佣做得变好吗?是不是这家人欺负你了?” “不是的。我已经不在这家帮佣了。”小梅虽然不知道阿伟在柳镇具体做什么,但隐约知道他混得还行,小混混都怕他。所以,她和这表哥说话胆子要大些,不像她父亲问时不敢说实话。 “那你后来去那儿帮佣了?”阿伟追问道。 “我后来去鸿宾楼做服务员了。”小梅答道。 一听说鸿宾楼,阿伟马上想起吴一毛说的那个离开鸿宾楼的服务员的事。 阿伟急切地问:“鸿宾楼发生杀人案时,你在吗?” 小梅答道:“我在呀。” “你就是案件发生后辞职的服务员?你为什么要辞职?”阿伟追问道。 小梅委屈回答道:“表哥,不是我要辞职的,是有人逼我离开柳镇的。” 原来,案件发生后的第二天,有两个小混混找到她,不问青红皂白打了她一顿,然后又给了她一百块钱,命令她立即离开柳镇,滚得越远越好,永远不准再回柳镇,不然见一次打一次,直到打死为止。 小梅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更加不会想到这与杀人案有关。但看打她的人的狠劲,知道不走肯定没好果子吃。吓得匆匆收拾了行李,当天就离开了柳镇。家里人让他回去打工挣钱,她死活也不干了。 阿伟搞清楚原委后,心里非常高兴。他觉得这次老五可以清白了,大哥的仇也可以报了。他决定,立即带小梅回柳镇找老五吴一毛。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26章 海潜开张 “我还是想从保护费入手。我打算将柳镇商家的保护费翻倍收取,每家每月交保护费1000块。而吴一毛必须交二万块!”黄毛谈了他一直想做的事。 “吴一毛会给你吗?”黄时群不相信吴一毛会给钱给黄毛。 “我要的就是他不给,这样我就有理由整治他了。我会想办法将他的工厂搞垮,让他做不成生意。然后,再对付他这个人就容易了。”黄毛用的还是老办法。 “恩,先就这么办吧。不过,你要加强力度,让他不能安身!你小子最近又开了不少洗头房吧?生意做得不错呀,是不是大赚了?”黄时群首肯了黄毛的想法,并关心起他的生意。 黄毛上位老大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新开了二十几家洗头房。也不知道他从那儿找来了一大批小姐。名义上是洗头,实际上从来没给人洗过头。干得就是卖淫的勾当,他们美其名曰叫“洗小头”。黄时群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却睁只眼闭只眼,不但不管还帮他们通风报信。目的就是要拉拢黄毛为自己卖命,同时他也能跟着捞钱。 黄毛一听黄所长谈到生意,马上知趣地掏出早准备好的五百块红包递了上去。并且说道:“黄所长,这是这个月的分子钱,请你收下。洗头房生意,我也是才做,等以后赚到钱了,分子钱给你翻番。只是,我想独占柳镇上的这门生意,你看能不能将其它几家全部打掉?”黄毛一边递上钱,一边提出了要求。 “你傻呀!全打掉,下次上级让我们扫黄,扫谁呀?扫你吗?留几家为你做拥护都好。”收了钱的黄时群已经彻底和黄毛沆瀣一气。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待你。最近镇上新开了不少公司,马上有一家叫‘海潜’的公司很快就要开张。这家公司你不但不能收保护费,而且还要保护他,不能对他有一点干扰。懂吗?”临走前,黄时群慎重交待黄毛不准碰“海潜公司”。 阴历10月18日是个黄道吉日,海潜公司就选择在这一天成立了。海潜出手果然不凡,租的办公房,是镇政府一幢闲置的机关小楼,就在政府大楼边上。开业这天好不热闹,黄永革这条线上的人全来了,镇上警检法工税财等等一个没落,连万青都来转了一下。这非常罕见,一般公司开业是请不动政府领导到场的。 万青并不想来,可碍于吕成书记打了招呼,不来一下就是不给吕书记面子,就要得罪人。万青来后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来过。万青想不明白的是,吕书记也好,黄永革也罢,平时对经济工作可没什么兴趣,对做生意更是没有好感,可为什么对这个新开张的海潜公司却格外青睐有加?难不成这家公司有什么来头? 上午8.08,海潜公司开业典礼正式开始,现场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场面好不热闹。黄永革还做了简短讲话,这是一种支持性表态。最后,海潜公司老板和黄永革一起为公司剪彩,标志着海潜公司正式出水诞生。 在海潜公司开业典礼上有二个特殊的客人不能不提。一个是黄毛,这个柳镇上的公司老板人见人怕的角色,居然给海潜的开业典礼送去了花篮,让人大跌眼镜。另一个人就是吴一毛,他有一个习惯。只要柳镇有那家公司开业并且举办典礼,不管认识不认识,他都会送一只花篮以示庆贺。 吴一毛也看到了这家公司开业典礼的特殊之处,但他不会想到,这家公司今后会成为“o记”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海潜公司果然不同凡响,一经成立就垄断了柳镇大部分政府主导的资源,什么彩电、冰箱、自行车、手表、香烟和好酒等等等等,什么紧俏它经营什么,别人买不到的东西,他们全有的卖。手眼简直通天,让柳镇人纷纷刮目相看。海潜公司只经营了三个月,不但全部收回来股东的本钱,还有了大量利润。 海潜公司的典礼虽然隆重,却也并没有让柳镇产生太大震动。因为,这段时间,柳镇成立的公司,开办的工厂实在是太多了,每天都有很多新公司成立。涌出了无数的小公司和小工厂,做电器的,做鞋子的,做服装的,做塑料的,等等等等……大家以家庭为单位,前店后厂,楼上住家楼下开公司,干得不亦乐乎。“万元户”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大家使出浑身解数,希望早日成为万元户,一切向钱看的观念也是从那个时候慢慢形成的。 就连远在成市的叶子龙也回到了柳镇想开办工厂。 在成市做擦鞋生意的叶子龙,不断能接到来自柳镇的消息,时候都能感受到家乡经济发展热火朝天的气息。他坐不住了,毅然放弃成市的擦鞋生意回到柳镇。经过调查,他看中了一家待出售的集体鞋厂,想买下来。这家鞋厂规模不大,可是,因为想办厂的人越来越多,待售的工厂越来越少,价格也越来越高。 鞋厂要价五十万,很多人想买却没有这么多钱,叶子龙拿出全部积蓄,又找亲戚朋友借了一些,也只筹到十万,缺口还是很大,他想到了找吴一毛借钱。 叶子龙在成市于吴一毛是有恩的,他来借钱,吴一毛当然不会拒绝。一方面,他要报恩;另一方面,吴一毛对有求于自己的朋友,那怕不是很近的朋友,只要人品好,他从来都不忍心拒绝。他一次性借给叶子龙五十万现金,并且不要求归还。但是,吴一毛提出了二个条件。一个条件是鞋厂他要占股50%,但不参与经营,如果今后鞋厂倒了,钱就算了;另一个条件是对借款要保密。 不用还钱,更不用还息,天下那儿找到这么好的事啊!叶子龙愉快同意了条件,对吴一毛充满了感激。他觉得当年没看错人,吴一毛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太够朋友了。 吴一毛不仅帮了叶子龙,他还用同样的条件帮了很多人。象钢铁大王郭剑华,模具大王吴天河,电器大王李天一,灯具大王蔡光照,鞋业大王叶子龙,服装大王赵美娟,建筑大王林喜宽......在创业之初,都是用这样的条件找吴一毛借过钱,总数不下几十位。吴一毛当时手上集聚的二千万闲置资金,借出去了一半。这些人,要不和吴家是远亲,要不就是经过吴一毛考察过的可靠朋友。 吴一毛就是想帮帮亲朋好友,至于能不能收回来借款,他根本没考虑太多。他觉得,借给亲朋好友的钱能收多少是多少,收不回来就算了。至所以要占股50%,主要也是为了激励借钱的人把生意做好,别把钱挥霍了。没成想,却无意间完成了第一轮原始风投,而且,全部都是回报率无限大的成功投资,根本没有一点风险,真是应验了那句老话——好心有好报。 随着柳镇经济的迅猛发展,吴一毛自己的工厂在高明的协助管理下,也越办越好,汽车部件总成已经研发成功,进入批量生产,卖部件总成比零件赚钱要多了,这使得“o记”的利润又上了一个数量级。高明已经在考虑生产整车的事了。吴一毛是越来越忙,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将工厂办到温市市区去寻找更大的发展机会。 然而,就在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美好的时候,黄毛却张着血盆大口打上门来。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27章 团结一心 黄毛在将帮内事务安排妥当后,马上腾出手来对付吴一毛。 这天,他带了十几个兄弟来到吴一毛工厂。门卫当然不允许他们进厂,并且马上打电话报告了吴一毛。不一会,吴一毛带着二哥阿伟从办公室来到了门口。阿伟现在是吴一毛工厂的门卫队长。 双方都对对方的意图心知肚明,也不客气,直接就交上了锋。 阿伟怒视着黄毛,问道:“黄毛,你来有什么事?我们好像没有业务往来吧?” 黄毛笑嘻嘻地调侃道:“二哥,不要这么拒人千里嘛,攀上吴老板这棵大树,就不把弟兄们放在眼里了?” 吴一毛插话说:“大家也别绕弯子了,我还很忙。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黄毛无赖地说道:“还是吴老板痛快。实不相瞒,你们知道,海龙帮的弟兄们一直在保护各家工厂商店的安全,却没有收入来源。可我们也是人,得吃饭,对吧?我今天来就是要为他们讨口饭吃的。以前大哥阿峰免除了你‘o记’很长时间的保护费,我也不追究了。不过,现在我是老大,就不能再免除你们了。多我也不要,你这么大厂,一个月就交二万吧。” 别的工厂最多一个月交一千,却让“o记”交二万,分明是在找茬。 没等黄毛说完,吴一毛就打断了他,正色道:“黄毛,你是为收保护费来的呀?真不好意思,我从来就没有交保护费的习惯。别说是你,就算大哥在世来收,我也不会交的。你要是家庭真有困难,求到吴一毛门上,或许会考虑考虑。至于交保护费,还是免谈了,你也别做梦了,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对不起了,送客!”说完吴一毛转身就走,留下阿伟和一帮门卫挡在门口。 吴一毛的态度,让黄毛气得破口大骂。不过,他看看阿伟带着的一帮门卫人数不少,也没敢动手,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天,黄毛按计划,安排了二批人去报复。一批人来到吴一毛新工厂大门口,也不打不砸,就是封堵工厂大门,导致车辆和人员没法进出通行,这样工厂也就没法正常生产了。另一拔人来到由马腾管理的保卫力量比较弱的老校办工厂。在这里,他们是就人就打就东西就砸,造成了很大损失。 工厂的工人向警所报了警。可是,没等警察到来,这帮人就跑得没了影子。而警察前脚一离开,后脚他们又冒了出来,仿佛和警察默契好的一样,在配合着上演躲猫猫的游戏。 几天下来,工厂几乎完全停产,损失巨大。吴一毛知道,这样耗下去不行,工厂迟早会被黄毛拖垮掉。这正是他们的目的,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必须想一个永久的解决办法。 他分析,收保护费本身是一种犯法行为,为华夏国法律所不容。只因镇警所黄时群的不作为,导致海龙帮越来越嚣张。黄毛收取保护费肯定触犯了全体柳镇工厂商户的众怒。因为没人敢带头反抗,所以,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要想彻底铲除保护费,就得有人站出来带领大家抵制,否则永无出头之日。 这天晚上,吴一毛在鸿宾楼摆了两桌,请来了叶子龙、郭剑华,吴天河,李天一,蔡光照,林喜宽等二十多位老板,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从吴一毛这里借钱起家的。吴一毛召集人是有选择的,到不是从借过钱的角度选择,而是从可靠的角度召集来这些亲朋好友。他要同他们商量个万全之策,彻底铲除黄毛的保护费。 酒席一开始,作为这次聚会的召集人,吴一毛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向大家稍作寒暄后,就直奔主题地对大伙说道:“各位叔伯、大哥,今天请你们来,不为别的,只为想解决海龙帮收取保护费之事。一毛相信,大家一定和我一样深受其害,切齿痛恨。作为晚辈,我本无德无能牵头召集大家商量这件事情。可是,由于各位都忙于生意,至今尚无人出来号召大家商量个对策。一毛只好免为其难了。” 在座的人确实都对收取保护费的事恨之入骨,纷纷附和着吴一毛。 吴一毛的远房表哥郭剑华首先发言道:“海龙帮祸害我们大家已经很久了,搞得我们没办法安心做生意,虽然人人都想得而诛之,却是敢怒不敢言。一毛今天牵头召集大家来,正是我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不错,我们岁数是比你大。可是,论做生意,我们远不如你啊。如今,你是柳镇的生意领头人,在全国也很有名气。你不牵头做这件事,我们谁还有资格?你说怎么办,就吩咐吧,我们会听从你的安排。大伙说是不是啊?” 郭剑华的话确实说到大家心里,在场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叶子龙也站起来发言道:“这个黄毛,在成市时就为非作歹,作恶多端,混不下去了才逃回老家。没想到现在又在我们柳镇祸害我们生意人,真是太可恨了。一毛,你在成市时就给过黄毛痛击,现在我们就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听了大家的表态,吴一毛有点感动,他略微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那好,既然各位叔伯、大哥看得起我,我就先挑个头,将我的想法说出来,然后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好。现在,对柳镇的生意人来讲,第一大危害就是海龙帮收保护费问题,全柳镇的商家工厂都恨之入骨,却敢怒不敢言。我想,在座各位也都感同身受吧?!” 说道这里,吴一毛有意停顿了一下看看大家的反应。在座的果然又是一阵:“是,是,是...” 等大家安静下来,吴一毛斩钉截铁地说道:“保护费不可能让它永远收下去!这件事总得有个了结。我们绝不能让海龙帮永远骑在头上!大家说对不对?!” 下面又是一阵叫“对”的声音。 吴一毛继续说道:“那么,怎么才能铲除保护费呢?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28章 针锋相对 叶子龙应声而起说道:“我出个主义,大家看看行不行?海龙帮目前势力还不太大,只要我们工厂商户团结起来,组织一帮人和他们对着干,一定不会输给他们,至少也能打个平手。这样也就不用再向他们交保护费了。”叶子龙是从他在成市时的经验出发想到的自我解决办法。在座的有不少人赞成,也有不吭声的。 后来成为华夏国灯具大王的蔡光照一向比较沉稳,他站起身不紧不慢地发言道:“我们自己组织起来,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有以黑制黑的味道。我们在座各位都是开厂做生意的,没人愿意走上黑d,是吧?我们的目的是求得一个做生意的安宁环境,并不想与黑d争长短。”蔡光照的话,也是有人赞成,有人不吭声。 吴一毛见大家讨论得差不多,意见主要集中在叶子龙和蔡光照表达的两种观点上。该自己拿出意见了。 他站起身说道:“各位叔伯、大哥,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我比较赞成蔡光照大哥的意见。我们首先要确立不能用以黑制黑的方法对付海龙帮,否则,我们就有误入黑d的可能。收保护费是华夏国法律明令禁止的事情,为国家所不容。只因柳镇警所不作为,才出现今天的局面。因此,我们还是要走法律的途径,逼迫警所作为,这样才能一劳永益地解决问题。而要想逼迫警所作为,就得靠大家了。这就是叶子龙伯伯说的意见,只要大家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结成一条心,我相信,铲除保护费就不是难事!” 大家都觉得吴一毛说得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成,知道他肯定已经做了周密考虑,就要求他将具体办法说出来。于是,吴一毛和盘将自己想好的方法说了出来。他让在座的人明天开始,都去分头秘密联络自己认识的工厂商户老板,一定要取得全体工商户的支持。然后,他会起草一份请愿书,请全体商户在上面按手印,胆大的可以签上名字。吴一毛说他一定第一个签名,其它人可签名可按手印不强求。最后,大家再选出代表一起将请愿书送到镇政府要求警所作为,将收保护费的人绳之以法。 有人担心地说,这个办法好是好,怕只怕送到柳镇里没人管。因为,镇里主管政法的书记黄永革是警所副所长黄时群的阿爹,他会管自己儿子吗? 吴一毛告诉大家,这事不能找黄永革,要找正书记万青。听说此人比较正直,应该不会包庇坏人。 接下来的三天,吴一毛的工厂被黄毛搅得只能半开工。他正好利用半停产的空闲,起草了一份陈词恳切的请愿书,并请柳镇全体商户在上面或签名或按手印,总共大概有一千多户工厂和商家,第一个签名就是吴一毛三个大字。 第四天,吴一毛带着领头的二十几个老板,拿着请愿书来到镇政府找万青。吴一毛本可以组织更多的商家。但是,他考虑到人太多,会给镇政府造成很大压力,可能不利于解决问题。 万青事先一点也没有得到消息。所以,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老板,他很感诧异。预感到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赶紧将大家请到会议室,又让办公室主任孙云娜马上泡茶招待。 等大家都坐下了,万青说道:“今天来的各位老板,我基本上都不认识,这是我工作没做好呀,能不能请大家先做个自我介绍?”万青态度极端诚恳,让大家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吴一毛第一个站起身自我介绍道:“万书记,你好,我叫吴一毛,是镇上‘o记’的老板。” 吴一毛话音刚落,万青马上站起身握住了他的手道:“你就是大名顶顶的吴一毛,吴老板呀。早就想认识你了,一直瞎忙,没去拜访。不应该不应该呀。都说你年轻,可没想到你是这样年轻啊。”一番话,说得吴一毛心里暖暖的,他预感到今天是找对人了。 接下来,各位老板都做了自我介绍,万青也做了自介绍,以示对大家的尊重。 介绍完毕他说道:“我知道今天大家来找我一定是有大事。在你们谈事情之前,我先表个态。大家来找我,说明大家看得起我,我真的很高兴。不管你们找我是什么事,我都会尽力帮大家解决,这是既是我的职责,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本来,应该是我去拜访大家,可我工作没做好,整天瞎忙。今天,你们来了,是给我省了事,让我一次性认识你们,少跑了很多路呀。” 万青的态度和玩笑,说得大家哈哈大笑。原本有点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 万青接着道:“好了,闲话少说。大家有什么正事,就只管说吧。只要我有能力解决,就一定全力办好!”万青说话的态度毫不含糊,进一步给了大家信心。 在座的老板,一致推举吴一毛代表大家反映问题。万青也看出来,这次来的人中,年纪最小的吴一毛其实是大家的头,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吴一毛也不推辞,他拿出请愿书递给了万青。然后,将这一年多来,柳镇全体工商户深受海龙帮欺压,特别是交保护费的事,做了详细诉说。说到愤慨处,不免慷慨陈词,群情激奋。 万青认真听完吴一毛的反映后,又将请愿书仔细阅读了一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和手印,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严峻!他转过脸,极其严肃地对着办公室主任孙云娜说:“马上打电话通知黄书记和镇警检法三套班子成员到我这里来开会,立刻!!” 见多识广的孙云娜,从没见万青用如此严厉的口吻对自己发号施令,她预感到一场暴风雨马上要来。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29章 万青震怒 孙云娜小跑着来到办公室,让手下几个人动用几部电话机通知黄书记和警检法领导赶紧来开会。孙云娜只所以要动用几部电话机,是怕他们来晚了,会被万青的雷电劈“死”。 没一会,人全到齐了。这些领导,进来时都客气地和万青打招呼。要在平时,万青一定会客气地回应。然而,今天的万青谁也没理,铁青着脸坐在那一动不动。黄时群也来了,他是副所长,本可以不来,有正所长老王来就可以的。可是,这小子想抓权,凡是没有通知他不参加的会议,他都会跟着王所长一起来开,已经成了习惯。 待大家全坐下来后。万青清清了嗓子,压制着火气,用尽量平静的口气开场道:“为了抓紧时间,我也不给现场的各位一一介绍了。会议中,大家发言时先做自我介绍,你们就能相互认识了。首先,我要给在座的老板和没来的全镇工商户道歉!诚恳道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情。而且,时间都有一年多了。尽管,我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年,仍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万青停顿了一下,脸转向了黄永革等领导,口气一下子变得极其严厉道:“请问黄书记和各位警检法领导,我们柳镇已经有人对工商户收了一年多保护费。你们可知情?警所王所长,你知情吗?!请你回答我!”最后对着王所长说的话,万青格外加重了语气。 这些领导面面相觑,到现在才知道是为这事开会,纷纷将目光转向了王所长。大家看向王所长是有道理的,因为,这事首先属于治安问题,归警所管辖。 老王此时最难受,见万青态度和语气如此严厉,他的头上开始冒冷汗。他不能把事情再往外推,只是冤枉地偷瞄了黄时群几眼。其实,按老王意思,是不能让黄毛这样为所欲为的收保护费的,至少要控制一下。他也警告过黄时群,不能对海龙原养虎为患。可是,黄副所长根本不听他的,嘴上答应一定管,实际上却从来不管。加上黄时群经常给老王送点烟酒,老王也就懒得和他顶真,由他去了。 躲不过去的老王,站起身回答万青道:“万书记,这个,这个....是听说过有人收保护费,我们一直也在查,可是,还没查清楚。”一听就是在找托词。 没等他说完,内心愤怒的万青一拍桌子打断他道:“在查,在查,你查得怎么样了?你又向谁汇报过?我看你不是听说,而是心知肚明却根本没查!我现在限你三天之内查明情况,一周之内彻底铲除收保护费的人,该抓的抓,该判的判。华夏国朗朗晴空下,我柳镇上,绝不允许有这样无法无天的事存在!” 得到命令的王所长,吓得不敢再声辩,面露难色地看向了黄永革。意思想寻求黄书记出来说个情,这么短时间怎么可能解决掉保护费呢?关键还有你儿子从中作梗啊! 老谋深算的黄永革,平时和王所长称兄道弟地打得火热,此时却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万青见王所长不表态,立即更加严厉地追问道:“王所长,一个星期,能不能完成?你要完不成,我就换你!你马上回答我!” 躲不过的老王吓得吱唔道:“万书记,能.....完....” 此时,一个出人意料的场面出现了。只见黄时群猛地站起身,大声说道:“万书记,我们警所保证在一周内铲除收保护费的人,让保护费从此在柳镇绝迹!如果做不到,请你撤我们的职。” 黄时群的举动,着实让在场的人感觉到非常诧异。大家都知道,黄时群即使不是收保护费的幕后老板,多多少少也和他脱不了关系。他会真心表态要铲除保护费吗?大家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就连黄永革也没看透儿子的心思。他知道儿子和保护费肯定有干系,为什么又这样表态呢?黄永革在心里犯着嘀咕,感觉儿子在玩心眼上有点超过自己的意思。 吴一毛心中也是将信将疑,不过,他知道,黄时群这样反常的举动,一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又会出什么坏主义。 万青到是对黄时群的表现有些满意。他也听说对黄时群一些不好的反应,说得最多的是这小子是官二代,是靠他老子黄永革才当上副所长的,人品好像不怎么样。人品是万青最在意的,他一向看不上人品不行的人。至于官二代嘛,万青觉得这在华夏国太平常了,只要人品好,官二代为什么不能做官? 无论如何,王所长的态度让万青很反感,这个年轻的副所长到是态度明朗干脆。只要能为老百姓排忧解难,就是好样的。这就是万青的一贯观点。 由于黄时群的利索表态,万青的火气小了不少。 他用缓和许多的语气,对黄永革及其它警检法领导说道:“黄书记呀,还有你们这些警检法的领导们,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收保护费的事,反正你们没有人给我汇报过。如果你们知道而不说,就是隐瞒不报;如果你们没听说过,那就和我一样有失察之责。总之,大家都有不能推卸的责任,我们这些人不能只拿钱不干事呀。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绣红薯啊!”说得这些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散会后,万青又将老板们留下来聊了一会,询问了他们生意情况,特别表扬了吴一毛敢于领头站出来揭露保护费问题的勇气。临走时,他拉着吴一毛的手说,有时间一定去他工厂看看。还让吴一毛没事经常来他办公室坐坐,老板们都非常开心离开了镇政府。 吴一毛就这样正式结识了万青。他没想到万青如此平易近人,而且嫉恶如仇,愿意为老百姓排忧解难!这请愿行动的额外收获,让吴一毛对政府更加有信心了。他意识到,政府里虽然有黄永革父子这样不地道的人,但更多占主导地位的还是万青这样的好人好官。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30章 狡猾至极 黄时群看到万青在自己表态后火气消了一大半,知道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招大获成功。黄时群可不笨,会场上那短短的时间,他想了很多,并且将利害关系全想清楚了,才果断出击表态。 他知道,表面上万青的火是烧在王所长身上。但如果任其烧下去,一定会烧到自己身上。毕竟这事是自己包庇黄毛干的。 而万青可是能决定自己前途的人,一旦让他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前途就完了。在万青发火说要换王所长时,黄时群不是没动过心。他清楚,只要自己让保护费存在一周以上,万青一定会说到做到地将老王就地撤职,那自己接班的可能是很大的。 但是,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接所长位置,问题是老王不会束手待毙,他一定会在被撤职前将自己咬出来。到那时,就会两败俱伤,得不偿失。与其引火烧身,不如果断表态顺着万青将保护费打掉,博取他的好感。反正损失的是黄毛,他也不敢少自己每个月的供钱。 基于以上思考,黄时群果断表态打乱了所有人的思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回到所里,王所长把他叫到办公室问道:“黄所长,今天万书记面前你可是立下了军令状。老弟,这事就全看你的了,你可别把我们两个人的位置都弄丢了啊。” 黄时群看不起眼前的这个老家伙,既没本事,又贪小便宜。要不是看他岁数大了快退休,早就将他排挤掉了。留着他就是为了给自己做挡箭牌,等过几年,他退休时,自己资格够了正好接班。 内心肮脏,表面上却堆满笑脸的黄时群对王所长笑道:“王所长,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你尽管放心,我既然敢立下军令状,就一定会完成领导交待的任务。就算我的位置不要了,我也不敢拿您老的乌纱帽开玩笑呀。你放心吧,我会保你安稳退休的,我这就去办这件案子。” 黄时群离开老王办公室,马上就将黄毛找来了。黄时群也不解释,直接命令黄毛立即停止收全镇的保护费,一分也不能收。 黄毛一听就跳了起来,他百思不得其解道:“黄所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这是怎么了?这,这,....个损失太大了。黄所长,这是为什么呀?” “别问为什么!这是我第一次给你正式下达命令,今后你必须要学会服从,不允许问为什么,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停止收保护费,你的损失是大了点,可是,我们的眼光要放长远。你不是又开了很多家洗头房吗?这行可比保护费来钱多了。你可以再多开几家,损失不就补回来了?有我罩着,你还怕以后没生意赚钱吗?”黄时群不容置疑地命令着黄毛,俨然已经视黄毛为手下。 黄毛见黄时群态度坚决,只能答应,他不能失去黄所长这座大靠山。他想想也是,最近洗头房生意好得不得了,手下已经有了好几十个小姐,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比保护费来钱快多了。照这样下去,有黄所长罩着,发大财是指日可待。而且,干这行还有一个大好处,就是有无尽的小姐可供自己玩耍。 这几天,柳镇上的老板脸上都挂着笑容,他们已经知道,吴一毛领头斗倒了黄毛,彻底铲除了保护费。大家对吴一毛更是刮目相看了。吴一毛在柳镇的领袖地位正在一点一点地形成。 此后的一段时间,吴一毛很忙很忙,工厂在飞速发展,规模以几何级数鼓胀着,利润的增长比滚雪球还快。与赵美娟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感情却越来越深,两人已经在考虑结婚的事了。吴一毛已经在温市市区建造好了一座新厂房,他打算将总部搬到市区去,将家也安在市区,这样他和赵美娟就能够每天生活在一起。 眼见着离春节不远了,大妹吴春花来信告诉吴一毛,今年寒假她要在学校呆一段时间多学一些功课,会迟点回来过年,明年过年可能就不能回来了。 隔天上午,吴一毛又接到三弟吴跃进从部队打来的电话,说今年也回家过年,而且回来后就不走了,自己可能要复员。这小子已经升任营长,正是在部队大展宏图的时候,怎么就要复员了?吴跳进也没解释,电话里也问不清楚。 吴一毛一合计,既然今年家人都到齐了,何不就在春节把婚事办了,现在还有二个月时间,完全来得及做结婚准备。他和赵美娟商量,赵美娟也觉得这样办喜庆。 于是,他们开始着手准备起来,他们要办一场轰动柳镇的世纪婚礼! 柳镇的风俗,婚事是一定要大操大办的,那怕没有钱,婚事也要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农村里原本就穷,没有太多的喜事,再不乘着人生只有一次的大事热闹一下,这辈子怕就没得热闹了,这是当时人们的普遍心理。尽管华夏国经济在逐步发展而强大,这种心理还是被继承下来,而且,增添了比富心态,婚事倒如今仍然还在大操大办着。 吴一毛和赵美娟原本是想低调举办婚事的。两人实在太忙了,那有时间在婚礼上花费很多时间。他们准备办个简单仪式,然后,就按新风潮去首都京燕市旅游结婚。顺便也去京燕大学看看吴春花,看看着名的京燕大学校园。吴一毛自己没能上大学,心中始终有一种痛,他很想去京燕大学感受一下大学里的氛围。 可是,赵美娟阿爹赵大政和吴一毛阿妈黄彩霞坚决不同意婚事简办。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31章 阖家团聚 重头戏是吴一毛一次性购买了十部当时华夏国最豪华的进口小轿车——jp国超豪华级皇冠轿车(super saloon),华夏币约一万多元一部。吴一毛送了一台皇冠到赵大政家做为娶赵美娟的聘礼。以小轿车作为嫁娶聘礼,柳镇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一下子全镇轰动。 靠山村的乡亲一见到赵大政就夸他有福气,找了个送汽车的好女婿。赵家成了柳镇上第一个有私家小轿车的农家,这让他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其实,赵大政又不会开车,要车根本没用。可是,这车只要放在他家门口,他看着就感觉舒坦。最后,这车成了赵美娟的第一部座驾兼服装厂公用车。 其余九部车,吴一毛都分配到工厂里,供高管们使用。他还一次购买了十台才发明出来的移动电话——大哥大。自己和赵美娟各留下一部,其余也全部配备给高管们使用。同时,给公司中层和生产调度全部配备了bb机。大哥大和bb机都是世界上才推出的最先进的移动通讯产品,价格不菲。大哥大要一万多一部,抵得上一辆上等豪华轿车的价格。bb机也要二三千一台。都是当时华夏国最顶级的奢侈品。 吴一毛给公司骨干们买车、买大哥大和bb机,花费了好几十万,第一次展示了“o记”的实力,在柳镇甚至在温市引起极大轰动。一时间,到“o记”来应聘的人流,汹涌如潮,成了柳镇的一道风景。这也难怪,在当时的柳镇,工厂、公司虽然已经很多,却没有一家具备如此的实力。 腊月十八,三弟吴跃进从部队转业回来了。他已经到温市武装部报过到,申请尽快分配工作。人家却让他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说是过了年,组织上会给转业干部统一安排工作。 吴跃进本不应该这么年轻就转业的。他第一次负伤休养好后,马上就又投入到战场。这次他是作为连长带队作战,立下的战功自然更大。就在他第二次左手臂受伤骨折的同时,上级任命他为战斗英雄并升任为特战营副营长。 特战营是由这支部队从特种兵里选拔出来的尖子组成的精锐营。按理,这样善于作战又屡建战功的人,正是部队最需要的人才,所负的伤,也根本没有大碍,不应该这么快就退伍。 可是,吴跃进上升得实在太快了,让所在团的一位副团长感到接团长班的可能性受到实实在在的威胁。于是,在部队从战场上轮换下来并照顾一部分受伤人员退伍回家时,这位副团长说吴跃进符合转业条件,力主应该“照顾”转业。就这样,只有二十一岁的军事奇才吴跃进,只在部队服役了二年就转业回到家乡。 腊月二十八,大妹吴春花也从首都京燕市回到了温市。吴春花早就放寒假了,只所以回来这么迟,是她需要提前自学大四课程。她已经成功实现从大一直接跳到大三的目标。并计划在明年春节后就报考世界首席经济学家——jp国锁斯教授的研究生。这就需要她在完成大三功课的同时,还要抓紧点滴时间自学完成大四的课程。因此,她寒假留校自学功课,直到快过年了才回到柳镇。明年过年,估计她是没时间回来的。 婚礼定在大年初一,该通知的亲朋好友全部通知到了,应该回来的亲人也都回来了。 然而,还有一位吴一毛最希望能来祝福自己婚事的人,却没有出现,这人就是吴一毛始终挂念的七婶! 一年多了,吴一毛一点也没有七婶和亚妹姐的消息。他多么希望在自己的婚礼上能看到她们前来祝贺的身影!可是,直到年三十,七婶家还是冷冷清清,只有可怜的七叔刘勇一人在家守门。每次吴一毛从七婶家门前经过,心里都会升起说不出的滋味。看来,七婶是等不到了。 大年三十下午,吴一毛和阿妈黄彩霞照例在吴家祠堂陪近港村五保户老人们吃年夜饭。他同去年一样给每位老人发了五百块的过节费,并且宣布,开春就开始着手建造近港村养老院。 老人们听到自己今后有养老院住了,生活进一步有了保障,个个欢欣鼓舞,好像年轻了十岁。吴一毛还告诉他们,明天也就是大年初一,自己要在这里举办婚礼,欢迎老人们来喝喜酒。 吴一毛还让赵美娟在她家的靠山村也请全体五保户老人们吃了年夜饭,并且代表他宣布,明年由“o记”出资,也在靠山村建造一座养老院。这一举动,到是深得赵大政的赞赏,让他看到吴一毛的人品还是很可取的。只是,这举动还不足以让赵大政彻底改变对吴一毛的认识。 赵美娟知道,吴一毛在靠山村办这样的善事,主要是出于爱自己。他是以一种广博的心胸表达着对自己的深爱,这让赵美娟更爱吴一毛了! 吴家今年的年夜饭比往年要欢庆热闹了许多。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幸福的笑容,就连不愿意接受赵美娟的黄彩霞,脸上也乐开了花,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明天吴家大儿子吴一毛就要娶媳妇结婚了,这是吴家里程碑式的大喜事,又逢春节,更是喜上加喜!大女儿,二儿子也都回到自己身边,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孩子们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做妈妈的黄彩霞怎么能不打心眼里感到高兴呢?! 兄弟姐妹们一边喝酒吃饭,一边拿大哥吴一毛开心,非要他穿上新郎官的服装在家里表演给大家看。搞得吴一毛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穿上新订做的新郎礼服任兄弟姐妹们摆布。当时流行的结婚礼服已经开始西化,新郎一般穿西装,新娘穿婚纱。可是,吴一毛说什么也不要西装礼服,坚持用上好的布料订做了一套中山装。他说,中国人结婚就应该穿中装!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32章 盛况空前 最开心的还是十一岁的老四吴卫兵和九岁的幺妹吴春霞。他们不仅实现了“今年过年比去年好吃的还要多”的愿望,又逢大哥吴一毛结婚,家里买了放不完的鞭炮。两个孩子从年三十早上起,放了一整天的散炮,全村的孩子就数他们俩放的多。 大年初一天没亮,近港村吴一毛家和吴姓祠堂大门口就响起了热烈而欢快的鞭炮声。这既是吴家的开门炮,也标志着吴一毛婚礼的开始。这鞭炮声一响起来,就不能间断,直到新娘子平安迎进家门,才允许暂告一段落。 由十辆超豪华级皇冠super saloon组成的迎亲车队已经向靠山村驶去,在当时的华夏国,这绝对是一支首创的豪华的迎亲车队。 柳镇的风俗,迎亲的人一定要天不亮出发,接到新娘来到婆家,天已经亮了。这就叫路越走越亮堂! 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吴家的老老小小都起得非常早,个个穿上了崭新的衣裳,笑逐颜开地忙碌着。吴一毛也穿上了新郎装,忙前忙后的指挥若定。他今天看上去是那么地英俊潇洒,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大家被分成了两拔,一拔人是由马腾带领着的工厂里的几个兄弟和请来的一帮厨师,在吴家祠堂那边准备婚宴和布置婚礼仪式的现场。 柳镇规矩,结婚要办流水席。就是在结婚当天,从上午开始,娶媳妇的人家就要在自家院子或找好的场子里摆出酒席。无论是认识不认识的乡亲,只要来了就可以坐下喝酒。有钱的就随上一份礼,没钱的给主人道声喜就可以了。 吃饱喝足,就可以抬脚走人。后面来的人在接着位子坐下继续喝。因此,菜要不停地上,客人则不停地轮换。所以叫做流水席。 吴家已经通知了全村乡亲来喝喜酒,并且告诉大家,不用随礼送红包。估计今天全村人肯定都会来喝喜酒看热闹,没有百桌宴席人是坐不下的,这么大的场面除了祠堂,没有地方摆得下。 吴姓是近港村的大姓,吴姓一族的祖宗牌位全供奉在祠堂里。按近港村规矩,新人在结婚仪式上一定要拜祖宗。因此,吴一毛干脆将正式仪式就安排在祠堂举行。 另一拔人则是新郎吴一毛以及以黄彩霞为首的家里人和亲朋好友,在屋里等着迎接新娘的到来。这边的礼节很是繁缛,什么背新娘呀,过门槛呀,碰屋檐呀,没有黄彩霞这样的老人坐镇,年轻人根本搞不清楚。 黄彩霞已经将自己的正屋腾出来布置成了儿子的新房,计划让一对新人的洞房花烛夜就在这里度过,第二天再让新人去市区的“太和楼”。 “太和楼”已经装修一新,本是准备用来做洞房的。可是,黄彩霞坚持让吴一毛在近港村办婚礼,说这不仅是吴家的喜事,也是全村人的喜事。这样用“太和楼”做洞房就不方便了。吴一毛觉得阿妈说得有道理,就遵从照办了。 八点多,村外传来了冲天花炮声。大家知道这是迎亲车队已经到达村外3里处的地方。按柳镇的婚俗,迎亲鞭炮要从娶亲的人家每隔200米布置一处,一直延伸到村外3里处。迎亲车队一旦到达村外3里处,冲天炮就开始鸣响。此后,车队一路前行,鞭炮就一路跟随响到娶亲人家门口时达到最高潮。 冲天炮一响,全村的男女老少就全出动了。大家知道吴家今天的婚礼一定非常盛大而热闹,纷纷来到道路两旁,等着看娶亲的车队。 不一会,只见由十辆超豪华级皇冠super saloon和两部货车组成的迎亲车队缓缓从村外驶来。货车车斗里坐着二支农村里的婚庆乐队,敲锣打鼓地凑着喜庆的乐曲,道路两旁鞭炮齐鸣,响声震天,喜庆而热闹非凡。 十二部车辆全部披红挂彩,十辆超豪华级皇冠车身乌黑锃亮,将路边的人影都照得清晰可见。有几部轿车的车窗是打开的,里面不停地向路两边的乡亲们抛洒大白兔喜糖。惹得路边的大人小孩抢成了一团。胆大的人还跑到轿车边上去要喜糖。 这样的迎新阵式,是近港村从没见过的,让人感觉欢乐开心的同时,又非常地震撼。惹得近港村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羡慕不已,都梦想要是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婚礼就好了。 车队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从村口开到吴一毛家。已经摆放好的几十挂鞭炮同时点燃。顿时,鞭炮声伴随着锣鼓声响彻云霄。现场硝烟弥漫,大家纷纷捂着耳朵弯着腰躲避着飞窜的鞭炮,脸上却掩饰不住欢乐的笑容。 待鞭炮声落定,新郎吴一毛面带笑容,神采奕奕地出现在第一部轿车门边,他非常伸士地弯腰拉开了车门。 只见新娘赵美娟身着婚纱,头戴花环,满含娇羞地端坐在车内。今天的赵美娟,真是闭月羞花,美若天仙,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此时,新娘是不能贸然下车触地的。华夏国是个央央大国,婚礼习俗和规矩实在太多。新娘要是自己下车触地,意味着日后会过辛苦操劳的苦日子,还会受到婆家的轻待。如果由新郎抱进洞房,那以后就能过上不为吃穿而愁的幸福日子,也会受到婆家的善待。 吴一毛弯下腰,一把将赵美娟抱出车外,赵美娟也羞怯地顺势搂住了吴一毛的脖子。看着眼前这一对幸福的金童玉女,看热闹的乡亲们高兴得一哄而上,一边起哄,一边簇拥着一对新人向洞房走去,现场欢庆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吴一毛抱着新娘,在众人簇拥下,随着一个深懂婚庆礼仪的老婆婆的指引,既充满幸福又有点艰难地按规矩跨过门槛,又碰了屋檐,最后将赵美娟抱进了洞房。才算完成了今天二个重大仪式的第一个。 此后,赵美娟来到堂屋,恭恭敬敬地给婆婆黄彩霞敬茶,这是新媳妇必须做的第一件事。黄彩霞高兴地接过茶杯,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包递给了赵美娟。黄彩霞脸上挂满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没有一丝阴影。她虽然不喜欢眼前的这位新媳妇。可深明大义的她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婚礼添堵,不能给儿子日后的幸福生活带来任何的不吉利。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33章 悲情婚礼 家里的全部仪式完成以后,吴一毛带着赵美娟和全部家人又来到祠堂和干爹马腾汇合。这边也已经热闹非凡了,全村的乡亲都从吴一毛家那边转到了这里,还有不少不认识的外村人。大人小孩将整整一百桌酒席坐得满满当当,人们已经在推杯换盏地开怀畅饮,吆五喝六声此起彼伏。 十点整,祠堂里的仪式正式开始,又是一阵震天的鞭炮和欢闹的锣鼓开场。喝酒的人们纷纷停下筷子,等待主人完成简短的仪式后再重新开吃。 婚礼由村长吴大田主持。他来到台上,在代表乡亲表示祝贺后,宣布仪式开始。他将两位身着礼服,胸佩红花的新人请到了台上,首先是面朝北方一拜天地,然后是对着吴姓先祖们的牌位二拜祖宗,再将黄彩霞和赵大政夫妇请上台完成三拜高堂,最后是夫妻对拜,仪式很快就要结束了。 然而,就在台上的吴大田将要宣布仪式结束的时候。祠堂门口传来了尤如惊雷般的一声大喊:“等一等!”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诧地将目光转向了祠堂大门口。只见七婶抱着一个约莫周岁大的孩童缓步向台上一对新人走来。她的脸上挂着微笑,却不能让人感觉愉快。在场的很多人都认识七婶,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到有一种异常,纷纷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她。 七婶也不理会人们眼中的问号,在离台十步远的地方,将孩童放下地,笑着指引孩子自己跑上了台。 走上台的七婶,面对众乡亲开口说道:“各位乡亲,久违了,大家好啊!今天是吴一毛,吴老板大婚的日子,没有他的引路人——我七婶的贺喜,怎么能行呢?我是特意来给吴老板恭贺大婚之喜的!我给婚礼送来了金童,可是,没想到还是缺少一个玉女啊。” 说到这,七婶将身边的孩子又抱了起来,并说道:“孩子,今天这里热闹吗?” “热闹。” “那你叫我一声!” “外婆。”稚嫩的童声,让在场的人听得明明白白。 “嗯,好孙子!你叫什么名字呀?大声说”七婶答应后又问道。 “我叫刘小毛!”孩子提高嗓门大声回答道。 七婶在台上和孩子对完话,就走下了台,她一边抱着孩子不紧不慢地向祠堂外面走去,一边和熟悉的乡亲打着招呼,有的熟人还大声埋怨七婶什么时候嫁了闺女也不通知一声,七婶只是笑笑也不做答。 在场地所有乡亲并不知道内情,但是,都能感觉到这样的贺喜方式不同寻常,却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那有酒也不喝一口,却抱个孩子上台来个对话就离开的贺喜方式?让人感觉这孩子一定和今天的婚礼有着某种关系。只是,绝大部分人也懒得深究,照样自顾自大吃大喝起来。 然而,七婶的表演,特别是孩子那稚嫩的回答,无疑在吴一毛、黄彩霞和马腾等知道内情的人心中拉响了一个炸弹! 黄彩霞在看到七婶第一眼的时候,心中首先升起的是狂喜。春节前,她无数次向七兄弟刘勇打听七婶什么时候回来过年,刘勇都悲观地回答说不会回来了。七婶是她在这场婚礼上最盼望见到的客人,也是她一年多来心里最最挂念的人。 可是,当她看清楚七婶脸上的神情时,立刻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等七婶径直走到台上一开口,黄彩霞马上就明白了她今天的来意,心中立马涌出五味杂陈的难受。等到孩子开口叫说话时,她的脑袋轰地一下鼓胀开来,这个童声她太熟悉了。当孩子再说,我叫刘小毛时,黄彩霞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马腾是知道内情的人,看到七婶的表演,他明白七婶是报仇来了,心中也升起了无限悲凉,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还是出现了。他想劝劝七婶不要这样做,可七婶根本没有理会他就走了。 坐在第一排离台上最近的赵大政,将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听得明明白白。他并不认识七婶,一开始也只是感到诧异。可是,随着七婶的表现,他明白了这女人不是来贺喜的,而是来搅局的。 当坐在同一桌上的黄彩霞听到孩子和七婶的对话后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时,赵大政明确感到,这个孩子肯定与今天的婚事有某种干系。而且,这背后的事还肯定不小。好你个吴一毛!一定有什么大事瞒着我赵家,你这不是骗婚吗? 原本对婚事就不情不愿的赵大政,心中的火气燃烧起来,他抓起面前的一瓶茅台酒,“啪”地一声砸在地上。 然后直接冲到台上,对着吴一毛大喊一声道:“吴一毛,好小子,你搞的什么鬼?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这婚不结了!”说完,不管不顾地拉起手足无措的赵美娟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吴家祠堂,让在场的全体近港村村民看的目瞪口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吴一毛呆若木鸡地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耳边不断回响着那孩子稚嫩的童音“我叫刘小毛!”。这到底是怎么了?七婶怎么会突然出现?又怎么会带来一个外孙?这孩子的眉眼也太像自己了?难道......?他真的不敢往下想了。 稍微冷静一点的马腾知道,不能让局面这样僵持下去。他迅速跑到吴一毛身边,拍拍他的臂膀说道:“一毛,你要对大家说两句话,不能让大家这样看着你,喜宴一定要进行下去。” 经干爹一提醒,清醒过来的吴一毛定了定神,马上对大家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没事了,没事了,请大家继续喝酒,一定要喝好啊!”说完,他赶紧来到昏倒在地的阿妈面前。 黄彩霞身边已经乱成一团,吴春花和几个岁数大的妇女正在拼命按压黄彩霞的人中抢救她。吴一毛见阿妈还是没醒过来,马上组织人将她抬上汽车送往镇医院。临走前他将干爹马腾和二弟吴跃进叫到身边,悄声嘱咐他们一定要招呼乡亲们吃好喝好,千万别再让喜宴砸了。 来到医院的黄彩霞,在医生的抢救下醒了过来。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时气血攻心,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可是,心里装着大事的黄彩霞那里肯在医院休息,她要马上出院去找七妹。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34章 最惨新郎 吴春花不知道吴一毛和亚妹在成市时的事情,所以,她不同意阿妈马上出院去找七婶。而吴一毛知道黄彩霞心里的想法,晓得她在医院里是呆不住的。于是,开车带着她回到近港村来找七婶。 然而,当他们来到七婶家大门口时,看到的却是铁将军把门,这里早已人去楼空,连七婶老公刘勇也没了踪影。显然,七婶是有心的,她早已做好一切安排,根本就没想给吴家来问为什么的机会。 无奈的黄彩霞只能回到自己家中。吴一毛将阿妈扶到床上休息,黄彩霞则让吴一毛到洞房里看看赵美娟在不在,吴一毛去了后回来说没有人。 黄彩霞长叹了一口气,心情坏到了极点。她不明白,早上还在那么欢天喜地地办喜事,怎么一下子就变得不能收拾的一团糟?!现在,媳妇跑了,七婶一家与带来的那个孩子也没了踪影,这一切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孩子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彩霞无声地看着坐在床前的吴一毛,眼里充满着埋怨,仿佛在说:“儿子呀,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呀!” 黄彩霞心里并没有太多怨恨七婶将今天的婚礼搅和了。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孩子是亚妹生下来的,而且是吴一毛的儿子,是自己的孙子。那亚妹这一生就太苦了,也就难怪七妹有今天的举动。想到这里,黄彩霞流下了无声的眼泪。 老三吴跃进还在祠堂那边帮忙应对着,大哥和阿妈都不在,他不能再离开了。吴春花则和最小的两弟妹在家里陪伴着黄彩霞。她们都不知道今天七婶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们知道这事不方便问阿妈和大哥。 休息了一会的黄彩霞对吴一毛说:“一毛,你还是去你老丈人家找找你媳妇吧。今天是你们新婚第一天,洞房里不能没有新娘呀。七婶的事,现在情况也不清楚,那个孩子真是你七婶的外孙吗?无论如何,今天的事,你总要给你老丈人家一个解释。怎么解释,你自己看着办吧。” 吴一毛点点头,嘱咐大妹吴春花照顾好阿妈,就离开家去找赵美娟了。 吴一毛一边开车,一边思绪万千。难道当年亚妹姐没有将孩子打掉,而是生了下来?要真的是这样,那亚妹姐这一生怎么过?这孩子又怎么办?赵美娟又会不会原谅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有勇气向赵美娟说出当年的无奈。或许今天就不会这样被动了。 赵美娟被盛怒的赵大政直接带回了家。一回到家里,赵大政就破口大骂,骂吴一毛是个十足的混蛋,一定有什么大事瞒着没说,那个女人为什么胆敢来搅乱婚礼?又为什么要带那个孩子来搅局?他不断地责问着赵美娟,拿女儿出气。而赵美娟是什么也不知道,只能一言不发默默忍受着,她的内心非常不好受,既要忍受阿爹的责骂,又迫切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在自己人生最重要最喜庆的婚礼上,发生了这样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而且,自己不知道是为什么?难怪阿爹会大发雷霆。七婶她是听说过的,可七婶为什么来破坏自己的婚礼?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看着孩子的眉眼与吴一毛那么相像,难道孩子是.....?赵美娟不敢再想下去。一切等一毛来了再说吧。 原本只要半个小时就可以开到靠山村,吴一毛今天却整整开了一个小时才来到赵家。 一进门,吴一毛就诚恳地向赵大政夫妇道歉道:“阿爹,阿妈,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那个人是我七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我一定会搞清楚原因再给你们一个解释。现在,我是来请美娟回家的,今天是我们新婚第一天,洞房里不能没有新娘,我更不能没有她。还请你们允许我将美娟带回去。”吴一毛硬着头皮解释着。其实,他真的不知道现在怎么对老丈人一家解释。 赵大政一拍桌子怒吼道:“吴一毛,你还想带美娟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骗我赵家!你给我说清楚,今天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你休想将美娟带走!不错,美娟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可是,你要是不说明白,就是骗婚。就算结了婚也要离!” 吴一毛老无奈地回答道:“阿爹,你的问题是有道理的。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法给你解释清楚。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搞清楚真相,给你一个合理解释。今天,求你无论如何让我带美娟回家。行吗?” 吴一毛耐心地做着工作。他知道老丈人赵大政发火得是有道理的,自己理应接受。只是,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眼前的事情,只能等搞清楚情况后再说了。 “不行!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带走阿娟。你滚!滚回去将事情搞清楚了再来接阿娟。如果搞不清楚,就等着离婚吧!”赵大政怒气一点也没因吴一毛的诚恳而减少,就是不让带走赵美娟。 没有办法的吴一毛,无助地看向赵美娟,希望她能向赵大政求情跟自己回去。赵美娟没有说话,脸含两行热泪摇了摇头。赵美娟知道吴一毛此时的心情,于理上也想跟着他回去。然而,她知道今天的事太大了,平时很不讲理的阿爹,今天的责问到是有道理的。有关孩子的事情不搞清楚,就有可能会酿成终生大错。所以,她只能咬咬牙留在娘家。 没能接回新娘,吴一毛只好伤心欲绝地一个人回到近港村,度过了一个没有新娘的洞房花烛夜!以后很多年里,吴一毛都经常开玩笑说,自己是史上最凄惨的新郎。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35章 又现希望 大年初一一早,黄时群就将黄毛找到了所里来,这让黄毛非常诧异。在他眼里,黄所长一惯是很通情达理的。因为,平常逢年过节时,黄所长从来不找他,为的是让他和弟兄们安心过个好节。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案子,让黄所长一早就急急地找自己? 一进办公室,黄时群就以严厉的口吻命令式让黄毛将门关上。黄毛明显地感到,今天虽然是大年初一,可黄所长心情很不好。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黄所长如此不开心呢。 就在黄毛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黄时群开口道:“听说你那儿又进来几个小姐?漂亮不漂亮?今晚你给我准备几个漂亮小姐,我要到你那儿好好玩玩。” 闻听此言的黄毛更是惊诧了!平时他多次告诉黄所长有新的漂亮小姐来上岗,请他去自己住的地方检验玩耍,黄时群每次都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后来黄毛才知道,黄所长是在追求一个美女,这个美女就是吴一毛的对象赵美娟。黄所长发誓非赵美娟绝不碰任何女人!这也让黄毛明白,黄所长为什么那么仇恨吴一毛了。 黄时群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就口气缓和一点地又问:“对付吴一毛的事,你最近办得怎么了样?” 黄毛回答说:“黄所长,吴一毛现在是名人,对付他难度太大了,一般的方法行不通,很难有下手机会。不过,自己一直没有放松寻找机会,始终派人紧紧盯着吴一毛的一举一动。这不,吴一毛今天结婚,自己就派了两兄弟去喝喜酒监视他。” 黄时群一听黄毛提到吴一毛今天结婚,刚刚压下去一点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上来,口中怒骂道:“结婚,结婚,结他妈的头发昏!吴一毛啊吴一毛,今生今世老子和你不共戴天!”说完,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黄毛恍然大悟,原来黄所长是为吴一毛结婚而不开心。是呀,自己中意的女人,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意味着黄所长在这场男人的竞争中彻底失败,他怎么可能开心呢? 黄毛赶紧安慰黄所长说,自己那里漂亮小姐有的是,今晚保证能让黄所长开心满意。 晚上,黄时群如约来到黄毛的住处。为他特意挑出来的十个美女已经在等着他。黄时群挑了一个长得比较象赵美娟小姐,让其它人全部离开。 黄时群象个情种一样追求赵美娟好多年,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今天,赵美娟就要结婚了,自己彻底没了希望。就算自己不放弃,那怕最后能将赵美娟追到手,也是个二手货,自己还是输给了吴一毛。这口气叫他怎么能咽得下?! 伤心至极的黄时群想到要找个长得象赵美娟的小姐狠狠发泄一下,平衡一下自己这几年追求赵美娟的付出。他觉得,再为赵美娟守身如玉已经没有意义了。 就在黄时群命令选中的这个小姐慢慢地将衣服一件件脱得精光,胴体完全暴露出来的时候。房间外,有人急切地敲响了房门:“咚、咚、咚、咚......”。 黄时群非常恼火地问道:“谁?!谁在敲门?!” “黄所,是我,快开门,有重要事情向你汇报。!”黄毛在门外急切地请求着,好像有什么急事。 黄时群愤怒地打开了房门,劈头盖脸骂道:“操泥马的混蛋,什么事这么急?是你妈死了吗?”赵美娟大婚原本就让黄时群心情极其不爽。现在,又在他将要成就好事摆平小姐时被黄毛打断,心里的无名火冒起了有八丈多高,恨不能找个人杀了才痛快。 吓坏了的黄毛,进到房内,见小姐光着屁股站在床前,衣服扔了一地。看情形,黄时群还没办事,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反而不怎么害怕了。 他太懂黄时群的心思,就怕自己没来得及阻止,黄时群要是把小姐给办了,以后会后悔终身。到那时,黄所长一定会迁怒于自己,怪自己没把事情办好,让自己吃尽苦头,或许将自己的老底翻出来抓进去关几天也不一定,依黄所长的人品,干这样的事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看到眼前的情景,黄毛反倒不慌不忙地说道:“黄所,好消息,大好消息!吴一毛的婚没有结成!婚礼砸了,新娘跑回了娘家,洞房花烛夜就吴一毛一个人过的。哈哈哈哈.....”黄毛说着说着,禁不住喜形于色,最后还“哈哈”大笑起来。 黄时群也蒙了,一时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问道:“什么?什么?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说什么?吴一毛婚没结成?是你小子破坏的吗?你慢慢说,慢慢说。” 于是,黄毛将他打听到的婚礼现场情况一五一十详细报告给了黄时群。临了,还眉飞色舞地讨好道:“黄所,这是天意,天意啊!是老天给你机会!吴一毛太没用了,居然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赵美娟一定会成为你黄所长的女人的!”言语中满含表功之意。 七婶智搅婚礼发生在接近中午的时分。黄毛派去监视的兄弟就在现场喝酒,他们应该早就向黄毛报告情况的。无奈,黄毛一下午都在各个洗头房之间跑场子,为黄时群精挑细选小姐,兄弟们找不到他。那时,黄毛的实力还不够强大,虽然自己有了一部大哥大,可是,手下弟兄却没有,所以通讯不畅。加上监视的人为了彻底搞清楚状况,又跑到了靠山村去打探,也耽误不少时间。等到黄毛得知情况时,黄时群已经在命令小姐脱衣服了。黄毛知道,这个情况对黄所长来说太重要,必须要在黄所长干掉小姐之前告诉他。否则,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黄时群听完黄毛的报告,简直有点承受不了这个喜讯。人从极度悲伤突然转到极度惊喜,那种绝处逢生的喜悦,让他都快喜极而泣了。 黄时群倒在椅子上,激动地指着那还光着身子的小姐,对黄毛说道:“兄弟,办得好!办得好!你立下大功了。她我还没碰过,奖赏给你吧。”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36章 没安好心 黄毛知道,黄所长其实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每次与自己谈话,不是称呼自己的外号黄毛,就是“你小子”等诸如此类的蔑称。今晚是黄所长第一次称自己为兄弟,而且是真心的,说明他终于承认自己的作用和地位。受宠若惊,难掩兴奋,本就极度好色的黄毛,顿时**鼓胀,也不管黄所长在不在场,一把将小姐抱上床蹂躏起来。 坐在旁边的黄时群也不看他们表演,低头陷入深思。他要想想,为什么有人会来破坏吴一毛的婚礼?那个孩子到底与吴一毛有什么关系?自己下一步又该采取什么措施?总之,这次再也不能放过老天恩赐的良机了,一定要将还是处女的赵美娟追求到手! 要说黄时群这个人,人品已经够坏了。但是,在追求赵美娟的事情上,确实算得上是个情种。为了追求到赵美娟,他可以守身如玉,可以向赵大政卑躬屈膝,可以收敛锋芒隐忍不发。如果赵美娟愿意嫁给他,他甚至可以放吴一毛一马。同样的,为了得到赵美娟,他也会不惜一切,包括杀了吴一毛。除了太喜欢赵美娟外,输给吴一毛这个曾经的穷小子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黄时群这种对情爱的执着与坚贞,与其烂透的人品形成鲜明的对比,也构成了他极度分裂的人格。用现代医学的观点,他其实就是一名人格分裂症患者。 正在想问题的黄时群,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已经完事。直到黄毛走近叫他,才反应过来。黄时群对着床边的小姐挥挥手让她出去。又让黄毛坐到自己身边,他要和黄毛商量下一步对策。 “兄弟,今天你立了大功,我也不多表扬了。今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你到说说看,这个破坏吴一毛婚礼的女人到底与吴一毛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要破坏吴一毛的婚礼?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这样做?还有,那个孩子又与吴一毛有什么关系?”黄时群一口气提出了所有的疑问。他并不知道黄毛能不能回答得上来,只是想找个人商量一下。 黄毛见黄所长明确表态认自己为好兄弟,真是受宠若惊,心中那个高兴呀。又见黄所长对七婶一无所知,并且请教自己,一下子来了精神,讨好地将自己知道的吴一毛与七婶、亚妹在成市做擦鞋生意的事,全部告诉了黄时群。当然,他一个字也没有提当年他将吴一毛和亚妹关押起来,准备强奸亚妹,杀掉吴一毛的情节。 最后,黄毛卖力地分析道:“黄所长,会不会是吴一毛在成市时就将亚妹肚子搞大了,然后又甩了亚妹,见异思迁追求赵美娟。结果亚妹将孩子生下来了,吴一毛却不知道。而七婶气不过,才利用这个孩子来破坏婚礼报仇的?要是这样,吴一毛这小子的道德就太败坏了。”黄毛居然污蔑起吴一毛的人品,来了个下三滥的贼喊捉贼。 黄时群没有想到黄毛对吴一毛和七婶的关系了解得这么多。而且,分析得也非常有道理,这让黄时群心中有了下一步的计策。 “兄弟,你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这个孩子很可能是吴一毛搞出来的。吴一毛甩了亚妹又要和赵美娟结婚。不然七婶不会从一个恩人,反目为仇地那么恨他。要是这样,他吴一毛是没有资格娶赵美娟,美娟也不会嫁给他。但是,这个毕竟是我们的分析。没有证据,赵美娟是不会相信的,也不会对吴一毛死心。所以,我想请你跑一趟成市,将这件事调查清楚,一定要拿到确凿证据。成市那个地方你熟悉,你去最合适了。”黄时群将自己的对策说了出来,并且让黄毛出面去成市调查。 黄毛见黄所长是真心请自己出面调查,他也很想帮黄所长去完成这个任务。不过,他在成市是有案底的,去了有很大危险,所以心里有些不太情愿。 黄毛面露难色地说道:“黄所长,按理,我去成市调查最适合。那里我很熟悉,也真的很想去帮你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只是,你知道的,我在哪儿有案子未了。只怕去了以后,还没有完成你交待的任务,人就被抓进去了。” “这个事好办,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事难不到我们。你改个名字,我给你重新办个户口,你在换个发型颜色。那边的警方就不知道你是谁了。他们如果向柳镇调查,我自有办法给你掩护,是查不出真相的。”黄时群有的是歪招,马上就将黄毛的难题解决了。 黄毛一听,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黄所长就是黄所长,自己怕得要死的事情,到他这儿根本就不是个事,轻而易举就化解于无形。 黄毛献媚地笑着竖起大拇指表态道:“黄所长,你高!实在是高!重新改名办了新户口,我就不怕了。你将户口一办好,我马上大大方方坐飞机赶到成市去调查,一定将确凿证据拿到手,把吴一毛整死。这样黄所长你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黄毛并不理解黄时群对赵美娟的感情性质,总是以自己对女人的看法去理解黄时群,内心觉得女人不过就是衣裳,玩过了就可以扔掉再换,犯不着这样痴情。不过,他表面可不敢这样说出口,而是装得很听话地帮着黄时群达成好事。 黄时**待黄毛,到了成市后,肯定要和七婶与亚妹打交道。他让黄毛对她们一定要客气再客气,要坚决收起黑d那一套习气。她们已经肯定是吴一毛的仇人,所以,完全有可能,也一定要将她们争取过来和自己站在一边,壮大自己的力量。利用起一切可以利用的势力,吴一毛就会死得更快更难堪。千万不要鲁莽行事而坏了大事。黄毛都听话地点头一一应承。 大年初四一上班,黄时群就给黄毛办好了新户口还改了名字,这个效率简直比火箭速度还书友。那个年代,普通人家要是将户口本弄丢了,想去警所补办个一个,没有一年半载根本办不下来。 大年初五,穿戴一新,手提大哥大,染了一头红发的黄毛气派十足地飞往了成市。他这一趟去成市找七婶,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第37章 假意请罪 黄毛一下飞机就找到了以前的那一帮狐朋狗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按理,他应该立即设法找到七婶办正事,他也想这样做来着。可他的两条腿并不听他的使唤,直接驱使他不由自主的来找以前的那群酒肉弟兄。 晚上,这帮人给黄毛接风。几轮酒过后,场面开始闹腾起来,胡话也越来越多。 原先的手下秃子端起酒杯向黄毛敬酒道:“大哥,你一走二年多,我们想你啊。我敬大哥一杯,先干为敬了。”说完,他一饮而尽。 喝完,秃子继续说道:“大哥,看样子你比在成市时混得还要好啊。这次打回成市是不是准备继续带着小弟们混,不走了?” 黄毛放下筷子往椅背上一靠,点上了一支红塔山后说道:“那里,那里,托弟兄们的福,混得还行吧。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办,办好了就回去。家里还有一大帮兄弟等着呀。对了,秃子,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晓得的?” 大家纷纷问黄毛打听谁。 黄毛说:“兄弟们,你们还记得我抓过的那个擦鞋的女孩和小子吗?我要找那女孩,你们可知道她的下落?” 秃子接话道:“记得,记得,那晚是我负责看守,两个人是从我手上跑掉了。大哥,你要找那个女孩呀?她现在可是成市的名人啊。二年时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女孩变得越来越漂亮,成了成市数一数二的大美女。整天开个轿车在街上飞来飞去,惹得成市的公子哥儿们直流口水。她早就不是女孩,而是个标志的女人了。估计大哥你见了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怎么,大哥还没有忘记她吗?不过,大哥你恐怕不能向以前一样对待她了。现在追求她的名流有一大堆,局长、处长都有,听说连我们的龙头老大——发哥也在追她。” “什么?发哥也在追求她?”黄毛的表情是万分震惊。发哥他是知道的,成市黑d老大,手眼通天,黄毛都怕他九分。发哥搞个女人象玩儿一样,他居然也在追求亚妹?难道这两年亚妹找到什么魔法,变成了仙女?黄毛想不明白,心里真的想尽快见见亚妹,到要看看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黄毛离开成市已经两年。这两年正是华夏国开发展经济风气之先的时候,所以,成市的变化虽然比不上柳镇,但一样也非常大。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商品也开始丰富了起来。 七婶和亚妹的生意更是大发展,已经垄断了成市的干海鲜市场,开了十几个门面,还盘下了一个海鲜酒楼。母女俩成了成市最大的私人老板。由于忙不过来,亚妹买了一台f国进口的标志505轿车做座驾,在十几家门面和酒楼间穿梭。成了成市有名的美女飞人。 在吴一毛拒绝提亲后,七婶就要亚妹赶快将孩子打掉。吴一毛也当面劝过亚妹将孩子处理掉。然而,亚妹早就打定主义要生下这孩子。无论七婶用什么法子劝说,她就是坚持要生。无奈的七婶没有办法,只好帮她做生孩子的准备。 去年春节,正是亚妹秘密生孩子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回柳镇过年。所以只能丢下刘勇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柳镇过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生了孩子的亚妹,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女人味,完全没有了刚来成市时的乡村味。亚妹在秘密养胎期间,自学了部分会计课程。孩子生下来后,由七婶和请的保姆带,晚上没什么事的亚妹又自费参加了一个中级会计培训班。 这个培训班的学员,都是成市一些大官的夫人或者女儿,全是高素质美女。而亚妹居然是其中最漂亮的,还是唯一一个有私家豪车的女人。亚妹和她们很快就相处得象姐妹一样,她们则迅速将亚妹宣传成了成市着名美女。惹得很多公子哥儿以及还没有结婚的局长、处长狂追亚妹。 经过半年的学习,亚妹拿到了会计证书。此后,又报名考上了sc大学夜大本科财会专业。就这样通过不断念书学习,弥补了感情上的欠缺,过得到也忙碌而充实。 七婶并不愿意亚妹生下孩子。道理很简单,一个没结婚的女人就生了孩子,就无法再被社会接受了,不会再有男人真心愿意要她,这一生其实就完了。 孩子才生下时,七婶很不喜欢。可是,这孩子是个神童,8个月说会说话,十个月就能走路,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外婆,之后才会叫妈妈。整天缠着七婶,也不管她喜欢不喜欢,外婆外婆地叫个不停。七婶是越带越喜欢,越带越有感情,越带越离不开。 喜欢孩子归喜欢孩子,七婶对吴一毛的恨却一点没有因为孩子出世而减少。 现在有很多人在追求亚妹,全是有头有脸的上等人。可是,亚妹一个也不答应。七婶知道,亚妹是不敢答应啊!因为,人家要是一旦知道了真相,还会要亚妹吗?肯定不会! 七婶对外从来不敢说孩子是亚妹的,而说是亲戚家过继来的。然而,如果亚妹接受了谁而开始谈恋爱,就没法隐瞒事实走像了,一切都会化为乌有。想到这些,七婶就会感到一阵阵揪心,对吴一毛的恨又会增加一分。 七婶认为,这些全是吴一毛害的!所以,随着时间的延长,她对吴一毛的仇恨不但没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当听说吴一毛要结婚时,七婶就决心带着刘小毛去出一口恶气。回到近洪村,她按计划实施了报复,搅乱了婚礼后,就马上带着老公刘勇和孩子飞回了成市,留下了吴一毛一家痛苦不堪。 黄毛打听清楚亚妹和七婶现在的情况后,心里很是吃惊。他不敢想象,亚妹和七婶这两个女人,怎么就能在两年多的时间内将天翻了个。他知道,自己不能贸然去找七婶和亚妹了。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不然,不仅可能办不成事,完不成黄所长交待的任务,闹不好还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黄毛冥思苦想了一整天,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只有那最古老的方法——负荆请罪。 年初六的晚上,黄毛找人将自己五花大绑后来到了七婶家敲开了门。开门的七婶没有认出黄毛,她被眼前这个染着一头红发又五花大绑的人吓了一跳。 七婶有点受惊地问道:“你?你是.....?”。 黄毛没等七婶说完,就“扑通”一声在客厅跪了下来。口中叫道:“七婶,对不起,我是来给你们赔罪的,我是黄毛呀。” 一听说黄毛两个字,七婶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同时也认出了来人确实是仇人黄毛。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38章 你给我滚 七婶看到黄毛,是又气又恨又有点本能的惧怕。 她情绪激动地说:“怎么是你?你来干吗?你走,你走,我家不欢迎你!”她想赶走黄毛。 然而,早有心理准备的黄毛那里肯走。他假惺惺地眼含泪水,可怜巴巴地说道:“七婶,请你别赶我走,好吗?当年我对不起你们,做了错事,心里一直非常不安啊。今天,我是特意来赔罪赎罪的。请你给我个改过做人的机会吧。” “我们不需要你赔罪,你走吧,我们不想看到你。”七婶坚决想赶走黄毛。 可是,无论七婶怎么赶,黄毛也不肯离开。看着黄毛一脸的诚恳和可怜,七婶都真的有点相信他的诚心了。眼前这个恶人,难道真的立地成佛了? “你要不走,那就站起来说话。别老跪着。”七婶的态度在黄毛的欺骗下,有了松动。 黄毛听话地站了起来说道:“七婶啊,我已经回到老家改邪归正了。对当年做的事后悔死了。早就想来给你们赔罪,可一直没有勇气。自从听说你回到柳镇并在吴一毛的婚礼上出现。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悔恨,找到你家去想向你们赔罪,可惜你已经走了。我想,不能再拖了。不然,我会被自己的良心折磨死。所以,年没过完我就来成市找你。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啊!”黄毛装得很像,说得可怜巴巴,让一旁不明真相的保姆都动容了。 “你知道我参加了吴一毛的婚礼?乡亲们都有什么看法?”七婶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是呀,你参加吴一毛婚礼的事已经传遍了柳镇。大家都很同情你啊!骂吴一毛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一定是做下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伤害了你这个带他出道做生意的恩人。”黄毛在胡编乱造着,他预感到对乡亲反应的关心,可能是突破七婶的切入点。 “哦?乡亲们真是这样说的吗?大家为什么要同情我呢?”七婶追问着,她显然非常关心大家对她破坏婚礼的评价。 “七婶呀,你想,你在婚礼上的表现显然是在表达对吴一毛的不满。而你是他的恩人,怎么会对吴一毛不满的呢?一定是他忘恩负义辜负了你嘛。大家都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通情达理的七婶这样做肯定有原因。”黄毛继续胡编,而且编得七婶很爱听。 “你别这样老捆着了,我给你松开说话吧。”由于黄毛说中了自己的心思,七婶态度终于开始有了转变。 “不,不,不要给我松绑。七婶,请问亚妹在家吗?能请她出来一下吗?我要绑着给她赔罪。不然我心里不安啊。”黄毛又恢复了可怜巴巴,说得万分恳切,眼里闪着泪光。 “她不在家,去上学了。估计马上就要回来了。”七婶态度缓和了不少。 “那我就等她回来,赔罪后她原谅了我再松绑吧。”黄毛态度很“执着”。 说话间,从房间跑出了个孩子,嘴里叫着:“外婆,外婆。” 七婶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心疼地说道“小祖宗呀,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跑出来了?” “这就是你外孙刘小毛吧?是亚妹的孩子吗?”黄毛机警地想乘机得到答案。 “不是,不是亚妹生的。”七婶马上警觉地予以否认。 “外婆,这个叔叔是谁呀?干吗要绑他呀?”刘小毛天真地指着黄毛问。 “这是你不认识的叔叔。小祖宗,快去睡觉,乖啊。”七婶一边回答,一边将孩子交给保姆,让她将孩子抱进了房间。 黄毛还想问下去,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七婶走到门口开了门,见了来人开口说道:“亚妹,你回来了?” 黄毛看到来人时一下就呆住了。眼前的美女简直惊为天人!这个女人气质高雅,风姿绰约,发髻高挽,一眼看去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这是亚妹吗?怎么一点没有两年前的影子。如果是在街上碰到,无论如何也不敢相认啊! 黄毛的心里那个悔呀,当年怎么就让她逃跑了呢?不然,面前这个只有天上才有的美人,自己就是第一个尝鲜的人啊。 龌龊之人永远都有一棵龌龊之心。正常人看到绝色美女,首先产生的是对美的敬畏和欣赏。而黄毛这样的龌龊之人首先产生的却是肮脏的占有之心。不过,他表面上可是一本正经和虔诚。 只见他“扑通”一声迅速地跪在亚妹面前,深深的低下头,极其诚恳地说道:“亚妹,我对不起你,我是来赎罪的,我向你赔罪,对不起啊!”说完还假惺惺地用头在地板上撞了起来。 尽管黄毛染了一头红发。亚妹还是在刚跨进家门时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原本满含笑容如花似玉的脸庞瞬间变得扭曲,既有惊恐更有愤怒!这个严重摧残过自己心灵的恶魔,就是烧成灰她也能认得出来。他怎么会来到自己家里?阿妈怎么会让他进的家门? 当黄毛开口说话,亚妹一听到他的声音,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彻底暴发了:“滚!你给我滚!给我马上消失,我不要再看到你!!!” 亚妹的暴发,尤如惊雷炸响,连七婶和保姆都吓了一大跳,她们从来没见过亚妹这样暴怒过,黄毛也真真切切地从内心感到一阵恐惧。 黄毛本来还想做点解释工作,可他看到了门外还站着一个男人,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他认识这个男人正是道上老大“发哥”,知道今天解释什么也没有用了,发哥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想走怕都走不脱。赶紧一边灰溜溜地往门外退,一边假装可怜地说道:“亚妹,你别发火,别发火,我滚,我这就滚。” 就这样,黄毛第一次到七婶家的表演以被亚妹赶走收场。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39章 干爹出马 大年初一的晚上,吴一毛艰难地度过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洞房花烛夜。这一夜,他几乎没合眼,脑海里始终重现着白天七婶抱着那个叫刘小毛的孩子的样子。不断问自己,难道这个长得很像自己的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吗? 感觉上,他相信一定是的。可理智上,没有七婶或者亚妹承认这样的确凿证据,他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这个事情实在太大了。对自己大,对赵美娟更大!对亚妹姐更是大上加大呀! 如果亚妹姐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了,这一辈子她将怎么过?如果孩子真的是自己的,赵美娟又会不会原谅接受自己?这些问题不停地在吴一毛脑子里转动,让他无法入眠。 大年初二一早,吴一毛来到了阿妈黄彩霞的床前。黄彩霞也早就醒了,只是没力起床。昨天七婶一折腾,她气血攻心昏死过去被抢救回来后,回到家就病倒了。从昨天回来到现在粒米未进,连水也很少粘牙。 吴一毛摸摸阿妈的额头,感觉并没有发烧,知道阿妈是精神被打垮了,这往往比身体生病还难恢复。 黄彩霞也看出儿子没什么精神,她无力地开口问道:“小毛,你和美娟的事怎么办呢?她总在娘家不回来也不是个事呀。” 吴一毛答道:“是呀,阿妈,我也在考虑到底怎么办好。一会我就找干爹去商量一下。” 说话间,马腾敲敲房门正好进来了。 “干爹,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商量事情,你坐。”吴一毛指着身边的椅子,给干爹让着座。 坐下后的马腾说道:“你是要商量七婶的事吧?” 吴一毛说:“是呀,昨天经我七婶这么一闹,美娟也不肯回来了。我丈人赵大政让我将事情搞清楚给他们一个交待,否则坚决不让美娟回来,还说要和我离婚。” 马腾也很伤心,他没想到,七婶会来这么一手,而且将事情搞得一团糟。不免有点埋怨七婶道:“七婶这人呀并不坏,可是,昨天这一闹也太不应该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以前关系还那么近,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非要采取这种极端手段?现在好了,将事情搞得一团糟糕,她就开心了?难道那个孩子真是亚妹......的?” 马腾不敢再问下去?他其实清楚,如果这孩子真是亚妹生的,而且是吴一毛的,那这个问题是有点大,也就难怪七婶昨天会来报仇。现在的关键是七婶到底想干什么?是想让孩子认一毛做爸爸呢?还是用孩子逼迫一毛娶亚妹? 马腾关于孩子的疑问问到了吴一毛和黄彩霞心里。不过,不管孩子是不是吴一毛的,他们到目前为止,一点也没有责怪七婶昨天破坏婚礼的意思。 吴一毛开口说:“干爹,我也正在为这事发愁。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必须要搞清楚,否则我无法向赵家交待。如果孩子真是我的,要打要罚我听凭美娟发落。谁要我当初没将这件事给美娟说清楚呢?当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亚妹姐会将孩子生下来这一层。看来,凡事呀,一点取巧的侥幸心理也不能有,以后还是要老老实实做人才行,有什么事一定要事前坦白清楚。” 吴一毛做着自我批评,马腾反而安慰他别太自责了。 吴一毛继续说道:“干爹,能搞清楚这件事的人,只有你了。我想辛苦你老人家回一趟成市,找到七婶,问清楚孩子的情况,看看七婶到底是什么意思。七婶跟你关系不错,不会记恨你,剥你面子。等你搞清楚情况回来了,我再向我老丈人一家交待。你看行不行?” 马腾一口就答应了干儿子的请求。他知道吴一毛说得很对,这件事只有自己出面最合适。他也想将事情尽快搞清楚了解决掉,好让吴一毛和赵美娟小两口早点团聚。 一年多来,马腾看着这一对情投意合的小情侣又是忙生意,又要应付长辈们的阻拦,感情却越来越深,打心眼里高兴。如果排除血亲关系的话,马腾是最支持吴一毛和赵美娟恋爱的长辈。 两个人商量确定,等初六吴一毛的工厂一开工,马腾将厂里的事给副手交待一下,就飞回成市找七婶。 马腾原计划等年初六工厂一开工,他给副手们交待一下,就飞往成市的。可是,第一天开工,事情太多了。吴一毛和高明又不在,他们初五就飞去了首都京燕市。三个工厂全要马腾照应交待,所以,直到初八他才抽出身来飞往成市。 一下飞机,马腾先回家看了看,他有一年多没回来了。打开家门,发现屋里是一尘不染,就像是有人一直住着一样。可仔细查看,又没有外人住过的痕迹。他猜想,这一定是七婶经常派人来打扫的缘故。 马腾离开的时候,是将房子让给七婶和亚妹住的,顺便也让她们帮着照看房子,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既省了七婶的租金钱,也不至于让房子长期空着最后不像个样子。 七婶和亚妹一直住到孩子出生,加上又请了保姆,屋子就显得小了。此时,七婶的生意已经赚了很多钱。于是,就在市中心盐市口附近买了一套大房子。而马腾的房子就空了下来,但亚妹还是经常派人来打扫。她想,万一那天马伯伯要是回来了,随时就能住,不用再打扫费事。 马腾在家里稍事休息后,就来到七婶的南门店。恰好七婶正在这边店里忙生意,店堂里是人头攒动,生意十分兴隆。 这是华夏国发展经济之初的一大生意特色,只要你有货,根本不愁卖。因为,原来的物资实在太贫乏了,一旦有了货源,人们是疯狂抢购。 现在,七婶是这十多家门店和一家酒楼生意的总负责人,亚妹只负责财务兼做七婶的司机。因为,七婶要在各个门店管事,如果做公交车根本跑不赢。而她又不会开车,只好让亚妹开车带着她到处跑。 七婶看到马腾很诧异也很高兴。她热情招呼道:“他马伯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七婶还是以孩子的口吻招呼着马腾,说明她对马腾还是充满好感的。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40章 事情真相 马腾回答道:“我刚下飞机,这不就来看你们了。啊呀,七婶,店里生意这么好呀?你忙得过来吗?可要注意身体啊!”看着七婶在不停地忙碌和店里川流不息的顾客,马腾由衷地高兴。 七婶笑着回答道:“是呀,是忙不过来哟,感觉时间都不够用。这不,北门店那边刚打电话来,说是有事要我去处理。等一会亚妹来了,还得让她带我过去。” 马腾说:“亚妹不在吗?我还想看看她呢。一年多不见,怪想她的。七婶,你太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晚上我去你家看你们吧,有时间吗?”马腾见店里太忙,不忍心打扰,就要告辞。 七婶见马腾要走,赶忙挽留道:“他马伯伯,你别走,这水都没喝一口呢,我就忙好了。晚上来家吃饭吧。晚上亚妹也在家吃饭。”七婶一边应付顾客,一边挽留马腾。她的意思是晚上在自家酒店给马腾接风。马腾还不知道她们开了一家酒店。 “不了,不了,你忙吧。晚上我自己吃了饭去找你们。你家地址在那?”马腾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七婶见留不住,就说:“那也好,我一会还要赶往北门店。晚上空,晚上来家坐吧。这是我家地址。”七婶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下了家里地址。 当晚,马腾拿着名片,摸到了七婶的住地。这是一幢六层高的楼房,紧靠成市盐市口商业区,上街买东西很方便,好像也是某个单位的公房。那时,已经有人悄悄地私下交易公房。当时这样做是不合法的,后来,公房私改后,就合法了。 七婶住在三楼,马腾敲开门时,她已经在等着了。七婶知道马腾有话要说,所以,晚上给保姆放了假,又早早将孩子哄睡着了。七婶请马腾在沙发上落座,又给他沏上上好的龙井茶后,问道:“他马伯伯,本来应该是我去看你的,可家里有孩子要带,实在走不开,只好害你跑一趟。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马腾开门见山,笑着回答道:“还不是为你和孩子们的事而来?亚妹呢?这丫头怎么不出来见我?” 七婶解释说:“亚妹本来是要在家等你来的。可她今晚要考试,说是通过了就可以拿到会计师证书,没有办法请假。不过亚妹说了,让你一定等他回来。他马伯伯,让你为孩子的事特意跑来,真对不住呀。” 马腾问道:“亚妹考会计师了?了不起呀!”马腾听说亚妹学了会计,很吃惊也很高兴,没想到这丫头还这么爱学习肯上进。 马腾接着说:“七婶,我跑一趟没什么。可是,你们和一毛的事,总得有个解决办法呀。总是这样怨恨着怎么行呢?七婶,你知道吗?那天你闹完婚礼后,新娘子就跑回娘家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一毛是一个人过的洞房花烛夜,彩霞也病倒了,吴家整个乱了,原本那么欢乐的一个年也根本没法过下去。七婶呀,一毛现在正是事业大发展的阶段,生意上恨不能一个人当二个人用,压力已经很大很大。在经你这样一打击,我真担心他会垮掉啊。”说到动情处,马腾的语气中多少有点责备。 七婶听到马腾的诉说,内心也有所触动。她是为出口恶气才去的婚礼,没有想过后果会是什么样。不过,触动归触动,她还是不能原谅吴一毛。她认为,这一切都吴一毛忘恩负义应得的结果。比起亚妹这一生的苦,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七婶对马腾说道:“他马伯伯,或许我是不该在婚礼上露面。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这个年,吴家的日子是不好过。然而,这一切不他吴一毛忘恩负义地辜负亚妹应得的吗?他马伯伯,你知道我们这一年多有多苦吗?你又知道亚妹这一生会有多苦吗?现在,追求亚妹的人很多,都是顶刮刮的好人。可是,亚妹一个也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呀!亚妹这一生是不可能嫁人了,她太苦了!我们的生意现在做得是不错,可是,人都不敢嫁,生意做得再大又有什么用呢?” 七婶说不下去了,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让马腾也非常难受。 过了一会,马腾问道:“七婶,我想问一下,亚妹为什么不能嫁人?难道你带回去的孩子真是亚妹和一毛.......”马腾也不敢往下说了,他既想知道真相,又不愿面对真相。 七婶流着泪,看着马腾点点头,承认了。尽管马腾心里早已猜到了结果,在看到七婶点头肯定的时候,还是无比震撼和悲伤。 难怪亚妹不敢嫁人了!华夏国就是这样的传统,好人家是不可能娶一个未婚生子的女子做媳妇的。那怕你家财万贯,那怕你美若天仙!从这个角度出发,马腾又不能不理解七婶在婚礼上的所为。 平静了一下心情,马腾又问道:“七婶,事已至此,你准备怎么处置你这个外孙呢?是你们一直将他抚养大,还是准备交给吴一毛?”马腾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知道,这个问题七婶根本没想过。她回答道:“给吴一毛?不可能!这孩子是我外孙,当然由我们抚养。是吴一毛来让你要孩子的吗?”七婶警惕而误会地问道。 马腾说:“不是,不是,七婶你别误会。一毛都不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怎么会来要孩子?七婶,你放心,一毛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们,无论你孩子给不给他,在这件事他都会按照你们的意思办,这点我有把握。他还多次和我说过,你们海鲜生意里他所占的50%股份,也不打算要了,算是对你们的一点补偿。这样做,他心里的亏欠感会轻点。” 七婶听了马腾的解释后说道:“这还差不多。他吴一毛有什么资格要这孩子?我也绝对不会给他的!如果不是这孩子给我们带来点快乐,我们母女俩真的不知道靠什么撑下去了。”说着,七婶的眼泪又下来了。 停顿了一下,七婶继续说道:“股份的事,当初怎么约定的我不会赖账,也不需要他的补偿。马伯伯,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情呀。” 马腾想知道的事都清楚了。他和七婶又聊了一会,亚妹就回来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41章 为父之心 亚妹一见马腾就高兴地招呼道:“马伯伯,你回成市啦。见到你真高兴!你身体好吧?” “好,好,你也好吧?”马腾也高兴地回应道。眼前的亚妹,变化太大了,比一年多前漂亮得太多,完全成了成市的一个标准美妹子。 “闺女,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呀?我都不敢认了。看来你过得不错啊!”马腾高兴地和亚妹开着玩笑。 一句话说得亚妹脸上羞红了一片。三个人又坐下来聊了一会。马腾就告辞了。亚妹要送他,马腾不让。亚妹说,她有汽车,送一下很方便,马腾这才同意。 汽车上,亚妹问马腾,一毛生意做的好不好?听说他结婚了?马腾告诉她,吴一毛的生意做得很好!春节刚刚结婚。马腾反问她,你阿妈去参加了一毛的婚礼,你不知道吗?亚妹说不知道,阿妈回来没有说过。马腾这才明白,七婶大闹婚礼是瞒着亚妹的。马腾又问亚妹,以后怎么打算。亚妹回答说,没什么打算,以后把小毛带大,将生意做好就行了! 马腾问她:“你恨一毛吗?” 亚妹知道马腾的担心,笑着说:“马伯伯,你放心,我一点也不恨一毛。当初是我自愿的,。只是,我和一毛没缘分,我们成不了夫妻。但是,这不防碍我爱他,老天能给我一个他的儿子,我已经很知足了。所以,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并且养大成人,这不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就是阿妈一直不原谅一毛,在家里根本不能提一毛,一提阿妈就发火。” 亚妹是说得很平静,马腾却听得很难过。多好的闺女啊!偏偏要承受这样的委屈,自己还心甘情愿!坐在后排的马腾,掏出手绢偷偷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没多久,汽车来到马腾家楼下。临别前,亚妹说道:“马伯伯,明晚我来这里接你去自家酒店吃饭。你一定要等我来接你呀。” 马腾推辞说:“你们那么忙,太麻烦,我就不去了。” 亚妹说:“自家酒楼,一点也不麻烦。再说,我阿爹一直住在酒楼那边,你回到成市也不见见他吗?他可是常常提起你呀。” 一提刘勇,马腾没办法了,只好答应去。一年多来,他和刘勇已经很熟悉,就像两个老哥们,一有空还会在一起喝上两杯。刘勇来成市后,没过两天清闲日子,就闲不住了,一定要到酒店去看门,七婶没办法,只能依他。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马腾还在想着和七婶及亚妹的谈话。虽然情况是搞清楚了,可是,问题却不那么好解决啊。未婚生子的亚妹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呢?美娟又能不能原谅一毛?马腾心里一点也踏实不起来。 马腾为了办理提前退休的事,又在成市呆了几天,就急忙回到了柳镇,他知道吴一毛一定非常希望得到他的消息。 一见到吴一毛,马腾就将在成市了解到的亚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如实相告了。当然,他没有将亚妹还是对吴一毛一往情深说出来,他不想再给吴一毛增加思想负担,更不想再给三个孩子之间制造麻烦了。 一切如预料的一样。但是,在从干爹马腾嘴里证实以后,给吴一毛的冲击与猜想时还是大不一样的。 吴一毛的心情非常复杂,既觉得对不起亚妹,也觉得对不起赵美娟,这真的不是自己愿意看到有局面。如果有后悔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问题是,这世上那有后悔药呢?他打定主义,将全部真相告诉赵美娟,再也不要有任何隐瞒,给她制造第二次伤害了! 至于赵美娟会做出什么选择或者决定,吴一毛都准备接受。 赵美娟在忙于服装厂业务的同时,也在焦急地等待着吴一毛尽快将事情搞清楚,好给阿爹一个说法。赵大政追她实在太紧了,每次回家都要问这事。不回家时,也隔一天就会打个电话询问吴一毛有没有说法。 赵大政之所以这样紧逼女儿,是因为黄时群的关系。 黄时群得到黄毛从成市打来的电话说,初步调查下来,孩子很可能是吴一毛的,但是,还不确定,所以他要留在成市继续调查。 黄毛在成市,其实找不到一点关于刘小毛是谁生的证据,只能还是猜测。其实,黄毛去不去成市效果是一样的,因为,七婶对这件事封锁得太死了,他根本得不到实情。之所以要对黄时群撒谎,是为了让黄时群相信,他在成市确实是在为他卖命。 实际上,黄毛在成市整天与以前的狐朋狗友喝酒玩女人,早就把黄时**待的任务抛到脑后了。黄时群也不是傻瓜,他让黄毛别调查了,赶紧回来,这边还有不少事等着他做。 黄时群也想要确凿证据。他是玩证据的,知道证据的重要性,更知道真相不好查。只不过,证据的真假,在他这里是可以随着需要变化的。黄时群将黄毛传来的不确切信息装着不经意的透露给了赵大政,而且肯定地说是吴一毛将人家肚子搞大后生下孩子,又将人家甩了。 黄时群本以为自己将自编的吴一毛欺骗赵美娟的故事告诉赵大政后,赵大政会立马逼迫赵美娟与吴一毛离婚。然而,赵大政这次居然不肯相信他的话,对他的消息反应不大,让他很是意外。 黄时群毫不怀疑赵大政对自己的喜欢远超吴一毛,这说明在赵大政身上下的功夫是卓有成效的,也是黄时群能够坚持苦苦追求赵美娟的动力之一。但是,他想不明白,这次赵大政为什么对自己话的反应比较平淡呢?黄时群还是太年轻了,那里能懂得做父母者的心。 赵大政之所以不愿意相信黄时群的话,是因为,毕竟女儿与吴一毛已经完成了全部婚礼仪式,嫁给了吴一毛。按照老传统,女儿进了吴家的门就是吴家的人,作为父亲谁又愿意愿意自己女儿真的离婚呢?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42章 美娟态度 古话说,宁拆七座庙,不拆一桩婚姻。这个道理赵大政是懂的,何况这是自己亲女儿的婚姻。但是,如果吴一毛真和别的女人搞出了孩子,又把人家甩了来欺骗自己女儿,那赵大政是不能容忍的。因此,他追着赵美娟找吴一毛要说法。只有吴一毛承认了,他才会相信黄时群的话。 吴一毛和赵美娟约好了,这个周日工厂休息时,两人在新房“太和楼”见面。吴一毛说,要将事情的全部真相告诉赵美娟。 真相!既是赵美娟期盼得到的,又是她不想知道的。这段时间,赵美娟始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在这种折磨人的矛盾心态中度日。 她也不怎么回娘家,拼命在厂里忙碌,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然而,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吴一毛对自己的爱有假,内心里十分想念吴一毛,多么希望自己和吴一毛的爱情不要有任何外来因素的干扰,能够平平淡淡走到一起,过完一生!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残酷。虽然完成了婚礼,却不能让她住进向往的“太和楼”新房。 周日很快就到了,吴一毛让人将“太和楼”又彻底打扫了一遍。装饰一新的“太和楼”不敢说富丽堂皇,却也透出独特的清新雅致,显得特别地宽敞明亮,与赵美娟的形像和性格很是相符,她来做这里女主人真是再适合不过了。这其实是吴一毛给装修设定的风格要求,师傅们做到了。 早早来到“太和楼”等待赵美娟的吴一毛,心情难以平静。“太和楼”是为了迎娶赵美娟而特意买来做新房的。可是,这幢新房没有等来它的女主人,却很可能成为他和赵美娟分手的见证地。 吴一毛有了做了最坏打算,所以他将已经很干净的“太和楼”又打扫一遍。他想,就算是分手,也要让“太和楼”见证他们干干净净地分手。 没多久,赵美娟来了。一进门,她就扑到了吴一毛怀里,两人站立着拥抱了很久,心情都非常激动。稍微冷静下来的吴一毛,将赵美娟引到大厅沙发上坐下,给她泡好茶水。然后,坐到赵美娟的对面,表情严肃却异常深情地凝视着她。 相互凝视中,赵美娟先开口道:“一毛,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请你不要有一点隐瞒,好吗?” 吴一毛苦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道:“美娟,我今天不会有一点隐瞒,我要将全部真相告诉你,然后,由你来做出决定,我会无条件接受。只是,无论我说出什么事情,希望你不要难过,更要坚强!” 接下来,吴一毛将他与亚妹被黄毛抓去后发生的全部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直说到七婶大闹婚礼为止。赵美娟听完以后,无声地哭了。尽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甚至做过那孩子就是吴一毛的准备,在听完吴一毛的亲口诉说后,赵美娟的心里还是产生了巨大振动。 赵美娟是个深明事理的人。她知道这件事吴一毛不应该付主要责任,爱上自己也完全是真心真意,没有一点虚假。亚妹不顾一切地决意生下孩子是没人能预料到的,应该说与吴一毛也没有多大关系。 然而,眼前这个深爱自己,自己也深爱他的人,自己的丈夫,却有一个非婚生孩子的事实。对于洁身自好,为吴一毛守身如玉的赵美娟来说,还是很难接受的。自己都难以接受,阿爹赵大政就更加没法接受,赵美娟沉默了。 过了良久,赵美娟冷静了一些,开口说道:“一毛,我知道,你也从来没有欺骗过我的感情。隐瞒这件事也情有可原。在亚妹这件事上,你虽有过,却不应该付主要责任,我本应该原谅你的。可是,你有一个孩子的事实,我真的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受。请你给我一段时间考虑清楚,好吗?一旦我想明白了,接受还是不接受,都会立刻告诉你。” 吴一毛没有想到赵美娟能如此通情达理的理解这件事。他当然十分愿意给赵美娟时间去考虑。两人又聊了一会各自工作上的事,赵美娟就说服装厂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要回去了。 临走前,赵美娟要求吴一毛,这件事暂时千万不要让他阿爹赵大政知道,对任何人也不要再承认刘小毛是自己的孩子。不然,一旦走漏了风声,让赵大政知道吴一毛已经承认孩子是自己的,这事将会无法收拾。 赵美娟并不是有意要欺骗自己的阿爹。之所以要对赵大政暂时隐瞒,是赵美娟知道,这件事一时半会是没法给赵大政解释清楚。而且,黄时群一定会用这件事去搅动赵大政出头。 赵美娟对黄时群会利用这件事是了解的,虽说她不喜欢黄时群这样做,但也能理解。毕竟吴一毛有个孩子是事实呀,黄时群也没有撒谎。追求自己是黄时群的权利,只要他不做出格事,不损害别人利益也不好指责人家。 黄时群的演技实在太好了,让赵美娟到现在也没识破他伪君子的面目。 为了整体生产汽车的许可证申请问题,工厂才开工没几天,吴一毛和高明初五就赶往了京燕市。同行的还有吴春花,她本来初三就要动身回学校复习功课的。由于黄彩霞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只能推迟到现在快开学了才返校。 一下飞机,吴一毛和高明就打车将吴春花送到了京燕大学。高明是十几年前从京燕毕业的,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他和吴春花是校友,所以,吴春花有时就叫他师哥。 冬日的京燕大学校园没有春日的繁花似锦,却别有一翻独特的纯洁景致。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43章 首次进京 皑皑白雪中,校园里的华表显得更加庄严。先哲塑像的表情仿佛比春日里更加凝重,他们在思考着华夏国的过去和未来。京园中的白杨树叶子已经全部凋零,然而主干和枝丫仍然挺立向上,顽强地透着质朴、坚强和力求上进的精神。 白杨林下散落的长椅上,偶尔能看到一对相依相偎着的热恋情侣,她们根本不惧寒冷。远处的京燕湖上,有孩子在滑冰。大片的草坪上不时能见到不知是谁堆起的雪人。 虽然还没开学,却常常有背着书包的学子从吴一毛他们身边走过。这些都是放寒假没有回家,留在学校攻读功课的学生。在京燕大学读书的学人,都是华夏国的娇子,在各条战线上都做出过杰出贡献。 高明回到母校,旧地重游心情有点激动,很想到处走走看看。吴一毛是首次进京,来到一直想往的京燕大学,也想多感受一下这个着名大学的氛围。 然而,这次来京燕市,实在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在校园里久留。他们帮吴春花将行李在宿舍放下就离开了。 高明一直在组织一些工程师从事生产整车的研究工作,产品基础图纸已经初步成型,生产厂房和生产设备规划也完成了初稿,具备了申报整车生产许可证的条件。 华夏国为了确保汽车制造的质量,对汽车整车生产资格把关很严,实行生产许可证制度。其发放权限归华夏国汽车工业部质量司主管。华夏国的任何一家汽车制造厂,只有拿到许可证才能生产和销售汽车。 而要获取许可证是很难的,一般要经过几年的漫长过程。汽车工业部并不是每年都发放许可证。而是每三年审核发放一次。因此,首先要早早向质量司挂号申报,就是将初步材料递上去供筛选。 关键是,华夏国以前重来没有给私企发放过整车生产许可证。 吴一毛推断,按现在的形势发展,给私人企业发放整车生产许可证是迟早的事。但是,到底何时才能发放,谁也不知道,只能早点做好准备等着。 高明有个同学叫周大海,在质量司申报处工作,他知道高明一直在为吴一毛做整车生产准备。年前打来电话告诉高明说,一开年,汽车工业部就要启动新一轮许可证审批工作。据可靠消息这次很可能允许私人企业申报,但是,要求特别严。 具体什么要求,只是办事员的周大海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周大海答应将高明引见给申报处处长苏宜朋。所有政策苏宜朋应该都掌握,可以找机会仔细向苏处长打听一下。 高明趁热打铁,和周大海约好初五在京燕市见面。这事关系到“o记”的未来,作为老板的吴一毛不出面是不行的。本来他们应该提前一二天到京燕市,可是,因为黄彩霞身体不好,就拖到了初五。 吴一毛和高明在离汽车工业部不远处找了家宾馆,一安顿下来,就马上打电话联系了周大海。周大海见老同学到了,立刻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 寒暄过后,周大海说他已经给自己的处长苏宜朋说了情,处长答应见吴一毛一面。不过,处长现在正在开会,要等会散了才能见到。 吴一毛说,处长开会没关系,我们可以去申报处等。于是,周大海将两人领到了申报处会客室。 直到离下班只有二十分钟时,苏处长才开完会议。周大海将两人领到处长办公室,给双方介绍后,就离开了。 因为是周大海介绍的,苏处长倒是很客气。不过,他告诉吴一毛和高明,刚才就是开的许可证申报工作研究会。本来这次政务院是有意要允许私人企业申报的,并已经指示汽车工业部研究可行性。 但是,今天会议研究认为,由于条件还不成熟,这次还是不能接受私人企业申报,让他们先回去。谈话前后不超过三分钟就结束了,弄得吴一毛很不适应。高明告诉他,机关就是这样,能进这个门就不容易,能见到处长一面就是烧高香了。 晚上,周大海找了个小饭店请高明和吴一毛吃饭。原本吴一毛要请客的,可周大海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说是老同学来了,多年没见,他得尽同学的地主之谊,搞得吴一毛没法再说什么。 席间,周大海告诉高明,苏处长能接见他们,可就是给了自己这个下级很大面子。很多国营汽车厂的厂长来了十多次,想尽办法想见一见处长,却不得入门,连个照面的机会也没有,都是由他周大海接待了事的。 周大海答应说,以后有什么消息一定会及时通知高明,吴一毛听后表示非常感谢,他也明白了,能见到苏处长一面实属不易,周大海已经是很帮忙了。 由于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第二天,吴一毛和高明就飞回去了。吴一毛的第一次京燕市之行就这样铩羽而归,让他感到,要想制造生产整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还有很多道关要过,这次的打击可能只是个开始。 不过,这次在京城受阻,却丝毫也没有让吴一毛失去信心。相反,到让他看到了华夏国必然要放开私企生产汽车整车的机会,坚定了信心。 回到柳镇,吴一毛和高明商量后,决定加快整车生产研究和生产工作。他已经确信,允许私企制造销售整车是迟早的事,谁准备得早,准备得充分,谁就能第一个吃上螃蟹,就能掌握主动权,从而完成企业质的跨跃。必须要坚定信心,加快做整车制造生产准备,抓隹这个机会。 他让高明尽快实施挖来卢若灿主持生产整车研究的想法。无论卢若灿开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她。 吴一毛已经感到了迟早要来的竞争紧迫感,他听说海潜公司也准备上马汽车配件生产,这显然是“o记”赚钱效应的示范结果。吴一毛并不怕别人来竞争,某种程度上他还希望有人来竞争,钱毕竟不是一个我能赚完的。有了竞争,“o记”可能还会跑得更快。 吴一毛分析,不仅是海潜,估计不久的将来,还会有更多人进入汽车配件这个领域,汽配这一行的竞争必将会越来越激烈,这更加加重了吴一毛加快整车生产研发的紧迫感。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44章 海潜出招 海潜公司成立虽然不到一年,可是,由于后台老板是吕成和黄永革,凭借他们掌握的全镇政府资源,很快就赚了个盆满钵满。黄永革不禁对吕书记暗开公司的高瞻远瞩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随着华夏国经济政策的不断完善和改进,政府掌控的资源已经呈现越来越少趋势,以前为海潜公司赚了大钱的十分紧俏的电视、冰箱、烟、酒等紧俏商品已经不是那么紧张了。 海潜老板白信义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他清楚地看到了这个趋势,知道依靠现在的双轨制赢利模式不会长久。早就想开辟新的生意渠道,他觉得还是要做实业,空手套白狼可以横行一时,却无法持久。 白信义将自己的想法向吕成和黄永革汇报后,他们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商量决定投资实业。但是,投什么行业好呢?白信义说,现在柳镇上最赚钱的行业就是吴一毛干的汽车配件,这一行的市场空间很大很大。 要投就投最赚钱市场最大的行业,与吴一毛展开竞争!凭借海潜公司的背景优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赶超吴一毛,甚至打垮他也不一定是难事! 吕成和黄永革同意了白信义意见,决定向汽车配件行业发展。他们告诉白信义,要有远大抱负,要将打垮吴一毛的“o记”公司最终垄断市场作为目标,绝对不能输给一个曾经的乡村穷小子。为了表示支持,吕成与黄永革将已经从海潜公司分得的利润又全部拿了出来反投进海潜公司。 吴一毛当然并不害怕海潜来和自己正当竞争,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海潜一进入汽配行业,所立下的目标就是必欲置“o记”于死地而后快。 吴一毛最近遇到了一点困惑,公司金属原材料采购成本直线上升,利润增长率受到很大影响,主要原因是金属原材料的采购渠道变了,导致价格不断上涨。 金属材料一直是华夏国比较的紧俏商品。因此,其买卖也是由华夏国政府专营的。近来,国家政策有所松动,允许向非政府商家下放部分专营权。以前,“o记”都是从镇属物资公司购买金属材料,价格一直是政府定价,比较稳定也不贵。 自从政策松动后,镇物资公司就将金属材料的经营权打包卖给了海潜公司。吴一毛知道海潜有背景,但没想到他们有这么大本事,连金属材料经营权也能拿到。以前海潜倒腾彩电、冰箱等紧俏生活品,与吴一毛没什么关联。“o记”有时从海潜买些紧俏物品,数量也不大,无关痛痒。 而且,每次吴一毛去买东西,白信义都亲自接待十分客气,价格也比别人便宜两成。所以,白信义给吴一毛留下了不错印象,两个人慢慢也变得很熟悉,白信义有时闲问些生意上的事,吴一毛也毫无戒备回答。 那时候,吴一毛觉得两家不经营一个行业,相互没什么秘密可言。何况白信义不过是问些入门问题。他那知道,就在最近,白信义已经悄悄成立了“海潜公司汽车配件分公司”,而且已经在出产品了。 海潜公司一拿到金属材料经营权,马上就开始涨价,而且是不断涨价,一周要涨两次。吴一毛为此几次出面找白信义,效果都不大。白信义给吴一毛面子,确实打了折扣,但是,折扣很小。吴一毛也没有太在意,在商言商,人家既然有本事拿到专营权,怎么可能不涨价大赚一笔呢? “o记”最近接到海市汽车配件总厂的一笔大订单,光0.5毫米的薄钢板就需要原料一百吨。海市汽车配件总厂在下订单时特别强调,这是出口产品,一定不能逾期,否则会造成政治影响! 吴一毛为这一百吨0.5毫米的薄钢板亲自给白信义打电话请求帮忙供货。白信义一如既往地很热情,一口答应没有问题,就是价格可能比较高点,到货时间可能要慢点。因为,这0.5毫米的薄钢板是目前市场上最紧俏的原材料,货源不好找。 吴一毛告诉他,价格没问题,只要不离谱就可以了。但是,供货期一定不能太慢,因为,客户要的交货时间太紧了。 海市汽配总厂一向对交货时间要求比较苛刻,他们规定一次逾期交货的供货商必须处罚停止供货半年,二次停供一年,三次就取消资格了。除非厂常高官钱树仁特批才能免除处罚。 吴一毛不愿意为这些事去麻烦钱书记。所以,他在“o记”内部立下规矩,无论对那个客户的订单,绝对不允许逾期交货,海市汽配总厂更加不能逾期。他觉得,这本来就是一个有信誉的公司应该做到的。 自从救了钱书记的孙子后,吴一毛与他的关系是越来越好。每次去海市汽车配件总厂,都要到钱树仁的办公室报到,不然,钱书记就不高兴。 吴一毛有时给钱书记带点干海鲜,他也高兴地接受。但是,如果给钱,钱树仁则坚决拒绝。吴一毛有心试过二次,都被挡了回来。钱树仁虽然爱钱,但也讲对等回报。 他觉得吴一毛救了自己孙子,就已经是给他的最大报酬了,不能再收钱。否则,就是收过了头,有可能就会受到天谴。说白了,这是钱树仁自保的方法,当然,也说明这人良心未泯。 海潜公司老板白信义,40岁年纪,风流倜傥。在海潜成立之前,虽然一直没有工作,但是家境优越,姐夫又是温市市委副书记。所以,一直在社会上混得很开,结交的朋友很广,积累了不少社会经验。 因此,一当上老板,就如鱼得水,将各方面的关系和经验都用上了。原来白信义对吴一毛并无恶感,并且一直还很客气。可是,自从他将“o记”列为竞争对手后,心思就变了,从此视吴一毛为最大的敌手。江湖人对利益得失从来是没有调和的,这就是所谓的恩怨分明。 当吴一毛打电话向海潜公司要100吨0.5毫米的薄钢板后,白信义马上动用关系查了一下,知道这是海市汽车配件总厂的急要订单。 海市汽车配件总厂是每家做汽配零件的公司都想将产品打进入的大公司。如果打不进去,生存就会成为问题。白信义懂得这点,也正在为此努力。 白信义了解到,打入这家公司最大的障碍就是“o记”已经占有了海市汽车配件总厂80%以上的零件供货。要想进入这家公司,就得从“o记”手上抢份额。因此,白信义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吴一毛供应这100吨0.5毫米的薄钢板,他要让“o记”逾期交货,从而失去供货份额,海潜的机会自然就来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45章 紧急应对 自从给海潜下了一百吨薄钢板订单后,吴一毛出于慎重,每天都会给海潜公司打个电话询问备货情况,有没有困难?白信义从来都是笑呵呵地回答说没有任何问题,让吴一毛放心。 今天离出货只有一天了,吴一毛照例一早给白信义打了个询问电话。 “白老板,你好呀!我是吴一毛。”吴一毛客气地给对方打了招呼。 “哦,是吴老板呀。我是白信义,有什么事吗?”白信义的态度也非常客气。其实,他知道吴一毛为何打电话来,故意装着不知道。 吴一毛说道:“白老板,还是那一百吨薄钢板的事呀。明天就要到期了,我来问一问,货明天肯定能到吧?” 白信义回答道:“是这事呀?吴老板,你尽管放心,货明天上午十点之前肯定送到你的公司。已经和省城的钢厂说好今天下午出货,我的八台十吨大卡车已经出发了。我让司机们接到货,连夜赶回来。明天上午十点前送到你厂里不会有任何问题。吴老板,你就放心好了。我那次逾期交过你货呀?” 吴一毛听到白信义爽快的答复,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说道:“那好,白老板,辛苦你了,我明天上午等着接你货,货一到我就打款到你账上。合作愉快啊!我挂了。” 马腾已经将这批部件的除了材质为0.5毫米薄钢板之外的零件全部生产好了。生产是按照0.5毫米薄钢板的到货期倒排的。马腾给最后生产留下了十天时间,只要0.5毫米薄钢板按时到货,最后的零件生产和部件总组装同步开展,完全来得急。正常来说,可以提前1天完工。 吴一毛对马腾的生产安排从来都很放心,因为干爹做事总是留有余地的。 然而,就在第二天上午九点,吴一毛已经安排好一切,只等薄钢板到货的时候。白信义打来电话说出了点意外,货要推迟到明天送到。 吴一毛立即紧张起来,问白信义出了什么问题。他吱吱唔唔地说省城钢厂方面出了点问题。吴一毛追问明天是不是一定能到?白信义说以他的人格担保明天一定可以送到。 放下电话,吴一毛陷入沉思。理论上说,明天到货应该不会耽误事情,他知道干爹至少会留下一天的生产余量。然而,这批订单是绝对不能逾期交货的。万一明天货到不了怎么办?再万一海潜公司有意不供货又怎么办?吴一毛不愿往下想了,必须要采取措施应对这突发情况。 吴一毛这二天一直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以为是被婚礼的事闹的。所以轻信了白信义的话。当然,白信义也表演得太好了,搞的又是突然袭击,防范起来确实有难度。 现在,预感变成了事实,吴一毛就不可能再相信白信义。他虽然不知道白信义为什么不守信誉,但知道白信义这次一定不会守约。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应急措施,保证按时交货,否则损失就大了。 停止给海市供货半年的损失,是“o记”目前承担不起的代价。即使自己去找钱书记,也肯定不能免除全部处罚。经济账还不是最致命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誉,对于刚刚起步的“o记”来说可比生命还珍贵啊! 然而,吴一毛现在真的想不出办法。华夏国的钢材专营体制,导致进货只有镇物资公司一条道。吴一毛即使想开辟第二条通道,也根本没有可能。 不在,吴一毛紧急招来了高明和干爹马腾,他想看看他们有什么主意没有。 高明太清楚对海市汽车配件总厂的订单逾期交货的严重后果了,立刻也紧张起来。他做了五年供销科长,在物资供应系统有点人脉。但是,他的关系都在海市物资系统,人在柳镇根本起不了作用。如果时间来得及,允许他回海市活动,兴许能弄到一部分货。但是,时间显然不允许啊。 不过,高明讲出了一个理论上的办法。他说,这么短的时间从任何一个物资系统想弄到一百吨0.5毫米薄钢板这种紧俏钢材都不可能。理论上只有一个办法能办到。那就是直接到钢厂进货。可是,这样做,必须在钢厂里有通天的关系才行。高明老实地说,他从来没和钢厂打过交道,在钢厂一点关系也没有。 此时,吴一毛多么后悔对白信义的轻信。轻信让他失去了宝贵的时间,不然也不会如现在这样被动。他明白,高明说的办法是可行的。但是,如果在钢厂没有关系,这个办法也只能是个理论办法。高明在钢厂没人,自己更加没关系。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呀,必须赶紧另想办法。 就在吴一毛沉思的时候,一旁的马腾开口道:“一毛,你那个远亲郭剑华不是在收购废钢吗?他可是温市的废钢收购大户。听说这些废钢都是直接卖到钢厂的。他和钢厂会不会有些关系呢?” 高明的话提醒了吴一毛:“是呀,自己的远房表哥郭剑华应该认识钢厂的人。只是,他就是一个农民,收购些废铜烂铁卖到钢厂赚钱,能和钢厂的领导有很深的关系吗?”吴一毛并不太相信郭剑华能有什么关系。但是,在这万般无奈的紧迫关头,也只能先试试了。 吴一毛拿起电话拔通了郭剑华的大哥大。 电话很快接通了,吴一毛说道“表哥吧?我是小毛。你好吧?” 郭剑华应道:“小毛呀,我挺好。怎么想起我来了?有什么事吗?” 吴一毛没时间多客套,直奔主题说出了请求帮助购买0.5毫米薄钢板的事。 亲戚就是亲戚,郭剑华一口答应帮忙试试。他告诉吴一毛,因为销售废钢材的原故,自己和省城钢厂的领导有一定关系。偶尔也找钢厂领导开后门少量购买一点紧俏的钢材,供亲戚朋友家建房盖屋用。 不过,一百吨这么大的量,郭剑华说他从来没有买过,不知道行不行。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46章 化险为夷 郭剑华让吴一毛放心,自己一定会尽力的,按以前的经验,即使买不到一百吨,十吨八吨肯定是没问题的。 吴一毛对郭剑华的热心表示了感激。只是,郭剑华并无把握,事情并没有得到彻底解决,到是启发了吴一毛能不能用积少成多的办法解决问题。 放下电话,吴一毛问边上的马腾:“现在厂里0.5毫米薄钢板还有多少存货?” 马腾说:“大概还有二吨的量,主要留着其它产品应急用的。” 吴一毛说:“先别留了。下午开始先用这二吨存货生产吧,抢一点时间是一点。我这里马上给所有亲朋好友打电话,看看谁家在钢厂有关系?还有没有薄钢板存货?能不能借来用用?” 高明和马腾觉得,目前只能这样处置了,但愿老天保佑,能够渡过这次的难关。简单商谈了一下生产细节,两人就离开吴一毛办公室去忙了。 他们一走,吴一毛就开始给亲朋好友打电话。他连中饭都没有吃,一直打到下午三点钟才结束。吴一毛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反正嗓子都打沙哑了。 由于平时人缘太好,凡是接到电话的人都很愿意帮忙,纷纷拿出家里的存货,那怕只有几张钢板。结果从200多家的小工厂里,组织到约20吨0.5毫米薄钢板,这已经是整个柳镇上的全部存货了。但是,没有人在钢厂有关系。 二十吨钢板,由于是散乱收集来的,肯定有部分不合格品,估计能用的约有十八吨左右,够生产二天的,这样就为吴一毛又争取到二天时间。 放下电话的吴一毛才感到肚子饿了,他让食堂送来一碗冷饭和一些咸菜,准备用开水泡一泡吃下。食堂师傅说,让他稍等,马上给去炒个蛋炒饭。吴一毛说不用了,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刚吃完泡饭,郭剑华的电话就到了,这回来的是好消息! 郭剑华在电话里说,他直接找到了钢厂书记,书记特批给他一百吨货。只是,这个0.5毫米薄钢板实在太紧俏了,根本没有库存,而且,有很多市县的物资公司还在排队等货。因此,这一百吨钢材,最快也要四天后才能生产出来发货。 吴一毛问,能不能再提前一二天发货?郭剑华回答说,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原本是要一个星期后发货的,他动用了钢厂里的所有关系,才缩短了三天时间,真没有办法再提前。 郭剑华之所以能搞到这一百吨钢材,是有原因的,并不完全是靠开后门。原来,在钢材紧俏的同时,废钢也成了紧俏货。对于钢厂来说,废钢无疑是炼钢最好的原料,它省去了高炉炼铁工序,可以节约大量成本。 因此,各大钢厂都在抢废钢货源,并且做出规定,原则上每供一吨废钢,可以给供货人十公斤的成品钢材指标。郭剑华是温市最大的废钢供货商,而且,不论发生什么情况,他都只给省钢厂供货,成了厂里最讲信誉的废钢供货人,厂里的领导自然很感谢他。 由于私人用这个钢材指标去赚钱是犯投机倒把罪的,所以,郭剑华很少使用这个指标,他当然不愿意犯法。这样,指标就全部积累下来了,钢厂书记才同意特批他一百吨最紧俏钢材。 听了郭剑华的话,吴一毛盘算了一下时间。在柳镇组织到的存货可以生产二天,生产计划应该有一天的工期余量,考虑到运输等其它因素,估计只差1-1.5天的工期。问题应该不大,到时候辛苦员工们最后一周每天晚上多加二小时班是可以按时交货的。 吴一毛对郭剑华说道:“表哥,四天就四天。但是,拜托你四天后,一定要到货呀!再多耽误一天我就死定了。” 郭剑华说:“一毛,你放心,我不是白信义。答应你的事,肯定能做到的,否则也不敢应承你。”郭剑华已经知道是白信义坑了吴一毛。 吴一毛真心感激地说道:“表哥,那就太谢谢了,改天我请你喝酒吧。” 郭剑华回应说:“一毛,我们是一家人,你就别客气了。要是你不借钱给我,这废钢生意我也做不成。所以呀,要说请,应该是我请你喝酒才对。好了,不多说了,你也忙。有空我们哥俩喝几杯。” 接完郭剑华的电话,吴一毛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不能完全踏实,毕竟这只是口头约定。只有亲眼看到钢材到厂,吴一毛才会彻底放松。他将干爹马腾找来又排了一下工期,马腾说,如果只差1.5天,他有把握组织员工加班赶回来。但是,真的不能在多耽误一个小时,否则就没把握了。 第二天上午,白信义又打来电话,不出意料地诚恳道歉说,真对不起,货今天还是到不了,但是明天一定保证到。吴一毛也不动声色地应付他,说没关系,自己已经在柳镇组织了二十吨散货,可以生产二天,因此,再迟二天问题不大。不过拜托白老板,一定不能再迟了,不然自己就死定了。说最后几句话时,吴一毛故意露出焦急地语气。 接下来的三天,吴一毛一边抓紧这批订单的生产,一边耐心等待郭剑华的消息。其实,这三天中,吴一毛是不希望郭剑华来电话的。不来电话就没有消息,没有消息就说明钢厂那边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好消息。果然,三天中,郭剑华没有和吴一毛联系过。 不过,高明却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高明在海市汽配件总厂的教参朋友打来电话告诉他,有些人就在等着他们这批出口订单逾期,这样就可以从“o记”口中抢食了,至少要抢20%以上的供货份额。打电话的人提醒高明,不要小瞧这股力量,如果逾期,估计就算钱书记有心帮吴一毛,恐怕也阻挡不了主股力量。 高明带来的消息,自然给吴一毛增加了一份压力。但是,他并不害怕,因为,只要四天后,0.5毫米薄钢板能到货,主动权就还在自己手里,这些人就拿自己没办法。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47章 再起波澜 第三天下班后,吴一毛主动给郭剑华打了电话,询问事情进展。郭剑华回答说,进展一切正常。自己正好积累了六十吨废钢,准备明天一早派五台二十吨大卡车送往省城杭市的钢厂,回头顺便将那一百吨0.5毫米薄钢板运回来。 六十吨废钢,三台车就够了,郭剑华却派了五台车,分明就是专门给自己运货的,吴一毛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吴一毛提醒郭剑华给车队带上一台大哥大,这样万一有什么事情时也好联系,没事时也可以掌握车队动态。郭剑华说,自己手上就一部大哥大。吴一毛说,他马上派人送一部过去。 第四天上午,柳镇的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吴一毛想着今天夜里一百吨薄钢板就能到厂了,心情也好了不少。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到了傍晚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样子。 吴一毛的心揪了起来,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让郭剑华和车队联系,得到的回答是,省城雨势不大,车队已经上路了,让吴一毛放心。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会塞牙缝,怕什么就会来什么。为了等着半夜接货,吴一毛安排好了人手,自己也没有回家,就在办公室等着。 半夜一点,和衣睡在办公室沙发上的看过的吴一毛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吴一毛跃身而起,一把抓住了电话。 电话里,郭剑华急切地说道:“小毛,不好了,出事了!” 吴一毛让表哥不要着急,慢慢将事情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原来,车队从省城出来的时候,雨并不大。然而,可能是温市在海边的原故吧,车队越接近温市雨就下得越大。 就在车队进入温市境内,到达离柳镇只有五十公里的进出温市必经的着名的雁荡桥前时,被好心的老乡拦了下来。老乡说,雁荡河发生了泥石流,雁荡桥桥墩被冲垮了,车队通过有危险。 车队长下车查看后,情况确实如老乡说的一样,雁荡桥墩已经被冲歪斜了,他只好命令车队停止前进。 车队是十一点多来到雁荡桥前的,如果顺利,最多再有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到达柳镇,现在却被挡在了雁荡桥前。 车队长知道这批货很紧急,立即拿出大哥大给郭剑华做了汇报。然而,风大雨急,又在山区,根本就没有移动信号,电话打不出去。没办法,车队长只好求报信的老乡指点,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部电话座机报告了情况,所以,吴一毛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半夜一点多。 听郭剑华说完情况,吴一毛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深知,不祥的预感既然变成了事实,担心恐惧都是没有用的,只有冷静下来全力应对。 他告诉郭剑华自己马上带上人和工具赶往雁荡桥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请表哥陪他一起去。因为车队是郭剑华的,司机们不认识吴一毛,不一定会听吴一毛指挥。郭剑华一口应承了,两人约定马上分别开车赶往现场。 一小时后,吴一毛带着高明等人几乎与郭剑华同时到达雁荡桥现场。两人也没时间客套,马上围绕着雁荡桥察看起来。 天上雷鸣闪电一个接着一个,倾缸大雨一点也没有减弱的意思,不远处的雁荡河水在低沉地咆哮着。雷鸣、暴雨及洪水的吼声,混杂到一起在山谷中回荡,仿佛天就要塌下来了一样,很是碜人,胆小的人在这样的天气是不敢出门的。 借着微弱的手电光,吴一毛发现,桥并没有垮塌,但是三个主桥墩全部歪斜了。 现在,吴一毛和郭剑华在桥这边,车队却在桥那边。必须要先汇合到一块才能知道下一步怎么办。汽车无疑是不敢开上桥去的,就是人走上去有没有危险也不知道。 吴一毛郭剑华说道:“表哥,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和高大哥及来抢险的兄弟们就呆在这边不动。我先过桥去看看车队情况,如果我走上去,桥就垮了。大家就什么也别做了,直接回家。如果能走人,我在将车队长带过来商量下一步办法。” 郭剑华死活也不同意吴一毛一个人过去,一定要和他一起去。高明也不同意吴一毛自己一人去,他说自己岁数最大,还是由他去探路比较合适。争来争去,最后商定,吴一毛在前,郭剑华和高明各相隔一百米远在后,如果吴一毛在前有什么不测,郭剑华和高明就赶紧撤退。 就这样,顶着倾缸大雨,吴一毛向着桥对面出发了。 桥面上狂风阵阵,风助雨威,使得桥上的雨势更加猛烈。雨点打在脸上很疼,眼睛都很难睁开。吴一毛虽然身家雨衣,可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下,根本就不起作用,一会儿就全身湿透了。 桥并不大,总共约400米长。吴一毛扶着桥栏杆一边走一边查看。来到桥中间时,他在主桥墩位置停了下来,仔细察看了最中间主桥墩的倾斜度,发现倾斜得很严重。桥下的河水在咆哮,尽管看不见河面,听起来仍然非常吓人。看样子,二十吨大卡是肯定不能开过的了! 吴一毛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前的宝钱。没想到宝钱在他手上里轻轻跳动了一下开口说话了。 宝钱道:“吴一毛,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吴一毛叹口气说:“看样子,这回的难关,我是过不去了。总不能拿车队司机们的生命开玩笑吧?就算牺牲大家的生命,这货还是要掉在河里的。” 宝钱说:“是呀,情况是非常危险的。这桥,现在走人没有任何事,就是走五吨以下货车危险也不大,这我有把握。你们要是装的散货就好了,可以卸下一部分货过桥。可是,你运的偏偏是钢卷,一卷就是二十吨,也没办法拆分啊。”宝钱都露出了为难的语气。 吴一毛苦笑笑,轻轻揑了揑宝钱说道:“没关系,失败了我从头再来。只要人还活着,我就一定要将做生意的事业继续到底。” 也许是吴一毛的话打动了宝钱,他说道:“吴一毛,现在你也别灰心。还有一个冒险的办法,你敢不敢一试?”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48章 重赏之下 听说还有办法,吴一毛来了精神,坚定地说道:“宝钱啊,有什么办法就请你赐教我吧。你知道的,现在这样情况,还有什么是我不敢试的呢?” 宝钱说道:“一毛,你别忘了,我出生的使命,就是埋在钱家大宅下镇宅,被压了上百年也没有变形。要想让卡车通过,只有将我放到中间主桥墩中心去塞紧了试一试,也许我这把老骨头可以帮你渡过这一关。只是,现在下到中间主桥墩上去太危险了,江水实在太汹涌。万一你要掉入江中,就只能再转世投胎,一切从头来过,我是救不了你的。” 吴一毛说:“宝钱,就这样办吧,我已经没有选择,请你无论如何要帮我渡过这一关。” 结束与宝钱谈话后,吴一毛开始往回走。 郭剑华见他回来,问道:“前面桥断了过不去了吗?” 吴一毛说:“不是的,我在中间仔细察看了一下,人和小车过桥应该没有问题。我准备开小车过去。” 郭剑华说:“这不行,太冒险了。” 高明也说:“这样不行,生意可以从头来过,人没有了就什么也没了。” 吴一毛说:“现在的情况不冒险是不行的。你们放心,我有把握。我先开,如果我过去了,剑华你再过来,好吗?” 郭剑华没办法,只好同意。 吴一毛驾驶着丰田皇冠,以最慢的速度缓缓向桥上开去,他要尽量避免震动对桥身产生伤害。 汽车再慢也比人走得快,300米很快就过去了。郭剑华一看果然没事,也大胆将车开了过去,并且他还有意加快点速度。高明是步行过桥的。其它人则听从吴一毛安排在桥这边不动。 一过桥,吴一毛就将车队长和司机们全找来了商量怎么办。 吴一毛说:“大家都看到我们将小车开过来了。说明桥现在还有承载能力,但是,能不能过二十吨大卡,我要下到主桥墩上察看过后,才敢下结论。问题是,如果我觉得能过桥,在座的各位师傅敢不敢过?” 司机听他说要过桥,纷纷表示不敢过,谁愿意拿生命冒险呀! 吴一毛本可以自己开卡车过桥的。但是,他想过了,过桥的时候他必须站在主桥墩上观察受力后变化情况,一旦有危险,就要中断过桥行动。 同时,他也想到,将宝钱放上主桥墩后,自己必须紧紧抓住红绳陪在边上。这样,万一桥垮塌了,自己就和宝钱一起葬身雁荡河,永远也不分开。 吴一毛见大家不肯过桥,就说道:“大家有后顾之忧我能理解。我也不会拿大家生命开玩笑,去做一点把握没有的事。我会站在主桥墩上陪大家过桥,如果有危险我肯定第一个掉下河。这样吧,为了防止万一,每位安全过桥的司机我奖励五千块,第一个过河的司机奖励一万块。如果出事了,每人给五万,以保家人今后的生活。” 吴一毛自己就站在主桥墩上,说明他确实有一定把握。而且,他给的奖励太优厚了,一万元差不多是司机十五年的工资。第一个过桥的就是万元户了,后面的也是半个万元户。即使真死了,有五万元抚恤金,家人这一辈子也不用愁吃穿了。 司机们开始动心,纷纷表示要第一个过桥。吴一毛说,就让队长第一个过吧,毕竟不是100%有把握,谁让他是队长呢,此时队长必须带头做表率。同时,他要求马上行动,越快越好,防止万一再暴发山洪,后果不堪设想。 吴一毛当场将刚才许诺的条件写在了纸上,签上名后交给了高明。意思是真出事了,就让高明拿这张字条去兑现诺言。高明接过条子却转身将它交给了郭剑华,然后表示他要和吴一毛去桥墩上,吴一毛想想同意了。 高明当然不知道是有宝钱在帮吴一毛,所以,不理解吴一毛为什么对桥梁这么在行。但是,他相信吴一毛不会乱来的。 两人来到桥中间,吴一毛让高明呆在桥面上等信号,自己则糸上绳子吊在桥栏杆上往桥墩爬去。桥下山洪呼啸,桥身被冲击得直颤抖,吴一毛小心翼翼向下移动,身体半悬在空中,几乎不受自己控制。大雨打在他的脸上,眼睛都没法睁开。终于,他艰难地摸索着慢慢来到桥墩上。 将宝钱在桥墩中心安放好后,吴一毛用手电信号通知高明撤离并通知司机可以过桥了。 吴一毛站在供工人维修桥梁用的平台上,将糸宝钱的红绳紧紧攥在手心里。不一会,他听到大卡车驶近的声音,同时感到桥梁的抖动明显加剧了,不过,第一部卡车还是安全驶过了。接着是第二、三、四、五部,大约用了半个小时,五部上车全部安然通过。 这半个小时,吴一毛感觉就象过了一年那么久。 车过完后,他迅速取出宝钱放在眼前仔细察看。宝钱已然被压变形,吴一毛心疼地轻轻将他挂回到脖子上。 当吴一毛回到桥面上时,郭剑华和高明已经在上面接应他。吴一毛拉起他们,迅速向桥头方向跑去。 就在他们离开桥头时,上游方向传来了震天动地轰隆隆声音。有经验的车队长说,这是上游又暴发泥石流了。说话间,泥石流已经到达雁荡桥下。 刹时间,大地震动,涛声震天,顷刻功夫,雁荡桥就灰飞烟灭地垮了下来。惊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只要再晚几分钟过桥,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没有人愿意去想像。 大家在暗自庆幸的同时,也对吴一毛的当机立断佩服之至! 吴一毛让大家检查一下车辆赶快上路。 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雨势也好像有减弱的势头。吴一毛与郭剑华开着小车在前面开道,五车辆大卡车浩浩荡荡跟在后面。早上八点整,车队终于回到了吴一毛的工厂。此时,雨也停了,天也晴了。 吴一毛立即安排卸货和开工生产,全场员工都动员起来,投入到赶制这批订单的生产中。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49章 不肯罢休 在订单最后一周的生产中,吴一毛吃住全在厂里。最紧张的时候,高明也带着十几位工程师加入到生产之中。由于全体员工的努力,终于在订单交货期的最后一秒圆满完工,按时将货发往海市汽车配件总厂。 发货当晚,吴一毛将鸿宾楼包了下来,请来郭剑华、高明,以及那晚勇过雁荡桥的5名司机,还有全厂员工吃饭。 席间,吴一毛兑现了诺言,给车队长发了一万块奖金,其余四名司机每人兑现五千块。参与此次加班的全体员工,发放特别奖励每人一百元,工程师奖励每人二百元。 吴一毛说,这是对大家团结一心为了工厂的精神以资鼓励!司机们和全体员工都开心坏了,纷纷向吴一毛致谢。 不过,酒席上,当司机们聊起那晚过桥的事时,人人还是感到非常后怕。他们更是将吴一毛的杀伐决断夸奖得神乎其神!说如果再延迟三十秒,整个车队就会全军覆没。 吴一毛特意向郭剑华及高明敬酒,感谢他们以性命对自己的支持。三个生死与共过的人,最后都开心地喝得酩酊大醉。 经历这次白信义在一百吨0.5毫米薄钢板供货时故意拖延不供货事件后,吴一毛开始加紧着手解决了二件事。 第一件事是,他利用在郭剑华公司有50%股份的有利条件,与省钢厂建立起了供货关系,解决了金属原材料可能会被白信义卡脖子问题。 第二件事是,吴一毛通过关系,摸清楚了白信义之所以要在0.5毫米薄钢板供货上使拌子,故意为难“o记”的原因,是海潜公司悄悄成立了生产汽车配件的分公司。白信义已经将“o记”视为竞争对手,想让“o记”逾期交货而失去海市汽车配件总厂的供货份额。 搞清楚白信义意图后,吴一毛十分重视。他知道,白信义虽然才起步生产汽车配件,但这是一个不可以轻视的对手。白信义既有政府背景,又奸滑老辣,必须要认真应对他的挑战。 吴一毛分析后认为,白信义既然使出了第一招,后面一定还会不断出招,甚至会采用下三滥的手段,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为此,吴一毛特意召集高明、马腾等公司骨干开会研究布置了对策。他首先向与会的人通报了白信义供货事件的全部过程,并且对海潜公司的背景以及白信义这个人进行了透彻分析。吴一毛这样做,是为了要大家对这个竞争对手给予足够重视。 与会人员听了吴一毛的分析和介绍后,纷纷表示一定不能让海潜公司的目的达成。高明和马腾更是提出要做好技术保密工作,防止技术泄密。 会议最后,吴一毛总结要求主管技术资料和保密工作的高明和马腾,一定要使用可靠的员工保管图纸资料,绝对不能让海潜公司得到这些图纸资料,这是最关键的一点。只要白信义得不到这些资料,海潜公司的产品质量短时间内将无法和“o记”竞争,想发展就没那么容易了。 其次,他让各位主管一定要善待本部门的骨干员工,特别是技术高超的员工,必要时可以给他们加工资。 吴一毛告诉大家,只要我们做好了这二点,就不怕海潜公司的竞争。至于,白信义如果出什么阴招,那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最后,他坚定地说,既然海潜公司已经将我们作为竞争对手,并且打响了第一枪,那“o记”公司就只有应战一条路。吴一毛让大家坚定信心,坚决实施对海潜公司进行技术封锁的策略,这样一定可以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白信义在第一次对吴一毛出招没有得逞后,也开始意识到吴一毛不是一个好打败的对手。自己对他有点轻视了。不过,他仍然相信,凭自己这么多年混迹江湖的经验和手段,打败吴一毛这样一个涉世不深的年轻人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已经和黄永革商量好了,明天动身去海市跑一趟,利用黄永革与钱书记的关系,想办法将产品打进海市汽车配件总厂。 白信义对海市很熟悉,他以前没工作的时候,经常和一帮狐朋狗友去海市玩。黄永革虽然也来过海市很多次,但是,他还真没有白信义对海市熟。特别是对海市的风月场所,白信义就更熟。 一下火车,白信义就先将黄永革带到他以前常去的宾馆,当晚就给黄书记和自己各找了一个小姐爽了一把。白信义了解黄永革的爱好,知道他在柳镇要顾及身份,不敢去洗头房找小姐,尽管他其实很想去。 爽过之后的黄书记,不禁感到白信义真的很会办事,懂得他的心理。有了共同淫嫖娼的经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牢不可破了。 第二天上午,他们找到海市汽车配件总厂钱树仁书记的办公室。钱书记尊重黄时群是一级地方领导,因此,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一番寒暄和相互介绍过后,宾主坐定下来。 钱书记笑着问道:“黄书记这次又亲自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钱树仁已经猜到他们肯定有事,而且很可能与吴一毛有关。 黄永革回答说:“钱书记果然好眼力,我们这次来确实有事需要钱书记帮忙。” 钱书记见自己猜中了,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黄书记,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有什么事,侬讲好了。” 黄永革指着白信义说:“钱书记,白老板是我们柳镇的着名老板,他的公司实力比‘o记’要强也几倍,而且是我们镇政府重点推介的公司。我这次就是受镇政府委托来向你们推荐白老板的海潜公司。是这样的,白老板的海潜公司也在生产汽车配件,他们很想成为你们的供货商。希望钱书记能够批准海潜的资格,给他们一定的份额。” 钱书记是场面上的人,一听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虽然黄永革没提吴一毛一个字。不过,钱树仁一听就知道,这其实是来抢“o记”的饭碗。从生意的角度,竞争是允许的,但从道义上来说,恶意拆台是说不过去的。尽管钱树仁并不是一个很讲道义的人。 但是,因为吴一毛有恩于他,别人想抢他恩人的生意,钱树仁无论如何都觉得这不是一件让他开心的事。 钱书记不动声色地笑着问:“请问白老板,你现在的生产规模有多大?又准备要我们厂多少的供货份额?”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50章 强取豪夺 白信义马上答道:“钱书记,我们整个公司的规模远远大过‘o记’,不过,现在汽配生产这块还只有他们一半大的规模。供应你们20%的份额应该不成问题,我们只要20%。”白信义为了取信于钱树仁,差点没把牛b吹破。 钱树仁见白信义开口要20%的份额,心里不禁一阵冷笑。好大的口气!知道20%的份额意味着什么吗? 钱树仁表面不动声色,仍然笑着道:“黄书记,白老板,我对柳镇政府从来都是很信任和尊重的,也相信白老板的实力。不过,要想取得我们公司的供货资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我肯帮忙,程序上也要走很长时间,要想一下子拿到20%的份额几乎是不可能的。”尽管钱树仁话说得客气,但实际是拒绝了他们。 见钱书记话已经宛转地把话说死,这事就没法往下谈了。双方闲聊了点别的,黄永革就起身提出告辞,钱树仁也没有再挽留。 往外走的时候,白信义故意拖在后面,他让黄书记先走一步在办公室外面等自己几分钟,说还有点事要和钱书记单独谈一下。 待黄永革一出门,白信义马上将房门锁死,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了钱书记。白信义认为,钱书记不肯帮忙,一定是钱没到位的关系。所以,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万元红包送给钱书记。送钱当然只能一对一,不然鬼也不会收。所以,白信义老道地将黄永革先支出去,干行贿这样的事,白信义可有的是经验。 那知道,任凭白信义说破天,钱树仁就是坚决不收这钱。 其实,并不是钱树仁不爱钱,而是他觉得这两个人办的事会危害自己的恩人吴一毛,这钱收了不会舒服,所以拒绝了。 黄永革和白信义一直以为,钱书记之所以这样帮助吴一毛,一定是因为吴一毛给钱书记送够了钱。如果自己也大手笔送钱,相信也能取得钱书记的支持,至少可以打个平手,这样就不愁打不进海市汽车配件总厂了。 所以,当钱树仁拒绝红包的时候,着实让他们大跌眼镜。也让两个人犯了难,商量来商量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两人决定还是向吕书记汇报,或许吕成有什么好办法。 白信义掏出大哥大拔通了吕成办公室座机,吕成很快就接了电话。 白信义问道:“姐夫吗?我是信义呀。” 吕成在那边回答说:“是信义呀,你们在海市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吕成知道他们去了海市。 白信义将钱书记的态度原原本本向姐夫做了汇报,请他无论如何想想办法,不然,打不进海市汽配总厂,汽配生意迟早会泡汤。 吕成想了一下,让白信义将电话给黄永革。 吕成在电话里告诉黄永革,他有一个老战友,是海市的主要领导之一,与他关系不错。他让黄永革晚上上门去拜访一趟,就说是吕成让他去的。请老战友帮忙推销柳镇的产品,只要别说是私营企业产品,应该会给面子的。 吕成特意嘱咐黄永革不能带白信义去,也别告诉白信义去找了谁。他怕白信义去了万一暴露了私企身份会坏事。因为,他估计老战友是不太会给私人公司帮忙的。 黄永革下午上街用高价买了两瓶茅台酒以及其它礼品。晚上他一个人找到了海市市委家属大院,门口站岗的战士查验了他的工作证和介绍信后将他放了进去。 吕成的老战友一听是吕成的部下奉命来看自己,十分客气。听完黄永革的要求后,一口就答应给海潜帮忙,并且让黄永革第二天下午直接去找钱树仁就可以了。 第二天,黄永革和白信义再见到钱树仁时,钱书记变得比昨天还客气得多。没等黄永革开口,钱书记就告诉他们,海潜公司的资质问题他会解决的,让他们放心回去,很快就可以让他们供货,份额是20%。 钱树仁转变如此之快,效率如此之高,让久经官场的黄永革都感到很吃惊。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原来,今天一上班,钱树仁就接到了海市汽车工业委员会施春主任的电话,交待他一定要答应黄永革的要求,不要讨价还价。 施春是钱树仁的顶头上司,他的话钱树仁是不敢违抗的。当钱树仁还想在份额争取一下时,施春直接暗示他,这是上面的意思,只有照办的份,没得商量。 钱书记明白,看来黄永革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直接打通了上面的关节,连施春也不敢阻拦。所以,再见到黄永革和白信义时,钱书记变得极其客气且不等对方再开口,就爽快地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白信义临走时又将昨天的红包拿了出来,意思是告诉钱树仁,虽然我们上面有人,但办事还是很讲规矩的,钱树仁还是和昨天一样地拒绝了。 钱树仁并不是客气,他收钱有三不收原则:不舒服的钱不收,控制不了的公司或人的钱不收,上级领导介绍来的人的钱不收。 黄永革一走,钱书记马上打电话让吴一毛赶紧来一趟海市,说有要事找他商量。 待吴一毛来后,钱树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告诉了他,并说这20%的份额,是海潜公司指定要“o记”让出来的。 吴一毛听后,非常气愤,自己辛辛苦苦地努力提高产品质量,打败了很多竞争对手,才获得的供货份额,人家只要一个电话就拿走了,这是什么世道呀!! 吴一毛知道,这种势力太强大了,连钱书记也毫无招架之力,自己只有答应照办的份。要是不答应,只怕钱书记的乌纱帽难保不说,供货份额肯定也保不住,那样的话“o记”的生意将损失更大。 面对这种明目张胆地强取豪夺,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地接受。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51章 质量事故 吴一毛从海市回来后,立即再次召集高明、马腾等公司高层管理人员会议。 他通报了海潜公司通过上层关系抢夺了“o记”给海市汽车配件总厂供货权中20%份额的事实,要求与会的高层管理人员一定要加倍小心和努力地应对白信义的恶性竞争。 参加会议的人员对海潜这种利用关系进行竞争的不道德行为很是义愤填膺,有的主张向上级政府告发他们,有的主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倒是高明的发言与大家的看法不太相同。 他说,对目前的国营企业而言,上级单位干预经营是一种常态,你如果去告,由于缺乏谋私的证据,很难告赢。而要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你就得有通天的人脉。别说“o记”现在没有这种人脉关系,就算有,我想吴一毛老板也不会这样去做的。因为,这样的恶性竞争是不会长久的。相信在不远的将来,这种上级干预经营的现象一定会大大减少甚至消除。 吴一毛对高明的发言很认可,他要求大家还是要按照定下的方针,做好技术资料保密和善待技术人才工作,扎好自己的篱笆,才能最终在竞争中获胜。 他分析说,海潜公司制造汽车配件才起步不久,因此,只能抢夺部分简单产品的供货权。这部分产品利润很低,对“o记”效益影响不大。不过,不能因为影响不大,就掉以轻心。 相反,他要求高明一定要加快整车开发的步伐,要通过开发新产品,寻找到新的高利润增长点来打败海潜。他同时要求负责产品质量监管的干爹马腾,一定要更加严格的控制产品质量,一定要利用“o记”设备先进的优势,在产品质量上占据绝对上风。 吴一毛最后指出,海潜下一步一定还会有阴招,这是“o记”无法掌控的,只能被动接招。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相信邪终究不能压正,只要“o记”走正道,就一定能打败海潜公司的恶意挑衅。 尽管吴一毛已经十分认真地对海潜公司的恶性竞争做了防范,然而,一周以后,还是出事了。 这天上午,从海市汽车配件总厂传来消息,说“o记”供货的配件出了严重的质量问题,造成了重大事故。 汽配总厂的质检、供销、技术等多个部门均轮番对口打来电话要求尽快派人前往海市配合处理事故。钱树仁也给吴一毛通了电话,要他马上带人来海市。 吴一毛意识到这是一次非同小可的质量事故,必须要认真对待。于是,立即带上高明、马腾和各对口部门负责人,开了两辆轿车,连夜赶往海市。 当他们来到汽配总厂后,马上参与到事故调查之中。 原来,由“o记”供货的用于汽车后传动轴上的连接销出了质量问题引起了汽车脱轴事故。这种销子看上去结构很简单,却在传动中起主要的受力作用。因此,对强度和材质要求非常高。“o记”已经给汽配总厂供货二年多了,质量一直很稳定。 然而,这次的供货,汽配总厂用在他们生产的传动轴上,再卖给了一家国内大型整车生产厂去组装整车。谁知道整车厂在这批汽车订单的第一台试验时就发生了连接销断裂,传动轴分离事故。好在事故是发生在试验台上,如果是发生在公路上,那一定会车毁人亡,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故一出,如果仅只这一只销子出了问题,那还可以归结为偶然产品质量问题。 但是,当汽配总厂反过来检查这批连接销库存产品的质量时,发现这批产品的力学性能和材质全部不符合质量要求,根本不能使用。这可是属于批量不合格,问题就变得非常严重了。 本来,这种销子,由于供货质量一直很好,所以,汽配总厂已经将其列为免检产品,这是对“o记”的一种信任和优待。 但是,免检不代表不检,按规定,汽配总厂质检部应该每隔一段时间进行抽检,技术部则应该对质检部的抽检进行监督。可是,调查下来,质检部已经有一年时间没有抽检了,技术部也没尽到监督责任。 这样,事故不仅给“o记”的信誉造成重大损失,同时也将汽配总厂质检、技术、甚至仓库等多个部门全都牵涉进来。 吴一毛的心情非常沉重,高明最清楚事故性质的严重性,他虽然不负责产品质量工作,心情也不好受。 最难受的是负责产品质量监督的马腾。自从马腾来了以后,他最重视的就是产品质量监管工作,这项工作也一直由马腾主管,从没出过大的批量质量问题,没成想这次还是出事了。他努力回想“o记”质量监控的每个环节,试图找到漏洞,却没有结果。 在最后的事故分析会上,吴一毛诚恳地表示愿意承担事故造成的一切损失。不过,他也将“o记”对事故的分析意见在会上做了陈述。 他说,经过我们反复分析和调查,“o记”出现这种批量不合格的问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样说,不是想推卸责任,而是希望暂时不要给事故的责任定性。请求给“o记”一段时间回去认真调查质量问题原因。如果,“o记”找不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则愿意接受汽配总厂的任何处罚。 分析会是由已经升任工厂总工的卢若灿主持的,这是总工的责权范围。 她原本最近就要辞职去“o记”主持整车生产开发研究的。现在出了严重事故,就不好马上走了,只有在调查清楚之后才能辞职。 卢若灿在做分析会最后结论时,同意了吴一毛的意见,决定给“o记”一个月时间调查原因。如果最后证明确实是“o记”问题,则不但要赔偿损失,还要按规定再减少20%的供货份额。 这个处罚力度是巨大的,让“o记”全体人员感到压力山大。看得出来,卢若灿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一点也没有徇私情。钱树仁则为了避嫌,自始至终没有参与事故处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52章 又出问题 回到柳镇以后,马腾将工厂里的整个质量体系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产品批量不合格的原因。而且,奇怪的是,所有家里库存的连接销,经检测,全部是合格产品,材质也是合格的。 高明通过关系,也查清楚了,现在有二家公司给汽配总厂供应这种连接销。一家是“o记”,另一家就是海潜公司。上次“o记”的销子不合格,而海潜公司的产品却完全合格。 要知道,这其实是海潜第一次给汽配总厂供货,产品质量就打败了“o记”,这可为海潜迎得了非常高的声誉。当然,明眼人一看,不免会对这种情况产生疑问。 吴一毛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分析后,很容易就得出了结论。那就是,“o记”的这批产品一定是被人调包了。 至于是谁调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只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没有办法指控人家。 眼见一个月的调查期限将至,仍然找不到自证清白的证据,只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o记”最终承担了这次事故的全部损失。 好在最后钱书记出面,说上次无故减少了“o记”20%的供货份额,这次就暂时不做减少供货量的处罚了。但是,下次一定不能再犯同样错误。 这次的调包事件,让“o记”吃了哑巴亏,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直接损失,但是,声誉损失是不可估量的。而且,如果不找到应对办法,今后怎么办呢? 海潜一朝得手,今后肯定会照葫芦画瓢,只要让白信义再得手一次,那“o记”很可能就失去给海市汽车配件总厂的供货资格,这个损失是无论如何承担不起的。 要想查清楚这个包是怎么调换成功的,难度太大了。因为,涉及的环节太多,运输、仓储、装卸等等环节都有可能,简直是防不胜防。 现在,必须要想出一个可以一劳永逸解决调包问题的办法,不然的话以后将会十分被动。 吴一毛经过一晚上的苦思,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第二天,他将干爹马腾叫来,让他按照自己的办法去安排。马腾接受指令后,笑着出了吴一毛的办公室。 白信义也没有想到他万不得已将“o记”产品调包后,会收到这样的奇效。 原来,白信义首次给海市汽配总厂的供货,就是看上去结构很简单的连接销。他以为,这个东西随意一模仿就可以了。那知道,他模仿出来的产品一送去检验全不合格,这可让他傻了眼。好不容易争来的20%供货份额,眼看就要因产品不合格而丢掉,这也意味着海潜公司转产汽车配件的投资失败,他当然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接受。 白信义就是白信义,他有的是歪办法,马上想到与“o记”的产品调包的点子。 白信义确实是个做生意的材料,短短几天功夫,他就用钱打通了汽配总厂的很多关卡,真的完成了调包记。 钱这个东东,本身就充满铜臭味,这年头,喜欢闻这臭味的苍蝇可不少。所以,白信义的计策才能轻而易举地成功。 他想不到,这次调包不仅让为海潜公司赢得了声誉,还让吴一毛难堪不已。他觉得,自己无意中找到了一条可以打垮“o记”好办法。当然,他还不希望马上打垮“o记”。 刚高兴了没几天的白信义,这二天日子有点难过。因为,海市汽配总厂又在催他抓紧供应连接销。那边说,由于“o记”的销子不能用,总厂已经断货了,急需白信义马上供货。 可是,白信义还没有解决质量问题,根本供不出合格产品。 怎么办?白信义知道,只有等待,等待能再次出手刻骨调包的机会。 不出吴一毛所料,没到半个月时间,海市汽配总厂供销科就打来电话,让“o记”再供一批连接销,而且要快供,说厂里连接销已经断货,传动轴生产快停产了。但是,总厂要求“o记”这批货一定要保证产品质量,不然肯定没有下一回供货。 一得到销售部的汇报,吴一毛马上找来干爹马腾,让他将早就准备好的连接销连夜发了出去。 三天后,海市汽配总厂供销科的紧急电话又到了,说这批货还是不合格。 电话是由供销科王科长亲自打来的,听得出来,他很恼火,说了不少诸如“‘零记’就不值得信任”之类的难听话,就差骂娘了。“o记”销售部莫部长,感觉事态非常严重,紧急向吴一毛做了汇报。 没想到,吴一毛却不慌不忙地笑着告诉莫部长不要着急,三天以后再给对方回话。如果总厂再有人打电话来,可以直接回复说我们的产品没有任何问题,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莫部长也不知道吴一毛为什么这样做,也不好多问,只能照他的意思办。 那里还等到三天后,莫部长的大哥大第一天就被打爆了。海市汽配总厂那边见“o记”不理不睬还推托责任,意见非常大,各种舆论已经开锅。海市汽配总厂的各个部门都很气愤,他们没想到“o记”出了问题还赖账,以前对吴一毛的好印象一扫而空。 情况反映到钱树仁那儿,他也坐不住了。第二天一早,他打通了吴一毛电话。 钱书记有点严肃地问道:“一毛呀,‘零记’这批连接销又不合格的情况,你知道了吧?听说你们不愿意承认有质量问题,是怎么回事呀?” 吴一毛听得出来钱树仁话语中的责备,这是自从救了他孙子后从来没有过的。 吴一毛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钱书记,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我们的产品确实没有质量问题。” 钱书记有点疑惑道:“一毛,你那么有把握?那为什么我们试验的结果是你的产品不符合力学性能要求呢?” 吴一毛收起笑容,严肃地回答道:“钱书记,我们的产品是被别人调包了,上次也是一样。至于是谁调的,又是怎么调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是被调包了。” 钱树仁听出吴一毛话里有话,于是说道:“一毛,不管什么情况,请你尽快再来一趟海市,好吗?厂里各部门的反映都很强烈,要求马上解决问题,火都快烧到我这里了,不能再耽误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53章 海潜出丑 吴一毛回答说:“钱书记,不瞒你说,我现在就在去你们厂的路上,中午吃饭前我一定能赶到。不过,钱书记,我有个建议,供你参考。据我所知,海潜公司也在给你们供应连接销,我希望你把白老板白信义也请来。” 钱树仁听懂了吴一毛的意思,一口答应道:“好的,一毛,我马上通知白信义。” 吴一毛这次去海市汽车配件总厂,并没有带很多人,只带了干爹马腾和一个质检技术员、一个模具工,加上自己一共四个人。 到了汽配总厂,是总工卢若灿带着质检科长亲自接待的他们。 卢若灿有自己的考虑,她已经计划辞职去“o记”,因此,她一定要了解这家公司老板的人品。当有关“o记”可能要赖账的风言风语传到她耳朵时,尽管有点不相信,卢若灿还是决定亲自处理这次又不合格事件,她要看看吴一毛是不是个会赖账的人。 马腾在卢若灿及汽配总厂质检科长现场的监督下,从仓库的连接销中挑选出一些样品,并分成二份,让质检科马上拿去试验,并且事先告诉大家这二份样品,一份是合格的,一份肯定不合格。 二个小时后试验结束,结果与马腾说的完全一致。卢若灿问马腾为什么挑选得那么准确?马腾笑而不答。 卢若灿转而问吴一毛道:“吴老板,难道你们对产品做了暗记?” 吴一毛笑着回答道:“卢总,还是你聪明,一下就看穿我们做了什么工作。现在我可以肯定地说,我们的产品根本没有质量问题,而是被人调包了。上次也是这样,只不过,上次是整体调包,这次是部分调包。” 卢若灿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吴一毛说:“钱书记已经通知海潜公司老板白信义来海市了,等他一到我就揭开迷底。该是他海潜负责的时候了。” 第二天,白信义一到,钱书记就亲自主持召开了分析会。 与会的有卢若灿,汽配总厂质检科科长,技术科科长,供销科科长,仓库主任,“o记”的四个人,以及白信义和他的女秘书。 参加会议的每个人脸上是表情各异。钱树仁做为主持者,脸上既严肃又沉着。吴一毛已经和他沟通过了,因此,钱书记对今天会议的走向心里是有数的。 卢若灿心里也对事情有个基本了解,脸上带有点不容易察觉的不屑神色,这种不屑当然是对白信义的。吴一毛则脸带笑容满是轻松,他已经成竹在胸。白信义也满脸带笑,不过看得出来他脸上的笑没什么底气。其它人的脸上都很严肃。 钱书记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后,先对“o记”二次产品不合格情况做了通报。然后,他反常地首先对着白信义询问道:“白老板,你对这二次质量问题有什么看法?” 白信义故作惊诧地答道:“钱书记,这可是‘零记’的产品质量问题,与我们海潜公司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便发表观点,也没什么看法,不好意思呀。” 钱书记转而向吴一毛问道:“那吴老板,你来说说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质量问题吧?” 吴一毛对着钱书记笑了笑,然后面向大家说道:“既然钱书记让我说,我就来说说吧。本来,这次质量问题与我‘零记’有着紧密关系,我也理应给大家一个交待。不过,我不同意白老板刚才说此次事件与海潜公司无关的说法。”吴一毛话峰一转,矛头直指白信义,然后停下不说了。 吴一毛的话,让会场产生了一点小小的骚动,与会的不少人对他的说法并无准备。白信义的脸上开始紧张起来。 待大家安静后,吴一毛继续说道:“我说与白老板有关,是因为,我们的产品被人调包了,调包的人就是白老板!” 吴一毛的话音未落,全场已经哗然! 白信义闻言,一拍桌子站起身怒道:“吴一毛,你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调包的?我又是怎么调的呀?” 钱书记制止道:“白老板,稍安勿躁嘛,等吴老板说完了你再责问不迟。” 吴一毛仍然面带笑容不紧不慢说道:“白老板刚才问得好,我现在确实不知道你是怎么调的包。但是,我有铁证可以证明是你白老板调的包!大家请看我面前的这两堆连接销,都是昨天在卢总和质检科长的监督下从仓库里我公司产品中挑选出来做了力学试验的产品。试验结果,左边这一堆符合要求,右边这一堆是不合格产品。为什么都是我的产品,却一部分合格,一部分不合格呢?因为,这不合格的产品是有人将我们的产品调包后混进去的。也就是部分调包!大家请再看,我们在自己产品的工艺孔处做了标记,也就是‘0记’二字。这个标记是我身边这位模具师傅的杰作,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到。而不合格品根本没有这个记号!所以,我才断定它不是我们生产的!” 吴一毛一口气将证据摆了出来。全场震动,白信义的脸都白了,汗也开始往下流。大家纷纷跑到吴一毛身边用放大镜看标记,连钱书记也忍不住看了几只销子。 待大家全看过了,吴一毛继续说道:“为什么我肯定是白老板调的包呢?因为,我敢断言,现在仓库里库存的海潜公司连接销上,个个都会有我‘零记’的标记!不信,请仓库主任马上让人送十只白老板的销子来验证。”说着,吴一毛将大哥大递给了仓库主任,主任接过大哥大后马上电话安排人送十只连接销来。 不一会,销子送来了,经检验,果然个个有标记,会场炸开了锅。 等大家安静后,吴一毛轻轻将手上的一只销子往会议桌上一放,仍然面带微笑地望着白信义问道:“白老板,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该轮到你说说是怎么调包的了吧?”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54章 决心摊牌 白信义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这.....这件事可能是我手下干的,我一点也不知情,等我回去查清楚了,一定给钱书记和你们大家一个交待。”他憋了半天,总算憋出了个托词。 与会的人纷纷指责白信义这件事做得很不道德。 钱书记看看该收场了,最后做出了处理决定,他说:“各位,现在我想大家已经对事情很清楚了。吴老板的‘零记’公司是被冤枉了,我代表总厂对他们表示歉意。白老板,一个月内,你们海潜公司必须对这起事件给出合理解释,否则只有承担处罚后果。至于总厂有没有人参与调包,我会派人查清楚后再做处理。会议到此结束。” 钱树仁这个书记不是白当的,他在会议最后所做的处理决定,看上去很严厉,实际上发慈悲模棱两可,充分体现了为官多年的功力。 从内心讲,钱树仁也非常鄙夷白信义的调包行为。钱书记认为,做生意可以使用手段,但是,在这种人命关天的传动轴质量问题上搞假是绝对要不行的。钱树仁对此很恼火,恨不能马上拿掉白信义的供货商资格。 可是,他知道,对于上层有过硬关系的供货商,绝对不能义气用事,否则很可能会搬石头砸自己脚。因此,他给白信义留下一个月的回旋时间,也给自己留下后路。对于总厂内部有没有人参与调包事件,钱树仁同样也留下了活口。他只说要调查后处理,却没有说查实后怎么处理。 从吴一毛介绍的情况看,调包的事,一定有有总厂内部的人参与,不然这事没法办成。钱树仁太清楚,参与的人一定拿了白信义的钱,而厂里贪钱的人基本都是自己这条线上的人,就算查实了,也没法下狠手处理。 吴一毛成功解决了连接销被调包事件后,并没有太多的喜悦。相反,这件事让他真正有了危机感。他让高明加紧研发整车生产工作,争取早日获得汽车工业部的批文,这是“o记”当前最大的事情。他知道,只有将自己的实力增强,从技术和规模上把对手远远甩在后面,才可能在竞争中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还有一件让吴一毛非常操心的事。那就是,自从七婶大闹婚礼,当场昏倒在地后,阿妈黄彩霞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 开春时节,终于腿疾复发,趟在床上一病不起了。吴一毛急得带着他到处看病,连杭市,海市的大医院都去过了,也不见明显好转。医生们都说,黄彩霞的病因是综合性的,既有旧的腿疾问题,又有心理压力太大问题,还有以前吃苦太多身体底子弱的问题。总之,黄彩霞的病需要静养和调理。 为了让阿妈能有个好的调养环境,吴一毛将黄彩霞接到了“太和楼”居住,这样去温市第一人民医院看病也方便许多。 黄彩霞生了五个儿女,可大女儿吴春花在京燕市读书,三儿子吴跃进春节一过就被组织上分配到温市比较偏远的黑牛镇做副镇长去了,这二人根本不可能回来照顾生病的黄彩霞。此时,家里虽然还有三个子女,然而,二个小的还在上小学,能照顾黄彩霞的只有吴一毛一人。 因此,这段时间里,吴一毛需要每天来回在柳镇和市区跑来跑去,一头要忙公司的事情,一头要照顾黄彩霞,很是辛苦。吴一毛在公司本来就很忙,经常加班,因此,他常常要很晚才能回到“太和楼”照顾阿妈。 赵美娟得知情况后,非常心疼吴一毛。同时她也觉得,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是吴家的媳妇,老婆婆病了,有义务和责任去尽孝心。所以,她每天下班后都会到“太和楼”去帮助照顾黄彩霞,经常很晚才回服装厂宿舍休息。白天有空的时候,她也经常去看望黄彩霞。 这给吴一毛减轻了很多负担,解除了他工作时的后顾之忧,至少让吴一毛在加班的时候不用急着赶回去照顾黄彩霞了。最主要的,赵美娟这样做,让吴一毛在精神上得到了极大安慰。 吴一毛和赵美娟的一举一动都被黄毛派人盯得死死的。黄毛在成市那半个月时间,不仅整天花天酒地地鬼混,还学会了吸毒,并且看中了一本万利的毒品生意,准备从成市将毒品引进到柳镇来。 回来后,他从洗头房的利润中抽出一小部分,加上威逼利诱,硬是将柳镇原来的私营老旅馆“同庆客栈”抢到自己手中。 这是一幢四层的小椄,黄毛将它装修一新后,重新取名叫“蓝天大酒店”下面二层用来开饭店,上面二层经营洗头房和准备以后进行毒品交易的场所。蓝天才开张,所以黄毛一直很忙。 但是,再忙他也不敢忘记黄所长交待的事情,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吴一毛和赵美娟的贴身跟踪。 当黄时群听到黄毛报告说赵美娟最近经常去“太和楼”和吴一毛见面,并且很晚才回服装厂时,他坐不住了。 黄时群知道,赵美娟这样常去“太和楼”不是个好事情。都是年轻人,说不定那天晚上就会留在“太和楼”和吴一毛住到一起。那自己就变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想到这里,黄时群心里就象被猫挠了一样难受,无法忍受这种情况的发生。他要阻止事情往不利的方向发展,决心和赵美娟摊牌。 不过,他知道,直接告诉赵美娟吴一毛有孩子的事,是个很笨的方法,至少有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的嫌疑,属于下下策。这样做,很可能会破坏自己在赵美娟心中的形像,他不愿意冒这个险。 现在,眼看着就要失去赵美娟,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天晚上,黄时群开着警车来到了温市市区,将赵美娟约到了德岛咖啡厅。赵美娟最近每天晚上要去“太和楼”服侍黄彩霞,本不想赴约的,可黄时群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相告,只好来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55章 孤注一掷 德岛咖啡厅是温市经济放开后冒出来的第一家咖啡厅,刚开张不久。里面的环境不错,大学的灯光明暗适中,一台老式唱片机在小声放着轻音乐——“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一个个小隔间里的桌子上点着ih蜡烛。 侍应生统一着中西合璧式服装,一看就知道,这是模仿饭店服务员的服装订做的,不太符合咖啡店的职业特****员的服务态度也不够职业,明显缺乏训练。温市这样的中等城市能开出咖啡厅,在当时的华夏国是个新事物,有点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可以理解。 可能是由于消费水平比较高的原因吧,一般民众还不能接受咖啡厅,当晚整个德岛里没几个客人。 他们挑了个靠里面的小隔间坐了下来,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闲聊了没两句,黄时群就直奔主题地将自己编造的吴一毛有孩子却故意欺骗赵美娟的故事,添油加醋地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说得有声有色,活灵活现,好像都是他亲眼所见一般。 由于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赵美娟并没有表现出黄时群希望看到的震惊、悲伤甚至激愤的表情,这让黄时群非常失望。 不过,尽管早就知道,当黄时群说出事情的时候,赵美娟心里还是有相当的触动。赵美娟同时也感到,黄时群告诉自己这件事,似乎味道有点不对,就像在挑拨自己和吴一毛的夫妻关系,让人觉得很不厚道。 不过,赵美娟知道黄时群对追求自己没死心,从这个角度一想,她又有点理解黄时群了。 沉默了一会,赵美娟平静地开口道:“黄时群,首先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不过,你所说的这些,我听了半天好像没听到什么确凿的证据。不管外面人说什么,如果没有证据,我是不会相信的。也拜托你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告诉我阿爹,更不要在外面乱说。就算是有了证据,我也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搞清楚一毛是不是故意欺骗我。总之,谢谢你告诉这件事,我会去搞清楚的。我相信,吴一毛也一定会给我一个明白的解释!” 赵美娟的话让黄时群感到意外的同时,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 他本以为赵美娟听后会表现出震惊、激愤和悲伤,没想到却是如此平静。而且,还有点怀疑自己的动机。最要命的是,赵美娟的话无疑在告诉黄时群,她赵美娟对吴一毛是绝对信任的,除非存在恶意欺骗,否则什么事也动摇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这等于是让黄时群死了追求她的心,和判了他死刑差不多。 黄时群感觉今晚喝到嘴里的咖啡是格外地苦涩。谈话继续不下去了,过一会,两个人就相互告辞离开了德岛。 黄时群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他本来对这次谈话效果抱有非常高的期望,所以才肯冒在赵美娟眼里形像受损的风险。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赵美娟更加坚决的拒绝态度。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赵大政已经事先告诉过赵美娟这事,让她心理上早有准备?不管什么情况,黄时群觉得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就绝不能死心!不过,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机会越来越渺茫,必须要采取非常行动,才有可能挽回败局。 他准备要孤注一掷。 第二天,他将黄毛召唤到了所里。自从黄毛新开了“蓝天大酒店”后,黄时群就觉得,这小子似乎比以前忙多了,好像在背着自己做什么风不得人的事情。只是,黄时群现在一心要拆散吴一毛和赵美娟,挽回赵美娟对自己的好感,也就懒得管黄毛背着自己做什么坏事了。 两个人在黄时群办公室密谋了一个多小时,黄毛才离开了警所。 周日,一般是赵美娟阿妈李玉珍最忙碌的一天。因为,赵美娟周日会从市区回来看她和赵大政。 李玉珍周日一早就会出门,去赶镇上集市买回许多赵美娟喜欢吃的海鲜,再从自家地里摘下很多新鲜素菜。然后,用一上午时间做出一桌子好菜,等赵美娟一到家就可以美美地开吃了。赵美娟吃得越开心,李玉珍脸上的笑容就越多。 等周一女儿去市里上班了,剩下的菜正好够老两口吃一个礼拜。其实,他们现在已经有钱了,完全可以不吃剩菜。但是,就算再有钱,这些吃苦惯了的老人也不会丢弃剩饭剩菜,勤俭节约的习惯早已融入到他们的血液里。 这一个周日,赵美娟留在市区服侍婆婆黄彩霞,没有回家看阿爹阿妈。一日见不到女儿的李玉珍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她这一辈子,一半是为丈夫活的,一半是为女儿活的,恰恰没有为自己活过。 下午,照例是赵大政去村头找人下象棋的时候。家里没什么事,李玉珍正好借机午睡一会。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睡得正香的李玉珍赶紧爬起床去开门,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操着本地话对她说:“赵婶,你家赵伯刚才在村口摔了一跤,将大腿骨摔断了,已经被送到了镇上医院,医生让你赶紧去。我们是来接你的。” 一听老头子摔断了腿,李玉珍立刻慌了神,什么也没问,抓起外套就急急忙地跟着来人走了。 赵大政下好象棋回到家,没有见到李玉珍象往常一样将酒菜做好了,整齐摆放在桌子上,就等他回来喝酒。这让他感到很意外,老伴二十多年的习惯今天怎么变了? 是不是人不舒服生病了不能做饭呢?他对着里屋叫了两声老伴的名字,没人答应。又满屋子找了一遍,也没有见到李玉珍的踪影。这下赵大政糊涂了,不做晚饭也就算了,这人跑那儿去了呀?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56章 赵母失踪 赵大政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过,他想李玉珍肯定是有什么事出门耽误了,应该一会就会回来,还是先等等吧。 然而,赵大政左等不见李玉珍,右等还是没影子,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又急又饿的赵大政坐不住了。 他先到左邻右舍去找,大家都说没看到李玉珍来过。赵大政又找到分住在村子东西两头的李玉珍两个妹妹家,她们也说姐姐根本没有来过。这下赵大政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心急火燎的赵大政回到家中,马上拿座机打通了赵美娟的大哥大,问李玉珍有没有去市区看女儿?赵美娟说,阿妈没来过。这下赵大政彻底傻眼了。 在“太和楼”服侍黄彩霞的赵美娟从阿爹嘴里了解全部情况后,不免也万分着急起来。一旁的吴一毛一边安慰她,一边决定马上赶回靠山村。 回到靠山村,吴一毛又用汽车载着赵大政父女将村子的里外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李玉珍的影子。三个人是焦急万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就在他们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时?家里的电话响了,吴一毛一把抓起了电话。 没等吴一毛开口,电话那边传来了声音:“是赵大政家吧?” 吴一毛答道:“是的,是赵家,请问你是谁?” 电话那边说道:“我是谁你就别问了。你们是不是在找李玉珍呀?” 吴一毛赶紧回答:“是呀,是呀,我们是在找她。朋友,你有我岳母的消息吗?” 电话那边说道:“你岳母就在我家做客,你放心吧。” 吴一毛一听李玉珍在对方家做客,马上赶紧说道:“朋友,我岳母在你家?那真是太好了。请问你家在那?我马上去接我岳母回家。” 电话那边哈哈笑了两声,说道:“你是吴一毛吧?你想马上接你岳母回家吗?可我还没想好怎么让你岳母回家呢。你也太天真了,事情没那么简单哟,等我想好了怎么让你岳母回家,再通知你来接吧。记住,不准报警,否则你岳母就回不去了。”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吴一毛一开始根本没往绑架上想。因为,华夏国的治安一直很好,搞活经济之前,绑架的事很少很少,只是在书上电影上看过。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绑架的事会发生在自己岳母李玉珍身上。 可是,放下电话,三个人现在都明白,李玉珍确确实实是被人绑架了。 这下三个人是真的慌了,赵大政更是急得直跺脚。他们一方面担心李玉珍的安危,一方面对方不让报警,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吴一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给赵大政和赵美娟分析说,一般来讲,绑架都是为了钱,只要能拿到钱,绑匪不会去伤害人质,一旦收到钱,肯定马上放人。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等绑匪再来电话。不论对方要多少钱,咱给他就是了,只要人安全,他们要多少钱给多少钱。 赵大政父女觉得吴一毛说得有理,现在最好的办法确实就是等绑匪再来电话。 吴一毛在堂层的沙发上半坐半躺地守了一夜晚电话,赵大政和赵美娟也是和衣在床上囫囵了一觉,基本上也没睡着。可是,这一夜,电话却再也没有响过。这让赵大政真的急疯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绑匪终于打来了电话,说他们要十万块现金才会放李玉珍回家。 吴一毛一口就答应了对方要求。绑匪要求,下午四点将钱送到村外那口废机井边上,他们一收到钱就马上放人。对方还特别提出,只准赵大政一人去送钱,绝对不允许报警,否则就撕票。 放下电话后,吴一毛马上赶回公司让会计取出十万现金。下午,吴一毛将赵大政护送到村外,远远地看着他将钱送到了那口废机井边上按绑匪要求藏好。 他们以为,绑匪收到钱,很快就会放李玉珍回家的。然而,一直在家等天黑,也没见李玉珍回来。三个人焦急坏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放人。 晚上七点,绑匪又打来电话。大声责问,为什么送钱的时候,吴一毛要跟在赵大政后面,而且,吴一毛身后好像有警察,导致这次交易取消。绑匪说,明天上午继续交易,让赵大政一人将钱送到靠山村后面八峰山上八峰庙前的千年柏树下的树洞里。 这次要求必须只能赵大政一人去。而且,作为对第一次违约的惩罚,赎金加倍到二十万。 吴一毛连夜赶回公司。第二天一早,他就让会计又从银行取出十万现金,马上开车送到赵家。这次吴一毛也不敢跟在赵大政后面了,只把他送到山脚下,由赵大政一人自行上山,吴一毛则在山脚下等他。 八峰庙在半山腰,山路没有台阶,非常地不好走。赵大政都近六十的人了,又长期不运动,那有体力爬山。足足用了二个多小时,总算将钱按约定判送到了八峰庙前千年柏树下的树洞里。 又用了将近二个小时回到了家里。赵大政整个人都累瘫了,心里又特别着急地担心李玉珍的安危,他连中午饭也没心思吃,就躺到床上去了,感觉象要病例的样子。 吴一毛与赵美娟寸步也不敢离开家里的电话机,等待着绑匪放人的消息。然而,直到晚上十点,既没见李玉珍回来,也没接到绑匪电话。三个人心急如焚,赵大政晚饭也吃不下,眼看着就快撑不住了。吴一毛也十分担心绑匪不守信用,收了钱后撕票。 十点半,终于等到了绑匪的电话。吴一毛迅速拿起了赵大政床头的电话话筒接听起来。 “喂?你们收到钱为什么还不放人?”吴一毛焦急地责问对方。 绑匪答道:“你是吴老板吧?别着急嘛。钱我们收到了,不过,我们考虑了一下,觉得还不到放人的时候。你吴老板这么大的老板,丈母娘就值二十万吗?说出去,你吴老板和我们脸上都无光啊。”绑匪在电话那边耍着无赖。 吴一毛强压怒火,用尽量平缓的口气问道:“你们不能这样不讲信义吧?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人,请把条件一次性说清楚,行吗?”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57章 受尽委屈 绑匪答道:“好的,吴老板是爽快人,我们也就爽快点。明天下午,你再送三十万到山上的老地点,一共五十万,收到钱我们马上放人,绝不再提任何条件,钱还是要让赵大政送。” 吴一毛说道:“朋友,五十万就五十万。不过,这次你们一定要讲信用,否则,我们只有报警一条路了,这样对双方都不好!还有一件事,明天我去送钱可以吗?我岳父又急又累已经倒下了,实在不能去送钱,由我去送行吗?”吴一毛看到赵大政的体力和精神已经快垮了,再也经不起折腾,害怕明天再爬一次八峰山,会真的倒下,所以和绑匪商量换自己去送钱。 那知道绑匪不同意,他们以安全为借口,一定要赵大正去送钱,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见绑匪不同意自己去送钱,吴一毛还想据理力争一下。躺在床上的赵大政却示意吴一毛别争了。 放下电话,三个人静默了一会后。吴一毛将绑匪既然这样不讲信义,要不要秘密报警的问题提了出来? 赵美娟是坚决不同意,说报警后阿妈肯定会有危险。赵大政说能不能私下找一找黄时群,他是警所所长应该可以帮得上忙。显然,他对黄时群始终有十分的好感。 吴一毛说,这样不好,既然不报警就不要告诉黄时群,如果要报警到是可以找找他。三个人最后决定,再相信绑匪一次。如果对方再不讲信用,就只能报警了。 第二天一早,吴一毛就赶往柳镇去筹钱。上午十点的样子,就在赵大政父女焦急等待吴一毛回来的时候,黄时群来到了赵家。 一进门看到赵美娟,黄时群故作惊讶地问道:“美娟,你怎么在家,今天没上班吗?” 赵美娟心不在焉地回答说:“我有点事要办,今天没上班。你怎么来了?” 黄时群笑着道:“我来靠山村办个案子,顺便看看伯父伯母,他们人呢?” 赵美娟道:“我阿爹不舒服,在里屋呢。”赵美娟心里有事,也没什么心情搭理黄时群,不过,他对黄时群的到来并没有多想,反正黄时群是经常来。 黄时群闻听赵大政病了,赶忙说道:“赵伯伯生病啦?要紧吗?”边说边熟悉地往房间里走去。 赵大政一见到黄时群,情绪马上激动起来。黄时群也一眼看出了赵大政的异样,不过,他仍然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地问:“赵伯伯,你生病啦?要紧吗?要不要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看医生?伯母呢?” 赵大政本就认为黄时群是警所所长,肯定有能力解决老伴被绑架的事,不是吴一毛拦着,他早就找过黄时群了。现在,黄时群主动上门,还开口问李玉珍去哪儿了?赵大政连着三天的焦急、不安、害怕和体力不支等等情绪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再也控制不住地将事情全部告诉了黄时群。 黄时群故作表情严肃地询问了详细情况后,安慰他们不要着急,请他们放心,这事他一定会管,一定能将李玉珍救回来。 同时,黄时群还委婉地批评赵大政处置不当,语气缓和地责备他怎么不第一时间找自己?为了显示对吴一毛的“尊重”,黄时群表示,他要等吴一毛回来商量一下,再做下一步打算。 其实,李玉珍被绑架,是黄时群一手策划安排黄毛干的。 他到不是为了要钱。不过,他没想到黄毛第一口就吃了二十万,还准备再要三十万。 黄时群是想通过解决绑架李玉珍事件而成为赵家的恩人,让赵家感觉欠了自己很多。同时,增加赵美娟对自己的好感,挽回在她心中失去的形象。 在事件处理中,还可以彰显自己警所所长的能量,让吴一毛显得很无能,从而将吴一毛比下去,让自己突显出来。这样做可以让两位老人彻底倒向自己,说不定能最终促使赵美娟与吴一毛离婚,那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所以,黄时群是一定要等吴一毛来表演一番的。 吴一毛到了公司让会计再提三十万时,会计表现出了为难情绪。 会计说:“老板,昨天我第二次去提款十万现金时,银行已经有微词了,问我们干什么要用这么多现金。为什么不走账?不会是干什么偷税漏税的事吧?我解释了半天,银行总算同意了。现在又提三十万,这比我们每月开的员工工资款还多,银行肯定不同意呀。” 吴一毛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钱放在银行里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动用的。华夏国经济发展开放之初,对银行的管控是很严格的,坏人要想利用银行走钱可没那么容易,凡是黑色交易都得使用现金。 看着为难的会计,吴一毛说道:“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银行解释。就说我们公司因为要采购一批紧缺材料,对方要求付现金,但是会开发票,没有偷税问题。” 吴一毛来到银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行长签字提了三十万现金。等他回到赵家时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 在看到黄时群的第一眼时,吴一毛的心中就产生了疑惑:“他怎么来了?难道是岳父请他来的?”,他那特别敏锐的第六感觉,又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黄时群一见到吴一毛,完全没有了刚才对赵大政父女的耐心和客气,开口就非常严厉地批评道:“吴一毛,我说你这人有没有脑子呀?赵伯伯与美娟不懂,你也不懂吗?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报警?你自己有能力解救伯母吗?你是不是想害死赵伯母呀?要不是我无意上门,赵伯母非被你整死不可。绑匪是你能信任的吗?你给他钱,放人了吗?我问你,赵伯母现在是死是活你知道吗?你有没有让绑匪给你听到伯母说话?有没有确定人还活着?没有确定就给钱,人能回来吗?” 黄时群连珠炮般给了吴一毛好一顿下马威,都快将他贬到地底下去了。 黄时群说吴一毛是想害死李玉珍,这让吴一毛心里万分委屈。自己那么着急地担心岳母的安危,做了那么多事情,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可是,让黄时群一说,不但没功劳,简直就像在帮绑匪残害岳母一样。心里这份委屈呀,真的没地方去诉说。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58章 独自行动 听了黄时群的话后,吴一毛也觉得这样处置确实是有问题。自己确实没想到听一下岳母的声音,没有判断一下人是否平安,看来还是干公安的有经验些。 吴一毛老实地承认错误道:“这是我的失误,也没经历过这事,又非常紧张着急,忘记听一下我岳母的声音了。” 黄时群得理不饶人地继续批评道:“你没经历过?我也没经历呀!没经历过就不问伯母的死活吗?处理绑架案的第一要素就是要先确定人质是不是还平安无事。如果人质出了危险,那就完全是另外一个处置方法。华夏国有三十多年没有发生过绑架案,这二年经济开放后,又开始出现绑架,全国已经好几起了,有的还死了人,我们公安内部都有通报。绑架伯母是zj省的第一起绑架案!这是非常严重的案子呀,一定要慎重处理,绝对不能让伯母的生命出现危险。” 黄时群说得言之凿凿,显得非常有信心。他转而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态度和蔼地安慰起赵大政和赵美娟父女,让他们放心,自己一定会将赵伯母救回来。他还表示,既然担心报警后伯母的生命会有危险,那就先秘密侦察,暂时不到警所里立案,以确保伯母安全。 黄时群熟练地运用说话态度的变化,故意贬损吴一毛的形象,搞得吴一毛心里郁闷透了。 整个谈话过程,黄时群显得十分专业和能力强大,让赵大政确实放心了很多。赵大政觉得,自己这个女婿简直就是在捣乱,一开始就不应该听吴一毛的,早点找黄时群就好了。连赵美娟都怀疑自己没找黄时群商量是不是错了。 一旁的吴一毛好像犯了什么错误,低头不语。 大概是黄时群的安慰起了作用,已经三餐没吃饭的赵大政好像有了胃口,让赵美娟将做好的饭菜赶紧端上桌子,请黄所长吃饭。吃饭的时候,赵大政对黄时群是无限地客气,对吴一毛却不理不睬。 吃到一半的时候,吴一毛向黄时群提出一个问题道:“时群,下午的钱还要不要送?” 黄时群想了一下回答说:“你们已经答应了绑匪,钱还是送吧,不要引起绑匪的疑心。不过,我要做好安排才能送。” 吴一毛又说:“既然有时群安排,自己对解救岳母也就放心了。绑匪也不同意自己去送钱,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正好公司有件急事需要处理,下午我就回公司一趟,一旦处理好事情,马上赶回来。” 听到吴一毛说要走,黄时群心里一阵高兴,他觉得,吴一毛一定是被自己贬低够了,感觉很无能,才提出走的。这正是黄时群巴望不得的事,吴一毛一走,就没人碍手碍脚了,赵家父女好糊弄,还不是他想怎样做就怎样糊弄。 黄时群开心地说道:“没事,没事,你公司有事就去办吧,回不回来都没关系。反正你在这对办案也没帮助,说不定还碍事,一切有我呢。”黄时群临了也不忘记损一下吴一毛,这样让他心里感觉特别地爽。 受尽委屈的吴一毛吃完饭就离开了赵家,然而,他并没有回公司,而是向八峰山走去。 吴一毛不是等闲之人,黄时群恰到好处的出现,让他的心里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虽然不知道黄时群与绑架有没有什么关联。但是,直觉告诉他。黄时群对这一切似乎都掌控有度。如果完全按照他的安排去救人,自己一定会被他黄时群玩死,最后会是什么结果也不好说。自己被玩到也罢了,万一让岳母李玉珍出了危险,那这一辈子就没法面对赵美娟和赵大政了。 所以,经过分析,吴一毛决定打乱黄时群的布置,跳出圈套,利用黄晨群嫌自己碍事的心理,借口公司有事,抽身出来,他要搞个水落石出。 吴一毛本想回公司调点人手来,可是,时间显然来不及了,他只能只身前往八峰山一探究竟。 吴一毛毕竟年轻,体力又超过常人,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就来到了八峰庙前的千年柏树附近。他找了个非常隐蔽的地方躲藏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吴一毛看见从山上下来了二个年轻人。他们来到千年柏树下后,先到树洞里摸了一下,没摸到东西,二人也找了个地方隐蔽了下来。吴一毛知道,这一定就是自己要等的人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吴一毛远远地看到赵大政背着一只口袋吃力地向千年柏树走来。 不用说,那口袋里就是三十万现金了。三十万现金旧币的重量可不轻,让本来就已经体力不支的赵大政背得步履艰难,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来到千年柏树下面,赵大政将钱袋往地下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开始大口喘气。 中午吃完饭,吴一毛离开后,黄时群也出去了一个小时才回到赵家,说已经安排好了,让赵大政可以放心地上山送钱,人钱他都确保安全没有问题。得令后的赵大政这才敢背上钱向八峰山爬去。他本来就走的慢,所以比吴一毛迟了二个小时才来到八峰庙前的千年柏树下。 赵大政足足喘了有五分钟的气,才缓过劲来。 他抬眼观察了一下四周,除了山林里不时传来的鸟叫外,没有一个人影。今天非年非节非庙会,也没人来八峰庙上香。 赵大政判断四周是安全的后,才将钱袋塞进了树洞里,又胡乱地用些树叶盖上。这是赵大政第二次送钱到这里,一切做得很熟练。藏好钱后,赵大政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又坐了十分钟,确信没人看到他藏钱后,才反身下山。 赵大政前脚离开,那两个年轻人马上就来到了千年柏树下,从树洞里将钱袋取出。然后,迅速地向山上走去。吴一毛来不及多想,紧紧地跟了上去。 前面的两个人快步向山上爬了一段后,横向折进了密林深处,山路越来越窄,只容得下一人通行。吴一毛也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跟着,隐隐约约地能看到前面的人。好在这小路只有一条,没有岔路,人不容易跟丢。 前面的两个人走了大约十分钟,翻过一道山梁,又行走了五分钟,进了一处守林人搭建的茅草屋里。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59章 生死一搏 吴一毛在远处静观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决定靠近探究一下屋内情况,看看岳母李玉珍在不在里面。吴一毛将大哥大关机,又把鞋子脱下拿在手中,然后赤脚快速通过了这段小路,来到茅草屋后面的透气窗下。 这好像是一座被守林人废弃的茅草屋,透气窗户比较高。吴一毛重新将鞋子穿好后,踮起脚尖正好能看到屋内的情况。 只见屋内除了刚才的两个年轻人外,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三个人正围坐在屋里的一张破桌子上,数着口袋里的钱。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吧,他们的脸上表露出震惊、狂喜和羡慕的复杂表情,嘴里还不断叫着“发财啦!发财啦!”。 吴一毛将眼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心不禁狂跳起来。他看见岳母李玉珍被反捆着双手丢在角落的一堆乱草上。三天不见,李玉珍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极差。吴一毛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屋里响起了电话铃声。吴一毛看见那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拿起了大哥大接听起来。电话那边好像是在问钱有没有拿到。男子回答说拿到了。那边好像在安排他们做什么。 放下电话,那男子指着一个年轻人说道:“三子,你留下看住这老太婆。我和小四将钱送下山交给老大,然后马上回来。”说完,领着一个年轻人,拿上钱袋子就离开了。 很显然,此时是看守力量最薄弱的时候,吴一毛知道,这样 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如果此时不救李玉珍,而是去去救兵,等回来的时候,情况一定有变,机会也就失去了。一旦绑匪将人转移,再想找到就很困难了。 他估量了一下,凭借自己超越常人的力气,出其不意地制服屋里的那一个看守完全有十分的把握。关键是岳母李玉珍的身体看上去就快支撑不住,如果能救不救而出了意外,那将会后悔终身,也无法面对赵大政父女。事不宜迟,吴一毛决定,马上救人! 吴一毛快步来到屋前,一脚踹开了屋门冲了进去。叫三子的绑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吃了吴一毛二记重拳,两个人迅速扭打在了一起。位于墙角的李玉珍认出了吴一毛,也开始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巴还发出了“唔,唔....”声,仿佛要对吴一毛说什么。 吴一毛果然体力过人,很快占尽优势,眼看就要将三子控制住了。 然而,就在此时,从门外又冲进来一个年轻绑匪。来人也不说话,操起门后的一把大砍刀就向吴一毛的后背砍去。 吴一毛并不知道后面又有人来,只感到脑后砍刀劈出的呼呼风声。他本能地抱住三子往右边一闪,在躲过一刀的同时,倒在了地上。三子顺势将吴一毛压在了身下,来人也扑在吴一毛的双脚上,想与三子合力将吴一毛制服。 吴一毛拼命挣扎,竭尽全力地蹬腿反抗,想摆脱他们。来人见压不住吴一毛的腿,就操起砍刀砍向其乱踢的小腿。只听到“咔”的一声响,吴一毛感到一阵钻心的巨痛,他本能地张嘴叫了一声“啊!...”。可是,却没能发出声音,因为,骑在吴一毛身上的三子,已经用双手牢牢地卡住了他的脖子。 吴一毛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开始模糊,他用右手拼命去掰三子的手指,以减轻颈部的压力,左手本能地在地上乱抓着。突然,他摸到了一块砖头大小的山石。吴一毛抓起山石,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挥向了三子的后脑勺。只听到“啪”的一声闷响,三子脑浆迸裂,从吴一毛身上瘫软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吴一毛在感到身上一轻的同时,双腿使劲一蹬,一个翻身从地上站立起来。他左手持着山石,与进来的持刀人形成对峙之势。 此时,吴一毛才看清楚,这个人不是去送钱的那两人。看来这里的绑匪一共是四个人,也不知怎么漏看了一个。没时间多想的吴一毛,看准机会,将山石狠命地砸向对方。 持刀人在躲过山石的同时,也挥刀向吴一毛砍来。砍刀带着风声呼啸而至,吴一毛左躲右闪让过了两刀,并瞅准机会,用双手准确而牢牢地抓住了绑匪的持刀右手手腕。 在这万分危及的时候,吴一毛力大无比的优势显现出来,他先迫使对方手腕翻转,又顺势往回一拉,砍刀反向砍向了持刀人自己,正中其颈部大动脉。一股血柱喷涌而出,溅了吴一毛一身,持刀绑匪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吴一毛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死搏斗,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死是活。他只知道,他们现在肯定失去了反抗能力,自己必须尽快带着岳母李玉珍离开这里。不然等前面送钱绑匪再回来,就走不了了。 他快步来到李玉珍面前,一边嘴里急切地问道:“阿妈,你没事吧?”一边给李玉珍松绑。 李玉珍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场恶斗,既惊又怕,整个人都傻了,虽然被除去了堵嘴布,也一时不会说话。她摆了摆手,示意吴一毛自己没大问题。吴一毛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将还在流血的小腿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一把背起李玉珍,飞奔出了茅草屋。 当吴一毛背着李玉珍回到赵家时,赵大政因为走的慢,也才到家时间不长。黄时群在正在向赵家父女掰乎自己的破案思路。当看到吴一毛浑身是血背着李玉珍踌进家门时,三个人全都惊呆了。 赵美娟看到两个人满身是血,吓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60章 抺去痕迹 吴一毛大声说道:“美娟,别哭,我们没事。阿爹赶快将阿妈放下来。” 呆在那儿的赵大政,听到吴一毛的声音,才清醒过来。他忘记了自己的疲劳,赶紧上前从吴一毛背上将李玉珍接下来送到了床上。吴一毛又吩咐赵美娟赶快去倒杯热水来给李玉珍喝。赵美娟停止了哭泣,飞快地跑向了厨房取水。 呆在一旁的黄时群在看到吴一毛背着李玉珍出现的时候,心里真是打翻了五味瓶,难受至极,一种绝望感升上了心头。 他吴一毛不是去公司处理事情了吗?怎么把李玉珍背回来了?难道自己精心策划的绑架,又被他给破了?这个冤家身上到底有什么魔法,自己怎么就无论如何战胜不了他?这个混蛋黄毛又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就让吴一毛救出了李玉珍? 就在黄时群急速转动脑子胡思乱想时,吴一毛对他说道:“黄时群,黄所长,赶快安排人上八峰山抓人,有二个绑匪被我打倒在山上的一个茅草屋里,应该还没跑远。现在去还能抓到他们。” 听了吴一毛的话,黄时群被从胡思乱想中惊醒过来,山上还有黄毛的人?这必须要赶快处理,要是被公安抓住了,那整个阴谋就会暴露。想到这里,黄时群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一边答应吴一毛马上去抓人,一边抓起吴一毛的大哥大就往外跑。 做完这一切,吴一毛才开始感到小腿的伤口在钻心的巨痛,加上失血过多,他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一下子晕倒在地。吓得赵美娟一下子扑到他的身边,大叫他的名字:“一毛!一毛!你怎么了?!” 赵家已经乱成一团。不过,赵大政到底是男人,见老伴已经被救回来,他也冷静了许多。他让赵美娟不要乱,自己则赶紧跑出门叫来了几位邻居。赵大政当机立断地指挥大家将昏迷的吴一毛和迷迷糊糊的老伴李玉珍抬上汽车,由赵美娟开车送往了镇医院。 医院医生检查后告诉赵家父女,李玉珍主要是受到了惊吓,并无大碍,休养休养就没事了。而吴一毛的伤势很严重,首先是失血过多,血压都快测不到了,如果再迟点送来医院,就没救了,必须马上大量输血,否则仍然会有生命危险。 其次,吴一毛小腿的伤势也非常严重,肌肉已经全部被砍断,露出的白森森的腿骨已经断了。医生看了以后,没法相信这样一个严重断了腿骨的人,怎么可能还背着一个人跑了一个多小时山路?这需要什么样的精神才能做到啊!!! 黄时群冲出赵家后,径直向八峰山猛跑。直跑到一半路程时,他才用吴一毛的大哥大向警所和市局汇报了案情,请求支援。他之所以有意延迟汇报,是为了保证自己第一个到达现场并且有时间处理见不得人的痕迹。 在没有到达现场前,黄时群心里是非常紧张的,他不知道黄毛的人还在不在现场?这些人有没有在吴一毛面前露出什么破绽?他晓得,万一要是留下什么证据被吴一毛抓住,那自己就死定了。想到这儿,黄时群的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关押李玉珍的地点是黄时群亲自选定的,所以,他很快就熟门熟路地来到了茅草屋。仔细查看了现场及周边情况后,黄时群长出了一口闷气,心总算放了下来。现场的两个人全死了,一个后脑被击碎,脑浆迸裂而亡,一个颈部主动脉被刀砍断,失血过多而死,看情形都是当场毙命。 从现场留存的情况看,当时的搏斗肯定异常激烈,也没有留下任何对破案有价值的线索。黄时群猜想,吴一毛一定是跟踪取钱的人找到这里的。但是,他不敢想象,吴一毛怎么就能一下杀死了两个人。看守应该是四个人,还有两个人又去那儿了? 黄时群知道,现在也不是搞清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现场,处理掉了他认为有可能造成问题的痕迹后,才用大哥大向警所及市局报告了案发准确位置,然后反身下山来到八峰庙迎接后续警察队伍的到来。 此时的黄时群,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检查现场没发现破绽,不代表市局刑侦技术中队也发现不了问题,他们毕竟是专职搞现场勘查。万一被他们看出点什么就不好办了。黄时群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打定主义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不一会,市局刑侦技术中队队长苏强带着的队伍以及警所的人都来到了山上。黄时群将他们引领到了茅草屋的案发现场,同时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知道的案件情况。 苏强感到这起案件的性质十分严重,首先这是zj省近三十年来发生的第一起绑架案。其次,这绑架案死了两个人。再次,这死的人居然是绑匪。再再次,这次死人竟然又和吴一毛吴老板有关。这一切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苏强一边让黄时群带人在外围警戒,尽量保护现场原貌不被破坏。自己则和部下一起进入现场开展勘查,他仔仔细细将茅草屋里外勘查了两遍,除了两个死人外没发现任何对破获绑架案有价值的线索。 苏强和黄时群商量了一下,向随后赶到现场的市局袁副局长做了汇报并征得同意后,留下一部分人看守现场,自己则和黄时群一到赶往靠山村去找吴一毛和李玉珍。 两个人一路找到柳镇医院,才见到了吴一毛和李玉珍。 然而,吴一毛仍然处在昏迷之中,无法说话,也在医生说他生命已经没有危险。李玉珍虽然醒了,却还惊魂未定,无法进行长时间谈话。苏强和黄时群只好先简单地向李玉珍询问些情况后,就一直守在吴一毛的病房外,等待他苏醒过来。 直到晚上八点,吴一毛终于醒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61章 自作自受 苏强很抱歉地对吴一毛说道:“吴老板,真的不好意思。为了能尽快破案,我们需要你的配合。配合得越早,破案的可能就越大。不知你身体允许不允许我们和你谈话。” 吴一毛虽然伤得很重,但是,毕竟年轻,身体素质又好,经过输血以后,精神恢复得很快。他点点头,在苏强帮助下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随着苏强的询问,吴一毛讲述了从跟踪取钱人到救出李玉珍的全部事情经过。最后,他表示不解的是,当时明明看到的只有一个人在看守,自己才会动手救岳母,怎么后来会又冒出来一个绑匪? 苏强听了吴一毛的讲述后,立即打电话给市局袁副局长汇报说,还有两个绑匪离开现场去送赎金了,请局长立刻布置搜捕这两个人。 苏强转而对吴一毛说道:“吴老板,我们在勘查外围现场时,发现离茅草屋不太远的树林里有一堆人的新鲜粪便,估计是后面进来砍你的那个绑匪出门拉的。正因为这个绑匪当时在屋外拉大便,所以你没看到他,导致你误以为只有一个绑匪。吴老板,有个重要问题需要问清楚。在你最后背着岳母离开茅草屋前,有没有察看一下这两人最后的状态?比如说是死是活?” 吴一毛回答说:“苏队长,当时实在太紧张紧急了。我担心送钱的那两人很快会回来,急着将岳母赶快救出去。所以,没有去检查那两人的伤势怎么样,只知道他们肯定失去攻击能力了。这两人抓住了吗?伤得严重吗?” 黄时群听到这里,没好气地插话道:“这两个人被你当场打死了!你是正当防卫,还是有意杀人,还需要调查呢!” 黄时群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他语气里含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惹得不清楚内里原因的苏强对他直翻白眼。 因为属于重大恶性案件,又是zj省三十年来的首起绑架案。所以,接下来市局主导了绑架李玉珍案件的侦破工作。 苏强开展了紧锣密鼓的调查取证,他认真研究了赵大政父女,吴一毛公司的会计,特别是完全清醒后的李玉珍等人的询问笔录,又到银行调取了吴一毛公司会计的现金取款证据,再结合吴一毛在询问笔录里叙述的情况后,最后得出绑架案确实存在的结论。 吴一毛在解救人质中,因正当防卫而杀死了两名绑匪,不需要负刑事责任。而黄时群在得到绑架案信息的第一时间,没有报告警所和市局,犯下了严重错误。尽管他是应人质家属的要求而未及时汇报上级立案,仍然为警察纪律所不容。因此,苏强直接向市局领导请求给黄时群以处分。 遗憾的是,苏强追捕那两个送钱的绑匪却没有任何结果,这两个人好像又失踪了。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对破案有价值的线索,因此,绑架案的侦破又陷入了僵局。 绑架案后这段时间,最忙的人是赵美娟。因为,黄彩霞还在生病之中,吴一毛因腿伤不能走路住在柳镇医院,阿妈李玉珍虽说没有大碍,也处在恢复之中,自己的服装厂也有一大堆事情也处理。所以,赵美娟需要在“太和楼”、柳镇医院、靠山村以及服装厂等四地之间来回跑着照顾他们。 人虽然很累,可赵美娟内心是幸福快乐的。 她从绑架事件中,看到了吴一毛对自己的深爱。这种爱让吴一毛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李玉珍。同时,赵美娟还看到了吴一毛身上那种不畏艰险,关键时刻敢于置生死于度外的男儿气概。这样的男人自己不嫁,还能有更好的男人嫁吗? 赵美娟的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吴一毛伤一好,就住到“太和楼”和吴一毛一起生活。 如果说以前受赵大政和黄时群影响,李玉珍对吴一毛还有一点不认可的话。经过这次绑架事件,她已经彻底从心里肯定吴一毛是个好女婿了。 在眼睁睁看着吴一毛为了救自己,冒死与绑匪搏斗时,李玉珍心里充满了震撼、紧张、担心、害怕与愧疚等等极其复杂的感情。她觉得,自己和老伴这样对待吴一毛,不让女儿回去,害他一个人渡过洞房花烛夜,做得那么过分。然而,这个女婿居然一点没有记恨在心,还拼死来救自己,这样大心胸的好女婿到那里去找啊?! 就在吴一毛被两个绑匪打翻在地,眼看着就要丢命,李玉珍已经绝望的时候,吴一毛却有如神助一般反败为胜地把两个绑匪打得不能动弹,将自己救了出去。这又让李玉珍感到,自己的这个女婿一定不是凡人投胎转世的!女儿嫁给他一定没错! 赵大政对吴一毛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他已经认识到,吴一毛这样的胆识和勇气,不是一般男人能有的,是条真正的汉子!自己如此糊涂阻拦女儿与他的婚事,真是差点犯下了大错!因此,赵大政嘴上虽然不肯认错,行动上已经主动到柳镇医院看望吴一毛好几次了。 最郁闷的是黄时群,他没想到,本想凭借精心策划绑架李玉珍,促使赵美娟离婚,一举将吴一毛打败,再把赵美娟追到手。结果却被吴一毛凭借一已之力就化解了。 而且,这次绑架,还促成赵家所有人对吴一毛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转变,这让黄时群最伤心。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自作自受啊! 黄时群真恨不能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他感觉到,追到赵美娟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无处发泄的黄时群将黄毛找来大骂一通,说他的手下全是饭桶,四个人都没看住李玉珍,两个人也打不过吴一毛一个,还丢了性命,简直是蠢猪!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62章 邂逅方丽 吴一毛因为腿伤一直住在柳镇医院治疗。 不过,“o记”里有那么多事需要处理,他在医院也没法闲着。吴一毛让人将文件送到病房,就在病床的餐桌上办公。来汇报工作和看他的人不断。连柳镇书记万青都特意来探望了他,并且告诉他市局给了黄时群记大过处分,本来镇委会也要处分的,因为市局已经处分了,就没有再重复处分。 听说大哥受伤断了腿,三弟吴跃进也利用星期天休息从黑牛镇赶回来看望。他还带来了一位战友,推荐给吴一毛做保安经理。 吴跃进介绍说:“大哥,这是我的战友朱南溪,比我早入伍一年,我特战营里的铁杆兄弟,华夏国海陆空三军特种兵比武第一名。温市南溪江人,出生于武术世家,是南溪拳的传人,身手十分了得。因为性情太直白,一直还是士兵,又因为和我关系走得太近,而受累一起退伍。” 吴一毛和朱南溪握了握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眼前的朱南溪,个子一米七几,身材极其匀寸敦实,两眼炯炯有神,虽然长衣长裤,却难掩强健的肌肉轮廓,果然是一副练武的好身板。 吴跃进继续说道:“大哥,这次绑架事件说明,有些黑d势力已经盯上我们吴家人了,你可要重视啊!我觉得你的公司需要建立一支内部保卫队伍,既保护你公司的安全也保护我们吴家家人的安全。” 吴一毛说:“三弟,你和我想到一块了,我也正在考虑这个事。”吴一毛说的是实话,这次绑架事件,让他迫切感到需要有人保护家人的安全,没成想三弟吴跃进也想到了。 吴跃进说:“大哥,我本有责任来完成这个任务。可是,如今有个小官在身,算是公家人,实在无法分身做这件事。所以,我推荐好兄弟南溪来帮你建立保安队伍,他是最合适的人选。政府给他安排的工作,南溪做了三个月,觉得没有什么前途,正好也不想做了,在我的请求下,他愿意来帮你完成建立一支保安队的任务。”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朱南溪对吴跃进说的话点了点头,表示是这个意思。 吴一毛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我原来的保安队长阿伟确实难以胜任担负保卫公司和我们吴家家人安全的要求。正好他最近也因为有事提出了辞职。那我们就说定了,建立‘零记’保安队伍这件事我就拜托南溪了。” 吴一毛说完又紧紧握住朱南溪的手。朱南溪也爽快地回答:“大哥你放心,我会全力完成这个任务的。在部队时,营长交待的任务,我从来没有含糊过。今后大哥你只管吩咐就是。” 吴一毛开心地说:“南溪,既然你是跃进的好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以后在公司我是你的领导,回到家我就是你大哥。公司和我家人的安全就全交给你了。对了,尽管是家人,干事也是要开工资的。多少工资,南溪你说个数,大哥绝对不还价。” 朱南溪嘿嘿一笑后,转眼不好意思地看着吴跃进。 吴跃进知道朱南溪是羞于谈钱的人,所以,对吴一毛说道:“大哥,南溪是不好意思提工资的,你就根据‘零记’的公资水平高给一档就行,南溪可不是为钱来的。” 吴一毛说道:“跃进,南溪虽然是兄弟,可是也需要生活养家的。他是特殊人才,不能这样给工资。这样吧,南溪,政府给你安排的工作工资是多少?” 朱南溪答道:“一个月五十几块。” 吴一毛爽快地说:“那好,南溪工资按原来100倍开,每月暂定五千块,以后根据情况再增加。经济上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及时对我说,钱不是问题。” 朱南溪被吴一毛开的工资数字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一个月的工资,可是他原来十年的总和呀!吴跃进对大哥开的工资也非常高兴,认为给足了自己面子。 三个人又谈了一些关于建立一支什么样的保安队伍的问题以及今后要完成哪些任务。吴一毛告诉朱南溪,保安队员的素质一定高,如果他的特战营其它战友愿意来的话,有多少要多少,工资好说,月薪不低于二千。就这样将建立保安队的事定了下来。 二个月以后,吴一毛腿伤痊愈回到了公司。医生说,这样的伤二个月能痊愈,简直是个奇迹,换作一般人,没四个月下不了床。吴一毛回到公司后,最关心的事,还是高明主持的整车生产准备进度。 高明告诉他,由于卢若灿的到来,这方面的工作进度成倍加快,已经完全了全部图纸初步设计和计算,许可证申报材料也进一步得到完善,就等汽车工业部再次接受生产许可申报了。 没多久,周大海就打来电话告诉高明说,迫于国家政务院的压力,汽车工业部已经开始接收私营企业整车生产许可证申请报告,让“o记”赶紧将材料送到京燕市来。 得到消息的吴一毛决定,第二天就和高明飞首都京燕市。不巧的是,第二天下大雨,飞机无法起飞,只好改乘火车。 他们是从省城杭市上的火车,买的3号包间的六号软卧上下铺。上车后不久,3号包间又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位乘客,无疑就是对面5号铺的客人了。男的约莫四十岁左右,气宇轩昂,一付干部打扮。女的年纪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衣着十分时髦。 当吴一毛看到这位女子时,眼前不禁一亮。这个女人太美了。明眸皓齿,面赛芙蓉,柳叶细眉,樱桃小口,身材苗条,婷婷玉立,一眼看上去显得活力四射,绝对是有沉鱼落雁之色的上等美女啊! 火车开动后,四个人开始攀谈起来。原来,岁数大些的男人叫郑品,是zj省歌舞团团长,女孩叫方丽,省歌舞团一级演员,团里的台柱子。他们是去首都京燕市参加文化部一年一度汇演的。团里的其它人都在硬卧车厢。只有团长郑品有资格坐软卧,方丽坐软卧是郑刚特批的,因为她是团里的台柱子。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63章 大海指路 吴一毛与高明来到质量司申报处,将申报材料交给了周大海。周大海接过材料仔细查看了一遍,将材料留下了。 并且问高明,这材料是请谁做的?高明说是卢若灿做的。周大海说,原来是我们班才女出手,这就难怪材料的质量很高了,超过很多汽车大厂。他让吴一毛和高明先找宾馆住下来等消息,下周申报处会进行第一次审核,也就是初审。 在信息流通还不太发达的年代,早一分钟获得信息,往往能占尽商业先机,取得巨大经济效益。 要不是周大海及时通报信息,等从正规渠道得到文件通知,私营企业肯定是最后知道的,根本就来不及准备材料。 而且,汽车工业部对申报材料的要求很复杂,不经过“上报——打回来——再上报——再打回来”这样的几个来回,无法搞清楚,更别说做得漂亮了。政府部门往往正是通过这些程式上的来回折腾体现权利的威力。而这一切因为周大海的帮忙和指导,“o记”都很快做到了。 吴一毛打心眼里感激周大海,约好了晚上与高明一起请周大海喝酒。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喝酒了。第一次还是周大海做东,名义是请老同学高明,吴一毛算陪客。 吴一毛知道,周大海之所以这么帮忙,看的是高明的面子,当然,也有点同情私营企业经营上的不容易。所以,这次吴一毛是以高明的名义请周大海,并且按高明意思找了一家中等酒店。 周大海现在掌握的汽车整车生产资格申报第一关,其实有很大权力。企业要想取得生产许可证,必须先过他这一关。因此,如果周大海贪财,那真的可以发大财。 只是,周大海和高明一样,不是贪财的人。他们这一帮同学好象大部分人都具有不贪财的特性,这可能和他们受到的教育以及其中很多人都被打倒过的坎坷经历有关。也正是这种不贪财的特性,才使得周大海能看重同学情谊给高明帮忙。否则,换一个贪财的人来,钱不到位你休想办成事。 周大海喜欢喝一杯,酒量也大。因此,很多企业知道到他不收钱,就投其所好,请他到各大高档饭店吃饭喝酒。吃吃喝喝周大海倒也不拒绝,他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如果你连一杯酒也不肯喝人家的,那你将会一个朋友也没有,这样的话,工作也肯定不好开展。 高明之所以不选择高级饭店,并不是给吴一毛省钱,高明明白,吴一毛根本不在乎这点钱。他是知道,周大海虽然没什么钱,却吃遍了就燕市所有的高级饭店。并不在意你选择什么样的高级饭店请他,到是很在意你请他的真心实意。如果饭店选得太高级了,反而将同学之间的这份情谊搞淡了。 周大海喝酒,菜好坏无所谓,酒则有点讲究。他只喝白酒,因为是ah省人,独爱家乡的古井酒,其它什么洋酒、红酒、啤酒等等,就算再好再贵也一口不沾。高明将服务员叫来,以够吃为标准,要了个京燕市名菜“涮羊肉”,又简单点了几个炒菜,要了三瓶最好的古井酒。 就在服务员要离开时,吴一毛插话说,酒要六瓶。高明会心地一笑,他知道吴一毛是想通过酒来交周大海这个朋友,同时也想撬开周大海的嘴。 坐国家机关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谨言慎行。机关的环境特点是接触机密事或者敏感事多。一个整天叽叽喳喳的人,无法适应这样的环境要求,就算进了机关,也根本不能立足,迟早会从机关滚蛋。 周大海就是个嘴特别紧的人,那怕是同学关系,他也不会随意说话,可以告诉你的,他会看在同学面子上及时告诉你,不耽误你的事。不能告诉你的机密,绝对不会给你透露一个字。正是这样的性格特点,让不愿意大搞人际关系的周大海也能够在机关稳坐了十多年。 三个人都是海量,闲谈之间,每个人面前的第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吴一毛伸手拿过周大海面前的第二瓶酒就要帮他开了。周大海忙站起来阻拦,说不能喝了。 吴一毛那里肯依,他说道:“周工,高明高大哥,表面上是我的副厂长,那只是在公司工作的时候。实际上,私下里我从来就认他是我大哥。而你是他同学,自然也是我大哥,我今天就高攀了,今后私下就叫你周大哥。说心里话,我对你们这帮同学,你和高大哥,还有卢若灿大姐,我真的打心眼里感激和佩服。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你两个大哥带着我小弟喝酒,那能不喝个痛快。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休息,喝醉了也没关系。”吴一毛说完哈哈一笑。 吴一毛的话说得恳切而诙谐,周大海知道他也是一片盛情,加上酒确实才到六分,就依着吴一毛将剩下的三瓶酒全开了,又是一人一瓶。 大约又喝了二两的样子,吴一毛对周大海说道:“周大哥,今天听你两个老同学叙旧我也是受益匪浅。本不应该谈别的事杀风景,可是,许可证的事对‘o记’来说实在太大大难了,我心里真的装不住,这里就拜托你多帮忙了。我自干一个,略表谢意,这件事就拜托了。”吴一毛说完端起杯子干了一杯。 周大海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他哈哈一笑道:“吴老弟,我也不叫你吴老板了。就等着你敬这一杯呢,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才说。” 周大海的话一落音,三个人就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起来。 吴一毛知道,周大海一定有重要的话要说。下面的话对“o记”来说,一定非常重要。所以,他也不插言,而是虚心地静等着周大海给自己指路。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64章 外行买画 笑了一会,周大海收起笑脸严肃地对着吴一毛和高明说道:“吴老弟,实不相瞒,很多大企业要取得这个生产许可证都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还不一定能办成。你这私营企业恐怕就更加难了。别的先不说,光是我们质量司,你就要过三关。第一关是我这里,你们算是过了。第二关是我的处长苏朋,第三关是质量司司长范山财。苏处长这一关,我多少有些了解,凭借十几年的同事关系,我还能给你们帮上点忙,至少能给你们引引路吧。可是,范司长这一关,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水的深浅,传说这一关十分难过啊!看起来我和范司长只差二级,可实际上差了两座喜马拉雅山也不止啊。这辈子我是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的哦。”大海的话语里有些自嘲的味道。 吴一毛和高明一直在仔细听着,见周大海打住了,吴一毛才认真地插话道:“周大哥,你知道,我这样的私企,规模本来就小,生存很艰难。要不是高大哥和你有这层关系,许可证的事连想也不敢想啊!说心里话,这件事就全靠你帮忙了。苏处长那里请无论如何做做工作,你帮我把路引好了,其它的我们努力。别的客气话也不说了,我再自干一个表示敬意吧!” 说完,吴一毛将面前的酒杯酙满,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完将酒杯口朝下,亮给周大海看,意思自己真的喝得滴酒不剩。 听了吴一毛的话,周大海把酒杯往前一推,嘿嘿一笑道:“吴老弟,还蛮会打马虎眼嘛。要说小,你确实比起那些国营整车或汽配大厂小多了。可要说大,你的工厂那可是全国第一大规模的私企。问题是,你的利润率可是全国第一啊!没有那家企业能比得上你。我们做工作从来都是有的放矢,实不相瞒,质量司早就调查过你,你的底呀,我们清楚呢。你别怕,我们不是要整你,而是对每家提出申请的单位,都要例行调查摸底。不然,许可证不成了乱发?” 周大海继续道:“老弟,你还别说,正是这个调查为你加了很多分啊。质量司从中看出你这个企业的发展前景,认为私营企业里只有你最有可能率先生产整车,才会考虑你的许可证问题。不然,我敢几次三番的给你们通风报信吗?言归正传,现在给你谈谈苏处长这个人。我们苏处长人是好人,就是有点....他出生书香世家,十分喜欢书画,尤其喜爱吴中四才子之首唐寅的作品,并且深有研究。吴老弟,我的话,你懂的吧?” 吴一毛与高明相视一笑后,感激地看着周大海说道:“周大哥,真是太感谢了!你这是给我指了条光明大道啊!这份恩情我记心里了!” 吴一毛明白,要是周大海不掏心窝子指明方向,也许自己用几年也摸不到门,很可能就会失去抢先生产整车的商机,他是真心感激周大海,当然,他也很感谢高明。 三个人边喝边聊,直到晚上9点终于将六瓶古井喝了个底朝天才离开了饭店。这三人的酒量也太牛了,六斤白酒,谁也没为谁代喝,每人都是两斤,居然没有一个醉倒。吴一毛与高明打车将有些微醉的周大海送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吴一毛拉着高明来到了京燕市齐宝斋文物商店。询问过店员后,直接来到唐寅字画专柜前。 店员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人,马上看出他们不懂字画。不过,店员并不敢怠慢,仍然热情地给他们做着介绍。店员知道,齐宝斋的文物价格不菲,敢于来这里的人往往都不简单。 通常有两类人喜欢来这里,一类是衣着光鲜的港澳台同胞,他们有钱,出手大方,一次可能买下十几甚至几十件文玩字画。另一类人衣着打扮一般,可是,却可能会冷不丁拿出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玩或者字画卖给你,吓你一大跳。 所以,齐宝斋的店员从来不会狗眼看人低。 吴一毛看到店里墙上挂着的唐伯虎的画有三幅。最高者标价两万,是一幅《百美图》,中间一幅《仕女图》价六千,最低者《吹箫图》价三千。 吴一毛略做思索,选定了中间价那一幅,他因为不懂画,所以也根本不和店员讨论画的真假与好坏,更不去讨价还价,直接从包里掏出六千块现金付了,俨然是一个超级大买家。 店员收了钱后,一边给他包装画,一边暗自庆幸自己没看走眼,这样价钱的画,以前只见过港澳台同胞购买,还从没见过大陆人买过。今天这一位,看上去蛮土的,却没想到出手如此爽快。支付六千块钱就好像是买菜一样轻松,要知道这差不多是个万元户啊!店员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有眼力,没有慢待人家。 整个买画的过程中,高明一直用疑惑眼光看着吴一毛,意思是怎么买这么贵重的东东? 出了齐宝斋店门,高明再也忍不住地问吴一毛道:“一毛,你买这画是......?” 吴一毛看到了高明的眼神,也知道他担心什么,微笑着回答道:“高大哥,当然是用来做敲门砖,希望能敲开苏处长家的大门。” 高明早猜到吴一毛买这画是要送苏处长,他有点担心地说道:“你第一次上门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人家敢收吗?” 吴一毛笑着说道:“高大哥你放心,第一次那能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会见机行事的。其实,我也不喜欢搞这一套,可是,根据周大哥的提醒,不搞这些,许可证怕是批不下来啊。” 吴一毛打电话向周大海询问了苏处长家住处的大致方位。晚上,买了些高档烟酒等礼物,独自一人摸到苏处长家拜访。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65章 唐寅做媒 这是在京燕市老城区里的一幢四合院。宅子很气派,据说是苏处长祖上留下的,以前被政府没收过,这两年落实政策还给了苏家。 敲开院门,吴一毛向苏处长表明了来意,请求在许可证审批上多多关照。 大概是周大海介绍过,苏朋还算客气,礼节性接待了吴一毛。俗话说“伸手不打送礼人”,人家既然登门了,就是客人,也没有将客人赶走的道理。苏朋让吴一毛在客厅落座,还象征性泡了一杯茶。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不到十分钟,吴一毛见也没什么好聊的,就告辞了。临走时苏延长让吴一毛将礼物带回去,吴一毛当然不肯,苏朋则直接将礼物放到了院门外。无奈的吴一毛只好将礼品捡起来带走了。 此后几天,吴一毛与高明二人除了等待申报处第一次初审结果,也没什么事。利用这个空档,高明抽空去拜访了在京燕市工作的几位大学同学。吴一毛则在第二天上午去京燕大学看望了大妹吴春花。 吴春花学业非常忙,还有半年就要考世界首席经济学家jp国锁斯教授的研究生,她几乎把什么时间都用上了。吴一毛也不好耽误大妹太多时间,只能中午和大姐在学校食堂一起吃了餐饭,就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开始,他一头扎进了京燕市各个文玩市场,专捡经营唐宋字画的摊位看,与商贩们交谈请教。几天下来,总算掌握了一些吴中四才子字画的入门知识。 周四质量司申报处在处长苏朋的主持下,召开了整车生产许可证申报第一次评审会。结论是私营企业暂时不上报,理由是条件还不成熟。会议还决定,不通过的原因对外不公布。 当吴一毛在周大海办公室得到通知时,对不能通过心里是有准备的。他问周大海:“我们还有什么不足?需要做什么补充工作呢?” 周大海笑笑说:“从申报材料的角度暂时没什么好补充的,不要失去信心,反复几次是正常的,耐心等待下一次审批吧。回去抓紧做全部整车图纸的设计准备,那方面要求更高,还有很大工作量。” 吴一毛表示感谢后,又来到苏处长办公室做了礼节性请教,苏朋也让他不要灰心。 当晚,吴一毛又一次来到苏朋家拜访。这次他除了来表达对苏处长的感谢,更是以一个唐寅字画爱好者的身份登门请教的。 当吴一毛将那幅价值六千块的唐伯虎《仕女图》长卷展开的时候,苏朋的眼睛都亮了。 他一眼认出,这正是齐宝斋店里出售的自己梦寐以求的那幅《仕女图》。看来是这幅画被眼前的这个小老板吴一毛买下了。 苏朋虽然身居要职高位,但一年的工资也就不到一千块钱,根本没财力购买这档价格的作品。他收藏的文玩大都是三两百块一件的,要相收藏一件上千元的东东,得存款好几年才行。苏处长心里是感慨万千,自己一个大权在握的堂堂国家机关处长,竟然比不过一个小小的私企老板,心里不免有点失衡的感觉。 两人很快就着字画的话题谈在了一起。苏处长一听就知道吴一毛不过只懂得点皮毛,而且也知道吴一毛的动机可能并不在画上。 不过,这些丝毫不影响苏朋对这幅《仕女图》的兴趣。他一边欣赏画,一边告诉吴一毛这幅《仕女图》好在那里,耐心的对吴一毛这个初入门者进行着指导。到后来,兴致越来越高的苏处长,将自己收藏的吴中四才子字画也拿出来让吴一毛欣赏。 苏朋因为祖传家学的关系,对字画的造诣很深,水平不是一般文物小贩可比的。因此,他的讲解和点拨让吴一毛听得津津有味,真的产生了浓厚兴趣,水平也大幅提升。 临走之前,吴一毛对苏朋说道:“苏处长,你收藏的吴中四才子画卷里,有一幅我很喜欢,我想用我这幅仕女图和你交换,行吗?” 苏朋是聪明人,当然明白吴一毛的用意,送礼的人他见得多了,却从来没见过吴一毛这样聪明的送法,居然想到了用“交换”的名义。交换在文物收藏者之间可是很平常的事,而且,交换文物是不讲价值对等的,看走眼了就自认倒霉。 苏朋实在抵挡不住这幅《仕女图》的诱惑,同意了吴一毛的交换请求。 他也直率地说:“小吴,你在我的字画里随意挑一件吧,捡最好的挑选。” 吴一毛应声从苏处长的收藏品中挑出了一件仅值三百块的古画。苏朋不好意思地说《仕女图》太贵重了,一对一交换实在不公平,让吴一毛再挑一件。吴一毛也不推辞,按照苏朋的意思又挑选了一幅画,就告辞了。 吴一毛的这次攻关还是很成功的,他巧妙地利用文物行业的行规,同时又避开了直接送钱送礼的尴尬,更重要地是求得了自己心理上的平衡。 不过,他也知道,今后苏处长即使在许可证审批上不帮助自己,也绝对不会为难自己,这就足够了! 这一趟京城之行,虽然没有办下生产整车许可证,可也算有了不小的收获。第二天,吴一毛与高明就坐飞机返回了柳镇。 自从被吴一毛揭穿连接销调包计后,海潜公司的老板白信义非常气恼。他也意识到,靠这种小把戏看来是战胜不了吴一毛的,更赚不到大钱。 白信义想尽办法,花大价钱从外地汽配厂请来了几个技术高超的老师傅。这几个老师傅不仅帮海潜解决了连接销质量问题,还将海潜的汽配生产带上了正轨,生产规模也扩大了几倍。这样,海潜也开始在汽配生产上大量赚钱了,尝到了甜头。 不过,白信义可不满足这点利润,他要的是打垮“o记”后做汽配生产的老大。他知道,这个目标非常难,必须要有新的对策才行。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66章 战友情深 白信义知道“o记”的规模已经超过海潜很多,特别是技术水平远远领先。他还打听到“o记”已经在申报整车生产许可证,如果一旦成功,那海潜想打垮“o记”就几乎不可能了。白信义心急如焚,他必须要办法阻止“o记”获得整车生产许可证。 为此,白信义跑了几趟京燕市,想找到阻止“o记”申报的途径。可是,除了打听到质量司司长叫范山财,申报处处长叫苏朋,具体经办人叫周大海外,其它一无所获。 没了办法的白信义只能找到黄永革商量。然而,黄永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无奈之下,他们又一起来到了吕成办公室,求吕书记给想个好的主意。 白信义将自己到京燕市活动的情况仔细向吕成做了详细汇报,当听到汽车工业部质量司司长叫范山财时。吕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挥了挥手打断了白信义。 吕成问道:“信义,你说那司长叫什么名字?” 白信义回答:“叫范山财,他是审批许可证最关键的人物,最终决定权就在他一人手里,他同意了,部长没有特别情况是不会打坝阻拦的。” 吕成自言自语道:“范山财,范山财?一模一样的名字,应该就是他了!” 吕成转身来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对着接线员说道:“总机,给我接京燕市汽车工业部质量司司长办公室。” 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吕成对着电话说道:“喂?质量司吗?是老范吧?我是你老战友吕成啊!” 原来,质量司司长范山财与吕成是当年一起打过仗的老战友,只是有很多年没联系了。电话里两人彼此确认对方身份后都很激动。吕成告诉范山财,说过几天要去汽车工业部找他办公事,范山财热情地一口答应说没有问题,老战友的事一定要给办,让吕成放心。并且表示热切地期望他早点来京城相见。 放下电话,吕成告诉黄永革和白信义,当年打仗的时候,他与范山财在一个部队,原本老范是他的营长。因为犯了男女关系错误,被人家告了。所以,在吕成升排长的时候,范山财也被连降三级为排长,两人成了同级。 虽然说是同级,可吕成一直还是很尊重范山财,毕竟曾经是自己的营长,所以他们关系一直不错。后来不打仗了,老范因为老婆是京燕市效区人就转业到了汽车工业部。而吕成因为老婆在老家温市乡下,所以回到了温市做官。” 白信义与黄永革高兴坏了,没想到吕书记的本事真是通天,那里都有关系!这下整吴一毛就容易了。白信义说让姐夫写封信,他自己拿着去京城找范司长直接将“o记”的申报资格撤消。 吕成想了想说不行,这事必须自己亲自跑一趟,他了解吕成,不亲自去估计办不成事。三个人约定后天就飞京燕市。 当吕成领着黄永革与白信义见到范山财的时候,两个老战友都非常激动。 的确,战争年代结下的生死情谊,一般人是无法能理解有多深的。生死与共说说容易,可要真正做到可不简单。而打仗的时候,一个连队的战友,几乎天天生死与共,这种情谊是人世间很难得的!感情,有时候也是时事创造出来的。 范山财很热情,让质量司办公室主任亲自将三个人送到京燕市最好的燕酉宾馆住下。临上汽车时,他握着吕成的手说:“下午我还要参加部里的会议,不能陪你。晚上一定在燕酉宾馆请你们吃饭,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叙叙旧,有什么公事也可那时谈。” 总之,范山财表示,老战友既然来了,他就一定要招待好。 燕酉宾馆如同国宾馆,不是一般人可以住的,吕成的级别倒是够资格住,黄永革与白信义就只能作为随从跟着沾光了。 当晚,吕成在燕酉宾馆包下了一个名字叫“战友情”的包间。吕成说,他一看到这个厅的名字就激动,只要有战友来京燕市,他每次都是在这里宴请战友,他忘记不了当年战友间生死与共的感情。 吕成让服务员上了四瓶茅台,叫了非常丰盛的一桌菜,充分体现了他的盛情。酒席间的气氛是愉快的,多年不见的两个老战友格外动感情。 酒过几巡,感情也叙得差不多了,吕成说明了来意。他说这次来京燕市是为了阻止“o记”申报许可证的。原因是“o记”公司是个不法公司,有很多不法行为,温市与柳镇两级政府都正在调查它,根本不同意“o记”申报整车生产许可证。可是,“o记”居然胆大包天地跨过所在地的两级政府私自申报。所以,他这次就是特意来向汽车工业部反应情况,请求阻止“o记”申报的。 吕成还表示,温市与柳镇政府计划准备推荐的是海潜公司。 范山财这人,没多少文化,但是,胆大敢为。 他听了吕成介绍后,也不问青红皂白,轻易就相信了吕成是代表两级政府的,直接冲动地义愤填膺表态说,既然有温市和柳镇两级政府的表态,说明“o记”肯定不行,这事包在他身上了。 他让吕成也不用再去部里反应情况,既然“o记”的问题已经反应到他范山财的质量司,那就没了取得许可证的可能,这点小事不用惊动部领导,他就做主了。范山财还表示,温市和柳镇两级政府支持的海潜公司申报许可证事情,看在老战友的面子上,他也包了。 就这样,吴一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的整车生产许可证申报工作,被吕成利用战友情谊,几句话就全部毁了,再一次被暗箭射中!关键是,他还一点也不知情地蒙在鼓里。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67章 销售副总 从京燕市回来以后,吴一毛将工作重心全部放在了整车生产的图纸设计和厂房建设上,他将卢若灿任命为“o记”总工程师,委托她全面负责整车设计工作。让高明腾出精力全力负责市区整车生产厂房建设和生产筹备工作。 大约一个月后的一天,正在与高明商谈厂房建设事情的吴一毛,接到了方丽打来的电话。 “吴老板,我是方丽呀,还记得我吗?恐怕早把我忘记了吧?”方丽在那边调侃着。 “那里呀。忘记谁也不能忘记方大美女呀。大美女,你在那呢?你能想起我,给我打电话,真是受宠若惊呀。”吴一毛也笑着调侃回应。 “京燕市一别,再也没有你吴老板的消息,大老板忙着赚钱,肯定忘记小女子啦。小女子一回到温市可就马上打电话找你了哦。”方丽不依不饶。 原来,方丽完成在京燕市举行的文化部汇演回到杭市后,就复员回家乡了。 按理他应该回到欧南镇的。可是,因为省里某个领导给温市领导打了招呼说了情,方丽最终被照顾留在了温市图书馆做了管理员,已经上班一个星期了。 作为省歌舞团的主角,没复员前的方丽受尽了万千宠爱,突然来到图书馆这个清净的地方,无人问津,一时真的接受不了,再说她的志向根本不在做个职员。一安顿妥当,她就拨通了吴一毛电话。 其实,吴一毛也根本没有忘记方丽,对于方丽这样有着绝世的美貌女子,只要见过,一般人是难以忘怀的。 “o记”的销售工作一直是吴一毛在直接负责,销售副总位子始终空缺。可随着规模的扩大,他越来越迫切感觉到需要一个销售副总。 为此,吴一毛也是处处留心,然而,却很难物色到合适的人选。在火车上与方丽相处了二十多个小时后,吴一毛感觉到,方丽这样素质的美女正是销售副总的绝佳人选。 近年来,各个企业都在大力使用女推销员。女推销员比起男推销员,确实有一定的优势,既便于开展推销工作,又能成为企业的名片。 方丽如果能成为“o记”的销售副总,那这张名片就太亮丽了。吴一毛认为,方丽的作用,名片只是其次,她善于应付上层关系的能力对“o记”今后的发展才可能是最有用的。 然而,这些只是吴一毛的想法,他当然不会贸然向方丽提出邀请。这样有着良好上层关系的绝世美女,谁也不知道今后会创造出什么惊天伟业。 一般来说,这样的天仙是不太可能来自己这样的小厂屈就的。没想到,方丽竟然主动打来电话,这不禁让吴一毛动了试一试的念头。 吴一毛将自己的想法对高明谈了,并且说已经约好了晚上在德岛咖啡厅请方丽吃饭。高明沉思了一会表示可以一试,他也认为方丽是个有思想,不一样的女子,不是个简单的花瓶,会对“o记”有作用。 晚上,吴一毛和方丽在德岛咖啡厅见了面。 随着温市经济越来越好,人们越来越有钱,德岛咖啡厅的生意也大火了起来,成了最时髦的消费场所。生意人谈生意或请朋友喝酒吃饭,年轻人谈恋爱,都喜欢来德岛咖啡厅。 这里的服务水平也大有长进,已经不比海市和京燕市差多少了。 方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给两人挑选了一个位置最好的包间,并且点了鱼子酱、德国烤香肠、法式牛排和面包、彼萨、水果沙拉和一瓶拉菲,都是店里的顶级消费。 方丽并不是想要吴一毛破费,她主要要看看这是不是一个小气的老板。 两人边吃边开心地聊着。吴一毛问道:“方丽,在市图书馆做管理员很顺心吧?” 一提管理员,方丽的好心情就去了一半,她不开心地答道:“一提这个管理员我就来气,这那是我这个年龄的女孩呆的地方。也太清闲了,一个星期就快憋屈死我了,等老太婆时到图书馆混吃等死还差不多。”说完又“格,格”笑了起来。 吴一毛说:“那你有什么打算?还准备在图书馆干下去吗?” 方丽道:“我是不想干了。可我又不愿意去求那些做大官的老头子,正为难呢。我可不想给他们做小三。” 方丽说的是实话,如果她肯低头做三,那就是想去京燕市大机关谋个位子也不是难事。可是,方丽偏偏不愿意那样,她不想贱卖自己,觉得那样活着太不值得。 吴一毛乘机说:“方丽,有没有想过来我们私企干?在我们这里,你可以大展才能哦。” 吴一毛的话,说到了方丽内心的深处。她不愿做小三而倔强地回到温市,就是认为自己有能力,不是花瓶,想通过自己努力做一番事业,挣到大钱。 她回来后发现家乡的经济发展得飞快,很多亲戚做生意都赚到了钱。方丽觉得自己不比他们差,在做生意上应该可以干一番事业。可是,她一没本钱,二没技能,能做什么呢? 于是,她想到了吴一毛这个温市最大的年轻老板,或许可以能给她一点帮助,至少会给她一些指点,这就是她主动给吴一毛打电话的原因。 方丽笑着试探性地说道:“吴老板,你可别逗我呀。我除了会跳舞,什么也不会。能到你那里大展什么才能呀?” 吴一毛一见有戏,就直接摊牌说道:“方丽,我有心请你到我那做销售副总。你非常擅长与人交往,又有不少上层关系,这些都是搞销售不可多得的优势。如果再学习一些基本技能和知识,你一定可以在销售上大展拳脚啊。” 吴一毛的话好像一下让方丽认识到自己的才能长处。她觉得吴一毛说得很对,自己确实有平衡人际关系的能力。省里那些个大官,没让他们占多少便宜,自己就能哄得他们很开心。团里的领导,还有文化部里好些司长、处长都和自己关系不错。连歌舞团郑团长都经常求自己去文化部替他办难办的事。这好像确实是自己擅长的能力。 想到这里,方丽认真地说道:“吴一毛,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过几天给你答复。” 吴一毛开心地说道:“太好了,方丽,我等你答复。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你如果能来,工资是每个月五千块,外加年度销售提成。具体的我们再商量。”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就分手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68章 参加培训 方丽主动联系吴一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对吴一毛有着十分的好感。 那天在火车上偶遇后,她发现吴一毛这个在她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的大老板,居然只是一个年轻而英俊的男人时,好感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当吴一毛提出聘请她做销售副总并且说出了理由,方丽马上感觉到了吴一毛的诚意,当时就有所动心。她回家和自己几个做生意的亲戚一商量,就拿定了主义。 一周后,方丽给吴一毛回话说,她同意来“o记”做销售副总。不过,她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除了工资外,她不要什么年度销售提成。但是,要求吴一毛将销售公司独立出来,重新注册成立一个单独核算的销售公司,吴一毛自然是老板,她来做副总,负责日常工作,要占20%的干股。 这显然是一个空手套白狼的主义,里面既有方丽亲戚出的建议,但主要是方丽出于挣大钱做老板的考虑而自己做的决定,反应出方丽虽然年纪不大,心计却深,她可不想[完全给别人打工,她要为自己打工,把命运抓在自己的手上。 得到方丽的回话,吴一毛总体是开心的。他也看出了方丽不愿意甘心寄人篱下的野心。但是,吴一毛知道,千军易得,大将难求,要想成就大事业,没有人才是万万不行的,出于爱惜人才,吴一毛答应了方丽的条件。 不过,吴一毛将单独成立的销售公司,定义为仅仅是汽车整车销售公司,不是“o记”的全部产品。而且,他只和方丽草签了五年合同。 尽管当时私营企业用人根本没什么合同,华夏了也还没有劳动法。但是,吴一毛还是和方丽在文字上做了聘用约定。这一防范步骤,吴一毛做得很有眼光,很超前的。 没几天方丽就来上班了。吴一毛亲自带着她熟悉情况,手把手地教她一些销售基本业务,方丽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学起来也是飞快,没多久就能够做些基本销售工作了。 华夏国的经济发展得太快了,进入下半年,报纸广播等舆论工具,开始宣传说要在华夏国建立证券期货市场,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大事。 9月,吴春花从学校打来电话,告诉吴一毛,说燕京大学为了配合国家证券期货市场的建立,正在筹划开办一个金融短训班,十天后就开班,为期三个月,主讲人之一是世界首席经济学家jp国锁斯教授。 吴春花是从自己班主任那里偶然得到的消息,说这个短训班接受个人报名,但是学费要十万华夏币,非常贵。一般私人老板根本出不起十万不学费,普通百姓更是想也别想了。不过,吴春花建议哥哥一定要参加这个学习班。 吴春花告诉吴一毛,从形势发展看,金融行业,特别是证券期货必将是今后经济发展必不可少的主战场。既然要搞经济,就不可能不参与主战场,而且越早参与越有利。 凡事乘早是吴一毛经商以来悟出的真理,吴春花与哥哥是不谋而合。 吴一毛早就从报纸广播上听到了国家要建立证券期货市场的消息,也一直在关注这方面的动向。只是不知道有培训班这档事,他毫不犹豫地让吴春花马上替他报名参加培训班,下午就让公司会计给京燕大学打了十万学费过去。 接下来十天,吴一毛将公司的事情向高明等几位高管做了一一交待,做好一切准备后,就飞往了京燕市参加培训班了。 这是一个规格极高的培训班,主要是为各省财政厅今后主管证券期货工作的副厅长而办的。考虑到私营企业已经有了一定的发展,或许也有需求,所以才内部通知说允许个人报名参加。 由于是内部通知,所以,知道的私人老板并不多,即使少量人知道,估计也拿不出这笔学费,所以,以个人名义交钱参加培训班的只有吴一毛一个。 整个培训班有三十六个学员,各省主管金融工作的财政副厅长都来了,华夏国财政部副部长苑文光也参加了这个班。 京燕大学指派经济管理系主任尤涛担任培训班的班主任,尤涛的另一个身份是华夏国首席经济学家。 做开班典礼讲话的竟然是华夏国政务院万副总理。 开班那天,年青的吴一毛是第一次亲耳聆听这么大的官员说话,少不了有些紧张。 那知道,越是紧张就越是有事。 万副总理讲话结束后,苑文光等几个厅长抢着和他打招呼。可是,副总理只是对他们淡淡地点点头,象征性地给以示意。然后,就径直不打弯地来到吴一毛面前。搞得吴一毛立马站起身来迎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万副总理看出吴一毛有些紧张,一把握住他的手说道:“你就是zj省的吴一毛吧?早就久闻你的大名了,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我俩可是老乡呢。” 高级领导人谈话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老乡让吴一毛马上就放松下来。他紧握着万副总理的手,边激动地用力摇动了几下,边回话说:“万总理,您好!您也是zj人吗?” 万副总理微笑着答道:“是的,我老家是杭市的,早年为了抗击jp国的入侵,投身了革命,离开杭市已经很多年了。真没想到你会参加这个班,我是从名单上发现你名字的,决定今天一定要会会你。听说你的企业办得不错,你要继续努力啊!企业办得越大越好!政府会支持你的。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当地政府,也可以直接找我。” 万副总理和吴一毛聊了两句后,就在警卫员簇拥下离开了。 接下来,班主任尤涛组织全班选举班委会。华夏国财政部副部长苑文光毫无争议地被一致推选为班长,京燕市市财政局副局长梁晨当选了学习委员,gd省财政厅副厅长石谷当选了组织委员,zj省财政厅副厅长郭铮强当选为生活委员。 可是,最后一个选举劳动委员时,却没有人愿意出来当选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69章 初涉金融 就在这个没有主动愿意当选劳动委员的时候,吴一毛却主动举手表示自己愿意做这个劳动委员,甘心为大家服务。 许多人都开心地顺势举手表示同意,庆幸自己可以避免当选劳动委员。唯有班主任尤涛和班长苑文光等少数几个人对吴一毛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至此,由五个人组成的班委会产生了。 尤涛抓紧在上午开讲了第一课,他作为参与证券期货市场具体设计人之一,对国家政策以及今后股市期货市场具体的发展构架做了全面阐述,一口气讲了二个小时,直到吃中饭时间才结束。 下午,世界首席经济学家jp国锁斯教授就开始授课。 一开始,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大家都很害怕他会用英文讲课。因为,大家都听不懂英文,以为他肯定会带翻译来。那知道,锁斯精通华夏文,说得一口流利的华夏语,而且几乎没有一点外国口音,这让全班人都惊呆了。 锁斯教授首先赞赏了华夏国政府发展经济政策的方向性选择,表示他对华夏国经济发展形势已经关注很久了。 他说以前华夏经济发展的不好,国穷民贫。但是,他自己始终相信华夏国经济会走上正轨,坚定地认为华夏国经济终有一天会成为世界经济的主导。并且说,不懂得参与华夏国经济的人是够不上真正的世界经济学家称号的。 他还说,自己十分愿意为华夏国经济发展贡献力量。所以,早就开始学习汉语,为有一天能参与华夏国经济建设做好了准备。 今天,自己终于等来了华夏国京燕大学的讲课邀请。他宣布,从今天讲课开始,自己今后的研究重心就转移到华夏国经济上了。希望能与华夏国人民一道,同甘苦共命运,把华夏国经济搞上去,让人民富裕起来。 锁斯教授的开场白说得培训班学生热血沸腾,赢得了阵阵掌声。 锁斯教授的另一个身份是全球最大的基金——质子基金的创始人和掌门人。质子基金掌管着几万亿美元的资产,主要从事股票和期货交易。 质子基金最擅长的,是发现一个国家或者地区金融体系的漏洞,然后从股市和期市攻击这个漏洞,直到将其打垮,最终成为这个国家或地区金融财富的主宰。 质子基金已经在全球发起过无数场金融战,全部大获全胜,攫取了巨量财富。由于金融财富都被质子基金所掌控,很多国家和地区在政治立场上也不得不听从质子基金的摆布。 唯一没有被质子基金染指的国家就是华夏国。 对于锁斯教授来说,华夏国就是一块处女地,他一定要亲自来开垦,不能容许别人插手。因此,十几年来他潜心攻读汉语,等待着华夏国经济溶入世界经济的那一天。 锁斯教授的课就是从世界股市与期市发展历史开始讲解的。他列举了亲身经历指挥的许多实战案例,来说明他掌控了这些国家或地区的金融后如何帮助这些国家经济取得了巨大进步。 不愧是世界首席经济学家和最伟大的股市期货操盘手,他讲课是深入浅出,出神入化,极其复杂的金融理论被锁斯教通过案例解释得通俗易懂。 培训班上的学员平时都是各省主管财政的大员,可以说都是威震一方的大人物。此时,却都向小学生一样听得聚精会神,被锁斯教授彻底征服了。 这些学员都在金融界浸泡多年,对于锁斯教授所讲的股市期货战例都曾经学习或者听说过。然而,今天听到锁斯这个亲历者的讲解,又是一番不一样的惊心动魄。 吴一毛除了有一点会计知识外,对金融学可是一窍不通。他从来也没听说过什么股市或者期市案例,因此,听锁斯教授讲课,既模模糊糊感到震撼,又似懂非懂,如坠在云里雾中,很是吃力。远没有这些部长、厅长学员学起来轻松愉快。 锁斯的课一直讲到下午五点半。除了吴一毛,大家好像都没听够,有种还想听下去的感觉。然而,为了不耽误大家吃饭,锁斯不讲了。 下学以后,培训班学员都被小车接走了,他们都在京城有着很深的人脉关系,晚上是肯定有人请吃饭的。 而吴一毛当然不会有人请,他收拾好笔记,找到大妹吴春花一起去学校食堂吃了晚饭。 饭后,兄妹又一起来到京大图书馆复习白天上课做的笔记。吴一毛知道自己基础赶不上班里其他学员,只有加倍努力才有可能不掉队。 遇到不懂的地方,吴一毛就请教妹妹。吴春花一边给他答疑,一边教他一些金融学基本概念。还给他推荐了几本大学金融学专业基础课课本,让他抽空学习。 就这样,吴一毛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紧张学习生活,初步踏入了金融领域。不过,他的起步,显然是比较高的。 睡觉前,吴一毛躺在床上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开学第一天所经历的事。他知道接下来的学习一定很紧张。同时,在培训班学习期间,他还必须兼顾许可证申报的事,时间肯定不够用。 为了节省时间,他拿起大哥大给高明打了个电话,让高明安排个司机送一辆皇冠super saloon轿车到京燕市来给自己代步。 有了汽车,吴一毛的行动方便多了,也给他节省了很多时间。 平日里,吴一毛白天上课,晚上复习,有点空就自学大学课本。每到星期天,上午他会自学半天培训班要学习的内容,下午则开车到齐宝斋等文玩市场转悠,从实践中学习一些字画知识,晚上再来到苏朋家拜访求教。 吴一毛与苏朋接触,起初是为申报许可证的原因。可是,久而久之,在苏处长的熏陶下,吴一毛是真的爱上了古玩字画。这一点苏朋也看出来了,两个人渐渐地话越来越多。苏朋这个好老师教得认真,吴一毛这个好学生学得更快。 苏朋深切地感到,吴一毛这个小老板真不简单,悟性极高,学什么像什么。 两个人在苏朋家里话虽然越说越多,却从来不谈许可证的事,这似乎成了一种默契。 培训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吴一毛接到周大海电话。周大海在电话里开心地说有好消息相报,让吴一毛准备请客。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70章 真心感谢 周大海在电话里说,申报处已经召开了第二次许可证初审会,通过了“o记”的申报材料,并且将作为第一名上报质量司审核。第一名意味着下次质量司审核时,只要有一家通过,那一定就是“o记”公司通过。 这确实是个大喜讯!得到消息的吴一毛异常激动,万里长征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万事开头难啊! 吴一毛破天荒地放弃了当晚的晚自习,约好了请周大海吃饭感谢他。 放学后,吴一毛开车将周大海接到一家处地幽静的中等酒店,要了个双人雅间,点了几个好菜,上了三瓶古井特曲,两个人开心地喝开了。 菜一上齐,吴一毛就端起酒杯,诚挚地向周大海说道:“周大哥,‘o记’公司整车生产许可证有朝一日能够批下来,你是首功!小弟会铭记在心一辈子的。我非常清楚,没有你引路,许可证想批准,门都没有。什么也不说了,敬你一个,我先干了。”说完,吴一毛将一整杯酒一饮而尽。 周大海也不含糊,面带笑容地举起杯子利落地干了。周大海很佩服吴一毛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将苏朋拿下。 他说道:“小老弟,没看出来,你居然只用了几个月就摆平了我们苏处长。你可知道,有的大厂用了几年也没拿下苏朋呢。我知道,高明在攻关这一块肯定不行,摆平苏处长一定是你的杰作。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最后一句时,周大海放低了声音,身子还往吴一毛跟前凑了凑,他确实有点好奇吴一毛的手法。 吴一毛笑着回答道:“周大哥呀,你可别误会,我真没有给苏处长什么好处啊。” 周大海哈哈一笑,用手指指吴一毛说道:“你小子还对我保密。好、好,你保密是对的,千万别告诉我呀。我可不想知道什么内幕而惹了一身骚。”周大海和吴一毛调侃着。 吴一毛也笑着说道:“周大哥,不瞒你说,我就是在你的指点下。买了一些字画经常上门请教苏处长罢了。其它什么也没做。”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周大海告诉吴一毛“我们苏处长,是范山财司长的铁杆兄弟。因此,‘o记’的许可证批复基本上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一周之内司里就能开会审核,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吴一毛再次向周大海表达了感激之情。两人开心地喝着聊着,不知不觉三瓶酒就喝光了。吴一毛因为第二天要上课没敢喝多,大约喝了一瓶不到。周大海则喝了两瓶还多,但是,一点醉意也没有。 周大海是这样一种人,虽然没有得到一分钱好处,可每当帮朋友办成一件事的时候,他就十分开心,那天的酒量也特别大。由于他是个乐于助人的人,所以,说周大海好话的人一直不少。 不过,此时如果他们知道白信义为了阻止“o记”许可证申报成功,跑了n趟京燕市,做了大量工作。而且,吕成已经成功地向战友范山财打了招呼。这酒他们还能喝的下吗? 一周后,吴一毛果然又接到周大海的电话。 周大海在电话里情绪不高地说,“o记”的申报材料在质量司审核会上没有通过!而其它有好几家到通过了。 听到这个消息,就像是被从头上浇了一盆凉水,吴一毛一下子就蒙了,一周来的愉快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是说“o记”是第一名最有希望吗?不是说“o记”过不了,别的厂也过不了吗?现在怎么别人过了,“o记”反而没有通过? 吴一毛请教周大海,到底那儿出了问题?周大海在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让他晚上家里谈。 当晚,吴一毛来到了周大海家。 大海告诉他,事情很不乐观。本来,如果仅仅只是会上没有通过也是平常之事,来回几次才通过的情况是经常有的。反常的是,这次申报司推荐的第一名没有过,排在后面的到过了。 更要命的是,听说苏处长在审核会上还被范司长狠批了一顿。说他没有立场,乱把关,怎么能把一家资质不行的私企排在第一名。弄得苏朋下不了台,好像他收了吴一毛多少钱一样。 听了周大海的讲述,吴一毛也冷静了下来。他分析,一定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很可能又是背后中了暗箭。这种事已经不是一回了,防不胜防。 今天一天也没接到苏处长电话,吴一毛估计他也在分析原因。吴一毛知道苏处长现在的心情一定也很不好受,内心里深为给苏朋带来麻烦而过意不去。 周大海也觉得非常奇怪,这样的事情以前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按理,苏朋是范司长一条线上的人。当年,范山财从申报处长位置升任副司长时,把自己的兄弟苏朋提拔到处长的位置,关系一直很铁。如果苏朋不是范司长的人,今天很可能真下不了台。 吴一毛与周大海分析来分析去,也找不到是什么原因,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只好决定耐心等待看看。 周日晚上,吴一毛照例来到苏朋家请教字画知识。快告别的时候,苏处长主动谈起了许可证的事情。 苏朋说:“一毛,这次许可证没通过,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二天我仔细分析了,我们所做的工作并没有出差错。大海一向很稳重,把关也严格,你们的材料确实是这次上报的企业里做得最好的。而我最近和老范也没有任何冲突。凭我跟范司长的关系,他不应该是这个态度。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一毛,你和范司长见过吗?” 吴一毛答道:“没有见过呀,我到想见他,可范司长那会见我啊。我还想着托你在适当的时候帮我引见引见呢。” 苏朋说道:“是呀,我本来也是想在司里审核通过后,范司长对你们有了比较深刻的印象时,再帮你引见,这样效果最好。以前我一般也是这样操作的,从没出过意外。这次也不知怎么了?。” 苏朋陷入了深思。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对吴一毛说道:“一毛,这件事的原因必须要搞清楚,不然,你的许可证就办不成。你们‘o记’有漂亮的女推销员吗?” 吴一毛不知道苏朋问女推销员是什么意思,茫然地答道:“苏处长,女推销员我们有啊,你的意思是......?”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71章 好色山财 苏朋回道:“一毛,你先不要问为什么。有的话,就赶紧调一个来京燕市,要最漂亮的那一个,越漂亮越好。看来,只有用这非常一招了。” 吴一毛不再问为什么,拿起电话通知方丽明天就飞来京燕市。 方丽到“o记”上班有好一段时间了,销售内勤工作已经很熟悉,正在熟悉外勤业务。总的来说,她还是在以熟悉业务为主,没参与什么大事,比较清闲。 这大晚上的,突然接到吴一毛电话,让第二天就飞京燕市。方丽想问问什么任务这么急,吴一毛也不解释,只说有紧急任务,赶紧来就是。 第二天,方丽下飞机的时候,吴一毛还在培训班上课。他让方丽自己先找地方住下。下课后自己会主动联系她一起吃晚饭并交待任务。 一放学,吴一毛就开车飞奔到方丽住的宾馆。就在宾馆的西餐厅,两个人找了个安静的包厢边吃饭,边谈任务。 吴一毛将“o记”申报整车生产许可证的过程大致给方丽说了说,让她马上接手这件工作。吴一毛说,办这件事,需要和质量司的高官打交道,这是方丽的长处,所以她是不二人选。但具体怎么做,吴一毛也不知道,要等见过一个人后才能知道。 饭毕,吴一毛将方丽带到了苏朋家。一见方丽,苏朋顿时就被她的美丽惊住了。 苏朋官职虽然不高,可毕竟是京官,见识过的美女不在少数,特别是这两年,各大厂竞相打美女推销员牌。来办事的美女一波比一波漂亮,搞的申报处都被人戏称为选美处了。 不过,象方丽这样等级的绝色美女,苏朋还真的没见到过。他本能地感到,“o记”的许可证申报很可能有救了。 苏朋非常了解范山财,知道他既好色又贪财,尤其是好色,重过贪财。苏朋从内心里不太瞧得起范司长,认为他和自己这种文化人没法比。 无奈,范山财是自己的上司,又是提拔自己的恩人,谁都认为自己是范司长这条线上的人。所以,苏朋从来不敢表露内心对范山财的真实看法。相反,还处处围着他转。苏朋知道,顶头上司是最不能得罪的人,只有这样,自己的位置才能做稳,工作才好开展。 苏朋还知道,美女找范司长办事最好使。只要美女够漂亮,又放得下身段,那找范山财办事一准。 苏朋其实很不愿意使用这种手段,只有一次为了给老同学帮忙用过这一招。当时,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同学怎么得罪了范司长,事情就是通过不了。最后,苏朋使出了美女敲门这一招,效果果然好极了,事情是水到渠成,听说后来那个美女也成了范山财的猎物。 这次“o记”的事,苏朋感觉问题更加严重,不用绝招肯定没有一点希望。那成想,吴一毛调来了这样一个绝色美人,看样子还没结婚。 苏朋心里真的有点于心不忍,他多么希望这个美人有通天的推销本事,既能把事情办成,又不要成为范山财的口中猎物啊!不过,他知道,这个难度实在太大了,一个小女子那里可能是范司长的对手?! 苏处长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告诉吴一毛,明天正常上课。让方小姐在明早九点半到十点之间去办公室找自己就行了。吴一毛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苏处长,意思是,你把我的销售副总从大老远处叫来,就是这么简单地到办公室见你一下吗? 苏朋懂得吴一毛眼神的意思,笑笑说道:“你就别担心了,继续上你的课。明天我会安排方小姐去见范司长,一切我会掌握的。既然帮了你,索性就帮到底,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见苏朋将话说到这个分上,吴一毛不再问什么。为了不多打扰,他们就告辞了。 出了苏家,吴一毛开车将方丽送回宾馆。方丽说还早,想留下他到咖啡厅坐坐,感受一下京燕市咖啡文化的浪漫。吴一毛说不了,自己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复习,马上回去还要开夜差。 方丽是绝色美人,从来就不缺少追求她的人和想占她便宜的人。当她主动邀请异性的时候,几乎就从来没被人拒绝过。可是,今天第一次邀请吴一毛,就被拒绝了,弄得她挺不高兴地回了房间。 第二天上午,方丽准时找到苏朋办公室。苏朋略做交待,就直接将她带到了范山财办公室。 见到方丽的那一刻,范山财的眼珠子差一点没掉下来。 范山财算得上是猎艳高手,可以说是阅女无数,却从来没有泡到过如方丽这样的绝色美人。范山财给美女分过级,给方丽这个级别的美女评的是国色。 他虽然官居正厅级,而且手握实权。可是,范山财知道,在京燕市,比他级别高的大官成把抓,国色级美女就不是自己这个级别的领导能享用的。如果不是苏朋领着来的,他一定以为这个美女是找部长而走错了门。 就在范山财有点失态地想入非非时,方丽大方地伸出了手,要和范山财握手,并且面带笑容地说道:“司长,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方丽银铃般的问候,让范山财醒过神来,他马上伸出手紧紧地和方丽握了一下,热情地招呼让坐,殷勤地亲自倒茶。苏朋赶紧介绍说,方小姐是“o记”的销售副总,专门为整车生产许可证未能通过的事而来。因为,自己政策水平太低,解释不清楚原因,所以才带她来麻烦司长。 范山财听了,哈哈一笑说,几次才能通过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必太在意。从政策角度来说,“o记”完全符合要求,只要将材料再加工加工就可以了。他还让方丽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找他,不用再麻烦苏处长。 范山财的态度与那天开审核会时简直判若两人,来了个一百用度十度大转弯,真让苏朋哭笑不得。 临走的时候,范山财乘机紧紧握住方丽的双手不放,一再表示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来找就行。 从方丽进门到出门,范山财的眼睛就一直盯在方丽的脸上,恨不能将她一口吃下去。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好色男人,方丽见得多了。可是,象范山财这样直钩钩而毫不知掩饰的色狼,还真没遇到过几个。 不过,方丽在整个谈话中应对自如,毫无惧色。确实也是,方丽是见过世面的,省委一级的干部,方丽都周旋过无数,还会怕一个小小的司长吗?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72章 压力山大 当晚,方丽将白天见范山财的情况告诉了吴一毛。这时,吴一毛才明白了苏朋想用美色打通范山财这道关卡的用意。 从方丽的叙述中,吴一毛感觉范山财一定是条极其危险的色狼,心中不禁有些不安起来。他知道,有些男人,为了美色,比狼还凶险。他不愿意将方丽作为一条美丽的羔羊送进色狼的嘴里。 吴一毛对方丽说道:“方丽,从你的描述看,范山财这人是很危险的。我不知道苏处长的用意,否则,不会调你来京燕市。我决定,你现在就退出参与许可证申报工作。范司长那一关,我想别的办法打通。” 方丽相信吴一毛不知道苏朋的用意,也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 方丽以前遇到的一些上级,比如歌舞团郑团长,就经常利用她的美色去办事。当事情很难办时,这些人恨不能让自己陪人家睡觉去把事情办成。这与吴一毛的态度完全相反,方丽的心里生出一丝暖流。 她说道:“一毛,我相信你不知道苏处长的用意。不过,我作为你的销售副总,这是我本分内的工作职责。所以,你不需要顾虑什么。说实在的,比范司长大的领导,我也见过不少。还没有谁能尝到我这棵鲜桃呢。”说完,方丽“格、格、......”地笑了起来。 见方丽还有心开玩笑,吴一毛的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 不过,他还是严肃地对方丽说道:“方丽,我相信你的攻关能力。但是,我还是要给你规定一条底线。那就是,对方如果要钱,我们给。对方如果要人,坚决不行!” 见吴一毛如此严肃地态度,方丽心里既很感动,又觉得他有点小题大作的保守好笑,嘴上笑着调侃说:“吴老板,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却这么保守哦。” 此后一段时间,范山财想尽一切办法,向方丽发起了猛烈追求。 范山财带着方丽混迹于他这一级别的干部经常聚会的高档场所,请方丽吃喝玩乐。方丽也给范山财在京城厅司长这个圈子里挣足了脸面。 方丽经常会乘机叫上吴一毛或者苏朋陪吃陪喝,这样,吴一毛和范山财也慢慢混得很熟悉。方丽一开始还能够应付自如,渐渐地她也对范山财的百折不挠,有了一种压迫感。 范山财并没有用权势迫使方丽就范,而是竭力地讨好方丽。范山财泡女人是有两下子的,知道这些搞艺术的女孩子喜欢什么,就经常给方丽买高档服装和化装品,隔三差五地请她看演出或电影。希望以此来博取方丽的欢心。 别看范山财极力讨好方丽,可是,每当方丽向他提出帮助批准许可证时,范山财都和她打哈哈。范山财知道,许可证的事才是他能不能泡上方丽的关键。范山财的头脑清醒着呢,不见兔子他才不会撒鹰。 范山财这人,可以说是嗜色如命。 打仗的年代,一次大战之前,所在的部队驻扎在一个村庄上休整。短短一个月功夫他就将老乡房东女儿搞上了手,并且光着屁股被女孩的父亲从茅草堆里抓了出来。 人家闹得不依不饶,要将女儿嫁他,无奈范山财已有妻儿。为此,他从副营长被降为排长。整整下了二大级,不然,范山财早就是部长级高干了。 方丽心里也十分清醒,她是不会让范山财轻易得逞的。 方山财喜欢见自己,那就见好了,请客吃饭送东西她照单全收。但是,每次吃饭完毕,范山财送她到宾馆后,想去房间单独接近自己,方丽都会拒之千里的不答应。范山财的味口被越吊越高,有一种肉就在嘴边上,却怎么也吃不到的感觉。 方丽对范山财并无恶感,一来,她在省歌舞团时对这样的男女之事见得太多了,司空见惯。二来,她觉得范山财这人虽然很好色,但还不算很可恶,至少比那些个一见面就想以权势压你上床的领导要好多了。 方丽就这样和范山财周旋着,二个月很快过去了,吴一毛的培训也快就要结束。 柳镇那边来电说,按照吴一毛的布置要求,卢若灿负责的整车设计图纸已经提前完成定稿。高明负责的生产厂房建设也已全部完工,生产设备全部安装到位,一千名工人都招好了,正在组织培训。 总之,整车生产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就等着生产许可证下来后就可以开工生产了。相反,许可证一天不下来,这些工人的工资以及厂房设备的折旧损失都十分巨大。因此,请吴一毛在京燕市抓紧办理许可证申报事宜。 方丽得到这些消息后,心里压力是巨大的。自己到“o记”任副总已经快半年了,工资开了五六万,加上其它开销,差不多十万还要多。要是在图书馆上班,一辈子也拿不到这么多工资。然而,到现在一张许可证也没有为“o记”办下来,方丽心里有些许愧疚。 吴一毛知道,整车生产筹备到今天这个程度,如果再不能开工,将会成为“o记”大累赘,造成整个“o记”亏损,有可能拖垮整个公司。 造成亏损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果再不能投产,一旦被其它民营企业抢先生产整车,就会失去技术领先地位,“o记”将陷入绝境。 这张小小的许可证,已经成了“o记”发展道路上的关键命门,吴一毛的心里第一次因事业发展受阻而产生了很大压力。 不过,吴一毛没有将这个压力传递给方丽。相反,他一再给方丽减压,让她不行就退出,告诫她无论如何不能以牺牲身体为代价。 那知道,吴一毛越是给方丽减压,方丽的压力就越大。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73章 非常手段 刚来公司的时候,方丽就听说了吴一毛拼命救岳母的事迹,心里虽然佩服,但也就仅是佩服而已。 可是,这几个月下来,方丽亲眼看到吴一毛的为人和在培训班疯狂学习的劲头,深知这个年轻的老板不但人品极高,还万分努力和勤奋,人又长得这么帅,将来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方丽对吴一毛好感是越来越重,就算知道吴一毛已经结婚,这种好感也抑制不住。 现在许可证成了吴一毛一道越不过去的坎,方丽有心想帮他,却二个多月都没办成,自然会产生愧疚的感觉,压力也大了起来。 吴一毛从培训班结业后,通知方丽准备回柳镇。培训了三个月,家里积压了不少事等着他回去处理,让方丽也和自己一起走,许可证的事他另想办法解决。 方丽说,最多还有十天,质量司就会召开第二次审核会,范山财已经答应这次一定给“o记”发放许可证。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不能走,让他放心回去,她一定要摆平了范山财再走。 听到方丽说范山财已经答应让“o记”通过,吴一毛有点怀疑范山财是不是和方丽达成了什么交易?不过,怀疑归怀疑,方丽既然把话说满了,那也只能往下走着瞧了。他决定在京燕市再留十天,看看能不能拿到许可证再走。 范山财其实根本没有答应方丽什么。方丽之所以这样告诉吴一毛,是她自己的心里已经拿定主义一定要把范山财拿下,就算是做出一些牺牲也再所不惜,她一定要对得起吴一毛的知遇之恩。 方丽决定采取非常手段和范山财摊牌。 这天晚上,范山财又请方丽吃饭。方丽特意没有请其他人陪同,独身前往赴约。这让范山财开心坏了,他感觉今晚有戏。自己在方丽身上下的功夫够大了,超过以往泡过的女人的总和,再没有戏,他也快失去耐心了。 以前那些女人,大部分都是自己送上门的,唯有这个方丽,下了二个多月功夫竟然连单独相处的机会也没捞到。不过,范山财觉得,对于方丽这样的国色,这样做值!要是轻易就能上手,那还是国色吗? 酒过三巡,方丽单刀直入地说道:“老范,过二天就要开审核会了,我们‘o记’的许可证,这次你到底给不给?”方丽与范山财已经很熟悉,早就称呼他老范了。 范山财嘿嘿一笑,答道:“丽丽,后天就要开第二次审核会。你很清楚,‘o记’的许可证能不能下来,不是我说了算。而是你说了算呀。”范山财见方丽终于要揭开盖子了,也是直截了当,毫不隐讳。 方丽说道:“老范,你这个超级大色鬼。不答应你,就不帮我这个忙吗?”方丽显得很气恼的样子。 范山财继续皮笑肉不笑地答道:“丽丽,不是我好色,实在是你太美了啊!你说,那个男人见了你不会对你想入非非?再说,我老范可是真心喜欢你!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对那一个女人这样用心过!只要你依了我,今后,你可以做我老范一半的主,质量司的审批大权,就由你说了算。还愁‘o记’的许可证下不来吗?”范山财信誓旦旦地发着誓言,早把什么法纪抛到了脑后。 方丽沉默了,眼前的男人,大权在握,掌握着“o记”发展的命门钥匙,不给他点好处是绝对不会真帮你的。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看样子,不采取非常手段不行。 方丽对范山财态度的感觉是茅盾的。 一方面范山财对她大献殷勤,让她对这个人有一些好感。一方面又对他利用手中的权利逼自己就范感到厌恶。 方丽有时会想,要是这个男人再年轻一些,又没有结婚,而且同样象现在这样有权又这么喜欢自己。或许可以把他当着对象来培养。然而,现实已经不容方丽在有什么幻想。“o记”的发展现在到了紧要关头,方丽也到了必须下决断的时候。 她端起面前满满一杯的拉菲,坚决地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眼睛盯着范山财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老范,你听好了!你喜欢我,我不否认。但是,你也不想想,你有家有室,我怎么可能给你做小三?!你也别在我面前装纯情,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让你得逞,你会批准我的许可证吗?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后天的审核会,你必须让‘o记’通过拿到许可证。事成之后,我给你一次一亲芳泽的机会,一次就一次!同意吗?” 范山财听了方丽的话,内心欣喜若狂!面前的这个绝色美人,到底还是在自己的权威下屈服了。 有很多人找范山财办事都是直接了当地提出赤裸裸的权钱色交易。久而久之,一手拿钱拿色一手办事,就成了范山财在生意场上的准则。 只是,他没有想到,方丽这样一个年青的绝色女子也会提出这种赤裸裸的交易方式。 他并不想和方丽做一次***,还想着能长期占有方丽。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长久了,方丽好不容易松口,先答应了再说。依他的经验,女人嘛,有了第一次就不愁没第二次。 范山财开心地说道:“丽丽,就依你,一言为定。后天我就给‘o记’发放许可证。我相信你一定会兑现诺言的。来,为我们能走到一起干一杯!”范山财给方丽倒满酒,自己端起酒杯和方丽的杯子碰了一下后,豪爽而开心地一口就干了。 方丽故作勉强地喝了一杯后,说道:“老范,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 范山财笑着亲热地答道:“美人,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 方丽问道:“当初你坚决不同意给‘o记’发放许可证,到底是什么原因?” 一听是这个问题,范山财面露难色地看着方丽说:“丽丽,你这是让我为难了,让我怎么告诉你才好呢?” 范山财并不是个什么底线也没有的人,战友的情谊他还是不想出卖的。何况,到目前为止,方丽还并不是他的人。 方丽见范山财为难,就退了一步问道:“老范,为难就别说了。但是,压力是不是来自上面?这总可以说吧?” 范山财见方丽换了个方式问,也爽快地告诉她不是上面的压力。 三天以后,吴一毛果然接到周大海的通知,“o记”的整车生产许可证申请已经通过了,让吴一毛这二天就去申报处取证,并且尽快将“o记”自己设计的整车图纸送到技术司审查。 按说这是个大喜讯。可是,吴一毛却高兴不起来。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74章 河东狮吼 他知道,方丽一定和范山财做了交易,才拿到这生产许可证。只是,他还不能确定方丽到底答应了范山财什么。 如果范山财要钱,那好办。钱无所谓,只要他敢要,吴一毛就敢给。要一百万就给一百万,要二百万就给二百万,绝对不会还价。 生意上绝不主动行贿是吴一毛的一惯准则。但是,如果遇到索贿,他一般也不会拒绝,他也没办法拒绝,不然生意就没法做下去。 可是,如果范山财是要人,那吴一毛就没办法开心得起来,也绝对不会答应! 从范山财的德行看,要人的可能性极大。如果方丽答应范山财以人做交易,那她的牺牲就太大了,吴一毛无论如何不能也不会接受这种牺牲。以吴一毛的性格,宁愿放弃整车生产,也绝对不做这种交易。 他其实已经做好放弃方丽这条线的准备,正在考虑有没有可能通过向万副总理反应情况的方式来打通范山财这一关。 然而,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许可证既已批复,就意味着方丽与范山财的交易也已经达成。 接到通知的当晚,吴一毛找了一家一流的西餐厅请方丽吃饭。 这是方丽为“o记”完成的第一件大功劳,本应是一场庆功宴。可吴一毛却开心不起来,他也看得出来,方丽虽然满脸笑容,却并不十分由衷,强颜欢笑的痕迹很明显。 这餐饭吃得很闷,草草就收场了。 质量司的审核会一结束,范山财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通知了方丽,约她当晚吃饭见面。方丽见范山财急色吼吼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告诉范山财今天不行,明晚再说。 第二天下午,范山财又给方丽打来电话。这次方丽不好再推托,两人约好晚上见面。 下班后,范山财特意到理发店打扮了一番,让自己显得年轻一些。然后包了一辆出租车,将方丽接到一家顶级饭店,要了一个大大的包厢。由于事前打了招呼,包厢里布置得极其浪漫,摆放了不少玫瑰花,灯光的明亮程度也恰到好处。这些都是范山财为了哄方丽开心做的精心准备。 席间,范山财极尽殷勤之能事,想讨方丽欢心,进而成就好事。方丽也只好强作颜欢地真真假假应付着他,心里却根本没准备真和范山财怎么样。 方丽长期呆在歌舞团,对男女之事看得太多,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接受了这些潜规则现象,认为男女之事不过是很平常的东西。 搞艺术的人大都不保守,敢做敢为的她,如果认为值得,牺牲身体也会再所不惜。不过,这次她对范山财只是用了缓兵之计。她是答应给范山财机会,可并没有说马上就给他机会。 吃了晚饭,范山财软磨硬泡地来到方丽住的宾馆房间。 这是一间小套房,里面是卧室,外面是小客厅。范山财曾经无数次要求到这个房间来坐坐,都被方丽拒绝了。今天方丽不好再拒绝他,范山财终于如愿以偿获得了单独在房间里和方丽相处的机会。 范山财非常兴奋,以为好事就在眼前,抢先去洗了澡换上了睡衣。然后,他一个劲催方丽去洗澡。方丽嘴上应付着,却就是坐在沙发上不起身,心里在想着脱身的办法。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铃响了。 两人怔了一下。方丽立即机警地高声问道:“是谁呀?” “我是服务员,楼下没电了。总电闸在你的房间,需要查看一下,打扰了。”外面传来服务员的轻声细语,原来是查电的。 范山财极不情愿地示意方丽去开门快点打发服务员离开,自己则穿着睡衣进了卧室并关上门。方丽将房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服务员和一个40左右的中年女人。 这个女人见门开了,也不说话,一把推开方丽,以跑百米的速度,径直冲进了卧室。 范山财刚点着了一根香烟,躺在床上想入非非地等着方丽进来呢。一看到这个女人,吓得大惊失色地说道:“你、你.......你怎么来了?” 这个女人一见范山财就破口大骂:“范山财,你这个混蛋,竟敢背着老娘搞女人,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是没给组织上处理够吧?信不信老娘让你一撤到底?!” 原来,这个中年女人不是别人,而是范山财的老婆王大妞。 别看范山财是司长,在外面耀武扬威,手眼通天。可是,他有个最大毛病,就是惧内,而且不是一般的惧内。此时的范山财已是浑身发抖,根本没有了猎艳的心情。他急急忙忙地往身上穿衣裳,连裤子穿反了都不知道,狼狈不堪。 范山财的老婆是越骂越有劲,也不管服务员还在门外看着,一点也不给范山财面子。 王大妞出生于京燕市郊区的农民家庭,年轻时长相俊俏,所以被好色的范山财看中并娶到了手。虽说出生贫苦,王大妞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年轻时,不是现在这样的泼妇性格。 自从范山财因男女关系问题被降级后,王大妞就经常听到关于范山财搞女人的风言风语。 王大妞没有什么文化,可秦香莲的戏文听过不少,随着范山财官位越升越高,她的危机感也越来越重,性格开始变得急躁。加上风言风语的作用,渐渐地就成了典型的河东狮吼。 世间的事就是这般奇怪,王大妞性格大变后,范山财顾及自己的地位和面子,反而更加害怕她了,他惧怕老婆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搞出什么事来不好收场。 一旁的方丽看着范山财夫妻两人的表演,心里乐开了花。她知道,这一定是吴一毛搞的鬼。真没想到平时一脸严肃的吴老板,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损招给自己解围。 见王大妞闹够了,范山财赶紧拉着她灰溜溜地离开了宾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75章 图纸送审 范山财一离开,方丽马上打通了吴一毛电话。 她将范山财老婆来到宾馆大闹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问吴一毛这是怎么回事?吴一毛说他什么也不知道,还反过来问方丽有没有被王大妞打伤? 见吴一毛装得挺像,方丽是又好笑又好气。方丽对吴一毛说,范山财这次狼狈而逃,肯定不甘心。她要吴一毛给她准备好十万块钱,准备做安抚范山财之用。 吴一毛答应了方丽,同时告诉她,许可证虽然拿到了,后面技术图纸的审核也很重要,要求方丽后天就和自己返回柳镇接受技术图纸送审任务。 回到柳镇后,吴一毛立即召开了取得整车生产许可证塈试生产庆功大会,大力表彰了在这件工作上的有功人员,特别给高明、卢若灿、方丽每人奖励一万块钱,给工人发了每人一百块的开工生产奖。 庆功大会一开完,吴一毛又马上召开了主要由高管参加的整车技术图纸送审工作会议。 会上,高明、卢若灿等人都对技术图纸的审核很乐观。因为,这是一次技术审核,就是说,只要图纸设计上没有错误,汽车工业部技术司就一定会批准通过,不存在为难谁的问题。 而卢若灿表态说,自己主持设计的东西,不敢说最先进,但是一定不会有大错误,通过审核不会有问题。听了她的话,与会都人员都很开心,会议气氛显得十分轻松愉快。 可是,吴一毛却提出了一个不轻松的问题。 吴一毛说:“我和大家一样相信,卢总设计的图纸在技术上肯定没问题。不过,我要提一个技术之外的问题。这就是图纸的保密问题。大家可能不清楚,在我们申报许可证的过程中,个别竞争对手使用了很卑鄙的招数,妄想阻止我们获得许可证。卢总设计的整车图纸是目前‘o记’公司的核心机密,对手一定也十分想得到这份图纸,从而在技术上赶超我们。如何做好送审过程中的保密工作以及今后公司各项技术秘密的保护工作,是今天会议要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这也是我请公司安保部部长朱南溪参加会议的原因。今天会议的首要任务是要拿出一个图纸送审保密工作方案,确保图纸万无一失地安全送审。” 吴一毛的话,让与会的高管们感受到了竞争对手的威胁与保密工作的重要性。大家七嘴八舌提出了不少方法和建议。 最后,吴一毛拍板定下了送审方案。决定由自己带领卢若灿、方丽、朱南溪共同护送图纸进京。卢若灿主要负责图纸在汽车工业部审核期间的技术解释工作,方丽负责与技术司领导们的联络工作,朱南溪负责图纸来回途中的安全,吴一毛则居中调度指挥。 原本是要乘坐飞机去京燕市的,不巧的是,这几天尤如雨季,大雨接着大雨,就一点停止的意思也没有。无奈之下,吴一毛让大家再等一天,实在不行就后天坐火车走。 吴一毛对保密工作的考虑是有道理的。 事实上,当“o记”获得许可证的消息传到白信义耳朵时,他立刻就向姐夫吕成做了汇报。吕成气得当即给范山财打去电话,询问老战友怎么说话不算话?。 范山财解释说,这是部里领导的意思,自己实在顶不住,才没能拦下来。不过,范山财保证,海潜公司申报许可证他一定会帮忙,还催吕成让海潜赶紧申报,不要落后“o记”太多。 老婆在酒店里大闹一场后,范山财气坏了。方丽的手都没摸到,许可证却已经给了人家,这口冤气,实在让他咽不下啊! 他虽然搞不清楚这是吴一毛还是方丽使的坏,反正把账全算在了“o记”头上。问题是许可证已经发放出去,自己想整治“o记”一时也没有好办法。所以,范山财这回是真的有心帮助海潜,他要给“o记”扶植一个对手,也算给老战友一个交待。 白信义是有头脑的,从京燕市回来后,他就抓紧做整车生产上马的准备,花重金请来了两个工程师,总算将申报材料做出了个样子。可是,他请到的工程师不是顶级的,水平不够,整车图纸设计不了。 白信义很着急,这天晚上,他来到镇办公室主任孙云娜的住处找黄永革商量到底怎么办。 黄永革说:“白老弟,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设法拿到‘o记’的图纸。有了图纸,你请来的这几个老师傅和工程师略做改动后就可以送审了。这样,你就可以在时间上不落后‘o记’太多。老弟,搞商业情报可是你的强项啊。” 白信义道:“黄书记,我们想到一块了。我找你来就是商量如何能尽快将‘o记’图纸搞到手。按程序,吴一毛应该很快就会送审图纸。那么,送审的途中将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黄永革马上明白了白信义的意思,说道:“老弟,你是说偷图纸?这个办法好!” 白信义说:“黄书记,办法是好。可是我干不了啊。你知道,我们是做生意的,又不会偷东西。所以来向你求援。” 黄永革有点诧异道:“老弟,你这话何意?我干了一辈子政工,也没偷过东西呀,找我何用?” 白信义哈哈一笑道:“黄书记,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我手下没有这样的人才。但是,贵公子是警界精英,一定有能力帮我们找到可靠人才,从而将‘o记’的整车图纸偷到手。” 黄永革这才清楚白信义的用义,嘿嘿笑着说:“白老板,你tmd真能出馊主意,你是让我儿子监守自盗呀。不过,这是获取商业情报,不是偷钱,不算太不光彩。再说,我儿子和吴一毛有仇,他应该会帮我们。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76章 血盆大口 接到阿爹电话的时候,黄时群正在黄毛给他准备的房子里折磨那个长得很像赵美娟的小姐。 自从得到赵美娟已经和吴一毛生活在一起的消息后,黄时群就彻底崩溃了。对吴一毛的仇恨也达到了极点,恨不能马上置其于死地。找不到发泄口的黄时群,盯上了那个很像赵美娟的小姐。隔三差五地叫来先鞭打,再发泄兽欲。时间不长,黄时群居然好上了性nue这一口。 黄时群一边接他老爹电话,一边往一丝不挂象狗一样趴在床上的小姐后背上抽鞭子。每下去一鞭,小姐就会满足地嚎叫一声,也分不清真叫假叫。 黄永革在电话那边只听到“啪、啪”的鞭声,他还以为儿子正在用皮带抽打犯人,忙于工作呢。 黄时群问他阿爹有什么事?黄永革说电话里讲不清楚,反正有重要事情,让他赶紧到孙阿姨这里来一趟。黄时群说,现在正在办要紧的事,完了就过去,心里却在骂,什么玩意孙阿姨,不过就是个小三! 在小姐叫声的刺激下,黄时群的欲望也起来了,他放下电话,将小姐翻了个身,加快速度发泄完毕。然后,开着警车去见他阿爹了。 见面以后,白信义对黄时群详细叙述了情况和要求。 黄时群一听是要对付吴一毛,这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情,立马来了精神说这事包在他身上了。 他说:“白老板,看在我阿爹的面子上,这事我给你办了,包你拿到图纸。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 白信义马上答道:“黄所长,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白信义以为,黄时群可能想要点钱。 那知道,黄时群放慢速度,一字一句说道:“事成之后,我要海潜公司20%的股份。” 闻听此言,白信义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暗骂道:“妈那个别,好你个兔崽子,你们这对父子,真是一对贪得无厌的恶狼!居然敲诈到海潜头上了,要20%,真是狮子大张口啊!” 气归气,白信义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微笑着说道:“时群老弟,你知道这公司有你阿爹一份的,我们其实就是一家人。你要20%是不是多了点?”白信义想还还价。 黄时群坚决地说:“就20%,少一份也不行。我阿爹是我阿爹,我是我。他的钱现在也不会给我用,万一我死在他前面,不是什么也捞不到?”黄时群不忘调侃着。 黄永革也觉得儿子有点过分,嘴上帮着白信义责备了二句。不过,他心里还是受用的,儿子的也就是黄家的,而且,自己以前只占海潜20%股份是太少了,太委屈了,儿子也算给自己出了口气。 在黄时群的坚持下,白信义与黄永革也只好同意给他20%股份。商量下来,白信义让出10%,黄永革和吕成各让5%。电话请示吕成,吕成在电话里发了几句火后,也只好同意了。 黄时群敢于答应白信义,并且开出这么大价码,是他知道黄毛手下有一个叫“赛时迁”的绝顶偷才,有把握拿下这趟活。 第二天,他就找到黄毛布置任务。 赛时迁是黄毛的心腹,黄毛对他比较了解,感觉完成任务难度很大。于是说道:“黄所长,我兄弟小赛比较擅长在火车上做活,飞机上他好像很少去。如果吴一毛他们坐飞机,从杭城到京燕市也就一个多小时,恐怕时间太紧不好得手啊。” 黄时群一听就不高兴地说道:“你小子少给我说困难。让你整治吴一毛,你总是强调难度大,不好下手。连个老太婆也看不住,差一点坏我大事,这账还没跟你算呢。这个任务你必须完成,不然老账新账一起算,你就等着吧。” 黄时群连哄带吓,搞得黄毛没有办法,只能表示照办执行。 黄毛心里很有点委屈,他其实也非常仇恨吴一毛,并不是不愿意服从命令。不过,他看到黄时群发火了,也就不在敢解释什么。 黄毛回去以后,也不敢怠慢,立即将赛时迁找来下达了任务,并且命令赛时迁马上赶往杭市待命。 因为,无论坐飞机还是坐火车去首都京燕市,都要从杭城出发。随后他又加派人手紧紧盯住吴一毛的行动。 黄毛多么希望这几天的大雨最好一刻也不要停止,这样飞机就无法起飞,吴一毛就只能坐火车。只要坐火车,事情就成功了一半,那赛时迁就有把握偷到图纸,这一点他确信不疑。 黄毛知道,已经连续失手几次,这次的任务真不能再办砸了,不然黄所长有可能真的会对自己下手。这一点他是非常害怕的,因为他太了解黄所长的人品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手下就报告黄毛说,吴一毛一行四人冒雨乘坐小轿车上了去往杭城的省道。 黄毛一边命令打报告的手下继续跟踪一段路,一边打电话通知了赛时迁,让他想办法搞清楚吴一毛到底是坐飞机还是坐火车去京城。 赛时迁却在电话里笑着讽刺黄毛说:“老大,你糊涂了,这么大雨飞机怎么飞?我已经电话查过了,杭城飞往京燕市的二个航班,今天全部取消,不可能起飞了。所以,吴一毛一定是坐火车。老大你不要派人紧跟吴一毛,没有必要了,他飞不了。跟长了还会打草惊蛇,一切交给我就ok了。” 赛时迁对盗取图纸显得信心十足! 放下电话,赛时迁带着两个小弟开始着手打探吴一毛买的是几号车厢的车票。真不愧是神偷,没用二个小时,他就查到吴一毛购买的车票的包厢准确位置。 那时也没有实名制,他到底有什么能耐?又是怎么查到的呢?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77章 暗流汹涌 赛时迁不过是一个小偷,在没有实名制的年代,竟然能查到旅客车票的准确车厢号和卧铺号,也算是有些本事了。不过,听起来很神奇,说穿了却非常简单。 原来,这个赛时迁常年在火车上做案,对铁路很了解。那时候,坐火车的人虽然很多。但是,95%以上的旅客都是坐硬座,买硬卧票的人很少,买软卧票的几乎没有。 原因是,硬卧票价是硬座的一倍,软卧票价又是硬卧的一倍。大多数人因为没什么钱,出门时能省则省。就是出差公干,也得有一定的级别才准许坐硬卧。所以,无论去那里,火车硬座票都是一票难求,硬卧票则比较好买,软卧就几乎没什么人买。 赛时迁很聪明,他一分析,吴一毛这么大的老板,又是办这样重要的事情,出于安全考虑,肯定会带着手下人坐软卧。当时杭市一天只有一班开往首都京燕市的火车,而一列车客车只有一节软卧车厢,总共十个包厢。 赛时迁领着两个小弟来到火车站售票窗口挨个指定包厢号购买车票,当他指定要买1号包厢软卧时,售票员说这个包厢票已经售完了。赛时迁就能基本确定,吴一毛他们肯定就在1号包厢,于是,他就顺势购买了2号包厢的车票。 这样,赛时迁领着几个小弟就住到了吴一毛隔壁包厢,很方便见机下手。 杭市开往京城的列车要下午四点整发车,吴一毛领着卢若灿、方丽、朱南溪,提早地就登上了列车。两个女士住1、2号辅位,卢若灿岁数大自然住下辅,方丽当然睡上辅。吴一毛因为带着装有图纸的密码箱,负有直接保护责任,所以,他睡在了三号下辅。 而朱南溪则住到了四号上辅。他要负责图纸和其他三人的人身安全,责任重大。 上车以后,吴一毛将密码箱直接放在了枕头旁,并且用一根绳子将箱子提把手系紧在上辅的支架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了辅位上,基本就不离开了。之所以如此谨慎,是他已经得到白信义可能会动图纸脑筋的消息。 不管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吴一毛是宁可信其有,而绝不信其无。他认为,小心总不会有错,这毕竟是关系到“o记”发展前途的大事啊! 朱南溪在包厢里安顿好了后,马上对包厢内外的环境做了仔细检查。包括对隔壁二号包厢也做了检查。他是佯装走错包厢而进的二号包厢。 朱南溪只在二号包厢看到一个一身中山装打扮的中年人,看上去很像个干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个人其实就是赛时迁。朱南溪是特战营的顶尖高手,最擅长的就是侦察。以他的专业水平,居然没有看出赛时迁的破绽,说明赛时迁的掩饰术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赛时迁其实只有三十出头,可是由于干的是昼伏夜出的“工作”,加上搞到钱后就无度地挥霍。所以,人显得比实际年龄大,加上他又精通化装术,稍一伪装就很像个中年人了。 赛时迁其实也是带了三个人,买了四张软卧票,将二号包厢包了下来。其中,还特意安排了一名女贼。 赛时迁聪明就聪明在他安排四个人都是单独上车,而且上车后假装相互不认识。如果他们也是四个人同时上车,恐怕朱南溪早就看出他们的破绽了。 临开车前,赛时迁的几个人也陆续到了位。其中一个还故意在列车员将要关车门前的一刻才到,搞得慌慌张张的。但是,这样一弄,显得特别像个真旅客,不容易引起怀疑。 列车在下午四点整准时发车了。伴着一声汽笛长音,“哐铛、哐铛....”地开出了杭市站。 列车开动后,吴一毛他们四个人有的聊天,有的看书,除了上卫生间,基本不出包厢。只有朱南溪不时走出包厢看看情况,不过,他真的没发现什么异常。 赛时迁的几个人也基本不出包厢,只安排了最后上车的那个人坐包厢外面走廊上透气。这家伙因为赶车,跑得满头大汗。 所以,他坐在走廊窗户边上吹风凉快,到也顺理成章。其实,他是在监视一号包厢里吴一毛他们的一举一动。同时,也防范了其他人误入二号包厢。 说实在的,赛时迁对火车上的环境要比吴一毛他们熟悉得多,毕竟是长年在铁道线上跑的,形势显然对他有利。对于什么时候好下手,他心里非常清楚。而且,被他盯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第一个机会当然就是晚饭时间。如果目标人在吃饭时大意,形成了人货分离。那他们是很容易得手的。现在离开吃饭还有一段时间,所以,赛时迁根本不着急。 一个同伙指了指包厢的天花板,示意要不要上去看看一号包厢的情况,将要下手的目标物搞清楚。他们以前要是看上一个目标,都是这样做的。赛时迁摆了摆手坚决制止了。 赛时迁不愧是个神偷。第一,他之所以早早上车,就是为了在远处观察吴一毛等四个人上车时的情况,确认了吴一毛提的密码箱就是自己要下手的目标物。因此,不需要在做什么侦察。第二,他从朱南溪走错二号包厢的一照面,马上就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等闲之人。自己的任何轻举妄动,都会引起此人的警觉和防范,增加下手难度。 赛时迁对着同伙做了个吃饭的手势,意思是先等对方吃饭时再说。然后,两个男贼和一个女贼就装着不认识一样开始大声聊起天来。 出了杭市后,首先是一块平原地带,天色也还亮堂。列车在不紧不慢地“哐铛铛,哐铛铛...”平稳运行着。 一、二号包厢表面看上去都很平静,然而,背地里却是暗流汹涌。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78章 列车惊魂 大约在夜里十二点左右,到了惯常准备干活的时间,赛时迁体内的生物钟起了作用,很自然地醒了过来。 他看看其他三个同伙还在熟睡,也没叫醒他们。转身从行礼架上取下工具包,取出一根长长的塑料细管。然后弯腰探身将细管从包厢内暖气隔片间隙之间,伸向了一号包厢的暖气散热口。 这是赛时迁的一项绝技,可以仅凭这根细细的塑料管就能探得清楚一号包厢里的动静。他的偷术,确实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将细管的一头放在了自己的右耳朵上,仔细听了起来。听了几秒钟后,他的眉头有点微皱,脸色也严肃起来。 原来,赛时迁已经从细管中清晰地听出了一号包厢内有三个人已进入睡眠的均匀呼吸声,却怎么也听不到第四个人的睡眠呼吸,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一般来说,坐火车卧辅的人,到了这个时候都已经进入梦香了。再过二个多小时到二点左右的时候,人就到了深睡眠阶段,也到了小偷们施展功夫的最佳时段。 只要目标人进入深度睡眠,依赛时迁的功夫,给他三分钟时间,任凭你将密码箱捆上十道锁,也不可能阻挡他得手。 问题是,一号包厢到现在居然还有一个人没有睡觉,这就让赛时迁没办法下手了。难道他们已经对自己的行动安排有所警觉而安排了人手值班? 赛时迁仔细回想了今天的行动,感觉并没有什么破绽暴露出来。他判断对方不可能是识破了自己的行动而特意派人值班。很可能是有一个人平时睡觉就比较晚,或者不太适应火车的环境而睡不着。 好在现在还早,离最佳动手时段还有近二个小时。他估计这个人到时候也肯定会睡着的。依他经验,睡得越迟的人,必然睡得越沉,进入深度睡眠也越快。于是,赛时迁一边将细管放在耳边,一边开始闭目养神。他要养足了精神好干活。 凭心而论,吴一毛真的没有看出赛时迁的那怕是一点点破绽,他完全是出于谨慎才让朱南溪值班不睡的。就连朱南溪这个顶级的侦察兵,也没有发现赛时迁有任何蛛丝马迹。他们俩人都真的没有感觉到二号包厢的四个人早就在打图纸的主义了。 这其实并不奇怪,更不说明朱南溪的侦察功夫差。 一方面,赛时迁的本事是偷儿中最顶级的身手,一般人自然发现不了他的破绽。更重要的是,赛时迁练的是歪门邪道。这些东西,部队里的侦察兵是不可能去练习的。 等于说朱南溪与赛时迁两个人练的功夫各不相通。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样去理解,朱南溪暂时没有识破赛时迁就正常了。 赛时迁虽然是神偷,但也不是万能的。这次,他的判断就出了点小问题。 闭目养神一个小时后,让赛时迁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 一号包厢里原来只有一人没睡,赛时迁判断这个人肯定过一段时间也会睡觉。然而,一个小时以后,不但这个人还没有睡,另外又有一个人也醒来了! 而且,赛时迁已经听出,一号包厢里在睡觉的是两女人,醒着的是两个男人。 显然,一号包厢的情况绝对不是一种巧合。赛时迁现在判断,即使对方没有发现自己的破绽,也一定是特意做出的值班防范安排。 目标人有了防范,事情变得复杂了! 不过,赛时迁就是赛时迁,他并不慌张。只见他从辅位上坐起身,略做思考后,叫醒了另外三个同伙。他要开始给同伙布置“工作”方案。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并不说话,此时,包厢里是没有灯的。赛时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电筒和一个小本子。在手电筒光照下,赛时迁开始在本子上画图写字,给同伙们交待任务。这种方式,其实是他们经常采用的“工作”常态。 他们约定,无论如何,最迟不能迟过夜里三点,一定要动手,否则等天一亮就不好下手了。 赛时迁这次的判断没有错,二点半的时候,他仍然只听到一号包厢里有两个女人的睡眠呼吸声,那两个男人却一直没睡。他甚至听到吴一毛轻声劝朱南溪小睡一会的对话声音。 赛时迁知道,面对这样警惕的对手,非采取最后的紧急手段不可,否则将很难得手。他从包厢里派出一个人,去给其他车厢的同伙传递信息,让他们按计划配合行动。 夜里三点整的时候,列车正穿行在一片山区,黑夜里雨仍然下得很大。 此时,火车卧辅车厢的灯早就熄灭了,只有硬座车厢的灯亮着。所以,这条透亮铁龙显得短了不少,但是,穿梭在这下着雨的黑夜里还是非常地耀眼。 卧辅车厢的人们都已进入梦香,硬座车厢的人大都分也都东倒西歪地睡着了。列车在“哐铛、哐铛”地平稳地运行着,没有一点异常情况。 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吱............”!!随即,列车好像撞到了山上一样,猛烈减速,并嘎然而止地停了下来。 巨大的惯性,几乎将卧辅车厢里所有的人都从辅位上甩了下来。硬座车厢里的人也瞬间七横八竖地躺了一地。 整列火车里顿时响起一片哭叫声,却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灾难情况。 赛时迁的一个同伙,冲出二号包厢,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叫:“不好了,翻车了,大家赶快逃命呀!逃命呀!.....” 他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引着人流往列车车门处跑。 列车员已经反应迅速地来到车门边。面对汹涌而至的人群,她急忙打开了车门。旅客们立即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出,却在跨出列车门的一刻,都摔了下去。因为,此时列车不是停在车站平整的站台上,而是停在了一片山地上。 在列车突然停下的一瞬间,吴一毛也被甩到了地板上。他听到外面有人喊“翻车了!快逃命啊!......”,知道一定发生了大事。他顾不上摔后的疼痛,立马爬走身,冲回辅位上将密码箱解开抢在手中。 然后也顾不上再拿别的行礼,就和已经从辅位上跃下来的朱南溪一起,拉起摔在地板上的卢若灿与方丽,冲出了包厢。 吴一毛手提密码箱在前开路,卢若灿与方丽被保护在中间,朱南溪则在最后面押阵保护着前面的三个人。四个人被人流簇拥着很快来就来到了车门口。 吴一毛嘴上大喊着:“大家不要挤,不要拥挤......”,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裹挟着从车门处向车下走去。 等下到车门楼梯最低一级时,吴一毛才看到列车是停在了一块山坡上。外面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天空还在下着大雨。 下车的梯子离地面足有一米多高,吴一毛知道地面一定不平整。为了不跌倒,他小心地迅速半蹲下身体跳了下去。 然而,吴一毛还是摔倒了。 就在他落地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一个踉跄,人就重重摔了出去。密码箱自然地从他手中脱出,在空中画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就没了踪影。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79章 跟踪追击 吴一毛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口中还大叫了一声:“南溪,保护箱子!” 朱南溪在后面将吴一毛跌倒的情况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他也听到了吴一毛的大喊。然而,为了保护卢若灿与方丽不被人流伤害,朱南溪贴身落在了俩个女士的后面。中间隔着两个人,让他鞭长莫及,无计可施。 如果他紧贴在吴一毛身后,以他的身手功夫,绝对可以一把拉住吴一毛,保护着不让他跌倒,密码箱也就不可能脱手了。 朱南溪看着吴一毛跌倒,看着他手中的密码箱飞了出去。本来,以他的身手,就算是中间隔着五个人,他也可以腾空而起抓到箱子。 但是,由于人挤着人,没有施展空间。如果他猛然发力,腾空飞起,很可能会伤到被挤在中间的卢若灿与方丽,顺带让她们直接从车门处摔下去。那个后果就不知道是什么了,也许俩人会受罪重伤,也许...... 朱南溪是不会冒险让卢若灿与方丽受到伤害的。所以,在眼见密码箱飞出去的那一时刻,他忍住了没有出手。 但是,朱南溪清楚,此次行程,吴一毛交给他的主要责职是保护图纸安全,必须要尽快去将密码箱找回来。现在,为了不伤害卢若灿与方丽,他只有先耐住性子拉着她们的手,将她俩安全地放到了地面上。 随即,都来不及拉起跌倒在地的吴一毛,他立刻直接从车门楼梯台阶上腾身而起,向着密码箱飞出的方向狂奔过去。 朱南溪的速度,可以说是快如疾风,很快就迫进到密码箱的落地之处。 然而,就在他已经看到箱子轮廓,距离箱子只有五六米远的时候。突然,从乱糟糟的人群中闪出一个黑影,捡起地上的箱子。用力又向前抛去。 箱子再次画出一道弧线,足飞出了五十米的距离,又不见了踪影。 朱南溪心中暗叫:“不好!” 此时,他已然明白了一切。看来,从列车出事开始到吴一毛摔倒,再到箱子脱手,这一切都绝非偶然的事件。恐怕是早就有人打上图纸的主义了! 一定是有人故意制造了列车事故,然后乘乱让人箱分离,进而盗取了密码箱。并且安排了同伙以空中抛物的方式,在地面上接力传递脏物。 朱南溪知道,这伙盗贼肯定很不一般,盗术如此专业,水平极高!自己可不能掉以轻心。 然而,此时朱南溪已经失去了密码箱的目标方向。他的眼力虽好,却也无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里,看清楚位于几十米开外的密码箱的运动轨迹。 好在,朱南溪不是凡人,他可是出身于特战营的顶尖高手。过硬的军事技术本领此刻开始发挥威力。 只见他抬腕看了看手表,然后,立即向着夜光表盘上的一根短针所指的偏东35度方向追了出去。 朱南溪所配戴的不是一块普通的手表,而是一块只有华夏国各军种特战营军官士兵在进入战时状态时才配置的特殊手表。 这块表有很多功能。此时,朱南溪利用的是表的物体定位追踪功能。 原来,为了完全这次吴一毛交待的任务,出于谨慎,朱南溪是早有防范的。 这块手表还有一些配套使用物件,其中之一就是体积非常小的强磁定位片。定位片可以轻易地牢牢粘附在任何金属物体之上。就是非金属物体,稍加处理也可以牢固地粘贴上去。 为了防止万一,朱南溪在从柳镇出发时,就将强磁定位片放入了密码箱内。定位片发出的强烈磁信号,能够被手表接收到。所以朱南溪才能够准确无误的确定追击方向。 赛时迁在安排同伙拉下车厢里紧急制动阀让列车猛然停止下来,造成车上一片混乱的同时,自己早就守候在车门边上了。等列车员一打开车门,他第一个就跳下了列车,埋伏在边上,等着吴一毛下车时给他使拌子,造成人箱分离。 并且,他早就布置好了十个同伙,准备以接力抛掷的方式来转移脏物。而且要求抛掷必须以拆线方向传送。这样可以轻易甩掉追击者,这是他们的专业经验。 应该说,赛时迁的计划很周密,也实施得很成功。 然而,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管怎么变换密码箱的传递方向,朱南溪都能够准确的以最短直线距离跟踪追击上去? 不过,赛时迁在最后一棒安排了一个道上的顶级接物高手。所以,他并不担心脏物会被朱南溪追回去。这个顶级接物高手既能跑又能打,脏物到了他的手上,就等于进了保险箱,从来就没有丢过。 果然不出所料,密码箱经过十次传递,没一会就到了最后一个接棒人的手里。只见此人接到箱子后,马上就按赛时迁事先选好的方向迅疾往山上跑去。 这个时候,朱南溪距离他至少还有三十米的距离。这三十米,放在一般人身上,是不可能追得上这名高手的。 只可惜,现在追击他的是出身特战营的顶级高手朱南溪。 并且,由于赛时迁对朱南溪实在是太不了解了,导致选择错了脏物转移的方向。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选择往山上跑。 要知道,特战营本身就最擅长山地战,朱南溪又打过二年对越国的实战。他平地追击的速度可以说是快如疾风,在山地的追击速度虽然慢了一点,但效率却比平地还要高出很多。因为,对手在山地的速度往往会慢得更多! 三十米的距离,朱南溪没用二分钟就迫近了对手。此时,双方已经跑了不少距离,都快接近山顶了。 真别说,前面带着密码箱逃跑的人也确实是个高手。他没跑几步就知道今天遇上了顶尖追击专家,能感到朱南溪每一秒都在不断迫近自己,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脱身。 他估计了一下,凭速度今天肯定是跑不掉了。只有以自己的功力打倒追击的人后再继续逃跑。他打定主义,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到手的脏物被追了回去。那样的话,他这一生的接脏专家的名气就毁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80章 失而复得 朱南溪在距离对手还有三米的时候,双腿用力一蹬地,身体腾空翻转,一招饿虎扑食,扑向了对方。换作普通的敌手,这一招是铁定得手的。 令朱南溪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也是个高手。 就在朱南溪双手将要抓住对方双肩的一瞬间,此人肩膀一缩,身体往下一蹲,顺势挥舞起右手的密码箱,在躲过朱南溪一击的同时,竟然用密码箱做武器反击起朱南溪。 不要小看这个密码箱。它可是用高强度铝合金材料做成的,异常坚固耐用,防水防盗,用它做武器是个不错的选择。加上使用者的功力,如果被击中了,后果肯定很严重。 逃跑的人本以为,这一招反击肯定可以击中朱南溪的,不死即伤。可是,他想错了。他遇到的是朱南溪,南溪拳传人,华夏国陆军特战营顶尖高手,怎么可能被他轻易击倒? 朱南溪在看到对方居然能对自己反击的时候,知道对方也有些实力,要小心应对。他马上在空中变招,使出连接空翻的绝活,躲过攻击,并平稳落地。 接下来,双方缠斗起来。逃跑人当然不是朱南溪对手,很快就只有招架之功,没了还手之力,且战且退地来到了山顶。 想不到的是,这个山头的背面却是断崖,已经无路可退了! 面对这种危队局势,逃跑人已经没有办法,眼见着脏物就要失手。情急中,他做出了选择,猛然将密码箱扔下了悬崖。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密码箱被人从手上夺回去,觉得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只有选择毁灭脏物,大家都别要了。 朱南溪一看这情形,也急眼了,毫不犹豫地一个空翻跃下悬崖,在抓到密码箱的同时,人也坠下了山涧...... 朱南溪之所以如此奋不顾身地跃下山崖,是因为,他清楚这份图纸事关“o记”能否快速发展的成败得失,对“o记”来说太重要了。不然,吴一毛不会这样兴师动众地派自己亲自护送。 朱南溪还知道,一旦密码箱掉下山崖,找起来将万分困难,很有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就算找到了,如果箱子被摔开,里面的图纸在这大雨下,也早成了一滩纸浆,变得毫无用处,分文不值。 所以,为了了完成保护图纸的任务,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辞。 当然,朱南溪是一等一的高手,他这样做并不是毫无把握的。 跳崖生还,是特战营战士的另一项绝活。在对越国之战中,朱南溪就跳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毫发无损,全身而还。吴一毛的三弟吴跃进也跳过两次,每次也只是受点轻伤,没什么大碍。 果然,就在下落了大约五十米的时候,朱南溪单手成功抓住了一根崖壁上的枯藤,停止了下坠。随后,再用单手攀爬回山顶,对他就很容易了。 等朱南溪下山找到吴一毛时,吴一毛正在帮助列车上的工作人员抢救伤员,安抚旅客,维持秩序。 此时,雨也停了。 见到朱南溪已经将图纸找了回来,吴一毛很高兴,但也并不是很吃惊。因为,他知道朱南溪一定会将图纸追回来,尽管难度会很大。 他嘱咐朱南溪,暂时什么也别做,就负责保护图纸和卢若灿以及方丽的安全。交待完毕,吴一毛又马上投入到忙碌之中。 现场的混乱在列车长带领乘警和全体列车工作人员,以及以吴一毛为首的好心旅客勉力维护下逐渐得到了控制。 列车长已经查明,这次事故是有人恶意拉下了车厢里的紧急制动阀造成的,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了。 当列车在高速前进时,恶意拉下紧急制动阀很有可能造成车毁人亡的惨烈事故。好在这次事故只是有不少旅客受伤骨折,却没有人员死亡,算是万幸了。 列车长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故意制造这次危险的事故。但是,吴一毛已经想到,制造事故的人很可能是奔着自己的图纸来的。 经过二个多小时的忙碌,车下车上的伤员都被处理完毕,旅客们也全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列车也被随车列检员彻底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损坏,可以重新上路了。 此时,东方已经发白。 随着一声风笛长鸣,列车缓缓启动后,向山坡上爬去。 回到一号包厢,朱南溪将追回图纸的过程向吴一毛做了汇报。他分析说,一定是有人在打图纸的主义才制造了这次列车紧急停车事故。这与吴一毛的判断不谋而合。 吴一毛知道对方派出了绝顶高手,情况很严重,后面还有十多小时的旅程,必须进一步采取应对措施。 于是,他找来了列车长,向她说明了情况,告诉她自己携带了重要图纸,制造事故的人很可能是奔着这份图纸来的。 列车长在明白了事情原委后,也觉得这是一帮亡命之徒。为了得到图纸,居然不顾一车人命的安危,太可怕了! 她马上秘密通知了乘警和全体列车工作人员,让他们重点保护好一号包厢的安全,加强防范,防止有人再搞出什么危险动作来。 就这样,此后的十多小时,由于防范太严密,赛时迁再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在吴一毛他们自我保护下,以及全体列车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第二天下午四点,图纸终于安全到达首都京燕市。 一出火车站,吴一毛立马拦下一辆出租车,四个人飞奔着,抢在下班前将图纸送到了汽车工业部技术司,图纸彻底安全了! 接下来,图纸审核工作非常顺利。由于卢若灿主持的整车设计非常出色,达到了当时华夏国的最高水平。所以,技术司只是指出存在的凡个小问题,在卢若灿做出现场改正后,三天后就通过了图纸审核。 审核通过后的第二天,吴一毛就带着三个人飞回了柳镇。整车早一天投产,意味着能早一天获得巨额利润。所以,他一天也不愿意耽误。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81章 基业初成 回到柳镇,吴一毛立即组织了整车正式生产的开工仪式。 “o记”公司能够生产小轿车整车,不仅是“o记”的大事,也是柳镇和w市开天辟地的大事。 所以,在市区整车生产基地召开的开工大会,镇书记万青来了,市书记邓乾坤也来了。并且,两人都在大会上做了讲话,对“o记”生产整车的创举大加赞赏。 特别是邓乾坤的发言,讲得是热情洋溢,慷慨激昂。让参会的全体“o记”员工听得是大受鼓舞,群情沸腾。 他说,自从华夏国转变政策,开始大力发展经济以来。以吴一毛为首的w市老板们,将w市经济往前推进了一大步,走在了全国私企发展的前列。今天,我们w市企业开始造汽车,明天,我们还要造火车,造飞机!我们要创造前人没能创造的奇迹。而台下的你们就是创造这些奇迹的参与者! 台下的员工们,对邓乾坤的讲话报以热烈面持久的掌声。吴一毛也深受邓乾坤和万青讲话的鼓舞,这更加强化了他将企业办大办好的决心。 由于高明早就做好了生产轿车整车的一切准备工作。所以,开工大会召开后的第三天,“o记”公司的第一台轿车整车就生产出来了。 这是华夏国私人企业制造出来的第一台车,创造了华夏的很多第一。 吴一毛开心地亲自给这台车披红戴花,又亲自驾驶这辆车在厂区里敲锣打鼓地转了一圈,再送进了成品仓库。 此后,“o记”开足马力地生产,产量逐月提高。虽然,“o记”自行设计制造的轿车与外国先进制造厂生产的车相比,在质量、性能和油耗上还有一定差距。可是,由于车价差不多便宜了一半,产品是供不应求。 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汽车还没有下线就被经销商预订了。搞得方丽这个营销副总整天躲着不敢见客户。因为,她手上实在没有车供应呀。 整车产品一投放市场,“o记”利润就开始向火箭一样往上窜升,吴一毛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整车生产的成功,不仅仅是增加了“o记”的利润,更重要的是奠定了“o记”公司发展格局。那就是以汽车制造等工业实业为根基,然后多元化向外扩张,最终建立一个综合性商业王国。 吴一毛已经与高明商量,下一步要尽快扩大整车生产规模。要利用价格优势,尽可能多地抢占市场份额,迅速改变目前份额还低的局面。要将通过正当竞争赶超国营整车生产大厂立为第一步的目标。吴一毛告诉高明,整车生产的利润他一分钱也不会动,准备全部用于扩大再生产。 吴一毛计划将以整车制造为根基的工业实业发展全权交给高明负责;将整个“o记”的实业产品开发工作全权交给卢若灿负责。他已经看出高明和卢若灿俩人,从人品和能力上,都足以承担这付重担,是可以委以重任的大将之才。 而他自己要将主要精力放在开发发展其它产业上去。 经过短短几年的发展,华夏国的经济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物产开始丰富起来,人们的生活有了很大改观,各种市场也开始建立或兴起。像房地产市场已经露头,证券期货市场也很快将在国家主导下开业了。 吴一毛知道,一个千载难逢的经济发展时代才刚刚开始。自己必须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迅速抢占能够抢占的市场高地,才能创下一片伟业。 整车生产一进入平稳期,吴一毛就基本从中抽身出来了。 他开始在全国各地考察,以寻找“o记”今后在其他领域的重点发展方向。 他还特意去拜访在京燕大学金融培训班里结识的各位同学,请他们吃饭甚至请求指点有什么商机。这些同学都是各省的高官,把握着财政大权,可以说是权倾一方。所以,难免有的人并不太看得起吴一毛这个私企老板,认为他没什么文化,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土包子。 吴一毛对别人的轻视并不在意,他知道这是自己要想完成一番大业必须付出的代价。不过绝大多数人是认可吴一毛这个同学的,承认他的努力,鼓励他把企业办好办大。 吴一毛的事业,从此又将步入另一个春天,他将开疆拓土将“o记”做得更大更强!不过,此去的路上也注定不会一帆风顺,还有很多磨难在等着他去披荆斩棘! 各位在看小作的亲们,第一卷“创业”到此就结束了,后面将继续展开更加精彩的第二卷“发展”。吴一毛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期待吧!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82章 有人堵路 五年后的某个春日。 上午十点,w市弯龙区滨海大道上,一辆宝马730li以每小时五十五公里的速度不紧不慢地正常行驶着。这条大道限速是六十公里,五十五公里是它的绿波速度。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 “o记”公司董事长吴一毛正坐在这辆车的后排,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在批阅。经过这五年的突飞猛进发展,“o记”已经成长为一个全国性综合集团公司,业务涵盖了汽车、电器、电脑、房地产及高科技等诸多领域。 吴一毛变得越来越忙,需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连乘车也要抓紧时间办公。 宝马车的驾驶员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汉子,一看就是个技术高超的驾车老杆子,车开得平衡顺畅,几乎没有一点颠波,也很少遇到红灯。这样就不会影响吴一毛批阅文件。 “o记”安保部部长朱南溪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正警惕地注视前方及周边的环境动向。朱南溪不仅担负着安保部部长的职责,同时还兼任吴一毛的贴身保镖。 其实,在朱南溪心中,确保吴一毛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工作,保安部长的工作只是第二。当然了,他也懂得这二项工作不可分割,相互联系。驾驶员就是他从自己原来所在部队特战营的退伍兵里挑选出来的尖子,名叫沈雄。 突然,前方三百米开外,滨海大道中间出现了一大群人,也看不清楚是些什么人,在做什么事。 沈雄轻踩刹车,打右方向灯,在离这群人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将车平缓地停在了路边。 滨海大道刚建好不久,从通行量来说,还算不上温市的主要干道,车流量不是很大。不过,前方道路中间还是被堵了几辆汽车。 直到宝马车停稳,吴一毛才发现车子停下来没走了。 自从有朱南溪做贴身保护,并请了沈雄做驾驶员后,吴一毛乘车时基本不关心窗外的事。他对这两个人的身手和开车技术太放心了,也知道他们忠心耿耿,所以敢于将身家性命交给他们,而专心处理公司事务。 见前面堵车,吴一毛开口道:“南溪,前面什么情况?能过得去吗?” 朱南溪答道:“董事长,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楚。要不我先去看看?” 吴一毛说:“好,那你看看情况,实在不行,我们绕道走。” 得到同意的朱南溪转头对沈雄说道:“沈哥,你别下车,保护好老板。我去去就来。”说完他打开车门就下去了。沈雄几乎在朱南溪关上车门的同时,马上将车门落锁,警惕性非同一般。 只几分钟时间,大道中间被堵的车辆就多了起来。忽然,吴一毛听到前方传来老人的哭喊声,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又过了二分钟,见朱南溪没有回来,吴一毛说道:“老沈,前方怎么有老人的哭声?我们也去看看吧。” 沈雄答应道:“好的,老板。”说完就下车打开了后排车门请吴一毛下车。 吴一毛大步向人群走去,沈雄在他身后二步远的地方紧跟着,同时用眼睛的余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走了约几十米,遇到了回头的朱南溪。 吴一毛问道:“南溪,前面什么情况。” “董事长,前面有一群老人将道路占了。”朱南溪简短的汇报道。 “老人占道?为什么?有警察在维持秩序吗?怎么有老人的哭声?”吴一毛追问着。 “好像是为了拆迁的事情。没见到警察,到有一帮穿黑衣黑裤的人。这帮人想将老人们拖离现场。拖拉过程中自然就有老人哭了。对了,董事长,这帮人应该是安得房地产公司的人,他们的衣服上都有‘安得’两个字。” 朱南溪见吴一毛关心这事,就详细说了一下看到的情况。 “是安得的人?这里是市政府将要挂牌出售的一号地块吧?”吴一毛略有惊诧地问道。 “董事长,这里正是一号地块。” “哦,我明白了。走,看看那些老人去,无论如何别伤了这些老人。”吴一毛说完就大步向前走去。 在吴一毛刚抬脚的同时。朱南溪也一转身,往前紧走二步再向右侧横跨一步,保持在右前方二步的地方给吴一毛引道。沈雄则照常紧跟在吴一毛身后,两个人的站位显得十分专业。 朱南溪拨开围观的人群,让吴一毛进到最里面。 这时,吴一毛看到大约有几十个老人席地而坐,将道路全部堵死了。安得的保安们正在将老人们一个一个抬着扔到路边上。为首的是个粗短汉子,看上去有几分功夫。 这些老人最小的也接近七十岁,大的都有八十多。那里经得住这些人如此折腾。有的当时就摔断腿骨不能动了,疼得发出了哭天喊地的声音。 一个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正在抓着为首汉子的衣服理论着什么。 这个短粗汉子大概是被缠得很不耐烦了,抬手两个大耳光就将中年妇女打倒在地。 嘴里还在骂着:“你们这群老不死的,给脸不要脸。还跑到路上来堵车,你们要造反吗?特别是你,我们老板和你好说好商量要买你的养老院,你却不知道好歹地拒绝。告诉你,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我们安得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粗短汉子一边骂一边用手指着被他打倒在地的中年妇女的鼻子。 吴一毛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尊重老人的人! 眼前的一幕他全看在了眼里,忍无可忍地大声说道:“住手,你给我住手!”说完迅速跨步上前将那位被打倒的中年妇女扶了起来。 吴一毛转向厉声责问这个粗短汉子道:“你是谁?凭什么打人?谁又给你权利处置这些老人,马上让你的人住手。”吴一毛已经看出这个人是头。 此时,突然从保安群中闪出一个保安来。只见他附在粗短汉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粗短汉子马上转头抬眼上下打量起了吴一毛。 吴一毛不认识这个粗短汉子,却对保安群闪出的这个保安感到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黄毛手下的疤子吗? 吴一毛对疤子很熟悉,当年就是疤子领头第一次上门收保护费的,知道疤子已经是黄毛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之一,是黄毛的死忠。 “疤子,怎么是你?你又在这不干好事!你们不能这样对待老人!”吴一毛大声斥责起疤子。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83章 我管定了 疤子当然也熟悉吴一毛,这是老大黄毛的死敌,也是白信义老板的大仇人,他怎么可能不认得。 疤子见吴一毛认出了自己,到也没有显出太多的怯意。 只见他用手指了指吴一毛,讨好地对粗短汉子说道:“许队长,他是‘o记’的老板吴一毛。” 听了疤子的介绍,粗短汉子双手一抱拳,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对吴一毛说道:“久仰吴老板大名,不想今天不期而遇。我是安得地产的保安队队长许国权,奉命在此处理公司与这些老家伙的纠纷。无意中挡了吴老板的车,我马上派人给您开出道路通行。还望吴老板给个面子,不要管这闲事,好让我执行完公司交待的任务。” 安得房地产公司是华夏国数一数二的大房地产公司,注册地和总部都在首都京燕市。吴一毛早就打听到这家公司背景深厚,大有来头。 吴一毛吸取了当年与海潜公司打交道的教训,对于这一类背景不凡的公司,他既不想沾光,也不想吃它的亏,所以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和做法,避免牵扯上一些不应该扯上的复杂关系。 因此,当安得地产将触角伸到w市后,吴一毛就尽量避免和安得在生意上有所交集。他知道,“o记”的出身与这样的公司不在一个血统体系,大家还是相敬如宾的好。 但是,相敬如宾归相敬如宾,遇到今天这样欺负老年人的不平事,吴一毛是不可能躲开的。否则,他就不是吴一毛了。 吴一毛见此人对老人们这样不尊重地称呼为老家伙,心中已然不快。 于是,也不客气地说道:“你是安得的安保队长吗?你来我们w市时间不长吧?我们w市人最基本的品行习惯,就是十分讲究尊老爱幼。你们拦了我的车子没关系,不过,这样对待老人可太不应该。她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那里经不住你们这样又拖又摔,你没看到已经有好几位老人受伤了吗?我不管你们安得公司与这些老人有什么纠纷,总之,在我面前伤害老人可不行,我不允许!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今天这个闲事我算是管定了。我看呀,你还是给我一个面子,把你的人撤走。有什么事,你们可以派人和老人们好好商量嘛。” 许国权见吴一毛存心要管这闲事,态度也横了起来。 他说:“吴老板,如果你一定要多管我们安得地产闲事的话,就别怪兄弟我不客气了。” 话一落音,他就大声对着手下命令道:“弟兄们,继续干活,将这些老家伙抬走!开通道路。” 吴一毛见对方竟然如此不讲道理,也大声回应道:“许队长,立刻让你的人住手,不然你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吴一毛向朱南溪使了个眼色。 朱南溪心领神会地迅速上前来到一个刚刚被从地上抬起来的老人面前,略施手段,就将两个抬人的黑衣人放翻在地,又一弯腰用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快要掉到地上的老人,轻轻地放了下来。 许国权一看朱南溪的身手,猜到这应该就是传说中身手十分了得的吴一毛的贴身保镖。看样子确实身手不凡。不过,他并不害怕。自己也是北方长拳的高手。对方要想打赢自己以及今天带来的四十几位训练有数的兄弟恐怕不可能。 只听得许国权一声令下,刚才还在抬老人的四十几个保安,立马站成了扇形,将吴一毛他们三个人和一大群老人团团围住在中间。 这些保安,突然间每人手里就多出了一根约三十公分长的粗木棍,似乎早有准备一样。配上他们身上的黑衣围裤,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黑d分子。这阵势,放在一般人,早就吓死了。 但是,他们面对的是吴一毛、朱南溪和沈雄。别说四十多人,就算人数在多一倍,这三人也不会放在眼里。 只见朱南溪转头看向了吴一毛,意思是请求指示怎么办?吴一毛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略一点头。 得到首肯的朱南溪对沈雄说道:“沈哥,保护好董事长和这些老人,其它的交给我了。”说完,抬腿冲着对方迎了上去。 许国权一看不但没吓倒吴一毛他们,对方竟然还迎了上来,心里以为朱南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找死来了。马上叫道:“弟兄们,第一队给我上!” 只见包围圈第一排的十几个人举着棍子就向朱南溪冲了过来。这些人在冲击的过程中,队形保持得很好,彼此间距离适中,既能施展开棍子,又能互相照应保护,确实是训练有素。 朱南溪也不说话,紧跑两步,脚下突然发力如闪电般奔向右侧第一人。离对方还有三米远时,他腾空而起,一个前空翻,双脚已经踢中右侧第一人。被踢中的人大叫一声“啊!”就飞了出去,将身后的同伴砸倒了好几个。 与此同时,朱南溪根本没有落地,借势左跨一步,又踢中了第二人。 他就这样脚不落地横着身体在空中走了个270度的扇形,第一圈冲上来的十几个人就全部都是一个姿势的被踢倒在地了。用时不过十向秒而已,被踢中的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中招的。 许国权原本是想按平时训练的招数展开梯次攻击的,可是,现在一看,第一梯次根本没还手就溃了。他是又急又气,也顾不上什么梯次了。气急败坏地双手一挥道:“兄弟上,全部上啊,搞死他!” 可是,后面三四排人,都高举棍棒摆出个防御架子,却没有一个再敢往上冲的。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前面十几个人全部趟在地上“啊哟,啊哟.....”的不住叫唤,谁还愿意上前送死呀。 朱南溪在踢倒最后一个人后,顺势一个后空翻又回到了包围圈中心,稳稳地挡在了吴一毛前面,而吴一毛身后面,则是一群老人。 相持间,黄时群带着一队警察赶到了。 二年前,黄时群已经平调到市局刑侦技术中队做了个副队长。他本想接王所长班,升坐柳镇警所所长位子的。黄时群胸无大志,只想当上所长,做个柳镇的土皇帝。 然而,时任镇书记万青经过调查了解,认为他人品不行,不适合做所长。因此,加以阻拦,让他没能如愿。万青看中了原市局刑侦技术中队副队长苏强,建议市书记邓乾坤将苏强调到柳镇警所做所长,独挡一面。 苏强这人可不像王所长好糊弄,他来了以后,黄时群的日子明显不好过了。而黄时群原本就和苏强不是一路人,加上心里对没当上所长有怨气,所以,根本就不好好配合苏强工作,时不时还添点乱。 他阿爹黄永革一看,这样下去不行。有苏强压着,儿子不但出不了头,搞不好恐怕还要倒霉,得想个处理办法。于是,就通过吕成动用上层关系将黄时群调到了市局顶苏强位子,两个人相当于对换了一下。 吴一毛见黄时群到了,也不客气,直呼其名道:“黄时群,你来得正好,这些人在这里欺负老人,交给你处理了。”说完也不再搭理黄时群,带着朱南溪和沈雄向身后那一群老人走去。 黄时群看见吴一毛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那儿热闹那儿就有他吴一毛呢? 这几年眼见着吴一毛发展得越来越好,成了温市名流,地位越来越高,对自己的态度也越来越放肆。而自己还是个副科级,与吴一毛的深仇大恨也不知道那天能够得报。 心里面气归气,可面对这么多围观的群众,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不然犯了众怒也不好办。黄时群开始指挥带来的警察维持秩序,疏通道路,对安得的保安进行例行盘问。 吴一毛来到那位因揪住许国权不放而被后者打倒在地的妇女面前做了自我介绍。没想到这位妇女刚听完介绍,就一把抓住吴一毛的双手大哭起来,同时就要给吴一毛下跪。 吴一毛一看,这可使不得,连忙将对方两只手臂架住,不让她跪下。 同时说道:“这位大姐,这可使不得,你岁数比我大多了,下跪我可受不起呀。您别哭,有什么委屈慢慢说,能帮我一定会帮您。” 这位大姐听到吴一毛的劝慰,稍微止住了哭泣,开口说道:“您真是‘o记’的吴老板吗?您真的会帮我们吗?我早就想去找您了,可我怕您不帮我们就没敢去。今天真是老天开眼,居然让您来到现场救我们。看来,我们爱心养老院有救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84章 改变主义 原来,这位大姐姓胡,叫胡淑云,是爱心养老院的院长。这是一家非营利性私人养老院,所有人就是胡淑云。养老院的房产其实是胡淑云家的祖产。胡家二代都是单传,且都是女儿。 胡淑云的外公是个富商,在向自己的女儿,也就是胡淑云的妈妈遗传这份袓产时,就明确要求女儿一定要用这一大片宅子和家里的财产办一个公益性养老院,专门接收受w市市区无人赡养的老人。 胡妈妈按照老人的遗愿办起了爱心养老院,并且在过世时又传给了胡淑云。胡淑云也已经接着经营了二十多年。胡家两代人收养了无数老人,给她们养老送终。 爱心养老院占地有八亩多,地处城郊结合的地方,它主要靠自给自足来维持运转。也就是将沿街门面出租,然后用租金养活老人。城郊结合处的租金虽然不高,但维持养老院的运转缺口也不太大,这样加上政府给的一点补贴,日子到也能过得去。 可是,自从市政府将养老院所处的这一大片区域定为w市未来发展的城市中心后,养老院周围方圆二百亩的地方就被定义成了首先要开发的一号地块。 本来,胡淑云及老人们是非常欢迎拆迁养老院的。毕竟这里的房子已经年久失修,很是破旧,条件很不好,养老院又没有钱进行改善。如果这次拆迁可以给老人们换个好的环境,那正好是一件让胡淑云和全体老人们开心的大善事。 然而,一号地块是w市的地王,也是zj省的地王,是安得公司势在必得的标王。 安得公司不愿意出高价购买地块,使出了惯用的杀价绝招。 安得地产公司,在一号地块还没有被w市政府拍卖的情况下,事先用哄吓诈骗的违规手段,用极低的价格将一号地块上的公私房屋全部事先买断了。唯有爱心养老院没有收购成功。 安得这一招叫釜底抽薪,让所有想参与一号地块竞标的公司再也不敢去参与。 安得公司这一做,其它公司且不说没有实力参与竞标,就算有实力竞标成功。那接下来和安得谈判一号地块上的房屋处置也将没办法成功。也就是说,即使你竞标成功也是白费力。 收购爱心养老院不成功,并不是胡大姐不愿意将养老院卖给安得。而是安得出价实在太低了。安得出的拆迁价格比市场价低了一半多。 依安得给的价格,胡淑云没办法用得到的拆迁费去另外一个地方再买块地重新建造一所养老院把全体老人安置起来,自然就没办法同意依这个低价将爱心养老院卖给安得。 胡淑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再说,她也很想给老人们换个好点的环境。所以,给安得公司提了二个办法。 一个办法是,适当增加价格,那怕比市场价低也没关系,但是,一定要能让她重新建造一座养老院将老人们安置好。或者用另一个办法,就是也不用给爱心养老院钱了。但是,安得公司在开发一号地块时,留一幢楼给爱心养老院。 这幢楼的使用面积和原来的养老院一样大就可以了。等楼造好了,老人们再搬回来。胡淑云计划将一楼门面出租,收入供老人们生活,一楼则以上住人。 按说,这二个办法都是可行的通情达理的能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可是,安得房地产公司老板沙文浩坚决不同意这二个办法,坚持用安得的定价收购,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沙文浩说,安得地产是正规的大公司,一旦确定了某个地块上旧房屋的收购价格,就绝不会破例更改,在全华夏国都是这样做的,就从来没有过以房换房这样的先例。爱心养老院的房子愿意卖给安得就卖,不愿卖就留在那里好了。 胡淑云见安得态度如此强硬,没有办法商量,就只好求且于政府相关部门出来帮忙协调。 那知道,安得的背景实在太深了。大家明知道安得做法不对,却没人敢出来主持公道帮爱心养老院说话协调。 而且,没过多久,沙文浩就许国权开始给养老院断电断水,还三天二头让所谓的保安去扰乱老人的生活。 养老院眼看着生存不下去了。胡淑云也开始到处上访反应情况。她找到警局,警局说也没有出刑事案件,只是扰民,最多把带头的个别保安抓起来拘留几天,可这也没办法彻底解决问题。劝胡淑云去法院起诉。 胡淑云找到法院。法院说,有关拆迁的案子打起来没完没了,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这一类案子也不是法院一家完全说了算,还得要看政府的意见,最后还不知道怎么判决。让她去找政府相关部门试试看。 胡淑云找到政府相关部门,得到的答复是,房屋拆迁纠纷必须要依法办事,政府部门也不好随便插手。让胡淑云还是到法院起诉解决好。 就这样你推我,我推你,几个月一下就过去了,胡淑云的腿都乙肝跑断了,问题却没有一点能够解决的希望。 然而,养老院的老人们已经在停电停水的状态下坚持了大半年了,这样的日子实在没法过下去。老人们也实在心疼胡淑云到处求爷爷拜奶奶的辛苦和心酸,纷纷向胡淑云表示,既然没人管我们,就不要去求人了,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就这样,出现了老人堵塞滨海大道的事情,他们希望以此能引起相关领导的重视,从而解决无人问津的爱心养老完拆迁问题。 大致了解清楚情况以后,吴一毛陷入了沉思。 过了几分钟,他态度和蔼地对胡淑云说道:“胡大姐,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件事情,我不敢保证可以给你们圆满解决。但是,我答应你会尽力帮助你们解决问题。你们无奈地堵塞道路,我能理解,可这也不是个好的解决办法。老人们岁数也大了,万一有个闪失也不好。今天就已经有几位老人受伤了。胡大姐,你看能不能先让老人们撤回养老院。三天后,我会给你一个答复,总得要想个法子将老人们安置好。” 胡淑云感觉到吴一毛是真心想帮助养老院的老人,而且说得也非常在理,马上就同意按吴一毛说的办,转身去招呼老人们先撤离开通道路。 吴一毛让朱南溪和沈雄同自己一道去帮助搀扶受伤的老人,将他们送回养老院。三个人人马上加入到帮抬受伤老人的人群中。不少警察见老人们开始撤退,也纷纷过来帮忙。 待受伤老人安置妥当后,吴一毛他们才回到了宝马车上。此时,已经接近中午十一点,他们在这里被堵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沈雄刚一开动车子,吴一毛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拔通了市书记万青的电话。 一年前,万青由于在柳镇的工作开展的太出色,让柳镇的经济有了历史上从没有过的大发展,成了华夏国第一经济大镇,被上级领导看中,从镇书记直接升任市书记,接了邓乾坤的班。而邓乾坤也由于将w市经济发展得太好而升任了zj省书记。 万青很快就接了电话。 吴一毛开口说道:“?我是吴一毛呀。” 经过几年的交往,吴一毛与万青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老朋友。所以,尽管万青已经升到级别很高的市书记,两人间说话还是很随意,还是像朋友一样没有什么客套。 万青在电话那边说道:“一毛,你主动打电话来,是不是想通了,改变主义了吧?” 吴一毛答道:“是的,万书记,我是改变主义了,‘o记’准备参与一号地块竞标。” 万青说:“这很好啊,你想通就好,你想通我就放心了!一号地块是w市的地王,没有你吴老板的参与,还能叫地王吗?一毛,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通了。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快就相通了吗?” 吴一毛在电话里简洁地将刚刚经历的爱心养老院老人堵塞海滨大道的事情告诉了万青。并且说,正是这件事,促使他决定参与一号地块竞标。 原来,三天前,万青就给吴一毛打过电话,劝他考虑参与一号地块的竞标。可是,吴一毛明确地回绝了。 吴一毛知道万青主动找自己参与,肯定是有某种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万青不说,他也就默契不问。既然万青没有一定要求“o记”参与竞标,那就是说事情没有到“o记”必须参与的地步。吴一毛告诉万青的理由是不想招惹安得。 吴一毛只所以回绝,并不是不给万青面子。他早就知道,这是一块安得地产公司志在必得的地王,自己没有必要去和安得正面竞争。地块有很多,何必在某一块地上争得头破血流呢? 吴一毛估计,万青只所以主动劝自己考虑参与,一定和安得公司有某种关系。这种关系很可能让万青不方便出面处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85章 躲不过去 刚刚经历了老人们堵塞海滨大道事件。让吴一毛一下子明白自己对万青想法的判断没有错。而且,肯定和爱心养老院也有关。所以,吴一毛改变了不与安得竞争一号地块的想法。 吴一毛的判断确实没有错。万青劝吴一毛考虑参与一号地块竞标,就是和安得对待拆迁户的做法有关,和爱心养老院当然也有关。 万青很反感安得这种不择手段欺压拆迁户,堵塞同行竞争之路,恶意杀政府地价的行为。他觉得安得的做法,已经算得上欺行霸市,目无政府。如果任由安得地产公司在w市这样搞下去,必然有一天会引起拆迁户的公愤,最终导致激烈的冲突,甚至造成社会动荡,让政府难以收拾。这是万青最担心的。 由于目前拆迁户们尚没有爆发大面积不满,问题还没有开始恶化。万青也不便直接出面对安得公司的做法进行干预。他曾经托人给安得房地产公司老板沙文浩捎过话,希望他们在w市的公司对待拆迁户不要太过分。 然而,安得地产的老板沙文浩根本就没把万青的话当回事,或许是他自认为自己的背景深厚,一个w市书记并不放在眼里吧。 胡淑云上访告状的情况,万青是清楚的,也十分同情这些老人的遭遇。为此,他也特意召集警检法以及其它相关政府部门的领导开会研究解决办法。 然而,到会的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异口同声地提出,目前安得的做法尚属于商业行为,没有严重违规违法,也不好动用政府公权力强制干预。否则。安得公司向上级政府倒打一扒反告一状,就不好办了。 听了这些人的发言,万青内心很愤怒。 他知道,到会的人里面,虽然不是全部,但肯定有几位是和安得公司穿一条裤子的。 万青生气的是,到会的这些人,都是各个部门的领导,混到这一步,都有相当的能力和背景,级别也不算低了,却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为爱心养老院的老人们说一句公道话。难道你们自己家中就没有老人?没有父母爹娘吗? 万青更生气的是,安得公司这样一个华夏国数一数二的大房地产公司,如此有钱。却不愿意多拿出一分钱来安置爱心养老院的孤寡老人。难道沙文浩就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吗? 愤怒归愤怒,万青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明白,自己上任市书记的时间还短,收拾与会者中少数败类的时机还不成熟,还得忍一忍。 不过,万青在会上也下了死命令。那就是,无论如何不允许强拆爱心养老院,水、电、公路等部门必须立即恢复供水供电修通道路,警局必须保证老人们不受伤害,更不允许发生刑事案件。否则,那里出了问题,就找那个部门算账。 万青心里很担心爱心养老院老人们的最终安置问题。他知道自己会上下的死命令也只是暂时的对策,必须要想个彻底的解决办法才行。为此,他想到了吴一毛。 万青懂得吴一毛不想招惹安得的心理,也不太愿意让吴一毛去淌安得公司的这股混水。然而,放眼整个w市,除了吴一毛的“o记”,还有谁有实力和安得公司单打独斗呢?又有那个老板敢和安得交手呢? 万青知道吴一毛并不是个怕事的人,也是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他不愿意招惹安得,尽量躲开安得,只不过是为了安心做生意,尽量低调地息事宁人,不招惹是非罢了。 如果吴一毛一旦明白了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万青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的。万青知道,现在就是到了需要吴一毛挺身而出的时候了。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躲不开了,那还不如主动参与进来。 万青决定给吴一毛打电话,劝他参与一号地块的竞标。 吴一毛接到万青的电话,一开始是拒绝了。可万青并没有灰心,他相信自己出于有利于w市今后房地产市场,甚至是整个w市经济形势发展的需要,而劝吴一毛参与竞标的做法,是目前解决一号地块诸多问题的最佳方法,爱心养老院的问题自然也会迎刃而解。 万青当然不会轻易自己深思熟虑后的正确想法,他坚持做着说服吴一毛的工作,让他多考虑考虑后再回复自己。离一号地块开标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他相信,吴一毛最终会想明白自己的责任而站出来的。 没想到,吴一毛只用了三天就给万青回话说准备参与一号地块竞标。而且,正是受到爱心养老院的老人堵塞海滨大道事件的触动而改变的主义。 得到吴一毛的肯定回复,万青牵挂爱心养老院的老人的心也放了下来。内心里不禁感叹,吴一毛就是吴一毛,相较于沙浩文这一类老板,不愧是个真正算得上有良心的好商人! 吴一毛一回到总部办公室,马上就让秘书通知“o记”公司房地产分公司的老总和相关部门负责领导吃过中饭就到他这里来开会。 会议定在中午十二点半召开,参加会议的人并不多。有“o记”房地产公司总经理钱水明,营销副总贺燕,技术副总徐景光,财务副总黄艳珍,营销部经理方强,技术设计部经理莫友林,还有总公司安保部部长朱南溪。 大家都知道,老板吴一毛每次一吃完饭就开会,肯定是有重大事情要布置。只是不清楚今天要宣布什么重大事项。唯有朱南溪心里有点数,因为他已经在车上听到吴一毛与万青的对话了。 吴一毛最后一个准时来到会议室。 一坐定,他环顾了一下会场,见人都到齐了,马上宣布会议开始。 吴一毛笑着对大家开口道:“大家中饭都吃了吧?不要因开会让大家饿了肚子呀。今天请大家来,是要宣布一个重大事情。我已经改变主义,决定参与一号地块竞标。” 吴一毛稍微停顿了一下,会场上后气氛也有了一点点小波动。 吴一毛继续笑着说道:“我知道大家有点吃惊。是的,一周前的上次会议我还支持老钱的意见,坚决否定了贺燕关于参与一号地块竞标的提议。你们一定奇怪为什么这么快又改变主义了呢?理由我这里也不多说。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现在已经到了必须参与一号地块竞标的时候了。其实,上次贺燕阐述的理由都是有道理的,我甚至也知道终有一天我们不得不正面面对安得公司的竞争。只是,一周前我认为还没有到时候。现在,既然已经到了时候,我们就没必要再逃避什么。义无反顾地投入正当竞争,坚决拿下一号地块,就是我们‘o记’的行动目标。大家有信心吧?” 与会人员齐声答道:“有!” 吴一毛听见大家声音响亮,很有信心,就继续说道:“下面我们具体研究一下下一步的工作怎么做。贺燕,竞标是你的职责范围。现在离开标还有一个多月?你在申报资格和准备材料方面来得及吗?你如果需要人手,让徐副总直接从技术部调几个工程师临时帮你一下。其它还有什么困难现在也可以提出来,我会想办法给你解决。” 贺燕,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米六十几的个子,在女性中不算很高,却也是亭亭玉立的一个大姑娘。虽然不是那种顶级的漂亮,但脸像清秀,也不失为是个美女。 一身职业装打扮,让贺燕一眼看上去,朝气蓬勃,十分干练。她五年前毕业于zj大学营销专业。一毕业就被吴一毛感招到“o记”公司销售部。是吴一毛一手培养起来销售骨干。 见老板点到自己,贺燕马上起立,脸带笑容地朗声回答道:“董事长,销售部这边完全没有问题。前一段时间,在给你建议参与一号地块竞标之前,我就已经让销售部做了一些前期资料准备工作,现在倒正好用上了。董事长,这也不是我贺燕都有远见,只是我们销售部的一种工作习惯,一种巧合罢了。” 贺燕为了不让别人误会她在表功,特意做了低调的解释。 吴一毛听了眼前这位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销售副总的回答,很是满意。他抬抬手,示意贺燕可以坐下了。 同时说道:“贺总,对你我再提一个要求。就是向政府地产局递交竞标申请的时间要放在最后一天。我要出其不意地打安得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在座的各位也要做好保密工作。” 贺燕应承一声,表示懂了。 吴一毛转向财务副总彭艳珍说道:“彭总,竞标一号地块的资金需求很大,我们现在的资金储备没有问题吧?”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86章 统一思想 账务副总黄艳珍也站起身答道:“董事长,资金情况你其实比我还清楚。我们‘o记’地产公司的资金,由于董事长对地产发展的远见,早就做了充足储备。据我估算,在华夏国国内的房地产公司中,我们的资金储备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而且,我们的最大特点是全部都是自有资金,这在房地产界是绝无仅有的。其它公司,大部分都是从银行贷款来的资金。所以,竞标一号地块,我们的资金不成任何问题。就算竞标五个一号地块,我们也可以马上拿出充足的现金,不需要向银行贷款一分钱。以上这些信息也是‘o记’的顶级机密,请在座的各位高管一定要同样做好保密工作。” 黄艳珍四十出头的年纪,体态略微发福,面相忠厚,一看就是个做事稳重忠实之人。她是吴一毛阿妈黄彩霞的远亲。论辈份,吴一毛还要叫她一声大姐。 五年前,黄艳珍从国企下岗后投亲到“o记”。吴一毛见她为人忠厚,账务业务也很熟悉,又是亲戚,就慢慢将她提升到地产公司账务副总的位子上。毕竟是家里人,用起来放心。 吴一毛听了黄艳珍的回答后,脸上露出了会心的一笑,同时摆摆手说道:“大姐,你请坐。” 接下来,吴一毛转向了“o记”房地产公司总经理钱水明。 吴一毛看着一直沉稳地坐在那里有着良好不插嘴习惯的钱水明,语气缓和地说道:“钱总,我知道你对竞标一号地块有些看法,主要是担心安得公司的深厚背景。这一点,我们两人的观点其实是完全一致的,我也希望能躲开安得一段时间,尽量准备得充分一些再正面竞争。不过,现在既然躲不开了,决定参与竞标,也就不用顾虑太多了。老钱,一号地块的事,你要全力负责,务必要保证拿下这个标王。不知你还有什么高见?” 钱水明,五十岁出头,戴着一付金丝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他毕业于京燕大学建筑专业,在首都建筑行业摸爬滚打多年,资深专家,行业内人脉极广。 七八年前,华夏国房地产开发刚刚兴起时,钱水明就下海了,他看好这个市场的巨大机会。无奈他找错了合伙人,开办的公司一直不温不火,没有大的发展,始终不怎么得志。 吴一毛在成立“o记”房地产公司时,花重金将钱水明从首都京燕市挖到了相对来说,既偏远,城市规模也小得太多的w市。 许多人根本不相信钱水明这样的资深专家会做出到w市发展这样选择,以为他一定是欠债太多,走头无路才出此下策。其实不然,老钱是在和吴一毛做了一次长谈后才下决心投身“o记”的。 通过那一次谈话,他发现吴一毛对华夏国房地产业将来发展形势的认识和抱负,与自己完全相同。而且,他也了解到吴一毛资金实力雄厚,完全能够让自己大展身手。通过谈话,他甚至觉得,帮助“o记”发展壮大取得成功,就好像实现了自己一直没能实现的抱负一样。所以才毅然决然地投身到了“o记”。 当然了,吴一毛给钱水明的待遇也非常丰厚,直接给了他“o记”房地产公司百分之三十的干股。 钱水明听到吴一毛点到自己的名字,知道是自己说话发言的时候了。 他端正了一下椅子里身体,往前欠了欠身子,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董事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拿下一号地块,我当然会全力按你的意见将事情办好,保证拿下一号地块。我以前担心安得的背景,也和你董事长一样并不是怕他,只是不想给‘o记’惹一身骚而已。我也懂得,‘o记’与安得迟早要正面竞争,终究是躲不开的。既然现在来了,那就来好了。” 表态完毕,钱水明有点自嘲地泯嘴一笑。整个“o记”房地产公司,只有钱水明一人可以享受开会时不用起立回答吴一毛提问的待遇。这是吴一毛做的规定,以示对钱水明的尊重,也方便他开展工作。 吴一毛见大家的思想已经统一,各自的工作也明确了。就转向了朱南溪来交待最后一个非常规问题。 他看着朱南溪说道:“朱部长,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参加这个会议吧?” 朱南溪闻言,微微一笑地点头表示他懂的。 吴一毛又转向大家继续道:“这次会议,原本没朱部长什么事情的。只因为,竞争对手安得公司有一支如狼似虎的保安队伍,又一向不按规矩出牌,不会按照行规开展竞争。所以呀,在座各位在这次竞标工作中要都多长一个心眼,时刻防范安得的不正当竞争手段。我请朱部长参会,主要就是承担应对安得保安队的动作,保护大家的生命安全这个任务的。我说一个原则,就是‘o记’绝对不搞不正当竞争。但是,一定要积极应对针对我们的不正当竞争。朱部长,有什么问题没有?” 听到吴一毛问话,朱南溪以一个军人的标准动作,唰地站起身来,高声回答道:“董事长,安保部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无论安得保安队使用黑d还是白d手段,我都会让他有来无回。” 听了朱南溪的回答,吴一毛满意地点了点头。 三天后,吴一毛又带着朱南溪和沈雄来到爱心养老院,找到了胡淑云。吴一毛是来给胡淑云答复的。 胡淑云将三个恩人迎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里很简漏,除了一张有点破的办公桌,几乎没什么物件。足可以看出养老院的日子过得不富裕。 其实,胡家祖上是遗留下很多上等家私的。别的不说,光是名贵红木和黄花梨家俱就有一大批。可是,为了补贴养老院的开销,这些家俱全都被胡淑文以低价变卖了。 吴一毛打听到,胡淑云为了全身心办好养老院,大学毕业的她一辈子都没有嫁人。胡家母女两代为了办这个养老院真是吃了不少苦头,算得上是个行善之家了。吴一毛打心眼里尊敬这样的人家。 宾主坐定后,胡淑云马上又一次向吴一毛表达了感激之意。 她开口说道:“吴老板上次真是多亏你救了我们,不然肯定还会有更多的老人受伤。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三天给我回复,第三天就准时来了。要是安得的老板也有你这么仁义该有多好啊!”、 说着说着,胡大姐的点动了感情。 吴一毛连忙摆手打断了胡淑云的话,开口道:“胡大姐,你千万还要这么说。那天堵路的事,无论是谁遇上了也会和我一样做的。再说,这点事算不了什么,比起你胡家为办养老院而两代人做的牺牲,我做得还很不可够啊。” 吴一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姐,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o记’公司准备参与一号地块的竞标。如果竞标成功,买下了这块地,那养老院的事就好办了。我准备用你的第二个办法。就是在开发这块地上时,再造一座养老院,到时候你们在搬回来。我想新养老院要造得比现在的规模大一些,不但要能安置下现有的老人,还要为以后新增加老人留下些余地。新养老院我准备放在地块的中心,这样以后你们的门面就能够租个好价钱,养老院的经济来源也就解决了。新养老院的产权还是归你胡大姐完全所有,我个人和‘o记’公司不要任何一点权益。你看可好?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能够竞标成功。” 听了吴一毛的话,胡淑云已经感动得热泪奔流了。大半年来的奔波、衰求、上访,甚至绝望等等的委屈,仿佛一下子得到了释放,看到了死结解决的希望。 胡大姐哽咽着说道:“吴老板,你真是个大好人啊!你们‘o记’公司一定能竞标成功的。即使不成功,有你这份心我也万分感谢了。谢谢你啊!” 吴一毛见胡淑云有点激动,忙安慰道:“大姐,如果我们‘o记’竞标不成功,你也不要着急。养老的事我既然管了就会管到底,总会有个好的解决办法,你就放心吧。” 吴一毛又询问了一下养老院近期还有什么困难?受伤的老人治疗得如何?缺不缺医疗费用?胡淑云也没有隐瞒地说了一些困难。吴一毛让朱南溪一一做了记录,让他回去后安排公司总务部门给予解决。 事情谈完后,事务繁忙的吴一毛要告辞了。临走时,吴一毛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五万块现金递到胡大姐手里,说是捐给养老院应急用的。 胡淑云感激地收下了捐款。自从地块动迁以来,养老的门面就没有人租了,失去了经济来源,已经捉襟见肘。这五万块虽然不是很多,却无疑是雪中送炭啊! 胡淑云紧紧拉着吴一毛的双手,一直将他们送出了养老院大门。 临分别时,吴一毛告诉胡淑云,在一号地块竞标的过程中,可能有些事情需要她配合。胡淑云表示完全没有问题,需要时,她一定尽力配合。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87章 安得公司 安得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沙文浩,最近一直坐镇w市督促一号地块竞标之事。 安得地产是一家全国性大公司,是华夏国房地产界的龙头老大,总部设在首都京燕市。按理,沙浩文这样一个大公司的老板,是不需要亲自坐镇w市这样一个并不大的市场的。 然而,沙浩文却有着自己的思想和考虑。正是由于w市的经济发展特殊性以及一号地块的重要性,让他极其看中w市这个市场,经常来w市分公司督阵和指挥。 一号地块虽然只有两百亩,在当时的全国来讲并不算最大。但是,其政府起拍定价将达到一个亿,是华夏国第一个价值过亿的地块。 所以,一旦竞标成功,将当之无愧的成为华夏国地王。媒体必将大肆操作,引发轰动效应。沙浩文十分看中这种轰动效应,深知这不仅是一种免费的广告宣传,更重要的是这种效应可以大大提升安得地产品牌这个无形资产的巨大价值和影响力,稳固安得公司的根基。 因此,沙浩文对一号地块极端重视,志在必得! 不过,沙浩文言清楚,虽然安得地产在一号地块竞标中,已经占尽人脉、资金和背景等各种优势。但是,也并不是十拿九稳,未竞先得。相反,稍不留神,流标的可能性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因为,经过这几年的大力发展,w市的经济势头,已经走在华夏国的前列。涌现出了一大批富豪企业家群体。这个群体极富眼光,胆大敢为,擅长于捕捉商机。有实力拿下一号地块的老板不在少数。其中,尤以“o记”的老板吴一毛为最杰出的代表。 正是有以吴一毛为首的富豪企业家群体的存在,以及w市如潮水般汹涌发展起来的经济形势,沙浩文对w市的市场特别重视。他有一句在房地产界广为流传的名言,那就是“能搞定w市的房地产市场就能够搞定华夏的房地产市场。” 沙浩文有一种预感,将来自己的竞争对手很有可能产生于w市。 沙浩文三十六岁,出身于高干家庭,祖籍sd省。身高一米八十四,体材魁梧,国字方脸,浓眉大眼。沙浩文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典型的sd汉子,不太像商人,到像个标准的军人。 沙浩文确实出身于军人事家。其父是华夏国军队的高级将领,身居顶层高位。沙浩文有兄弟五人,他排行老五,四个哥哥全部都被父亲送去参军锻炼,然后走上仕途。唯有沙浩文不肯不听从父亲的安排,不愿意去当兵。 老父亲一看,强行送进部队,他也不会好好干。正好赶上华夏国开始发展经济,沙父觉得沙家也需要一个搞经济的人。既然老伍志不仕途,不如就安排他做生意吧。 没成想,从小喜欢结交朋友,精于算术的沙浩文,投入商界后,居然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把沙家的各种资源充分调动起来,打造出了房地产龙头老大“安得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号称当时华夏国首富。成了五兄弟中最突出的一个。 沙家五兄弟是各有成就,四个哥哥或在军队或在政界为官,沙浩文则在商界开疆拓土。京城各界给沙家五兄弟送了个绰号,叫“沙家五虎”。背下里都叫沙浩文为首虎。 其实,沙浩文只是为人高调,比较招摇。他虽然有钱,但真要论综合实力,他在五兄弟中绝对不是最强的。 沙浩文看中w市市场,将触角伸进来以后。他也懂得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知道必须要和当地的政商界搞好关系,特别是要在商界结交朋友,不然生意做起来会困难重重。 在w市商界,沙浩文一眼就看出来吴一毛是群龙之首,也早就对吴一毛有所耳闻。所以,一来到w市,他就想找吴一毛的“o记”做合作伙伴。他以为,以安得公司的实力和名气,加上自己家的深厚背景,一般人想巴结自己还巴结不上,吴一毛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看中他的机会。 那知道,吴一毛早就做了调查,知道自己的“o记”和安得公司不是出生于一个血统,走的不是一条道,不但根本就没打算和安得合作,甚至在生意上事事处处避开安得地产。 这倒让沙浩文很诧异,也很不开心。不过,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人家不愿意合作,自己也不能去强迫,总不好强马吃车吧?! 无奈之下,沙浩文转而找到w市第二大公司,也就是白信义的“海潜公司”合作。这回到是一拍即合,白信义是受宠若惊地几乎答应了沙浩文言的一切要求。当然,白信义也不是傻瓜,他知道和安得的合作能给自己带来巨额利润,特别是在打垮吴一毛上又增添了巨大的筹码。 对于w市的政界,沙浩文摆平起来是一点困难也没遇上。他利用沙家的关系,使用官场法则,几乎没费力气就将与自己业务有关的重要部门领导全部抓在了自己手里。无关的领导也能够做到称兄道弟地经常在一块喝酒吃饭聊天。 至于与万青的关系有点不顺畅,并不是因为沙浩文不重视万青。他当然知道,一个市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市正职书记。即使拉拢不了正书记,也最好不要得罪人家,免得生事端。何况沙浩文也知道万青的背景也深厚,并不比自己浅多少。 那么为什么沙浩文对万青托别人捎来的话置若罔闻,一点也不给面子呢?沙浩文认为,这实在是万青提的要求太过分了,既破坏了经商规矩,也有点看不起沙家的味道。 沙浩文认为,自己是做生意的,在商言商,最重要的当然是利润和本钱。你万青让我照顾拆迁户情绪,给他们让利,要我解决爱心养老院问题。你可知道,这些全是要钱要成本的呀! 拆迁费每平方增加一百块,一号地块就要多增加支出一千多万。爱心养老院那么多老人,要想解决,肯定又是一大笔费用。几千万的钱啊,可不是个小数目。都像你万青这样让我让利,我安得还赚什么钱? 而且,安得公司对待拆迁户的做法在全国范围内都是一个尺度和手法,从来也没有人敢提出异义,你万青凭什么感觉不满?这不是看轻我沙家吗? 沙浩文是个精明的商人,涉及到利益的事,你别想让他吃亏。别说是万青,就算是级别更高的官员让他吃亏,他也绝对不会答应。涉及到沙家的面子,那就更加不会让步了。 现在,沙浩文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着竞得一号地块,成为华夏国的新地王了。到时候,安得公司必将又获得一笔巨额利润,得到一次更高更快的发展。 沙浩文分析各路来源的情报,觉得这次一号地块,安得公司已经十拿九稳地可以用拍卖最低价中标了。据可靠消息,这次竞标一号地块,虽然本地和外地有几家大房地产企业报名参与,也拿了竞价牌。但是,这几家企业都私下里向沙浩表过态,到了拍卖会场,绝对不会举牌竞标。 这样到时候就只有安得公司一家举牌,自然也就是最低价成交了,这可让沙浩文省下了一大毛钱啊!沙浩文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他准备加一元举牌,也就是一亿零一元成交。他想,多一块钱,也不至于让政府太难堪。呵呵。 沙浩文原来最担心“o记”参与一号地块竞标。因为,来到w市以后,沙浩对吴一毛做了详细的调查与了解,知道“o记”的实力不可小觑。吴一毛这个人也很有点骨头,更加不能轻视。 不过,据可靠情报,“o记”这次连参与竞拍的一点打算也没有,这让沙浩文放心了不少。虽然沙浩文并不怕吴一毛参与竞标,就算真的参与,他相信安得的实力一定也可以打败“o记”。只是,那样肯定也多费很多不必要的周折,特别是肯定要多花很多成本。 然而,就在参与竞标报名截止最后一天的上午十一点。沙浩文接到政府房地管理局李局长打来的电话,说“o记”的人刚刚来递交了参与竞标一号地块的资料,并且拿走了竞价牌。看样子,可能是要参与竞标。李局长还讨好地说,“o记”的人刚一走,他就给沙老板打电话了。 得到这个消息,沙浩文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内心里却吃了一惊。吴一毛这是要干什么?是想真的想参与竞标吗?还是只是想手下人去学习学习? 无论如何,沙浩文觉得这事需要重视起来。原本不打算参与竞标拍卖会的他,决定亲自出席下周一的竞标会。 下周一的早晨,沙浩文让司机早早就备好了自己的奔马座驾,带上安得的美女销售副总肖丽雅和自己的美女秘书万子萍,直奔设在市府小礼堂拍卖会会场而去。 他们来到会场的时候,已经有有不少人先他们到达,尤其以本市的和外地的记者为多。因为,大家知道这里今天即将诞生新的华夏国地王,都从四面八方赶来抢新闻啊。 沙浩文的出现自然是不同凡响。他带着两个既能干又风情万种的女人,身后跟着的司机,明显是个身兼保镖的功夫高手。认识的不不认识的人,都殷勤地给沙浩文打着招呼。 沙浩文一边客气地应付着大家,一边用眼睛在会场里扫射,他是想找到吴一毛的身影。然而,他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吴一毛的影子,倒是看到了“o记”的销售副总贺燕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座在角落里。 沙浩文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看样子,“o记”不过是要派人到这种大场面来学习学习,根本没打算竞标。自己不免有点小题大做,太重视吴一毛了,他有那个胆子和我竞争吗? 沙浩文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不应该亲自来到拍卖会现场,好像显得安得公司有点沉不住气似的。办大事者当举重若轻,那能这样举轻若重?看样子,自己还要加强修为呀。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88章 地王之争 沙浩文带着两位美女,在众人的谦让和簇拥下,来到会场第二排最中间的位子坐下来,这里无疑是参与竞拍者最好的位子了。第一排则是一些市局领导和公证人员,参拍人是没资格坐的。 看着左右的两位美人,享受着大家的无限尊敬,沙浩文心里还是蛮爽的。做人做到这个地步,有点骄傲是难免的。 八点半,一号地块公开竞标拍卖会正式开始。 首先由w市主管房地产工作的朱副市长做了简短讲话。他先对w市房地产开发发展的总体形势做了介绍,阐述了一下一号地块开发在整个w市房地产业上的重要意义。祝愿参与竞标的企业家都能如愿以偿,以合理的价格获得自己想要的土地。最后,朱副市长宣布一号地块公开拍卖正式开始。 接下来,市政府房地管理局李局长隆重介绍了从海市请来的拍卖土地经验丰富的大拍卖师张子良。 后面就是张子良的表演了。他先详细介绍了一号地块的方位,大小,形状,以及今后政府对他的功用定位。当然这肯定是一块商住两用地块,是将来w市的城市中心。 张子良最后宣布道:“一号地块的拍卖底价是一亿元,现在开拍。” 话音落下的同时,张子良重重地敲下了拍卖桘。 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会场上足足安静了五分钟,也没有一个报价的。要知道,除了安得和“o记”,申请拿到报价牌的企业至少也有十几家呀,居然一个举牌的也没有,连个凑热闹的都没有。 这让坐在第一排的w市主管财政的金副市长心中有点不快。他还希望能有人出来抬抬价,让安得在购买一号地块时多出点血,这样市府财政收入上也好宽裕点,能给老百姓都办点实事。金市长知道,没有举牌是因为安得公司事先做了工作,压得大家想买也不敢出声。心中不免生出对安得的不好看法,你那么大一定公司,赚了那么多钱,居然还用这种压价手段! 沙浩文见拍卖的走势与事前预期的完全一样,并没有人敢于出来竞标。就将脸转向了安得的销售副总肖雅丽,后者此时也正在看着沙浩文的侧脸等待指示。 沙浩文冲着肖雅丽微微一点头。 得到首肯的肖雅丽,立马举起报价牌,口齿清晰,音度适中地说道:“一亿零一元。” 听到这个只加一元的报价,会场后面的记者区不免产生了一点小骚动。 张子良可不管什么骚动。拍卖师最怕的是冷场,冷场就意味着流标,这可不是拍卖师的光荣。刚才五分钟的冷场,已经让他有些担心了。他也知道今天不过是走个过场。请自己来也只是装装样子。不过,刚才的五分钟冷场,也未免太冷了。 现在,他看见有人举牌报价,马上调动情绪装着兴奋地说道:“各位,有人举牌报价了。一亿零一元,一亿零一元。还有加价的吗?有没有加价的了?一亿零一元第一次,一亿零一元第二次,一亿零一元第......” 就在张子良准备报出第三次一亿零一元,落槌将要落下成交的前一刻。后排角落里却传出一位女士的声音:“一亿一千万。” 声音不大,口齿却很清晰,清晰到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这不大的报价声,无疑就像一个炸雷,在市府小礼堂内上空炸响!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举牌人。 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士,衣着普通,却干净整洁,面像略显老成,但仔细看也能分辨出年青时一定也是个长相俊俏的姑娘。只见她端坐在那里,对大家投来的目光毫不在意,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仿佛她竞价的不是一块价值过亿地土地,而不过是上菜场买一斤青菜而已。如果不是她发出那一声报价,一定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在现场的存在。 没有人认识她,更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每个人都显然被她的那一声“一亿一千万”,惊得目瞪口呆,生出莫名的兴奋和期待。 到场的好几十位记者们,都敏感的意识到今天一定会发生点什么,肯定有戏,暗自庆幸这一趟是来对了。 最感到震惊的人,当然是沙浩文和他带来的两位美女助手。 沙浩文回头看清这位女士时的第一感觉是满头雾水,一下子就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谁?怎么不按规矩出牌?这女人竟然来和我竞争一号地块,是脑子出了问题吗? 沙浩文内心虽然是既惊诧又愤怒,但表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什么异常。而且,他马上就意识到,这女人绝对不是脑子坏了,肯定是有备而来。那有脑子坏了而用一个多亿来闹着玩的人?看样子,今天的戏是不会按照自己事先编写好的剧本上演了。 就在大家都回头观看这位女士,并且生出各种想法的同时。拍卖的流程却没有停止下来等大家去满足好奇心。 台上的张子良,这下是真的兴奋了。他非常职业地继续着拍卖进程,已经喊出了:“一亿一千万第二次。” 只是,没等他喊出第三次,沙浩文已经给肖雅丽发出了明确的举牌指令。肖雅丽在举起竞价牌的同时报出了:“一亿一千一百万。” 每一个拍卖师都希望能从自己的手上拍出创记录的天价,这是一种无尚的荣光和巨大资本。 张了良也不例外,他一看本来就将要创造地王记录的竞价居然发生很可能会很激烈的竞价,职业的本能使他马上就兴奋地接口道:“一亿一千一百万,一亿一千一百万。有人加价一百万,还有再加价的吗?” 张子良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角落里的那位女士再次举牌并出价道:“一亿二千万。” 如果说第一次还有人对这位女士的报价目的有点点疑问的话,那这一次绝对再也没人怀疑这位女士就是来和安得竞争一号地块的了。 拍卖现场的气氛在表面平静的表相下,内里温度急剧上升,在场的人人心里都象被点了一把火,期待着能看到更加激烈的场面。张子良更是象打了鸡血一样在台上兴奋地鼓动着。 竞价一轮一轮地在张子良嘴里重复着,经过十轮报价,一号地块的价格很快就到了二亿一千万的高度。 这已经是一个难以想像的天价了,比底价整整溢出一点一倍,在华夏国以前的地王拍卖中尚无先例。 坐在第一排的金副市长心里乐开了花。看样子,明年的财政不会那么紧张了,这凭空多出来的一个多亿,可是能办不少好事啊,自己的手头明年就宽裕了! 尽管金副市长现在还不知道这位中年女士代表的是那家企业,但这丝毫也不妨碍他对人家的好感,不禁对她多看了好几眼,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而沙浩文的心里就没有金副市长那么开心了。表面上虽然仍然能做到面不改色,镇定如常,内地里却已是心跳加速,他都能感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 沙浩文没有想到自己编好的剧本会完全失效,竞价变得自己一点也控制不了。这在安得成立以来的历史上可是从来也没有过的! 沙浩文早就计算过了,一号地块最大利润只有一个亿。以现在报价已经达到的高度,即使自己拿下这块地也无钱可赚。再拍下去已经毫无意义,赔本的买卖,他沙浩文可是从来不做的。 刚才竞价的时候,他的美女秘书万子萍已经走出拍卖会场打电话了解清楚了。这位参与竞价的中年妇女,代表的就是吴一毛的“o记”公司。 沙浩文内心异常愤怒。想不到自己千算万算,最后竟然还是让吴一毛这个土鄨给算计了。本来差不多已经到手的一号地块居然就这样被抢走了! 好!你吴一毛愿意做赔本买卖,那就让你赔好了!老子成全你,不和你玩下去了。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沙浩文让你跪在脚下求着将一号地块还给我! 想到这里,沙浩文向已经不知所措而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销售副总肖丽雅狠狠地说道:“看什么看?不玩了,我们走!” 说完,沙浩文刷地站起身,也不在理会任何人径直冲出了会场。他的脸上挂不住啊!安得什么时候在土地竞拍场上丢过这么大的人? 台让异常兴奋的拍卖师张子良一看安得公司已经投降,知道竞价结束了,他也冷静了一些,重重地将拍卖槌砸向面前的槕面上,同时喊出“二亿一千万,第三次,成交!这位女士竞得了一号地块,大家祝贺她吧,竞拍至此结束。” 会场上立刻暴发出热烈的掌声。记者们一看竞拍已经结束,哗啦一下将这位拍得一号地块的中年妇女团团围在了中间。 各种各样的问题向着这位妇女涌来,简直让她无法招架。其中,问得最多的问题,自然是“请问,你代表的是那家企业?你能自我介绍一下吗?”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89章 后续安排 大家最关心的是这位不认识的中年妇女到底是谁? 这时有一位记者认出了这位妇女,只见她大声说道:“你好像是爱心养老院的胡院长吧?没错,就是你!想起来了,你到我们报社反应过养老院拆迁不公正问题,我见过你一面的。” 这位记者的话音没落,现场就已经炸开锅了。记者的问题简直就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是的,你就是胡院长,我也见过你一面。今天你一打扮,我们都不认得了。” “胡院长,你们养老院不是在和安得公司打官司吗?你怎么来参加竞拍一号地块了?” “胡院长,你们养老有那么多钱来买一号地块吗?” “胡院长,你一定是代表那家企业来竞拍的吧?” 胡淑云根本没法招架现场记者的提问,弄得她只是一个劲微笑,也不知道回答谁好。这时,“o记”地产的销售副总贺燕,从胡淑云身后闪了出来,她一开口,算是给胡淑云解了围。 贺燕高举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一点,然后朗声说道:“各位记者,大家好!请你们不要再给胡院长提问题了。我是‘o记’地产的贺燕,还是由我来回答大家的疑问吧。” 贺燕一说话,现场的记者总算安静了下来。胡淑云没人认得,可贺燕却是那个记者都认得的。“o记”集团地产分部前途不可限量的大名鼎鼎的销售副总,在w市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啊? 不过,安静了没一分钟,所以有问题又一起向着贺燕提了出来。贺燕让大家别着急,一个一个问,她会给大家的疑问一个交待的。 原来,请胡淑云代表“o记”参加竞拍叫价,是吴一毛一手做的决定和安排。 吴一毛考虑,原来“o记”确实是没打算参与一号地块竞拍的,这大家都知道。现在改变主义参加竞拍,如果事前传出去,一定会引起地产界的大波动。吴一毛不希望造成太大波动,至少事前不希望太高调。所以,吴一毛尽量在事前压低姿态,递交申请都是在最后一天。 当然,吴一毛这样做的另一个考虑是要保证竞拍的绝对成功。他的想法,要不就不战,既然竞争打起来了,那就一定要确保取胜。 请胡淑云代表“o记”竞拍叫价,就是可以最大限度地迷惑安得地产的老板沙浩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也给大家都省点事情。显然,吴一毛这一招用的很成功,沙浩文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是吴一毛抢了自己的一号地块。 吴一毛请胡淑云代表“o记”竞拍叫价的另一个想法,是要告诫安得地产,做事不要太欺负人了,尤其不要欺负弱小,不然是不会得人心的,他吴一毛就第一个不答应! 沙浩文回到公司后,仍然是气愤难当!他让秘书万子萍通知所有高管马上来开会。 会议一开始,沙浩文什么原因也不说,就先将吴一毛大骂一通,骂了足足有十多分钟,吴家的祖宗八代都被他骂翻过来了。吓得与会的高管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为的什么?都很担心火会不会烧到自己身上? 安利公司有这样的传统,就是开会时,沙浩文经常大骂下属。男下属被骂得不敢抬头,女下属被骂得直抺眼泪,是常有的事。所以,安得的高管没几个愿意参加老板召开的会议,从内心也真不想跟沙浩文干。有谁喜欢这种动不动就骂人的老板呢? 不过,沙浩文也不是没有一点长处,他给高管的工资在地产业界还是偏高的。所以,为了这份养家的工资高管们也只好忍了。 等沙浩文骂够了,大家也慢慢知道老板发这么大火是因为一号地块被“o记”的吴一毛抢走了。心里不禁暗自庆幸今天老板应该不会骂自己了。同时又觉得吴一毛胆子真大,竟然敢和安得公开抢地,今后怕是有苦头吃了。 海潜老板白信义见沙浩文骂累了,才开口劝慰道:“董事长,你消消气。吴一毛这人不值得你生这么大气。我早就对你说过,吴一毛这人不是个好东西,我们安得公司一定要防范他。可是,董事长你.......” 白信义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出来,是怕作伤了沙浩文面子。但是,大家都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 白信义现在是安得地产w市分公司的总经理。只是,他虽然是总经理,却没有一点实权,权利全部被沙浩文派来的人把持着。不过,沙浩文对他这个名义总经理在言语上还是给些面子的,不像对待其他下属那样想骂就骂。所以,白信义和沙浩文言说话要随意些。 听了白信义的劝慰,沙浩文回应道:“老白,你是提醒过我要防范吴一毛,是我自己大意轻视他了。没想到我给他面子,不动他这条小猫,他竟跑到我老虎嘴边抢食了。今天我对在座的宣布,从今往后,‘o记’的吴一毛就是我安得地产的最大仇人!安得与‘o记’势不两立!老白,以后,你有什么对付吴一毛高招就尽管说出来好了,我全部采纳。” 沙浩文在会上宣布,一号地块上的所有已购买了的旧房屋,暂缓拆除。这些房子,没有自己的批准,一尺一寸也不准卖给吴一毛。看他还怎么开发一号地块,一定要让吴一毛在一号地块上赔得血本无归。 贺燕回到“o记”总部,马上就向吴一毛汇报了竞拍一号地块得手的情况。她还特意笑着描述了胡淑云院长代表“o记”竞拍喊价,在会场上引起的轰动效应。 吴一毛听完贺燕的汇报后淡淡一笑。他表扬了贺燕这次的工作做得细致到位,让沙浩文事先毫无所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让贺燕通知办公室让地产分公司的高管们马上来总部开会,研究布置下一步如何开发一号地块的工作。 会议一开场,吴一毛首先向大家宣布“o记”竞拍一号地块已经成功,这是“o记”地产的大事,是标志性事件,他向在座的各位高管表示祝贺。 他说,以前“o记”地产一直是低调默默地发展,这次一下子成为全国地王,而且是在和安得竞争的情况下成为地王。这意味着“o记”地产从此进入全国地产龙头的行列,在想默默发展怕是不可能了。 吴一毛提醒大家说,这次安得吃了亏,他的老板沙浩文一定非常不开心。今后,来自于安利的恶性竞争肯定少不了,他让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吴一毛让大家也不用惧怕安得公司,只要“o记”老老实实做人做生意,就没有战胜不了的竞争对手。 接下来,吴一毛sv 大家献计献策研究如何加快开发一号地块。 “o记”地产总经理钱水明第一个发言道:“董事长,要想加快开发一号地块,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地块上的旧房屋已经全部被安得收购。沙浩文肯定会用这些旧房为难我们。我们怎么办?希望董事长能定下个处理调子,我们在和安得打交道时也好有个标准。” 吴一毛答道:“钱总说的问题,确实是下一步最迫切最大,也最棘手的问题。沙浩文手上的牌不多,旧房是他最大的一张牌,他肯定会用这张牌为难我们。不过,大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来处理,我自有办法让他答应卖旧房给我们。我只在这里给大家定个原则,就是在旧房买卖上,也不要让安利吃亏,允许他加价百分之十。毕竟人家也费心费力吃了不少辛苦,百分之十的赚头是要给的。但是,再多要就不能答应了,我们‘o记’也是要讲盈利的。” 与会的其他人又提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吴一毛都做了一一安排后,就宣布散会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胡淑云来到“o记”总部找到吴一毛。 一见面,胡淑云就举着手中的一份报纸说:“吴老板,我是来感谢你的,也是给‘o记’道喜的。你看,这是刚上市的早报,舆论对这次‘o记’拿下一号地块是欢心鼓舞啊!我们爱心养老院也终于有救了!谢谢你!” 吴一毛笑着一边给胡淑云让座,一边说道:“大姐你千万别说什么谢谢,这本来就是‘o记’应该做的事情。要说谢谢,我应该谢你。‘o记’竞拍一号地块成功,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啊!” 说罢,两个人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吴一毛接着说道:“大姐,我也正在去找你商量养老院安排的事呢。我是这样打算的,准备在一号地块最中心地段给你们造一幢养老院,面积和你们原来一样大,但楼高十六层。这样规模比原来就要大三到四倍了,可以接收更多老人。不知你意下如何?产权全部归你胡大姐所有。” 这样的好事那有不接受的道理。胡淑云感激地说道:“吴老板,真让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了。我就替这些孤寡老人先谢谢你了!” 说罢,胡淑云合上双手给坐在她对面的吴一毛作了好几个揖。吴一毛连忙摆手让胡淑云不要客气。 胡淑云接着说道:“吴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能同意你的安排。有一个关于养老院的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90章 婆媳茅盾 吴一毛见胡淑云有话要说,便笑着道:“胡大姐,不管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胡淑云见吴一毛如此爽快,也笑着说道:“吴老板,是这样的,你给我们爱心养老院的条件实在太优惠了。比原来要大好几倍面积,我真的很感谢你!只是,无故接受这样的优惠,我心中有些不安。我是这样想的,新的养老婃产权,我一分不要。我想把爱心养老院交给‘o记’,你看好不好?我也五十出头了,精力也走下坡路了,经营养老院已感吃力,这次搬迁更让我感到心力交瘁。我又没有子女可以交班,所以,我想将养老院托付给你。如果‘o记’能接下这养老院的产权,那我就彻底放心了,这群老人今后的生活也就不愁了。当然,我知道,你接下养老院是要赔很多钱的。不过,我知道你吴老板心善,不会在意的。你看行不行?” 吴一毛看着胡淑云真诚的表情,知道她是真心想让出养老院所有权,从而为这些老人寻求一个好的出路。吴一毛知道胡淑云确实被这次搬迁搞累了更怕了,才真心想将养老院托付给“o记”,自己应该帮帮她,也有责任帮她。 于是,吴一毛认真地说道:“大姐,我懂你的心意,也知道你是真心托付。我会帮你的,我答应你接受养老院产权,但不是现在,而在你百年之后。当然,我可以和你签定一个协议,就是在养老院发生经济困难的时候,费用全部由‘o记’负责解决。只是,这个协议暂时还得保密,不然,外界会说我是为了要你的养老院才帮的你大姐,你看这样可好?” 胡淑云一见吴一毛同意接收养老院,满心欢喜地说道:“好,好,这样办行。这下老人们在也不用愁生活了。谢谢你啊,吴老板!” 养老院出路的事就这样定下了。见没有什么其它事,胡淑云就开开心心地告辞了。 胡淑云一离开办公室,吴一毛就拔通了万青的电话。 电话里,吴一毛向万青报告了竞拍情况,特别说了养老院的处置情况。万青听了十分高兴,夸奖吴一毛这是办了件好事。 最后,吴一毛向万青提出了一号地块上旧房搬迁的事。 他说:“万书记,一号地块我是拿下了。可是,这块上的旧房已经全部被沙浩文买下了。他肯定不愿意卖给我,这事我得请求政府出面协调呀。” 万青说:“一毛,这事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会让市领导帮助协调这件事的。原则是沙浩文买来多少,就卖给‘o记’多少钱,不准加价。当然,一毛你也别让安得赔钱就是了。” 吴一毛说:“万书记,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o记’加价百分之十收购安得的旧房,绝不让他吃亏。万书记,这件事太感谢你了。” 万青说:“谢什么?这本来就是政府应该做的。你拿下一号地块是为w市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我应该谢你呢。” 吴一毛这边刚放下万青的电话,那边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他一看,是阿妈黄彩霞的电话,连忙接了起来。 吴一毛刚开口叫了一声:“阿妈”。黄彩霞就在电话那头哭诉开了:“一毛,你这老婆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跟我顶嘴吵架了。这日子我没法活了!呜,呜,呜........” 话没说完,黄彩霞就在电话里哭开了,好像受了很大委屈。 吴一毛赶忙安慰道:“阿妈,你别哭。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黄彩霞没好气地答道:“说什么说,你快给我回来管管你老婆,不然我也不活了。” 说完,黄彩霞就将电话“啪”地一声重重挂了。 吴一毛一看,估计事态有点严重,只好通知沈雄,马上开车回家。 自从赵美娟和吴一毛共同生活后,由于赵美娟的孝顺,黄彩霞对她的态度本来已经有了很大转变了。吴一毛后来又将小弟小妹接到来了一起生活,一家人在太和楼里生活得其乐融融,好不开心。 然后,好景不长。自从黄彩霞发现赵美娟不能生育后,态度就又变了。变得越来越看不惯赵美娟,有时甚至到了不讲理的地步。 和吴一毛共同生活的头两年,赵美娟的感觉是越来越幸福,仿佛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是她没有得到的了。 然而,等到第三年还怀不上孩子,赵美娟的心里开始着急了。婆婆的态度,她也能感觉得出来,也能够理解。 是呀,自己是吴家大媳妇,却不能给吴家生一个后代,而且摆明了是自己有问题,你让做婆婆的心情怎么能好?婆媳茅盾由此就生了出来。 一开始,赵美娟是极力忍让黄彩霞。也和吴一毛一起,想方设法地想造出一个孩子,那怕生个女儿也行。 什么烧香拜佛,算命转运,吃生子偏方等等招数全用遍了,全不管用。w市医院都跑遍了,也不管用。省城杭市的大医院去了好多次,还是不行。 高明有个姨妈,在海市妇女儿童医院妇产科工作,是个专治不孕不育症的专家,在华夏国也算得上权威。吴一毛在高明陪同下也领赵美娟去看了。 可是,高明姨妈用医院里最先进的仪器检查下来,加上自己丰富的经验判断,得出的结论和以前的医生给的结论一样,就是没有问题。 吴一毛不解地问,没有问题为什么怀不上?高明姨妈说,这种情况是有的,只是不多见。世事就是这样,在没有任何毛病的情况下,有的人想怀却怎么也怀不上;有的人不想怀,却偏偏一枪中的。 吴一毛想想也是,高明姨妈说的情况,不正好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经过二三年的治疗也不见效果,赵美娟都有些认命了,看样子自己就是个无子的命。老天不就是这样吗?他不会让你永远受苦,也不会给你所有的幸福。 赵美娟觉得,自己和吴一毛感情这样深,要是有一个孩子,这辈子可以说是很完美了。可是,终究逃不过人生总会有缺憾的规律。 然而,赵美娟是有点认命了,黄彩霞可不肯认命! 自从黄彩霞知道赵美娟生子无望后,对她的态度又是一个在百八十度大转弯。有事没事就拿话敲打。赵美娟一开始都是尽量忍让,可时间久了,难免会有起冲突的时候。 吴一毛夹在中间很不好做人。他知道阿妈在这件事上有些不讲道理,可也不能去责备她。只好劝赵美娟尽量忍让,不要顶嘴。 今天是周日,吴一毛在公司加班,赵美娟则在家休息。看样子,肯定是和黄彩霞争吵起来了。 果然,吴一毛一进到家里,就见黄彩霞坐在客厅沙发上呜呜地哭泣。看见吴一毛回来,她的哭声明显大了起来,好像受了很大委屈 吴一毛安慰了阿妈几句,也不起作用。他转身来到自己的卧室,见到赵美娟也坐在床上默默地流泪,双眼红红的,显然是受了很大委屈。 吴一毛上前安慰了几句,也知道没什么好办法。就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赵美娟身边,默默地陪着她。 这时候,赵美娟开口说道:“一毛,这样下去不行,不把阿妈的心结解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吴一笑声接话道:“怎么解决?你有怀不上,难道依着阿妈去将亚妹的孩子要回来?这可能吗?也不能这样做呀!” 赵美娟道:“一毛,目前恐怕只有阿妈说的这条道才能解开她的心结了。我知道不太可能,也不应该这样去做。可是,就不能找到一个可以让亚妹也能接受的两全其美办法吗?” 原来,自从肯定赵美娟不能生育后,黄彩霞就提出过要回亚妹的孩子。一开始,吴一毛以为阿妈是想抱孙子心切,说的气话。后来说多了,才知道黄彩霞是真有这个心。 吴一毛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也知道要回孩子,赵美娟肯定会待如已出。然而,他知道这样做将会更加对不起亚妹,绝对不能这样做!所以,他一直不理阿妈这个碴。赵美娟也一直没对这个事表过什么态。 现在,赵美正式提出要按阿妈黄彩霞的意思去办。吴一毛觉得,不能再装着没听见了。 他有点激动地说道:“美娟,这个办法行不通,也不能这样做。我已经对不起亚妹姐了,绝对不能两脚要回孩子伤害他。” 赵美娟此时到已经冷静下来,说道:“一毛,你别着急,我也不想去伤害亚妹。问题是,不这样做,阿妈的心结打不开,我们的日子过不下去啊!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不要离婚吗?难道你愿意离婚?” 赵美娟关于离婚的问话,让吴一毛沉默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91章 夫妻肺片 吴一毛自己当然从来没想过要离婚抛弃赵美娟。尽管这两年柳镇上某些人因为有了钱,而抛妻弃子的事时有听说,在外面找小三的更是不少。依吴一毛现在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要想找个小三为他生几个孩子,那是易如反掌。然而,他绝对不会这样做,连想也不会这样想。 但是,吴一毛知道,阿妈这样不讲道理地经常大闹,是隐含着想让他离婚重娶亚妹的意思的,只是没好意思说出口而已。吴一毛当然不会同意阿妈黄彩霞的意思。所以他装着没听明白,不接阿妈黄彩霞的碴,全当黄彩霞没表达过这个意思。 不过,现在赵美娟主动提出关于亚妹孩子的意思,吴一毛就不能不重视了。 吴一毛向前揶了揶身体,拉起赵美娟的手说道:“美娟,你知道我的心,我们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不是个问题。不会对我对你的感情有丝毫影响,这一点你心里很清楚。不过,你刚才提的问题也确实重要。如果我们一直没孩子,阿妈那儿肯定不会罢休,你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既然你提到这个问题,说明你肯定思考过这个问题,你就将想法全说出来,我们商量商量看怎么办好。” 吴一毛的话说得在理,赵美娟心里刚才受的委屈一下子消了大半。她懂得吴一毛的心,知道吴一毛一如既往地深爱着自己,自己也深受吴一毛。要不是这样,她们的婚姻怕早就被婆婆黄彩霞搅黄了。 赵美娟平静了一下心情,两眼深情地看着吴一毛说道:“一毛,最近我想了很多,也知道要回亚妹的孩子肯定不妥。但是,可不可以找到一个既不伤害亚妹,又能让阿妈安心的解决办法呢?比如说,我们不要回孩子,仍然由亚妹抚养他,但是劝说亚妹让孩子改姓吴,将来由这孩子继承我们俩的资产。有可能的话,让孩子在适当的时候也和我们走动走动。这样吴家有了香火传人,阿妈不就放心了吗?” 吴一毛思索了一下说道:“美娟,你的想法有些道理,也可能是目前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只是,这里面有一个最大问题。那就是,孩子改姓就意味着承认亚妹非婚生子了。恐怕她们不会答应,至少我七婶肯定不能答应,她一直还很记恨我呢。再说,即使我们想这样去做,又有谁能去做通七婶和亚妹姐的工作呢?” 赵美娟说:“你说的问题我想过了,这个工作只有我去做最合适。我也知道七婶和亚妹的工作很难做。但是,如果我去了,至少可以让他们知道我是真心愿意接受这个孩子,让她们少担一份心。一毛,我已经想好了,准备最近去一趟成市,希望你能支持我。” 吴一毛说:“我当然会支持你。只是,这一趟去成市做七婶工作难度实在太大,你去了我怕你应付不来啊!万一处理不好,你会吃苦的。” 赵美娟说:“一毛,你放心。我已经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无论到时候七婶和亚妹怎么对待我,我都会克制着不和她们起冲突。只要我将诚意表达清楚了,相信七婶和亚妹都是那么讲道理的人不会为难我。” 吴一毛说:“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我就不拦你。说不定你这一去会收到奇效,能够除了阿妈想抱孙子的心病。对了,你和七婶及亚妹都不熟悉,我看还是让干爹陪你走一趟吧。很多话,让干爹去说要好一点。” 赵美娟说:“好的,有干爹陪我去,那又多了一份成功的把握。这事就这样定了,我准备后天动身飞成市,你晚上吃饭时告诉干爹一下吧。” 第三天一早,吴一毛派汽车将赵美娟和马腾送到了省城杭市,当天下午赵美娟和马腾就到了成市。下了飞机,马腾先将赵美娟带到家里看了看。一来是让赵美娟认认门,二来也看看家里的情况。 屋子里还是和上回回来时一样地一尘不染,没有一点无人居住的异味,显然亚妹一直都在派人来经常打扫通风。见屋子如此干净,原本打算让赵美娟住宾馆的马腾转而询问赵美娟,是愿意住宾馆还是住家里?赵美娟说,当然还是住家里好,既方便又干净。 家里有两间卧室,正好一人一间。两个人在卧室将行礼收拾好后就来到客厅坐了下来,他们要商量一下到底如何去找七婶和亚妹谈。 马腾说:“阿娟,这事我看还是先由我去和七婶通通气。至少等我将她说服到没有敌意时,你在正式出面和她们商量,可能会好一些。” 赵美娟说:“干爹,就这么办,。我和她们不熟悉,贸然去谈孩子的事,肯定不行。就先辛苦你老人家去做做工作,这样也让她们有个心理准备,好缓冲一下。” 马腾知道,这次的任务是个慢活,恐怕得慢慢来做。所以,当天晚上也没有急着去到七婶家找七婶。而是带赵美娟去品尝了成市最有名的菜品“夫妻肺片”。 这道菜是sc人的最爱,深受成市男女老幼的喜爱。“夫妻肺片”用上等牛心、牛舌、牛肚、牛肉做成,佐以酱油、红油、辣椒、花椒面、芝麻面等拌食,甚是好看而诱人食欲。关键是菜里撒了很多看不见的黑花椒粉,sc人吃到嘴里,麻辣鲜香,味浓异常,那真叫一个爽! 马腾在sc生活了三十多年,早就好上了这一口。回到柳镇这几年,他很难吃到这种正宗的麻辣味,有时做梦都在吃麻椒火锅。所以,今天吃这“夫妻肺片”感觉格外好吃过瘾,他是大快朵颐。 可是,赵美娟既不是sc人,又是第一次来成市。听干爹介绍说这是sc名菜,非常好吃。她也有点贪心地夹了一大块“夫妻肺片”送到嘴里。好家伙,浓烈的辣椒油和花椒粉立刻就在她的嘴里爆燃起来,特别是花椒的麻劲,简直让她无法忍受。赵美娟是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马腾这才反应过来,赵美娟是zj海边人,从小吃的是海鲜,讲究的是原味,根本不吃辣椒,花椒更是没见过。这第一次来成市就让她吃“夫妻肺片”这样的麻辣大菜,那里能受得了?想想自己才分配到sc时,第一次吃花椒,不也是吐也吐不及吗? 马腾哑然失笑,赶紧将一杯已经凉了的开水递了过去,让赵美娟将菜吐了用凉水漱口。赵美娟接过水杯漱了几口后,总算止住了眼泪。马腾又重新点了两个不太辣的菜,并嘱咐厨师千万不要放花椒,才让赵美娟好好吃了顿饭。 第二天上午,马腾早早来到七婶的南门海鲜店,店子刚开门,还没什么顾客。七婶果然在店里,一见到马腾,她高兴地招呼到:“她干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有好二年没见到你了!你身体好吧?” 马腾也高兴地答道:“我昨天下午才到的成市。是有好几年没见了,真的怪想你们的!我身体很好,你们也好吧?还是那么忙吗?” 七婶说:“我们也好,也没以前那么忙了。但生意反而比以前大多了,可能是请的人也多了的原因吧。她干爹,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马腾说:“还真是有事才回来的,而且,还要找你们帮忙呢。” 七婶说:“哦?还要我们帮忙?他干爹,有事你尽管说,都是自家人,能帮一定帮!” 七婶满口答应着帮忙,还是那么爽快地一个人。只是,她要是知道马腾是为孩子的事找她,恐怕就不是这个表示了。 马腾说:“七婶,现在在店里说事不方便,你还要忙生意。这样吧,晚上我吃了饭去你家找你,有空吧?” 七婶说:“也好,我晚上有空。晚饭你来家吃好了,到时候我们可以边说边聊。” 马腾说:“吃饭就不麻烦你了,我一个人随便吃点就行。到时你在家等我就行了。” 七婶笑着说:“他干爹,不麻烦,还是在自家酒楼吃,亚妹将酒楼扩大了呢,你也顺便帮着看看玩玩。晚上让刘勇好好陪你喝几杯,他可很想你啊,老是提你们在柳镇经常一起喝酒的事。” 马腾见七婶坚持也不在推辞,答道:“那晚上就去你家酒店吃了。刘勇他好吧?是怪想他的。” 七婶说:“他干爹,晚饭前你在家等我,到时亚妹来接我,捎上你正好一路。” 马腾答应后,就向七婶告辞回家了。 临晚饭前,七婶打来电话说亚妹晚上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让马腾到店里一起打车去自家酒店。 一下出租车,马腾眼前一亮,吃了一惊。七婶家原来的两层小酒楼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幢十好几层高的大酒店,巨大的霓虹招牌上书“海鲜第一楼”五个大字,一看就是个星级不低的大酒店。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92章 一口回绝 马腾清楚地记得,当年小酒楼的位置就是现在“海鲜第一楼”拔地而起的地方。不用说,亚妹已经将小酒楼变成大酒店了。 一进大堂,就见刘勇坐在大堂沙发上。虽然穿了一身保安制服,马腾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于是,快步走上前去。 刘勇大概已经接到七婶电话,知道马腾要来,也马上看见了马腾。两个老兄弟,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不愿意分开,嘴上也相互热烈地问候着。七婶也在边上开心地看着他们。 来到包厢,三个人坐了下来。这是酒店里最好的包间,虽然不大,只能坐六七个人,却装修得十分豪华,显然这是为了小规模招待贵宾用的。 菜很快就上齐了,两瓶现开了盖的茅台酒也拿了出来。看样子,刘勇是要和马腾好好喝几杯。 两个老哥们,边喝边聊,很快一瓶酒就见了底。 马腾问刘勇,家产都这么大了,为什么不享福还要干保安?刘勇说,亚妹是不让他干了,可自己是累命,闲不住,在家呆着混身不舒服,就像生病一样。 刘勇问马腾什么时候退休享福?马腾说,自己和他刘勇不一样,一个人,又没有孙子抱,不做事更闲得慌。不过,现在自己已经半退休了。一毛不让他再直接上手做事,只是出面带带年青人,特别是带吴家最小的儿子老四吴卫兵。 七婶见提到吴家老四,插话道:“小四也工作了吗?” 马腾说:“是的,这孩子与别的孩子不一样。成绩很好,可就是不愿意考大学,非要高中毕业就跟哥哥学做生意。彩霞和一毛做了好多工作,老四就是不听。没办法,只好让他到公司上班。安排在我们最早的那间校办工厂里,让他实习练手,主要由我教他带他。你别说,这孩子真聪明,学东西很快,工厂里的技术我没几个月就教会他了。现在已经是校办厂的副厂长了。” 七婶说道:“看不出来,吴家的孩子个个都这么聪明啊!对了,他干爹,你不是说有事找我们吗?你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当年不是你帮我们,我们怕也没有今天。” 刘勇也说:“当年我一个在近港村时,要不是你老哥经常和我喝酒,我那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 马腾说道:“那里话,你们能有今天,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是你们应该得到的。不过,这次回来,我到是真的有事要找你们。” 说到这,马腾停住了。他不是故意不说下去,而是,实在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谈孩子的事。他知道,一旦开口,这饭很可能就吃不下去了。然而,这事又必须得说,到底怎么开这个头好呢?马腾真有点觉得为难了。 没办法,再难也得说不是?见七婶夫妻两人也不插话,在等着自己开口。 马腾硬着头皮,咬咬牙说道:“七弟妹,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就不绕弯子,直接说实话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向你们开口。我是受一毛委托,来和你们谈孩子的事的。” 见马腾,艰难地将事情说出来,而且明确是谈孩子的事,七婶心里咯噔地一惊。她尽管还不知道马腾到底要谈孩子的什么事,但从马腾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想,这都有六七年了,孩子也八周岁了,吴家从来也没有干扰过孩子的生活。现在怎么让马腾来谈孩子的事?又到底是什么事? 七婶表情开始严肃起来,刚刚的满脸笑容已经不见了。她有些警惕地问道:“他干爹,孩子与吴家没什么关系。他吴一毛托你来到底要谈什么事情?” 七婶当然急于想知道马腾的来意到底是什么?刘勇也很是关心,双眼巴巴地看着马腾。 马腾见七婶起了戒心,马上解释说:“七弟妹,刘勇兄弟,你们别误会。一毛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托我来和你们商量。你们听我慢慢将事情说给你们听就明白了。” 马腾从吴一毛结婚六年也没能生小孩开始说起,将黄彩霞对赵美娟不能怀孕不满意,并且经常出难题,有心想拆散小两口让吴一毛重娶亚妹,弄得做媳妇的赵美娟左右很难受。马腾告诉七婶夫妇,说赵美娟是个好媳妇,对黄彩霞很孝顺。要不是不能生育这件事,黄彩霞也不会这样为难她。当然,另一个因素,就是黄彩霞心里总觉得欠亚妹的。 好在吴一毛理解赵美娟,也没将不能生育这事放在心上,两个人一直很恩爱,不然这婚姻怕早就散了。实在被黄彩霞逼得没招的小夫妻俩就商量出让自己来和你们商量能不能让孩子改姓吴的事。这样也好让黄彩霞消了心病。 自己也知道这事不好谈,可是,看着小两口如此难受,也真不忍心不帮她们。所以才和赵美娟不成市找你们商量。只是,赵美娟怕贸然出现惹你们不开心。所以,也不敢出现见你们。如果你们愿意给一毛小俩口机会,赵美娟会和你们见面正式谈。 尽管马腾尽量想将事情说得缓和些,以免刺激七婶招她强烈反弹。然而,没等马腾说完,七婶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她是越听越不耐烦,越听心里是越反感。 好不容易等马腾说完了,七婶脸有不悦地开口道:“他干爹,你的来意我也清楚了。麻烦你回去告诉吴一毛。不管他能不能生孩子,请不要打我孙子刘小毛的主义。这孩子与他吴家没有关毛钱的关系。他吴一毛生不了孩子,是老天在惩罚他,是他应得的报应,活该!那个什么赵美娟,我不管她有多好,也不要见她。你请她早点回柳镇吧,乘早死了打我孙子主义的心。他干爹,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要是知道你是这我孙子来的,晚上我就不请你来家里吃饭了。” 七婶的话,说得很不客气,大大剥了马腾的面子。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说得马腾脸上火辣辣地挂不住。 一旁的刘勇知道自己老婆的话有些过分了,让马腾下不了台。于是,他插话解围道:“你这婆娘,马老哥不是外人,也是受人之托,你怎么好这样说话呢?” 那知道,刘勇不插话还好,他一开口,一下子将七婶满肚子的委屈找到了发泄口。只见她严厉地说道:“老刘你懂什么?你知道当年亚妹挻着个大肚子东躲西藏,我们娘俩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亚妹这些年和谁也不敢谈恋爱,这日子有多苦吗?刘小毛现在就是亚妹和我的命根子,没有他我们娘俩还能活吗?任何人也别想打我孙子主义!谁来也不行!他吴一毛想得美,当初我求他娶亚妹时,他是怎么对我的?现在想要要回孩子?门也没有!就算我死了也不会答应。” 七婶一口将话说死了,让马腾心里很难受。他到不是为了被剥夺面子难受,而是为眼见着没有机会解除双方的敌意和矛盾而难受。 马腾知道七婶说的都是实话,她和亚妹不言而喻肯定吃了很多苦,就是现在内心怕也是苦没处诉,孙子一定是她和亚妹生活的支柱,自然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孩子。所以,他并不怪七婶不给自己面子。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就算没喝好,也没法再往下喝。马腾原本想等亚妹回来,亲口对她说这件事情,看看她是何反应,现在看也不可能了。于是,马腾提出了告辞回家,七婶也不挽留。还是刘勇将马腾送到酒店大门口,帮助叫了辆出租送回家。 赵美娟也没有睡觉,一直在等马腾回来,她当然急着想知道干爹和七婶谈话的结果。她见马腾有点没精打采,知道肯定谈得不乐观。 不过,赵美娟还是抱有希望,开口问道:“干爹,七婶和亚妹态度如何?同意我见她们吗?” 马腾只能一五一十地将七婶的回话和态度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赵美娟,并且让赵美娟不要再找七婶和亚妹谈了,肯定谈不拢的。他让赵美娟在成市玩几天散散心,然后就回温市算了。 赵美娟听了马腾的介绍后,也很沮丧。她没想到自己满怀希望而来,结果却是这样惨败而归,甚至连面也没见上,就宣告失败了。 见事情已经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两个人分头回自己房间睡下。 马腾的心情一直不好,躺在床上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时不时还会发出轻声叹息。他是感叹老天总是造化弄人。吴一毛与赵美娟这样好的一对小俩口,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缺少了,却偏偏不能生育个后代。是人都能享受的天伦之乐,她们却就是得不到。老天真是又公平又不公平啊! 赵美娟躺在床上虽然一动不动,内心里却是心潮起伏,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这次无功而返,婆婆黄彩霞一定会对自己更加不满意,更加为难自己。想到了自己不能给吴一毛生个一儿半女,确实是对不起吴家,对不起吴一毛对自己的一往情深。想到了自己与吴一毛的婚姻可能会由此而走不到头。 赵美娟越想是越心有不甘,她不甘心就这样悻悻而归,她一定要做点什么来改变目前的死局。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93章 同意见面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赵美娟早早就起床给马腾做好了早饭。吃饭的时候,赵美娟将自己昨晚想了一夜的想法对马腾说了出来。 她说:“干爹,我不能就这样回去。不然,我和一毛今后的日子就真的没希望了。无论如何,我还要再努力一把,争取七婶她们能转变态度。” 马腾看着赵美娟说:“阿娟,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听听,或许真的可以解决问题也说不定。” 赵美娟说:“干爹,我是这样考虑的。我们这次来并不是要抢回孩子,只是想给吴家留个希望,解除我婆婆的心病。你昨天只是和七婶谈了,亚妹的态度还不知道。这事呀,我看主要还要看亚妹的态度,所以,我想我直接去和亚妹谈一谈。我们都是女人,又都受一毛,相信只要我讲道理,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 马腾想了想说:“阿娟,你的想法有道理。这事确实还要看看亚妹的态度,七婶最终还是要听亚妹的。如果连亚妹的面都没见到就回去,未免也太不甘心了。你和亚妹直接见面谈也好。你们都是年青人,与我们岁数大的人观点不太一样,有些事你们之间要好沟通一点。这样吧,我过一会先给亚妹打个电话,告诉她你想见她,看看她怎么说。你看可好。” 赵美娟并不认识亚妹,让马腾先通报一声当然是对的,也是起码的礼貌。 当马腾八点钏打来电话时,亚妹也刚刚来到她在“海通地产”的办公室上班。“海通地产”是四年前亚妹建造“海鲜第一楼”时成立的房地产公司,如今已经是sc省首屈一指的大地产公司。昨晚为了筹集竞拍市府推出的市中心盐市商住地块的资金,亚妹与发哥等几个出资人商谈到半夜才回家休息。 而七婶是一直没睡睡直等到亚妹回家,将马腾回来以及吃饭时谈的话全告诉了她。所以,当接到马腾一早打来的电话时,亚妹并不吃惊。 听明马腾说明了来意,亚妹沉思了一会说道:“干爹,接理说,您回来了,我应该很高兴。一毛的妻子来了,我也应该热情接待。只是,你们这次是为了我儿子的事来,我见赵美娟怕有点不方便吧?当然,如果不谈孩子的事,我到应该请她和你吃餐饭。昨晚我太忙,也没陪您吃饭,真对不起您。” 马腾说:“亚妹,你别误会。我和美娟是来谈孩子的事不错。可是,我们和一毛绝对没有要夺走你儿子的意思。我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现在一毛遇到了困难,你能不帮他吗?再说,于情于理,你确实应该见见美娟。而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你们见面,能不谈孩子的事吗?亚妹,孩子的事,将来总要有个说法。给美娟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你就见见她,好不好?” 大概是马腾最后的两句话打动了亚妹,她沉默了一会答应马腾和赵美娟见面。双方约好就今晚见面,地点由亚妹负责找,到时候她会去马腾家接他们一起吃晚饭。 白天没事,马腾就带着第一次来成市的赵美娟到处转转,一方面让她熟悉熟悉环境,一方面让她散心。 赵美娟随着马腾从一家大商场转到另一家大商场,人虽然在不停地走动,心却始终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晚上如何和亚妹谈?谈的结果又会如何?至于都看过什么商品,她基本没有印象。 晚饭前,亚妹按约来到马腾家接人。两个年青的女人一见面,都有点点惊住了。 赵美娟没有想到亚妹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亚妹的穿着并不华丽,也没有刻意打扮,只是略施薄粉,却透出高贵而干练的气质,混身上下充满自信。标志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般的男人早就被 这微笑击倒了。 赵美娟感到,亚妹的姿色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她又一次为吴一毛选择自己而感动了,再次明白吴一毛爱自己是发自内心的真爱。 按理,赵美娟与亚妹是同届的同学,应该相互认识。只因为,当年在学校时,亚妹太不出众了。所以,赵美娟对亚妹在学校时的样子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但是,亚妹是知道校花赵美娟的,也依稀记得她在高中时的样子。所以,一见面,见赵美娟几乎还是年青时的样子没变,还是那么漂亮。亚妹不禁有点感叹,真是岁月易老人不老,赵美娟的命真好。 不过,亚妹还是在赵美娟的笑容下看出了丝丝愁绪。她知道,这肯定是因为不能怀孕而生出的烦恼。不禁在心里哑然失笑,自己能生却娶不了一毛,赵美娟娶了一毛却不能生,这老天真是作弄人啊。 两个女人第一面对彼此都生出了点点好感,接下来握手拥抱就自然多了,也让马腾放心了不少。 亚妹将赵美娟和马腾带到了一个朋友开的名叫“御宴府”酒楼。这家酒楼的有四层高,全部经营餐饮,规模不小。 一进大堂,从接待台后面就闪出个四十岁出头的女人,混身珠光宝气,一边迎向亚妹,一边叫道:“妹妹,你来啦?贵客到了吗?” 亚妹一见这女人,也马上笑着说道:“朱姐,客人到啦。这就是我干爹马伯伯和弟妹赵美娟。” 亚妹将马腾和赵美娟介绍给了这妇人,同时又将这女人介绍给马腾和赵美娟道:“干爹,美娟,这是我朱姐,是‘御食府’的老板,我的好姐妹。” 亚妹转而又对朱姐说道:“朱姐,我这弟妹可不是凡人哦,她可是一路财神啊。现在华夏国最流行的本国服装品牌——京鸟你知道吧?我弟妹就是京鸟的创始人、老板。” 亚妹的介绍让朱姐大吃一惊,她瞪大眼睛道:“啊?这位妹妹就是京鸟的老板吗?怎么这样年青啊!亚妹呀,你们zj女人,难道都是这样年青漂亮还能干吗?贵客驾到,有失远迎,快,快,快里面请。亚妹,包厢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我们姐妹的专用包间。” 几个人,在朱姐的亲自引路下,来到了二楼一间不对外的专属包厢。 这间包间有三十平大,中间摆放了一张可以坐下十个人的圆桌,显得房间很宽畅。房间内装修算不上豪华,却极温馨,沙发、书桌、电视、卡啦ok、洒柜和小吧台一应俱全,有点象家庭的客厅和妇人的闺房。 这确实也是朱姐与亚妹她们几个好姐妹经常聚会的地方,不对外开放。一般也不允许有男人踏足,连服务生都是小姑娘,不用男服务员。今天因为马腾是长辈,所以才破例了。 等三个人坐定了,朱姐热情地说:“亚妹妹,菜我已经点好了,就按我们姐妹平时经常用的那几个特色菜,你看如何?” 亚妹说:“行,就按你安排的办。只是,菜里不要放花椒,我这弟妹肯定吃不了。” 朱姐说:“好的,酒怎么上?” 亚妹说:“给我干爹开瓶茅台,我和弟妹开瓶拉菲就行了。”亚妹这几年锻炼下来,喜欢上了喝拉菲。 朱姐得令后,出了包间去安排了。 亚妹这才给马腾和赵美娟介绍说:“干爹,美娟,这朱姐是我的好姐妹,为人豪爽大气,我们是在当年的会计师培训班认识的。她老公是成市住房与土地局局长,权势熏天。不过,朱姐做生意不愿意利用老公的权势。所以,当初她想开酒楼时钱不够,是我给她投的资。因此,这‘御宴府’我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只是我从来不干涉朱姐经营,所以,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好。” 亚妹的介绍让马腾和赵美娟对朱姐又高看了三份,对亚妹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马腾感叹道:“亚妹,真没想到,短短十年不到功夫,你居然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对了,亚妹,你现在习惯吃麻辣了吗?” 亚妹见马腾问这,哈哈笑道:“干爹,早就好上麻辣这口了。开始不行,吃到花椒就象踩中了地雷,吐也吐不及呢。所以,我知道美娟现在肯定吃不了。” 女人到底细心多了,照顾到了赵美娟吃不了花椒的感受。 亚妹继续说道:“干爹,sc的麻辣味也真是怪了。吃不了的人碰也碰不得。可是,一旦吃习惯了,就再也离不开了。现在,我已经没有麻辣吃不了饭了。如果在回近港村,我怕都反而不习惯了。” 说话间,酒菜很快就上齐了。亚妹首先给马腾和赵美娟敬了酒,表示欢迎她们的到来。三个人推杯换盏地吃喝开来,亚妹客气地不住给马腾和赵美娟夹菜,介绍着菜的特点。 洒过三巡,三个人还是谁也没有提孩子的事,好像都害怕打破眼前良好的氛围。马腾知道,自己应该避开了,让这二个年轻的女人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自己谈比较好,相信她们能做出正确的决择。 于是,马腾说道:“亚妹,美娟,我和你们喝酒喝不到一块,感觉没劲。我还是去找亚妹的阿爹去喝比较痛快,你们俩慢慢聊,我就先告辞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94章 峰回路转 亚妹和赵美娟都明白马腾的意思,知道他是想腾出空间让她们好谈孩子的事。 亚妹说道:“马伯伯,也好,你去找我爹吧。我叫朱姐送你去。” 说罢让服务的小姑娘叫来了朱姐,并且嘱咐找个司机将马腾送到“海鲜第一楼”。朱姐答应说自己的司机正好在,马上就送马腾去。 马腾一走,两个人知道,到了谈事情的时候了。 赵美娟开口道:“亚妹姐,一毛一直是以姐称呼你的。以后,我也就叫你姐了。姐,无论如何,我和一毛先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养育小毛的辛苦。不过,你放心,我这次来绝对不是要抢你孩子的。我们实在是遇到了困难,才来找你商量个出路的。” 接下来,赵美娟也不见外地将自己的苦衷一股脑地全部倒了出来。她从自己与吴一毛谈恋爱家中阿爹赵大政反对开始说起,好不容易结了婚,又遇到七婶大闹婚礼,直说到后来因为不能生育,受尽婆婆黄彩霞的小鞋的冤枉气。 赵美娟说,自己和吴一毛都是孝顺的人,理解婆婆抱孙心切,也知道不能生育确实也对不起吴家。所以,无论婆婆怎么对自己不好,也从来不会去顶撞一句。实在受不了了,就回娘家看望阿爹阿妈躲一躲。 问题是,每次回去父母都会问过得好不好?自己当然不敢说出实话,还得装出很幸福地样子瞒过父母,这样做内心就更加难受。 最近,婆婆的态度越来越坏了,自己和吴一毛实在没招了才想到来找你们帮助解除婆婆黄彩霞的心病。希望亚妹能看在吴一毛的面子上,帮助她们渡过这一关。 赵美娟的心思,一直长期压在心底,从没对人这样彻底诉说过,也没有合适的诉说对象,连吴一毛也不能说,说了怕引起吴一毛的担心。今天面对亚妹,赵美娟是将心思彻底的托出了。说到伤心之处,不免掉下眼泪,引得亚妹也陪着唏嘘不已。 亚妹万没有想到,自己没能嫁给吴一毛j是万分难过。可眼前这位嫁了吴一毛的人,也会如此痛苦不堪。 等赵美娟稍微平伏了心情后,亚妹同情地说道:“弟妹,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嫁了一毛也会经历如此的磨难。按理说,你婆婆我吴婶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不能生育也不是你故意的,她又何苦为难你?可能人老了都会这样思维吧,我们今后老了怕也不会例外。事以至此,也只能忍受了。你来找我,需要我做点什么帮你,就直接说好了。只要不让我将孩子交给你们,其他的能做的我一定帮你们。” 赵美娟没有想到,亚妹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地一口就应承下来愿意帮助自己。她本以为,可能要费很大一番周折才能说服亚妹。那成想,自己只是将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就打动她了。看来,亚妹确实是个非常善良贤慧而又坚强的女子,不然也难以承受独自抚养孩子的重担。难怪自己和她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原来她和自己都是一类人啊。 赵美娟感激地说道:“姐姐,你愿意帮我们,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一毛也会非常非常感激你的!姐,你放心,孩子我们不会从你这要走的,我知道他是你和七婶的命根子,怎么可能从你们这里夺走?这也太没天理了,对孩子也没有任何好处呀。我和一毛是这样想的,你看能不能让孩子改成吴姓?如果有机会,适当的时候也让这孩子回回柳镇和我们走动走动。今后,等我们百年了,就由这孩子来继承我和一毛的财产。这样吴家就有了香火,我婆婆的心病也就可以消除了。可好?” 听了赵美娟的话,亚妹总算了解清楚赵美娟这次来成市的真实意愿。看来,人家并没有像阿妈说的那样是因为不能生育而来抢孩子的。凡事还是自己亲自了解好,阿妈有有点误会了。 亚妹觉得,赵美娟提出的要求,按理并不过分。这孩子本来就是吴一毛的,就应该姓吴。只是,当初的情况造成孩子随了自己姓刘。亚妹清楚,这孩子终有一天还是要认祖归宗的,他毕竟是吴家的后代,自己也从来没有想独占已有。当初生下他,不也就是想给一毛生个孩子,给自己留个念想吗? 亚妹甚至知道,如果这次是吴一毛亲自来,即使他真的开口要回孩子,自己也会给的。当然,她也知道,吴一毛为了不伤害自己是绝对不会那样去做的。 沉思了一会,亚妹说道:“弟妹,你说的事是有道理的,其实,你们不用担心。当初我坚持生下小毛,就是出于爱一毛,想给自己留下他的骨血。这孩子,就是吴家的后代,我知道终有一天是要认祖归宗的,除非吴家不要他。所以,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地回去告诉一毛和我吴婶。只是,目前要是给孩子改姓,似乎还不是好时机。第一,孩子还小,突然改姓,又没个说得通的理由,怕对孩子的健康成长不利。第二,我阿妈的工作,你也知道不好做,我要是擅自做主答应了你们马上改姓,怕她接受不了。我阿妈岁数也渐渐大了,万一承受不住打击而倒下,就不好了。所以呀,我觉得你可以安心地回去告诉吴婶和一毛了,我已经答应给孩子改姓,只是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你看这样可好?” 亚妹的话说得通情达理,虽然没有答应马上让孩子改姓,也已经让赵美娟很感激了,她至少看到了希望。这比昨晚干爹马腾告诉她的七婶态度时的感觉要强上万倍了。真是峰回路转! 赵美娟再次对亚妹表示了感谢。 谈妥了孩子的事,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又聊了一些家常。亚妹说成市及周边有不少美景,让初次来成市的赵美娟好好玩几天再走。她说自己最近太忙,没时间,不然一定会尽地主之宜陪赵美娟好好玩玩。不过,可以让干爹马腾陪赵美娟到处走走,自己明天从公司调一部小车和一名司机给她们用就行了。 赵美娟让亚妹去忙生意,不用管她,自己是要在成市呆两天,不过,也不会长,家里也还有不少事等着自己回去处理。 赵美娟问亚妹最近在忙什么生意。亚妹说,主要是成市政府推出了市中心的商业地块。自己的公司要参与竞拍,这两天就要开标了,资金还有部分没到位,所以比较忙。 谈到地产生意,亚妹话锋一转,向赵美娟提到了温市一号地块竞拍的情况/ 她说:“弟妹,我在报纸上看到一毛的‘o记’成功地竞拍到了温市一号地块,成了华夏国最新的地王,给温市长了大脸。是这样的吧?” 赵美娟说:“一毛的地产生意我很少过问。不过,一号地块的事,轰动效应太大,我到是听他提到过一些。听说,为了一号地块他还得罪了人。” 亚妹说:“是不是得罪了‘安得地产’公司?” 赵美娟说:“好像是的,姐,你怎么知道?” 亚妹说:“弟妹,你不做地产,所以不了解安得。而我有地产生意,那能不晓得安得。安得是华夏国目前最大的地产公司,他们不地首都京燕市呆着,却实行侵略性扩张策略,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在全国各地抢地块,抢生意。惹得我们这些地方性地产公司已经是众怒了。这次成市市中心商住地块,最大的竞拍参与者就是安得公司。我们本地的地产公司也有心联合起来学习一毛的‘o记’想再阻击他一次。一毛成功阻击了安得后,让我们大家都增强了信心呢。意识到安得也不是不可战胜的神化,没必要那么怕他。” 看得出来,亚妹说得是信心满满,对这次竞拍狠有信心。可赵美娟听得却不免有点担心。 她提醒道:“姐,我听一毛说,安得公司并不简单,公司老板沙浩文背景深厚,为人也极其精明。一毛说能够从他手上抢下一号地块,也是因为有了三份运气。姐,你和他竞争,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呀。” 亚妹说:“弟妹,不怕。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一毛能够战胜安得,大概主要也是这个道理吧。我在成市地产界也经营了七八年,是本地最早成立的地产公司之一。现在也小有些实力,至少我们在本地的人脉要比安得有优势吧。所以,我们不怕他。对了,弟妹,一毛的‘o记’地产也是华夏国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了,怎么这次没来竞拍?如果一毛来,我肯定参与了。” 亚妹既像是在问赵美娟,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赵美娟也没法回答她。 两个人看看事情谈得差不多,酒也喝得差不多,就起身回家了。临走时,朱姐又是热情相送,让赵美娟常来玩。 第二天上午,赵美娟正在跟着马腾逛成市着名景点杜甫堂时,接到了“o记”地产营销副总贺燕打来的电话。 贺燕在电话里以一惯热情的口吻说:“嫂子你好,我是贺燕。你还在成市吧?我今天也要飞成市呢。是董事长让我联系你的。”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95章 美女天下 赵美娟答道:“燕子,我还在成市,过二天就回去。你今天来成市有公干吧?董事长让你联系我做什么?” 贺燕说:“嫂子,是这样的,后天成市政府推出的市中心盐市商住地块要开标,这块地很可能成为华夏国新的地王。董事长让我去考察一下情况,为下一步公司向西南市场发展做准备。他说,也让你陪我一道去参加竞拍会,锻炼锻炼,万一那天你管地产了,也不陌生。” 赵美娟说:“是这样呀?那好,我等你来,陪你一起参加竞拍会学习学习。你几点到成市?要我接机吗?” 贺燕说:“不用接,嫂子。我在那边的几个熟悉的同行,一切都安排好了,他们会接我。我到了后再联系你吧。” 当天下午,贺燕就到了成市。晚上就来到马腾家和赵美娟见了面。同时她还带了一个人来,那就是“o记”汽车整车销售公司副总方丽。 贺燕介绍说,方总也是遵照董事长意思来观摩学习的。董事长说,今后公司的高管有可能会全盘调动使用,这样有利于最大限度地发挥公司高管人力资源的效率。所以,有机会的话,高管们就要什么业务都学习了解点好。 赵美娟不知道吴一毛让方丽也来成市观摩地块竞拍到底是何意思。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是贺燕说的这层表面意思那么简单。 三个人商量好了,后天一早一到去参加成市市中心盐市商住地块的竞拍会。 第三天的早晨,贺燕不知道找那个朋友借了一辆小汽车,亲自开着如约来接贺燕去参加竞拍会。 会场设在成市房屋与土地局新交易中心的拍卖大厅里。这两年,房地产市场红火,所以,房土局也很有钱。房土局以促进市场发展的理由,特意新盖了一幢房地产交易大楼。 这个拍卖大厅规模很大,设施也很专业和先进。今天来的人也不少,成市本地的房地产公司几乎都派代表到场了,不少外地公司也来了人。像“o记”的贺燕她们就是特意赶紧来观摩和了解市场的。记者席上也是黑压压坐了一片,少说也有百十来位记者。 当赵美娟同贺燕与方丽出现在会场大门口时,立刻引起了一阵小轰动。手快的记者,乘着拍卖还没开始,已经对着三人按动了快门。 之所以引起轰动,一是因为,在“o记”竞拍一号地块成功,成为华夏国新地王后,贺燕在媒体上的暴光率最高。当天她的照片就上了华夏国各大报纸的头版,此后又经常接受采访。所以,在场的人几乎都认得她是“o记”地产的副总,而且对“o记”这次不参加竞拍很好奇。 二是因为,这三个经过刻意打扮的女人实在是太亮丽了。贺燕年青,看上去是显得纯洁而充满青春活力,赵美娟骨子里透出一种成熟与雍容华贵的美,方丽则显得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三个人都可以称得上是绝色美人,尤其是方丽更胜一筹。她的神态和一举手,一投足,恐怕没有那个男人看了会不动心,就是女人怕也没有不动心的。 三个绝色女人,此时成了“o记”最好的招牌和广告。只要看过了她们三人,恐怕再没有那家公司敢于轻视“o记”的实力了。 就在三个人笑着对大家点头示意时,从会场第二排座椅的2、4号座位上站起了两个人。她们正是安得的销售副总肖丽雅和沙浩文的秘书万子萍,这两位可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今天代表安得竞拍,更是做了精心打扮,看上去是楚楚动人。 只见她们一前一后来到了贺燕的面前。 肖丽雅和万子萍先后一把握住贺燕的手,热情万分的客气道:“贺总,我们又见面了。什么时候到的成市?这两位美女是?” 肖丽雅的热情,让人看上去,好像她和贺燕是多年的闺蜜一样,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肖丽雅是不想让外人觉得安得和“o记”是死对头,故意混淆一下视听而已。 贺燕也觉得没有必要将茅盾公开化,所以也热情地配合着,并且将赵美娟和方丽介绍给了肖丽雅和万子萍。四个人又是一番热烈地握手。 果然,记者们见“o记”和安得的几位美女走到了一起握手寒暄,也纷纷上来抢镜头,闪光灯“噼噼啪啪”地闪得更快了。 肖丽雅问贺燕:“贺总,这次‘o记参加竞拍吗?’” 其实肖丽雅早就知道“o记”这次不参加竞拍,连手续都没有办过,她这是明知故问,没话找话。 贺燕客气而肯定地说:“肖总,我们这次不参加竞拍,是专门像大家学习来的。” 肖丽雅说道:“那里,那里,贺总太客气了。” 双方客套过后就分别找自己的位子坐下了。 拍卖会场的座次是很有讲究的。一般来说,第一排是官员和工作人员坐的,第二排是参与竞拍的大户坐的,每排中的座次也是按公司实力排定的,以此类推。 “o记”虽然这次不参与竞拍,主办方成市房地局,还是将贺燕她们三个人安排在第二排的3、5、7号座位上,这已经是很给面子,很高的礼遇了。 肖丽雅和万子萍分别坐在2、4号座位上。按这次参加竞拍的公司的实力,她们俩应该分坐1、2号座位的。可是,主办法说了,上面领导有指示,一号座位一定要留给本地的房地产公司,不然人家会说成市领导是胳膊肘往外拐。肖丽雅没办法,只好服从安排。总不能为了一个座次和主办方红脸吧? 贺燕她们刚坐定没两分钟,会场大门口,又是一阵骚动。 赵美娟寻声望去,只见亚妹身着一件淡紫色风衣出现在会场门口。亚妹是一个人来的,连个助手也没有带,身后似乎跟着两名保镖,在会场门外就停住了守在门外没再跟进来。 亚妹发髻高挽,脚穿一双高跟鞋,显得身材更加高挑,在淡紫色风衣的衬托下,显得那么的婀娜多姿,风姿绰约,端庄的脸庞没施一丝粉黛,却白里透出一种健康的红晕,一眼看去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 会场里有不少消息灵通人事已经知道亚妹将是今天的主角之一,纷纷向她点头打热乎。亚妹一边向大家回礼,一边向自己座位——第二排一号座走去。路过,赵美娟身边时,她也并没有表现得太亲热。与肖丽雅和万子萍也淡淡地点头客气了一下。 其实,赵美娟与亚妹都有点小吃惊。赵美娟没有想到坐一号座的竟然是亚妹,而亚妹也没想到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会是赵美娟。因为,她就早就通过情报知道“o记”不参与此次竞拍。她们之所以没有将吃惊表露出来,是因为知道此时的任何一点过分亲热都会引起人们对两家公司的关系进行猜测。 而此次“o记”不竞拍,亚妹的海通地产是完全独立操作,两家公司在这次竞拍中确实没有任何关系,引起误会就太没必要了。 坐在亚妹右边的肖丽雅对亚妹的到来可一点也不吃惊。她早就从内部情报得知亚妹是一号座位的主人。不仅如此,安得这次在情报工作上做得万分仔细,甚至知道亚妹与“o记”老板吴一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肖丽雅到是有点佩服亚妹,这么大的拍卖居然只身前来,连个助手也不带,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好像这次盐市地块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外表上一直保持微笑的肖丽雅不禁在心中冷笑了一下。 六个绝色美女往第二排中间一坐,既让在场的所有男士热血沸腾,又让人感觉到今天的拍卖好像与往常有点不一样,大家都在怀疑地想,这次拍卖会不会也发生点什么故事?看样子,今天的拍卖,注定将是美女们的天下啊! 不一会,拍卖就开始了。照例先由市府领导做讲话,然后主办方介绍情况后隆重请出拍卖师。 巧合的是,这次拍卖居然又是从海市请来的主持过温市一号地块的拍卖大师张子良。其实也不奇怪,自己张子良将温市一号地块拍卖成新地王后,他就大红大紫了。拍卖一号地块成了他的资本。从此后,但凡有可能成为华夏国新地王的地块拍卖,都争先恐后地想请张子良主拍,弄得他根本忙不过来,身价一下子番了好几十倍。 张子良先说了一大段开场白来暖场,然后宣布盐市地块的底价是两个亿,同时将拍卖槌重重砸下宣布竞拍开始。 成市政府也够狠的,居然将面积大不了多少的盐市商住地块的底价定在两个亿,已经接近前次地王——温市一号地块的成交价了。看来,今天的新地王诞生已经是毫悬念。 两个亿一宣布,会场响起了一阵交头接耳声,显然大家都没有想到而有点意外。不过,亚妹和肖丽雅却一点没有感到意外,她们早就从内部情报知道了这个底价,并且据此做了资金准备。 从宣布开拍,张子良在台上大约鼓动了三十秒,会场后排有人开始举牌叫价。 不知道到是谁叫道:“两亿一百万。”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96章 又要输了 张子良马上接道:“有人出价两亿一百万,还有加价的吗?” 下面又有人叫道:“两亿二百万。” “好的,有人加价了,两亿二百万。还有加的吗?” 此后,价格一路被此起彼伏地叫到了两亿六百万。这个时候,安得的肖丽雅才第一次出手。 她举起二号竞价牌叫到:“两亿一千一百万。” 新的地王诞生了,虽然引发小小的骚动,但很显然,并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不过,一次加价五百万,提价速度已经明显加快。前面几个叫价的人,已经不太敢在积极性参与,他们知道,安得一开口,自己这几位事先负责暖场的使命就结束了。 张子良对新地王的诞生当然不能熟视无睹,尽管他也知道今天肯定会诞生新地王,但职业的本能还是让他兴奋起来。 只见他情绪明显高涨地叫道:“两亿一千一百万,这是新地王啊!新地王已经诞生了!还有加价的吗?” 此时,亚妹才不慌不忙地举起一号竞价牌报价道:“两亿一千六百万。” “好的,两亿一千六百万。还有加价的吗?”张子良更加兴奋。 “两亿二千万。”肖丽雅叫道。 “好的,两亿二千万。还有加价的吗?” 这回张子良是真的有点兴奋了,他已经预感到,今天不仅已经诞生了新地王,还将会创造出一场世纪竞价,这让他的情绪有点本能地控制不住。 “两亿二千五百万。” “好的,两亿二千五百万。还有加价的吗?” “两亿三千万。” “两亿三千万。还有加价的吗?” “两亿四千万。” “两亿四千万。还有加价的吗?” “两亿五千万。” 就这样,价格被亚妹和肖丽雅两个美女以每次一千万的加价速度,轮番一路叫到了四亿,加价的幅度才慢了下来。现场的内在气氛已经达到了沸点,大家现在都看出来了,今天的拍卖,注定是这两个绝色美女的斗法,其他人只能是配角,好戏还在后头。 张子良表面上还能控制住兴奋,内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狂喜。这次新的地王诞生与上次自己拍出的温市一号地块地王不过只有几个月时间。在华夏国房地产市场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几个月诞生一个新地王到也不算很新奇。 问题是,这次地王的价格,已经比上次翻了一倍,关键是还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这可是华夏国房地产发展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以张子良的经验,今天将要诞生的地王价格在将来的三两年内肯定无人能够超越。 “四亿五百万。”肖丽雅率先将加价幅度往回调整,报价的底气也显得没有刚才那么足了。 “四亿一千万。”亚妹也相应地将加价幅度调了下来,不过,语气上仍然显得底气十足。 “四亿一千万。还有加价的吗?” 张子良大声地喊叫着,已经有点声嘶力竭。显然,他希望今天能尽量创造出一个今后三五年内无人能够企及的天价,这样他在地产拍卖界老大的地位就很稳固了。 价格很快就叫到了四亿八千万,接近了双方内心底价的顶点区域。双方都在内心快速而激烈地盘算起来。 亚妹以一个专业会计师的优势,对这次竞拍的盐市地块投资回报率是做过精确计算的。以她的计算,如果以五亿的价格拿下地块,那将会有百分之二十的回报率,也就是一个亿的利润。在当时的地产界,通常的回报率都在百分之四十到五十之间。以百分之二十计算回报,已经是非常保守了。 如果回报率低于百分之二十,单独从利润的角度讲,投资房地产就没什么意义了。因为,当时的华夏国,经济开始蓬勃发展,投资任何一个行业,回报率都不会低于百分之二十。何苦去投资又要搞关系,又很费劲,风险还大的房地产呢? 亚妹就是以百分之二十的最低回报率来计算自己竞拍的顶价的,也就是五个亿。她这次想获得盐市地块,主要不是从利润角度考虑的。更多的是考虑“海通地产”今后的发展,以及不想让安得在成市,乃至在sc省房地产市场上为所欲为。 眼看着安得公司在成市攻城略地,不断彭胀,弄得大家生意都很不好做。本地总得有人出头来抑制一下吧?何况自己的那几个好闺蜜,还有成市地产界的那么多朋友,如此看得起地推举自己出来和安得抗争。 正是基于这许多的因素,亚妹才最终下决心与安得对抗竞拍盐市地块的。为此,他不惜动用发哥拉来的资金。 现在,价格已经接近五亿了,还要不要拍下去?拍下去又会到多少价格为止?对方的顶价在那儿?亚妹心里开始有点没底了。以亚妹的计算,安得的顶价应该也在五亿上下,不可能偏离太多,因为,安得一向都是挣暴利的,他们绝对不会干回报率低于百分之二十的事。问题是,自己对对方的判断正确吗?万一有偏差怎么办。 其实,亚妹现在重点考虑的并不是上述问题。而是即使自己不要利润,坚持拍下去,这后继资金又从那里来?是的,以自己家几十间海产品门面店和“海鲜第一楼”的资产做抵押,贷款一两个亿不是问题。 关键是亚妹一想到成市房地产银行董事长阎光那淫邪的眼神,亚妹就打消了找成市正规房地产银行贷款的念头。国家规定,用于房地产业的资金,必须从房地产银行贷款,其他银行不得插手房地产业务,弄得亚妹断了从正规银行贷款的路。不然,她肯定不会运用发哥拉来的钱。 用身体找阎光换贷款,在成市地产界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但是,这事她刘亚妹绝对不干,宁可这次竞拍失败也不干! 可是,如果真的失败,那后果也将是很严重的,这主要就是使用发哥拉来资金的弊端。亚妹知道,发哥并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他拉来的是他背后靠山的钱,都是涉及黑道的资金。这样的资金一是利率比银行高好几倍;二是因为他们急于将钱洗白,不可以提前还钱,提前还也要归还全额利息。 如果竞拍失败,亚妹一时又没有其它好的投资渠道,就要空付利息,这么多资金抓在手上无疑就是个大麻烦。弄不好会引起公司巨亏而倒闭。 亚妹真的有点两头为难了。不过,她知道,对方现在也处在最艰难的时候,此时给予一个重击,或许能将对方击垮。于是,她临时决定将计划溢价百分之十作最后一愽,她相信,超出五千万的资金还是完全有能力在事后解决的。 “五个亿!”亚妹一口气叫到了原来的顶价,她想用气势打垮对手。 在亚妹急剧转动思维的时候,肖丽雅内心其实也限入了纠缠。临来之前,沙浩文给她的顶价是五个亿到五亿五千万,在这个范围内,她肖丽雅可以做主不用请示。安得这次吸取了上次输给吴一毛的教训,在收集内部情报上是做足了功课的。 他们不仅打通了成市政府这次拍卖的各个关节,也将亚妹的海通地产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准确地估算出亚妹的顶价不会超出五个亿。他们甚至连七婶与吴家渊源和茅盾都了解到了。沙浩文相信,海通与“o记”这次绝对不可能联手。 而且,沙浩文确信“o记”此次也不会单独出手阻击自己,因为,各种渠道传来的消息都是吴一毛无意与安得公开为敌。这可以从“o记”此次根本就没有提交竞拍资料谋求参拍资格得到印证。 原以为稳操胜券的肖丽雅,没想到亚妹这样不依不饶,居然叫出了五个亿。眼看着就要超出老板预先设定的最大权限,肖丽雅点内心不禁有点慌张。好在,她刚才已经提前让万子萍出会场打电话请示去了。 此刻,肖丽雅不自觉地扭头看向了会场入口,她多么希望万子萍快点回来。然而,门口除了保安外,根本不见万子萍的踪影。好在,肖丽雅还有最后五千万的权限,还可以撑一把。 只见她举起2号竞价牌叫道:“五亿五百万。” 肖丽雅的声音已经不是那么响亮,也不敢随着亚妹快速加价,明显地有点怯战了。的确,在安得公司,沙浩文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敢违背的。说好了五亿五千万,那就多一分也不行,否则后果极其严重。 亚妹见肖丽雅已经胆怯,知道自己这次判断对了,打中了对方命门。于是,索性痛下杀手,希望快速结束战斗。 “五亿二千万。”亚妹叫道。 “五亿二千万。有人出到五亿二千万了,各位,这是天价啊!还有加价的吗?五亿二千万第一次,五亿二千万第二次.......”连张子良都觉得这个价格太不可理喻了,他以为安得不会再竞拍下去了,所以准备落槌。 谁知道肖丽雅又弱弱地报出一声:“五亿二千万五百万。” 亚妹一看,对方虽然胆怯,却还僵而不死,她决定施出最后一击,直接叫出了自己的顶价:“五亿五千万!” 肖丽雅这次真的傻眼了,对方叫出了自己的顶价,自己肯定不能再加价了。这次又彻底输了,回去怎么向老板沙浩文交待啊?肖丽雅的心开始往下沉。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97章 贸然出手 张子良此时真的抓狂了,他觉得这五亿五千万一定是最后的价格了,于是竭尽全力地叫道:“五亿五千万!各位老板,这肯定是今天的天价了。五亿五千万第一次,五亿五千万第二次,五亿五千万第......” 要说张子良不愧是个拍卖大家,尽管他已经认定五亿五千万是最后的价格。但是,他还是凭职业的本能,用极其专业的态度,用标准的每隔五秒报一次的速度来准备落槌。因为他知道,理论上在没有落槌之前是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的。此时,千万不能因内心激动而加快落槌速度。否则,一旦酿成事故将后悔莫及,毁了自己一生的名节事小,这个责任可是自己承担不起的。 正是这短短的五秒节奏,不,应该说是张子良的职业素养,救了肖丽雅。只见万子萍从会场外快步跑到肖丽雅身边,在她的耳边耳语了一句。 就在张子良将要落槌的最后一秒,肖丽雅有如神助一般高叫出:“五亿八千万!” 全场控制不住地一片哗然! 张子良的手悬在了半空,仿佛被神灵定格了一般,已经不知道如何应对了。这是他的职业生涯中从来没有过的。 现在,心往下沉的已经换成亚妹。她的头上冒出了微微汗珠,脸色也开始变白。只差一秒就获得胜利,却最终被翻盘,肖丽雅的最后一击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亚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没有实力在竞争下去。此时,她多么后悔没有将准备工作做充分啊! 这一切,都逃不过在场人的眼睛,特别是与亚妹和肖丽雅坐在一排的赵美娟、贺燕和方丽的眼睛。 方丽因为是第一次接触竞拍,没太看懂双方内力的较量,但也能感知场内惊心动魄的气氛。贺燕能够洞察双方较量的一切,但是,她认为这两个女人全疯了,这样不计成本的竞价,会有赢家吗?无异于双方同归于尽呀! 赵美娟虽然也是第一次接触竞拍,也不太看得懂内里的较劲。不过,因为她与亚妹的特殊关系,自然十分在意亚妹内心的变化。她能够准确地感知亚妹内心是多么渴望获得这块地。但是,在对方叫出“五亿八千万”的时候,她感到亚妹真的竭尽全力而垮了,她清楚地看到亚妹脸上充满失望,继而脸色由红变得惨白。 这一切,让赵美娟的心里产生了一种痛楚! 张子良这次是真的快哭了,他不敢相信今天的拍卖过程。只见他勉强收拾了情绪,有气无力地说道:“各位老板,五亿八千万,还有加价的吗?没有我真的落槌了。五亿八千万第一次,五亿八千万第二次,五亿八千万第三........” 就在张子良的第三个“次”快要说出口,拍卖槌即将落下时。会场里传来了一声轻轻的报价声:“六个亿!” 这一声虽然很轻,却让所有人听得明明白白。 然而,张子良根本不敢相信还有人再加价,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他揉揉眼睛看向了发出报价声的方向,希望看不到有人举牌。可是,他失望了,真的有人举牌报价。 张子良不相信不要紧,问题是全场的人都相信了。会场里简直就像是炸了锅一样!所有人都起立看向了这个举牌人。 这个人不是别传人,正是亚妹身边的赵美娟! 大家都蒙了,赵美娟从上场到下场也没吭声过,怎么这时候举牌报价六个亿?她也没有报价资格呀! 原来,赵美娟是抢下亚妹的报价牌报的价!报价有效! 别说其他人,就是当事人亚妹、肖丽雅和关系人贺燕也全被赵美娟弄蒙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贺燕想,这老板娘弄的是那一出呀?董事长给的剧本里没交待这个情节呀?嫂子到底出的什么牌?难道是董事长私下交待她这么做的? 贺燕马上迅速反应过来,不可能是董事长这样安排的,这不是吴一毛风格!问题是,出现这种超出剧本的情况,自己回去怎么像董事长解释呢?他可是交待自己要全权负责不能出差错的呀。 亚妹在赵美娟从她手上抢报价牌时,也没明白她要干什么?就是到现在也不知道赵美娟是什么意思?事前她们根本没有商量过拍卖的事。不,别说商量,这事连一字也没交流过。亚妹瞪大着眼睛吃惊地看着赵美娟,意思是你要干吗? 肖丽雅见到赵美娟举牌报价的第一反应是,安得这次又被吴一毛算计了。肖丽雅认识赵美娟,知道她是吴一毛夫人。而且事前有情报说赵美娟要来观摩。可是,没有说她会参与报价呀!而且是以这种方式报价! 肖丽雅知道这回是彻底输了,自己不可能再加价,再请示也已经来不及了。又一次失败,回去如何像沙老板交差啊?!肖丽雅满头大汗地倒在了椅背上,心里不禁埋怨起来:“沙浩文呀沙浩文,说起来你也算是个大男人,背景深厚,本事通天,可你怎么就总是斗不过一个平民出身的吴一毛呢?” 拍卖大师张子良这次是真的要哭了,他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只是拼命忍着才没掉下来。他干了十几年拍卖,专职拍卖房地产也好几年了,可是,从来没有发生今天这样让拍卖师心脏承受不了的事。 今天现场的拍卖走势,拍卖师几乎完全不能掌控。几次刚刚要落槌,都被强行抬起。照这样拍法,心脏弱的拍卖师怕都要被整得心脏病发作了。这样的话,拍卖师不成了危险职业吗?这些人怎么就不考虑成本,房地产真的那么赚钱? 无论如何,张子良还是强忍内心的不平静,缓缓地将拍卖槌落下,同时小心翼翼地宣布道:“六个亿第三次,成交!终于成交了!举二号牌的这位女士拍得了盐市地块!”说完,张子良如释重负。 结束了!记者们哗啦一下将亚妹和赵美娟转了起来,提问如潮水般涌向了两人。 “刘总,请问这位女士是海通公司的股东吗?” “刘总,六个亿你还能赚钱吗?” “刘总,为什么在最后的关头你犹豫了,而由这位女士举牌报价呢?” “刘老板,请问海通地产战胜安得获得新地王称号,你本人有什么感想呢?” 此时,亚妹还沉浸在思考赵美娟的动机中,脑袋还是蒙的,对回答记者提问,根本反应不过来,也不回答大家。记者办好将很多问题抛向了赵美娟。 赵美娟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会引起这么大轰动。不过,她此时到是比较镇静。她举起双手,示意记者们静一静,然后,她淡淡地对大家说道:“大家好!我是刘总的妹妹。最后举牌是我姐姐让我举的,她累了,对不起,请大家让一让,我姐姐真的累了,让我们离开去休息吧。” 记者们这才意识到,经过长时间的激烈竞价,亚妹确实累了,这样不依不饶地提问是不礼貌的。于是,纷纷避让闪开了一条道路让赵美娟和亚妹离开。 肖丽雅早就灰溜溜地跑走了,她一路上思考着如何向沙浩文汇报。直到下榻的宾馆,她才敢给沙浩文打电话汇报。 那知道,沙浩文早就知道了拍卖会场的变化,并且愤怒极民!他对着电话破口大骂起了肖丽雅,骂她毫无用处,又输了,好像这是全是肖雅丽的错一样。肖雅丽心里十分委屈,可是,却不敢回嘴辩解,只能默默地任由沙浩文发泄。 贺燕也早就拉着方丽跑出会场打电话向吴一毛汇报去了。吴一毛得知情况后在电话那端沉思了一下后,告诉贺燕说:“贺燕你不要紧张,这事你没有错。至于,赵美娟为什么这样做,我自己会打电话了解的。不过,她信任赵美娟,相信她一定有充足的理由。” 亚妹拉着赵美娟在保镖的保护下,来到了自己小汽车前。 上了汽车坐定。亚妹刚想问赵美娟为什么要这样做?赵美娟的电话却响了,来电的是吴一毛。 赵美娟打开手机说道:“一毛,这么快你就来电话了?” 吴一毛在电话那边说道:“美娟,贺燕都给我汇报了。我就是落实一下你是不是举牌了。看来,你确实是举牌了。没关系,美娟,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充分理由,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详细情况等你回来再说吧。” 赵美娟开心地说道:“谢谢你,老公,回去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88”说完,赵美娟收了电话。 这时,亚妹才问道:“弟妹,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呀?” 赵美娟答道:“姐,你别误会,我没其它意思。就是看你很想获到这块地,想帮你得到它。在最后看你不往下拍,估计是资金上不允许了,才抢你牌子报价的。车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后面怎么办,我们回家再商量,好吗?” 亚妹网民车上既有司机又有保镖,说话确实不方便,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98章 密谋策划 回到马腾家里,赵美娟和亚妹两个人坐了下来,就今天的事好好交流起来。 赵美娟问亚妹,在对方报出五千八百万时,是不是因为资金实力不足,不打算再争下去了?亚妹点点头,承认了。 赵美娟说,这样自己抢牌报价就对了。她就是想帮亚妹拿下这块地,不想眼看着亚妹因为资金不足而难过!至于钱,她让亚妹放心,六个亿的资金,就是不惊动吴一毛,自己也一定想办法帮助解决。 亚妹说,不需要那么多的资金,资金缺口没有那么大,也就需要一个亿。 赵美娟说,一个亿的资金好办,这点钱不用惊动一毛,自己回去直接从京鸟集团的储备资金里调拔就可以了。开发这块地,不管亚妹缺多少资金,她都会配办法帮助解决。 亚妹明白了赵美娟的好意后,心中很感激。原本头痛的资金问题,没想到就这样轻易解决了。她告诉赵美娟,如果帮助解决了这一个亿的资金,依她的意思,应该将这块地的股份分出六分之一给赵美娟,以后就按照这个比例分利润,不过她估计利润不会太高。实在不行,按照世面上的规矩付出利息给赵美娟也行。 赵美娟笑着说,姐,你是小毛的妈,小毛是一毛的儿子,我又是一毛的妻子,我们是拆不散分不开的一家人呢。一家人帮一家人,要什么利息股份?!这一个亿的资金,就是借给姐姐用的,不用还利息,更不要什么股份,以后赚钱了就还,亏了就算了,谁让她们沾亲带故呢。这次就权当她这个妹妹帮助姐姐一次,也算是送给没见过面的刘小毛的未见面礼吧。 亚妹见赵美娟确实是一片好意,也就不再坚持地同意了赵美娟意思。这一亿的资金缺口,是亚妹目前最大的困难。如果再出去筹高利贷,这块地真要赔大钱了。 亚妹最后说:“弟妹,你特意为小毛来成市,却到现在也没见到我儿子,这是我考虑不周。这样吧在你走之前,见见孩子吧。” 赵美娟见亚妹主动愿意让自己见孩子,真是太高兴了。 提到了孩子,赵美娟自然关心地问起孩子的情况。一说到儿子,亚妹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眉飞色舞的满面笑容,母爱不由自主的泛滥起来。她告诉赵美娟,自己的儿子可爱极了,聪明勇敢,长相像极了吴一毛,才八周岁,已经跳级上小学四年级了,成绩还是非常好。言语中,对当初自己做的生下孩子决定感到由衷地高兴。 赵美娟见亚妹说到孩子时如此开心自豪,心里既为她高兴,又有一点说不出的遗憾。 两个人最后约定,明晚亚妹就带孩子来见赵美娟。 见过孩子以后,赵美娟就和马腾赶回温市了。 赵美娟将成市之行的情况详细告诉吴一毛后,吴一毛也很高兴,直夸赵美娟在孩子的事情上处理得非常得当。 至于抢拍那块地的事,吴一毛觉得赵美娟出于帮助亚妹,做得也没有错。并且告诉赵美娟,在这件事上,如果需要资金,尽管和自己说。 赵美娟问吴一毛,这次抢拍会不会给“o记”在与安得的竞争中带来麻烦? 吴一毛承认肯定会有影响,但是,他让赵美娟不要担心这个,一切他自会应付。总之,帮助自己的家人是天经地义,说到那里也没有错。 肖雅丽与万子萍回到安得总部后,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沙浩文虽然已经冷静下来,不在像电话里那样大骂。但是,还是在全体高管会议上狠狠地批评了两人。这样做,一方面就是沙浩文的风格使然,另一方面也是必须将这次又输给“o记”的责任推到肖雅丽与万子萍头上,不然沙浩文面子上不好向全体高管交待。当然,这也是对高管们杀鸡儆猴。 肖雅丽与万子萍已经习惯了沙浩文漫骂。这两个美女其实早就被沙浩文收为情人了。好的时候,沙浩文对她们也是非常宠爱,给钱给物给地位。不然,凭肖雅丽与万子萍的能力在安得公司里也做不到今天的高位。让人感觉他很会怜香惜玉。 可是,沙浩文一旦不高兴起来就随意拿两个人出气,甚至还会动手打人,全然忘了怜香惜玉这回事,其实根本上是拿她们当玩物而已。 肖雅丽与万子萍心里当然也不高兴他这样。然而,两个人只能忍受着。因为,她们今天的一切全是沙浩文给的。如果凭本事,出了安得公司她们是混不到今天的地位的。 肖雅丽与万子萍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得势的时候,她们之间就会争风吃醋,争相邀宠。挨骂的时候,两人之间又开始同命相怜,相互理解,真是既可嫌又可怜。 所以说呀,再漂亮的女人,还是要有点本事才行,不然,只能成为男人的玩物,很可悲。 这次在成市的失利,对沙浩言的打击很大。堂堂安得公司居然在两次地王竞争中失败,这让沙浩文在业界的丢尽了脸面,是他无法接受的。沙浩文决定要还给吴一毛以颜色,不让他吃点苦头,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经过调查,沙浩文也清楚了第二次失利,并不是吴一毛有意为之,其中意外的成份很大。但是,他觉得无论如何,赵美娟是吴一毛的老婆,这事就和吴一毛脱不了干系。他认为,老婆的冲动,老公就必须付出代价。他决定带着肖雅丽与万子萍飞一趟w市,去专门策划一下如何让吴一毛付出代价的事。 一到w市,沙浩文就将白信义找来了。沙浩文知道,白信义对吴一毛是恨之入骨,在对付吴一毛时,此人是个可用之人。两个人在宾馆套房里密谋着怎样才能搞垮吴一毛。 沙浩文问:“白总,吴一毛两次坏我安得公司的大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我这次来w市就是要要找吴一毛算账的,想先听听你白总对整治吴一毛有什么高见。” 白信义一直想借助沙浩文的势力来搞垮吴一毛,这样自己才能成为w市企业界的老大。不然,整天被吴一毛压着做个永远出头之日的老二,帮难受了。何况,他与吴一毛之间从一开始做生意就有那么多的恩怨。 这些年,白信义孜孜以求的就是如何整垮吴一毛和他的“o记”。当沙浩文来了以后,他觉得终于能够找个靠山来对付吴一毛了。可是,沙浩文并不是傻瓜,那会为了他白信义的利益去得罪吴一毛? 所以,在这件事上白信义一直没能如愿,也对沙浩文心存不满,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今天,沙浩文终于私下找自己表态说要搞垮吴一毛,白信义知道,机会到底还是被自己等来了,不禁暗暗高兴。 白信义对沙浩文说道:“董事长,要想搞倒吴一毛,有两个人可以一用,希望你能见见他们。” 沙浩文问:“他们是什么人?” 白信义向沙浩文隆重推荐了黄时群和黄毛,除了强调这两人与吴一毛有深仇大恨外,还说他们在对付吴一毛上有有很大本事。要求沙浩文一定要见见他们。 沙浩文沉思了一会。这两个人,白信义也曾经给他举荐过,沙浩文并没放在心上。原因是,这样的小人物,他从来就看不上,更不会直接和他们打交道。 一个不过是市刑侦技术中队副队长,级别太低,尽管他是w市付书记的儿子,沙浩文也还是看不上眼。另一个更只是“蓝天大酒店”的小老板。他虽然早就听说过黄毛是柳镇黑d老大,在温市的道上也有相当实力和地位。但是,沙浩文仍然认为这不过是个小角色,还够不上和自己直接打交道。 沙浩文在首都京燕市就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不过,他从来不和下层人物直接见面打交道,尤其不和黑d小人物打交道,这既是策略,也是内心看不起他们。 但是,今天白信义的建议他却不能不重视。因为,沙浩文已经感觉到,吴一毛很可能是自己在华夏国商界的最大潜在对手,明显和自己不对路。这样的对手留不得,如果不尽早除掉,一旦养虎成患尾大不掉,将来必然是大麻烦。所以,一切对整治吴一毛有用的人,可能就不能算小人物了。 沙浩文决定,事不宜迟,他让白信义马人找这两人来见自己。白信义立即打电话让黄时群与黄毛立刻来见沙老板。 没多久,黄时群与黄毛立两个人就到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99章 强烈反扑 黄时群与黄毛是知道沙浩文实力的,晓得他在首都京燕城有着深厚背景,早就想攀上这棵大树,所以一直托白信义引见。无奈沙浩文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一直不能如愿。 没想到今天沙浩文突然召见,这既让他们受宠若惊,又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沙浩文找他们去是干什么? 黄时群与黄毛前后脚地赶到了酒店,一见到对方都估计到是和自己一样被召见的。黄毛恭敬地让黄时群走在前面,自己象个跟班一样走在后面。 这几年,黄毛已经将他的黑d产业做得很大。原来四层的“蓝天大酒店”被他翻建成了十五层的大楼,他还独占了柳镇的赌场、小姐市场和毒品生意。而且,随着黄时群调到市局,他的各项生意也打进了w市市区,占据了相当份额和地位。 不过,黄毛清楚,这一切都是黄时群给他的,没有黄时群做靠山,他是不可能做这么大的。所以,黄毛一直对黄时群尊敬有加,视其为自己的老板。 黄时群这几年由于官位没升上去,导致思想转变了不少。他已经“识时务”地将重心转移到捞取钱财方向。所以,早就暗中支持黄毛大肆扩张黄赌毒生意。形成了黄毛冲在前台,他才是真正的后台老板,利润两人平分的格局。 黄时群、黄毛以及白信义三个人,因为共同对吴一毛的仇恨而越抱越紧。他们经常聚焦在黄毛的蓝天大酒店里一边吃喝嫖赌,一边商讨如何搞垮吴一毛。然而,吴一毛已经成为w市商界的一面旗帜,经济实力上也远远超过他们,凭他们三个已经难有实力打垮吴一毛了。 不过,他们可从来没有放弃干掉吴一毛的想法。因为,他们知道,吴一毛的存在始终危及自己的利益,甚至是生死存亡。所以,黄时群一直催促白信义多做沙浩文工作,让沙老板成为他们的靠山。这样打垮吴一毛就有把握了,至少在经济实力上他们不再输给吴一毛,就有了抗衡的资本。 可是,沙浩文是什么人?岂会轻易上他们的当,他绝对不会为了这三个人去得罪吴一毛。凭心而论,一开始沙浩文是很想和吴一毛合作的,那时候,他还看不上白信义。无奈的是,吴一毛经过调查,知道自己和沙浩文不是一路人,走的不是同一条道。所以,拒绝了沙浩文的合作提议。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与谋。在这一点上,吴一毛无疑比沙浩文看得清楚很多,明显棋高一着。吴一毛想的是,既然不是一路人,走不上一条道,不如乘早离远点,他的思维既清晰又简单。 在这样的情况下,沙浩文才不得已去找w市第二大公司“海潜集团”合作的。很多事,他沙浩文需要一个本地的公司做挡箭牌,所以,他必须在当地找一个合作的代理公司。正好白信义也有心依靠沙浩文这棵大树,双方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很快就合作到了一起。 黄时群与黄毛前后脚来到沙浩文的宾馆房间,白信义赶紧给双方做了介绍。两个人点头哈腰地向沙浩文致意,沙浩文也不客气,象征性和他们握了握手,就招呼他们坐下了。 沙浩文既不问他们以往与吴一毛的过节,也不谈原因地单刀直入询问两个人在对付吴一毛上有什么办法? 到这个时候,两个人才知道,沙老板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召见他们。两个人开始滔滔不绝地倾诉起吴一毛的种种“罪恶”。那知道沙浩文没听两句就不耐烦了,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以前的事,就谈现在有什么好办法搞垮吴一毛。 见沙浩文制止,两个才住了口。黄毛两眼看着黄时群,意思好像有话要说,又不经黄时群允许不敢说。黄时群知道黄毛想说什么,冲着他微微一点头,意思是批准他说了。 得到准许的黄毛黄毛转向沙浩文,卑微地开口道:“沙老板,是这样的。我们哥仨个都和吴一毛有深仇大恨的人。一直想报仇,无奈他现在太有钱,我们已经难以斗倒他了。不过,我们一直没有放弃。最近,我们在策划一件事情,想从他家的内部入手,安插进一个钉子,这样我们就能掌握吴一毛的一切内部情报,今后的胜算就大了。” 沙浩文听了黄毛的想法,来了一点兴趣,觉得这个从家庭内部入手的想法的点意思。见黄毛停住了,示意他接着往下 黄毛受到沙浩文的鼓舞,也来了精神,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吴一毛有个四弟叫吴卫兵,现在是‘o记’一家工厂的副厂长。这小子贪玩,好上了我们蓝天大酒店游戏厅开办的老虎机。已经在我这输了几百万,大部分是我让手下借给他的钱。我们计划一直让他赌下去,直到他还不起钱为止。那时候,他就必须听我们的给我们做卧底了。” 沙浩文闻言,想了一会对白信义说:“白总,你们这个计划,恐怕奈何不了吴一毛。他现在别说几百万赌债,就是几个亿也难不到他。一旦他发现了他弟弟在赌钱,肯定很快就用钱把事情平了。这个计划,要想进行下去,还得加料。” 黄毛赶紧说道:“沙老板果然英明,我们也想到了钱可能难不到吴一毛。但是,名誉损失对他来说也会是非常大的损失。还有,我们对他的弟弟还有进一步计划。”说到这里,黄毛停顿了一下。 沙浩文道:“哦?还有计划?说来听听。” 黄毛说道:“要想彻底控制吴一毛的四弟,光靠赌钱的确不行。所以,我们计划用四号粉控制他。一旦让他沾上这个东西,就在也别想逃出我们的手心了。” 沙浩文道:“你们的这个办法损是损了点,不过肯定有效。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就这么办吧。你们要抓紧按计划实施,吴一毛现在的实力还不在话下,一旦让他长大了,就真的不好办了。这个人,一定是我们赚钱道路上的垫脚石,必须要搬开。” 白信义插话道:“沙老板,这个计划,黄毛老弟会尽快实施的。问题是,这样做虽然可以打入一个大钉子,但是,恐怕并不能置吴一毛于死地。要想彻底整垮吴一毛,恐怕还得从经济上打垮他,这样才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沙浩文道:“老白,你说的对。经济上摧毁吴一毛,我已经有了安排。你们做好刚才的计划,先从内部打乱,我在从外部狠狠一击,估计吴一毛不死也得丢大半条命,在慢慢整治他就容易了。不瞒你们,我最近就要去sc省成市一趟,为的就是布置打垮吴一毛的事。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事情谈完了以后,黄时群、黄毛以及白信义就离开了。 一出宾馆大门,黄毛就讨好地说道:“二位老板,你们有蛮久没到我的蓝天去玩了。现在也快到吃晚饭时候了,今天正好一聚如何?” 白信义看看黄时群问道:“黄队长今天有空吗?要不就去黄毛老弟那玩会?顺便商量一下如何实施吴家小四的事?” 三个人之中,虽然白信义表面上是大老板,但实际黄时群才是他们的头。一是因为他们都知道黄时群的狠毒,另一方面也是惧怕黄时群阿爹黄永革w市副书记的地位。 黄时群在沙浩文那儿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这两个人在说话之前都是看了黄时群脸色的。黄时群也确实有几天没去蓝天大酒店去玩了,于是,点点头上了黄毛的奔驰600。 黄毛将车弄到了酒店停车场,然后三人一到从酒店背面的私密电梯直接上了不对外开放的顶层,也就是第十五层。 电梯一打开,守卫在门外的保镖一见是老板,马上来了个不怎么正规的敬礼。黄毛摆摆手说:“打电话叫你们的头阿宝来见我。” 不一会,有个人在黄毛办公室外喊报告,黄毛让他进来 来人正是阿宝,黄毛对他吩咐道:“阿宝,让餐厅厨师长亲自烧几个菜上来,老规矩,他知道的。同时去叫游戏厅的管事歪嘴来见我。” 阿宝一出去,黄毛就讨好地问黄时群道:“老板,吃饭前要不先到里间烧一口?” 原来,黄时群在黄毛的引诱下,早就吸上海洛因了。 黄时群说:“不用,等歪嘴来了先办正事要紧。” 歪嘴来了以后,见三位大老板都在,他紧张地站在那里等着黄毛问话。 黄毛问道:“歪子,最近吴家小四常常来你那玩吗?” 歪嘴回答道:“老大,来的四几乎天天来,现在就在下面玩,他已经上瘾了。” 歪嘴看上去嘴巴确实是歪的,说话到很流利。这小子,祖上没积德,不但嘴天生歪了,心也长歪了。整天干些设赌骗人的事。黄毛见他办事比较利索,就重用他来管游戏厅。这游戏厅,名义上叫游戏厅,实际上就是个大赌场。 黄毛接着问道:“歪子,小四现在差多少钱了?” 歪嘴答道:“老板,我记得清楚,小四到我上来见你之前,一共欠了六百四十万整。”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00章 掉进陷阱 黄毛说:“很好,继续鼓励他欠,暂时不要逼他还钱。何时要他还,我会通知你。还有,我让你安排个人引诱小四吸四号粉的事进展如何?” 歪嘴答道:“老大,根据你的指示,我已经安排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姐接近小四。这两人已经打得火热,估计很快就能得手。” 黄毛说:“这事要尽快办成,你还要加点劲。一旦有进展,马上报告我。办好了我有奖励,办不成你就别混了。没事了,你下去吧。” 歪嘴一走,菜就送上来了,速度挻快。黄毛办公室是个套间,最外面是办公室兼客厅,里面是个小餐厅,最里面是间大卧室。 三个人来到小餐厅,很快他们就酒饱饭足了。黄毛从保险柜中取出四号粉,三个人就在餐桌上吞云吐雾起来。 原来,黄毛去成市那一次染上毒品后,回来就大肆经营毒品生意,没多久他就将黄时群拉下了水。白信义本来就是个吃喝嫖赌之人,不用引诱很快就成了黄毛的常客。从此三个臭味相投的人就经常聚在一起一边“享受”,一边商量怎么陷害吴一毛。 黄时群抽到一半的时候,抬起头吩咐黄毛道:“去将小慧叫来。” 黄毛笑笑拿起电话通知舞厅领班让小慧过二十分钟来见自己。 小慧就是那个长得有点像赵美娟的小姐,黄时群已经养成每次吸完四号就要在小慧身上发泄一番的习惯。 二十分钟后,小慧来了。黄时群晕晕糊糊的站起身,直接将小慧拉进了里面的卧室,不一会就传来了皮鞭抽在身上的啪啪声和小慧满足的叫声。 白信义在毒品与卧室里声音的双重刺激下,大概也受不了了,于是,一把拉起黄毛来到十楼去找小姐了。 三个魔头整天就过着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好不快活。 歪嘴从黄毛办公室出来后,下到了在酒店地下一层开设的游戏厅。这里摆放了一百多台游戏考虑机,美其名曰叫游戏厅,实际上全部用现金结账,就是实实在在的赌场。为了建这个赌场,黄毛还特意去亚州最大的赌城去考察了一番。 按理,华夏国是绝对不允许开赌场的。可是,黄毛用开游戏厅的名义骗取了执照,干的却是赌场的勾当。加上有黄时群的保护,所以没有人来查他。 这个赌场,可把柳镇的不少人坑苦了。有些小老板在这里没玩三个月,就将工厂与家产都输光了。特别是许多小年青,不知道这里是赌场,还以为是游戏厅,毫无防备地来玩,一玩就上了瘾,再也离不开了。 吴一毛的四弟吴卫兵就是这样玩上瘾的。吴卫兵自己跟马腾做学徒在工厂上班后,晚上就没多少事情了。年青人精力旺盛,总得找点事干。有天晚上,两个同学约他来到蓝天大酒店的游戏厅玩。 这一玩,吴卫兵从此迷上了打老虎机。他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既能消磨时间,不时还能赢钱。一开始,吴卫兵每天都能赢一点钱离开。他到不在意赢这点钱,关键是能享受那种中奖的刺激,有种战胜游戏机快感。 谁知道,十天以后,吴卫兵再想赢钱就难了,变成了每天他都会输钱离开。一开始,每天只输几十块,几百块,慢慢到每天输一二千,再到一天能输几万甚至十几万。半年下来,输了差不多六七百万。 吴卫兵在工厂上班,吴一毛规定他也只能和大家一样到月开工资,他那有几百万的钱输呀!所以,就在赌场里欠钱。 吴卫兵知道,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要是让大哥和阿妈知道了,自己肯定要倒霉。可是,吴卫兵毕竟太年青了,也不知道如何处理目前的困境,他寄希望能从游戏机上赢回来钱把赌债还掉。殊不知,这是人家给他设下的陷阱,他自己怎么可能挣脱。 歪嘴来到吴卫兵的游戏台前,拍拍他的肩膀打招呼道:“大四子,今天手气好吧?” 吴卫兵正在忙着下分,一看是他,笑笑说道:“是歪经理呀,刚才手气还不错,赢了几万分,这一会又全输进去了。真倒霉。你来得正好,我马上要上分了,身上钱也输光了,你们的服务员肯定又同意上,你帮我去和他说说吧。” 歪嘴说道:“没问题,我马上让服务员给你上分,你签张借条就行了,一会我给你送借条来。兄弟,你玩得太猛了,悠着点。” 歪嘴假惺惺地劝说着。 说话间,吴卫兵的最后二千分也一次性被机器吃光了。吴卫兵一边奥恼边喊服务员上分,一边将手伸向身边的一个漂亮女孩说道:“小红,来根烟。” 这个长相甜美清纯的女孩,实际上是一只鸡,正是歪嘴安排她来勾引吴卫兵的。只见她从小包里抽出一根香烟递给吴卫兵,并且给他点着,同时嗲嗲地说道:“哥,你慢点玩,这样输,你有多少家产啊!” 吴卫兵吸了一口香烟说道:“小红,没事,哥有的是钱,放心好了。小红,你这烟是什么鼻子?真好抽。” 吴卫兵一边说话,一边让服务员快上分,他还要急着扳本,可是,服务员为难地不肯再上。 这时,歪嘴拿着一张借条又回来了。他一边让服务员上分,一边说道:“大四,在上面签个字吧。这是规矩,我也好向上面的老板交差。说实在的也就是你吴家大四,我们才肯这样让你签字欠账。别人绝对不会这样照顾他。” 吴卫兵对着歪嘴笑笑没说什么,他接过借条看了一眼,上面写了借款一万。吴卫兵拿过歪嘴递来的笔,在借条上签了字。这已经今晚第二张借条了。这游戏机看着不起眼,玩起来却很大,一分就是一块钱,一万分就是一万块。而机器一次最高可以下二千分,一万块五次就能输光。你还不觉得输了多少钱,因为你输的是分,不是现金,所以感觉不大。赌场正是用这一点诱骗人,让你不知不觉就输了很多钱。 吴卫兵每次来玩并不是空手来的。他总带几千到一万的现金来,先用现金上分。输光了再打借条欠账。因为欠债太多,吴卫兵即使赢得再多也不够还债。所以,他赢了也不会收手,最终是每天都会欠上一大笔新债离去。 何况,这是黄毛给他设下的局,怎么可能让他赢。这游戏机本来就是可以人为控制的,老板想让你给你尝点甜头,就让你赢点。不想让你赢,你最终只能输光走人。 这种游戏厅式赌场,其实是无本万利的买卖,老板只赚不赔,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吴卫兵就是一个典型代表。 歪嘴将吴卫兵的借条收好后,就离开了,同时使了个眼色让小红跟他来。小红像吴卫兵撒谎说去上厕所,就跟在歪嘴后面走了。他们一前一后,在外人面前故意装着不认识。 来到办公室,歪嘴马上将关好,返身问道:“小红,我交待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小红时候原形毕露,从包里抽出一烟点上吐出一个圆圈后说道:“大哥,你也看到了。刚才那小子不是找我要烟抽了吗?这包特制的香烟我抽了一小半,给他抽了一大半,已经抽光了,我手上的是最后一根。估计他已经上瘾了。大哥,你怎么奖励我呀?” 这种小鸡婆只认钱,根本不管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也不怕以后生个儿子没屁眼。 歪嘴说道:“奖励好说,只要你把事情办彻底了,自然不会亏待你。你去吧,再给你一包特制烟,最好全让他抽光,你别自己贪污抽光了,事成后我奖励你二条。” 小红流里流气地答道:“大哥,你可要说话算话呀,那我走了,我会尽快把事办成的,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别忘记奖励我呀。” 说着小红离开了歪嘴办公室。当他来到吴卫兵身边时,小四的一万分已经输了一半了。吴卫兵见总是输,心情也很不好,见小红半天才回来,没好气说道:“你去那了,上个厕所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掉茅坑了。” 小红装着很乖地说道:“哥,女人嘛,上厕所时间总要长些的。输就输了,你别心情不好嘛。” 说着,她又将那包新香烟拆开抽出一枝点着了递给吴卫兵。 见小红如此善解人意,吴卫兵没在拿她出气。他接过香烟深沉吸了一口后咽了下去,立刻感觉舒服多了。 赌场是有规矩的,那就是必须先带现钱来赌,输光了才能借款,赌场从来不欢迎空手来赌钱的人。道理很简单,都空手来,赌场赚谁的钱? 那么吴卫兵每次来赌钱,都要带一万左右的现金来。他只在工厂的拿工资,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让他赌博。那么,这钱他是从那儿弄来的呢?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01章 债券异动 吴卫兵每个月的工资有三千块钱,这是吴一毛亲自给他定的。对于一个刚上班的小年青,已经很高了。事实上,吴卫兵如果不玩游戏机,这每个月的三千块工资根本花不掉。因为,他的吃住与厂里工人待遇一样,是工厂全包的。 可是,当他被诱进赌博陷阱后,区区三千块怎么够赌?他玩得兴起时,三千块也就够下一次半分,钱自然就不够用了。于是,他开始想办法去搞钱,不然每次进不了赌场。其实,他没钱,歪嘴也会让他玩的。但是,那样的话,诱骗就太明显了,容易暴露,所以他们故意按规矩让吴卫兵每次都要带现金来,显得赌场里一视同仁。 一开始,吴卫兵是找同学同事借钱,大家也不知道他做什么用,知道他家根本不缺钱,一定是小四急用一时转不过来才借钱。所以都纷纷借钱给他。可是,这种赌法,一般人的钱很快就不管用了,谁有那么多钱借给他呀。 渐渐地,吴卫兵在外面也借不到钱了,他自己也觉得这样找人借钱是不对的,也不是个办法,解决不了自己欠债的困境。于是,他开始开动脑筋找钱。 此时,他已经被提拔为厂里的副厂长。这种提拔,既是对他在厂里表现的认可和奖励,更主要的是吴一毛想培养他,让他尽快成长,并不是真的认为他就已经有这个管理工厂的能力了。所以,他这个副厂长基本上不管太多的事,只是负责些一般的生产指挥。厂里的主要管理者还是马腾,当然,最终马腾是准备要交班给吴卫兵的。 然而,由于缺钱赌博,吴卫兵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规定,他开始动脑筋打财务的主义了。他本不管财务,财务部长当然也不听他的。那怎么才能从财务拿出钱呢? 人呀,只要有了欲望,无论好事坏事你都会有办法办成。所以说,坏欲望是个害人的东东!古人云的“无欲则刚!”太有道理了。 吴卫兵以购买原材料为由,不断找财务要现金,每天都要拿走几千到一二万不等。一开始财务部长见他是老板的弟弟,自然非常相信他。而且,用现金购买原材料也是厂里常常有的事情,只是不是这样每天都有。关键是,事后找他要发票,吴卫兵又经常拿不出来。这样他欠财务的账自然也慢慢多了起来,达到几十万之巨。 财务部长见吴卫兵拿走了太多的钱,又没有发票,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起来,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不要向厂长马腾报告?财务部长感到很为难。 吴卫兵是副厂长,又是吴一毛的弟弟。要是自己怀疑错了,那这个金饭碗肯定就被自己砸了。而且,按理说,这个工厂就是他吴家的,吴卫兵拿去再多的钱,也是拿自己家的。要是自己捅出来,万一吴一毛翻脸不认人,认为自己多管闲事,连自己的弟弟用点钱也要管。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财务部长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在看看情况再说。不过,这事真的让他寝食难安,六神无主,上班休息都时刻在想着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吴卫兵到底太年青,自然不能感知财务部长内心的感受。他从财务部骗来的钱,一小部分确实用于买材料了,大部分则全部作为赌场的入场费而输光了。他很着急,想尽快解决赌债问题。但是,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去解决,只能寄希望在赌场里扳本。 他觉得,既然能输那么多钱,就应该能从赌场里赢回来。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这是黄毛给他设下的巨大陷阱。要命的是,现在,他已经被小红诱诈骗染上毒瘾了,自己还一点也不知道。他正在加速滑向黄毛给他挖下的巨坑。 此时,吴一毛当然一点也不知道四弟吴卫兵的情况。他正计划前往sc省成市去处理西南国债市场上出现的问题。 华夏国这几年发行了不少国债,并且在西南试点开设了国债交易市场。吴一毛的“o记”金融投资公司是在成市设点的第一批公司。 昨天从成市传来消息,说最近西南国债交易市场上波动非常大,有一种异动的迹象,让人感觉不一般。吴一毛派驻在西南国债市场的代表余光荣打电话请示如何应对? 余光荣,华夏国恢复高考后第一批大学毕业生,毕业于zj大学金融专业,与贺燕是同校同界不同专业的同学,是同一年被吴一毛招进“o记”重点培养的对象。现在是“o记”投资金融公司西南分公司的经理,已经独挡一面。没有重大情况,一般的问题他不需要向吴一毛汇报,就可以独立处理了。吴一毛很相信他。 余光荣汇报的情况,吴一毛已经从报纸电视上关注到了,他也嗅到了西南国债市场的异常。他知道,国债市场是目前华夏国金融市场的重点市场,也是“o记”金融投资的主战场,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有丝毫闪失。 吴一毛知道,对于市场在重大异动的情况,余光荣是不敢擅自决策的,必须要自己亲自拍板如何应对。不过,吴一毛对余光荣的市场敏锐性还是很满意的,没有辜负自己对他的培养和信任。吴一毛决定亲自去一趟成市处理国债异动的情况。 现在,吴一毛正坐在省会杭市机场的候机厅内等待上飞机,身边坐着的是方丽。吴一毛最近频频将方丽派往汽车整车销售之外的别的市场,是有所考虑的。名义上是为了让方丽多了解一些公司的情况,今后提升空间更大。实际是吴一毛发现了方丽在整车销售中一些不恰当的做法,有些不放心她。所以,经常将她调出来参与别的市场工作,以削弱她在整车销售上的权利。 飞机下午两点准时起飞,三个小时后就到达成市机场了,接机的正是余光荣。 余光荣将吴一毛和方丽接到宾馆安顿好后,请示吴一毛是不是先吃饭?吴一毛说就近吃点就行了,晚上还要好好分析一下市场情况。 晚饭后,吴一毛让方丽回房间早点休息,他则和余光荣回到自己房间商量事情去了。 一坐定,余光荣就开始汇报这几天国债市场的异常情况。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02章 八富聚首 余光荣说:“董事长,这几天,市场上国债价格波动非常大而频繁。似乎有人在暗中大手笔抛售。” 吴一毛说:“光荣,这二天市场上有什么传闻吗?” 余光荣说:“董事长,就是没有听到什么传闻,我才觉得奇怪才向你汇报的。没有传闻,在逻辑上就说不通,说不通就必须要引起高度重视,这是你教我的原则。” 吴一毛点点头称赞道:“光荣,你做得很好。在金融市场,对于逻辑上说不通的事必须迟早防范,否则会吃大亏。这样的例子,在国外的金融发展史上比比皆是。有空你还是要多看些金融历史性书籍,特别是实战战例,对你会大有好处。” 吴一毛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光荣,我在w市也注意到了这几天国债市场的异常波动,隐约感觉有人在刻意为之。我通过渠道打听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重大传闻。现在,必须要搞清楚波动的内在原因到底是什么,才能决定我们的策略。既然从消息面查不到原因。那就只有从造成价格波动的人入手来查了。你有查过是那个席位或者那家公司在暗暗抛售吗?” 余光荣道:“董事长,我也查了,好像也查不出是那家公司或者席位在暗中造成波动。因为,有不少席位都在抛售,量都不是太大,还有一些席位在大量接盘,形势非常不明朗。” 吴一毛思考了一会说:“光荣,越是形势不明朗越要给予足够的警惕。历史的经验证明,每次大的行情到来之前,都会有人故意造成形势不明朗的情况,这样才好暗渡陈仓,浑水摸鱼。以我判断,这次很可能会有一场风暴。我们必须要早做准备呀!即使最后没来风暴,早做准备也没有坏处。我们既定的操作策略你没有改变吧?” 吴一毛其实知道余光荣不可能改变他定下的操作策略,他这样问,只是强调慎重而已。 余光荣道:“董事长,你定的‘以多为主,波动操作’的八字方针,我那敢改变。如果,我觉得需要变动,肯定事前要向你汇报。没有你的批准,我绝对不会擅自更改你定的方针。” 吴一毛点点赞许道:“光荣,很好!在金融市场上,最要紧的就是遵守纪律。因为,决策方针往往是很多人经过很长时间研究得出的合理结论,不能为一时的假象所动摇。而最要命的就是凭感觉和一时冲动操作。违背了这两条原则,结果一定是死得很惨!光荣,我们原定的平衡市八字方针,暂时不要更改。不过,我判断,这一次市场的平衡很可能要被打破。金融市场不可能永远是平衡市,其平衡性最终要被打破。金融市场最残酷也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有人在打破平衡后最终会倾家荡产扫地出局,有人则会大赚特赚成为巨富。进而达到新的平衡,过一断时间再被打破,周而复始。这是一场零和游戏,实则上是一场永恒的赌局。它充分激发了人类的赌性,所以才那么充满诱惑。” 吴一毛一口气说出了金融市场的实质才停下来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吴一毛继续问余光荣道:“光荣,你现在的仓位是多少?” 余光荣答道:“董事长,我们现在的仓位是51.6%。” 吴一毛说:“很好,平衡市的合理仓位。也就是说,你手上还有五个亿左右的资金。你明天马上向总部调集五十亿资金来,就说是我要你调的。” 余光荣有点吃惊地说道:“董事长,行情有那么大吗?五十亿按杠杆放大后就能撬动五千亿的资金。整个市场也不过十万亿的水平,我们要占二十分之一吗?” 吴一毛笑笑道:“光荣,防患未然总是对的。金融实际上就是资本的战场,最终拼的是资本金大小和决策的正确性。第一步,我们要做好资金准备,第二步要尽快做出行多还是行空的决策。决策问题由我负责,你这几天一定要给我紧紧盯住市场的动向,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余光荣答应道:“好的,董事长,你放心去忙你的,市场动向就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按照你的指示办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细节问题后余光荣就告辞让吴一毛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吴一毛约了几位国债市场上的与他联动操作的合作老板来到了成市最豪华的茶园—川泽茶馆。他们大部分是本地富有冒险精神的富豪,有“七望系”的龙老板,“矿产系”的牛老板,“汉锦系”的庆老板等七个人。吴一毛每次来成市都要和他们见一面已经成为惯例。 吴一毛带着方丽,早早就来到川泽茶馆最豪华的套间等候各位老板了。这间茶馆楼高五层,外表并不起眼,内里却装修得很豪华。对外宣称老板是叶子龙,其实是吴一毛委托叶子龙开的,为的是建立一个可以谈事情的安全场所。吴一毛出于低调,不能够出面开办茶馆,所以才想到了让对成市很熟悉的叶子龙出面开办。 茶馆的上下职员只知道吴一毛是贵客,却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唯有叶子龙任命的亲信总经理知道吴一毛与叶子龙有关系,具体是什么关系他也说不清楚。所以,每次吴一毛来,这位经理都会做好安保工作,不让闲杂人等靠近他们的包厢。 最先到的是“七望系”的龙老板,这个人中规中矩,办事认真,从不乱来,是吴一毛喜欢的性格,在几个老板中实力也最强。最后到的是“矿产系”的牛老板。 牛老板是个性情中人,有了钱后喜欢包养年青漂亮的女人,在业界名声不大好听。吴一毛觉得,老牛这人虽然有好色的弱点,不过为人豪爽,找女人也有一定原则,比如他从不吃窝边草,不欺朋友妻,再漂亮的秘书或者朋友的女人,他也不会去招惹。牛老板还有一个长处,就是到那儿,那儿就不会冷场,大家都比较欢迎他。 一见面,牛老板就拿吴一毛开起了涮。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03章 神秘贵客 牛老板开玩笑道:“哥几个,都早来啦!今天吴老板变化大呀,终于肯配女秘书了,好一个大美女啊!” 他这是在拿方丽和吴一毛开玩笑,当然他也真的以为方丽是吴一毛小蜜。 这七个老板都知道,吴一毛是没有女秘书的,男秘书也没正式配过。现在像吴一毛这么有钱的人,外面没养女人的很少。这七个人中,养了小三的肯定不止牛老板一个。只是,他们没有老牛那么张扬罢了。 吴一毛哈哈一笑道:“老牛,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的副总,到你嘴里就变成小秘了。来,来,我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o记’的销售副总方丽,不是我的秘书。哈哈” 吴一毛正式给大家介绍了方丽,顺势也开了一个玩笑。方丽站起身,大方地一一和七位老板握手致意。大家一开始确实都以为方丽与吴一毛有特殊关系的。到这时候才明白,他们两人确实没有那层想像的关系。 七位老板,都是市消息灵通人士。自从上次方丽来过成市观摩了盐市地块竞拍后,他们就听说了吴一毛的手下有一位顶级绝色美女,今天一见,果然惊为天人,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能理解。 寒暄过后,八个老板一边品茶,一边开始谈正事。 这八个人,喝茶的品味各不相同。吴一毛是独好黄山毛峰,龙老板只喝太平猴奎,庆老板则专好蓝山咖啡,其他五人分别是普尔、大红袍、西湖龙井、安吉白茶和本地的乐山毛尖。 吴一毛在他们到来之前,早就按各人喜好为他们泡好了茶。见大家都已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开口谈正事道:“各位老板,实不相瞒,我这次主要是因为市场有波动而来的。想必大家对市场情况比我了解得多,已经知道波动的情况了吧?” 见吴一毛开口谈正事,而且直接点到最近的市场波动,大家纷纷放下了茶杯。 龙老板说道:“是的,吴老板,最近市场好像是有异动迹象,你要不来我正要打电话找你商量对策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说是这样的。 吴一毛继续道:“各位老板都是消息灵通人事,可听到市场有什么传闻或者内部消息?” 庆老板答道:“吴老板,往常波动也有,但每次我们都能打听到是因为什么波动。可这次真奇怪了,别说内部消息,就是一点传闻也听不到,弄得我们不知道是做多还是做空。吴老板,你是不是带来了什么消息?” 吴一毛说:“不好意思,我也真的没打听到什么消息。不过,我想,越是这样消息不明越是要引起我们的警惕,对吧?” 大家都说是这样的,希望吴老板能尽快做个决策好让大家赚钱,表现出对吴一毛的绝对信任。其实,这七个人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相信吴一毛的。他们是通过多次跟随吴一毛同步实战操作赚了大钱后才和吴一毛建立起这种同盟关系的。 他们发现,每次吴一毛透露的信息和做的分析,都能让他们赚大钱。短短三年,他们的资本金,在国债市场上早就番了好几番了。而吴一毛总是在让大家操作到位后,再跟进操作。因此,自己到没赚什么钱,不过比银行利率与通胀率高一点而已。也就是说,吴一毛实际上是将赚钱的机会让给大家了。 在充满欺骗的金融市场,这样的好人你不跟,还跟谁呢?在相信吴一毛的事情上,庆老板是起了关键作用的。当初大家并不相信吴一毛时,是他坚定地鼓动大家跟着吴一毛走。他是本地富豪中资产仅次于龙老板的人,影响力很大。所以,他相信吴一毛,别人慢慢也就不在怀疑。因此,在这件事上,吴一毛对庆老板是另眼高看的。 吴一毛将利润都让给了大家,他就不想在金融市场赚钱吗?这是不可能的。吴一毛看得很清楚,金融市场上,单打独斗是难以生存的,就算你资产再大也不行。因此,必须让利以结成同盟,这样胜算才大。其次,吴一毛知道,金融市场最关键的法则是在非平衡市里获利。 金融市场平衡市里有三种情况,获利、保本和亏损。而非平衡市里只有两种情况,获巨利或死亡出局,想保本的情况是没有的。因此,在非平衡市你输不起的。吴一毛时刻考虑的都是如何在非平衡市生存。所以,他才如此重视这一次平衡很能被打破的情况。 其实,他也不仅只是重视这一次的情况。每次有异常现象出现时,他都是非常重视的。只不过,从国债市场建立的三年来,真正的异动从来没有出现过而已。有几次小的异常,在吴一毛看来都无关紧要。 然而,吴一毛清楚,越是不出现异动,说明市场的异动就越近了,来的时候的激烈程度也将越猛烈,破产的人也必将更多。这就是市场本身的规律,没人能抗拒得了。因此,也需要自己更加小心应对,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正事谈得差不多以后,牛老板嚷嚷着要打麻将,四个喜欢玩麻将的老板,随着老牛到另外一间有麻将台的房间赌钱去了。有两个人喜欢跳舞,非要拉着方丽上茶馆的五楼舞厅跳舞去。方丽没办法,只好奉陪前往。 剩下吴一毛、龙老板和庆老板则留存包厢里天南海北地摆起了龙门阵。聊到了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吴一毛说:“两位大哥,你们聊着,我得去接贵客了。这是个你们一直想见的人,我总算说动他今晚来吃饭。到时间了,我得亲自去接他。”八个人中,吴一毛岁数最小,所以,很多场合吴一毛都尊称他们为大哥。 庆老板说道:“吴老板,这位贵客到底是谁呀?这么神秘?” 吴一毛说:“你先别问,肯定是你想见的人。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完,吴一毛起身离开,来到茶馆外面开着余光荣的车向sc省府大楼奔去。 那时候,路上汽车不多,几乎没有堵车情况。四点四十五,吴一毛就来到了少府大楼对面。他抬手看了看手表,见离省府下班还有十多分钟。索性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停车等候起来。 吴一毛要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京燕大学金融培训班的同学,当时的sc省财政厅副厅长纪少南。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04章 不胜酒力 纪少南四十来岁,是个典型的sc人,满嘴的川普,个子不高,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却是极其精明能干的一个人。他现在已经是财政厅常务副厅长。可别小看四年来,他只是在职位上添加了“常务”两个字,这意味着他可能很快就要升任厅长。 在培训班的时候,吴一毛与纪少南相处得不错。他对吴一毛劳动班委的工作也算支持。但是,当吴一毛来到成市炒国债后,他到与吴一毛的直接接触到不太多了。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在电话里联系一下。吴一毛多次想见他,请他吃饭,都被婉拒。 吴一毛能理解纪少南的做法。因为,华夏国将国债市场试点放在成市,一方面就是认可纪少南在西南片抓金融工作卓有成效,别一方面也是纪少南做了大量说服工作才从华夏国财务部争取来的。这是他用心血精心浇培出来的政绩,当然不愿意节外生枝的惹出事端。毕竟吴一毛是炒家,而他纪少南是代表官方的管理者。接触多了没事也会生出闲话。 这回吴一毛来成市,电话里提出无论如何要见一面。没想到纪少南想了想竟然答应了。 其实,吴一毛并没有说为什么要见他,纪少南也根本没问要见自己的理由和为什么来成市。但是,纪少南太清楚吴一毛这次是为什么来成市的,根本不用询问,这就叫心照不宣。 五点刚过两分钟,吴一毛就打通了纪少南的电话。纪少南果然在办公室还没有走,他今天特意告知专职司机不用接自己下班。询问了吴一毛具体方位后,纪少南离开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纪少南找到了吴一毛停车的地方上了车。 纪少南坐定后问:“一毛,你准备拉我去那?” 吴一毛说:“老地方,川泽茶馆,行吧?” 川泽茶馆纪少南是知道的,上次一年多前他和吴一毛见面也是在川泽茶馆,那里环境不错,关键是不起眼,不太引人注意。 两个人一边聊着家常同学,很快就到了川泽茶馆。 此时,七个老板加方丽知道有贵客到,已经在包厢里坐好等候了。 当吴一毛推开包厢门,请纪少南进去时。纪少南脸上明显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而这个微小的变化,这没有逃过吴一毛的眼睛。 待宾主座定了,吴一毛马上将纪少南介绍给了大家,也将七位老板和方丽一一介绍给纪少南认识。最后开口道歉说:“纪厅长,非常抱歉。事先我也没有告诉你今天还有这七位老板来吃饭。主要是他们太想认识你,而我怕你事先知道后不肯来。” 纪少南此时已经恢复平静,他哈哈一笑说:“一毛,你可是个老实人,培训班时,你从来没说过一次谎话。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先斩后奏的事呀。哈哈” 纪少南一个玩笑,让大家的情绪都放松下来。 吴一毛的心里略有的一点担心也去除了。今天,吴一毛不事先告诉纪少南有这么人一起吃饭,确实是有意的。他一方面是担心纪少南知道了不会来,更重要的还是怕探知不了纪少南的态度。 菜很快就上齐了,吴一毛将两瓶泸州老窖特曲打开,给每个人都满上。轮到给纪少南倒酒时,他用手挡住了杯口,表示他不喝酒不用倒。 吴一毛劝说道:“纪厅,我知道你不喝酒,不过,今天你既然给我面子来了。索性面子就给到底。我先给你到一杯放在这,至于喝不喝,或者怎么喝全由你。你看这样行不行?” 纪少南见吴一毛话说得真诚,也没一定强迫自己喝酒,就移开了挡住酒杯的手,让吴一毛倒了一杯。 酒倒好后就开喝了,大家自然是纷纷起身向纪少南敬酒。纪少南一看,这样一个个敬酒也不是办法,就主动起身说道:“各位,我纪少南确实不善喝酒,平时也从不喝酒。这一点一毛是知道的。” 吴一毛在一旁附和道:“这一点我证实,在京燕大学学习班的时候,最后一次聚餐,全班人不分男女全喝酒了,哈有纪厅真的没喝。”吴一毛说的是实话。 等吴一毛证明完毕,纪少南继续说道:“在位的各位都是成市的经济能人,以前虽然没见过面,不过,我这个管财政的当然早就听过你们的大名。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如果我滴水不漏,大家心里可能会觉得我不给面子。所以,今晚我就破个例。不过,因为我实在没有酒量,所以请求大家允许我用这一杯酒同时敬所有的人。而且,我有言在先,今后无论何时在任何地方,如果餐桌上遇到在座各位我就不能陪大家喝酒了,行不行?” 纪少南本来就是今晚桌子上等级最高的人,又是吴一毛请来的大家想见的贵客,他说的话,那有不依从的道理。何况纪少南能喝这一杯酒,已经是很给大家面子了。所以,众人都说可以可以。 于是,纪少南端起酒杯说道:“各位,初次相见,本应一一敬大家。可我实在不胜酒力,请大家原谅,我就先干为敬了。” 说完,纪少南将酒一饮而尽,到也十分干脆。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将杯中酒一口干了。 待纪少南坐下,吴一毛赶紧往他的碗里夹了一些菜,让他压压酒。纪少南摆摆手没有说话,也没有吃菜就仰面靠在了椅背上。不一会,坐在他身旁的吴一毛就看到纪少南脸上红得如关公一般。此时,吴一毛真的相信纪少南确实是不会喝酒之人。不禁对纪少南如此给自己面子很是感激。 大家见纪少南确实不能喝酒,就自顾自喝开了。不过,因为纪少南在场,又是首次相见,所以,七位老板都没敢像平时那样放肆地喝。 缓过一阵劲后,纪少南也看出大家的拘谨。 于是,他向服务员要了一碗饭,抓紧吃下后,站起身说道:“各位,你们开心喝。我饭也吃好了,就先告辞一步。” 几个老板纷纷表示挽留他在坐一会吃点东西。吴一毛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挽留,依纪少南意思,让他先走。吴一毛知道,这种场合纪少南不宜长呆,就没有多留他一会的想法。他站起身将纪少南送出了茶馆。吴一毛表示用车送他。纪少南说不用,自己打了一辆出租走了。 吴一毛回到包厢刚坐下,牛老板就开口说道:“吴老板,没想到你今天真的将财神爷请来了,可让我们大家开了眼,不过,这财神爷的架子好像有点大呀。”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05章 问题关键 吴一毛说道:“牛老板,没有永远只涨不跌的市场,我判断,巨大的利空消息在不久就会来临。如果我们不早做准备将手上的货抛出去,到时候只怕会跳楼啊!牛老板,不多说了,相信我,明天就看我‘o记’交易席位的动作,大家一起按做空计划执行吧。明天在市场上,如果我们的人有怀疑,你还要多解释呀。” 牛老板见吴一毛态度坚决,知道他已经做了深思熟虑,马上表示坚决照办。他这人就是这点爽快。说服了牛老板,吴一毛又一一打电话通知其他六位老板。 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始上床休息。 临睡前,他又将这次决策的分析过程和依据重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知道,这次将是华夏国债券市场的第一次真正打破平衡,将有很多人会倾家荡产,自己必须要慎重对待,不能有半点差错。吴一毛一生之所以能够获得成功,与他这种做重大决策之前的谨慎性格是分不开的。 华夏国的国债市场,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具有相当规模,也越来越成熟。在国债市场试点前期,由于各方面没有经验,很多规则制度什么的,都存在不足或漏洞。为了让市场健康成长,华夏国政府有时不得不用公权干预一下市场中钻漏洞的行为。 不过,从市场建立之初,政府的态度就非常明确,那就是要逐步减少对市场的干预,尽快让市场完全按照市场规律运行,也就是完全实现金融市场的市场化。这就是政府一直坚持的也受到各界认可的市场化政策。 然而,市场化政策的推进,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有些人为了利用尚不成熟的市场的漏洞赚大钱,就拼命阻拦市场化进程。这些人往往都大权在握。他们知道,一旦完全实现市场化,手中的权利就会成为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纸,再也不会有人供他们吃香的喝辣的,给他们送钱送物了。 这些人并不敢反对实现市场化。知道这是大势所趋,阻挡不了。但是,他们很聪明地以华夏国基础薄弱为借口,提出金融市场化不宜过快,快了会出问题。这受到主张尽快实现市场化人士的反对。因此,华夏国一直存在着要不要回忆市场化进程的争论。 依吴一毛的分析和判断,此次平衡市将被打破的根源,就在于市场化进程快慢的争论。这几年,由于经济发展速度很快,特价也上升很快,出现了一定程度的通货鼓胀,这本是经济发展中的常见现象。只是,早几年发行的国债是根据当时的特价水平定价的,其利率比较低。因此,购买国债的人的资产就有一定程度的缩水。 华夏国政府为了鼓励民众购买国债,不让买者吃亏,就采取了三年之内保值贴息政策。这看上去是保护民众利益的好事,但实际上是一种违反市场规律的干预行为,遭到了主张加快金融市场市场化进程人士的反对。他们举例说出的道理很简单,比如说,你家昨天上菜市买了一斤青菜是一块钱一斤,结果第二天青菜价格跌到五角一斤,难道你还要昨天卖青菜给你的人还你差价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否则这市场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然而,反对过快市场化的人却主张政府继续实施贴息行为,理由是在市场尚不成熟的时候取消贴息,国债就没人买了。 眼下,三年贴息政策已经到期。到底要不要继续执行贴息政策,成了当务之急。即将到期兑付的国债3505就正好卡在了这个节骨眼上。 3505国债是二年多前发行的,为期三年,还有二十天就要到期兑付。按通货鼓胀系数计算,3505三年的收益,已经银行利息低了十五个百分点。也就是说,持有人的资产缩水了百分之十五。现在买进的话,如果二十天后,政府补差贴息百分之十五,那3505期国债马上就升值百分之十五。 更重要的是,3505要是贴息的话,意味着往后所以的国债至少在三年内将继续维持贴息补差,持有人手中的国债就大大升值了。市场必然会大涨,反之,市场肯定大跌。 市场目前的一切动作,都是围绕着贴息政策是否继续而来的。依吴一毛的判断。华夏国政府不会在继续贴息政策,理由就是市场化是政府一直坚持的政策,如果继续贴息,意味着至少三年内还是不能完全市场化,必将引起国际金融界对华夏国的攻击,无法实现华夏国金融市场尽快融入世界市场的目标。更重要的是,不完全市场化,将会大大阻碍华夏国经济的发展。 吴一毛给华夏国财务部副部长苑文光打电话也好,请sc省财务厅常务副厅长纪少南吃饭也罢,实际上都是在试探这些体制内人士,对市场化的态度。 综合所有的信息,吴一毛得出结论,这次华夏国政府不会在继续对3505国债贴息,因此,市场必将大跌,自己必须做空。 清楚地将思路又理了一遍后,吴一毛放心地沉淀睡去。 沙浩文这几天也来到了成市。表面上他是为安得公司房地产业务来的,实际上也是奔着国债市场来的。 沙浩文以前并不玩国债或者其他金融,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房地产这样的暴利实业。因此,他并没有成立金融公司,只在几个邀请他从事金融的老板那儿投了一些钱,自己也从不过问操作的事。到年底给他分红就可以了。 然而,沙浩文这人是个经商奇才,别看他不参与金融操作,可是对金融知识却一点也不陌生,而且知道里面的一切操作技巧和内幕。他原来只是把学习金融知识当作一种业余爱好的。没想到在这次对付吴一毛中却派上了用场。 沙浩文怎么也忘记不了吴一毛请爱心养老院院长胡淑云去拍卖会场将自己击败的耻辱,他对此恨得咬牙切齿。 自从定下一定打垮吴一毛的方针后,沙浩文就一直在研究那里才是能将吴一毛一击而倒的方向。当他得知吴一毛也在西南市场炒国债时,他觉得机会来了。 沙浩文知道,目前华夏尚不成熟的国债市场里,主要的大亨都如他这样背景深厚的人。他们利用自己的关系,在这个市场里翻云覆雨,大赚特赚,不知道有多少散户的钱进了他们的腰包。 依沙浩文对金钱的灵敏嗅觉和为人本性,他是不可能放过目前金融市场里这样的赚钱机会的。主要是他的父亲觉得,这个市场不成熟,容易出问题,不允许他参与。他只好没办法的服从。 现在,为了打垮吴一毛这个潜在的对手,他已经顾不了父亲的约束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06章 说服工作 就在吴一毛召集龙老板等七位富人商量对策的那天下午,沙浩文也正好在成市安得大酒店召集石敢为等几位从北方过来炒国债的几个老板商量对策。 安得大酒店,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沙浩文的资产。这家酒店原名华酉大酒店,是成市娄一娄二的豪华酒店。因经营不善,年年亏损而卖给了安得地产。沙浩文接手后,为了尽快收回成本,一开始也是歌舞娱乐吃喝嫖赌什么都经营。 后来,有一次他父亲来成市考察,为了给儿子面子,帮他今后好做生意,特意选择住在安得大酒店。没想到,老爷子只住了一晚就不肯住了,还将沙浩文叫去臭骂一顿。 原来,安得大酒店里养的小姐,晚上居然将招嫖电话打进了老爷子房间。偏偏那时秘书不在,是老爷爷子亲自接的电话。他一听居然是这种电话,气得顿时就要换酒店,还是秘书好说歹说才勉强住了一晚上。 老爷子让沙浩文立即将这些乌七八糟的生意停了,不然他马上就命令成市警局来查封。老爷子大骂沙浩文说,沙家祖宗八代也没做过这种缺德生意,没想到到了他的下一代竟然干起了吃喝嫖赌的买卖。他警告沙浩文,如果再做这样的生意,那就干脆什么生意也别做了。他会将沙浩文的生意全部关张,然后将他圈禁在家里养起来。 沙浩文知道,老爷子从来说一不二,绝对不会发火说说玩。他不但有关掉沙浩文所有生意的能力,也真的会说到做到。没办法,沙浩文只能将酒店里的嫖赌生意全部停了。这样生意虽然稍微差了些,不过,也清静安全了不少,让沙浩文有了一个可以谈事情的地方。 石敢为等七八个从京燕市来成市炒国债的老板,个个都不是等闲之人。他们都和沙浩文一样有着深厚官方背景,父辈都是为华夏国打过江山的,如今官阶虽然有大有小,但都已是身居高位。 这帮人从小与沙浩文住在一个大院,上学在一起,玩也在一起。正是沙浩文成功做成生意的示范作用,让他们意识到华夏国大力发展经济已成定局,挣大钱才是自己的王道。于是,在金融市场开放之初,他们就一头杀进来了。 经过这几年的经营个个都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他们在金融市场上行动一致,风头很劲,人送外号“大京帮”。只要提到“大京帮”,市场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有人敢得罪他们。 石敢为他们早就想拉沙浩文下水做金融了。他们知道的脑子只比他们强不比他们差,从小就是他们的头。如今又是房地产业界的龙头老大。如果沙浩文做金融,那大京帮的势力至少可以占据华夏国金融市场的半壁江山。 可惜的是,沙浩文因家训的关系,不能直接做金融。只在大京帮内每个老板的公司里投了一部分钱,却从来不参与操作。赢亏他也无所谓,有利润就给他分点红,亏了他也不追究。当然,这些人做金融怎么可能亏损呢。 石敢为没有想到沙浩文这次专程跑到成市来主动召集他们“大京帮”。他知道,沙浩文这次很可能要下水炒国债。只是,为什么此时下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沙浩文改变的事情,石敢为还不知道。 一见面,石敢为就高声说道:“小虎哥,你终于肯下水做国债了,这可是我们盼望的事呀,就等着你领着我们发大财呢!哥几个,是不是呀?” 已经先到的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是,是,是。” 沙浩文小名叫小虎,岁数也比大京帮的几个人大二岁,所以石敢为他们从小就叫他小虎哥。 沙浩文也不和他们绕弯子,接着石敢为的问话说道:“各位兄弟,你们知道我家的情况,不是我不想做金融,实在是老爷子之命不敢违啊。” 石敢为见沙浩文提到老爷子,不禁也感慨道:“小虎哥,何止是你家,我们在坐的那一家不是老爷子说了算啊!谁让他们当年上扛枪打仗的呀。也难怪,没有他们用命拼下来的江山,也没有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呵呵。闲话少说,小虎哥,这次你召集我们到底为何事?” 沙浩文答道:“几位兄弟都在这,实不相瞒,我这次肯定是要下水了,不过,我主要不是为了赚钱而来,而是为了打垮zj省的吴一毛而来。这个人你们知道的吧?” 几个都回答说知道,但不熟。 石敢为说道:“吴一毛我们知道的,不就是zj‘o记’集团的小老板吗?他在成市是有一个金融分公司在炒国债,市场上表现中规中矩,实力一般。好象他的分公司与当地的几个老板关系不错,操作行动比较统一。不过,从来没有见他们在市场里兴风作浪。也从来没有得罪过我们大京帮。这样的小人物是怎么得罪你小虎哥的?对了,是听说过吴一毛抢过你们安得的生意。是吧?” 石敢为对吴一毛显然有一些了解,但并不认为他在国债市场上实力很强,有点轻视他。而且,言下之意,做生意竞争总是存在的,你沙浩文犯不着为了一二次生意竞争就将人家往死里整。 沙浩文见石敢为对吴一毛了解得并不深入,而且言语中有怀疑之意,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好说服工作。 他开口道:“敢为兄弟,看来你对吴一毛了解得很不深入,太轻视他了。也难怪,他没有和你们有过冲突,又极会隐藏。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们,此人野心极大,是个想在华夏国商界称王称霸的主。别看今天他和你们大京帮没有发生冲突,但是,我敢说,如果你们不重视他,迟早有一天会吃他的大亏。说心里话,一开始我很想拉拢此人,上赶着想扶持人家一把。没想到人家根本没将我们放在眼里。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此人和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不可能和我们搞到一起去。而且,人家早就看清楚这一点了,我们却蒙然不知,可见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城府却极深。放眼望去,华夏国商界今后能打败我们的就是此人了。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我们现在不将吴一毛扼杀在摇篮里,今后一定会死在他的手上。所以说,我这次来成市找你们,绝对不是仅仅因为他吴一毛抢了我两个地王。我没有那么小气,即使为此我要报复他也用不着动用你们大京帮,是吧?” 在场的大京帮成员,听了沙浩文的陈述,脸上的神色不禁都严肃了起来。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07章 排兵布局 他们知道沙浩文分析得很在理。尤其是那句“不是一路人”,对他们的触动很大。国债市场上想巴结大京帮的人太多了。只有吴一毛的人和与他关系密切的凡个富豪不怎么和大京帮亲近。当然,他们也从来没有得罪过大京帮。正是这一点让石敢为他们麻痹了。 几个人见沙浩文已经将话说透了,也不在多言。纷纷询问沙浩文下面要怎么做,表示一定听众沙浩文的将扼杀掉。而且都说,凭大京帮的实力,现在让吴一毛死,那是易如反掌。 沙浩文见大家已经被自己说服了。于是,开始布置具体的方针和具体操作方案。 他说道:“各位弟兄,我们千万不能小看吴一毛的能量。所我的了解,他的资产实力绝对不比我们少多少。当然,联合我和你们大京帮的实力,目前我们还是有绝对优势。特别是我们有深厚的关系网,这一点他吴一毛是没有办法和我们比的。利用好了关系网,打垮他吴一毛就不是难事了。” 沙浩文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后继续说道:“大家知道3505国债即将到期贴息的事吧?这就是我们可以利用来打垮吴一毛的绝好机会。市场上现在一边倒地认为华夏国政府这次不会再给3505贴息了。可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在通过自己的渠道做政府工作,让政府继续保持贴息。所以,你们都在暗中做多,对吧?” 几个人纷纷附和说是这样的。 他们见沙浩文并不在金融市场里混,却能将自己的底牌摸得一清二楚,可见他对这次行动是做足了准备工作的,大有一战而胜的气势。不禁都暗暗佩服起来,小虎哥就是小虎哥啊! 沙浩文继续说道:“你们做多我是赞成的,但是,我认为力度还不够。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要尽快打通政府的关节,将贴息的事定下来。最终能够对贴息政策说得上话的有五个人。敢为你老爹是华夏国财务部第一副部长,算一个,你老爷子的工作我想你肯定已经做通了。还有一个是财务部正部长周长阳,他和我大哥是大学同学,又在一个部队里呆过,以我大哥现在的财务部第一计划司司长的地位,说服他应该有把握。我大哥已经答应我去做周部长的工作了。还有一个是账务部主管金融的副部长苑文光,此人是个坚定的市场派,工作可能比较难做。在座的那位兄弟可以承担此重任?” 石敢为说道:“小文子,你应该可以去做苑文光的工作吧?他不是你表姨夫吗?” 小文,姓文名言,长得也很斯文的一个人,父亲是华夏国机械部长副部长。 小文见石敢为提到自己,开口应道:“苑文光确实是我远房表姨夫,他的工作我可以去做。不过,此人在亲戚中是出了名的不讲情面,连我父亲都不怎么和他打交道。我试试吧,不一定有把握。” 沙浩方说:“小文子,我也听说过此人工作不好做。不过,不要紧,你去试试看。真做不通也没关系。因为,五个人中还有一人的工作我们可以做。他就是政务院财政办的主任曾涛,此人曾做过土地房产部部长,那时与我交往很多,也结下了深厚友情,他的工作我负责了。最后一个是政务院主管金融的万副总理。我想,他的工作,可能我们在座的都没有能力去做,只有通过我们做通工作的人去影响他。我家老爷子到是和万副总理有很深的战友之情。不过,估计老爷子是不会为我去说情的。除非我们有非常正当的理由。总之,我们有把握拿下三个人替我们说话。三个人是大多数,我想,万副总理也会少数服从多数吧。” 沙浩文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道:“最后,我来说一下资金的问题。这次我带来了一百亿的资金,我将平均分配到你们每个人的公司。老规矩,我还是不能出面操作。但是,这次的操作策略大家必须听我的。至于利润分配,你们七,我三。如果亏损了,我也不会让你们还本。我这次主要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为了要打垮吴一毛,让他倾家荡产,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石敢为说道:“杀鸡焉用牛刀。小虎哥,用得着你动用一面亿的资金吗?我看你就是一分钱不出,我们大京的资本也足够砸死他吴一毛了。” 沙浩文说:“小敢,你真的不能小瞧了吴一毛。他是第一代出来做生意的人,比我们大家出道都早得多了。背后又有强大的实业支撑,不准备充足的资本金,怕是打烂他呀。好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从明天开始,我们进入实战阶段,一切我都会用电话指挥你们的。切记,一定要做通政府工作,让贴息政策在3505期国债上继续实施。我们已经给吴一毛布下了一张罗网,就等着他来钻了。” 第二天一开盘,前三十分钟,波澜不惊,市场上并看不出什么异常。三十分钟后,突然传来了3505期国债政府不会在贴息的消息,市场马上出现了一波不大不小的跳水。 这个消息是沙浩文故意让大京帮放出来的,目的是看看形势,顺便让散户们割肉,他好见机收集些廉价筹码。 国债市场的总体形势是这样的,总规模在一万亿左右。其中,有四成在国家的掌控中,这样就保证了市场不会完全被人为控制而产生毁灭性后果。大户们大约可以控制二成半。余下的三成半就是中小散户了。 光凭大户的绝对实力是左右不了市场的,但是,他们通过呼风唤雨却往往能够将市场搞得团团转。 其实,博弈主要发生在大户之间,但是赚的都是中小散户的钱。里面的窍门就在于看谁能够在博弈中调动散户们跟风,谁就能够获得最后的利润。所以,在金融市场上总是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消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看你有没有分辨能力了。 当第一波波幅跳水出现后,余光荣请示吴一毛如何应对时,吴一毛指标他暂时按兵不动。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08章 首次波动 当政府不会在给3505国债贴息的消息在市场上一出现,吴一毛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国债市场上,实力最强的是大京帮,吴一毛自然最关注他们的动向。而消息的来源恰恰正是大京帮,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吴一毛并不清楚,所以他让余光荣看看形势后再决定怎么做。 果然,当市场快速下跌约百分之三,散户即将跟风割肉时,跌势止住了。有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吃光了抛盘,将绿盘变成了红盘,来了个大扭转。给人的感觉,前面的消息完全是个假象。 很多散户都庆幸自己没有卖,不然就吃亏了。 市场上,散户的资本金其实是占绝对优势的。但是,散户从来都很难赚钱,素有七赔二平一赚的说法。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散户们无法抱成一团统一行动,也就是散沙一盘,只能任人摆布。 这就给大户们提供了凭借并不占绝对优势的资本金来操纵市场的机会。说白了,大户之间的博弈,博的就是看谁能最终成功的将散户调动起来跟着自己转。从而将散户和失败大户的钱赚进自己的口袋。 此时,吴一毛一眼就看出,第一波反转不过是大京帮故意制造的假象。更大的跌势还在后面。果然,离早盘结束还有半年小时的时候,一波更大的跌势来了。有多个席位挂出了大笔抛单,市场十分钟之内就快速下跌了百分之五。 部分散户已经沉不住气地开始跟风杀跌,纷纷抛出手中的国债。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跌势好像又停止了。 此时,吴一毛指挥余光荣让自己的部分席位大笔跟抛,将市场往下打,震出更多的散户。同时,他通知龙老板等七个人按兵不动,等到下跌到百分之八时,在一起行动,往回买,直到市场再度由绿翻红为止。 短短半个小时之内,市场就经历了百分之十幅度的震荡。绝大多数散户的心脏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今天这种上下翻转的情况,以前也有过几次,不过没这样快速而已。今天过于刺激了,胆小的散户,都想退出市场不做了。然而,他们那里知道,更大的刺激还在后头呢。 能够操纵市场的大户就不一样了。他们一点也不意外,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们要关注的是市场中对手们的一举一动。 石敢为并没有料到第二波跌势会打到下跌百分之八。在他的计划中,第二波就是到百分之五为止。到底是散户跟风造成了意外下跌?还是有人故意乘机作乱?情报很快就汇结了上来,果然是吴一毛的席位在乘机杀跌。 石敢为没想到吴一毛这么快就出来打乱自己的计划。他觉得事态有点异常,于是,拿起电话报告了沙浩文。 沙浩文倒很镇静,他在电话中说道:“敢为,我没说错吧?吴一毛这小子真的不能小看他,冷不丁他就会打你个出其不意。没关系,继续按我们的计划走。下午一开盘就放出消息继续往下杀,看他吴一毛还跟不跟。他要是再跟,今天就将市场打在跌停板上不让翻身。他要是不敢跟了,那就在尾盘十分钟内将市场拉回到涨停。让所有人搞不明白,市场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这样剧烈震荡。不过,敢为,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做多,现在是收集筹码的时候,这可不能忘记。” 中午吃饭的时候,龙老板等七个人,都来到了川泽茶馆吃工作餐。这是他们七个早就养成的习惯。只市场开市交易,无论吴一毛在不在成市,他们中午都在这里简单地吃工作餐。为的是对早市的情况做个总结,好决定下午的行动方针。 八个人边吃边怡然自得开了。 牛老板说道:“吴老板,早上的消息是大京帮放出来的,市场波动也是他们先挑起的。他们到底想干吗?我们又要怎么应对?” 吴一毛答道:“牛老板,你问得好。我想这肯定也是在座人的共同疑问。大京帮是这个市场里最强的庄家,大家对他们肯定都很关注。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的不清楚,这次他们要在市场里掀什么风浪。我很想听听大家对他们这次操作的看法的判断。” 几个老板见吴一毛让大家发言,都纷纷看向了庆老板。 庆老板是这几个人中公认的市场嗅觉最灵敏且分析判断力最强的人,他的意见一般就代表了这七个人的意见。 庆老板吃饭很快,思维更快。他放下碗筷,拿出手绢擦了擦嘴后说道:“吴老板。不瞒你说,你不在成市时,我们哥七个就经常议论大京帮。我们知道,市场里我们哥七个加上你吴老板,也只能算是老二,大京帮才是真正的老大。我摸过他们的底,他们的实力应该远在我们之上。所以,我们七人一直的策略就是顺着大京帮的操作思路而动作,这样可以保证不与他们为敌。因此,一直以来我们和大京帮都相安无事。这一点也是你吴一毛板交待我们的意思。没错吧?” 吴一毛接话道:“没错,你接着往下说。” 庆老板继续道:“说到这次大京帮的操作。表面上看,他们和我们一样,相信政府不会在给3505期国债贴息。因此,故意将真消息当假消息散布,造成市场恐慌,他们好乘机收集乱码。不过,我真的有点怕他们是反做,就是将假消息当真消息散布。我没有什么理由,就是有点预感。如果一定要说理由的话,那就是他们的背景。他们从来是靠背景消息赚钱的,这次会放着可以发挥背景优势的大好机会不用吗?” 庆老板话一说完,吴一毛就带头鼓掌说道:“庆老板,分析得好!非常好,不愧大家都相信你。说实话,我一直以来也对大京帮有点研究。你前面的分析和做法,确实和我不谋而合。只是,关于这次异动的操作,我们的结论是相反的。现在,我就给大家谈谈我的分析。”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09章 首获全胜 吴一毛说:“我知道大家对我这次做空的决策是有疑问的。不是我不给大家说明理由,实在是时机不成熟。当时,我还不能确定大京帮这次是敌是友。现在,我已经确信大京帮在这次非平衡市中将是我们的对手。所以,我应该告诉大家我分析的理由了。” 吴一毛将吃完了饭的碗筷推到了一边,继续说道:“这次异动是因3505期国债是否贴息引起的,想必大家已经没有疑义了。我对3505期的判断是华夏国政府不会在贴息。理由之一就是纪少南肯来见我并且陪你们吃饭。纪少南是国内着名的金融市场派人士之一,又是掌管金融工作的少壮派。他虽然在3505最终是否贴息上没有决定权。但是,他的影响力是不可低估的。其实,他没有给我透露任何内幕消息。可能,最高绝密消息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很清楚我在做国债,也知道我的立场。因此,他以前是不怎么愿意和我碰面的。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到肯见我。于私,说明在关键时候,他没有忘记和我的交情。于公,他也是从搞好金融市场的角度出发,表达一种对市场中规规矩矩生意人的支持。这就是那天纪少南来了对大家并不太热情,然而我还是很感谢他的原因。也是我做出做空决策的理由之一。” 吴一毛一口气说出了自由的部分理由,大家听了很是心服口服。当然,关于他和财务部副部长苑文光的电话联系,他没有说出来。到不是这种联系见不得人,而是吴一毛觉得没有必要透露而已。 下午市场一开盘,石敢为就按照沙浩文的部署,让大京帮的大部分交易席位挂出了大量卖单,一下子让市场下跌了百分之十,趴在了跌停板上。同时加大放风力度说政府这次肯定不会给3505贴息。散户们果然开始恐慌,纷纷抛出手中的国债。 这种情况,到是有点出乎吴一毛的意料。他没有想到大京帮手段一下子变得这样激进。这似乎不像大京帮平时一上来的手法。吴一毛感觉到了一种异常,但是,他暂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此时,余光荣跑来问吴一毛要不要吃进?吴一毛让他等二十分钟再决定。二十分钟以后,3505的价格还是停在跌停板上一动不动,几乎就没有什么接盘。当余光荣再来请示时,吴一毛告诉他通知其他七位老板,以中等力度吃进,试探一下市场反应。 当七个老板出手接货时,挂在跌停板上的大量卖单很快就被吃掉了不少,眼见着就要打开跌停抬头了。 石敢为一见居然有人在自己放出风声并且真枪实弹地将3505打到跌停时还敢吃进。他不用去探查,也知道十有八九是吴一毛在搞鬼。于是,他立即大京帮的人,加大放空力度,不让3505的价格抬头。这次他们挂出的卖单数量比上一次多了一倍,市场上更加恐慌了。散户们已经有轻微“踩踏”的现象。 余光荣问吴一毛要不要继续吃进?吴一毛说,停止吃进,而且跟进抛出,向大京帮示弱。 由于吴一毛等八个老板的跟风抛出,市场终于发生了崩跌,大量的3505期筹码被抛出,一时间人心惶惶。然而,就在收盘前十分钟,石敢为见吴一毛一下午都没有再吃进,于是,按照沙浩文安排,开始指挥大京帮迅速收货,短短十分钟之内就将3505从跌停拉回到了涨停。 市场上所有的散户全蒙了,捶胸顿足地后悔将手上的货卖了。散户们往往就是这样,被庄家一忽悠就两面挨耳光。 晚上总结的时候,石敢为很得意,他对沙浩文说道:“小虎哥,吴一毛和那几个本地姥不过如此嘛。一开始他们吃进的时候,我还对他们有点另眼相看。以前,他们从来都是跟在我们大京帮后面炒,今天敢反抗,到让我有点意外。没想到,最后他们还是投降了。今天市场上被震出来的筹码还是让我们全数吃进了,吴一毛他们最多捡了百分之一吧。” 沙浩文见石敢为有点得意,赶紧提醒道:“小敢,今天我们是大获全胜了。不过,你可千万别小看吴一毛啊。你是没吃过他的亏,而我已经和交手不是一次。一开始我也和你一样轻视他,结果就吃了大亏,不然我也不会如此重视他。依我的判断,今天吴一毛很可能是故意输的。激战一定不在后面,我们大京帮千万不能大意啊!” 吴一毛与七位本地老板,晚上也聚在川泽茶馆总结的得失。对于今天交易的惨败,牛老板的情绪最大。 他一来就嚷嚷道:“吴老板,我没想到你今天会这样向大京帮如此示弱。今天我们损失了那么多筹码,太惨了。就是以前我们紧跟大京帮操作,也多少能吃进一些便宜货。可我们今天八个人加起来,最多也就吃了百分之一的货吧?太惨了!你为什么要拦着不让我们吃进呢?” 吴一毛见牛老板有点激动,知道另外六个人心里也一定有着不理解,只是程度不同,毕竟今天大家都亏了不少钱。 他对着牛老板笑笑并安慰道:“牛老板,想吃货吗?放心好了,货会让你吃个够的,你准备好银子就可以了。今天损失撸,我也保证让大家翻倍赚回来,否则,我赔偿大家的损失。各位老板,知道我为什么今天后面拦着你们抢货吗?因为我想看看清楚,大京帮的策略到底是什么。你们没看到我们第一次试探时,他们的反应很强烈吗?如果我们继续参与进去打乱他们的布局。那么,他们的真实意图也就不会暴露出来。现在,我可以肯定,大京帮最终一定是做多,他们肯定发挥了影响力,认为自己可以说动政府给3505贴息。说实在的,我并不掌握大京帮的内幕情况,也就是说,对他们能不能说服政府我真的没有把握。而且,还要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我隐约感觉到这次大京帮背后有一种势力在支持他们。不过,我还是坚信政府不会给3505贴息,因此,我坚定地要和大京帮赌一把,大家有没有信心跟我一起赌?” 见吴一毛将底牌几乎全部亮出来了。七个老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表示有信心,愿意一起赌一把。不过,言语上好像并不是那么坚定了。 沙浩文并不担心吴一毛在市场上耍花招,他最担心的还是京燕市那边对政府的羽绒被说服工作出什么问题。所以,石敢为他们一走,他马上拨通了自己大哥的电话。没想到,电话那边真的传来了不太好的消息。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10章 可能变卦 沙浩文的大哥在电话里告诉沙浩文说,他的同学,也就是财务部正部长周长阳的工作已经做通了。大哥说,老周这人不错,他本来的观点就是倾向于要保护持有3505国债的普通百姓利益,主张继续贴息。现在见老同学来说项,自然做个顺水人情表示赞成贴息,这是个利好消息。 但是,大哥又说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他听到风声说政务院财政办主任曾涛私下放风要反对给3505国债贴息。大哥知道曾涛与沙浩文关系不错,肯定做过他的工作。但是,大哥不知道沙浩文到底将工作做到了什么程度,所以,提醒说一定要注意曾涛的动向。 沙浩文放下大哥的电话就陷入了沉思。曾涛确实已经答应过他,支持给3505期国债贴息。那么为什么又要放风说反对呢?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对!这不是曾涛的做事风格。他这样放风,一定是放给他沙浩文听的。 沙浩文在做曾涛工作时,曾涛直接和间接的提出了五个要求,沙浩文给他办成了四个,只有一个曾涛没有明说的条件,沙浩文没有给他办。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这个没有办的条件上。沙浩文不禁有点后悔没有答应曾涛的这个条件,他决定明天返回首都京燕,一定要将曾涛稳定住。在继续贴息的问题上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啊! 想明白了后,沙浩文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曾涛的,告诉他自己明天回京燕市要见他,请他安排见面时间。曾涛嘿嘿笑着答应了。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大京帮的文言,问他对他表姨夫苑文光的工作做得怎么样了?文言回答说,电话是联系过了,可苑文光什么也没答应。沙浩文说,光电话联系肯定不行,他让文言明天和自己一起回京燕,好当面做苑文光的工作。 第三个电话是打给石敢为的,告诉他自己明天有急事要回京燕呆二三天,成市这边市场里的一切操作就交给他石敢为全权负责了。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定要及时电话联系,切不可意气用事擅自做主。石敢为答应了,让沙浩文放心回燕京办事。 第二天沙浩文就带着文言飞回了京燕市,当晚就和曾涛见了面。见面地点就在“小红楼”。 “小红楼”是沙浩文在京燕市开办的一个娱乐场所,因外墙面装裱为红色而得名。楼高只有五层,面积不太大,每层四千个平方,规模在京燕市一点也不算大。但是,这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关键是,“小红楼”并不对外营业,是专门供沙浩文的上层关系户消遣的地方。 曾涛就是“小红楼”的常客。曾涛今年整五十周岁,长相斯文,带着个金丝边眼镜,大部分季节都是一身中山装,让人感觉这是个很正统的人,一看就是个级别不低的官员。他是华夏国六十年代的大学毕业生,一直从事财政金融研究,理论水平极高,做事也极干练。 曾涛早年在房屋土地部任职时,就和很多沙浩文这样的老板开始打交道,思想也慢慢受这些老板影响,变得一切向钱看了。所以,尽管他和沙浩文打了多年交道,关系也确实不错。但是,沙浩文找他办事也从来都是有条件的。 对于这一点,沙浩文到并不在意。相反,他还很欣赏曾涛这种有条件的办事风格。一来,沙浩文觉得,办事就应该有条件的。虽然是朋友,可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朋友也不应该例外。二来,沙浩文觉得,有了这种条件,就可以将大家紧紧地抱成一团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从而让大家都能获取更大利益。 他们是在“小红楼”的最高层,沙浩文专门为高层官员开设的包厢里见面的。只有沙浩文和曾涛两人单独在场。单独见面是沙浩文为保护这些关系户定下的安全规矩。 他们是老关系了,一照面也没有太多的客套。 沙浩文直接了当地说道:“曾哥,你答应我的支持给3505贴息的事,没有变化吧?” 曾涛就道:“没有变化呀,我答应你的事何时变化过?你怎么问这个问题?难道你有所怀疑?你特意回京燕市就是为这吗?” 曾涛抛出一系列反问,好像他很冤枉一样。其实,他明明知道是因为自己放风才将沙浩文逼回来的,却根本不承认有这回事,典型的明知故问。 沙浩文知道曾涛在耍滑头,也不计较,他笑笑说:“曾哥,实不相瞒,小弟确实是听到你变卦的风声才急急赶回来的。我是真的怕你变卦呀。” 曾涛面不改色地也笑着说:“沙老弟,没有的事。不要信那些道听途说,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可能变卦!” 曾涛说得很肯定,好像他真的没有放风过一样。 沙浩文见曾涛不承认,也不追究,他知道问题出在那儿,解决了就行了,没有什么追究的必要。 沙浩文说道:“曾哥,我知道你是个讲信用的人,只是事关重大,我心里真的不踏实。贴息的事办成了,我一定重谢你曾哥。这是一点小意思,回头我放车上给你送回家。” 沙浩文指了指自己身边上的一只封闭严实的简便手提袋,里面有十万现金,是他每次和曾涛见面的见面礼。沙浩文与曾涛一年其实见不了几次面,大家都很忙,联络感情的时间自然少。所以,每次见面,不管有没用事相托,沙浩文都会准备十万现金的见面礼,并且会安全地给他送到家里,以示对曾涛的尊敬。 曾涛心里对沙浩文做的这一点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当沙浩文指着那个手提袋时,他笑着点点头,算是笑纳了。 沙浩文见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还是尽快完成曾涛暗示过的那个条件要紧。他知道,完成了这个条件,满足了曾涛的心愿,那他支持贴息的事肯定就不会再变化了。 于是,沙浩文说道:“曾哥,既然你没有变卦,我也就放心了。平时你太忙,也不怎么来我的小红楼,今晚既然来了,就好好放松一下。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一组特别节目,你慢慢享受。我还有点事,就先离开一步了。” 说完,沙浩文冲着包厢门外使劲拍了二下手。没一会,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亭亭玉立美女,曾涛一见顿时笑逐颜开起来。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11章 想明白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沙浩文的秘书万子萍。万子萍脸长得很甜美,身高一米六十几,身材挺拔而丰满,一眼看上去很是性感。今年只有二十九岁,正处于女人最妩媚动人的年龄。她是华夏国恢复高考后的第二批大学生,毕业于京燕市的另一所着名学府“北方制造大学”,当年就是大学里的校花。 正因为长得漂亮,才被在学校里招人的沙浩文看中,以优厚的条件招进了安得地产公司,并且带在身边做秘书,一干就是九年。 沙浩文招用万子萍并不是看中她的才能,而是看中她的长相,要的是她的身体。沙浩文不断用金钱和虚假的感情博取万子萍的好感,慢慢就将她培养成了小三。 万子萍虽然毕业于名校,可她毕竟是一个涉世不深刚踏入社会的小女孩,那里经得住沙浩文这种情场老手的攻势,她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真爱呢。于是,在明知沙浩文有老婆的情况下,心甘情愿地做了他的情人。 等到她看清楚真相,明白沙浩文不过是玩玩她而已时,一切都已经晚了。虽然有所不甘,也想嫁个好人重新开始那怕是平凡的生活。然而大好的青春年华已经逝去,也没有那个好人愿意娶她这样有着情人臭名声的人,就算你再美又有何用? 这些年沙浩文不断给万子萍提供丰厚的物质生活,也在安得内部给了她一定的权利。因此,如果让她去重新过一般人的贫贱生活,怕也已经不习惯了。万子萍思前想后,只能自甘认命。她知道,就算自己想跑,沙浩文也绝对不会轻易让她跳出如来佛的掌心,除非他将自己玩腻了不要了。无奈的万子萍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当沙浩文的玩物的打算。 曾涛这个人,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恋权贪财。然而,他到一直没有好色的名声。小红楼里,沙浩文从全国各地找来了很多美色,很多关系户就是冲着这些美色而流连忘返。然而,曾涛每次来小红楼却从来不碰这些风尘女,即使沙浩文再劝,他也不碰。 然而,就是这个表面上不好色的曾涛却偏偏看中了沙浩文的情人秘书万子萍。曾涛知道沙浩文与万子萍的关系,因此,他这种非分想法也无法张口说出来。只能一有机会,就背着沙浩文偷偷向万子萍献殷勤。 万子萍很清楚曾涛的意思。一开始,她虽然表面上不敢得罪曾涛,内心里还很反感的。觉得这么大岁数一个人,又身居这么高的官位,还对朋友的女人有这种非分之想,实在是很龌龊。可时间长了,万子萍到慢慢释然了,对曾涛的殷勤也慢慢受用起来。 很多女人都是这样,对别人的殷勤分辨不清好坏地一概受用。何况是万子萍这种被沙浩文用金钱泡养过的女人。 万子萍想,男人没几个不好色的,他曾涛虽然身居高位,可也是个男人,有好色之心很正常。曾涛和沙浩文之间,虽然关系很铁,可终究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也算不上什么真朋友。再说,自己不过是沙浩文的一件玩物,又不是明媒正娶的女人。曾涛有这样的行为,也就难怪了。 万子萍能想通上面的道理,也算是个有悟性的女人了,总算没有枉了那张名牌大学的毕业证书。 沙浩文对曾涛的小动作当然也看得一清二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过他这样的情场老手。尽管曾涛没有说出口,也从来不当他的面给万子萍献殷勤,沙浩文心里还是相当不爽。 沙浩文觉得,曾涛恋权贪财都可以理解和接受,毕竟是男人,谁不想博取功名和财富。何况曾涛看上去是个不好色的男人,这一点他沙浩文就做不到,男人中能做到的也不多,所以,一开始沙浩文在这一点上还是有点佩服曾涛的。 那成想,表面上不好色的曾涛,却好非分朋友女人这一口。而且,还是他沙浩文的女人。虽然没有明媒正娶,可那也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啊。所以,沙浩文心里,在这件事是对曾涛是相当不满。当然不会满足曾涛这个没有说出口的条件。这件事上,沙浩文还算有点男人气度。 可是,当曾涛用不支持3505国债贴息作为条件逼沙浩文让出万子萍时,沙浩文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就范了。3505期国债是否贴息这件事,事关能否打垮吴一毛,关乎安得公司的未来,实在太重大了,他沙浩文无法不为此投降。 万子萍虽然是自己的女人,可那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一件玩物而已。玩物有千千万万,而安利公司只有一个,谁轻谁重,他沙浩文还是能掂出份量的。 让沙浩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下午和万子萍宛转地谈到要将她送给曾涛时。万子萍似乎早有准备地没多说什么就默认了,这确实让沙浩文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万子萍肯定会不依不饶地闹上一闹,然后在自己的威逼利诱下才会就范。为此,他还准备出点血,送给万子萍一大笔钱了事。 万子萍确实是有心理准备的。其实,在此之前,沙浩文曾经和她谈起过曾涛的非分之想。当时,沙浩文虽然信誓旦旦地表示,他绝对不会让曾涛得逞,绝对不会让出万子萍,也让万子萍足实感动了一会。 然而,事后万子萍想明白了。她知道,迟早有一天自己会被沙浩文像丢件衣服一样地抛弃。与其人老珠黄时被抛弃,不如乘着还年青有人要时另投一人;与其到时候被沙浩文不知道抛给何人,不如现在跟了曾涛。曾涛虽老,可他手握大权,地位很高,又十分喜欢自己。跟了他,也算找到了一座大靠山,以后也没有人敢欺负自己了。 想明白了这些,万子萍心里自然有了准备,所以当她不吵不闹地默认时,不明就里的沙浩文当然感到有些意外。 包厢里曾涛见到万子萍当然是开心极了,连忙招呼着给她让座,态度极其殷勤。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12章 模棱两可 曾涛的殷勤是万子萍感到最受用的,因为她在沙浩文那里从来得不到这些。不过,受用归受用,今天既然沙浩文已经明确将自己让给了曾涛,那就要好好和曾涛讲讲条件了,可不能向小姑娘时那样受沙浩文的感情欺骗了。 打定主义的万子萍在沙发上一落座,就直接温柔地开口说道:“曾主任,我知道你喜欢我,一直以来,你对我都不错,我心里是感激的。只是,恕我直言,你喜欢我,是说得多做得少。我呢,也碍于老板的关系不能和你计较。今天不一样了,我的老板也将什么都对我说了。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一定要将政府继续给3505期国债贴息这事给办成,这你可得答应他。面我呢,条件可能就不是一个了。如果我答应了你,你将会如何待我呢?我可要实质的,不要讲空话。” 曾涛见万子萍如此爽快,一下子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心中不禁狂喜。他没想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这么快就可以到手了。这个沙浩文,事前也不打个招呼,猛然给了这么一个惊喜,让自己这个有点点老的心脏真有些受不了。 曾涛高兴地一口答应万子萍说,只要愿意跟他,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凡是人间有的,都可以满足她。 就这样,曾涛答应了万子萍提出的所有条件。包括给她买幢别墅,要给她准备一大笔基金,确保她高档的生活,还有什么一辈子只能喜欢她万子萍一个人等等。曾涛都开心地全部应承下来,哄得万子萍非常高兴开心。 最后的节目,当然是开心的曾涛将同样高兴的万子萍抱上了里间的大床上。 摆平了曾涛,沙浩文心里还是不完全放心。他知道,对贴息与否有决定权的五个人中,除了万副总理外,那四个是敲边鼓的。不过,虽说是敲边鼓的,可俗话说锣鼓要听音,有决定权的万副总理肯定要听从这四个人的意见的。 如果这四个人的意见很统一,那万副总理即使有不同意见,肯定也不会独断专行。只是在意见不统一时,他才会行使权利拍板定案。 所以说,自己做通了三个人的工作,事情就有了七八成把握。只是,如果能够在拿下财务部副部长苑文光,让四个的口径完全一致,那这件事情肯定十拿九稳。 沙浩文决心要试一试看能不能拿下苑文光。第二天晚上,他拉上大京帮的文言,一起来到苑文光家,也就是文言的表姨家。 此时,苑文光还在部里开会没有下班到家。沙浩文一边等苑文光,一边耐着性子陪文言的表姨妈聊天说话。 晚上九点半,苑文光终于开完会回到了家里。一见家里有客人,他也顾不上休息一会,就和沙浩文及文言聊了起来。 沙浩文知道,与苑文光这个级别的官员聊天,一定要快而短。因为,他们都很忙,根本没时间陪你太久。耽误他们的时间是极不礼貌的,也容易引起他们的反感。 沙浩文与苑文光没有交情,不可能直接开口谈让他帮忙主张贴息的事。只能尽量将话题往贴息的事情上转移。并且大谈自己主张贴息的观点,说贴息如何利国利民,如何能保护老百姓利益,又如何得国家进一步发行国债等等等等。 说完了自己观点,沙浩文想听听苑文光对是否贴息的看法。可是,苑文光根本不谈自己的观点,到是表示了欣赏沙浩文的思辨能力。夸奖他一个从事房地产的老板,居然能对金融有如此深刻的看法。就是只字不提自己是否主张贴息。 沙浩文知道苑文光是在防范自己,自己与他苑文光没有深交情,再聊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反正观点已经表达了,意思对方肯定也清楚了。于是,沙浩文提出了告辞,苑文光也没有挽留。临走时,沙浩文拿出了带来的礼物。 这是沙浩文在齐宝斋买的一方砚台,价值二万元。在沙浩文心里,苑文光肯定不止两而她块的价钱。只是,他不敢第一次就送很贵重的东西,怕将苑文光吓倒。他打听到苑文光喜欢古砚,就买了这方价格适中的砚台。 沙浩文说:“苑部长,不能耽误你太多时间,我就告辞了。首次见面,也不知道送个什么见面礼好。这方砚台是我在地摊上淘到的,也不知道真假,你是行家,就送你做见面礼吧,还望不要嫌弃。” 苑文光当然不肯收。两个人拉扯了一会,沙浩文不管不顾地夺门而出,将东西留了下来,苑文光是无奈的摇摇头。 沙浩文做了多年生意,对于请客送礼的路数可以说是门儿清。对于什么样的人要送什么样的礼,什么脾气的人礼要怎么送,生人与熟人又该怎么送等等,他都能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个本事,对他做生意是很有帮助的。 沙浩文聪明就聪明在,首先他根本没有开口求苑文光办事,否则,苑文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收礼物的。没有求办事,那就还在朋友交往范畴,小小的礼尚往来也不过分。不然,人家给你送一地摊货,你不收,反而有了嫌礼太轻的嫌疑,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其次,沙浩文聪明在他根本不去打开礼盒,不让苑文光看到礼物到底是什么。不然,苑言文光一看到是这样贵重的东西,那肯定是不会接受的,就算翻脸也不会接受。沙浩文可为是对苑文光这个级别官员的个性都捉摸透了,熟知他们的脾气本性和处事原则。 苑文光当然也熟知这些生意人送礼的手法。他是从低层升上来的,大学金融专业一毕业,就分配到工厂里做会计。从助理会计做起,到会计师,到会计主任,总会计师,再到财务局局长,一步一个脚印升到今天的地位。 其间,他和无数生意人打过交道,对他们的手法是太了解了。所以,他让沙浩文先走,以家里有事为借口将文言留下。沙浩文一出门,苑文光马上打开了礼盒。当他第一眼看到这方砚台,脸色就变了,对着文言就发起火来。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13章 尘埃将定 苑文光凭生就一个爱好,就是喜爱古砚,这方面的造诣很深,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方名贵的宋端砚,那里是什么地摊货。初次相见的一般朋友,而且还是个晚辈,就送这样贵重的东西,还说是地摊货,可见这人岁数不太大,城府却蛮深。 但是,苑文光不喜欢这种种送礼方法,也不喜欢朋友之间送很贵重的礼品。这方砚台,苑文光认得出来是齐宝斋里最贵的那方宋砚。他去看过很多次,也十分喜爱,可惜的是他的工资实在是买不起。没想到沙浩文竟然摸清楚了自己的喜好,而出手大方的买了送自己。 苑文光当然知道沙浩文肯定有所图,这样他就更加反感以这种手法送礼了。所以,他对文言发了火。苑文光并不是个坏脾气的人。只是,他觉得文言是自家亲戚,说话不用拐弯抹角,自然就重了些。 他说道:“小文,你这朋友怎么这样?为什么要送这样贵重的东西?还说是地摊货。你不知道你表姨夫我不喜欢搞这一套吗?你怎么能帮你朋友这样做?别怪姨夫不给你面子,东西你给我退回去,以后再在也别干这样事。” 文言是知道苑文光脾气性格的,所以他真的没敢帮沙浩文送贵重的砚台。他有点冤枉地道:“姨夫,我这朋友想认识你,想见你。我就带他来家了。可我真不知道他会送你贵重礼品。他事先没和我说呀。不然,我肯定阻止他。姨夫,也怪我没和他说清楚。这东西很贵重吗?那我明天给他送回去。” 苑文光见这位内表侄还算听话,也就不再批评了。 第二天沙浩文接到文言退回来的东西时,不禁摇了摇头。他想不明白,这年头还有人不喜欢钱财,自己也没有明说要你帮忙。沙浩文的心里本来就对苑文光的态度没把握,现在就更加没底了。 不过,他也想过了。自己已经握有三张牌,就算苑文光不赞成给3505期国债继续贴息,那也是四个人中分量最轻的一张牌。判断起来,万副总理不可能依据苑文光一个人的意见而做出不贴息的决定。想到这里,沙浩文心里也释然起来。 成市这边的国债市场上,吴一毛带着本地的七位老板与大就帮正杀得难分难解。还有半个月3505国债就要到期兑付了,最多一周之内政府就要宣布是否继续贴息。双方观点已经明了,都在拼命抢筹码,以备最后的决战。 市场上百分之三十的筹码已经集中到双方手中。另百分之四十的筹码由国家掌管,当然任何人也动不了。只有百分这三十的筹码还在一些大胆的散户手中,这些散户都希望能赚到钱,他们不会轻易相信市场上的传言而出手,只有在看清了最后形势后才会出手。而这百分之三十的筹码的走向才是最后决定胜败的关键。 吴一毛调来的一百亿资金已经用去了八十亿,另七个老板已经没钱了。吴一毛紧急从“o记”金融公司本部又调来二百亿资金,给每个老板各配置了二十亿,剩下的握在自己手中。 石敢为为了收集筹码,手上的资金也用得差不多了,他紧急向沙浩文求援。沙浩文二话不说,马上从安得公司又调拨了一面亿资金到成市的市场上、 大京帮已经用去了近三百亿资金,吴一毛也用去了二百五十多亿。大京帮略微占了一点优势。不过这点优势显然不足以取胜。也就是说,胜负还是在不定中,一切要等最后是否贴息的消息揭晓后才能分出胜负。 终于到了讨论是否继续给3505国债贴息的时候。 这天上午,万副总理在政务院召集财务部正部长周长阳,政务院财经办主任曾涛,财务部第一副部长石峰,还有账务部主管金融的副部长苑文光共五个人开会讨论决定否给3505国债贴息。这五个人基本上就是华夏国经济政策决策的最关键人物了。 第一个发言的就是曾涛,几天前得到万子萍后,他有点春风得意,说话的中气好像都足了不少。他开口道:“万副总理,各位部长。我认为,必须要给3505期国债继续贴息。现在,华夏车政府国债发行还是很困难,如果不搞保值贴息了,只怕就不会有人愿意买了。特别是,现在已经买了3505国债的老百姓,如果不贴息了,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这些老百姓可是为了给国家分忧才买的国债,国家可不能让他们吃亏呀。” 接下来,周长阳从保持政策的连续性以及不能让老百姓吃亏太多的角度也表达了支持继续贴息的意见。 石敢为的老爹石峰的发言就更加直接了,他说:“万副总,我们都是扛枪打仗出身的。当年就是为老百姓出身入死,现在那有让买国债的老百姓吃亏的道理。要我说,贴息一定要贴,而且要永远贴下去。” 石峰没多少文化,但是战功太卓着,才安排到现在这个位置。 轮到四个人位置最低的苑文光发言了。他面对这几个资历与地位都高过自己的人,苑文光知道自己将要表达与他们不一样的观点,口气一定要把握好。 他说道:“万副总理,刚才三位部长表达的观点很好很在道理。不过,我还是要表达一下不支持贴息的观点。金融工作,有其自身的规律,华夏国开辟金融市场之初就定了要按市场规律办事的原则,这一点我想各位部长是不会有异议的。贴息是一种干涉市场行为,华夏国这么做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而且,在一开始贴息的时候就说清楚了,不会永远贴息下去,定了贴息三年的期限。我以为,既然搞金融市场,就应该按市场规律办事,这一点越早实现越好。所以,我主张不在给3505期国债贴息,并且就此结束贴息,这也是国际惯例。” 苑文光的发言,让曾涛对他多看了两眼,也让万副总理陷入了思考。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14章 被逼还钱 歪嘴找到吴卫兵时,吴卫兵正在老虎机上疯狂地押注。现在,他俨然是整个赌厅里的赌神,每次都是押最大赌注,也就是将机器押满,下一把要二万元。整个赌厅里的服务员都对他充满尊敬。其他赌徒见了他也是顶礼膜拜。大家知道他是吴一毛的弟弟,家里有的是钱,输再多也没关系,脸上都充满了羡慕的神情。 许多年青的女赌客,都千方百计地想结识吴卫兵,甚至愿意主动投怀送抱。好在吴卫兵还不好色,除了赌钱,就只喜欢小红一个。他以为还是小红受他,能给他提供毒品,陪他乐陪他悲。 吴卫兵实在是太年轻了,根本没有办法看得清楚,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毁灭他的巨大陷阱。相反,他现在倒很享受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认为有一个超级富豪的大哥,大家都很尊敬吴一毛,作为他的弟弟,日子就应该是这样过的。 然而,毁灭他的一天终究是要来的。 歪嘴见吴卫兵还在埋头下注,就对小红使了个眼色,让她离开。然后,脸带轻蔑地拍了拍吴卫兵的肩膀,平时的尊敬早没了踪影,甚至连吴卫兵这个名字,歪嘴都不愿意叫。。 吴卫兵虽然感到有人在拍自己肩膀,却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没见我在忙吗?” 歪嘴见吴卫兵死到临头还茫然不知,更加轻蔑地加重又拍了两下。大概这两下将吴卫兵拍疼了,他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谁呀,真tmd不识相,没见我玩得正开心嘛。” 等他转过脸发现是歪嘴在拍他时,脸上的不高兴换成了笑脸,毕竟歪嘴是整个赌厅里的最高领导,每次借钱他都很给面子,自己又欠人家那么多钱。所以,吴卫兵一直对歪嘴很尊重,觉得这人虽然嘴长歪了,可人却不歪,是个好人。 不过,吴卫兵现在明显感觉到歪嘴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头,少了往常的笑脸和热情,而且拍自己肩膀时居然也不叫自己。 吴卫兵不知道歪嘴到底为什么不开心,于是,笑着问道:“歪经理,今天不忙了?来找我聊天呀?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嘛。” 吴卫兵与歪嘴已经混得很熟悉,所以,早就直呼歪嘴为歪经理,歪嘴也不生气。 歪嘴见吴卫兵还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就没好气地说道:“吴小四,以后不允许叫我歪经理了,把那个歪字去年。这个字是你能叫的吗?今天,我可没功夫找你聊天,是找你有事,有大事啊!” 平时歪嘴叫吴卫兵都是叫小四,显得十分亲热,今天却叫吴小四。加了个吴姓,马上让人感觉亲热度没有了,也让吴卫兵一下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有多严重? 吴卫兵赶紧说道:“歪….经理,你今天怎么了?变得这么严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呀?” 歪嘴也不想在和吴卫兵周旋了,直接说道:“吴小四,废话少说,明的告诉你,我刚才被老板修理了一顿,说我让你借的钱太多了,让你马上还钱,快回家要钱吧。” 闻听此言,吴卫兵傻眼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赌场看在大哥吴一毛的面子上,可以无限制地欠钱下去。蓝天大酒店的赌场逼债将人打伤打残,甚至将人逼得家破人亡的事,吴卫兵是知道的。不过,他以为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他有个好大哥。 那成想,他现在看到的歪嘴脸色,让他知道这样的事一样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吴卫兵的心里害怕起来。因为,他到今天都是瞒着家人做的这一切,也根本不敢告诉阿妈和大哥,或者其他任何家里人,就是马腾也不敢讲。他最怕的就是家里人知道这一切,如果知道了,那一切就完了。 吴卫兵有一种事情形将败露的预感和恐惧,他毕竟还是个不太懂事的孩子,心里害怕起来。 吴卫兵有点胆怯地说道:“经理,你是什么意思呀。那么多钱,你让我马上怎么可能还你呀?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 歪嘴不耐烦地说道:“小子,你知道你到底欠了多少钱吗?你心里有数吗?糊涂虫一个。” 小四已经变成了小子,人情味荡然无存,嘴脸已经彻底露了出来。然而,吴卫兵心里除了害怕,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歪嘴突然翻脸,他还以为歪嘴是真的被老板批评了才会这样。不过,歪嘴的问题他是听进去了。是的,自己到底欠了多少钱还真的没数呀,印象中也就一千万左右吧? 吴卫兵问道:“经理,我到底欠了多少钱,你告诉我个数,也好筹钱还你。” 歪嘴说道:“我刚才查了一下,你一共欠了二千四百万。我也不逼你一下子还钱,但是,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你要先还五百万,我好向老板交差。怎么样,我现在就和你回家取钱吧?” 歪嘴说到回家取钱时,故意放缓和了口气。可是,吴卫兵心里却更加沉重了,简直快喘不过气来。他没想到自己已经欠了那么多钱。而且,歪嘴要逼着自己马上回家取钱来还,这是他最害怕的了。 吴卫兵有点衰求地说:“经理,这样行不行,你缓我一天时间,我马上回家筹钱,明天一定先还你五百万。” 就在这时,老虎机发出了一声欢快的叫声,吴卫兵正在玩的这台机器居然中了大奖二十万。 以前要是中了大奖,吴卫兵还会高兴一下,可现在他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已经欠债二千四百万,这区区二十万能管什么用?连杯水车薪也不够呀,吴卫兵当然没法高兴。 他看了一眼老虎机说道:“经理,这二十万我也不要了,就算我先还了利息。我马上回家筹钱,明天一定还你。”吴卫兵想用缓兵之计,拖过一天是一天。 那知道,歪嘴一口回绝说:“不行,今天晚上你必须还一部分钱,不然我无法向老板交待。这样吧,看在我们的交情份上,我在让一步,你先还二百五十万,这总可以了吧?” 别说二百五十万,就是二万五,吴卫兵现在也拿不出来,他的赌本全是借的,那里有钱还债呀。怎么办?怎么办?吴卫兵是心急如焚。 然而,歪嘴可没有一点同情放松的意思,他要完成黄毛交待的任务,不然没好果子吃,这一点他到是没撒谎。 歪嘴继续崔逼道:“小子,走吧,车我已经备好了,现在就上你家找你大哥去,他有的是钱还债。” 一听要去找大哥,吴怀兵心里更加害怕。这件事,他最怕的就是让大哥知道。吴卫兵赶紧央求歪嘴不能去找自己大哥。 然而,歪嘴那里肯依他,命令手下不问青红皂白地架起吴卫兵就向准备好的汽车上走去。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15章 求救干爹 吴卫毛被这一群人架着,根本没有一点反抗之力。他大喊小红救他,却根本没人理他。此时,他才发现,小红早就没踪影了。 吴卫兵除了害怕,心里还万分着急。他知道,要是被大哥知道了,自己真的就完蛋了。父亲去世后,这些年大哥吴一毛是长兄代父地对自己关心爱护。特别是有钱以后,更是对自己很宠爱,为了是不让弟妹们再吃吴一毛小时候吃过的苦。 但是,宠爱归宠爱,吴一毛作为大哥,对弟妹们的教育和要求可是从来也没有放松过。特别是四弟吴卫兵,要求更加严格一点,目的是希望他能成长一个真正的男人。 吴卫兵一方面害怕吴一毛知道后对自己的责罚,另一方面更加害怕吴一毛知道后会万分伤心。还有阿妈黄彩霞,从小就最疼爱自己。现在,都快七十岁了,怎么能经受得了自己这样的打击?! 吴卫兵是越想越怕,越想越着急。情急中,他大声叫道:“歪经理,你让他们放开我,我有办法还你钱。” 一旁的歪嘴听吴卫兵说有办法还钱,就让手下暂时放开了他。并且问道:“小子,你有什么办法还钱?告诉你,少给我玩花样。在我面前玩花样的人多了,可是那一个有过好下场?你要是敢耍滑头,我一定会玩死你。到那时,别怪我没提醒你呀。” 吴卫兵底气不足地说道:“我是有办法的。我马上给我干爹打个电话,让他来还你钱。” 原来,吴卫兵实在不愿意让大哥和阿妈知道,所以想到了用干爹马腾来缓和一下。他天真地认为,干爹马腾或许会帮自己瞒着大哥和阿妈,又或许能帮自己还了赌债。危急之中,吴卫兵已经失去了思辨能力,根本想不到告诉了马腾实际和告诉吴一毛是一样的道理。 吴卫兵没想明白的道理,歪嘴可是想得很明白。他知道,这种事,管你告诉的是亲爹还是干爹。只要告诉了家中的一个人,其他人自然很快就知道了。所以,他假装给吴卫兵面子,同意了让他打电话给马腾。 马腾本来只是吴一毛的干爹,并不是吴卫兵的干爹。但是,马腾来到柳镇后,吴家的孩子都随着大哥吴一毛也叫他干爹,久而久之,马腾也就真的成了吴家众孩子的干爹。 在吴卫兵的电话打来之前,马腾已经知道了吴卫兵的异常,正在家中为这件事犯愁。 当天早晨,工厂的会计主任,见吴卫兵欠厂里的钱越来越多,实在不敢再隐瞒下去,就向厂长马腾做了汇报。 马腾听后大吃一惊,他让会计主任仔细盘了一下账,发现吴卫兵欠厂里的钱已经有五百万之巨。 问题的关键是马腾不知道吴卫兵到底用这些钱做什么了?当然,这些钱肯定不会是全部为工厂购买了原材料。买原材料的钱只会是少部分,最多不会超过五十万。那么,还有四百五十万到底去那儿了? 马腾马上安排人进行了调查。然而,一天下来,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更别说sji查清钱的去向。 晚上,马腾正在家中心急如焚地思考,到底要不要在情况不明的现在就向吴一毛汇报? 要是在平时,马腾肯定毫不犹豫就汇报了。然而,这几天吴一毛在成市,马腾虽然不知道他在成市具体干什么,但知道一定是在办大事,不然不会呆这么长。 在吴一毛办大事的关键时候,自己不能为他分忧解难也就算了,可也不能添乱啊! 到底要不要及时告诉吴一毛,马腾感到了为难。虽然还没有查明情况,但是,他已经预感到吴卫兵身上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如果不汇报,要是出了意外,自己又怎么能担得了这份责任? 就在拿不定主义时候,吴卫兵给马腾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吴卫兵的第一句话就是:“干爹快救我啊!” 吴卫兵的话是带着哭腔说的。马腾马上确信,吴卫兵一定是真的出大事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说道:“小兵,你别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吴卫兵答道:“干爹,我在蓝天大酒店的地下游戏厅里,我赌钱欠了人家钱,现在债主逼我还钱,干爹你快来救我啊!” 蓝天大酒店的游戏厅是个赌场,马腾是听说过的。他一下子明白了一切,这五百万块钱,一定是被吴卫兵赌博输光了,马腾心中是又疼又急又气。 他气的是,吴卫兵这个孩子,怎么就敢输光五百万块钱,怎么能染上赌博这个恶习!你家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这样子赌博啊! 他心疼的是,这样一个好端端的好孩子,自己喜欢的孩子,可能就要被赌博毁了。自己都没法接受这件事,他的阿妈和大哥吴一毛又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他着急的是,现在吴卫兵被扣在赌场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有什么三长二短? 马腾放下电话,冷静想了一分钟后,马上给“o记”安保部部长朱南溪打了一个电话。马腾知道,与赌场这样的黑道打交道,必须要朱南溪出面才行。而且,保护吴家家人,本来就是朱南溪的职责。 马腾简单对朱南溪说了一下情况,让他马上带人赶到蓝天大酒店地下游戏厅救人,并且让朱南溪一定要带可靠的嘴巴紧的人去。放下电话,马腾也马上叫上贴身司机兼保镖将自己送到蓝天大酒店。 巧的是,朱南溪正好在柳镇办事,当晚还没有回w市市区,所以,他和马腾几乎是前后脚赶到了蓝天大酒店。 他们一来到地下赌场,就看到吴卫兵被一群人包围在一个角落里,很害怕的样子。 而当吴卫兵看到马腾带着朱南溪出现的时候,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近一年多来的放纵、害怕、委屈等等情绪,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16章 强行带人 朱南溪见吴卫兵大哭,以为他是被这帮人打了,连忙拨开众人将吴卫兵拉到自己身边。仔细检查后,朱南溪发现吴卫兵并未受伤,毫发无损,看来没有人打他。 马腾也看清楚了吴卫兵没有受伤,一直担心吴卫兵受到伤害的心放了下来。不过,他马上又担心起另外一层,这孩子一定是受了很大委屈,才会这样伤心,恐怕事情不会小啊! 马腾对着吴卫后问道:“小兵,你到底怎么了,欠了人家多少钱?为什么又将你扣在这儿。” 此时,吴卫兵已经不哭了,不过,眼泪还在忍不住的往下流。他的心里复杂极了,不知道如何回答马腾的问题,也没勇气开口将自己赌博的事说出来。他没有说话,而是眼睛看着马腾又用手指了指歪嘴,意思是让马腾问歪嘴。 马腾转头看向了歪嘴,见是一个嘴巴歪了一半的人,长相确实有点猥琐,心里不禁有些不舒服起来。他问道:“这位老板,请问怎么称呼?为什么要扣下我们家的孩子?” 歪嘴从马腾问话的口气中知道这一定就是吴卫兵说的干爹了。他开口说道:“我是这家游戏厅的经理。你就是小四的干爹吧?是这样的,小四在我这儿玩,欠了我们很多钱,我们现在让他还一部分,他却说没有钱还,才惊动了你们。” 马腾见这人嘴巴都快歪到后脑勺了,说话却一点也没影响,而且很利索,让他有些惊奇。 马腾打断了歪嘴的话说道:“这位经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我们家孩子真的欠了你们钱,我会还的。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不能找个房间,我们坐下来谈?” 马腾以为,吴卫兵已经拿了厂里那么多钱,应该不会再在赌场欠更多的钱。如果不多,那就先还了将人带回家再说。他见现场的人越围越多,为了防止意外,所以提出换个地方谈。 歪嘴将马腾等一行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房间里只剩下马腾、朱南溪,吴卫兵,歪嘴及歪嘴的两个打手。 马腾见没有外人了,才问道:“这位经理,我们家孩子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 歪嘴回答道:“不多,也就二千四百万吧。” 听了歪嘴的回答,马腾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像,小小的吴卫兵怎么会欠下如此巨额的赌债,赌场也居然敢供给他! 马腾不相信地问道:“这位经理,我没听错吧?我们家孩子欠了你们赌场二千四百万?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歪嘴说道:“这位老板,你没听错,我们也不会搞错,吴小四确实欠了我们二千四百万,这是账本记录,不信你可以仔细看看。这上面的每一笔欠款都对应有吴小四的借条。你可以问问小四我说的对不对。” 说完,歪嘴递给马腾一个账本和一叠照片。账本上密密麻麻记录了一年来吴卫兵欠下的每一笔赌债,照片则是拍的借条。那时候还没有复印机,由于真借条不能轻易示人,怕对方抢去撕坏了失去效力。所以,歪嘴细心地将借条都拍照留存,此时拿出照片,正好证明了确实是吴卫兵打的借条。 马腾仔细查看了账本和照片,又将账本和照片递给了朱南溪查看。看后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都明白,吴卫兵确实是真打下借条欠了人家这么多赌债。 马腾心里是五味杂陈。既有对吴卫兵的恨铁不成钢,又有对赌场不择手段赚黑心钱的愤慨。 他开口说道:“这位经理,从账本看,我们家孩子确实是打了借条,欠了你们的钱。不过,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孩子到底是怎么欠下的钱,我们也不知道,总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地还钱。我要将孩子带回家问清楚了再来和你们谈还钱的事。不过,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你们开赌场,也不能这样赚钱啊!这只是一个孩子,怎么能供给他这么多钱?这也太过分了!” 马腾说完站起身,拉起吴卫兵就要带走。 歪嘴见状,马上起身阻止道:“这位老板,吴小四你暂时不能带走,我也有话要说。首先,吴小四有二十岁了吧?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他要在我们这儿玩,输了就找我们借钱。我们是知道他家里十分有钱,才给他面子借给他的。怎么现在反而说我们的不是了呢?赌债也是债,欠钱就要还。你要走可以,但是,吴小四必须留下来,不还钱,他绝对不能走。你真要想带他走,那就现在把钱还了,至少也要先还了五百万才能带人走。” 歪嘴话说得软中带硬,坚决不让带走吴卫兵。他说完话,马上示意两个打手过来阻止带走吴卫兵。 一直没说话的朱南溪,见对方想阻拦马腾带走吴卫兵,他一个箭步拦在了马腾和吴卫兵的面前,眼睛瞪着歪嘴说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开赌场也是有规矩的,骗一个孩子的钱,也太缺德了。你们也不睁眼看看,这是谁家的孩子,是你们能欺负得起的吗?今天这人,是让也要带不让也要带,我们带定了!闪开!” 最后一句“闪开”,朱南溪是大喝着说的,说完他用眼睛狠狠地扫视了对方三人一遍,意思是看你们谁有胆子阻拦。 歪嘴的两个打手是练过功夫的,所以,他们马上从朱南溪有眼神中知道这是一个顶级高手,别说自己一方就三个人,就是二十个人,恐怕也不是对手。所以,这两人胆寒地自动往两边一让,闪开了一条道路。 朱南溪让马腾领着吴卫兵在前,自己断后,三个人出了歪嘴的办公室。 马腾将吴卫兵带回到自己的住处,与朱南溪两人开始盘问吴卫兵。他知道,此时最重要的,一是要尽快搞清楚情况,搞清楚这钱到底是怎么输掉的,被人家骗去了多少?二是要保全吴家的脸面,千万不要走漏风声,特别是不能让黄彩霞知道,否则她肯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吴卫兵此时到也老实了,开始将自己赌钱的事,从头到尾一丝不拉地向马腾和朱南溪坦白。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17章 是走是留 吴卫兵从自己何时被同学带到游戏厅玩,何时开始迷上了赌博,又是怎样一步一步欠下了巨额赌债,全部告诉了马腾和朱南溪。只是,隐瞒了与小红交往这一段,没有说出自己已经染上了毒瘾。 马腾和朱南溪两个人听了以后是震惊不已,也知道吴卫兵肯定是被赌场设计给骗了。只是他们还不能确定,这个骗局到底只是为了钱,还是针对吴一毛来的。从推断上来看,不像是只为了钱财。 马腾和朱南溪商量了一下后,做了几个决定。 一是让吴卫兵从现在开始那里也不能去,只能呆在马腾的住处,等事情处理的结果。并且,马腾让朱南溪从安保部派人将吴卫兵看死,绝对不允许跨出马腾住处半步,防止赌场的人伤害他。朱南溪答应马腾,一定会将吴卫兵看好,不让他受到伤害。朱南溪的心中有些内疚,保护吴家家人是他的职责,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尽管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多少有些责任。 二是告诉赌场,不允许去到吴家闹,有什么事可以找自己。赌债的事,搞清楚了,该还的就还,不会无故赖账。这样做,是怕赌场的人找黄彩霞麻烦,马腾暂时不想让黄彩霞知道伤心。 第三点最重要,马腾决定立即向吴一毛报告。这么大的事,他一个人真的承担不了这巨大的责任。何况这事很可能是冲着吴一毛来的,必须要马上告诉他,让他好有个防范。 马腾将电话打给吴一毛时,已经是下半夜二点,吴一毛已经进入了梦香。 这两天,成市的国债市场上围绕着3505国债激战正酣。吴一毛凭借雄厚的自有资金,率领本地七位富豪,在抢筹大战中已经占得上风,大约比对方多了收集百分之十的筹码。只要消息面上有利,这百分之十的筹码已经足以将对方置于死地了。 由于在筹码抢夺战中拔得头筹,吴一毛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不过,经过这一段的没日没夜的操劳,他人很疲惫。难得今天大局初定,他可以放松一下,所以早早就睡下了。 深夜里的电话铃声特别地刺耳,吴一毛就是被这刺耳的铃声从睡梦中惊醒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国债市场出了什么大消息,有人给他传递信息来了,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他迅速从床上坐起,一把抓过手机,发现是马腾的电话,他心里的紧张一下松驰下来。 吴一毛知道马腾深夜来电,一定是有事情。不过,他觉得这段时间,“o记”最大的事,就是做好国债市场,其他事即使再大,也不可能大过当前国债操作的事。 然而,听马腾说完四弟吴卫兵的事后,吴一毛的心里立刻紧张焦虑起来。虽然马腾无法在电话里将情况完全说明白,但是,吴一毛已经判断出,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谋财事件,也绝对不仅是四弟吴卫兵染上赌博输钱这样便宜的事。 他知道,这一定是一起针对自己的阴谋,四弟不过是个替罪羊。吴一毛的心里在自责,自己想到了要保护家人,却能防住对手用软刀子捅向四弟。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吴卫兵的安危。尽管马腾告诉他吴卫兵的人身安全没有问题,没有受到赌场人的伤害。可是,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这样简单,所以,四弟的危险应该还没有解除。 前段时间,吴一毛隐约感到大京帮背后有一股势力在支持,他现在终于知道这股势力到底是谁了。 吴一毛分析,在国债市场最紧要的关头,在自己已经占到优势的时候,却发生了四弟赌博输掉巨款的事。显然,国债与四弟这两件事绝不是孤立的。看来国债市场和对手已经感觉到了危机,所以才打出了四弟这张牌。 因此,四弟的处境一定很危险。因为,如果仅仅是输了二三千万的巨款,那自己将钱还了就没事了,根本达不到对手打击自己的目的。 国债市场上,在明处的对手是大京帮。然而,自己早就调查过了,大京帮与w市没有交集,自己以前也从没和大京帮结过仇,他们不可能早在一年多前就预谋陷害四弟。谋害四弟的操盘手肯定是蓝天大酒店的老板黄毛这个冤家死对头。 但是,黄毛并不懂什么国债生意,他怎么会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这肯定与黄毛的后台黄时群以及白信义有关。白信义的后台当然是沙浩文,而沙浩文的背景在京燕市,大京帮恰恰发迹于京燕市,同样有着深厚背景。想清楚这个链条关系,吴一毛就明白了一切。看样子,大京帮已经与沙浩文搅到了一起。 吴一毛其实早就调查过了大京帮与沙浩文的关系,甚至知道他们不少人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大院里,有感情。但是并没有发现他们在金融生意上有来往。这符合沙浩文一直对外宣传的理念,那就是安得公司不会从事金融行业,只会专注于记地产市场。情报甚至告诉吴一毛,沙浩不从事金融业的根本原因是他身处高位的老父亲不允许他金融。 然而,现在看来,情报有疏漏,这一切都假象,沙浩文肯定已经跳进了国债市场。至于他为何胆敢违抗父命,吴一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就是为了对付自己报抢了他两个地王的仇恨? 吴一毛判断,沙浩文一定是为了打垮自己才违背诺言闯入国债市场,并且为此不择手段地动用了黄毛这样的力量。四弟吴卫兵的处境一定非常危险啊!由于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危险,所以他心急如焚。 吴一毛躺在头床上思前想后,后半夜根本没法闭眼。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回w市去挽救四弟,他实在害怕四弟有生命危险。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一直很聪明伶俐,怎么会这样糊涂地被人诱下赌博的深渊?也许是自己把他宠坏了吧?吴一毛难过地在心里自责着。 早就天刚大亮,吴一毛就打电话通知了本位本地老板,让他们到川泽茶馆吃早餐,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利用开市前的二个小时和他们商量。 吴一毛这么早打电话找这七个人商量情事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们知道,一定是真有事了,而且事情肯定不小。所以,七个老板不敢怠慢,早早就来到了川泽茶馆。吴一毛也已经早就备好早茶在等候他们。 吴一毛故意放松口气地让大家先吃早饭,说吃好了他在和大家商量事情,他是不想让大家跟着自己紧张。可这七个人那里肯依,都嚷嚷说,还是先告诉有什么事情吧,不然那还有心思吃什么饭。 吴一毛见状说,那就边吃边聊。 吴一毛一边陪大家吃饭,一边将自己家里四弟的事情通报了出来。 他在最后说道:“七位大哥,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影响到大家,真是对不住。而且,更对不起大家的是,我要马上回w市处理四弟的事情,还请大家理解。这里的市场就交给你们了,我推举龙老板出来主持大局。” 七个老板一听吴一毛说要走,立马就炸了锅,纷纷表示吴一毛不能走。大家七嘴八舌,也没个统一意见。最后,还是龙老板站起身向大家摆了摆手,意思是他有话要说。 等大家安静了,龙老板开口说道:“吴老板,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大家也都很不开心。何况,以你的判断,这件事与国债生意有直接关系。也就是说,这事不仅是你吴老板的家事,其实也是我们在座各位的事。就是抛开生意上的利害关系不说,凭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们大家也不可能对你四弟的事袖手旁观。大家说对不对?” 龙老板说到这里,大家纷纷表示是这样的道理。 龙老板继续说道:“但是,吴老板,你要是马上回去,我们不能同意。你知道的,3505期国债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眼看着就要决出胜负了。到目前为止,你吴老板已经投下了三百亿资金,我们七个人也已经投下了二百多亿。三百亿对你‘o记’肯定不会伤筋动骨。然而,二百多亿可是我们七个人的身家性命啊。这二百多亿,我们是相信你吴老板才拼命押上的,你要是现在一走,钱输光了是小事,我们的性命恐怕也就完了,我们身后的七个家庭几十条人命从此就掉进了地狱。而我们一完蛋,肯定也会动摇你吴老板的根本。所以,请你吴老板无论如何要三思而行。我分析了一下,你四弟的处境确实很危险,不过,现在他不是暂时没事吗?这种关键时候,对手打出这张牌,主要是为了动摇你的决心,扰乱你的心智,逼你退出战场,并不一定是要你四弟的性命。你如果回去了,对方也就得逞了。所以,我建议你暂时别回去,先看一看情况,如果你四弟确实有生命危险再走,如何?我的话说完了。” 大家见龙老板说得在理,纷纷表示赞成,劝吴一毛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走。 听了龙老板的话,吴一毛陷入了沉思,他也知道龙老板的话说得在理,在这个节骨眼上本不应该离开大家。可是,四弟目前的情况让他实在放心不下,到底是走是留,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18章 心情很差 吴一毛沉思了一会说道:“七位大哥,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也知道此时不应该离开你们,不应该离开成市,更不应该离开国债市场。你们说的很对,对手的目的就是为了逼迫我离开,这我懂。这样吧,我同意你们的意见,暂时不走了。不过,我还是有话要说在前面。请大家无论如何要理解我现在的处境和心情。父亲去世早,四弟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怎么能见死不救地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害死,何况他是受我牵累才被人害。钱输光了可以从头再挣,性命没了,我就再也没有四弟了。如果因为我见死不救害了四弟的性命,我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心安,挣再多的钱也就没有意义了!因此,一旦我四弟有生命危险,我有可能会随时走人。这一点请大家一定要理解答应我。当然,如果因此我们被打败了。请大家放心,只要有‘o记’在,我就不可能不管大家!那怕输光了,我们一起从头再来!” 吴一毛最后的承诺,说得悲壮而慷慨,让七位老板为之动容。大家商量好了事情后,又休息了一会,就一起去了成市国债交易市场。 这一天,因为受到吴一毛四弟事件的打击,吴一毛与七位本地老板的情绪明显不高。反映到交易动作说就是操盘时的灵敏度不够,所以,一天下来他们没有收集到多少筹码。原来已经取得的百分之十的筹码优势,一天中就被大京帮缩小到百分之五。 一整天,吴一毛根本没有心思进行交易操作,一直在不断地和马腾联系,询问四弟事件的进展情况,指示干爹要怎么处理。这样一来,吴一毛根本没心思指挥操作,大京帮也乘机将劣势扳回了一半。 吴一毛闷闷不乐与焦急的心情,被一直跟在他身边学习金融操作的方丽看在了眼里。 半个月以来,吴一毛始终将方丽压在成市跟着自己学习金融国债。方丽知道吴一毛的用意是想有一天将自己调离汽车销售公司,也不愿意呆在成市学习什么国债操作,很想离开这儿。然而,她的心情也很矛盾。 一方面,她根本不想学习新东西,更加不想离开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了整车销售公司这个小王国。另一方面,她又很珍惜有这样和吴一毛长期相处的机会。 方丽来“o记”已经五六年时间,岁数也到了三十开外,却还是单身一个。三十出头的姑娘已经是老姑娘,早就应该嫁人,然而,方丽却迟迟不肯嫁。其实,追求他的有钱有地位男人有无数,她却一个也看不上。在她的心里,只看中了一个人,那就是吴一毛。 几年来,方丽一边在“o记”打拼事业,一边也在观察吴一毛这个人。她发现,吴一毛确实与一般的男人不一样,身上有着与许多人不一样的好品格,而且是个经商的超级天才。慢慢地,方丽心里越来越放不下吴一毛,最终彻底爱上了他。 方丽明知道吴一毛有家有赵美娟,仍然无法克制地爱上了吴一毛。只是,因为吴一毛有家,她无法分开表达自己的感情。要是吴一毛是单身,恐怕方丽早就不顾一切地向吴一毛进攻了。依她的美丽,吴一毛能不能招架得住还真不一定。 不过,方丽的性格,可不是一个只会在心里默默喜欢一个人而没有一点行动的人。她在等待机会,等待着能够俘获吴一毛的机会。这就是她明知道吴一毛有心将她调离汽车销售公司,也心甘情愿地跟着吴一毛来成市的原因。 今天市场闭市以后,因为没有收集到多少筹码,吃了败仗,七个老板的情绪都不太高,吴一毛的情绪就更不好。看在眼里的方丽,却兴高采烈地招呼大家今晚去喝酒,并且表示由她请客。 别看方丽对国债金融什么的一窍不通,可是,在这七个老板面前却常常能一呼百应。因为,她实在是长得太美丽了,她要组织个喝酒、跳舞之类的活动,七个人都非常乐意奉陪。谁不愿意身边有个大美女给自己长面子啊。 再说,今天大家都知道吴一毛心情很不好,导致白天在国债交易上吃了败仗,所以很想劝劝吴一毛让他开心起来,好让他在明天的市场上能打起精神,将今天的损失找回来。不然的话,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大家肯定一起完蛋。金融市场的一大戒律就是“心情不好遇事不顺不操作!” 方丽的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赞成,纷纷要她找个顶级酒店好好喝一顿。大家其实也都看出来了,方丽名义上是请大家喝酒,实际上也是想给吴一毛宽心。 见大家嚷嚷着要去好酒店,方丽说,那就去“御宴府”吧,那可是成市现在最顶级的酒楼。 吴一毛听说要去“御宴府”,马上表示说,他今天情绪不好,就去和大家喝酒了。吴一毛早就听赵美娟说起过“御宴府”,知道亚妹姐在那里有股份,并且与酒楼的老板朱姐是好姐们。 吴一毛知道“御宴府”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吴一毛这几年来成市的目的非常清晰,那就是为了做国债生意。做金融有一个重要原则,那就是在实力没有暴露之前,一定要低调再低调。否则,你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吴一毛做人本来就很低调,加上自己和亚妹是这样一层关系。 因此,他尽量避免出现在“御宴府”这样的地方,不想因此而若出什么风波。所以,以前几次,七个老板轮流在“御宴府”宴请方丽时,他都找借口没有到场。 然而,今天的情况太不一样,这酒就是为吴一毛请的,他不到场就失去了意义。所以,七个老板那里肯答应吴一毛不去的要求。大家一拥而上,簇拥着差不多是强行将吴一毛架上了汽车。 一行人来到了“御宴府”。 因为是方丽请客,所以她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面,后面眼着八位富豪,以及他们带来的保镖,一群人是浩浩荡荡,很是显眼。 刚走进“御宴府”大门,老板朱姐就发现了他们,马上迎上前招呼道:“方妹妹,你可有日子没来了。今天是好阵风把你刮来了,想死姐姐了。快,里面请请。” 朱姐一边热情招呼着方丽,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向了紧走在方丽身后的吴一毛。吴一毛之所以一下子就引起朱姐的注意。是因为,她发现这个人个子不太高,穿着也很普通,却两眼炯炯有神。不等你靠近,就能感觉到这个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只是,看上去脸上有些疲惫。 吴一毛一下子就引起朱姐关注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她感到吴一毛很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可他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但绝对不是在自己的饭店里见过。朱姐可以肯定吴一毛是第一次来“御宴府”吃饭。作为老板,她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否则也无法开得了这样规模的一家顶级饭店。 方丽见朱姐热情招呼自己,也连忙给予回应。两人手拉手地客套着,就象是老熟人见面一般。其实,方丽与朱姐并不熟悉,只是来此吃过几次饭而已。 但是,朱姐是何等的人物,多年经营饭店生意,让她生有一种识人的交际本能。她不知道方丽的底细,也绝对不会去打听,这是规矩,她不会破坏。她只要知道方丽是zj省人,在成市做生意就够了。 朱姐不知道方丽的来路,但对经常陪她来吃饭的这七位本地富豪,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这七个人都是省内个顶个有钱人,个个割据一方生意,混得风声水起,黑白两道都要给他们些面子。 朱姐从这七个人经常众星捧月一般陪方丽来吃饭,也能判断出方丽的来路不一般。同样的道理,今天这七个人也是捧月一样让吴一毛走在最前面,朱姐当然也能判断出吴一毛的来头肯定不小。 和方丽客套了一会后,朱姐马上热情地转向了吴一毛,主动伸出手要和吴一毛握手致意,并且说道:“这位老板,是第一次来小店吧?欢迎欢迎,欢迎常来啊。有那里招待不周,一定要告诉我,好改进。这位老板贵姓?” 吴一毛落落大方地和朱姐轻握了一下手后说道:“免贵,姓吴。确实是第一次来‘御宴府’。早就听说这里很好,是慕名而来呀。” 吴一毛也客气地说了两句场面上的客套话,以示善意。他一眼就看出朱姐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至少也是个行走“江湖”多年的,否则不会具有这和与谁都能算来熟和功力。 客套过后,八个人来到四楼贵宾区,进到朱姐特意安排的套间。不一会菜就上齐了,七瓶五十年窖藏的泸州老窖特曲一字排开,一场酩酊大醉就此开始。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19章 早有预谋 这七位本地富豪,喝酒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从来不喝外地酒,只喝本省的泸州老窖特曲。他们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说是喝不习惯外地酒,实际是一种排外心理,谁不说自己家乡的特产好呢? 当然,这种五十年窖藏的泸州老窖特曲确实也是有着顶级品质的上等白酒。进口绵软醇厚,后劲十足,一点也不比茅台差。 七瓶酒,明摆着是七个男人一人一瓶。方丽平时从来不喝白酒,所以大家照顾性地给她上了一瓶顶级红酒,那知道,方丽今天另有想法。 只见她站起身推开面前的红酒后说道:“各位大哥,承蒙照顾,一直都让我喝红的,我也确实不会喝白酒。不过,今天既然是我请你们,那就不能让你们扫兴,我破个例,今天也和你们一样喝白的。服务员,再上一瓶相同的白酒来。” 方丽的话音未落,这七个本地老板就高兴的起哄起来,纷纷叫着“好啊,好啊,方小姐能陪我们喝白酒,真是太给面子了。” 牛老板的嗓门最大,也最爱热闹,就听他大声叫道:“既然方丽这么给我们面子,破例喝白酒,那我们也该换个喝法。服务员,过来,换大杯。今天我们要喝个痛快,谁也不许先开溜,不醉不归啊!” 闻听招呼的服务员,马上给拿出八个大杯,给每个人面前放了一个。酒店当然喜欢客人用大杯喝酒。你喝得越多,他得的利润越高,服务员的提成也越丰厚,这个账不难算。 吴一毛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笑脸看着大家热闹。本来今天的交易是失败的,结果大家不但没怪自己,反而还跑到这里来为自己排除烦恼。大家的心意,吴一毛懂,也非常感谢。 只是,此刻,吴一毛的心里实在放不下四弟的事情,挂着吴卫兵的安危,没有办法和大家一起开心起来。 干爹马腾与朱南溪他们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对方的意图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说小兵没事,对方就是还在要钱,其他没什么异常。 然而,吴一毛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现在越是平静,越是说明对方还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如果不搞清楚,就意味着已方会万分被动,小四的安危也就没有保障。 吴一毛知道,让干爹马腾主持大局去调查这件事是太难了。马腾一直在工厂里搞技术和生产,那有和这些黑社会打交道的经验?现在,唯有自己回去才有可能搞清楚真相,才能够拯救四弟的安危。 然而,吴一毛知道,3505期国债的决战就在这二三天之内。此刻,如果自己走了,对手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很可能导致本方大败。几百亿资金损失不说,这七个老板的性命,以及他们家人的性命恐怕都堪忧啊。 如果这一仗失败了,“o记”的根基也必将动摇,很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吴一毛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没有办法取舍,你让他如何能开心得起来? 就在吴一毛内心还在翻滚的时候,龙老板过来敬酒了。 龙老板略带酒意的说道:“吴老板,老弟,我们虽然不是生死之交。可这些年结下的情谊,也可以说是比海深了。何况我们现在同处一个利益共同体内。你四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是大家的事。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谁要敢伤害你四弟,我们哥七个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来,我敬你一个。喝!” 吴一毛脸上保持着笑容,心里却正乱着。见龙老板来敬酒,二话不说,端起面前的一大杯酒就干了。这一大杯可是足足有三两,所以吓了龙老板一跳。 他说道:“兄弟,慢点喝。我意思是敬你一口,没让你全干了。你既然都干了,那好,我也干了吧。”说完,他也将自己大杯中的三两酒一饮而尽。 依吴一毛的酒量,正常的话,喝二斤白酒不在话下。然而,今天的这种心情,肯定是喝不了二斤的。人的酒量与心情有很大关系,心情好的时候,比正常酒量多喝一些也不会醉。这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含义。 而心情不爽的时候,可能只喝到正常酒量的三分之一你就醉了。特别是这种大杯大口的喝法,更加容易醉人。所以说,很多时候人喝醉了,并不是酒醉了他,而心醉了自己。 敬完酒后,龙老板搬了个椅子,一屁股坐在了吴一毛的身旁,不断好心地劝说吴一毛想开点,不要喝太多酒。吴一毛因为心情不好,也不和他多话。史见他一把抓起面前的酒瓶又将自己的杯子满上了。 刚开始喝的时候,大家就一起干了一大杯,龙老板来敬时,吴一毛喝了第二杯,现在倒上的是第三杯。一瓶洒正好三杯还剩下一两酒。 刚给自己倒完酒,吴一毛就大叫:“服务员,再拿一瓶酒来,一瓶不够。”两大杯下肚,吴一毛心里感觉没那么烦了,所以叫着要酒。 然而,边上的龙老板看出来了,吴一毛这是要借酒浇愁。赶紧让服务员不要上酒,吴一毛那里肯依,两个人都喝下了六两酒,在今天心情都不太好的情况下,多少有了些酒意,所以拉扯了起来。搞得服务员不知道是上酒好还是不上酒好。 这个时候,方丽端着一大杯酒过来解围了。她一把拦住龙老板说:“龙大哥,你放心,我们老板酒量我知道,这点酒醉不倒他。他难得想喝酒,就让他放开喝好了。” 说完,她转向吴一毛说道:“董事长,印象中,我还从来没有敬过你白酒。今天我既然破例喝白酒,当然要敬你一杯。你想干,我们就干了吧。” 话没落音,方丽就将自己的一大杯洒干了,喝完了好像有些不胜酒力地样子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对于一个初次喝白酒的人,就用这种一口干三两的喝法,让龙老板看了目瞪口呆,他不禁佩服方丽直是天生好酒量。 吴一毛也管不了方丽全不会喝多,他已经有了些醉意,所以高兴地大声说道:“龙老板,你看,还是我的方副总好,理解我的心啊。来,来,我也干了。”说完,又将面前的一大杯酒喝了下去。龙老板是拦也拦不住。 吴一毛虽然有了醉意,心里却是明白的。他今天除了感谢这几个老板的支持外,更感谢方丽张罗这个酒局为自己解忧。 吴一毛清楚,方丽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人。她并不清楚四弟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己没告诉她,她也不多管闲事的来问。但是,她看出了吴一毛的烦心,所以召集大家来喝酒热闹为他排解心愁。 吴一毛对方丽的办事能力也很认可,短短几年就打开了整车销售市场的局面,将整车销售公司经营得有条有理。销售业绩直线上升,陪着出了很多大客户。 但是,吴一毛不认可方丽的工作作风。现在,方丽在销售公司内部俨然就是个女皇,说一不二。除了吴一毛,没人能给她提半点意见。就连高明这个级别的高管有时去找她商量个事情,她也不买账。 如果仅仅是工作作风问题,吴一毛或许能够忍受。关键是,吴一毛发现方丽有些销售手段不怎么地道,有违他的经商原则。这可是一个原则问题,有可能影响整个“o记”整车产业发展的大局。吴一毛当然不能接受。所以,才有了想将方丽换个部门的想法。 吴一毛甚至清楚方丽对自己已经产生感情,只是装着不知道而已。方丽很聪明,人前总是称吴一毛为董事长,以示对他的尊重。人后则就和他随意多了,甚至于敢主动表达对吴一毛的爱慕。而吴一毛只能装糊涂,假装不懂。 为了防范方丽,吴一毛尽量减少与方丽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就是这次来在成市,虽然两人住在一个宾馆的相邻两个房间。吴一毛也不给方丽单独和自己相处的机会,他总和余光荣呆在一起。白天一起在交易所操盘,晚上也让余光荣来宾馆陪自己住。 吴一毛的防范,让方丽没有办法,心中也生出了点点怨恨。 以一口三两的喝法,没等第二瓶喝完,吴一毛就醉了。他趴在桌上,嘴里不住地叫着“四弟、四弟、四弟........”。 大家一看吴一毛已经这样了,这洒也没办法再喝下去。就有人提出来散了吧,好让吴一毛早点回去休息。 牛老板说道:“方丽,你行不行呀?我们先把你和吴老板送回宾馆吧?” 已经喝了六七两酒,看上去也有些醉意,正坐在套间沙发上休息的方丽,见牛老板要送她。马上站起身说道:“不用,我没事,没喝醉。吴老板我会负责带回去,你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几个老板见方丽首次喝白酒,就喝了六七两的,而且居然没醉,看上去只是有点不太适应的样子。不禁对这个女子的天生好酒量暗暗佩服。 大家见方丽不让送,也就不在勉强。 方丽当然不可能让他们送自己和吴一毛,这场酒局,是方丽预谋了一天的杰作,重点就是最后要由她来负责将吴一毛带回宾馆。怎么可能让别人送呢?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20章 乘虚而入 方丽一早就看出了吴一毛的心情不好。尽管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是发生了让吴一毛很烦心的大事。 方丽知道自己不能主动去问到底是什么事。但是,他想让大家一起来热闹,让吴一毛高兴起来,这份心是真的! 只是,在成市这近二十天里,方丽本以为可以有很多机会单独接近吴一毛。说不定有机会拿下吴一毛也不一定。没想到,吴一毛拉来个余光荣夹在他们之间,让方丽无法单独接近。这真让方丽心中生出了怨气。 所以,她就想到利用晚上喝酒的机会,一定要将吴一毛灌醉。一方面,可以让吴一毛暂时不在烦心,另一方面自己也能够乘虚而入。 早有预谋的方丽,将吴一毛带回宾馆后,直接让门童帮忙将人送到了自己的房间。吴一毛被两个门童架着,嘴里不住地叫着“四弟,四弟…..”地来到了方丽的房间。 方丽让门童将吴一毛在床上放好后,就让他们离开了。出门前,方丽给了他们每人二十元的小费。 这是一家涉外酒店,外国客人来了会给小费,所以,门童对小费很熟悉,也懂得方丽是让他们出去后别多嘴。 门童一出房间,方丽就将门反锁上了,还挂出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她来到床边,将吴一毛挂在床边的两条腿搬上了床,好让他躺着更舒服。又将吴一毛的鞋子和袜子脱了,并体贴一盖上了被子。 方丽搬来一把椅子座在了床边,开始好好观察起已经进入浅睡的吴一毛。她还从来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吴一毛。 眼前这个男人,真是让自己又爱又怨。爱自不别多说,怨是怨吴一毛明知道自己喜欢他,却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想想有多少男人挖空心思地讨好自己,追求自己。这些男人中有大富豪,有大官,有大帅哥,无论他们百般使用金钱还是地位等手段,自己都从来没真动心过。 相反,自己对吴一毛是真心实意,甚至不惜投怀送抱。可吴一毛就像没看见一样,根本不动心。难道,赵美娟有什么魔法,能够让吴一毛抵住自己的诱惑?不!方丽不相信,赵美娟有什么魔力。也一相信赵美娟比自己强。 只是,她也说不清楚吴一毛为什么就不受自己的诱惑。在吴一毛之前,方丽早就得出结论,那就是没有男人能够抵得住自己的诱惑,她对自己驾驭男人的能力有充分自信。现在,方丽对自己的观点做了修正,开始相信,还是有男人能够不受自己诱惑的。 正是出于对吴一毛的幽怨,方丽利用吴一心情不好的机会,设计了今晚的酒局,她的目的达到了。 看着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方丽,心中不禁暗喜。任你吴一毛有再强大的定力,就算你的柳下惠再世,也还是逃不出我方丽的掌心。等今晚我成了你的人后,看你以后还怎么装不懂! 想到这里,方丽笑了。她给吴一毛轻轻整了整被子,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向洗澡间走去,她要好好将自己洗干净,好实施俘获吴一毛的行动。 方丽这人,出身于省歌舞团舞蹈演员,男女之事见得太多。所以,早就具有了超前开放的意识,认为男女之事就是那么一回事,没有那么神圣。可是,观点归观点,她却给自己立下了一条规矩。那就是,除非找到自己真爱的男人,否则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交出去。因此,跳了多年舞蹈的她,也许早就不是处女了,但她真的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肉体关系。 方丽在花洒下仔细的清洗着每一寸肌肤,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有些许的欣喜和激动,又有种无奈的感觉。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用这种方式将自己送出去,好像没人要自己一样。方丽仰头接受着水流的冲刷,嘴角露出了苦笑。 洗好澡,穿好睡衣,吹干了头发,方丽来到床边,看着已经熟睡的吴一毛,她会心地笑了。心里得意想道:“叫你牛,让你牛,今晚有本事,你就再牛一个给我看看。” 方丽看了一会吴一毛后,开始行动了。她先脱掉了自己的睡衣,全身只剩下了一条三角内裤,上身则是全裸的,露出了极其诱人的曼妙身材,不愧是搞舞蹈出身的,尽管多年没跳舞了,仍然保持着极好的身形。 方丽来到床上,动手脱吴一毛的衣服。吴一毛进房间后,是和衣睡在床上的,所以方丽只得从外套开始一件件地帮他脱。吴一毛的习惯是酒喝高了后很容易就睡着,结果被方丽一折腾,他又醒了。 迷迷糊糊中,吴一毛闻到了一股女人的体香。他感觉到有人在脱他衣服,挥挥说“别闹”后,翻个身又想睡去。方丽那会依他,继续给吴一毛脱衣服。 吴一毛感觉这帮他脱衣服的女人好像是赵美娟。他感觉今天赵美娟的身体好柔软,体香也比平时好闻。 方丽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将吴一毛剥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她将吴一毛的身体正了正,想让他睡得舒服点,又给他盖好了被子。自己则靠在床头想休息一会,在进行下一步动作。 就在此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这铃声虽然刺耳,但是吴一毛却十分熟悉。只见迷迷糊糊的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一把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接听起来。 吴一毛之所以熟悉这个铃声,是因为这是他特意设定的赵美娟的来电铃声。所以,尽管他酒喝多了,人处在迷迷糊糊之中。但是,一听到这熟悉的电话铃音,仍然条件反射地像听到冲锋号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 来电的正是赵美娟本人。也没什么大事,这是他们夫妻两人约定的每天通话时间。他们说好的,不管多忙,每天这时候都必须能一次电话。 因为马腾没说,赵美娟到现在也不知道吴卫兵的事。其他的一切正常,所以两人的通话很快结束了。 放下电话,吴一毛的酒也醒了。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方丽睡在他身边。此时,他转头问方丽道:“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我不是喝多了吗?” 方丽坐在床上,拉住被子挡住自己的上身。但是,她那美丽而性感的rf,还是露出了一大半。弄得吴一毛只敢看她的脸,不敢看她的胸部。 方丽怯生生地道:“这…这是我的床上。” “什么?这是你的床?我怎么会睡在你的床上?”吴一毛大声问道。 问完,他既像是对方丽又像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不能睡你的床,我不能睡你的床。” 吴一毛边说边迅速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抱起被方丽脱下来的衣服,也不管方丽是什么感受,就慌忙地夺门而出。 狼狈回到自己房间的吴一毛将已经睡下的余光荣吓了一大跳。此时已是半夜,余光荣本以为吴一毛今晚肯定不会回来睡觉了。没想到大半夜的他跑了回来,还抱着一抱衣服,光着身体,只穿了一条短裤。 余光荣惊奇地问道:“董事长,你这是怎么了?” 吴一毛尴尬地答道:“别问了,睡觉,睡觉。” 躺上床的吴一毛,酒已经彻底醒了。他已经明白方丽从提议她请客喝酒开始,就是有预谋的。吴一毛并不很怪方丽。他知道,一个未嫁人的姑娘家这样做,也需要很大的勇气,也是真的出于爱自己。 只是,吴一毛觉得,方丽的勇气有些大过了。他了解方丽的性格,做出有主义,也不择手段,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这正是吴一毛最不放心的地方。但是,他万没想到方丽会对自己来这一手。心里不禁感慨“方丽呀,方丽,你这是何苦?我已经有家有舍,怎么会接受你?你这样做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吗?再搞出一个亚妹姐这样的事?你让我如何收场?” 这一夜,吴一毛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几乎没有合眼。 这一夜没有人合眼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方丽。她的心里是心潮起伏,不能平静。在给吴一毛脱衣服时,方丽知道吴一毛是醒了的。她以为,吴一毛已经知道是自己在给他脱衣服,也默认了自己的投怀送抱。没想到,自己鼓起勇气,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吴一毛竟然还是毫不动心,赵美娟的一个电话就让他落慌而逃了。难道我就那么不堪?比赵美娟差那么多吗? 方丽的心里真的生出了对吴一毛的恨意。 第二天早上,吴一毛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余光荣去叫方丽和他们一起吃早饭。经过一夜的思考,他已经想清楚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要振作精神打发3505国债这一仗,小四的事只能先等着对手出招再处理了。 吴一毛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不但会让方丽乘虚而入,对手更是会利用来大做文章,最终会毁了大家。吴一毛决定,今天一定要将昨天在市场上的损失夺回来。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21章 决战前夕 经过一夜思考,吴一毛终于想明白了。要想解除目前的困境,就必须在成市国债市场上取得压倒优势,将对手沙浩文打痛,才能逼他出召,看他到底如何陷害四弟。这样才可能最终想办法解救吴卫兵。 吴一毛决定,这二天给方丽放假。他让余光荣通知方丽,想上那玩就去那儿玩,费用公司报销,开好发票就行了。吴一毛决意在决战阶段不在和方丽见面,免得她又出什么歪招影响自己。他知道,女人一旦疯狂起来,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早饭的时候,他又将七位本地富豪召集到了一起,告诉他们自己要下最后决断。七位老板到了以后,见吴一毛今天是精神焕发,与昨天简直判若两人。大家不禁都很开心,知道熟悉的那个吴一毛又回来了。 牛老板还开玩笑道:“吴老板,看来昨晚方丽把你照顾得不错呀,休息得很好吧?”这家伙常年在女人堆里混,早就看出了方丽对吴一毛的意思。昨晚方丽不让大家送,而要自己亲自带吴一毛回宾馆,牛老板就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只是,他不可能猜到结局而已。 吴一毛知道牛老板在调侃自己,也笑着回应道:“老牛,你tdm的别尽歪想。正经点,吃了早饭,我还有大事要说。” 大家听了后都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着去吃早饭了。 饭毕,吴一毛抖擞精神说道:“各位老板,昨晚我想了一夜,我判断,不在明天就在后天,3505期国债是否贴息的消息就会公布。也就是说决战不在明天就在后天就会打响。不出意外,这次政府一定不会再给3505贴息。今天就是决战前夕,也是决定胜负最关键的时候,所以他们才在昨天放出陷害我四弟的招数。我想通了,现在解救我四弟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国债市场上将他们打疼。因此,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提前发起总攻。开市之前,我们也要通过自己的渠道,向市场放出我们的判断,告诉大家政府不会再给3505贴息。并且,从一开市就全力做空,递度是1、3、5、7、9,只保留一分的力量。一路放空,直到对手不敢接盘,我们再将筹码往回接一部分。今天,我们必须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势,让对手摸不着头脑,这样才能够打垮他们。七位老哥,在开市之前我还要告诉大家一掉事情,那就是对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我们自己的底牌,我早就告诉大家了。但是,对方的底牌,我一直没有说。这主要是因为我也是在四弟的事情发生后才搞清楚的。这张底牌就是,表面上我们是在和大京帮斗,实际上这次大京帮的后台是安得公司的沙浩文。安得的实力大家是知道的,不过,借助政府这次不在给3505贴息的东风,对方即使有安得做后盾,我也有信心打败他们。当然,我把底牌全亮出来了,如果有那位大哥要退出我们的联盟,我也决不勉强,只要保守我们的秘密就可以了。” 吴一毛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并且告诉了大家对方的底牌。当听说大京帮的背后是安得在撑腰时,大家都感到有点诧异,这可是个太强大的对手。不过,当吴一毛问有没有人要退出时,七个人都纷纷表示不会退出,要死一块死要生就同富贵,决心放手一搏将对手打垮,从而独占今后的金融市场。 见大家还是那么万众一心,并不惧怕沙浩文,吴一毛会心地笑了。 九点的时候,国债市场就开始疯传说3505期国债是否贴息的消息今天就会公布,而且政府肯定不会贴息,引得市场一片恐慌的气氛。等到九点半一开市,果然抛盘大量涌出。 吴一毛顺势指挥七个老板和余光荣,在开市后前半个小时,快速投放了已方零点五成的筹码,引得市场上最不坚定的散户纷纷跟抛,造成市场中幅跳水,下跌了百分之二。 然而,大京帮好像一点也不慌张,很从容地就吃进了市场的筹码,一个小时之内就让市场反涨了百分之一。 这种情况,吴一毛是有所估计的,他并不吃惊。照样按计划从第二小时开始,八个人轮流放出了已方手上的一点五成筹码。市场又被打到下跌百分之二点五。直到上午收市,大京帮似乎才勉为其难回拉了百分之一,上午市场以下跌百分之一点五收盘。 表面上看,吴一毛赢了。然而,吴一毛并没有看出大京帮有丝毫的慌乱。按理说,今天上午的力度不可谓小了。并且,这是一种突然袭击,大京帮理应有一些慌乱的反应才对。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没有感觉得到? 吃中饭的时候,吴一毛进行了认真思考,难道说,大京帮是知道自己的底牌和操作步骤?已方出了叛徒?不然怎么会一丝惊慌也看不出来呢?如果真的出了叛徒,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种情况必须尽早防范。如果真的出了叛徒,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吃完中饭,吴一毛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余光荣叫了过来,进行了一番交待。他让余光荣下午通知七位老板操作的时候,每次少通知一个人,这样就从对手的表现上很可以看出他们知道不知道我们的底牌。从而就能判断出谁是叛徒了。 吴一毛的感觉是对的,七位老板中确实出了一位叛徒,这人就是庆老板。庆老板是七个人中心思最活络的一个。他本来就不太相信吴一毛能斗得过大京帮。只因为吴一毛这人肯吃亏,常常将利润都让给了大家,自己却不赚钱。所以,庆老板才一直跟着吴一毛跑。 庆老板是市场上是出了名的滑头,从不肯吃亏,为人也很计较。因此,当沙浩文让石敢为在吴一毛这边策反一人时,他想到了庆老板。 一开始,庆老板并没有答应石敢为做内应,他觉得这次吴一毛挟巨资而来,且充满信心,大京帮不一定能赢。可是,当石敢为许以重酬,答应他无论成败,都绝对不损坏他庆老板的利益,并且在最后打出了沙浩文这张王牌,庆老板动心了。 庆老板盘算了一下,他认为,如果没有安得插手,吴一毛或许有胜算。可是,大京帮这次有沙浩文做后盾,吴一毛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赢的。与其到时候陪葬,不如现在就倒向大京帮,庆老板就这样在几天前成了叛徒。 吴卫兵出事后,吴一毛的一举一动,心情变化,资金调度,操作手法和步骤,庆老板都全部告密了石敢为。这才有了今天上午,石敢为对吴一毛的行动了如指掌,毫不惊慌的局面。 果然,下午一开盘,大京帮就在十分钟内迅速将市场从上午下跌百分之一点五,拉到上涨百分之一点五,搞得上午抛货的散户叫苦不迭,后悔不已。 按原计划,吴一毛应该毫不示弱地马上将市场再打下去。然而,考虑到很可能出了叛徒,吴一毛改变了节奏,将下压的计划提前了十分钟,并且让余光荣不要告诉庆老板。 吴一毛对七个老板逐一进行了分析,主要从人品出发,不难判断出最有可能叛变的应该是庆老板。所以,他让余光荣第一个就不不要通知庆老板。 不出所料,针对吴一毛的这一轮打压,大京帮似乎反应没有那么灵敏了。一切都清楚了,吴一毛已经肯定庆老板已经叛变。不过,他并不准备马上动庆老板,他要留着这张牌到关键的时候打出来。 因此,为了不惊动庆老板,吴一毛恢复了操作节奏。同时,他让余光荣每次下达操作指令,仍然少通知一个老板,一方面是看看还有没有人叛变,另一方面也是防止冤枉了庆老板。 由于出了叛徒,这一天下来,吴一毛的战略又失败了,大京帮乘势将差距缩小到只有百分之一。七个老板对吴一毛的战略不禁有了一点怀疑,情绪都明显不高。然而,吴一毛今天却处变不惊,毫不惊慌。 只要查清了叛徒是谁,吴一毛就有对付的办法。他的内心是很痛恨庆老板这种做法和这种人的。但是,表面上他毫不动色。他要留下庆老板这张牌有大用。 吴一毛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四弟吴卫兵的情况。干爹那边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新进展,时间已经过去36个小时了。36个小时以来,情况似乎太过平静了,这意味着后面的风暴一定会来得更加猛烈。吴一毛不禁又担心起四弟的安危来。 晚上九点,w市方面果然传来了最不好的消息。接到干爹的电话,吴一毛是无比震惊,尽管他早就做好了最坏打算,也无论如何想不到沙浩文会使出这么阴毒的招数。是走是留的问题又一次摆在了吴一毛面前。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22章 毒瘾发作 老四吴卫兵被干爹马腾软禁在家里后。一开始,他还比较安稳。这一年多来,他没日没夜地赌钱,又总是担心怎么还钱。所以,过得并不轻松。现在事情败露了,马腾将他带回了家保护起来。吴卫兵一下没了心理负担,反而感觉到非常轻松起来。 可是,毒瘾却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吴卫兵的毒瘾,虽然没有到那种很深很深的地步,但也到了一天不吸毒也不能过的程度。在内心负担突然卸除等复杂的心理刺激下,他暂时减轻了对毒品的依赖。所以,第一个十二小时他安然渡过了。 但到了第二个十二小时,毒瘾开始慢慢苏醒,他也开始越来越渴望吸毒。 然而,平时的毒品都是小红提供给他的,现在你让他到那里去找小红?就算能联系上小红,也没办法将毒品送进来。送进来了在有人看守的情况下也没办法吸。 吴卫兵只能强忍着内心的难受,拼命找看守他的人要香烟抽。他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一边看电视一边一根接一根地猛抽香烟。两个看守身上带的两包香烟很就被他抽完了。没办法,只好又出门给他买了一条中华牌香烟。 可是,香烟毕竟是香烟,怎么可能抵得住毒瘾呢?就算你一天抽一火车皮香烟,也没办法克制住毒瘾,否则,毒品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到了第三十六个小时这一时段,吴卫兵已经无法忍受毒瘾的折磨,他是百爪挠心,恨不能用头撞墙来减轻毒瘾发作的痛苦。为了得到毒品,他决定要从这里逃出去,他要去找小红要毒品。 情急之中,吴卫兵想到了装病。他从房间里出来,骗看守他的人说,自己生急病了,现在人十分难受,必须要马上去医院看医生。 那个时候,吸毒的人还不是很多。看守也从来没见过犯毒瘾的人是什么症状。只见他面色苍白,冷汗如雨,浑身发抖,人快要撑不住的样子,还以为他真的生了急病。 看守害怕吴卫兵因为自己没有及时救治,真的生病死了,那责任就太大了,无法承担得了。所以,都来不及请示汇报就马上开上汽车将吴卫兵送到了医院。 吴卫兵知道,自己不能去见医生。否则,医生一眼就会看出自己不是病了,而是毒瘾发作。他捂着肚子变着腰对看守说自己肚子疼,要上厕所。两个看守不知有诈,赶忙将他扶到厕所,然后反身来到厕所外面给马腾和顶头上司朱南溪打电话汇报情况。 马腾一听说吴卫兵病得很重,非常着急。他告诉看守人员说,一定要保护好吴卫兵的安全,尽快看病,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自己马上就过来。 倒是朱南溪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接到报告后,马上带着十几个得力的手下往医院赶。 这边看守报告完毕,收起手机,两个人都守在厕所门口等吴卫兵出来。可是,过了蛮久时间也没见吴卫兵出来,好像也没什么动静。他们害怕吴卫兵倒在里面,于是,来到厕所蹲坑察看。这时才发现,吴卫兵早就没有人影了。看守恍然大悟,吴卫兵那有什么病。他是在装病骗过他们的看守好逃跑啊! 两个看守慌了,他们一边打电话汇报,一边在医院里到处乱找。 接到第二个电话汇报时,朱南溪已经快到医院。他命令司机调转车头不去医院了,而是开往蓝天大酒店。并且让在医院的看守马上报告马腾,让马腾也赶往蓝天大酒店。 朱南溪判断,吴卫兵一定是跑向蓝天大酒店了,至于去干吗?他还不能下结论。不一会,他就带着十个几特种兵出身的手下来到了蓝天大酒店地下赌场,马腾随后也赶到了。 朱南溪告诉马腾说,自己判断老四一定是有什么必须要办的事情,才装病逃跑,估计这事与赌场肯定有关系。吴卫兵这一年多就混迹在赌场,也没别的去处。所以,来这找他应该没错。 马腾觉得朱南溪说得有道理,就随着朱南溪一起找到了赌场管事歪嘴。 当朱南溪找歪嘴要人时,歪嘴一脸无辜地说道:“你们这是从何说起?吴小四不是被你们带回家了吗?到现在也没还我们一分钱,我们正要去找你们要人要钱呢。怎么反倒找我要起人来了?” 歪嘴说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真的是,他到现在确实没有看到吴卫兵的人影。假的是,他心里清楚,吴卫兵逃跑一定是因为毒瘾犯了。吴卫兵跑出去肯定会先去找小红,而小红早就被自己打发躲藏起来了。找不到小红的吴卫兵,走头无路时肯定要来找自己,这一点,歪嘴早就计算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说找马腾他们要人要钱是假话。因为,他明知道吴卫兵肯定会来找他。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将马腾他们打发走。不然一会吴卫兵找来了真不好办。 朱南溪见歪嘴死不认账,就说道:“歪经理,不管你有没有见到吴卫兵。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你又是如何陷害的吴卫兵,我迟早会查清楚。到时候,新账老账咱们一起算。最后说一句。如果吴卫兵来找你,希望你立即通知我,不然后果自负。” 朱南溪话说得很硬,歪嘴也没敢多说什么。按说这是在他的赌场里,他不应该这么忍让朱南溪。可是,朱南溪的身手早以闻名全w市,别说是他歪嘴,就是整个w市的黑d都惧怕朱南溪的名气三分。加上他今天带来的这十几个手下,一看就都不是好惹的货,歪嘴决定,还是省点事好。何况,老板黄毛说了,这次和吴一毛斗,主要是斗智,不是要力拼。 朱南溪说完就拉着马腾离开了赌场,只留下两个兄弟守在赌场里面看看吴卫兵会不会来。 朱南溪其实并没有真的离开。他判断,吴卫兵或许现在确实不在赌场里,但是,最终他肯定会来赌场。他和赌场之间一定还有某种关联。如果自己死守在赌场里面,歪嘴一定会在外围布置人将吴卫兵截住并将人藏起来,到那时就被动了。 所以,朱南溪表面上是离开了,实际是转到了外围等候吴卫兵。也防止歪嘴将已经在赌场里吴卫兵转移出去。 吴卫兵从医院逃脱后,一路狂奔着找到小红的住处。没想到,这里那还有小红的人影?!吴卫兵以前一直以为小红的住处是安乐窝,经常在这吸毒逍遥自在。此时却任凭他如何敲门也没人搭理他。 找不到小红的吴卫兵,毒瘾已经全面发作,再也无法忍受,急需找到毒品。 思前想后,他想起小红曾经说过,给他抽的货歪嘴那儿有。吴卫兵真的不想去找歪嘴,然而,为了满足毒瘾,他不找歪嘴已经没有路可走了。什么也顾不上的吴卫兵只能踉踉跄跄地向蓝天大酒店地下赌场赶去。 当吴卫兵刚在蓝天大酒店外的地下赌场秘密入口处出现,就被朱南溪的人与黄毛的手下同时发现了。 黄毛的七八个手下,抢先一步将吴卫兵拦了下来。吴卫兵一看,都是赌场里的打手,平时彼此很熟,赶紧说道:“兄弟们,快,快带我找歪经理,我有急事找他。” 为首的一个说道:“小四哥,我们就是歪经理安排在这儿等你的。他知道你要来,让我们带你去见他。” 吴卫兵说:“那真是太好了,快带我去见他。” 就在这帮人想带走吴卫兵的时候,朱南溪和马腾带着两个兄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黄毛的这七八个手下,也不认识朱南溪,见有人拦路,仗着已方人多,就想强闯着将人带走。 争执间,双方动起手来。 黄毛的手下平时欺负老百姓还可以,可是遇到朱南溪的兵,自然没有好果子。没用朱南溪出手,他的两个特战营出身的兄弟,三二下就将黄毛的七八个人放倒在地。 此时,朱南溪带来的其它十几个分散在周围的兄弟已经得到了信号,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黄毛的人一看不妙,赶紧四下地散开报信去了。 吴卫兵一看黄毛的人被打跑了,就一把抓住马腾的手说:“干爹,你快救救我,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快带我去找歪经理。” 毒品曾经在华夏国消失过很长时间。吴卫兵吸毒的时候,毒品才在华夏国重新抬头泛滥,吸毒的人还不多,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毒品是什么样子?犯瘾的时候又是什么症状?马腾就没看出吴卫兵是毒瘾犯了,还以为他是真的生病了。 马腾看着浑身颤抖,鼻涕眼泪横流的吴卫兵,以为他病得很重,心里万分着急,赶紧拉着他要往医院送。 然而,吴卫兵死活也不肯随马腾上医院。却非要马腾带他去找歪嘴。马腾实在不明白,有病为什么不去医院看医生,却而非要找歪嘴? 正在两个人僵持不下时,朱南溪走了过来。他附在马腾的耳边低语了两句,马腾一下子彻底惊呆住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23章 怒打歪嘴 马腾没看出来吴卫兵是毒瘾发作,朱南溪却看出来了。朱南溪在“o记”负责保卫工作,三教九流都要打交道。再说,他是南溪拳的传人,南溪拳派内有不少弟子都在道上混饭吃。这些人都尊朱南溪为掌门人,素有往来。所以,朱南溪对道上的事也不陌生。 毒品的事也时常听他们说起,也见过一二个不争气的吸毒弟子犯瘾时的丑陋样子。因此,他一看到吴卫兵的症状,就知道这是毒瘾犯了。 马腾和朱南溪都万分震惊!他们无论如何想不到赌场会让吴卫兵吸毒来陷害他,陷害吴家。赌博骗些钱也就算,就算输个几千万,吴家也还得起。还了赌债,依吴卫兵的善良天性,应该不难改邪归正做回好人,权当是年青人走了一回弯路。 可是,一旦吸毒那就不一样了。朱南溪和马腾都知道,沾上毒瘾,这人就废了,这一生估计也难有回头之日。这可是一个好端端的大好的年轻生命啊!是吴家的老四啊!这些人也太胆大了!居然吴家的人也敢陷害!什么样的仇恨,让他们下如此的毒手啊?! 朱南溪和马腾的内心都无比的愤怒,可是,却没有什么好办法处理。 马腾将朱南溪拉到一边悄悄说道:“南溪,想不到他们把小兵害成这样,太可恶了。现在你看要怎么办?将人带回去吗?” 朱南溪说道:“马伯伯,依我之见。人暂时还不能带回去。你没见小兵那要死要活的难受样子吗?据说,犯了毒瘾的人,浑身特别难受,尤如万蚁钻心,蛆虫噬骨般地不能忍受。我们现在将小兵带回去,也没办法满足他的毒瘾。而满足不了他的毒瘾,万一让他有个三长二短,怎么向董事长交待?” 马腾说:“南溪,你的话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马腾明显没了主义,只能求教于朱南溪。 朱南溪说道:“马伯伯,依我意见。当务之急是先要找到点毒品让小兵吸了,将他先稳定下来再说。将他稳定了,我们才能把事情了解个大概,也好向董事长汇报。然后再商量下一步的对策。你看行不行?” 鉴于马腾的身份,朱南溪一直对马腾很敬重,说话也客气。 马腾说:“南溪,恐怕只有按你意见办了。只是,到那儿去找毒品呢?” 朱南溪说道:“马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事情和歪嘴脱不了干系。应急的毒品也得找他去要。” 马腾说:“那好,事不宜迟,小兵太难受了。我们这就去找歪嘴。” 一行人复又来到地下赌场找到歪嘴。 再次见到歪嘴,朱南溪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上去一个嘴巴将歪嘴抽翻在地。歪嘴本来是有防备的,他知道今天不会太平,所以调集了十几个打手来保护自己。这十几个人,见歪嘴被对方一句话没说就打翻在地,纷纷上前要和朱南溪动手。 躺在地上的歪嘴见状,也顾不上疼痛,马上爬起来制止了手下。他知道,今天如果动手,肯定占不到便宜,因为对方的人实在太强悍了。目前在赌场里的全部六七十个打手恐怕也不是朱南溪带来的这十几个特种兵的对手,还是克制一点好。何况,他一眼看到吴卫兵毒瘾发作的狼狈样子,也知道自己理亏。 歪嘴站起身说道:“朱老板,你怎么无故打我?我也没招你呀?” 见歪嘴还在明知故问地狡辩,朱南溪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厉声说道:“歪嘴,你少给我狡辩。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心里清楚。你没招惹我,我会到你这肮脏的赌场里来?,现在暂时饶过你,马上跟我到你办公室说话。” 朱南溪说完,头也不回地径直向歪嘴的办公室走去,好像那就是他自己的办公室一样。这种气势将歪嘴和他的手下镇住了。歪嘴没办法,只能乖乖地跟在后面一起来到了办公室。 朱南溪之所以要到办公室谈,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吴卫兵吸毒的事。等马腾、吴卫兵和歪嘴进到办公室后。朱南溪将门一关,转身眼睛瞪着歪嘴,手指着吴卫兵说道:“你们这帮畜牲,居然让小兵吸毒,把他害成这样。这笔账,迟早会让你们还的。现在,我问你,让小兵吸的是什么毒品?赶快拿点出来让他吸了解瘾。” 歪嘴真的被朱南溪的愤怒吓倒了,生怕他再次爆揍自己。不过,歪嘴心里清楚,此时必须要周旋,绝对不能实话实说,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 于是,歪嘴定定神说道:“朱老板,你这是从何说起,小四吸这玩意,与我何干呀?都是他的那个小相好教他的。” 朱南溪没好气地说道:“歪嘴你少给我赖账,是不是你我一定会查清楚。查清楚了再找你算账不迟。现在,你马上给我找点毒品来让小四吸了解瘾。” 歪嘴还狡辩地说道:“朱老板,我这是游戏厅,那儿有小四吸的那东西呀。” 歪嘴的话还没落音,朱南溪就一脚将他踢得从办公桌上翻了过去。朱南溪其实没怎么用劲,歪嘴就已经躺在办公桌后面的地上爬不起来了。朱南溪平时并不喜欢和人动手,他不喜欢打人,也知道自己手重,不能轻易出手。 今天,朱南溪实在是被歪嘴他们陷害吴卫兵吸毒的事激怒了。加上,他知道如果不给歪嘴一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老实的。 朱南溪绕过办公桌,来到歪嘴面前,也不让他起来。只是说道:“歪嘴,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想活呢,就乖乖将东西拿出来。要是不想活呢,我就成全你,叫你以后不仅嘴歪,还让你鼻子、耳朵和眼睛全部从脸上移位。信不信?你可以试一试看。” 歪嘴虽然在道上混,却一点功夫也没有,相反,他干的是赌场,整天吃喝嫖赌,身体早就空了,那经得住朱南溪的一脚。尽管朱南溪没怎么使劲,他也根本吃不消。 歪嘴知道,朱南溪说让他“鼻子、耳朵和眼睛全部从脸上移位”的话不是说着玩玩的。他看得出来,朱南溪今天是真动怒了,自己还是老实点配合他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要真搞得自己鼻子、耳朵和眼睛又从脸上移了位,就不划算了。 歪嘴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苦着脸委屈地对朱南溪说道:“朱老板,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手打我?小四吸毒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呀。” 到这个时候,黄毛还想赖账。他一边说一边不情愿地拉开了办公桌抽梯,从里面拿出了一条香烟,取下两包交给了朱南溪。吴卫兵一看到这熟悉的香烟,立即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嘴里叫着“就是这烟,就是这烟。”,身体踉跄着差一点就跌倒在地。 朱南溪一把扶住了吴卫兵没有让毒瘾正在发作的他摔下去,说道:“小兵,别急,别急,慢慢来。” 朱南溪边说边将香烟拆开,抽出一支递给了吴卫兵,并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了。吴卫兵拿着点好的香烟,迅速跑到了沙发的角落上,狠命地吸了起来。几口下肚,他的毒瘾发作症状立刻就消失了。 朱南溪看着吴卫兵的样子,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后,将手上的两包香烟放进了自己的衣裤口袋。转身又来到黄毛的办公桌后,将那个放有毒品香烟的抽梯拉开,取出了那条还有八包的香烟。 歪嘴不明白朱南溪要干什么,也不敢问,只是用眼睛无奈地看着朱南溪。 朱南溪这时才对他说道:“你不用看我,这条害人的香烟,我拿走了,为的是治小兵的毒瘾,我可没功夫以后每次都来找你讨。” 歪嘴一见朱南溪要将香烟全部拿走,着急地说道:“这,这.....这可值好多钱啊!” 朱南溪眼睛一瞪说道:“你还好意思和我谈钱?你们要是不把小兵害成这样,谁要你这害人的东西?歪嘴,告诉你的主子,这笔账没有完,迟早他要加倍偿还的!” 朱南溪很清楚,歪嘴不过是个马前卒,他的后面是老板黄毛,黄毛后面说不定还有更大的老板在策划这件事情。 朱南溪警告过歪嘴后,就和马腾一起,领着吴卫兵和自己的人离开了地下赌场。此时,满足了毒瘾的吴卫兵又恢复了正常,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个吸毒之人。 朱南溪前脚一走,歪嘴马上就打电话向黄毛汇报了刚才的情况,而黄毛则立刻汇报了沙浩文。沙浩表扬说黄毛干得不错,现在暴露吴卫兵吸毒正好是时候,他让黄毛继续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给吴一毛施加压力,扰乱他的心智,逼他离开成市,撤出国债市场。 马腾和朱南溪回到家后,又将吴卫兵软禁了起来。他们两人来到马腾的卧室,开始商量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办。 马腾和朱南溪知道,现在吴一毛不在家,有什么事,他们必须要商量好了统一行动,不然,出了差错,对不起吴一毛对他们的托付。 马腾先开口道:“南溪,小兵吸毒的事太让我震惊了,想不到这帮人如此歹毒。这件事,我们要不要马上告诉一毛呢?”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24章 陈述利害 朱南溪并没有急着回答马腾的问题,而先将香烟交到马腾手里说道:“马伯,这香烟还是交给你保管好。我怕交给手下人,万一他们好奇也吸上了,那就害人了。以后,小兵每次犯瘾的时候,就给他抽一根,一定要控制数量,不能让他多抽。现在也不能带小兵上医院看医生,那样就等于告诉全天下,吴家老四吸毒了,对吴家的名声打击太大。其他也没有好办法治他的毒瘾,只能暂时如此了。” 马腾觉得朱南溪说得有理,这样害人的东西,年轻人常常因为好奇就沾上了,一旦沾了,很难抵得住诱惑。马腾接过香烟放进了衣柜抽梯并且上了锁。 朱南溪继续说道:“马伯,我觉得马上向董事长汇报情况似有不妥。因为,对小兵吸毒事的情况,我们还一无所知,如果董事长问起来,我们什么也回答不上来,不是让他干着急吗?” 马腾说:“是呀,我也觉得现在就告诉一毛不合适,肯定会给他添乱。可是,我们又怎么才能搞清楚这些情况呢?歪嘴肯定是不会配合我们的。” 朱南溪说道:“是的,指望歪嘴说实话是不可能的。马伯,现在小兵的毒瘾暂时过去了,人已恢复正常,我们可以先找他谈谈,再从他提供的情况里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真相。” 马腾同意了朱南溪的意见,于是,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吴卫兵的房间。 已经恢复正常的吴卫兵,见到马腾与朱南溪,脸上充满了愧色。马腾看着吴卫兵,心里真是复杂极了。既为他被人陷害成这个样子而心疼,又对他不懂事地做下这一连串的糊涂事而痛心。 马腾忍不住的责备道:“小兵呀小兵,你这孩子怎么这样糊涂呢!染上赌博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能吸毒啊?!” 事情发展到现在,马腾还从来没有责备过吴卫兵一次,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吴卫兵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被马腾一责备,显得更加不自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马腾好,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朱南溪转弯道:“马伯,先也别批评小兵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他。还是先搞清楚情况要紧。” 在马腾和朱南溪的询问下,吴卫兵这回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将他经历的全部情况说了出来。 听完吴卫兵的回答,朱南溪和马腾都明白了,这是陷害,彻头彻尾的陷害。很显然,这是黄毛安排手下利用吴卫兵贪玩游戏赌博机的弱点,先引他赌博上瘾欠下巨额赌债,又派出小红去勾引吴卫兵吸毒。 朱南溪抑制不住地拍案而起,心里也对没有保护好吴家人而自责。他负有保护吴家人安全的职责,也对防范出现绑架、伤害吴家人人身安全的情况做了大量工作。这几年,也确实没有人敢硬碰硬伤害吴家人。可是,万没想到黄毛竟然用这种看不见的软刀子杀人。 那个时候,普通人对社会上的毒品和赌博还知之甚少,一般人也接触不到这些东西。所以,考虑不到这一层也是正常的。但是,朱南溪没有找借口回避这个责任,他觉得,自己是保卫部长,不管什么情况,吴家人受到伤害,自己就有责任。他准备等吴一毛回来主动请求处分。 现在最头痛的是,明知道这是黄毛在陷害吴卫兵,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朱南溪知道,只有找到证据,才能找黄毛算账。小红看来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找到她就有了证据。于是,朱南溪调动了自己的全部关系和人手,去查找小红的下落。然而,直到晚上也没有找到小红。 马腾和朱南溪商量了一下后觉得,再不向吴一毛汇报不行了。这么大的事情,久不报告,万一有个意外,承担不了责任。 当吴一毛接到马腾电话,得知四弟吴卫兵染上的毒品,而且瘾已经很重时,内心里震惊不已。他知道,四弟是被对手彻底毁了,而这一切都是受到自己的牵连。如果四弟不是自己的弟弟,就一定不会被人陷害到如此惨烈的地步。如果四弟生在普通人家,也绝对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吴一毛本已平复的心情,再次起了大波澜。是走是留的问题又一次跳了出来。 吴一毛实在担心,如果自己不回w市的话,还不知道四弟后面有什么事情冒出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吴卫兵的安危一直是吴一毛最放心不下的事情。再说,四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却不在他身边,还算是哥哥吗?四弟一直差不多视自己为父亲。这时候一定最需要自己,如果不回去,四弟一定以为自己不管他了,精神上肯定打击很大,说不定会出精神问题。 吴一毛是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四弟,越想心里越难过。 可是,如果自己走了。那一直跟随自己的七位老板又怎么办?他们破产事小,性命是大啊!何况,他们七个人要是破产了,“o记”还有可能独善其身吗?十之八九“o记”的根基也会动摇,说不定会就此倒闭,“o记”的好几万职工也要无辜地跟着遭殃。 吴一毛的心里乱极了,无法做出决断,这种情况在吴一毛的一生中是很少见的。他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思考着到底是走是留。最后,终于决定,还是要马上赶回w市,救四弟吴卫兵于水火才是最要紧的。 吴一毛的性格是说干就干,一旦决定了,他的行动常常非常迅速。他将睡里另一个房间的余光荣叫醒。让他通知那七位本地富豪马上来宾馆开会,他有重要事情要通报。 这都快下半夜了,七个老板一听说吴一毛这时候要开会,知道一定出了大事,也不敢怠慢,都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赶往吴一毛住的宾馆。尤以庆老板跑的最快,他是第一个到达的人。 吴一毛心里当然清楚庆老板为什么跑得那么快。只是,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照样和庆老板热情地打着招呼,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他知道,这张叛徒牌,自己可以好好利用,一定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打出去,让沙浩文和庆老板也尝尝叛徒是什么滋味。 等人到齐了,吴一毛开门见山地将四弟被陷害吸毒,现在危在旦夕的情况告诉了大家。最后他说道:“七位大哥,我已经决定明天一早返回w市。请大家理解我,我就这一个弟弟,我不救他就没人救了。做生意挣钱,为的不就是让家人过得好一些吗?如果我为了打赢这场国债交易战,而牺牲了我四弟的性命,这钱挣来还有意义吗?所以,两相权衡,我还得以我四弟的性命为重。对不起大家了!当然了,这边的事情我也是有考虑的。我打算明天一早就飞回去,如果四弟的事情处理得顺当,我在连夜飞回来。我判断,3505期国债是否贴息的消息,十有八九会在后天。这样并不耽误事情。只是有一个风险,那就是如果四弟的事处理不顺,我大概就回不来了。” 吴一毛的话还没说完,现场就炸锅了。大家纷纷表示吴一毛不能走,半天也不能走,万一要是明天公布消息,那就全完了。何况,吴一毛一走,大京帮肯定大做文章说吴一毛是害怕先溜了。这样的话,市场上的形势必定会一边倒地倾向大京帮。自己这一方很快就会爆仓破产。 所以,这几个人吵吵着坚决不同意吴一毛回去。 倒是平时嗓门最大的牛老板,一直没有吵吵,而是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争执不下。等大家吵吵得够了,他抬手用茶杯盖敲了敲身边的茶几。意思是让大家安静,他有话要说。 大家这才发现,牛老板今天很反常,平时话那么多,怎么现在到不说话了。 见大家安静了,牛老板才不紧不慢但很严肃地说道:“吴老板,吴一毛,不要怪我不客气地直呼你的名字。我看你现在是需要有个人大骂你一顿才能清醒啊!” 牛老板这人平时嘻嘻哈哈惯了,猛然用如此严肃而且极讽刺的口吻,让大家都感到一惊,纷纷用迷茫的眼光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牛老板也不管大家的眼神,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最爱的太平猴奎后说道:“吴一毛你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糊涂了呢?不错,他们用如此阴毒的手段陷害你四弟,确实是毫无人性,卑鄙之极!你四弟因为你被人陷害,现在危在旦夕,你很难过很着急,我们理解。你以为我们不难过着急吗?做为同一个战壕的战友,我们也很愤慨啊!可是,你很清楚,对手是冲着你来的,是想逼你离开成市,退出国债战场。你回去了,辜且不论我们死活,你就肯定能救你的四弟吗?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你不但救不了,还会加重他的危险。因为,只要你一走,我们这一方马上就会崩盘,就会彻底失败,对手就会腾出手来去w市对付你。那时候,你经济上失败了,‘o记’也倒了,你拿什么去救你四弟。十分明确,只要你现在离开成市半步,对方的目的就成功了!” 说到这里,牛老板停顿了下来,用眼睛看了看每个人的反应。在座的老板见老牛今天说得非常在理,听得是聚精会神,知道他还没有说完,也不插话,都等着他往下继续说。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25章 连夜告密 牛老板又喝了一口太平猴奎后说道:“一句话,你吴一毛现在不能离开成市半步。你想走也不行,我老牛第一个不答应,我想在座的七个人,没有人会同意你走。你要走,我就找人绑架你。你别怪我乱来,我一会就调人来将这所宾馆包围了,你休想离开半步。现在,我在说说救你四弟的办法。我觉得,救你四弟的最好办法,是反其道而行之,就是在国债市场上将对方彻底打垮。同样的道理,对方垮了,也就没能力和心情去伤害你四弟了,你四弟也自然安全了。还有一点,我得说一下。你四弟染上毒品是个不好处理的事情。如果对方一下子断了他的毒品,那个日子是很难过的,说不定会让你四弟出什么意外。所以,吴老板,一定要让你的人备下一些毒品应急,等你回去了再想办法给他戒毒。我知道,你吴家都是正经人,肯定不会和毒品贩子有来往。如果你们搞不到毒品,我到可以帮你想些办法。你知道我的后台有几个是道上老大。多少对道上的事了解一些。据我耳闻,你们w市的毒品都从成市流过去的。如果需要,我可以找道上的朋友帮忙弄一点,这是我应尽的义务。我说完了,大家看看我说的在不在理吧?。吴老板,请你看在我们七兄弟的份上,不要离开成市,可好?” 牛老板的话确实说得入情在理,大家纷纷表示支持他的观点。 牛老板的话也在吴一毛的内心产生了极大震动,理智告诉他,牛老板是对的。可是,感情上他还是有点转不了弯,四弟的安危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上,让他不能正常呼吸,吴一毛又陷入了思考。 这时候,大家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庆老板敲敲桌子站起身开口道:“各位老板,我有两句话要说,我不同意牛老板的意见。我理解吴老板,他四弟的安危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吴老板的话没错,如果人没了,要钱又有什么用?如果是我弟弟,我肯定回去了。何况,吴老板只走一天,说能肯定明天3505的消息就一定公布呢?大家不要忘记了,我们是兄弟,吴老板的四弟也是我们大家的四弟。我们可不能把他当成旁人的弟弟而不管不顾啊。” 大家一见庆老板这个时候唱反调,纷纷说他乱弹琴,不顾大局。尤其是牛老板更加生气,庆老板的话是话里有话的指责他无情无义。 庆老板也不管大家的批评,仍然摆出一副最关心吴一毛的样子。他本来是不想出来说话的,也知道这时候说话有风险。可是,沙浩文给他交待过任务,就是要帮着将吴一毛挤走。眼见着,吴一毛已经下定回家的决心,沙浩文的计谋就要得逞。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牛老板,一番话说得吴一毛陷入沉思,产生动摇。 庆老板知道,这时候自己必须冒险出来加把火。不然,要是吴一毛不走,麻烦就大了。所以,他才会装着非常关心吴卫兵安危的样子劝吴一毛离开,顺带着将牛老板损了一下。 然而,庆老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本来还有点犹豫的吴一毛,听了他的话倒被彻底警醒了。是呀,叛徒都希望我离开成市,我那能如此听叛徒的话呢?此时此刻,就算是牺牲了四弟的性命,也不能按对手的意图行事呀!何况,牛大哥说得对,我不回去,四弟不一定有性命危险,如果自己在国债战场打输了,那四弟的性命才真的有可能不保了。 想到这里,吴一毛拍桌而起。他提高嗓门说道:“各位大哥,感谢你们的开导。这次要是没有你们,恐怕我真过不了这一关了。庆老板,我要谢谢你对和我四弟的真心关切。你说得很对,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人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吴一毛故意停顿了一下,特意观察了一下庆老板的反应。庆老板果然面有微微喜色,他还以为吴一毛这样感谢自己,肯定要准备回w市了。 可是,没想到吴一毛话锋一转后说道:“只是,牛老板说得也有道理,他也是为我好。我想通了,如果我现在走了,就太对不起在座的七位老板了。所以,我决定了这回真的不走了。请各位放心,不打垮大京帮我绝不再提离开的事了。牛老板说得对,打垮了大京帮,或许我四弟就安全了。现在,我决定明天开始,就向大京帮等多头发起总攻。我现在就向大家交个底。我们这一边,一共掌握了六百亿的筹码和现金。而据可靠情报,大京帮的筹码和资金总共是五百亿左右。依这个实力对比,只要我们调度得好,加上3505国债最后消息的效应。大京帮是无论如何招架不住的。他们必将暴仓而破产。明天一开市,我们就以百分之五十的力量,有节奏地坚决做空,等到3505国债的消息一宣布,市场必将会一边倒地抛售。以大京帮的实力,根本无力回天,剩下的就只有暴仓破产一条路了。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不打垮他们,迟早有一天也会有人打垮他们。谁让他们利用背后有人,整天拉关系,放暗箭,不按经济规律办事,搞得市场一片混乱,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现在已经夜深了,耽误大家睡觉真不好意思。如果没什么意见,大家就早就回去睡个回笼觉吧。明天还有激战呢。” 吴一毛是越说越兴奋,完全恢复了正常状态。几个老板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都表示没有意见了,要赶快回去睡觉。牛老板的心情也特别好,虽然表面上吴一毛没有太表扬他,他知道那是吴一毛为了庆老板的面子。自己的话起到了关键作用,他的脸上当然很光彩,心里也很高兴。 一行人很快离开了宾馆,吴一毛也洗洗睡下了。 第二天上午,吴一毛早早就来到了国债交易市场。今天将是决战的开始,他要早点来亲自检查一下各方面的情况,防止出现意外。 今天,吴一毛照例没有让方丽来市场。余光荣按吴一毛的意思让方丽自己出去旅游,方丽不肯。吴一毛后来同意让她回去,方丽也赌气地不肯回去。吴一毛知道,这回方丽是真的伤心了。方丽没结过婚,岁数虽然过了三十,可理论上还是个大姑娘。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抱着衣服就跑了,也不管她的感受,确实有点残忍。 不过,回头想想,自己不跑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总不能又犯下一个亚妹姐那样的错误吧?吴一毛决定,等这次国债大战结束了。再找个机会好好和方丽谈一谈,总要安慰安慰她吧。 今天七个本地老板不得也很早,与吴一毛找招呼时都会心地一笑。 九点半,市场准时开闸交易。 按计划,吴一毛安排龙老板头十分钟之内就抛出了十亿的筹码。按说这个力度已经不小了,理应可以上市场上砸出一波小波浪。特别是在现在市场上,关于3505国债的消息满天飞的情况下。大家知道现在的消息是真真假假,已经失去作用。所以,都不听消息,只观察市场的动静。 老债民都知道,市场上总有一些先知先觉的人。这些先知先觉的人会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采取行动。所以,有经验的人这时候都不听消息,而是紧盯市场动态。一旦发现先知先觉的人抛售,则马上跟抛,就能够避免下跌被套的损失。如果先知先觉的人拉涨,就要紧抱手中的筹码不放松,这样才能赚大钱。 可是,今天这第一波十个亿丢下市场,却连个水花也没看到。这显然是反常的,但是,吴一毛却一点也不慌张。因为,这种情况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知道这里面的原因。 这个原因就在庆老板。昨夜从吴一毛住的宾馆离开后,其他人都赶紧回家睡觉了。庆老板却不敢回家,他必须要找到石敢为当面密告吴一毛不会离开成市的重大情报,以及当晚吴一毛召集他们聚会所说的一切情况。 正是由于庆老板的告密,所以,大京帮对吴一毛今天的行动了如指掌。并且连夜与沙浩文商量了对策。庆老板提供的情报中,有一条是至关重要的。那就是得到了吴一毛与七位老板的全部资本金是六百亿。而大京帮与沙浩文的资本金,确实是吴一毛说的五百亿。 这一百亿的差距是沙浩文没有估计到的,他从各方面收集到的情报显示,吴一毛这一方的资本金也在五百亿左右。当资本金相当时,消息就是决定胜负的最终和唯一因素了。 沙浩文没想到,吴一毛的财力居然如此雄厚,能筹集到六百亿的资本。一百亿的差距,意味着可以对方可以多撬动一千亿的筹码。如果没有消息的支持,从资本金上肯定是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就算有消息面支持,也有四成没把握。 石敢为知道这里的厉害关系,所以他非常着急地问沙浩文道:“小虎哥,明天吴一毛就要行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筹集钱了,怎么办?”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26章 痛击对手 沙浩文想了一下说道:“敢为,你别急,钱的事我来解决。安得公司还有最后五十亿的备用资金,一般是不能动的。明天一早我让会计给调过来。另外,我再想办法调集一百亿资金,明天开市前一准到你的账上。我想有了这一百五十亿应该够了。这次庆老板立下了大功,如果不是他连夜来通报消息。明天我们会万分被动,说不定就输了。庆老板,这一功我会给你记着的。” 石敢为一离开,沙浩文马上打通了成市房地产银行董事长阎光的电话。此时,阎光早已搂着个小姐进入了梦乡,正在做着美梦呢。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他很不愉快。可是,当他看到是沙浩文的电话号码时,梦马上就醒了、 阎光对着电话应道:“沙老板,这么晚打电话来一定是有急事吧?” 沙浩文说:“阎董,不好意思呀,大半夜把你吵醒。确实是有紧急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打扰你。” 阎光赶紧说道:“沙老板,你别客气,你客气我可受不起。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我一定会尽力办。” 沙浩文说道:“爽快!阎董。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大半夜的,我长话短说,说完好让你睡觉。是这样的,我需要一百亿资金,明天早上九点打到我的账上。能办吗?” 阎光有点吃惊地答道:“沙老板,要得这么急?这可不是小数目呀,难度太大。” 沙浩文说道:“我知道有难度,不然也不会大半夜惊动你阎大董事长了。这要是在京燕市,我也不用找你。在成市,这事还真非你莫属,我知道你行的。钱我最多用一周就还你,利息我照付。当然,我也不白用,你竞争省房地产银行行长的事,我会全力帮你做工作的。” 国家银行的资金,进进出出都有很多规定,需要经过多道程序的审批,还要办理很多手续,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一百亿的资金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运作到位,显然是违反规定的。沙浩文的要求,阎光能够办成,但是肯定有很大风险。所以,他并不愿意去办。 可是,现在沙浩文提到了自己竞争省行行长的事,阎光就没办法不答应了。前几天自己亲自去求沙浩文帮忙竞争行长,沙浩文没有拒绝也没有马上答应,那知道是用这用一百亿资金的事等着他。 阎光知道,沙浩文有能力帮助自己上位省行行长。现在的董事长位子,就是当年沙浩文帮忙才坐上的,条件是现金一百万。这次不用花钱,只需要帮沙浩文运作一百亿资金暂用一周,从经济的角度讲还是很合算的。 当然了,这里也有很大风险。沙浩文这么急着用钱,一定是拿去投机周转,如果亏了,钱还不了,那他阎光就完了。不过阎光知道沙浩文的能量,亏损不还钱的事不太可能发生。 总之,看在省行行长位置的份上,阎光答应了沙浩文。就这样,沙浩文以许诺一个行长的位置,紧急调来了这一百亿资金。第二天开市前,也不知道阎光用了什么手段,果然让一百亿资金按时到达了沙浩文指定的账户。 正是由于庆老板的告密,沙浩文掌握了吴一毛的全部底牌。所以,今天一开市投下去的十个亿,很快就被石敢为吃掉了,没有在市场上引起任何反应。 只是,沙浩文想不到的是,这一切全部都在吴一毛的意料之中。吴一毛不动声色地让余光荣继续按计划指挥七位老板抛货,并且将力度加大了一倍。这样,原计划早市抛出一百五十亿筹码,一下子变成了三百亿。总算将指数打下了百分之五,市场上偏空的消息开始越来越多,但是,由于沙浩文的托市,还是没有引起市场恐慌性跟抛。 吴一毛的变换节奏地加大抛售力度,让石敢为有点怀疑庆老板的情报是不是准确?这种力度的抛售,可不象资本金只有六百亿的架子。 石敢为赶紧将情况报告给了沙浩文。沙浩文分析以后告诉他,这可能是吴一毛对他们的接盘速度有所怀疑,利用变换节奏来意图打乱我们。这说明,庆老板的情报恰恰是准确的。他让石敢为不用怀疑,继续计划行事,接盘速度放慢点。注意隐蔽就可以了。 一个上午,吴一毛抛售了手中一半的筹码,足足三百亿资金,却只是将市场点位砸下去百分之五。这是很反常的,要是在平时,这么大的抛量,早就打到跌停板了。 吴一毛知道,这是少浩文早有准备的关系,也说明沙浩文的资金储备很充足。 沙浩文对吴一毛的这种操作法感到很可笑。因为,以吴一毛现在的抛售速度,不等下午闭市,手中的乱码就抛光了。到那时,拿什么再将这场3505之战打下去?想到这里沙浩心里是暗暗偷笑。 沙浩文决定,下午一开市就让石敢为将点位迅速拉上去,诱使吴一毛继续加大抛售量,顺势就将他手中乱码吸光。反正自己手上有的是钱,足够吃下吴一毛的全部筹码,到那时,市场就由自己说了算,想拉多高就拉多高。等到3505贴息消息公布的时候,吴一毛就再也没有机会在低位接回筹码,只有爆仓破产一条路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沙浩文接到了政务院财政办主任曾涛的电话。告诉他半小时后,政务院将公布3505国债是否贴息的最后决定。 沙浩文马上急切在问道:“最后决定到底贴息不贴息?” 曾涛说:“最后决定是贴息一半,中性消息。” “什么?只贴一半?狗屁中性?这对我们就是偏空啊!”沙浩文有点急眼了,爆起粗口。 曾涛说:“我已经尽力了。这个决定是顶层做出来的,无法更改呀。再说,这个消息不是完全偏空,只要你手中资金充足,照样可以将空方打得落花流水。” 沙浩文非常不满意地说道:“好了,好了,曾大主任,什么也别说了。” 沙浩文知道,顶层做出这个半贴息决定,就是有意既不偏空也不偏多,同时也照顾到持有3505国债的老百姓利益。这样多空双方,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按照市场规律去拼斗,输赢各有天命,债券市场原本就是有风险的。 这个消息从道理上来说,确实是中性的。只是,由于沙浩文的期望太高,所以才感到很失望。他稍感安慰的是,由于庆老板的告密,自己准备了充足资金,不然就输定了。看来,下午消息一公布,双方就只能靠实力拼命了。 在下午开市前半个小时,广播里传达了政务院关于给3505期国债贴息一半的消息。吴一毛听到这个消息时,会心地笑了。没有完全贴息,说明政府已经选择了向金融交易完全市场化的方向迈出了一大步。对那些靠内幕消息,相信可以通过关系影响政府决策的人是一个严重大击。 下午的比拼就靠实力了,这正是吴一毛盼望的一刻。 下午一开市,吴一毛在第一个十分钟内就抛出了一百亿的筹码,将市场迅速打到了跌停,不少散户的筹码被带了出来。沙浩文连忙指挥石敢为应战,他们用了半个小时,总算接住了全部筹码,将点位拉到上涨百分之一。 然而,还没等大京帮喘口气,吴一毛的第二个百亿又砸了下来。 石敢为感觉有点不对劲,他对沙浩文说道:“小虎哥,这吴一毛的力度不对头呀,太大了。难道….?” 沙浩文强做镇静地说:“别慌,他就六百亿筹码,已经抛出了五百亿,只剩最后一百亿了。而我们还有一百五十亿资金,足够了。他这应该是孤注一掷,想在短时间将我们打晕,没那么容易,继续按计划接。” 可是,沙浩文的判断完全错了。没等他接完吴一毛的第二个百亿,第三百亿又砸了下来,速度之快,让人不能反应不及。一半的散户已经守不住了,纷纷跟抛。 沙浩文这次用了一个小时,才勉强接住了抛盘。但是,还是没有让市场翻红。他以为,吴一毛的筹码已经用完,而自己尚有五十亿资金,筹码现在已经都集中在自己手中,下面的市场就得由自己主宰了。 就在沙浩文言以为吴一行已经没有筹码,自己赢了时。市场上突然又有人抛出了一百亿的筹码,这下沙浩文蒙了。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不是吴一毛的筹码,可仔细一想,市场上不可能有第三种力量,这一定还是吴一毛在搞鬼啊! 离闭市还是二十分钟。怎么办?接还是不接盘?接,资金已然不够。不接今天必将以跌停收盘,明天如果再跌停,自己一方就爆仓破产了。 石敢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让沙浩文赶快想办法。可是,此时的沙浩文那里还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市场被中吴一毛打到跌停,大京帮手上的筹码大幅贬值,空方大获全胜。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27章 垂死挣扎 闭市后,沙浩文紧急召集大京帮七个人开会研究对策,这八个人是人人脸上都愁眉苦脸。他们使用六百亿资金,已经吃进了差不多三千亿的筹码。这三千亿筹码,现在损失了百分之十,也就是三百亿。如果明天市场再跌停,证券公司肯定会要求他们增加资本金。 假如没有钱补充资本金,那证券公司一定会毫不留情地马上强迫给他们平仓,收回借给他们的二千七百亿本钱加利息,证券公司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利益有任何损失的。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钱明天好补充资本金。 沙浩文强振精神说道:“各位兄弟,问题大家都很清楚,我也不多啰嗦了。大家有什么筹钱的路子,赶紧说出来。能筹到的钱越多越好,没钱,我们明天肯定全完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看向了沙浩文。每个人心里都在想,这么短时间让我们到那儿去筹钱?卖房子也来不及呀。你小虎哥是老大,应该你想办法才对。 沙浩文懂大家看着他的意思,苦笑笑道:“兄弟们,不要光看着我呀。我当然会去想办法筹钱。只是,事情太紧急,我一个怕也不能解决全部问题。你们大家也得出出力,多一条路就多一份保证。根据今天的形势,吴一毛准备了充足资金,所以,我们能筹到的钱是越多越好。” 石敢为说道:“小虎哥,看来,庆老板的情报有假啊。他是不是在唱反间计啊?这吴一毛的资本金何止六百亿,我看至少有一千亿。这小子怎么有那么多钱?!” 沙浩文说道:“敢为,庆老板不像是双面间谍,他也没那个胆敢和我们玩这手。我看倒像是他上了吴一毛的当,吴一毛有可能是看出来他和我们有联系,故意让他报告我们假情报。吴一毛的资本金问题,我是做过调查的。他的总资产一千个亿不到,按理,能够用到国债交易上的,冲破天五百亿亿到顶了。加上那七个土豪的钱,六百亿的估算是靠谱的。据我的调查,吴一毛没有在任何银行贷款,他也贷不到款。因为,没有那家银行敢给他这个私营集团贷那么多钱。” 沙浩文对吴一毛的资金来源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他也没心情去搞清楚吴一毛的钱是怎么来的。 石敢为说:“小虎哥,明天我们到底采取什么策略,是要拼个鱼死网破吗?” 沙浩文道:“敢为,明天我们无非是两条路。上策是能够筹到足够的钱,和吴一毛拼一把,将他打倒最好。下策是如果筹款不到,就得转头跟着吴一毛做空,捞回点本钱再说。只是,那样的话,等于向吴一毛投降,是又输钱又丢人的事情。” 说到这里,沙浩文是明显的心有不甘,他停下来喝了口水后,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每个人都说一说自己能筹到多钱。我统计一下,也好决定明天到底要怎么对付吴一毛。大家也不要隐藏看家底子钱了。我可以告诉你们,如果明天我们爆仓破产,你们的看家底子钱也是保留不住的,都得用来给证券公司还债。不如现在拿出来,拼一把,或许我们还有生路。当然,我在这做个承诺,那就是,真破产了。只要安得公司不倒,有我吃的,就会有大家吃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东山再起!” 沙浩文的话说得漂亮,算是给大家打了点气。纷纷表示愿意合出老底子。这样你十亿,我八亿地一共凑了二百亿左右。 沙浩文知道,这是大家最后的家底了。如果输掉,就真的彻底破产,恐怕他们连饭也吃不上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今晚至少要去弄到三百亿资金,这样凑够五百亿资金,才有可能明天与吴一毛一搏。否则,明天可能还是投降为好。 沙浩文拿定了主义,就让大家散了。这边人刚离开,沙浩文马上就打通了阎光的电话。阎光还在办公室里,正要准备下班离开。一见是沙浩文电话,还以为是来请自己吃饭表示感谢的呢。 他开玩笑地说道:“沙老板,钱没耽误你办事吧?这个点来电话,是不是请我吃饭呀?” 沙浩文知道阎光是要讨谢谢,苦笑笔说道:“阎董,钱用上了,正要谢谢你呢,晚餐安排了没有?一起吃个饭如何?” 沙浩文本来根本没心思请谁吃饭,见阎光提到了吃饭,才顺水推舟地表示要请他。 阎光笑道:“沙老板,和你开玩笑呢。晚饭早安排好了,改天我请你吧。我去省行的事,还请你费心啊。这时候来电话,不是就为了请我吃饭吧?” 阎光猜到沙浩文肯定有事,只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沙浩文又来找他要三百亿。 沙浩文见阎光看出自己有事,干脆直说道:“阎董,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确实有事找你。我还需要钱。” 不是早上才拿走一百亿吗?怎么又要钱?阎光有点疑惑地问道:“沙老板,一百亿不够吗?你还差多少缺口?”阎光以为沙浩文可能只是还差点缺口。 沙浩文说:“三百亿?” “啊?三百亿?这,这……这我办不了啊。”阎光真被沙浩文惊住了。 沙浩文有点理亏地说道:“阎董,我知道有难度。你在帮我想想办法,这事办成了,你我就是亲兄弟了。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沙浩文在给阎光下诱饵,他知道阎光出身贫寒,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没有任何后台,很希望结交权贵做自己的靠山。 阎光当然想找沙浩文做靠山,他知道沙家背景深厚,上面有大把的铁关系。可是,这三百亿的事实在太大了。 他为难地说道:“沙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能做你兄弟是我的福气。只是,这三百亿我真的无能为力呀。要是时间长我或许还可以运作运作想想办法。可是,我知道,你找我一定是急用钱。对了,你打算何时要这三百亿?” 沙浩文答道:“明天一早,很急!” 阎光说道:“这我真的没办法了。你知道的,超过一百亿我就没权决定了,需要省行王行长批准。何况你这么急,根本就没办法。” 沙浩文说:“有没有什么特殊办法没有?办了这件事,我会永远感谢你的。” 阎光说:“有是有,可那是掉脑袋的办法,你得容我好好想想。” 沙浩文说:“行,这是大事,应该允许你想想。不过,我明天一早就要用钱,所以,你要尽快告诉我决定。我这边也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挂电话了。” 沙浩文放下电话,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阎光说得对,如果有时间,这三百亿或许不是问题,自己也根本不需要找阎光。可是,这么急着要钱,还是这样大的数额,还能找谁呢?他将京燕市和自己关系铁的各大行行长都理了一遍。还真找不出一个能办这事的人。 华夏国银行都归国有,管理很严格,京燕市各大行就更加严格。没有一个行长敢在这么短的时间办出这么多钱来。而地方上的银行监管要差一点。所以,沙浩文才找了阎光。阎光果然也在一夜之间办出了一百亿。当然这三百亿他确实为难了。 沙浩文只能一边耐心地等待阎光的答复,一边想着万一钱筹不到怎么办?他的内心对吴一毛已经恨之入骨,不过他暂时还没有时间去想要如何报复吴一毛。 阎光这边放下电话后也没闲着。他原本是说好请刚上手的一个小情人吃饭的,现在只好说银行要开紧急会议推掉了,搞得那个小情人很不高兴。 阎光晓得,自己是可以冒险通过亲信直接将钱办出去。但是,一旦被发现,这将是杀头之罪。因此,他必须要好好想清楚。他首先要搞清楚的沙浩文用这三百亿到底去干吗?资金安全不安全?如果不安全,那这事绝对不能做,做了就等于送死。 因为,资金一旦出问题回不来,问题就肯定会暴露,而只要暴露,自己必死无疑。 阎光立刻调动亲信,开始查证沙浩文到底要用这三百亿干什么去了。 到底是银行行长,阎光干了多年的金融业,自有自己的路子。到了晚上九点,他的手下亲信打来了电话,汇报说已经查清楚。沙浩文早上的一百亿资金全部用于炒国债了,估计这三百亿也一定是要用于炒国债。而且,沙浩文是做多,已经大亏,上午的一百亿很有可能回不来。 闻听汇报后,阎光是大惊失色。他不禁为自己的大意而后悔,自己太相信沙浩文的背景, 不相信他做生意会亏损,居然都没有搞清楚他要钱做什么生意,就将钱办了出去,好糊涂啊! 今天的国债行情,阎光太清楚了,手下管债券的主管早就汇报了一切,由于下午政务院宣布只贴息一半,做多的人已经大亏。 三百亿是肯定不能办了。问题是,上午已经办出去的一百亿要是回不来怎么办?阎光头上开始冒冷汗。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28章 大获全胜 阎光作为省会城市市级银行行长,他有批准一百亿贷款的权限。问题是,任何数量的贷款,无论在不在权限范围内,都应该按照程序来办理。这样才能保证资金的安全,保证国有资产不会随随便便流失。这是银行业国际通行的铁规矩。 而阎光借给沙浩文的一百亿,是在极短时间内,仅凭阎光的一个口令,他的亲信就直接将钱划出去了。因此,即使阎光有权批准一百亿范围内的贷款,这样不经程序审核,也已经涉及犯罪。 阎光是很清楚自己在犯罪的。他为了讨好沙浩文,能帮他升任省行长,早就将法律抛到脑后了。当然,他也不傻,他是认为这样做神不知鬼不觉,资金也不会出问题,只是用一周而已,还照常有利息。才抱着侥幸心理去冒险的。 现在,阎光已经看到这一百亿资金危在旦夕。如果真的回来来,而让事情败露,他这个行长肯定别想当了/。当不成行长还是小事,弄不好非还得做几年牢不可。 想到这里,阎光全身是冷汗淋漓,平时的胆大妄为劲早跑到九霄云外。颤抖着手拨通了沙浩文电话。 电话一通,阎光就急切地说道:“沙老板吗?我是阎光呀。” 沙浩文正在等阎光的电话,他热切地应道:“阎董,是我,我是沙浩文。三百亿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阎光说道:“沙老板,三百亿是肯定没戏了。现在的问题是,你明天能不能将那一百亿还我?我这里出了问题了。” 沙浩文一听,彻底傻了眼。他有些恼怒地说道:“什么什么?阎光,你不办三百亿也就算了,怎么还要起上午的一百亿了?现在你抽我资金,不是吗?这兄弟还有得做吗?” 阎光见沙浩文生气了,赶紧解释道:“沙老板,你别误会。我不是要釜底抽薪,而是相帮你啊!我这里也实在没法子了,出了问题大家就一起玩完了。” 沙浩文继续唬着脸说道:“你帮我?有你这样抽离资金帮忙的吗?少给我说好听的。” 阎光陪着不是地说道:“沙老板,你别生气。我真不是釜底抽薪。你想想,要是我这里出了事,我不当行长事小,是不是也要牵涉到你沙老板?沙老板,你别怪我多事,实不相瞒,我已经知道你这一百亿用在了债市,而且已经大亏。沙老板,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就听我劝一句。明天乘着还没有爆仓,掉头做空吧,能捞回多少是多少,总比血本无归好啊!” 阎光说的是心里话,他既是为沙浩文着想,更是为自己的资金安全着想。他已经算计到沙浩文很难在一夜之间借到足够的资金。因此,如果明天继续做多,沙浩文必死无疑。而且,就算他本事大,一夜之间能筹到三百亿,明天做多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搞不好,这三百亿也会搭进去,那就真的死定了。所以,阎光才好心劝沙浩反手做空捞回点本钱。 可是,沙浩文根本不领他的好心。理智告诉沙浩文,阎光说的有道理。然而,感情上沙浩文根本接受不了阎光的劝告,而且,阎光的话听起来是那么刺耳! 沙浩文终于怒了,他直呼其名地破口大骂道:“阎光,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怎么可能血本无归?!三百亿的事,当我没说,老子另想办法。你那一百亿,说好用一周就用一周,一周后一分不会少你的。” 沙浩文发火完了,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弄得电话那头的阎光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发火归发火,冷静下来想一想,沙浩文觉得,阎光的话其实是对的,他也确实没有坏心,自己发那么大火真的有点不应该。都是输给吴一毛闹的,不然自己也不会这样没含养。吴一毛啊吴一毛,等老子缓过这口气,非要狠狠收拾你不可,就不信打不垮你这小农民。 沙浩文又将有关系的银行行长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拨打了十几个电话。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贷钱给他。他知道,大势已去,这是天要灭自己啊! 筹不到钱,沙浩文不得不考虑阎光说的反手做空这条投降之路了。阎光说得没错,真要还不了这一百亿,那上面肯定会追究他阎光的刑事责任。到时候,自己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因此,明天的第一大事,是首先要将这一百亿本捞回来还掉。现在,手上还有五十亿资金没动,只要能够再捞回五十亿就可以了。 想明白了的沙浩文,沉痛地拿起手机开始给大京帮的每个成员打电话。他首先打给了石敢为:“石头,真对不起。我忙了一晚上,也没有筹到钱。这种危难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肯伸手帮我们一把,人情实在是太冷漠了!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们反手做空,大家各自逃命吧,能捞回多少本钱是多少。捞回来的钱里面,我只要一百亿还阎光的贷款,其余的你们弟兄们分了养家。” 说到最后,沙浩文的声音都变得十分低沉,听得出来人很伤感。惹得石敢为也动了感情。 他在电话里哽咽着说道:“小虎哥,我们大京帮好几年的打拼,好不容易创出的一片天地,难道就这样输了个精光吗?输给吴一毛,我心有不甘啊!” 沙浩文强忍着内心的不平静,低声说道:“石头,别难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有我安得公司存在一天,我们兄弟就一定会有翻身的一天。至于吴一毛,这笔账是一定要算的,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些将门之子还斗不过一个农民的儿子!” 两个人相互安慰了一番后,就分头打电话通知大京帮的其他成员明天各自逃命。 第二天一开市,沙浩文领着大京帮的人,用少量资金摆出一副继续做多吃进的架子,带出一部分自以为是的抄底盘后,就突然转向反手做空,打了市场一个措手不及。 就连吴一毛一开始也怔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这是沙浩文与大京帮投降了。他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沙浩文与大京帮竟然如此不经打。自己也不过就准备了一千个亿的资金,还想着如果沙浩文昨夜能调来几百亿资金,那今天还会有一场恶战。说不定自己有可能要动用“o记”的特殊备用资金。 想不到对手就这样轻易投降了。吴一毛指挥七位本地富豪,继续抛售直到将大京帮手上的筹码全部逼出来,才开始反手将市场往上拉。这时候,市场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力量,吴一毛将市场拉到上涨百分之五时,停止了上拉动作。他知道,好市场要慢慢做,特别是要给散户留下赚钱的空间。不然,钱都给自己赚了,落下个操纵市场的罪名,引起政府的反感,那自己也就和大京帮一样,离死不远了。 大京帮这边总算避免了被强行平仓破产的命运。不过,他们还了证券公司的本金与利息后,自有的六百五十资金,只剩下了一百亿多一点,损失了百分之八十多。沙浩文拿走一百亿去还阎光的贷款后,大京帮的七个人每人只分得了几千万。 要知道,这些人以前可个个都有几十亿的身家。所以,与以前相比,这点钱,对他们来说就不是钱了,只够养家糊口。沙浩文到是说话算话没拿一分钱。这次,他的损失最大,赔掉了三百亿,输光了安得公司的大部分流动资金和全部储备资金。这对一个公司来说是十分危险的事。 所以,沙浩文都来不及收拾心情,就赶紧跑回燕京市去想办法找钱了。他知道,如果找不来钱,安得就会因没有流动资金而失血死掉,那就真的是满盘皆输了。安得是他的命根子,安得只要在,他就还有翻身的机会。安得要是没了,在想东山再起几乎不可能,他也就彻底完了。 还没有闭市的时候,吴一毛就开始考虑晚上庆祝了事了。他让余光荣闭市后通知全体工作人员晚上到“御宴府”吃饭,他要摆内部庆功宴会。吴一毛与余光荣商量了一下,为了庆祝3505国债交易的大获全胜,决定给每个成市分公司的工作人员每个奖励一部价值十五万的小汽车外加五万现金。 这个奖励包括七位富豪的工作人员,总共有一百人左右,需要二千万的资金,全部由吴一毛来出。 吴一毛至所以要如此急切的举办庆功宴会,并不是太高兴而急于张扬。相反,他其实不想张扬,不想高调而引人注目。实在是因为他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首当其冲的事就是他必须要尽快赶回去处理四弟的事情。还有庆老板叛变的事,以及方丽的事都需要他处理。 吴一毛要在明天回去之前亲自感谢这些工作人员,所以,只能当晚就举办庆功宴会。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29章 棘手问题 三件事中,最难处理的是庆老板的事。按理,处理叛徒很简单,直接揭露罪行然后开除得了。然而,事情好像不是那样简单。首先,吴一毛并没有庆老板叛变的直接证据。其次,吴一毛对庆老板在一开始凝聚这八个人时所起的作用始终是感记的,不忍心对他痛下杀手! 吴一毛决定,还是先和其他六个人商量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后,在做出对庆老板的处理决定。 当六个人来到吴一毛住的宾馆时,个个都是兴高采烈,满脸笑意。吴一毛倒没有那么高兴,毕竟四弟的事情还压在心头,庆老板的事也很棘手,方丽也需要他找时间解释安慰。 等坐定了,大家才发现庆老板还没到,不禁有点疑惑。 牛老板嚷嚷着道:“老庆这小子,平时吃饭倒跑得飞快,今天这大好的庆功会他怎么还迟到了!” 吴一毛接过牛老板话头,摆摆手说道:“庆老板来不了了,我就没通知他,一会我会告诉大家原因。” 随后,吴一毛宣布了他要对一百名工作人员奖励的事情以及奖励方案,表示全部奖励资金由他一个人出。然后,又谈了这次3505国债交易盈利的分配问题。吴一毛表示,一千亿的利润大家平分。 所有人都纷纷表示平分对吴一毛太平公平,不同意平分。他们说,这次动用的一千亿资本金,有七百亿是吴一毛出的。做生意的规矩,本来就是按所出资本金的多少来分配利润的,所以大家都不同意平分,他们觉得不能让贡献最大的人吃亏。 吴一毛让大家也别推让了,他已经决定,这次利润就平分。他表示,来日方长,只要大家今后合作愉快,还愁没钱赚吗?至于赚多赚少,并无大碍,只要不赔本就行。 最后,吴一毛重点将庆老板做了大京帮内应的事情说了出来。大家一听说庆老板做了叛徒,立刻就炸了锅,都气愤地骂开了。纷纷表示,庆老板这人平时人品就不怎么样,想不到到底做了叛徒。 等大家发泄了一通情绪后,吴一毛说道:“各位老板,骂也没用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庆老板,我们得有一个统一意见才行。” 这时候,出现了两种有明显倾向性的意见。一种是主张对庆老板毫不留情地严惩,一种是主张处理时要留有情面,毕竟在一开始八个人抱团时,庆老板是有功劳的。 见大家争执不下,还是龙老板提议道:“吴老板,现在你是我们大家的头。庆老板的事又是你发现的。你就拿个处理意见,我们大家一定服从。” 吴一毛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推辞地说道:“各位大哥,庆老板做出这样的事,确实不应该,危害也真的很大。如果不是发现得早,不是早有防备,可能这次输的就不是大京帮而是我们了。按道理,必须要对庆老板严惩。然而,庆老板毕竟和我们做了多年的兄弟,当年的功劳大家也认可。再说,我们也没有直接证据,如果和庆老板当面对质,他肯定不会承认。权衡再三,我提议暂时不对庆老板做出处理,这次的利润照样分他一份。但是,从今往后,不可能再让庆老板参与我们的任何核心事宜了。不是有人说我们是八人帮吗?从现在起,我们就只是七人帮了。大家是否同意这样处理?” 吴一毛既然拿出了处理意见,主张严惩庆老板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最后都同意了吴一毛的意见。 吴一毛见大家都同意了,又说道:“这次不处理庆老板,只是暂时的,如果他今后胆敢再犯。那就新账旧账一起加倍算。而且,不处理不代表不防范。从现在起必须安排人监视庆老板的一举一动,这个任务我看交给牛老板最合适。” 大家也表示牛老板监视庆老板最合适。 牛老板应道:“没问题,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好了。吴老板你真是个活菩萨,遇见你,也真是他老庆命好。要是依我,早就派个人去将老庆废了。那有做了叛徒不受惩罚,还能分配利润这样的好事!” 和六个老板谈好一切,已经就快到庆功宴会的时间了,大家一起赶往了“御宴府”。 为了办好庆功宴,吴一毛将“御宴府”顶层的十六个贵宾厅全包下了。参加宴会的,除了八个老板及其工作人员外,还有国债交易所的二十几个工作人员和领导。计算了一下,按每桌十个人,一共要十五桌,吴一毛索性就将十六个贵宾厅全包了。 其中最大的两个厅被打通了改成了一个临时会场。为了低调,会场也没有布置什么会议标题和宣传标语之类的东西。开席之前,全体人员都聚集到临时会场听吴一毛讲话。 一上来,吴一毛首先对交易所的领导和全体工作人员的服务和帮助表示了感谢。接着就对八位富豪自家的全体员工在这次3505国债交易大战中的辛勤付出表示感谢。随后就宣布了对自家全体工作人员的奖励方案。 吴一毛的奖励方案刚一宣布完,会场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由于掌声和议论声太激烈,吴一毛的讲话被迫中断,只能站在台上笑着等大家鼓掌结束。 每人一台十五万的轿车,外加五万现金奖励,这个奖励方案太丰厚了。要知道,那个时候,华夏国有私家车的人家还是凤毛麟角,五万现金可是普通工作人员差不多二年的工资,难怪大家兴奋异常。 受刺激最大的是受邀参加宴会的交易所工作人员。因为,这个奖励方案并没有他们的份。他们的议论声最大,都传到了吴一行贿的耳朵里了。 等掌声平静了,吴一毛用开玩笑的口吻继续说道:“交易所的各位领导,这个奖励方案没有你们的份,真是对不起了。其实,我也很想连你们一起奖励。可是,我不敢呀。你们是国家工作人员,我要是奖励了你们,就是行贿,你们则是受贿,那就害死你们了。所以,我不敢奖励你们啊,请你们千万别怪我。不过,请你们吃餐饭,应该不犯法。所以呀,今晚交易所的各位领导们一定要放开了喝。可别奖励没有,酒也没喝好,那就太亏了。” 吴一毛的玩笑说得全场哈哈大笑,交易所来的人也全都笑了,他们懂得,吴一毛的话虽是玩笑,却是实话,也是原则。作为国家工作人员,特别是金融行业的工作人员,行贿受贿是大忌,碰都碰不得。 伴随着笑声,吴一毛继续讲道:“大家也别光高兴呀,我的奖励也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接受奖励的人,必须从现在起在我们公司服务十年。十年内,如果你离职,则需要将轿车留下。十年后,你要是想走,轿车也送你带走了。我是明人不说暗话,摆明了,我就是要用一辆轿车,留用你们这些人才十年。大家同意不同意呀?” 会场上立刻响起了一片开心的“同意”声。 简短的讲话结束了,宴会正式开始。没一会,各个包厢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开心的相互敬酒声,整个庆功宴会自始至终充满了欢声笑语。 然而,有一个人却在整个宴会全过程中始终非常严肃,没有一丝笑容,这人就是方丽。 自从那天晚上,吴一毛光着身子,抱着衣服跑出方丽房间后,方丽就在没有对吴一毛笑过。吴一毛让余光荣找人陪她去旅游散心,她也不肯去。决战的那几天,吴一毛不让她去交易市场,她就将自己关在宾馆房间里整天看电视,那儿也不去。就是今天的庆功宴会,她本来也不想参加的。还是余光荣陈述了利害关系,做了很多工作,才勉强来了。 这一切,吴一毛全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从跑出方丽房间的那一刻起,就真的伤了她的心,算是彻底将方丽得罪了。 女人的心,特别是大姑娘的心,往往是伤不起,也得罪不起。如果这个女人已经倾心于你,又有着如方丽这般美丽的容貌,那就更加伤不起和得罪不起。否则,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往往不是这个女人像林黛玉一样抑郁而终,就是她会做出疯狂的举动报复你。 吴一毛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尽管他知道错不在自己,也问心无愧,并不怕什么报复。但是,他也觉得自己如此对待方丽这样一个绝色女人,也确实太残忍了。所以,他决定在宴会后要找方丽好好谈一谈,给她一点安慰,不想让她这样永远不开心下去。 为了防止喝多了没法和方丽谈话,吴一毛在宴会上尽量控制自己的酒量不喝过了。所以,就连牛老板这样能闹会劝酒的人,今晚也没能够让吴一毛陪他喝一个满杯。弄得老牛到处嚷嚷说吴一毛吴老板今晚不够意思,大喜的庆功宴也不给他面子。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30章 如何处置 宴会一结束,吴一毛就和方丽和余光荣回宾馆了。牛老板他们想拉方丽陪他们去跳舞喝茶,吴一毛也没同意。吴一毛是决心要利用今天晚上这个空闲机会和方丽好好谈一谈。不然,明天回去后,自己一忙起来,怕就没有那么多闲时间管方丽的感受了。 回到宾馆,吴一毛让余光荣先回自己的房间,他则大大方方地径直走进了隔壁方丽的房间,弄得方丽倒有点看不懂他的意思了。 两个人在客厅坐下后,方丽心里还是有气,也不给吴一毛倒杯水喝。她知道,吴一毛虽然主动进了自己房间,但肯定不会是来向自己投降,更不会是主动来要自己。她倒要看看吴一毛想干什么? 吴一毛知道方丽还在生气,笑着说道:“怎么?真就对我有那么大意见吗?连杯水也不倒给我喝,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 方丽没办法,只好不太情愿地起身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吴一毛的面前。 放下茶杯后,方丽故意用带有攻击性的口吻说道:“我的大老板,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呀。今晚居然主动走进我的房间。是不是想通了,准备借着酒劲在我这过夜呀?” 吴一毛知道方丽说的是气话,也不计较,他苦笑笑说道:“方丽,我知道你有气。那晚从你这跑出去,确实把你伤得不轻。我心里也不落忍,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谈谈。可是,你知道的,这两天为了国债交易,忙得不可开交,那里有时间。明天就要回去了,回去后肯定也是忙。所以,乘着今晚有空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好吗?” 吴一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方丽,我知道你的心。可是,你也知道,我有家有美娟,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感情。我和美娟,与你的关系都不错。如果我接受了你的感情,大家今后怎么相处?总不能每天戴着个假面具生活吧?今晚我也对你说句心里话。你是如此美丽的一个绝色女子,没有人见了你不动心,我也不例外。难得你对我有意,如果我要不想对你负责的话,这不是大好机会吗?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不能不顾美娟以及他人的感受,更不能将感情生活搞得一团糟。再说了,做人总得讲点原则,不应该要的感情,就是不能要。对吧?所以说,方丽,还请你理解我的处境。今后,我们还是好同事,好朋友,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吧。” 方丽正在气头上,吴一毛的话,虽然说得恳切,可仍然不能说服她让她消气。 相反,听了吴一劝告,方丽知道,吴一毛是不可能要自己了。自己已经不要脸了一回,总不能还死乞白赖地缠着人家不放。看吴一毛的态度,就算自己缠着不放也没用。方丽对吴一毛的最后一点残留希望也完全破灭了,心中更加不快。 只是,吴一毛的话说得冠冕堂皇,让方丽无法反驳,更不好发作。她强忍着换了一副面孔,让原本严肃的表情松驰下来后说道:“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一厢情愿地缠着你,既然你已经把话挑明,我也就死心了,以后不会再缠你。再说,我也不是没人要不是?你也不用太照顾我的感受。女人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会调整好的,这事就算过去了。无论如何,你是我的老板,工作上我还得听你的,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会服从的。” 方丽的表态,让吴一毛很开心,他说道:“方丽,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才是我认识的方丽嘛。不管怎么说,是我伤了你的心,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一会我出了这个门,事情就算过去了。我们谁也不要将这事记在心上,就当它没发生过。工作上我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打赢了国债这一仗,‘o记’取得了在金融界的应有地位,以后会更加忙。我还想着要调你来管金融的事,我需要一个得力助手帮我管金融,我看你行,希望你抓紧学习一些金融知识。明天回去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当务之急是处理我四弟的事情,这次为了我,他被沙浩文和黄毛他们害苦了。” 吴一毛简单地向方丽说了一下四弟吴卫兵的事情,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工作上后,吴一毛就离开了方丽房间。 第二天一早,余光荣开车将吴一毛和方丽送到了机场,他们要做头班飞机赶回w市。吴一毛与方丽这边一到达杭市机场,马腾派出接他们的轿车就已经等在机场外面了。吴一毛上了汽车,让司机快马加鞭地一路飞奔着回到了w市“o记”总部。 马腾和朱南溪早以在办公室等着吴一毛。听了两人的详细汇报后,吴一毛是心潮难平。他既为沙浩文和黄毛等人的卑鄙无耻而愤慨,又为吴卫兵不争气地掉入人家陷阱而痛心疾首,更有着作为大哥没有保护好弟弟的自责。 听完汇报,吴一毛立即带上马腾和朱南溪赶往柳镇,他要马上见到四弟吴卫兵。 吴卫兵一看到吴一毛,脸色就变了。刚开口叫了一声:“大哥。”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吴一毛慢慢就承担起了代父教育弟妹特别是小弟小妹的责任。吴一毛很疼爱这个最小的弟弟,不然也不会同意他不考大学直接来“o记”工作锻炼。不过,疼爱归疼爱,吴一毛并没有忘记自己负有管教弟妹的责任。 吴一毛的父亲吴江强在世时,信奉的是棍棒教育,他认为棍棒教育才能出孝子。吴一毛虽然小时候很反对父亲的打骂,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慢慢也意识到,华夏国发明的“棍棒下面出孝子”是很有道理的。 当然,吴一毛可从来没有打骂过弟妹。不过,要是弟妹,特别是男孩子吴卫兵犯了错误,他也会严厉训斥的。所以,吴卫兵一直比较惧怕大哥吴一毛,在他心里,吴一毛既是亲亲的大哥,又有些如父亲的严厉。 来的路上,吴一毛就一直告诫自己,见了四弟,不要发火,要好好和他讲道理,亲自把事情问清楚了最重要。 然而,当他一看到吴卫兵,火气还是上来了。 吴一毛严厉的说道:“吴卫兵,你还好意思掉眼泪?你本事真大呀,居然搞起吃喝嫖赌来了。真给我们吴家长脸呀!阿爹在世时,你见过他吃喝嫖赌吗?你见过大哥我吃喝嫖赌过吗?我们吴家世代就没有出过吃喝嫖赌的人,你可是第一个,真了不起啊!你对得起死去的阿爹吗?对得起阿妈吗?对得起大家对你的关心吗?我真想替死去的阿爹抽你一顿!” 吴一毛说着扬起了巴掌就要打吴卫兵。一旁的马腾和朱南溪,见吴一毛动了怒要打人,赶紧将他举在半空的手架住了,并劝他不要动手。他们的劝说,让吴一毛冷静了不少。 他顺势说道:“小兵,看在干爹和你朱叔的份上,我今天也不打你。再说,你的事,也是受大哥我牵累,大哥没有保护好你,这里也给你陪个不是。不过,你必须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认识到你做的事情是多么荒唐而糊涂。给我擦干眼泪,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把你经历过的一切一字不落地告诉我。这样大哥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去救你。” 就这样,吴一毛花了很长时间,又亲自从头到尾将事情仔细询问了一遍。 听完四弟的叙述,吴一毛知道,四弟确实主要是为自己所累。当然,吴卫兵自己也有很大责任。黄毛抓住吴卫兵年龄轻,意志力不强又很贪玩的弱点,早有预谋地挖了一个大坑等着吴卫兵往里跳。 这件事再次提醒吴一毛,黄毛这帮人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想陷害自己,他们用尽了一切无耻手段,实在是卑鄙之极! 吴一毛知道,这次国债交易之战,虽然大伤了沙浩文元气。但是,由于沙浩文最后采取了投降式抛售,所以,并没有将他打垮。以沙家的深厚背景,吴一毛肯定沙浩会有翻身的一天。这意味着,与这个对手之间的缠斗还来日方长。 在做生意之外,还要与人斗争,这一点是吴一毛最不习惯也最不喜欢的事情。无奈的是,这就是现实,吴一毛想躲也躲不了。特别是遇到沙浩文,黄时群这样的对手,还有黄毛这样的无赖。除了分出精力应战,别无它途。 问完吴卫兵后,吴一毛和马腾、朱南溪来到另一个房间商量如何处理吴卫兵的事。 吴一毛说:“干爹,南溪,四弟的事情辛苦你们了。你们不是外人,我也不说客气话。现在,到底如何处理四弟的事,我很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吸毒这个事情,一旦沾上,很难诫断,这一生可能都完了。说到底,四弟是因为我才被人陷害。你们觉得,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四弟的人生?”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31章 圈禁四弟 马腾说:“一毛,我一个老头子,管管工厂还有点用。对毒品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不懂。这一段时间都亏了南溪忙前跑后,小兵的事对外都是南溪处理的。还是先听听南溪意见吧。以前也没有毒品这些害人的东西,现在是怎么了?日子刚刚好过点,牛鬼蛇神就全跑出来了。” 朱南溪见马腾让自己先说,就将在处理吴卫兵事情的过程遇到的事情和想法全说了出来。 最后,他说道:“董事长,你刚才说得很对。吸毒这个东西,确实害死人,一旦沾上,没几个人能戒断。我也打听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戒毒。国外有专门的戒毒所,华夏国目前还没有。国内也没有专门的戒毒的专科医生。所以,小兵戒毒的事,确实有些难度。还有,小兵被陷害的事,我们一直在尽量保密,为的不是影响吴家的声誉。不过,这事我个人意见,还是应该尽快报警为好。这是正常的处理途径,也是柳镇的社会治安出一点力,不能让地下赌场在害人了。” 听了朱南溪的意见。吴一毛想了一会后,说道:“南溪,你的意见很好。基本和我想到一块了。帮助小兵戒毒,和如何铲除地下赌场,不让他们继续害人,确实是最要紧的两件事情。小兵的毒瘾必须帮他戒断。去国外戒毒不太现实,我们不了解国外的情况,也不知道国外戒毒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效果。关键是小兵在国外的管理是大问题,不可能派大量的人力去看住他。他的意志力那么薄弱,黄毛他们又盯上了他,没人管得住他的情况下,很容易又生出别的事来。所以,小兵戒毒要以在家戒毒为主。我想过了,得将小兵在家圈禁至少三年不得外出一步,要让他彻底和外界断绝关系,这样才有可能帮他彻底戒毒。我听老人们讲过,很早以前大户人家戒毒都是用的这个办法。当然,如果能找个懂戒毒的医生来帮助小兵,那就最好了。南溪,能找到这样的医生吗?” 朱南溪应道:“董事长,我早打听过了,w市没有搞戒毒的专科医生。不过,市人民医院神经科有一位姓季的代夫对戒毒有一些研究,发表过几篇有关戒毒研究文章。他虽然不是专科戒毒代夫,却很关注戒毒这个华夏国的新学科,也试着医治过一些吸毒的人,效果还不错。我去咨询过他,感觉还不错,这人也热情,愿意帮助想戒毒的人。” 吴一毛说:“这很好!南溪你在和这个季医生接触接触,他方便的时候,请他来和我见见面。如果行,帮助小兵戒毒的事,就拜托他了。南溪,前两年,我在你老家南溪镇买过一幢私宅,离南溪山不远。这幢房子有是个两屋小楼,还有个蛮大的院子。附近环境也好,有山有水,空气新鲜,交通便利。我买来是准备以后老了把他修一修自己去住的。这间房子知道的人很少,我准备就用它来圈禁小兵戒毒。南溪,将小兵关在那儿后,你给我派几个得力的人,二十四小时看护他,不得让他出院子半步。如果一定要出去,比如生病看医生什么的,必须要经过我同意。南溪,我太忙,小兵戒毒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就替我多辛苦吧。” 朱南溪见吴一毛将如此重任托付自己,知道这是一种绝对信任,连忙说道:“董事长,你别这样说。辛苦是应该的。何况,保护吴家人的安全本就是我的职责。没有保护好小兵,我心里已经很愧疚,正要请求你的处分呢。” 吴一毛说道:“南溪,这件事的主要责任不在你。黄毛铁了心要害小兵,在我们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很难防范。处分谈不上,吸取教训就可以了。还有一件事,就是要不要报警。确实,如果报警,小兵吸毒的事很可能会在社会上广泛流传,吴家的声誉就会大受影响。如果不惊动警方,赌场就会继续害人,小兵被陷害的事则难寻公道,我不想以黑制黑的手段来解决这掉事情。我是这样想的,吴家的声誉固然重要,可是比起社会利益来,还是要往后放一放。再说,小兵吸毒的事是黄毛害的,他那里会管吴家的声誉不声誉,这件事他肯定会利用宣传,迟早而已。所以,我决定一会我们就去找柳镇警所苏所长,直接向他报案,举报地下赌场陷害小兵的事情。苏所长这人我了解,他为人正直,会秉公处理这件事的。” 将吴卫兵的处理谈妥以后,吴一毛马上带着朱南溪来到了柳镇警所。 一见到吴一毛,苏强就一把握住吴一毛的手高兴地说道:“吴老板,你可有日子没来我这小所来了。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的?是来看我,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吴一毛也笑着说:“苏大所长,你可是我的父母官,那敢不看你呀,这不是来了吗?当然,我也是有事相求呀。哈哈。” 苏强说道:“一毛老弟,你这话言重了,相求可不敢当。当的主是公差,别说是你,就是随便那个老百姓有事,我们也得尽心尽责地去办。” 说笑间,苏强已经将吴一毛让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苏强做事一向谨慎精明,他知道吴一毛亲自登门一定有事,所以将门关上防止闲杂人等贸然闯进来。 苏强给吴一毛和朱南溪一人泡了一杯茶,然后坐了下来问道:“吴总,知道你忙,来我这一定有事,你就直说吧,不用绕弯子。” 吴一毛对苏强的印象一直很好,喜欢他直来直去的性格,多年打交道下来也结下了感情,算是比较投缘的人。 吴一毛说道:“是的,功所长,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事,我是来报案的。” 接下来,吴一毛一五一十地将四弟吴卫兵被黄毛的地下赌场陷害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并且,明确表示这是报案,要求警方严惩陷害人的幕后黑手,捣毁地下赌场,免得它继续害人。 苏强听了吴一毛的陈述,沉思了一会后,说道:“吴总,你反应的情况很重要。对我们今后办案很有价值。实不相瞒,对于蓝天大酒店经营黄赌毒的情况,我们是有所知道的,我也一直在布置侦察。然而,你们知道,这类的坏事,都是在地下干的。这帮人警觉得很,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侦察起来难度大,想收集他们证据还真不容易。而且,受害人慑于他们的淫威也不敢出来指证。你们是第一位受害者家属来报案的,所以对我们意义很大。一毛,其实,你四弟小兵的事我也早有耳闻。只是,考虑到吴家的声誉,你不来找我,我也不便主动找你过问,我怕你会误会。没想到你深明大义主动来报案了。你放心,吴家的声誉我会保护的。我马上会安排可靠的人给小兵的事秘密立案,并入蓝天大酒店经营黄赌毒案件侦察。这个案子现在本来就处在秘密侦察阶段,所以,吴家声誉不会受到影响。不过,一毛你们要有些耐心。这个案子恐怕不是短时间能查清楚的。而且,查案中肯定有阻力,人家蓝天的后台很硬呀,保护伞很大。我几次收到举报组织去蓝天查抄地下赌场或者抓卖淫嫖娼都扑了空。说明早有人在我们到达之前就给他们通风报信了。不过,请你们相信我,这个案件我一定会坚持到底的。不管蓝天的后台有多硬,不管它保护伞有多大。只要我在柳镇当一天警所所长,我就会坚持查一天。直到将蓝天大酒店的黄赌毒彻底肃清为止。柳镇这一片纯朴的土地上就不允许黄赌毒这样肮脏东西泛滥成灾。” 苏强说到最后有点动感情,看得出来,他在柳镇干了几年所长,已经对这块土地产生了感情,这让吴一毛很是感动。苏强并不是柳镇本地人,短短几年的工作,就让他对这块土地有了感情,容不得这块干净的土地上有肮脏的东西存在。可是,黄毛这些可以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却为了自己的私利,肆意从事黄赌毒勾当,也不怕断了他自己子孙后代的香火。 同样是人,可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从警所出来以后,吴一毛让朱南溪立即将吴卫兵秘密转移到南溪镇的房子里去,并且要求朱南溪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以防吴卫兵出现意外。 自己则赶回w市市区见阿妈黄彩霞。出差成市快一个月了,吴一毛很挂念阿妈。四弟的事,阿妈到现在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吴一毛心里在想着,如何告诉阿妈四弟的事才能让她老人家的打击降到最小。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32章 人心善变 方丽从成市回来后,思想就彻底变了。以前,她对吴一毛有想法,想将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吴一毛身上。经过这次被吴一毛拒绝后,她是彻底伤了心,也死了心。并且认为,吴一毛的拒绝实际上是对自己的侮辱。这样,问题就变得严重了。 表面上看,方丽与吴一毛两人的最后一次谈话很成功,似乎已经冰释前嫌,实际则不然。方丽不过是在应付迷惑吴一毛而已。经过将自己关在宾馆里那么多天的思考,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别的打算,她要为自己开辟一条好的后路。 原来的方丽尽管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他对吴一毛的忠心是不容怀疑的。当然,这里面掺杂着感情因素。正因为这样,现在的方丽觉得既然感情没了指望,那忠心也就没那么重要了。人心啊,真是善变!女人的心更善变, 方丽这人,在省歌舞团做演员时,虽然那时岁数小,还不成熟,可是,已经表现出强过团里其他姑娘很多的心计。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思考,别人难以左右她。她的心思很活络,不会轻易在一棵树上吊死。 就拿演艺界盛行的潜规则来说,方丽认可潜规则,觉得交易交换很正常。但是,她自己却不会轻易被人潜规则。因为,她觉得为了找份好工作,为了一个省城户口被人潜规则太不值得了。 被吴一毛拒绝后,方丽更加认识到,一个女人必须要有自己的王国。想依附在男人身上是行不通的,即使你美若天仙也不行。方丽开始有了要建立自己的王国——商业王国的打算。 其实,吴一毛给方丽的报酬已经很丰厚,工资、奖金加分成,每年有好几百万之多。换成一般的女人,早就知足常乐了。可是,方丽并不是一般女人,她要建立自己的商业王国,一个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王国,一个可以和“o记”一较高下的王国。 回到w市总部的第二天一早,方丽就来到吴一毛的办公室,要求马上去京燕市整车销售分公司出差。 她说道:“董事长,在成市呆的时间太长了,也没怎么过问整车销售的业务。我本以为公司已经运作这么多年,早就走上正轨了,几天不管应该没问题。也顺便考察一下下属们的自我管理能力。没想到,回来一检查,问题还真不少。这些人呀,还是不能让我不省心啊!我理了一下,现在京燕分公司那边的问题最多,我得抓紧过去看看。” 吴一毛说:“是的,方丽。这一段忙于国债,对整车销售有点疏忽。财务反应京燕那边的回款好像不太流畅,这可不行。京燕的回款是整个公司的流动资金仓库,一旦堵塞,整车生产就难以运转。你是应该去看看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回款速度变慢了?你不来,我正要打电话找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方丽说:“我已经订好了下午的机票,马上就准备动身了。你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吴一毛说道:“那好,你越快动身越好。别的事也没有了,就是要要尽快查明回款变慢的原因,打通堵塞的地方,不要影响了整车生产。” 方丽答应道:“知道了,我到了以后,尽快查明原因,解决问题。不会影响整车的,你就放心吧。那我就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动身了。” 出了吴一毛的办公室,方丽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笑。其实,销售公司出现的问题都在方丽的掌握之中,京燕分公司回款不畅问题,就是她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要让吴一毛知道,整车销售离开她方丽是玩不转的。 方丽选择京燕分公司的回款问题做小动作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被吴一毛困在成市二十多天,她实在憋倔坏了。方丽虽然出身在一个农村小镇上,却实实在在是一个城市精灵。她十分喜爱京燕市的生活,那里有浓厚的艺术氛围,有各种各样的交际圈子,上流的,中流的,包括下层的圈子,那里的基础实施完备,生活便捷舒适。 这样一个城市,正是方丽可以施展交际才华,尽情享受生活的理想之地。方丽甚至觉得,自己虽然是南方zj省人,可是,好像北方的京燕市似乎更加适合自己,自己就是为京燕市而生的!所以,被困在成市的那一段日子,方丽最想念的就是京燕市的生活。 正是出于对京燕市的喜欢,方丽对京燕分公司的经营特别上心,这里已经被她打造成了一个小王国,她就是女皇,所有的人全听她的,别的人谁来了也不管用。 京燕分公司不是“o记”整车销售公司的一个普通分公司,除了地理位置特殊外,它还有一个特别的身份。那就是,京燕分公司实际上也是“o记”驻首都京燕市的办事处。方丽俨然就是“o记”在京的全权大使。这为她出入各种交际舞台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吴一毛当然知道京燕分公司的重要性,也对京燕分公司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很关注。因此,当他得知方丽在京燕分公司的一些做法时,才动了想调走方丽的心。 飞机下午三点准时降落在京燕市郊区机场,一辆奔驰轿车早已等候在候机大楼外边。方丽出了旅客通道,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等她的奔驰车。 开车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脸忠厚之相,表情严肃。方丽上车后,和开车人打招呼道:“马哥,又辛苦你了,麻烦送我回家。” 开车人应道:“好的,方小姐,你坐好,我启动了。” 汽车平缓地驶上了机场大道。显然,这位叫马哥的男子只是个专职司机。这辆车不是吴一毛给方丽配备的专车,更不是方丽自己买的车。车子的主人是一位有点神秘的人物,他没有来接方丽。方丽每次进出京燕市,都是他派这部奔驰车接送。 车开动了大约十分钟后,方丽接到了车主人的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方丽吧?小马接到你了吗?” 方丽热情地回应说道:“张部,接到了,我已经在车上了,在有二十分钟就到家了。” 电话那边说道:“很好,你先回家休息休息,晚上我请你吃饭。这次你回去了很长时间,晚上我们好好聚一聚。” 方丽说:“张部,你那么忙,就别请我吃饭了。” 电话那边说道:“忙是忙,可是,再忙请你吃饭也有时间。再说,我们确实有好久没见了。就这样定了,晚上地方你定。到时候,我让小马来接你。” 电话那边的人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将吃饭的事定了下来,方丽只能高兴地答应了。 二十分钟后,方丽来到自己在京燕市的家中。这是一套三居室的豪宅,位于梅地中心附近,价格不菲,是方丽自己买的房子。方丽是个讲究生活质量的人,所以,房子的装修很豪华,住起来很舒适。 稍事休息,方丽拿出手机打通了京燕分公司会计李秀珍的电话。 “李主任吗?我是方丽,我已经回到京燕了,刚下飞机。今天就不去公司了,明天我到公司上班。我是想问一下,为什么最近回款不太顺畅?董事长很关心这事,问题到底出在那儿?” 李秀珍一听是方总的电话,又问的是回款慢问题,连忙将自己掌握的情况做了详细汇报。告诉方丽问题主要出在几个大经销商那里。以前他们回款很快,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回款总是不及时,影响了上交总部的流水。 方丽说,她找这几个经销大户的老板了解一下情况后,会解决的。方丽的话说得很有把握和自信,显示了她作为销售老总的绝对权威。 放下手机,方丽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其实,方丽对回款慢的原因是一清二楚。因为,就是她特意嘱咐这凡个老板放慢回款速度的。她至所以要故意给李主任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是因为,李秀珍是吴一毛直接从w市派来的会计主任。 方丽知道,自己打的这个电话,李秀珍是一定会如实向吴一毛汇报的。这样吴一毛就会知道,自己一到京燕市就着手开始解决回款慢问题了。自己的真实动机,吴一毛就没办法察觉。所以,这个电话是无论如何都要打的。 打完李秀珍电话,方丽转而又给这几个回款慢的老板打去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回到京燕市,可以正常回款了。 这几个老板,到所以这么听方丽的话,是因为,方丽手上握有整车折扣钱,多给你折扣百分之一,那可就是一笔大钱啊。谁愿意和钱作对呢?加上方丽是如此美丽,这些有钱的老板,见到漂亮美女,往往都会变得特别听话。 给打完电话,已经过了下午四点半。方丽开始沐浴梳妆,她要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赴今晚的晚宴。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33章 用计相识 方丽要见的人叫张子衡,华夏国政安部第一副部长,四十整岁,长相英俊,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是政坛冉冉升起的一棵炙手可热的新星,据说前途不可限量。 说起张子衡与方丽的认识,还有些传奇色彩,这事说起来与汽车工业部质量司司长范山财有关。 范山财自从被老婆在宾馆大闹坏了好事后,虽然他因此与吴一毛结下了梁子,却没有放弃对方丽的猎获。他总觉得凭借自己的地位,应该有机会得到方丽。范山财到底是个粗人,就是不明白,他得不到方丽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他的地位高低,而是方丽实在看不上他。 方丽聪明就聪明在从来不将这种看不上表达出来。相反,她还一直让范山财有种或许能得到念想。方丽知道,范山财是个用得上的人,自己是销售汽车的,范山财是汽车工业部的高官,这种关系别人想攀还攀不上呢。 当然,方丽不傻,他知道范山财这样人,是不可能长期给你无偿利用的。得不到你的人,那就一定要有其他补偿,否则,迟早会报复死你。 所以,范山财老婆宾馆大闹事件后不久,方丽就找机会将吴一毛给他准备的十万块现金送给了范山财。那时候,十万块钱可是一笔巨款,范山财没有挡得住诱惑而收下了。 此后,方丽不断找机会给范山财送钱,成了他的提款机,但就是不给他身体。方丽清楚,自己的身体是无价之宝,不是随便那个男人就能得到的,要给也要一定给得值得。比如说,吴一毛,她就心甘情愿地愿意给。可惜的是,吴一毛却不要,这对方丽的打击实在太大。也让她明白,想要她身体的男人虽然很多,可是,也真的有人会拒绝。 方丽与张子衡认识是在一个副部级领导的私下聚会上,这个聚会就是范山财带着方丽去的。此时的范山财因为资格太老,已经被提升为汽车工业部副部长,排名最未。 不管排名是不是最后,范山财总归是副部长了,有了参加这一类聚会的资格。这种聚会是以私人名义举办的,不是正规聚会,华夏国政府并不提倡。但是,因为是以增进私人感情的名义举办,也不好禁止,在廉政的政府也不能不要人情吧? 别看这种聚会不是规矩组织,可是,它的能量却是巨大的。聚会上常常能传出最上层的绝密消息。有些人事变动等大事,就是在聚会上决定的。所以,很多人都以能参加这样的聚会为荣。 聚会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首先是参加人级别一定要够,副部级聚会就一定得副部级以上。局级只能参加局级聚会,上一级聚会你想也别想。其次就是聚会肯定会举办舞会,参会人一定要带一位舞伴。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你带的舞伴越漂亮,说明你混得越好。别看参加聚会的都高官,可是,小老百姓的攀比之心,他们一样有。 自从范山财参加这种聚会后,每次都是带方丽做舞伴参加。而方丽也愿意陪范山财前往,因为,她知道,参加这样的聚会有很多好处,可以积累关键的人脉,说不琮还能结识到关键的贵人。 方丽的陪伴,给范山财挣足了面子,因为,方丽每次都是舞会上最亮丽的风景,高官们都纷纷争先恐后地邀请方丽共舞。 张子衡其实很少参加这样的聚会,他的志向高远,知道这样的地方不是自己应该常去的地方。不过,他也知道,这种聚会能量很大,说白了这一种圈子,一种人际力量。从政的人,玩的就是人,永远不能忽视那一方力量。否则,什么时候倒霉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一天,张子衡没有抵住一位发小兼战友的强拉,参加了一次聚会。就这一次聚会,他和方丽就认识了,从此就再没断过联系。 天地良心,张子衡那天参加聚会,绝对不是去猎艳的,他这人还没那么低级趣味。两人的相识,应该说方丽是主动一方。 那天,张子衡与发小战友到达聚会地点时,舞会已经开始了。然而,当张子衡一出现,与会的很多男人都停止了跳舞,纷纷走上前去与张子衡握手打招呼。似乎有一种认识此人是一种就是一种荣耀的样子。 的确,张子衡现在在政坛的声望可谓中天,代表了一种未来的力量。与会的男人,即使不认识他也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字,都以能结识他为荣。 方丽倒从来没听说过张子衡的名字。可是,当张子衡一在会场门口出现,方丽的心里就为之一震!这个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挺拔,仪表堂堂,两眼炯炯有神,脸相清瘦,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举手投足沉着有力,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微笑。 方丽根本不知道张子衡的来头,却已经被他的仪表风度所折服,这才是他心中男人的样子。方丽决定一定要认识这个人。 聚会还有一个规矩,就是与会的女宾,不可以随意主动搭讪男宾客,不能主动邀请男宾客跳舞,那怕你再漂亮也不行。如果那样的话,大家就会说你不值钱,看不起你。以后,这个聚会就会不欢迎你,排挤你。 之所以有这个特别的不太讲道理的规矩,是因为大家都明白,这样的女人会打破已有的平衡,破坏聚会的稳定,谁愿意被人插一脚呢?说到底,这是这种聚会上的男人的特权,这就是一个男人的聚会。 男宾则可以主动邀请女士跳舞,从而冠冕堂皇地主动搭讪女宾。当然,这个时候如果女宾对这个男人有意,则可以主动表达自己的意愿。此时,别人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就不会有什么非议。 方丽就在等待这个机会,等待张子衡来邀请自己共舞。 然而,张子衡偏偏不喜欢跳舞。在战友的催促下,勉强跳一曲,也是在身边随便邀请一个舞伴下舞池走一圈。从政的人,最重要的是获得人心。这才是张子衡来这种聚会的根本原因,否则,他才不来呢。 方丽不时地偷偷观察着张子衡的行动,她是越看越想认识这个男人,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如此为一个男人动心。加上范山财刚才悄悄给方丽介绍了一下张子衡的情况。这就让方丽更想认识这个如日中天的男人了。 然而,张子衡不来邀请方丽跳舞,方丽也只能干着急。不过,方丽就是方丽,这点事难不到她。 舞会中途的时候,主人会让大家休息一会,同时会贴心地送上点心和美酒,相当于搞了一个舞会中间的酒会。方丽知道,酒会的时候应该就是自己的机会。 舞到中途,主人如期让大家休息一会,同时服务员开始送上的各色点心和洋酒。方丽的位置离张子衡不远,她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那个方向的情况。当一个服务员端着一个盛满酒杯的盘子就要走近张子衡的时候。方丽快步上前,装着不小心的样子碰了一下服务员。一个酒杯如方丽所愿的倒向了张子衡,满满一杯洋酒有一小半洒在了张子衡的身上。 方丽马上拿出手绢,一边给张子衡擦酒,一边装着手足无措的样子陪着不是。 这个时候,张子衡这才看成清楚了方丽的模样。这是惊鸿一瞥,张子衡立刻就被方丽的美丽惊住了。不过,张子衡是政坛骄子,从政多年,天生的素质就是觉着异常。所以,他对方丽美丽的震惊只是在心里,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一点点痕迹。嘴上还镇静地安慰着方丽:“没关系,没关系。” 尽管张子衡非常镇静,但是,方丽知道,自己至少已经成功了百分之九十,她对自己的美貌太有信心了!所以,舞会再次开始的时候,方丽静静地等着张子衡的邀请。当然,表面上方丽表现得惴惴不安的样子,让大家觉得,她好像一直对刚才的冒失不能释怀。 果然,当张子衡看到方丽不安的表情时,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地安慰一下。而此时最好的安慰,当然是邀请共舞。 待下一曲舞曲响起的时候,张子衡来到了方丽的面前,非常绅士地微微一弯腰,伸出右手将方丽从坐位上牵起。方丽的表情是愉快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随着张子衡旋进了舞池。 共舞的时候,张子衡始终目不斜视,不时小声安慰方丽不要紧张,洒点酒没什么关系。 方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舞步明显不熟,甚至有点小乱。不过,这没关系,方丽是专业舞蹈演员出身,什么样的舞伴,她也可以反客为主地让对方感觉跳得很舒服,一点也不会让对方因舞技不高而被动。 舞曲快结束的时候,张子衡将手心里的小字条递到了方丽的手心里,方丽不禁露出了会心的一笑,她成功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34章 特殊饭店 回到家,方丽将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是一个手机号码。显然,这是张子衡留给方丽的联系方式。当晚,方丽并没有给张子衡打电话,这点矜持懂。不过,这一晚,方丽睡得特别甜美。 华夏国的政安部,是所有各部之首,他主管国家政治、安全与人事。能到这个部工作的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人尖子。这个部里的官员,要比其他部的同级官员高一等,所谓见官大一级,政安部的高级官员都是华夏国未来的栋梁。张子衡以四十岁的年龄担当政安部第一副部长,是华夏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其政治前途一片光明,基本上已经处在接班人之一的位置上,至少也要在将来进入华夏国顶层班子。 说实在的,张子衡真不好色。多年来,他也非常注重自己的言行节操,从没有传出过丝毫绯闻,不然也升不到今天这么高的位置。 然而,在他看到方丽的第一眼,还是忍不住动了爱美之心。方丽实在是长得太美了,美到了向张子衡这样有着绝顶定力的人中之龙都活动了心思。所以,张子衡才在与方丽共舞时,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张子衡早就看穿了方丽是故意碰到服务员将酒洒在自己身上的。不过,张子衡并不反感方丽耍这种小手段。笨笨的女人他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只会依附在男人身上,迟早无法成为男人的累赘,再美丽也不能要。 下等五点半,马哥准时来接方丽。这回马哥开的不是奔驰车,而是一部很不走眼的桑塔纳,这反应了张子衡做事的谨慎风格。 汽车载着方丽来到郊外的一处不起眼的独门小楼前。外表看,这幢小楼与普通民居并无二样,小楼也没有挂着任何单位的标记。一般人肯定以为这不过一户普通人家。 可是,这幢小楼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小汽车可以直接开进院子里面。而且,进去以后,马上就会有人将院子大门关上了。 方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下了汽车,她熟门熟路地就进了小楼里面。一进到楼里面,就完全是别有一番洞天了。 小楼的装潢极其考究,完全是华夏国传统的古朴风格,盆景古画,明清式家具,无处不显示出华夏国典雅别致。 方丽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上到了二楼一间包间。这是一个小包厢,大概可以坐五六个人,是按照明代的居家风格设计的, 家具齐全,桌椅全部使用的是明朝的真品,价值连城。只有豪华的卫生间是现代的风格。 包厢里没人,看来张子衡不有一会才能到。方丽知道,张子衡事情很多,迟来一点是正常的。她熟练地打开了音响,坐了下来开始欣赏起自己喜欢的轻音乐。 这幛小楼,实际是是一家饭店,一家专门为高级官员服务的特殊饭店。 张子衡这样级别的官员也有一些私人应酬,如果到公开的对老百姓营业的饭店吃饭,显然不方便。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诞生了这样的特殊饭店。它们一般位于近郊区,总是在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外表根本看不出实验室的特殊,但是,内里却是戒备森严。因为,来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安全是第一位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张子衡到了。 说明:非常抱歉,今天因为有事耽误,只能先更新这一千字,不然就要断更了。余下的二千字,我会当日补上的。 第135章 特制菜品 张子衡是打出租车过来的,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一见面,两个人都十分的高兴,看得出来,相互都 很想见对方。但是,他们并没有过分亲热的举动,毕竟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个份上。 其中的主要原因,说白了还是因为方丽对吴一毛抱有幻想。张子衡确实是方丽最喜欢,也最想投靠的一类男人。无论是地位、风度、相貌和年龄,方丽都是极其喜受。 但是,方丽清楚,张子衡有家有室,不可能是自己终身的依托。相比较之下,方丽还是希望能把吴一毛夺过来,将终身托付给吴一毛。所以,方丽明知道张子衡对自己的意思,也一直只保持与他的热切交往,却始终不让张子衡得到自己的身心。 方丽有一个最大的本领。那就是,既不让张子衡得到自己,又能让他很开心地继续与自己保持交往。而张子衡也不着急,他觉得,像方丽这样的绝色女子,追求起来就应该花费一番功夫才有品味。如果是一招手就上床的女人,那就索然无味了,张子衡是不会要这样女人的。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以后,张子衡温和地问道:“丽丽,饿了吧?是不是现在就上菜?” 方丽嫣然一笑后答道:“是有点饿了,中午在飞机上只是意思性地吃了一点点,根本没吃饱。” 张子衡说道:“那好,马上让服务员上菜。” 说完,他轻拍了两下手掌。从门外立刻就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女服务生,开口说道:“首长,请问有什么指示?” 张子衡说道:“给我们上菜吧,上一号套餐,白酒上二两装的三十年窖藏茅台,红酒上一瓶香槟吧。” 这个特殊的饭店,在点菜上就很特别。它有两种点菜方式,一种和普通饭店一样,你可以照着菜单点菜。很显然,这种方式费时费力,适合人数比较多的时候。而来这里的都是贵客,一般没那么多时间,也很少成群结队地来用餐,到这儿来就是图个清静。 所以,老板就聪明地开发出一些套餐供客人选择。像一号套餐,就是一种适合三四个人使用的简餐。说是简餐,只是数量简单,菜品质量可是一点也不简单。 一号套餐的数量只有四菜一汤,并不多。可这四个热菜却非同小可,一道是清蒸深海野生小黄鱼,一道是贵过黄金的热炒鲟鱼子酱豆腐,一道是滑炒野生牦牛里脊肉,一道是清炒hn省五指山野菜。 四道热菜的原料,分别来自华夏国的东方、北方、西方和南方,光从这原料来源的地理位置安排上就能知道,菜的品质绝不一般。其中,尤以五指山野菜最珍贵。这种菜只产于hn省,老板都是当天一早从hn空运到京燕市的,过了第二天绝不食用。这种野菜,口感清香嫩滑,又具有极强的清热解毒作用。任你吃下什么重脂重油的山珍海味,它都可以帮你消化于无形。 最后上的一道汤,更是令人叫绝。它用铁棍山药和产自东北大安岭深处的野山菌,以及产自西北高原的虫草,加上些许的老山参和中药,配以鱼翅等,经过厨师的特殊技艺煲制,造就出一道鲜美可口,营养丰富,对人身体大有裨益的极品药膳。 虽说是药膳,可经过厨师的特殊处理后,吃起来没有一丝药味。相反,这道汤喝起来,口感上要比传统的鱼翅羹爽口鲜美很多,确实是做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那时候,华夏国交通还不发达,光是从全国各地调来这些奇珍异品的原料,还要保持它们的新鲜度,就是一件难度极大的事。所以说,能开这样一个饭店的老板,一定不是凡人。 饭店里很多货品都是老板通过特殊关系搞来的。比如说,张子衡点的二两装茅台酒,市面上根本没有供应。这是一种专门供应喜欢小酌一杯,又不想喝多的高级干部的特供品。这种酒品质极高,普通人有钱也买不到。 菜很快就上齐了。服务员将酒打开后,张子衡就示意她离开了。自己则起身熟练地给方丽斟满一杯红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茅台,两个人就这样自斟自饮地喝开了。他们一边喝,一边天南海北地闲聊着。 张子衡最关心方丽的前途问题。他是这样想的,有一天,当方丽成了自己的女人时。再像现在一样在外面过多地抛头露面给别人打工是不合适的。他虽然不主张女人窝在家里,也不主张女人过多地出头露面,两者有一个平衡才好。 所以,张了衡一直很关心方丽的未来,想帮她谋划一个合适的出路。 张子衡慢条斯理地说道:“丽丽,我对你说过的关于你未来的事,考虑过没有?总是给私人老板打工一辈子肯定是不行的。” 方丽认真地答道:“张部,你说过的话,我当然会考虑了。我以前一直觉得,在‘o记’这么干下去,也蛮好的。可是,自从你提醒后,我也意识到,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我如果离开了‘o记’还能干什么呢?” 方丽以前是把希望放在吴一毛身上的,她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做“o记”的老板娘。所以,她当然从来没有考虑过会离开“o记”。正因为如此,尽管她知道张子衡是有心想帮助自己,也并没有把他的话太放在心上。 现在就不一样了。当她对吴一毛的幻想彻底破灭后,张子衡的建议与她思想转变后的想法就正好不谋而合了。因此,方丽刚才借着张子衡旧话重担,丢出了问路的石子,她想看看张子衡对她的今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安排。 张子衡当然懂得方丽投石问路的意思,他微笑着并不马上回答,而是盯着方丽美丽的面容看了一会后,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36章 谋定后路 张子衡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安排,而是问道:“丽丽,你自己愿意做点什么呢?说个大概,我可以帮你参考参考看看适合不适合你。” 方丽想了想说道:“我别的也做不了,这几年在销售上算是有点心得,所以,还是想做生意,只是不知道做那一行好。要是出了‘o记’,肯定不能再做汽车销售了,不然别人会说闲话。” 张子衡说道:“做生意的方向是对的,今后,这个国家将是有钱人的世界,多挣些钱总没错。而且,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再做汽车这行。不然,面子上也过不去,让人还以为你离不开‘o记’。我看你不如就做房地产吧,这一行业还是新兴产业。华夏国老百姓住的房子还很不宽畅,以后的住房需求肯定很大。所以,房地产业将来肯定大有发展,可以赚大钱,也不用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 方丽瞪大两只会说话的眼睛,有点吃惊地说道:“我能做房地产吗?这一行业我可一点不懂,而且也没那么大资金呀。” 张子衡笑笑说道:“不懂没关系,可以学嘛。钱嘛,有一部分起动资金就行,多少没关系。你可以先在别人公司入股,入股后一方面可以学习,一方面还有收益。等时机成熟,你就独立出来办一个自己的公司。” 方丽说道:“能够这样当然好。可我这几年就挣了点工资,这点钱,谁会让我入股呀?” 张子衡笑道:“我可以帮你找一家愿意让你入股的公司。不过,我有言在先,入股起动资金,可得你自己想办法。这些年,我一直从政,要钱也没用,口袋里是分文没有。所以,钱上面我真帮不了你。” 张子衡的意思很清楚,方丽的后路他可以帮忙找人打招呼,但是绝对不过手钱的事。此时的张子衡头脑还很清楚,还没有糊涂到为了得到方丽而为她受贿的地步。当然,张子衡打招呼其实也是价值万金的。 方丽是何等的聪明,马上明白了张子衡话中的含义,她笑着善解人意地说道:“钱的事当然不会让你操心。你的位置碰不得钱,这个道理我懂。你能帮我打招呼,就已经千恩万谢了。那能再让你帮我钱。弄脏了你的手,我可不干,也舍不得。” 方丽的话说得通情达理,口吻又那么亲热,这让张子衡非常开心,心里对方丽更加喜欢了。他就喜欢方丽这样明事理,知大义,有着绝色美丽,却不是花瓶的女子。 其实,身处高位的张子衡是绝对不会轻易喜欢一个女人的。在决定真的和方丽交往之前,他已经派人将方丽的祖宗三代都查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对吴一毛的公司背景以及方丽与吴一毛的关系也做了彻底调查。直到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决定和方丽接触交往。 张子衡必须要确认安全才能行事。为自己,为国家,他都必须要调查清楚,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有意接近自己。张子衡非常清楚,如果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而坏了大事,这是一个从政之人最不成熟的表现,最不值得,也最愚蠢。 张子衡对方丽说道:“丽丽,那今天就说好了,那天你想出来了。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找个愿意让你投资入股的房地产公司,其他的事你自己努力去吧。” 张子衡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以他今天的地位,只要对谁打了招呼,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甚至于,即使他不打招呼,只需默认方丽打他的旗号,那也几乎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这就是权利的威力,也是很多人对权势趋之若鹜,不惜委身投靠的原因。 吃好饭,张子衡问方丽想不想活动一下放松放松?方丽说不了,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家休息,张子衡同意了。 张子衡并不急于得到方丽,这一点上他还是很有风度的,他知道这不过是早晚的事,何必急吼吼地搞得毫无趣味。他这个地位的人,要是急色,可以随意找来一大把女人。所以,他想得到方丽这个女人,与其说是好色,不如说是在追求一种品味。这是张子衡内心的真实写照。 自从这次见面以后,方丽就正式开始为自己铺设后路了。按照张子衡的安排,她只要准备好一笔资金就可以了。 方丽这几年虽然收入不菲。可是,花销也很大,买房买车不说,光交际应酬也要需要很多钱。因此,她并没有多少积蓄。 然而,钱的事难不倒方丽。因为,“o记”整车销售公司的财政大权就在她的手中,如果她想动点手脚那是太容易了。方丽真的动了这个心思,她觉得,自己为“o记”辛辛苦苦创立了汽车销售王国,获得的报酬并不多,从中拿点好处是应该的。 人啊,一旦思想起了变化,那离走上人邪道也就不远了。 方丽有了这样的思想变化,是吴一毛无论如何事先没有预料到的。本来,吴一毛是可以不将整车销售公司的财政大权交给方丽的。几乎所以的私人企业,就没有一个老板会将财政大权交给旁人,都是一枝笔制度,就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不到时候不会交,何况是旁人? 然而,吴一毛的原则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吴一毛傻吗?不是的,这恰恰是他的聪明过人之处。吴一毛的志向是要建造一个宏大的商业王国。一个的精力是有限的。很显然,他不可能一个人掌管所有的权力。他是掌舵人,只能管住大方向,权利则肯定是要分散下移的。否则,就只能开开小作坊了。 所以说,吴一毛早早就通过放权来为未来考察可靠可信的掌权人才,这就为“o记”发现和培养出一大批人才。后来,别人都评论说,“o记”的富有,主要的还不于钱,而是在于人才。从“o记”随便调出一个高管,都能够独挡一面,并且都对“o记”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吴一毛对方丽也是这样做的。而且,一开始,他发现方丽还是值得依赖的。尽管,方丽的一些用钱方式,他并不赞成。但是,他没有发现方丽有将钱私呑的行为。 当然,吴一毛信任人,不代表他没有防范措施。他的措施就是所有的账务经理必须自己亲自任命。这一招,让掌管财权的人与保管钱的人很难勾结起来作弊,而且他们之间会形成一种相互监督的机制。 京燕公公司,是“o记”整车销售公司中最大的分公司,其销售额占了全公司的七成。所以,京燕分公司当之无愧的成为“o记”公司现金流水的最大来源,受到吴一毛的极端重视。 方丽当然也对京燕公司很重视。出于公私两方面的原因,方丽工作上,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放在了京燕分公司这边。将这里打造成了自己的小王国。整个分公司上下,除了李秀珍,余下的高管全部是自己的亲信。 地理位置上,京燕市又远离“o记”总部,吴一毛有点鞭长莫及。所以,要想做手脚,京燕分公司是方丽最理想的地方。现在,方丽的困难就是如何跨过会计主任李秀珍这一关了。 她知道李秀珍是吴一毛的人,自己不可能将她争取过来。不但难以争取,李秀珍还肯定占在对立面上,会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吴一毛。这次京燕分公司现金回水速度变慢的事,就是李秀珍及时报告给吴一毛的。当然,这次李秀珍是被方丽故意利用的。 要想瞒过李秀珍,只有采取障眼法。这一点难不到方丽,生意场上几年摸爬滚打下来,她有的是办法。 方丽想了一段时间,决定还是采用迂回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比较好。这样可以不显山不露水,钱就进了自己的账户。 京燕分公司的销售业绩,主要是由北方的几个大供应商支撑的。自从“o记”轿车整车上市以来,因为价廉物美,非常好销。这几个大供应商知道方丽在京燕分公司说一不二,权利很大。出于希望在生意上对自己多照顾的目的,加上方丽是个大美女,这几个人与方丽都保持着良好关系,比较听方丽的话。 上次放慢回款的事,就是方丽打招呼后,他们干的。虽然他们不明白方丽为什么要这样,还是遵照吩咐做了。方丽有把握让这几个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服务。当然,方丽不会让他们白干的,她太清楚无利不早起的道理。 此时的方丽是真的变了,为了自己的私利,已经丝毫不在考虑“o记”的损失。 而这一切,吴一毛却丝毫也没有一点感觉。他虽然已经有了想调离方丽的想法。但是,还在想着方丽是个人才,虽然有些缺点,却没有大的人品问题,要想一个好办法将方丽用在最合适的位置上才行,不要对不起人家。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37章 绝好理由 方丽设计的谋私方法是先给经销商让利,然后与经销商说好,将让利的一半私下里再返回到方丽指定的账户上。这样的话,“o记”让出的利润,被经销商拿走一半,另一半就进了方丽自己的腰包。 具体说就是,方丽准备先给几个大经销商在现有价格基础上再让利百分之零点五,然后从经销商手上拿回一半让利,也就是百分之零点二五。可不要以为区区百分之零点二五没有多大意思。 要知道,京燕分公司每年整车及配件的销售额是华夏币一百亿,百分之零点二五就是二千五百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方丽计划这样运作一年,大概就可以离开“o记”了。 很显然,这样的百分之零点五让利,不可能让给所有的经销商。要是让给所有人,那方丽的计划就泡汤了。因为,不可能所有经销商都愿意与方丽勾结起来做这种事。即使全部经销商都愿意配合方丽,那安全性也会大打折扣,太冒险了。 方丽不会这样傻,不会干这种冒险的傻事。她的计划是将让利给谁的选择权拿在自己手里,由她根据与自己关系的好坏来决定给谁让利。这样得到让利的人才会很感激她,拿回让利的一半就顺理成章了。 方丽要想这样操作成功,她需要过两关。第一关是要和经销商事先串通好。这关不难过,凭着以前的良好关系,又是利益共享的事,而且,经销商几乎没有一点风险的白拿钱,当然会答应和方丽合作。 第二关是方丽需要说服吴一毛提高折扣率,并且由她掌握选择让利的对象,这一关就有些难度了。首先,方丽需要找到一个提高折扣的理由。其次,要让吴一毛相信她方丽一定会为公司把好关,将利让给最有价值的经销商。 方丽知道,吴一毛不好糊弄,必须要找到站得住的事由才能说服他。只要让他同意让利,那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为此,方丽开始了布局工作。她首先将华夏国北方的几个大经销商一一叫到首都京燕市来。单独和他们商谈在现有价格基础上先给他们再让利百分之零点五,然后返回一半的事。这等于是给经销商平白无故的送钱,天下竟然有这等好事,经销商们那有不答应的道理,并且愉快地对方丽表达了感激之情,嘴上是千恩万谢。 其实,明眼人一看这知道这里面有明堂。何况这些大经销商,都是雄居一方的大富豪,生意场上混了多年,什么没见过?他们当然更能看出方丽在玩猫腻,却没有人去点透。反正损失的是“o记”大老板吴一毛,自己是得利的一方,这年头,谁会将送上门的钱推出去的呢? 事情就这样在利益的驱动下顺利进展着。方丽与经销们的谈判很顺利,她要求经销商为了拿到百分之真个零点五的让利,先要将整车定货数量降下来,将销量压住。这样她就有理由去要求吴一毛同意让利促销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京燕分公司的销量果然大幅下降了百分之十,资金回笼得比上次更慢了,这种情况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李秀珍立即将情况汇报给了吴一毛。吴一毛也已经从其它渠道知道了这个情况。 他马上拿起电话打给了方丽。 “喂?方丽吧?最近京燕分公司的销量下降得利害呀。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你清楚吗?”吴一毛在电话中问起了原因。 方丽答道:“董事长,我是方丽。董事长,你的消息好快呀。京燕这边的销量最近是下降了很多,我这几天就在忙着调查原因。准备一有头绪就向你汇报的。没想到你的电话就来了。” 方丽的话是话中有话,意思是怪有人抢在她前面向吴一毛做了汇报,这是一种以攻为守的做法。 按理,方丽是京燕分公司的总负责人,这边的一切事务均归她全权负责。理应在第一时间就向吴一毛汇报情况。现在,她没有汇报,吴一毛就知道了,似乎有点汇报不及时的嫌疑。 然而,方丽不认这个账。她的逻辑是,不应该有人抢在她之前汇报,否则就是不守规矩地打小报告。所以,方丽来了个以攻为守,意思是怪吴一毛在京燕安排了可以通天的人。当然,她也为自己找了个没有汇报的理由,那就是情况正在调查,没查清楚不能乱汇报。 吴一毛知道方丽的意思,也不接她的碴。他继续说道:“方丽,你查得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销量大幅下滑?” 方丽答道:“董事长,情况刚刚基本查清楚了。主要的原因,是北方的那家国有大企业生产厂家,最近推出的那款合资车冲击了我们的市场份额。那款车,用户反应很好,说是性能比我们的车优越,价格却差不多。部分大经销商们都纷纷做出了降低我们的定货量的举措。他们是有心想经销那款新出产的合资车呀。” 方丽说的情况,吴一毛是知道的,确实有一款新合资车反响不错。不过,是不是对“o记”的整车销售有这么大的立竿见影的冲击,吴一毛还不能确定。隐约中,吴一毛感觉到好像有那儿不太对劲,具体是什么不对劲,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吴一毛想一下说道:“方丽,这种情况不能让它任意发展下去,必须要尽快制止销量下滑。你的意见要怎么处理?” 方丽说:“恐怕还得都要办法,只有采取促销手段,才能将下滑的势头止住。” 吴一毛问:“怎么促销你有考虑吗?还是又用都要办法,突然宣布全面降价?” 方丽说:“不,不,不。董事长,突然宣布降价的老办法恐怕已经不会引起什么轰动了,公司损失大不说,效果也不一定好。” 吴一毛说道:“哦?方丽,看样子你对这次促销已经有所考虑,说出来听听。” 方丽见吴一毛果然顺着自己的思路在走,于是顺势回答道:“是这样的,董事长,在调查原因的时候,我就对解决方法做了思考。如果要采取促销的话,我的意见不能采取全面降价的老办法。而是采取有选择性让利为好。这样公司的损失会降到最小,效果也不会差。” “有选择性让利?这到是一个新提法。你说具体一点。”吴一毛显然对选择性让利很感兴趣。 方丽解释道:“选择性让利,就是选择部分优质大经销商进行让利。大经销商是稳定我们销量的基石,提高了他们的利润,他们的积极性就上来了,自然就保证了我们的销量,甚至还会使销量提升。对他们来说,卖谁的车都是卖,只要利润高就行。” 吴一想了一会说道:“方丽,这事让我想一想,我要和其他高管们讨论一下你的有选择性让利是否可行。如果结果是肯定的,我会及时通知你实施。” 放下电话,方丽狡黠地笑了。心想:“都说你吴一毛聪明,我看也不过如此。你去讨论吧,去查吧,看你有没有本事查出真像。” 吴一毛确实通过其它渠道,对方丽说的情况做了例行调查。这到不是不相信方丽,而是吴一毛每次做重大决策之闪的习惯。对任何人反应的情况,或者任何事,都至少要通过两种以上渠道证实没假后才会采用。 吴一毛调查下来的结论是,方丽说的情况基本是真实的。唯一不能一时落实的是影响程度到底有多严重、与高管们讨论下来,大家同意采用方丽提出的有选择性让利进行促销。 第二天,吴一毛通知方丽可以正式实施选择性促销措施,并且将选择那些经销商进行让利的决定权交给了方丽负责。不过,要求方丽在最终决定之前要将经销商名单报吴一毛批准。吴一毛要求方丽要不惜一切代价交销量下滑的势头止住。 得到吴一毛同意的方丽心中暗暗高兴。计划的第一步已经顺利实现,后面的事没有什么难度,就等着收钱了。 方丽像模像样地调查了一番后,拿出了她选择的几个大经销商名单。经过京燕分公司高管会议象征性地讨论通过后,上报给吴一毛批准。 吴一毛虽然进行了严格审查,却也没发现什么破绽,也就批准了。 从此,吴一毛的钞票开始大把大把地流进了方丽的腰包,没两个月就达到了几百万之巨。京燕分公司的整车销量和定货量果然又恢复到促销前的水平,甚至还略有上升。 一切看来天衣无缝,各方面都很满意,吴一毛最初的一点疑问也打消了。 然而,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一个人就对方丽的行为产生了怀疑。这个人就是吴一毛派驻京燕分公司担任会计主任的李秀珍。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38章 起动调查 李秀珍当然不可能知道方丽作弊的内幕,这种事,参与者是不可能对局外人讲的。他们抱成一团,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外人很难发现里面的真相。 那么,李秀珍又是如何发现的呢?其实,李秀珍并不知道真相,她只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产生了严重怀疑。 原来,李秀珍从前后两个月流水回款速度的变化上感觉到了一丝异常。前一个月,流水突然减少变慢,方丽解释为是因为销量下降导致的,也能够说得过去。可是,后一个月仅仅因为采取了选择性让利促销措施,流水就大幅上升,回款速度也恢复正常,而且还比原先加快了。这未免让内行人感觉到反常。 李秀珍作为会计主任,又整天与销售一线的各种资金打交道,自然是行家里手。当她感觉到异常时,很自然里就展开了职责范围内的调查。这一查,果然发现了一丝端倪。李秀珍发现,所有得到百分之零点五让利的经销商,都是与方丽关系极好的经销商,而且正好是前次发生现金流水回款慢的那几个经销商,事情怎么会这样巧合。 而那么与方丽有过过节的经销商,就算你再大,也没有得到让利。这就不能不让李秀珍产生怀疑了。因为,从于公的角度讲,如果是为了提高公司的销量,那么,对于经销商的选择就应该一视同仁,不应该厚此薄彼。所以,至少从规范上来讲,方丽的操作有硬伤,不是象她嘴上说的那样选择仅仅是从提升销量来考虑的,是为公司好。 李秀珍认为,就算方丽与经销商之间没有利益勾结,至少也有徇私的问题。何况,徇私往往是和舞弊联系在一起的,最起码容易产生舞弊行为。 李秀珍觉得这是一个原则性问题,属于重大隐患问题,必须要向吴一毛汇报。然而,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真凭实据,弄不好会冤枉好人,还影响今后自己开展工作,必须要慎重对待这件事情。再说,李秀珍知道京燕分公司是方丽的天下,如果自己在京燕用电话汇报的话,一是不容易说清楚情况,二是容易走漏风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李秀珍决定亲自回w市总部一趟,当面向吴一毛汇报自己发现的问题。正好在过二天两天就是总部召开季度财务分析会的时间,这个会议要求每个外地的分公司必须派财务负责人到会汇报工作。李秀珍以前因为忙,并不每次都参加,她有时候会派副手去开这个会。 于是,她以回总部参加季度财务分析会的名义向方丽请求出差回w市。这是很正当的理由,方丽当然没道理不批准。她也根本想不到,李秀珍的真实意图是要回去汇报发现的问题。 李秀珍一出省城杭市机场,就马上打电话联系了吴一毛,说要见他,有重要事项汇报。吴一毛说自己马上也要出差离开w市,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可以现在在电话里说。 李秀珍坚持说,事情太重要,电话里说不方便也说不清楚,必须要当面汇报。吴一毛知道李秀珍一向是个谨慎的人,她如此坚持要见自己当面汇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于是,吴一毛让李季珍就在杭市机场候机楼等自己,反正他也正好要去机场乘飞机。 吴一毛让司机沈雄开上那辆宝马730专车,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了省城杭市机场。接到李秀珍后,吴一毛让沈雄载上他们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听取李秀珍的汇报。 李秀珍是一五一十地从自己如何感觉到异常,又是如何开展的调查和分析,详详细细地将自己知道的情况毫无保留地全部汇报给了吴一毛。最后,她强调说,自己并没有发现方丽有什么不轨的证据,只是觉得这种做法不妥,会给公司造成很大损失,也非常容易孳生私下作弊。 吴一毛听完李秀珍的汇报后,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他对李秀珍说道:“李大姐,你汇报的情况实在太重要了。你说得很对,不管有没有私下交易的问题,至少这种有偏向的选择就是对公司极为不利的。大姐。我代表公司谢谢你这种认真负责的精神,公司太需要你这样的人了。说实话,‘o记’公司的钱,看上去好像是我个人的,实际上他是大家的,我一个人能用得了这么多钱吗?这么大的公司,如果只靠我一个人看家,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看不住。还得要靠像你李大姐这样的一群人才能将公司的口袋看紧了。” 吴一毛对待自己公司里的信得过的高管,往往私下都不称呼他们的职务,而是像家人一样的称呼。这样做一是出于内心的尊重,二也是让下属们感觉到自己对他们的信任。让听者有一种非常亲热的感觉,自然也就会尽心尽力地为公司做事了。 吴一毛还鼓励下属知无不言,说错了也没关系,只要是出于公心就可以了。 此刻,李秀珍得到吴一毛的表扬,心里就感觉热乎乎的。“o记”中如李秀珍这样的一批高管,至所以对吴一毛忠心耿耿,主要就是因为吴一毛拿他们当自己人,信任他们。人的本性就是这样的,你信任我,我就会忠实于你,所谓投桃报李吧。 吴一毛对李秀珍说道:“李大姐,你先在宾馆里休息一会。我还要去赶飞机。回头我让沈雄来请你吃个饭,然后接你回w市。” 吴一毛很细心,连安排吃饭的事都想到了,这让李秀珍很感动。这样的安排,其实是肯定李秀珍汇报有功,比口头上表扬她一百句效果都要好。 吴一毛从去机场的路上开始,一直到飞机降落,都不断思考李秀珍汇报的情况,以及要怎么调查处理这件事情。 他反复回想当初方丽提出选择性让利促销的各方面情况,包括自己对销量突然下降的感觉。结合李秀珍今天反应的情况,吴一毛知道,当初自己的感觉真是有来源的。如果,李秀珍反应的情况里面真的有问题,那就说明方丽是有预谋而为之。方丽为什么要这样做?吴一毛不愿意在往下想了。 好在,现在并没有证据说明方丽有问题,一切都要经过调查后才能下结论。但愿,调查的结果是没有问题吧,李大姐反应的情况只是一种人情关系,那就最好了。如果方丽真的有问题.....吴一毛的心里升起了一丝酸楚。 无论如何调查是一定要进行的,防患于未然总没有错。这就是吴一毛为什么肯定和表扬李秀珍的原因,因为她的警惕性高,肯为公司负责任。 下了飞机,吴一毛就发出了一系列的指令,安排人对李秀珍反应的情况进行秘密调查。好在,调查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太难,难的是发现蛛丝马迹并且提出怀疑。 吴一毛考虑,要查清这件事情的真相,只要搞清楚以下三点就可以了。第一,北方那家车有大厂生产的合资新车,对“o记”整车销售销售影响到底有多大?这需要具体的数字来说明。第二,调查清楚得到让利的这几家大经销商在让利促销前后销售的真实数据,是不是确实有一个明显的差距。第三,查清楚方丽现这几个经销商之间有没有猫腻。 前两点查起来虽然有难度,但是,这难不倒吴一毛,总是可以找到办法调查清楚。第三点恐怕就没那么好查清楚了。这样的猫腻,涉及到有可能坐牢的问题,当事人肯定是全守口如瓶的。除非公权力机关介入调查,否则很难查清楚。 吴一毛知道第三点有难度,所以,他让负责调查的人主要调查前二点,要拿到有说服力的数据,第三点能查清楚最好,查不清楚也没关系。因为,吴一毛心里很清楚,只要前两点查实了,公司内部就有了采取处理措施的可靠依据。到时候,对方丽采取调离或者其他措施,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真心话,吴一毛到现在也不愿意调查的结果真有什么问题。毕竟与方丽也相处很多年了,这份多年共事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当初方丽来公司时,“o记”还很弱小,方丽肯来还是很有勇气的,也说明她对吴一毛很信任。一来就让她去完成攻关申请整车许可证的任务,又碰上范山财这个大色狼,差点没出事情。 一想起当初,吴一毛就多少觉得有点愧对方丽。何况,在成市时,自己不管不顾地从方丽的房间跑了出来,深深地伤害了方丽。所以,吴一毛真的希望调查出来的结果,方丽是清白的。那样大家就都好了。 但是,吴一毛清楚,如果调查的结果是真的有问题。那么,这些情谊恐怕就不能抵消方丽所犯下的错误甚至犯罪了。“o记”毕竟是一家有组织的公司,即使吴一毛想原谅方丽,也不能不按公司章程处理,否则,公司就不成其为公司,今后也将无法约束员工。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对于原则问题,吴一毛心里和明镜一样地清楚。 大约一个月后,调查结果就出来了。这个速度算比较快了,吴一毛很满意。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39章 是否圈套 吴一毛拿到调查报告的时候震惊了。没想到,李秀珍的怀疑全部都是真的,吴一毛对调查设定的三点方向,除了第三点没有拿到真凭实据外,其余两点全部有详实数据证实是真的。 数据显示,北方那家国有汽车制造大厂新上市的合资品牌轿车,对“o记”的整车销售是有影响,但是影响不大,远没有方丽反应的情况严重。如果仅仅只是这一点,那有可能是方丽调查工作做得不好,没有将情况查清楚。 然而,数据证实的不仅仅只有这一点。数据还显示,京燕分公司现金流水回款速度变慢也有问题。“o记”的整车销售虽然受到新上市的合资品牌轿车影响,但是其程度,不可能造成回款速度下降那么快,幅度那么大。 数据还详尽列出了方丽选择的那几家大经销商让利促销前后的月度销量数据,几乎没有太大变化,有的还略有上升,这一点最能说明问题。就是说,方丽选择的经销商,根本不存在乌销量受影响下滑问题。那么,方丽选择他们让利,就不是促销,而是完全的利益输送了。 不管方丽与这些经销商背后有没有交易,仅仅凭借现有证据,就完全能够确定她在违反原则地大搞人情让利,故意损害公司利益。虽然才让利几个月时间,已经让公司损失了将二千万。 吴一毛知道,这种行为绝对不能纵容,不能坐视不管。他立刻就召开了“o记”高层绝密会议,商讨如何处理方丽的问题。 这种事,吴一毛原本完全可以自己独断处理的。但是,考虑到这是公司行为,应该按公司规矩办事,必须经过全体高层讨论决定后才能做出处理。 参加会议的高管,等吴一毛一宣布完要讨论处理方丽的问题,大家表面上虽然都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很多人内心里都是暗暗高兴,甚至是幸灾乐祸。这都是方丽平时作风太硬,没有和高管们搞好关系的原因。 吴一毛先将让利促销的经过向大家介绍了一个来龙去脉,随后又将调查的结果摆了出来。他当然不会说出为什么会去调查,又是通过什么渠道去调查的。 吴一毛说完以后,让大家发表意见,讨论到底要怎么处置方丽。果然,此时,大部分高管都在诉说方丽的种种不是,主张要严惩,甚至提出来要开除方丽并移交法办。 倒是高明和马腾,还帮着方丽说了两句情。他们说,当初方丽放弃公职不干,能来“o记”是需要勇气的。来了以后,在开拓整车销售市场上也是有功劳的。当然,现在方丽犯了错误,这此功劳不能抵消对她的处罚,但是,希望董事长看在过去方丽功劳的份上,能够从轻发落,给她一条出路。 高明与马腾的意见,让吴一毛心里产生了一丝暖意。他虽然对调查结果很震惊,也对方丽的所作所为很生气。但是,他还是不希望看到很多高管在这种时候的无情态度。 吴一毛知道,这都是方丽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的结果。只是,人都是有感情的,如果总是在关键时候落井下石,那真让人太寒心,吴一毛不喜欢这样。 最后,吴一毛做出了先将方丽调出整车销售公司的处理决定。鉴于事情紧急,目前还没有合适的接替人选,所以,暂时不对外宣布处理决定。待另行召开会议将人事安排妥当后,一并宣布。 方丽虽然与大部分高管关系紧张。不过,不管是谁,总会有个别气味相投的要好之人。高管之中,就有一个人与方丽脾气相投,两人关系不错,只是这种关系并不太公开而已。此人虽然在会议上不敢替方丽说好话,甚至还和大家一起数说方丽的不是。 但是,散会以后,此人左思右想后还是将吴一毛已经决定调离方丽的消息偷偷告诉了方丽。透露消息的人是希望方丽早点有个思想准备,不要到时候措手不及,心理上承受不了。当然,此人也不敢过多地透露会议情况。只是说,吴一毛要调离方丽。 得到消息的方丽不免有点慌张起来,她不知道吴一毛到底掌握了她谋私的多少情况。几个月下来,流进方丽口袋里的钱,已经接近千万。这不是个小数目,一旦暴露,方丽知道这是要做牢的。 情急之中,她只有向张子衡寻求对策。当然,她也不好向张子衡坦白自己利用让利促销捞钱的事情。只是说,吴一毛很快要调离自己,问张子衡,自己后路还没有找好,应该怎么办? 张子衡告诉方丽,不用着急,这点小事没什么。他说,既然已经定下了要退出“o记”,就不要用等吴一毛来调离你了。他想调离你,无非就是不信任你了,这样大家在一起共事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抢先主动辞职。 张子衡还告诉方丽,他已经为她找到了一家愿意给方丽参股的公司。老板从小和他是邻居,关系一直不错,有老感情,生意做得很大。张子衡打招呼后,这位老板一口就答应了。 张子衡还对方丽说,既然吴一毛想要敲开你,不如干脆今晚就与这位老板见一面,大家一起吃个饭,顺便将方丽入股的事定下来。后面方丽就可以随便找个时间直接辞职了。 方丽急于想早点定下自己的后路,又担心自己的资本金还是不够多。张子衡说,这位老板说了,钱多少没关系,只要有就可以了。 就这样,方丽与张子衡约好当晚与这位老板见面,地点还是老地方。 当晚见到这位老板的时候,方丽吃了一惊。原来,这位老板不是别人,正是安得公司的老板沙浩文。 一见面,沙浩文也认出了方丽,心中也暗暗有点吃惊。他早就听说过方丽的美名,也与方丽在成市那次地王拍卖会上是有过一面之缘。 原本沙浩文以为,张子衡可能是要照顾那个关键的关系人,没想到见面一看,竟然是方丽,他的心中不禁暗暗有点吃惊。 因为,沙浩文是了解和敬重张子衡的。他们从小就是邻居,读书也在一所学校。张子衡从小各方面表现就很好,深受学校和老师的器重,是重点培养对象,大家都说张子衡的未来不可限量。张子衡要长沙浩文两岁,虽然沙浩文从小与张子衡在一起玩耍的时光不多。但是,这并不防碍长大以后,他们之间存在的那种老感情。 沙浩文一直对张子衡很敬重。因为,张子衡果然如老师同学们所期望的那样,一路在政坛上非常顺利,直到蹬上今天的高度。沙浩文敬重张子衡,除了他位高权重外,更主要的是张子衡一直以来就没有传出过什么负面新闻。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然而,想不到,张子衡还是来为方丽打招呼了。 沙浩文一时半会,也判断不清楚张子衡到底与方丽是什么关系。是那种男女关系呢?还是吴一毛通过某种手段,利用方丽这样一个绝色美人攻下了张子衡,顺便给自己也设下一个大圈套?还是有其他什么别的原因?一切都不得而知,沙浩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沙浩文做生意到今天,找他办事要钱的人有无数。但是,张子衡却从来没有找他办过一件有关钱的事,连一餐饭也没吃过他的。这也是沙浩文敬重张子衡的一个重要原因。 所以,这次张子衡来打招呼,沙浩文一口就答应了。他知道,向张子衡这样位高权重又从不轻易打招呼的人,一旦张口,一定是有重要原因。于情于理,沙浩文都只能是一口答应。何况,于厉害关系上,沙浩文知道,张子衡的前途不可限量,今后必将是一张有大用处的好牌。 这么多年,沙浩文也从来没有找张子衡办过一件事。不是他不想找,而是知道,这张好牌不能轻易使用,必须要用在最关键的地方。 菜上齐了以后,三个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沙浩单刀直入地问方丽道:“方小姐,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在‘o记’吴一毛老板那儿发财的吧?” 方丽答道:“是的,我是一直在‘o记’工作,沙老板有什么见教?” 没等沙浩文再开口,张子衡插话道:“哦?小虎子,你是认识方小姐?还是早就对方小姐做过调查?”张子衡对沙浩文的口吻很亲热,表明他们的关系和感情确实非同一般。同时,语气中也带有点玩笑的意味。 沙浩文笑道:“子衡哥,你说笑了。我那有你们政安部的本事,可以将每个人查得一清二楚。我和方小姐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所以才知道她一直在‘o记’高就。” 张子衡也笑着说道:“原来你们认识呀,那就更好办了。小虎,是这样的,方丽是一直在‘o记’工作,可是最近有些不顺心,想自己出来做房地产。然而她也没多少本钱,我就想到了你,可不可以先在你这儿入个股,学习一段时间,以后成熟了再自己情节个小公司。当然,这要你小虎卖我个人情。至于她入股以后分成多少,你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方小姐也不在乎多少。” 张子衡的话等于挑明了他与方丽的关系。这解除了沙浩文最担心吴一毛插手之间的顾虑。不过,他仍然不放心,还是有话要问清楚,千万不能上了吴一毛的圈套。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40章 不要离开 沙浩文在成市国债交易一仗上吃了吴一毛大亏,心理上已经产生了阴影。他现在视吴一毛为眼中钉,肉中刺,遇到方丽来投,引起沙浩文疑心是可以理解的。 成市一战,沙浩文虽然勉强保住了资产,却亏光了全部自有资金,还欠了银行一些贷款。一个企业,没有了自有资金,没了现金流水是无法运作的。所以,这大半年来。沙浩文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用安得公司的资产做抵押,想尽一切办法从银行或者私人那里筹款借钱,总算免费撑住了安得的架子没有倒塌。 不过,安得的规模实在太大了,房地产市场又处在飞速发展期,到处都需要用钱,沙浩文的资金在周转上一时半会还是有不少些困难。所以,他还是在到处筹钱。张子衡也是听到沙浩文需要钱,才想到让方丽去安得入股的。 此时入股,某种程度上是帮沙浩文的忙,不用领他太大人情。张子衡知道,沙浩文的安得,困难是暂时的。依他家的背景和目前华夏国的大好经济形势,沙浩文一定会度过难关。到那时,再想入股就真的要领他大人情了。 别看张子衡是从政之人,可是,他的经济算也是算得很明白的,沙浩文心里当然也很明白。 依照刚才张子衡的话,沙浩文分析,看样子,最大的可能,是方丽投进了张子衡的怀抱,想从“o记”出来单干,自己当老板,张子衡才出面来找自己的。依这个判断,吴一毛搞鬼的可能就没有了。 是不是真的如此呢?沙浩文并没有彻底放心,他还是要问清楚。 “方小姐,既然是我子衡大哥介绍你来入股,我沙浩文当然是万分欢迎。你投多少都没关系,股息和分红,我都会按照大股东的比例分给你。我就是有一点不太明白,听说方小姐在‘o记’干得不错,吴老板很信任。为什么要离开呢?”沙浩文的问题有点直白,为了防止吴一毛下套,他也不管那么多了。 方丽对沙浩文与吴一毛的过节是晓得一些的,她知道沙浩文这是疑心自己在他公司入股的动机了。方丽的心里很冤枉,因为,入股安得的事,张子衡事先一点也没有给她透露过。她当然也没机会告诉张子衡“o记”与安得公司之间的恩怨。 方丽刚想回答沙浩文的疑问,不想民,张子衡已经抢先把话接了过去。 张子衡说道:“小虎,同学没有不散的宴席,方丽也不可能给吴一毛打一辈子工。出来自己干点事是我的建议,她采纳了。就这么简单,你不用怀疑什么。你和吴一毛的恩怨,我多少知道一点。在我看,那都是小事,不在我考虑的范围。方丽入股就是入股,不涉及你和吴一毛的关系,很简单,你就放心吧。” 张子衡不愧能到今天的高位,他做事是极有分寸的,那怕是小事。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沙浩文与吴一毛的关系,也并没有将这种关系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认为不过就是生意上的竞争而已,只是激烈一点罢了,所以,不影响方丽入股。 张子衡的话还有另一层含义,就是告诉沙浩文,别将志吴一毛的事扯到自己身上,这种小事他懒得管。 沙浩文听了张子衡的直白倒是彻底放心了。这让他明白,方丽入股确实没吴一毛什么事情,自己不用在疑心。张子衡的警告他也听得出来,只是他倒不太认同。 从口气上听得出来,张子衡对方丽是关爱有加。这让沙浩文真的很意外,想不到,在自己眼中那么高大的张子衡,居然还是和方丽搞到了一起。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当然,沙浩文一点也没有看轻张子衡的意思。一方面他理解张子衡,作为男人,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就是现在出现一个方丽也能够理解。另一方面,他知道,张子衡能升到今天的高位,绝对有着过人的能力,不是他这样经商的人可以比的。才能先不说,就凭张子衡今天的权势,自己也不敢轻视他。一个方丽影响不了张子衡的形象。 酒过三巡,方丽入股的事也谈妥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张子衡提出还有公事要处理,大家就此散了吧。 既然张子衡发话说散了,沙浩文只有听从的份。关于方丽入股,他心中有了一个新主义,也只能找机会再谈了。 今晚方丽非常高兴,她没有想到张子衡如此关心自己,把后路全安排好了。而且,没想到的是,连传说中背景深厚的沙浩文都很听张子衡的话,对他如此敬重,这种敬重明显不仅仅来自于权势。看来,这个男人自己没看错。 当晚,方丽被张子衡事带进了早已为方丽准备好的别墅,从此成了张子衡的女人。 第二天,沙浩文给方丽打来了电话,约她单独见面,说要商谈一下入股的细节,方丽同意了。 当天下午,沙浩派车将方丽接到了自己的小红楼。这是沙浩文自己的地盘,谈事情比较方便。 两人见面以后,沙浩文也不和方丽谈什么入股细节,而是直接谈他自己的另一番打算。 沙浩文说道:“方小姐,既然我子衡大哥将你介绍给我。入股的细节,其实没什么好谈的,工切由你说了算。等一会你走的时候,我会给你一张空白合同,上面入股多少钱,股息比例怎么分成,你看着填写。你觉得多少合适,你就填写多少,我不会有意见。我今天请你来,是想和你谈另外一件合作的事情。” 说道这里沙浩文停住了不在往下说。方丽不明白沙浩文要谈什么,瞪大眼睛看成着他问道:“沙老板,你的盛情我领了。只是,一切由我定合适吗?还有,是不是你要和我谈的事,是一切由我定的先决条件?” 沙浩文哈哈一笑道:“方小姐,你误会了。一切由你定,是因为我子衡大哥的关系,没有什么先决条件,我也不敢。我要和你谈的合作,只关系到我们两人的利害,与子衡大哥无关。无论你答应不答应,与入股都没有任何关系。” 方丽还是不解地问道:“哦?那是什么事呢?” 沙浩文说道:“方小姐你先别急。在我说出是什么事情之前,请你先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行吗?” 方丽说道:“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沙浩文问道:“方小姐,你要离开‘o记’的原因,是不是和吴一毛产生了茅盾?你不用告诉我什么茅盾,只要说是开不是就可以了。” 沙浩文问的是实情,方丽无法不承认,只能说是产生了茅盾。 沙浩文又问道:“既然到了方小姐想要离开的地步,茅盾应该很严重,甚至不可调和,是不是?” 方丽说:“是的,确实严重,不然我也不一定想离开。” 沙浩文接着问道:“听方小姐的意思,是你自己主动要离开‘o记’,吴一毛并没有要你走的意思,对吗?” 方丽答道:“是的,是这样的,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和我谈过要我离开的事。” 沙浩文道:“很好,方小姐很坦率,我很高兴。这将是我们合作的最好基础。现在,我想请求方小姐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知道行不行?” 方丽有点疑惑地问道:“沙老板,你要我答应你什么要求?” 沙浩文说道:“我想请方小姐,再隐忍一段,暂时不要离开‘o记公司’,行吗?” 方丽不解地问道:“沙老板,这是为什么?” 沙浩文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方小姐,既然你和吴一毛的茅盾已经到了非要离开的地步,恕我直言,实际上你们已经是仇人了。既是仇人,你离开了也解除不了心中的怨恨。他也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不恨你。相反,他会记恨你一辈子,有机会也一定会报复你。而我和吴一毛的关系,方小姐应该知道一二。实不相瞒,我和他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他几次三番抢夺我的地王也就算了。上次在成市的国债交易一仗差点让我陷入绝境,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是的,子衡大哥说得没错,说到底我和吴一毛是生意上的竞争,比起政治来那多是小事。可是,这种置我于死地的竞争,比挖人祖坟,比杀人放火又好到那里去?非常高兴地是,方小姐现在也成了吴一毛的仇人,就是说,我们走到一个战壕里了,成了自己人。所以,我想请方小姐再隐忍一段时间,留在‘o记’,成为我的内应,我们一起打垮吴一毛,让他永世来得翻身如何?” 沙浩文说道最后,对吴一毛的仇恨让他有些激动,他的话让方丽陷入了深思。方丽从来没有想到沙浩文会让她不要离开吴一毛,而是留下来给他做内应这个问题。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41章 诱惑太大 由于从来没有想过沙浩文会让自己做内应,突然听到这个要求,方丽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沙浩文言是好,她陷入沉思,在那低头不语。 沙浩文看方丽有些为难的样子,知道她内心在斗争,也没有再用话逼她。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虽然在生意场上混过几年。可是,当她突然面对这么大的事情时,一时拿不定主义,沙浩文是理解的。 等了一会,沙浩文说道:“方小姐,这事你也不用马上急着答应我。你可以回去想一想在给我答复。这是你入股的空白合同,你回去填写一下。你走之前我在对你强调两点。第一,如果你同意和我合作留在‘o记’做内应。那么,你在安得的投资,不论多少,我给你以三位计算。就是说,你投一百万,我就算你三百万。第二点,你我合作的事,无论你是否答应,请不要告诉我子衡哥。倒不是怕他知道。而是,他的位置太特殊,这样的小事不便去干扰他。否则,坏了他大事,你我都担当不起。” 方丽表示她明白了沙浩文的意思后,就告辞回去了。 回到家中,方丽真的陷入了深思之中,她有些两难。沙浩文开出的条件太优厚了,充满了诱惑。自己费尽心机想出个让利促销的法子,做了那么多工作,历经几个月,也不过才搞到了一千万不到的资金。而沙浩文一开口就乘以三倍。这就是说,自己入股一千万的话,马上就变成了三千万啊。 诱惑不可谓不大。可是,方丽真的没有想过要帮助别人来对付吴一毛的事情,何况还是这种做内应的方式。方丽不断问自己,真的有那么恨吴一毛吗? 凭良心说,方丽觉得,吴一毛除了无情的拒绝自己的感情外,其他事情上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要说仇恨好像也谈不上。 可是,一想到那晚在成市宾馆里,吴一毛竟然不顾自己已经全身赤裸,抱着衣服就跑出房间的样子。方丽心里就升起无限的屈辱。不!这启止是屈辱,是她方丽的奇耻大辱呀。恨意似乎又涌上了心头。 方丽反复看着沙浩文给的空白合同,看着填写金额的空白之处,她的心头真是心潮起伏。她原本准备投资一千万的,股息填写按年息百分之十五分成。 而按照沙浩文开出的条件,一千万就会变成三千万的本金,即使自己开出百分之二十,甚至百分之三十的年息,沙浩文也一定会接受的。三千万的百分之三十,就是每年九百万。这个条件真的太诱惑了。 有了每年九百万的固定收入,那就什么事也可以不干了。关键是,拿这个钱不用担任何风险,不像在“o记”搞让利促销拿回扣那样担惊受怕,还要想尽办法辟人耳目,累也累死了。弄不好事发了还有可能去做牢。 方丽整整想了一夜,几乎没怎么睡觉。第二天上午起床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在沙浩文的空白合同上,填写上了三千万,百分之三十。这意味着,方丽终究没能经得住诱惑,已经答应了沙浩文留在“o记”做内应的要求。 填下数字,签完字后,方丽如释重负。她拿起电话打给了沙浩文,说方便的话下午见个面,她要来交合同,两人约好了下午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当沙浩文接过方丽过来的合同仔细看过以后,他大喜过望,知道方丽肯定已经愿意留在吴一毛身边做内应了。 他满脸带笑地对方丽说道:“方小姐,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你应该是愿意留在‘o记’与我合作做内应了。对吗?” 方丽点点头答道:“是的,我接受你的条件,希望你也兑现你的诺言。” 沙浩高兴地说道:“方小姐果然是明白人,现在,我们就是自家人了,我真是太高兴了。这种时候,不能没有酒。” 沙浩文说完就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槟酒和两只精致的高脚杯,给方丽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两人碰了一下,各自喝下一大口。 沙浩文边喝边将合同拿在手中问道:“敢问方小姐,是要准备直接投入一千万现金呢?还是……?” 方丽答道:“沙老板,你给我个账号,这两天我会给你打一千万现金过来。” 沙浩文听罢,马上将手中的合同撕成了两半,并且说道:“既然这样,这份合同就没有用了,方小姐,你在这个空白处就不应该只填写一千万,而应该填三千万。我沙浩文说话从来就是算数的。来,来,来,这儿还有一份空白合同,我们重新签。” 说着,沙浩文就从办公桌抽梯里又拿出一份空白合同和签字笔放在方丽面前,示意她马上填写签字。 方丽按照沙浩文的意思,在空白处填上了“三千万”三个字,并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交到沙浩文手里。 沙浩文接过合同,看也不看大笔一挥,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了。又从抽梯里拿出安得公司的公章郑重其事地盖上后,抽出一份交到方丽手里。 他说道:“方小姐,虽然我们已经是自家人了。可是,亲兄弟明算账。你我的约定还是要有合同约束。所以,你要将合同收好了。那天我要是说话不算话了,你可以拿着这份合同去法院起诉我。我就没办法赖账了。” 沙浩文的话说得很漂亮,倒让方丽有点不好意思。她说道:“那里,那里,你沙老板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怎么可能干赖账这种事。我既然听从张部长的话,在你这儿入股,当然就相信你。” 方丽边说边将合同收进了皮包里。从此,方丽就成了沙浩文安插在吴一毛身边的一枚大钉子,彻底倒向了沙浩文阵营。 吴一毛这边,一直在寻找替代方丽的合适人选。经过对公司后备干部进行筛选后,我吴一毛看中了“o记”房地产分公司的销售副总贺燕。吴一毛觉得,贺燕岁数虽然不大,可是,经过七八年的历练,已经基本成熟了。可以胜任整车销售分公司副总的重任。 使用贺燕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将贺燕与方丽对调,同时解决了方丽的去处问题。方丽到了房地产公司担任副总,级别上并没有下降。但是,她上面还有一个稳重的总经理钱水明,正好可以对方丽的问题进行一下缓冲。 如果,方丽在房地产公司能改进不足,不再发生类似让利促销这样的事情,同时协助钱永明将房地产公司的工作做好。那么,今后方丽仍然是“o记”的重要高管,可以接钱永明的班。如果方丽不能改进的话,那么就只能到时候再视情况处理了。 吴一毛召集主管人事工作的几人个核心高管,对他将贺燕与方丽对调的提议进行讨论,听取大家意见。结果,与会高管一致同意了吴一毛的提议。 会议结束以后,吴一毛让人力资源总经理,马上通知方丽赶回本部,他要亲自和方丽谈调动她的事。 当吴一毛在办公室里亲口告诉方丽,经过公司核心高管层研究,决定将她与贺燕的工作对调时,方丽的内心还是非常复杂的,既有委屈,也有震惊,还有愤懑。 吴一毛要调离自己,方丽早就得到了消息,心中也已经有充足准备。然而当吴一毛亲口对她宣布决定时,她的内心还是象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毕竟是她一手缔造了整车销售公司,也一直在那儿工作。那儿有自己培养的提拔的得力助手,有自己的亲信,工作环境是那么熟悉。现在就要真的离开了,这让方丽心里怎么能够平静。 方丽委屈的是,自己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现在就这样什么也不算地将自己高开了,实在是有失公允。 方丽震惊地是,她没有想到吴一毛会用贺燕和自己对调。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平级对调,好像很正常。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其实是在提拔贺燕,而暗降自己。暗降自己也就罢了。但是用提拔黄毛丫头贺燕来衬托自己的降职。方丽对吴一毛的这种惩罚手段感到震惊,这是在给自己难看呀。 方丽坐在吴一毛的办公桌前,久久不说话。 吴一毛等了一会,和颜悦色地说道:“方丽,你怎么不说话?有什么意见,你尽可以提出来。请相信我,合理的要求,我会考虑的。” 吴一毛的话是真诚的,他并不想让方丽太难受。 方丽缓缓抬起头,眼睛看着吴一毛,脸含阴霾地问道:“董事长,这是你最后的决定吗?不可以更改了吗?” 方丽并没有问是什么原因要调离自己,她知道,问原因只能是白问。她这样问,也不是真的想让吴一毛收回成命。她只是想向吴一毛传达一种情绪同种你吴一毛,你“o记”对不起我的情绪。 吴一毛感受到了方丽的情绪,他沉默了。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42章 无意参选 吴一毛并不是因为感觉到这样处理方丽不合适而沉默。他知道,经过高管们讨论的处理决定是正确的,对于公司的发展来讲,也是必须的,没有任何问题。 他的沉默,主要还是受到方丽情绪的感染。吴一毛理解方丽的情绪,方丽毕竟一手打造了整车销售公司,感情肯定是有的。现在就要离开了,内心难以接受是肯定的。 沉默了一会,吴一毛一字一句地对方丽说道:“方丽,你知道公司的规矩,一径核心高管会议讨论决定,就无法更改了。就算是我想改也不行,何况,我认为这个决定没有错。” 吴一毛到所以话说得这样决绝,并不是要在方丽伤口上再撒把盐。而是让她明白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希望她到了新岗位以后能够改正。这样的话,“o记”就仍然还会有她一席之地。 吴一毛见方丽还是沉默不语,就换了一个口气说道:“方丽,你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执行公司的决定吧。到了新岗位以后,要多配合钱总的工作,多向钱总学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方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吴一毛办公室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这间自己虽然不怎么呆在这儿办公,却也熟悉异常的办公房间。方丽心里是更加地难受,要不是她已经和沙浩文签下了白纸黑字的合同,她真想马上辞职不干了。这口怨气,实在难咽啊! 方丽暗暗在心里发誓:“吴一毛啊吴一毛,你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处理了方丽的事情以后,吴一毛算是解决了一个整车生产销售中存在的隐患。长时间以来,吴一毛对方丽的一些销售手段始终不赞成,也不放心。比如,方丽喜欢用钱开道,用贿赂的手段打开业务空间。方丽光是花在范山财身上的钱就不计其数。 这些账也没法去查,只能由着方丽自行处理,她说送了多少就是多少。吴一毛倒不是在乎钱,而是反对用贿赂经商。当然,他也知道,随着经济的大发展,有些官员的胃口也越来越大,索贿的事越来越多。问题是,在方丽这儿,不仅是被索贿,也有很多是她主动行贿,两者已经很难分得清楚了。 类似这些问题,吴一毛都非常担心。现在好了,调离了方丽,这些问题就能够慢慢纠正了。 吴一毛这边刚刚松下一口气,那边一件烦心的事又找上门来。 这几天,不断有人上门或者打电话给吴一毛,劝说他参加竞选w市商联会会长。就连表哥郭建剑华和叶子龙叶伯伯都亲自登门来劝说他一定要参加。尽管吴一毛一再表示,自己无意参加竞选,这些人仍然是不依不饶地不断劝说。弄得吴一毛很头疼。 原来,华夏国政府,为了更好地发展经济,决定成立一个叫商业联合会的组织,简称商联会。政府的意思是要将各色商家们组织起来,这样一些政府不便于出面做的事情,就可以由商业联会去做了。商业联合会也可以更好地代表商家们维护自身的合法权宜。这对于商家们来说当然是一件大好事。 只是,这个商联会为了今后更好地发挥作用,政府规定要有一半官方的性质。他的会长当然由德高望重的非官方人士担任,但是,在副会长中必须有一名以上是由官方指派的人担任。 正是由于这个半官方性质,很多人对竞争这个会长是趋之若鹜。他们觉得,作为一名商人,如果又有了半官方的一个职位,将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就如同古代“红顶商人”能光宗耀祖一样。 可是,吴一毛的一惯原则就是只经商不涉政。所以,他坚决不愿意去参加w市商联会会长的竞争。 吴一毛知道,成立商联会,政府的本义是为了更好地发展经济。商联会应该可以为全体商家们做很多好事。但是,吴一毛也知道有很多人削尖脑袋想往商联会里钻。因此,商联会成立以后,少不了会有很多是非恩怨,多多少少会和政治沾上关系。 而古往今来,反是与政治沾上关系的商人,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包括那些红顶商人。因此,吴一毛抱定了只合法经商,绝不沾政治的信念。 尽管想当会长的人很多,可问题是,在w市,如果吴一毛不担这个会长,那谁还有资格当呢? 有一个人对这个会长是跃跃欲试,志在必得,他就是白信义。 白信义在沙浩文支持下,一心要在这次商联会会长的竞争呈胜出。沙浩文从小就生长在一个政治家庭,他深深懂得政治的力量。所以,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吴一毛担任w市商联会会长。因为,一旦吴一毛身上在披上一层政治的光环,那么想打败他就非常困难了。 沙浩文自己是无法参加w市商联会会长竞选的,他只能在背后支持白信义。因此,他命令白信义,这段时间什么也别管了,要投入全部精力,全力争取当选商联会会长。好在,白信义的海潜公司在w市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吴一毛的“o记”,但是在w市也处于第二的位置。 而且,已经有情报告诉沙浩文,吴一毛无意参加会长竞争,已经拒绝了很多人的劝说,坚决不参选。这对沙浩文来说可是个绝对的好消息,他暗暗嘲笑吴一毛到底只是个土豪,光知道赚钱,却一点也不懂政治的力量。 白信义当然非常愿意地接受了沙浩文交给他的竞选商联会会长的任务。跟着沙浩文干了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接到让白信义如此开心的差使,心里美滋滋的。 白信义知道,自己的实力的声望,与吴一毛比还是要差点。光凭自己的力量,恐怕竞争不过吴一毛。好在现在有沙浩文做后盾,这事胜算的把握就大了。而且,白信义听沙浩文说,吴一毛根本不想当这个会长,估计不会参加竞选,白信义听了信心大增。 这些年,白信义处处想超过吴一毛,却处处落后,财富的跟着眼见着被 吴一毛越拉越大,就算和沙浩合作,也一点没有占到上风。其他事情,吴一毛也是抢尽风头,白信义心里很郁闷。如果这次自己能够当选会长,那可是压了吴一毛一头,也能好好出口恶气。 这段时间,白信义到处拉关系,笼络老板们的人心,希望他们能在竞争中支持自己。白信义的手段就是给这些老板们送钱,他答应这些老板,如果到时候支持自己,给自己投票,那一票他将支付十万块。 白信义知道,光有这些老板的支持还不够。能不能当选会长,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政府支持不支持。这毕竟是一次有官方背景的选择,如果政府的态度不支持,那支持你的老板在多,怕也当选不了。 而做政府的工作是沙浩文的强项,白信义一直盯着沙浩文抓紧做政府的工作。沙浩文的回答是,政府这边他全包了,让白信义不要担心,做自己份内的事就可以了。 为了阻止吴一毛当上商联会会长,沙浩文确实是使出了全力。他不惜动用在华夏国人力组织部的关系,打通了zj省与w市两级主管商联会会长竞选事务的领导的关系,让他们做出了支持白信义当选全长的承诺。 沙浩文感觉,这次阻击吴一毛当选会长的事,基本上十拿九稳了。只要吴一毛不参加竞选,那白信义当选就是顺理成章的事。白信义只要收买到部分老板的支持,走走过场,就一切就ok了。沙浩文没有想到吴一毛不愿意参加竞选,让事情变得简单多了。一想到这里,沙浩文就感到吴一毛好好笑。 吴一毛坚决拒绝参选商联会会长,可急坏了以他表哥郭剑华和叶子龙为首的一帮与吴一毛有着参股关系的老板们。这些老板,大部分都是从吴一毛那儿借钱起家的,经过这些年的发展,都在利息领域成了大老板。像郭剑华已经成了民营钢铁大王,叶子龙成了鞋子大王等等。 他们虽然都成了大王。但是,都没有忘记当初吴一毛给他们钱,帮他们起家的恩情,心里都非常感激吴一毛。何况,当初吴一毛和他们的约定是借的钱算投资,亏了不用还赚了算股份。这样,吴一毛在他们的企业里都占有50%的股份。实际上成了他们的半个股东,已经成了一家人。他们当然希望吴一毛能当上这个会长。 本来,吴一毛当选这个会长是自然的事情。因为,在w市没有一个老板的声望和实力可以和吴一毛相比。他要是当选不上,别人谁也没资格当选了。可是,问题出在,现在吴一毛自己不要参加竞选,这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严重的是,郭剑华他们已经打听到,如果吴一毛不参选。那会长最有可能当选的人就是白信义。这可是大家无法接受的事情。白信义大家都清楚,这个人当年就是关系起家的,利用政府专营机会赚了大钱。那时候,海潜公司疯狂抬高紧俏商品的价格,搞得全柳镇人都怨声载道。 如果让白信义当上了商联会会长,那今后还不知道他又会想出什么招数来祸害大家。郭剑华与叶子龙商量后,决心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说服吴一毛出来参选。他们联合了模具大王吴天河,灯具大王蔡光照,房地产大王林喜宽等十几位与吴一毛关系最密切的老板,准备以请吃饭的方式给吴一毛来一场思想动员会。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43章 众望所归 郭剑华给吴一毛打电话说,叶子龙要请吴一毛吃饭,大家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晚上大家聚一聚,顺便聊聊关于商联会会长竞选的事。 吴一毛问都有那些人参加,郭剑华说就是吴天河、蔡光照等十来位当年与吴一毛一起向万青反应柳镇黑d收取保护费的核心成员。一听说是这几位,吴一毛一口答应了郭剑华,说晚上一定到。 这十几位老板,都与吴一毛有着密切关系,避开当年都从吴一毛这里借钱起家不说,他们或和吴一毛有亲戚关系,或者是很好的朋友。只是,近年大家都忙于生意,见面的时候不多,但平时从来没有断过电话联络。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大家都从外地回到柳镇,才能见上一面。 现在,在这个非年非节的时候,这些人能够聚到一起实属难得,他们邀请吴一毛聚会,吴一毛是不能拒绝的。而且,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几个月了,好久不见,吴一毛也想大家。 所以,尽管吴一毛知道,今晚的聚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是奔着劝说自己参选商联会会长来的,他也必须参加。 聚会地点定在德岛大酒店。德岛大酒店正是由当年w市的第一家咖啡厅——德岛咖啡厅发展起来的。这家咖啡厅因为开得早,赶了上这几年大好的经济形势,赚到了第一桶金,很快就盖起了十几层的大楼,发展成了德岛大酒店集团,成了w市老百姓和富豪都喜欢来此聚会的地方。 吴一毛到达德岛大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大酒店门前车水马龙,各色宝马、奔驰等高级轿车川流不息,进进出出的宾客是络绎不绝。德岛大酒店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据说这里每天晚上的酒席台位都是满的,不提前预订根本没有位子。客房部的入住率也是百分之百,晚到的客人根本没有房间。这里的生意,从侧面反应出w市这几年的经济发展确实太火。 吴一毛一进到酒店大厅,马上就被大堂经理认了出来。大堂经理赶紧上前将他引到了贵宾专用电梯,上了顶层富豪专区。 十几位老板,早已经在等候吴一毛了。一见面,大家都十分高兴,纷纷起身亲热地问候吴一毛,吴一毛也是逐个向大家回礼致意。寒暄结束后,吴一毛坐到了郭剑华与叶子龙中间位置上。 酒席很快开始了,个巡酒过后。郭剑华站起身说话了。 他开口道:“各位叔伯兄弟,大家静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说。大家知道,老叶,叶伯伯和我将大家从外地召回来,为的是劝说我表弟一毛参选商联会会长的事情。我想,希望他当选这个会长,是我们大家的共同心愿,对吧?。所以,大家一边喝酒,一边不要忘了将自己的心愿说出来给一毛听听,好让他不辜负了我们大家的期望啊!” 郭剑华的话说得有点煽动性,但是,确实是大家心里的真实感情。他之所以故意说得煽情一点,是希望给吴一毛造成一些压力,让他改变主意。 郭剑华的话刚一落音,灯具大王蔡光照就站了起来。 他说道:“是啊,是啊,剑华的话没有错。一毛呀,你可不能辜负我们大家的一片心啊!你不出来当这个会长,谁还有资格当呢?要是这个会长落在了不合适的人身上,以后我们大伙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w市的商界恐怕也就不会太平了。这是我们灯具行业里分布在全国各地的一百九十一位老板的联名信,大家一致推举你出任会长呀。” 蔡光照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厚厚的信件递到吴一毛手中。信的正文不长,可是一百九十一个签名足足签了三张纸。要知道,这一百九十一个老板并不在一个地方开厂做生意,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地,所以,凑齐这份签名并不容易。 蔡光照的举动,引得其他老板也都拿出了相同的信件,上面全是各行各业老板的签名,纷纷递到吴一毛面前。看样子,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 看着眼前这十几封联名信,吴一毛心里有点感动了。他知道,这是大家的真心,是对自己的信任和拥护。其实,在座的十几位老板,都在电话里多次劝说过自己出来竞选。因为自己没有答应,他们才在百忙之中,放下生意回到w市来当面劝说自己。想到这一层,吴一毛的心里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吴一毛站起身,双手抱拳向着大家作揖答谢道:“各位兄长,叔伯,一毛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的厚爱,你们的心意我领了。麻烦你们在百忙之中去做了这么多工作,真的让我很不安。按理,能够出来为大家做些工作,为大家多服务,既是我愿意做的事情,也责无旁贷。只是,我在电话里也对大家解释了。一毛的志向不在政治上,只想一心经商。以前穷,做生意只是想多挣点钱改善自家的生活。现在看得要远点了,就希望能为发展华夏国的经济做点贡献。至于政治地位问题,我没有考虑过,总觉得,将生意做好就可以了。” 吴一毛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吧,大家今天的盛情真的让我感动。请大家允许我回去再考虑考虑是否参选,再给你们一个答复,好吧?来,来,来,为了感谢大家的信任和支持,我敬大家一杯!” 说完,吴一毛将自己的酒杯倒满后端了起来。 一听说吴一毛态度有所松动,愿意回去考虑考虑,大家都高兴地跟着举起了酒杯。随着一阵碰杯声,纷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回去以后,吴一毛确实进行了认真思考。望着放在办公桌上的这十几封联名信,看着这一个个的有认识有的不认识的名字。吴一毛仿佛看到了w市千万生意人的真诚之心。按理,自己真的不能够也不应该辜负这些生意人的心愿,应该出来参选才对。 吴一毛也想到了,要是自己不出来参选。白信义当选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这也是吴一毛不愿意看到的。他太了解白信义了,如果白信义当选,恐怕w市的商界从此会不那么太平。 从这些因素看,吴一毛几乎找不到在推辞的理由。可是,从政或者与政治沾边,确实不是吴一毛的心愿。想想历史上的红顶商人和钱万三的下场,吴一毛就更加不愿意参选了。 吴一毛也问过自己,因为害怕重蹈历史前辈商人的覆辙,就拒绝参选,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吴一毛觉得,历史上的商人都是为自己和家族利益而经商的。如今自己已经有了与他们不同的思想,意识到自己的目标不仅仅是只为自己。更多的可能还是为了发展华夏国的经济。 自己不想与政治沾边,为的是一心经商做好生意,造福社会。从这个角度看,自己并不是自私的。吴一毛还是在犹豫,一时半会下不了决心,到底要不要出来参选这个商联会会长。 这一天,吴一毛正在办公室内办公。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音,吴一毛答道:“请进。” 说完他也没看进来的是什么人,继续在那埋头批文件,看报表。直到来人轻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他才意识到这人进来后怎么也不说话。于是,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来人。 这一眼让吴一毛是大吃一惊,立刻站起身道:“万书记,你怎么来了?欢迎欢迎!”吴一毛说着伸出双手和来人热烈地握在了一起。 原来,来的不是别人,而是w市市高官万青。 吴一毛一边给万青让座,一边给他泡了一杯好茶。 双方落座以后,吴一毛笑着问道:“万书记,今天是什么香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你来怎么也不事先不打个招呼?我也好到大门口迎接你呀。” 万青也笑着说道:“怎么,没打招呼就不欢迎我呀?到你这讨口水喝也不行吗?” 说完,万青端起茶杯,吹开漂在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小口。 吴一毛说道:“那里,那里,你那么忙,平时请都请不来你,那有不欢迎的道理。不过,你肯定不是来我这儿讨水喝的,一定是有指示来了。” 万青笑笑也不接吴一毛的话,而是说道:“一毛,我说你这茶叶不错呀!顶级的黄山毛峰,好茶呀!到底是大老板,能享受得起这样的好茶。我这个市高官,每年也只能分配到二两这样的茶叶,让我用钱买,我这点工资可买不起。” 吴一毛知道万青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笑着答道:“万书记,你可别笑话我。我这人是大老粗,没什么品味。你知道的,吃喝烟酒什么的,我一样不好,就喜欢喝点茶。这茶也不算贵,也就二百多一斤。你要喜欢,我这有,我送你两斤,好吗?” 万青哈哈一笑道:“还说不贵,一斤已经抵得上我半个月的工资了。买了这茶,我饭就不用吃了。再说,我来只是讨口水喝,可不是来要茶叶的呀,你送我我也不敢要。” 万青说完,两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万青收起笑容说道:“一毛,你不是政府公职人员,不归我管,指示我不敢当。我是到龙湾区调研,回来正好路过你的总部门口。好久没见面了,所以上来看看你,随便也有些话想和你聊聊。”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44章 促膝谈心 吴一毛说道:“好呀,早就想找机会和你好好聊聊了。只是你太忙,不忍心去打扰你。没想到你今天到亲自上门来了。” 万青顺手拿过放在吴一毛桌子上的那十几封联名信问道:“一毛,这是什么?” 吴一毛笑笑答道:“书记,这是w市的部分生意人,推举我出来参加竞选商联会会长的联名信,我正为这事犯愁呢。” 万青说道:“呵!签名的人可不少呢!这是好事呀,说明大家相信你,敬重你。为什么犯愁?说来听听。” 吴一毛眉头一皱,说道:“书记,按说我是不应该。大家这么信任我,高兴还来不及,犯愁什么呢。可是,你知道的,我记得曾经我对你谈起过我的观点,就是要好好经商办企业,尽可能不涉政,这已经是我多年的信念。现在,我要不参选,就对不起这些信任我相信我的叔伯兄长。我要是出来参选,又违背自己坚持多年的信念。你说我怎么能不犯愁呀?” 吴一毛的这些心里话,平时也没个人好说,说了也没人能理解。现在,万青来了,正好成为他理想的倾诉对象。把话说出了口,吴一毛的心中似乎没那么堵了。 万青听完吴一毛的诉苦,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弟,认官位,我比你高。认生意,你又比我大多了,这些今天我们都不算数。今天只认年龄,认年龄我要长你好几岁。我就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和你谈谈你现在的烦恼。要以我老哥的观点,这有什么好犯愁的呢?不错,你曾经是和我谈起过你不相涉政的观点。当时,我也没反对过你。现在,我要告诉你,你的观点应该改改了。” 说到这里,万青停下来,喝了一口茶。他看看吴一毛迷茫的表情后,继续说道:“老弟,当年你对说你的观点时,你的生意才多大?那时候,你就是想涉政,恐怕也没机会。所以,我也没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呢?放眼全国,比你吴一毛大的老板还有几个人?你想过吗?以你今天的生意规模,要想永远不涉政,有可能吗?不错,你是看过很多历史书籍,知道那些红顶商人大多没有好下场,这没有错。然而,你想过没有,那些红顶商人都是自愿参与政治的吗?不是的呀,他们也是生意做到了一定规模,不得不涉政的。也就是说,你吴一毛生意做到这个份上,涉政将是迟早的事情,与其迟涉不如早及。” 万青又停下不说了,他要让吴一毛回味一下自己说的话。 吴一毛见万青打住不说了,插话问道:“万书记,按照你刚才的意思,那我是迟早必须要涉政的了?” 万青笑笑后反问道:“一毛,你自己说呢?我刚才说的话有道理吗?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商人涉政没有好下场这个历史规律。因为,今天的历史条件已经与古代不一样了。古代的时候,是封建帝制,天下是家天下。而如今,皇帝早就没了踪影,天下是人民的天下,你吴一毛经商也不再是仅仅为了你个人。所以呀,要我看,现代商人涉政不一会重蹈历史覆辙。当然了,我赞成你商人不要主动干涉政治,那样做估计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万青的一番话语是深入浅出,让吴一毛茅塞顿开。他舒展开眉头认真地说道:“万书记,你的话很有道理,打开了我心中的疙瘩。依你意见,我是不是应该出来参选商联会会长?” 万青笑笑说道:“一毛,参选不参选是你自己的事,我可不给你拿任何意见。当然了,如果你愿意出来参选,并且当上了这个会长,我希望你能多为大伙多办些好事实事,这是我乐于见到的情况。我到是要给你提个醒,那就是,即使你愿意出来参选,参选的过程可能也不会那么简单,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很多人花了很大功夫,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会长位置呢。” 此时的吴一毛已经被万青的话彻底点醒了。他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就明白了万青话中的道理,也知道万青提醒的含义。 他对着万青,又像是对着自己说道:“万书记,你的话我已经懂了。我要不就不出来参选,既然决定出来参选,请你放心,我会用心准备,尽全力争取当上这个会长的。我确实不能只为了我个人着想,我有责任多为大家办些好事。” 万青非常高兴,他本以为吴一毛的工作不好做,计划要和吴一毛好好谈上几个小时的。因为,他早就听说了,有无数人劝说吴一毛参选,吴一毛都不听,坚决地拒绝了。所以,万青才想着来和吴一毛好好谈一谈,看看吴一毛到底是什么想法,试着开导一下。 没想到,也不过谈了二十分钟,吴一毛就明白了为什么要参选的道理,改变了主义。万青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市高官地位高,吴一毛给自己面子。也不是因为自己说服人的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吴一毛到底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有这个本领,只要你把道理讲在了要害处,他会一点就透,不需要多言。 万青和吴一毛又聊了一下“o记”的经营情况以及其他一些事情后,就告辞回去了。吴一毛要留他吃饭,万青是说什么也不肯,吴一毛也不好勉强。只能由他去了。 万青一走,吴一毛就开始给郭剑华、叶子龙等最期盼自己出来参选的人打电话。通知他们,自己考虑清楚了,决定接受大家的劝说,出来参选商联会会长。并且让他们转告那些签名支持的人,说吴一毛谢谢他们的支持。 几十个电话打下来,吴一毛的手也酸了,嘴也干了。不过,他的斗志到是被激发了起来。他明白万青的提醒,知道竞选这个会长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他顾不上手酸嘴干,又拿起电话通知办公室主任到自己这儿来一趟。 吴一毛当面给办公室主任布置了准备参选会长的材料,做好报名工作。办公室主任离开以后,他又布置人去调查这次到底有那些人参加竞选,都是些什么背景。在“o记”集团里,吴一毛成立了一个非常特别的部门,叫做调查部。这是一般企业里根本没有的部门。 吴一毛也是在“o记”发展过程中,慢慢意识到需要一个调查部的。调查部负责调查商业情报以及吴一毛安排调查的特殊事情 。这个部门非常特别,它没有固定的办公室,整个公司除了吴一毛谁也不知道,调查部门有那些人?部长又是谁?因此,调查部只对吴一毛个人负责,“o记”内任何高管也无法指挥他们。 做完这一切,吴一毛长出了一口气,靠在了办公椅上休息起来。脑海中,他又将刚才做的事情梳理了一遍,看看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地方,这是他的习惯。 其实,不用调查,吴一毛也能判断出,竞选商联会会长的最大对手一定是白信义。吴一毛知道,按照万青道的道理,沙浩文肯定是不会愿意让自己当选商联会会长的,一定会全力支持白信义当选。白信义如果当选了,那其实就等于是沙浩文当上了w市商联会会长,这叫曲线就职。 从各方传来的消息看,白信义确实正在使出全力进行竞选准备,到处花钱拉拢w市的大小老板们支持自己。这种活动,吴一毛并不害怕。因为,w市的老板们现在都是有钱人,大部分是不会为了区区十万块钱就将选票卖掉的。所以,白信义的买票行为注定不会成功。 吴一毛清楚,拉票只是表面上的,杀着恐怕是沙浩文的背后活动。以沙浩文的背景,一定会在背下里活动一些对竞选有着决定权的关键人物来帮助白信义当选。至于,沙浩文能活动到那一级领导,又活动些什么人,吴一毛肯定是无从知道细节的了。 所以,吴一毛决定,还是老办法,以不变应万变。只有等待沙浩文将招数亮出来,才能找到最好的应对办法。好在,自己还决定参选了,不然的话,沙浩文心里一定会偷着乐。 没过几天,调查部的报告呈现到了吴一毛面前。不出所料,这次参加商联会会长竞选的,只有吴一毛与白信义两人。原本还有一二个老板想参选的,可是,受到黄毛派出的人恐吓后,连名都没敢去报。 就是说,如果吴一毛也不报名参选的话,那么,白信义将毫无悬念,不费吹灰之力当选。吴一毛不禁为自己差点犯下的错误捏了一把汗。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在竞选中胜出,绝对不能让这个会长位置落在白信义头上。否则,真的对不起那些支持自己的叔伯兄长。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45章 退回材料 当沙浩文得知吴一毛也报名参选w市商联会会长时,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吴一毛真是自己的天敌。不是明明说不参选的吗?怎么临到快开始竞选,又报名参加?难道说,不参选是吴一毛放出的烟雾弹? 不!不像是烟雾弹。沙浩文在内心否认了吴一毛放了烟雾弹的想法。不是说吴一毛没有放烟雾弹的智商,而是因为,吴一毛根本就不是个在这种事上会放烟雾弹的性格。再说了,这种事,是放在桌面上的竞争,放不放烟雾弹影响不大。 沙浩文知道,既然吴一毛出来参选,那就必须要认真对待,不能再让吴一毛又在政治上占得先机。不然,以后真的会尾大不掉,酿成心腹大患,成为埋藏自己的对手。好在,自己早就通过在华夏国人力组织部的关系,打通了zj省与w市两级主管商联会会长竞选事务的领导的关卡。 沙浩文懂得,在华夏国,竞选商联会会长这样的事,面上工作固然重要,但是更多的还得靠比拼背后的实力,这是一种政治上的暗力较量。 沙浩文拿起电话,拨通了zj省副书记吕成的电话。 吕成在与万青竞争w市正书记失败后,郁郁不得志地给万青做了一段时间的副手。吕成的资格到底是老,他这条线背后的力量也很强,没几个月时间,竟然将将吕成提拔到了省副书记的位置上。虽然级别与万青一样,都是副省级,可是,省副书记是省级领导,比市级自然不相等。 沙浩文对着电话说道:“吕书记,你好!我是沙浩文呀。” 吕成答道:“小沙呀,最近好吧?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 吕成知道沙文的家庭背景,明白他家底深厚,所以对沙浩文一直很客气。吕成知道,这些公子哥们得罪不得,他们的能量大得很。 以前,沙浩对吕成是不怎么看得上的。他觉得吕成级别天津市又没什么背景,不需要太放在心上。可是,自从吕成当上省副书记后,沙浩文要对他尊重了不少。 沙浩文说道:“吕书记,我挺好的。也没什么大事,还是你内弟白信义竞选w市商联会会长的事情。我是十分支持你内弟当选的,你正好主管这件事情,可要主持公道呀。古训说得好,举贤不避亲嘛。” 吕成说道:“你说的是这事呀。小沙,你说的不错,华夏国自古就有举贤不避亲的说法。省里确实是安排我主管这次w市商联会会长选举工作。本来,w市那边传来信息说,只有信义一个人报名参选。如果真的就他一个参选,那我也根本不必要回避什么了。可是,昨天w市又汇报说,现在又多了个吴一毛报名参选,这我就有点难办了。尽管,我认为吴一毛这人根本就不适合当选商联会会长。可是,他的竞争对手是我内弟,我就不好直接表达个人意见了。按照组织原则,现在的情况,我不但不能表达直接意见,还得要避嫌不能直接插手选举事宜,只能原则把关。不过,小沙,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将这事交给省人力组织部胡副部长全权负责了。胡部长是个可靠的同志,我也将竞选原则对他做了交待,顺便也告诉了他吴一毛这人的人品不怎么样,希望他多加留意,尽力阻止吴一毛当选。我也对他说了,不照顾我内弟当选没有关系。但是,一定要坚持原则,不能让吴一毛这样的人当选。小沙,以后我得坚持原则,不管竞选商联会会长的事了,你有什么事就直接找胡部长吧。” 吕成到底是个老狐狸,他嘴上说要避嫌不管竞选的事,实际上却选了一个自己人来给自己代言。沙浩文当然对吕成的做法心领神会,心里也不禁佩服吕成手腕很老道。 zj省人力组织部胡副部长这个人,沙浩文不太了解,只是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但是没有直接交往过。不过,听吕成的介绍,这个人一定是吕成放心的人。 说实在的,沙浩文对省级人力组织部副部长这个级别的干部,不怎么看得上。他觉得得这个级别的干部级别不高,人数又太多,自己要是个个都交往,那根本忙不过来。 不过,出于慎重,他还是决定给这位胡副部长打个电话,拉拉山头。他放出随身携带的重要人物电话联络薄,翻到zj省一页,果然查到了胡副部长的电话。 当接到沙浩文电话的时候,由于从来没打过交道,胡副部长还以为是个陌生电话,说话还满足官腔。可是,当沙浩文报出自己的名号后,胡副部长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虽然不认识,可是,安得公司老板沙浩文的大名,胡副部长当然听说过。不然,他这个人力组织部长不是白干了。 胡副部长不仅听说过沙浩文的名号,更知道他家的背景深厚,所以,他的态度才会一百用户十度转弯。 “沙老板,你能亲自给我打电话,真的太意外了,我好开心!不知道沙老板有什么事情让小弟办的,说出来,小弟我一定尽力而为。” 胡副部长的话说得极其谦卑,是人都能听出讨好的味道,这让沙浩文很受用,也让他觉得这人还是蛮懂事的。 沙浩文也和蔼地说道:“胡部长,你太客气了。今天我确实是有事要麻烦胡部长。是这样的,吕成吕书记让我找你,主要是关于w市商联会会长竞选的事。吕书记说他已经全权委托你主管这事,让我有什么可以麻烦你。” 沙浩文到所以要将吕成抬出来,主要是想少绕点弯子。他知道,别看胡副部长这样的干部级别不高。可是,他们几乎个个都了官油子,嘴上说的都很客气,可是,真要办事时,还得看你的砝码有多重了。抬出吕成,对方肯定就明白自己的来头,也就防止了对方有可能的阴奉阳为。 果然,胡副部长的态度更加客气,他说道:“沙老板,你这就见外了。别说是吕书记让你找。就是你自己来找我,我也一样会竭尽全力的。” 沙浩文哈哈一笑道:“胡部长,你真爽快!有机会,给个面子,改日我请你喝酒。是这样的,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向你反应吴一毛这个人人品不行,不适合当选商联会会长,还有就是,w市的另外一个参选人叫白信义,他是吕书记内弟。吕书记这人组织原则性很强。他为了避嫌,才将w市竞选商联会会长的事全权交给你负责的。吕书记如此信任你,你可要为白信义说话呀。” 胡副部长也是场面上的人,听了沙浩文的话,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只见他故意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地说道:“什么?白信义是吕书记的内弟?这我可真不知道呀!吕书记从来没对我提起过。吕书记真是难得的清官呀,都没为自己的内弟说一句好话,太难得了!其实,吕书记不说也没关系。我看了报名材料,白信义这人完全够格当选会长,资格资历都没有问题。而吴一毛就不行了,我已经将他的报名材料退回了w市,不合格嘛,让他们重新报,在不合格,我就取消他资格了。” 沙浩文一听胡副部长居然将吴一毛报名材料退回去了,而且还要取消吴一毛资格,心中是大喜过望。看来,这个胡副部长还是蛮会办事的,也会说话。要机会要见见这人,拉拉关系,以后要重点培养。 沙浩文马上表扬道:“胡部长,你真是太有魄力了。吴一毛确实是不够资格,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如果你将吴一毛资格取消了,那在吕书记那儿肯定就是大功一件,也是为w市的全体商家办了一件大好事!” 胡副部长答道:“那里,那里,沙老板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 胡部长将吴一毛的报名材料退回w市后,商联会会长竞选办公室马上就报告了市副书记黄永革。吕成在离开w市之前,居然有本事通过上面的关系,将黄永革从柳镇副书记,提拔成了w市逼书记。 黄永革正是吕成指定的w市负责主管商联会会长竞选的领导。得到报告后,马上就对前来汇报的竞选办公室王主任说道:“既然省里说吴一毛资格有问题,不同意他参选。那就只有取消他的资格了。” 王主任有点担心地问道:“黄书记,这样行吗?少量只是说材料不合格,让我们重新报。还是,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向万书记汇报?” 见王主任提出疑问,黄永革不高兴地答道:“省里说材料不合格,就是说人不合适了。万书记那儿,我会去汇报的,这事你王主任就不用操心了。” 黄永革嘴上说向万青汇报,心里却根本没打算汇报。他要先将吴一毛的资格取消了再说。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46章 背后博弈 黄永革是这样考虑的,他准备先将省人力组织部退回吴一毛报名材料的事,压着不让万青知道,等到开始竞选前的一天,再告诉万青说省里取消了吴一毛的资格,将送上去审批的报名材料退了回来。到那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任万青有再大的本事,也回天乏术了。 如果万要追究不向他回报的责任,就让他追究好了。这不过就是个没有及时回报工作问题,又能有多大责任。反正自己有吕书记撑腰,谅他万青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上次万青当上市书记后,死活不同意吕书记让自己接班做柳镇正职书记的意见。那知道,吕书记在提升到省副书记后,虚晃一枪,将自己直接提拔到了w市副书记的位置上。万青不也是干瞪眼,这无办法吗? 想到这些,黄永革内心不免有些洋洋得意,决定将省人力组织部胡副部长退回吴一毛参选报名材料的事情一直隐瞒下去,直到正式开始竞选再告诉万青,看他怎么办。 黄永革的如意算盘打得确实是好。只是,他也不动脑筋想一想,万青是一个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虽然,省里指定由黄永革负责这次商联会会长竞选之事,万青无法更改,也没有理由更改。因为,黄永革在市里本身就是接替吕成分管人力组织部工作,负责商联会会长竞选正好在他的职责范围。就是由万青决定,也是会指定由黄永革具体分管负责。 不过,分管归分管,负责归负责。黄永革毕竟只是个副书记。万青才是w市正职书记,虽然只比黄永革高半级,却是黄永革的顶头上司。万青作为正职书记,对选人用人具有最后决定权,也就是要对w市选人用人工作负总责。 只是,中间隔着个不怎么听话的黄永革,万青指挥起来就不那么得心应手了。 然而,万青既然能够被破格从一个小小的镇书记,直接提拔到w市书记的位置,显然不是一个吃干饭的人。避开万青的背景不说,在工作上,也一定有着过人的能力和独到的方法。否则,他根本担不起w市正职书记这付担子,也会被黄永革这样的下属玩死。 其实,在一开始吕成直接指定由黄永革负责w市商联会会长的时候,万青就有所警惕了。按理,这事本来就应该由黄永革具体负责,根本不需要吕成来直接指定,吕成这样做明显多此一举,有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而且,吕成这样的直接指定也是不符合组织规定的。华夏国制定的组织原则是。上级政府不能够随意直接插手下下一级政府的正常工作秩序。只有在有证据证明下一级政府确实做错了的时候,上及政府才能够出面纠正。 像吕成这样直接指定,显然违反了华夏国的组织规定。只是,人家是省副书记,是大一级的领导,万青也不好直接拒绝或者不服从,否则,就有点不合官场时宜了。 当白信义报名参加商联会会长的消息传到万青耳朵时,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吕成要直接指定由黄永革主管竞选的事了。因此,也对这次w市商联会会长竞选的事更多了一份警惕。 万青的警惕是有道理的。因为,他知道,这次华夏国政府选择由w市来试点直接竞选商联会会长的意义非同寻常。这对华夏国今后的商联会工作,对华夏国的经济,甚至对华夏国生态今后的政治生态发展,都一着相当的影响。 因此,这项竞选工作的合规性,操作程序的规范性,以及最终会选举出一个什么样的会会长人选,都是极其重要的,必须要经得起现实和历史的双重检验。所以,万青自然会从政治的高度对这次竞选工作给予足够的重视和关注。就算有黄永革阻在中间,也根本挡不住世青抓好这项工作的决心。 自从那天与吴一毛促膝谈心,促使吴一毛改变主义报名参加竞选后。万青对整个竞选工作的进展就更加多了一份关心。作为市书记,按照组织原则,他确实不能公开表态支持吴一毛当选。但是,他有权利也有责任必须保证整个竞选过程公平公正进行。 巧合的是,竞选办公室王主任给黄永革汇报完吴一毛报名材料被退回来的事,刚刚走出黄永革办公室,就接到了万青的电话。 “万书记,您好。您找我有什么指示?”竞选办公室王主任与万青差了两个级别,说话当然非常谦卑。 万青答道:“王主任,找你没有别的,还是关于商联会会长竞选的事情,我想了解点情况,你到我这里来一下吧。” 竞选办公室王主任最近最怕的就是万青找自己,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按理别人寻找巴结万青的机会还找不到,现在万青主动来找,王主任他怎么反而害怕呢? 因为,王主任实在是个老实人。他的顶头上司是黄永革,负责竞选也是黄永革把他提到这个主任位置上的。按理他应该听黄永革的话,事实上他也很扣黄永革的话,不然黄永革也不会用他。 如果黄永革与万青的观点一致,那五主任的工作就好开展了。问题出在,很多事情上,王主任都能感觉到,万青与黄永革的观点不同。本来,如果万青不找王主任,他则只需要对顶头上司黄永革负责就可以了,只需要面对黄永革,没职责直接面对万青。 可是,万青对竞选工作十分上心,偏偏经常找王主任询问情况。而且,同一个问题,黄永革让自己向东,万青偏偏问的恰恰向西。你说这让王主任怎么不头疼?他就是三明治的夹心一样,夹在中间难受极了。 不过,王主任老实是老实,却一点也不傻。否则的话,也混不到竞选办主任这个正局级位置上。他明白,无论如何万青才是正书记,表面上看,他是黄永革的人,实际上却算不上心腹。要是真的必须选边站队的话,他一定会选择万青这一边。否则,万青的一句话就可能让自己的位置没了,这个厉害,王主任拎得清。 王主任有点惴惴不安地来到了万青办公室,万青也看出了王主任的紧张。一般情况,万青是不怎么直接跨过中间一级,直接过问下一级事情的。因为,这不是一种好的工作方法,也不符合一级对一级负责的一般原则。 可是,当遇到黄永革这样不听话,甚至会从中作梗的人时,万青迫不得已也只能直接向下下一级了解情况了。 万青一边给王主任让座,一边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面前。并且和蔼地问了问王主任最近身体和家庭情况好不好,目的是想让王主任放松下来不要紧张。 受到万青的问候,王主任紧张的情绪果然好转多了。万青不失时机地话锋一转问道:“王主任,最近商联会会长竞选工作开展得怎么样?有什么新情况没有?你们报到省里的报名材料,省里批准了吗?没批准的话有没有什么说法没有?” 万青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让王主任刚刚有点放松的精神又紧张起来。特别是万青问道的关于报名材料送到省里审核批准的事,是王主任最不想听到的事情。这个问题,他太为难了。因为,黄书记已经嘱咐过他,不要告诉万青。 要是万青不问,自己倒也可以不说。现在万青已经问了,自己还能不说吗?怎么办?王主任真是为难极了,脑子也在极速转动地想着办法。 要知道,万青是有权利向自己询问情况的呀,而自己也有责任如实回答问题,汇报实情。要是撒谎或者隐瞒实情,一旦万青知道了,追究起责任自己肯定承担不起。但是,如果如实汇报,那肯定得罪了黄书记,自己就有得小鞋穿了,恐怕脚都穿断! 王主任真的是为难啊!思前想后,王主任觉得还是如实回答万书记的问题为好,否则,一旦追究起今天谈话的责任来,自己真的承担不起,到那时,怕就不是小鞋问题了,只所会光脚离开官位。也不管什么黄书记的嘱咐了,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王主任将日常工作情况汇报了以后,咬咬牙,定定神说道:“万书记,关于你问的竞选参与人报名材料送省里审核批准的事,昨天省里刚刚给了回复。我刚刚给黄书记汇报完这件事,就接到你的电话上你这儿来了。” 万青说道:“省里有回复了?两名参选人的资格都通过了吧?省里有没有什么特别指示?” 王主任说道:“万书记,是这样的,两名参选人的报名材料只有一个通过了。‘o记’老板吴一毛的资格没有批准。” 万青一听说吴一毛的资格没被批准白信义到通过了审核,内心暗暗一惊。不过,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道:“哦?一人过了,一人没过?王主任,省里给出什么解释了没有?”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47章 寻求支持 王主任答道:“万书记,是这样的。我收到退回的资料后,特意询问了省里是什么意思。省人力组织部胡部长答复说,两名参选人之一的吴一毛的报名材料不符合要求。让我们重要整理后再上报审批。如果再不合格就取消吴一毛资格了。别一名参选人白信义则顺利通过了省里的审查,没有任何问题,就等着省领导批准了。” 万青听了王主任的话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资料不合格,不是取消资格。如果,省里真的已经取消了吴一毛参选资格,那还真的就麻烦大了。 万青问王主任道:“王主任,你确信胡部长只是说资料不合格吗?确实不是取消吴一毛资格?他有没有告诉你们资料到底那儿不合要求?” 王主任说:“万书记,胡部长确实是这样说的。是我亲自打电话询问的,不会有错。我问了资料到底那儿有问题,胡部长支支吾吾也没说清楚,让我们自己找毛病。” 万青继续问道:“这些情况,你来我这儿之前都向黄书记汇报了吗?” 王主任答道:“我全都汇报了,一字不差。” “那黄书记对你有什么指示?让你们接下来怎么做工作?”万青追问了一句。 “黄书记,他...他让我先等等,让他想一想再告诉我们怎么办。”王主任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才灵机一动撒了个谎。他不敢将黄永革取消吴一毛资格的意见直接说出来,只好撒谎了。 万青想了一想说道:“王主任,你的工作开展得很好,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是大事,黄书记想好以后肯定会给你指示的。不过,在他告诉你怎么做之前,我先给你一个指示,那就是抓紧搞清楚资料到底那儿有问题,然后修改后忙上报。王主任,你一定要保证两名参选人的资格都得到省里的批准,否则我拿你是问。你想一想,要是只有一个人通过审核,那就只有一个人参选。这叫什么竞选?这次华夏国竞选商联会会长的试点工作不就失败了吗?这固然是我这个书记失职,你这个竞选办公室主任不是更失职吗?所以,我肯定饶不了你。” 万青最后对王主任的话有点严厉,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吓唬王主任,而是希望督促他尽快将材料准备好,不要因为材料准备工作这样的小事而耽误了事情。 王主任离开了万青的办公室,心里还是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想想也真是的,两个领导的意见不统一,自己被夹在了中间,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都跑不掉。这工作真是难做呀。 难做归难做,难做也要做。既然万青已经给了明确指示,王主任也只能照办了。 送走了王主任。万青将王主任汇报的整个事情又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他知道,省里退回吴一毛的资料又不指出那儿不合格,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黄永革得到王主任的汇报后,到现在也不来给自己汇报,连打电话也不打一个,同样也不是偶然的。 按道理,这么大的事情。黄永革在得知情况后,应该立即向万青汇报才对。可是,万青找王主任了解情况用了一个小时之久。这么长时间也不汇报,足以说明,黄永革根本就没打算汇报了。 从王主任支支唔唔的语气中,万青知道,黄永革一定对王主任做出了指示。只是,这个指示,王主任不敢说出来罢了。那么,可以想见,这一定是不不合规定的指示,十有八九对吴一毛不利。 一切的一切,都让万青感到w市商联会会长竞选工作不是一件简单易行的工作,不会那么一帆风顺。看来,自己当初的预判没有错啊!万青已经隐约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背后运作着竞选的事情。 作为第一责任人,万青必须要保证竞选试点成功进行,必须保证竞选的公平公正。可是,面对这一股暗流,万青到底要怎样做才能保证把竞选工作试点好呢?万青真的有点费踌躇了。 思考了一会,万青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拨通了省正职书记邓乾坤的座机。那边的邓乾坤很快就接了电话。 万青说道:“邓书记,你好!我是小万,万青啊。” 邓乾坤热情地说道:“万青,你好!最近工作顺利吧?” 万青答道:“邓书记,大部分工作很顺利,个别工作也有困惑呀。这不向你请教来了。” 邓乾坤笑笑说道:“小万青,什么时候学得滑头了,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有事你就说。” 万青知道邓乾坤很忙,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邓书记,主要就是w市试点商联会会长竞选的事情。感觉上好像有点复杂化。我本以为,国家选择在w市试点是件大好事,只要我们认认真真地秉公办事,就一定能够将这个试点工作做好。为今后的此类工作摸索出一条可行的道路和经验。可是,最近从各方面的情况看,总感觉有一股势力想在背后左右选举结果,让我感到很困惑呀。” 邓乾坤听了万青的话,也觉得有点严重,他说道:“万青,还有这样的北后势力?他们想干吗?你将事情说得具体一点,我看看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万青说道:“邓书记,是这样的。这次我们w市试点商联会会长竞选,一共有两个人报名参选。这两个人你都熟悉。一位是‘o记’的老板吴一毛,一位是海潜公司老板白信义。本来有两个人竞选是个好事。可是,我们将这两人的报名材料送到省里审核批准后。省人力组织部回复说吴一毛的材料不合格。让我们从新申报。白信义的材料到是通过了。我想问一问,这是省里领导会议讨论决定的吗?还是.....?” 邓乾坤沉默了一会说道:“万青,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也很严重。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材料不合格的结论,不是我们省领导班子讨论决定的,我就不知情。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应该由我由几个省领导研究后才能下结论。看来,省人力组织部是自己做了我们的主了。这可不行,这是严重违反组织原则的,我会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这样做的。万青,你放心,有关你们w市这次试点商联会会长竞选的所有重大决定,必须要由几位省主要领导共同研究后才能决定,否则就不能作数。这是我早就定下的原则,主管此项工作的吕成书记我也专门交待过的。不过,万青,我也得给你提个要求。那就是,此次商联会会长竞选工作,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定要将德才兼备的真正深受说广大商家拥护的人选举出来!否则,我们都没法向政务院交待啊!还有,既然省人力组织部说材料有问题,那你们就组织人重新审查修改一下材料,然后尽快报上来。我给你个特权,就是在这件事上。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向我汇报。” 放下电话,万青心里舒坦多了,也对下一步工作要怎么开展有了清晰打算。万青打这个电话,就是要试探一下邓乾坤的态度,寻求他的支持和帮助的。万青知道,吕成虽然和自己级别相同,可是,职务上他毕竟是省一级领导。 如果,吕成真的有心要让白信义上位,故意为难吴一毛。那么光凭自己的力量不一定能阻止得住。因为,吕成的背后还有强大靠山,否则,他也不可能从w市副书记直接升到省副书记这样的高位。 而且,万青知道,白信义的背后不仅只有吕成这一股势力在支持,还有一个更强大的沙浩文。竞选这事,涉及到这么多的力量,吴一毛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能不能项得住?万青真的有点担心。 万青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按照组织原则,商联会会长这样的竞选,有关官员是不可以明确支持某一方的,甚至都不能有倾向性。道理很简单,官员手上是掌握资源和权利的人,如果他要明确支持某一方,那么,选择就肯定会失衡,也就没了公平性。官员的职责就是保证竞选能够公平公开进行,同时做好服务。 可是,有很多人是不会守规矩的,他们总是希望通过私下交易,达到自己的目的,进而从中谋取利益。这对守规矩的老实人显然不公平,而吴一毛就是个守规矩的人。所以,万青为他担心。 万青虽然希望吴一毛能从竞选中获胜,当选商联会会长。但是,万青也是个规矩人,他不可能明确表态支持吴一毛,更不可能为他拉票,连意思也不能表达。否则,就会受人指责。甚至被人攻击,最终还会毁了选举试点。 当然,万青并不是什么也不干。他可以以自己正职书记的地位,确保商联会会长选举能够公平公正的进行,这本身就是他的职责范围。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48章 损招迭出 万青一直在等待黄永革来给自己汇报吴一毛材料被退回来的事情。他设定的等待时限是二十四小时,超过这个时限,说明黄永革就是有意隐瞒不报,也就暴露出他们在背后搞鬼的意图。万青并不怕黄永革背后搞鬼,他当然有应对的办法。要是治不了黄永革,那万青这个书记也就别当了。 果然,二十四小时后,黄永革毫无动静,别说前来汇报,就是电话也没打一个。万青决定,不等了,你不来汇报,那我就逼着你汇报,看你还有什么报数。 万青让市府办公室通知黄永革召集商联会竞选办公室全体人员开会研究相关工作。 接到电话的黄永革犯起了嘀咕。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万青怎么又要开会?他这搞的是什么鬼?黄永革那里知道万青已经从王主任那里问出了一切。他还打电话给王主任,再次嘱咐不要在会上向万青汇报吴一毛材料被退的事情。 王主任当然也不敢将万青找过他的事向黄永革汇报。王主任不傻,主动汇报黄永革,那还不如去找死。 会议一开始,万青让到会的领导,包括黄永革,一个一个汇报最近的竞选工作进展情况。万青一是真心想了解一下竞选准备工作的全貌,二也是要看看黄永革命到底会怎么表演。 一圈汇报下来,黄永革对吴一毛材料跑旱船退的事是只字不提。黄永革在场,王主任当然也不敢提这事,这一点,万青能够理解。 万青在心里一笑,暗暗衬道:“你黄永革不提,只好我来提了。” 万青开口说道:“从大家汇报的情况看,竞选工作比较顺利,工作蛮有成效,大家辛苦了。不过,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们没有汇报。黄书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汇报了?” 万青故意向黄永革提问,而不问王主任,为的是给王主任解围。 黄永革从容地答道:“万书记,没有了呀,没有什么没有汇报的了。” 万青答道:“真的没有了吗?我怎么听说两名参选人中有一个人的材料被退回来了呢?” 黄永革心里一惊,他终于明白万青突然开会的目的了,原来是已经知道了吴一毛材料被退回的事。看来瞒是瞒不住了,赶紧得想个办法将责任推出去。 黄永革表面上故作镇静地向着王主任问道:“王主任,万书记说的事,有吗?你们可没有给我汇报呀。” 黄永革是一推三六五,把责任卸得干干净净,却将王主任推进了火坑,真不够意思。 见黄永革眼睛不眨就将责任推给了自己,王主任不禁有点紧张起来,心中暗暗骂道:“黄永革,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老子明明给你汇报了,现在却不认账,什么玩意!” 好在王主任事先已经向万青做了汇报,所以,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灵机一动地说道:“万书记,是这样的。你说的事,确实有。只是,我们也是会前刚刚收到材料,正要给海里打电话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没来得及给你们领导汇报,情况不明,也不敢汇报。” 万青见王主任把事情圆了,将责任揽了下来,也没有在追究。他并不想处罚王主任,也没有想对黄永革摊牌。所以,借机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不汇报呢。那么,王主任,我问你,现在情况清楚了吗?省里到底怎么说的?” 王主任见万青没有追究,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万青体谅自己,真亏了事先及时对万青说了实话,否则,这一关怕没这么容易过。 见万青对自己提问,王主任赶紧答道:“万书记,现在情况清楚了,省里说吴一毛的材料有些不符合要求,让我们重新修改后再上报。” 万青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抓紧修改,争取以最快的速度送上去,不要耽误了竞选。这样吧,现在我就给你们规定个时限。王主任,二十四小时之内,你们要把材料修改好了并送到省里,时间来不及的话,就让办公室派专车送。黄书记这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耽误了时间,我可要追究你的责任呀。同志们,华夏国选定我们w市进行商联会会长竞选试点,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也是我们的光荣。千万不能因为我们的工作疏忽而耽误了试点大事。加油吧,等到成功的时候,我给你们请功。散会吧。” 黄永革一边往会场外边走,一边暗自佩服自己善于推卸责任化解危机。他没有想到,王主任能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还将责任揽了下来。王主任虽然不是自己的心腹,可关键时候却能为自己担责任,看来选择这人来当竞选办主任还真没有选错。 黄永革虽然暗暗庆幸,不过,他也知道,万青又破了他们一招,这可不是吕成书记愿意看到了结果。回到办公室,黄永革马上就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向吕成汇报了刚才会议的情况。 “吕书记,我是小黄,我有重要情况要向你汇报。”黄永革对吕成,永远都是那么谦卑,口气也有些急切。 吕成答道:“是永革呀,你要汇报什么重要情况?别急,慢慢说”吕成毕竟官居高位,要比黄永革沉稳多了。 黄永革说道:“吕书记,我要汇报的是关于商联会会长竞选的事情。是这样的,省人力组织部胡副部长已经将吴一毛的报名材料退回来了,说是材料不合格。我本来已经将消息封锁,准备在竞选开始前一天再宣布省里没有批准吴一毛的报名材料,就此废掉他的资格。谁知道,万青不知道怎么得到了吴一毛材料被退的消息。刚刚给我们开了会,让我主持在二十四小时内将吴一毛报名材料修改好再送省里审批。吕书记,你说这个万表如此帮吴一毛,他想干吗?这不是在违反组织原则吗?吕书记,这事你得管呀,坚决不能让吴一毛的报名资格在省里通过呀。” 吕成听了黄永革的汇报,想了一会答道:“小黄呀,这事你做得很好。万青确实有点违背组织原则了,我会提醒和批评他的。至于吴一毛的资格吗?我也不能硬行不批准呀。何况这事得省里几位主要领导一起研究决定,我也只有一票嘛。不过,要是吴一毛确实存在问题,那我想省里的任何一位领导也不会同意批准他参选的。所以呀,这事主要得看吴一毛本身。永革呀,你是w市主管竞选的领导,吴一毛有没有问题,你应该最清楚呀,” 吕成的意思,明显是在暗示黄永革要找吴一毛的毛病,一旦有了毛病,那他在省里就好做文章了,这是背后整人的常用做法。 这种做法,黄永革当然也很擅长。所以,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吕成的暗示。马上表态道:“吕书记,我懂了。吴一毛这人毛病大了,我会找到他毛病的。” 吕成说道:“小黄呀,我提醒你,找吴一毛毛病的事你不适合出面做的,可要注意策略呀。” 黄永革赶紧答道:“谢谢吕书记的提醒,我懂了。请您放心,我不会违反原则而出面反对吴一毛参选的。” 两个人,就这样在电话里又给吴一毛做了一个套。 放下电话,黄永革想了一会,又拿起电话打给了白信义。 “信义吧?我给你说个事情。”黄永革对着电话说道。 白信义一听是黄永革,马上答道:“黄书记,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黄永革说道:“是关于你竞选商联会会长的事情。是这样的,为了能废除吴一毛的参选资格好让你一个人参选,我正在收集吴一毛的问题。但是,这事由我出面去办不合适。所以,我想到了你。你赶紧找人想办法收集一些吴一毛违法的材料举报到我这里以及省里面,这样我们就好操作了。你懂吧?” 白信义说道:“原来是为我的事呀。黄书记,真是帮谢谢你了!如此够朋友,我会有情后感的。行,这事包在我身上,过两天你就等着收举报信吧。” 果然,没有二天,有关吴一毛违法乱纪的举报信就送到市、省和华夏国人力组织部。信上列举民吴一毛种种违法的劣迹,全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一时间,有关不利于吴一毛参选的消息是甚嚣尘上。 而且这些举报信都精准地送到关键人的手上、向w市就是直接寄给的黄永革。 而黄永革拿到举报信马上就送到了硐青的办公桌上。并且逼宫道:“万书记,你看这是有人举报吴一毛的材料,没想到吴一毛这人有这么多的劣迹啊!这样的人怎么能参选商联会会长?我看吴一毛的报名材料还是不要送到省里审批了。否则,对你万青书记不好呀。” 万青真没有想到有人会搞写举报作这一手。他接过黄永革递过来的举报信看了一眼,脸色马上就变得极其严肃起来。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 第149章 无中生有 万青只是扫了一眼举报信,脸色就变了,内心更是极其愤怒。这上面的内容,有很多一眼就知道是编造的,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万青潜举着信问黄永革道:“黄书记,这信是认给你的?又是谁写的?” 黄永革答道:“万书记,是门卫送到我办公室的,我看了以后,马上就送到你这儿来了。信上也没有署名,所以,不知道是谁写的。不过,写的内容好像很严重啊!” 万青说道:“严重?当然严重。反正是匿名信,又不用负责任,尽可以往严重里写。” 黄永革问道:“万书记,这封信要怎么处置?吴一毛的报名材料还往不往上报送?”黄永革这是想将万青一军,看万青怎么对待这封匿名信。 万青忍着愤怒道:“吴一毛的报名材料照常往上报省里审批。这封信嘛,先放在我这里,我会安排人对信的内容进行调查,如果内容属实也就罢了。不属实,就是污陷好人,就是有意破坏这次商联会会长竞选,那就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写的信了。要追究写信都的刑事责任。” 黄永革走了以后,万青仔细将信读了一遍。信的内容是耸人听闻,却经不起简单的推敲。很显然,写信人玩的就是贴张八分钱邮票,让你查半年的把戏。等你查清楚了,竞选早就结束了,吴一毛也不可能当选会长了。 万青知道,自己虽然安排黄永革照常上报吴一毛的报名材料。可是,如果不尽快将匿名信的内容内容查清楚,否则定。那一定会有人利用这封信大做文章的。 就在万青准备用电话通知相关部门部署调查匿名信的内容时,桌上的电话倒先响了。万青拿起电话一听,居然是省副书记吕成的电话。 “小万,你好啊!我是吕成啦。”吕成在电话那边慢条斯理的说道。他仗着自己岁数大,一直就称呼万青为小万。 万青也不和吕成计较什么称呼问题,照样礼貌地说道:“是吕书记呀。吕书记,你最近好吧,你可是很少给我打电话的,一定是有什么重要指示吧?” 吕成说道:“小万,确实有个重要情况要和你通个气。我刚刚收到了一封关于你们这次商联会会长竞选的参选人吴一毛的举报信。举报的问题非常严重啊!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让他参选呢?我建议你们还是取消吴一毛的参选资格吧。材料也不要往省里送了。” 吕成也不分青红皂白,开口就要取消吴一毛的资格。万青当然明白吕成的心思,也知道吕成与白信义是姐夫与小舅子的关系。吕成虽然从来没说过支持小舅子白信义参选商联会会长,甚至为了避嫌还将竞选工作全部交给了省人力组织部胡副部长全权负责。 可是,吕成想帮小舅子白信义之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万青更加是心知肚明。但是,万青当然不能在电话里马上指责吕成违背原则劫持内弟。人家毕竟是省领导,何况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吕成在帮白信义。 做为省领导,收到了匿名信,过问一下,也是职责内的事情,并不过分。 万青想了片刻对吕成说道:“吕书记,你收到的是不是一封匿名信?” 吕成说:“是的,是匿名信,你是怎么知道的?” 万青说:“吕书记实不相瞒,我刚刚也收到了一封举报吴一毛的匿名信,不出意外的话。这肯定是同一个人寄出的同一封信。吕书记,我们可以对一下信的内容。” 万青要和吕成核对一下信是不是同一封是有道理的,确认了是同一封信,一样的内容,则可以为调查工作争取到大量时间。 不然的话,省市两级要各组织一个班子分别调查信的内容是否属实,那这个过程一定唇形分漫长,等调查结束,黄花菜都凉了。 万青和吕成大致核对了一下内容,果然是同样的一封举报信。 万青说道:“吕书记,你来电话之前,我正要安排人去调查核实信的内容是否属实。只是,竞选工作时不我待,我们w市的意见是先将吴一毛的材料报到省里审核。我们这边也马止组织人调查核实举报信的内容,尽快给省里一个如实的答复。吕书记,我们这样做是的根据的。因为,我们初步研究了一下,这封匿名信的大部分内容都站不住脚,很可能是一封不负责任的举报信。玩的又是八分钱让你查半年的把戏。我们可不能因为某些人的别有用心,而亏待了吴一毛,更不能耽误了商联会会长竞选工作。吕书记,你看我们w市的意见可行吗?” 万青的最后一问,看上去是对吕成的尊重,实际上是将了吕成一军。他知道吕成心里肯定不赞成自己提出的先上报的意见。但是,因为自己的理由充分,吕成肯定也无法反驳。正好可以逼得吕成不得不同意自己的意见。 果然,吕成听了万青的话,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能不硬着头皮说道:“小万呀,你们w的意见也有些道理。那就先将吴一毛的材料报上来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举报信上举报的情况是很严重的,只要有一条属实,吴一毛也就没资格参选了。所以,你尽快抓紧调查吧。否则,你们就是将吴一毛材料报上来了,省里的领导们也会坚持原则不会批准的。” 放下电话,万青知道,这件事真的不可以掉以轻心,写信的人一定不会甘心让吴一毛轻易过关的。所以,调查工作必须马上进行,越快越好。只有还了吴一毛的清白,竞选工作才有可能正常进行下去。他正准备打电话通知w市政治安全局局长来自己这里接受调查任务,桌上的红色电话机却又先响了起来。 万青拿起电话一听,脸色立马凝重起来,压力也涌上了他的心头。 (亲,谢谢您阅读小作。您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幸福,求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