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从背锅侠到世界天王》 第1章 我回来了 华丽的舞台，灯光闪耀。 站在上面的陆凡突然感觉到头脑一阵眩晕，耳边传来一阵恼人的嘈杂声。 好像有人在争吵，但他听不清楚，他唯一能听清楚的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耳鸣。 嗡~~~ 他强忍着不适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了台下导师和学员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这是……练习生的舞台？” 陆凡眼逐渐底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嘴里喃喃道，“我这是……回来了？” 眼下就是他刚出道时，参加的一档叫做《我是练习生》的节目。 “陆凡，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台下导师席，一个年龄明显比其他人都大的男导师开口质问道。 这个男导师名字叫做邓朝，是五位导师中的一个，也是本次练习生节目的发起人……说白了就是导师中的c位。 此时陆凡还沉浸在自己重生的震撼当中，面对邓朝的质问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 邓朝边上一位叫宁靖的女导师紧跟着说道，“如果是个误会，你现在必须澄清。如果真的是抄袭，那什么都不用说，罪大恶极，严惩不贷。” 导师一共五位，另外三位年轻的都没有发表言论，只有其中一个年轻女导师始终在看着陆凡，脸上写满了担忧。 舞台下面，观众席的练习生们开始用或大或小的声音议论。 “写的再烂也是自己的歌，抄袭在我这里肯定过不去。” “抄袭必死，做为一名说唱歌手，我最讨厌的就是抄袭。” “滚下去吧！陆凡不配跟我们站在同一个舞台！” 工作人员区域的一个角落里，有个留着大波浪的女人嘲弄的看着舞台，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舞台之上，陆凡的三个队友面无表情，跟陆凡拉开了距离，仿佛是在划清界限。 所有的摄像头都对着陆凡，此刻他就是全场的焦点。 就是这一次，为了应对《我是练习生》这档节目的首秀，经纪人杨敏特私下里拿了一手创作好的歌曲过来，让陆凡当成自己的原创，告诉他好好表现，公司要捧他。 很多大公司都会这么干，毕竟那些只有十几岁的练习生，没经过专业的培训连基本乐理知识都不懂，哪来那么多原创？ 真以为人人都是创作天才？ 所以陆凡也就没多想，直接拿来用了。 结果这是个坑。 他刚把歌曲演唱完，台下的导师就收到了消息——陆凡不是这首歌的原创，歌是他偷来的！ 而发送举报消息的人正是他的经纪人，杨敏！ 原来这一切都是公司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跟自己同队的一个人叫王一兴，是领导的关系户，长的比较帅却没什么实力，而练习生节目里最不缺的就是帅哥。 为了捧红这个王一兴，公司就想了这个方法，利用陆凡抄袭的事儿创造热点，让人们关注这首歌。然后再放出消息，说这首歌是王一兴的原创。 不得不说，大公司想的方法就是有效果。 当年事情一出，马上就达到了预期，王一兴最后也成功以c位出道，万众瞩目。 而作为牺牲品的陆凡，却被永久封杀！ 遭人网暴之后，心里终于承受不住，选择了跳楼自杀。 后来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他欣赏了很多原创作品，听说了很多了不起的人。 有个叫周杰伦的，一首《双截棍》红遍了大江南北。一个叫蔡依林的，在舞台上成为了百变天后。他听说一个叫黄家驹的歌手英年早逝令人惋惜，还有一个叫金庸的老爷子用文字描绘出了波澜壮阔的武侠世界，令人神往。 当然，那个世界有的不止这些，那是一个精彩纷呈的世界，也是一个无比真实的世界………… 此时此刻，一切重来。 面对台下人的质疑和谩骂，面对公司联合经纪人的陷害。 陆凡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跟我梦到过的那个缤纷世界比起来，你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而我，清楚的记得那个世界的一切！ 既然你们想用我做王一兴的垫脚石，就别怪我把你们统统毁掉。 旋即，他转头看了一眼跟另外两名队友站在一起的王一兴，然后目光落回到台下导师邓朝的身上。 一次深呼吸过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变得沉稳而坚定。 他缓缓开口说道，“不好意思，让大家误会了，这首《未来的我们》的确不是我的歌，他本来是公司留给王一兴的。为了弥补我的过失，希望导师可以给我一个重新表演的机会，让我唱一首真正属于自己的歌。”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他这不仅是自爆，更是拉着三个队友同归于尽了。 公司帮忙准备原创歌曲的事情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吗？ 台下的其他学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纷纷语塞。 但也有一部分人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凭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啊？” “对啊，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你两次对我们公平吗？” “我不同意，除非每个人都有第二次的机会！” 原本导师还不知道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况，这些学员的话倒是提供了一个思路。邓朝跟宁靖都是老资格，临场反应够快，他们顺势忽略了公司为练习生准备歌曲这件事，把重点放在了二次表演的机会上面。 “同学们说的对，每个人只有一次表演机会，如果你想要第二次表演机会的话，需要一个充足的理由来说服在场所有人。”邓朝说道。 陆凡面色沉静，目光扫了一眼刚才说话反对的那些学员，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留情的开口点名。 “李家祥，正式表演之后，即兴说唱一次。” “李则坤，表演结束，跟丸子来了一次即兴舞蹈合作。” “邵明，你在最后跟人pk了一次声乐。” “周宇，你跟李多赞、丸子，连续pk了两次舞蹈…………” 说道这里，顿了顿，陆凡淡淡的问道，“还要我接着点名吗？” 被点名的那些人面露尴尬，场下一片安静。 邓朝见状，主动开了个玩笑，“你这理由好拼啊，不给你这个机会都对不起你这么拼……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你下台之后的人身安全。” 说完，他朝后台的工作人员区域喊了一声，“保安，待会儿他下台，你懂得。” 现场气氛迅速活络起来，观众席的学员哄然大笑。 “靖姐，你怎么看？”邓朝马上把包袱丢给了宁靖，很明显是在给宁靖面子，毕竟这里就他们两个老资格，这种事可以不问另外三人，但宁靖的意见一定要征求。 宁靖痛快的说道，“我觉得没问题。” “看到了没有，靖姐也支持，你可要好好表现。”邓朝笑着调侃道。 “给我把吉他可以吗？”陆凡问道。 “工作人员，麻烦送把吉他上去。”宁靖开始指挥工作人员。 不一会儿，吉他送上台去。 陆凡简单的拨弄了两下，简单调试一番。 看着他站在了话筒前，做好了演唱的准备，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摒住了呼吸。 现场落针可闻。 略带沧桑的粤语歌声缓缓响起。 “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 “纵使啰嗦始终关注，不懂珍惜太内疚。” 第2章 《真的爱你》震惊全场 仅开头的两句，就把所有人带入到了歌曲所描绘的故事当中。 大家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很快变成了欣赏。 一个温柔老母亲的形象，勾起了所有人的回忆。 伴随着指尖在吉他的琴弦上不断跃动，舞台上的陆凡，歌声还在继续。 虽然现在的他还没有令人惊叹的唱歌技巧，但基本功却不输在场绝大部分人。从台下看去，他是那样的泰然自若。 而这个时候的杨敏，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与陆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很清楚，刚刚陆凡在舞台上说的那些话绝对不能播出去，甚至不能有一顶点泄露，否则自己所在的星耀娱乐公司就会名声尽毁，到时候自己这个经纪人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导演下令中止录制，并且通过保密协议的约束，让这里的人都把嘴闭上！ 于是他急忙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导播室中。 助理拿着电话递到节目导演孙莉面前，说道，“星耀娱乐公司的电话。” “台上这组四个人都是他们公司的，估计是想让咱们暂时中止录制吧。”副导演说道。 孙莉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星耀娱乐，还真当我们导演组都是傻子？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一开始就是他们再计划搞事情吗？现在发现兜不住了才想起来找我们，早干什么了？不接！” 此话一出，导播室没人再劝了。 副导演心照不宣，他也很清楚，总导演看重的是这次事件能够带来的热度。 保守一点说，三天内热搜第一，一周内热搜前三，基本已经被预定了。 娱乐圈嘛，到处都是利益，不达到一定的位置，谁会在意脸面？ “通知导师，节目正常录制，让他们随机应变。”副导演跟下边人交代了一下。 五位导师很快收到了消息。 陆凡的演唱也达到了了最高潮。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教我坚毅望着前路。” “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 “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爱意宽大是无限。” “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 ………… 旋律动人的副歌，伴随着一句真挚的告白应声落下，陆凡指指尖缓缓拨动琴弦，歌曲的尾奏逐渐停止，现场重新恢复安静，只留下意犹未尽的听众。 过了片刻，陆凡才对着麦克风谦虚道，“一首《真的爱你》，目前还没有彻底完成，所以只能用吉他伴奏，献丑了。” 他嘴上说着献丑了，实际心里却对这首歌有着无比的自信。 这可是beyond的歌。 被他这么一提醒，台下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名叫乃心的年轻女导师第一个站起来用力的鼓掌。 而后选手们也纷纷跟着站起来，热烈的掌声响彻了全场。包括之前还在台下指责过陆凡的人，不管是不是发自真心，这一刻为了表现他们“真诚”的品质，都必须得站起来鼓掌。 想要在娱乐圈拥有一席之地，心机是必须的，像这种做表面功夫给自己立人设的心机只是基础课，连这都不会，估计第一轮就要被淘汰了。 过了一会儿，掌声逐渐散去，声乐导师周琛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陆凡在心里默默跟beyond说了声抱歉，然后从容的开着玩笑，“目前还算是我的，但如果有人趁这个时候拿去注册了，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我看谁敢！”邓抄佯装生气的轻轻一拍桌子，明显也是在开玩笑。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一句话不仅仅是在开玩笑，其中也有帮着陆凡撑腰的成分在里面。 很显然，他也被陆凡的这首歌打动了。 “可能我年纪比较大了，懂的不多。在我的印象里，年轻人都喜欢写一些给恋人的情歌，你是怎么想起来写一首歌给母亲的呢？”邓抄随后问道。 陆凡思考了一下，说道，“在每个孩子心中，妈妈都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我当然也不例外。在舞台上唱歌的机会不多，相比起没有明确目标的情歌，我觉得用歌曲来感谢妈妈更有意义一些。” “哇，你这个理由。”说着，邓朝向陆凡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轮到宁静点评，她熟练的把话题接过来，假装很认真的问道，“那你觉得我有你妈妈漂亮吗？” “我想，我下一次应该就会写情歌了，因为我有表白的目标了。”陆凡从容的回答。 “哇哦！” 邓抄带着现场的其他人开始起哄。 但凡换一个内向点的女明星，这会儿估计都要脸红了。但靖姐是谁啊？这种小场面她完全不care，反而大大方方的说道，“那我希望在下一次的原创环节就听到你的表白。” “其实我现在已经有想法了，等到下次原创环节的时候，就能带给大家一首更加完整的歌曲了。”陆凡说道。 本来这话他是可以不用说的，但他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要让别人明白自己有价值的同时，还要让人知道，他有持续创造价值的能力。 所以他必须要给人留下期待。 名叫周琛的声乐导师第一个被勾起了兴趣，难得主动问道，“能让我们先简单听一下你给靖姐表白的歌吗？” “这个得问靖姐。”陆凡把包袱甩给了宁靖。 宁靖毫不客气的拒绝道，“不行，这是给我表白的歌，必须要正式演唱。周琛，你可不许偷偷打探。” 周琛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提醒道，“陆凡同学，看到了吧？靖姐这么期待你的新歌，你可得好好准备。” 邓抄再次带领全场哄然大笑。 原本尴尬的现场，在陆凡跟几位导师的配合下，气氛重新活络起来。 因为节目录制的时间很长，所以中间会有暂停录制休息的时间。 趁着空档，杨敏板着脸找到陆凡，“跟我来一下。” “有什么事在这说吧，我还要吃饭呢。”陆凡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一首歌，靖姐那种大腕就能给你撑腰了？” 杨敏冷笑一声，不屑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公司看重你的价值，打算重点培养你，所以要重新跟你签一个10年的合同。第二，如果你拒绝，现在你的合同还剩下两年时间，这两年公司会把你雪藏。你应该明白，对于现阶段的你来说，两年意味着什么。” 第3章 把我当软柿子捏 “十年？敏姐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陆凡轻声笑了笑。 杨敏纠正道，“不是我，这是公司的意思。你要明白，现在的你连正式出道都没有，连艺人都算不上，只是个练习生。没有公司支持，你连垃圾都不如。” “那公司打算多少钱买我这个垃圾的十年呢？”陆凡懒得跟杨敏争执，直接问道。 “你还想要钱？”杨敏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公司给你资源捧红你，没管你要钱就不错了，你还想管公司要钱？这话传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了？” 陆凡淡淡的摇了摇头，说，“其实对我来说，你给我的条件根本不是一好一坏两个选择。而是被公司雪藏两年跟十年之间选一个，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吧？你觉得我会选哪一个？” “你什么意思？”杨敏对陆凡这一副轻松的态度十分反感，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陆凡笑的眯起了眼睛，说道，“你的这两个条件还是留给王一兴吧，再等等，我相信会有第三个选择的。” 说完，转身就走。 “陆凡，你给我回来！反了你了，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退赛！”杨敏失控的破口大喊。 陆凡却像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的去了学员餐厅。 《我是练习生》这档节目录制地点是一座封闭的岛屿，整个录制过程也是封闭式的录制，像杨敏这种经纪人，除了录制的时候可以在台下观摩，其余时间是不被允许进入学员生活区的，所以她现在拿陆凡没什么办法。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下半场录制马上就要开始了，估计最少还得录七八个小时。 上下两场加起来全时长超过十五个小时，而这十五个小时最终只会被压缩到2-3个小时之间，可想而至，其中会有多少内容被剪掉。 偏偏节目第一期给观众留下的印象是最重要的。 陆凡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如今公司是他的敌人，队友是他的敌人，自己却没有任何支撑，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别人从自己身上看到价值，然后成为自己的助力。 《我是练习生》的舞台，就是目前能够让他展现价值的唯一途径。即便上半场录制他已经获得了一些关注，但还不够，下半场的机会他也必须得抓住………… “陆凡你好，我是丸子！” 陆凡正在思考，一个蹩脚的口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他回头看去，发现是国际学员李丸，丸子是他参赛专门取的艺名。 跟往届练习生只有一两个外国人不同，这届专门请了一大批国际学员来参加比赛，岛国，米国，战斗民族，泰国等等。丸子就是一名来自岛国的华裔学，父亲中国人，母亲是岛国人。 陆凡以为自己现在就是个绝缘体，确实没想到会有人主动跟自己搭话。 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虽然现在自己的处境很不好，但关注度足够高，对于其他想要蹭热度的选手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当然他也不会仅凭这一个招呼就把丸子评判为蹭热度的选手。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主动打招呼，他也笑着回应道，“你好，我是陆凡。” “你的原创，虽然我听不懂歌词，但曲子我很喜欢。”丸子说的一脸真诚，陆凡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破绽。 可能是个高手，也可能是真性情。 但不管真相是哪个，陆凡都得当成真性情来处理。于是他也露出真诚的笑容，说道，“你跳舞也很厉害，后面有机会你可得教教我。” “那到时候你给我伴奏，我来跳舞！”丸子高兴的说道。 不等陆凡再接话，工作人员传来消息，下半场录制开始了。随后两人点头致意，随着大部队一块回到了录制现场。 接下来的录制没再出现陆凡那样的意外情况，虽然也会有一些矛盾冲突，但都显得太刻意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故意制造话题。对于节目组来说，他们反而更希望看到这样，所以整体还算顺利。 直到a班11个位置全部坐满，而台上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学员没有上台表演。 刚好又有一个人获得了进入a班的资格，一个巨大的难题直接抛给了在场的五位导师。 “任鹏同学，你的分数可以进入a班，但是现在a班的位置已经满了，所以………”邓朝转身看向身后的学员席，坏笑着问道，“大声的告诉我，该怎么办？” 众学员跟导师异口同声，“pk！” “那就pk！” 随着邓朝充满热情的一声高喊，整个现场瞬间被点燃，所有人都开始跟着起哄。 过了好一会儿，邓朝才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问道，“任鹏同学，请从是一位a班学员当中，挑选一位你要pk的对象。” 任鹏目光简单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陆凡身上，语气充满挑衅，“陆凡，敢跟我来一次pk吗？” 陆凡微微一愣，简单回想了一下，发现这人跟李家祥关系不错。而李家祥又刚好是上午被自己点过名字的其中一人，不出意外，应该是来帮好兄弟打抱不平的了。 在场其他人也都看出了他的意图，他自己也并没有隐瞒的打算。 在镜头前，讲义气也是一种受欢迎的人设。 并且这个任鹏选择陆凡也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陆凡靠着原创进入的a班，严格来说，唱跳方面只能算是刚过a班标准线。而这个任鹏的唱跳功力显然是比陆凡高出许多的。 现场pk，总不能比写歌吧？比的肯定是唱跳的功力。 所有人都觉得陆凡输定了。 第4章 现场写歌，再次震撼 “表面上是在替朋友打抱不平，实际却只是想挑个软柿子捏，确保自己能够进入a班。” 一脸错愕的表情掩盖之下，陆凡心里只有阵阵冷笑。 又是一个想踩着自己上位的人。 好像每个人都想来踩自己一脚。 难道自己就长的这么像块踏脚石？ 不对。 娱乐圈虽然是个注重相貌的圈子，但并没有人会傻到真的以貌取人，况且自己长的很帅，不然也没法以练习生的身份参加这个节目。 这个任鹏，一定是看到了一些其他练习生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背后的公司。 上半场的抄袭风波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已经彻底翻篇了，但对于一些有心机的人来说却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陆凡被公司抛弃了！ 对于眼下这些在娱乐圈没有任何地位的练习生来说，如果没有公司提供资源，他们连参加这档节目的资格都没有！ 可以说，公司就是练习生的一切。 而没了公司支持的陆凡，无疑成了全场最软的柿子。 如今这个柿子手里还捏着一个a班的名额，结果会怎样？ “我想你应该不是最后一个挑战我的。”陆凡淡定的站起身来。 这一句话，再次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导师跟选手们一块起哄,陆凡不慌不忙的走上舞台，站在了任鹏的对面。 陆凡脸上的从容与淡定，让任鹏看的愈发反感，好像对方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我很喜欢你写的歌，我也很佩服你这种有创作才华的人。但我们现在选拔的是男团，所以我觉得唱跳基本功更重要一些。”任鹏拿着话筒主动说道。 陆凡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说道，“a班有一个标准，达到标准即可进入a班。既然是标准，就意味着可以通过努力训练达到，你可以，我可以，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而创作才能是训练不来了。” 他的这段话，有意无意的得罪了在场许多人，尤其是已经进入a班的选手们。 看上去似乎情商很低，却刚好符合他上半场的所作所为。 如今他在镜头前的人设，就是一个有才华，眼界高，说话不留情面的钢铁直男。 当然，立人设只是他顺带的目的，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把对方带入自己的节奏。 “虽然达到及格线就行，但问题是a班名额只有那些。现在满了，自然要提高标准选择眼下更强的人进入。”任鹏丝毫不愿意在言语上输给陆凡，他在巩固了自己的观点以后，还不忘挑衅道，“而且你说的创作才能，就算现在给你机会，你能当场写歌吗？” 陆凡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上钩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在舞台上比拼现场写歌，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会显得很荒唐，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对方挑衅，自己年轻热血不甘服输，应下挑战，不仅会让对方没有反悔的余地，更能把节目效果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这也是节目组更愿意看到的事情。 旋即，陆凡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掷地有声的说了一个字，“能。” 哗！ 刚刚还在起哄的所有人，此刻都愣在了原地。 声乐导师周琛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接受任鹏的挑战？” “没错，我接受任鹏的挑战，大家可以限定主题或者关键字，然后我来进行创作。当然，我需要一些准备的时间，所以得麻烦任鹏同学先表演了。”陆凡轻松的说道，好像创作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周琛忍不住感叹，“还是命题作文，这可比自由创作难多了！” “既然陆凡同学选择接受挑战，那按照规则，发起挑战的同学先表演，任鹏，你准备好了吗？”邓朝开始主持大局。 “准备好了。”任鹏说道。 “那请陆凡先到一旁准备，任鹏开始表演。” 随着邓朝话音落下，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 过了一会，准备完毕，舞台被留给了任鹏。 音乐响起，表演开始。 不出意外，任鹏表演的是一首唱跳歌曲。歌曲本身不难听，但也说不上好听，刚好是标准的，很符合男团形式的一首歌曲，明显冲着针对陆凡的弱点而来。 表演很快结束，任鹏发挥的很出色，许多人都觉得这次陆凡输定了。 毕竟大家都算是内行人，明白创作一首好的歌曲有多难。 这么短的时间，陆凡根本准备不了伴奏，只能用吉他或者电子琴。而吉他刚才陆凡又用过了，现在留给他的只剩下了电子琴。 随着任鹏退到一边，陆凡走到舞台中间。 他拿着麦克风刚要开口，一直以来话最少的年轻女导师，突然瞪大了眼睛抢先一步说道，“等一下，我们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周琛马上反应过来，“我们应该先给陆凡限定主题的！但是我们没给！” “那这个是我们的失误啊，要不然就不要限定主题好了。”宁靖说道。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陆凡会同意的时候，他却主动开口拒绝道，“不用了，现在给就行，顺便帮我准备一架电子琴，谢谢。” “你确定吗？”宁靖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震惊了。 陆凡轻轻的点了点头，“确定。” 现场安静了片刻，邓朝说道，“那给我们点时间，我们商量一下命题。” 而后五位导师开始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用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有了结果。 邓朝说道，“你就为我们这次的节目写首歌好了。” 刚好这个时候，电子琴也准备好了，陆凡简单的试了两个音，接着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面跳动。 简单的前奏缓缓响起，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陆凡的歌声随后而至。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 这次陆凡一改先前沧桑的嗓音，歌声变得高亢嘹亮，听起来还多了一些瑕疵，似乎随时都处在破音的边缘。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歌声听起来，搭配着旋律却感觉很契合。 随着歌曲逐渐进入副歌，陆凡的声音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听众的情绪被微妙的牵动着，开始随之起伏。 突然，音乐声出现了一个节拍的停顿。 。。。 马上，陆凡的歌声如同穿破云层的阳光，响彻现场的每一个角落。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无比的震撼。 陆凡他不像是在唱歌，反而像是在嘶吼，每一句都仿佛在用最后的力气呐喊出对命运死磕到底的抗争！ 这样的爆发，一直持续到了歌曲尾声。 它没有像其他歌曲一样在结尾让情绪缓缓滑落，变得舒缓。 它没有。 哪怕是最后一句。 “不妥协直到变老………” 哪怕没有了力气，也依旧在呐喊。 一曲结束，全场震撼。 第5章 第三首歌，彻底碾压 热歌炸场之后带来的是全场沸腾欢呼。 而陆凡的这一首歌曲结束，却是全场安静。 人们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歌词和旋律带来的震撼，更是陆凡能在几乎不用思考的情况下直接拿出一首歌来的震撼！ 这真是现场写的？陆凡是怪物吗？ 至少应该思考一下吧！可他拿着电子琴弹了几下就直接开唱了！ 而且还是如此高质量的歌曲。 这一刻，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话来。 就连台下的杨敏也沉浸在歌曲的震撼当中无法自拔。 坐在最边缘的年轻女导师，她叫郑乃心，也是五位导师当中最年轻的一个。此时此刻，她看着陆凡的双眼不再是充满担忧，而是亮晶晶的，充满惊喜和崇拜。 过了许久，声乐导师周琛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陆凡同学，我再次跟你确认一件事情，这首歌真的是你临场写的吗？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追梦赤子心》。”陆凡说道，“其实也不是我刚刚写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后半句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反而没人想要追究他不是现场写歌这件事了。 此时此刻，绝大多数学员都宁愿陆凡投机取巧，是提前写好了歌曲，也不愿意听到他是现场写歌这样的话，不然陆凡创作实力这么强，往后还怎么比下去啊？ 只有任鹏一个人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抢着说道，“我承认歌很好听，但如果不是现场写好的就没意义了啊。” 陆凡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只是大概猜到了，导师们会让我以类似拼搏或者干脆直接以节目为主题写歌，所以刚才任鹏同学表演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这不可能！我表演也才五分钟左右，你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写一首歌出来？”任鹏情绪有些失控了。 陆凡看向导师席，说道，“可以验证一下，现在换个题目，我随便再唱几句就是了。” “我觉得不用了吧，pk就要讲究公平，我们不能单独再考陆凡一次。”郑乃心急忙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陆凡已经证明过自己了。”宁靖发声力挺陆凡。 随后周琛和何炘楠也纷纷表示同意。 最后只剩下了邓朝。 其实他心里也是赞同不让陆凡加试的，也没有人能挑出陆凡的毛病，一切都符合规矩。 但问题是，这么直接结束只能堵住人们的嘴，却抑制不住人们心里的不服。尤其是台下那些学员，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觉得陆凡作弊了。 于是邓朝站起来，开口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应该再考陆凡一次，这对他来说不公平。但是！” 一个但是的转折，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任鹏以为要重新测试陆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邓朝指着自己，接着说道，“我想让你在给靖姐写歌之前，给我先写一首，随便唱两句就行，没问题吧？” “这个得问靖姐。”陆凡笑着说道。 宁靖大方的说道，“我当然没意见啊，陆凡，现在唱，给我唱服他们！” “这首歌吧……我觉得得让朝哥自己来唱。”陆凡说道。 学员跟导师一听，纷纷开始起哄。 邓朝面对这种场面从来不怯，不屑的摆了摆手指，一脸自信的走上舞台，“来吧，告诉我怎么唱。” 陆凡把麦拿到一边，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跟邓朝交流了一下。 只见邓朝的眼睛一亮，表情越来越滑稽。 不一会儿，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嚣张起来，手里握着麦克风，指着台下就开始唱。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独自在顶峰中，冷风不断的吹过。” “我的寂寞，谁能明白我。” ………… 唱完，邓朝直接把麦克风递向舞台下面。 因为歌词很简单，旋律又朗朗上口，导师们直接就能跟着唱了，然后是更后面的学员。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现场的大合唱。 一些学员乐的不行，摄像师们开始不停的捕捉这些有趣的镜头。 最后，邓朝做了一个收尾的手势，摆了一个能够体现自己无敌的pose。 现场所有人哄然大笑。 这一刻，邓朝的控场能力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同时，陆凡随手写的这首歌也成为了所有人脑海中都挥散不去的旋律。 它太魔性了。 “怎么样，我唱的还到位吗？现在这首歌是不是就归我了？”邓朝转身征求陆凡的意见，很明显他是想把全场焦点重新还给陆凡。 “这首歌叫《无敌》，本来就是写给你的。”陆凡笑着说道。 邓朝顿时一脸得意，看向宁靖，“靖姐，期待小凡凡给你写的歌哦。” 宁靖白了他一眼。 现场再次爆笑。 邓朝回到导师席，开始主持节目回到正轨，“pk就得有一个结果，决定权依然交给大家，现在开始投票。” 不管是现场气氛，还是陆凡的个人价值，学员都更倾向于把票投给陆凡。 所以结果没什么悬念，陆凡卫冕了a班的位置。 这个结果他自己也很满意，对他来说，别人越是刁难他，他就有越多的机会展现自己的价值。 这都是他用来对抗公司的筹码。 因为看过了陆凡的能力，所以后面再有pk也没人选择陆凡，历经八个小时的鏖战，第一期节目终于录制完成了。 90名学员只是经过简单的休息，就要开始去挑选寝室了，虽然不用表演节目，但宿舍到处都有摄像头，也算是在录制当中，对于学员们来说也是一种考验。 但凡在镜头前就必须保持自己的人设。 所以哪怕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了，在进入宿舍楼的那一刻，脸上依旧满满的期待。 陆凡却没管那么多，单人间没有，他随便找了个双人间，贴上自己的名牌以后就倒头睡着了。 后面其他学员再怎么折腾都跟他没关系了。 直到第二天，节目组收到了一条来自星耀娱乐的消息。 “鉴于公司内部安排，现为陆凡申请退赛。” 第6章 主动权 导演孙莉把杨敏请到自己的办公室，听了对方的要求之后果断拒绝道，“不好意思杨小姐，目前第一期刚录制结束，陆凡的戏份很多，后期部门已经开始制作了。现在退赛对节目进度会有非常严重的影响。” “第一期而已，直接把陆凡全部减掉就好。”杨敏不死心的说道。 “你们星耀娱乐可是来了四个人，只剪掉陆凡，你觉得观众会看不出来？第一期就有人退赛，别人会怎么说我们这个节目？”孙莉先是反问，而后不容置疑的说道，“陆凡是a班，现在退赛对节目组影响太大，最少要等他第一次公演结束我才会考虑同意你们的要求。”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杨敏也不敢继续不依不饶，毕竟除了陆凡，公司还有另外三个练习生在节目里，他们需要节目组的资源。 离开节目组后，杨敏把结果反馈给了公司的ceo张峰。 而此时的张峰正在用平板电脑看今天的热搜榜。 作为一家经纪公司的ceo，关注热搜榜是必备的基本操作，这样才能更好的把握风向，为公司创造利益。 挂断了杨敏的电话之后，张峰目光重新落回热搜榜单上。 前面九个都是两三天前的热搜新闻，直到他看到了第十个，标题写着——《我是练习生惊现创作天才！》 再结合刚刚杨敏反馈回来的消息，很明显这是节目组利用录制过程中出现的一些噱头来制造热搜。 热搜不会凭空出现，是业内人士的常识。 这并不是说热搜可以买。 而是一开始有一个人或者一个团队，把某个新闻制造出来，经过一系列的操作把他推送到广大用户的面前，然后再由这些用户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是否为新闻提供热度，即是否点赞、评论、转发。 进行操作的人越多，新闻的热度也就越高，也就越容易冲到前面。 搜榜十名之后的新闻都是通过操作可以实现的，但想要进入前十，就真得看新闻是否具备这样的实力了。 刚开始张峰还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节目第一期马上就要正式上线了，持续制造热搜保持观众的期待是节目组的基本操作，想都没想就点了进去。 看了一会儿，本来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逐渐皱起了眉头。 之前只是听杨敏描述，现在直接通过视频看，听到了视频里陆凡演唱的歌曲，他才真正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真的爱你、追梦赤子心。 这种质量的歌做好编曲，随便拿一个出来放到音乐平台上，都能做到在短时间内屠榜，成为脍炙人口的流行热歌。并且不同于快餐式的口水歌，这两首歌曲在业内也必定会引起一番不小的轰动。 王一兴是他外甥，利用陆凡来帮王一兴炒热度的主意就是他出的，四个练习生里只有陆凡没有任何背景，所以被安排成了炮灰。 只是张峰没想到，陆凡才华居然如此夸张。 从节目里陆凡说的话来看，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被陷害的事情了，一旦让他在娱乐圈站稳跟脚，自己必定迎来报复。 就在他看视频的这一小段时间，练习生节目的新闻就从第十名上升到了第六名！并且后面连续三个热搜的关键字分别是真的爱你，追梦赤子心，陆凡！ 再往后更有星耀娱乐四个字出现在了热搜第二十名！ 都不用想，肯定是陆凡曝光公司给他们准备歌曲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 一旦这件事先一步给公司老总听到，后面的发展将会完全脱离自己的控制。 于是张峰果断拿起电话，又给杨敏拨了回去，“帮我安排一下，我要亲自见陆凡！” ………… 练习生节目为了封闭，特意把场地建在了一座岛上，粉丝们也亲切的称呼这里为大岛。 大岛的一间办公室里，陆凡对面同时坐着杨敏跟张峰两个人。 一份合同被推倒陆凡面前，杨敏说道，“张总看重你的才华，打算把你往创作型歌手的方向塑造，所以上次的合同修改了一下，十年改成了五年。并且你拥有自助创作权，在签约期间，你所有的原创作品版权都归自己所有。” “前提是让我申请退赛没错吧？反正到时候我的歌曲也不会给我发表，只要把我雪藏起来，对于我这种还没出道的艺人来说，不管五年还是十年都一样。” 陆凡毫不客气的揭穿对方的把戏，把合同推了回去，站起身来说道，“我说的第三个选择可不是这样，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补觉了，昨天连续录制十几个小时，累死人。” “陆凡，你别不识好歹！”杨敏生气的吼道。 张峰面色沉静的抬手制止，冷笑一声说道，“给你一份新的合同只是让你有个台阶下，就算你拒绝，现在公司也一样有权利命令你直接退赛，否则就是违约。话说道这个份上，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以你家里的条件500万就是个天文数字，如果不想支付这个违约金就自己去申请退赛吧。” 听到500万的违约金，陆凡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慌张的表情，反而十分淡定的笑了笑，“不知道张总有没有发现，有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摆在我们面前……以你的身份会亲自来威胁我，说明你已经慌了。现在，怕的是你们。” “你真以为公司不会起诉你吗？”张峰微怒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应该已经找过节目组了，而节目组那边拒绝了，你们才会想着直接威胁我………” 顿了顿，陆凡继续说道，“另外你们也不敢直接跟节目组翻脸，所以现在主动权其实是在我手里的，至少一次公演结束之前是这样，没错吧？” 张峰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看来我说的没错，或许你那边的情况还要更糟糕。” 陆凡表情轻松，淡淡的说道，“500万违约金而已，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单就目前的两首歌就已经足以打动很多经纪公司为我出这笔钱了，更何况后面还有一次公演。现在反倒是你应该考虑考虑，把我这么一个摇钱树逼走，董事长那边你怎么交代。”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会议室。 留下杨敏跟张峰二人，小小的会议室，空气压抑的近乎凝固。 ………… 昨天录制很辛苦，大多数人都正在补觉，陆凡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情也是继续睡觉。 但也有一少部分人为了能多一些镜头选择早早起床。 不过光起床是没用的，要制造话题，要搞事情，必须得有内容才会被剪辑到正片里，最好还能引起争议。 在进组前，经纪人就交给了任鹏许多这样的小技巧，任鹏烂熟于心。 他起来之后就直接去了李家祥的寝室，然后惊讶的发现李家祥的状态很不好，明显的睡眠不足。 他看了看眼前乱糟糟的六人寝室，愤愤不平的把李家祥拽了起来，找到一间二人寝室，不敲门就直接进去，把刚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陆凡叫醒，“不好意思，李家祥他不太习惯多人寝室，我希望你能跟他换一下。” 陆凡，“？？？” 第7章 比演技我怕谁 “正好你队友王一兴他们也在祥子的寝室，你们去了正好可以一起。”任鹏故意说道。 现在焦点聚集在了刚准备睡觉的陆凡身上。 陆凡先是一愣，而后大脑迅速清醒，开始分析起眼前的情况来。 任鹏带着李家祥来要求换寝室，是为了继续巩固自己直爽、讲义气的人设，因为之前他就有过为朋友打抱不平的行为。这样一个人设，可以很大程度上弱化他本次行为当中‘圣母婊’的成分，放大他的优点。 并且他还有相当程度的粉丝基础。 任鹏今天的这个行为都不用他自己做什么，只要背后经纪公司操作好，引导好粉丝，粉丝就会主动把节奏带好，固定住他讲义气的人设，反而还能掀起一波小的舆论热潮，把他推上热搜。 陆凡很清楚，如果今天反过来，找茬的是自己，大概率会被人喷成‘圣母婊’最后连渣都不剩。 并且如果自己干脆的拒绝，也会被任鹏的粉丝贴上‘不讲人情’、“自私自利”的标签，甚至还会被传自己跟队友不合，没有集体意识，这是最致命的。 自己可以在舞台上表现的很尖锐，但在台下绝对不能让人感觉到刻薄。 舞台上火药味十足，舞台下大家都是好兄弟好朋友，这种反差感是练习生这档节目最核心的东西。 所以眼下这种情况，大大方方的换寝室是最好的选择，甚至如果能主动帮李家祥搬行李就更好了。 然而………… “啊，换寝室啊，没问题，我去帮你拿行李。”陆凡假装自己刚才在发愣，现在才回过神来，有些艰难的从床上站起来。 只见他刚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室友乔米就在旁边，把他扶住才没摔在地上。 接着他头重脚轻的一屁股坐回床上，一脸难受的扶着太阳穴，不经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有些神经衰弱，一睡不好觉就这样。等我一下，我缓一缓马上收拾行李。” 看到这一幕李家祥都想直接说不用了，这要是真换了，自己肯定要被喷。 但他又没法说，任鹏也是为了他好，如果这时候他站出来说不用了，任鹏反而会里外不是人，到时候他肯定会被任鹏的粉丝说成‘不识好歹’一顿猛喷。 任鹏也是一愣，没想到陆凡会来这么一出。 这下都不用陆凡自己解释，一看都知道他没跟队友在一个寝室反而找了个双人间是因为患有神经衰弱了。 人家有病，还勉强人家帮忙换寝室？ 这要真的换了，估计自己跟李家祥都得被骂惨。 于是任鹏急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这种情况，我待会儿给你送点中药来，安神的，我爸是中医。”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习惯了。”陆凡拒绝道。 可任鹏哪里肯就这么放过陆凡？为了弥补自己刚才的过失，他必须要把药拿来才能挽回自己的口碑，顺便还能树里一个新的人设——中医传人。 对于现在的偶像来说，在主要人设不崩的情况下，这种小的有趣的人设越多越好。 人设越多，趣味性和话题性就越高。 “没事，我带了不少呢，都是祖传秘方，信我的，保准管用。” 说完任鹏就又拽着李家祥离开了。 不一会儿，任鹏拿着药回来，拽着陆凡聊了很长时间，镜头前俩人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仿佛成了挚友。 但实际如何，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强忍着恶心把人送走，室友乔米跑去健身了，陆凡终于能够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了。 当天晚上，选手们被通知到大厅集合。 陆凡收拾了一下准备去集合，就看到乔米带着一脸干坏事的兴奋推门进来，“陆，我发现一个特别美味的食物！” 说完，他像拿出宝藏一样拿了两个包子出来，“我在米国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他们告诉我这是包子，你快吃。” 眼前的一幕，陆凡觉得有些好笑。 昨天吃饭的时候就注意过，海外选手对吃的都很感兴趣，一个个都化身为震惊体，随便吃点什么都会赞叹不绝。 不过有一说一，节目组的伙食是真不错，正好陆凡也没吃饭，就没拒绝。 虽然不清楚这个乔米到底出于何种目的，至少目前表现出来的都是善意，陆凡也不会拒绝这种善意。 男生之间拉近关系最快的方法就是一起干坏事，偷吃也算，眼看乔米已经有把陆凡当兄弟的架势了。 陆凡好笑的催促道，“赶快集合吧，别迟到了。” 乔米咧着嘴使劲拍了拍陆凡肩膀，差点给陆凡拍出内伤。 很快，所有选手都在大厅集合完毕，导师何炘楠手里拿着任务卡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周琛跟郑乃心。 站到所有学员的正对面，何炘楠直奔主题，“现在开始颁布第一次公演舞台的任务。” ………… 张峰怒气冲冲的坐上了离开大岛的车，路上他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热搜榜。 创造营第一期还没播，已经冲上了热搜第四名，陆凡，真的爱你，追梦赤子心也都在前十行列。可以见得，未来一周内，这几个话题当中必然有一个会冲上热搜第一，甚至这几个可能会直接包揽前三。 原本名不见经传的陆凡，必定会趁此机会一飞冲天，这让张峰感觉到了无比巨大的压力。 沉默了半晌，他关掉手机冷声说道，“陆凡不是觉得自己有才华，有价值么？那咱们就把他的价值彻底毁了……杨敏，找公关部去爆陆凡的黑料。我倒要看看，一个毫无名气又满身黑点的艺人，到底怎么给公司赚钱！” 第8章 没完了 “用自己的公关资源黑自家的艺人，要是被高总知道了可能………” 后面的话杨敏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后果肯定很严重。 其实杨敏自己跟陆凡根本没仇没怨，她只是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作为张峰派系的人，如果不听张峰的话，自己在公司乃至整个娱乐圈都再没有立足之地了。 娱乐圈就是个大金矿，能呆在这里捞金谁都不愿意走。 勾心斗角成了常态，只是杨敏没想到，张峰会做到这个地步。 “高总。”张峰轻蔑的笑了笑，“那是一个只看钱的主，只要我们趁着高总关注到陆凡之前把陆凡彻底搞黑，到时候他也顶多就冲我们发发脾气罢了，不可能为了一个已经黑掉的人再针对我们。” “等到公司我就去公关部。”杨敏说道。 ………… “第一次公演我们会把90人分成一共12支队伍，两两一组进行对抗，共计六个对抗组。其中声乐方向两个对抗组，说唱方向一个对抗组，舞蹈方向一个对抗组，唱跳全能一个对抗组，以及原创方向一个对抗组。” 何炘楠照着手卡把规则一一说给面前的90名练习生听，“除了原创组以外，剩下的对抗组歌曲会直接公布出来，一共十首，每首歌曲限定的人数也会告诉大家。初舞台排名前十二的练习生，会分别成为这十二只队伍的队长，队员也会由你们依照排名顺序依次从剩下的选手里面选取。下面我们一块听一下选曲。” 随着他话音落下，音乐声很快响了起来。 陆凡本来是奔着原创组去的，但这个过程他发现，即便是限定的歌曲，每一首也都有留白部分让选手们去进行原创。并且有一首叫做《大荒》的说唱歌曲，跟他脑海里一段杰伦的rap契合度很高。 试着在心里跟着唱了一下，考虑了综合情况，心里诞生了一个最优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歌曲很快播放完毕。排名前四的选择了一首考验声乐的抒情歌，专攻舞蹈的舞曲，和两个唱跳全能。 选择唱跳全能的两个人直接成为了对手，然后是排名第五的陆凡，他缓缓出列。 选手们小声议论起来。 “肯定原创了。” “不用想啊，原创那么强，不选原创都可惜了。” “他不选原创也不行啊，主要是唱跳硬实力真的一般。我要是他也不可能放着强项不拿，拿弱项。” ………… 就连台下的导师也在议论。 陆凡走到原创区域跟前停了下来，此时此刻，所有镜头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每一个人都认为他选择原创区域是理所当然的，包括陆凡自己。 可他只在原创区域跟前稍作停留，就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距离，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竟然走向了说唱歌曲《大荒》的区域。 “不是吧，开玩笑的吗？” “陆凡居然要挑战说唱？他在想什么啊！” “他什么水平啊，未免也太瞧不起说唱了吧！” “他是觉得什么人都能说唱吗？” 现场的学院瞬间被引爆，尤其是说唱歌手出身的几个人，更是直接怒了。 他们觉得以陆凡的实力，放弃原创而选择说唱就是一种对说唱的蔑视。 “陆凡同学，你是走错了吗？如果走错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等下一位同学出来之后，你就不能反悔了！”郑乃心急忙提醒道。 陆凡半开玩笑的说道，“我没选错，我只是觉得应该走出舒适圈，不然我在原创组也太欺负人了。” 狂妄的话语，全场震惊。 当然，走出舒适圈就真的只是一个说辞而已，选择说唱是经过多方面考量才最终确定的结果。 是目前来讲最稳妥的选择。 只是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拼罢了。 导演组的人把这富有争议的一段记了下来，已经想好放进正片里着重表现了。 录制还在继续，小风波过去，流程还得接着走。前十一名的a班成员全都选完之后，终于轮到唯一一个不属于a班，还有幸成为队长的任鹏。 没错，第十二名就是没能战胜陆凡，成为b班第一名的任鹏。 又碰巧，a班里除了陆凡没人选说唱组，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空位。 任鹏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陆凡的对手。 二人即将开启第二次对决，毫无疑问又是一次可以炒作的话题，对节目族来说算是意外之喜了，其他成员也都很羡慕。 队长决定完方向之后，接下来就是选择队友的环节。 每一位队长都会根据初舞台的表现选择最适合的队友，陆凡也不例外。 等最终所有人都确定好了队伍之后，到了采访的环节。 充满话题的任鹏跟陆凡对抗组自然被安排到了第一个采访。 “二次公演再成对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何炘楠先问的任鹏。 任鹏接过话筒笑着说道，“就是有点佩服陆凡同学，选了6个没合作过的人，一个之前的队友都没有，我就不敢这么托大，第一次公演还是带着队友稳妥一些。” 陆凡瞬间瞪大眼睛。 又攻击自己跟队友不合，这个任鹏没完了？ 第9章 背后搞鬼 自己没资源好欺负，被人当成目标可以理解，但被这样没完没了的纠缠，他属实有些想不明白了。 任鹏这话说的，虽然成功的攻击了自己跟队友不合，会给观众留下不好的印象。可问题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啊，当着镜头前这么明显的攻击别人，也一定会落下口舌。 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便宜了其他学员根本得不偿失。 陆凡真的很想问问任鹏，自己是不是跟他有杀父之仇。 但这是镜头前，不能问，他只能想办法化解。 导师问完了任鹏，自然而然的把话筒递到了陆凡的面前。 陆凡略作思考，而后从容回答，“其实我也想过跟之前的队友一起组队，但我毕竟在初舞台上影响了他们的发挥，这会儿也不好厚着脸皮再找他们。另外我也说过，我想走出舒适圈，突破自己试一试，如果还依赖之前的队友，那我还不如就直接选原创组了，何必来说唱组呢？” 到这里，略作停顿，看了任鹏一眼之后接着说道，“我也是没想到能再一次跟任鹏同学对决，既然这次碰巧，那我就正好借机向大家证明一下，其实我的个人基础能力也没那么差，不是谁来都能捏我一下的。” 这话的火药味就太明显了，基本就是挑明了任鹏想要挑软柿子的事实。 好在有了之前的铺垫，导师跟学员都只是跟着起哄，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仿佛这种话就应该从陆凡嘴里说出来一样。 “还真是一点嘴上的亏都不吃。”周琛用只能给导师之间听到的声音调侃着。 何炘楠笑着跟导师聊了两句，接着继续主持。 “现在组队环节已经结束，第一次公演将会在七天之后举行，也就是说，你们只剩下了七天的时间准备。尤其是原创组，你们是完全从零开始，时间只会更加紧迫。所以接下来的七天，希望大家能够认真准备，给创始人们呈现出最好的舞台。” 伴随着他话音落下，今天的录制也宣布结束。 到此为止，时间已经过去超过五个小时。 因为节目采取的是封闭模式，跟军训差不多，所以学员们的手机也理所当然的都上交了，这导致他们无法了解外面的情况。 经过这五个小时的冲刺，仅仅凭着有关陆凡的节目片段就冲上了热搜第一，连带着真的爱你，追梦赤子心这两首歌的歌名也跟着水涨船高冲到了前面。 唯独陆凡自己的名字热度被卡在了中间。 这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而是他作为新人，还是作品带动本人火起来的，到这里已经算是极限了，毕竟他跟别的艺人不一样，背后没有公司帮他推动，不然就现在这热度，只要公司稍微推把手，陆凡的名字就能迅速火爆起来。 不过问题不大，以陆凡现在的状态，还真不用在意自己有多少粉丝。 目前节目组放出的视频只是片段，陆凡唱歌的部分也不是完整的歌曲，只有副歌，这就让网友们心里痒痒的厉害了。 “太好听了，跪求两首歌完整版！” “啊啊啊，太帅了，粉了粉了。” “简直是宝藏男孩啊，期待歌曲的完整版，我第一个来听。” 以上就是微博绝大部分热评的内容，即使不完全一样，内容也都差不多了。 不过网上关于陆凡的讨论并非一片和谐，顺着热搜榜单往下看，在第十五名的位置，陆凡的名字竟然意外的出现了第二次。 但这一次却是一个负面的标题——《创作才子陆凡竟然是心机婊？》 并且这个热搜也在呈上升的趋势，显然是背后有人推动的。 与此同时，某聊天群里，一群少年少女正不停的说这话。 星星家的小丫鬟：“家人们再努努力，已经热搜第十五了，只要能进前十，就可以帮哥哥出气！” 一兴必成团：“十个小号全部参与话题，点赞转发+评论。” 第一夫人：“花了500块买推送，不知道够不够。” 星星在逃未婚妻：：“太少了，都别吝啬，把钱全拿出来，不够的管父母要。咱们这次必须给那个陆凡一点教训，看他还敢针对咱们家鹏鹏不。” ………… 杨敏潜伏在聊天群里，看着这群少年少女的聊天记录，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谁又能想到，这一切都是杨敏这个经纪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她先是找到公关部，利用公馆资源让《创作才子陆凡竟然是心机婊？》这个标题出现在用户的面前，再找到王一兴的粉丝头子，利用其在粉丝当中的影响力窜动粉丝们出力炒热度，于是便有了现在的结果。 跟“娱乐圈没有无缘无故的热搜”这句话并列的还有一个真理，那就是“所有的粉丝头子都是经纪公司安排的”。 毕竟粉丝头子有指挥粉丝的权利，经纪公司一定不可能将这个权利放在外人手上。 甚至很多粉丝头子根本不追星的情况也屡见不鲜，但这都不重要，对公司来说只有四个字，利益，可控。 如今已经是夜晚，但张峰还没有睡觉，他也在一直看着热搜榜单，直到杨敏跟他汇报消息，“张总，这边粉丝已经开始发力了，预计明天一早就能冲上热搜前十。” “千万不能出岔子，一定要把陆凡的黑料顶上去，让他还没开始红就直接黑了，彻底把他按死。”张峰面色阴沉的说道。 第10章 古风歌词看我批量制造 星耀娱乐总部，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刚刚送走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转过身后，热情消失，笑容依旧还在。 他自嘲的说道，“好歹我也是公司老总，还要亲自为旗下艺人跑关系，你说我容易么？” 陪在他身边的只是个小助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人便是星耀娱乐的实际掌权人，高铭宗。 小助理的不知所措也在他预料当中，并没有为难，而是直接转移话题，“对了，之前送去创造营的四个小孩还顺利吗？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创造营的宣传片以及录制片段已经流传出来，目前已经登上热搜了，这事儿一直是张总管理，需要把张总叫来吗？”被问道工作方面的事，助理反而松了口气，流利的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看看就行。” 说完，高铭宗拿出手机打开微博，自己看了起来。 他把每一条相关热搜，热搜下面评论的大致走向都看了一遍，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这个陆凡什么情况？这么大的事儿，张峰怎么不向我汇报？” 话音刚落，他马上就看穿了张峰的意图。随后轻轻一笑，吩咐道，“你去联系白皎月，这个陆凡，让她暂时帮忙待一段时间，不要告诉张总。” “明白了。” ………… 节目在外界的热度一天比一天高，大岛上的练习生对这一切却浑然不知。 对他们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准备第一次公演。 “歌曲的留白部分，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如果没有的话，就直接用节目组提前准备好的内容。”负责陆凡组的编排老师一进门就问道。 陆凡的六个队友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陆凡。 虽然只看过一次初舞台表演，但陆凡的创作才能早已深入人心，如果连陆凡都不说话，他们就算有想法也不敢提了。 陆凡从选这首歌之前就准备好了内容，却不能就这么说出来。不然队友们心里可能会不服不说，节目播出之后也一定会给观众留下自私自利的印象。 于是他主动提议，“老师，能不能先给我们半天时间，让大家都想一想。毕竟这里有的人没有创作经验，一下子也拿不出东西。” “其实我不太赞成，不用花时间创作是你们比创作组唯一的优势，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实在没必要。” 说道这里，编排老师话锋一转，笑了起来，“不过我也能明白，谁还能没个表现自己的想法？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限定好，午餐时间过后还没确定内容，就直接用节目组提供的。” “谢谢老师！”另外六人几乎异口同声。 “还是谢谢你们队长吧。”编排老师略带深意的看了陆凡一眼。 陆凡笑了笑。 他很清楚这一切都发生在镜头前，将会被记录下来，并剪辑到正片当中。到时候一个照顾队友的暖队长形象就会被树里起来，跟自己在舞台上不留情面的形象形成强烈的反差。 这样的反差会让他的人设更加生动和饱满，从而吸引更多的粉丝……… 我现在应该也有点粉丝了吧？ 陆凡心里其实也没底。 送走了编排老师，加上陆凡一共七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原创的内容。 陆凡作为队长自然要主持大局，他率先说道，“这首歌虽然有不少需要唱的部分，但毕竟是以rap为主，所以需要我们自由发挥的留白部分必然不能跟前面的rap重合。要么就在这里写一段新的旋律，如果非要在这里用rap，也一定要有让人有惊艳的感觉，至少风格要有所改变，还得契合《大荒》这首歌本身的主题，能懂我的意思吗？” “一上午，写一段新的旋律太难了吧？”一名叫古月韬的学员说道。 这人排名23，算是比较靠前的，长的有点像女生，但唱跳实力俱佳，初舞台加试表演了一段蝎子舞，惊艳全场，个人风格鲜明，非常适合说唱舞台。 他的这话，另外五个人都纷纷表示赞同。 这毕竟不是原创组，没必要加难度太大的东西。 “那我们就先确定加rap吧，现在主题跟形式都确定了，大家可以先各写各的，然后再拿过来一起整合。”陆凡说道。 这个提议自然不会有人反对，他们也心知肚明队长是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不然以队长在舞台连写三首歌的才华，怎么会创作不出一小段契合《大荒》这首歌的rap？ 但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想放弃能让自己多一些表演的机会，哪怕只多一句歌词，被主持人多点一次名字，就有可能在对决当中获胜，甚至得到一个出道位。 一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期间六个人都写了歌词，分别试唱过，然后交由陆凡评判。 只见他毫不留情的说道，“大家的创作，我就实话实说了。我觉得你们理解的中国风就是把一堆不明所以的辞藻堆砌在一起，乍一看很华丽，实际空洞无意义，这样的歌词我是绝对不能同意你们拿到舞台上表演的。” 众人也没想到，刚刚还帮他们争取机会的队长，转眼就变得这么不留情面。 有的人知道自己什么水平不说话，但有的人却不服气。 “队长，你觉得歌词不好，至少应该告诉我们不好在哪。”古月韬认真的说道。 一个叫薛城人的不满的冷哼一声，“估计帮我们争取时间也就做做样子吧，最后还不是要用他自己写的东西。既然早就这样，还浪费一上午时间做什么？” “帮你们争取时间是作为队长要为你们负责，批评你们的歌词，是我对舞台的态度。” 镜头对着陆凡，他面色严肃，毫不留情的说道，“薛城，你的这一句‘千年风沙，陌上白衣，不过是一场情深缘浅。’我马上就能写出十几句类似的东西，等我写完大家就明白什么是毫无意义的辞藻堆砌了。” 说完，他起身在白板上就开始写。 伊人回眸，繁华落尽，不过是一场烟火迷离。 浮生微凉，白骨城双，不过是一场三世离殇。 ………… 陆凡动作飞快，一转眼真的写了十句类似的句子，连格式都跟薛城写的一样。 六个人傻了，工作人员傻了，连摄像大哥都傻了。 这么牛逼的吗？ 第11章 新经纪人来了! 随手写下十个格式相同的句子，陆凡在最后写了一个公式：xxxx,xxxx,不过是一场xxxx。 公式之后他又列出了一些词语：朱砂，杀伐，天下，白衣，韶华，黄粱，未央，繁华，血染，墨染，离殇，仓惶………… 总共加起来有二三十个。 这是他重生前在网络上看到的，一个人为了讽刺伪古风而总结出来的恶俗套路，这个世界却没有这个东西，就直接拿来用了。 然后他回过头来对着六名队友，也对着摄像师傅的镜头，如同老师一样讲解，“只要把我写的这些词语，随意的套入到那个公式当中，就能写出一个类似的古风句子。比如，仓惶天下，血染离殇，不过是一场黄粱未央。”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记号笔，问道，“你们自己体会，这句子乍一看挺像那么回事的，稍微细想一下，这写的是什么？描绘了景象，还是表达了情感？说到底就是烂俗套路拼凑成的无病呻/吟而已。” 这玩意还他妈能套公式？ 所有人都蒙了。 本来摄像师傅还觉得薛城写的句子挺好呢，虽然不懂意思，但唯美气息扑面而来。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不是自己看不懂，而是薛城写的真不行。 听到陆凡如此深刻的剖析，薛城直接没话说了。 自己写的破玩意人家都能批量生产了，还说啥？ “那我们怎么办？队长你的还没让我们看呢。”古月韬主动问道。 “本来打算做好编曲再唱给你们听的，没有伴奏的rap我觉得会有点尬，所以就直接写下来给你们看吧。”说完，陆凡直接把自己的词写在了一张纸条上，轮班给六个人传看。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保证神秘，自己跟队友分享歌词的这段肯定会被剪到正片当中，如果把词公开，也一定会出现在镜头里。这样就会让观众失去期待，一次公演舞台的惊喜也就无从说起了。 至于后面排练的画面是否会提前泄露歌词的内容？ 只要导演组不傻，就一定不会。 “食堂应该开饭了，咱们先去吃饭吧！”古月韬迫不及待的说道。 陆凡刚表示赞同，训练室的门就突然被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瓜缓缓的探了出来。 陆凡的六名队友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激动的欢呼起来。 “乃心学姐！” “哇，学姐居然来探班了！” “我要幸福死了！不吃饭也值了！饿死都行！” ………… 因为郑乃心是上一届练习生节目出道的艺人，所以被这里的学员称为学姐而不是导师。 六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郑乃心偷偷瞄了陆凡一眼，一脸羞涩的开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美食。 “不好意思，打扰大家训练了。”郑乃心甜甜的笑了起来，“这是我特意准备的泰国菜，想给大家尝尝。” “老天啊！一剑杀了我吧，此生无憾了！”薛城的语气十分夸张。 这个时候就是考验学员们演技的时刻了，惊喜肯定是有的，但这么夸张倒是不至于，他们只是在镜头前表现成这样而已。 动作神态越夸张，声音越大，后期被剪辑进正片的可能性就越高。 毕竟是学姐来探班，正片里肯定会有这一幕的。 只有陆凡一个人没什么表示，他甚至都没过去迎接。郑乃心每隔两三秒就要偷瞄陆凡一下，她总觉得陆凡的表情是在吗自己傻丫头。 “我才不傻好不好？还不是为了偷偷来看你？” 心里默默的吐槽着，表面功夫做的还是非常到位的。 郑乃心热情的给每个人派发了午餐，最后终于轮到陆凡。 这个时候，哪怕六个队友再迟钝也发现了猫腻，古月韬不怕事儿大的直接挑明了，“从进来我就发现乃心学姐一直偷瞄陆凡，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他本想说奸情的，但对着镜头还是把到嘴边的话收敛回去，改成了事情。 郑乃心心里一慌，但没有表现出来，她顺势摆出一副气鼓鼓的表情，没有着急解释，顺着古月韬的话说了下去，“本来就有事情，今天可是我第一次探班，只有陆凡不热情，气死我了！我正好想问问，为什么呀？” “我这个当队长的总得谦让一下队员，哪能跟队员抢追星的机会。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话，不给我百八十个签名我都不能让你走。”陆凡从容的说道，哪怕镜头都快怼到他脸上了，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另外六个人听的哈哈大笑，一个小小的危机刚有苗头就被俩人熟练的表演功力按了下去。 郑乃心笑颜如花。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白板上面，她看了一会儿问道，“你在教队友写诗吗？这些xxx是什么意思啊？” 古月韬看热闹不嫌事大，骗郑乃心说这是写诗速成法则，就算刚学汉语的也能用这个公式写诗。 郑乃心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狠狠剜了陆凡一眼，这么好用的东西你居然也不教我！ 陆凡假装没看见。 郑乃心只能向其他人请教这个公式怎么用，甚至还拿小本本记了下来，过了许久才告辞离开。 有学姐送了吃的来，这里的七个人也就不用再特意去食堂了，午饭就在训练室里解决，几个人又围着陆凡探讨了一下写词的技巧，虽然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每个人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又把自己写的东西修改了一遍。 一直到午休时间过后，训练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众人以为自己等来的是负责编排的老师，却看到了一个幕后的工作人员。 “陆凡，麻烦出来一下。”工作人员说道。 不一会儿，他就被带到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化妆室，里面正坐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乌黑柔顺的长发没有任何点缀，简单干净的垂落到肩膀，纯黑色的修身连衣裙，一双笔挺丰盈的大长腿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当中。 这是一个看上去比明星还要耀眼的女人。 看到陆凡推门进来，她直接起身自我介绍道，“我叫白皎月，从今天起就是你新的经纪人。” 不给陆凡开口的机会，她继续说道，“作为你的经纪人我需要对你在公众前的一举一动负责，现在请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选组的时候不选择你最拿手的创作组，而是选择了说唱组。” 第12章 理由 陆凡是新人，但不代表他是个小白。 白皎月这个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整个娱乐圈都没有人不知道的，她也是整个星耀娱乐的顶梁柱。 当下最红的影视界四小花旦之首林妍妃，就是她一手带出来的，而这还只是其中之一，很多从星耀娱乐跳槽的，如今已经成为一线或者超一线的大牌明星，很多都在他手底下呆过。 可以说，白皎月就是业内公认的一线明星制造机。 如今这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陆凡明白，是公司看到了自己的价值，准备往自己身上投资了。 至于她有没有可能是张峰故意请来骗自己签合约的？ 这种可能性完全没有，就算高总脑子抽了肯配合，白皎月也不可能干这种砸招牌的事。 既然公司如此有诚意的表明了态度，陆凡也不打算拒绝，现在的他的确需要一个好的经纪人，尤其是白皎月这种级别的。 面对对方的质问，他决定如实回答，“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即便是限定歌曲也有留白部分，可以让我们自由创作，所以我是有发挥空间的，并且现在我已经创作完成了。” “然后是歌曲知名度的问题，这次是观众投票而不是选手投票，观众投票更加感性。我对自己的原创作品固然有自信，但我没有粉丝这点是比较致命的。即便我的作品比对方优秀，一旦对方队伍当中有自带粉丝的选手，我肯定比不过，所以我选了《大荒》这首传唱度比较高的歌曲，相对于陌生的原创，人们更倾向于对给自己喜欢的歌曲投票，尤其是这首歌曲还进行了改编，在旧有的基础上创新，新旧两全其美。” “最后一点，就是审美疲劳。初舞台我已经连续创作三首歌曲，接下来算上一次公演，共计还有四次演出。每次我都用原创歌曲，观众难免会审美疲劳，到最后严重缺乏新鲜感。而我现在的做法，既能让观众看到一点我原创的影子，又会不断期待后面我完整原创的作品。当期待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再抛出原创，效果只会更好。” 说完，他面色沉静，看向白皎月。 白皎月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本来只猜想，陆凡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肯定不是单纯的冒险，却没想到陆凡只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却能把事情想得这么周到。 因为节目还没拨出，她也只能通过自己的私人关系打听到节目内部的一些消息，对陆凡的了解也只有一个个零散的片段。 直到这一刻她亲自面对，那些零散的片段终于拼成了一个完整的陆凡。 这不仅是一个有超高创作才能的天才，更有着无与伦比的心机跟城府，加上形象方面也十分出众。 把这样一颗好苗子当成炮灰来用，白皎月真怀疑张超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的梦想是什么？”白皎月突然没由来的问道。 她本来是打算先给陆凡来一个下马威，好让这个年轻人听从自己安排的，毕竟经纪人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艺人。 但以目前陆凡表现出来的成熟，下马威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陆凡还以为白皎月是个务实的人，没想到对方居然一开口就谈梦想。 难道我走错片场了？ 压下腹诽，轻轻笑了笑。重生之前，自己还在公司拼命练习的时候，心中就一直坚定着一个梦想……他缓缓说道，“我想成为国际巨星。” 感受到陆凡的认真，白皎月微微一愣，旋即轻声道，“口气倒不小，还是先考虑一下如何保住出道位吧。表现太差的话，别说出道了，后面的几次公演也都没你份了。” “其实我早就已经计划好了每一次公演，只不过白姐你来了，我应该也就不用那么累了。”陆凡笑了笑。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身为艺人的确需要技巧处理一些事情，但最重要的还是提升自己。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团队，团队就要有分工。接下来你需要做的，就是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至于舞台外面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交给我来负责就可以了。” 白皎月直接进入了工作状态，“现在可以把最近在你身边发生的事情都大概跟我说一遍，如果对某些人的行为不理解也可以直接问我。” 陆凡没有遮掩，直接把任鹏针对自己的过程说了出来，而后问道，“我不懂，他这样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完全便宜了其他人，而他又不像是甘愿成为炮灰的那种人。” 白皎月听了，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他做的这些违和的事情，背后都有一个坚固的人设作为支撑，就是讲义气。因为讲义气，所以哪怕做一些稍微令人讨厌的事情也能够被人接受。就像古代游侠为了义气杀人全家，最后还被人称赞是一个道理。” “而你就不一样了，他引导别人给你贴上的标签都是偏向自私的。这个标签别说艺人了，生活中也是很令人厌恶的。所以他根本不是简单的针对你，而是想直接把你踢出十一人的出道位。” 说完，她自来熟的拍了拍陆凡肩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既然现在我是你的经纪人，就会帮你解决这些麻烦，还是那句话，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提升自己，尤其是唱跳基础，不要让这成为你的短板。” “我明白的。”陆凡说道。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白皎月就匆忙离开了。 还真是个大忙人。 陆凡回到训练室的时候，负责编排的老师也回来了。 自己这才离开了没多久，可他发现老师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陆凡啊陆凡，你可真是太让我感到意外了。之前我就觉得网络上有很多所谓古风歌曲路唇不对马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剖析。直到我刚才看了你给的公式才恍然大悟，那都是批量生产的，能有什么内涵？” 编排老师满眼欣赏的说道，“还得是你写的词，画面感扑面而来！” 说完他又看向另外六个人，“这段空白的原创部分就直接用陆凡的词，大家都没意见吧？” 第13章 公演舞台，燃爆全场! 七天后，公演舞台。 每一位学院都紧张并兴奋着，带着各种各样的妆容，穿着最帅气的衣服，在后台跃跃欲试。 舞台上灯光绚丽，台下人山人海。 这是每一个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五位导师此刻全部化身主持人，在台上有条不紊的推进着流程。 很快，灯光熄灭，第一支队伍悄然登上舞台，排好站位，静静的等待着表演的开始。 “大致的流程就是这样了，我们上台表演之前不会有任何铺垫，导师也会等对决组的两支队伍表演完再一块采访。”陆凡对着自己的六名队友叮嘱道，“大家放松心态，沉浸在我们自己的情绪当中，按照之前彩排的过程不停的演练。在叫我们上台之前，尽量不要去看别人的演出，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看回放。” 经过七天的训练，六个人已经没人再质疑陆凡作为队长的权威了。 一方面是他对待舞台严谨的态度，会认真纠正队员们的每一个细节。另一方面则是他在舞台之外，也能对每一名队员照顾的面面俱到。 舞台上的表演一个接一个的完成，有人获胜就有人失败，有人笑也必定伴随着有人哭。 而这一切全都取决于台下观众手里那宝贵的一票。 现在，终于轮到陆凡组登台了。 “加油！”陆凡中期十足的喊了一声，把两个紧张道有些恍惚的队员叫了回来，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就算你们真出事儿，也有我这个队长兜着呢。” “咱们是一个团队，要兜一起兜。”古月韬不服气的说道，“怎么地，显得你兜比我们大啊？” 几个人往陆凡身上一看，他的衣服兜子还真就最大，大家纷纷笑了起来。 这么一闹，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放松了。 七个人迅速登上舞台，按照彩排时的位置站好，安静的等待着音乐响起。 三， 二， 一！ 舞台骤亮，土黄色的灯光仿佛吹来了大荒的风沙，伴随着强劲的伴奏，古月韬的说唱如同火药般炸裂开来。 这七个人，每一个人都精准的踩着节奏走位，轮到他们开口时也底气十足，哪怕唱功上面有一些瑕疵，也会被现场火热的氛围掩盖过去。 这是一首传唱度十分广泛的歌曲，每个人都都听过，甚至能跟着唱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人们对这首歌的改编部分更加期待。 终于，到了陆凡的部分。 他拿着麦克风，从后面纵身一跃来到了舞台的最前方，朴素却又充满故事的歌词从他嘴里有力的唱了出来。 “一口粮，一张床，一面墙，一扇窗。” “我洒下一地月光，一次种下一亩高粱，一个人在北大荒。” “一碗热汤，啊，温暖了我一个晚上。” “一匹苍狼，一身风霜，走过丝路回家乡。” ………… 轰，音乐突然停滞，整个舞台瞬间安静下来。 一秒过后，旋律再次响起。 这是李玟《刀马旦》当中由周杰伦演唱的一段，足以被封神的rap，如今被陆凡在这个世界拿出来用，一开口就直接点燃了整个现场。 不论是歌词的内容还是陆凡的说唱功力，都让舞台下的观众情不自禁的大声呐喊！ 就连台下专攻说唱的何炘楠导师都感到了震惊，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台去表达自己受到的震撼。 “这他妈是个天才啊！”何炘楠情不自禁的跟身边的周琛说道。 周琛笑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凡组的表演也终于结束，可音乐声听了，舞台下观众的欢呼声却一次比一次热，最后还得是邓朝主持大局，才平复了观众的情绪，顺便有请下一组上台表演。 任鹏组表演的歌曲叫《烟雨》，跟《大荒》一样是中国风，毕竟两队是对决组，风格必须统一。 但歌曲的内容却是天差地别，一个是苍茫粗狂的大荒，一个是柔情细腻的烟雨江南，两首歌的旋律是截然不同的，并且任鹏组也在歌曲中间留白的地方进行了原创。 只是内容听在陆凡队成员的耳朵里，突然有那么一些微妙。 “江南，纸伞，凄凉了旧梦。” “朱砂，韶华，墨染了白衣。” ………… “队长，这个词怎么感觉跟你给的公式那么像啊？”古月韬一脸懵逼的问道。 陆凡愣了一下，说道，“我给的格式是xxxx，xxxx，不过是一场xxxx，他这个格式应该是xx,xx,xx了xx。然后词组的话都一样，我给你们的那些随便往里填就行了。” “我现在越发感觉队长牛逼了，后面要是不跟队长一组我都不敢想，万一在队长对面，直接就死翘翘了。”薛城感慨道。 另外四人纷纷表示赞同。 很快，任鹏队的表演结束，陆凡队也一块被请上了舞台。 作为对决组，双方是要pk的，现场观众投票最多的队伍，会在每个人的总票数上再加一万票。这一万票是加在场外观众撑腰榜上的，这个榜单会在第一期节目正式播出后成立。 第一期节目将会在本周六登录网络视频平台。 但这都是后话了，当下最要紧的是现场观众的投票。 郑乃心以主持人的身份上台去，一开口就是奶声奶气的商业吹捧，“你们这两个舞台都好厉害啊！佩服佩服！。” 舞台上的大男孩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就要开始投票环节了，有请两位队长给自己的队伍拉票吧。”说完郑乃心示意里自己比较近的任鹏先开始。 任鹏接过工作人员的麦克风，想了一下，说道，“这是我第二次跟陆凡的对决了，上次没能赢他，我希望这次可以。原本我看他没选择自己原来的队友是因为跟队友关系不好，现在我明白了，他挑选的这六名队友都十分的优秀，并且各有所长，这让我十分佩服陆凡的眼光。我希望我和我的队友，可以通过努力翻过陆凡这座大山，请大家支持我们，谢谢！” 听完任鹏说了这些话，郑乃心整个人都懵了，另一边的陆凡和他的队友更是差点就炸了。 任鹏这话摆明了是在说陆凡功利，挑人只看实力，只要强的人。最后一句话更是在暗示陆凡投机取巧耍小聪明，而自己这边依靠的是努力。 这他妈的是蹬鼻子上脸了？ 第14章 古风碾压 任鹏跟陆凡有矛盾，在节目组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任鹏头居然这么铁，公演舞台也不忘给陆凡挖坑。 只要不出事故，节目组自然乐意见到这场面，毕竟撕逼什么的话题才最多，都能给节目带来热度。至于学员自己最后怎样，那都跟节目组无关，节目组只要保证好最后出道的是十一人口碑好就行了。 至于如何才能不出事故，那就是舞台上导师的任务了。 “任鹏同学说的非常好，努力翻过高山是我们每个人的目标。但也不要忘了你背后是有队友的，男团跟单个艺人最大的差别就是有队友，所以也不要觉得依靠队友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只有相互扶持大家才能走的更远。” 关键时刻，郑乃心也发挥除了出色的控场能力。 但凡能当导师的，不管多年轻，也都不可能是傻白甜。 娱乐圈里所有的傻白甜都只是表象，真正的傻白甜都被淘汰了。 见现场情况稳定下来，她才示意陆凡发表感言，并在心里默默祈祷陆凡不要乱说话。 陆凡接过话筒，也想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之前跟任鹏同学pk，很多人都说我是依靠原创获胜的，自身基本功不到位，有些胜之不武的成分。所以我也一直很希望能再跟任鹏同学对决一次，刚好这次的公演给了我机会。希望通过刚才的舞台，能让大家看到我的进步，看到我的成长。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的不足，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我可以保证，我的每一次演出，都是我的全力以赴。” 听完陆凡的话，郑乃心恨不得扶着额头直接晕过去了。 他说的后面都是废话，真正要表达的只有一个，就是跟人鹏的二次对决。他的意思是，之前能赢第一次，这次也能赢，而且还能凭借硬实力赢。 这俩人都是不怕事儿大的主。 幸好郑乃心及时调整好心态，继续推进流程。 两位队长发言完毕，队员也要发言为自己拉票，队长是给全队拉票，队员是给自己拉票，毕竟最后要评选出一名撑腰王，而撑腰王的票数计算的就是个人票数。 还是任鹏那边先开始，每个人都努力的介绍着自己，表现自己，不过他们的时间没有队长发言的时间多，很快就过去了。 然后轮到陆凡这边。 古月韬是第一个，他接过话筒，在目光聚集之下，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希望大家能够把票都投给我们的队长，他就是我们队伍的灵魂。可以说如果没有队长，就没有我们今天完整的表演。” 说完，他直接把话筒递给了薛城。 “我也跟韬韬的观点一样，而且我还要补充的一点是，我家队长的创作能力真的超强，你们不知道，他写古风歌词直接给了我们一个公式，让我们这些小白都能无门槛创作了！”薛城一脸认真的给在场观众安利。 听到公式两个字，郑乃心急忙把话接过来，“我知道这个，我也会！陆凡教给我的！” 说完，她拿出了一个小本本，开始照着上面念，“浅笑明眸，轻叹烟火，不过是一场不诉离殇……怎么样？我写的还不错吧？” 这下全场观众都傻眼了。 要知道，郑乃心虽然一直生活在国内，却是实打实的泰国妹子，说话的口音还带着浓浓的泰国奶香味。 一个外国人都能写古风？ 开玩笑的吧？ 最关键的是，这种古风形式跟任鹏组写的几乎一模一样。 “这下任鹏组真的废了，大型打脸现场。” “估计任鹏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问题是，谁能想到陆凡这么猛啊，这都能总结出来公式，也太秀了。” ………… 一些路人观众不加掩饰的议论声，让任鹏的粉丝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事情发展到这里，再看舞台上的对决就变得很微妙了。 不说陆凡队硬实力就比任鹏队强，单凭原创的部分就直接秒杀，根本不用比了。 任鹏在舞台上脸都绿了，一方面是自己写的东西在别人手里变得一文不值，另一方面则是愤怒导师们的偏见，甚至开始记恨上了郑乃心。 “都是你，如果你不配合，事情能发展到现在这样吗？”他在心里咆哮着，却没办法喊出来。 导师们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导致天平倾斜，尤其是郑乃心，这场小小的闹剧就是她发起的。 并且她的这个行为也不会被别人诟病，因为现场气氛很好。 不论是节目组，导师还是观众，更期待的都是节目效果，追求所谓公平的只有选手。 闹剧过后，总算开启了投票环节，结果毋庸置疑，陆凡以256票比任鹏144票的巨大差距，成为了本场撑腰王。并且他们的队伍也以509票比任鹏队伍的489票获得了胜利。 很明显，任鹏拖后腿了。 一直被莫名其妙针对，陆凡再怎么成熟，也会感到些许不爽，就算小人得志吧，他这会儿也想看看任鹏的脸色。 结果不看到好，一看直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任鹏居然抱着队友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道歉，“对不起，都是我这个队长不够好，拖累大家了，真的对不起。” 陆凡赶紧别过头去，避免自己被恶心到吐。 ………… 一次公演顺利结束，几家欢喜几家愁。 同时《我是练习生》这档节目的第一期正片终于登陆网络视频平台了，二十四小时内播放量直接破亿，《我是练习生》第一期这个关键词也代替之前的成为了热搜第一名。 陆凡这个名字的热度随之不断攀升，他的两手歌曲也终于被人们听到了完整版。 于是乎，整个网络都沸腾了。 如今管理陆凡微博账号的，是白皎月新给陆凡安排的助理，叫于小十，一个戴着眼镜留着短发的少女。 她依照惯例登录微博维护账号，然后整个人就呆住了。 陆凡的微博粉丝从聊聊一千多人直接突破了十万大关，第一条唱歌视频的微博转发数量破5000，评论量高达4000，点赞数超过一万。 于小十一脸兴奋的把手机交给白皎月，“白姐！你快看，爆了，爆了啊！” 白皎月淡淡的瞥了一眼，平静的说道，“现在激动还太早了，没完呢。” “还没完？”于小十彻底懵了。 第15章 这广告我拍不了 “你用搜索引擎搜陆凡的名字。”白皎月提醒道。 于小十马上照做，就看到了这样的新闻。 ido网：《艺人练习生》惊现创作才子。 搜猫：华语乐坛后继有人 天天新闻网：一少年在商场听到《追梦赤子心》嚎啕大哭。 空龙网：天赋还是努力，这首歌会给你答案。 凤凰网：首个用音乐歌颂母亲的00后竟然是他！ ………… 看完了这些，于小十又到节目组官网查了一下陆凡的场外投票排名，竟然力压所有人，站在了第一位！ 甚至连那些所谓的皇族，以及自带粉丝的选手都只能排在后面。 “不愧是白姐。”于小十由衷的感慨道。 白皎月笑了笑，说，“还得归功于陆凡自己的才华，如果他本人不行，再帮他推流量也只能招黑。” 于小十对于这个说法也十分认同，她也觉得陆凡太有才了，两首歌都那么好听，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还没正式录制，搜遍全网也只能搜到现场演唱的资源。 “咱们趁热打铁，你去联系林老师，就说我希望他能担任这两首歌的制作人。”白皎月交代道。 于小十立刻领命。 ………… 两天后，陆凡正被室友乔米拽着撸铁，任鹏突然一脸愤怒的冲了进来，“陆凡你什么意思？舞台上针对我也就算了，现在连我广告也抢？” “什么广告？”陆凡皱起了眉头。 “你还装傻？本来节目组打算给我的广告，被你们公司那个张总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给弄走了，你还说你不知道？”任鹏大声质问道。 陆凡面色逐渐冰冷下来，凭借超过一米八的身高俯视着任鹏，单手拽住任鹏的衣领，“我要是再没点反应，你还真把我当软柿子捏到底了？” “就算没镜头也不能打架！陆凡，别冲动！”乔米急忙劝道。 “我有分寸。”陆凡死死盯着任鹏的眼睛，沉声说道，“我不管是你自己的注意，还是背后公司的注意。镜头前的手段我都接着，咱们各凭本事。但你别觉得镜头外面我还会对你和和气气的，如果你再这么对我大呼小叫，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你先抢我广告的！”面对身材比自己高大的陆凡，任鹏明显怂了。 “不管你说的什么广告，我只给你三个字，不知道。不管最后广告给了谁，那也是节目组的安排，不论你我还是其他人，轮到谁谁接着就好，不服气的就在舞台上用实力去挣。” 说完，陆凡松开任鹏的衣领，“有来吵我的时间，不如多练习一下。在舞台上装嫩惯了，别真把自己当成娘们，像个泼妇一样。” 任鹏脸色被说的青一阵白一阵，又不敢反驳，只能怒气冲冲的离开。 本来大家都是小鲜肉没有什么感觉，但被陆凡这么一说，这个任鹏还真有点娘们。 ………… 当天晚上，副导演田卫东主动找到陆凡，跟陆凡说了广告的事情。 “本来这广告是安排给任鹏的，最后还是你们公司的张总特意找上门来求导演，最后才能落到你身上。” 田卫东感慨道，“看来你们公司真的很重视你，堂堂ceo竟然会为了给你拉一个广告专程登门拜访。” “真是张总？”陆凡总觉的不对劲，狐疑的问道，“能透漏一下是什么类型的广告吗？” “是一款p2p产品的代言广告，你放心吧，这种公司很有钱的，代言费少不了你。”田卫东笑着说道，“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走了啊。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明天一早会有车来接你。” p2p，就是网络金融平台的英文缩写，说白了就是网贷或者网络金融公司。 陆凡在重生前的那个世界里见过，百分百坑人的东西，很多明星代言之后都有了污点。 眼下这个世界里，p2p才刚刚兴起，很多人只听说了这东西的好处，却不知道它的背后是怎样一个深渊。 不是什么别的广告，偏偏是p2p的，张峰绝对没按好心，他就是来坑自己的。 于是陆凡果断说道，“我可以拒绝吗？” “拒绝？”田卫东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红就开始挑三拣四了？我跟你说，这可是张总特意求孙导给你的，你别不识好歹！” “这种产品我们都不了解，贸然做广告是有风险的，不为别的，我也得为粉丝负责是不是？这是我的底线，p2p产品绝对不碰。”陆凡语气坚定的说道。 他的目标是世界巨星，就算事后白姐能帮自己把p2p的恶劣影响压下去，自己身上也会永远背着这么一个污点。 洗不掉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得罪节目组了。 “我再跟你一遍，你可想好了，如果拒绝这个广告，你知道意味着什么。”田卫东威胁到。 陆凡依旧坚定，“只要是p2p的产品，我一律不会碰的，我相信节目组会理解我。” “那你就等着吧，看看谁理解你。”田卫东没好气的转身走掉了。 消息很快传回到孙莉那边。 孙莉生气的拨通了张峰的电话，把陆凡拒绝广告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质问道，“张总，你们公司是觉得耍我很好玩吗？这个陆凡还没红就开始耍大牌了，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张峰也没想到陆凡居然会直接拒绝，后续的操作他都计划好了，结果一开始就没了？ 好在他还有后手，等对方把气撒完了，他才陪笑着说道，“孙导您消消气，我也不知道陆凡这么不懂事。公司都是为他好，谁成想他不识好歹啊？要不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把广告还给任鹏，陆凡就别管了。” “你的意思是，事情就这么完了？”孙莉没好气的问道。 “那肯定不能，陆凡那边您随便怎么处置，哪怕直接让他退赛都行，另外您有什么要求也直接跟我说，我肯定全力配合。”张峰笑着说道。 孙莉冷笑一声，说道，“别把我当傻子，你们公司之间的勾心斗角我没兴趣参与。不过这次的确是陆凡自己作死，也怪不了别人。后面的节目还没播，要是发现他镜头变少了你们可别再找我说情。” ………… 挂断电话，张峰冷冷一笑。 不拍广告又能怎么样？得罪了节目组，把你镜头剪没也就导演一句话的事儿。 “陆凡啊陆凡，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第16章 目组求帮忙 由于节目是封闭录制的，练习生们手机全部上交，所以一般很难了解外界的情况。 第二天上午陆凡刚被乔米拉去健身，半路就在没有摄像头的地方遇到了任鹏。 后者一脸得意的说道，“看来我是高看你了，没想到你刚在公演舞台拿个第一就飘了，连节目组都敢得罪我也挺佩服你的。这下好了，本来给你的广告现在归我了。” 陆凡微微一愣，旋即恍然。 以节目组的尿性肯定不会说是自己主动拒绝了广告，而是会对外声称，因为自己的不当言行得罪了节目组，从而撤销了广告。 估计后面还会减少自己的镜头，逐渐扑灭自己的热度，把自己一点点边缘化，让自己跟出道位彻底无缘。 边上的乔米顿时一脸震惊，没想到一个晚上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儿。 陆凡没理任鹏，他本想解释一下是自己拒绝了而非节目组主动撤掉，但转念一想，跟任鹏解释这个干啥？既然他得意，那就让他得意去好了。 于是陆凡冲着任鹏露出灿烂的微笑，竖起大拇指鼓励道，“加油，好好拍广告，千万别让投资方失望。” 说完人就走了。 乔米急忙跟了上去，留下任鹏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时间很快又到了周六，这几天经过任鹏的刻意传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陆凡被撤掉广告的事情了，加上节目组工作人员有意无意表现出来的态度，所有人都得出了一个答案——陆凡被节目组边缘化了。 而相对的，节目组对任鹏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很多学员为了能蹭到更多的镜头，都主动往任鹏身边凑。 甚至一些人为了表忠心，更是开始自发的抱团排挤陆凡。 与此同时，《我是练习生》的第二期节目也正式在网络视频平台上线了。 白皎月作为陆凡的经纪人，自然要第一时间看节目。 刚开始她还抱着平常心，可越看到后来越发现不对劲。前面没轮到陆凡队表演的时候没镜头很正常，可轮到他们队了，身为队长的陆凡确实所有人镜头最少的，就连舞台上的镜头都把能剪的都给剪掉了，只有陆凡单独唱rap的那段实在不好剪才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这已经不仅仅是不对劲了，根本就是出了大问题。 白皎月急忙动身上了大岛，让节目组工作人员帮忙找到了陆凡，把第二期节目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凡轻轻摇了摇头，“我猜到节目组会这么做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没下限，剪的也太狠了点。”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是说让你有情况及时联系………”白皎月刚想责问陆凡，突然想起来，学员没有手机没办法联系外界，话音便戛然而止了。 陆凡说，“节目组让我拍p2p的代言广告，我拒绝了。” “拒绝广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皎月皱着眉头说道，“像你们这种没有任何作品，实力也一般的年轻偶像，广告是主要的收入来源。你拒绝了广告不只是为自己拒绝了一份收入，更是影响了公司的利益。现在高总看重你，是因为你有可能为公司创造价值。而一旦高总发现你没有价值之后，就会迅速的放弃你，明白吗？”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忌讳2p2广告未来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现在高总放弃我，节目组封杀我，最多也就两年，跟公司合约到期之后我依然可以靠作品出道。星耀娱乐放眼整个娱乐圈也就一个中等公司，还没能力彻底封杀我。但p2p不一样，一旦问题爆发我所遭到的反噬可能会断送我整个演艺生涯。”陆凡认真的说道。 白皎月明白陆凡不是一个无脑的人，相反的，陆凡很聪明，也很有城府，所以她没有质疑陆凡的说法，只是确认了一下，“你就这么肯定p2p会出问题？” “它根本没有实际的产业，只靠一个app就能疯狂集资，并且当下也没有任何法律条文能够约束。就算有，他们也有很多种方法能钻空子。一旦他们手握巨额资金又不想吐出来的时候，就必然会翻车。至于具体怎么操作，这个就得找律师问一下了。”陆凡说道。 白皎月表情严肃的思考了一番，而后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组里有我的熟人，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通过他联系我跟我商量，明白了吗？” “我一开始是想找你的，不过你懂得，我联系不上。”陆凡一脸无奈。 白皎月胸口不断起伏，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这一幕落在陆凡眼中，他觉得十分壮观。 沉默了一会儿，白皎月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道，“这次就这样吧，节目组那边我去处理…………”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白皎月：“请进。” 门被推开，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他看了看陆凡，又看了看白皎月，说道，“孙导想请你们去一趟导演办公室。”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注意到了那个‘请’字。 旋即会心一笑，一块跟着去了导演办公室。 孙莉一见到二人，就换上了热情的笑脸，“快坐，咖啡还是茶？” “矿泉水就好。”刚一坐下，白皎月就直奔主题，“孙导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帮。” 孙莉陪着笑脸坐在对面，说道，“是这样，节目组也是考虑到陆凡的创作能力，想要最大限度的发挥他的能量，希望他可以为咱们节目写一首主题曲，这对我们双方来说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听了这话，陆凡都惊呆了。 刚把自己镜头都剪没了，现在遇到事儿需要帮忙了，脸就变得这么快？ 真他妈的不要脸！ 第17章 两小时内完成! 陆凡跟白皎月都心知肚明，这种大制作的节目，主题曲肯定是一早就写好的了，不可能到现在才临时抱佛脚。 所以现在肯定是出问题了。 陆凡没有说话，把现场全权交给了白皎月。 白皎月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陆凡也是节目的一份子，节目组遇到麻烦需要帮忙，照理说不管是从利益角度还是人情角度，这个忙我们都应该帮。只是………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些误会没有解除，就这样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未免有些不切实际。” 孙莉皱起了眉头，说道，“节目组只是觉得陆凡很有才华，想给他一个机会，才想跟他合作让他写歌的。而并非像你说的，我们遇到了麻烦。只是一首主题曲而已，娱乐圈能写歌的大有人在。” “可你们时间上来不及了。”白皎月没有绕弯子，直接把问题点破，“从上次第二期的节目录制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按理说今天就应该发布新的任务，而偏偏节目组在这个时候如此紧急的找陆凡帮忙写主题曲，说明下一个任务肯定是跟主题曲有关的。并且你们已经没有时间再找人去写歌了，应该是今天就要出结果，我说的对吗？” 说完，白皎月看了孙莉一眼，不等孙莉开口继续乘胜追击，“娱乐圈能写歌的大有人在，但能用几个小时，甚至几分钟就写出一手高质量歌曲的人，你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中间也需要很多时间跟对方沟通，你们根本来不及。陆凡有过现场写歌的经历，现在你们只能把宝压在陆凡身上，所以才会在明知道双方有矛盾的情况下还硬着头皮把我们叫来…………” “孙导，说实话，以陆凡目前表现出来的才华，就算他离开节目之后转行当创作歌手也一样能有很好的发展。而对于你们节目来说，虽然影响不大，但把一个如此有实力的练习生镜头都剪掉，终归还是会造成一些负面影响的。而这还是在我们公司的公关部没有发力的情况下，一旦我们公关部发力，相信最后造成的结果肯定是我们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 话音落下，白皎月面色平静，仿佛不是在跟人对峙，而是在跟人闲聊一样。 这番从容与淡定，也只有白皎月能做到了，如果换成杨敏在这里，肯定会变成另外一副景象。 孙莉这个人虽然有点小心眼，但终归也是见过世面的大导演。白皎月的话并没有让她心虚，不过是发现了事不可为，就决定坦然面对了。 沉默了片刻，她缓缓开口说道，“话说道这个份上，再瞒下去也没什么用。你说得对，我们现在是很急。原本定下来的主题曲因为对方突然撤回了版权，导致我们没办法再用了。当然这其中的过程很复杂，总之现在节目组面临的问题就是无歌可用，而偏偏今天就是主题曲发任务发布的日子。我希望陆凡可以利用他的才华在两个小时内把歌曲写好，并协助制作人完成编曲和最终的录制…………” 说完，她看了陆凡一眼，认真道，“我们只有这些时间。” 白皎月的目光也落在了陆凡的身上。 之前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帮陆凡争取更多的好处，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陆凡能够做到孙莉提出的条件。 诚然，陆凡有临场创作的能力，但也只是写出了基本的歌词和旋律。一首歌还有一个重要的部分就是编曲，不同的编曲甚至能把一首歌改编成截然不同的风格。 况且之前能写不代表现在也能写，一个人再有才华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灵感迸发。 见陆凡沉默不语，白皎月也没有强求。孙莉要求两小时内完成这的确是强人所难的，既然做不到，就以这个借口回绝好了，反正陆凡还有一首《追梦赤子心》，这也能用来当作跟节目组谈判的筹码。 于是她嘴唇轻启，准备回绝，“孙导，两小时内完成编曲，这…………” “没问题。”陆凡突然说道。 白皎月瞪大了眼睛看向陆凡， “但我也有一个要求，就是我来担任制作人。我需要一个能够完全听我指挥的团队，保证他们能做出任何我需要的音效。”陆凡接着说道。 这回轮到孙莉震惊了。 作为一名导演，她可是非常清楚制作人这项工作到底有多难的。制作人对于一首歌来说，就相当于是电视剧里面的总导演，是要负责统筹一切的。 陆凡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新人，能够做到吗？ “我只需要一个小时。”见对方犹豫，陆凡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现在他就是不会使用录音棚里的那些机器，如果会的话他根本不需要团队，因为那些歌曲都完完整整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清楚的记得每一个细节。 白皎月虽然很想劝陆凡别逞强，但她更清楚现在自己应该跟陆凡站在一边，不能做拆台的事情。 哪怕心里存着再多的疑惑，也要表现出对陆凡的信心。 “孙导，你们剩下的时间应该不多了，比计划里还要少一个小时，能帮你们省去很多麻烦。”白皎月趁热打铁道。 孙莉犹豫了片刻，而后一咬牙，“那好，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后如果我看到成品，我不仅为之前的所做作为道歉，你们还可以提出一个要求作为补偿！” 往往这样的话之后还要接个但是，比如一个小时后没见到成品就会如何如何。 孙莉没直接说出来，陆凡跟白皎月却都心照不宣。 第18章 被当成混子了 “一个还没出道的新人当制作人，还让我们全力配合，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是啊，自以为写了两首挺好听的歌就能当制作人了，还要亲自编曲。他懂什么是编曲么？我估计他连乐器都不认识几个，以为听过几个特效音就能当编曲师了。” “导演组也是奇葩，这种要求居然还答应了。” “行了都别说了，咱们就一打工人，上头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干活呗。” “我就是不服气。” ………… 录制歌曲的相关人员聚集在一起，抒发着心中的郁闷。 他们不是没跟陆凡这种小鲜肉合作过，相反的，他们合作的也不少。但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愈发觉得小鲜肉不可靠，还得是知名的大制作人。 娱乐圈论资排辈也是有根据的，大多数时候都是资历越深的实力越强，年轻的天才不是没有，却只能是万里挑一很难遇到。 之前合作过的小鲜肉一个个都心比天高，结果工作的时候烂的一塌糊涂，最后还得叫前辈来帮忙收拾烂摊子，只能在制作人上挂个名镀金。 这应该是当下国内小鲜肉的特权了。 再往前推几年，或者放眼国外，还真没有这种情况。 国内小鲜肉风评不好很多时候也真不怪别人，他们自己真都没实力还弄虚作假，要不这群人怎么讨厌跟小鲜肉合作呢。 不过没办法，上头安排的任务，以前怎么敢现在就怎么干吧。 反正最后到时候还得请大制作人来收拾烂摊子，现在面对小鲜肉糊弄糊弄就完了。 陆凡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写好了歌词和谱子，一到录音室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的状态当中。 做事专注，是陆凡自身最大的优点了。 他把词曲分发给了在场的音效师，特效师，录音师等工作人员，而后说道，“大家先熟悉一下旋律，等我录个demo出来，大家再按照我说的进行编曲。” demo是音乐制作领域常用的一个名词，翻译过来就是试唱样片，或者录音样带，也被简称为小样。 说完陆凡就走进了隔音间，播放了之间自己录制的简单的电子琴伴奏，然后开始演唱。 过程很快结束，陆凡从隔音间里走出来，问道，“大家听了感觉怎么样？” “听着不错。” “挺好挺好。” “感觉还可以。” 几个人十分敷衍的说道，甚至还有人在玩手机。 陆凡皱起了眉头，却没说什么，只要呆会儿这些人按照他的要求提供各种音效和乐器伴奏就可以了，其他的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 于是他直接说道，“既然还不错，那我接下来就开始分配任务了。首先是布谷鸟时钟的声音，然后直接进主旋律，两秒半的时候开始进特效音…………” 任务被陆凡一五一十的分配了出去，虽然这些人都没什么热情，回应也都有一搭没一搭的，但陆凡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要这些人能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还没到整合的时候，光是前面单个音轨的制作，就出现了很多问题。 “第三轨音，再调低一些，刚才太高了。第一分钟时的那个特效音，音色稍微差了一点，还得再调一下。然后是主旋律…………”说着说着，陆凡突然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还在玩手机，他只能开口提醒道，“各位老师，能先把手机放一放吗？现在是工作时间。” “也不当误事儿，你分配工作，我们做就是了。” “录歌这工作门道多着呢，我们比你懂，到时候肯定能配合好。” “主要是你这歌没什么难度，不就口水歌…………” 最后一个人话音未落，陆凡就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摔。 录音室里的人都愣住了。 “我再说一遍，现在是工作时间。不管我资历多浅，那都是我的事情。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是你们分内的事情，这点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们。”陆凡沉声说道。 他这么一说，几个工作人员也爆发了出来。 “让你当制作人，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我们见过半路撂挑子的小年轻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最后哪一个成了的？不还是得找大制作人来收拾烂摊子。” “谁说不是呢，你要挂名镀金我们都明白，大家心照不宣就完了，做样子的事儿你还当真了，真不明白你这种情商的人公司为什么要捧你。” “把话说开了，咱们也被浪费时间了，赶紧把你们请好的制作人叫来，我们早点干活早点下班。”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是把陆凡当成镀金的小鲜肉了。 陆凡皱着眉头说道，“我最后强调一遍，我就是制作人，现在你们都要听从我的安排，能明白的就留下，不明白的现在可以马上离开！” “呦，还来脾气了。” “你可想好了，我们要是走了，今天编曲就彻底做不了了。” “草，老子还不干了呢，走了！” 最后一个开口的是暴脾气，起身就走了，剩下的几个人看了陆凡一眼，也纷纷跟着出去了。 录音室里只剩下陆凡一个人。 陆凡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没必要跟几个狗眼看人低的一般见识，刚才看了一下，这里面的机器操作起来还是挺简单的，很多音效都是现成了，自己亲自调试效果更好。 于是把门一关，开始忙了起来。 ………… 四十分钟后。 孙莉问自己的助手，“陆凡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我看音效师、录音师他们都结束工作去喝咖啡了。”助手说道。 孙莉不禁皱起眉头。 现在距离一个小时还剩下20分钟，不说陆凡能不能提前完成，如果他真的提前了，现在也应该把成品拿到了自己的面前。怎么可能是工作人员先去喝咖啡，只留下陆凡一个人在录音室？ 越想越不对劲，孙莉亲自跑去了录音棚。 推开门一看，发现里面果然只剩下陆凡一个人，并且录音还没有完成！ 第19章 完成新歌《青春修炼手册》 没想到孙莉会来，陆凡也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稍等一下，编曲已经弄好了，我马上开始录制。” 而后不等孙莉开口，就直接进入了隔音间。 与此同时，咖啡厅内。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看了眼时间，“这次的小子比之前的都有耐心，耗了这么长时间。” 另一个人说道，“估计是想把样子做好呗，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表面功夫做的可厉害了，但有什么用呢？有这个时间和精力还不如真的去提高自己学点东西呢。” “学东西总是比作假难，要不怎么总有人投机取巧呢。” 几个人一脸不屑的说着。 一个带着工牌的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着三人说道，“田导叫你们过去一趟。” 其中一个人脸上乐开了花，“我就说吧，那小子坚持不了太久。” “应该是请制作人过来了，咱们也赶快去吧。” 几人的态度瞬间发生了改变，哪怕还没见到制作人的面呢，也没有了面对陆凡时的心不在焉，取而代之的是真正认真的工作状态。 毕竟这里是《我是练习生》节目组，能被请到这来的制作人，不说人人都得叫老师吧，最起码资历跟实力也都在业内处于上游的位置，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角色能惹得起的。 他们也就敢对陆凡这种没背景又没实力的小鲜肉摆架子。 很快，几个人到了田导的办公室。 眼看着有人推门进来，田卫东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甩了一沓文件过去，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现在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这几个人如遭雷击。 其中一个急忙问道，“田导，我们可是在电视台工作好几年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算要开除我们也得给个理由吧？” “对啊，而且我们是电视台编制的，都在这工作好几年了，你没资格开除我们！”脾气急的那个直接就翻脸了。 田卫东脸色十分难看，砰的一拍桌子，大声骂道，“录音棚里玩手机，不听从制作人的安排，导致歌曲录制进度被耽搁。光凭这一条你们就足够被开除十次了！幸好这次没真的出事儿，不然你们面临的可就不只是开除了，这是要上法庭的！” “我们也没耽搁啊，之前制作人不是还没来………”话说到一半，音效师表情突然一僵，试探着问道，“田导，您是说，那个小鲜肉真的是制作人？” “废话！我给你们交代工作的时候难道没说清楚吗？”田卫东大吼。 脾气暴躁的调音师当场反驳，“不可能，就一个还没出道的小鲜肉，根本没有过任何制作歌曲的经验，怎么可能是真的制作人！我看就是你们就是想开除我们才故意下套找茬的！” “就你们几个，开除与否就孙导跟台里打声招呼的事儿，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还不服气？退一万步讲，如果你们自己认真对待每一次工作，从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我怎么找茬？我上哪找茬？” 田卫东没好气的说道，“还瞧不起人家呢，你们要是不服气的话就自己去看，就你们喝咖啡的这功夫，人家自己一个人把歌曲都录制完了，你说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我倒要看看，一个小鲜肉能做出什么东西来！”调音师不服气的冲了出去。 其余人也紧随其后。 他们很快回到了录音室，节目的导师也都被叫了过来一起听陆凡刚刚创作的这首《我是练习生》的主题曲。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 “这首歌，给你快乐，你有没有爱上我。” “跟着我，鼻子，眼睛动一动耳朵。” “装乖，耍帅，换不停风格。” “青春有太多，未知的猜测，成长的烦恼算什么。” 歌曲一上来就是副歌的部分，明亮欢快的节奏，简单干净的旋律，有种让人只听一遍就能跟着唱下来的魔力。 这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叫tfboys的组合演唱的歌曲，叫《青春修炼手册》。虽然这个组合存在很大争议，歌曲也经常被拿来调侃。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首歌曲的传唱度非常高，哪怕是讨厌这个组合的人，听到音乐也都能跟着唱起来。 而这刚好符合节目主题曲的需求，洗脑才是王道！ 门口的几个人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不管他们自己身水平如何，也都是专业领域的业内人士，他们非常清楚制作一首歌曲有多难。 而眼下的这首歌曲，不仅歌词和旋律本身朗朗上口，编曲也十分的契合，制作如此完整的一首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相信这是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做的，都会以为是某个大牌制作人亲自操刀的结果。 随着歌曲播放完毕，何炘楠第一个发出惊叹，“这首歌的完成度太高了，只有非常成熟的制作人才能做到这种程度，让我来我是做不到的。” “确实很厉害，本来以为陆凡光是能作词作曲就很了不起了，没想到又给了我们这么一个惊喜。”周琛也是止不住的赞叹。 作为非专业人士的邓朝问了一句，“我不是很懂这里面的难度，意思就是陆凡把这首歌拿出来是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对吗？” “这么跟你说吧，陆凡一个人制作完了这首歌，放在电影界就等于是他自编自导自演，甚至还自己担任了收音师，灯光师，布景师以及后期制作等除了打扫卫生外的所有工作。” 宁靖毫不吝啬对陆凡的夸赞，接着说道，“并且陆凡做出来的东西还不是那种烂片，而是相当于去年票房第三的《天下》。最重要的是陆凡以前从来没有过经验，这是他真正的第一次，这下你能理解了吧？” “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就是那种……”话正说着，邓朝却突然唱了起来，“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无敌了。”郑乃心开心的说道。 门口的几个人本来还打算为自己争取一下，结果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彻底绝望了。 脾气暴躁的调音师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气的转身就走。 ………… 歌曲被确定下来以后，同为学员的丸子也被节目组工作人员单独叫了出去。 陆凡在歌曲方面有着强大的创作能力，而这个丸子则是拥有超强的编舞能力，不仅曾经获得过世界街舞大赛第一名，连世界编舞大赛的第一名也拿到了手里。 相比于还处在练习生阶段的其他学员，丸子跟李多赞两个人的实力已经是世界巅峰的水准，来节目组担任指导老师都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在国内名气不够而已。 节目组找他也是为了主题曲，想让他在短时间内完成歌曲的舞蹈编排。相较于从零制作歌曲，依照现有的歌曲编排舞蹈动作就要容易一些了。 丸子不负所望，也很快的完成了任务。 原本该由节目组面临的一次危机，由两名学员先后给化解掉了。 为了赶时间，节目组决定今天半夜之前就把任务发布下去，于是叫学员们一个小时后在大厅集合。 集合之前，陆凡跟丸子两个人就被周宇叫到了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在二人意外的目光注视下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着白烟，“主题曲的事儿我知道了，明面上你俩是c位最有力的竞争人选。但有些事情不是靠努力就能达到的，直说了吧，这次的c位是我的。我也是出于好意，你俩可以不用做那么好，懂我的意思么？” 第20章 网络风波 丸子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甚至都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对于陆凡来说，这样的威胁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他看着周宇，轻轻笑了笑，说道，“好啊，我本来也没想争，干脆让给你好了。” 边上的两人都感到十分意外，尤其是周宇，他好笑的说道，“之前听说你拒绝了节目组安排的广告还以为你挺倔呢，没想到你这么好沟通。” “本来我也没想争啊，我很清楚自己的基本功，就算你不说，我跟那几个顶尖的比起来也还差一截呢。”说完陆凡转身就要走，“要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马上集合了。” 目的已经达成，周宇也就没了继续跟陆凡说下去的欲望。他冲着陆凡摆了摆手，示意陆凡可以离开，然后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想着反方向离开了。 只剩下丸子一个人被扔在原地，好像他只是顺带的，陆凡答应了就没事了，他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还真是被小瞧了。”他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跟上陆凡，问道，“你真不打算争了？歌是你写的，舞是我编的。现在就属我们两个最有实力竞争了。” “我当然知道，不然他干嘛单独找我们两个说？至于不争c位这件事，是我一开始就决定的。看过往期的节目你就知道了，每一次主题曲c位的效果都非常一般，很难影响到场外观众的投票。而想要争c为需要投入的精力又实在太多了，付出跟收获不成正比，不划算的。” 陆凡不紧不慢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况且周宇是个皇族，背后站着节目组的赞助商。你看除了他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抽烟？就算我们拼命去抢也一定抢不到的。” 丸子神情有些暗淡，其实他还是挺想争一争的。 陆凡看了丸子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别人都当面威胁了，自己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你周宇不是想要c位吗？那我就直接把这个c位给废掉好了。 集合之前趁着白皎月还没走，陆凡说了自己打算放弃c位的想法以及之后的打算，并希望白皎月能够配合。 白皎月听了陆凡的说法，觉得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以你的脾气会直接跟周宇对着刚呢，说实话，如果你真要那么做，让我往你身上砸资源跟他拼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这个釜底抽薪的办法我确实让我眼前一亮，放心吧，我跟你承诺过的，你只需要在节目里面努力的提升自己展现自己的才华，场外的事情全部由我来负责。” ………… 很快到了集合的时间，导师出面发布任务，跟学员们进行了一些有利于节目效果的互动，今天的录制就直接结束了。 之后会被剪辑到正片里的内容，会有学院日常生活以及练习主题曲的过程，这些会占据一小部分篇幅。然后导师对学员练习成果的考核以及最后c位的决定会占据很大一部分篇幅。 学员有只有三天的练习时间，在这期间，外界对于《我是练习生》的关注度也越来越高。 许多个性鲜明的学院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关注，获得了一大波粉丝。 比如唱功顶尖的乔米，跳舞顶尖的丸子跟李多赞，天天想着早点下班根本无心出道的卫俊浩。 当然，这其中热度最高的还要数陆凡。 不知道是节目组有意为之，还是白皎月在背后推波助澜，主题曲由陆凡创作的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直接被送上了热搜。 “这个陆凡也太牛逼了，初舞台就连续唱了三首原创不说，一公舞台那段rap更是直接炸裂，现在连主题曲都让他写，我就想问问还有谁能阻止他？” “粉了粉了，牛逼牛逼。” “期待后面继续拿出原创新歌，目前这几首都挺好听的。” “陆凡你看到了吗？我手上的这几张票，你要继续拿原创歌曲出来我就投给你。你要是不拿，我就投给别人！” “期待一下，单看着几首歌的质量，没准就是下一个华语乐坛的天花板了。” ………… 热搜下面好评如潮，但也无法避免的，总有一些人回来喷。 “三首歌写的什么玩意？主题曲也让他写，节目组是没人了吗？搞笑呢吧？就这还能赢过任鹏？” “估计主题曲没法听了，弃了弃了，什么玩意。” “垃圾陆凡，滚出练习生！” “就别碰瓷黄晟峰了吧？陆凡给他提鞋都不配吧？要说原创，还得是任鹏的，听说他也准备了不只一首，估计后面会拿出来。陆凡就一边凉快去吧。” ………… 当于小十翻到这些评论的时候，原本开心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气愤。 “这群人懂什么啊？一群键盘侠，陆凡写的歌多好听………”正吐槽着，她突然问道，“对了白姐，追梦赤子心跟真的爱你什么时候正式录制啊？” “怎么，你也粉上陆凡了？”白皎月好笑的说道。 于小十大大方方的承认，“那是必须的啊，哪有助理不粉自家艺人的？” “那可多了去了。” 白皎月回头看了于小十一眼，发现她已经跑到微博下面开始跟人对喷了，顿时一阵无奈，“我的小祖宗，就那么几个喷子，要不了多久就得被那些夸奖陆凡的话给顶下去了，根本掀不起什么浪，你管他们干什么？” “那可不行，这些人一看就是任鹏的粉丝故意来黑陆凡的，我得反击回去。” 一边说着，于小十准备继续跟人对喷，却发现陆凡的粉丝动作要更快，直接占领了高地。 “就你任鹏初舞台的原创还能听？耳朵聋了吧？导师点评的还不够明显？” “就是啊，导师点评任鹏直说唱跳基本功还可以，陆凡可是直接用原创歌曲把导师全都征服了！” “节目组都主动找陆凡写歌了，你们说节目组没眼光。怎么地，你们是觉得自己比节目组还牛逼了？你们眼光就好，看上了任鹏这么个玩意？” “我看他们都瞎了，任鹏就是个绿茶难。一公对决陆凡输了还哭着跟队友道歉，恶心的我晚饭差点吐出来。” ………… 看到这些话，于小十心里就舒服多了。因为有路人粉的加入，陆凡粉丝直接把任鹏粉丝怼的不知道哪去了，连个影都看不见。 正当她心满意足的准备关掉微博的时候，白皎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去微博热搜榜看一下，陆凡放弃竞选主题曲c位的标题排第几了。” 第21章 干脆取消c位! 于小十急忙去找，发现《陆凡放弃竞选主题曲c位》这条标题已经冲上热搜第十五名了。 她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白皎月，问道，“陆凡为什么要放弃竞选c位啊？” “我说有人威胁他，他害怕了你信吗？”白皎月笑着问道。 “就他还怕威胁？连公司ceo他都敢对着干，那个节目里的小鲜肉还能有把他唬住的？”于小十一脸的不信。 白皎月说道，“他的确被威胁了，所以才让我帮忙搞了这么一出。本来我以为他只是城府深，没想到肚子里还装着那么多坏水。被他这么一搞，估计那个皇族的计划要破灭了。” “有这么坏吗？”于小十看着手机屏幕上，陆凡帅气的照片，嘴里嘟囔着，“看着不像啊，这么帅。” 白皎月：“…………” ………… 主题曲c位选拔环节的录制正式开始了，早在节目录制之前，陆凡就跟导师和节目组打好了招呼，现在正式开始。 经过几天的练习，陆凡已经熟练的掌握了这首歌的唱跳，跟着音乐表演结束之后，趁导师还没开始商量平分的时候，急忙对着镜头举手，抢着说道，“我想退出本次c位的竞选。” 几个导师心知肚明，但对着镜头还是要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 “什么情况？陆凡刚刚是在说放弃c位的竞选吗？”何炘楠一脸茫然的问道。 郑乃心把眼睛张的老大。 宁靖直接拿起麦克风跟陆凡沟通起来，“陆凡，你刚刚说的是退出本次c位的竞选对吗？能给我个理由吗？” “因为这首歌是我写的，我对它的熟悉程度远远高于其他学员，我参加竞选的话对别人来说不公平。”这是陆凡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导师们跟陆凡再三确定，并说明后果以后，见陆凡还在坚持，便同意了他的要求。 这下，现场的其他学院全都惊呆了。 歌是陆凡写的这件事在节目组里也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在周宇刻意的引导下，已经开始有人在背后抱怨了。 “陆凡写的歌，那他竞选c位不是太容易了，谁能比他唱的好啊？” “不公平，主题曲不是应该早就准备好了么，怎么能临时换成陆凡？” “凭什么啊，我要找节目组抗议！” ………… 这几天陆凡听这些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却始终没有什么表示。 大家都以为他打算硬着脸皮去争呢，结果没想到人家在表演结束，证明自己有在认真练习之后，放弃了竞选。 如此一来，关于陆凡的风言风语也就都不成立了。 有些人感觉自己错怪了陆凡，心里一阵愧疚。有的人暗自窃喜，觉得少了个竞争者自己的机会变大了。也有的人心情复杂，总觉得被陆凡这么一搞，就算拿到了c位也变成是陆凡施舍来的了。 周宇站在人群中，不由得皱起眉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又不好说什么，毕竟陆凡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 既然如此，现在就只剩下丸子了。 在所有人都议论陆凡的时候，周宇却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刚刚跟陆凡一块表演完的丸子身上。 丸子没有像陆凡那么干脆，他纠结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导师，我也要放弃！” 所有人再次震惊。 陆凡要放弃是提前说好的，可丸子这个愣头青从来没跟谁商量过，就直接说了出来，幸好有陆凡在前面做铺垫，也没造成太大的麻烦。 邓朝拿起话筒问道，“丸子同学，你也是因为不想影响其他学员才放弃的吗？” “是的，我的理由跟陆凡是一样的，舞蹈是我编的，我比其他人更有优势，这对他们来说不公平。”丸子认真的说道。 导师们也跟丸子进行了再三的确认，最后也同意了丸子的要求。 事情发展到这里，众人都以为应该结束了。可谁也没想到，出现了第三个人。 “导师，那我也放弃吧，我之前经常跟丸子一起编舞，对他的编舞风格非常了解，对其他学院来说也不公平。”这次说话的是李多赞。 而后是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整个a班除了周宇之外全部选择弃权，还剩下的有竞争力的，就只有任鹏一个人了，他的个人实力比周宇要强上一些，如果没有暗箱操作，这次的c位大概率就是他了。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该怎么收场。 以往都是学员们挤破头去抢c位，这次居然一个一个的都放弃了，那节目还怎么录？ 这一刻，哪怕周宇反映再迟钝也明白过来，陆凡并不是老老实实的让出了c位，而是再通过这种方式直接把c位给毁了！ a班的人都弃权了，最后拿到c位的人还好意思要么？等节目播出以后会有对少人骂他捡漏？ “这个陆凡，居然凭借一己之力把一块香饽饽变成了烫手山芋，这下好了，c位谁都要不了了。”导播室里，孙莉玩味的看着镜头。哪怕节目都快录不下去了，她也一点慌张的意思都没有。 一是陆凡承诺过他可以给这次的闹剧一个完美的结果，二是她可以直接选择重录。 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然没必要慌。 只是五位导师就没那么轻松了，他们必须要把场面控制住。 “你们都要造反吗！”宁靖当即冲着学员们大吼，整个场地瞬间安静。但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继续训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这里是选秀，来就是要争，要不惜一切的做到最好。看看你们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既然都不想当c位，那后面的评选也不用进行了！你们都去好好反省吧！” “靖姐，消消气。”邓朝急忙说道，另外三位导师也跟着上前劝说。 而后邓朝把主导权从宁靖手里接过来，开始扮演白脸，“说实话，我也对你们很失望。既然大家都不争不抢，来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是，我理解，大家都想要公平竞争，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你就是要利用自己的优势才能做到比别人好。如果有优势都不用，那大家比的是什么？比谁更差吗？” “朝哥。”趁着邓朝说话的空当，陆凡举手示意。 “你说。”邓朝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给节目组带来很多麻烦，所以我有个想法，希望能弥补一下我的失误。” 陆凡说道，“朝哥说得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大家都是一起来到这个节目，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样的勤奋努力。可就是有的人能被大家记住，而有的人在下一次公演之后大概率就要离开这里了…………” 说到这儿，顿了顿，陆凡回身看了一眼所有学员，而后目光坚定的说道，“但我还想说，世界不公平可我们这些人是有温度的。主题曲mv是唯一一次不被场外投票左右的竞争，不如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让那些从来没有被观众们注意过的，排名靠后的学员站在舞台最前方，也让他们光芒万丈一次！” 第22章 微博爆破 陆凡的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现场那几位经验丰富的导师。 让那些从来没被人关注过的学员站到前面来，也光芒万丈一次！ “我们也可以吗？” 那些排名靠后的学员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而有一部分人已经激动的开始颤抖起来，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这是他们离机会最近的一次。 只是……真的可能吗？ 那些a班的，甚至是b班的能同意吗？ 陆凡。 这是全体学员第一次正视这个人，初舞台的时候留给大家的印象只是创作才子，相比之下人们更倾向于关注乔米，丸子，李多赞这种基本功实力强劲的选手，因为他们在舞台上能带来的威胁更大。 原创歌曲再好听，再取得一定成果之前，对人们来说也不过是眼前一亮的新鲜感罢了。 然后是第二次公演舞台，他把一段自己写的rap完美融合到了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歌曲当中，并以突飞猛进的实力在舞台上完成了炸裂的表演，燃爆了全场获得了总票数第一的撑腰王，成功登顶。 但即便是这样，学员们也很少有人认可他这个第一，因为他的第一有很大程度是舞台效果的加持，他的个人基本功跟顶尖的几个还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 直到现在，现场的学院，包括许多工作人员还带有导师，才终于发现了陆凡身上的与众不同。 表面上看他只是搅乱了c位的评选，然后他提出了一个补救的方法。可实际上，他是把节目的走向掌控到了自己的手里。 他从五位导师手里抢来了节目的控场权！ 对周宇来说，眼下场面已经失控了，想要挽回的唯一方法就是停下来重新录。但问题是，这并非《搞笑大本营》那种有剧本可以随时重新录的综艺节目，而是偏向纪实的大型选秀节目。 这个节目走的每一步都不能轻易撤回，否则好不容易在学员之中营造出来的公平竞争、努力拼搏的氛围将会毁于一旦。 而学员们没有了氛围，也将会失去现有的状态，最后导致节目效果直接崩塌。 导演组又不可能给每一个人都发一个剧本，让他们照着演，就算能发，这些毫无演戏经验的萌新怎么可能演的出来？ 所以重录只能是出现重大事故之后无可奈何的最后手段，就凭眼下这个情形，是不可能的。 也正因为不可能，周宇现在恨急了陆凡。 这分明就是鱼死网破的架势，既然你威胁我，那大家谁也别要这个c位了！ 而陆凡偏偏又有如此大的控场能力，mv没有了c位，现在他却成了录制现场的中心，所有的目光和镜头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那些f班甚至b班排名靠后的学院都会成为陆凡坚实的后盾，哪怕其中有人能明白陆凡的心思，也会义无反顾的为陆凡站队。 就像陆凡说的，这是他们唯一一次触手可及的机会了。 几位导师都没有着急发表意见，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可做不了主，都在等导演组的意见，偏偏导演组到现在也没个声音。 “我觉得可以！”郑乃心鼓起勇气，第一个开口支持陆凡。 作为第一个开口赞同的导师，未来出现问题她也将会第一个成为众矢之的，很可能就此直接黑了。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经纪人不禁皱起了眉头，脸瞬间黑了下来。 何炘楠意外的看着郑乃心，又看了看几位前辈，想了想，最后也决定主动站出来，“我也赞同一下吧。我跟乃心老师都是从这档节目走出来的，之前在录节目的时候，我见过太多人从进入节目到离开，加起来得到的票数都没有前面的零头多，就像一个默默无闻的路人，没人知道他，甚至连搜索引擎都找不到他的百科。” 郑乃心用力的点着头，主动说道，“没错，我在节目里有一个好朋友，被淘汰的时候抱着我哭，说她不求别的，只希望能有人记得她，也能站在舞台前面一次，而不是一直做别人的陪衬。我很认同陆凡说的话，虽然我们这是比赛，是残酷的。但同时我们也是有温度的，我们也可以不必这么冷酷。” “我也赞同。”周琛说道。 他在成名之前也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路人，曾经被人邀请到某个节目，结果去了人家又不用他了，所以他也很能体会那些被忽略的感觉。 最后宁靖跟邓朝，他们不是没有勇气发表意见，而是两个前辈要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这意味着他们要承担最多的责任。 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宁靖高声喊道，“那还说什么，当然是同意啦！” “好！那我现在宣布，主题曲mv的c位评比，正式取消！”邓朝做了最后的宣判。 全场所有学院不管是否情愿，全都只能跟着高声欢呼起来。 这就是陆凡的阳谋，一部分人肯定会不满这个决定，但他们偏偏不能开口，因为陆凡占据了大义，把口号喊得响亮，一旦有人在这个时候反对，负面的评价将会铺天盖地而来，没有一个人承受得起这个后果。 节目最后录制的很成功，也史无前例的把f班的学院放在了最前面，让a班和b班的给他们当一次绿叶。 很多人都把这当成了最后的狂欢，因为他们很清楚，不论实力还是人气，下一次舞台公演过后，将必定离开。 ………… 散场之后，周宇单独找到了陆凡，面色阴沉的问道，“我好像从没得罪过你，为什么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可能对你这种高高在上的皇族来说，威胁别人，警告别人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对你来说的确没什么。”陆凡笑着说道，“不过可惜，你威胁的是我，而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威胁……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呵！”周宇冷笑一声，“既然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可就别怪我了，有些人你得罪不起！就算f班的那群人支持你又能如何？不过是一群马上就要被淘汰的loser。”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陆凡也不生气，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寝室。 周宇只能愤恨的转身离开………… 在经历了一次排名顺位发布之后，时间终于来到周六。 《我是练习生》第三期节目正式上线。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陆凡的微博就被爆破了！ 第23章 路人的威力 “这个陆凡有毛病吧？自己不要c位也就算了，还搅合的别人也要不了了？这么虚伪，他怎么不去死？” “脸皮真特马的厚，就他那实力还真以为自己必得c位了，他也配？” “他不放弃c位也不可能是他的啊？c位肯定是我家周宇的，都被这陆凡给搅合了！” “什么周宇的？明明是我家任鹏的好吗？” “放屁，肯定是我家陈末的！” “咱们先别内讧了，不管是谁的，c位都被陆凡毁了，咱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 “楼上说的没错，咱们一起抵制陆凡，陆凡滚出练习生！” “陆凡滚出练习生！” ………… 节目播出后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陆凡放弃c位的热搜就被送上了前三，并且陆凡自己的微博里面也陆陆续续的多出了几万条评论。 这些评论刚开始都是统一的，后面则是刷屏一般变成了‘陆凡滚出练习生。’ 不止如此，连带着创造营的官微也直接遭到了爆破。 现在是深夜。 一个名叫‘联合抵制陆凡’的聊天群里，群聊消息在疯狂的刷新着。 “哈哈哈，让这个陆凡再嚣张，咱们所有粉丝集合起来，直接把他喷退圈！” “陆凡真脑残，他以为自己是谁？他配跟咱们哥哥站在同一个舞台吗？” “节目组要是不让陆凡滚，我就天天点举报！要不是他我家哥哥的c位能没有吗？” “司马陆凡，连粉丝都没有，玩死他简直太轻松。” “大家不要放松警惕，继续控评，让所有人都看清楚陆凡的真面目，咱们千万别起内讧。” 一个很夸张的现象，这群粉丝的动作竟然快的令人发指。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把不同偶像的粉丝集结起来一致对外，要说没人组织那根本不可能。 白皎月也安排了人在这里面，于小十负责盯着。 “能看出来组织者是谁吗？”白皎月问道。 于小十也真不是来混日子的，到底有两把刷子，稍微沟通了一下就了解了情况，“应该不是a班学员的粉丝头子，在c位已经没有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对a班成员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只能招黑。查了一下组织者，大概率是周宇那边的人。” “跟我想的差不多，周宇是皇族，背后有投资公司撑腰。估计这次是想报复陆凡，把另外几家的粉丝都拖下水了。”白皎月十分淡定的说道，“这样也好，他们这么搞事情早晚失控，到时候热度越高对咱们越有利，先让他们闹着。” “明白。”于小十点了点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果然往失控的方向发展了。 网暴的对象从陆凡一个人变成了全体f班的学员，这些学员有微博的微博被爆破，没微博的就在热搜或者其他博主转发的高热度视频下面进行爆破。 “这帮丑逼也没点逼数吗？好意思站到前面来？” “他们还真好意思让a班的当陪衬？” “还要不要脸啊？你看那个叫卢俊良的，长的跟头豪猪似的，怎么不去死啊？” “真他妈的恶心，让这群玩意出来辣眼睛，也不知道节目组怎么想的。” 一条条的毒的评论被顶到前面，点赞数评论数都高的吓人。 终于有路人看不下去了。 这群a班学员的粉丝怎么回事？都不留点口得吗？都是双标狗，平时自己哥哥占便宜的时候那叫一个得意，现在自己哥哥吃亏了就反过来骂别人。最主要的是他们那些哥哥也不一定能拿c位啊。一看就脑残粉，三观不正，毛都没长齐。粉丝跟偶像一样虚伪，我记得那个任鹏跟李家祥关系挺好的，之前一口一个cp我磕了，结果这事儿一出来，就任鹏粉丝骂李家祥骂的最嗨。 这说明啥？平日里咱们看到的一片和谐都是假象，什么兄弟情义，什么仗义执言，都是表演给咱们看的。相比之下，我反而觉得陆凡才最真实。在舞台上遇到不爽的直接怼回去，对待舞台也十分认真。第一次公演担任队长，既展现了严苛负责的一面，训练之外也会主动替队员争取机会，这才是真的有担当。 还有这次的事件，不说陆凡一定能当上c位，但歌是他写的，舞是丸子编的，这俩人是c位最有力的竞争者这不过分吧？结果就是他俩主动把这个机会给让出去了，让给一群快要被淘汰的f班学员，试问谁能做到？ 我很喜欢他说的那段话，世界是无情的但我们这些人是有温度的。比起那些只知道说好听的话，稍微遇到疑点机会就不择手段的人，陆凡才是真正的有温度！当然我也不是要求这些学员一定要谦让，既然是比赛就一定要有胜负欲，否则也是对比赛、对手以及观众都不尊重。只是在遇到对自己的排名还毫无影响的任务时，也可以想着照顾一下后面的人，而不是吃像难看的把所有资源都抢到自己手里。 我是练习生这档节目的忠实粉丝，每一届我都看，但从来没真正粉过谁，因为我看腻了那些学员表面和谐实则背地里勾心斗角的丑陋模样。但这一次我对陆凡路转粉了，就这样。 ………… 一篇来自路人的长文被悄无声息的顶到了热搜榜上，问掌柜下面全是各种路人叫好的评论。 “说的太对了，最恶心这群小鲜肉，平时兄弟义气叫的厉害，一到有好处的时候就瞬间翻脸勾心斗角。” “a班有几个我就不点名了，自己心里有点数，该滚出去的是你们。” “还有那些脑残粉，到别人微博下面攻击别人家人的，这里也替我问候一下你的家人。” 时间来到后半夜，于小十眼看这这篇文章从热搜第二十迅速飙升，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到了热搜第五。 下面的评论跟转发已经破万，点赞更是多达几十万，眼看着这是奔着热搜第一去的。 一般热搜的数据动辄上亿，指的是点击量和搜索量，很多人都只是看一看并不参与进来，所以实际评论、点赞、转发量跟热搜数据有很大的差距。 这篇文章被送上热搜，也触碰到了那些a班成员粉丝的神经。 “这人谁啊？有毛病吧？司马了？” “咱们给他举报了吧，反正咱们人多，一起点我就不信举报不掉。” “真脑残，这又不是搞慈善的，有机会不抓住留给别人？” “走，咱们现在就去下面控评，喷死他！” 第24章 知名艺人的针对 所谓控评，就是在某一个微博下面的评论区刷很多相似或者相同的内容，并把其他内容不同的品论顶掉或者干脆举报至屏蔽。 这是粉丝为了维护自家爱豆常用的手段。 只是这次粉丝们显然低估了路人的能量。 粉丝们的评论刚刚出现就很快被顶了下去，原本无往不利的控评，在面对数量庞大的路人时变得不起作用了。 粉丝们开始变得气急败坏，谁也想不到，一个连自己粉丝团都没有的陆凡，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更过分的是，陆凡的票数竟然在这次的网络闹剧中又一次飙升了，比排名第二的乔米多了整整二十万票！ 这是什么概念？ 第二名的乔米比第三名的丸子也只多了五千票而已，随时都可能被反超。 “白姐，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咱们不就是把一个路人的微博推上去了么？陆凡的票数就涨了这么多？”于小十看的一脸震惊。 白皎月说道，“还记得你刚入行的时候我就教过你，对于艺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已经成为粉丝的群体，而是那些毫不相干的路人。说的难听一点，小鲜肉的粉丝粘性都很高，大都偏向年轻且三观不正，只要觉得自己喜欢，偶像做什么他们都不会脱粉，还会不停的花钱为偶像代言的产品买单。就是她们的钱我们赚定了，只需要定期的维护一下，需要赚的时候割一波就完了，根本不用花太多心思。 但路人不一样，这个群体庞大而班杂，其中蕴藏着巨大的价值等待我们开发。一旦这其中的人路转粉，就意味着我们能的粉丝群体更庞大了，能获取的利益也就更多了。 而且就算不能让路人变成粉丝，也绝对不可以在路人眼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因为网络是一个肆无忌惮的地方，对你无感的人可能什么都不会说，但讨厌你的人一定会发出他的声音，哪怕他只是因为生活中遭受了一些不如意，想到网上找一个发泄口。所以想要看一名艺人是否有真正好的发展前途，路人缘是一个很重要的标准。” “那为什么还有很多公司会让艺人做一些败坏路人缘的事情啊？”于小十好奇的问道。 “因为路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艺人的品德和实力才是他们的评判标准，可总有经纪公司喜欢把路人当傻子糊弄。”白皎月不屑的说道。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但就是有许多人弄不明白。 或者说有人一开始还能保持清醒，但当流量跟利益汹涌而来的时候，许多人就被冲昏了头脑。 “路人的战斗力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路人这个群体可以有多庞大。”这是曾经白皎月说过的一句名言，在经纪人的圈子里流传甚广。 这句话在今天夜里就应验了。 a班学员粉丝组成的联合军败的体无完肤，同时这场骂战也波及甚广，牵连了许多无关人员进来。 陆凡的知名度随之暴涨，他之前的歌曲也被更多的人都知道了，《追梦赤子心》跟《真的爱你》两首歌再次被送上热搜，只是可惜音乐播放器还没有完整版，听众的呼声也变得越来越高。 许多人又再次跑到陆凡这两首歌的视频微博下面，吵着让他赶紧录制好成品登录到企鹅音乐上面。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于小十也趁机又为陆凡后援会收拢了一波粉丝，壮大了这个群体。虽然还是没办法跟出道已久的任鹏相比，但已经接近不少了。只论流量的话，陆凡已经不能再算一个萌新了。 还在熬着夜的白皎月看了看网络上的情况，又看了看时间，对于小十说道，“让事情再发酵一会儿，明天上午十点准时用陆凡的号发微博，在这之前哪怕天塌了咱们也什么都别做。” 于小十不知道白姐要做什么，她只知道听话就完了。 ………… 第二天一早，陆凡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被工作人员叫了出去。 他以为找自己的是白皎月，没想到却是张峰，边上还坐着王一兴。 王一兴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张峰也是似笑非笑。这样一幅场景，哪怕在这的是个傻子都能知道不对劲了，更何况是陆凡。 “知道为什么来的是我吗？”张峰主动开口问道。 “因为你比较闲，白姐没空来找我，所以让你来跑腿了？”陆凡一脸认真的问道， 张峰：“………” “呵呵，你也就能现在耍嘴皮子了，我看你呆会儿还能不能笑的出来。”王一兴一脸不屑道。 张峰倒是没接话，而是递过去一部手机，上面显示着微博的界面，是一个知名艺人凌晨时候发的微博。 “本来《我是练习生》二次公演舞台邀请我去当主演嘉宾，我是很乐意去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节目，一群孩子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拼搏，挥洒汗水，是当下所有年轻人应该学习的榜样。可当我看了昨天最新的一期后，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竞争，拆分开来就是竞赛和争取，是所有比赛的内核，包括选秀节目。我们应该做的是面对它，正视它，我们不能把‘竞争’这两个字污名化，甚至妖魔化。 我认为，但凡在比赛当中，所有为自己争取的行为都是值得称赞的，不应该被贬低的。因为尽全力，也是对对手的尊重。或许陆凡同学的初衷是好的，让那些一直被忽视的学员也有一次站在舞台前方的机会。可是他忘了，这些人本来就是被观众淘汰掉的，硬生生推到前面来，对观众来说难道不也是一种不尊重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陆凡自己想谦让，大可不必把别人也牵扯进来。用这种近乎绑架的方式让所有a班成员一起谦让，对那些a班成员来说又是否公平？所以为了表示抗议，我再此宣布，如果节目组不能给a班同学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将拒绝跟节目组合作！” 看到最后，陆凡瞳孔骤缩。 对方是要直接把自己玩死！ “你是不是觉得就这点事儿？还没完呢。”张峰觉得陆凡此刻的表情很是精彩，心情不错的他主动说道，“这次你的白姐不时没时间来，而是来不了了。就连你，现在也必须跟我回公司，暂时告别这个节目。” 第25章 出乎意料的麻烦 乔米正打算拽着陆凡继续一块健身，结果找了半天发现人没了，问工作人员也没得到答复，仿佛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人间蒸发了………… 哦对，乔米这个米国人还不太会用成语，不知道什么是人间蒸发，只知道陆凡人没了。 此时此刻，陆凡正坐在星耀娱乐的保姆车上闭目养神。 他没有拒绝张峰回公司的要求，也拒绝不了。 如果只是张峰自己的意思，他或许还能不用理会，但这次显然是董事长直接下达的命令。 节目组跟公司都是有合同的，一开始张峰还有管理陆凡的权利时，因为节目组这边用合同内容要挟不肯放人，他害怕给公司带来损失，就没敢强行让陆凡退出，后来再想做点什么时，陆凡的管理权就已经被交到白皎月手里了。 上一次他利用公司公关资源黑陆凡已经触碰到了高铭宗的底线，事实上高铭宗也找他谈过话了，所以后面也只能用广告这一件事来坑陆凡，不再敢有其他的小动作。 但这一次不一样，因为陆凡已经过了合同限制期，公司是可以帮他申请退出节目的，所以现在公司要让他回去，节目组没办法拒绝，他跟更没办法拒绝。 大岛的位置距离星耀娱乐并不算远，陆凡很快就到了。 张峰看着淡定了一路的陆凡，不禁笑了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不仅又才华，性格还这么沉稳。我承认我一开始看走眼了，没早点发现你，不然我们现在一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咱俩之间结的仇没有缓和的余地，所以别怪我逮到机会就让你在娱乐圈里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输了。”陆凡说道。 张峰一怔。 “当你以ceo的身份针对我一个练习生的时候，就已经输了。”陆凡十分淡定的说道，“最主要的是你还没能把我怎么样。” 原本得意的张峰嘴角微微一抽，“娱乐圈里不看身份，赢了就行。你也就能现在蹦跶了。” 陆凡没再多说什么，跟着一块走进了公司。 这还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来到这里，曾经年少无知，凭借优异的外形条件被公司星探看重，只凭对方的空口白条就签了五年的卖身契。签约之后成了一名练习生，年少贪玩，但训练的时候也还算刻苦，基本功跟顶尖艺人比不了，但也达到了平均水准没被落下太多。 这也是他在节目里能够以原创进入a班的原因，如果基本功实在太差，光凭原创根本弥补不了其中的差距。 训练了三年，终于有机会参加《我是练习生》这档节目，后面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在这间陌生又熟悉的办公楼里走了一会儿，陆凡推门来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不仅自己的经纪人白皎月在这里，他还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师姐，当今四小花旦之首的林妍妃也来了，只是二人的面色都不太好，显然是遇到了麻烦。 就连董事长高铭宗周围的气场也让人感觉到压抑。 这么大排场，显然是没什么好事儿了，大概率是要兴师问罪的。但换个角度想，却也还是一个好消息，这说明他还有挽回的余地，如果公司对他的事儿不闻不问直接把他雪藏了，那才是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微博都看到了？”高铭宗像审问犯人一样问陆凡。 见对方没让自己做，陆凡就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说道，“看了。”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高铭宗没在意陆凡的动作，只是接着问道。 陆凡看了林妍妃一眼，说道，“跟我预想的有些不一样，这件事不应该会牵扯到林师姐的。” 虽然他跟林妍妃不熟，只在公司草草见过几次面，但后者是白皎月带出来的，又是自己在公司里的前辈，叫声师姐是应该的。 陆凡的话让林妍妃感到些许意外，娱乐圈里早熟的人很多，但像陆凡心思这么年轻心思又这么细腻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 自己只是在会议室里坐着，对方就做出了自己被牵连的推断，这份心思属实不简单。 白皎月倒是还好，高铭宗也没想到陆凡一下子就说出了事情的重点。 聪明人都喜欢跟聪明人对话，兴师问罪不是目的，如何弥补现在的损失才是最重要的，高铭宗向来都只看重利益。 稍微沉默片刻，陆凡接着说道，“柯凉是老牌实力派歌手，不仅在业内是前辈，在外界名声也很响亮。这种人往往更加爱惜自己的名声，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选秀节目就随意站队。这么一看，周宇的能量的确很大，我低估他了。只是我不明白，这件事怎么会牵扯到林师姐。” “你师姐走的是影视歌三栖路线，最近有一部主演的电影即将进入宣传期。原本由她演唱的主题曲也是其中的一部分，而这首主题曲，我们是邀请柯凉进行创作的。”白皎月主动说道。 这么一说，陆凡就懂了，合着就是自己跟周宇的矛盾，无意中还影响到了师姐主演电影的宣传。 光是影响宣传可能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会让师姐跟剧组以及制片方闹的不愉快，从而影响以后的资源。 娱乐圈是一个特别看重人脉的地方，因为竞争者实在太多了。除去金字塔尖几个不能被替代的人之外，其他的艺人都是可以被替代的，包括名声赫赫的四小花旦之首。 一旦跟手握资源的人闹矛盾，未来对方很可能就直接把资源给别人了。 不要轻易得罪任何一个人，也是娱乐圈的一大准则。 但这个准则后面还可以补充一句，除非你有绝对的实力。 才华也算做实力的一种。 到这里，陆凡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高铭宗不是找自己兴师问罪的，而是了解到了自己有创作方面的才华，来商量解决对策的，现场大概也只有张峰觉得自己惨了。 于是陆凡笑了笑，说道，“主题曲的事情可以交给我，同时我也希望林师姐能帮我一个忙。” 第26章 一天足够了 “你确定自己能完成？”林妍妃饶有兴趣的看着陆凡，“如果你真的能完成，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她都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陆凡现场创作歌曲所带来的震撼，所以她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包括高铭宗，他之前看陆凡也隔了一层屏幕，所以感觉不是很深刻，只觉得陆凡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可以为公司创造利益。 至于陆凡创作的那些歌曲水平如何，在场的倒是没一个人会去质疑，毕竟都是专业人士，包括高铭宗这个董事长，如果对娱乐圈不了解，又怎么可能在这个圈子占有一席之地呢？ 陆凡看着林妍妃，说道，“我能否完成，事实会说话。现在我需要知道关于这部电影的所有细节，最好直接把样片给我看，然后给我一天的时间。” “只要一天？这可不是舞台现场让你自由发挥，这是为电影写主题曲，先不说旋律如何，主题一定要跟电影契合，否则就是不伦不类。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找柯凉这位实力派前辈的原因。抛开立场不谈，他的业务水平在业内的确是顶尖的。”白皎月强调道。 陆凡一脸认真，“我也没有太多时间，结束之后我还要回去录节目呢。” 张峰顿时一脸震惊。 高铭宗也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你还挺有自信，那就全按你的要求来，一天之后我我们来验收成果。” ………… 白皎月很快就把拷贝了电影的u盘拿给了陆凡，认真叮嘱道，“现在电影还没上映，就算为了你自己也千万不能让他流出，懂吗？否则你将要承担法律责任，那可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要坐牢的。” “这种低级得到失误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陆凡笃定的说道。 白皎月明白陆凡是个聪明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为了不打扰到陆凡，就留下u盘离开了房间。 现在只剩下陆凡自己一个人，还有一台电脑，一个u盘。 还未上映的电影在笔记本电脑里看属实有点奢侈。 陆凡当然不是真要自己创作，而是打算把电影看过一遍之后，从脑海里筛选出一首最适合的歌曲用来当做主题曲。 别看所有人都口口声声的说，主题曲一定要跟电影契合，要做到多么多么完美之类的，那都是扯淡。实际主题曲只要做到在一定程度上跟电影相契合就足够了，甚至很多时候歌曲跟电影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其中一句歌词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也会令人叹为观止。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旋律要好听。 陆凡没有被别人的声音所影响，用主题曲作为电影的宣传方式，那歌曲的传唱度便要放在首要考虑的位置。 只有歌曲获得的关注度比电影高，才能起到带动电影的作用。 随着电影的播放，陆凡也投入到了剧情当中。时长1小时40分钟，标准的青春恋爱题材电影，大概剧情讲的就是学生时代的恋爱，最后因为各种误会无疾而终，中间还插叙了一些成年之后的镜头。 一直到电影最后，青春的回忆结束，视角来到男主角成年以后，参加女主角的婚礼，新郎不是男主……… 从一开始看陆凡就大概猜到了剧情走向，包括最后参加婚礼的一幕。 青春时期的恋人最后没有结果是生活的常态，也能引起更多人的共鸣，并且悲剧电影比戏剧电影更容易被人记住，也更容易成为经典。 就像人们对快乐的记忆总是不如痛苦的记忆深刻。 这种带有青春遗憾色彩的电影，在当下很流行，尤其是在年轻人群体当中，林妍妃在剧中饰演的女主也非常的出彩，令人印象深刻。 关掉电脑，陆凡长长的舒了口气，现在他脑袋里已经有想法了，剩下的就是把想法变现。 将u盘里的内容删除之后，他独自一人来到了录音室。有了上一次独立制作歌曲的经验，这一次就带了些轻车熟路的意思。 ………… 高铭宗作为公司老总，虽然不是日理万机，但终归还是很忙的，他会主动关注旗下艺人也是为了确定公司的盈利状况。 本来剩下的事情交给白皎月跟林妍妃自己处理就好，再不济还有张峰呢，这三个人都是有拍板能力的。 虽然张峰跟陆凡不合，但他也敲打过张峰了，只要张峰还打算在公司继续呆下去，就不会太作死。 但高铭宗还是专门留下来等着了。 他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个被白皎月惊为天人的创作天才，到底能给人带来怎么样的惊喜……毕竟这代表了自己往后能从陆凡身上赚到多少钱。 就在高铭宗思考的时候，张峰突然敲门进来了，“高总，我觉得咱们也不能把所有筹码都压在陆凡身上，万一他创作不出来，后面就更不好处理了。” “一天之后再出力确实有点紧，但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柯凉是冲着陆凡去的，到时候咱们直接把陆凡推出去当炮灰，柯凉也不是傻子，我们这边主动示好，他不可能跟我们死磕的。”高铭宗毫不担心的笑道。 张峰满脸震惊，心说，果然不愧是只看利益的高铭宗。 本来他是想找机会说服高铭宗找个备选方案的，这样哪怕陆凡成功了也不会显得太重要，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于是他说道，“那我先去看看陆凡的进度吧，以防万一，我总觉得不他说。” 说完他打开门就准备离开，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白皎月的助理，于小十。 “白姐说，陆凡已经完成了，想让你们过去一块听听。”于小十满脸兴奋的说道。 第27章 《那些年》 张峰跟高铭宗一到录音室里就听到了歌曲的声音。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记忆中你青涩的脸，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一天。” “桌垫下的老照片，无数回忆连结，今天男孩要赴女孩最后的约。”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呆呆地站在镜子前，笨拙系上红色领带的结。” “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等会儿见你一定比想象美。” ………… 陆凡用柔和的声线，将这首歌缓缓道来。简洁的伴奏，直白的歌词，就仿佛有一种带人进入回忆的魔力。 这寥寥几句，就构建出了一个画面。 即将奔赴婚礼现场的男生，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衣着，也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男生呆会儿要见的应该是新娘了吧？” 林妍妃心里这样想着。 不过，电影的主题是遗憾，歌词的内容好像却是圆满？ 有人开始默默的质疑。 直到他们听到了副歌的部分。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好想拥抱你，拥抱错过的勇气。” “曾经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后回首才发现。” “这世界滴滴点点，全部都是你~~”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好想告诉你，告诉你我没有忘记。” “那天晚上满天星星，平行时空下的约定。” “再一次相遇，我会紧紧抱着你，紧紧抱着你。” ………… 伴随着歌声缓缓结束，一曲终了。 林妍妃表情有些出神，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 她是电影女主的扮演者，投入的情绪要比别人深刻许多。 沉浸在歌声当中，电影里男主角去赴约参加女主婚礼的那一幕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了眼前。 原来这首歌里到处都是遗憾，写满了错过。 因为错过了，才想回到教室座位的前后。 曾经上学时拼了命想要解开的排列组合，现在却成了回忆里最珍贵的东西，仿佛只要一天不解开，人就一天不会长大，时间就会永远停留在年少的时候。 不知不觉，林妍妃突然觉得眼眶有点酸，她急忙回过神来抹了一把，挤出笑容说道，“抱歉，之前拍的时候太入戏了，还没走出来。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叫《那些年》。”陆凡回答道。 在场的人都没觉得林妍妃的情绪有问题，一部好的电影，一个好的演员，入戏是在所难免的。有相当多的演员演戏太过投入，导致出组之后很长时间都缓不过来。 这也侧面说明了林妍妃的演戏实力。 高铭宗主动拍了拍手，说道，“好听，非常不错，本来以为你要用一天的时间才能完成，这才过去几个小时？真的很不错。但我不是在场最专业的，专业的事儿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说完，他看向林妍妃，叮嘱道，“剩下的就你跟皎月两个人处理吧，你俩都比我更懂行，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也随时来找我。” 说完他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张峰也紧随其后。 走了一小段距离，高铭宗回头看张峰，“我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想着就算他能创作出好听的歌，也不一定契合主题，所以想让我再找个人写歌，这样就会降低陆凡的重要程度。不过现在看来，咱们两个人的担心都多余了，他要了一天的时间，却只用了两个小时，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如果咱们不满意，他还可以用剩下的时间继续创作，他一开始就给自己留好后路了。”张峰虽然不太情愿，却也不得不承认陆凡的实力。 高铭宗笑了起来，“你是公司元老，也更应该了解我的性格。这么大个公司，没有勾心斗角是不可能的。或者说，我更愿意有内部的人勾心斗角，有竞争才有进步。毕竟公司资源就那么多，你不争，别人就抢去了。我只想提醒你，利用自家公司的资源黑自家艺人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只要不影响到公司的利益，你俩拼的头破血流我也不管，懂吗？” “我明白了。”张峰答道。 ………… 录音室里，林妍妃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看向陆凡，“谢谢你，这首歌我很喜欢。但相比起我来演唱，我觉得男生的声音要更合适一点，而且歌词的内容也是以男生视角展开的。” 陆凡微微一愣，自己考虑了那么多，最后却忘了这这茬。 歌是很符合主题了，问题是，它的内容不适合林妍妃啊！ 虽说男女歌手之间常有翻唱的，效果也都很不错，但一上来就让女生作为男性视角歌曲的原唱，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并且不会起到任何正面效果，只会让人觉得违和。 “不好意思，是我没考虑周全，时间还早，我再重新写一首吧。”陆凡说道。 林妍妃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用了，我知道你是个天才，但再天才的人才华也是有限的，过早的透支对你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其实宣传电影也不一定非得让我唱歌，这首主题曲，不如就由你来演唱吧。” 说完，她直接转头征求白皎月的意见，“怎么样白姐，你觉得呢？” “这可是你自己的资源，你确定？”白皎月一脸震惊。 要知道，对于林妍妃这种事业正处在上升期的艺人来说，任何一个扩大自己知名度的机会都是非常重要的。主题曲虽然是为了宣传电影而存在的，但一首流传度高的好歌足以让林妍妃的影响力再上一个台阶。 这点陆凡也很清楚，因为这首歌曲诞生的那个世界，原唱胡夏就是凭借这首歌曲一炮而红。 面对白皎月的疑惑，林妍妃目光狡黠的看向了陆凡，“当然确定，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第28章 前辈了不起一样刚正面! 陆凡愕然，“什么要求？” “我知道高总要求你为公司的其他艺人写一首歌，既然他没指定别的艺人，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那我就理所当然的要你的这首歌喽。”林妍妃笑眯眯的说。 “我还以为这首《那些年》就抵了呢。”陆凡有点肉疼的说道。 其实之前白皎月问陆凡，为什么一次公演不直接选原创组，他还有个最根本的原因没说出来。 因为根据他和公司签下的合同，现在写的歌版权都是公司的，他写的越多，就越便宜公司，到时候自己还什么都捞不到，所以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他的想法就是能不写尽量不写。 这首《那些年》虽然承诺归他演唱，但版权最后也得是公司的，这又少了一首。 林妍妃再要一首，陆凡不肉疼才怪。 白皎月听了陆凡说的话，马上就明白陆凡的想法。 合着这货一开始是打算用这首《那些年》来抵公司给他安排的任务了？ “看不出来啊，之前一直没觉得你还有当铁公鸡的潜力呢？”白皎月没好气的说道，“这次是你自己闯的祸，这首歌是帮你自己解决麻烦的，当然不能算做给公司的了。” 当然这也是她看惯了陆凡创作天赋的缘故，但凡换一个其他的创作歌手她也不会说这种话。 因为对其他人来说，创作是一件很费心血的事情，而不会想陆凡这么简单。 “我就那么一说。”见事不可为，陆凡就转移话题道，“什么时候要？有没有题材限定？” “暂时先用不上，需要的时候再提前跟你说。”林妍妃说道，“现在轮到你了，你的要求是什么？” “下一轮公演是邀请主演嘉宾，每队一位。柯凉推掉节目组的通告就少了一位嘉宾，我希望林师姐可以代替这个空缺。”陆凡说道。 林妍妃微微一愣。 白皎月直接开始思索起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首先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陆凡让林妍妃代替柯凉这个行为是非常狂的。 就连普通网友都看得出来，柯凉发那条微博并不是真的不想参加节目了，他只是想给节目组施压让节目组把陆凡踢掉。 一个地位、人气、实力三者兼具的歌坛前辈，跟一个还没出道的新人练习生比起来，孰重孰轻一目了然。站在柯凉的角度，他并不会觉得踢出陆凡是个多麻烦的事儿，顶多就是稍微败一败在娱乐圈内的人品，并且一定不会出现意外。 可以一旦林妍妃代替了柯凉，就等于是断了柯凉的后路，也断了自己的后路，几乎是拉着整个星耀娱乐跟柯凉开战了。 这会对公司产生怎样的影响？ 思考了一会儿，白皎月问道，“你凭什么觉得公司会为了你一个人跟柯凉开战？另外，你一个新人跟柯凉刚正面，这种不尊重前辈的狂妄行为不怕被人落下口舌？” “狂妄跟傲气只有一线之隔，而支撑我跨过这一线的，就是才华。”陆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不管人们愿不愿意承认，娱乐圈就是一个后浪推前浪的地方。更何况那个柯凉在因为我的事情而拒绝给林师姐写歌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欺负到星耀娱乐的头顶上了。” 对于陆凡能说出这样的话，白皎月丝毫不觉得意外。 陆凡从来都不是一个被欺负了还会忍气吞声的人，不然也不会搞出这么多幺蛾子了。 而且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有道理，柯凉一开始就是对着整个星耀娱乐开地图炮的。 既然人家都欺负到头顶上了，在有实力反击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忍着？ 于是白皎月转头看向林妍妃，“你这边没问题的话，我负责跟节目组谈。” “当然没问题啊，虽然我现在拥有高度自主权，但你依旧是我的经纪人。”林妍妃毫不犹豫的说道。 ………… 白皎月是个注重效率的人，她说找节目组谈，第二天就去了一趟节目组。导演孙莉感到非常的意外，没想到星耀娱乐真的跟柯凉死磕到底了，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儿。 能请来林妍妃，谁还会去请柯凉呢？ 别看柯凉是前辈，说什么有实力又有地位，人气也高，其实除了业务能力，其他都是娱乐圈里硬捧的。因为娱乐圈大部分资源都掌握在老一辈的人手中，他们为了不让新人太容易的把资源抢走，便造就了这么一个论资排辈的情况，也算是对即将过气的老人的一种照顾吧。 但同时娱乐圈又是现实的，那些手握资源的老人们也清楚怎样才能把资源变现。 就比如当红的四小花旦。 不说排在首位的林妍妃，就是其中随便拽出来一个，流量都秒杀柯凉这个所谓的前辈。 很多时候各种综艺节目请一些让观众感觉莫名其妙的嘉宾来，不是真觉得他们人气高，而是节目组资源有限，能请来的大咖也就那么几个，剩下的都是来凑数的。 所以谈的过程没有任何意外，林妍妃顺利的变成了练习生二次公演的助演嘉宾。 然后她马上就发了一个微博。 “自家小师弟被欺负了，作为师姐我有必要帮忙解释一下。《我是练习生》的最新一期我从头到尾一帧不落的全都看了一遍，没有一个镜头表示是陆凡要求其他a班成员也放弃c位的。从一开始就只是小师弟自己的行为，是那些a班学员的自尊心促使他们也做出了跟小师弟一样的行为。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说明大家都是有底线的，有自我坚持的人。这样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公平竞争，我相信未来他们呈现出的舞台将会一次比一次精彩。 唯一让我感到美中不足的是，柯凉老师的突然参与，打破了节目本来的和谐。另外就算柯凉老师看不惯小师弟的作风，可这跟电影主题曲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因为您一时的喜好，就至整个剧组于不顾了？这样做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既然可梁老师你不愿意参加节目，不愿意跟小师弟站在同一个舞台，那就不劳您大驾了，正好我也挺期待跟小师弟同台表演呢。” 这番话，几乎是明着跟柯凉刚正面了。 微博很快被送上了热搜，在娱乐圈掀起了轩然大波。 第29章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这句话出自但丁《神曲·炼狱篇》第五章。 短短的几个字，却包含了但丁意图冲破时代枷锁的呐喊。 在当时，他写在神曲里的内容不仅仅是简单的叛逆，而是与所有人的意识形态背道而驰，与整个世界为敌。 如今的这个世界没有但丁，也没有《神曲》，陆凡第一个说出来，那就是他自己的话。 把这句话放在当下这样一个场景当中，简直是大材小用了。但也正因为这样，它给人们带来了更大的震撼。 简单的话语，包含了无尽的狂放与洒脱。 很快，这句话就被送上了热搜第一名，以雷霆之势碾压了所有其他的热搜，甚至包括林妍妃的热搜都被压在了下面。 人们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我没文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觉得这句话看起来很简单，但里面好像蕴含了很深刻的哲理一样。” “没文化就别说那么多，一句牛逼行天下就完了。” “牛逼+1” “牛逼+2” “牛逼+” “楼上的别排队形了，没人觉得这句话都可以被收入到课本当成名言警句了么？” “不至于吧？有没有这么夸张啊？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啊，不就是告诉我们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高，坚持自己要做的事情么？” “那也不是，总觉得这句话里蕴藏了不一样的力量。你光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做自己的事情，我也懂这个道理，但是没有这句话来的有力，能懂我的意思吗？” “楼上说的对，很多名言警句表达的道理大家都懂，但是用不一样的方法表达出来，传递的力量也是不一样的，这就是语言的魅力。” “妈的现在小鲜肉都这么有文化了？” “卧槽，楼上发现了盲点！” ………… 这句话不仅震动了普通网民，连带着许多文学领域的大佬也纷纷站出来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这句话并不是简单的告诉你坚持自我，走自己的路，路是有方向的。所以这句话其实隐含了一个前提，路得是正确的。只有走在正确的道路上，然后才有资格坚持自我。大家都说这句话蕴含了力量，却不知道为什么，前面说的就是其一。 然后是其二，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坚持自己要做的事情。这个道理往往都是在劝慰自己，它也有个隐藏的意思，其实说出这句话的人并没有那么自信，所以他需要不断的劝慰自己，告诫自己。因为不确定，所以没有力量。而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句话，它是在对别人说，向全世界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句话隐藏着说话者强大的自信，他坚信自己走的道路是正确的，更是发自内心的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他要做的就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句话很是简单，但往往越是简单的话语，就蕴藏着越发蓬勃的力量。” 这篇评论已经发表，也瞬间得到了无数的关注。 人们惊讶的发现，发表这篇评论的居然是当代文坛大家宋长杰。 这个人虽然没有获得过顶尖的国际文学奖项，但在国内文坛却是举足轻重的，小学校高中课本里都能找到他的文章。 这种身份的人居然会亲自下场解读一个小鲜肉发的微博，可以见得，这句话到底有多么的震撼了。 连陆凡自己都一些意外，八竿子打不着的宋长杰居然也搀和进来了，看来就连自己都低估了但丁这句话的力量。 这是件好事，动静闹得越大，对自己就越有利。 白皎月也不停的关注着微博上的动向，不疼不痒的说了一句，“你要火了。” 陆凡知道，这个火不是他的人气更高了，而是说他要火出圈了。他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也没太激动。 如今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消息都是在说陆凡。 作为对立的一方，柯凉这会儿真觉得自己要凉凉了。本来他也是帮朋友的忙，以为对付一个小小的练习生根本不用费力。结果没想到，对方这么硬，自己一头装上去直接头破血流了。 “怎么就能把文坛大家也引过来呢？”柯凉就不明白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更麻烦的还在后头。 有不知名网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考虑到陆凡这句话的语境，我觉得里面也有讽刺的成分。节目里他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放弃c位的争夺，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当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拿到c位啊，现在是导师决定不公开评选结果，所以大家才炒得这么火热。可万一当时导师选的是公开呢？万一公开之后发现陆凡并不是c位。那他现在将要面临的会是怎样的舆论压力？几乎就是社死了吧！ 可在重重不确定的情况下，他还是做了，说明他彻底贯彻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句话，他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 那么问题来了，连陆凡都可以不在意，其他a班成员为什么做不到？你们说他们是被陆凡烘托的气氛给绑架了，不得不同意，这简直就是笑话。他们不敢还不是因为自己虚伪，放不下身段，不敢表达真实的自己？明明是你们自己想要在镜头前树立虚假人设，结果却怪别人烘托气氛。 自己种下的因，就要承担自己得到的果。既然当时自己拉不下来脸说不同意，树立了大公无私公平正义的人设，就别在背后捣鬼。我说谁谁自己心里清楚！” 就连这篇文章，也被送上了热搜。 一时间，热搜前十全都变成了围绕陆凡的相关话题。 原本有些人就觉得柯凉说的话别扭，现在被人这么一点，就都明白了。 不是陆凡道德绑架强迫别人放弃c位，而是那些人自己拉不下脸拒绝，虚伪的选择了同意，是他们虚伪，怪不得陆凡。因为一开始陆凡也只是选择了自己放弃，并没有提出取消c位这个概念。是后面a班其他成员陆续主动提出退出，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经过这么一对比，陆凡跟其他a班成员的差距马上就显现出来了。 很多娱乐圈内的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星耀娱乐的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柯凉怕是真的要凉凉了。 一个即将过气的乐坛老将参与到舆论的漩涡当中，最后晚节不保，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第30章 柯凉隐退 “到底什么情况，你们不是说能够帮我处理好后续么？怎么对方把动静闹得这么大，你们一点声音都没有？”柯凉气急败坏的对着电话说道，“我是看在咱们老朋友的份上才帮忙的，不管如何，都必须要这件事情的影响压下去！” 对方沉默了两秒，压低声音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想到星耀娱乐会来的这么猛，本来我计划的是，用你的身份和我们背后的资源压住他们，让他们低头。只要林妍妃表达出想要跟你和解的态度，这件事就成了。可惜你连一回合都没撑住，对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你什么意思？这件事你不管了？过河拆桥，你就这么对老朋友的？信不信我跟你们鱼死网破！”柯凉怒道。 现在的他的确有着鱼死网破的能力，只要他曝光出整件事情的始末，不仅周宇会直接凉凉，包括背后支持他的赞助商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对方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旋即冷笑道，“你跟我就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老朋友也没耽误你收钱对吧？事已至此，咱们之间就没必要在内讧了，我再出五十万当做给你的补偿，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好好呆着，没事就别到网上蹦跶了。等风头过去，你厚着脸皮该接通告接通告，身上多了争议有了话题，你的热度反而会比现在高。并且我这边也会利用关系多帮帮你，事情不就过去了？” “出这么大事儿才五十万？你说的轻松，败人品的可是我，万一后面没人请我了，我不得饿死？”柯凉没好气的说道。 电话另一头的人冷声道，“你当五十万是小数目？就算当年的你，一次的出场费也达不到五十万。你知道这笔钱够我请多少个三四线的艺人登台么？ 我也跟你直说了吧，五十万就是我的底线，你要是不同意咱们就鱼死网破。周宇是老板的亲侄子，名声坏了人家大不了就砸钱被。娱乐圈你比我了解，名声再坏人家冠名赞助一个节目，请周宇去就完了。至于赞助商品牌的名声，你见过哪个品牌是因为娱乐圈公关没做好倒闭的？这点影响对人来说九牛一毛。 可你不一样，你要是把事情戳破了，就坏了娱乐圈的规矩，到时候人神共愤，可就真没人请你了。” 说完，双方都安静下来，柯凉沉默了半晌，说道，“五十万打我账户里，钱一到我马上删微博。” ………… “柯凉把微博删了。”白皎月说道。 陆凡点了点头，“估计是对方达成了某些共识，柯凉跟星耀娱乐的事情应该到此为止了。但那些a班成员的粉丝应该不会善罢甘休，这会儿他们的一部分人应该知道咱们不好惹，掉准矛头去针对柯凉了。我要是柯凉，就关闭所有微博评论，安安静静等风头过去。” “已经关了。”白皎月说道。 “那事情就彻底结束了，剩下零星几个粉丝和路人再说什么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了，他们的声音太小。”陆凡说道，“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也该回剧组了。一下消失这么久，再以为我人没了。” 白皎月突然面色复杂的问道，“你从一开始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陆凡微微一愣，失笑道，“哪有这么神啊，我也就推测了一个大概的走向。而且这次的柯凉是个软柿子，但凡换一个真正的天王来，咱们这么干就直接玩完了。另外我还有个后手没用到，如果周宇那边再有小动作，我是打算把我演唱主题曲的消息直接放出去的。” “那个消息…………”话说道一半，白皎月突然怔住。 她明白过来，陆凡还是手下留情了。 关于主题曲这个消息他一开始就可以通过林妍妃的微博发出去的，那样一来，柯凉这个乐坛前辈就真的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本来用主题曲这件事来针对一个新人，柯凉就已经很没品了，结果人家新人根本不用你，自己创作一首新歌出来帮剧组渡过难关。 这种被新人打脸的方式，已经不仅仅是脸肿就能形容的了，这是在专业领域上的碾压。 同时身为练习生的周宇也一定会受到影响，这次他的粉丝叫的是最凶的，比任鹏的粉丝还凶，因为她的一部分粉丝已经得到内部消息，这次主题曲c位是内定的。 结果陆凡这么一搅合，内定的没了，自然要遭到周宇粉丝的疯狂攻击。 粉丝攻击陆凡的理由无非也就那么两个，第一个是‘自不量力，以为自己稳拿第一’，第二个是‘道德绑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拨开表面的东西，这些理由最终都只有一个核心，就是在节目内为了增加更多曝光率的勾心斗角。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陆凡跟其他练习生还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一旦陆凡把主题曲的事情放出来，这个前提也就不成立了。当其他练习生还在为了那么一两个镜头曝光而勾心斗角时，陆凡已经能获得了电影主题曲演唱的资源了。 不是烂大街的垃圾片，而是林妍妃主演的，当下最火爆的青春恋爱题材的电影主题曲。 并且这个主题曲还是用于电影宣传的，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种级别的资源，很多时候想拿钱砸都砸不来。 已经掌握了这种资源的陆凡，跟其他学员显然已经不在同一个层次了，节目里多一两个镜头这种机会对于陆凡来说，已经成了小打小闹。 就好像小孩赢了一个玻璃球跑去跟大人炫耀，可大人随便花点钱就能买成百上千个一样。 这么一对比，周宇和他粉丝的行为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手下留情，这不像你啊。”白皎月好奇的问道。 陆凡想了想，说道，“做人可以意气风发，可以锋芒毕露，但也要有自己的底线。周宇作为罪魁祸首，成为笑话没什么。但其他大部分学员都不知情，他们不应该被牵连……最重要的是，我还有别的方法搞周宇，我这个人很记仇的。” 第31章 目组有麻烦了 从昨天到现在一只没见到人，今天终于回到节目组，陆凡马上就被人拽着问话。 排第一的就是乔米，“昨天晚上你都没回宿舍，我以为你退赛了，去问工作人员结果他们也不知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也是听乔米说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是主题曲c位的事吗？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你真遇到麻烦了，一定要找我帮忙。”丸子真诚的说道。 而后，一公舞台的那些队友也纷纷凑过来问长问短。 这一幕被周宇看到了，他在不远处冷笑着说道，“你们还有心思关心他？还是看看他怎么在外面编排你们的吧。”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也可以理解，封闭的节目组，大家的手机都被没收了，根本不知道这两天网上都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周宇跟陆凡这种被经济公司重点关注的人才经常有特权，不然他俩也一样要被蒙在鼓里。 古月韬第一个回过神来，问道，“周宇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这两天到底发生社么了？” “我跟柯凉闹了些矛盾，可能对你们造成了一些影响，具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经纪人没联系你们的话，就说明没什么大事儿。”陆凡说道。 他没打算隐瞒，但也不想事无巨细的都说清楚，那太麻烦了。 其他人见状也没追着问，直说没大事儿就好。 当天晚上，都准备睡觉的时候，乔米被工作人员叫了出去，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白天你说的事儿经纪人都告诉我了，不好意思啊，本来就是我们自己主动要求取消的c位，没想到给你带来这么大麻烦。”乔米抱歉道，“我手机不在身边，要不然肯定发微博澄清了。不过你放心，刚刚我也让经纪人发微博澄清了，说取消c位也是我们自己的想法。我看a班其他人也都发了。” “你们这么发，可就伤了粉丝的心了，之前他们给你们打抱不平来着。”陆凡提醒道。 乔米也是一脸无奈，“我也没办法啊，谁让那个柯凉主动过来挑事情，我又不认识他。” “行了，事情过去了，这几天好好保持状态，二次公演的任务应该马上就到了。”陆凡说道。 “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健身房呢。”乔米说道。 陆凡也是一阵无语，这货去健身房还真是雷打不动。 ………… 随着时间的推移，事件影响的范围也越来越广了。 有一些早就在娱乐圈边缘化的明星跳出来蹭热度，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但这些人不管说什么，都会遭到铺天盖地的攻击和谩骂。毕竟以周宇粉丝为首的群体刚刚吃了瘪，大腕惹不起，这些十八线小明星来蹭热度，他们还惹不起么？ 所以结果就是，这些蹭热度的明星无一例外，全都被喷的删除了微博。 哪怕有些脾气暴躁的跟粉丝对喷了几句，最后也是抵不过对方人多，投降了。 但事情本身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各大新闻媒体也开始争相报道。 凤凰网：《着名歌手柯凉突然消失，竟是得罪了他！》 华新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竟然出自他的口中。》 时代新闻：《老牌歌手遭万人谩骂，只因说了这样一句话!》 uc：《林妍妃亲口描述第一次，没想到是那个男人！》 ………… 推送新闻铺天盖地，事件热度居高不下。某位汪姓明星刚出了新歌向上热搜，结果再一次与热搜无缘。 随着事情越闹越大，终于有人看准了机会，发了一条微博。 “真是娱乐至死的时代，这边马上就要高考了，却被一群戏子的骂战铺天盖地的刷屏。难道我国的公共资源就是给这群人用的？寒窗苦读十二载，临近高考，想安安静静的复习都不行！真该封杀这群社会毒瘤！” 微博的主人是一名粉丝百万的大v，经常抨击各种社会现象，以说话难听闻名。 此条微博一出，也很快冲上了热搜。 网友的评论也是褒贬不一。 “认同，以前小孩的梦想是当音乐家，当宇航员，当科学家。现在小孩的梦想，清一色的我要当明星。” “戏子误国。” “英雄枯骨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 “这群戏子有什么用？别人侵略到家门口，唱首歌能把敌人唱跑？” “要这么说，楼上的你也不该刷微博，微博也是娱乐。” “每个职业都有存在的必要，在我工作劳累了一天之后，回家看看视频听听歌放松一下，这难道不是你们所谓戏子的贡献么？” “贡献个屁，他们能跟科学家比？” “你这就是废话，几个职业能跟科学家比的？” ………… 网上的议论不断，看似普通网友之间的讨论，实际却给《我是练习生》这档节目带来了巨大的危机。 副导演田卫东面色凝重的问道，“孙导，再让这些人讨论下去，咱们节目恐怕要被封杀啊！” “封杀倒不至于，但可能会被限流。”孙莉无奈的扶着额头，“什么时候出事不好，偏偏临近高考闹出这么大动静……卫东，你先让人通知这些选手的经纪公司，没事的话最近什么微博也别发，能隐身就隐身，等风头过去再说。” “光这样也没用啊，柯凉那件事儿的热度还在呢。”田卫东说道。 “我再想想办法。”孙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消息很快被传给了学员们的经纪公司，经纪公司也都叮嘱自家学员最近低调一些，别在节目组里搞事情引起话题。 一时间，整个节目组都变得人心惶惶，一条消息跟着悄悄的散播开来。 “我听说都是因为陆凡跟柯凉的事儿闹大了，才导致现在这样的。” “真的假的？这人心惶惶都是陆凡闹的？” “不然还有谁？马上临近高考他们闹出这么大事儿，这不摆明了占用公共资源么。” “我就说，要不是陆凡嚷嚷着取消c位能有这么多事儿？” ………… 第二天上午，节目组的高层正聚在一起商讨扭转口碑的方法。 突然一名工作人员敲门进来，说道，“孙导，刚刚有四十多名学员联合要求让陆凡退赛。” 第32章 我很记仇 “呵呵。” 孙莉轻声笑了笑，把联名单接到手中，脸上淡定的样子仿佛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副导演田卫东好奇道，“这群小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之前还一个劲的支持陆凡，接过一转眼就又联名逼他退赛？” “他们当中除了方远28之外，其他的最大也才23岁，其中十八九不到二十岁的最多，放在外面也就高中刚毕业，心智都还不太成熟呢。现在他们被一股脑的丢尽节目组里，没有经纪人在边上指导，又要照猫画虎的学着勾心斗角，结果就弄出来这么一出不伦不类的闹剧。”孙莉一边看着名单上的名字，一边说道。 本来他以为这个名单应该以b班为主，然后再参杂几个a班的学院呢。 结果没想到，这里面大部分人竟然都是f班的。 更意外的是，里面没有任鹏跟周宇的名字。 这就好玩了。 看来这两个人并不像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傻，起码比别的学院高出一个段位来。 “以为事情是陆凡搞出来的，强制陆凡退赛就能消除影响了。”田卫东冷笑着说道，“麻烦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还好了呢，用得着咱们在这犯愁么？” “而且我们应该的立场应该跟陆凡是一样的，咱们现在的处境也是被柯凉坑的，要不是他突然冒出来搞事情我们也没这么多麻烦了”孙莉有些生气的说道。 很多人都以为柯凉只是针对了陆凡，其实当他用拒绝参加节目来威胁节目组把陆凡踢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跟节目组站在对立面了。 真当节目组好欺负，怕你一个过气老将？ 这次的事情，就算星耀娱乐那边没动静，节目组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否则这样的节目组以后谁都敢来捏一下。 “其实我觉得这个方法也不是不可行。” 有个人突然说道，“事情本来就是落在陆凡身上的，而那些对咱们口诛笔伐的网友其实也只需要一个态度。之前有过很多案例，比如网友集体抵制某个艺人，那个艺人的所有镜头就都被直接减掉了。还有一些家长举报抽烟镜头的，不让出现凶器的，后来也多通过打马赛克的方式解决了。其实严格来说这些问题都没从根本上解决，但这群网友要的也不是真的解决问题，而是我们服软的态度，这会让他们产生胜利了的优越感。” “你的意思我懂，也有可行性，只是…………” 顿了顿，孙莉往下说道，“服软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说的那些需要交代的键盘侠，他们可是会得寸进尺的。如果这一次随了他们的愿，下一次却拒绝了他们。到时候我们必将迎来恼羞成怒的键盘侠们更加强烈的反噬。” “那孙导您的意思是？”那人问道。 “与其把陆凡踢出去这种消极的处理方式，不如把整个节目往更加正面的方向引导，如果能通过实力征服那群键盘侠，他们一定会成为我们节目的死忠。”孙莉认真的说道。 她突然想起了白皎月的一个观点，永远不要低估路人的力量。 而这些键盘侠，就是路人。 ………… 当天下午，陆凡又双叒叕被工作人员叫走了。 他都忘了这事第几次了。 一些注意到他被叫走的学院开始议论起来，“被叫走了，不会真给他踢出去了吧？” “没准呢，这么多人联名，导演组也得重视啊。” “咱们这么做是不不太好？主题曲我们能露脸也是他争取来的。” “有什么不好？没看到外面都怎么说的吗？他也就是利用咱们而已。既然是利用，那咱们也不欠他的。现在他影响到了节目，为了保住节目把他踢出去当然很正常了。” “…………” 剩下的人都没再说什么，哪怕有人心里有愧，但想着踢出一个a班成员自己的排名就有可能前进一个，最后也就没人再说话了。 周宇假装跟陆凡偶遇，凑近了笑道，“你看，之前你帮那群f班的废物争取机会，结果现在要你出局的也是他们，这就叫自作自受。” 说完，他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走开了，脸上的表情说明他的心情还不错。 陆凡也没在意，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一间小的休息室，孙莉在里面等他。 他刚一进门，孙莉就把名单丢给了他，说道，“这些人现在要求剧组把你踢出去，看看上面的名字，有什么感想？” “没什么感想，你特意把我叫来，说明肯定不会踢我出局，只是想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陆凡说道。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十九岁的小孩。”孙莉面色复杂的说道。 陆凡笑笑，不置可否。 名单他根本懒得看，直接丢到一旁，说道，“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如今不是临近高考了么，我们只需要组织学员录制一段vcr给考生们送祝福就好了。如果剧组有预算的话，也可以安排我们去现场问候一些身体不健康或是有残缺，但却坚持参加高考的励志考生。只要内容做的好，咱们的口碑将会直接逆转。” “九十个人，一个不小心可能会适得其反，被人说我们影响考生复习。”孙莉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也没说让九十个人都去啊。”陆凡轻轻笑了笑，说道，“只要a班的十一人加上b班第一名，一共十二个人去就好了。” 孙莉先是一愣，而后马上反应过来，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第33章 为民生立命，为天地立心 这个陆凡，刚才还一副懒得看名单的样子，结果一转眼就直接断了全体f班的后路。 不是孙莉一定要按照陆凡说的去做，而是从有利于节目组的角度考虑，她根本没有拒绝陆凡的理由。 “我关注了一下，虽然场外观众投票跟实际a班成员有一定的出入，但出入不大，而且差距很容易就能拉回来。可以说，前十二名的人气还是比较稳定的。既然没办法让所有人都去，那选排名靠前的肯定没问题。”陆凡淡淡的说道，仿佛他一点私心都没有，完全是为了节目组考虑。 孙莉也懒得跟陆凡较真，对她来说，节目能做好就行。 至于陆凡是不是小心眼，拿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人家能拿出一个完美的方案，即能给自己报仇，又能满足节目组，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那就按你说的办，你是第一名，又是提出方案的人，那这个领队也理所当然的交给你了。”孙莉把话说完就直接离开了房间，完全不给陆凡拒绝的机会。 陆凡也明白，对方这是在让自己承担风险。 万一翻车了，自己这个领队肯定是要背锅的。 ………… 当天下午，上次公演过后顺位排名的钱十二名全都被叫了过来。 工作人员协助陆凡说明了任务之后，a班成员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变得异常精彩了。 有的人惊讶，有的人羡慕，也有人不服。 而这些人当中，表情最精彩的还要数周宇跟任鹏，这俩人本来是盼着陆凡被踢出节目的，结果摇身一变成了领队。 因为导师不在，所以才选了个领队出来，现在领队的意义就等同于导师。 “既然大家都清楚了，咱们事不宜迟，先按照刚才说的录制vcr吧。”陆凡说道。 “我要提问。”任鹏忍不住举手说道。 “很好，大家有什么问题现在都可以提出来。”说完，陆凡看向任鹏，“你有什么问题？” “咱们当着镜头的面道歉，不就等于承认咱们占用公共资源了么？”任鹏不服气的说道。 “可我们本来就占用了啊？有错就承认错误，这没什么好犹豫的。我们不仅承认错误，还会为之前占用公共资源的行为做出一些补偿。咱们坦坦荡荡，光明磊落，有什么不好的吗？”陆凡反问道。 “你当这里是幼儿园吗？老师教你做个诚实的好孩子你就信了？你就什么事都实话实说？”任鹏不屑的问道。 陆凡瞥了任鹏一眼，无奈的说道，“你看别人都没提问，说明人家要么想明白了，要么就等着你这种傻子当出头鸟呢。你非让我把话说透了，显得你智商情商都很低是么？” “你！”任鹏还想跟陆凡争执一下，却猛地发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很奇怪，包括最近跟自己走得很近的周宇。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陆凡也是没想到，这个任鹏在镜头前卖人设的时候倒是看上去挺聪明的，结果没了镜头卸下人设，暴露出来的本性却有点沙雕。 他扫视了一圈，确认没人再提问之后，说道，“那就开始准备录制。” ………… “田导，节目组真准备让这群小孩对着镜头跟观众道歉？”有个导演组的一名工作人员好奇的问道。 田卫东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得意的说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明星需要树立人设，节目也一样要树立。现在人们最喜欢什么样的人设？不是高高在上的完美大明星，而是把包袱全都丢掉，甚至还带着一些小缺点的艺人。 当其他节目都对自己的失误遮遮掩掩，或者干脆闭口不谈逃避责任的时候。咱们就反其道而行，大大方方的承认错误，然后弥补过失。这样一来就会跟其他节目形成鲜明的对比，观众们会觉得眼前一亮。再高明一点的，甚至会利用一些不触及原则的错误为自己制造一些黑点，然后再利用黑点进行自嘲。只要这么一搞，口碑马上就会出现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我明白了，就像之前那个叫徐志祥的艺人，因为打篮球难看被吐槽了大半年，就在别人以为他要贴律师函的时候，结果他写了一首《我的爱好打篮球》来自嘲，口碑就瞬间反转了。”工作人员恍然大悟，满脸佩服，“这都是您和孙导想出来的？” 田卫东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能当着自己下属的面说，这些都不是导演组想出来的，而是年仅十九岁，还没出道的练习生陆凡想出来的？ 显然不能。 “大家好，我是陆凡。” “你们好，我是乔米。” “我是李多赞！” “我是丸子。” “我是方远。” ………… 十二个人对着镜头陆续介绍自己，然后镜头又转回到陆凡身上。 陆凡拿着话筒，一脸真诚的说道，“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占用了大量的公共资源，我在这里代表节目组全体工作人员向屏幕前的各位表示真诚的道歉。” 话音落下，全体成员齐齐鞠躬。 而后，镜头对准到了方远的身上，他看了学员们一眼，说道，“光是道歉，好像没什么诚意，咱们总得表示表示吧？” 周宇：“对啊，得表示一下。” 李多赞：“那怎么办？” 何怜：“要不咱们每人给考生送一句祝福吧。” “这个可以有，谁先来？”乔米一脸兴奋的问道。 “肯定是咱们的领队啊。”丸子笑着说道。 陆凡大大方方的接过话筒，对着镜头露出干净的微笑，“那就我先来吧，让我想一想…………” “其实也不算祝福吧，应该说是一种期望，或是劝勉。”片刻之后，他面容严肃的说道，“希望所有学子都能明白，读书的意义在于，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第34章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段话被称为横渠四句，在另外一个世界，是北宋大家张载的名言，这个世界没有，所以它被当成了陆凡的原创。 也正因如此，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幸好田卫东在一旁监督，急忙提醒，没给大家震惊的时间，就继续走录制的流程了。 陆凡说完之后，其他人也纷纷说了自己送给考生的祝福语，今天的录制便到此结束，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从镜头走出来，到考生的面前去送上更加真挚的祝福。 第二天一早，十二人分别乘上了剧组的车，目标就是每个人被安排需要问候的考生。 考生一共有十二个，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所以这一次大家是分开去的。 陆凡一上车，工作人员就把需要问候的学生个人信息递给了他。 对方是一名贫困生，叫曲玲儿，父亲是农民工，母亲离婚之后就再没有过联系，下面还有个上小学的弟弟，一直都是她一边读书一边照顾的。 “性格怎么样？为人呢？有没有同学对她的评价？”陆凡连着问了三个问题，工作人员直接懵了。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一脸纳闷的问道，“不就摆拍么？用得着这么详细吗？” “没事儿，问题不大。”陆凡笑着说道。 但他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永远不要把观众当傻子，是不是摆拍的，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到时候弄巧成拙，反而会遭到更严重的反噬。 这一路上陆凡都没再说什么，只是临到电子城的时候叫车停了一下，在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注视下，买了一部手机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回到了车上。 “剧组已经准备好礼物了啊，你怎么还自己买………”随行的工作人员小姐姐已经有些哭笑不得了，“而且你送考生手机跟电脑，不怕网上有人骂你啊？” 陆凡心说，我也不愿意啊，我银行卡里加起来满打满算也才不到一万块钱，练习生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参加节目到现在也都没有额外收入。这两样东西可是下了血本的。 但是没办法，既然来了就得带着诚意来。当然不是贵的东西有诚意，而是实用的东西有诚意。 对方是贫困家庭，手机可能会有，但不一定是智能机。考生高考结束不论是上大学还是工作，智能机都是必不可缺的。 而电脑的话就更不用说了，但凡这个女生学习好一点考上个正常点的大学，里面都要用到电脑的，最起码一部分老师布置作业是在电脑上的。 了解对方的需求之后再送礼物，总比随便送一些书本之类的要好得多。 小姐姐见陆凡只是笑着不说话，无奈的吐槽了一句，“唉，做人好累啊，送礼物都要内卷。” 陆凡，“…………” 一行人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小区是老小区，楼是老楼。 摄像师傅扛着硕大的机器跟在陆凡后面，陆凡轻轻敲了敲门。 因为是提前打好招呼的，小姑娘急忙开门把节目组的人都请到了屋里。 屋子虽然有些简陋，但胜在干净，能看得出来是刚刚打扫过的，同时陆凡也注意到了一些细节，很多容易堆积污渍的角落也都很干净，说明女生并不是临时大扫除的，而是平时就很干净。 “你好，我是陆凡。”陆凡大方的自我介绍，而后还把随行的工作人员也都介绍了一下。 工作人员还以为之前陆凡都是跟他们客气呢，没想到真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我叫曲玲儿……你们随便坐就好，家里地方有点小。”女生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明显是在紧张。 陆凡想了一下，回头对工作人员说道，“要不就我跟芳姐进屋吧，大家都进来却是太挤了，我也伸展不开。摄像机放边上就行，需要的时候我可以举着。” 芳姐就是刚才在车上跟陆凡说话的小姐姐。 她也看出女生的窘迫，便同意了陆凡的要求。 其他人都出去以后，摆好镜头，陆凡就跟曲玲儿聊了起来，芳姐时不时的也跟着说两句。原本紧张尴尬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不知不觉，曲玲儿就已经忽略了摄像机的存在，人变得越来越开朗了。 直到陆凡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递到曲玲儿面前，对方直接傻了。 她急忙推辞，“不行不行，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这………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书本是剧组送你的礼物，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本来就不一样啊。”陆凡说道。 “可这也太贵重了，绝对不行的！”曲玲儿态度十分坚决。 陆凡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他想了一下，说道，“现在不都有大学生助学贷款么，大学毕业之后几年内还清还没有利息。我这个也当做你贷款买的就好了，等你大学毕业以后工作了再分期还给我。” “可是………”曲玲儿还是不敢要。 陆凡笑着说道，“而且我也是要收利息的，你得用手机给我投票。” 曲玲儿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盯着陆凡的脸看了一会儿。 “你等一下。”撂下一句话就转身跑进屋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把一条项链塞到陆凡的手里，小声说道，“这是妈妈走之前给我买的项链，银子做的，我把它抵给你，等以后我工作赚钱了，再把它赎回来。” “一言为定。”陆凡把项链缠了一圈，戴在了手腕上。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芳姐提醒陆凡时间到了，递给陆凡一张精美的卡片，告诉他送完祝福语之后就该走了。 正常来说，卡片上写的祝福语应该是昨天录vcr的时候说的，但陆凡却改变了注意。 昨天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怎样一个人，今天见面之后发现，横渠四句并不适合眼前这个略微有些自卑的贫困女生，那四句话太大了。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在卡片上写下了八个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落款——陆凡。 第35章 热度又爆了 视频录制并剪辑好之后，马上就上传到了以微博为主的各大网络平台。 包括《我是练习生》这档节目入驻的网络视频平台——奇异果平台。 这段视频以花絮的方式出现在了《我是练习生》相关的视频列表里供拥护观看。 同时节目组也花了大价钱，直接把带有这段视频的微博顶上了热搜榜的前十名。 之前说过，前十之外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操作达到，但进入前十之后再想往上上，就得微博本身的内容了，内容不行再怎么顶也没用。 ‘预祝全体考生马到成功。’这是视频的标题。 因为在热搜上面，所以很快就有一大批网友在刷微博的时候被推送到了这个视频。 王磊就是一名微博的忠实用户，每天会在微博上面用掉大量的时间。 今天他刚打开微博，稍微翻了几下，就看到了练习生a班成员问候考生的视频。 只看了第一眼，他就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 然后再翻看下面的评论，清一色的都是a班成员的粉丝在控评。 于是他手指动的飞快，在评论区说道，“呵呵，又是作秀，还能再假点么？一群脑残粉，天天就知道跪舔你家哥哥，怎么不见你们对自己父母那么好？” 有粉丝看到了，马上回怼，“我们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就是酸，你就羡慕嫉妒我们哥哥。一个人心里肮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羡慕那几个娘炮？一看你们这群脑残粉就没救了，明显是摆拍，说话都不自然，一群垃圾戏子，天天占用公共资源圈钱，真是不要脸。”王磊打字的速度飞起，一句之后又接一句，“还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别学一句话哪都用。你心里可干净了，你看一坨翔都是干净的。” 发完之后就觉得自己赢了，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才发现视频还没看完。 接着往下看。 就他点击开始的这不到一秒的时间，刚刚的评论就收到了几十条回复，应该全都是粉丝回复的，也懒得看了。 现在他就想好好看看，这群娘炮小鲜肉到底再搞什么东西。 很快，视频里面预热结束，轮到练习生门送祝福了。 第一个是一个叫陆凡的，王磊对这个人有点印象，只能说不好不坏吧，刚开始知道是通过两首歌，追梦赤子心跟真的爱你。 再就是之前跟柯凉的矛盾。 王磊是一名八零后，柯凉这种老牌歌手也算是他青春组成的一部分吧，所以原本两首歌在他面前刷出来的一点好感，就全都在陆凡跟柯凉对线之后被消磨掉了。 现在王磊对陆凡的态度就是路人偏黑。 “一群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人给高考考生送祝福，你配么？” 他心里这样想着，视频里的陆凡已经缓缓开口，“希望所有学子都能明白，读书的意义在于，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看到这，王磊脸上依旧是不屑，他心里得意的想着，“我就说吧，狗嘴里吐不出…………” 突然，他怔住了。 等会儿，刚才说的啥？ 王磊急忙把回聘往前调了一下，又重新看着字幕听了一遍，随后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这应该是某个古代大家说过的名言吧，可自己怎么好像没听过呢？ 抱着怀疑的态度，他到搜索引擎上面搜了一下这段话，结果没有搜索到任何相关的词条。 这就奇了怪了！ 王磊回到微博，再看视频的评论区，原本都是夸奖哥哥的话语，现在全都变成了清一色的刷屏。 好像是一群路人自发的在跟着楼上的队形，每一个人发的都是“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一直往下翻好久，才终于看到了一些不同的评论。 “牛逼啊，本来我还以为这句话是哪位古代先贤说的话，结果搜了一下没搜到，才明白是陆凡自己说的。” “之前他发的那个，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就已经受到文坛大家的关注了，没想到这次来了一个更猛的。” “这文学水平，说是明星艺人的天花不过分吧？” “不只是文学水平，思想觉悟也得够高，要不说不出这话来。” “奈何鄙人没文化，就只会两个字——牛逼！” ………… 看着看着，王磊就懵了。作为一个八零后，他参加高考的年代，上大学还没有现在这么容易，所以他一向对自己本科毕业生的身份感到自豪，也是他瞧不起小鲜肉最大的资本。 放眼整个娱乐圈，除了一些科班出身的演员歌手，剩下的绝大部分文化水平都不高。 尤其是十几岁就开始做练习生的小鲜肉。 所以他从没想过，一个小鲜肉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段话要求的可不仅仅是文学水平，更要熟练掌握文言，以及寻常人所触及不到的思想高度。 不看脸，光看这句话，怎么也得是出自历史上的某位大佬，哪怕是现代着名文学家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王磊虽然没又被彻底折服，却也对陆凡产生了一些好感。 绝大部分人的审美观就是崇拜优秀的人，而人们之所以讨厌大多数小鲜肉，也正是因为小鲜肉们空有一身皮囊，业务水平甚至会被酒吧驻唱歌手甩去好几条街。 一个形象气质俱佳的帅哥，不仅拥有过人的音乐才华，文学素养更是直逼文坛大家。 试问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利益冲突，没仇没怨的话，谁会不喜欢呢？ 连王磊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正在渐渐被陆凡圈粉………… 渐渐的，他把视频全都看完了。 不仅开头送的祝福语牛逼，后面去贫困生家里送的礼物也跟别人的都不一样，非常的实用。 还有最后他送的那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关掉视频，王磊再次打开评论区，想了一下，写到，“都是练习生，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感觉陆凡跟其他练习生放在一起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 随着视频的热度不断上升，关注的人也越来越多。 某大v博主发的一条微博悄然传播开来。 “今天有两件事让我开了眼，贫困考生被拿来作秀摆拍，优秀的警句被用来给艺人镀金。前一件事让我人知道了资本的强大，节目组的无底线行为刷新了我的三观。后一件事让我感到恶心，某陆姓练习生，好好的娱乐圈你不呆，明明没有那个实力，盗用别人的句子也非要硬往文学圈里凑。我就纳了闷了，难道文学圈在你们眼里就是用来给艺人提高逼格的吗？还是说，因为你们个人业务水平不及格，所以只能通过给自己树立人设的方式来增加卖点？” 第36章 畅销书作家找麻烦 郭崇山 微博认证：畅销书作家，洛城作协副会长。 400多万的粉丝，已经是妥妥的知名大v了，陆凡现在不到20万的粉丝数量，也就顶人家一个零头。 这条微博指向很明显，就是在抨击《我是练习生》最新发布的，关于问候考生的视频，以及视频里面，陆凡说的那句话。 一部分人马上就不乐意了。 “我觉得节目组挺有诚意的。” “陆凡的那句话，我也觉得挺震撼的，但要说他是偷别人的东西，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呵呵，这就是400万粉丝大v，知名畅销书作家。最近没什么声音，是写不出来书，跑到微博里来蹭《我是练习生》的热度了？还是说你怕陆凡的才华抢了你的饭碗，你急了？” 但也有更多的人开始表示质疑。 短篇小说家李敬阳评论道：“总算有人站出来说话了，这群小鲜肉的粉丝就跟邪教似的，活力实在太猛了，没点实力的人都不敢说真话！别的不说，就视频里说的那四句话，根本就不可能出自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小鲜肉！” 畅销书《倾心》的作者，张新梅说道：“说真的，就这句话本身我都觉得没网上吹的那么神，网友的反应有点过了，一句话而已。” 知名网络小说作家刘威：“还天地，民生，往圣，万世。乱七八糟，狗屁不通，一个没有任何实力，只知道在镜头前搔首弄姿的戏子，你配谈论这些吗？这些跟你有关系吗？最讨厌娱乐圈那些那些恶臭的行为，随便在台上唱两首歌，就致敬这个致敬那个了。我就想问问，你们配吗？啊？配吗？” 谁都没想到，洛城文学圈子居然集体出来对着陆凡跟《我是练习生》开火了。 孙莉也是一脸懵逼，她一脸纳闷的看着手机屏幕，问道，“咱们得罪这群人了？” 田卫东也一头雾水，纳闷道，“不知道啊，照理说咱们跟洛城作协的人也没利益冲突，怎么就集体冲咱们开火了呢？” 孙莉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荒诞的想法，“难道他们是专门冲着陆凡来的？” “这……这，没理由啊！”田卫东茫然道。 ………… 白皎月刚给陆凡谈了一个广告，结果前脚走出会议室，于小十后脚就追了上来，一脸焦急的说道，“不好了白姐，又有人盯上陆凡了。” “你为什么要说又？”白皎月问道。 于小十也是一愣。 对啊，我为什么要说又？ 过了一会儿，她哭笑不得的说道，“还不是陆凡最近闹出的事儿太多了，好像一有点动静就有人要针对他。” 白皎月也无奈的笑了起来。 这种招黑体质绝大部分明星都不想拥有，但放在陆凡身上好像意外的很合适。 被黑这种事情只要处理好了，就会变成吸粉。 而处理好的前提就是有实力。 陆凡貌似不缺这个。 拉回思绪，白皎月接过于小十的手机。于小十跟着她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她自己也在手机上了解了详情。 再一翻郭崇山前面的微博，事情马上就水落石出了。 “这人之前出了一本书，叫《边缘》，被英兰国的格美琳奖提名了。本来他想借着这个消息等上热搜再火一把，结果刚好碰上《我是练习生》发的视频，里面陆凡说的那句话热度太高了，就把他给盖过去了。”白皎月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种事在娱乐圈可太多了，某位汪姓歌手，一出新歌娱乐圈就爆出大瓜让他上不了热搜。 后来人们都找到规律了，只要娱乐圈出大事，去汪老师微博下面一翻，肯定发新歌了。 所以也不能说这个郭崇山倒霉，娱乐圈的热搜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上的。 “格美琳奖是国际知名大奖，国人也很认可这个东西，就像认可奥运金牌一样。可他只是一个提名，人家关注奥运也都只关注金牌，谁会关注一个八强？这个郭崇山未免也太想当然了。” 于小十愤愤不平的说道，“而且他这个人很双标，明明是自己想层娱乐圈的热度蹭不到，却说陆凡蹭文学圈，简直不要脸。” “恼羞成怒而已。” 白皎月看了眼时间，淡淡的说道，“我这边还有别的事情，呆会儿你去一趟大岛，让陆凡上微博自己回，看看这次他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好嘞！”于小十欣然答应。 本来她就是陆凡的粉丝，现在能跑到大岛上当面看帅哥，她求之不得。 ………… 于小十见到陆凡的时候，陆凡刚从节目组的会议室出来。 她什么也没问，直接把手机递给陆凡，“白姐说让我把手机给你，郭崇山的事情她想看看你怎么处理。” 说完就一直盯着陆凡的脸看，眼睛都不带挪一下的。 陆凡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打开手机登录微博。 刚才导演组找他开会说的就是这个事儿，之前节目组被人说占用公共资源就是他想法处理的。虽然现在依旧有人在找麻烦，但总体的风评却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这次洛城文学圈的集火也主要是针对陆凡本人，节目组受到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这也是节目组把任务交给陆凡的原因之一。 陆凡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会儿微博里对自己的批评都已经有点收不住了。 骂他的人大部分都是洛城文学圈的粉丝，还有一部分不太懂的路人。 “之前我就觉得有点违和，明明是一个艺人，却老故意拽文。现在被郭崇山这么一提醒，我就明白了，是陆凡自己没能耐却要硬往文学圈蹭，所以才让人觉得不舒服。” “别的艺人好歹也出本书，陆凡倒好，说两句话就硬要往里面挤，脸都不要了。” “专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郭崇山随便点评一下，陆凡就直接原形毕露了。” “还是滚回娱乐圈吧，不是什么人都配拽文的。” ………… 面对这些人的谩骂，陆凡只是淡淡一笑，他手指再次跳动，写下了一段话。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第37章 卜算子·咏梅 这首陆游的《卜算子·咏梅》，在陆凡重生之前的那个世界，但凡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都不可能不知道。 陆游在词中写的是梅花，其实也是在写自己，表示出自己即便身处坎坷，却仍旧坚贞无比，绝不媚俗的可贵品质。 词的基调更加偏向清冷寂寥，与网络上的火热显得格格不入。 但这就是陆凡要的效果！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你们愿意争热度，争名气，那就去争吧，随便你们来嫉妒我，而我却根本懒得理你们。 我们本就是格格不入的！ 因为郭崇山等人的针对，陆凡微博的实时关注度出奇的高。他微博刚一发出，就立马被许多人看在了眼里。 原本已经喷上头的网友们纷纷被这首词给惊住了。 随你们百花争艳，梅花却无意争春，我只知道，当风雪来临，群芳凋零的时候，只有梅花依在，芳香如故。 这是怎样的思想高度？ 陆凡没有选择直接硬怼回去，他发这首词甚至都没有点谁的名，仿佛就是简单的发了一首词而已，没有任何目的。 可偏偏就是他的这种态度，才显得郭崇山等人非常的可笑。 陆凡的粉丝自不用说，许多路人网友也被这首词所折服，纷纷评论道。 “我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牛逼！” “鄙人也没什么文化，牛逼+1。” “这么有文化的微博，一个个都没文化算怎么回事？来个有点文化的给解析一下。” 一个id叫‘天天857’的网友发了一篇长评：“在下不才，斗胆评论一二。先说词本身，现在有很多人喜欢仿古人写一些诗词，但大多数人写出来的都只能说不伦不类。不是平仄不工整，就是结构不对仗。而陆凡写的这首词，虽然不知道词牌名是什么，却依然能看得出他的古诗词功底。如果遮上坐着的名字，我会真的以为是哪位古代先贤的创作。 然后是这首词的翻译：驿馆外的断桥边长着一颗孤零零的梅树，独自开放。已经是日落昏黄的时候了，他正独自忧愁，还有一阵阵的风雨不停吹打着他。本来就没有意向要去跟春天的花朵们争宠，任凭百花的嫉妒。花瓣零落在地被碾成泥土，只有那梅花的芳香依旧停留在这里。这首词看似通篇都在描写梅花，实则是在描写他自己，词的基调更偏向孤独，是坚强的孤独，更是与众不同的孤独。 最后，我再冒昧的揣测一下陆凡的想法。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出这样一首词来，应该不是写给郭崇山那些人看的，而是写给广大网友看的。这一点通过词下阙的第一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能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想跟人争什么，在他眼里郭崇山等人就是春天里争相斗艳的群芳。 也正因如此，才更显得郭崇山等人的行为就如同跳梁小丑，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面。” 原本很多人只觉得陆凡写的这首词牛逼，却不知道牛逼在哪里，甚至有些人根本完全看不懂，既然看不懂就更别说体会到什么了。 而这位网友的长评刚好帮助大家详细的分析了一边。 这下，所有人都能看懂了。 “对，楼上说的跟俺想的一样。”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1。” “俺也一样+” ………… 不知不觉，微博上又排起了队形。 刚才那个人是理智的分析帝，相对的，有理智的也就会有莽撞的。 一些比较冲动的人就没那么委婉了，直接@郭崇山开骂。 “狗屁专家，都过来看看，人家分析的头头是道，再看看你们，人家陆凡从来都没招惹过你们，你们非得主动跳出来碰瓷，恶不恶心？” “就是啊，陆凡只是送了考生一句祝福而已，就被你们说碰瓷文学圈。难道不是文学圈的人还不能说话了？说什么还得经过文学圈审核？文学圈是你家开的？” “有些人就是酸，这个郭崇山的微博我看了，之前被格美琳奖提名的时候发了条微博，结果当时正好赶上陆凡跟柯凉对线，就没混到热搜。明明是他自己想要蹭娱乐圈热度，却反咬一口说陆凡蹭文学圈。现在谁蹭谁，一目了然。” 随着这些说话直白的路人和粉丝下场，微博上的形势愈发混乱。 很多人在看过长评之后都对郭崇山心生厌恶，跑去微博下面对着他一顿狂喷。 郭崇山终于忍不住反击了网友，“一群不懂文学的人跑来这评论文学，我也真是笑了。现在评论的门槛都这么低了，什么歪瓜裂枣都能进来？就那个破词，连个词牌名都没有，就敢说这个词工整？真是笑话！” “那请问郭老师，什么叫懂文学，什么叫不懂文学？合着不懂文学的还看不了文章，看完了也不能有自己的理解了？那你写的那些小说也都别出版了，出版我们也看不懂，你就在文学圈子里传播好了，省的到时候我们说点自己的见解又要被你喷。另外，词牌名这个东西，个人认为自己创造一个词牌名，再确定一种格式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评论把郭崇山都气笑了，他回道，“不懂文学可以看，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能当评委懂么？你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不懂文学却跑出来当评委。至于你说的自创词牌名，我就当个笑话听了。” 其他作家也纷纷站出来声援郭崇山。 短篇小说家李敬阳说道，“希望大家能够理智看待这件事情，文学就是有门槛的，这点毋庸置疑，不然人人都成文学家，那还得了？” 《倾心》的作者，张新梅说道，“李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劝大家冷静一下。语气我们在这吵个没完，不如请陆凡老师出来说明一下，这首词的词牌叫什么，让我们也涨涨见识。” 看到这条隐隐带着挑衅味道的微博，支持陆凡的人都坐不住了。 “陆老师把词牌亮出来，让他们见识一下。” “对，亮出来看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仿佛是为了响应群众的呼声。 不一会儿，陆凡的微博更新了。 “词牌名：卜算子·咏梅。” 郭崇山一看，当场傻眼了。 第38章 能容小人，方成君子 上学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明白词牌名是什么，要说清楚这个，就得从古代人作曲开始说起。 那太麻烦了。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东西不能自己原创，每一个词牌名都对应了一种固定的格式。 格式当中包括平仄押韵，以及每一句的字数，和段落的长度。 比如《卜算子》这个词牌的格式的正体就是，双调四十四字，前后段各四句、两仄韵，具体如下。 中中中中平，中仄平平仄。中仄平平中中中？中仄平平仄。 中中中中平，中仄平平仄。中仄平平中中中，仄仄平平仄。 当然，这个格式也绝非固定，就如同现代人们会对某首歌曲进行翻唱一样，翻唱的作品可能会跟原版有一些出入，但只要一听曲调和歌词就能听出来是哪首歌。 词牌的变体也一样，平仄押韵可能会稍有变动，但也都是在词牌固定范围内的。 至于词牌名是怎么来的……… 最开始当然也是某位古代先贤原创的，但这就要说回词牌的来历了。想要原创一个词牌，就必须要搞清楚古人的作曲方式，然后依据这个作曲方式来原创属于自己的词牌。 说白了，古人写的词也都是歌词，只是词的内容更容易被书本记录下来，音律则很容易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所以现在人们看到的就只有词而没有曲。 因为现代人始终搞不清楚古人的作曲方式，也就没办法创造新的词牌名了。 《卜算子》这个词牌名不仅存在于陆凡重生前的世界，这个世界也是有的，只不过原创者从苏轼变成了一个叫王允的诗人。 格式都是一样的，所以郭崇山直接看傻了。 不只是郭崇山，所有参与到这个事件当中的文学圈的人都看傻了。 这里面的一些人可能自己对古代文学了解的不深，但作为基本功，对现有诗词进行赏析的能力还是有的。 也就是说，他们都能看懂陆凡写的这个《卜算子·咏梅》到底有多牛！ 这边郭崇山等人被震惊的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是网友却直接炸了锅。 “我就说觉得眼熟，原来是卜算子，牛逼啊大佬！” “真的假的？真是卜算子？” “格式都对吗？有人验证过吗？” “验证过了，格式绝对符合要求，而且是双调四十四字，前后段各四句、两仄韵的正体，丝毫不差！” “卧槽，楼上大佬，这就分析出来了？还有没有更牛逼的人出来分析一下？不分析明白刚刚那些喷陆凡的傻毕就不知道这首词到底有多牛逼。” 一位id叫‘豆包少女’的网友说道，“陆凡牛逼的地方不是他用了《卜算子》这个词牌，而是他能严格按照词牌格式写的分毫不差。现在也有很多人尝试过按照古代人的方式写古诗词，但很多人其实连平仄押韵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只要字数一样，结尾有个押韵，写成文言的模式就是古诗词了。而陆凡完美的避开了这些错误，充分展现了他在古诗词方面的造诣和素养。 说实话，原本我这个人是挺看不起这些选秀批量制造的小鲜肉的，觉得他们空有一副皮囊，其他各方面实力甚至都达不到艺人的平均水准。但现在看来，我发现我错了。原来不管在哪里，都总会有一些被埋没的金子。这些金子安安静静的呆在煤堆里，等待着一个机会被擦亮，然后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希望大家也可以看看《我是练习生》这档节目，里面有许多陆凡原创的作品，都让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他才是真正的宝藏男孩。” 很明显，这位网友就是陆凡的粉丝。只是不同于其他的小白粉，这位明显具备一定的文化素养，说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然而………… “就算《卜算子·咏梅》写的不错，但那又能怎样呢？谁能证明这是他自己写的？还有之前的那四句话，为天地立心，为民生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是有天才的，天才的思维方式我们常人无法理解，但这并不代表就无迹可寻。再天才的人，创作出来的东西也是有依据的。任何一个人的作品，都是他一部分人格的映射，不可能凭空捏造。陆凡在此之前就是一家公司的练习生，当练习生之后就直接辍学了，从来没有展现过任何古诗词方面的天赋，并且当练习生这段时间也没有接触古诗词的机会。 所以我想问问大家，一个有着怎样经历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作品？混迹娱乐圈的练习生真的可以吗？” 郭崇山冷静之后依然不死心，发了这条微博。 然而网友们并不买账，他的微博很快就沦陷了。 “我发现你是真的不要脸，刚开始说人家四句话是别人代写的，人家拿了一首词出来证明了自己。然后你又说词牌，人家把词牌也亮出来了，结果你还不服，非得说不是他写的。你这种人就是资深杠精，就算人家当你面创作直接甩你脸上，你也能找到各种借口来。” “说人经历不行，写不出好东西。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人能写出这种话来啊？” “就是，能写出这种话的人不论是个人思想高度还是文学造诣，都不是你这种小角色能比的。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捧红一个小鲜肉而把自己的作品拱手送出去？难道在你眼里，能达到这种高度的文人都那么没骨气么？” “这人就是对练习生有偏见，垃圾一个，大家不用理他。” ………… 于小十全程都在那手机盯着看，她越发感觉自家艺人实在太牛逼了，居然能用古诗词来打别人的脸。 现在网上的风向已经彻底一边倒了，那个郭崇山再说什么都没用，迎来的只会是一片骂声，估计他现在后悔的要死。 于小十两眼发亮的说道，“咱们是不是赢了？” “网络骂战没有输赢，只能是两败俱伤。”陆凡说道。 于小十一脸茫然，“为什么啊？网友不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了么？” “因为这叫浪费公共资源，很容易被人抓小辫子的，而且也会给人留下斤斤计较的印象，所以事情还没完。”陆凡解释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于小十问道。 陆凡笑了笑，说,“当然是劝网友大度了。” 说完，一条新的微博被发了出去。 “能容小人，方成君子。许多时候我们不必戳毛球次，不重要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希望大家都是君子。” 第39章 魔鬼队长 这条微博对于郭崇山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暴击。 网友们直接炸锅了。 “哈哈哈，陆凡也太损了。” “确实损，但好像没毛病啊。人家从头到尾都没指名道姓说过谁，他好像甚至都没理过郭崇山，发的那些微博全都是在跟网友对话。” “只能说666，我要是郭崇山我都得憋出内伤，哈哈哈哈。” “行了行了，大家都消停点，看人说的多好，能容小人，方成君子。咱们也得能容小人，都大度一点，咱们人人都是君子。” “没毛病，人人都是君子，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 最后的这一波算是网友们胜利的狂欢。 郭崇山看到直接被气炸了，他甚至发微博质问陆凡什么意思，骂谁小人。还抨击陆凡不懂得尊重长辈，品行不端等等。 但不管他说什么，陆凡那边都再没声音了。 网友们本来还想等陆凡回击，结果等了好长时间都没等到，觉得无趣就都散了。 虽然陆凡发微博说希望大家都是君子，但他心里从来都没这么想过。 自己不是君子，网上也更不可能人人都是君子。 为什么大家最后都散的这么快？而不像之前那样总有一些人在那不依不饶？ 因为赢了。 就这么简单。 如果这当中有人吃亏了，那就来吧，肯定没完没了的。 所以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大度是有一个前提的，就是不能吃亏。 当然，网友散去大概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虽然不可能每个人都是真的君子，但至少每个人都是想当一个君子的。即便不是发自内心的想当，也愿意听别人夸奖一句自己是君子，多少能满足点虚荣心。 或许在网上听不到别人的夸奖，但能自己满足自己啊，好像只要按照陆凡说的做了，自己成了千万君子大军当中的一员了。 ………… 现在不管网上发生了什么，陆凡都看不到了，因为他还要继续录节目，而节目组不让带手机。 他看不到微博。 好在节目组那边的反应不小，通过导演副导演以及一众节目组高层人表现出来的情绪，能够看得出，自己这次跟郭崇山对线的效果还不错，大概率还帮节目组引了一波流量，不然节目组那些人不至于这么高兴。 新的任务终于公布了，第二次的公演舞台会邀请主演嘉宾前来助阵。 能被邀请的嘉宾虽然不至于个顶个的一线，但至少也都在观众面前混过脸熟，大部分人都能叫出名字，哪怕叫不出名字的也听过或看过他们的作品。 只不过这一次节目组没能找好嘉宾之间的平衡，因为柯凉被换成了林妍妃。 其他嘉宾的水准大都跟柯凉差不多，有资历或者有实力，也有代表作，但要么快过气了，要么本人就不怎么红。 把林妍妃放在这群人里面一对比，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她一个人的微博粉丝比另外十一组的嘉宾加起来都多，学员们自然都希望林妍妃能成为自己队伍的主演嘉宾。 能有这么一个嘉宾，光是嘉宾粉丝的投票就足以秒杀其他所有人的总和了。 但每个人都很清楚，这个嘉宾只能在陆凡组，于是陆凡这个队长在第二轮的公演任务当中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另外十一个队长都恨不得辞去队长的职务加入陆凡的队伍。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队长依旧是从a班里被选出来的，并且这次的队伍是节目组直接指派的，也就是说b班和f班的成员也都只能祈祷节目组开恩，把他们分配到陆凡的队伍………… 练习室里，已经分配好歌曲和成员的各个队伍，都在拼命的练习当中。 这次公演过后，f班的全体成员就都要被淘汰了，这意味着90个人要直接减少一半。 百分之五十的存留率，对于那些一直徘徊在半数边缘的人来说实在太过严酷了，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懈怠。 终于，这档节目迎来了他残酷的一面。 不管之前镜头表现出了怎样的欢声笑语，都遮掩不了如今学员们的紧张。 不过……陆凡这里好像出了点问题。 “好累啊，我可以休息一下吗？”一个满头金发，长着西方人面孔的帅气学员正生无可恋的趴在训练室的地板上。 他叫卫俊浩，是来自隔壁的战斗民族，原本不是来参加节目的练习生，只因为原本有一个本该来参加节目的人突然不来了，正好他在这里给两名岛国选手当翻译，被导演发现了他出众的外形，就给拉来凑数了。 初舞台的时候他就随便糊弄着唱了一首歌，本来以为自己是最后一名，结果不是。 再后来的每一期节目里，他都是能早下班都不多训练一秒钟，充分展现了当下打工人被迫营业的状态，竟然意外的圈了一大波粉丝。 接着粉丝越来越多，这群零零散散的路人粉竟然打败众多有组织有纪律的后援团，把他投到了第二十名。 “请不要给我投票！我向往自由。f就是freedom，是自由，所以我要去f班！” 他是唯一一个敢在镜头前这么说话的练习生。 本来二次公演他还想混混日子，结果没想到居然被分配到了陆凡组。 “哈哈哈，卫俊浩惨了，陆凡可是出了名的魔鬼队长，一公的那些队友到现在心里都还有阴影呢。”当训练的片段流出之后，网友们纷纷出来调侃。 “就喜欢看卫俊浩被迫营业的样子。” “魔鬼队长，请尽情的鞭笞卫俊浩吧！” “卫俊浩不准下班！” 作为当事人的陆凡也很清楚，这个节目组一定是故意把卫俊浩跟自己放在一起。 一个对待舞台认真的严苛队长，和一个一心只想被淘汰的咸鱼，两人又都具备很高的热度，这个话题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陆凡看着已经累趴下的卫俊浩，无奈的笑道，“再来一遍，最后一遍。” “这句话你已经说第十次了，队长。”卫俊浩如同丧尸一样从地板上爬起来。 虽然他很咸鱼，但也懂得不能拖后腿的道理。 另外几名队友跟着哈哈大笑。 陆凡说道，“等这遍练完，我给你们个惊喜。” 第40章 戏精抢戏! “什么惊喜？” 有人马上被勾起了好奇心。 “提前告诉你们了还叫惊喜吗？”陆凡笑着说道，“行了都别磨蹭了，赶紧再练习最后一遍，来不及了。” “我总觉的队长有阴谋。”其中一名队友说道。 “我觉得也是，明明主演嘉宾还没来呢，他却说时间不够用了。”另外一个人说道。 之后，几个人又故意当着陆凡的面把他议论个遍，才正式开始最后一遍的练习。 这支队伍被分配的歌曲叫《x》，是一首唱跳快歌，出自一个不算太红的韩国组合，歌曲旋律还算可以，其中唱的部分更明显一些，舞蹈动作偏向简单。 因为还有主演嘉宾的位置，所以几个人联系的时候特意把空位留了出来。 就在几个人练的正投入时，练习室的门被人悄悄打开了一条缝。 紧接着一个窈窕的身影钻了进来，又把门给关上了。 她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悄悄混入了练习的队伍，仿佛跟着练习过一样，完美的融入到了队伍给她预留的位置当中。 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妍妃姐！” 所有人这才停下来，出了陆凡意外，其他人全都难以置信的看向来人。 正是助演嘉宾林妍妃。 “大家好，我是林妍妃。”她笑着跟所有人打了声招呼，然后悄悄对着陆凡眨了眨眼睛。 陆凡好笑的说道，“都知道你是我师姐，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 “有你这么套近乎的吗？咱俩熟吗？”林妍妃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 引得其他学员哈哈大笑。 陆凡心里默默的给她点了个赞，看样这个师姐的临场反应果然很强，居然接住了自己的话。 事实上，他跟林妍妃之间并没有熟到可以开这种互怼玩笑的人，如果换一个反应慢点的嘉宾，可能会先愣一下，然后再配合，甚至于干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让场面变得无比尴尬。 四小花旦之首，这个名头到底不是白叫的。 就在这时，有学员反应过来，大声质问陆凡，“队长，你刚才说的惊喜不会就是这个吧。” “犯规啊队长。” “你这是就是耍赖，给我们惊喜的明明是妍妃姐，又不是你！” “我这叫借花献佛。”陆凡淡淡的说道。 现场唯一一个没跟着起哄的人，就只剩下卫俊浩一个人。他看到林妍妃的一瞬间也是眼前一亮，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 对他来说，美女看一眼也就完事儿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去休息。 陆凡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会在自己队伍二次公演登台前播放出来，所以他没有放任队员们自由发挥，而是在努力的带着节奏。 眼看卫俊浩又自己走到角落发呆，他也跟了过去，坐在边上问道，“感觉怎么样？” “太累了，我受不了了，我可以回去宿舍了吗？”卫俊浩一脸疲惫。 陆凡笑了笑说，“你看难得嘉宾刚来，我们再来最后一次怎么样？” 卫俊浩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陆凡。 另外几名队友纷纷大喊，“队长，你是魔鬼吧！” “明明刚说好最后一遍，哈哈哈哈！” “我倒是无所谓，估计卫俊浩想死的心都有了。” ………… 刚到这里的林妍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拽住一个人小声了一下。 那人忍着笑说道，“刚才妍妃姐你来之前，队长就说让我们练最后一遍。现在都结束了，卫俊浩肯定以为可以回宿舍了，结果队长又练一遍。” “陆凡这么过分的吗？”林妍妃一脸惊讶，而后马上摆起一副我要为大家作主的架势，冲着陆凡说道，“陆凡，你是队长，说话怎么能不算话呢！现在我替你作主了，今天就联系到这，咱们原地解散。” 卫俊浩眼睛又是一亮，看向林妍妃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不过他也没有直接起身就走，而是重新看向了陆凡。 这个人虽然很咸鱼，但也知道舞台对其他学员的重要性，所以联系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也知道陆凡这个队长才是说的算的那一个。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觉悟，一个叫邵明的人听到林妍妃发话，当场欢呼取来。 “妍妃姐万岁！”说完，他还炫耀似的冲着陆凡说道，“看到没有，妍妃姐都发话了，这下你可折磨不了大家了，我要去吃饭了，都饿死了！” 另外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林妍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跟陆凡互怼只是为了节目效果，毕竟俩人是师姐和师弟的关系，之前又在微博上互动，外界都认为俩人关系很好，那俩人索性就演给大家看了。 却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把这个互怼当真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陆凡才是队长，能决定大家是不是还要练习的只有陆凡一个人。 这个邵明………… “他不会真以为我在给大家撑腰吧！”林妍妃突然想到，旋即满脸震惊。 难道这个邵明还搞不清楚，抛开别的不谈，只论关系远近自己也是跟陆凡更近一点么？ 陆凡也是微微一愣，而后笑了起来，拍了拍卫俊浩的肩膀，说道，“行了，虽然我比较严厉但也懂得劳逸结合，现在大家一块去吃个饭，洗完澡之后就回宿舍休息吧，别都熬的太晚。” “那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还是你跟她一起去。” 卫俊浩说话的语气依旧十分平淡，称呼林妍妃也是用的‘她’而不是妍妃姐。 单从这个细节就能看得出来，他跟娱乐圈就好像井水不犯河水一样，完全是两个世界。 但凡混迹娱乐圈的人都要掌握一个技能，就是遇到比自己红或者厉害的人，要叫老师或者哥哥姐姐。 陆凡看了林妍妃一眼，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目光后，说道，“大家一起去吧，估计其他队伍的主演嘉宾也都会跟着一块去。” 本来他还不确定节目组到底是这么安排的，这个结论也是从林妍妃那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想到的。 邵明是第一个迫不及待要出门的人，但他还不算太傻，知道跟着林妍妃才会有镜头，路上一直在缠着林妍妃聊天，好像他才是跟林妍妃最熟的那个人。 很快，众人来到了餐厅，邵明兴致勃勃的问道，“妍妃姐，你想吃什么，我帮你介绍一下啊，咱们这的东西都可好吃了。” 林妍妃一脸笑意的回头看向陆凡，问道，“陆凡，你有什么好吃的给我推荐一下吗？” 这一瞬间，邵明脸色僵硬无比。 第41章 我就讲了个笑话 现场的人能明显感觉到气氛正在逐渐变得尴尬。 但林妍妃的表现实在太自然了，给人的感觉就是，她问陆凡的这句话不是经过思考以后才问的，而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这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她跟陆凡关系好，至于她故意针对邵明这样的话，应该是没人说得出来的。 就连邵明自己都觉得林妍妃没有刻意针对自己，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让自己变得尴尬了。 于是他讪讪的笑了笑，调整好状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硬着头皮加入到陆凡跟林妍妃的交流当中。 “哎呀，妍妃姐，队长他平时都可自律的，为了控制体重他连肉都不怎么砰，哪能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啊。”邵明抢着说道。 到这里，林妍妃已经开始有些讨厌邵明了，只是对着镜头她也不好表现出来。 职业素养促使她压下心中的厌恶，露出惊讶的表情打量起陆凡的身材，“原来是这样，是白姐要求你的吗？难怪身材看起来比之前好了。”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健身也如逆水行舟，不瘦则胖。”陆凡随口说道。 林妍妃被逗的捂着嘴笑了起来，“正经不过三秒，前一句说的还挺好的，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句话我征用了，呆会儿我就去发微博给考生送祝福。” “我还以为精华在后半句呢，没想到还被你嫌弃了。” 说完，陆凡看向邵明，“林师姐也需要控制身材，所以不能跟你们一样放开了吃，就让她跟我一起吃营养减肥餐吧。” “那种东西都是骗人的，我之前吃过好久，都没效果。”邵明一脸不屑。 陆凡看了看他，笑着对大家说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我想听故事！”林妍妃急忙捧场。 其他几名队友也纷纷表示想听。 开玩笑，摄像机怼脸呢，不想听也得说想听。 于是陆凡说道，“有一个人很胖，想要减肥，听说每餐都吃一个苹果就能减肥，于是他就照做了。可他连续吃了一个月，体重不仅没减反而增加了，你们猜为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愣，都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陆凡重生之前听过的一个笑话，这边没有，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卖了会儿关子，他才缓缓说道，“因为他每次都是吃饱喝足之后再吃一个苹果，所以就越吃越胖了。” 众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笑着笑着，大家才猛地发现，自己刚刚好像并没有真的反应过来。 有人偷偷看了邵明一眼，发现邵明的脸都绿了。 林妍妃趁着摄像机都对着邵明的空档小声跟陆凡说，“你这也太损了。” “我不就讲了个笑话吗。”陆凡一脸无辜。 林妍妃递过去一个眼神，仿佛在说，‘行，就你最单纯，我们都想多了行吧？’ 事实上大家还真没想多，陆凡讲这个笑话其实就是在说邵明，人家吃减肥餐也是要控制量的，你每次吃到撑，能减肥就怪了。 对于邵明围着林妍妃抢镜头的事儿陆凡一点都不在乎，台下戏再多，都不如舞台上表演的五分钟，所以在台下队员们有什么想抢戏的行为他不仅不会阻拦，反而还会主动配合，比如节目组刻意安排进来的卫俊浩。 但像邵明这种为了抢镜而刻意针对别人的行为，陆凡也不可能惯着。 在他眼里这就是最低级的抢镜方式，观众又不傻，这种为了抢镜而针对人的行为不仅不会带来人气，反而会遭人厌恶。 “你们吃吧，我不吃了！”邵明突然拉下脸来转身就走。 几个队友都傻了。 连林妍妃都愣住了，要知道，这可是在录制过程中的，出现这种事情节目组一定会把这些镜头剪进正片里，因为它能带来争议。 而争议就意味着热度！ “他有后台吗？怎么这么刚？”见摄影师奔着邵明追了上去，林妍妃才小声问道。 陆凡摇了摇头，说，“不用管他，这货一开始给自己树立的人设就是任性，一公的时候就跟队友闹过不愉快，只是当时大家都让着他了，所以没闹大。” 林妍妃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想着努力提升自己，净找一些歪门邪道的方式博眼球。 有这精力多练两边二次公演的歌曲目不好吗？ 她刚才可记得很清楚，几个人练习的时候，邵明都没有卫俊浩认真。 几名队员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看了看陆凡，又看了看邵明离开的方向，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林妍妃急忙圆场，“你们先吃饭，我去劝劝他，把他叫回来。” “不用，我去跟他谈谈。”说完，陆凡跟了上去。 有摄像师傅发现了他的动作，急忙跑过来用镜头怼陆凡的脸。 此时在镜头视角下，是一个陆凡侧脸的特写，他眉头微蹙，表情严肃，原本就帅气的脸，搭配着他如今结实又修长的身材，更多了一份威严。 这一刻，他队长的气势全开，找到了邵明的宿舍。 邵明看到陆凡，黑着脸问道，“你来干什么？” 陆凡：“？？？” 怎么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男生同学，而是一个怨妇呢？ 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耍情绪的娘炮，不是节目组故意把他安排过来搞自己的吧？ 沉默了半晌，陆凡强忍着恶心，以队长的身份问道，“咱们这个团队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找导演组去申请把你调走。” “我满不满意有什么用？你们合起伙来针对我，有意思吗？”邵明大声质问道。 陆凡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就直说了吧，林师姐人气高，大家都想着跟她多沟通好能蹭到更多的镜头，这我都能理解。但你不应该以贬低别人的方式来博取眼球，耿直跟刻薄不是一回事。可能你之前的队友都迁就你，但我不会，有问题我们可以解决问题，耍性子是没有意义的。” 一旁的摄影师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 这俩人碰撞在一起也太劲爆了。 录这么多届的练习生都没遇到过，今年的练习生怎么都这么刚？ 第42章 不行就换人! 在镜头前，正常人只会说，大家都喜欢林妍妃，想多跟林妍妃说话可以理解。 而陆凡说的却是，大家知道跟着林妍妃沟通能多蹭镜头。 就这么直白的给说出来了。 难道他就不怕被观众喷吗？ 硬要说的话，在转型成为实力派的艺人之前，他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他之所以看上去这么放飞自我，也完全是为了迎合自己有话直说的人设。比如节目刚开始的时候被人指责不应该多一次机会，于是他就毫不客气的在台上点名。再之后跟任鹏的矛盾，以及后来的柯凉跟郭崇山。 他每一次跟人对线，都是在加深自己的人设。 现在网友们已经开始逐渐接受他这个人设了，如果有人找他麻烦他怼了回去，网友们一看到陆凡的名字，就会下意识的想，“哦，原来是陆凡啊，那没事了。” 这就是人设的作用。 有这样一个耿直人设的加持，只要在镜头前把握好尺度，不让人觉得刻薄，就可以说很多别人不敢说的实话。 邵明原本还一副我就任性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结果听到陆凡那么说，当场就炸了。 因为他的人设是任性，而任性当中包含的一个特质就是单纯。 陆凡说他为了蹭镜头才缠着林妍妃，这是一个很富有心机的行为。心机跟单纯是冲突的，所以一旦观众接受了陆凡的说法，那邵明的人设就彻底崩了。 原本任性这个人设就是作死边缘反复横跳，充满了争议，口碑有好有坏，如果人设再崩了，那他就得等着被喷到死了。 为了挽回自己的人设，他只能冲着陆凡开始发脾气，“陆凡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谁要蹭镜头了？我只是喜欢妍妃姐而已，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为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也懒得跟你争。我现在来找你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你到底想不想好好解决问题。” 陆凡毫不客气的说道，“因为我也得要提其他队员考虑，连卫俊浩都练的那么辛苦，不能因为某一个队员闹情绪就让所有人的努力功亏一篑。” “陆凡，你是不是要毁我？要毁我你就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外抹角的！这个破队我还不呆了！”说完，邵明就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陆凡面色阴沉，一副生气的样子，内心却一点起伏都没有。 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留这个人在队伍里。 一支队伍在台上表现的如何，队员之间的默契要大于实力，一旦队伍里面有个人跟大家产生了隔阂，那这支队伍在台上的表现绝对要拉胯。 尤其是像邵明这种任性人设的人，为了维护自己的人设，他后边肯定还会作妖，估计还得各种搞事情。 大家是来比赛的，不是来扶贫的，陆凡可不打算慢慢感化邵明，让邵明融入队伍，把他踢出去才是最简洁最利落的方法。 有这个时间多练习几遍它不香吗？ 所以他刚才说为队员负责也并非假话，只是这个队员当中也包含着自己罢了。 至于节目播出后会不会有人说自己独裁，遇到跟自己不对头的就踢出队伍。 会是肯定会，但他不怕。 只要他能维持住自己冷酷队长和耿直这两个人设，这个行为就永远只是争议，而不会变成被人攻击的缺点。 什么是争议？ 就是从不同的角度看会得出不同的结果，这样大家就只能去讨论，而不能一锤定音说谁对谁错。 邵明走后不一会儿，陆凡找到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说要找孙导。 如果是其他学员提出这个要求，节目组肯定不会理的。导演就这么一个，要是每个学员有事儿都找孙莉那还得了？况且节目里还有导师呢，名义上学员有事儿是应该找导师的。 但这次提要求的是陆凡，节目组里大部分人已经都认识他了，都见过他给孙导出谋划策的情形，所以他的要求被顺利传达到了孙莉那边。 可孙莉给的答复却是，“有事儿找导师。” 陆凡马上就反应过来，孙莉不是在打发自己，而是给自己指了一条路——找导师。 这并不是让陆凡找导师协商这件事，而是孙莉已经跟导师沟通过了，肯定行得通，但在节目里负责主持大局的并非导演而是导师，所以陆凡要去找导师说一下这个事情，演一出戏给观众看，这样观众才能买账。 于是心领神会的陆凡马上找到了五位导师，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把邵明换掉，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何炘楠一脸震惊的问道。 “他不适合我们的队伍，强留下来也只会给观众带来不好的体验，而且这也是他自己的意思。”陆凡说道。 邓朝面色严肃没有说话。 宁靖瞪着大眼睛开始质问陆凡，“陆凡，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开始有点膨胀了呀？节目组制定的规则是你说改就改的吗？你想让人来就来，想让人走就走，这队长的权利也太大了吧。” 邓朝也跟着说道，“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这涉及到一个根本的问题，如果我们给你开了这个先例，万一其他队伍也发现有队员不合适，一个个都要换，那节目就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规则就是规则，你身为队长最应该做的不是把不适合的人踢出去，而是想办法让所有人都融入进来。”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之前我在练习生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最后我们都把困难克服了，所以我也同意朝哥的说法，能不换尽量还是不要换。”何炘楠真诚的说道。 周琛在一旁没有说话。 但看导师这边好像一边倒的都不同意。 现场开始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郑乃心突然奶声奶气的说道，“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这么轻易的给他换，而是让他达成一个条件再给换。” “我明白了，就是咱们给给换人这件事设立一个门槛，万一以后真有人再来要求换人，也必须得完成任务才可以，这样就不会出现换人泛滥的情况了。”周琛恍然大悟。 “这样也可以。”宁靖干脆的说道，“那个谁……陆凡，换人不是你提出来的吗？那你就自己去找别的队长商量，看有没有人愿意要邵明，我们导师都不干预，一切全看你自己。” “成交。”陆凡轻轻笑道。 第43章 你是个好队长，所以人我带走了 如果换一个人在这里，导师们给的任务必定难上加难。 因为没有人会愿意要一个邵明这样的队员，哪怕是他之前跟过的队长。 但对于陆凡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他可以直接越过队长找队员。 自己队伍的助演导师是林妍妃，放眼所有前来参赛的助演嘉宾，林妍妃的咖位是最高的，流量是最多的，人是最红的。有她在的队伍，镜头必定是最多的，也是受关注最多的。 不提路人流量，那个是不确定因素，就说每位导师的粉丝。 林妍妃的粉丝基数大的吓人，就因为传出了她要来参加节目的消息，节目的播放量直接提升了将近百分之五十！ 而视频的播放量都是以亿为单位计算的，百分之五十，那也得是千万级别的数据。 这些冲着林妍妃来的数据如果要投票的话，他们会投给哪只队伍里面的队员？ 结果自不用说。 其实都不用陆凡主动找，现在也必定有一大批人想要换队伍来陆凡这边蹭流量。如果陆凡再主动去找，有几个人会拒绝？ 而当队员自己都想走的时候，队长自然也没办法强留了。 陆凡从导师那边离开，在练习室区域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目标，安静的等里面练完了一遍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嗨，大家好啊。”他笑眯眯的冲着里面的学员打招呼。 队长周宇微微皱了一下眉毛，然后马上舒展开来，摆出一副惊喜的样子，“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来当间谍的吧？可别想偷看我们训练。” “当间谍多没意思，还是直接挖人比较干脆。” 陆凡语出惊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宇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挖人，还有这个规则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邵明刚刚跟我们闹矛盾，实在呆不下去了，我就找导师申请了一下，导师同意我把他调换走，前提是有人愿意跟他换。”陆凡如实说道。 周宇反应了一会儿，猛然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 陆凡分明是想用邵明换走自己队伍里的一个人！ 那可是邵明，哪个队长都不愿意要的扫把星！ 于是他急忙说道，“那你可能要失败了，我对我们的队员都很满意，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说完这句，他还不忘挖苦一下陆凡，“但我觉得其他队长也都应该不会同意的，因为大家想的都是怎么让队伍变得更融洽，而不是发现不合群的就直接踢出去，有担当的队长不会做这种事。” 言外之意，就是陆凡没有作为队长的担当。 对此，陆凡也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从他提出让邵明走开始，身上就已经开始背着争议了，等节目播出后得不知道有多少人喷自己呢，还差周宇这么阴阳怪气一句？ 而且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周宇要不提起队长的担当，后面还不好进行呢。 只听他缓缓说道，“没错，队长是应该有担当。但如果队员自己在队伍里实在融不进去，一心就想走的话，作为一名有担当的队长是不是也应该放自己的队员到更舒服的环境里去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融入到某一个特定的环境里，一个人的性格和习惯是没办法被强行改变的。” 周宇一听就知道自己中套了。 他现在就恨不得指着陆凡的鼻子骂。 还性格习惯。 娱乐圈有什么性格习惯？没有实力和地位的时候，什么性格都得憋回去，混娱乐圈的不配有这个！ 但当着镜头的面，这种话是没办法说出来的。 为了维持人设，他只能硬着头皮，微笑着说出通情达理的话，“如果队员实在融不进来，自己又坚持要走的话，作为一名合格的队长也确实应该只是，只不过…………”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陆凡打断了周宇的话，指着古月韬说道，“他早就想换到我那边去了，只是一直没找导师说。今天正好，我把古月韬带走，邵明送给你。正好我也跟你学习一下怎么才能让一个不合群的队员融合到团队里面。” “古月韬什么时候说要走了？”周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因为古月韬反应更快，他已经猜到了陆凡的想法，忍着笑说道，“啊对，我是有这个想法来着，本来想找机会跟你提一下的，大家都挺好，但我在这边确实不太合适，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就换了吧。” 周宇：“…………” 现在他的脸色只能用黑来形容了。 有种毕了狗的感觉。 先不说邵明那个任性的人设有多麻烦，两个人的实力也不在一个档次啊！ 古月韬始终是总排名前二十以内的，b班的尖子生，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没出道没有积累过粉丝，现在已经进入a班了也说不定。 而邵明呢，一直是b班中游水平，大概率能活过第二次公演，但第三次公演之后必被淘汰！ 所以光看两个人的实力差距，用古月韬换邵明也是亏的！ 可是当着镜头他偏偏不能用这个理由跟陆凡讨价还价，因为这样会让观众觉得，他们队长在把队员当成物品讨论价值，这种物化他人的行为可比人设崩塌还要严重。 还能怎么办？ 自己跳的坑，咬着牙也得踩下去。 “韬子要是真想走的话就去吧，我也希望你能发挥更好，走的更远一点。”周宇强装镇定的说道。 陆凡咧嘴一笑，冲着周宇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那人我就带走了。” 这个动作落在周宇眼中，跟挑衅没有任何区别。 他快要忍不住了。 古月韬也快要憋不住笑了。 第44章 针对果然来了 周宇跟陆凡之间有过节，在组里面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古月韬当然也知道。 一公的时候他在陆凡的队伍里面，一整支队伍在陆凡的带领下都非常有凝聚力，即便后来队伍被打散了，几个人的关系比其他人更近。 古月韬自然也不会例外。 况且周宇这个人是赞助商的人，作为皇族在组里是有特权的，比如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宿舍里吸烟，节目组不仅不会把这个镜头剪进正片里面，更没人会来阻止他。 如果换成陆凡这种一开始没有任何背景和资源的小白来，别说吸烟了，刚把烟拿出来估计就被节目组曝光然后以非常难看的姿势被踢出剧组了。 也正因为周宇有这样一个特权，才导致讨厌他的人特别多，包括古月韬。 吸烟这件事本身倒还好，问题他住的是四人宿舍，而且他还经常一边抽烟一边去别的寝室串门玩，把别人的寝室也搞的乌烟瘴气，这就很难受了。 去往餐厅的路上，古月韬小声问道，“队长，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直接换人，不怕节目播出之后被人骂啊？” “被一部分人骂是必然的，但邵明到周宇组肯定也不会消停。”陆凡说道。 古月韬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一开始人们骂陆凡，是因为陆凡作为队长不想着怎么才能让队伍变得融洽，而是把不合群的人踢走。这种挑肥拣瘦的行为在这种综艺节目里是非常忌讳的，会显得一个人特别功利。 人们喜欢看练习生这档节目，就是喜欢这种明星养成的感觉，看着一个青涩的练习生在节目里一点一点的成长，最终站在成团的出道位上。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喜欢看一个油腻的，充满功利心的练习生。 单纯耿直，才是人们更愿意看到的品质。 不过这次陆凡换走的不是别人，而是邵明。 邵明这个人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不管到哪个队伍都会搞事情的，即便这个队伍的队长是周宇也例外。 到时候矛盾起来，陆凡给人们留下的功利印象瞬间就会扭转。 到时候大家就会说，不是陆凡功利，不合群的就踢走，而是邵明太讨厌，他不止在陆凡队里闹事，在别的队里也一样闹事。他被换走不是陆凡的原因，是他自己的问题。 当然，到那个时候周宇的粉丝肯定会趁机跳出来，拿周宇跟陆凡对比，说周宇就能接纳邵明，陆凡却不能，归根结底还是陆凡这个人不行。 但那都是后话了，而且这件事情本身带来的也只是争议，并非盖棺定论的谁对谁错。 陆凡向来秉持的一个原则，只要不明显的错误，只能带来争议的内容，就不用刻意去避讳，很多时候争议反而能带来更多的热度。 人们争论的时间是有限的，当争论的热度过去，剔除杂质，还能剩下的都会变成他一个人的流量。 ………… 俩人很快回到餐厅跟队友们回合，当大家看到陆凡直接把邵明换成古月韬的时候都惊呆了。 这些队友心里也都明镜的，用一个实力不怎么样还爱搞事情的邵明换一个实力强劲的古月韬，怎么算怎么合适。 就连林妍妃都惊讶起陆凡的速度了。 队员闹矛盾都换人的程度，在很多节目里都算播出事故了，结果陆凡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 陆凡无视了在场人的惊讶，跟大家一块吃过饭之后，就带着新来的古月韬一块回去练习了。 预想中各队主演嘉宾在餐厅汇聚一堂的景象并没有出现，看来节目组并没有这方面的计划。很可能是为了把彼此的新鲜感保留到台上，在舞台上碰撞出的火花会更加的精彩。 由于林妍妃还有其他的通告，所以露个脸练习了两次就匆匆离开了。 其他的主演嘉宾也只是呆的时间又长又短，然后就陆陆续续的又走掉了，原本热闹的节目组仿佛又开始空荡起来。 可这里光是练习生明明就有九十个人。 大概是因为每个人都在为了舞台而拼命，尤其是f班的那部分人，这次结束之后如果还在f班，就真的要离开这个节目了。 ………… 时间就在枯燥的练习过程中悄悄溜走了，期间助演嘉宾们又陆续的来了几次，配合着学员们完成了最后的彩排。 到了这一步，不管彩排的结果怎么样，都已经定型了，明天公演开始，临时抱佛脚已然没用。 陆凡用队长的身份，强制自己的队员好好休息一天，不准偷偷联系，并且还很负责的不定时查房，发现有人再敢偷偷练习就直接拎回宿舍。 这个过程全都被摄影师傅跟踪记录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会出现在几人登台之前播放的练习花絮里面。 翌日，《我是练习生》第二次舞台公演正式开始。 节目组早早忙碌起来，从布置舞台到观众进场，然后导师入席。 舞台，灯光，一应俱全。 邓朝以主持人的身份站在舞台上，台下观众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一阵简单的寒暄过后，舞台开始进入正题。 “下面有请第一组学员登台表演！”邓朝中期十足的高喊。 台下观众热情似火，高呼声震耳欲聋。 第一个登台的是队长是乔米，以强大的歌唱能力带着整只队伍完成了一首抒情的快歌，引发了全场的震动，以超过一百分的差距完胜了对面李多赞带领的队伍。 然后是方远队，丸子队，陈末队………… 一直到陆凡队的对手周宇队表演结束，终于轮到他们上场了。 只见林妍妃刚一出现在舞台之上，台下的观众就开始激动起来，不停的喊着她的昵称。 “妍宝！妍宝！妍宝！” 林妍妃也热情的跟台下观众打起了招呼。 整个场面一片和谐。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这一幕，舞台下面，一部分周宇的粉丝在大声喊着不公平，却没人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 在后台，周宇队的几名练习生脸都快黑了，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着，这还怎么赢？ 然而现实从来不以人们的意志转移，该来的表演还是来了。 陆凡跟林妍妃，带着他们的队员在舞台上完美发挥，充分的完成了他们夜以继日拼命练习的歌舞。接着在观众不间断的高呼声中，周宇队和队伍的主演嘉宾陈冬一块被请上了舞台。 邓朝以主持人的身份站在舞台边缘，先是跟观众简单互动了一下，然后对着两只队伍说道，“在投票之前，每支队伍的队长和助演嘉宾都各有一分钟的时间拉票，你们谁想先来？” 周宇举手，“我先来吧。” 顺利接过话筒，他先是感谢观众，感谢粉丝，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然后说道，“其实我们这支队伍的经历可能要比其他的队伍更坎坷一点，因为邵明是后过来的，他原本是在陆凡队的。” 听到这里，陆凡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针对可能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第45章 巧妙应对 周宇拿着话筒脸上带着些许歉意的说道，“当时陆凡来我们队伍的练习室，说要用邵明换古月韬，一开始我还挺懵的，不知道节目组还可以换人。后来听陆凡描述我才知道，是他们之间闹了点矛盾。陆凡也是替其他队员考虑，如果队员之间有不愉快的情况，必定会导致舞台效果大打折扣，所以他才壮士断腕，用邵明跟我换了古月韬。 毕竟在换人之前，我们两边都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了，换一个人全队都得重新来过，所以我也挺佩服陆凡的魄力的。而且古月韬也非常的厉害，毕竟是有实力进入a班的人，虽然他也是后去的，但从舞台效果看来他在那边融合的很好，作为前队长我也替他高兴。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我们这边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邵明也是在陆凡队那边耗费太多精力了，来到我们这边的时候需要把脑海里记住的东西全都忘掉，然后重新来过，导致进度慢了一些。加上我这个队长的实力可能也不是很强，没能尽快带着邵明融入集体，才导致今天这个舞台效果一般。 让粉丝们失望了，我在这里代表全体队员向大家道歉。” 说完，他向着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 林妍妃在一旁听完了全部内容，不禁皱起了眉头。 台下的郑乃心忍不住开始替陆凡担心起来。 这个针对实在厉害了。 周宇全程不仅没有一句话在指责陆凡，反而一直在说陆凡那边怎么怎么厉害，自己这边怎么怎么不足。但所有人都会受到他的引导，不禁往一个方向想去。 今天周宇队表现的不好，全都是陆凡造成的。 陆凡联合队友排挤邵明，把邵明踢出了队伍，拉帮结派欺负人，这是其一。 用实力较弱的邵明强行换走实力强劲的古月韬，为人功利，这是其二。 作为对手，却以换人的方式打乱了周宇队伍的练习进度，不择手段，这是其三。 这就是周宇高明的地方。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差点就把陆凡的罪行都一一罗列出来了。 周宇一脸微笑的看向陆凡，心里冷笑道，“这次你怎么接？” 这种时候，陆凡最不能做的就是针对周宇提出的问题一一解释，因为周宇明面上根本没有说他什么，反而在夸他。一旦他解释了，不仅在段位上落了下风，更会给人留下斤斤计较的印象。 这个局的确很麻烦，连台下观赛的白皎月都有点替陆凡担心了。 如果换成她自己在台上，这种小把戏自然能够应付自如，但台上的是陆凡。 虽然陆凡这段时间展现出了强大的控场能力，但以往对方都是直来直去的，直接攻击他，他也刚正面反驳回去就好了。 这种拐弯抹角的情况可没遇到过。 一些细节处理不好，面对的可能就是全盘皆输。 “怎么办啊白姐，这个周宇的针对太棘手了。”于小十担心道。 白皎月面色平静的说道，“如果想不到应对的方式，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不谈，直说自己的队友拉票，把争议留到线上发酵，等自己慢慢想好了对策之后，再发微博去回应就可以了。” “那陆凡会这么干吗？”于小十问道。 “不会。”白皎月笃定的说道。 “啊？”于小十一脸懵逼。 舞台上，周宇这边已经拉完票了，工作人员把话筒拿给陆凡，邓朝趁着这个时候颇有深意的看了陆凡一眼。 他也很好奇陆凡会怎么解这个局。 陆凡拿着话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我这个队长确实挺不称职的，原本队员之间闹矛盾，作为队长的首要选择是去帮助队员融合到团队里面。但是我好像没有那么强的能力，而且遇到事情比较容易冲动。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同意了邵明离队的要求。” 话说到这里，台下的白皎月已经放心一半了。 陆凡通过道歉的行为，巧妙的把排挤队员说成了自己能力不足。 不是他故意要排挤人，而是因为自己作为队长的能力不够，没办法帮队员调节矛盾。 人品问题变成了能力问题，有意为之变成了无心之失。 最后又不经意的说是邵明自己提出的离队要求，自己作为队长，只是因为没能力调节，没办法才同意的，锅一下子又到了邵明的身上。 而偏偏他说的又是事实，当时的确是邵明冲动起来自己主动说的，原话是，“这破队我还不呆了！” 所以陆凡刚刚不经意间甩出去的锅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他说这些话也只把问题解决了一半，自己能力不足承认错误，但错误依然还在的。自己用邵明换走了古月韬，这是占便宜的行为，对周宇队伍的不公平还没有解决。 这个不公平才是今晚投票的核心问题。 话说一半，陆凡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说道，“既然我这个队长能力不足，那拉票的工作也就别让我来了。” 旋即他把话筒递给了卫俊浩，“让准时下班的卫老师来拉票吧。” 因为卫俊浩一开始是给选手当翻译来的，所以他的粉丝以及一些喜欢看热闹的路人都叫他卫老师。 卫俊浩接过话筒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的，他不知道为什么队长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明明他是全场唯一一个不想别人给自己投票的人。 早点下班才是他最希望的。 但同时他也明白，投票对于自己的几名队友来说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想了想，说道，“我想替队长说一句，他虽然没有留住邵明，但他真的是一个很负责任的队长。你们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跳舞，不会唱歌，我应该是所有人里面基本功最差的，邵明都比我强很多。可是今天的舞台你们也都看到了，唱歌跳舞我都能跟上了，这都是队长的功劳。所以希望大家能多支持队长和我的队友，不用给我投票，把票都投给他们就可以。” 卫俊浩这番话一说，形势瞬间反转。 第46章 搞事情的岳冬 原本不公平的核心问题得到了很好的解决。 邵明进度落后再多，再拖周宇队的后腿，能有卫俊浩难搞？ 其他练习生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唱歌跟跳舞的基础，毕竟是练习生，在来这里之前最短的也在原来公司里练习过一两个月了。 而卫俊浩是纯纯的路人，在参加节目之前没有哪怕一点舞台功底，没有受到过任何这方面培训的他，身体都是很僵硬的。 陆凡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带领卫俊浩跟上了队伍的节奏。 这么一对比，到底哪边队长的难度更大？哪边队长完成的又更好？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并且这些话还不是陆凡自己说的，是从卫俊浩口中说出来的。 如果陆凡自己说的话，不仅有甩锅的嫌疑，还会让人觉得他在嫌弃卫俊浩。但从卫俊浩口中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样更令人信服。 台下的白皎月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到十分惊讶。 她是一丁点都没想到陆凡会用这种方法来破局。 因为别人是很难控制的，借别人的嘴说出来一些事情，结果很可能跟自己预计的有很大出入，甚至大相径庭。想要达到陆凡在台上的这种操作，需要他对跟自己配合的那个人十分了解。 最关键的是，这个卫俊浩一看就是没提前打过招呼，全都是临场发挥的。 俩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完成了配合，足以说明陆凡对现场的掌控能力有多强。 “看来陆凡平时没少做功课，身边几个队员的性格都被他给摸透了。”白皎月忍不住表扬了一句。 于小十虽然看不明白这操作有多牛逼，但白姐都夸赞了，那就一定是很牛逼了，她脸上也忍不住流露出自豪的神色。 郑乃心偷偷拍了拍胸口，悄悄舒了口气。 舞台上林妍妃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现场的气氛在卫俊浩的发言之后变得欢快了许多，大家都开始调侃起这个特殊的练习生来。 邓朝站在舞台上，拿着话筒开玩笑道，“卫老师，你知道吗，你越说不让观众给你投票，他们越要给你投。” 卫俊浩，“…………” 他这个人综艺感也极差，不想回的话就勾起嘴角稍微笑一下带过了，即便对面说话的人是邓朝。 也正因为他能做到如此的真实，观众才会追捧他。 人人都希望自己能变成卫俊浩，可站在台上之后最终都变成了那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练习生。拼命的努力着，生活却始终艰难不见好转，仿佛一切都是无用功，却没有任何退路。 队长拉票结束之后，这场风波总算过去了。 邓朝继续说道，“队长拉完票，下面该两位嘉宾说点什么了，我们还是从周宇队开始吧。” 说完，话筒递给助演嘉宾。 这人接过话筒先向大家打了声招呼，“大家好，我是岳冬。” 台下一阵欢呼。 岳冬，着名影视剧演员，曾经出演过《我们没有明天》，《悲伤流淌》，《年轻的时代》等电影及电视剧作品。也处过几首个人单曲，传唱度也还可以，是来到这个节目的一众助演嘉宾里，咖位跟林妍妃最接近的了。 他出演的这些作品基本都是青春恋爱题材的，跟林妍妃刚刚主演的电影差不太多，甚至形式都一样。 这也是近几年在国内比较流行的题材，一般只要不拍的特别烂，票房都是有保障的。 所以岳冬在娱乐圈的地位也还算可以，加上人长得帅，圈了不少的粉丝。 一直到台下的呼声结束，岳冬才说道，“我也替咱们的队长周宇多说两句，因为我的专业是个演员嘛，唱歌还可以，跳舞方面就是一个小白。所以我跟卫老师的条件差不多，而且我年龄比周宇大，我犯错了他还不好意思说我，所以我觉得他带我的难度可能比陆凡带卫老师的难度更大。” 他这一句简单的话，就把刚刚卫俊浩帮陆凡找回的场子给砸了。 你不说卫俊浩难带么？我比卫俊浩更难带，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场下的观众开始被逗的笑了起来，导师们也很配合的露出了笑容。 毕竟助演嘉宾都自嘲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然后他继续道，“而且我觉得咱们队员是真的辛苦，因为我有通告，经常练习几次就走了。但是他们不行，他们每一个人每天都要练习超过十二个小时。这种苦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换成我来，我肯定两天就退赛了。” 说到这，稍微停顿了一下。 因为谈及了学员们的辛苦，邓朝带头鼓起了掌。 而后掌声蔓延全场，每个人都被调动起了情绪，感性的一面被激发出来。 在热烈的掌声当中，岳冬一脸诚恳的说道，“真的，实在太辛苦了，我都没想到现在的孩子会这么累，他们最大的才二十出头。要是还读书的话，估计这会儿正在宿舍里玩手机呢。我真挺佩服他们的……还有陆凡队，大家都一样的辛苦。” “但是。” 他话锋一转，“我还是想替我们的队长争取一下，邵明刚来到队伍的时候，其实情绪很低落，毕竟在原来那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周宇他要做的不仅是帮助邵明跟进度，更要照顾邵明的心理状态，帮助邵明走出之前的阴影。大家看过几期节目应该也都了解了，邵明其实是一个很脆弱的人，帮他走出来真的很不容易，单就这一点，我们的队长是真的很了不起。” 一边的邵明很配合的捂着嘴开始哭了起来。 周宇等一众队员围着抱了抱邵明，不停的小声安慰着。现场又被带起了一阵感动的氛围。 陆凡也不得不承认，论起在台上的演技，对方还是太强了。 台下的观众都是普通人，不是专业的评审导师，他们手里的那张票基本就是跟着情绪走的，谁让他们感动了或者燃爆了，他们就投给谁。 所以被岳冬这么一搞，结果还真不一定了。 第47章 陆凡一怒，《上李邕》 “尽力就好，尽力就好。” “我们是最棒的！” “都别哭了，镜头拍着呢，妆都花了。” ………… 几个大男孩的声音通过岳冬的麦克风被所有人听见，大家的情绪又跟着起伏了一次。 岳冬估摸着差不多了，又把话筒抬到嘴边准备说话。 一般到这个时候就应该说谢谢大家之类的结束语了，但他却有些不好意思的举起手问道，“那个……超哥，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有件事情想征求一下陆凡同学的意见。” “这个你得问陆凡，我没法替他作主。”邓朝说道。 然后目光聚焦到陆凡的身上，陆凡轻轻点头。 岳冬看着陆凡说道，“是这样，之前你在网上发了一首词，我有一个作家朋友看了觉得很惊艳。他知道我要来，想托我问问你，能不能现场再作一首诗或词。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十分坚持的认为，文学需要年龄来沉淀，直到你的出现。他想好好的确定一下，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有多厉害。” 陆凡接过话筒，毫不犹豫的问道，“你的朋友是叫郭崇山么？”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刚才岳冬说的话很明显，就是有人不相信那首词是他自己作的，想要现场检验一下。而跟陆凡有仇的文人就郭崇山一个，所以陆凡才会这么问。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陆凡竟然敢当着舞台说自己的黑历史！ 对于艺人来说，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是跟别人闹矛盾的经历就都算黑历史，是轻易不能在镜头前面提起的。 结果陆凡就这么毫不客气的当面问了出来，所有人都觉得他太刚了。 被他这么一问，岳冬直接就陷入了被动，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跟郭崇山是好朋友，最近演的电影也是郭崇山小说改编的。 陆凡表面在问的是‘你的朋友是不是叫郭崇山’，实际问的却是‘你是不是想替朋友找场子’。 岳冬都不知道自己的脸往哪搁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不知道之前的事儿，一脸惊讶的问道，“你们认识吗？那真的太巧了，早知道我就不帮他这个忙，让他自己来问你了。” 陆凡笑着说道，“没事没事，正好我也想证明一下我自己……郭崇山有跟你说限定主题么？还是我自由发挥？” “就以当下你眼睛里所看到的东西来写吧。”岳冬说道。 陆凡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这样一个命题实在太宽泛了，而越是宽泛的命题，难度就越高，因为每个人眼里看到的东西就不一样。比如眼下的这个舞台，有人看到的是练习生的辛苦，有人看到的是精彩的表演，有人会感叹这个舞台来之不易，有人甚至还会从观众的角度出发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所以陆凡必须要再给自己限定一个更加具体的主题。 “那就以我们练习生为主题吧。” 随即，他缓缓念道。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 话音落下，全场一片寂静。 不是所有人都听懂了，而是绝大部分人都没听懂。 这种古诗即便是精通古代文学的大家也要钻研一下才能明白其中意思，现场这些人想要完全听懂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这并不影响大家所感受到的震撼。 他们听不懂后面的，却能听得懂第一句。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邓朝忍不住赞叹道，“连我这种对诗词一窍不通的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豪迈，这就是我们汉语的魅力。” 说完，他面向台下问道，“咱们观众有没有文化水平比较高的，上台来帮忙翻译一下。” “邓朝你什么意思，说我们这群导师的文化水平不够被？”宁靖调侃道。 “靖姐，有些事实咱得承认。我们这些艺术生，文化水平跟那些文理生肯定比不了。”邓朝憋着笑说道。 宁靖白了邓朝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周琛，上去让人见识一下，咱们导师团也是有文化担当的。” “遵命！”周琛双手抱拳。 观众们被逗得哈哈大笑，现场一片欢乐。 导师互怼，是观众最爱看的环节之一。 不一会儿周琛就到了舞台上面，接过一个麦克风对陆凡说道，“我一句一句的翻译，有不对的地方你帮我纠正一下可以吗？” “没问题。”陆凡说道。 周琛拿着麦克风想了一会儿，“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是说，神鸟大鹏有一天乘着风起飞，很快就可以直冲云霄九万里的高度。而你的主题是说练习生们，我猜你这里面是把练习生们比作大鹏，只要能抓住机会，前途都可以是一片光明。” 陆凡不禁有些震惊。 自己念的诗都是脑海里现成的东西，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这个周琛则是凭借自己过硬的文学素养，在没有任何依照的前提下把诗句翻译出来。 这其中的难度是非常高的。 他甚至还说出了诗句的隐喻。 果然，能当导师的没一个省油的灯………… “那个……我说的不对吗？”见陆凡迟迟没有表态，周琛心里也没底。 陆凡急忙说道，“没错，基本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句诗里面的一日，它并不是具体指某一天，而是表示一次机会，应该说是有朝一日。” “原来是这样。”周琛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然后接着翻译下面的诗句。 中间两句也翻译的非常顺利。 如果在风歇时停下来，其力量之大犹能将沧海之水簸干。世人见我好发奇谈怪论，听了我的大言皆冷笑不已。 这两句其实是从说大鹏到说人的过渡，也是从通过大鹏隐喻到直接表达的过渡。 周琛都没有出错。 直到最后一句。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其中的宣父是什么意思？是人名还是一种对人的特殊称呼，比如先生之类的。”周琛问道。 陆凡再一次感叹周琛的文学水平。 能判断出宣父是指某个人已经很了不起了，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猜出来这个人具体指的是谁。 宣父指的是孔子，在陆凡重生前的那个世界历史当中，唐太宗贞观十一年，诏尊孔子为宣父。 而这个世界的历史当中没有这一段。 于是陆凡解释道，“宣父指的是圣人。” 周琛恍然。 而后他开始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想着想着，他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目光落在岳冬的身上，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把翻译念给大家听。 第48章 《上崇山》，当中打脸 “周琛怎么不说话啦，难道这句你也不会翻译了？”台下的宁靖好奇道。 周琛急忙开口，“没有没有，这句话还是比较容易懂的，我只是在想应该怎么表述。” 略作思考之后，他决定如实翻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意思是，圣人还说后生可畏呢，大丈夫怎么能够轻视年轻人？我想陆凡这句诗想要表达的核心思想是，叫人不要随便小看年轻人，年轻人也可以迸发出很强大的力量。” “不愧是周琛老师，不仅翻译的很准确，连我要表达的想法都说出来了。”陆凡适时的开口说道。 这下面色古怪的可就不仅仅是周琛了，但凡有点情商的都听出来了这句话的问题。 台下的观众已经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哈哈哈，陆凡还是一如既往的损。” “损？没明白，主题是练习生们，这些练习生都是年轻人，陆凡写诗赞颂年轻人不是正好扣题么？” “你忘了刚才岳冬怎么说的了？他说文学是需要时间沉淀的，又说陆凡是年轻人，想看看年轻人有多厉害。这话里话外不就说陆凡太年轻了，写不出来好东西么？结果陆凡最后一句诗就不动声色的怼回去了，你说损不损？” “我不觉得损，我就觉得有文化的人连骂人都这么别具一格。不像我，骂人只能说一句尼玛，夸人只能夸一句牛逼。” “666。” ………… 台下观赛的白皎月忍不住摇了摇头。 娱乐圈向来讲究以和为贵，如果不是有绝对的利益冲突或者深仇大恨，绝大多数表面都得和和气气的。 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刺头艺人？ “幸好他脑袋足够聪明，文采也够。”白皎月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旁的于小十听的一头雾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啊？” “他要不聪明，这么跟人刚早就黑透了。他要没文采，想要怼人只能靠骂，一样会落得下成被人黑。”白皎月不禁有些感叹，“要不说人和人不一样呢，陆凡这性格能混成现在这么高的人气和口碑，纯靠他的才华，但凡他才华差那么一丁点都支撑不起来。” 舞台上，邓朝跟周琛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忽略了这首诗背后的含义，即打岳冬跟郭崇山的脸。 既然主题是练习生们，诗本身又刚好扣题，皆大欢喜的事情，夸一夸陆凡，让事情过去就得了。 于是邓朝把话接过来，说道，“真是，一句后生可畏，就能完美形容我现在的心情，这首诗写的太好了，回去我就让孩子背下来。” “我可没打算给小孩布置作业啊，朝哥你别让我当坏人。”陆凡配合着开起了玩笑。 台下观众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声渐散，周琛问道，“对了，这首诗的题目是？” 这首诗的原题叫《上李邕》，这首诗是李白青年时代的作品。李邕在唐玄宗开元七年至九年前后，曾任渝州刺史。李白游渝州谒见李邕时，因为不拘俗礼，且谈论间放言高论，纵谈王霸，使李邕不悦。史称李邕“颇自矜”，为人自负好名，对年轻后进态度颇为矜持。李白对此不满，在临别时写了这首态度颇不客气的《上李邕》一诗，以示回敬。 说白了，就是诗仙遇到了一个迂腐的老顽固瞧不起年轻人，而当时的诗仙正好年轻气盛，就写了这首诗来表达自己的不屈的精神，顺带讽刺了一下这位李邕大人。 眼下陆凡遇到的情况，跟当年诗仙的遭遇又是何等的相似？ 这也是他用这首诗来回击的原因。 那既然诗的作用都是一样的，题目自然也应该遵循原作了。 于是陆凡笑了笑，说道，“这首诗题为《上崇山》。” 话音落下，现场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导师。 邓朝难以置信的看向陆凡，他本以为陆凡只是年轻气盛，没想到居然能刚到这种程度。 这分明就是不给郭崇山留活路啊！ 台下的白皎月都眉眼看了，她无奈的扶住额头，已经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进行公关了。 于小十则是亮眼放光的看着台上，脸上洋溢着崇拜之情。 宁靖本人就是那种比较直来直去的，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她的一张嘴也得罪过很多人，但她依仗的都是自己在娱乐圈的地位。可眼前的陆凡甚至都不算正式的艺人，没有任何地位只依靠自己的才华，就能做到今天这种程度。 这让她越发的欣赏陆凡这个气盛的年轻人。 何炘楠是一脸的懵逼，有点不理解陆凡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 郑乃心则是满脑袋雾水，因为她全程都没怎么听懂。 她是个泰国人………… 舞台之上，周琛问道，“就叫《上崇山》是吗？意思是这首诗你要赠送给郭崇山老师？” “希望郭崇山老师能喜欢。”陆凡微笑着说道。 站在他边上的林妍妃都快忍不住了，她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自己再在微博上跟人撕逼的时候，一定要找这位小师弟来帮忙。 实在太解气了！ 台下有观众小声说道，“我还是低估了陆凡损的程度。” “是被，写了一首诗怼人家，最后还把诗送给人家了，换我我肯定受不了。” “不，你还是没理解陆凡到底有多损。” “什么意思？” “你知道这个《上崇山》里面的上是什么意思吗？在古代一般都是下位的人呈给上位人的意思，比如下级官员呈给上级官员，辈分低的年轻人呈给辈分高的年长人。” 另外一个人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陆凡用这个上字，就是放低姿态，把郭崇山捧成了前辈。可他诗的内容却是讽刺郭崇山，叫郭崇山不要小看年轻人的。题目跟诗的内容相矛盾，所以陆凡的本意是在打发郭崇山。你郭崇山不是愿意搞辈分那一套么？你想当前辈我就给你当前辈，把诗恭恭敬敬的呈上去，让你擦亮眼睛好好看看！” “对了。” ………… 此时此刻，岳冬作为帮郭崇山出头的人，他脸都黑了。 陆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郭崇山的脸，跟打他的脸根本没有区别。 第49章 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 但实际上陆凡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打脸行为，只是有人叫他写诗，他写了一首，有人叫他起个标题，他起了。 诗的内容是积极向上的，表达了年轻人的朝气与坚韧不屈，最后两句劝人不要小瞧年轻人，更像是为全体练习生发出的一种宣言，就是要告诉大家，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 这里面没有一个字是在针对郭崇山。 包括题目的《上崇山》，作为一个年轻人，放低姿态把长辈布置的任务呈递给长辈，照样没人能说出什么来。 而大家之所以能察觉到陆凡在打郭崇山的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现场的环境和氛围。 抛开郭崇山针对陆凡的行为，如果是邓朝单纯的让陆凡为练习生们写一首诗，这首诗依然是契合主题的，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不管岳冬心里有多不爽，都没办法说什么，但凡他主动提一个字，马上就会落得下成，被人喷的体无完肤。 丢掉的脸已经拿不回来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及时止损，只要脸皮够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自己受到的影响就不会太大。 于是在陆凡说完诗的题目之后，他抢先一步笑了起来，无比羡慕的说道，“哇，这也太好了吧？能有人以他的名字为他题诗，这事儿我估计崇山得吹好几年。” 邓朝也明白不能让事情一直这么发展下去，总得有个结尾，所以他也很配合的说道，“是啊，试问全国有几个人能得到一首以自己名字题的诗？关键诗写的还这么好，简直不讲道理。” “没错没错，搞的我都羡慕了，以后有机会的话也一定帮我提一首啊，要不崇山肯定得跟我炫耀。”岳冬笑着说道。 陆凡颇有深意的看了岳冬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写一首给你。” 岳冬，“…………” 他恨不得现在就给自己一个嘴巴。 自己怎么就那么欠，邓朝都配合着给台阶下了，把事儿揭过就得了被，非得画蛇添足多说那么一句干啥？ 好在邓朝见势不妙，急忙开口帮他解了围，“虽然我也很想继续听你的诗，但节目还得继续，后面还有其他学员等着上台表演呢，咱们就不占用太多时间了，好吧。妍妃，轮到你拉票了。” 林妍妃接过话筒，看了看岳冬，又看了看陆凡，然后面向台下观众，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刚才我们陆队长几乎是进行了一次额外的才艺表演，估计已经拉了很多票了。现在我再拉票感觉都有点欺负人，所以就简单说两句吧。 我觉得咱们在舞台上看的就应该是实力，因为舞台是要最终呈现给观众的成果。至于舞台后面的辛苦，这种事情我们每个人都理解，但它不应该被搬到舞台上来影响观众的情绪。辛苦不是某一个人的特长或者专利，舞台上表演的90位练习生，没有一个人不辛苦，如果都拿到舞台上来说给观众听，那我们比的是什么？比谁哭的更生动？ 所以我也真诚的希望现场的各位观众，哪怕你们只是单纯的喜欢某一个人而为他投票，也不要因为谁更辛苦而投票，谢谢大家。” 拉票结束，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而在陆凡对面的那只队伍里，这次就不仅仅是岳冬一个人脸疼了，他们整只队伍都觉得脸火辣辣的，跟被扇了十几个巴掌似的。 大家都以为刚才双方互相针对的事情过去了，谁都没想到林妍妃也加入到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当中，一个回马枪，打了对面一个措手不及。 之前岳冬还说队员们辛苦，那几个队员还抱团哭了一场。 结果轮到林妍妃拉票的时候，她就说了‘不应该把辛苦拿到舞台上来。’跟‘比谁哭的更生动？’这样的话。 相比于陆凡以诗歌含蓄的映射，林妍妃说的话就比较直接了，不用人翻译就能听懂。 台下的白皎月都已经懒得吐槽了，她真想把林妍妃跟陆凡俩人一块关进小黑屋里好好训一顿。 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哇，没想到妍妃姐也这么勇，牛批牛批。”于小十在一旁兴奋的说道。 白皎月回头白了她一眼，心说，“得，我手下就没一个正常人。” ………… 听了林妍妃的话，这次不管邓朝还是岳冬，甚至还没回到导师席上的周琛，所有人都很识趣的没再桔梗。 周琛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舞台上的练习生跟主演嘉宾分别站好位置，邓朝宣布投票开始。 投票时间三十秒。 时间很快过去，邓朝开始宣布总票数。 “周宇队，总票数，328票。” “陆凡队，总票数，485票。” “让我们恭喜陆凡队赢得本次pk的胜利，根据规则，陆凡队的每一名成员都可以获得额外的场外撑腰值。” 撑腰值即投票数，是场外观众在app上给学员们投的票。 这种投票数额动辄会达到十几万甚至几十万，所以万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夸张。 但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不少了，比如票数临近的两个人，得到这一万票的排名就可能前进一名。如果这个人刚好卡在淘汰的边缘，那这一万票很可能就是救命的票数。 听到己方获得胜利，陆凡的队员们都高兴的跳了起来，再反观周宇队伍，又开启了抱团互相安慰互相哭的模式。 等场面安静的差不多了以后，邓朝接着说道，“本厂的撑腰王将会在周宇跟陆凡两个人之间诞生，大家可以大胆的猜一下，撑腰王到底是哪一个？” 听着台下的呼喊声稍微卖了会儿关子，而后说道，“本厂的撑腰王是，陆凡！根据规则，撑腰王可以再额外获得场外撑腰值，恭喜陆凡！” 这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 场下肯定有周宇的粉丝不服气，但他们终归不是多数，声音也没被多少人听见。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对观众和粉丝说的。”邓朝依照流程问道。 说实话，现在他一点都不像再给陆凡说话的机会了，鬼知道这货还能搞出什么事情来，但是流程摆在那没办法，该进行的还得进行。 现在只能祈祷陆凡能让人省点心吧。 陆凡拿着话筒，面对台下的观众，露出一个淡然又自信的微笑，“感谢我的粉丝还有现场的观众能够这么支持我，我想说的是，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而你们，就是我的支点。” 第50章 官微下场 掌声，尖叫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场馆。现场的观众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很多女生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尖叫的都有点缺氧了。 这一幕总算让白皎月感到了些许欣慰，好在陆凡还知道维护自己的粉丝。 “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白皎月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之前陆凡一直用他的才华去跟别人对线，人们都感觉不到其中的震撼，只会觉得，有文化的人连骂人都让你心服口服，就两个字，牛逼。 直到这一刻，白皎月才体会到，当这种才华被用来维护粉丝的时候，会给人带来多么强烈的震撼。 这句话出自古希腊的数学家、物理学家，阿基米德，以夸张的手法描述了杠杆原理。 如今陆凡把这句话拿到舞台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在了自己的粉丝身上，多的不说，至少一个宠粉的标签是有了。 放眼整个娱乐圈，还有谁能说出这么震撼的话语来？ 虽然他并非想陆凡之前写诗那样让人觉得他有文采，但这句话却带着独属于理科生的浪漫。 这种反差的浪漫很多时候比古诗词容易让人觉得耳目一新，印象深刻。 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陆凡队跟周宇队的pk终于结束了，两支队伍一块走下台去。 这会儿舞台上没了陆凡，邓朝总算敢敞开了发表评论了。 他咂了咂嘴，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地球。很狂的一句话啊，但这句话应该是有依据的，好像叫杠杆原理是吧？” “没错，是杠杆原理。”何炘楠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上学的时候学过。”郑乃心奶声奶气的跟着搀和着。 “我原本以为陆凡就是文采好，可以写歌，可以作诗。今天他才让我见识到，原来理科生也可以很浪漫。”说完，宁靖回身朝着观众喊道，“你们有人是理科生吗？” “有！”数不清的观众齐声高喊。 宁靖一本正经的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的榜样。以后谁再敢说理科生是书呆子不懂浪漫，你们就用陆凡怼他！” “对，用陆凡怼他，怼不过了就亲自找陆凡帮忙，反正他也很擅长怼人。”邓朝这会儿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了。 反正陆凡下去了，又不能重新蹦上台来接真表演一个现场怼人。 观众们被这个小小的玩笑逗乐了，伴随着又一阵欢呼声，邓朝请上了另外两支pk的队伍。 节目终于继续下去了。 ………… 两支队伍下台以后，一块从通道走向后台。 通道是没有摄像机的，岳冬趁着这个机会来到陆凡旁边小声说道，“年轻人可以锋芒毕露，但在自己还没站稳跟脚之前最好掌握分寸，有些时候做人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 陆凡瞪大了眼睛，一脸意外的看着他，“你还知道做人留一线呢？” 岳冬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陆凡又要怼人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陆凡已经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们这种贼喊捉贼的人。你们一开始想搞我，等发现搞不过的时候才来跟我说留一线。早干什么去了？感情你们搞别人的时候就可以不留情面，别人搞你们就得留一线，娱乐圈你家开的？” 一旁的周宇听不过去了，主动说道，“岳哥也是好心提醒你，今天你是占上风了，那又能怎么样呢？娱乐圈的资源会因此而倾向于你吗？反倒是你要跟哪个人搞好关系了，没准还能得到点资源呢。像你刚刚得罪的郭崇山老师，人家畅销书有好几本，现在正在转型做导演，目前已经有一部电影即将上映了。未来肯定还有更多的电影，你现在把人得罪死了，基本等于断了自己一条后路了。” 他这话虽然听上去是在劝陆凡，但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分明就是在给陆凡下通牒。 “哦你说郭崇山的电影啊，我听说了，他不也就能写一些校园爱情伤感文学么。好像不劈腿，不堕胎就不算青春，没有伤痛了似的。”陆凡故意说道。 其实他也了解过这个郭崇山，能被格美琳奖提名是有实力的，能写的也不只是青春校园类的文学。 但他获奖的是一种题材，畅销的又是另外一种题材。一个是奔着得奖去的，一个是奔着畅销去的，这分明就是两个不同的路线。 要说郭崇山这人也是没品，堂堂一个正统文学家，为了赚钱居然什么文都写。 就算要恰饭，以他的水平随便写点什么也都不会太差，根本轮不到写那种糊弄中学生的校园伤痛题材，他这着实是吃相太难看了。 但周宇跟岳冬不了解文学圈的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能写书的人都很牛逼，不论什么题材。 所以他们听了陆凡的话，当场就表现出了嗤之以鼻的态度。 岳冬第一反应就是嘲讽陆凡，但他这次长记性了，老老实实的选择了闭嘴。但周宇却没能及时刹车，满脸不屑的挑衅道，“别以为你能写诗就能出书了，长度不一样，那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你嘲笑人郭老师，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陆凡笑眯眯的看向周宇，说道，“咱俩打个赌怎么样？” “啊？”周宇微微一怔。 陆凡说道，“如果我能写一本卖的很好的书，你就退出娱乐圈，如果卖的不好，我退出娱乐圈，怎么样？” 周宇刚想跟陆凡打赌，就被岳冬拍了一下。他马上反应过来，一脸心有余悸的说道，“谁跟你打赌，对我又没好处。” 说完，他就带着自己的队员先走一步了。 林妍妃拽了拽陆凡的袖子，满眼好奇的问道，“你真会写书？” “你猜。”陆凡故作神秘的说道。 ………… 二次公演总算结束了，每个队伍的撑腰王都决出来以后，又选了一个全场的撑腰王，也就是90名学员都算上，得票最多的那位学员。 这个名额当之无愧的落在了陆凡的身上，并额外获得了场外撑腰值。 如今的他已经毫无疑问的坐稳了人气第一名，这个排名应该会在公演这期播出之后的下面一期公布。 但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微博上面又炸了。 这次是国央台的官微亲自下场！ 第51章 微博再爆 国央台官微发了这样一条微博。 “读书人自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下方配图‘高考倒计时10’天。 与之前网上火爆的那些长篇大论不同，这条微博就是如此的简短，内容也很明了。 国央台官微向来都是这样的风格。 按理说临近高考，各大官微出来鼓励考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这条微博可能被送上热搜让大家看见，但也不会引起太多的话题，顶多就是微博为了给国央台牌面硬给送上的热搜。 可这次却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样。 网友们纷纷在微博下面评论。 “这四句话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不愧是国央台，说话都这么大气。” “天地，民生，往圣，万世。这些才是读书人应该关心的事情，而并非只拘泥于那点分数！” “听的我都热血沸腾了，这不比综艺节目好看？” 说这些话的人大都是不怎么看综艺的路人。 微博用户量很大，但也不至于一个热搜就的被所有人看见，所以之前陆凡跟别人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却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他这个人。 这也是正常现象，否则一个热搜就能把某个人搞的全民皆知，那热搜未免也太厉害了。 微博还没有这么强大的统治力。 要不怎么说爆红不难，出圈难呢。 不过《我是练习生》这档节目的粉丝也没有闲着，他们看到路人的评论之后纷纷跑出来科普。 “提醒一下，这句话不是国央台原创哦，是引用了陆凡在节目里鼓励考生的一句话。” “这句话出自一个叫陆凡的练习生，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关注一下，谢谢啦。” “国央台亲自引用，咱家陆凡的话真要成为名言警句了。” “有牌面！” “有牌面+1。” “有牌面+1000………” 但许多网友并不买账，面对这些粉丝的科普，他们嗤之以鼻。 “现在这群小鲜肉的粉丝真不要脸了。” “不是吧？国央台的瓷也敢碰？就不怕你们家哥哥直接没了？” “陆凡谁啊？什么玩意？还这话他说的，现在脑残粉太多了，怎么不去死啊？” “快别出来恶心人了行吗？你家小鲜肉不配！” “这种磅礴大气充满责任感的话，能是一个小鲜肉说的？想往自家哥哥身上贴金也得找好目标，不然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 看到这一幕，陆凡的粉丝瞬间就炸锅了。 粉丝群里，一个叫‘陆凡在逃未婚妻’的人愤愤不平的说道，“这群人也太脑残了吧？键盘侠吗？视频链接都发在评论区了，明明是他们自己不看，却非得怪到陆凡身上。姐妹们，咱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大家一块冲了他们吧！” “赞成！太气人了，我现在手都是抖的！” “赞成+1。” “算我一个。” “我也要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昵称叫‘岁月如歌’的人发话了，“粉丝行为偶像买单，大家切记不可冲动，不要慌，一切尽在掌握。” 这个昵称粉丝群里的人可都太熟悉了，这分明就是群主嘛，也是陆凡粉丝后援团的团长。 用外界的话说就是粉丝头子。 作为粉丝的组织者，岁月如歌在群里的发言向来有着一锤定音的效果，大家基本没有不听的。 只有少数一部分还不服气的，也都会被群里的管理单独私聊。 不仅如此，这个群里还不允许诋毁其他艺人，以防止被有心人截图曝光出去给陆凡招黑。 可以说，陆凡的粉丝后援团已经颇具规模了，各方面制度也都十分的完善。 就是岁月如歌这个群主一直很神秘，连大家阻止给陆凡打call的时候都没露过脸，工作一直都是由陆凡的助理于小十代理的。 也有粉丝好奇的问过，但最后都没得到回应。 总之，在岁月如歌的引导下，原本一场即将到来的网络暴力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而后他接着说道，“大家可以继续耐心的给路人普及，不相信的人就不要去管。虚心的人就算不相信也会选择去看视频，到时候他们自然就都清楚了。一定要记住，千万不可以跟人起冲突，也要避免有黑粉带节奏，发现问题及时向我汇报，我会处理的。” “群主收到。” “收到+1。” “收到+2。” “收到+。” …………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大波路人被陆凡圈了粉，看到那些死鸭子嘴硬，视频都甩脸上都还不相信的人，顿时怒上心头。 都不用陆凡粉丝出动，这些路人就直接主动帮忙回击道， “你们可真是比茅坑的石头还硬，一开始你们说不信。视频直接甩你们脸上，然后你们不看，就硬说不信。你们不信就不信吧，大家也懒得理你们。结果还非得跳出来找存在感，还引经据典，把这句话按在了别人的身上。真的，你们但凡看一下视频也不至于干这么脑残的事儿。至于那些看过视频依然不信的，这世界上已经没什么能让你们相信的了。你也别信你是你爸生的，万一是所有人联合起来骗你呢？所以你千万别相信！亲子鉴定也别信，医院也照样有可能骗你。” 其他热心网友也跟着回应， “我也是挺不理解的，承认别人优秀有那么难么？竟然还有人说这句话出自郭崇山的一部小说？我就纳了闷了，他一个写青春伤痛题材的作家怎么才能在书里用到这句话？难道是女主打胎的时候，大夫们突然跳出来指着她鼻子告诉她，你是读书人，你应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而不是在这里堕胎？可笑不可笑？” “说这句话出自郭崇山的人，怕是不知道郭崇山都已经被陆凡撸爆了，对线直接正面碾压，没看他现在都不敢出来说话了么？” “估计是一些人去搜索引擎里搜这句话，结果跳出来了几个郭崇山的相关搜索，结合一下郭崇山的身份，就以为是郭崇山搜的了。就这种人连搜索都不认真搜，跟他们争什么？任他们去吧。” ………… 随着路人粉丝铺天盖地的袭来，风向再一次发生了改变。 但不管风向怎么变，最后都只能导致一个结果——陆凡又火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大波广告即将到来。 第52章 拍广告也搞事 “拍广告？”陆凡微微一愣。 从上次拒绝了p2p的广告以后，节目组已经很长时间没给他安排了。他还以为自己在这个节目里再也接不到了呢，没想到二次公演才结束两天，新的广告就来了。 “今天的广告一共有三组，你抓紧时间收拾一下，晚上还要回来参与新任务发布的录制呢。”副导演田卫东在宿舍门口催促道。 陆凡也是一愣，这边乔米还准备拽着他去健身呢，看来又要泡汤了。 乔米嬉皮笑脸的凑到田卫东跟前问道，“什么时候轮到我拍广告啊？” “你跟丸子他们前几天不是拍了一个化妆品的广告了吗？”田卫东一脸纳闷的问道。 “广告肯定越多越好啊。”乔米毫不避讳的说道。 田卫东懒得理他了。 陆凡收拾好以后，拍了拍乔米的肩膀，一脸欠揍的竖了个大拇指，“相信自己，你一定会有新广告的。” 乔米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 来到拍摄现场以后，陆凡直接被安排去了化妆间，被化妆师摆弄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搞定。 男生的装跟女生的还不太一样，尤其是陆凡这种形象跟气质俱佳的，要充分发挥出他自身的优势，就不能画太浓厚的妆，那样会适得其反。 有些男明星时候画烟熏妆或者浓妆的，等他们卸了妆以后就会发现，其实他们的底子并不怎么好，浓妆可以掩盖很多缺点。 就算个别长得又好看，又适合烟熏妆的，气质肯定偏女性化，或者干脆没有气质，空有一副好皮囊。这样的人往往怎么化妆都行，但就是不能画淡妆，因为光靠他们自己根本撑不起来一个优秀的形象。 陆凡的话，他光是在那不说话就会给人一种很沉稳很可靠的感觉，这也是他能完美驾驭队长这个角色的原因。 像他这样的人妆容完全就是为了他本身服务的，化妆不需要遮盖他自身的缺点，只需要突显他的优点即可。 而往往这样的妆最难化，就像厨师做菜，在用了很多调料的情况下便很难突显食材本身的味道。 走出化妆室，来到拍摄场地，陆凡看到已经准备好的两个人当场愣住。 那两个人看到陆凡同样是一脸无语。 周宇，任鹏……… “节目组这是摆明了要搞事啊。”陆凡心说。 这次的广告赞助商是专门做电子产品的，旗下有手机和各种家电。最近又流行点读机，这家公司也做了，刚好趁着陆凡在网上给考生送祝福的热度，就把他叫来拍广告了。 赞助商并不知道他跟周宇和任鹏之间的矛盾，对于赞助商来说，只要是参加过给考生送祝福那期节目的学员就可以。 而节目组偏偏叫这俩人来，要说没点别的心思是不可能的。 只要广告拍好播出去，节目组什么都不用做，热度马上就来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为节目组制造热度，陆凡当然不会拒绝，毕竟自己跟节目组是相辅相成的。 但要说拿他跟周宇和任鹏捆绑在一起搞热度，那不好意思，门都没有。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陆凡跟周宇和任鹏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未来从节目出去以后只要遇到肯定也是各种对线。如果到时候俩人一起拍广告的事儿被扒出来，自己就不好再对这俩人下死手了，否则一定会让人诟病，说他出了节目之后翻脸不认人的。 于是他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转身离开拍摄现场，找到了田卫东。 有了之前拒绝广告的先例，田卫东这会儿看到陆凡过来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如果可以，他很想对陆凡说“给我滚回去老实拍广告！” 可惜不能这样，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又有什么事儿？” “我能不跟他俩同框出现么？”陆凡问道。 田卫东心说，果然。他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道，“给我个理由吧。” “我跟他俩有矛盾，这事儿剧组都知道，所以我并不想在观众面前营造出一副我跟他俩关系很好的假象。而且我这次也不是拒绝拍摄，反正广告也有好几个剧本，估计每个人都有单人的部分吧？我只拍单人的部分就可以，省下的就全交给他们两个吧。” 田卫东无奈的看了陆凡一眼，生怕现在拒绝这货又搞出什么幺蛾子，直接说道，“行吧，我来处理，你去现场准备拍摄吧。” 陆凡嘿嘿一笑，这个人情他记在心里了。 ………… 陆凡回到现场以后，马上有工作人员把剧本拿给他，并且在一旁耐心的指导起来。 而另外一边的周宇跟任鹏都已经开始拍摄了。 那两个人也挺懵的，本来还以为是三个人一起呢，结果现在变成他们两个了。 周宇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任鹏不了解，他可清楚的很。 陆凡既然还在现场，就肯定还是要拍摄的，他不跟自己和任鹏拍，就只能单独拍了。 同样一个广告，一边是俩人合拍，一边是单人的镜头。这么一对比，双方的重要程度一下子就分出来了。 察觉到这一点的周宇内心肯定是不服气的，但现在是拍摄现场，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的忍受，直到今天的广告全部拍摄完毕。 陆凡这边虽然是头一次在镜头前表演剧本，好在他接受能力比较强，今天的拍摄都还算顺利，田卫东那边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广告一切顺利，节目那边剪辑工作也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第二次公演舞台的内容正式登陆奇异果平台，点读机的广告赫然也被剪到了里面。 周宇那边偷偷的发了一条微博，“有些人连拍广告都要搞特殊，这是我没想到的。” 短短一条消息，陆凡那边的微博又双叒叕炸了。 第53章 诋毁 节目正式播出之后，最先引起热议的就是陆凡在现场作的那首诗，以及‘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这句话。 那一首《上崇山》不仅引发了普通网友的热议，更是引来了许多文学圈的大v共同讨论。 高成平，微博认证，诗人，作家，格美琳奖获得者。 粉丝数量800万+。 他发了这样一条微博。 “《上崇山》这是一首七言诗。先说内容，里面是通过大鹏来借物喻人。前四句先说大鹏的能力，后四句视角一转，变成了作者自己的直抒胸臆。诗里面充满了年轻人的蓬勃朝气，放荡不羁，题目更是将作者的锋芒毕露展现的淋漓尽致。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年轻人竟然能以现代人的身份作出一首标准的七言古体诗。 我虽然作诗良多，但大都是现代诗，真正让我写一首格式工整的古体诗我是写不出来了。即便硬写，也自能满足于形式，却无法像陆凡这般潇洒自如的表达自己的情感。相信这一点许多研究古代文学的专家学者应该都很了解，因为现代人的说话方式已经根植到了我们的骨髓当中，很难再带入到古人的说话方式里去。 所以我尤其佩服这个年轻人，我对于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年少才高。而对于他性格的评价我只有一个字，狂。” 这条微博一出，点赞很快就破十万了。 其中也不乏一些其他带着v字认证的诗人或者作家来下面评论了自己的观点，他们基本都认同了高成平的说法，还有一些人引用了陆凡这句诗里面的内容——后生可畏。 同时许多路人网友也纷纷表示陆凡牛逼，尤其是那些相关专业的大学生。这种事情越是懂的多，就越是能够理解陆凡写出这首诗到底有多厉害。 而这一切都还只是文科生的狂欢。 理科生那边自然也不甘示弱。 “理科生可也以很浪漫。” “有个理科生的偶像是什么样的感觉？” “理科生是如何宠粉的？” 这三个相关的话题也很快被送上了热搜，与此同时，还有很多科普类的段视频博主直接录了一期视频来为陆凡的这句话进行讲解。 其中一个id叫‘不负韶华’的博主在视频里这样说道。 “我看后台后很多人私信要我说一下，“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这句话。那我就应大家要求，简单的计算一下它在理论上是否可行。杠杆原理的公式大家应该都知道，即动力x动力臂=阻力x阻力臂，写作f1xl1=f2xl2。假设我们以月球为支点，并且杠杆强度足够。人的体重假设为60kg，地球的质量约为6x10^24kg,在这种情况下，阻力臂的长度相对于动力臂基本上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我们直把双方质量带入公式，可以得出动力臂的长度需要达到3810万亿光年。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以地球为中心的可观测宇宙只有465亿光年，所以这根杠杆将会进入到不可观测宇宙当中。目前，天文学家并不清楚整个宇宙究竟有多大。一个估计是，整个宇宙的半径为12万亿光年。如果按照这个数据来看，这根杠杆甚至伸出了整个宇宙。 当然宇宙也有可能是无限的，但即便是这样，杠杆在理论上也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不管用什么样的材料，一个质量如此大的杠杆都会瞬间坍缩成为黑洞。 所以这句话终归只是一个假想中的物理模型，哪怕在理论当中也是不可能实现的，但这并不妨碍这句话本身的浪漫。也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类似的话被说出来，省的我们理科生再被人说不懂浪漫。 听没听懂都点个赞呗。” 视频下面许多网友评论表示博主牛逼。 但也有一部分人在嘲笑这句话本身。 “还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现在小鲜肉学点初中物理课都不认识自己了。” “这不马上就被科普博主打脸了么。” “3810万亿光年，我估计这个叫陆凡的都看不懂啥意思。” ………… 视频博主看到这些评论自己都懵了。 明明自己的本意就是给大家做个趣味科普，他本身也是挺喜欢这句话的。结果没想到，网友们硬生生的理解成了他在打陆凡的脸。 于是为了避免误会，他马上又出了一个视频。 “有人说我出视频是为了打脸某小鲜肉，在这里澄清一下啊，我本身也是很喜欢这句话的，大家都说理科生是不懂浪漫的，这句话恰恰证明理科生也可以很浪漫。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很像跟这位陆凡同学当面交流探讨一下。我相信能说出这句话的人，理科成绩一定不会差。” 简短的视频发出去，总算松了口气。 网友的评论也逐渐趋于正常，还有个别的极端网友博主也懒得在搭理了。 渐渐的，不知道从谁开始，‘文理双全’这样一个形容词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大家纷纷到陆凡的微博下面去评论。 白皎月看看网友们的评价，马上对于小十说道，“收拾东西准备一下，我要去节目组一趟。” “是叫他发微博吗？”于小十问道。 白皎月摇了摇头，“不只是这样，我要帮他把‘文理双全’这个人设彻底立稳。” ………… 就在网友们对陆凡的实力讨论的火热时，周宇发的那条微博逐渐受到了人们的关注。 广告里面，陆凡只身一人，周宇跟任鹏却是两个人在一个镜头里面，再结合周宇发的微博，关注他的粉丝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有人直接跑到陆凡微博下面直接开喷。 “光能力好，人品不好有什么用？拍个广告都搞特殊，非得单独出镜。这还没出道呢，就开始耍上大牌了！” 第54章 心型公式 随着周宇粉丝不断的带节奏，一部分路人网友也被带偏了。 路人网友永远都是数量庞大，立场不定，所以不管网络上发生什么，一开始都是由涉事方主动挑起了事端，然后再被基数庞大的路人网友把事态扩大。 并且这种事态扩大往往都是风向比较明确的，比如这次，一开始被人带起了节奏喷陆凡耍大牌，那绝大部分网友在看到这件事之后如果愿意发表评论大概率也是喷的。 因为这是一个碎片化信息的时代，更是一个忙碌的时代。 人们已经被生活耗尽了耐心，上网就是随便放松排解一下，很少有人会在网上也能够认真的思考，他们想要说什么全凭第一反应。 说的难听一些就是不过脑子。 当大多数人都不过脑子，只有少数人愿意追寻真相的情况下，少数的声音自然就被埋没了。 然而陆凡现在也是有粉丝团的。 手机拿在手里，他看着各大网络平台对自己的评价，表情严肃的思考起来。 白皎月坐在他的对面，同样表情严肃，说道，“擅自要求单独出镜拍广告，你自己说说，这是你第几次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做主了？之前别人挑你的毛病，都是发生在镜头前面的事情，因为公开透明的关系，咱们很好为自己洗白。 但这次不一样，他们两个说你耍大牌是私底下发生的事。这种事情路人看不到，所以你不管怎么证明都很难彻底消除影响。而且你之前还拒绝过一次节目组的广告，一旦那件事被人翻出来，你耍大牌的事儿就彻底实锤了！” 陆凡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想了一会儿，才收起严肃的表情，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白皎月。 没由来的问了一句，“之前那个p2p的广告不是给任鹏了么？那个广告效果怎么样？” 白皎月也是一愣，而后说道，“《我是练习生》的流量还是可以的，再加上任鹏自己的影响力，广告切实的为赞助商带来了许多新用户。” “任鹏也发微博了。”陆凡说道。 “现在他应该是跟周宇捆绑在一块儿了，现在网上黑你的主力军就是他们两边的粉丝，这是我们打入对方粉丝群的卧底传回来的消息。”白皎月说道。 “…………”卧底两个字让陆凡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好了。 明明就是娱乐圈的勾心斗角，搞的好像谍战大戏似的。 但这其实是正常现象。 有句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实不准确。应该叫，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江湖，人的一切恩怨都源自于利益。 估计自己的粉丝群里也有对方的人，这都是一些旁门左道，能做到的其实只有坑人，并不能给自身带来任何提升。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在白皎月疑惑的目光注视下，陆凡开口说道，“发条微博，就说，时间会给出答案。然后我们等着就可以了。” “就这？你想让网友自己醒悟？”白皎月听到这个处理方式都气笑了。 网友要能自我醒悟那还叫网友么？ 网友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死鸭子嘴硬。哪怕他们真意识到自己错了，也会嘴硬的坚持自己原来的观点。稍微好一些的会在发现自己错了以后装死沉默。 他们唯一不会做的就是承认自己错了么，等网友自我醒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但陆凡却摇了摇头，说道，“任鹏那个p2p的广告塌房了，我现在这些所谓耍大牌的行为不就都变得合理了么？” “你就这么肯定p2p一定会塌房？”白皎月不解的问道。 之前她就很疑惑，为什么陆凡不惜得罪节目组也要拒绝这个广告，当时的理由就是p2p不靠谱有可能出问题，结果现在还是这套说辞。 即便当时陆凡给出的说明很充分，也全都只是推测，人家公司现在开的好好的，怎么可能说塌房就塌房？ “白姐你了解我的，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关于p2p为什么会塌房这件事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就像我打算跟网友说的，这句话我也送给你，时间会给出答案。”陆凡十分笃定的说道。 白皎月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同意了陆凡的处理方式之后，便说明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稳住文理双全的人设…………”陆凡马上开始思索起来。 不只是练习生，人们对于娱乐圈普遍的印象就是没什么文化，但其实不然。 不说许多明星都是各大音乐学院戏剧学院毕业的本科生，那些有代表作的编剧，导演，词曲作家等等，其文化程度都秒杀社会上绝大多数人，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创作出那么多有深度，让人震撼，充满厚重感的故事了。 只不过这些人大都居于幕后，很难被人们注意到，人们看到最多的还是那些活跃于荧幕前的明星，而这些明星经常表现出来的问题就是没文化，于是便给人们留下了这样一个刻板印象。 而明星们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标签，就开始疯狂的给自己树立或文艺、或学霸的人设。 人设立住了也确实能给自己带来许多好处，但这中没有内在支撑的虚假人设往往最容易崩，一旦人设崩了，不仅明星自己会遭到反噬，还会家中人们对娱乐圈‘没文化’的刻板印象。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正拥有学霸人设的反而要感谢这些人设塌房的明星，因为这样更加凸显了学霸人设的可贵。 物以稀为贵在这里也很适用，这也是白皎月看重陆凡‘文理双全’这个人设的原因。 陆凡也很清楚这点。 于是一番思考过后，他在手机对话框里输入了一条公式：r=a(1-sinθ)。 第55章 不行 “这是？”白皎月被陆凡搞糊涂了。 她想要的是理科生的浪漫，不是理科生的公式！ 陆凡没有着急把微博发出去，而是把这个公式存进了草稿里面，解释道，“不同的方程式在平面直角坐标系里可以画出不同的图形，我写的这个方程画出来的就是一个心形。” 白皎月不禁扶住了额头，发现自己好像玩大了。 原本她想的只是让陆凡再说一句‘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这样蕴含了理科知识，通俗易懂又不是浪漫的话。结果陆凡劲儿使大了，一下子弄了个这么深奥的东西出来。 但她也不好说什么，谁让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呢？她也不愿意打消陆凡的积极性。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在陆凡面前表现的跟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 这个方程本身也的确不是什么特别难懂的东西，并且它背后还有一个浪漫又凄美的爱情故事。 有一位着名的数学家叫笛卡尔，他爱上了一位公主却遭到了国王的阻止，爱而不得的他只能不停的给公主写情书，一开始写的十二封情书全都被国王的人拦了下来，直到最后一封，他只在上面写了r=a(1-sinθ)这样一个公式。 当时的人们都不明白公式的意思，只有同样精通数学的公主一眼就看懂了这个这个公式，把这个公式放在平面直角坐标系当中，它画出的曲线就是一个完美的心形。 这是一封独属于数学家的情书。 着名数学家华罗庚曾经对自己的学生说，我们学数学的表白不需要说我爱你，只用r=a(1-sinθ)这个公式就可以了。 在陆凡重生前的那个世界，这条曲线已经十分着名了，上过学的人哪怕没见过甚至不知道长什么样，却也一定听过心形曲线这四个字以及背后的故事。 在这个世界，公式虽然也早就被人发现了，但知道的人并不多，也没有流传开来，基本上只有到了大学里面才会学习。陆凡大概推测了一下，自己发出这条公式会让人觉得很惊艳，又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影响力刚刚好。 数学这东西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以他目前的身份和水平，要是敢说发现了一个全新的方程式，第二天就得被拉去切片研究。 因为这是一定不可能的。 陆凡一眼就看穿了白皎月没见过这条公式，这是正常现象，毕竟白皎月是混娱乐圈的，专业不对口。但他依旧没把话说破，没必要。 只是把这个公式简单的解释了一遍，并说明到大学高等数学会接触。 白皎月马上就懂了。 一个可以画出心性的坐标，满足了浪漫的条件，自身又很简洁不会让人觉得头昏脑胀，本身又是大学知识，深度也有了。 这几乎就是一个树立理科学霸人设的完美典范。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把这条公式发出去的，现在网上关于你的话题太多了，直接发很可能起到反作用，所以得等一等。” 陆凡表示明白。 接着白皎月又给陆凡安排了几个任务。 首先是《真的爱你》跟《追梦赤子心》的正式制作，尤其是第二首，公司准备在高考前三天发布到音乐平台上，并且已经跟洛城实中学签了合同，学校将会用这首歌作为高考战歌，在考前三天假期到来之前邀请他到学校去为考生演唱。 这对陆凡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可以让他的人设变得更加正面。但同时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歌曲的版权他自己不能做主。 这也是他到目前为止拿出来的原创歌曲都非常有限的缘故，现在还在经纪公司内，他写的歌曲版权都是全权交给公司处理的，就算他这个时候跟公司解约，歌曲版权也会直接归属到公司所有。 当然这是他内心的想法，并不会跟白皎月去说。 不管他跟白皎月的关系看起来有多好，到目前为止白皎月都是公司的人，除非自己有一天所展现的价值足够白皎月背叛公司跳槽，否则这些想法就永远不能说出来。 以上是第一个任务，接着还有第二个任务，就是林妍妃主演的电影要正式开始宣传了，发布会需要他也参加，并在现场演唱《那些年》。 能够参加这种热门电影的发布会，别说陆凡一个练习生了，就算对于当下最火爆的四小花旦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优质资源。 但是接下这一个任务，就意味着陆凡已经甩开节目里其他所有练习生几条街了。 这个他自然没理由拒绝。 然后是第三个任务。 白皎月说道，“还记得之前公司要求你贡献一首原创歌曲吗？” 陆凡微微一愣，而后说道，“我记得我的要求是把这首歌给林师姐。” “公司的意思我还是要传达一下的，张峰希望你能够把这首歌拿给王一兴来演唱，他已经向高总请示过了，高总那边没有拒绝，并且叫我来跟你沟通一下，其实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的。”白皎月说道。 “王一兴现在排第二十一，今晚的顺位发布应该还会再往前一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挺过第三次公演，总决赛有点危险，但能租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对公司来说是具备一定培养价值的。但是我不明白，他的价值能大过林师姐？就因为他是关系户，高总就肯任由张峰胡搞？”陆凡纳闷的问道。 白皎月解释道，“张峰这个人还是有实力的，虽然他没带出过林妍妃这种级别的一线明星，但很善于培养流量明星。比如已经跳槽的王泽坤，还有更早一点的张兴凡。他们虽然现在销声匿迹的，但当时火爆的时候也都是顶流，公司从他们的粉丝身上赚了不少钱。” “我懂了。”陆凡说道。 张峰更擅长培养的是赚快钱的流量明星，这些明星根本不在乎什么路人缘，只要能维护好自己的粉丝群体，疯狂的割粉丝草就行了。 其中最出名的事件就是一个叫徐成成的流量明星，在微博上发了一个付费解锁观看的照片，结果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狂赚粉丝600万。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流量明星才逐渐被娱乐圈背后的资本家重视起来，并一点点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张峰培养的明星走的跟自己不是一个路子，能在短时间给公司带来极大的利益，这就是高铭宗任由他乱搞的原因。 果然高总还是那个高总，认钱不认人。 但是…… “不行。”陆凡斩钉截铁的拒绝。 第56章 新任务 白皎月一开始就猜到了陆凡不会妥协，毕竟陆凡从一开始就没有做个任何妥协的行为。 于是她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说道，“既然你不同意我们就按照原本说好的把歌给妍妃，这是她新专辑的歌单，上面有每一首歌的主题和内容，一共十首，还剩下一首我们希望是中国风歌曲。毕竟现在的中国风很火，网上那些被你讽刺的伪古风歌曲已经烂大街了，如果妍妃能在这个时候出一首高质量的中国风，一定会造成轰动的。” “林师姐是奔着拿奖去的吧？”陆凡问道。 白皎月不出意外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事儿已经很明显了，因为在这个网络时代大家都更偏向于出单曲而非专辑了。 过去的时代之所以会有专辑这种东西出现，是因为没有网络这种方便的载体。人们想要听歌就必须要购买磁带或者cd，而这种东西是有成本的，并且价格都非常高，音乐公司根本不可能在这两种载体里只装一首歌，就只能把歌曲的数量攒到十首左右的时候，放在一张cd里面一块发出去，名曰专辑。 而现在有了网络平台作为依托，歌手就不用再攒够十首歌曲以专辑的形式发歌了，他们只需要做好一首发一首即可。 同时相对于十首歌曲一起发的专辑来讲，在网络平台上发布的单曲要更加划算一些。 专辑里的十首歌放在一起，总要分出轻重。有些歌就是偏冷门，有些歌就是要当作主打的，往往冷门歌曲都会被忽略，而单曲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以林妍妃的名气，每一次发布歌曲都会吸引一大波流量过来，如果是单曲的话这些流量就会集中，而专辑流量就会被分散到不同的歌曲上面。 所以如果不是奔着拿奖去的，根本没必要这么筹集专辑。 看来自己这个林师姐也是非常有野心的，不仅要做到影视歌三栖都涉猎，还要在每一个方面都拿奖。 之前已经拿过视后了，电影行业刚刚涉猎，音乐也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奖项立足，而这次刚好是一个机会。 “歌什么时候要？”陆凡问道。 “越快越好。”白皎月说道。 陆凡：“懂了。” 一般颁奖典礼都是在年底或者来年一二月份举行，他们会计算一首歌曲今年一整年的数据，却不会管你是几月份发行的，所以理论上讲歌发的越晚越吃亏。 但最重要的还是歌曲本身的质量。 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了选择，不过这事儿暂且还是得先放一边。白皎月交代的三个任务里，最重要的应该还是《追梦赤子心》的录制跟演唱，其次是电影宣传发布会。而这两个任务在时间上都会跟节目进程出现冲突。 节目组这边的第三次公演马上就要来了，任务一旦发下来还留在节目里的45人就要全员进入练习模式，想要两边都搞好别说陆凡了，娱乐圈里任何一个大佬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的。 如果是歌曲独唱倒还好，但像这种需要配合的唱跳舞台，排练个几十次都算少的，有的都得上百次。 所以陆凡必须要在两边做好取舍。 至于舍哪边………… “发布会还有两天，这种情歌独唱不太需要彩排，我留出一天的时间用来彩排应该够了。” 陆凡说道，“然后《追梦赤子心》我可以自己搞定，但《真的爱你》我希望能找个专业的老师来帮我编曲并担任制作人。” “看来你已经做好取舍了，果然没让我失望。”白皎月说道。 陆凡笑了笑说，“外面都说，练习生的学员成团既失业，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相比起成团之后节目组给我们安排的资源，现在公司给我争取来的资源要更优质一些。就算完成你交代给我这三个任务的后果是退赛，我也依然会去做。” “今天你们还有一场录制，我会在这等你，结束之后我们直接出发。”白皎月不容置疑的说道。 陆凡却知道这句话意味着白姐要陪着自己这群年轻人熬夜了。 因为录制是在晚上的。 这次录制的内容就是排名顺位发布，f班学员淘汰，以及三次公演的任务发布。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所有人都被着急到大厅，摄像机全部就位，录制开始。 这一瞬间，那些即将被淘汰的学员都一改刚才的颓废，脸上露出了还不知道结果的期待表情。 事实上这些人还真不知道结果，但之前得的票数、自己的表现以及目前的排名，后面至少三十几个人是可以确定已经淘汰了的。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坚持在镜头前展现自己，是他们离开之前最后的倔强了。 即便之前彼此都有过过矛盾，可离别在即，所有的情绪最后都化成了伤感。 随着邓朝拿着手卡不断的念着排名，一个个学员被最终确定是去是留。 当所有名字都念完以后，a班的十一个人最终也被确定下来。 排名从第一开始，分别是：陆凡、乔米、丸子、周宇、李多赞、苏木晨、古月韬、任鹏、何怜、方远、卫俊浩。 第十二名，也就是b班的第一名，竟然是王一兴，这让陆凡感到十分意外，同时也大概理解了高铭宗的想法。 原本一直说不想出道的卫俊浩，竟然被场外观众给投到了a班。 连卫俊浩自己都懵了，轮到他说进入a班感言的时候，他表情一脸严肃的说道，“我知道大家喜欢我，想多看到我，我可以一直留到最后进决赛。但我真的不想出道成团，这是不一样的。我希望我的粉丝会有分寸感，你们应该把机会留给真正需要它的人。” 这一番被迫营业的发言，让原本气氛压抑的现场突然轻松了不少，导师们又开始互相笑着调侃，已经确定能留下来的人则跟着一块儿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大概只有被淘汰的那些人笑不出来了。 因为a班的全体同学都要发言，所以最后还是避免不了的把话筒递给了陆凡，导师们看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的有那么一点担心，生怕陆凡又搞出点事情来。 但陆凡却只是对着镜头很平淡的笑了笑，“我还是干我的老本行，送给即将离开的同学两句话吧。” 旋即，他收起笑容正色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第57章 淘汰了还针对我 又听到陆凡说出这样的话，学员们都已经习惯了，但导师们却依旧十分震惊，尤其是这里文化素养最高的周琛。 他惊叹着摇了摇头，感慨道，“我是真佩服陆凡的脑袋，很多话都不只是文采好就能说出来的，就比如他刚刚的这句。如果今年国家教育部要从新编写一部关于名言警句的书，就陆凡说的这几句话必定是要被收入到里面的。其实我现在也算是有点理解郭崇山了，我就不明白，陆凡他的思想境界怎么就能那么高？这话要是放在古代也必定能够流传下来，成为千古名句。” “也说明我们很幸运，能见到这样一个人成长起来。”邓朝依旧说着很符合时宜的话。 宁靖却直接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我觉得陆凡不应该在娱乐圈，这个圈子配不上她。” 何炘楠见事情画风又要跑偏，急忙解释道，“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古代那些大文豪，大诗人，他们在当时也都是偶像级别的，甚至连皇亲国戚都是他们的粉丝。只是他们擅长的不是唱歌跳舞，而是吟诗作对。以陆凡的才华，就算不写诗只写歌，一样能写出很深刻的东西。包括他初舞台唱的两首歌。” “我听说《追梦赤子心》已经被洛州第一中学买走当考高的战歌了。”郑乃心趁机替陆凡宣传了一波。 几位老师小声讨论了一会儿，等学员们彼此互动完才开启了下一个项目。 那些即将离开的学员也早在舞台上发表自己最后的感言。 按照排名，第一个讲话的是薛城。是陆凡第一次公演的队友之一，只差一名就能进入b班了，但b班最后一名刚好是陆凡二次公演的队友之一，得到了额外的一万票。 就是这么一万票的差距，决定了两个人去留的命运。当然受到影响的可不止他们俩，b班里有好几个都是因为多了一万票才能排到那个名次的。如果减去一万票，很可能就直接掉出b班了。 薛城步伐沉重的走到话筒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说道，“按道理我应该在这个时候感谢一下导师和各位同学们，然后在表达一下自己要永远追逐梦想不放弃的精神。但这些我都不想说，我想说的只有一件事儿，要是我能把一次公演跟陆凡一队的机会放到二次公演上面，多了这一万票我就走不了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一愣。 一方面是惊讶于陆凡这个人在公演舞台的统治力，两次公演他都是全场撑腰王，并且帮自己的队员争取到了额外的票。 感觉就是，如果能跟着陆凡一队就等于多了一张免死金牌。 而另一方面，则是薛城说出了很多人都不敢说的大实话。他这分明就是承认了自己只想抱大腿，却没有想着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留下来的机会。 这种想法在这个以努力为主旋律的节目里是最忌讳的东西。 尽管每个人都会想，但谁也不会说出来。 薛城看到了大家脸上的表情，笑的也比刚才更自然了，他说道，“这可能就是我在镜头前最后一次说话了，毕竟离开这个节目以后我也不太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等跟公司的合约到期之后我就不打算做艺人了，老老实实找个工作，做一个绝不加班的打工人。” 说完他还冲着卫俊浩笑了一下。 因为卫俊浩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打工人心态，每次录完节目都第一个回去休息，还成天想着被淘汰。 大家都get到了这个点，纷纷跟着笑了起来，原本有些沉闷的现场变得轻松了许多。 而后，他说了最后总结的话，“虽然这次我没能抱到陆凡的大腿，但我依然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提出的取消c位，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站在舞台最前面的机会了。陆凡永远是我心中最好的队长！” 话音落下，摄像师傅很熟练的把镜头对准了陆凡。这个时候不管陆凡做出什么样的表情都会被放大特写，甚至有可能被过度解读。 语气自己什么都不说被别人瞎猜，倒不如干脆的表达点东西出来。 于是他笑了起来，说道，“你别用这语气，我活的好好的。” 众人被逗的跟着大笑。 “开个玩笑。”陆凡摆了摆手，回归正经的表情，继续说道，“我想跟你说，也同时想跟其他即将彻底告别舞台的人说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又是金句爆出，现场的人对句子本身已经麻木了，但这句话背后想要表达的意思却让他许多人精神为之一振。 尤其是以薛城为主的那些即将离开舞台的学员。 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是不在舞台上。 薛城细细的品味了一番，而后向陆凡深深的鞠了一躬，没再多说什么，就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再这之后，其他被淘汰的学员纷纷走上去，有的说自己舍不得好朋友，有的感谢同学感谢导师，还有的感谢爸爸妈妈的支持，说自己绝对不会放弃。 现场的气氛一会儿轻松，一会儿又沉重。在场的人时哭时笑。 这是被淘汰的学员最后一次站在镜头前面，没有一个人的讲话会被剪掉，现场也没有一个人会觉得浪费时间。 总体来说，不管心情如何，现场都是一片和谐的。 直到被淘汰的李家祥走上舞台，看了陆凡一眼，表情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被淘汰我们自己都是有问题的，这点我承认。但同时我也想质问一下陆凡，如果节目组组织大家问候考生的时候，你不要求只让a班的同学去，而是让90个人一起去。或者就算没办法让90个人都去现场，只录制一个送祝福的vcr也是可以的吧？哪怕只多一点镜头，我们这些人也有留下来的可能不是吗？” 陆凡一脸懵逼的看向李家祥，他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都已经被淘汰了还不忘针对一下自己。 这特么的都什么人？ 第58章 要搞大事了 连导师们都没想到李家祥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陆凡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指使，但凡正常一点的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情来，因为他的这段话一旦播出只能给自己招黑，典型的损人不利己。 “任鹏，还是周宇？”陆凡心说，“也能是两个人一起？” 可就算真是这两个人背后指使的，也不可能让李家祥说出这么弱智的话来啊。 这话不仅对他陆凡造成不了任何伤害，甚至还可能直接断送了李家祥本人的职业生涯。 看他的样子也没打算直接退出娱乐圈啊，对方得给他多少钱，或者说许给他什么样的资源才能让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这样想着，陆凡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家祥的表情，发现后者是真的在生气。然后目光再移到任鹏跟周宇的身上，发现这两个人也都是一脸意外的表情。 不对劲。 这三个人都完全没有演技，耍小心思的时候可能会伪装一下，但这种下意识的反应，或者说表现出来的真实情绪，凭他们的能力是根本演不出来的。 也就是说……… “这一切都是他真实的想法，然后在这里说出来了。”陆凡最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还真有这么脑残的人。 为什么说脑残？ 因为看李家祥理直气壮的样子，他是发自内心的认为别人就理所应当的照顾他这个弱者，不照顾就是不对。他挑这个时候说出来无非就是想让更多的人听到，然后为他撑腰。 从他的角度出发，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就是在断送前途，估计还觉得自己是个敢于说话的英雄呢。 陆凡已经有些同情李家祥的经纪公司了，培养这么个玩意，得赔多少钱啊？ 要是恶心别人自己能捞到好处也就算了，关键自己还搭进去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事儿都得解决，路人的力量的确庞大，也真不能把他们当傻子。但有一说一，这里面还真有一些人脑袋反应比较迟钝，经常性的被各种奇葩言论带节奏。 毕竟他们不太喜欢思考，只能明明白白的解释给他们听。 几位导师见事情不对，急忙派出邓朝来解围。 “是这样，李家祥同学，只让a班同学去问候考生是导演组…………” “跟我共同做的决定。”陆凡突然开口打断了邓朝的话。 导师们惊讶的看了陆凡一眼，邓朝瞬间心领神会。 不是他跟陆凡有了默契，而是已经猜到陆凡又要搞事情了。 不过问题不大，陆凡么，不搞事情他还叫陆凡么？ 翻整个大家都习惯了，正好他听听他怎么说。 稍微停顿了一下，陆凡拿着话筒说道，“首先让90个人一块出去问候考生这的确不现实，人太多了，不仅对节目组来说有压力，对考生们来说更不是什么好事情。至于你说的vcr，你觉得90个人每人一句，这么长的视频又没什么实质性内容，大家会认真的去看么？如果大家都不把视频看完，我们向公众道歉的意义何在？” “但这不公平，你们a班本来就人气高了，还平白多了一次曝光的机会。”李家祥不服气的辩解道。 陆凡表情瞬间变得郑重起来，语气严厉的说道，“李家祥同学的，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我们去问候练习生，是我为了向社会表现出我们道歉的态度，因为我们之前占用了公共资源。这不是一次作秀，考生更不是让你用来作秀的工具，请你明白这一点。如果你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别说艺人了，你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应该如何做人！” “你说谁不会做人呢？会不会说话？”李家祥急了。 陆凡面色渐渐变得平静，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悲哀，这个表情也都被镜头记录了下来。 虽然对方已经开始出言不逊了，但他并没有选择跟对方进行口舌之争。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就是将自己置于道德的至高点，虽然节目组让大家去问候考生的确是作秀，并且其他学员表现的跟作秀也没有任何区别。 但娱乐圈就是这样，真实的想法跟对外的表达从来都不会一致。 即便是作秀，也要如同陆凡把作秀说成真心。 况且他跟别的学员不同，当别的学员抱着应付差事的态度去问候考生时，陆凡却是带着十分的真诚。这股真诚观众能看到一些，而作为当事人的曲玲儿则是能感受到全部。 所以刚才那一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哪怕带着义正言辞的说教态度，也依然能够被人们所接受。 同时那番话也成功将矛头转向了李家祥这个人，等于是替节目组解释了，问候考生并不是作秀，是李家祥自己的态度不端正，跟节目组无关。 因为这也是在帮节目组解围，所以导演组那边直接通过耳返给导师们传递了信息。 导师们互相看了一眼，而后邓朝作为主持大局的人率先开口说道，“李家祥，请摆正你的态度。考生的确不是用来作秀的工具，我很赞同陆凡同学说的话。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让你有了这样的想法，我都希望你在回去之后好好反思一下。哪怕你今后不在当艺人，仅仅作为一个普通人也要明白做人的道理，好吗？” 李家祥并不是真的想要退出娱乐圈，只是脑袋有点不好使，以为自己占理才如此的理直气壮。一旦训斥他的人变成导师，他自然也不敢再顶嘴说些什么了。 娱乐圈里的辈分关系他还是很懂的。 很多人都是这样，自己的实力不想着努力提升，却把十二分的精力都放在搞歪门邪道上了。 随着邓朝话音落下，郑乃心紧跟着举起手来发言道，“我也想跟大家说几句真心话，尤其是f班的一部分同学。当初是陆凡顶着压力帮你们争取到了主题曲mv站在前面表演的机会，你们不能因为陆凡后来没让你们出镜去问候考生就来责怪他。当初你们联名要求陆凡退赛的时候，我都觉得很心寒。可陆凡却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单凭这一点你们就应该向他学习。” 边上的何炘楠听的一脸震惊，要知道，f班学员联名要求陆凡退赛是节目组没有公开的内容，外界基本没人知道，结果郑乃心在这个时候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他隐隐感觉到节目组可能要搞大事情了。 第59章 《那些年》给王一兴了 导师们带的耳返虽然可以跟导演组沟通，但彼此之间的消息却是不互通的。可能导演组在跟其中一个人说话，另外几个人是听不到的。 所以何炘楠震惊于郑乃心的发言是正常的。 不只是在场的导师，连带着所有的学员，不论是留下来的还是被淘汰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学姐居然把这件事当着镜头说出来了，节目组是什么意思？ 只有陆凡大概能猜到，这是节目组打算反哺自己了。 不论是之前帮节目组出谋划策搞定舆论，还是刚刚表面针对李家祥实则也帮节目组解围的发言，都是对节目组有益无害的。再加上陆凡本身也是一个能够担得起流量，具备超高话题性的人才。节目组突然决定反哺他也是很正常的选择。 只要这件事操作得当，陆凡的人品口碑就会直接封神。 先是帮f班的成员争取机会，转头就被f班成员背后捅刀子，结果他知道了以后什么都没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 这种人品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当然也会有一部分人说陆凡不让f班的学员参加问候考生的活动是为了报复，这就要看节目组跟陆凡具体怎么操作了，操作好这种声音就会直接被压下去，操作不好则会瞬间遭到反噬，也算是比较冒险的行为了。 不过陆凡一点都不慌，这正是他想要的。 耿直的魔鬼队长这个人设还需要完善，光是台上严厉台下随和这种反差还不够，如果换成台上对待敌人一丝不苟，台下对待自己人又大公无私这两种反差，那给人们带来的震撼才大呢。 而这次的机会刚好能够用来完善这个人设。 导师们评价过他以后，他稍微斟酌了一下，冲着郑乃心露出一丝笑容，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的说道，“没关系的乃心学姐，过去的事情就不用提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想做什么我也管不着，我只想着提高自己就够了。大家应该也了解我，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我只是没把联名那次当回事儿。今天大家要面临分别，既然分别不可避免，那我们就让分别轻松一些吧。” 听了这段话，邓朝忍不住小声跟宁靖称赞道，“这个陆凡说话很有水平。” “确实，别看他表面说什么‘管不着’，‘不当回事儿’这样的话，好像在置气一样故意贬低那些坑过他的f班学员。实际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把这几个短语放在他整个语境里面，反而会让人觉得他是为了维护f班的同学而故意自己当坏人的。形象一下子又拔高了不少，手段高明着呢。”宁靖也小声说道。 像邓朝跟宁靖这种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超过二十年以上的老资格，早就见惯了娱乐圈的尔虞我诈，他们对有城府的人并不排斥。不仅如此，如果娱乐圈真有一个没背景的小白，他们反而会觉得对方不行。 因为没有背景又没有城府的新人，在娱乐圈是根本生存不下去的。 所以他们尤其欣赏陆凡这种外形条件出众，才华超群，又聪明有城府的新人。 这样一个新人基本注定了未来会登上一线，甚至成为天王。 几位导师稍微等着现场议论了一会儿，才开始继续流程。 依旧是邓朝为主导，“陆凡说的对，既然离别不可避免，就让离别变得轻松一些。在节目里大家还有竞争对手这个身份，出了节目之后，在场的各位就只剩下了朋友一个身份。所以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矛盾，从今天开始，所有的矛盾都失去了存在的土壤。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吧，打起精神来，大家都开心点！” “对嘛，都开心点，一个个苦着脸像什么样子？”宁靖接到耳返里导演组的通知，主动说道，“即将离开的同学，你们不是还有很多人说有自己原创的东西没展示有遗憾么？趁着大巴车来之前，大家都展示一下，好不好？” “好！！”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现场的气氛马上就好了起来。 离别的伤感变成了最后的狂欢，不管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因为气氛都烘到那了而被迫挤出来的笑容，总是所有人都洋溢着笑脸。 不过离别终归是离别，感情好的总会难舍难分，眼看着曾经跟自己一起睡上下铺的兄弟乘上了下岛的大巴，还是有人绷不住哭了出来。 接着啜泣声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伤感。 陆凡这边，第一次公演舞台的队员都聚集在一起，留下来的跟即将离开的道别，大家的情绪都上来了，彼此都在安慰着，但身为队长的陆凡却只是默默的看着一切，一言不发。 薛城抹干净眼泪，调侃道，“队长这么冷血，都不安慰一下我们？” “安慰没有，但如果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只有一次机会。”陆凡很认真的说道。 他很清楚一个道理，“站在痛苦之外规劝受苦的人，是件很容易的事，但那往往会造成二次伤害。” 人类的悲欢从来都不是相通的，所以他并不打算安慰任何一个人。 …………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伤感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顺着们偷偷的溜了出去。陆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倒身影，面无表情的说道，“都跟节目组签了合同的，你人偷跑了也没用啊。” 随后打工人卫俊浩就一脸不情愿的被拎了回来。 摄像师傅急忙将镜头聚焦到这边，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出声，气氛也开始渐渐往轻松的方向发展了。 “哈哈哈，卫俊浩想跟着坐车走！” “导师！卫俊浩要逃跑！” “咱们一块去看着他！” “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今天的录制终于结束了。 大家都准备回去休息，陆凡的方向却是跟宿舍相反的。室友乔米无奈又好笑的说道，“你们公司的人都很忙啊，总是动不动就消失。” “我们公司？”陆凡一愣。 乔米说道，“王一兴啊，前几天也被叫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你们一个公司的，你不知道吗？” 陆凡微微皱起眉头，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却也没太放在心上。“还真没注意，可能公司给他安排了别的任务，你不也总被叫出去拍广告么。” 乔米觉得也有道理，就没再多说什么，俩人互相道别之后就彼此去往不同的方向了。 陆凡按照之前约定的找到白皎月，准备下岛去参加电影宣发会的彩排，却看到白皎月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还不等陆凡开口提问，她就沉声说道，“宣发会那边………公司把《那些年》的演唱者安排给王一兴了。” 第60章 底线 “王一兴？” 陆凡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之前白皎月跟他提过，公司想把他写的新给安排给王一兴这件事，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公司会把《那些年》这首歌直接交给王一兴了。 因为这首歌并不单纯，他还是电影的宣传曲，作为它的演唱者，不仅能够直接出席电影宣发会这种场合，更是将歌手跟电影捆绑在了儿一起，能让歌手享受到电影带来的流量。 而这份流量对于刚出道的新人来说，甚至可能比在节目里获得一个出道位更加重要。 当然，上面说的都是歌曲本身附带的价值，对于陆凡来说，这首歌本来就是他自己写的，发布会也是说好安排他去。 这就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 饶是他再怎么冷静，心态再如何成熟，面对这种情况也还是会愤怒。 “对不起，公司也是刚把这个消息通知给我，之前我也一直被蒙在鼓里。”白皎月满脸愧疚的说道。 自己明明是陆凡的经纪人，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就像之前林妍妃无故牵扯到陆凡的事情中来，她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一样。 明明这次陆凡都已经准备好了，临要出发了才得到这样一个消息………… 陆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而后说道，“这件事情不怪你，公司那边是故意的。” 白皎月微微皱起眉头，也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但她没有确切的消息或者证据来证明这个说法。在这行最忌讳的就是没证据乱说话，祸从口出是明星塌房最多的原因之一。 同时她也了解陆凡是个理智的人，不会无的放矢，便没有插嘴，静静的等着陆凡说下去。 “乔米跟我说，王一兴在一段时间之前就开始找不到人了，他推测王一兴是被叫去拍广告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跑去录制歌曲了。”陆凡面色无比镇静的说道，“也就是说，公司很早就开始做这方面的准备了。可能让你来问我能不能给王一兴写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打算，如果我拒绝就把《那些年》给王一兴。” “高总…………”白皎月面色开始逐渐变得凝重。 张峰能做到这一切，肯定是经过高总同意的，不然这么大的事儿凭张峰一个人根本做不了主。 “真不知道这个张峰能给公司带来什么好处，高总这样做也不怕失了人心。”沉默了一会儿，白皎月无奈的说道。、 陆凡淡淡的说道，“能让高总心动的只有利益，或许在他看来，培养出一个优质的艺人根本不如培养一个能割粉丝韭菜的流量明星。 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一个有理想的工程师，想盖一间独一无二的大楼。设计图他画好了，并且也拉来了投资，计划两完成能赚三个亿。可当工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投资商却突然要求他停止项目，因为项目已经卖给别人了，价格是两亿。” 白皎月听了之后稍微愣了一下，旋即明了，“我懂了，虽然大楼建好了以后预期有三个亿的收入，但需要耗时两年，并且预期收入是有风险的。而直接转手卖掉马上就能赚到两个亿，并且没有风险。如果我是故事里的投资商，大概也会做相同的选择。” 陆凡笑了笑，说道，“但你不是投资商，更不是高总，你做了一个追求梦想的选择。” 白皎月看了看陆凡，突然笑了起来，“本来应该是我安慰你的，怎么变成你安慰我了？” “白姐，你跟我是一条船上的没错吧？”陆凡没由来的问道。 “当然是啊，我可是你的经纪人，怎么了？”白皎月一脸纳闷。 陆凡说道，“就是确认一下，毕竟之前那个经纪人……你都知道的。不过既然我选择了信任你，就不会再有怀疑。” 白皎月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陆凡，你要干什么？”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记仇。”陆凡神秘兮兮的说道。 ………… 宣发会现场，观众已经入席，所有人都准备就绪，林妍妃却始终没见到陆凡的身影，白姐的电话也打不通，把她急的不行。 “妍妃，白姐来电话了！”一听到铃声，助理急忙把电话递了过去。 林妍妃接过电话迫不及待的按下了接听键，对面传来白皎月的声音。 过了大概一分钟，电话挂断，林妍妃无奈的叹了口气，一种无力的感觉陡然升起。 明星，花旦，就算是天后又能如何？最后不还是要受制于经纪公司？ 有些人说的，明星就是娱乐公司用来盈利的产品，他们不是具有完整人格的人，只是一个用来圈钱的工具。直到这一刻，林妍妃才深刻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妍妃，你没事吧？”助理见林妍妃申请有些低落，不由关心的问道。 林妍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走吧，我们快上台吧，宣发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话音落下，人刚出门，就碰到了同样往台上走的王一兴。 见到自家公司的美女大师姐，王一兴立马热情的迎上来，“林师姐你好，我是王一兴！” 林妍妃露出礼貌的笑容却保持着距离，说道，“你好。” “公司突然把演唱主题曲的任务安排给我，我也挺意外的，应该是我跟师姐有缘分吧。”王一兴不依不饶的跟着。 在他看来，自己是公司ceo的外甥，公司的艺人再牛逼，不也就是赚钱机器么，四小花旦之首就能例外？ 况且娱乐圈里的这些女明星，不靠出卖身体哪来的资源被捧上位？ 在他眼里，娱乐圈顶部的这些女明星就没一个干净的。既然大家都不干净，又何必装什么高冷女神。 然而林妍妃丝毫没打算给王一兴留面子，她着王一兴淡淡的说道，“是吗？我听说你很早之前就开始回公司录制歌曲了，按道理不应该才知道啊。” 当场被戳穿，王一兴尴尬的僵在了原地。 林妍妃若无其事的走过通道，登上舞台。留在原地的王一兴面色阴沉，心中暗恨道，“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第61章 准备 “白姐，《那些年》这首歌能到我手里的收入是多少，还有这段时间全部的广告加起来，包括来参加节目的收入。”陆凡问道。 这些数据都在白皎月的脑子里，她几乎不用思考就直接给陆凡算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也就是说，版权费，广告费，通告费等全部加起来，我所有的收入只有30万，还是税前并且不会一次性到账。”陆凡说道。 白皎月点了点头。 陆凡苦笑了一下，“果然赚钱没那么容易，五百万的违约金，看来我短时间内是给不出来了。” “陆凡，你可别做傻事！五百万够你做一辈子牢的！”白皎月警告道。 陆凡却摇了摇头，说，“放心吧，我不会坑自己的，我只是想还给公司一份大礼。” “大礼？你到底要做什么？”白皎月愈发的茫然。 “暂时还不方便说，我可以保证节目我会好好录制，并且发挥我的最高水平，只是需要白姐帮我一个忙。你能不能让我在每天晚上拥有一个属于自己单独的时间，让我可以接触到电脑和手机。”陆凡说道。 白皎月想了想，说道，“虽然很困难，但作为补偿，我可以花费一些资源去跟节目组沟通。” 陆凡咧嘴一笑，“那就先谢谢白姐了。” “唉，我也只能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帮你了。”白皎月一脸苦闷。 ………… 陆凡回到宿舍之后，乔米愣了一下，他问道：“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没什么，就是出去有点事情，最近一段时间我应该都不太会离开节目组了。”陆凡说道。 “太好了，总算有人陪我去健身房了！”乔米高兴的说道， 陆凡笑了笑，没说话。 当天晚上，八点左右，副导演田卫东跑来把陆凡叫了出去，带着他一路走走拐拐，来到了一间小的储物室。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跟一部手机。 “你这小子，天天净搞特殊，也不知道你能给公司创造多少利益，你家经纪人为你特意跑来，以两个代言广告的代价帮你换来了这份特殊服务。”田卫东调侃道。 “可能我真的很值钱呗，总之谢谢田导了。”陆凡说道。 他很清楚两个代言广告的意思，是白皎月承诺自己动用自己的关系从外面拉来两个广告商，让广告商花钱找节目组打广告。虽然这种资源对节目组来说也不算太难得，但终归是好的。 毕竟广告多了，节目组收入也多，学员曝光的机会也多了，一举三得。 而这换来的也仅仅是陆凡每天晚上用电脑和手机的时间，这对节目组来说本来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反正陆凡签了保密协议的，随便泄露消息出去等于违约，还有高额的赔偿金等着他呢。 田卫东听了陆凡的话，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别急着谢我，你每天只有八到十二点四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赶上录制的话，当天的时间就作废了，明白吗？” “放心吧田导，我会严格遵守的。”陆凡笑嘻嘻的说道。 现在他跟剧组的人也可以说是混熟了，毕竟之前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田导这个人就像一个没事喜欢唠叨两句，脾气又不怎么好的长辈，实际相处下来人还是不错的。 田卫东也很欣赏陆凡这个有个性又有才华的小子，甚至还有点向往。 “行了，不说了，你好好利用，别搞出乱子，我走了。”说完，他就关门离开了。 剩下陆凡一个人，他没有浪费一分钟的时间，打开电脑，下载好了需要的软件以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本来他指向在娱乐圈做好自己的艺人，不想搀和到这一行来的，可惜公司突然搞了这么一个幺蛾子出来，自己必须累积一些反击的资本。 只见他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舞动，噼里啪啦的声音即刻填满了整个房间。 ………… 随着时间的推移，宣发会终于轮到王一兴上场了，台下后排的粉丝拼命举着灯牌大喊。 “王一兴，王一兴。” “啊啊啊，星星爱你！” “星星加油！” 舞台上的王一兴只是冲着台下微微笑了笑，随着音乐声进入，他把话筒举到了嘴边，然后歌声响起。 完美的声音，完美的气息，没有一丝瑕疵的演唱，使得台下粉丝激动的不停欢呼。 只有坐在前排的专业人士察觉到了问题，彼此交头接耳的说道。 “是不是假唱？” “宣发会也用假唱？没必要吧。” “听着像，根本没有喘气的声音，如果是真唱，他这气息未免也太稳了。” “不用讨论了，肯定是假唱。” 最后有人一锤定音，说话的是一名录音相关工作的从业人员，台上的歌手是不是假唱，有没有修音，他一下就能听出来。 就算一名歌手实力再强，现场麦克风的收音效果跟录音棚还是不一样的，只要能听出这里的区别，其他的一概不用讨论，就是假唱。 不过这些人很识趣的没有戳穿，因为他们都是剧组的人，只是心里默默对王一兴降了一个档次的评价。 导演林建飞凑到张峰跟前，满意的说道，“这果然是一次双赢的合作，接下来我们就期待台上的王同学能给我们带来多少票房吧。” “林导请放心，我们公司对艺人粉丝的经营绝对是业内顶尖的，不愁他们不掏钱。”张峰笑眯眯的说道。 看着舞台上表演的王一兴，他心里就觉得很痛快，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陆凡也叫到现场，当着陆凡的面说，“看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资源，现在是我的了，并且我把它交给了你最讨厌的王一兴。怎么样？现在心情如何？” 只可惜，陆凡来不了。 但这样却让张峰更爽了。 你一个垃圾，连到现场来的资格都没有。 ………… 宣发会开的很成功，记者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节目组得到了充分的宣传。结束之后，王一兴的粉丝就发了疯的开始宣传，再加上节目组的操作，电影很快就被送上了热搜。 《我们的时光》，这是最终定档的电影名字。 再结合林妍妃自身的流量与电影流出的片段，如今又刚好赶上学生毕业季，电影获得了空前的热度。 而作为电影主题曲的演唱者，凭借《那些年》自身超高的质量，王一兴也同样获得了巨大的流量。而这些流量，都在被星耀娱乐公司一点点的转化成为能够割韭菜的忠实粉丝。 可陆凡对这些丝毫不关心，他只是在前一天晚上把东西准备好了以后，通过邮件发给了一个人。 第62章 进军网文行业! 宋鹏是一名网文责编，在土豆小说网工作，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审核新人做作者发来的投稿，并维护跟进已经在网站上发布的书籍。 今天一早照常上班打卡，打开邮箱，里面投稿又是空空如也。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宋鹏无奈的吐槽。 土豆小说网虽然规模也不小，也有很多知名的大作者撑场面，但跟隔壁海豚集团比起来却是差了许多。 海豚集团的责编根本不用专门找作者去约稿，每天都有审不完的新稿件撑爆邮箱，太忙的时候甚至一整天都看不完。而土豆小说网的编辑就没那么好了，每天到邮箱投稿的人并不多，而像宋鹏这样的新人更是一个都没有，这种情况下反倒是要他这个责编去找一些正在写书或者以前写过书的作者去约稿。 好在工作了一段时间他也习惯了，并且他一直都很知足，虽然羡慕其他大编辑发掘一本好书得到的分红，但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并不会嫉妒。 “只要肯努力，总有一天我也能签一本好书！” 暗暗给自己打了气，宋鹏打开了邮箱里的唯一一个投稿。 书名四个字，《斗破苍穹》。 简介只有一句话：这里是属于斗气的世界，没有花俏艳丽的魔法，有的，仅仅是繁衍到巅峰的斗气！ “斗气？”这两个字让宋鹏一下来了兴趣。 最近刚好流行这种以西方中世纪为背景，描写斗气魔法的奇幻小说，这种小说又被称为西幻小说，即西方魔幻小说。 当然西方并没有斗气这种说法，实际这东西也是国人创造出来的中国人眼里的西方奇幻世界，就像日本的中华料理在国内也都没有是一个道理。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题材受欢迎，大家都愿意看。 书名跟简介之后，是正文内容。 按照以往作者的习惯，这种小说一上来必定是长篇大论的描写设定，要么就是开篇几万年前大战，现在的读者也都爱看这玩意。 可这次的投稿却跟之前所有的小说都不一样。 “斗之力，三段！” “一上来就是对话？”宋鹏愣了一下，以对话开篇的小说也不是没有，总觉得这次的投稿有些不一样。 他揣着疑惑继续往下看，越看越入迷。 开篇几个段落的描写瞬间就把他带入到了这本书的剧情当中，曾经天才的主角被人瞧不起的压抑，情绪直接就来了。 连宋鹏自己都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就把五万字的投稿全都看完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回到最开始的剧情，而后从专业的角度审视了一遍。 这次的投稿没有开篇设定的描写，也没有几万年前大战的恢宏场面。第一句直接就是对话，火速开启剧情将人的情绪调动起来。 网文是什么？ 网文就是快餐，像炸鸡一样，进店就点，点完马上就能吃，可以狼吞虎咽根本不需要细细品尝，贼香就完了。 而这篇名叫《斗破苍穹》的投稿完全符合了快餐的定义，还好吃！ “这个书可能会火！” 强按下心中的激动，看完了小说大纲之后，他给作者回复了邮件，静静的等待消息。 新人作者应该很快就会回复吧？ 然而一直到了晚上，下班他都没等到，还是回家的时候八点左右才收到了作者的恢复。 “可以签约。” 简短的四个字，让宋鹏也顾不上现在是下班时间，直接开始登后台跟作者对接签约流程。 与此同时，坐在电脑前的陆凡打开签约链接，按照步骤上传身份证，银行卡等信息，最后手写签名，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签约流程，还跟编辑添加了好友。 top·无情。 这是编辑的网名，浓烈的中二非主流气息。 “你现在已经是签约作者啦，请务必保持每天至少一章的更新哦，等字数达标我会帮你申请推荐的。”top·无情发来消息。 陆凡回道，“多少字给推荐？” top·无情，“至少也十万字吧，一天一章两千字，怎么也得一个月以后。” “如果我更新的很快呢？” “有多快？” “之前投稿五万字，今天我还有五万字，我每天都可以至少码出五万字。” 网络另一头，宋鹏看着作者发来的消息愣了一下，日更五万是什么概念？够某些经常断更的作者写一个月的了，结果对面这货一天就能能写完？ 不会是为了水字数吧！ 宋鹏急忙回道，“虽然更新快是好事，但不能水字数，那对你对读者都是不负责的！” “保证质量。”对方简单的回了四个字。 宋鹏犹豫了一下，回道，“如果真能保持这个速度，后天我就能帮你申请上推荐！” “好的谢谢。”发完这四个字，对方就下线了，完全不给宋鹏继续交流的时间。 宋鹏也只能当对方码字去了。 而事实上陆凡也确实是在码字，他一天写五万字不是因为他只能写这么多，而是时间不允许。书的内容都完整的装在他脑子里，他打字的时候根本不用思考，等于是直接把口袋里的东西往外拿，完全没压力，速度巨快。 因为节目组只给了他四个小时的时间，他才把数量限制在五万字，这还是在他留时间检查错别字的情况下。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从新书上传到申请推荐，中间只隔了一天，但书的内容却已经达到了十五万字。 宋鹏为了防止作者灌水，特意跟着看了一下，发现内容引人入胜，总是不知不觉的就被调动起了情绪。 这就是所谓的代入感。 “十五万字不够看啊。”宋鹏暗暗吐槽，表面却给作者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推荐已经申请下来了，会在app端新书强推栏目出现。” 对方又是没回，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才有消息回复过来，“怎样才能上首页推荐。” 宋鹏说道，“字数肯定是有要求的，怎么也得四五十万字吧，至少得达到上架标准。但最重要的还是数据，只要数据好什么推荐我都能帮你申请过来。” 不一会，对方发来消息，“两天时间，我达到四十万字，能帮我申请首页推荐吗？” “你确定？” 宋鹏刚想发这句话，马上又被他删了，而后他重新编辑道，“你能写那么多，我就能帮你申请！但前提是数据好，我们明天看数据吧！” 第63章 三次公演开始 第二天上班，宋鹏早早到公司打卡，然后迫不及待的去后台看了《斗破苍穹》这一晚上的数据。 点击量，十万，收藏量，八千。 “比例这么高？”宋鹏直接都懵了。 一般这种只有十几万字，又是新人的新书，点击量跟收藏量100：1都不过分，十万个人里有一千个收藏都算还可以的了，结果这本书直接达到了100：8，是新人新书在推荐位及格线的八倍！ “这数据要火啊！”宋鹏有些激动，刚想给作者发消息，突然想到对方好像只有晚上八点左右才上线，于是就打消的念头，转而给自己的领导发了消息。 一上来就有这么好的苗头，不死命的推荐还等什么呢？ 虽然小说在网站上的推荐都要排队，但为了好书能够更早的被发现，每个编辑每年都有五次插队的机会，哪怕宋鹏只是个新人也一样。 他直接给总编递了申请，希望能把《斗破苍穹》放到本周强推上面。 因为还没到上架字数，所以无法上首页推荐，本周强推是没上架的新书能上的最好的推荐了。 总编当然也不是傻子，什么书都让插队，他们首先也要把书的数据跟内容审核一遍。 结果这一看吓了一跳。 100：8的点击收藏比，节奏还这么快，一上来就能调动读者的情绪。 相比起宋鹏只看到这一本书的优点，总编却嗅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或许网文的风向要变了！” ………… 在宋鹏为《斗破苍穹》努力的时候，陆凡这边也正在节目的录制当中。 第三次公演任务即将发布，所有的学院都被着急到了大厅。 王一兴看到陆凡，立马笑着迎了上去，说道，“多谢你的歌，很好听，我的粉丝非常喜欢。” “你喜欢就好。”陆凡笑着说道，丝毫不觉得生气。 “真是不好意思，抢了本该属于你的机会。”王一兴走在陆凡的旁边不依不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写满了得意。 小人得志在他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比起任鹏跟周宇这两个对手来说，王一兴真的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可偏偏自己却在他身上栽了最狠的跟头。 后台果然是最重要的资源。 陆凡并不打算在这里跟王一兴进行过多的纠缠，他已经把整个星耀娱乐以及《我们的时光》导演编剧等人全都拉近了自己的黑名单。 他准备干一票大的，目前只是在累积资本的阶段，与其浪费口舌在王一兴给身上，不如稳住自己出道的名额。 等所有人都集合完毕之后，导师如约而至，邓朝跟宁靖没有来，这次是郑乃心负责发布任务。 来自泰国的姑娘站在最前面，奶声奶气的念着手卡上的内容，“第三次公演即将开始，我们先听一下公演曲目。” 随着歌曲播放，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目前节目组还剩下45个人，一共要分成6个组，每组7或8个人。学员将会按照排名的顺序，从第一名开始一次选择自己心仪的歌曲，直到被选择的曲目达到预定的人数，后面的人就不可以再选这首歌了。 这样安排看似排名越靠前越有优势，实则是排名在中间的才最吃香，因为他们不仅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歌曲，更能综合考量队员的情况。 而陆凡这种第一名，就只能选歌，却控制不了后面即将到来的队友都是谁。 万一又来个邵明这样搞事情的，他还真不好处理。 不过还好，随着一个个人选曲完毕，陆凡无比庆幸的发现，自己队里都是之前的老队友，包括古月韬这种实力选手，而邵明则是去了周宇的队伍。 陆凡都有些不忍心看周宇的黑脸了，后者不仅不能在镜头前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反而还要一脸热情的欢迎邵明，毕竟他们两个之前是队友。 录制到这里基本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学员们在练习室练习的镜头了。 形式跟之前两次公演没什么区别，但观众愿意看的就是这个，学员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成长起来，会让观众们有种参与其中的感觉，仿佛这个明星是他们培养出来的。 带着队员回到练习室，先是跟着指导老师把曲目熟悉了一遍，而后老师问大家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其他人纷纷摇头，表示能在规定时间内把现有的内容练好就不错了。 唯独陆凡，他说道，“咱们这首歌叫《心动方程》，既然名字和内容都跟方程有关联，我觉得我们可以真的加一个方程在里面当作彩蛋，让观众自己去解密。” “彩蛋？怎么加啊，咱们谁懂方程啊。”古月韬问道。 导师也说道，“加彩蛋的想法不错，但如果是生硬的往里面加一个数学公式，只会起反效果的，而且我们在舞台也没有表达公式的手段。” “当然不是随便一个公式。”说着，陆凡走到前面，在黑板上把之前交给白皎月的那个公式写了下来。 r=a(1+cosθ) 他指着公式说道，“a可以取任何正有理数，我们在这里就把a取为正数3，带入到公式当中就是r=3-3sinθ。这个公式在极坐标系当中画出的曲线刚好是一个心形。” 说着，在所有人都还懵逼什么叫极坐标系的时候，陆凡已经把图画出来了。 极坐标系当中真的有一个心形。 “这………”老师懵了，所有人都懵了。 数学还能这么玩？ “真的假的啊，别到时候翻车，咱们丢人就丢大了。”古月韬有些担心的说道。 艺人假装学霸翻车的例子比比皆是，光想想就尴尬，这要落到自己身上，那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放心吧，这个公式早就被数学家验证过了，只是非专业人员很难接触到而已，不是我编的。”陆凡给了大家一个定心丸。 于是，在确定了方程的真实性后，大家又开始激动起来，就连负责帮大家排练的老师也被勾起了兴趣。 在名为《心动方程》的歌里真的添加一个心形曲线的方程，把数学跟流行乐结合在一起，这种玩法还真没人尝试过！ “那我们先商量一下怎么让观众看到公式。”老师说道。 第64章 数据爆炸! 两天后。 “我记得队长之前挺严格的啊，怎么最近一到八点人就没了？” “这么准时，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吧。” “管他呢，要不他平时也是个大忙人，经常不在节目组，反正咱们练习的效果好就行。” “我有个预感，到时候咱们在舞台上把公式一亮，肯定上热搜！” “我感觉也是。” ………… 此时此刻，被队员们议论的队长，人正在杂物间里码字。 从责编答应帮他申请首页推荐开始，已经过去四天了，《斗破苍穹》这本书也成功来到四十五万字。 “你想知道书的数据吗？”责编宋鹏发来消息。 陆凡回道，“我这后台能看到啊，收藏五万，首订一万，均订五千，十比一的均订，这个数据应该可以了吧？” “何止是可以啊，我告诉你，你已经火了！现在总编特别重视你这本书，打算把它打造成本站的招牌！”宋鹏在最后加了一个感叹号，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激动。 陆凡却只关心一个问题，“那我下次开稿费能赚多少？” 宋鹏一愣，合着自己在这激动即将创造网文界的历史呢，当事人却只关心能赚多少钱？ “你就不能有点追求！”宋鹏吐槽道。 陆凡也是一愣，他也纳闷了一下，自己这叫没追求？没追求还天天从早练到晚，就为了三次公演给观众们呈现一个好的舞台，八点以后还得过来肝字数，都快累死了好吧！ 当然这些话他没对宋鹏说。 没必要去向别人证明自己很辛苦，因为别人不关心，他们只关心你的结果。 其实他们也不是关心，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于是他回道，“说正事。” “哦好的。”宋鹏说道，“如果你之后均订稳定在5000，并且每天都能保证更新五万字，你月底的稿费能达到15万。但你这本书绝对不可能止步于此，因为网站接下来会给你各种连翻推荐和推广，还会上其他网站的渠道，所以记得均订肯定是持续增长的，稿费绝对不止十五万。” “那是多少？”陆凡只关心稿费的问题，因为他就是为了赚钱。 现在自己在跟星耀娱乐有合同，想要在娱乐圈混出名堂必须要经过星耀娱乐，赚钱也是如此。 而他要做的事情既需要钱，又不能经过星耀娱乐，还得来钱快，所以就选择了网文这条路。 《斗破苍穹》这本书在另外一个世界是被证明过的，先不说其文笔和内容水平如何，至少它创造的数据让这部小说的作者一书封神。 如今陆凡把书搬运到这个世界来，同样是为了创造一个奇迹，而从目前的数据来看，自己距离这个奇迹已经不远了。 宋鹏看到陆凡的回复，虽然无语了一下，但还是认真的计算了一下，“如果月底均订能到一万，加上你现在的更新速度，月底你至少能赚50万。” “太慢了，版权能卖多少？”陆凡接着问道。 宋鹏直接懵了，“老哥，你到底明不明白，这本书未来会有怎样的成就？版权是需要时间沉淀才能卖上价格的，你这书才上传几天，哪怕均订破十万版权也买不上价啊！你可不能着急现在就想着卖版权啊，不划算的。” “嗯，我知道了，尽量帮我多上推荐，我这边会保证更新速度的。” 说完，陆凡就下线了，他还得码字更新的。 不过在更新之前，他还是难免看了一眼书的评论区。 “太爽了，根本不够看啊！” “大大求更新，月票已奉上。” “我是咸鱼脑残粉打赏了100万土豆币~~~” “我现在最期待的是99个异火，从来没见过这么牛逼的设定，作者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虽然作者很勤奋，每天更新五万字，但不好意思，我五分钟就看完了。” “快更快更！” ………… 放眼望去，全是崔更的，但其中也不乏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什么垃圾玩意？就这？”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么垃圾的话也能想出来。” “最讨厌后宫文了，男主是种马吗？见一个爱一个？” “乱七八糟，狗屁不通。” 看到这些评论，陆凡才放下心来。 有人喷才是正常现象，如果一本书没人喷全是一水的好评，那就是活见鬼了。 陆凡本来没打算理会这些负面评价的，他连删都懒得删。 但有一个评价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那个负面评价的点赞数和回复数有些超乎常规，全部是99+。 点进去一看，发现后面全都是在排队型。 “大大说的对。” “大大说的对。” “垃圾书。” “垃圾书。” ………… 陆凡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回过神才发现，这不就是ido的粉丝在微博控评时的惯用手段么。 看来发出这个评价的人是带粉丝的，id叫‘凛冬’，没有等级，应该是个马甲。 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看来是自己的书突然火了，触碰到了某些人的蛋糕。 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真的有用么？ 光是看评论的这一会儿，收藏就从五万变成了五万五，硬生生的涨了五千，而且还没完呢。照这个架势，宋鹏估计的均订一万都是少的。收藏按照目前的速度，明天可能就要破十万了，再过几天估计都得有个十五六万。到时候只要能把首订比维持在10：1，均订破万简直不要太轻松。 虽然土豆网的流量不如那些龙头网站，但也不少了，而且他们是打算把《斗破苍穹》当成招牌来运营的，基本上整个网站的流量都会灌注到这本书上面。 到时候收藏五六十万都是他，均订五六万也不成问题。 并且他还有个其他作者根本达不到的优势——更新速度。 日更五万，会让他的收入更上一层楼，哪怕再累，他也要坚持下来。 ………… 白天练习，晚上码字，时间飞快的流逝。 就在三次公演到来之前的一天，一条关于陆凡的视频突然出现在了网上。 第65章 曲玲儿发话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 “为了心中的美好。” “不妥协直到变老。” ………… 视频中，陆凡站在学校的操场的奖台上，穿着洛城一中的校服，演唱了《追梦赤子心》这首歌。 他的声音嘹亮而高亢，唱出了热血，唱出了奋斗。 台下的学生有很多也从《练习生》第一期就开始追陆凡了，自然听过这首歌，于是就跟着唱起来。其中也有很多人是刷段视频的时候背动听过这首歌，所以很多人就算不能全程跟着唱，但副歌部分也能跟着一起唱下来。 于是就有了全场大合唱的画面。 再加上陆凡本身长的帅，又年轻，刚刚十九岁的他比台下那群即将参加高考的高三毕业生只大一岁！有的复读生甚至跟陆凡一样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陆凡只为了在镜头前曝光而打了一层粉底，这是白皎月硬性要求的，所以他实际看起来皮肤就稍微亮了一个色调，看上去跟没化妆没有任何区别。 整个画面就好像是学校选出了一个代表，站在台上带领全校同学们一起唱歌一样，完全没有明星跟学生的隔离感！ “哇，这校服也太合适了吧！” “少年感十足！” “满足了我对校草的一切幻想，也太清新了吧。” “果然不是校服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卧槽，我看到班主任了，哈哈哈哈，班主任花痴脸。” “楼上一中的学生？” “哪个班的，叫什么？” “…………” 学生们瞬间没声音了，只留下网友跟陆凡粉丝之间的讨论。 也有一些专门为了黑陆凡的人跑过来留言。 “一看就作秀，真恶心，最讨厌拿学生来作秀的。” “之前慰问考生的时候就是，现在又来，别了吧。” “求求了，放过学生吧，恶不恶心啊！” 而后洛城一中的学生们集体出来了。 “老子高三八班的，就在台下，我乐意听陆凡唱歌，没你们说的作秀，现场氛围很好。” “高三六班前来报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陆凡一点明星架子都没有。” “同高三八班报道，挺陆凡，黑子滚粗。” “真搞笑，咱们学校的学生自己都没说什么呢，你们这群路人瞎比比，还真有脸了。” “高三一班，表示很欣赏陆凡，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跟陆凡多探讨一些物理问题。” “卧槽，一班的学神，膜拜大佬。” “大佬出现，膜拜大佬。” “膜拜大佬。” 虽然现在教育部不让学校分好坏班，但学校改了个名字，叫冲刺班，火箭班等等，总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而洛城一中的一般就是所谓的火箭班，这个班级一共五十人，前二十名都是学神级别的，常年霸占学校前二十，以及市里的前五十。 二班稍差一点，叫冲刺班，顾名思义，就是距离一班还有差距，需要冲刺一下，但成绩也都是学霸级别的。 曲玲儿就是二班的学霸。 如果说对于陆凡的评价谁最有发言权，那就是曲玲儿了。 从上次被陆凡探望以后，曲玲儿也有了自己的社交软件，她会在各种平台上分享一些自己的学习心得，会分享自己攻陷难题是的喜悦。 当然，她这样会有人说他玩物丧志，有手机有电脑了就不学习了，还有人顺带喷了陆凡一顿。 结果她直接拿出自己最新的模拟考试成绩出来，比之前三次还有进步，如果考高发挥稳定的话，这个成绩是足够考上985的。 这个成绩就像是一道巴掌一样，狠狠的扇了那群黑子的脸。 “模拟考成绩而已，又不是高考。” “就是，有什么稀罕的，我当年模拟考还六百多份呢，结果考高直接四百分。” “模拟考当高考成绩，骗自己吧。” 黑子们只能用模拟考这个点来攻击曲玲儿，但如今曲玲儿的心态很好，完全不理他们。 而那些真正在校的学生跟一些教育工作者，都明白那个成绩意味着什么。 所以曲玲儿很快就受到了关注，成为了一个小网红，她的粉丝有陆凡的粉丝，也有在校的学生，还有一些热心肠的，单纯想要支持这名贫困生的热心网友。 支持人的方式有很多，哪怕仅仅是在视频下面点个赞。 而就在陆凡唱歌视频爆火之后被人诋毁的这一天，她主动站了出来。 “不知道你们怎么认为陆凡哥的，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邻家的大哥。你们都说他送给我的礼物很俗气，但却是最实用的。也多亏了陆凡哥，我才能在这里跟大家见面，跟大家聊天，向大家分享我的学习心得。 不管你们对陆凡哥有什么意见，不管你们怎么诋毁他，那些黑子们都等着吧，高考之后，我会用成绩来证明，陆凡哥哥不是在作秀，他是真的帮到了我。” 此视频一出，也迅速在短视频平台上火爆了起来，评论区掀起了热烈的讨论。 但这些讨论在高考成绩出来之前，是不会有结果的。 这个视频是几天前发出来的，如今高考已经开始了，人们也都在等结果出来。 与此同时，她的这个视频还把陆凡的形象往更正面的方向又推进了一步，陆凡之前帮过她，如今她也终于能帮上陆凡一些了。 因为这件事情只是引起了讨论，唱歌的视频获得了大量的关注，并没有带来实际的恶劣影响或者好的影响，所以也没有被娱乐圈过多的关注。 唯一关注的就是白皎月，见这个视频是正面的形象，就开始找各种自媒体发新闻炒热度，以维护陆凡的正面形象。 《震惊！陌生男子在学校唱歌，竟然引来学生的千人大合唱！》 《全校学生集体出洞，原因竟是他？》 《陌生男子闯入学校，导致女生们频频尖叫？》 当然，除去这些cu震惊体，也有一些正经的新闻媒体报道。 《追梦赤子心，弘扬正能量。》 《知名艺人身现校园，以歌声为高考加油。》 《振奋人心的千人大合唱，考生们，加油吧！》 随着这些新闻的出现，陆凡在圈外的知名度也越来越高，但也仅限于被人们知道，很可能过几天视频热度过去了，大部分人就都给他忘了。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会有以少部分把他记住，或者直接成为他的粉丝。 ………… 网络上发生的事情，陆凡这边暂时没空关注，他相信白皎月都能帮自己处理好。 而他现在要面临的，就是第三次公演。 随着排在之前的队伍表演完成，终于轮到陆凡这一队了。 后台，几个人围在一圈。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三，二，一。” “加油！” 上台！ 第66章 心形方程全场震惊! 随着七人走上舞台，灯光迅速暗了下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场务人员在帮忙布置舞台。 很快，舞台布置完成，音乐声响起，灯光亮起，表演开始！ 《心动方程》这首歌是标准的男团用歌，内容简单直白，旋律朗朗上口，伴随着舞蹈，能充分展现偶像们迷人的一面。 但这种歌曲往往有着巨大的缺陷，它的旋律没有记忆点，歌词平平无奇甚至会让一部分人反感。 说白了，就是没营养，完全是男团用来讨好粉丝的。 选歌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太明白，陆凡为什么会选这样一首歌，这不是摆明了落人口舌么？ 然而其他队伍的人都不知道的是，陆凡选择这一首歌，为的就是那个心型公式。 歌词有一部分是这样写的。 “你是我心中那道方程式的唯一解。” “我每天都比今天爱你多一些。” 嗯，驴唇不对马嘴的歌词。 然而只要陆凡用好了那个心形公式，歌词的内容就会变得不再空洞，进而得到升华。 七个大男孩在舞台上又唱又跳，音乐声，台下观众的呼喊声不绝于耳。 终于，歌曲来到了最后，灯光渐暗，七个人的衣服突然亮起了霓虹灯，他们并排站在一起，霓虹灯拼凑成了一道公式。 r=a(1+cosθ) “这封情书，只有你们看得懂。” 后面的大屏幕上缓缓流过这一行字。 舞台定格了一会儿，而后灯光亮起，作为主持人的邓朝走上来，现实对台下观众喊道，“这段表演，你们喜不喜欢。” “喜欢！” “为什么喜欢？”邓朝问道。 “帅！” “有我帅吗？”邓朝皮了一下。 全场哈哈大笑。 等七人整理好情绪之后，邓朝才开始问道，“刚才看你们表演，最后列了一道方程出来，这里面是有什么讲究吗？还是单纯的只为了衬托这首歌。” “其实这道方程是有讲究的，但只有愿意去了解它的人，才会明白它意味着什么。”陆凡故作神秘的说道。 “这道方程式你们给粉丝的一封情书，也得了解之后才能读懂对吗？”邓朝配合着问道。 “是的。”陆凡如实回答。 然后邓朝就开始皮了，他笑着说道，“我不懂，但观众肯定有人懂。” 旋即他把冲着台下大声道，“有人懂的，可以上台来给我们讲讲。” 热情的观众竟然意外的没有声音。 反倒是导师席的角落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这个我懂！我要说！” “乃心你真懂这个？”边上的宁靖一脸惊讶。 何炘楠，周琛也都是同样的表情。 这几个人就属邓朝学历最高，还是艺术院校毕业的，所以对于导师当中有人懂这个公式，大家都很震惊。 但，有一个人的学历是不被大家所知道的，那就是郑乃心。 她可是土木工程专业的，正经的工科女。 面对邓朝的疑惑，郑乃心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当然懂啊，我可是个学霸！” 说完，她一脸霸气的走上舞台，叫工作人员送上来一块白板和记号笔。 这一刻，泰国美女郑乃心变身成为数学老师，说道，“我们首先画一个极坐标系。” 说完她就开始画。 然后邓朝就忍不住笑了，插嘴问道，“等一下等一下，我上学的时候学过平面直角坐标系，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叫极坐标系。” 郑乃心愣了一下，而后一脸认真的开始讲解，“极坐标系是指在平面内由极点、极轴和极径组成的坐标系。在平面上取定一点o，称为极点。从o出发引一条射线ox，称为极轴…………” “等等等等。”邓朝急忙打断。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你能不能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一下？你这说的，我根本听不懂，完全听不懂，就跟听天书一样。”说完，邓朝还看向了导师席，这话获得了导师们的一致认可。 郑乃心也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陆凡见状主动举手说道，“简单来讲，平面直角坐标系是横纵轴组成的方形的网格，这点大家听懂吧？” “这个学过的应该都懂。”邓朝点了点头。 台下导师也纷纷点头。 陆凡接着说道，“那极坐标系就不是方形的网格，他是圆形的，零点就是圆心，然后不断的往外面扩散，大圆套小圆这样子………乃心学姐，你直接画出来就更容易懂了。” 学姐两个字让郑乃心一脸得意，心说，“哼哼，终于轮到你叫我学姐了！” 而她表面却不动声色的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略显粗糙的极坐标系，结合刚才陆凡的讲解，大家就都看懂了。 “那这条方程又有什么特别的呢？”邓朝非常适时的捧哏。 炫技的时候来了，郑乃心自信满满的解释道，“每一个方程在坐标系里不都能表示成曲线嘛，这条方程也不例外，而且它表现出来的形状是十分特殊的。” 说完，郑乃心就沿着坐标系里面画了一个心形。 “这就是r=a(1+cosθ)在极坐标系当中表达出来的曲线形状，它是一颗心。”郑乃心一脸得意，好像出风头的是她自己一样。 这一刻，舞台下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观众们都在小声的议论，有质疑的，有震惊的。 导师席的周琛直接起身问道，“还能这样吗？这个是准确的吗？” “这个有人证明过吗？能不能现场证明一下。”何炘楠一脸震惊的说道。 邓朝看了陆凡一眼，发现对方脸上并没有为难的神色，于是配合着说道，“来，乃心，陆凡，给大家证明一下！” 郑乃心看向陆凡，陆凡笑着说，“可以简单的验证一下，但大家应该知道，坐标系上曲线的点都是无数个，所以让我全部验证是不可能的，那个得交给数学家，我只能现场给大家验证一部分点，画一个大概的形状出来。” “那就验证一部分，让他们都开开眼。”邓朝冲着台下瞪大眼睛，脸上也写满了得意。 宁靖直接怼了他一句，“你别得瑟，说的好想你比我们懂似的。” “哈哈哈哈！”邓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现场气氛依旧轻松。 陆凡让郑乃心重新画了一个空的极坐标系，然后俩人开始配合，陆凡说数带入到公式当中就算出点的坐标，然后由郑乃心在极坐标系里把点标记出来。 陆凡特意挑了不同的位置，大概十几个点一个心的雏形就体现出来了。 而后他叫停说道，“就这样吧，大家已经能看到心的雏形了，再画下去就是逐渐把心画完整，有点浪费时间，能看懂就行。” 验证成功，郑乃心在边上一脸自豪，而台下的观众，则是全场震撼！ 第67章 还是第一! “太牛逼了！” “还能这么玩？” “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刚刚大屏幕上是不是写，这是给我们的情书？” “这也太厉害了吧，数学都被他玩出花了！” “就两个字，高级！” 台下观众纷纷表示赞叹。 当然也有其他选手的粉丝对此表示不屑，但现场这样的氛围他们也没那么识趣的跳出来说些什么，况且就算说，声音也很快就被盖过。 舞台上这一个小小的节目总算结束，邓朝说道，“既然大家都懂了，咱们为了节省时间，就继续往下进行吧。” 而后他对陆凡说道，“又到了大家熟悉的拉票环节，作为队长，陆凡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凡拿起话筒，笑了笑，说，“那条方程，就是我想对粉丝和支持我的观众朋友们说的话，其他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了。” “哇！！” 现场观众一片惊呼。 陆凡这话说的也太可了。 爱了爱了。 有实力，有颜值，又有内涵，这样的偶像不追，还能追谁？ 台下瞬间有大批的观众路转粉，纷纷准备好为他投票了。 舞台上，邓朝又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宣布投票开始。 三次公演舞台的评选方式跟之前两次有所不同，不是两两对决，而是所有组一起对决。 第一组上台表演结束，观众投票，得出一个总票数，425票。然后他们会做到舞台边上一个特殊的位置，成为守擂者。如果后面上来表演的队伍获得的票数超过了425票，就会代替第一组坐到那个位置，接着以此类推。如果后面上来的队伍超过了特殊位置的队伍，就会取而代之坐上那个特殊的位置，如果没超过，就算挑战失败，直接回到后台。 现在坐在特殊位置上守擂的是丸子跟李多赞两个人共同的队伍，获得了453票。他们表演的是一个更加侧重于跳舞的曲目，二人凭借过硬的功底，做出许多高难度的配合，燃爆了全场，carry了整只队伍。 但这样也有一个弊端，他们带着几个队友坐上了守擂的位置，却也因为自身太过耀眼而盖过了队友，降低了队友的存在感。 给丸子跟李多赞投票的人数超过了另外几个人加起来总和一倍还多。 而陆凡这支队伍就不会有这样的现象。 陆凡表现的的确突出，但这首歌的正体感还是有的，每个人都有发挥的空间，并且到最后那条公式也是所有人一起呈现的。 这是一个完整的舞台，陆凡并没有跟其他队员产生割裂感。不仅如此，表演的时候偶，古月韬的表现反而还要更加亮眼一些。陆凡只是在最后解释公式的时候刷了一波存在感，他也没刻意强调公式是自己提出来的。 随着台下观众一个个贡献出自己手里的票，陆凡队的总票数也在不断的增长着。 终于，一分钟结束，投票通道关闭。 台下工作人员递上来手卡，邓朝看了一下，故作神秘的问道，“有没有人想猜一下，他们得了多少票？” 观众们纷纷喊出声来，有比丸子和李多赞票数多的，有比他们票数少的，也有一些趁机喊滚下台的。 但这些都被邓朝无视了，因为他只是想问一下卖个关子而已，他真正要采访的对象是守擂台上的丸子跟李多赞他们。 “你们觉得，陆凡队的这个表演能有多少票。”邓朝问道。 丸子接过麦，想了一下，说道，“陆凡他们表演的非常好，尤其是最后的方程式，让我觉得非常惊艳，这让他们的表演变得更加有意义，我很佩服他。但我们也很有自信，能继续坐在这边守擂。” 标准的打太极话术，不说自己具体票数，夸奖了对手，也表达了自己的信心。 这种发言是万金油，同样也没什么亮点，观众都听腻了。 随后邓朝又问陆凡，“你觉得你们队能有多少票？能不能把丸子他们pk下来！” 陆凡想都没想的就说道，“能。” “！！！” 现场一片哗然。 这么刚的吗？ 不先铺垫几句客套话，直接说能？ 这要不能岂不是被打脸了？ 只听陆凡接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坚决不可以说不能。” 现场现实一片安静，而后纷纷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牛逼啊老铁。” “666，这个陆凡我是服了。” “果然这种玩笑还得帅的人开，丑的人开就是猥琐。” “幸好我投票了，哈哈哈哈。” ………… 导师们也被逗的乐个不停，郑乃心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满脸尽是娇羞，虽然连陆凡都不知道她在娇羞个什么劲。 宁靖导师比较大方，直接一拍桌子，指着陆凡说道，“说得好，男子汉大丈夫，就得顶天立地！” 何炘楠跟周琛也都跟着起哄。 现场的氛围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孙莉在导播室看的十分满意。 她对身边的助理说道，“陆凡上台的这一整段，告诉后期那边，务必要完整的保留下来。” 助理默默的做起了笔记。 舞台上面，邓朝跟观众们一块笑了一会儿，然后宣布道，“既然陆凡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卖关子了。下面公布，陆凡组的票数是…………” 略微的停顿之后，他高声喊道，“492票！挑战成功！” 陆凡的队员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现场观众欢呼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 “咱们真的赢了？” “赢了，可以坐在那边了！” “我们是最后一只队伍！已经彻底赢了，每个人都能获得额外的两万票！” 而后，台上七个年轻人兴奋的抱在了一起，如果有人能听清他们喊得，就会发现，他们几个人都在喊，“队长万岁！” 陆凡好笑的打断了几个人的庆祝，说道，“这不还没结束呢么，都低调点。” “对对对，低调低调。”古月韬第一个反应过来，说道，“走走走，咱们去那边坐着。” “你也糊涂了，咱们是最后一只队伍，还做什么，等朝哥宣布结果就好了。”陆凡好笑的说道。 几个人就知道咧嘴笑。 到此为止，第三次公演结束，邓朝宣布了全场撑腰王，依旧是陆凡。 陆凡的不败金身依旧没人能破，跟随他队友依然能够得到额外的票数。 “陆凡也太猛了吧？谁跟他谁合适啊！”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的个人实力根本比不过丸子，乔米他们，就是每次都搞小动作。” “那是人家的创意，你又能奈你也搞啊。” “创意早晚得用光，硬实力才能走的更远。” “硬实力能走多远不知道，反正创意能支持陆凡走进决赛。” 台下观众你一句我一句，吵个不停。 后台的王一兴则是脸色黑的不行。 本来他从陆凡那抢走了《那些年》的演唱权，最近一直都很得意，觉得自己终于从陆凡身上找回场子了。 直到今天的结果出来，他才知道，陆凡根本没把那区区一首歌放在眼里………… “我就不信了，你给我等着！”王一兴心中暗恨道。 第68章 让林师姐也帮我一个忙 公演舞台结束，已经快要半夜了。 其他学院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室准备休息，只有陆凡一个人偷偷去了杂物间。 今天的还没更新呢，幸好昨天晚上他抽时间做好了存稿，不然今天还真来不及。 两分钟时间，五万字的存稿成功上传，然后他打开聊天软件，看到了责编的留言。 “你的书在各大渠道都已经上架了，公司给你倾注了很多资源，请务必保证更新速度和质量！” 陆凡回了一个嗯字，然后打开了微博，发现高考已经结束了。 自己的微博也在高考结束的第一时间更新了一条。 “愿你们合上笔盖的那一刻，有着战士收刀入鞘的骄傲。” 因为自己没时间打理，这是他委托白皎月在高考结束第一时间发出来的。毕竟自己关心高考这个人设已经立出来了，自然要进行到底。 而他发出的这句话，也瞬间在网络上火爆起来。 “武士收刀入鞘，画面感一下就来了。” “我已经词穷了，只能说陆凡牛逼。” “奈何没文化，一句666行天下。” “不愧是陆凡，连祝福都送的跟别人不一样。” 其他明星发的都是什么金榜题名，马到成功之类的，只有陆凡说的这句话，略显中二的风格，刚好戳中了年轻人的兴趣点，很快就被传播开来。 微博，朋友圈，段视频平台，甚至网络游戏里面，到处都充斥这这句话。 “愿你们合上笔盖的那一刻，有着战士收刀入鞘的骄傲。” 一句话，在全网刷屏。 此时此刻，张峰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消息，不禁皱起了眉头。 从下午高考结束开始他就没动过地方，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时光》这部电影的热度，以及《那些年》这首歌的热度。 刚开始它们的热度都还很高，尤其是《那些年》这首歌，实实在在的被王一兴圈了一大波粉。毕竟大多数人们听过都还是只关注演唱者，而很少会关注词曲作者的，除非是一些老歌迷。 王一兴面向的群体跟《我们的时光》面向的群体则都是年轻人，他们都不太会关注词曲作者，也就没太注意到陆凡的名字。 况且就算注意到了又如何？人们最直接能接触到的到底还是演唱者。 这让他产生了王一兴开始反超陆凡的错觉，直到高考结束，他才明白，原来陆凡随便在微博上发的一句话，都能掀起一阵热潮。 尤其是应届的考生们，看到这句话之后，都真有一种自己成为了武士的骄傲，那种感觉是非常奇妙的。 这当然不是说考生们中二，而是当全社会都在说一件事情的时候，当事人就必定会受到影响。 铃铃铃~~ 张峰的电话突然响了，是《我们的时光》导演打来了，对方开门见山的说道，“张总，贵公司的公关运营很了不起，陆凡被你们培养的非常成功。但你们是不是搞错对象了？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你们应该把资源投入到王一兴身上，让他帮助我们扩大电影的影响力吧？明天电影就要首映了，可现在网上都是关于陆凡的话题，照这样下去，电影宣传不好，票房可是会受到影响的。” 更直接的话他没说，双方达成了协议，如果星耀娱乐这边不履行，给节目组带来损失，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对方明显是来逼宫了。 可偏偏张峰又没什么办法，只能说道，“真的非常抱歉，陆凡都是白皎月那边在运营，我主要负责的是王一兴。您放心，我马上就叫陆凡那边收敛起来，也会让他帮忙宣传电影的。” “那我就等张总好消息了。”说完，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峰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面色阴沉无比，但残酷的现实还是让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皎月啊，你看能不能趁着陆凡的热度，让他帮忙宣传一下…………” “抱歉。”不等张峰把话说完，白皎月直接打断道，“最近我们的行程都计划的很满了，暂时没办法帮到张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电话我就挂了。” “那林妍妃你们也不管了吗！如果这部电影的票房撑不起来，她在电影界就彻底没办法立足了！四小花旦之首，另外三个人都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的，你以为她们会坐视不理么？”张峰急的低吼道。 白皎月沉默了。 林妍妃会受到电影票房的影响，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也是她唯一的软肋。 但公司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身为经纪人也再没脸去要求陆凡做什么了。 毕竟直到现在，陆凡做的事情不仅没有欠林妍妃什么，反而还帮了林妍妃很多。光是《那些年》这首主题曲，现在已经在各大平台霸榜了，只有同为陆凡的《追梦赤子心》和《真的爱你》，犹豫是后面才登录到音乐平台的，所以数据上比《那些年》还差点，但也眼瞅着就要追上了。 尤其是现在高考刚刚结束，《追梦赤子心》的热度飙升的幅度说出来都有些吓人，已经成了各大短视频平台的必选bgm。 当然，目前第一的还是《那些年》，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得《我们的时光》这部电影扩大了影响力。如果没有这首歌，光凭林妍妃和剧组，电影的影响力可能还不如现在呢。 毕竟林妍妃再怎么红也还没做到出圈，而陆凡的歌好听，是很快就能出圈的。 在娱乐圈掀起多大浪都不难，娱乐圈最难的反而是冲破这个圈。 “如果你们让陆凡自己来演唱这首歌，凭他现在的热度，宣传一部暑期档电影简直轻而易举。”沉默了半晌，白皎月沉声说道。 张峰没有说话，同为专业人士，他当然认可白皎月说的。 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好声好气的说道，“高总那个人你比我了解，这件事情很大，之前做的不对我道歉，但这次无论如何陆凡都要请陆凡出面帮忙，现在我们只能靠他了。” 白皎月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只能保证，我会把这件事跟陆凡说，并且我不会站任何立场，一切交给他自己选择。” 语罢，她干脆挂断了电话，然后无奈的联系上了于小十，“明天在上一趟大岛吧。” 第69章 你书火了! 随着各大暑期档的电影上映，《我是练习生》的热度比之前要降了不少，哪怕有陆凡这个撑场面的，但他的热度充其量也只等同于大一点的网红，跟在票房里面神仙打架的影帝影后是根本没法比的。 所以练习生最新一期播出，陆凡怼李家祥的那段虽然获得了一定的热度，却没有打来之前那么大的反响。 现在网上关于陆凡的话题，最多的还是关于高考的，《追梦赤子心》跟微博的那句话。 练习生节目组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晚上的顺位排名结果已经发布，将会再淘汰一多半的人，只留下二十个，正式进入决赛，即第四次公演。 有人一定会离开，沉闷的气氛，加上相比最开始只剩下一半的人数，整个大岛显得比以往冷清了不少。 “去健身吧，舞台上不能打败你，健身房我可完虐你。”乔米的中文说的越来越溜，聊起天来骚话不断。 结果陆凡刚想答应，就有工作人员来找。 陆凡怔怔的看向乔米，“我怀疑你有毒。” “跟我有什么关系？”乔米一脸懵逼。 “每次你叫我去健身房，都有工作人员来找我。”说完陆凡就把乔米一个人留在寝室，跟着工作人员离开了。 乔米看着关上的寝室门愣了一下，“靠！” ………… 一路跟着工作人员来到熟悉的接待室，看到了熟悉的白皎月。 他都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来这里跟白皎月见面了，从一开始到这里录节目，一直到现在节目都快结束了，还要经常干这种事。 陆凡都怀疑，是不是要等节目彻底结束了，才不用像现在一样，见个面跟做贼似的。 “这几天状态调整的如何？决赛有什么准备吗？”白皎月先是寒暄了一句。 陆凡却从这里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他好笑的问道，“白姐这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我猜猜………是关于《我们的时光》这部电影的事情吧。” “唉，感觉我这么多年都白干了，在你面前连点秘密都藏不住。” 白皎月一脸无奈，而后进入主题，“被你说中了，我就是为了电影来的。但是是公司的意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表示中立。” “你中立的了吗？林师姐毕竟是主演，如果没有她，你根本都不会硬着头皮跟我说这件事。”陆凡直接点破了白皎月最后的伪装。 白皎月瞬间泄了气，“我这个经纪人当的，还真是没用。” “白姐可别这么说，公司那边如果不是你一直帮我撑着，我可不能这么顺利的发展。” 陆凡说道，“虽然我听讨厌王一兴跟张峰的，我也知道他们两个肯定跟剧组达成了协议。说实话，如果没有林师姐这一层关系，我可能还会落井下石。但没办法，谁让林师姐是主演呢。” “你的意思是……答应了？”白皎月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可我还没说干什么呢。” “无非就是帮电影宣传一下么，其实也没多大事。但我也不能白宣传，作为补偿，林师姐也得帮我一个忙才行。”陆凡神秘兮兮的说道。 “只要不是让林师姐嫁给你这种事就行。”白皎月偷偷松了口气，也开起了玩笑。 她反倒是害怕陆凡无偿的帮忙，那样会让她更加的愧疚。现在这样反倒能让她的愧疚少一些，毕竟陆凡也能得到一定的补偿。 至于陆凡会答应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自然是林师姐这层关系，毕竟林师姐也帮过自己的忙，在微博上给自己声援过。她可是微博粉丝过亿的当红花旦，微博随便发一句话那都是有经济价值的，单凭这一点，林师姐有麻烦就绝对不能不帮忙。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在于白皎月，其实自己的微博都是白皎月打理的，公司方面也有权以各种方式来经营自己的微博，包括宣传一些东西。所以如果白皎月想的话，根本不用经过自己的同意，她直接就可以发微博去宣传。 但她还是来了，单凭这一点，陆凡都不可能不帮忙。 对于得罪自己的人，他可以睚眦必报，但对自己好的人，他也会涌泉相报。 面对白皎月的调侃，他笑了笑，说，“我在你眼里是那么没品的人么，况且我现在也没心思想那些事情，赚钱它不香么？” “说吧，什么忙。”白皎月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 陆凡拿起手机，简单操作了一下。 白皎月就听到自己的聊天软件响起了提示音，她拿起手机问道，“你给我发的？” 说完，她就看到了陆凡发来的一条推荐消息。 “这本《斗破苍穹》简直太好看了！你也一起来看吧！”这是自动生成的推荐语。 白皎月微微一怔，“这是……网络小说？” “我一个朋友写的，想让我帮忙宣传一下，但我的人气不够，正好借这个机会让林师姐也帮忙宣传一下。”陆凡一脸淡定的撒着谎。 ………… 当天晚上，陆凡这边正在录节目，《斗破苍穹》这本书的责编激动的发来消息。 “卧槽，咸鱼，你的书火爆了！连林妍妃都在微博推荐你的书，你快去看看啊！！！” 第70章 大腿 陆凡是看不到责编发来的消息了，因为他这会儿正在录节目呢。 排名顺位发布。 对于观众们来说，他们最喜欢看的可能是学员们在公演舞台上表演节目，但对于学员来说，他们最在乎的还是这个顺位排名。 同上次一样，在排名正式公布以前，就有相当一部分人知道自己已经注定要被淘汰了。 但这次跟之前也有所不同。 二次公演舞台淘汰的那些人当中，有很大一部分到最后观众都叫不出名字。一方面是节目里的人太多了，一方面是他们在节目里呆的时间太短，露脸的镜头不多。 这次的话，因为能够剩下的人都至少是b班的水平，在节目里露脸的时间也足够长，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拥有了自己的粉丝群体。所以这一次的离别比上一次要显得困难一些，每一个人都有他留下来的价值，而节目组要做的就是挑选出最有价值的二十个人。 因为这次的顺位发布比较重要，所以五位导师全部到场，由邓朝主持排名发布。 “那我们先公20-12的人员名单。”邓朝也没说什么热场的话，他也清楚热场没什么作用。 反正后期制作能把压抑的分为做成高兴的分为，能通过各种骚剪辑把学员们的不高兴剪辑成高兴。 他也就懒得暖场了，直接宣布，“第二十名，古月韬，请念道名字的同学到自己对应的位置去。” 古月韬松了口气，冲着之前的队友比了个耶的手势，然后高高兴兴的跑了过去。 “第十九名，任鹏。” “第十八名，王一兴。” “第十七名，李瑞尔。” ………… ………… “第十三名，周宇。” “第十二名，方远。” 到这里，b班的成员名单总算念完了，没有听到自己名字的卫俊浩嘴角疯狂上扬，自己终于能脱离这个每天训练到死的地狱了！ 他现在恨不得跳起来庆祝一下，然后在夸夸自己的粉丝，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貌似到此为止，除了已经被念到名字的人，最高兴的就是卫俊浩了， 不对，就算那些人这次留了下来，之后也不一定能得到出道名额。但卫俊浩不一样，他可是实打实的被淘汰了！ “总不可能让我进a班吧？”他心说。 不一会儿，邓朝拿着手卡，继续说道，“下面我念的是，11-1的成员名单。” “第十一名，卫俊浩。” “第十名，苏木晨。” “第九名，乔米。” “第八名，陈末。” ………… ………… “第三名，李多赞。” “第二名，丸子。” “第一名，陆凡。” 出道位的后半部名单变化依旧很大，而相对的第一名，也依旧没有变化。从一开始就是陆凡，到现在仍然是陆凡。 就连现场的选手都觉得陆凡拿第一名是理所当然的，唯一感到不服气的可能只有丸子跟李多赞了。 哦对了，还有王一兴，任鹏，周宇这三个人，也可能会不服气。然而他们的排名，貌似连不服气的资格都没有。第二名第三名还有一丢丢可能威胁到第一名。但后面的人……还是算了吧，别碰瓷了，连陆凡的车尾灯都看不到。 到此为止，留下来的二十人全部名单都被念完了。 而剩下还没被念到的，则注定了要被淘汰的命运。 节目组没有让留下来的人先发表感言，而是让即将离开的人先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 这次没出现什么风波，没有人再找陆凡的麻烦，大家都是或哭或笑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一直到二十五个人全部发言完毕。 邓朝说道，“不管怎样，我在这里先祝大家未来的道路上能够一帆风顺，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陪伴，谢谢你们！” “不客气！”被淘汰的人异口同声。 然后到了留下的人发表感言。 从第二十名的古月韬开始，他以拿到麦克风，就直接说道，“我又一次沾了陆队长的光，要是没有那额外的两万票，现在被淘汰的人里应该有我一个。所以我其实也挺惭愧的，但我不后悔，因为我们站在这个舞台上就是要抓住一切机遇，争取一切的可能。而我则是抓住了陆凡这条大腿，我估计他的腿毛都快被我薅光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腿毛薅光可还行？” “6666，韬韬这波刻意啊。” ………… 学员们出声调侃着，现场的氛围也终于好了不少。 至少没有一开始那么压抑了。 古月韬就只说了这些，然后就把话筒交给了第十九名，任鹏。 他就没古月韬说的那么轻松了，而是满心不服的说道，“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有原创能力固然加分，但男团最重要的业务能力，应该是唱跳的基本功，在这个观点我是绝对坚持不会动摇的。所以我也相信，那些小创意会有用完的一天，只有过硬的基本功才能支持我们走到最后。今天的我十九名，总决赛的时候，我会站在出道位上的。” 他的话很明显是在针对陆凡，但貌似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包括陆凡自己，对于这种程度的挑衅他几乎免疫，并且就算被观众看到，也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毕竟他已经通过一次次的表现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这种实际行动的证明又怎么可能被区区几句话给抹杀呢？ 任鹏发言完毕，话筒又递给了下一个人，大家说的内容都差不多，要么是感谢这个感谢那个，要么就是发表宣言自己一定要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直到话筒被递到卫俊浩额手里，看着他漆黑的脸色，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大家好，我是卫俊浩。我没想到自己会进入a班，我还以为自己被淘汰了。我觉得我不应该站在这里，你们应该把票投给更需要他的人。我知道你们想多看看我，所以我可以去决赛。但我也希望我的粉丝是有分寸感的人，进决赛跟成团出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希望大家不要再给我投票了，我真的不想出道。” 第71章 数据继续飙升 卫俊浩的发言让现场所有人都差点憋不住笑了。 其他人都是因为被淘汰愁眉苦脸，只有卫俊浩因为进了a班而生气。 是的，他真的生气了。 就连导师都不由得啧啧称奇，每次面对镜头都说别给他投票，结果观众偏偏还把他送进了a班。 有种你越是不想成团，我们就越要送你成团的感觉，仿佛是网友们被勾起了叛逆的心里。当然，这其中更多的原因还是大家对卫俊浩的喜爱。 他就是一个天天盼下班的打工人，各种被迫营业，着急下班，每个人都能或多或少的从卫俊浩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引起了最为广泛的共鸣。 所以要论人气的话，除了陆凡之外，第二高的就是卫俊浩了，只是卫俊浩的粉丝都不愿意花钱，投的免费票，而其他a班成员都成立了自己的粉丝团，都在付费应援，所以才排在了卫俊浩的前头。 如果卫俊浩的粉丝真的形成了组织，他现在的排名很可能就是第二。 卫俊浩的粉丝自称笋丝，意思是山上的笋都被他们夺完了，谐音，多损啊。 现在这么一看，是挺笋的。 就连导演孙莉都没想到，当时为了凑数的无意之举，创造了这么一个人气奇迹。当然他也知道这种人设是不可复制的，因为被迫营业的感觉大家都太熟悉了，必须是真的才行，假的一眼就能被观众们看出来，因为没有人比观众还了解打工人的窘迫。 现场学员哈哈大笑之后，原本要离别的伤感被冲散了很多。 话筒被递到下一名学员的时候，他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 伴随着一个个a班成员的发言结束，话筒终于递到了陆凡的手里。 刚刚丸子说，他最好的成绩一直都是第二名，很想打败陆凡一次，总决赛他一定要拿出自己最高的水平，跟陆凡一较高下。 陆凡接过话筒之后，想了想，问了一句，“那我就，按照惯例，走流程？” 大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纷纷恍然大悟。 对啊，每次顺位排名陆凡都会说一些很厉害的话，甚至有人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鸡汤学霸。 这是继冷酷队长，保命大腿两个外号之后的第三个外号。因为他每次说的话不仅是对人有鼓励作用的心灵鸡汤，更有着很深厚的文学功底，一般人都说不出来的那种。 属于内涵跟技术并存。 而如今，在顺位排名的现场说鸡汤，已经成为了一个惯例。 所以陆凡刚刚说完大家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这种所有人都认可的东西，可比自己强行立人设管用多了，因为这是属于大家全都认可的人设。 就连导师都不得不佩服陆凡的功力，因为他们竟然也有些期待，陆凡这次会说些什么。 反应过来的学员开始起哄。 “对对对，陆凡还没讲鸡汤呢。” “没有鸡汤的顺位发布是不圆满的。” “离开的人怎么能不喝鸡汤呢，必须来一碗，我先干为敬。” “还离开的人喝，你当时孟婆汤啊。” “哈哈哈哈，反正我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 学员起哄的时候，陆凡就在想，想了一会儿，他说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一句话，送给即将离开的小伙伴们。”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在场所有人都开始细细的品味这句话。 作为文学素养最高的导师，周琛自然是所有人当中最能理解这句话的人。 不要担心前方的路遇不到知己，这天底下没有谁不认识你！ 听起来磅礴大气的一句话，实则是在安慰这些即将离开的学员。 被淘汰的人，出去之后会有人认识他们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的。 但听这句话，说得多么响亮，多么有力！于慰藉中充满着信心和力量，激励朋友抖擞精神去奋斗、去拼搏！ “又爆名言，这个陆凡了不得了。”邓朝感慨道。 “感觉这要是成团了，陆凡一个人就要压过其他所有人啊，我觉得他单飞更合适疑点。”何炘楠小声说道。 另外几个导师纷纷表示赞同。 不论是陆凡个人的修养，还是他在音乐领域的才华，甚至他这种为了完美舞台而每天刻苦训练的精神，都超过其他学员太多了。 这个第一名，跟后面的其他学员有着太过强烈的割裂感，只因为他太优秀了。 感慨之后，节目还要继续。 导师们已经离开，学员们纷纷到门口去为自己即将离开的伙伴们送行。 眼看着一个个学院上了离开大岛的大巴车，大家有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泪。 然后陆凡跟上次一样，一把拽住卫俊浩的衣领，“别想了，现在跟着跑又没用。” 这一幕被摄像师傅发现，一个个镜头又怼了过来。其他学员也注意到了这边，有的开始笑了起来。 “哈哈哈，卫俊浩又要跑。” “他这要是成团了，估计得哭死。” “反正他现在走不了了。” ………… 不仅是留下来的学院在调侃卫俊浩，就连快要上车的那些人都在外面逗他。 “来呀卫俊浩，上车跟我们一块下岛啊。” “哎呀真好，下岛玩手机去喽。” “出去之后记得找我们去玩啊！” “再见兄弟萌。” ………… 今天的任务总算完成了，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后半夜了。 还好明天没有任务不用早起，大家可以很晚再睡。 陆凡一个人来到了杂物室内，打开电脑，看了一眼网站，确认一下自己设置的定时发布有没有完成。 “二十五章，五万字，整好。”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总算放下心来。 这是要赚钱的，他可不想断更。 断更不仅败人品，最重要的是可能会丢订阅。 现在订阅每天稳定增长，均订已经突破六万大关，这么高的涨幅………… 等等，均订都六万了？ 陆凡自己都有点蒙，他记得昨天看的时候才三万多，怎么今天一下涨了一倍？ 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了编辑发来的消息，他打开看了一眼，马上就明白了。 第72章 第林妍妃的影响力 “卧槽，咸鱼，你的书火爆了！连林妍妃都在微博推荐你的书，你快去看看啊！！！” 是责编的风格，喜欢用感叹号来表示自己的震惊。 这样的表达方式也的确有效果，陆凡甚至能想象到责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责编长啥样。 其实责编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因为签约的时候责编一般都懒得看合同，那些都是签约编辑干的活。 宋鹏甚至不知道咸鱼的本名叫陆凡。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凡的书火了。 点开评论区一看。 “妍宝亲自推荐的书，必须来看看。” “为我家妍宝来打卡。” “让妍宝沉迷到无法自拔的书，我来瞧瞧。” “为妍宝打卡+1。” “为妍宝打开+2。” “为妍宝打开+。” ………… 果然，有相当一部分读者是林妍妃带来的。 她可是四小花旦之首，微博坐拥上亿的粉丝。就她这流量，要说到哪个网站开一本新书，保证第一天就冲上榜首，跟玩似的。而且其中也不乏脑残粉，就算她写的不好，冲她这个人粉丝们也得死命得夸。 所以她帮《斗破苍穹》带来这么多流量，也就不算稀奇了。 相反，陆凡还觉得有点少了，这才六万均订，怎么不得破十万啊？ 估计还得等事情发酵几天，这才刚刚开始。 本着对责编负责的态度，陆凡回了一条消息，“嗯，我知道了。” 正在加班审稿的宋鹏还没睡，看到咸鱼回了消息，立马点开看。 然后…… “就这？” 他一脸懵逼的回道，“是林妍妃啊！天后级别的大明星啊，给你的书打广告了，你就没点反应？” 陆凡回道，“嗯，我很高兴。先不说了，码字去了。” 说完，人直接下线。 宋鹏的心情就突然有点复杂了。 从一个责编的角度出发，作者一心码字这么勤劳他很高兴。但作为一个正常人，被林妍妃推书了，怎么能不兴奋啊？你凭啥不兴奋啊！ 心里嘀咕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的说道，“算了算了，专心码字是好事儿，别的事情也用不着他管。” ………… 在陆凡码字的时候，他的账号更新了一条微博，内容大概说的是，《我们的时光》这部电影很好，大家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尤其是刚刚高考结束的学子们，你们都能在电影里看到自己青春的影子。 因为他最近的热度都是集中在学生身上的，所以这条微博一出，就很快被那些关注他的学生看到了。 “《我们的时光》，是林妍妃演的那个吗？” “陆凡都说好，应该可以去看看吧。” “你们难道没有人发现吗？主题曲《那些年》的词曲作者是陆凡。” “卧槽？还真没注意，难怪那么好听！” “陆凡跟王一兴同一家公司的，难怪会给他写歌。传闻说他跟队友不合，这直接给人写歌来打脸啊。” “最主要的是陆凡根本没宣传这件事，说明他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他跟队友不合。” “不管怎么说，冲陆凡我也要追一下这部电影看看。” “同上。” “同上。+1” ………… 第二天一早，微博热搜更新了。 有关高考的话题始终霸占着前三，第四名就变成了《我们的时光》这部电影的相关微博，第五名是《那些年》的词曲作者。 前五名基本都在大家的理解范围内，但第六名的这个热搜就让很多人摸不到头脑了。 “林妍妃亲自推荐的网络小说，《斗破苍穹》。” 很多人表示不太懂。 一个是娱乐圈的大明星，一个是专门给宅男和学生看的网络小说，两边不论是受众群体还是各自的圈子，都八竿子也打不着。 现在却偏偏碰撞到了一起，于是就产生了这么一个化学反应。 《斗破苍穹》因此而进入到了更多人的视野当中，同时也触碰到了一些人的蛋糕。 在这本书的名字挂在热搜的同时，书评区域紧跟着出现了铺天盖地的差评。 “垃圾书，路唇不对马嘴。” “没有文笔，剧情毫无逻辑。” “丝毫没有内涵，主角三观不正。” “真不懂这样的书也能火？真是纳了闷了。” ………… 负面评价的数量甚至盖过了林妍妃粉丝的评论。 现在只要一打开书看到的全是差评，劝退力max。 作为《斗破苍穹》的责办，宋鹏自然不可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他急忙找到了总编，“总编，这书评明显有问题，是不是有人买水军来控评了？” 总编皱着眉头看了一下，大概就猜到了一些内幕。 自家网站里有几位大神，因为要互相争夺流量，所以彼此关系都不怎么好，给对方使绊子都是常有的事情。作为总编他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大神就那么几个，自己网站留不住，把人逼走到别的网站，那自家网站就会因为失去招牌而丧失更多的流量，这是公司高层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换做平时，为了留住这些大神，总编肯定不会干涉，他们彼此斗争互相牵制，对网站的管理来说反而是个好消息。 但现在不一样了，《斗破苍穹》明显是奔着封神去的，到时候咸鱼这个id必然成为网站的新招牌。 最重要的是，这个咸鱼的第一本书就是在土豆网发的。而网站里的其他大神都是被他们从别的网站重金挖过来的。 自己培养的，跟挖墙角而来的性质肯定不一样。 所以网站从一开始就打算力保《斗破苍穹》，而这本书的数据也果然没让人失望。今天均订已经破八万了，微博上还有林妍妃这种级别的大明星主动帮忙打广告。 这可是站里其他大神都没有过的待遇。 这样的一本书，可能任由他倒在公司作者的内斗当中么？ 于是总编毫不犹豫的说道，“你先回去稳住咸鱼这名作者，我马上联系技术部，让他们针对负面评价进行关键字屏蔽。” 第73章 力挺! 与此同时，某作者粉丝群内。 “真不知道《斗破苍穹》那种破书凭什么火？” “现在的读者都怎么了，就知道看垃圾书。” “大家再加把劲，争取把评价全都刷成负面的，到时候新人一来直接劝退。” “走起走起。” ………… 这个粉丝群的群主id叫‘天狐sama’正是土豆网的顶梁柱作者之一。 他主攻的方向也是玄幻小说，跟《斗破苍穹》的冲突很大。因为《斗破苍穹》的火爆，导致他的书流量少了很多，订阅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下滑。 除了版权之外，小说订阅就是作者最根本的利益了，这一块被触碰，谁都不可能善罢甘休。 这场针对《斗破苍穹》的诋毁，就是他在背后一手挑起的。 但参与的可不止他一个，网站里的的大神有很多，流量却只有那么多。新神上位，哪怕题材不一样，或多或少也会分走一些蛋糕。所以对于老神老说，任何一个新神都是对手，都要搞。 这才使得《斗破苍穹》有了如此多的负面评价。 只靠‘天狐sama’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够的。 然而还不等这些老神和粉丝们高兴，有人突然发现，负面评价都消失了。 “什么情况？我们的书评呢？” “出bug了？” “不是吧，我评论了那么多条，怎么都没了啊？” “不会是被作者咸鱼在后台删了吧，作者是可以删除一些自己不喜欢的评价的。” “几万条评论，他能一下子全删完？如果是手动删除的话，他删的速度肯定没有我们发的速度快。” ………… 天狐sama在群里看到大家的讨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能一下子删除这么多评论的，除了公司技术部还能有谁？ 这样想着，他打开自己的书，发现里面的负面评价也都没了。于是他打电话联系了自己的责编，问道，“网站是出现问题了吗？我看我书里少了很多评论。” 结果对方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最近在进行净网活动，所以一些负面的评价技术部都给屏蔽了，不只是你，其他作者的也有很多评书评被删了。” 大家都是老人精了，天狐sama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公司要保《斗破苍穹》所以删除了所有的负面评价，而为了给其他作者一些台阶下，就把所有人的负面评价一块给删了，好把大家的嘴堵住。 想通了这一点，天狐sama心里虽然不服气，却也没有太过为难自己的编辑，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犹豫了一下，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喂，老孙啊，是我………嗯，我是有跳槽的打算………暂时还没确定，这不先跟你打电话探探路么………好我明白，开新书直接给你发过去。”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斗破苍穹》这本书，自言自语的说道。 “动了我的蛋糕，就别怪我用手段。到时候看看公司是会为了你放我这个招牌走，还是为了留住我而打压你。” ………… 宋鹏从总编的办公室出来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总编吩咐他安抚好咸鱼这个作者，可问题是他根本联系不上咸鱼啊！ “早知道留个联系方式好了。”宋鹏心里有些后悔，但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这个咸鱼……好像也不用安抚吧，连林妍妃帮他宣传都那么淡定，这负面评价才哪到哪啊？” 然后宋鹏心里就轻松了不少。 打开后台一看，发现订阅已经飙升到九万+了，距离突破十万大关只剩临门一脚。 只要均订突破十万，在保证后面质量下滑的不太厉害，这本书基本就已经确定可以封神了。 是真正的网文头部大神。 宋鹏为自己带出来一个这样的大神激动不已，哪怕这个大神跟他真的没有太大关系，但不管怎么说，这本书都是自己签的。 他愈发庆幸自己当初坚持帮这本书要到了推荐位，如果没有推荐位的加持，这本书也不可能这么快崭露头角。 而后，出于责任，他还是把今天的事跟咸鱼说了一遍，然后才继续安心工作。 ………… 与此同时，陆凡这边在节目组里暂时没什么事情了。 四次公演的舞台是要现场直播的，而在公演之前，还需要在网上发布三期节目，即还有超过三周的时间才能开始第四次公演。 而在这段期间，依然留在大岛上的学院只能录制各种衍生综艺，以及不断的拍广告。 本来作为人气选手，陆凡也要被抓去拍摄衍生综艺的，但都被他推掉了。现在节目组给他的自由度很高，推了也就推了，节目组那边完全没有人为难他。 所以他本人现在每天除了小说每天保持更新，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微博那边也是白皎月在打理的，比如上次那条宣传电影的微博。 往往没什么事的时间过的都很漫长。 但时间总还是一点点的过去了，第一个周六，三次公演正式上线，所有学员的表演终于被观众们所看到。 并且在同一时间，跟陆凡一队的学员们都发了一条相同的微博。 “r=a(1+cosθ)，只有你看得懂的情书。” 刚开始还没人懂这条微博的意思，直到有一部分人看完了这期节目，看到了《心动方程》这首歌的表演，才明白这条微博的意义。 然后微博就炸了。 数不清的人跑到这几名学员的微博下面留言。 包括陆凡在内的七个人，全都火了。 第74章 心形方程引爆全网 “冲这个心形方程，哪怕陆凡这个学霸人设是装出来了，我也磕了。” “本来一首唱给脑残粉的口水歌，被这么一条方程给盘活了。” “该说不说，方程虽然不是他发现的，但知道这个怎么也得大学本科水平了吧？” “只有你能看懂的情书，也太甜了吧，我直接人没了！” “变身脑残粉，以后爱谁谁，我就追陆凡了！” “另外几个人也都不错，一块追了！” ………… 又一大波人因此被圈粉，但网络就是一个充满个性的地方，有人喜欢自然就有人讨厌。 “不就一个破公式么，这就高级了？” “不愧是脑残粉，不看舞台本身，看个方程。” “这方程我大学就学过，有什么难的？” “就是啊，这要是也能当明星火起来，那我们数学系的不各个都是明星了？” 随着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陆凡的粉丝也开始了反击。 “这方程陆凡不提出来，你们有几个知道的？” “我刚上网查了，这个得大学数学专业的才能接触到。” “学数学的人多了，唱歌的人也多了，但能把这两个结合到一起的只有陆凡一个。” “楼上说得对，上次那个杠杆原理也是。谁都学过，但像陆凡这么浪漫用来宠粉的只有他一个，这群人就是酸。” “让他们跳吧，陆凡都懒得搭理他们。之前官微都亲自引用了陆凡的话，这群人还不承认，他们就是装睡，用不着叫醒。” 网络上掀起的热烈讨论，给陆凡的几个队友成功招来了一大波流量。 那几个队友背后的经纪公司都忍不住感叹，星耀娱乐的这波操作真的神了。 在别家公司的眼里，这都是星耀娱乐的操作，因为他们也不相信这是陆凡自己想出来的，毕竟他们自己手底下那些明星也就那样。 小鲜肉能有什么文化？ 当然，在音乐创作方面，这些公司还是没有质疑陆凡的，毕竟创作者的署名就在那里，这种东西是没办法造假的。 ………… 随着暑假的到来，网络用户的学生群体数量激增，陆凡的热度也越来越高。 而这个热度在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达到了巅峰。 起因是一个叫曲玲儿的段视频博主晒出了自己的成绩。 视频里，曲玲儿如同往常一样出现在镜头里面，然后对着镜头晒出了自己的高考成绩单。 “噔噔蹬蹬！” “我的高考成绩出来了，总分698，第一志愿填的清华。现在在这里正面回应之前质疑我模拟成绩的网友，我高考成绩比模拟成绩高出了二十分哦。” “然后我想在这里感谢一下帮助过我的陆凡哥，要不是你来鼓励我，我可能也达不到这么好的发挥。当时你送我的那句话我现在还留着呢。” 视频里女生拿出了一张写着字的纸，面向镜头念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在这里也罢这句话送给所有正奋斗在书海当中的学子们，只要你们坚持下去，总会有奇迹发生。” 这条视频一出，之前那些喷陆凡作秀的，喷陆凡假学霸人设的，纷纷闭上了嘴。 而陆凡的粉丝则陷入了狂欢。 “看到没？准清华学霸来助阵，黑子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又是金句，我想问问你们，陆凡还得说出多少这样的金句，才能让你们服气？” “他们服气不服气的都不重要，只要我们支持陆凡就好。” “黑子们过来好好看看，陆凡到底是不是在作秀，作秀能帮出一个清华的学霸来？” ………… 负责运营陆凡微博的于小十，看着微博上的评论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不对劲在哪。 于是她急忙把自己的担忧跟白皎月说了。 白皎月只看了一眼，就说道，“用陆凡的账号，编辑一条微博，@一下那个叫曲玲儿的学生。内容就写…………” 稍微想了一下，她接着说道，“恭喜玲儿妹子考得好成绩，未来要再接再厉，不要辜负了老师的栽培。另外粉丝们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大家认可我是好事，但曲玲儿的成绩是她自己考出来的，可不是我帮出来的哦。我自己都没考上过这么高分呢，属实折煞我了。” 于小十急忙编辑然后发送。 过了一小段时间，微博被人们看到，网友纷纷表示有趣。 “这个陆凡确实挺有意思的。” “主要是三观正，懂得引导粉丝价值观。” “这要换成其他的小鲜肉，不得把曲玲儿同学考上清华的功劳全揽自己身上了？” “这叫有自知之明，身为偶像就应该正确引导粉丝。” ………… 以上都是网友们自发的评论，陆凡的风评又向着正面更近了一步。 而这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官微亲自下场表扬。 国央台的官方微博在祝福了考生们的同时，也点名表扬了陆凡，不论是他说的那些富有哲理又不失文学性的金句，还是他对考生的鼓励跟对粉丝正确的引导，这些都值得其他偶像明星去学习。 到这一步，陆凡的正面形象算是彻底立稳了。 他的偶像身份等于是经过了官方的盖章认证，在这种情况下，一般的谣言诋毁都很难再动摇他的人设。识相的人，往往都会选择不再触他的眉头，哪怕他他现在在娱乐圈里只是一个新人。 但娱乐圈始终是个利益场，被陆凡触碰到了利益的人，终归还是不会善罢甘休。 任鹏看着微博上关于陆凡的消息，不屑的勾起了嘴角，心说，“现在你被捧的越高，到时候就摔的越惨。等我让你的人设崩塌，看那些官微还会不会站在你这边。” ………… 而作为当事人的陆凡，现在一点关系网上评论的意思都没有。 现在他只想搞清楚自己到底能赚到多少的稿费。 为了之后要干的大事儿，赚钱才是王道！ 于是他发了一条消息给责编。 宋鹏大白天的就收到了陆凡的消息，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他就急忙去查了一下《斗破苍穹》的后台数据，整个人顿时就傻了。 第75章 老神的集体发难 “均订这就破十万了？”宋鹏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数据。 第一本书才更新了几十万字，就达到了这么夸张的数据，连网站里那些老牌大神都做不到啊。放眼看去，那些老神哪个不是经过长时间累积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谁能做到一书封神的？ 再有天赋的人，文笔再好的，也很难做到一书封神。因为网文不同于传统文学，不是你写的有内涵，文笔功力足够深厚就能赚到钱的。 如果说传统文学是用来拿奖的，那写网络小说的本质就是一门生意，小说是产品，它需要对应消费者的需求，符合大众的口味，而不是单纯的写所谓的好东西。 一个最直观的点，传统文学的主角可以是个失败者，从头到尾在底层摸爬滚打，被所有人欺负，最后落得一个郁郁而终或者干脆横死街头。这样的故事可以反映出某一个时刻的社会现实，可以让某一个群体的人产生共鸣，但绝对跟爽字不沾边。 而网文的主角必须是个成功者，哪怕过程会受到短暂的挫折，但结果一定是获得成功碾压别人。所有卖座的网文有一个算一个，扒开层层外衣之后，核心都是一个爽字。 这个爽，就是消费者需求，就是市场。 想要了解这个市场，一开始不写个一两本书去试探，是很难抓住的。 然而《斗破苍穹》它做到了，或者说是咸鱼做到了。 一个新人，一本新书，半月左右的时间直接均订破十万，而且还有疯长的趋势，就连林妍妃这种大明星都主动帮忙推荐………… “咸鱼不会是哪个大佬开的小马甲吧？可是不对啊，我记得他身份证显示19岁，圈里那些大神最少的都25往上了。”宋鹏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 但他心里的震撼却是丝毫没有减少的，因为对方才十九岁，上学的话也才刚大一吧？ 这么年轻就能写出这样的书来，这也就小说主角才有的待遇。 总之不管那么多，实打实的数据在那摆着，新神上位已成注定。 随后宋鹏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道，“均订已经破十万了，如果顺利，下个月你的稿费很可能直接破百万。” 陆凡看了一眼消息，心里合计着，一百多万也不够用啊，还差不少呢，要不自己再换个网站换个马甲开一本新书？ “不对，不行。” 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网文圈子的流量就那么多，现在《斗破苍穹》正值火爆，还被林师姐的宣传带出了圈，如果自己现在再开一本新书，就算火了，基本上也是跟《斗破苍穹》抢流量，自己左手打右手，收入也不会增加太多，完全没意义。 所以目前还是维持原状更好一些。 先等等，看看月底的时候，数据能达到什么程度，毕竟小说前面有一定量的免费章节，后面才是收费章节。所以数据增长有一个过渡期是情有可原的。反正现在自己每天更新二十五章，均订还稳稳的上涨，没准到月底均订就破二十万了呢？ 或者直接有人买改编的版权了，直接来一大波现钱？ 滴滴滴。 责编发来消息，“对了，这边最近已经打算联系工作室开始漫画改编了。” 陆凡，“？？？” 自己嘴开光了？ 不对，自己就想想也没说啊，难道是心想事成？ 没过多纠结这个巧合，他直接问道，“我记得小说签约的时候，合同上写的是，改编版权全权委托给公司处理，我只能获得对应的收入但无权干涉对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宋鹏问道。 “你们跟大神也都是签的这种合约？”陆凡问道。 按道理来说，大神签的合约跟新人是不一样的。虽然关于各种改变版权作者也能得到相应的收入，但其实这还是霸王条款。比如规模大一点的公司，完全可以自己投资一个漫画工作室，然后让小说网站这边以极低的价格跟工作室签约，这样公司既能赚到漫画的钱，又不用给作者分太多的利润。 大神是一定不会同意这种合同的，因为对于大神来说，版权反而比订阅更重要。 宋鹏也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想到了合同的事，稍微愣了一下，而后说道，“大神跟新人的合同肯定是不一样的，但你这本书的合同已经签完了，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直说。 陆凡看懂了，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突然问道，“我的书现在多少字了？” “八十多万字，怎么了？”宋鹏纳闷道。 陆凡回了一句，“我记得当时在合同上写的是预计最低字数一百万，还有几天我就能完结了。” “啥？这么快就完结了？你没搞错吧！”宋鹏顿时就炸了。 这么火的书不多水点字数吃订阅，居然一百万字就要完结？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然而陆凡却是这么回的，“对，如果公司不跟我重新签订一份合同，原本五百万字的书我就一百万字完结。” 宋鹏，“？？？” 还特么有这种操作呢？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 话说自己签约的这个作者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一书封神就不说了，平时只认钱，想的招数还这么损。 要知道，现在总编为了推《斗破苍穹》这本书，已经向公司申请完预算了，后面这本书将要面对的就是各大平台刷屏试的推送。包括但不限于公众号，短视频平台，微博等等。 到时候这本书不仅订阅会蹭蹭暴涨，也会直接成为一个大热ip，各种改编版权都得被抢着卖。 然后就在这本书最火爆的时候，它一百万字完结了………… 特么的就这本书现在剧情的进度，一百万字能写个啥？那不就是妥妥的太监么！ 不行，绝对不行。 宋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回道，“你先别急，我这就去找总编商量合同的事儿，最迟两天给你答复，你可一定要保证质量啊，　速度慢一点都无所谓。” “好的。”回了两个字，陆凡就下了。 宋鹏急忙跑去找总编，刚想开口，却见总编已经是满面愁容。 “出事了？”他试着问了一句。 总编叹了口气说道，“我想过这群老人会有一件，甚至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但当这些事真摆在面前的时候，我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顿了顿，他无奈道，“我得到可靠消息，咱们站好个老作者私底下跟别家网站的作者联系了，他们要跳槽。” 宋鹏愣了一下，到嘴边的话，突然开不了口了。 第76章 办公室冲突 总编这边遇到的麻烦，尽然跟咸鱼那边替出来的要求产生了冲突。 这群老作者现在搞的这一出，不就是为了针对咸鱼的新书！ 如果这个时候咸鱼再跟着这群老作者一起向总编发难，那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什么区别？ 万一总编直接一怒，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为了老作者放弃了《斗破苍穹》，那咸鱼可就亏大了。 再加上自己平时总编也挺照顾宋鹏的，宋鹏也就没好意思给总编来一个雪上加霜。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顺着总编的情绪说道，“这群老作者也太没底线了，为了针对一个新人竟然联合要跳槽？至于么！” “说到底还是这本新人势头太猛了，网站的总资源有限，给他的资源多，给其他读者的就会减少。那些老神们都已经习惯了被网站惯着，现在突然要他们分出自己手里的蛋糕，换成谁，谁也无法接受。” 总编也十分无奈，“眼下这些消息估计就是这帮老家伙故意放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我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不会轻易跳槽。毕竟他们的大部分底蕴也都在咱们网站。哪怕是站在最顶点的那几位大神，也不会轻易更换门厅的，除非对方给出的签约费足够诱人。” “咱们网站的那几尊大神………”宋鹏犹豫了一下，而后说道，“也就在我们站内算是顶梁柱吧，主要还是我们网站规模不够大。放到那些顶尖的大网站里，比如轻阅集团，也就第二梯队或者第三梯队的选手。应该能得到大神之光的认证，但跟真正头部的那几个根本没法比。” “所以我说他们就是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好引起咱们的重视，反正只要他们不亲口说出来，到时候他们的目的达成了，照样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总编说道。 宋鹏迟疑了一下，问道，“总编，那我们怎么办？无视还是………” “老人的想法我们也不能完全无视，但他们这么逼宫，我说什么也不能开了这个口子。否则以后这群家伙就会觉得抓住了咱们的命门，动不动以跳槽要挟那还得了？” 总编心一横，说道，“既然这群老人不顾情面，那也别怪我了。你呆会儿回去就通知《斗破苍穹》的作者，让他务必保证后续的作品质量，公司会动用全部资源将他打造成神。” “那合同怎么办？要不要给咸鱼换成大神合同？”宋鹏试探着问了一句。 既然自己也没办法保证咸鱼那边就能理解公司，那索性这事儿就当作是自己提出来的吧，这样总编那边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总编愣了一下，还真没想过这种事。以往这些大神都是有了成绩以后，再开新书的时候才签的大神合同，还从没有个中途改成大神合同的案例。 “这…………”总编陷入了犹豫，“这件事你得先让我想想，而且就算合同要改，也得跟上面的领导打声招呼。” “那我就先回去跟咸鱼做好对接了，有事儿您在随时找我。”说完宋鹏离开了总编办公室。 因为签的新书成绩火爆，使得宋鹏在公司里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不仅他的收入会高出一大截，资历上面也会被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带着这个成绩，即便未来跳槽到别的网站也能获得一个不差于现在的待遇。 古代有母凭子贵，网文界的责编则是人凭书贵。 “怎么样大鹏，总编是不是跟你说涨薪的事儿了？签了一本这么牛逼的书，不涨薪都不像话！”同期进来一个关系比较好的男同事凑过来问道。 “还没到那一步呢，现在《斗破苍穹》也才刚刚起步，各大渠道也都才刚刚上架，怎么也得个把月才能真正看出水平。”宋鹏谦虚的说道。 人都是虚荣的，稍微被人一捧，刚才的纠结就都一扫而空了。 同时笑嘻嘻的拍了拍宋鹏的肩膀，说道，“反正我不管，发奖金了你得请客，要不就跟你绝交。” “请客就请客被，多大事啊。”宋鹏笑着说道，“但我觉得最好的方法还是你也签一本好书，咱俩一块发奖金，一起凑钱去是更好的大餐。” “哎哟，还突然励志上了。行，借你吉言，我也赶紧开发一个牛逼的新人作者出来，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同事笑着说道。 然而轻松的话题持续不长，一名资历比较老的责编突然阴阳怪气的说道，“不就撞大运签了一个有潜力的新人么，人家书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就《斗破苍穹》这种水平的书，发给哪个编辑，哪个编辑都能看中。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这人叫王强，原本是一名高中语文老师，互联网还没普及的时候，就有很多学生上课时偷看实体书，一些家里条件好的也是用mp4把电子书下载下来看，并不像现在这样，打开手机直接进入app就能去网站里看正版。 当时他也被小说的世界吸引了，正好家里有电脑也有网，就去了解了一下，自己试着写了两本没什么效果，却阴差阳错的干起了编辑这行。 因为那个时候也是网文刚刚兴起的时候，虽然已经有几位大神初露峥嵘了，但更多的大神都还处在新人状态。其中一个id叫‘剑雨声声’的修仙小说大神，就是当初被他签到土豆小说网的。过了一段时间又签了一个叫‘耳名’的仙侠作者也慢慢成为了大神，他在土豆小说网的跟脚也就彻底站稳了。 因为那是一个网文刚刚开始发展的时代，人们对市场的概念还没有现在这么清晰，所以他始终认为是自己的眼光好才发掘出了现在的大神，甚至这些大神都是他培养出来的。 而后来那些在网文发展起来才入行的责编，他始终是看不起的，因为那个时候市场基本已经明确了，就算有改变，也是方向明确的改变，而责编只需要找到对应符合市场的书就可以了。 但新人责编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尤其是自己朋友刚刚签约了一本好书，周凯替宋鹏打抱不平的反驳道，“感情你自己签的就是靠眼光，别人签的就是凭运气。话都让你说了，你瞅瞅你自己，入行这么多年了，就签了俩作者行的吧？后面还签过厉害的新人么？你眼光要那么好，怎么不签了？” “这有你说话的份么？你跟宋鹏一批进来的，到现在签的那么多书连个能让作者月入过万的都没有，你哪来的脸皮开口跟我顶嘴的？”王强生气道。 同时办公室里的其他老编辑也纷纷站出来帮王强说话， “现在的新人没什么能耐，脾气还一个比一个大。” “咱们都是成年人了，靠成绩说话，你光耍嘴皮子有什么用？这里谁签的好书不比你多？” “年轻人，谦虚一点。” “…………” “一群倚老卖老的家伙。”周凯没好气的说道。但他也知道自己底气不足，毕竟没签过什么好书。宋鹏签了那也是宋鹏的成绩，自己只是替他打抱不平，一旦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那就没什么可说的。 然而宋鹏也不是一个会任由好朋友被欺负的人，他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说的，有成绩就有话语权。你们有谁签的书比《斗破苍穹》数据还好的？没有就都闭嘴！” 第77章 买房 “宋鹏你再说一遍？我在土豆当编辑的时候你还在上学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王强生气的站了起来。 宋鹏刚打算反击，却突然听到总编的声音，“行了，都安静点，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们都要造反是不是？” “现在的新人太缺乏管教，不说两句都要上天了，总编你要再不管管，这公司都没法呆了。”王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宋鹏看在总编的面子上也没有开口。 而后他突然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搁在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人果然都是会膨胀的，自己也不例外。 总编听到王强的话也没再说什么，这群老编辑仗着自己手里签了几个大神，总是目中无人，好多时候连他这个总编都不放在眼里。 因为他也是稍微晚一些才空降到这里来的，论资历比这些编辑都要年轻一些，这也是导致好多老编辑不服管的根本原因。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想笑。 现在土豆小说网竟然出现了内忧外患的局面，老作者逼宫是外患，老编辑不服管是内忧。 “要不干脆借着这个机会整顿一番？”总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但这并非不可能！ 因为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凭借运营《斗破苍穹》这本书，让土豆小说网再上一个台阶。到时候公司内部肯定要大整改，借此机会整顿一下这些老编辑和老作者是绝对可行的！ 这一刻总编心里已经有了绝对，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他看了宋鹏一眼，说道，“我交代你的工作快点做，有结果之后第一时间到办公室跟我汇报结果。” “放心吧老大。”宋鹏说道。 总编点了点头，而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宋鹏急忙上线联系陆凡，然而此时的陆凡早已经下线了。 他离开宿舍，避开了粉丝蹲点的地方，在大岛上找了一个风景比较好的地方悠闲的吹起了海风。 自己好像自重生以来就一直过着紧张的生活，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 今天难得有空，他看了一下银行卡里的余额，三十五万，他还从来没见过自己银行卡里一次出现过这么多钱，但现在他竟然觉得这点钱太少了，貌似是受了网上人均年薪百万的影响。 这一瞬间，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膨胀了，然后急忙调整心态。 虽然自己现在需要的钱更多，但这并不意味着三十五万就少了。 比如那些贫困生，几万块钱就够他们四年大学的学费加生活费了。 况且自己家里也就一般条件，不算富贵人家，要是能让爸妈知道这笔钱，他们多少也能对自己放心………… 陆凡突然怔住。 自己一直没有跟爸妈联系过，虽然在梦里那个世界自己经历了一个人完整的一生，儿孙满堂，生老病死，心态早已无比成熟。 但人这一辈子不管多大年龄，在父母面前都永远是孩子。 一想到父母，陆凡突然期待起来，有些紧张的拨通了老爸的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个小崽子，还知道打电话回来？” 陆凡，“…………” 嗯，是熟悉的配方，就是还想问问，现在后悔来得及么？ “最近不是一直在录节目么，组里不让带手机。”他说道。 老爸陆涛先生却一点面子不留，“我看你微博发的挺勤快啊。” “那都是我经纪人帮忙发的，有需要我亲自发的微博她会专门来找我给我送手机。”陆凡如实说道。 “还专门给你送手机，你当自己是姥爷啊？” 老爸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紧接着又问道，“在那边累不累啊？我看网上有人说你，都被我骂回去了。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回家，别硬挺着知道不？咱家虽然不是啥富贵人家，但花点钱给你安排个事业单位铁饭碗也饿不死你。” 陆凡沉默了半晌。 上一世他被网暴的时候，也是父亲冲在第一线，直接怼着记者的镜头刚正面，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太年轻，心态不够坚韧，没能挺过去。 如今再听到这番话，他只觉得，能回来真好。 随后他笑了笑，说，“您就别操心了，您儿子我长这么帅，不当明星都白瞎了。再说您看我像受影响的人么？您应该担心那些跟找我麻烦的人，问问他们心态崩没崩。” 老爸：“也是，你长的随我，脸皮随你妈。” 陆凡：“您这话我得记下来回头跟我妈说。” 老爸：“咱爷俩说说就得了，别带你妈，她不识逗。” 陆凡又跟老爸调侃了两句才直奔主题，说道，“不跟您说了，您把电话给我妈，我有事儿。” “啥事儿还得背着你爸啊？”老爸不乐意道。 陆凡好笑的说，“也没背着您啊，您愿意听就听被。” 老爸这才不情愿的把电话交给了陆凡的老妈，江如月女士。 “喂，儿子，什么事儿啊？”老妈一上来就问道，好像并不是太担心儿子现在的情况。 “我最近不是火了么，就赚了点钱，跟您俩说一声，省的您俩总不放心。”陆凡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专程打个电话就为了炫富啊？”老爸没好气的说道。 老妈直接怼了老爸一下，说道，“怎么跟儿子说话呢？他这么忙特意打电话来，能就只是为了炫富么？” 说完她话锋一转对准陆凡，“是不是儿子？你打电话来肯定是想把钱打过来让我帮你存着买房取媳妇是吧？” “不用存，我现在就想让您俩帮我个忙。”陆凡说道，“您把卡号给我，我打二十五万过去，然后您帮我在洛城市区挑一个好点的小区先，二十万付个首付，五万用来装修，房本上写你俩名就行，后边贷款我每个月打到对应的账户里，等我这边节目录完了回去就不住公司宿舍了。” “这……写我俩的名能行么？”老妈问道。 电话这边，夫妻俩互相看了看，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他们很清楚，自己这一家三口就是全国无数普通家庭当中的一家。 在这样的普通家庭里，房子是比天还大的事儿。有多少家庭因为处理不好这个看上去简单的问题，最后闹得天翻地覆，不仅亲人都没得做，最后甚至还变成了仇人。 结果儿子就这么拿了二十万来，说房子写他俩的名。 “你们的不就是我的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二老百年之后，还能把房本带棺材里去啊？”陆凡好笑的说道。 夫妻俩本来就开明，谁也不生气，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 他俩只是突然觉得儿子长大了，懂事儿了，还变厉害的。 但不管怎么样，儿子过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老妈马上回道，“那行，这事儿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第78章 陆凡的野心 挂断了电话，陆凡心情又好了不少，他不是没想过直接跟爸妈说，“钱你们拿去花，儿子挣钱了，你们敞开了花！” 但他知道就算自己这么说了，老两口肯定也是把钱存起来。 因为家里虽然不拮据，但也绝对不是大富大贵的，再开明的父母也不可能听儿子说随便花就真的随便花了。 并且他要买房子也并非突发奇想，这也算是为他从节目组出去以后要干的事情做准备。 由于是偷偷跑出来的，所以时间不好太久，就算节目组那边不说什么也终归会给人家添麻烦。毕竟学员们的日常生活也是节目录制的一部分。 除了主要节目内容外还有很多衍生作品，比如《大岛练习生的日常》，《每日vlog》，以及一些带有游戏性质的衍生综艺。 反正这些学员在岛上生活的每一帧都是有发掘价值的。 回到节目组里，兜兜转转混到了晚上八点，然后一头扎进杂物间就开始码字。 而在码字之前，他一如往常的又登录了聊天软件，看到了责编发来的消息。 对方说的大概意思是，现在因为老作者们集体发难，公司那边被搞的焦头烂额，他现在实在开不了口逼总编。但改合同的事情已经跟总编说了，就是没提断更的事儿。 陆凡愣了一下，也表示理解，然后大概了解了一下老作者发难的原因以及未来会给公司造成的麻烦。 听责编说了以后，他心里也大概有数了。 这帮老作者无非就是以此为要挟，想着把资源从《斗破苍穹》身上拿回去。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资源原本就是属于他们的东西。而他们立场又不需要替公司考虑，他们只需要考虑自己的作品。 最后一点，就是跟公司的利益完全背道而驰。 对于公司来说，谁的作品好就往谁身上投资源，这点也一样无可厚非。 冲突这不就来了么。 对于目前的陆凡来说，公司的立场跟他是一样的，毕竟现在公司在保他。 既然如此的话………… “这样，我可以保证不断更，但大神约你也务必帮我谈下来。至于其他老神用跳槽威胁这件事，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来了解到一共有几个大神，他们分别是什么风格的作者。”陆凡回道。 虽然他也是为了利益，公司也是为了利益，至少从结果来看公司现在是因为他才陷入眼前的麻烦，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干落井下石的事儿。 况且万一他真落井下石了，在这种两难的时候逼公司，以公司的角度，他们会选择最后保哪一边？ 毫无疑问肯定是挽留老作者，因为他这个新人比老作者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 毕竟一个刚上来就以断更威胁换合同的人，谁能保证后面不弄出一些幺蛾子来？ 所以陆凡果断选择了暂时配合。 宋鹏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他就怕这个新人看不清形势，硬要坚持，那他这个编辑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还好还好。 就是后面问其他大神的风格是啥意思？ 纳闷了一下，宋鹏还是如实说了，“剑雨声声，耳鸣，这两个都是仙侠题材的。天狐sama、盐焗鸡翅、发了疯，这三个是玄幻题材。目前就这五个老神，后续还会不会有其他老神加入也说不准。” “懂了。”陆凡回道， 墙倒众人推的事儿谁都会做，很多老神肯定也在观望，看看公司到底会怎么做。如果公司表现的比较软弱，后面为了争取利益肯定会有其他的老神加入，但如果公司表现的很强势，一些受波及不大的老神就会选择不作为。 让陆凡没想到的是，这里居然有两个仙侠作者。照理说自己冲突最大的就是玄幻栏目，仙侠那边虽然也会受到一定影响，但也不至于到跟公司对立的程度吧？ 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些人目前都已经是自己的敌人了。 正常的竞争手段是凭借作品的数据，数据好的公司自然会给资源。但这帮老神一直在那吃老本，写出来的东西都是老套路不肯创新，然后眼看着自己逐渐被时代淘汰而不思进取，却通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针对新人。 “你们这么搞就别怪我了。” 陆凡心里想着，而后给责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后续《斗破苍穹》数据稳定了，我每天减少更新数量改为两万字，同时还能开两本书，每一本日更一万。我先给你开头看看，然后你决定是否签约。” “？？？？” 宋鹏懵了。 正在连载的《斗破苍穹》成绩这么好，就突然要开新书。 这条咸鱼脑子里怎么想的？ 虽然他也希望对方能放慢更新速度，毕竟小说这东西连载的时间越长，热度维持的时间也就越长。很多网文都是在热度开始下滑的时候才着手完结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希望咸鱼开新书啊！ 等等！ 咸鱼好像是问了那几个老神擅长的题材然后才说的这话，难道说………… 宋鹏心里冒出一个让他自都不敢相信的想法，这个想法使得他没有着急否定咸鱼刚刚说的话，而是选择了暂时等等。 与此同时，陆凡这边已经开始着手更新《斗破苍穹》了。 比起之前的五万字，现在的两万字要容易的很多，他很快就完成然后上传更新。 接着他又打开了一个新的文档，在里面输入了一个标题。 只有两个字——《诛仙》。 第79章 陆凡是妖孽吧! 因为内容本来就在脑子里了，所以考验陆凡的就只是打字的速度，过程完全不需要思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甚至一个字都不差。 但这种奇怪的现象跟重生一比，反倒显得没那么奇怪了。 两万字的开头，陆凡很快搞定，然后给责编发发了过去。 还在加班约稿审稿的宋鹏这就看到了邮箱里的的文件，顿时一脸震惊。 开头这就写完发过来了？ 《诛仙》？ “居然还是仙侠题材的。” 看到这个名字，宋鹏稍微印证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咸鱼这名作者果然是有野心的。 但他的实力到底能不能支撑野心还是两说，毕竟仙侠跟玄幻不同。虽然都是以爽为核心，但玄幻的爽更加直接一些，而仙侠则需要一定的笔力。 从表面上看，这两种题材都是打怪升级的内核。实际真正依靠打怪升级为核心的只有玄幻，仙侠的核心在于故事本身。 所以讨论门槛的话，仙侠的门槛要更高一些，这也是宋鹏怀疑咸鱼能否驾驭的原因。 打开文档，第一章前面的部分是对青云的描述，节奏并不像《斗破苍穹》那么快，甚至比起其他的玄幻小说，节奏也是比较慢的。但这就是仙侠的特点，它的读者是有耐心进行慢阅读的。 青云介绍完以后，就是主角张小凡登场，但故事进行到这里，主角依旧不是起主导作用的，故事还是围绕整个青云在进行。 这里就能明显看出差异，《斗破苍穹》完全就是从开篇就围绕主角，是主角展开故事。而《诛仙》则是整个故事在发展，主角作为故事里的一份子参与到其中。 侧重点一下就明了了。 但仙侠也终究是网文，一个爽字避免不了的，而这个爽字则是在第二章最后被体现了出来。 “九天玄刹，化为神雷。” “惶惶天威，以剑引之。” 神剑御雷真诀！ “你竟是青云门下！” 四句口诀令人汗毛竖起，最后的一句惊呼，更是将读者的期待感拉满！ 到这里，咸鱼在仙侠题材的功力已经初步显露，但还是那句话，仙侠是慢节奏小说，至少这个时代是慢节奏的。只有把开头全看完，宋鹏才能对咸鱼这名作者在仙侠题材上的功力有一个真正的了解。 于是他接着看了下去。 两万字而已，陆凡写的快，宋鹏看的更快。而当他看完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可行！ 这部小说可以签，虽然前途不像《斗破苍穹》那样直观，但仙侠小说就是需要靠时间沉淀才能显露成绩的。 随即宋鹏回道，“开头我看完了，我自己觉得是可以的，但还需要让总编看一下。毕竟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经营好《斗破苍穹》，除此之外别的都不重要。” “好的。”陆凡回道。 第二天一道公司，宋鹏就把《诛仙》的开头传给了总编，然后自己跑到了总编办公室，把陆凡的想法说了出来。 总编愣了一下，也马上就猜到了陆凡想干什么。 但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分明就是想凭借自己一个人来弥补网站丢失众多老神所带来的损失！ 可这真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任务么？ 而且光是玄幻和仙侠还好，万一后面有奇幻，都市等小说的大神也来一块搞事情，你陆凡一个人真能搞定么？ 想到这里，总编不由得叹了口气。 虽然咸鱼的想法是好的，刚好也很契合公司要改革的计划，但想要做到实在太难了………… “总编，你看这本书，行么？”见总编迟迟不说话，宋鹏稍微催促了一下。 总编回过神来，刚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想道，“咸鱼不是说还能同时再开两本么？除了这本仙侠，另外一本你叫他写游戏竞技题材的。” “游戏竞技……题材跟之前的比起来有点偏冷门吧。”宋鹏疑惑道。 当然，这个冷门也只是跟玄幻和仙侠的比起来，实际游戏竞技题材的网文读者基数也是很庞大的，再加上如今电子竞技逐渐开始崭露头角，原本进入寒冬的网游竞技累题材也焕发了第二春。 很多网站都开始着手抢市场了。 但题材冷门与否跟作者能不能写好根本不存在任何关联，一个能写好玄幻和仙侠的，未必就能写出一本游戏竞技。 很多尝试更换题材的大神都扑街了，然后不得不跑回去吃自己的老本，还是那个原因，不同题材的侧重点不同。 面对下属的疑惑，总编解释道，“没关系，我只是让他试一试，成与不成也都不会影响《斗破苍穹》的宣传。” “那行，我这就去联系他。”说完，宋鹏离开了办公室。 到了晚上，陆凡接到消息，说是第二本新书让他写游戏竞技的。 写倒是能写，可问题是，土豆小说网在这一块并不算特别突出。整个网站主打的还是都市，仙侠，玄幻三大主流题材。而像游戏竞技这类偏小众的题材，土豆小说网跟那些大网站根本比不了。 “难道网站要转型？” 揣着疑问，陆凡打开了文档开始码字。 网站要干什么跟他也没关系，反正自己只要按照要求写就行了。 游戏竞技题材在他心中也有一本神作。 依旧开头两万字，很快就结束，然后发给宋鹏。 收到消息的宋鹏打开邮箱看了一眼，书的名字叫《全职高手》。 光看名字有些不明所以，好像跟当下火爆的电子竞技游戏没有任何关联。因为电子竞技的发展，如今的游戏竞技小说都偏向于描写现实里有游戏，那样代入感更强。 看了第一章开头宋鹏就知道了，这是一个架空的游戏，只是采用了现实里某些游戏的元素。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本书可能确实不太行。 然而当他往下看了以后，却发现并非如同自己想的那样，这本书的剧情依然有着非常强烈的代入感，让人不由自主的开始期待后续的剧情。 最关键的是，前面短短几章，不仅构建出了一个众多电竞王朝争霸的世界，更是把一个架空的游戏描写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这个‘咸鱼’到底是哪来的妖孽？ 第80章 最终数据 当第二天一早宋鹏把《全职高手》发到总编的邮箱时，心里也在期待着总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同一个作者不是不能写不同的题材，但每个题材都能写的那么牛逼，这就有点过分了。 现在宋鹏也是期待陆凡另外两本书都能签约的，因为那两本书都有成神的潜力，这样一来，自己手底下就有三本神书了，比公司里那些倚老卖老的编辑不知道强了多少。 等待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总编终于把宋鹏交到了办公室里。 “这两本书，你去叫那个咸鱼都签了吧。”总编说道。 宋鹏一愣，想归想，现在目标成真了他反而有些担忧，“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斗破苍穹》？” 毕竟这本书才是当下的核心。 总编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网站需要改革，这些都是必须要做的。我们在游戏竞技，轻小说，悬疑、奇幻等题材方面都有太多的不足。这些题材的大神根本不会考虑我们的网站，如今好不容易有人能写出来好的东西要跟我们签约，我们一定不能错过。” 说道这里，总编看了一下网络上的数据，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斗破苍穹》已经不只局限在我们一家了，我们上架了各大渠道，几乎全网平台都能看到，并且还会主动推送。所以我们再上两本题材不一样的书基本不会多《斗破苍穹》造成影响………另外合约的事情，如果他方便，叫他有空来一趟公司吧，我们当面签。” 宋鹏急忙离开办公室，跑去联系陆凡了。 然而等陆凡回复已经是晚上了。 得知新书可以签约，合同还能改成大神约，陆凡心情也是好了许多，只是最后他还加了一个条件。 “另外两本书我想分别用两个不同的马甲。”陆凡说道。 “为什么啊？都用‘咸鱼’这个马甲，到时候把这个笔名经营起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不好吗？”宋鹏问道。 “那样固然会培养一批忠实的粉丝，但对于路人来说我写书的内容就太杂了。忠实粉丝终归是少数，更多的还是路人。我希望未来有一天，路人想看玄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咸鱼这个笔名。想看仙侠的又是另外一个笔名，以此类推。而不是想到咸鱼这个笔名，却不知道他最擅长什么。”陆凡说道。 按照他的想法，把所有书都放在一个笔名下，相当于是培养了一个全能偶像，人们可能崇拜的是这个偶像本身，其作品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化。 而分开用不同笔名的话，培养的则是作品，人们更多是奔着作品去的。 两者侧重点不一样，而陆凡自己本身已经是个艺人了，他不需要在王文行业复刻出同样的模式。他进入网文行业也只是为了能够快速弄到一大笔钱。 在那个世界，《斗破苍穹》这本书所有渠道加起来据说均订达到了300万。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就是以陆凡现在日更两万均订十万的数据，月收入就能突破一百万大关。如果均订达到300万，那月收入就是三千万往上。 哪怕这个数据不真实，均订一百万总有了吧？ 那月收入也有一千万，年收入直接就破亿了。 或许因为这个世界网文已经发展起来了，《斗破苍穹》再没办法创造那样的辉煌成绩，但均订来个四五十万应该是不成问题的，算上所有渠道的话。 况且这个这边更注重版权，人们看正版的意识要更强一些。 这样想着，陆凡上传完新章节以后打开网站看了一眼，均订已经二十万了，按照这样的增长速度，月底达到40万均订应该不成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节目组给学员休息的时间也终于快结束了。 好多天不见的导师重新出现在了节目组内，显然是要准备跟学员进行最后的互动，发布第四次公演的任务了。 果然，到了晚上导师把仅剩的20个人聚集到一起，交代了第四次公演的任务。 “第四次公演即决赛，每个人都是单人的舞台表演，曲目不限，形式不限。全场得票最高的十一人，即可出道成团。”邓朝照着手卡宣布道。 这次的内容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简单是因为没有了那么多限制，甚至没有了队友拖后腿，实力强劲的人可以完全发挥出自己的能力。 然而也正是因为没有了限制，对这些舞台经验并不丰富的年轻人来说，自己独立支撑一个舞台简直不要太难，尤其是舞台设计。 但想来舞台设计这种太过专业的内容应该也不会完全让学员自己承担，肯定会有各种专业向的老师前来帮忙。只是最后会对外声称，这些都是学员亲自设计的而已。 就像有的小鲜肉，一首歌可能自己就参与写了一句歌词，然后就可以标榜原创作词。 再等作曲和编曲的时候稍微提点小小的意见，这首歌就会变成他作词，作曲，编曲的一首歌。 当然这只是对外宣传的时候，专辑上词曲作者还是要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写在里面的。 现在娱乐圈都这么玩，《我是练习生》节目组当然也不会例外。 对于陆凡来说，这种自由性高的舞台绝对是有太大的发挥空间了，毕竟脑海里有那么多首歌。 虽然现在再拿出来原创歌曲，版权还是要归到公司所有，但相比起出道成团的这个机会，陆凡还是愿意再用掉一首歌。况且未来自己有钱了也不是不能买回来。 就这样，在导师宣布了内容以后，所有学员又进入了拼命练习的状态。 而陆凡也开始设计起了自己的单人舞台。 时间飞快的流逝，在第三次顺位排名发布的一期上线之后，第四次公演舞台的直播现场就要来了。 而与之同时到来的，还有《斗破苍穹》月底的最终数据。 第81章 总决赛开始! “四十一万均订，咸鱼，你起飞了！”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但真当数据到来的这一天，宋鹏还是难免跟着激动起来。这毕竟是他签的第一本部精品小说，而且作者还是一书封神。 如今咸鱼这个id在网文界已经具备一定的影响力了，一旦《斗破苍穹》完本，咸鱼必定会受到邀请，成为全国作协当中的一员。 哪怕是现在，公司已经准备邀请咸鱼这位新人作家来参加年会了，到时候新神登基，网文界难免掀起一阵轰动。 陆凡看到自己的均订数量微微愣了一下，而后问道，“这些均订，我能赚到五百万吗？” 宋鹏愣了一下，感情您老还在这算账呢啊？ 急什么啊，过几天来重新签大神约，到时候各种改编版权往外一卖，还愁赚不到钱？那些版权至少都是千万级别往上的。 不过他虽然不清楚咸鱼为什么这么在乎钱，既然对方问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除去个人所得税，五百万是至少的。因为这个均订只是我们主站这边的数据，其他网站的还没算呢。而且还有那么多打赏，你看看你有多少盟主了？” 一个盟主就是一万块钱，跟网站对半分成也有五千块的收入，而光是土豆小说网这边的盟主就超过了一百个，大几十万的收入肯定有了。 就等下个月十号结算稿费发工资了。 到这里陆凡才终于放下心来，跟宋鹏打了声招呼，就开始专心准备第四次公演的舞台了。 应该是节目组故意做了保密工作，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舞台公演内容，只有到现场直播的那一天，登台表演之后大家才能知道。大概这也是为了防止彼此借鉴，或者彼此拆台吧。 毕竟有些选手的人品真的不咋地，通过踩别人来提高自己的行为肯定能做出来，这么长时间节目组也摸透了这群小崽子的心思。 陆凡也乐意见到这样的场面，反正他脑袋里有的是东西，别人可能借鉴他，但他绝对不需要借鉴别人。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展现自己天才般的创作才能，而是在镜头前真正的开始了作词作曲的过程。 因为公演舞台还是要播放一些其他内容的，到时候学员们准备的过程必定会成为主要用来播放的内容。自己再整个一分钟写歌，过程放出来也没意思啊。 天才的设定偶尔用用让人惊叹一下就够了，人们更喜欢看的还是努力奋斗获得成就，这才符合创造营的核心价值观。 于是陆凡管节目组要了一些工具，包括乐器等，当其他学员都开始准备自己舞台的时候，他也开始了自己的创作历程。 他挑选了一首歌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先谈了一手乱七八糟的旋律，接着开始不断的修正，一点点的向歌曲本来的样子前进，最终历时三天，歌曲总算创作完成。 紧接着就是舞台设计，因为选的是男团，舞蹈是一定要有的，还不能是一人独舞，必须得有舞团伴舞。 节目组也试过直接找相关专业的老师来帮忙编排一下，但被陆凡拒绝了，他可以让老师来帮忙，但自己必须是作为主导的，老师只能来辅助。 这些就跟节目组没关系了，反正节目组把帮忙的人找来了就行， 于是在陆凡的一番操作之下，连帮忙设计舞台的老师们都惊呆了。 这真是一个人能想出来的么？ …………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越是有事情就过的越快。 公演这一天很快就到了。 那些之前被淘汰掉的学员也纷纷被邀请回来观赛，跟观众不同，他们有自己单独的位置。 后台，二十名选手都已经换好了服装，在紧张的准备着。 乔米强忍着兴奋拽着陆凡说话，“你紧张吗？我感觉我好紧张，我现在就想上台怎么办？” “那要不你跟我换一下？”陆凡反问道。 乔米嘿嘿一笑，“我也就说说，你是排名第一的，肯定你第一个上台啊。” 陆凡没再多说什么。 尽管歌曲和舞台都是事先装在脑海里的，他做的只是将其提取出来展现给大家，但在舞台上的表演，却是实打实的现场直播，是不能取巧，必须要发挥实力的。 与此同时，舞台之上，几位导师已经开始了暖场工作。 邓朝举着麦克风高喊，“今天，就是创造营的总决赛。十一名出道成员将会从仅剩的二十人当中筛选出来，而筛选的凭证就是他们今天展现给大家的舞台。你们激不激动？” “激动！”观众齐声高喊。 “开不开心！” “开心！” “那你们会把票投给谁呢？”邓朝调皮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台下观众的呼喊声一下就乱了。 宁靖在一旁捧哏道，“你这不存心的么，这样问答案要再一致就出事儿了。” “我就好奇问一句，听到了好几个名字。”邓朝说道，“其中有一名学员姓陆，大家大声喊出他的名字。” “陆凡！！” “陆凡！啊啊啊！！！” “陆凡我爱你！” 台下的粉丝歇斯底里的喊着，手里举着写有陆凡名字的灯牌，拼命的晃来晃去，好像这样就能多给一点尽头似的。 舞台之上，得到答案的邓朝接着说道，“大家已经喊出名字了，没错，今天第一个上台表演的就是——陆凡！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呼声！嗨起来吧！！” 旋即，几位导师迅速离开舞台。台上的灯光瞬间熄灭，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舞台终于布置完成。 接着一阵中国鼓的声音响彻整个场馆。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首属于中国人的音乐。 伴随着阵阵的击鼓声，观众们竟然还意外的听到了dj打碟的声音。明明中西方两种截然不同的乐器碰撞在一起，却被巧妙的融合起来，让人丝毫感觉不到违和。 而后一阵电吉他的声音响起，舞台灯光配合着瞬间点亮。 只是这一瞬间，现场气氛就被极具节奏感的歌曲前奏给点燃了！ 第82章 总决赛也搞事情 “以敦煌为圆心的东北东。” “这民族的海岸线像一支弓。” “那长城像五千年来待射的梦。” “我用手臂拉开这整个土地的重。” 陆凡的歌声铿锵有力，歌词中的主角以中华大地为舞台的挥斥方遒，自强不息，自信自傲。 那是整个民族的气魄。 拉弓，射箭。光是东北东的海岸线，就意味了太多的东西。 哪怕现场的观众暂时还不懂这其中的意思，但热血沸腾的现场却不是假的，那是大家发自内心的欢呼雀跃。 “蒙古高原南下，的风，写些什么，内容。” “汉字到底懂不懂，一样肤色和面孔。” “跨越黄河，东，登上泰山，顶峰。” “我向西，引北风，晒成一身古铜。” 歌声戛然而止，紧随而来的是一阵节奏紧凑的古筝。用古筝演义的现代节奏，给观众带来了一场听觉的盛宴。 而歌词中的那一句，汉字到底懂不懂，一样肤色和面孔，更是让全场观众体会到了那发自血脉深处的民族自豪！ “渴望着血脉相通。” “无限个千万弟兄。” “我把天地拆封将长江水掏空。” “人在古老河床蜕变中。” 伴随着一声高呼，副歌部分结束。 而后便是现场烟花燃放，歌曲进入高潮。 陆凡一边表演者武术动作，一边高亢的唱道。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把，山河重新移动，填平裂缝。” “将，东方，的日出调整了时空。” “回到洪荒，去支配，去操纵。”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那，大地心脏汹涌，不安跳动。” “全世界，的表情只剩下一种。” “等待英雄，我就是那条龙。” ………… 舞台明黄色的灯光照耀下，陆凡跟伴舞身穿深蓝色的舞蹈服。 宫廷式鼓点强力敲打着，歌词从在陆凡口中铿锵有力的敲击着每一名观众的内心。 舞台上那一招招拳姿，就如同歌词描写的那样。 一拳破天，化身为龙！ 因为是现场直播，所以网络上也有无数的观众在观看这一场表演。 当龙拳这首歌响起的时候，弹幕就已经开始不停的飘过了。 “中国鼓还能这么玩？” “击鼓跟打碟融合在一起，是真的牛逼。” “只能说这才是中国风，那些无病伸吟的古风歌曲都是垃圾。” “陆凡牛逼，从此路转粉。” 而当歌曲进行到副歌的部分时，观众们就已经开始对歌词进行点评了。 “那长城像五千年来待射的梦，我用手臂拉开这整个土地的重。不得不说，这句歌词真的太好了。” “不仅写的很热血，还很美。以血肉之躯，扛起五千年的梦，拉开整片土地的重。只有我们中国人能做到，因为我们都是龙的传人！” “渴望血脉相同，把山河填平重新移动，这句歌词指的是什么大家应该都清楚。” “得对自己的民族有多么强烈的自豪感才能写出这样的歌词？” “别人你们随便黑，但是陆凡你们真的黑不动，人家光是这几句歌词描写的民族自豪，就吊打网络上那些喷子。” ………… 与此同时，伴随着歌曲结束，现场的观众也真正开始沸腾起来。 哪怕伴舞人员都已经下了台，欢呼声也依旧没有停止。 “陆凡！” “陆凡！” “陆凡！” 直到邓朝上台，向着台下做出了一个下压的手势，整个场馆才终于安静下来。 因为是现场直播，没有剪辑也没有彩排。选手的真实水平能够非常完整的展现给大家看。 直到这一刻，人们才了解到，原来大家一直以为陆凡在唱跳方面的短板，如今已经不见了。 “刚刚陆凡拳打的好不好！”邓朝高呼一声。 “好！”观众十分配合。 “歌唱的好不好！” 台下依旧是异口同声，“好！” 而后邓朝把话筒递给陆凡，问道，“你很大胆的选择了一首纯说唱的歌曲，在决赛选择这样一首歌其实是很冒险的，能说说为什么吗？” 陆凡接过话筒，想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第一期，当时我在台上被指抄袭。台下有名学员自称说唱歌手，说作为一名说唱歌手最讨厌的就是抄袭…………”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当然大家可能也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你们有空可以往第一期翻一番，那个声音很明显的。当时我没有注意那个人是谁，后来也没再留心过。本来以为在比赛的过程能见识到好的说唱音乐，但很遗憾我没听到。于是我就想，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我不自己写一首呢？” “然后就有了《龙拳》这首歌对吗？”邓朝适时的问道。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促成这首歌的因素有很多。比如我认为说唱不一定要非常的粗鲁，不一定非得diss别人，它也可以是非常正面的，积极向上的。我们中国人可以有自己的说唱音乐，不一定非得遵循别人的规矩。综合了以上因素，我才创作出了这一首《龙拳》。”陆凡一本正经的编故事。 而偏偏所有人都愿意相信。 这个时候弹幕那边又炸开了锅。 “说得好！我就看不惯那些说唱歌手就在那骂人。” “咱们华夏堂堂礼仪之邦，没必要学习黑人那一套。” “我们自己的说唱，唱的就是民族自豪，唱的就是泱泱华夏。” “只有我发现陆凡这个人其实很记仇么？第一期的事儿记到了现在，终于报仇了。” “我也发现了，前面几期我都看了。rap歌手就那几个，说的谁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陆凡就是在教育某位同学，告诉你歌可以好好唱，以后懂礼貌，别拿没教养当个性。” “哈哈哈哈，这也太损了吧。” 再到现场，观众和导师们也都察觉到了陆凡的意图，全都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了一声，“总决赛都要搞事情，陆凡你可以啊！” 第83章 c位竞争 谁都没想到陆凡总决赛都这么刚，他就不怕自己给观众留下不好的印象出不了道么？ 陆凡还真不怕，因为他的人设就是这样，而他贯彻的越彻底，观众就越喜欢。 娱乐圈大家都唯唯诺诺的，就陆凡一个敢跟所有人刚正面的，这样一个耿直boy，观众光是看着就很爽，这样的偶像不追还追谁呢？追那些虚伪的娃娃脸？ 算了吧，龙拳听着多过瘾啊！ 投票投票……… 哦不好意思，投票通道还没开启。 就在这时，邓朝说道，“你这首歌我很喜欢，相信观众们也都很喜欢，对不对！” “对！”观众齐呼。 “又到了大家喜闻乐见的投票时间，准备好你们手中的投票器，喜欢陆凡想支持他的朋友们，请投出你们手中宝贵的一票。投票时间一分钟，计时开始！” 随着邓朝话音落下，投票通道正式打开。 观众们纷纷低下头，不管投不投票，反正样子是做足了。 一分钟的时间很短，短到一个不注意就过去了。 而后又是邓朝喊话，“好，现在投票通道已经关闭了，请陆凡同学先到台下等待，二十人全部表演完毕之后，我们一块公布结果。” 台下观众没能得到结果，故意发出一阵嘘声，邓朝厚着脸皮当没听见。 后面上台的学员都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长处，比如乔米唱了一首抒情歌曲，展现了自己强大的声乐能力。丸子跟李多赞都是以舞蹈为主，并且都是自己编的舞，算是占了一定的优势。 方远，陈末，何怜等人都是综合型选手，参与到了舞台的设计，实力发挥稳定。 任鹏周宇属于第三梯队，拥有自己创新，但综合实力稍微差一点的。不过他们要么是皇族要么自带粉丝，自身人气比其他学院高出很多，哪怕发挥的稍微差一些，也有出道的可能。 二十名选手，全部表演完毕。 几名导师一起公布前十一人的名单。 “我们就从第十一名开始吧。”邓朝说道。 旋即他直接念了卫俊浩的名字，“卫俊浩………” 卫俊浩登时一愣感觉天都要抬下来了，台下观众也全都一脸懵逼。 卫俊浩真要出道了？ 虽然这么强迫人有点可怜，但……真特么的爽。 “我是第十一名？”卫俊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万万不想出道的，当练习生太苦太累了，他只想当咸鱼！ “我就是问问，你觉得自己是第几名。”邓朝哈哈笑着说道。 现场观众听后也马上就反应过来，是邓朝在逗卫俊浩。 卫俊浩也松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我应该是第二十名吧，因为我跟我的粉丝说了不要给我投票。” 邓朝点了点头，不再开玩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没错，你就第二十名。” 卫俊浩嘴角疯狂上扬。 “下面我真的念第十一名了。”邓朝说道，“第十一名是，何怜！掌声恭喜。” 听到自己的名字，名叫何怜的小个子男生一脸激动，直接蹦了起来。他是一名中美混血，因为长相帅气而受到关注，实力也十分出众。陆凡觉得这个人能进出道位的确是实至名归。 “然后是第十名………”何炘楠稍微卖了一个关子，说道，“他的名字叫，苏木晨！恭喜苏木晨！” 苏木晨的长相很符合偶像剧男主的特征，看上去一本正经，实际性格非常跳脱，人设就是容易胖，还喜欢吃。虽然陆凡跟这个人接触的不多，但也知道如果成团的话，这个人将来会扮演团宠的角色。 等苏木晨出列走向出道位之后，剩下九个学员的名字也一次被念了出来。 第九名，林浩。 第八名，乔米。 第七名，任鹏。 第六名，陈末。 第五名，方远。 第四名，李多赞。 “然后是前三名，因为接下来还要再进行一次c为的评选，所以我们不会公布他们三个人的票数和排名，只会告诉大家他们三人的名字。” 郑乃心照着手卡一本正经的说道，“以下三人的名字不分先后，分别是，陆凡，周宇，丸子。这三个人将进入第二轮的比拼，两次票数加在一起，总票数最多的人将会以c位成团出道！” 伴随着观众的欢呼声，三个人也分别到后台去准备自己的下一轮表演。 其实每个人都被要求准备的第二轮的表演，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把他展现给大家看，毕竟前三只有三个人，而c位只有一个。 很快，三个人准备完毕。 丸子第一个上台。 这次他准备的是一个纯单人舞蹈表演，是他最拿手的街舞。疯狂秀各种高难度动作，直接把现场给燃爆了，同时也增加了后边选手的表演难度。 第二个上场的是周宇。 同样是一个可以燃爆全场的表演，只不过他表演的不是舞蹈，而是说唱。 然而这表演从他开始的一瞬间，整个现场的气氛就变得有些怪怪的。 而网上那些看直播的网友则是直接把发起了弹幕。 “666啊，这个周宇头这么铁的吗？” “还干来说唱，而且偏偏是这种diss人的内容。” “diss人，没礼貌，盲目模仿国外的说唱歌手，虽然是原创，但刚好全都被陆凡之前给说中了，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不得不说，这个周宇还是有点勇的，就凭这个我给他点个赞。” “估计也是没办法，节目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临时换没有伴奏带肯定很吃亏。就算有伴奏带，自己没练习过也肯定不敢拿出来。”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却是没什么办法，但这并不影响我想笑。” “哈哈哈哈哈。” 弹幕不断飘过，周宇的表演终于结束，现场响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欢呼声，大都是从他的粉丝聚集区域传出来的，那边还有人举着周宇的牌子。 从整体来看，现场是尴尬到要死的，而造成这一切的，则是陆凡之前说的那一番话。 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等周宇下台之后，总算轮到陆凡上场了。 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只带了一把吉他，坐在了椅子上，没有急着表演，而是看向台下的宁靖说道，“之前我答应靖姐，在公演舞台唱一首跟她表白的歌。虽然这么做有可能让我与c为擦肩而过，但相比起拼命的去争c位，我更愿意选择做一个有诚信的人。” “你这首歌是唱给我的吗？”宁靖瞪着24k卡姿兰大眼睛，脸上又惊又喜。 陆凡没有说话，回答宁静的是一个淡淡的微笑，和逐渐响起的，温柔的吉他声。 第84章 我单方面宣布解约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一双迷人的眼睛。” “我的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喔哦~~~” 只见陆凡的手指在吉他上过轻轻一滑，带起一阵尾音，歌声短暂的停止。 而后琴声继续，陆凡的歌声也跟着继续。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 “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歌声托着长长的尾音，气息稳定而绵长，将歌曲的深情和温馨演绎的淋漓尽致。 过了一会儿，歌声终于停止，现场的掌声从稀稀拉拉变成全场鼓掌。 高举着‘陆凡’牌子的那块区域更是暴起阵阵的呼喊声。 “陆凡！！” “啊啊啊！好帅啊！” “陆凡我爱你！” 粉丝激动的呼声，陆凡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然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没看错的话，自己粉丝团里面好像有一个很熟悉的人，那个人叫江如月，正是自己的老妈。 “所以我妈是我粉丝团的一员？” 要不是还在比赛，陆凡肯定要去好好确认一下。 可惜现在不行。 歌唱完了，还得跟台下互动一会儿，尤其是作为当事人的宁靖，她半开玩笑的说道，“哇，你这歌写的也太深情了，恐怕不是给我的吧！” “歌词的内容不是，但这首歌是打算送给你的，我希望靖姐你能成为这首歌的原唱。”陆凡笑着说道。 这种时候他肯定不可能说内容也是给宁靖的，因为这首歌是真的在表白。而宁靖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实际年龄都跟自己差太多了。在这么大庭广众下跟老前辈表白，怎么都不可能是一段佳话。 所以他真的只是为了兑现最开始在舞台上的诺言，也算是报答当时靖姐对自己的照顾吧。 对于当时的自己来说，作为一名新人能跟导师多互动一下，多在镜头前露点脸，这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这是恩，所以得报答。 《情非得已》这首歌也是经过实践检验的，当时火爆到不行，现在拿来送给靖姐，怎么都称得上是一份大礼了。 这一刻不只是宁靖，现场所有人都震惊无比，包括舞台下面的白皎月。 她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首歌真的要送给我吗？是还没完成，等录制完我就是原唱对吗？”宁靖笑容无比灿烂的问道。 陆凡轻轻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宁靖捂着嘴稍稍害羞了一下，旋即马上回复正常，冲着陆凡说道，“就算你这首歌的歌词不是跟我表白的，也总有一个表白的对象吧，那会是谁呢~~~” 这个明显带有引导性质的问题，是宁靖投桃报李给陆凡的回馈。 她这么一问，陆凡能聊的时间又多了，等于是变相的帮他拉票。 另外几位导师都发现了这一点，却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出面阻止。就是郑乃心稍微有点吃醋，心里想着，“哼，明明都没给我写过歌！等节目录完的，我要好好找你算账！” 舞台上，察觉到宁靖意图的陆凡只是笑了笑，说道，“情歌有那么多，也不一定真的有表白对象……不过既然靖姐都这么问了，那就当成是我对粉丝们的表白吧。” 说完，台下一阵惊呼。 直播平台上有弹幕飘过。 “牛逼！” “666啊，一看就老海王了。” “我辈男人之楷模啊！” “我要是有陆凡一半的撩人功力，还至于单身到现在？” “可陆凡也是单身啊。” “阿这…………” 当然，弹幕上也不全都是陆凡的粉丝，也有其他选手的粉丝出来替自己的偶像打抱不平。 “不公平，凭什么陆凡的时间这么长啊！” “就是啊，我家周宇互动时间都没这么长，我要投诉！” “必须给周宇加时间，不然我把节目直接举报下架！” “陆凡可真是个心机婊，好讨厌这样的男生。” 然而网友面对这样言论根本不惯病。 “周宇那德行不靠潜规则能进决赛？还争c位？” “要说心机婊周宇才是吧？他要是有能耐也给导师写歌啊！” “花钱进的决赛也好意思说话。” “要不怎么是脑残粉呢。” 周宇的粉丝不服气道，“我们高兴给周宇花钱，你们有钱你们也花啊，娱乐圈本来就是资本游戏，穷逼不配，懂？” 网友直接回怼，“卧槽，快来人啊，大型双标现场！你们花钱高内幕就行，陆凡给导师写歌多点拉票时间就不公平了，感情公平你们定的？” “真的，脑残粉真败路人缘，从此路转黑。” “路转黑+1。” “路转黑+2。” “楼上别排队行了，我就想问问，《龙拳》还能再听一遍么？啥时候在音乐平台上架啊。” 总算有人把弹幕拉回了正常人说话的范畴，大家又开始讨论起《龙拳》这首歌来。 舞台上面，陆凡依旧在跟导师们聊着天。 宁靖问道，“你自己做主把歌给我，公司能乐意吗？” “我替公司答应了！”台下有个男粉丝扯着嗓子喊，引起观众一阵哄笑。 宁靖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惊讶的说道，“都说你男粉比女粉多，今天我算见识了，不是男粉多，而是男粉声音太大了，女粉说话都被盖过去了。” 陆凡低头一笑，而后说道，“感谢大家的支持，至于歌曲版权的问题，大家不用担心公司那边不同意，因为从此刻起，我将不再是星耀娱乐的艺人，我单方面宣布解约。” 第85章 c位! “什么情况？” “卧槽搞事情啊，在舞台上宣布跟公司解约？” “还能这么玩啊？我以前就觉得陆凡很刚了，没想到这么刚。”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啊？” “肯定是跟公司有矛盾了呗。” “真的，有一说一，敢这在这种情况宣布跟公司解约的，全娱乐圈找不到第二个人。” 那些其他练习生的粉丝纷纷出来骂道。 “陆凡有病吧！什么事儿不能总决赛完了再说啊？这不耽误其他人么！” “就是，非得在这个时候找存在感，恶不恶心。” “快点来个人把陆凡抬下去吧！” “祝他死全家。” 然而这些评论却让陆凡的粉丝看不过去了。 “你们有毛病吧？爹妈没叫你别骂人么？” “什么素质，这就骂人死全家，你是睡的粉丝？” “粉丝行为偶像买单，早晚有一天你们哥哥要凉凉。” “不了解，不评价，也请别骂人，谢谢。” ………… 弹幕如同密集的雨点，几乎把整个屏幕都遮挡住了，这意味着网上已经炸开锅了。 微博实时播报也直接上了热搜，标题就是，练习生选手在舞台当众宣布跟经纪公司解约。 无数人赶来吃瓜，节目直播的热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飙升。 导播室里，田卫东忍不住骂道，“这个陆凡临了也不消停，偏偏这时候搞出这么大事情来！万一把咱们整个节目都停播了怎么办啊！这已经是播出事故了！” 孙莉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肯定又是陆凡跟星耀娱乐之间闹矛盾了，但这不关我们的事，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节目停播。勉强算是一个小的播出事故吧，去通知导师，尽可能的稳住现场。” “那要是稳不住呢？”田卫东下意识的问道。 孙莉一脸认真的说道，“那就看看陆凡到底要搞什么鬼！” ………… 场馆内，全体导师都接到了一个相同的指示——尽量稳住场面。 然而全体导师都是同样的心情。 “这他妈的怎么稳啊？除非陆凡能把话收回去。” 台下的白皎月更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攥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 “白姐，这怎么回事啊？”于小十一脸茫然的问道， 白皎月咬着牙说道，“我哪知道他要干什么！这么大事儿……就算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也总该跟我商量一下，至少提前告诉我一声吧！” 于小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郑乃心满脸担忧的看向陆凡，如今身为陆凡的前辈，她已经见识过了娱乐圈规则的冰山一角。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当刺头。 艺人可以维持自己的人设，可以跟各种其他的艺人进行撕逼，这都是娱乐圈内部的常态，不会影响到整个娱乐圈的生态。 然而陆凡在表演的舞台直播时，公然宣布跟公司解约。这种行为就属于坏了规矩，很有可能影响到整个娱乐圈的生态，进而遭到整个娱乐圈的针对。 “你为什么这么冲动啊！” 郑乃心没好气的在心里埋怨道，眼看事情已经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她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起身就要冲上舞台。 然而就在这时，陆凡又开口了。 他看了郑乃心一眼，而后说道，“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大概一个月前我就有这样的想法了，所以支持我的人，你们不用担心。既然我做好了准备，就有能力迎接未来有可能面临的一切困难。” 郑乃心愣在原地。 她知道陆凡这话是专门对她说的，为的就是不让她冲动上台，否则以眼下的情形，陆凡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处理方式根本用不着特意解释这么一出。 “你知道吗，陆凡，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你今天的行为，可能会影响你未来的一生。”邓朝认真的告诫道。 陆凡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如果因为这点事情以后我就销声匿迹了，那只能说明我的实力还不够………至于我跟公司解约这件事情，我提起来只是想让靖姐放心的收下这首歌，不会有版权纠纷。现在是《练习生》的总决赛舞台，咱们是不是该进行下一项了？” “你心态倒是挺好。”邓朝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宁靖也跟着说道，“哎呀，人家心态好，我们心态都崩了。” “我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好奇谁能站在c位了。”何炘楠故意转移话题，周琛也十分配合，“就是啊，陆凡给靖姐拿出这么一首歌，也不知道粉丝会不会吃醋，我也挺期待的。” 被周琛这么一说，现场的气氛马上就发生了变化。 原本大家还觉得有些紧张和尴尬，这会儿送算是放松了下来。 虽然导师们转移话题有点生硬，但刚刚那一场小风波总算是跳过了。至少现在的舞台可以继续进行，之后陆凡跟经纪公司跟节目组会有怎样的纠纷，刷微博吃瓜就可以了。 “那我们还是老规矩，一分钟时间投票，现在开始！” 随着邓朝话音落下，投票通道再一次被打开。 一分钟过去以后，另外两名选手也都被请了上来。 周宇面色阴沉，丸子则是挂着他那标志性的腼腆微笑。 三个形象气质俱佳的大男生站在舞台上面，等待着最终观众投票的结果。 “结果已经出来了，我先念第二名的名字吧。”邓朝说道，“他就是，丸子！” “谢谢大家的支持。”丸子向观众鞠了一躬，然后站到一边。 最后c位将会在陆凡和周宇两人之间决出来，看上去挺有悬念的，实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陆凡赢定了。这也是周宇面色阴沉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刚刚的表演正好应了陆凡《龙拳》之后的那一番话。 眼下把他跟陆凡放在一起让观众猜第一简直就是一种羞辱，他恨不得现在掉头就走。 可惜不行，他没有陆凡那样的魄力。 最后邓朝终于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宣布了结果，“我宣布，获得出道位c位的人是——陆凡！” 听到结果，白皎月顾不得许多，直接冲向了后台。 第86章 恭迎陆神! 舞台上，结果出来以后，节目组又卖了一波情怀，把之前所有淘汰的学院都邀请上来来了一次大合唱。 唱的就是《追梦赤子心》。 陆凡作为c位，享受的待遇如同新王加冕。全场欢呼，队友送来嘱咐。 弹幕阵阵飘过。 “陆神无敌。” “恭请陆神。” “陆神君临天下。” ………… 是有点夸张的意思，甚至还有些中二。但对于那些一直追陆凡到现在的粉丝来说，一声陆神的确能够很好的表达出他们对陆凡的崇拜。 从第一期开始，陆凡直接进入了a班，而且还是在跟人pk了的情况下卫冕来的a班的成绩。 紧接着，后面的每一次公演都获得了撑腰王的头衔，无一例外。 整个《练习生》节目组一共90名学员，其他位置都时有变动，却只有陆凡一个人始终站在第一名，凭借强大的实力展现出了对节目的绝对统治。 这个第一，没有人不服。 即便其他学员的粉丝心里不平衡，但他们也只能在私下里骂骂，真叫他们搬到台面上跟陆凡刚正面根本不可能。 因为哪怕是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自己支持的偶像在实力上是一定会被陆凡碾压的。 就那恐怖的原创能力，别说练习生这90个人了，就是放眼整个娱乐圈又有几个人能比的？ “感觉这期的《我是练习生》就是专门为陆凡举办的，有他在，其他所有人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有网友已经在微博上说道。 下面的人纷纷评论。 “以往我特别瞧不起这些要实力没实力，要能力没能力的偶像团体，直到陆凡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想法。” “是啊，前面那么多界练习生，一个个要么唱歌走音，要么跳舞跟不上。最后矮子里挑大个，硬选出来几个人出道，结果一到正式舞台跟其他专业艺人一对比，直接原形毕露。” “纠正楼上一点，实力强劲的还只是陆凡一个人，他只是个人实力跟其他学员产生了割裂感。剩下的人实力并没有比之前强多少，偶像团体的情况并没有因为陆凡一个人的出现而发生改变，大家不要盲目跟风评价。” “也不能这么说，这届的选手确实都很强。丸子跟李多赞两个人都是世界舞蹈冠军，哪次他们跳舞不是炸场的。还有乔米何怜他们的唱功，绝对不输已经出道很久的专业歌手。” “楼上说的没错，这届练习生整体实力比以往都强。但这不是更说明了陆凡强么！我觉得他不应该从这个节目出道，而是应该直接以专业歌手或者创作歌手的身份出道。” “这么一说我反倒有点担心了，跟着偶像团体一起出活动会不会耽误他的创作才华？” “希望果冻娱乐有点脑子，懂得发挥队员们的专长吧。” ………… 随着陆凡粉丝数量越来越多，网上对于他的正面评价也越来越多，并且他的粉丝后援团的规模也随之越来越大。 在其他成员微博粉丝都只有十几万的时候，现在陆凡的微博粉丝已经突破70万大关，再过段时间马上就会突破100万了。 或许在某些人眼里100万粉丝不算什么，但陆凡的微博是没有买过任何一个粉丝的，也就是说他的一百万至少有90%是真实的。 这一点从他微博的互动量就能看出来。 有的小偶像只有十几万粉丝，互动量却能达到几千几万。而有的大v粉丝动辄百万千万，互动量却只有两位数。这就是买粉丝跟不买粉丝的差距。 而陆凡这么庞大的真实粉丝群体，其带来的活跃度足以支撑他发的绝大多数微博都能变成热搜。 当然，陆凡自己现在还是没空关注这些的。 台上的颁奖典礼结束，学员们的大合唱也结束，整个直播就到此为止了。学员们纷纷回到后台，观众开始散场。 “陆凡，你跟我来。”刚走过通道进入后台，陆凡就听到了白皎月的声音。 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白皎月没来找自己才是怪事儿。 知道自己惹得大事儿，陆凡很识趣的闭嘴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走。不一会儿俩人来到了一个封闭的化妆间，把门反锁。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白皎月面色凝重的说道。 “没跟白姐你打招呼是我的不对，我坚决承认错误！但我在舞台上说的单方面宣布跟公司解约，这件事情我也不打算做任何退让。” 陆凡这态度就是知道错了，但坚决不改。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你那点收入赔得起么！”白皎月有些恨铁不成钢，“而且你自己的前途就不打算考虑一下吗？你这样还有哪个公司愿意签你？还有节目组那边，你这么得罪他们…………” “这些我都考虑过。”陆凡打断了白皎月的话，而后说道，“而且我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但……唉，算了算了，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吧。”白皎月一脸无奈。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听听陆凡后面怎么打算了，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话不可能收回。 其实从陆凡宣布解约的那一刻起，白皎月就已经不算陆凡的经纪人了，白皎月自己似乎还没想到这一层问题，或者说她刻意的忽略了。 至于陆凡，他倒是很愿意见到白皎月依旧保持这样的态度。 于是他耐心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打算再签公司了，毕竟王一兴的那种事儿我不想再碰到第二次。另外你说的公司损失，其实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我只需要支付我的违约合同就可以了。节目组那边我也不算得罪，因为我已经想好了解决的方法，至少不会影响。” “不签公司………你知道娱乐圈的资源大部分都掌握在经纪公司手里吗？没有公司凭你一个新人，你以后还能有什么作为？作品再好没人知道又能怎样？就连你林师姐现在都不敢说脱离公司自己单干。”白皎月的声音渐渐失去了力气。 因为在她看来，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培养的好苗子，结果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说好的相当国际巨星呢？ 第87章 前奏 “资源的话，其实我自己应该是有的。”陆凡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但可能要等一等。”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现在还有第二个身份，就是网络作家。 《斗破苍穹》这本小说如今火的一塌糊涂，后边肯定会被各种改变，是一个大ip。而如今土豆小说网已经答应自己修改合同了，到时候这些改编的版权自己都有参与的权利。 这是什么？ 这就是一个个火热的剧本，一个个抢手的资源。 在这个大ip的时代，自己手里握着ip最初的版权，就是握着资源。 自己就是资源本身，还需要别人？ 所以……… “我的打算是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白姐，你愿意跳槽到我这里继续当我的经纪人吗？”陆凡一脸真诚的问道。 白皎月看重他的才华，他也看重白皎月的靠谱，除了白皎月他恐怕再也找不到这么靠谱的经纪人了。 白皎月也是一愣，没想到陆凡就这么公然的挖墙角。 随即笑了一下，说道，“你这么一提醒我都忘了，现在我已经不算你的经纪人了，没资格指责你。至于你说的挖我跳槽，我固然看重你的才华觉得你可以培养，但同时我也要对自己的事业负责。跳槽到你的公司，你能给我带来多少好处？我不要求多，最起码收入这一块跟星耀娱乐持平就行。” “白姐你这就为难我了，你现在手底下可不止我一个人，还有林师姐呢。她能带给你的收入分成那都得是百万级别的，我怎么比啊。”陆凡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肯定有后手的准备。但我无路如何都要提醒你，娱乐圈不是没有明星出来单干，相反这样的案例还不少。但他们大都是已经成名许久的大腕，在娱乐圈有了自己的根基。像你这种毫无根基就要单干的，一个都没有。不是没有这样的人，而是没有成功过的案例。” 白皎月语重心长的最后劝道，“总之，我还是那句话，跳槽可以，但你至少要有能力让我的收入跟在星耀娱乐的时候持平。” “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懂，毕竟这里是娱乐圈，不是慈善圈。况且慈善圈也得有收入不是么。”陆凡理解道。 ………… 与此同时，星耀娱乐。 张峰正在跟《我们的时光》的导演林建飞聊票房的话题。 “也多亏了贵公司帮忙宣传，电影的票房已经突破5000万了，这才刚刚开始，如果最终结果突破8000万就能创造同题材电影的票房纪录了。”电话另一头的林建飞笑着说道。 张峰客气的回道，“林导这是哪里话，不还是电影本身内容好，有了好的口碑，票房自然就上去了。您拍的这部电影根本就是专门为毕业季打造的么，那么多毕业生，引起了他们的共鸣，票房不高才怪呢。” “张总也别客气了，你们公司的那个陆凡在学生群体的影响力的确不容小觑。虽然之前闹了点不愉快，但冤家宜解不宜结么。有空叫来一起吃个饭，什么梁子过不去，你说是不？”林建飞说道。 张峰也是一愣，有一瞬间他都差点以为对方要放低姿态讨好陆凡呢。 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陆凡一个新人，影响力再怎么大，凭什么让手握资源的大导演放低姿态？ 对方应该只是说的客气，估计只是看到了陆凡身上的利用价值，想着吃饭的时候用自己导演的身份威逼加利诱让陆凡服软，然后再一起合作赚钱。 这才是娱乐圈真正应该有的样子。 不然你一个明星影响力再大，粉丝再多。我广告商不找你拍广告，你哪来的钱？我投资商不照拍戏，你哪来的钱？ 娱乐圈论资排辈的根源其实就在这了。 排辈只是表面现象，资源才是本质。 但不管林建飞打着什么样的算盘，都跟他张峰没有任何关系，他手下的艺人是王一兴。这事儿他的打算就是不阻拦，也不帮忙，当个中立人就可以了。 况且现在陆凡的圈钱能力可能还不如王一兴呢，王一兴这边从节目出来以后马上就要进组拍电视剧。 这年头小鲜肉加偶像剧拍烂片的模式已经算是比较成熟了，虽然会被骂，但粉丝们买单啊，能赚钱就行。 就算以后王一兴被骂糊了，也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直接拿着钱转行幕后，要么沉寂一段时间，磨炼演技然后转型为‘实力派’出来继续圈钱。 为什么‘实力派’打引号？ 因为这种转型的小鲜肉其实实力并没有多突出，他们的进步只是跟以前的自己比起来比较显着，让大家都能看到了而已。 对比鲜明加上粉丝吹捧，这种小鲜肉往往很快就能转型成功。 心里有了决定，张峰也不再打算跟林建飞多墨迹，他客套的说道，“那行，有机会一定一起吃个饭，误会都能解开。”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然后拨通了杨敏的号码。 “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吗？”张峰问道。 刚才跟林建飞通话的时候杨敏就打了进来，不过被他挂断了。 杨敏说道，“张总，你看直播了吗？” “《我是练习生》直播？”张峰说道，“没有啊，结果不是很明显了么。就周宇背后的资本能跟陆凡现在的人气有一拼，这还得看对方愿不愿意再下血本。如果不愿意的话，陆凡这个c位当定了。虽然我跟他不对付，但他的实力我还是很认可的。” “结果跟你推测的一样，只是直播的时候出了点问题……算了，我一两句也说不清楚，你还是看热搜吧。”杨敏说道。 张峰皱起了眉头，心里狐疑道。 什么事情搞的这么严肃？ “好，那我去看一看。”说完，张峰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了微博。 这会儿直播才结束没多久，热搜前三名就被《我是练习生》这档节目包揽了。 其中拍在第一的，就是陆凡当众宣布单方面跟经纪公司解约！ “陆凡解约了？”张峰忍不住一声惊呼。 第88章 公司不当人 光看微博了解不到事情全貌，张峰又特意去看了一遍直播回放，亲眼确定了陆凡在台上说的话。 “大家不用担心公司那边不同意，因为从此刻起，我将不再是星耀娱乐的艺人，我单方面宣布解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陆凡只用了很平淡的语气，但听到张峰的耳朵里却格外的响亮。 他本以为发生这种事情自己会高兴，因为那个跟自己作对的碍眼新人终于滚了。 但他发现自己其实兵不高兴，反而有了一种挫败感。 如果陆凡是被公司雪藏开除的，那张峰或许会高兴。但舞台上的陆凡明显是意气风发的，他能在台上说那种话必定是想好了后路，然后宁愿背着500万的违约金也要离开星耀娱乐。 这说明什么？ 说明陆凡多一刻都懒得在星耀娱乐这个破地方呆着，所以才会那么迫不及待的在舞台上就直接把这件事情公开了。 陆凡不是垂头丧气走的，是趾高气昂的抛弃了星耀娱乐。 人家已经从公司内部的勾心斗角直接跳出去走向了更高的天空，哪怕未来的道路可能很坎坷，却依旧令人神往。 可再看看自己，还在为争夺公司里那点可怜的资源绞尽脑汁，为了多赚那么点钱费尽心思………… 张峰越想心里越是不服气。 凭什么老子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当个公司的ceo，结果连个刚出道的新人都斗不过？ 凭什么！ 他突然脑子一热，拿出手机拨通了公关部负责人的电话。 “喂，张总，这么晚了………”接电话的负责人语气明显带着一丝不满，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但娱乐圈嘛，公关从来是不分时间段的，毕竟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艺人就登上了热搜。 所以不满归不满，负责人还是不敢说出来的。 张峰这边也不等对方把话说完，直接打断道，“现在，马上。动用你们所有的资源，咬住陆凡违约的事情不放，给我爆他的黑料，能爆多少爆多少！” “这……高总知道吗？”负责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张峰直接恼了，“陆凡都他妈当中宣布解约了，你还问高总知不知道？摆好你的位置，老子是他妈的ceo，不是部门经理！让你干什么你就痛快的去干，什么屁都别放！懂了吗？”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嘴里依旧不停的骂着，“一个个的全都当我是什么？堂堂ceo连个部门主管都敢质疑我？他妈的………” 有那么一瞬间，张峰都想学陆凡直接抬屁股走人了。 高铭宗那个老贼，要是那么喜欢亲自过问公司的大小事情，还找个屁的ceo，自己当ceo顺便招个部门经理之类的它不香么？ 好在他马上就冷静了下来。 自己也就是凭借老资历才在公司有了这么一个职位，估计要是换公司的话，可能还没白皎月在业内的待遇好。 眼下最重要的任务还是先搞陆凡。 ………… 第二天上午，星耀娱乐大楼如同往常一样开始运作起来，但气氛确实异常的诡异。 “你们看到没？高总进会议室前的脸都黑了。” “能不黑么，陆凡当着那么多观众面宣布解约，不说损失，公司的脸都没地方搁了。” “那也没办法啊，我要是陆凡我也忍不了。”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小点声，小心被听到!” ………… 会议室里，陆凡，白皎月，张峰，高铭宗，杨敏，王一兴，还有明星助理全都在这。 当然这些人可能没什么用，但高铭宗故意把他们叫来就是为了让陆凡感受到压力。这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心理战术吧，人多的一方天然就会占据气场上的优势。 “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高铭宗开门见山。 陆凡说道，“我已经说的很直白了，我单方面宣布跟公司解约，并且愿意承担500万的违约金。” “看样子是有人愿意替你出这个钱了？”高铭宗面色难看的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除了这500万，因为你的行为给公司带来的损失，你能不能赔的起？” “如果需要我赔的话，我当然赔不起。但公司盈亏跟我是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公开了我个人的选择，我并没有在公共场合对公司进行任何的诋毁，所以公司损失并不需要我来承担。我需要承担的，只有违约金的500万……同样的话，你们还打算让我重复多少次？”陆凡身子往后一倾，靠在了椅背上，面色平静的直视着高铭宗。 高铭宗脸色一阵变幻，而后突然收敛起来，放缓了语气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合作一场。抛开合同，我，皎月，公司上上下下哪个人对你不好？你就这么着急的过河拆桥吗？你这个样子就算有人愿意要你，你觉得他们公司会真的信任你吗？” “第一，我只承认白姐对我照顾有加，其他人么只能算公事公办，我没有需要领情的地方。第二，高总还真是把双标玩的明白了，威胁的我的时候用合同，现在发现威胁不动我了就又不提合同了，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陆凡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没必要拐弯抹角，因为现在的我软硬不吃，只谈利益交换。只要你能拿出足够的条件，我们之间也不是完全没得谈。为了利益跟死对头也能拉下脸来合作，跟你学的嘛，高总。” 高铭宗深吸口气，说道，“我的要求是，你亲自公开道歉，承认是自己因为不满公司的资源分配而心生怨恨，才故意在直播里说解约让公司难堪。同时我们这边也会帮你公关，但这个公关的成本需要你自己来承担，并且为了弥补公司的损失，你需要跟王一兴合作…………张峰。” 末了他点了一下张峰的名字。 张峰会意，拿出一份文件照着说道，“首先，外界说你跟王一兴有矛盾，这个也需要你亲自下场辟谣。然后为了令网友信服，你需要再帮王一兴出一张专辑，以支撑王一兴在拍完戏之后直接开演唱会。当然，公司也不会亏待你。这边我已经安排了一个剧组，你也可以马上进组拍戏。演技的问题不需要担心，青春偶像剧对演技的要求并不高，加上那些年轻演员的水平也都不怎么样，没有对比观众们是看不出来的。” 听完这番话，陆凡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公司这也太不当人了吧？ 第89章 那我也不当人! 陆凡一脸玩味的看了看张峰，然后目光落在了高铭宗的身上，说道，“高总是不是还没搞明白一件事，现在是你们主动跟我谈合作，而不是我在求你们。你们拿出这样毫无诚意的条件来，是还把我当成之前那个可以随便拿捏的练习生吗？”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给王一兴写专辑………也行，高总你公开道歉，就说公司为了割王一兴粉丝的草不择手段，利用我刚进入公司签下的霸王条款拿走我创作歌曲的版权给了王一兴。是公司对不起我，现在愿意把合同期间创作的所有歌曲都还给我本人，并且重新跟我签订合同，上面要写我在公司期间创作的歌曲版权都只归我一人所有。” “陆凡你………”张峰作势就要发火，陆凡却根本不鸟他，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另外！合同上我还要要去有选择工作的权利，即我有权拒绝公司给我安排的工作，并且我如果发现自己满意的工作也可以自由的去接，只需要事后向公司报备即可。高总，这个条件你看怎么样？” “那就是没得谈了？”高铭宗恢复了淡定的表情，语气平静的问道。 “是高总您先不跟我好好谈的。”陆凡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高铭宗喝了口水，而后说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对簿公堂了，我欣赏年轻人有血性，有骨气。但凡是也得讲现实，你真以为离开了星耀娱乐就能高枕无忧了？要不要自己打开微博看看？” 陆凡并没有打开微博，他只是说道，“我能猜到，公司已经开始爆我的黑料了么。但我实在想不出来我有什么黑料，你们能做的无非就是拿我耍大牌，跟队友不和，跟公司作对这些事情做文章。可问题是，我现在做的不正是这些事儿么？如果我怕的话，也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们聊天了。” 高铭宗发现陆凡是真的软硬不吃了。 张峰也被陆凡从容的态度气的不行。 陆凡笑了笑，继续说道，“只要公司黑我的时候不造谣，我发条微博就能很容易解决。但如果公司造谣的话，我相信高总一定不想体会对簿公堂的滋味。另外………如果我宣布退出continue1，星耀娱乐得赔偿果冻娱乐多少钱？” continue1，简称c1，是练习生出道11人组合的名字，果冻娱乐则是签约这11人组合的经纪公司。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没有一个人能再保持淡定。 高铭宗怒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跟果冻娱乐的合同又不是我签的，是公司以我的名义签的。现在我支付公司的违约金选择解约，公司对我就在没有任何指挥的权利，我退出c1并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而相反的是，公司则需要因为没能给果冻娱乐提供相应的艺人而赔偿违约金。那个价钱可就高了吧，反正500万肯定不够。”陆凡咂了咂嘴说道。 旁听的白皎月瞬间瞪大了眼睛，连她都没想到，陆凡竟然能想到这一步。 难怪他很早就确认过合同的事情，还打听自己的违约金。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为最后这一手做准备！ 可他这样就不怕连同《练习生》节目组和果冻娱乐一块都得罪了吗？他真的要断送自己的前途？ “不对！”白皎月突然回忆起，陆凡说过自己会处理好跟节目组的事情，说明他还有后手！ “你真敢得罪果冻娱乐？你打算彻底退出娱乐圈？”高铭宗也慌了。 之前他是种觉得自己运筹帷幄，那是因为大家都在娱乐圈里，只要在圈子里就得遵守规则，陆凡就不可能跳的太厉害。 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陆凡决定退出娱乐圈了，就等于是别人还在斗地主想着怎么出牌，他直接上去把牌桌掀了，谁也别玩。 这种情况牌再好又有什么用？ 跟果冻娱乐的合同可比跟陆凡的合同贵多了，违约的代价可不是几百万，而是上千万！因为对于两家这种规模的公司来说，几百万的约束力根本不大。 面对高铭宗的疑惑，陆凡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缓缓走到高铭宗身旁说道，“其实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看看这一刻高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果然，涉及到利益，你慌了。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拿出诚意来跟我谈，或许我们还有的谈。但你从头到尾都没拿出足够的诚意，既然如此，高总就去跟果冻娱乐谈吧。”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白皎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五百万我会在半个月之内拿出来，但如果你们觉得着急的话，也可以到法庭起诉我，但那样花费的时间可能要更长。” 说完，他转身就走。 张峰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张总还有什么事？”陆凡问道。 “你………”张峰还想说一些有的没的来威胁陆凡，但他马上就把话咽了回去，老实说道，“其他的你可以不谈，但你退出c1这件事绝对不行，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开，我们都能商量！” 如今对于星耀娱乐来说，已经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毕竟你公司还得在娱乐圈赚钱，人陆凡却是已经做好了退圈的打算，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穿鞋的必须得服软。 然而事实上陆凡并没有退圈的打算，他只是有另外的处理手段，不过是被误会了。 听到张峰说的，陆凡又把目光落在了高铭宗身上，高铭宗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的确可以谈谈，要求你来提，我们尽量满足。” 陆凡咧嘴一笑，“不好意思，现在没得谈了。” 说完便夺门而去，完全不顾后面张峰的呼喊。 第90章 计划开始 微博上，陆凡的黑料铺天盖地而来。 网友们纷纷吃起了瓜。 “我就说娱乐圈没一个好人，这陆凡还多火呢就开始耍大牌了。” “是啊，还跟队友不合，听说上《练习生》之前就跟队友有冲突，好像是为了挣公司资源。” “在直播上宣布自己跟公司解约，估计是想借粉丝给公司施加压力帮自己争取到好处吧？没想到玩脱了，人家公司根本不吃这套。” “哈哈哈，你陆凡不是愿意玩么？公司陪你玩，还有人比公司更了解他的黑料了么？估计这瓜得特别大，坐等。” “早就看陆凡不顺眼了，果然刚出道就糊了，哈哈哈哈。” 面对这样的议论，陆凡的粉丝自发的发起了反击。 “你们能不能带点脑子？到现在公司都没放实锤。” “我还以为公司能放出什么猛料呢，结果亲自下场锤了半天，就这么点东西？” “陆凡好像从来都不是那种为人谦和的人吧，他一直都是什么不爽就怼什么。他这性格跟队友意见不合，没毛病啊？” “说他耍大牌的我也不是很理解，哪里耍大牌了？在哪刷的，既然是公司亲自下场锤，能不能直接晾证据？” “笑死，头一次见公司锤艺人，结果锤了半天还没黑料的，哈哈哈哈。” “这说明什么？说明陆凡就是娱乐圈里的白月光啊，表里都一样。连公司这么了解他的人，锤了半天什么都没锤出来，说明他真的没有黑料啊。” 而后一些中立的路人也加入到其中。 “没放实锤不站队。” “坐等证据，这年头没证据不能乱说话。” “个人立场，挺希望陆凡没事的，但现在结果没出来，谁也说不准。” “@陆凡，要不你亲自出面澄清一下啊？” ………… 然而此时的陆凡根本没空管这些事情，本来从公司出来以后，他想联系爸妈先帮自己入驻到新房子里，结果新房子那边还没装修完。 他当是就骂自己脑残。 反正都是买来落脚的，随便买个装修完的不好吗？ 然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要不先回老家住一段时间？你这成大明星了，家里亲戚都想看看你呢，尤其是你那几个舅舅家的姐姐和妹妹，天天吵着管你要签名。”老爸说道。 老妈也抢着凑到话筒跟前说，“还有我一姐们儿，她说她女儿是你粉丝，前段时间天天捧着手机给你投票。你们之前不是买酸奶就能投票么？那丫头自己买了一箱，现在天天喝呢。” “那我可得当面谢谢。”陆凡也没直接拒绝，他找了个理由，“要不这样，爸妈你们俩先回去，跟他们说我这边忙完了就回家。这几天刚成团么不是，还有好多事情没处理呢。” “对对，正事儿要紧，办完了再回家就行。”老爸急忙说道。 “那儿子你先忙，我跟你爸就不打扰你了。”老妈说完就要挂电话。 陆凡突然问了一句，“对了妈，你现在是我粉丝头子啊？” 老妈愣了一下，旋即质问身边的老爸，“你告的密啊？” “我没告…………”老爸下意识的反驳，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不对，啥是粉丝头子啊？你跟儿子说啥呢！” 陆凡听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得，感情老爸根本不知道。 没想到老妈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 老妈本人也很纳闷自己为什么会暴露，于是问道，“那是谁说的啊？” “我猜的，刚才就试着问了一下，你就承认了。”陆凡说道。 “你咋能凭空猜出来？我才不信呢。”老妈不服气道。 陆凡好笑的说，“我的粉丝头子叫‘岁月如歌’，一看就跟年轻人不一样啊，而且您还叫江如月，然后我问白姐她也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再加上公演那天我看到您在我的粉丝队伍里了。综合一下，就被我猜着了。但我也不确定，没想到刚才一问您就承认了。” “不愧是我儿子，真聪明。”老爸得意的说道。 尽管他什么都没听懂，但儿子分析的头头是道啊，听着厉害就得呗。 “行了行了，挂了不说了。”老妈有点不好意思，急忙挂断了电话。 然后陆凡翻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号码。 不一会儿，对方接听电话，问道，“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 “我早知道孙导一直在等的话，肯定早就打过去了。”陆凡笑着说道，“看来孙导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那咱们直奔主题吧。” “我也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明天下午五点，碧海云亭二楼包房，果冻娱乐的负责人也会到场，有什么话咱们到时候当面说吧。”电话另一头的人说道。 “都听孙导安排。”陆凡说道。 孙导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你要真听话，吃饭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该谈条件谈条件，别搞什么幺蛾子就行。” 陆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在孙导眼里形象都这么差了。 他急忙说道，“放心吧，别人不惹我，我又不是吃枪药了谁都要怼。那咱们就明天下午五点准时见。” ………… 与此同时，某豪华小区的住宅里，张峰在跟人打着电话。 “您好，对，我是星耀娱乐的ceo，我叫张峰………是这样，我突然联系您是想谈谈合同的问题，您看…………是是，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星耀娱乐的责任，我们肯定够愿意赔偿………好好，您先说。” 张峰停了下来，听着对方说了一会儿，然后接着道，“我都理解，是我们管理不当，给贵公司带来了损失。我们愿意赔偿这是前提，我打电话只是希望贵公司能在赔偿金额上协商一下，毕竟我们也是被陆凡给坑了，您看您有没有时间，我请您吃个饭………” “不好意思，我没空。” 对方打断了张峰的话，说道，“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什么人情往来都不如一纸合同，这点你应该也很清楚。陆凡怎么样那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跟我们之间的违约金没有任何关系。张总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去忙了，再见。”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张峰整个人仿佛泄了气一样瘫坐在那里。 第91章 这是要杀人诛心啊! 次日下午，陆凡准时来到了名叫碧海云亭的餐厅。 一般叫这种名字的餐厅都是高档餐厅，专门给有钱人谈事情用的。 中国人的饭桌文化根深蒂固，大事小事基本都在饭桌上谈。 这种餐厅就是既抓住了国人的文化习俗，又把握住了有钱人喜欢‘上档次’的心理。 陆凡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了包房，发现有的人来的，有的人还没来。来的人就是身份稍微低那么一点的，没来的人就是地位稍微高那么一点的。 当然差距也没那么大，毕竟大家都是只混圈子的，又不是什么上下级。 后来的人也没迟到，都是踩点来的。 趁着饭桌上菜的功夫，孙莉作为中间人，帮着互相介绍了一下。 “这位是陈飞陈总经理，是果冻公司c1项目的负责人，你也可以把他当成c1的经纪人。”孙莉向陆凡介绍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 这人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年龄不是很大，却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 而后孙莉又向对方介绍了陆凡，“这位就是陆凡，现在是自由人身份。” “陈总你好。” “陆凡同学你好。” 两人互相简单问候了一下，等饭菜都上齐了之后，才正式进入主题。 “孙导已经向我转转达过你的意思，你是想以自由人的身份跟果冻娱乐签个临时合约，加入到c1组合后续的活动当中对吧？”陈飞问道。 陆凡笑了一下。 对方在玩文字游戏。 这件事实际上是果冻娱乐需要他，而不是他主动想要找果冻娱乐。 但合作嘛，没必要闹得那么僵，只要最后自己该有的权益不变，其他的都好说。 “你这么说也没错。”陆凡说道。 陈飞直接拿出了一份文件，说道，“嗯，既然你也认同，咱们都是有效率的人。你看下合同内容，合适的话就直接签了吧。” “陈总准备的果然充分。” 一边说着，陆凡打开了合同，开始认真的看了起来。 可是他越看越不对劲，最后干脆没看完，直接把合同扣上，说道，“这是果冻娱乐的意思对吗？” “陆凡同学是对合同哪里不满吗？可以提出来，大家商量商量。”陈飞说道。 陆凡说道，“临时合同的内容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相信你们跟c1其他成员签的合同应该也不是这样的。因为这分明就是签约艺人的正式合同。连c1其他成员都只需要配合参加一定次数的商演和广告，而到我这里去连签约期间的原创作品版权都要拿走，我实在搞不懂贵公司到底什么意思。” “因为你是以原创作品见长，加入c1之后肯定会需要你提供一定量的原创作品。如果这个作品不在我们果冻娱乐的话，后续对接可能会没那么顺滑。合同上这么写，也只是为了消除不必要的麻烦。”陈飞一脸淡定的说道。 陆凡反问道，“说的的确挺有道理，但……你们想要歌曲版权的话，难道不应该用买的吗？” “公司给你们提供资源让你们赚钱，却还要从你手里买歌，没有这种道理吧。”陈飞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 “希望陈总弄清楚一家事情，不论是c1还是其他艺人，都是在用自己的劳动帮公司创造了价值的同时赚取了相应的报酬。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而不是谁在施舍谁，请你搞清楚这一点。”陆凡说的也很不客气，完全没给对方留面子。 陈飞表情没有变化，淡淡的问道，“没有公司提供资源，你们这些艺人凭什么赚钱？” “没有艺人给你们打工，你们凭什么赚钱？”陆凡反问。 “少你一个艺人，还有无数个艺人等着签约。” “少你一家公司，还有无数家公司等着签我。” “…………” 陈飞沉默了一下，而后突然笑了起来，拿出一份新的合同，说道，“我只是听说了你对谁都不客气，刚刚想见识一下，抱歉，让你见笑了。这才是我真正打算跟你签的合同，请你过目。” 陆凡从容的接过新的合同开始看了起来。 他当然不会相信对方说的鬼话，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认怂了，合同肯定就将计就计的签了。 这帮做生意的人心都黑着呢。 而且这份合同其实也不怎么样，完全没有达到陆凡的心理预期。 随即他把合同扣上，说道，“我给大家讲一则寓言吧。有一个屋子，里面有很多人，其中一个嫌光线太暗了，就提议开个窗户吧。但其他人都觉得保持原状很好，不想开窗子。然后那个人就主张把整个屋子都拆掉，这个时候原本不同意开窗的人就都跑过来劝他，叫他开个窗子吧，于是屋子就成功的开了一扇窗户。” 寓言讲完，包房里陷入了沉默，有人在思考，有的人已经明白了陆凡在说什么。 这个人就是陈飞。 过了一会儿，陆凡直接点明了陈飞的想法。 “你无非就是先拿一个严苛的合约出来，等我拒绝之后再拿一个稍微次一点的合约，让我在心理上更加容易接受。这是一个好的方法，但很可惜，我的目标十分明确，所以这招对我没什么效果。我再强调一遍，我只签临时合约，是因为我不想给节目组添麻烦，让c1刚成团就缺一个人。我能做的就仅仅是配合c1集体演出的时候露面，剩下的一切免谈。希望陈总能明白你我双方的关系，是c1需要我，而不是我求着要加入c1。” 一番毫不掩饰的实话，让陈飞的脸色再难轻松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承认小看你了，公司的确挺欣赏你想要把你签过来。” “所以有这种想法可以大大方方的谈，没必要用手段，不是吗？” 陆凡淡淡的说道，“不过看来我们的确没什么缘分，只能跟签一个临时合约了。不过问题也不大，因为我现在是以自由人的身份签的合约，跟星耀娱乐没有任何关系。星耀娱乐没能如约提供艺人加入c1进行商业活动，他们依旧存在违约的行为，贵公司大可继续追究对方违约。只是事后………我要500万。” 听到这话，孙莉才终于明白陆凡的目的。 这是要杀人诛心啊！ 第92章 网络风波 先是主动提出解约，脱离星耀娱乐，让星耀娱乐无法履行跟果冻娱乐的合约。 然后再以自由人的身份跟果冻娱乐签约加入c1保证c1的完整性，不会让这支新组合的发展受到影响。 里外里，其他的都没变，只有星耀娱乐凭白背上了上千万的违约金！ 这不是杀人诛心是什么？ 估计这会儿高铭宗还以为陆凡会退出c1呢，要是给他知道陆凡转个弯又加入了c1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吐血………… 哦对了，还有陆凡500万的违约金，他这边前脚把钱赔给星耀娱乐，后脚果冻娱乐把违约金要来以后就会支付给陆凡500万，来抵消50万的损失。这也是果冻娱乐答应陆凡的条件之一，毕竟对于果冻娱乐来说他们是在什么都没损失的情况下，凭白得到了星耀娱乐数千万的违约金。 既然是白拿的钱，就算心疼他们也得舍得拿出来给陆凡500万。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没有受到影响，唯一亏损的就只有星耀娱乐。 也不知道从王一兴粉丝那里圈的钱够不够补这个窟窿？ 反正这些都不关陆凡的事了。 至于最后签署的合同内容，其他成员合约的内容也仅仅是以c1的名义遵循公司的安排出席一定数量的商演活动，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拍广告，录综艺等等。而实际上c1的每一位成员都还是他们原本公司的签约艺人。 说的直白一些，就是租给果冻娱乐凑成了c1。在租赁的这段期间，除了合同上写明的演出需要配合之外，成员其他的时候都只需要遵循原本公司的安排就可以了。 该拍戏拍戏，该上综艺上综艺，拼的还是成员背后自家经纪公司的实力。 当然如果像卫俊浩那样的自由人出道了，肯定是要跟果冻娱乐签正式艺人合同的，然而卫俊浩自己并不想成团，估计这会儿已经跑出去嗨了，毕竟在节目组憋了那么久。 而陆凡合同就更简单了，他只需要在合体的时候配合一下就行，甚至不是成员集体拍摄的广告，综艺之类的，他都有绝对自主的权利决定参加或者不参加。 当然陆凡也承诺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能参加的都会尽量参加，不然自己这个队长总不在，让观众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至于陆凡创作的歌曲版权，在c1组团的两年时间内可以免费租借给果冻娱乐，等合约时间到c1解散之后，版权还要归还到陆凡的手里。也算是陆凡看在孙莉的面子上，给果冻娱乐的一个小小好处吧。 果冻娱乐自己也很清楚这个好处才是最重要的，因为陆凡最值钱的地方就是他的原创………… 签完了合同，正事算是谈完了，陈飞立刻把消息传回了公司，就放下手机跟在场的人开始聊起闲话了。 与此同时，接到消息的果冻娱乐公关部立刻用刚注册好的c1的官方微博发了一条消息。 “队长始终会在。”一句简单的六个字，却迅速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其中c1的粉丝尤为激动。 “什么意思？这是官宣了吗？” “卧槽吓死我了，之前陆凡说跟公司解约，我还以为他要退出c1呢。” “是啊，c1刚成立队长就走了，对所有人的打击都不小。” “现在好了，直接官宣，今天晚上能睡好觉了，哈哈哈哈。”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地愿意看到这样一个消息，其中很多成员的唯粉都表示让陆凡这个戏精赶紧滚出c1。 唯粉就是一个偶像团体中，某一个人单独的粉丝，对于团体当中的其他人粉丝会表示无感甚至会厌恶。 其中周宇，任鹏他们的唯粉说的最多。 “陆凡怎么不直接滚了啊！” “就是啊，他留着有什么用啊？一个戏精天天搞事，真不知道他的粉丝怎么想的。” “能不能别留下来祸害我家哥哥了？” “草，有毛病吧，直接退队不好么？” 而后加入谩骂的人越来越多，正好星耀娱乐曝光陆凡黑料的事情还没过去，又被人拿出来开始攻击陆凡。 但陆凡的粉丝跟团队粉也不是吃素的，纷纷发起了反击。 “某些人的粉丝就别跳了，人家陆凡队长实至名归，实力摆在那你们酸也没用。” “就算陆凡真的退队了，他自己不会受到影响，反而是c1这支队伍会因为一开始就没了队长直接成男团里的笑话。” “省省吧唯粉们，就算陆凡走了，队长的位置也轮不到某些人。因为实力不够，他们不配，懂吗？” “你们也就现在跳一跳了，到时候还不是得唱陆凡写的歌？” “唯粉都闭嘴吧，我都替你们丢人。” ………… 最后，连c1的官微都亲自下场替陆凡说话。 “队长不可替代。” 一条微博发出，帮陆凡说话的人瞬间乐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还喷呢，人家c1官微都亲自下场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波我站c1官微，唯粉们真是恶心，人家是一个团队，他们非得破坏人关系。” “就是，典型的偶像关系好，粉丝互相撕。” 而那些唯粉们在看到官微亲自发话以后，也都纷纷哑火闭上了嘴。 其实他们心里也是不服气的，因为他们不懂官微凭什么要偏向陆凡？陆凡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他们不知道的是，团粉跟节目粉的基数庞大的难以想象，这些粉丝是最讨厌团队内部被分裂的，他们喜欢看的就是一个整体。 如果队伍不完整了，将会失去这一大波粉丝。相对于唯粉们的不满，公司肯定要保证大多数粉丝的喜好，这也是果冻娱乐放低姿态也要签陆凡的原因。 另外还有路人，路人往往都是你好他们默默喜欢，你不好他们就直接开喷了。 一支队伍一上来队长就溜了，这么大一个瓜估计网友能吃一辈子，c1当场就得糊穿地心。 c1糊了，果冻娱乐肯定要赔钱，这是他们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微博热搜榜上，c1官微发的那条很快进了热搜前五，热度虽然比不上节目播出的时候，但也相当之高了。 张峰例行公事的查看微博上的热搜内容，然后难以置信的发现了c1官宣的那条微博。 他又惊又怒，“这他妈什么情况！” 第93章 崩溃的高铭宗 砰！ 高铭宗愤怒的一拍桌子。 此时是第二天上午，还没到公司的他就接到了消息——c1官宣陆凡不会离队。 “这他妈到底什么情况！”他再也保持不了风度，发出了跟张峰一样的谩骂。 随后他强迫自己冷静，拨通了白皎月的电话，“微博你看了吗？” 电话另一端沉吟片刻，而后说道，“我看了。” “陆凡跟你关系一直不错，这件事他有没有跟你提过？”高铭宗质问道。 白皎月微微皱眉，回想起之前陆凡的种种行为，以及那信誓旦旦的保证。她之前就猜测过陆凡大概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绝。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陆凡。 面对高铭宗的质问，她声音稍微一沉，反问道，“高总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是我给他出的注意？” 高铭宗微微一愣，心里突然一惊。刚刚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冷静也是强行压下的怒火，所以对白皎月的态度出现了一些问题。白皎月虽然是她的下属，但白皎月在公司的地位还是比较特殊的，毕竟她能带出来那么多天王天后，在娱乐圈还是比较抢手的经纪人。 就像林妍妃似的，身为四小花旦之首，如果她选择跳槽也一定有很多公司愿意要。 只是一般在娱乐圈里如果公司没做太过分的事情大都不会有人跳槽，因为跳槽对于员工来说也是比较败人品的。 总之对于白皎月跟林妍妃这种有资本的员工来说，他们跟公司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雇佣与被雇佣，而是一种双向的选择。 高铭宗刻意在工作上指使白皎月，但这种工作之外的事情，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怀疑，白皎月也不会惯着他。 “呼~~” 长长的舒了口气，高铭宗说道，“c1官宣陆凡不会离队的消息对于公司来说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你应该比我明白。这样一来，果冻娱乐就能凭白拿走我们几千万的违约金！这分明就是陆凡联合果冻娱乐一起来把我们公司给坑了！” “作为公司的一份子，我也理解高总你的心情。”白皎月淡淡的说道。 高铭宗语气有些无奈，“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为难，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你跟陆凡关系还不错，能不能找他说说情？我可以给他改合同，甚至可以给他500万！只要他愿意重新回到公司来以公司艺人的身份参加c1。” “高总。” 白皎月语气变得郑重起来，认真的说道，“之前你们让我找陆凡去宣传《我们的时光》时，我跟陆凡之间的人情就已经用掉了。娱乐圈的人情都是明码标价的，这点你比我更清楚。或许你真的应该反省一下，从你把原本属于陆凡的机会跟作品拿给王一兴时，这个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皎月，你…………”高铭宗还想说情，却被白皎月直接打断。 “外面都说你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利益甚至能跟死对头合作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我太了解你了，你根本不是在忍辱负重，只是你根本不在乎那些。在你的世界观里只有钱是对的，一切跟钱站在对立面的事情都是错的。 所以你跟死对头合作心里根本没有一点压力，你坑陆凡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你从来都不会真的反省自己是错的，因为哪怕我让你当面道歉，在你看来都只是为赚钱做的铺垫，你依旧会做的很痛快，并且心里没有任何压力。 而我现在希望的是，你能真正的反省，发自内心的思考一下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问题。所以这次的教训，就当是让你醒悟的一个契机吧。” 说完，白皎月直接挂断了电话。 高铭宗那边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却直接没有了声音。 两秒钟后。 砰！ 手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好你个白皎月，还来教训我了？你们都他妈给我等着，谁都别想好过！” ………… 陆凡这边已经买好了机票，正准备出发前往盛海市去跟土豆小说网去重新签合同。 因为如今已经算是公众人物了，所以他学着其他明星那样不化妆带着口罩和帽子，一个人在候机室里面玩手机。 微博上好多人@自己，让自己回应公司爆出的黑料。 他简单想了一下，双手飞快的打字，编辑了一条微博。 “既然大家都@我，我就简单回应一下。说我耍大牌的，请具体列出来我那件事情耍大牌了，我好能具体的怼回去，不然这种空泛的指责我实在没办法反驳。至于我跟队友不合以及抢夺资源，其实这两件事应该合并成一件。 《我是练习生》节目开始时发生了什么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其实那件事情的真相是公司要捧的是王一兴，因为王一星给是ceo的外甥。他们为了制造话题，就故意让我用别人的歌曲说成自己的原创，然后再举报我盗窃别人的作品。等事情热度上去了，他们再宣布歌曲是王一兴创作的，这么一搞王一兴不就踩着我火了么？ 只是他们不知道我的原创能力，所以才栽了跟头。如果有人不信我说的可以去调查一下，当时是谁举报的我。导师们那边可都是一清二楚的，举报我的人就是我的前任经纪人杨敏。公司给我安排的歌曲，让经纪人来举报我，这种操作只要你不傻就能明白意味着什么。 而在之后《我们的时光》这部电影宣传时，《那些年》这首歌本来应该是我来演唱的，却被公司强行安排给了王一兴。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按照合同这首歌的版权在公司，这也是我选择毅然离开公司的直接原因。 你们总说我跟队友不合，我何止是不合啊，我跟王一兴根本就是仇人好不好？但凡有一个环节我没察觉或者处理的不好现在早就身败名裂了，还轮得到你们在这里争议？ 所以大家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在舞台宣布离开公司了吧？我就是想高调的宣布，你这破公司小爷不呆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去！五百万违约金我也认！” 第94章 搭讪 发完这条微博，刚好那边语音广播该登机了，陆凡没有看后续网友的反应，直接退出微博关掉手机走向了安检通道。 很快他就登上了飞机。 商务舱靠窗的位置，到时候帽子一扣，看着窗外的风景，稍微小憩一下就到站了，应该是一趟比较不错的旅程。 可惜事与愿违。 陆凡余光以扫，看到刚刚坐在邻座的女人竟然有些眼熟。 她跟自己的打扮一样，都是带着墨镜和帽子。但那白皙的皮肤跟标志的脸蛋却怎么也遮挡不住，身材又是如此的纤细匀称，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掉这么一个大美女。 “咳咳！” 美女故意咳嗽了一下，然后冲着陆凡悄悄摘了一下墨镜，吐了吐舌头。 竟然是郑乃心！ “你怎么………”陆凡刚想问她怎么也来了。 郑乃心急忙将食指竖在嘴前，小声说道，“录节目的时候你害怕影响我假装不认识我，现在节目都录完了，你也不说私下里约我一下。还得我潜伏到你的粉丝群里查了你的行程，才有机会坐在你边上！” “到我粉丝群里查的？我这就有私生饭了？”陆凡压低声音，一脸懵逼的说道。 虽然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程，但也没公开啊！这群粉丝到底得多神通广大？ 原来网上说的都不是假的，有的时候明星自己都不知道的行程，粉丝就提前都知道了。 惹不起惹不起。 但现在的粉丝好像也没以前那么疯狂了，这要换以前估计都得像郑乃心一样偷偷买机票一起上来跟踪。 看到陆凡一脸诧异的样子，郑乃心偷偷笑了起来，说道，“你太小看粉丝的能量了，你永远不知道那些支持你的粉丝背地里是什么样的大佬。他们有可能是科学家，警察，老师……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那你这次去盛海做什么？不会真的只是来找我的吧？”陆凡问道。 “不然呢！好不容易录完节目，我有几天假期，不出去玩一圈都对不起这个假期！”郑乃心愤愤不平的说道。 陆凡纳闷道，“可你知道我干什么去吗？就随便跟来了，我现在是自由人还行，你出门不带个经纪人助理什么的万一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那就看你怎么保护我喽。”说完，她调皮的往椅背上一靠，拉下帽檐就准备装睡。 却在这时，有个人突然走到俩人的座位边上，一脸笑意的陆凡递过去一张名片，“抱歉打扰一下，我是新盛集团的董事长。刚刚看到这位美女，觉得很有眼缘，想认识一下，不知道这位帅哥方不方便换个座位？” 陆凡跟郑乃心同时抬眼看去，那是略显油腻的大叔，穿着阿玛尼的休闲西装，可能是因为肚子太大了，扣子扣不上。里面的条形衬衫跟西装不是很搭，手上带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腕表。 总之整个人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贵。 再看陆凡，简单的白色衬衫，下身是浅蓝色的宽松牛仔裤，浑身上下也只透露出了一个字——穷。 要不是他本人外形条件足够好，这套打扮一头扎进人堆里找都找不到。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给了那位大叔搭讪郑乃心的勇气。或许在大叔的眼里，男人一张好看的脸总是不如口袋里的钱更管用，这是他自信的来源。 出于礼貌，陆凡接过名片看了一眼。 新盛集团董事长，赵浩瀚。 新盛集团……怎么总感觉有点耳熟呢？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不过算了，反正又不重要。 于是他冲着赵浩瀚笑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认识。” “那也好，我们可以一块交个朋友。你们到盛海应该没有什么熟人吧？我在盛海有套别墅，下飞机也有助理来接机。如果你们没去的地方我可以帮忙安排住处。有地方的话，我也可以送你们一路。”赵浩瀚坚持着说道。 此时的郑乃心两脚搭在前面的台子上，一双白皙笔挺的大长腿都有点晃眼睛了，赵浩瀚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离开过郑乃心的腿。 陆凡心里也是有点无奈。 这种礼貌的搭讪往往是最难处理的，明明对方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在炫富，却偏偏挑不出毛病来。 如果对方摆明了来找茬的，那他就可以直接叫空乘来把人赶走。但对方这么的文质彬彬，只是在征求意见，搞的陆凡连发火都不好发了。 他只能微笑着拒绝道，“谢谢赵总的好意，真的不用了，我们已经有安排了。” “那也不耽搁，我看帅哥你的形象应该也不错，我也认识一些经纪公司，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下。这么好的条件不出道当个明星都浪费了。”赵浩瀚笑着说道。 陆凡心里一声卧槽。 这是个高手啊，眼见炫富不管用就直接用实际的利益来诱惑。 如果把自己换成一般的小帅哥，还真未必能经得住这个诱惑。如果身边的女人不是已经在娱乐圈拥有一定基础的郑乃心，她恐怕更加经不住这样的诱惑。 娱乐圈啊，十八线明星都比当996打工狗赚钱！ 这个纸醉金迷的圈子有几个人不想进来？就连梦想应该是当科学家当老师当军人的小孩子们，现在的梦想过都变成了长大我要当明星。 只是可惜，这位大叔的手段用错了目标。 陆凡依旧坚持着拒绝道，“真的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赵浩瀚见陆凡这边行不通，干脆直接放弃，将目标转移到正主身上，对着郑乃心说道，“没关系，不感兴趣的话也交换个联系方式，就当交个朋友了。” 一边说着，他还炫耀了一下手腕上那块应该有个几十万的表，“出门在外的，多一个朋友总是好事，更何况是一个有经济基础的朋友对吧？万一遇到什么麻烦，一张好看的脸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这话说的就很直接了。 然而郑乃心根本不屌他，全当没听见。 陆凡则是收敛笑容，淡淡的说道，“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赵总你还是回到自己的座位吧，我们没有在飞机上交朋友的习惯。” 眼见事不可为，赵浩瀚终于收起了刚才的友好态度，“你们最好能一直这么有骨气。” 陆凡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赵总还是管好自己吧。” 第95章 纠缠 “哼！”赵浩瀚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作为，他那阴郁的表情就证明这事儿应该还没完。 陆凡重新坐下来，正拿出手机查一下新盛集团到底什么来头，边上的郑乃心就嘀咕的说道，“这也太巧了，咱们居然跟他同一个航班。” “你认识？”陆凡有点惊讶。 郑乃心压低声音说道，“之前节目里不是接了一个p2p的广告么？那个就是新盛集团的产品。” “那确实挺巧的，理论上来说这应该是我第二次拒绝他了，他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估计得挺郁闷的。”陆凡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可是这样的董事长难道不应该做头等舱或者直接乘坐私人航班吗？”郑乃心好奇的问道。 陆凡想了一下说道，“你听说过皇帝的新装吗？” 郑乃心摇了摇头。 陆凡把这个故事跟她讲了一遍。 郑乃心说道，“我懂了，皇帝的新装就是一个大家都不敢戳破的谎言，只有孩子敢。可这跟赵浩瀚做商务舱有什么关系呢？” “这的确是这个故事的寓意，但我想说的是皇帝自己。他得到新衣服之后第一件事是干嘛？”陆凡问道。 “穿出去在全国人民面前炫耀。”郑乃心答道。 陆凡一边摆弄手机一边说，“这个赵浩瀚的心态跟皇帝是一样的，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p2p产品应该是最近给他带来了一大笔收入，让他成了一个暴发户。而他有钱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来炫耀，或者说是猎艳。 头等舱都是有钱人，私人航班他更没出炫耀。只有乘坐商务舱的人，不是太有钱，但还具备一定的经济实力，拥有一定的见识能够认出他身上的名牌。这样他才能更好的通过炫富来狩猎美女。” “还有这么无聊的人！”郑乃心一脸震惊。 陆凡笑着说道，“在我们看来很无聊，对于当事人来说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可是很强烈的。他以亿万富豪的身份乘坐商务舱，甚至会让他有皇帝微服私访的感觉。他刚才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只是表面看起来很礼貌，他骨子充满了傲慢的优越感。” 说完，他把刚刚搜到的那款p2p的消息递给郑乃心看，“我猜的没错，从找我们代言开始，这款app的用户量就开始暴涨了，现在估价已经涨到11美元/股，市值高达7.52亿。也就是说，这位大佬如今的身价已经是上亿级别的了。至于他手里的流动资产，我估计也不会太少。毕竟这种贷款的app软件只有研发成本，并没有材料的消耗成本。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赚黑心钱的人的确很容易暴富。” “你当时为什么要拒绝他们的广告啊？”郑乃心又问道。 陆凡把手机网页往下面翻了翻，说道，“你看，已经有用户开始曝光自己放出去的款回不来了。这种事情只要有一个开端，后面必然会持续不断，最终的结果就是这个平台捐款跑路。” “这……你当时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郑乃心震惊道。 陆凡刚要回答，乘务员走过来提醒他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他关闭手机，陆凡老老实实的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空姐致以微笑，说了句谢谢您的配合，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陆凡这才有空说道，“因为我以前也了解过一些这其中的模式，p2p是peer　to　peer的缩写，意思就是点对点的网贷平台。这东西是个舶来品，原本就是国外的，在国内的运营体系还不成熟，更没有相应的监管手段。基本套路就是我成立一家贷款公司，然后从一部分人手里把钱拿过来，以贷款的形式放给另外一个群体…………” 说着到这里，陆凡稍微思考了一下，做了个比喻，“你就把公司想象成银行，有人存款，然后银行再把存款汇集起来以贷款的形式放出去。” “我明白了！”郑乃心点了点头。 “这就很容易理解了，银行是有国家监管的。可这些贷款平台，用户把钱交到他们手里，有什么监管机构能保证用户的钱不会被卷跑？答案是没有的，至少暂时没有。”陆凡说道。 “原来是这样，幸好你当时没接这个广告。不过任鹏就惨了。”郑乃心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就跟我们没关系了。”陆凡也学着郑乃心压低了帽檐，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着眼睛休息。 时间飞快过去，伴随着一阵轻微失重的感觉，飞机降落了。 两个人带好墨镜跟口罩，一块下了飞机，走到机场门口准备上车。 然而赵浩瀚又出现了，拦在两人面前，笑着说道，“咱们能乘坐一趟航班多少也算是缘分，这是我的车。就当交个朋友，帅哥美女赏个脸，让我稍你们一程。” 陆凡看了一眼停在门口的车，奔驰迈巴赫vs680，少说得140多万，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是富豪的配置了。 说实话，如果这会儿把郑乃心换成一个普通的女孩，还真不一定能忍得住这种诱惑。 但很可惜，这俩人一个叫陆凡，一个叫郑乃心。 郑乃心已经在娱乐圈拥有了一席之地，虽然身价跟赵浩瀚比起来差了许多，但也不是缺钱的人。陆凡就更不用说了，小说一个月的稿费就超过了500万，更不可能被眼前这点小利益所触动了。 对于赵浩瀚的行为，二人只是觉得有点可笑。 “赵总请自重吧，我们还有事。”说完，陆凡直接把赵浩瀚晾在了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位置之后，四处望了一下，然后对郑乃心说道，“车在那边，咱们上车吧。” 郑乃心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跟了上去。 赵浩瀚看到对方上的也是保姆车，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一下，但看到对方车的牌子之后，又露出了笑容。 保姆车也是分档次的，高级的几百万，便宜的十万上下。 而陆凡跟郑乃心上的车就是十万上下的保姆车，这让赵浩瀚心里多了几分把握。 他上车之后对司机说道，“跟着前面那辆车。” 第96章 娱乐圈的避讳 保姆车是陆凡来之前在app上面租的一项服务，这几天他会一直跟着陆凡，报酬是按天算的。大概就相当于是花钱租了一辆车，然后再雇了一名专职司机，价格不低。 酒店的房间也是陆凡自己提前预定好的，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小明星了，就选了一个星级酒店，挑了一个带窗的豪华单人房，价格是700元一晚，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别说还真有点爽。 房间都带豪华俩字了，一听这名字就不简单。 带着郑乃心走进酒店，掏出身份证人就要往前台去，结果刚走两步就被郑乃心一把抓住。 “你用自己身份证开房间？”郑乃心把墨镜稍微往下以拉，露出一双写满震惊的漂亮眼睛。 陆凡愣了一下，说道，“不用自己身份证还能用别人的吗？我看网上那些明星出去参加什么活动，都是用自己身份证登记的啊。” “那是公开活动，你见哪个明星在私人行程上用自己身份证的？你这么一过去登记，就算他们只认出你，到时候你带女伴开房的八卦也会迅速传开的！”郑乃心严肃的说道。 陆凡一脸无奈的说道，“你想哪去了，我是打算在我房间边上重新给你开一间房的。我房里只有一张床，你想多了。” “那更不行啊！你单独给我开房间我就要登记身份证，信不信明天一早你就会看到《陆凡郑乃心携手进出酒店》这样的新闻标题？”郑乃心压低声音凑近了说道。 她紧张兮兮的神色，好像周围已经被狗仔包围了似的。 陆凡是真没想到这一茬，虽然他在勾心斗角的方面很擅长，想的也很周到，但对于明星生活这种事情，由于确实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难免会有不足的地方。 这种时候就该虚心求教。 “那我们该怎么办？”陆凡问道，“你能在粉丝群里查到我的航班，我的粉丝也肯定能查到我登记了哪家酒店。” 郑乃心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认至少没有粉丝以后拉着陆凡到角落里说道，“我们可以这样，反正你的行程已经暴露了，再掩饰反而会让人觉得有问题，呆会你就正常去前台登记入住，也不用刻意掩饰身份。然后我给我的经纪人打个电话，让他在盛海给我安排一个活动，顺便帮我在这家酒店订个房间，这样一来我也能光明正大的入住在这里了。” “会不会太巧了？”陆凡问道。 郑乃心自信的说，“可能会有人做文章，但影响不会很大，毕竟这是一间四星级的酒店，像我这种级别的艺人住在这里刚好符合身份，住太好的五星级酒店反而会让人觉得我耍大牌。” “看来我有空还得多补一补娱乐圈的等级制度了。”陆凡半开玩笑的感慨道。 郑乃心一脸笑意的说道，“你从小就聪明，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能学会的。” “那咱们就暂时先分开吧，我去办理入住。你那边应该也不会用太长时间，毕竟要是让你经纪人得知了你现在的处境，他们肯定比你还着急。”陆凡调侃道。 郑乃心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安排的不周到。” 说完她就往酒店外面走去，临到门口时背对着陆凡摆了摆手。 陆凡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去酒店前台办理入驻手续了。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郑乃心可能把问题想的太严重了，毕竟俩人这么长时间都没被认出来，很可能是俩人的名气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毕竟航班都被查到了，却连接机的粉丝都没有。 万一前台接待的人不认识他俩呢？ 然而事实证明，陆凡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影响力。 当他把身份证拿出来递给负责接待的美女时，那个小美女顿时亮眼放光，急忙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放到台面上，一脸请求的小声说道，“我是你的粉！从你订了这间酒店开始我就主动要求的今天值班，我超喜欢听你的歌，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这是陆凡第一次被要签名。 之前在舞台上看到有人在台下举着自己的灯牌，已经让他体会到了被粉丝喜欢的感觉，但在日常生活中碰见有人如此直白的向自己表达崇拜，这种感觉还是比较微妙的。 有点虚荣心被满足的感觉，同时也有一点点尴尬。 他只能摘掉口罩微微笑了笑，接过笔和本在上面写下了自己在参加节目之前就练习过无数次的签名。 接待美女激动的差点就喊了出来，还好她的职业素养十分强大，才让她勉强保持了理智，不动声色的给陆凡办理了入驻手续。 “谢谢你，别忘了替我保密。”陆凡小声说了一句，就乘坐电梯上楼了。 接待美女实在忍不住，凑到边上同事的耳边爆了句粗口，“实在忍不了了，太他妈帅了！啊啊啊啊啊！” “行了行了，看给你激动的，为了要个签名特意连休息都不要了，你也是头一个…………你说万一只是个重名的陆凡怎么办？你不得悔死啊？”同事好笑的说道。 接待美女响起了陆凡的粉丝群，而后一脸得意的说道，“我有渠道，不可能出错。” “行啦，好好工作吧，呆会儿又被经理骂了。”同事好心提醒道。 ………… 郑乃心离开酒店并没有乱走，而是找了一间咖啡厅点了一杯拿铁，然后才给经纪人发去消息。 然而不等经纪人那边回信，她的对面就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 “美女，又见面了，还真巧。”赵浩瀚脸上堆满了笑意。 他本以为这对年轻男女是情侣，没想到这里面还另有隐情。正当的情侣会在开房的时候这么鬼鬼祟祟么？所以这两个人必定是不正当的关系，婚外情都说不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明眼前的美女也没看上去那么正经，应该更容易得手了。 想到这一层，之前被冷落的赵浩瀚心情顿时又好了不少。 自从变得有钱之后，攻略美女就没有不成功的，他自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第97章 跟踪 因为之前也没少有过被富豪纠缠的经历，郑乃心对赵浩瀚的纠缠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以为拒绝了就完了。 毕竟娱乐圈好看的偶像女星也不只自己一个，那些大老板们也都有自己的自尊，被拒绝了就换一个呗，没必要死皮赖脸的纠缠。 这是国内娱乐圈，又不是韩国娱乐圈。 然而眼前的赵浩瀚却直接颠覆了她的认知。 “你跟踪我？”墨镜下的郑乃心皱起了眉头。 “美女想多了，我只是顺路而已。”说着赵浩瀚直接拿出一张空白支票递过去说道，“你觉得多少合适，自己写个数。” 郑乃心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流氓。 难道这就是娱乐圈外的富豪搭讪用的手段？ 都这么侮辱人的吗？ “你有病吧！”郑乃心语气郑重的说道，“你再不离开，我现在就报警了！” 赵浩瀚也索性撤掉面具，一脸不屑的说道，“别给脸不要脸，自己跑出来偷情还装什么清纯！给你钱是看的起你，识相的就在上面写个数。” “你！” 郑乃心气的想骂人，但她知道这样会曝光自己的身份，到时候事情在网上流传出去，指不定会被营销号们编排成多少个版本，万一再传出点什么子虚乌有的谣言，那自己在娱乐圈的发展就倒头了。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女团偶像，而非实力派巨星。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把夺过支票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 玖亿玖仟玖佰玖拾玖万玖仟玖佰玖拾玖元玖分玖角，一共十一个9，把填写阿拉伯数字的那一栏都给写满了。 把支票丢还给赵浩瀚，没好气的说道，“签字吧。” 赵浩瀚看到数字顿时一愣，低声骂道，“你他妈疯了？” “你让我随便填的。”郑乃心一脸无辜。 赵浩瀚目光阴森的瞪了郑乃心一眼，而后愤愤的离开。 如果对方一直拒绝，他反倒可以通过不断提升筹码来保持纠缠，毕竟他是站在主动的一方。然而当对方真的提出一个明确数字，他却不愿意给的时候，他就变成了背动的一方。 你让我写的，我配合了，你自己强行装逼给不出这么多钱来，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尤其是像赵浩瀚这种自持身份的人，金钱是他唯一的自信来源，在这方面被击破了，他的心态就会直接崩塌。 透过玻璃看到对方气哄哄的上车离开了，她才悄悄松了口气，继续等待着咖啡上桌。 幸好对方心态脆弱就这么走了，要是脸皮厚点接着纠缠，那可就真得报警了。 不一会儿咖啡上来，经纪人也打来了电话，先是警告她一番，告诉她不要乱来之后才告诉了她订房的信息跟之后要参加的活动。 郑乃心急忙保证道，“放心吧，保证过没问题。” “这两天你也千万不要乱跑，别被人拍到一些不该拍的照片让人误会！”电话另一头又叮嘱了一边。 郑乃心再三保证，对方才不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搞定。”她悄悄松了口气，咖啡也没喝，付完了钱就往酒店的方向去了。 ………… 保姆车上，赵浩瀚面色阴沉的对着自己的秘书说道，“刚才那对男女，不管你通过什么渠道，只要能查到他们的住房记录跟真实身份，这两万块就是你的！” 说完他把一张写了两万的支票递了过去。 助理乐的急忙把支票收了起来。 工作嘛，别看赵浩瀚自己身价过亿，但这跟他身边的打工仔没有一丁点关系啊。他们这些人的工资也就三四千的样子，两万块，至少五个月的工资！ 所以这两万块虽然少，但对助理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支票收好了以后，助理赔着笑脸说道，“您放心，这事儿我熟。” ………… 回到酒店，郑乃心到自己的套房里休息了一下，然后给陆凡发了消息过去，“你在哪个房间啊？我去找你玩！” “502。”陆凡回了一条简短的消息。 郑乃心蹦蹦哒哒的跑到门口敲开了门，满眼好奇的走了进去。 陆凡还以为是自己房间配置好，才吸引了郑乃心的注意，于是有些得意又装作淡定的说道，“我专门挑的这个豪华单人房，感觉还可以。” “也还行。”郑乃心把房间全都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陆凡摆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很奢侈呢，没想到这么节俭，居然住这样的房间。” 陆凡，“？？？？” 郑乃心自顾自的说道，“像我们这种当偶像的，不管收入怎么样，牌面都得撑住。就算你自己不乐意，公司也会给你安排套房的。不然被粉丝知道你住这种单人间，肯定会跑去骂公司一顿……不过也是，你现在没有经纪公司，又是私人行程，住这种地方反而只会给人留下节俭的印象，这是好事。” 陆凡当时就懵了。 合着自己下决心订了一个700一宿的房间，在明星眼里还成节俭了！ “咳咳。”陆凡主动岔开这个话题，问道，“你公司那边安排好了啊？有告诉你什么活动吗？” “一个漫展，经纪人说我的粉丝宅男比较多，参加这种二次元的活动有助于维护形象，顺便还能扩大一下粉丝群体。”郑乃心如实说道。 陆凡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是大ip时代，小说漫画改编成电视剧和电影的模式越来越成熟，你能圈一波二次元的粉丝，未来在改编剧这个领域的可能性就会增加。至少导演们选角的时候，可能会多考虑你一些。你的经纪人不错，帮你临时找活动都能考虑到这些。” “唉，我们这种当偶像的，想要真正进入影视圈太难了。”郑乃心脸上露出些许无奈。 陆凡也表示理解。 如今国内偶像的运营模式基本就是跟日本那边学习的，在日本的娱乐圈，演员，歌手，偶像是三个不同的职业。其中歌手跟演员都是靠实力吃饭的，所以业内地位很高，而偶像靠的则是脸，连作品都要靠别人帮忙提供，所以业内地位是比较低的，最低的是搞笑艺人。 在国内虽然偶像的实际地位要高一些，因为粉丝多流量大，但在业内尤其是影视圈还是普遍被看不起的，只有一些想通过流量圈钱的导演才会选偶像来拍戏。 就连《我们的时光》这种青春主题的电影，因为导演要追求的是口碑，所以也没找真正的纯流量偶像来主演，而是选了具备一定实力的林妍妃。 所以郑乃心这种偶像想要真正的迈进影视界，需要的不仅仅是自身实力的提升，更要有一个良好的契机才行。 眼看着面前的女生情绪有些低落，陆凡再次转移话题，“那你参加活动是想表演节目，还是出动漫人物的cos呢？” “因为是临时联系的，所以没准备节目，只能出人物cos了。”郑乃心说道，“明天公司就会把我的团队派来了。” “公司给你安排的什么人物？”陆凡问道。 “据说是一本叫《斗破苍穹》的小说的女主角，叫萧薰儿，虽然没看过，但听这个名字应该很好看吧。”郑乃心说道。 陆凡，“？？？” ………… 因为俩人也是刚下飞机不久，都很累了，简单聊了一会儿郑乃心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俩人准备出去吃个饭，陆凡却在酒店大堂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但又说不上来在哪见过。 郑乃心也是一愣，觉得有些奇怪。 陆凡仔细想了一下，恍然道，“这不是给赵浩瀚接机的跟班么？他怎么在这？” 郑乃心皱起眉头说道，“白天他就跟踪我去了咖啡厅，后来他走了我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居然还派人在这里蹲点。” “他白天跟踪你了？”陆凡问道。 郑乃心点了点头。 随即，陆凡面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郑乃心走出了酒店大堂，然后在外面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陆凡同学这种时间打电话来，应该不是谈私事的吧？” “孙导说笑了，我只是想聊一聊关于p2p代言广告的事情。”陆凡笑着说道。 第98章 借刀杀人 孙莉脑袋卡了一下，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最近自己有跟p2p广告挂钩的情况。 回过神来她一脸纳闷的问道，“你该不会想现在跟我说，后悔当时拒绝p2p的广告了吧？” 陆凡，“…………” “咳咳！”咳嗽两声，他直奔主题道，“其实我这次打电话来只是想提醒一下孙导，最近网上出现了一些关于p2p的负面消息。已经有一部分投资进去的用户遇到提不出款的情况了。” 孙莉只是稍作思考就明白了陆凡专门打电话过来的意思，于是她沉吟片刻，道了声谢，就以要处理事情为由挂断了电话。 两个人的通话时间快到不行，身旁的郑乃心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她一脸茫然的问道，“这就结束了？你给孙莉导演打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本来我没打算跟那个赵浩瀚计较，但从你告诉我他跟踪你之后，我就觉得这件事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这种难缠的又迷之自信的人，放任不管的话以后必定会有麻烦。”陆凡解释道。 郑乃心还是不明白，“可你光给孙莉导演打电话说网上的事情有什么用啊？你是希望她帮你对付赵浩瀚吗？那你也得说清楚呀。” “孙导是个聪明人，有的时候说的太明白反而不好。”陆凡解释道，“我给她打电话就是告诉她这件事情，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至于她那边到底是怎么理解的，我不想干涉，也干涉不了。” “那她不当回事怎么办？”郑乃心问道。 陆凡摇了摇头说，“网上已经开始暴露出p2p的问题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越积越大，必定会迎来爆发的一天。而从问题出现的速度来看，p2p塌房应该也不会太远。而节目组作为第一个接p2p广告的综艺节目，肯定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到时候观众追责都是小的，如果上面下令整改，那奇异果平台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一档选秀综艺就直接凉了。” 他看了看郑乃心那双不大却格外迷人的漂亮眼睛，继续道，“孙莉作为一直以来的导演，如果不想任由节目就这么垮掉，势必能够发现问题的严重性，进而解决隐患。” 郑乃心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一脸惊讶，“你好阴险啊，这个成语是不是叫借刀杀人？” “行啊，你个泰国人成语都学会了。”陆凡调侃道。 郑乃心不服气的说道，“好歹我也在国内上的小学好不？瞧不起谁呢！” “嗯，你是泰国人里汉语说的最好的。”陆凡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我好歹也是你在《练习生》里的学姐，没大没小的。”郑乃心故意说道。 陆凡懒得理她。 因为现在俩人的行程都是公开的，反而不怕被人看见。 这俩人一个是《我是练习生》的导师，一个是c位出道的队长，要说俩人不认识是不可能的。因为工作的原因碰巧住在同一个酒店，要是装作不认识反而会让人觉得有问题，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相处。 虽然这样也会让有心人制造他俩的绯闻，但娱乐圈就是这样，你越要遮掩他们就越想挖出点什么，热度持续不断。但如果你就坦坦荡荡的面对，问什么说什么，人们就会一下子失去兴趣。 八卦的本质是什么？就是人们的好奇心，一旦神秘感没了，好奇心就没了，八卦便不攻自破。 俩人一块吃完了饭餐，又各自回到了房间，玩的不够尽兴，这让郑乃心的心情很是不爽。 虽然陆凡的航班是公开的，但他至少以为陆凡订酒店的时候不会用自己的身份，毕竟粉丝接机跟粉丝堵酒店是两个性质事情。 可陆凡却大大咧咧的用了自己的身份订酒店，这下原本可以隐蔽的行程直接被公开了，导致计划跟陆凡私下里好好聚一聚的郑乃心不得不在难得的休假期间让公司临时给自己安排了工作。 工作的时间在三天后，也就是说自己还要白白在盛海呆三天，而陆凡自己的事情明天就可以去处理，当天就能结束，这让郑乃心不仅心情不爽，还很不平衡。 我明明是陪你来的，凭什么你办完事情就回去，我就得一个人留在这里？ 于是在她威逼利诱之下，陆凡也麻烦白皎月帮忙联系了一下主办方，自己将会以嘉宾的身份到漫展去表演一个节目。 第二天上午，郑乃心还在房间睡觉的时候，陆凡就已经起床往土豆小说网的办公大楼去了。 网站背后的公司叫玄盛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名字太长了，以后就简称玄盛。 来到楼下，陆凡按照之前编辑在网上发给自己的号码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光从电话里倒也听不出对方的年龄。 “你好，我是《斗破苍穹》的作者，笔名咸鱼。”陆凡自我介绍道。 其实他还有两个笔名，分别是《诛仙》的笔名秋刀鱼，《全职高手》的笔名水煮鱼。 但责编知道这俩笔名都是他一个人，所以另外两个就没说。 “你好你好，我是你的责编………”犹豫了一下他也没好意思说自己的网名，就直接说了自己的真名，“叫我宋鹏就行。你先稍微在楼下等一会儿，我这就下楼接你。” 陆凡挂掉电话，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大概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从电梯里出来，目光在大堂里扫视了一圈，然后愣了一下，才有些难以置信的走过来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是作者咸鱼吗？” 因为陆凡正带着墨镜，所以宋鹏没认出来他就是最近当红的练习生。但他的外形实在太出众了，光是露出来的部分就能看出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前台负责接待的妹子都看入迷了，也难怪宋鹏不太敢确定。 写网文的怎么可能有这种帅哥？ 撤单呢么不。 然而陆凡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你好，我是咸鱼。” 宋鹏惊呆了。 第99章 这不合理啊! 说完，陆凡摘掉了墨镜，露出他那张干净有型的精致面容。 不同于其他小鲜肉那种靠着浓妆和造型才能看着顺眼的脸，陆凡在不化妆情况下的颜值也依然能维持一个很高的水准，比很多人化了妆还要好看的那种。 化了妆的他可以表现出各种各样的风格，而在日常生活不带妆的他，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总能给人一种充满阳光的少年感。 清新爽朗，用这两个字形容他再贴切不过了。 宋鹏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么好看的明星，日常生活里从未遇到过，最多就是在年会上见过某些大神的妻子或者女朋友比普通人要好看一些。 所以他惊呆了。 好在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你是那个……练习生那个……陆……” “要不咱们先上楼在慢慢聊？”陆凡打断了宋鹏的惊讶。 他可不想在这么大一间公司的大堂里被人认出来然后遭到围观。 宋鹏也马上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对，对。咱们先上楼说，呆会儿总编看见肯定得大吃一惊，哈哈哈。” 说完，俩人一块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上责编们的办公区域。 这里的办公环境比陆凡想象中的要好很多，灯光比常规的写字间宽敞明亮，编辑的办公位空间也很大，不像其他写字间那样一个挨着一个，恨不得把每个角落都用上。 看来这家公司对待员工还是很好的，至少从这个办公区域看很是人性化。 “不知道比土豆小说网更大的那几家是什么样…………” 陆凡心说。 宋鹏一个编辑，也不是特别善于跟人交流，不可能像销售那样个保个都患有社交牛逼症。他为了不让气氛尴尬，也只能努力的找一些看起来不怎么尴尬的话题。 “这里就是我们责编的办公区域，环境还不错，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办公位………”说着他还往一个空着的位置指了一下，“那个位置就是我的，有点乱，哈哈哈。” “你很喜欢看动漫。”陆凡看到宋鹏办公桌上摆满了手办。 宋鹏笑着说道，“老宅男了，我初中的时候还没有智能机，就买实体书看小说看漫画。后来出mp4，我就用那玩意看电子书，看动漫。” 俩人正说着，不知不觉已经穿过责编的办公区域，来到了总编的办公室门口。 宋鹏停下来敲了敲门，“总编，咸鱼到了。” “请进。”里面传来总编的声音。宋鹏把门打开，先把陆凡让了进去。 总编很热情的迎了上来，“你好你好，我是土豆小说网的总编杨志，id枫叶，你叫我杨志或者枫叶都行。” “杨总编你好。”陆凡跟杨志握了握手。 陆凡虽然摘了眼镜，但帽子一直是带着的，刚进门的时候稍微有点远，杨志没看清陆凡长什么样，结果这近距离一握手，他马上就看出了端倪。 “咦，怎么感觉好像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杨志皱着眉头纠结道。 因为他平时不怎么看综艺，况且明星在镜头前和现实里看起来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所以他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当然了，陆凡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偶像，属于流量艺人，在粉圈名气很大，也拥有一定基础的粉丝群体，但在圈外面的名气却是跟普通人区别不大了，甚至还没一些网红知名度高。 哪怕之前他跟考生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屡次登上热搜，但这些东西对那些不喜欢八卦的人来说根本没什么用。 杨志只是听过那几首歌，《追梦赤子心》，《真的爱你》还有《龙拳》。但都是在刷短视频的时候偶然听到，然后去音乐平台上搜的，并没有特意去了解歌手本人。 宋鹏听到总编的话，连忙提醒道，“之前《练习生》那个节目出道的c1组合………” “哦！原来是c1啊，我刷段视频总能刷到，你跟里面有一个人可像………” 杨志话说到一半，就被宋鹏打断，“那个……总编，不是像，就是本人。c位出道的那个陆凡。你之前不是跟我安利过一首叫《真的爱你》的歌么，就是他唱的。” 杨志，“？？？？” 他一脸懵逼的把陆凡重新打量了一遍，小心翼翼的问道，“真是本人？” “如果杨总编指的是c1的队长陆凡，那的确是我。”陆凡笑着说道。 杨志皱着眉头，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后退了两步，“等会儿，你让我捋捋………” “你，是刚出道的明星。然后还用笔名在网上写了《斗破苍穹》，《诛仙》，《全职高手》这三本目前还在连载的小说？”杨志一脸纳闷的说道，“不对啊，这不合理啊。明星跟网文作者，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职业啊！主要是………” “主要是第一本书就写出了《斗破苍穹》这种。”宋鹏在一旁补充道。 “就是，第一本书就是《斗破苍穹》，这也太扯了。”杨志说道，“明星出书我也见过不少，但他们都是在割粉丝韭菜，大部分内容都是烂的一塌糊涂，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 陆凡，“…………” 你这么说我能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我告诉你我是冒充的，这本书是一个叫天蚕土豆的人写的？ 说了你也不信啊。 于是为了不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陆凡主动说道，“杨总编，我这边时间也有点紧，要不咱们还是谈谈合同的事情吧？” “对！光惊讶了，把正事儿都给忘了。”说完，杨志叫人把之前陆凡签约的合同给调了出来，跟身份证上面对照了一下，确定了是本人以后才拿出了一本新的合同，“这是专门给大神签的合同，你看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直接改了。” “嗯，我先看看。” 陆凡接过合同说道。 这种事不能求快，必须要仔仔细细的看才行。 ………… 与此同时，《我是练习生》的官微上悄然多了一条新的微博。 第100章 正义的背刺 “今日节目组收到来自观众的投诉，日前我们在节目当中推广的一款p2p软件出现了回款困难的情况。本着对观众负责的态度，作为帮助app推广的一方，我们将会对这件事情严查到底。如有发现app存在违规的情况，我们将会协助受害的观众将维权进行到底——《我是练习生》节目组全体成员。” 因为节目已经完结很久了，所以这条微博没能第一时间被人注意到。 但有一些观众就是因为看了节目才选择了这款app进行投资，回款失败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找节目组讨个说法，所以微博根据他们搜索的关键字推送了这条微博。 看到微博以后，原本还因为被坑而愤愤不平的观众们，心里的气突然就消去了大半。 本来他们就是出于对节目组的信任才选择了那款app，现在app出问题了，节目组作为推广的一方肯定要被大锅的。只是按照以往明星代言的套路，产品出事了他们肯定第一时间撇清关系，导致用户们维权无门。 谁也没想到，《我是练习生》节目组居然这么勇。 要知道，他们这么干很可能得罪的不只是app背后的运营商，而是所有可能找他们拍广告的赞助商。 毕竟没有哪个赞助商会愿意经历节目组这种‘正义的背刺’。 可以说节目组的这一条微博付出了很大的牺牲，孙莉也是顶着上面的压力，力排众议，才坚持着用官微发出了这条微博。 利益受损的用户看到这条微博心情好了不说，马上开始转发，而后人越来越多，微博的热度也越来越高。 甚至一些知名的大v博主都开始加入到对这件事情的评论当中。 有个专门评论时事的博主‘一条天下’这样说道：“从法律角度来看，节目组是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的。因为节目组只需要在接广告之前确认赞助商的产品是否合法合规，对于广告宣传之后赞助商会做出怎样的违法行为，节目组也是不可预见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大多数节目组或者明星都会选择撇清关系然后沉默不发声，安静的等事情过去。 《我是练习生》节目组会在事情还没有完全爆发之前就做出了这样的生命，我是万万没想到的。不仅没想到，我还很佩服这个节目组勇于担当的行为。 当然，我不是说其他节目组不对，毕竟大家的行为都是合法的。但在合法的前提下，哪怕只是为利益受损的观众们发个声，说句公道话，是不是也能让代言乱象得到一些整治呢？ 有人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但很多事情就是需要对比。同样的情形，有的节目组发声了，有的节目组选择沉默。我们不批评沉默的一方，但我们应该去鼓励发声的一方。 最后，我会实时跟进这件事情，如果有需要法律援助，我也愿意尽绵薄之力。” 大v发话，微博的热度瞬间就飙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虽然没登上热搜的前几名，但也获得了一个热度上升最快的标识。 只不过有人说好话，就必然有人说坏话。 一部分不知道从哪来的网友纷纷表示，“《我是练习生》节目组可真会做人，他们这么搞让其他节目组怎么办？就他们自己有正义感？我看是炒作吧！” “我也是挺无语的，你要帮忙维权就直接维权，还特意发个微博，很难不让人觉得你们是在炒作。” “背刺赞助商，我看以后还有哪个赞助商给你们投资。” “节目组这么搞，拍广告的那几个小伙子还怎么做人啊？这不是卸磨杀驴么？” 然而对于这些三观不正的评论，真正的网友并不买账，一些路人也加入到了反击的大军当中。 “你们都是某个app请来的水军吧？” “还背刺赞助商，你赞助商自己没问题还怕别人背刺？经过这件事我还真就人《我是练习生》这档节目了，我看以后哪个有问题的赞助商还敢来？敢来的都是光明磊落问心无愧的！” “我估计这里面有那个任鹏的粉丝吧？当时就他代言的这款app，我还记得当时节目组说是陆凡耍大牌不拍，现在看来应该是陆凡一开始就意识到了问题所以直接拒绝了。” “卧槽，楼上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陆凡神预判啊！” “应该不是陆凡神预判，而是业内对这种app大概都有了解，但只有陆凡抵住了诱惑。怎么说呢，不愧是连国央官微都亲自下场支持过的人。我一直觉得问候考生那一期节目就陆凡是最真实的，他对考生们说的那些话也都很有深意。” “对对对，还有他在学校唱的那首《追梦赤子心》，真的燃到我了。正能量偶像，陆凡应该是第一人了。” ………… 随着事情在网络上不断的发酵，陆凡的名字也又迎来了一波热度。 星耀娱乐公关部。 “什么情况？咱们花钱请的营销号带节奏都抵不过散军游勇的网络键盘侠？”杨敏站在办公室里没好气的骂道。 张峰跟高铭宗那边肯定不可能一直把精力放在黑陆凡上面，他们现在的首要目的是降低损失，正在做法律咨询呢。 星耀娱乐已经打算跟果冻娱乐对簿公堂了。 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了本来就跟陆凡有仇的杨敏，然而令杨敏没想到的是，她们这边费劲巴拉的花钱找营销号带了好几天的节奏，都没《我是练习生》发的一条微博管用。 更关键的是，那条微博说的主题还跟陆凡没什么关系，陆凡只是顺带着又火了一波。 这换谁谁能受得了？ “杨经纪人，我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带着领导的命令来，但从级别上来讲我们只是同事，你不是我们的上司明白吗？”公关部的主管没好气的说道。 杨敏瞪了他一眼，冷哼道，“行，我好好说。那麻烦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花钱找那么多营销号都抵不过人家节目组一个微博顺带的流量？是不是你们工作的方式有问题？” “最近p2p本来就是一个大热的话题，全国都在讨论这种新兴产物对社会的影响。《我是练习生》节目组发的这条微博正好在风口浪尖上，我们才花这点钱当然抵不过。除非公司愿意加大投资，直接买微博热搜第一。”公关部负责人说道。 “直接买第一还需要公关部吗？算了，你们慢慢工作吧，我会把这件事情如实并报给张总的。”杨敏知道这么吵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警告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与此同时，盛海。 正在跟人谈合作的赵浩瀚突然收到助理发来的消息，他抽空扫了一眼，然后急忙登录了微博，看到了那条排名第五的热搜。 “他们搞什么！？” 第101章 各方反应 话刚出口，赵浩瀚就意识到了场合不对，急忙说道，“抱歉，失陪一下。” 然后他转身离开，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给把助理叫了过来，“到底什么情况？” 助理一脸无辜的说道，“就《我是练习生》的节目组突然发了一条微博，我看内容是声讨我们的，我就给您看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 “什么都不知道，养你干什么吃的？”赵浩瀚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助理也不敢反驳。 赵浩瀚自己心里也清楚，一个小小的助理能知道什么内幕？他就是心情不好，找个理由骂人而已。 过了一会儿，他冲着助理摆了摆手，“你先到外面等我。” 助理连忙离开。 赵浩瀚打电话给公司市场部门的负责人。 别看新盛集团名叫集团，实际旗下真正有用的东西就那么一款app，其规模跟同等市值的公司也根本没法比，部门自然也没那么全。 一个市场部负责了公司内部的很多事宜。 等对面接了电话，赵浩瀚沉声问道，“微博上的事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赵总，我们这边正在跟节目组联系，但始终联系不上。”对面说道。 赵浩瀚愣了一下，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他起家的手段不正常，但越是他这样的人，对不好的事情就越敏感。之前还好好的一个节目组，突然就这样了，这里面必定有什么原因。 真的只是因为有用户反映了？ 一定不是。 节目组只负责做广告，不负责市场监督，更不是正义的审判员。他还从没见过哪个节目或者艺人，会因为自己广告的产品出问题而主动出面充当正义使者帮忙维权呢。 这分明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么！ 而且这种大包大揽的行为，一旦没做出结果，很可能反而惹了自己一身腥。 想了好一会儿，赵浩瀚也没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或许节目组只是一时抽风，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但万事小心为上。 他吩咐道，“继续联系，一定要搞清楚节目组的意图，电话打不通就去公司堵门，不论如何至少也得说上话，懂了吗？” “明白了赵总。”对方急忙回道。 “行了。” 赵浩瀚挂掉了电话，又发消息把助理叫了回来，“现在，马上，帮我订一个去米国的航班，越快越好！” “好的赵总，要头等舱吗？”助理问道。 “有什么订什么，快去！”赵浩瀚骂了一句，助理急忙跑开。 看着人影逐渐远去，他的面色愈发的阴沉。 因为自己干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业务，翻车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这个准备。至于他如何在短时间内大规模的把钱带出去，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 新盛集团之所以叫集团，就是因为旗下有很多子公司。 其中一部分子公司的业务内容就在国外，他从一开始就可以以正当理由将钱全都带出去。只是他没做的那么明显，而是一点点的，分批次的带走了一部分，并将另一个少的部分留在了国内，为的就是不让人怀疑。 现在眼看着就要出事了，国内的那部分可能没办法带走了，但损失也不是很大，反正国外的部分已经够自己挥霍下半辈子了。 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情绪，赵浩瀚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随和的笑脸，这是他平时接人待物的表情。然后他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刚才的办公室，继续着刚才谈的业务。 ………… 与此同时，任鹏的经纪人都已经快把节目组的电话给打爆了，好不容易联系到了一个有能力的负责人，经纪人急忙问道，“你好，我是盛天音乐任鹏的经纪人王洛，关于最近节目组发的那条微博，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解释。” “王经纪人想要什么解释？你们是觉得节目组发的那条微博有什么问题吗？”对面的负责人装傻道。 王洛强忍着怒意，缓缓说道，“节目组在不跟我们沟通的情况下，直接发这微博声讨p2p软件公司。你们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任鹏的立场？他可是接了这家公司的广告，你们这样会把任鹏放到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就算盛天音乐的人跟你们没关系，但现在任鹏可是c1的一员，他的形象是关乎到果冻娱乐的利益的！” “这件事情我们跟果冻娱乐方面是沟通过的，我们发这条微博的时间也非常的紧急，况且这只是我们的一个声明，微博里根本没提过任鹏。目前网友的议论也都集中在陆凡的身上，任鹏受到的影响不大。” 负责人认真的说道，“而且我认为，王经纪人与其有时间来追责，不如趁现在做好公关。事情真正闹大之前，对你们来说又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王洛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而后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提醒。不论如何我们之间也是有合作的，希望你们下次再做这种有可能影响到艺人形象的事情时，要先跟我们沟通一下。” “我会转达给孙导的。”负责人说道。 挂断了电话，王洛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在这抱怨，而是让公司进行公关！ 他联系到正在家里暴跳如雷的任鹏。 “洛哥，节目组到底什么意思啊，这不是坑我呢么…………” “你先闭嘴，听我说！”王洛厉声一喝，而后放缓语气说道，“你现在马上登陆自己的账号发微博，就配合节目组说的。说你自己身为代言人也有义务监督，如果产品有问题，你会帮忙维权……总之，节目组说干什么，你就说一样的。什么都别问，趁着事情真的闹大以前，赶紧去！” 第102章 计划开始 任鹏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跟，但听经纪人的话这件事情他还是知道的。王洛让他发微博，挂掉电话的第一时间他就登录微博按照《我是练习生》节目组官微说的内容稍作修改，变成自己的话发了出去。 他的微博一出马上就有粉丝出来吹捧。 “我家鹏鹏果然是优质偶像，这担当娱乐圈有几个能做到的？” “某陆的粉丝都瞪大眼睛好好瞧瞧，这才是偶像应该做的，而不是整天装模作样。” “动不动就说一些看上去很深奥实则乱七八糟的话，装什么深沉？话说一万句，都不如我家鹏鹏做的这一件事。” “不愧是鹏鹏，这么刚。” 本来这是任鹏自己的微博，其他艺人的粉丝基本不会来这里说话。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然而还是有一部分陆凡的粉丝看到了这些内容，忍不住开始反击起来。 “不是，你们家偶先圈地自萌不好么？非得来碰瓷我家陆凡？” “还要不要脸了？这关陆凡什么事？”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陆凡就知道这东西有问题，很明智的直接拒绝了，哪怕得罪节目组也在所不惜。再看看你们家任鹏，听说有陆凡剩下不要的广告，乐的屁颠屁颠就去了。结果现在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跳出来声明。我就纳闷了，出事了才想起来声明，拍广告的时候早干嘛去了？别说你早也不知道，陆凡怎么就能早早预料到直接拒绝？” “楼上说得对，一开始任鹏肯定是为了人气和钱接了广告，现在发现有问题了又跳出来反咬一口。不愧是老双面人了，钱也赚到了，牌坊也立了。你说你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还一定要跳出来碰瓷陆凡。” “估计是在节目里一直被陆凡压着，现在想找机会翻身。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不论实力还是人气，甚至于如今在娱乐圈的地位，陆凡都甩开他十万八千里了。” 随着陆凡粉丝大军的到来，任鹏刚发不久的这条微博下面已经变得愈发混乱。 他窝在家里捧着手机，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恨不得现在就把手机连同微博里那些话一块摔个稀巴烂。 陆凡陆凡陆凡，又是陆凡！ 怎么不管自己做什么事都会跟陆凡扯上关系？ “一群煞笔！” 任鹏忍不住冲着手机骂道。 他现在算是理解了什么叫一粉顶十黑，每次自己这边都还没反应过来了，粉丝就主动带起了自己跟陆凡的节奏，问题是每次节奏带起来还干不过人家。 那些粉丝都是脑残么？我需要你们帮我打抱不平？你们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么？你们斗得过陆凡那群粉丝么？ 他现在多想当着粉丝的面把这些话都骂出来。 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甚至可以骂任何人，却唯独不能骂粉丝。 ………… 盛海，玄盛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大楼。 陆凡早就把合同看完，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就在上面签字了。 从此以后《斗破苍穹》这部小说就从普通的签约变成了大神约，所有改编版权他都拥有最高的话语权。也就是说，玄盛只有建议权以及可以分走一部分利润，版权最终是否可以卖给某家公司，最终还是需要陆凡拍板的。 包括《诛仙》跟《全职高手》这两本书，陆凡也享受有同等的待遇。 这种待遇对于新人作者来说基本是不可能的，而对于大神来说却是最基本的条件。甚至那些大网站更出名一些的大神，人家的小说直接在全平台发布，并且每个平台都只能转小说订阅的费用。小说所有版权甚至运营权都被牢牢的握在作者手里，甚至作者还会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来运营自己的小说。 《斗破苍穹》这本书是有潜力让陆然成为那样的大神的，但潜力跟已经变现的实力是两码事，这其中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陆凡现在算是新神登基，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关注，但真要说威胁到那些老牌的大神，还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过问题不大，反正陆凡自己也没想那么远，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赚一波快钱，只是没想到能这么快，一个大ip就这么成型了。 出于客套，签完合同之后陆凡跟杨志还有宋鹏俩人随便聊了一会儿。这俩人显然对陆凡艺人的身份很感兴趣，并且杨志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虽然有点冒昧，但我还是想说，这也太扯了。偶像的隐藏身份居然是网文大神，这消息要传出去不得爆炸啊？” 陆凡愣了一下，认真的说道，“我们刚刚在合同上补充了一条，不可以擅自公开我的身份。” 杨志：“…………” 行吧。 那就换一个话题。 他笑了笑，正准备问陆凡愿不愿意参加年会，结果陆凡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应该会什么软件的消息提示。 陆凡抱歉一笑，拿出手机看了看，说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洗手间在哪？” “我带你去。”宋鹏急忙说道。 不一会儿，陆凡走进洗手间把门关上，拿出手机看到了微博的推送消息。节目组跟任鹏都有了动作，那自己也该行动起来了。 于是他打开从老妈那里要来的账号，以粉丝头子的身份进入到自己的粉丝群里，联系到了那个能查到他航班的大佬。 “你好，在吗？”他问道。 过了一会儿，对方回到，“有什么事儿月姐？” 陆凡老妈的网名叫岁月如歌，因为是粉丝头子，在群里的地位很高，所以大家都管她叫月姐。 虽然现在没有公司在搭理这个群了，但老妈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一直努力的维持着群里的活跃。 “看上次你查到了六六的航班，我想问问你能查国际航班的人员名单吗？”陆凡问道。 “哪天的，叫什么名字？飞哪个国家？”对方回了三个问题。 陆凡说道，“最近几天……着重查今天和明天的，叫赵浩瀚，国家的话……着重查米国的吧，但其他国家的也都顺带着查一下，因为我也不是很确定。” 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有点难度，你什么时候要？” “先查赵浩瀚今天到米国的国际航班吧，越快越好。如果没有的话再查明天和其他国家的，这个就不用着急了。”陆凡说道。 对方回了一个ok的手势。 陆凡收起手机，回到办公室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宋鹏把陆凡送到了门口，看着陆凡上了保姆车才转身回到楼上编辑们的办公区。 结果他刚一露脸，几个女编辑就凑了上来眼睛冒星星的问道，“老实交代，这帅哥是谁？” “还带着墨镜，难道是明星？” “是来谈哪部小说改编版权的吗？” ………… 这是宋鹏第一次被公司里的单身女编辑围堵，着实有点蒙。 第103章 是我 因为刚刚在合同上附带了保密协议，宋鹏也不敢保证公司里的其他人能保守住这个秘密，所以只能选择隐瞒。 “就总编的一个朋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宋鹏语气有些僵硬的说道，而后整个人落荒而逃。 几个女频的编辑满脸狐疑，凑在一起说道。 “肯定有问题，宋鹏这人不会撒谎。” “就是，总编的朋友干嘛要他来接待啊。” “虽然戴着墨镜，但不看眼睛也能知道很帅，光是那么好的皮肤一般人都没有。” “去问问老大？” 突然有人说道，另外几个人却急忙否决，“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 “算了，回去审稿了。” ………… 这个小插曲陆凡并不知道，等他乘车回到酒店以后，之前群里的那个粉丝回了消息，“查到一条，盛海长虹国际机场，晚上八点有一趟航班飞米国的，里面有一个叫赵浩瀚的，不知道跟你说的是不是一个人。” 看到这条消息陆凡都愣了一下， 自己的粉丝真这么神通广大，这么短时间就查出来了，看来在航空公司的职位不低啊！ 看来网上说的没错，明星永远也想不到自己的粉丝到底能有多牛逼。 这只是一件小事，未来会不会有大一点的事儿把更牛逼的粉丝给挖出来？ 谁也说不准。 虽然对方说不确定是不是一个人，但陆凡觉得，这应该就是那个董事长没错了。 毕竟连他都能想到跑路这个方式，作为当事人的赵浩瀚又怎么可能想不到？他这种人一般都是从刚开始就给自己留好了后路，新盛集团旗下那些在海外开展业务的子公司就是证明。 于是陆凡把这条消息发给了孙莉，而后补充道，“一旦赵浩瀚出国，这件事情就成了死局，微博上发的那些就成了空话。所以到底该怎么办，孙导最好还是认真考虑一下。” 远在洛城的孙莉看到消息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还能怎么考虑？人都要跑了！一旦让对方成功出国，这事儿就真的无解了，到时候维权成了空谈，节目组就百口莫辩，人们怎么说都行了。 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旋即，她拨通了陆凡的电话………… 当天晚上七点左右，赵浩瀚乘坐保姆车来到了长虹国际机场。 他特意穿了一身便装，带了一顶鸭舌帽，鬼鬼祟祟的样子，离老远一看就是害怕被人认出来的架势，心虚的厉害。往往这样的人原本都很有身份，是不得已被迫跑路的。 真正的那些老辣的逃犯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人认出来，要表现的越是普通，才越难被人注意到。 “你好啊，赵总。”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赵浩瀚被吓得往前一看，发现一道穿着白色t恤的身影拦在了自己的身前。 那个声音接着说道，“赵总这么遮遮掩掩的，是想躲着谁吗？不过没意义啊，这里是机场，呆会儿登机总要实名的。你这样鬼鬼祟祟反而会让人注意你，不如大方一点。来，把帽子摘了。” 说完，他快速伸手摘下了赵浩瀚的帽子。 赵浩瀚怒道，“你是谁！快还给我！” “前两天我们还见过面呢，一起坐的飞机，你忘了？”陆凡摘下帽子，露出带墨镜的脸。 赵浩瀚愣了一下，而后马上就把他认了出来。 毕竟是一起坐过飞机的，而且还说了那么多话。最重要的是，陆凡长的实在太好看了，日常生活里这么好看的人并不多，所以见过面说过话印象就会很深刻。 他不明白对方个为什么要拦住自己，也不想明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然无恙的上飞机，于是他索性连帽子都不要了，话也不说，瞪了陆凡一眼就急匆匆的往贵宾室走。 他已经算好了，这个时间法院都下班了，起诉他也得等到明天。报警需要证据，不可能说有人报警警察就直接把他控制住。所以不论如何，自己只要安全抵达贵宾室然后再登上飞机。飞机一旦起飞，自己就彻底安全了。 这点陆凡也很清楚，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就这么安然的放赵浩瀚走。 只见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小姐姐吗？这里是盛海市长虹国际机场………对，我要报警，这里发生了暴力事件，有人打架………对对对，打的可厉害了，你们快来人吧，再不来就出人命了！” 赵浩瀚只刚走出几步，自然能听到陆凡刚刚说的话，心里顿时一阵纳闷。 哪来的暴力事件？还出人命？ 怎么可能，这里是机场，真当巡警都是吃饭的？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嘿！” 赵浩瀚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而后………… “砰！！” 拳头重重的打在了赵浩瀚的脸上，养尊处优的他哪挨过这麽大？伴随着一声惨叫，他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别倒啊，还没完呢！”说完，陆凡直接骑在了赵浩瀚的身上，照着肚子又是一拳。 砰！ 再来一拳。 砰！ 赵浩瀚被打的嗷嗷乱叫，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其他的旅客躲在远处围观，有人开始拿出手机拍摄。 很快，巡警也被声音吸引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对陆凡喊，“别动！” 陆凡趁着空档，凑到赵浩瀚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对p2p的事没有任何兴趣，要怪就怪你跟踪了不该跟踪的人。” 说完他举起双手站起身来，一副配合警察执法的架势。 不一会儿接到报警的另外一拨警察也匆匆赶来，看到这边混乱的情形，匆忙过来问道，“谁报的警？！” 陆凡弱弱的举起手说道，“是我。” 第104章 陆凡打人上热搜 “事儿大了，打人那个好像是个明星。” “啥？明星？我怎么不认识？” “许哥你不看综艺，这人叫陆凡，在年轻人群体当中挺火的，之前还被洛城一中请去给高考助威呢，我女儿就是他的粉丝。” 被称作许哥的老警察眉毛一拧，没好气的说道，“盛海这破地方，一天到晚总有明星被咱抓起来，早知道这样我就申请调去三线城市了。你说他们都当明星了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名声，总惹事干嘛？但凡跟明星扯上关系的案子全是麻烦…………” 简单吐槽了一下，许哥问道，“什么情况，问出来了么？” “那个陆凡十分配合，我们问什么他就交代什么。他承认是他主动打的人，报警的也是他。另外那个赵浩瀚被带去伤情鉴定，人刚到那边，医生就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不到轻伤。所以目前的情况虽然麻烦，但也就一个民事纠纷。和解的话就俩人都没事，不和解的话这情节不顶多也就把陆凡拘留五天。”年轻的民警说道。 许哥点了根烟，然后吐了口气，说道，“麻烦就在这了，一个明星在我们这里拘留五天，像话么？像他这种粉丝年轻向的小鲜肉，万一那些粉丝冲动起来组团把咱们派出所给围了。违法行为是可以抓起来，但人家要是来个几百人还都未成年的，咱们真能动？” “那怎么办？”年轻民警问道。 许哥想了一下，反问道，“那个陆凡，说他为什么打人了吗？” “这个他也都交代的很清楚了。赵浩瀚是新盛集团的董事长，他们旗下经营的一个贷款app最近出了点问题，网上已经开始有拥护反应自己的钱提不出来了。这件事情闹的挺大的，奇异果平台的一档叫《我是练习生》的节目也说过会帮观众维权…………对了，陆凡就是从这个节目里出名的。他说刚好在机场遇到了赵浩瀚，以为赵浩瀚要跑路，为了把人留下就采取了这种极端的方式。” 年轻民警如实说道。 许哥愣了一下，问道，“这也行？” 年轻民警：“本来我也不信，但咱们这边调了一下赵浩瀚的航班，还真是在今天晚上，飞米国的。而且那个赵浩瀚从一开始就说他不追究责任了，赶紧让他走，他要赶飞机。” 许哥又抽了一口烟，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情大了，咱们管不了。” “你说app的事啊？听说现在网上被坑的用户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数量，节目组打算帮网友起诉新盛集团了。赵浩瀚可能要送回到洛城去打官司。但这个陆凡的事情简单，就是打人。要是赵浩瀚愿意在和解书上签字，事情就过去了。”年轻警察提醒道。 许哥却没好气的拍了年轻警察一下，说道，“什么打人？这叫阻止犯罪。app涉嫌诈骗，赵浩瀚带钱跑路就是携款潜逃，陆凡为了阻止犯罪发生才使用了特殊手段。” “许哥的意思是………坏事变好事了？”年轻民警一脸惊讶。 “就对外声称他是协助警方执法吧。”许哥颇有深意的说道，“这个陆凡完全不考虑自己明星的身份当众动手打人，我猜他很可能一开始就料到这一点了。而且他跟那个赵浩瀚无冤无仇的，阻止赵浩瀚离开很可能就是他本来的目的………这个人不简单啊。” 年轻民警若有所思。 ………… 当天晚上陆凡就被放了出来，本想着能跟赵浩瀚再见上一面说两句话，可惜的是赵浩瀚貌似已经被送走了。 虽然料到了自己不会有事，但按照他的预计，自己怎么也得在所里呆两天才能出来，这么快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这样也好，毕竟所里的环境比起酒店来实在差的太多了，况且过两天还得出节目呢。那可是自己搭着白姐的人情才弄来的，不能人情用了，好处还没捞到。 漫展表演出场费五万块，虽然不多，但问题自己现在也不富啊，况且苍蝇腿也是肉。 从所里以出来，他就直接回到了酒店，结果他刚打算先休息一下，就看到郑乃心发来的消息。 “快看微博！” 陆凡一愣。 紧接着又一条，“开门。” 陆凡，“？？？” 幸好他反应快，急忙开门把郑乃心拽了进来，没好气的说道，“虽然咱俩行程公开了，对外声称是工作偶遇。但你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我房间门口吧？这要被拍下来，绯闻肯定少不了。” 郑乃心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关心绯闻不绯闻了，你打人的视频都被传疯了！” 随即她拿出手机打开微博给陆凡看。 “知名艺人陆凡在盛海长虹机场公然殴打他人。” 一个正经的标题，下面是则是路人视角拍下来的视频。 视频里的的确是自己，刚好是自己骑在赵浩瀚身上打人的时候。 看来这下事情小不了了，网友们的反应也足以证明这一点。 “必须严惩，明星打人罪加一等！” “这也太嚣张了，看他那样子肯定经常打人，现在明星都这么膨胀了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已经不是耍大牌的问题了，这样的人还是赶紧封杀了吧。” “这种明星都得去死！” 网友们义愤填膺的同时，那些之前一直对陆凡不满的艺人粉丝也纷纷跳出来开始指责。 “我就说陆凡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说他耍大牌你们还不信，现在好了吧？打脸了吧？” “影响简直太恶劣了，他不配跟我们哥哥站在同一个舞台上，强烈要求把他踢出c1。” “节目组还不快发声明？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陆凡在会影响到哥哥们的名誉的！” “之前总觉得他是我们哥哥的对手，现在发现是我眼睛瞎了，这种人给哥哥提鞋都不配！” “真的恶心，祸害自己都不行，到时候还得连累哥哥们。” ………… 这一条条评论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郑乃心急的不得了。陆凡却十分淡定的说道，“不用急的，你看节目组不是到现在都没发声明呢么？你就等着事情反转吧。” 第105章 不容乐观 “你就嘴硬吧！” 郑乃心没好气的说道。 她觉得陆凡之所以会这么冲动的动手打人，就是为了替她被跟踪的事情出气，所以心里感动的同时也十分的愧疚。 眼下自己只能干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就算自己站出来说出真相，观众们也不会去关心真相到底是什么，而是会抓住一个重点。 俩人坐的同一班飞机，住的同一个酒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一旦这件事情被抓住不放，到时候不仅没办法帮陆凡摆脱打人带来的影响，还会让陆凡身上多背一个莫须有的绯闻，这只会让陆凡的演艺生涯断送的更快一些。 “如果是以前，你的经纪公司还能出面公关一下，现在好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见陆凡还不着急，她也只能冷静下来叹了口气。 从小学的时候两个人就认识，那个时候的陆凡就是班级里长的最好看的男生，后来小学毕业，郑乃心因为家庭的变故不得不回到泰国，陆凡也在国内升了初中，再到高中，接着被星探发现被签约到星耀娱乐成为了一名练习生。 而远在泰国的郑乃心，则是在大学期间因为自己出众的外形阴差阳错的成为了一名演员，紧接着又赶上奇异果平台举办的《我是练习生》这档选秀节目，才有机会又来到内地发展。 这期间她始终没有忘记寻找陆凡这个小学时候的青梅竹马，当时她就觉得像陆凡这么好看的男生未来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 后来通过消息得知陆凡在星耀娱乐当练习生以后，她也总算放下心来。虽然到成为真的明星还有距离，但她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相信陆凡也一定可以。 当她以导师的身份拿到《我是练习生》最新一期参赛学员名单的时候，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看到陆凡的名字出现在上面，她比自己出道还要高兴。 而后陆凡在节目里披荆斩棘的表现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就是性格跟小时候的温和比起来要强硬许多。不过她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人长大了总是会有所改变的，能成功出道一切就都值得。 如今她看着陆凡好不容易实现了梦想的第一步，却只为了帮自己出气就要断送演艺生涯。 这份愧疚对于郑乃心来说是无法言喻的。 “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早就留好后手了。”陆凡笑着安慰道，“你看我从节目里一直到现在，做的哪件事是没有把握的？” 郑乃心微微一愣，稍微回想一下还真是。但她还是不放心道，“可这次不一样啊，不管怎么样，你打人都是违法行为，不管有什么原因，这事儿洗不掉啊！” “本来就是干净的，还用洗么？”陆凡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心里估摸着孙莉那边应该有动作了，除非对方想玩过河拆桥。 但这没意义啊，节目组是必然要跟赵浩瀚对簿公堂的，因为他们自己承诺的会帮用户维权。 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赵浩瀚的信息肯定会被网友扒的一干二净，到时候自己动手打人的视频也必然要被串联起来。都不用自己亲自出面说什么，一些喜欢脑补的真相帝就会主动站出来替自己洗白。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打人，派出所那边却没有发出任何通告，这说明打人这个行为并没有被追究。 这意味着什么？ 届时搭配着真相帝的各种推测，一切也就不言而喻了。 可能这个过程会慢一些，但是必定会到来，因为真相帝的真实身份也可以是陆凡的粉丝，甚至于他本人。 而《我是练习生》节目组作为这次风波受益的一方，在陆凡被黑的最惨的时候没有主动站出来澄清，到时候也必定要被人诟病。 还是一样的道理，就算没有路人网友带节奏，他也可以亲自下场把节奏带起来。 这点孙莉也一样能想到，所以知道她不傻，就必然不可能做过河拆桥的事情。 “可…………” “来了。”陆凡打断了郑乃心要说的话，说道，“节目组发微博站队了。” 郑乃心微微一愣，而后急忙打开手机看，看到了节目组刚刚发出的微博。 “针对目前网上流传的陆凡打人的视频，这里节目组需要帮忙澄清一下。虽然我们已经报警准备起诉赵浩瀚了，但当时的时间已经来不及，赵浩瀚提前收到了风声直接买了当晚的国际航班准备跑路。陆凡是为了把人留下才采取了这种激进的手段。这里强调一遍，他不是随便打人，他是在帮被贷款app坑骗的用户维权！希望大家可以理性的看待这件事，不要盲目跟风造谣！” 看完这段话，郑乃心有点发蒙。 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陆凡的脸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好像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凡主动解释道，“之前在飞机上不是让你看过新盛集团名下那款app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么，我这次就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弄他一波。不仅白打他一顿，他还得被送到洛城吃官司，甚至坐牢。” “啊？？？” 郑乃心脑袋有点转不过弯了。 刚才还是一次普通的治安事件，怎么一个微博就把事情定性为刑事犯罪了？ 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陆凡笑着总结道，“总之就是，我现在没事了。” 郑乃心还是有点转不过来弯，不过问题不大，先看看微博。 可能是节目组花钱了，所以这条微博热搜上的特别快。刚才还没几个人看呢，这一会儿标题后面就多了一个热度上升最快的标识，已然进入到了热搜的前十名，评论的人数自然不少。 然而评论的内容却并不乐观。 “不管怎么样打人就是不对啊，视频里陆凡骑在人身上打了，太暴力了吧！” “就是啊，节目组只是起诉，罪名成不成立还两说呢。在不确定对方是罪犯的情况下用这种手段，怎么说也不正常啊！” “肯定是节目组为了维护形象帮忙洗地呗，毕竟c1刚出道，还没开始圈钱就少一个就亏大了。” “这样一个人当偶像也太可怕了，如果不把他踢出c1，以后有c1出现的地方我坚决抵制！” 第106章 星耀娱乐的机会 一部分网友加上c1其他成员的粉丝，尤其是任鹏周宇这两个人的粉丝，对于节目组放出的消息根本不买账。 或许他们并不是真的担心陆凡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他们只是想单纯的搞死陆凡，让陆凡从此退出娱乐圈。毕竟只要陆凡还在c1一天，其他成员就一天出不了头，因为陆凡的个人实力和人气比其他成员高的太多了。 他们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彻底将陆凡抹黑。 如今官方对劣迹艺人的抵制可以说十分严格，之前有好几个被曝出不良新闻的艺人都直接被下架了所有作品，在内地被彻底封杀。 要是陆凡打人这件事真的带来了恶劣的影响，那他必定也会成为劣迹艺人。 而这个影响如何会变得恶劣，就全看这些粉丝和水军带节奏了。 星耀娱乐。 高铭宗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节奏，心情十分不错，但他表面却不动声色，一本正经的问张峰，“陆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有没有可能把这点利用起来？” 张峰心里很清楚，不说自家老板这种一心只看利益的人，换成其他任意一个人，也都不可能轻易接受数千万的违约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个违约金并非自己犯错误导致的，是被人坑去的。 到目前为止，高铭宗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每天继续经营公司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哪怕只是表面功夫，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张峰自问如果换成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断然不可能像高总现在这么淡定。 这段时间，高铭宗没有主动提出支付违约金，也没追着陆凡要那500万，果冻娱乐貌似也不着急，各方都十分默契的没有说话。 别人不知道，反正高铭宗自己很乐意继续拖延下去，因为拖延的越久，自己能够回旋的余地就越大。 陆凡出事就是他等来的一个机会，只要把握好，没准还真有可能抹去那数千万的违约金！ 张峰收回思绪，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们可以从陆凡的身份入手。” “身份？” 高铭宗微微一愣，旋即又点了点头，“他是以自由人的身份跟果冻娱乐签约的，在粉丝们看来他还是c1的队长，好像一切都没变化。但从合同来看，他只是一个跟c1完全无关的艺人，是果冻娱乐为了凑数才签了他，强行让他以c1队长的名义进行活动。” 张峰接着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虽然表面看起来都是陆凡这么个人。但实际的合同跟最初差了十万八千里，我们就可以从这个入手。”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高铭宗问道。 张峰说道，“陆凡打人带来的恶劣影响已经波及到了c1组合里的其他成员，因为陆凡是果冻娱乐擅自签约并委任c1队长的，所以队员的名誉损失应该由果冻娱乐来承担，甚至于我们可以直接以果冻娱乐擅自做主的行为起诉他们违约。” “违约金是多少来着？”高铭宗似笑非笑的问道。 张峰也跟着笑了起来，“不比咱们赔果冻娱乐的少。” “王一兴的经纪人是……哦对，是杨敏。这次不用你出面，就让杨敏联系果冻娱乐。如果他们要见你或者见我，就直接让杨敏回绝，告诉他们一切都公事公办。”高铭宗说道。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张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之前他们数次想要接触果冻娱乐的高层，希望能够商量一下违约金的事情，然而每次都被对方拒绝了。 所以眼下高总的安排很明显就是在报复。 你们不是不给我商量的机会么？那好，这次我也不给你们留任何机会。 ………… 接到消息的杨敏马上就联系到了果冻娱乐为c1安排的经纪人，陈飞。 她开门见山的说道，“废话就不多说了，这次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说一下陆凡的个人行为给c1带来的恶劣影响。如今其他队员都已经遭受到了名誉上的损失，这种名誉损失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给公司带来了经济上的损失。我想在这件事情上，果冻娱乐擅自做主的行为要付主要责任。” “杨经纪人不用担心，《我是练习生》节目组已经开始公关处理了，陆凡的确是为了阻止犯罪。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时间，只要给我们充足的时间，就一定能搬回c1的口碑。甚至陆凡的行为还有可能给得到广泛的认可。”陈飞耐心的说道。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接的第一个电话了，从陆凡出事的第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应对其他队员经纪公司的准备，未雨绸缪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必备的素质。 或许是其他队员的经纪公司真的只是想要维护住自家艺人的名誉，所以并没有做过多的纠缠，在听到了陈飞提出的解决方法以后，都表示可以再等等。 然而杨敏这次确实来者不善，这种简单的说辞并没有任何用处。 陈飞这边话音刚落，杨敏就开口说道，“陈经纪人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你说的后续都只是推测，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我们彼此都还是不确定的。而眼下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实就是，陆凡的行为已经造成了恶劣的影响。你想用未来不确定的可能掩盖已经造成的损失，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 “不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在进行公关处理了，再等等那些营销号…………” “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杨敏打断了陈飞的话，语气郑重的说道，“我现在不是来追求责任的，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我们将会以违约起诉贵公司。依据是，贵公司再没经过我司同意的情况下，擅自签约了来历不明的艺人加入到c1当中，其造成的不良影响给c1集体带来了损失，这个损失当由果冻娱乐承担。” 陈飞这才意识到了问题，沉声问道，“杨经纪人，我记得贵公司并没有反对陆凡加入吧？” “是陈经纪人搞错了才对，我们从一开始就没表示过同意，甚至我们明确表达过对陆凡的排斥。是你们果冻娱乐没考虑我们的意见，强行签下陆凡的。而且你再说这些都没有意义，我们只看合同，星耀娱乐并没有在合同上写有同意陆凡这种艺人加入的字样。”杨敏毫不客气的说道。 陈飞愣了一下，旋即深吸口气说道，“我想直接跟高总对话。” “不好意思，高总很忙，就这样。”说完杨敏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107章 杀手锏 电话被挂断的第一时间，陈飞想的是直接联系张峰或者高铭宗，但他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之前自家公司是怎么拒绝跟星耀娱乐沟通的，估计现在星耀娱乐就会怎么还回来。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高铭宗，现在也一定不可能给果冻娱乐留任何情面。 只是这数千万的违约金赔偿………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联系了一下《我是练习生》的节目导演孙莉。 孙莉跟陆凡很熟，这件事也是孙莉一直跟陆凡沟通的。陆凡联系不上，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先跟去跟孙莉了解一下情况。 于是他拨通电话，不一会儿电话另一头传来孙莉的声音，对方开门见山，“我知道你现在打电话找我是为了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现在攻击陆凡的不止一方，c1里至少有三名以上成员的粉丝参与到了其中，而且背后还有星耀娱乐在疯狂带节奏。他们应该是有意把这粉丝都组织起来，对陆凡展开一波最强烈的冲击，打算趁这个机会直接让陆凡彻底黑掉。” “我也理解，视频实锤，打人带来的恶劣影响要大于其他的违法行为，网上一旦确定风向之后就很难洗了。” 陈飞说道，“但这件事情影响的不止陆凡一个人，很可能是几千万违约金的赔偿。所以不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再想想办法。” 孙莉没有着急说话。 陈飞理解她，她也理解陈飞。 陈飞虽然在娱乐圈有一定的资历，但地位并不十分稳固，况且再有地位的人，刚上手带一个男团就让公司赔了几千万的违约金。一旦这档事被确定下来，到时候将再不会有任何一个经纪公司或者艺人愿意请他，那他的职业生涯就彻底到头了。 甚至如果他跟公司签了其他协议的话，这几千万里很可能需要他承担一部分。 稍微过了一会儿，孙莉说道，“其实我们现在也没必要把事情想的太坏，违约金是在确定陆凡违法行为的情况下才需要承担的。否则光是网上有人带节奏去黑，这点并不能成为赔偿违约金的依据。” “可如果一直这样，当地派出所那边再没有声音，网上按照现在的节奏继续下去，到时候真相也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陆凡的行为的确损害了c1整体的形象。”陈飞强调道。 孙莉稍微愣了一下，因为她没看过果冻娱乐跟c1之间的合同，不知道合同里面写的居然这么严格。 毕竟《我是练习生》这档节目是奇异果平台的，而成员出道之后签约的经纪公司是果冻娱乐。 奇异果平台跟果冻娱乐虽然同属于一家集团，却是集团旗下两个不同的分支，彼此间的关系可能并没有外界想的那么近，孙莉这种身份看不到合同也是正常的。 不过想想也是，不同于其他的组合，从《我是练习生》里走出来的组合成员是来自不同的经纪公司的，这些经纪公司之间不可能完全信任，所以这个严格的合同针对的不仅仅是果冻娱乐，还是各个经济公司之间的相互掣肘。 原本果冻娱乐应该是想看这几个公司之间相互竞争自己渔翁得利，没想到最后却是自己被坑了进去。 稍微沉默了一下，孙莉说道，“陆凡向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先跟他联系一下，如果有什么进展我会通知你的。” 陈飞也是一愣，突然间想到之前跟陆凡签约的时候，对方那叫一个寸步不让，是比同龄的人要成熟许多，甚至娱乐圈里一些老家伙在心智上可能都不如陆凡成熟。 然而再成熟不也是一个十九岁的大男孩吗？还真能逆天了不成？ 所以他对孙莉去找联系陆凡这件事是不抱希望的，但他也不能明着让对方下不来台，就随意应付了一下，然后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重回安静，陈飞一个人有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或许自己的职业生涯真走到头了。 ………… 与此同时，盛海某酒店房间内。 陆凡虽然看过了网上的情况，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张。郑乃心很铁不成钢的哼了一声，“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着急也没什么用。”陆凡哭笑不得的说道。 郑乃心实在忍不住，终于说道，“不行，我还是把赵浩瀚跟踪我的事情说出去吧！这样我的公司也会出面进行公关，总比节目组孤军奋战要好一些！” “那这样吧，我们再等等，半夜十二点之前要还是这种情况的话，我就不管你了怎么样？”陆凡说道。 郑乃心急忙说道，“一言为定。”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指针已经来到晚上十一点半了。 就在郑乃心准备发微博的时候，陆凡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了。” “什么？”郑乃心一脸茫然。 陆凡把手机拿给她看，上面赫然是刚刚出炉的警方通报。 主要内容说的就是陆凡打人这一行为，确为协助警方制止犯罪的特殊手段，虽然不提倡大家照着做，但也不可否认陆凡这个行为本身是积极的，是正义的，不应该受到任何诋毁。 然后在通告的末尾还对那些造谣的警告了一番，说刻意引导舆论进行造谣是需要付法律责任的。 郑乃心把整片通告都看完，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派出所就是在维护陆凡！ “你……早就知道了？”郑乃心一脸震惊的问道。 陆凡说道，“一开始我以为节目组那条微博就能管用过的，没想到c1其他成员的粉丝战斗力这么强，也低估了星耀娱乐要搞我的决心。这次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只是简单推测了一下，我就这么被放了出来，什么责任都没被追究，派出所一定是认可了我的行为是在制止犯罪。既然他们这样认定了，事情又造成了这么大影响，他们应该会发通报的。” “所以你就在等这个通报。”郑乃心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通报的确挺关键的……我得赶紧@节目组的官微，让他们转发！” 第108章 大反转 然而节目组对这件事的关注程度明显比郑乃心想的要高很多，这边的通告刚一发出，那边官微就直接一套三连，评论，点赞，转发。 转发之后还@了一些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的大v。 这些大v有的是顺风黑陆凡的，也有人是逆风说‘公道话’的。 总之这一次节目组显然是特别有底气，摆出一副要干翻所有人的架势。 之前那些中立或者偏向陆凡的网友们纷纷站出来说道。 “我就说不到最后一刻别站队，果然反转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陆凡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我信任的倒不是他的人品，而是他的脑子。但凡有点脑子的艺人都不可能在机场这种地方随便对人大打出手，他能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我跟你想的一样，从陆凡出道到现在他不止展现出了创作方面的才华，平时为人处世也是很有脑子的。他看起来是很刚，但每次刚到最后都是他赢了，说明他也不是无脑刚，而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其实也不算反转了，节目组一开始就说是帮忙制止犯罪了，就是有些人揪着打人这事儿不放。我就怀疑那些人有没有脑子，还不论如何打人都是不对的。对于这种人我只想说，以后你遭遇犯罪的时候没人会帮你，因为帮了你之后你会反咬人一口打人不对。” 这些只是路人或者中立网友说的话，而陆凡跟节目组的粉丝反击起来就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那些诋毁陆凡的人打脸不？” “感觉脸都要被打肿了，还不论如何打人就是不对。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脑袋多少有点问题。” “一群不要脸的黑粉，天天在那带节奏，你们带吧，这下好了，人家直接发通告，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某位粉丝@了一大排人，这些人都是之前发评论利用视频攻击过陆凡的人，这里面有不少都是带节奏的大v，他说道，“带节奏的，发个视频胡乱编故事的，你们是打算道歉还是直接删视频装死？我劝你们最好出来澄清一下然后道歉，不然你们都得接到律师函……哦不对，应该直接是法院传票。” “谁说的陆凡有黑社会背景来着？人呢人呢？笑死我了。” 然而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一部分人坚持嘴硬的说道。 “就算发通告了，打人是不是事实？” “发通告就不能有黑社会背景了？万一黑白道勾结到一起了，这种事儿谁说的清楚？” “说的没错，这年头黑暗的事情多了去了，官方已经没有威信了。” 看到这样的评论，连一些只打算吃瓜的群众都忍不住说道，“你们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人家没发通告之前你们说不论如何打人也不对，现在官方发通告了，你们又说通告不可信，这不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人类社会本来就建立在相信的基础上，你要连官方通告都怀疑，那我劝你怀疑的范围更大一点。比如你爸到底是不是你亲爸？凭什么是亲的？要不要做亲子鉴定？就算亲子鉴定也有可能是伪造的，甚至整个基因学就是一场巨大的骗局，就为了骗你相信你爸是你爸。” “哈哈哈哈，楼上笑死我了。但想想也的确有道理，怀疑不是怀疑一切，否则整个世界都不成立了。” “唉，总有人觉得自己是主角，全世界的人在一起演戏就是为了骗他。” “这些人就是嘴硬，被打脸了不服气，强词夺理给想给自己留点面子，只是没想到面子没留下，人成了笑话。” “别的都不说，谁在造谣，直接起诉就完事。” ………… 看到网上的舆论开始朝着陆凡偏向，孙莉总算松了口气。虽然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但娱乐圈公司的公关部门基本都是24小时待命的，她急忙联系公关部要求把这个通告的影响力扩大。 扩大的方式无非就那么几种，买热搜，花钱让公众号发文章，找大v发微博带节奏。 这种真理本来就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情况下，一套组合拳下来事情基本没什么悬念，肯定不会被反转。 于是一个小时以后，网上出现了一大波类似的新闻标题。 《年轻艺人不惜以身犯险，协助警方制止犯罪，是新一代偶像的学习榜样。》 《当众动手打人结果却有警察出面庇护，这人到底是谁？》 《年轻偶像打人反立功，背后是谁在为他撑腰？》 ………… 这些新闻标题看上去是在黑陆凡，但点进去最开始就是通报内容的截图，后面则是文字详细描述整个事情的经过，并在末尾将陆凡表扬过一番，说他是当代偶像艺人的榜样。 至于大v们则是从胆识，身手，三观，等各个方面，全方位的夸奖陆凡。 一个大v效果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十个，总之微博上最不缺的就是几百万粉丝的大v，他们集体带节奏，加上陆凡本来就是制止犯罪的功臣，手里握着真理，那些黑陆凡的人瞬间就被打的溃不成军。 其中一个大v这样说道，“我最佩服陆凡的一点就是他敢，艺人都十分爱惜自己的公众形象，而他却丝毫不在意这点，只为了能及时制止犯罪，就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我相信他肯定是能预料到会被人断章取义的去黑的，换成做是我，不见得有这样直面全网黑的勇气。并且后来的事实证明，网上的节奏比很多人预想的都要严重很多。 我不知道被黑的这一小段时间里陆凡的心情是怎样的，哪怕他跟普通人一样的脆弱，但在动手的那一刻他是勇敢的这就足够了。不说网络上那些键盘侠了，就是绝大多数看起来硬汉的艺人，在这种时候也不见得有陆凡这样的勇气。所以我不是很理解那些抓着陆凡打人这点不放一直黑他的人是什么心态，那可是制止犯罪！对犯罪行为使用暴力手段不是应该的么？难道你们打算去讲道理？ 总之这件事是以官方发通告结尾的盖棺定论，不可能有任何的反转。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如果再有人抓着打人的事情黑陆凡，甚至于剪辑视频断章取义造谣的，我会请我的几个律师朋友跟你们好好聊聊。” 盛海的一处豪华公寓里，看到这条微博的张峰面色阴沉无比。 他死死的捏着手机，过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把手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砰！ 第109章 愤怒的高铭宗 第二天上午，高铭宗人还没到公司就从张峰那里得到了消息，原本大好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当他走进星耀娱乐办公大楼的时候，那些正准备跟他打招呼的员工在看到他阴沉的表情之后，纷纷躲的老远。 目送这尊大领导走进电梯，一些人才开始议论起来。 “高总表情这么差，是不是又出什么大事了？” “之前露出这副样子还是陆凡解约闹的呢。” “这次不会还是陆凡吧？我看最近陆凡在网上又活跃起来了，打人视频都被转疯了，还有昨天晚上官方发通告帮他辟谣的事情。热搜都被霸榜了。” “谁知道呢，反正咱们负责吃瓜就行了。” ………… 高铭宗一到办公室就把张峰叫到了跟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官方亲自发通告帮陆凡辟谣？他到底有什么能量？就因为写了几首破歌？娱乐圈能写歌的多了，他写的那几首固然好，但也不是天上的神曲，他凭什么啊？” 张峰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他妈的还想知道呢。 但他表面却不动声色，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猜可能是奇异果平台或者果冻娱乐那边动用了关系，托人求当地派出所发的通告。” 高铭宗没有说话，算是认可了张峰的这个说法。虽然他们公司在盛海没什么关系，但奇异果这种平台经常会去全国各地录制节目，平台里的人员构成也比较复杂，在盛海有关系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事实上陆凡根本没有动用任何关系，完全是那个叫许哥的民警怕惹麻烦，这要是被高铭宗知道了，估计他得气吐血。 不过就现在他也已经快吐血了，刚刚还以为自己稳操胜券能够利用合同把自己即将损失的几千万找补回来，结果官方一个通告就全泡汤了。 昨天他们专门让杨敏联系果冻娱乐的经纪人陈飞去嘲讽了一下，并且拒绝跟对方进行任何沟通。今天出了这档子事儿，难道自己能厚着脸皮再跟对方联系？ 可不联系也不行啊！ 实在没有办法，高铭宗只能扶着额头说道，“你去联系一下杨敏，让她试试看看能不能再跟果冻娱乐沟通一下。” 张峰：“…………” 昨天是他亲口让杨敏却嘲讽对方的，今天又要他再让杨敏去求对方？ 虽然杨敏就是她名下的一个普通的经纪人，并非白皎月那种不可替代的，但也不用这么搞人家吧？ 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下属，就这么把人当畜生使唤，属实有点过分了。 你高铭宗能不要脸跟仇人合作，我们不能啊！ 可是没办法，谁让高总是老板呢，除非不想要这个工作了，不然就得硬着头皮去干。 “再说娱乐圈本来就是一个不能要脸的地方，脸皮厚才能要到更多的机会，这也算是给杨敏上一课吧。”张峰在心里默默安慰了一下自己，而后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联系杨敏。”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高总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以后才犹豫着拨通了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杨敏的声音，张峰把高总交代的任务说了一遍，对方直接陷入了沉默。 过了能有五六分钟，杨敏才鼓足勇气说道，“不好意思张总，我想辞职。” 张峰：“…………” 他大概能猜到这个结果，毕竟换成自己大概率也只会选择辞职，绝大部分人都没办法像高总那样厚脸皮。 这边也沉默了一会儿，他对杨敏说道，“辞职的事情就算了，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带着王一兴好好跑通告，这边多赚点钱或许高总心情还能好一些。” “虽然在我的立场不该说这些，但我们做的事情对于陆凡来说的确挺过分的。或许这件事情解决起来可能也没那么难，陆凡大概只需要我们这边一个真诚的道歉。”杨敏认真的说道。 张峰愣了一下，他印象中的杨敏向来都是没什么脑子的，没想到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公司这段时间的动荡也让这个经纪人成长了不少。 他嗯了一声，说道，“我会把这个想法转达给高总的。” 而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 与此同时，盛海。 打人风波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有官方撑腰，目前剩下的零零散散的黑粉也撑不起什么战力，基本刚出现就被秒杀了。 一直紧张的郑乃心总算放松下来，整个人的气质都比之前更加开朗了。 “马上就要到漫展了，你的工作是托白皎月帮你找的吧？你节目准备好了吗？不用提前去彩排吗？”郑乃心一连三个问题。 陆凡愣了一下说道，“你说这个啊，我取消了啊。网上闹这么大动静，我状态不好取消了通告这不是应该的吗？” “？？？”郑乃心一脸懵逼，而后生气道，“可你这状态也没有不好啊！不行不行，明明是我陪你来的，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需要去工作！” “我…………” “不许说是我自己要来的这种话！”郑乃心抢着说道。 陆凡捂着嘴笑道，“逗你呢，好歹是五万块通告费，还没有公司做中间商抽成，我干嘛不去？” “陆凡，我咬死你！” 郑乃心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 ………… 时间很快来到漫展当天。 陆凡跟郑乃心分别乘坐各自的保姆车来到会场的地下停车场。 这是一座高端的商场，会场在四楼，面积很大，来参展的不仅有各种各样的商贩和职业coser，更有许多电子厂商和游戏厂商在这里置办展台来宣传自家公司的最新产品。 可以说这不仅仅是个漫展，更是一个大型的博览会，不然郑乃心的经纪公司也绝不可能让她来参加。她这种规格的艺人出席规模太小的活动是要掉逼格的，肯定不行。 俩人下车之后故意没有一块上去，为的就是避免被人说闲话。 因为陆凡是准备了节目的，要提前上去跟主持人对流程，所以先走了一步。 然而他刚到电梯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姐，你怎么来了？” 第110章 白皎月的过去 “来看看你工作，不行啊？”白皎月笑着问道，只是她的这一抹笑容落在陆凡眼里显得有些僵硬。 陆凡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可以来看我，但绝对不会只是来看我的，现在这种情况你能专门飞过来，应该是为了星耀娱乐吧？” “我知道我已经没资格再用人情跟你提什么要求了，只是希望能看在我们曾经共事一场的份上，给星耀娱乐一个跟你做交易的机会。”白皎月郑重的说道。 “交易？”陆凡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想明白了，他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果冻娱乐那边帮你们解决违约金的事情，然后你们可以付出一定的代价给我是吧？” 白皎月神色复杂的说道，“你一直都这么聪明，唉…………” 陆凡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聪明，只是经历过一些事情，学会了懂得怎么保护自己而已。至于你说的事情……很抱歉，我不想帮这个忙，星耀娱乐落得这个下场是我很乐意见到的。原因你也很清楚，高铭宗，张峰他们都做过些什么。” “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吗？”白皎月语气当中多了一丝哀求。 陆凡好奇道，“白姐你跟高铭宗到底什么关系？以你现在的地位，在圈子里到哪都有人抢着要，没必要在星耀娱乐一棵树上吊死吧？” “高铭宗为了利益跟仇人都能合作，这话我应该跟你说过吧？”白皎月反问道。 陆凡点了点头。 “当时我就是她仇人公司的一名经纪人。”白皎月说。 陆凡有些惊讶，想不到白姐跟星耀娱乐还有这层关系。 不等陆凡开口，白皎月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当时星耀娱乐旗下有个一线的流量男星，有投资方看中了那个男星的名气，就主动邀请男星到他们投资的一部偶像剧里担任主演。巧的是，当时我带的艺人也在那个剧组里，是女二号。原本这都没什么，大家各守本分，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网上流传出男一号是靠着被女导演潜规则上位的消息，并且这个消息火的很快，迅速传遍了全网，当时组里的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说道这里，白皎月稍微停了一会儿。 陆凡说道，“很明显是有预谋的，应该是你们剧组被人盯上了。” “但你绝对想不到是谁在背后是做的这一切。”白皎月故作神秘的说道。 “你都这么说了，那十有八九是星耀娱乐或者是你当时的经纪公司了。”陆凡顺着说道。 “有时候真觉得你很无聊，就不能假装不知道让我好好讲故事吗？” 白皎月没好气的白了陆凡一眼，接着说道，“你猜的没错，做这一切的就是我当时的经纪公司，而且幕后主使就是我当时的老板本人。他是高铭宗的仇人，虽然我不知道两个人结的什么仇，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仇绝对不浅。因为他不惜连累自己旗下的艺人，也要制造流言重创星耀娱乐，这分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陆凡微微长大眼睛，有惊讶又好笑的说道，“什么仇什么怨啊？男一号出事了，你们整部剧都要被牵连，何必呢？” “这就要看双方能够损失到什么程度了，星耀娱乐的艺人是投资方主动邀请来的，可以说这部剧就是给他们的流量男星准备的，而我们这里只是被选中了一个女二号。对于我们来说，剧毁了艺人大不了退出剧组重新找资源就行了，而星耀娱乐那边损失的可能不仅仅是男一号的投资，更是整个娱乐圈的口碑。 因为这件事一旦实锤了，星耀娱乐的艺人就很难再找到这么好的投资方了，毕竟没有哪个投资方愿意被艺人的个人作风问题拖累到血本无归。”白皎月说道。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两害相权取其轻，如果双方的仇真那么大的话，这样做也无可厚非。”陆凡说道。 他想了一下，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不也都差不多吗？为了报复星耀娱乐，让星耀娱乐付出巨额的违约金，自己可是不惜支付500万的。幸好后来果冻娱乐那边愿意配合，可以把这500万再还给自己，不然这钱也是回不来的。 这么一看，星耀娱乐好像还挺能得罪人的，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被搞了。 白皎月不动声色的看了陆凡一眼，而后继续说道，“你说的没什么问题，但这里是娱乐圈。这个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永远走在时代前沿的圈子，实际上是最迷信的。有人求神拜佛，有人找大师看风水，甚至有些女星为了上位还会去学降头，养小鬼。他们信急了这些所谓的气运。” “我不太明白。”陆凡表情有些疑惑，白皎月说的这些他目前显然都还没有接触到，这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白皎月说，“当时我带的那个艺人，那部剧是她人生当中拍摄的第一部剧，如果这部剧还没开拍就直接被毁了，那她一定会被挂上扫把星的称号，到时候就再没有剧组愿意要她了。而作为她经纪人的我也是第一次带艺人，我也会被贴上扫把星的标签，不会再有艺人愿意签在我的名下，我的职业生涯也就倒头了。” “所以最后是高铭宗主动找到了你当时的老板，两个人通过某些交易达成了合作，避免了剧组被拆，保住了你跟你那名艺人的职业生涯。虽然不是高铭宗本来的目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帮到了你，对你有恩，所以你后来就直接跳槽到了星耀娱乐，并表示只要自己还在娱乐圈一天，就不会背叛星耀娱乐？”陆凡沿着白皎月的话，说出了这个俗套故事的结尾。 白皎月一副跟太聪明的人讲故事很无趣的表情，没再说什么，因为陆凡说的都对。 陆凡淡淡一笑，说道，“白姐知恩图报，在圈子里是很难能可贵的品质，我很欣赏。但站在我的立场，你知恩图报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的答案还是拒绝。” 白皎月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底尽是失落。 “除非…………”陆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第111章 跳槽吧 “除非什么？”白皎月急忙问道。 “我总不能一直维持现在自由人的身份，所以我打算开一个工作室。如果你愿意离开星耀娱乐跳槽到我这里继续做我经纪人的话，我可以试着帮忙跟果冻娱乐沟通。”陆凡说道。 白皎月微微一愣，她预想过陆凡会提各种条件，比如资源，比如他原创的那几首歌的版权，或者干脆最直接的要钱。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陆凡居然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 诚然，自己要是帮星耀娱乐渡过这样一个危机，的确是回报了高铭宗当年的恩情，但结果是自己离开星耀娱乐，这也违背了自己当年许下的承诺。 白皎月陷入了矛盾当中。 她没有想着让陆凡再换一个条件，毕竟陆凡肯停下来跟她商量这本身就已经是莫大的人情了。站在陆凡的立场，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帮星耀娱乐的忙。 陆凡看出了白皎月的犹豫，也不着急让她现在就做决定，而是说道，“或许你可以把选择权交到高铭宗手里。” “什么意思？”此刻的白皎月思绪十分混乱，没能第一时间明白陆凡的意思。 陆凡解释说，“你在星耀娱乐工作了这么多年，培养出了那么多大明星。虽然那些大明星最后都离开了，但这跟你无关，那是高铭宗她自己选择的结果。所以单看这一点，高铭宗当年无意间帮了你的这份人情你早就还清了。至于你一直留在星耀娱乐的这个承诺，你可以会去把我的要求告诉高铭宗，让他来决定你是去是留。如果他同意了，就不是你违背了承诺，如果他不同意你也就不用这么为难了，毕竟是他自己拒绝的我。” 白皎月稍微想了一下，忍不住说道，“你这个人的心思……高总成为你的敌人，我现在真的有些替他担心了。” 她之所以发出这样的感叹，就是因为陆凡刚刚提出的方法。 这个方法看似是把决定权交到了高铭宗手里，可高铭宗是谁？他可是一个能为了利益跟仇人合作的人。这样的人眼里除了利益是没有其他东西的，让他在几千万违约金跟白皎月之间选一个，毫无疑问他是会选前者的。 白皎月的确善于培养艺人，能给公司带来利益的前提下还能维护公司的口碑，毕竟那些离开公司的天王天后身上永远都会带着星耀娱乐的烙印，毕竟他们是从星耀娱乐走出去的。 但这些加起来都比不过摆放在眼前的几千万，就凭白皎月这种带艺人的方式，多久才能把这么多钱给赚回来？ 白皎月注重的是培养艺人本身，而大多数艺人一旦自己站稳跟脚之后都会选择离开公司独自发展，或者直接向公司要求更优渥的待遇。至少到现在为止，白皎月培养出来的所有艺人，没有任何一个在成名以后还能不忘公司培养之恩的。 而相比之下，反倒是张峰那边培养的小鲜肉，虽然那些小鲜肉都只是红极一时然后很快就糊了。但他却能在小鲜肉红的时候充分榨干他们身上的价值，疯狂的割粉丝韭菜，短时间内就能获得巨额的利润。并且在一个小鲜肉糊了以后，公司马上就能培养出一个新的来。 跟那些注重自身修养的艺人不同，这种量产的小鲜肉就跟流水线上的商品没有任何区别，他们才更加符合公司的利益需求。 在这样的大前提下，高铭宗又怎么可能选择让白皎月留下？ 或许高铭宗只是碍于情面没好意思直接开口，但他这次又让白皎月来找陆凡商量，心里其实已经把白皎月当作一个筹码了。 生意人嘛，正常操作。 让白皎月感到惊讶的，则是陆凡这份对人性的把控，他太了解高铭宗的为人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理由再拒绝，这个选择就留给高总吧。”白皎月索性也不再为难，释然的笑起来，说道，“走吧，大明星。这是你从《我是练习生》出来之后第一次商演，我可得好好看看你的表现，然后才能确定你值不值得我跳槽过来带你。” “看来你的思绪还是混乱的。”陆凡说道。 白皎月一脸茫然。 陆凡笑着说，“我最根本的人设是创作歌手而非现场表演型艺人，这点你是最了解的，结果你刚才却说要看我舞台上的表现。” “有时候人太聪明了也不好，你这样会显得我这个经纪人很没有存在感的。”白皎月没好气的瞪了陆凡一眼，然后绷不住又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职场女性的风韵在这一刻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电梯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陆凡只能把目光偏移，然后干咳两声转移注意力。 ………… 陆凡总算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白皎月帮忙打理好琐事，他只需要专心做好自己的艺人就可以了。 当了一段时间的自由人才发现，经纪人对于艺人来说是多么的必要。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前面的嘉宾都表演完毕，终于轮到了陆凡登台。 这里毕竟只是一个漫展的舞台，各方面都没法跟《我是练习生》的舞台相提并论，所以陆凡表演也没投入太多的精力，在部分观众惊喜的欢呼声中表演了一首《龙拳》就结束了。 为什么是部分观众？ 这就要说说二次元跟饭圈之间的敌对关系了。 二次元虽然也有不少女生，但大多数都是宅男，可以说这个群体就是以宅男为主的。而饭圈呢，因为年轻女性自带冲动消费的能力，所以她们是饭圈的主体。 追星女孩看不上宅男，宅男觉得追星女孩是脑残，双方天然就带着敌对的关系。况且从大ip时代开启以来，各种小说改剧、漫改剧层出不穷。因为大部分都是制作方为了圈钱的，所以请的主演都是没演技的小鲜肉，并且剧本各种魔改，导致原着粉跟剧组也成了敌对的关系。 又因为小鲜肉们担任主演，他们的粉丝自然要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偶像，便自然而然的又跟二次元们产生了对立关系。 所以当陆凡这个典型的小鲜肉出现在漫展的舞台上时，很多二次元对他都是无感甚至反感的。 但陆凡却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尤其是当郑乃心cos的萧薰儿出现在舞台上时，台下的老二次元们发出的震天般的欢呼声。 回到后台之后，陆凡抽空问白皎月，“萧薰儿这个角色目前只有土豆小说网官方请的画手暂时拟定了一个人物形象，并没有任何漫画或者动画形象作为支持，郑乃心的经纪公司却还是让她出了这个人物的cos，总觉得他们的目的好像有点不简单啊。” 第112章 回到洛城 白皎月面色古怪的看了陆凡一眼，说道，“如果我的消息没错的话，郑乃心是在来到盛海以后才确定了漫展的这项工作通告，跟你找我帮你联系这个表演的时间差不太多，所以你俩应该是先一起到这边来然后才想起联系工作的。照理说你俩关系这么不一般，应该知道的比我多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俩以前就是老熟人。” 陆凡坦然的说道，“而且我只是好奇，如果她的公司有进军二次元领域的想法，外面还有不少火爆的动漫角色可以cos，尤其是那些被宅男叫做老婆的角色，这对郑乃心未来的形象塑造应该会更有利一点，没必要选一个连形象都没确定的小说角色。”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我这边的确有点消息但不一定准确。你知道萧薰儿这个角色就说明你对网络小说《斗破苍穹》有一定的了解，业内的很多人士都预测这会是未来两年最火爆的ip之一。到目前为止这部小说已经创下许许多多的行业奇迹，用业内的话来说，封神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现在已经有几家善于改编ip的知名制作公司表示，希望能够得到《斗破苍穹》电视剧的改编权了。”白皎月说。 听到这话，陆凡突然想起来，自己到土豆小说网改合同的时候，总编杨志就提过有公司来购买《斗破苍穹》电视剧版权的事情，只是当时被自己回绝了。 在重生前的那个世界他见识过了斗气化马，他并不想在这个世界里再看一遍。 所以《斗破苍穹》的ip绝对不能成为资本用来圈钱的烂剧，就算要圈钱，也要有《将夜》或者《庆余年》的水准。 这也是他强烈要求土豆小说网更改合同的原因之一，版权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有资格谈这些。 如果白皎月说的是真的，那就意味着郑乃心的公司现在是有意让她刷存在感，一旦未来斗破苍穹剧组成立，她今天出息活动的经历就是领先其他艺人最好的资历。 只是有一点陆凡不太明白，“可现在也仅仅是有公司表示希望得到版权，这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呢，郑乃心的公司现在就开始准备是不是太早了点？况且就算这件事情真定下来了，郑乃心会演戏吗？” “其中有一家知名的制作公司跟郑乃心的经纪公司隶属于同一个集团，我得到的消息是，他们已经在筹备这件事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派人来跟土豆小说网谈。至于郑乃心会不会演戏这个问题……你觉得重要吗？”白皎月盯着陆凡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 陆凡无语了。 看来自己想错了，公司让郑乃心现在出萧薰儿的cos不是为了试镜的时候刷资历，而是为了在《斗破苍穹》这部小说的粉丝群体里面先刷一波存在感。并且他们根本不关心郑乃心是否会演戏这个问题，说明他们依旧打算走大ip+流量明星的圈钱路子。也就是说这必定会是一部烂片………… “看来只能先从乃心的演技入手了。”陆凡心说。 即便大家都不知道他就是《斗破苍穹》的作者，凭借他跟郑乃心的关系也没办法做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维持住这个大ip的水准。 俩人在后台又聊了一会儿，郑乃心也回来了，她跟白皎月简单打了个招呼，然后兴奋的冲着陆凡转了一圈，“你看我cos的像吗？” “不错，有专业cos那味儿了。”陆凡点头说道。 虽然郑乃心的眼睛偏小了一点，但她对人物气质的把握却是很准确的，本身就是各种风格都能驾驭的艺人，加上专业造型师的辅助以及质量过硬的服装道具，哪怕这是她第一次出cos，也秒杀了现场一众的专业coser。 就凭这个形象，绝对能够在原着粉的心中站稳跟脚。 为了不让即将到来的改变电视剧被糟蹋，他主动提议道，“要不你跟公司商量一下，让他们送你去学演戏吧？” “啊？”郑乃心一脸茫然，一旁的白皎月也是不明所以。 陆凡说道，“未来你进军影视圈，总不想被骂吧。” “你忘了我在参加《我是练习生》之前是干什么的了吗？”郑乃心没好气的轻轻打了陆凡一下。 陆凡恍然。 参加练习生之前郑乃心一直在泰国娱乐圈发展的，而泰国是没有偶像这个职业的，她的身份就是一个演员。所以即便她现在什么都不学，演技也是秒杀同期其他偶像艺人的。 他一拍脑袋，笑着说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已经很久没有拍戏了，难免有些生疏，是应该再系统的学习一下。”郑乃心说道，“不过公司能不能同意就不一定了。” 白皎月心说，能同意就才怪呢。郑乃心目前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提升自己，而是给公司创造利益，公司哪有时间让她去学表演？ 这种事情至少要等到她们这届的女团解散以后才行。 当然这话她没有说出来。 到此位置，盛海之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来的时候两个人回去则变成了三个。三人也没避讳，买了同一个航班飞回了洛城。 三人落地的时候，陆凡跟郑乃心出现在漫展上的视频也开始火了起来，倒不至于上热搜但也受到了不少的关注。 不过陆凡现在没空关心这些事情，在酒店休息了一天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租房子。本来他想的是随便租一个公寓就可以了，反正就他一个人，但白教育却说，“公寓不行，私密性太差容易跟踪不说，我们联络也不方便。” “那我应该租什么？”陆凡一脸纳闷。 白皎月一脸淡定的说道，“别墅。” 陆凡，“？？？” 第113章 体验一下有钱人的生活 无视掉陆凡肉疼的表情，白皎月自顾自的说道，“离开星耀娱乐之后我手底下就只剩下你一个艺人了，到时候我会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你的身上，所以我需要随时随时能够跟你进行沟通，再分开住用电话进行远程沟通的模式就不合适了。” 说完她看向陆凡面无表情道，“你也不用多想，娱乐圈里很多艺人跟经纪人都是住在一起的。别墅不是普通的公寓，可以让我们拉近距离的同时还能保持各自的隐私。而且最重要的是，别墅的小区会比较高档，安保措施比较完善。随着你的知名度越来越高，认识你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再住在普通的小区里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别墅一个月多少钱啊。”陆凡硬着头皮问道。 “洛城的话最贵也就五万以下，你之前的演出一场就五万，一个月最低保证一次就够了，况且你还是c1的成员，十一个人合体出活动也是有收入的。”白皎月说道。 陆凡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不愧是白姐，说的好有道理啊！ 他不由得拿出手机在app里看了一下存稿费的那张银行卡余额：.46。 哦，稿费到账了，那没事了。 于是他大方的对白皎月说道，“那租别墅的事情就交给白姐你了，你选好地方告诉我就行。” “回落成之前我就选好了。”说着，白皎月把手机屏幕冲向陆凡，“这是别墅的位置，别觉得在郊区就偏了，大部分的别墅都不会在闹市区。回头你再买辆保姆车，不然出行不方便，你参加活动也需要牌面。” “保姆车……多少钱的合适？”陆凡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皎月说道，“一百万左右就可以，最重要的是坐着舒服。往后你出席活动之前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个车上渡过，它等于是你的第二个家，所以你一定要自己选好。当然如果你没经验的话可以拖我帮你挑选，我在这方面也是比较了解的。另外你成立工作室之后还得顾一个助理，我是你的经纪人只负责工作上的事情，生活上你还需要一个人照顾…………” “要不我还是先解决一下星耀娱乐跟果冻娱乐之间的合同吧。”陆凡急忙说道。 两世为人，这还是他头一次以明星的身份独立出来自己开工作室。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这听白皎月说了一会儿才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自己在大事上面谋划很多，却并不擅长处理这些生活中的琐事。 看来自己把白皎月挖过来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经纪人如果配合好了，能够产生的价值绝对不止几千万。 只是现在听白皎月说这些脑袋有点混，陆凡打算先处理正事儿，等白皎月正式脱离星耀娱乐之后再把这些琐事都全权交给她，到时候自己只要出钱就行了。 白皎月自然想不到，陆凡是因为觉得琐事麻烦才着急处理星耀娱乐的事情，她还以为陆凡是在替她考虑，打算早点把事情处理好让她能够安心进行接下来的工作，心里突然有些感动。 她不动声色的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我跟星耀之间还有500万的违约金，这个就靠白姐你去帮忙处理一下了，另外还有我之前写的那几首歌的版权。至于果冻娱乐那边，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陆凡说道。 白皎月认可的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兵分两路，等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们再开始筹备工作室的事情。不过别墅必须要先定下来，你不能再住在连保安都没有的小区里了。” ………… 白皎月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租别墅的事情当天就确定好了，当然这里面也有陆凡掏钱痛快的原因。 不过这点钱在白皎月看来还真不叫钱，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身价高的其实已经超出了陆凡的想象。 用白皎月的话来说，这些不过是必要的基本消费，娱乐圈真正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当然赚钱也足够快。 陆凡本身就没什么行礼搬家时间很容易的事情，白皎月的东西虽然很多，但大多数都放在她自己买的房子里了，搬到别墅这边来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剩下的还可以慢慢买。 把房间都收拾好以后，陆凡站在别墅的阳台上，看着楼下小区里的绿化带和人工湖，能够清晰的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加上空气中飘散的植物的味道，会让人心情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有种身处世外桃源的感觉。 白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陆凡的身旁，好笑的问道，“有钱人的生活怎么样？” 陆凡深吸口气，好笑的说道，“有钱人的快乐我现在能想象到了。”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娱乐圈的吸金能力超乎你的想象。如果只是为了赚钱，其实很多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哪怕他们只是四五线的小明星。在这个圈子里，金钱只是其中一项追求，人们更多想要追求的还是另外一个字——名。”白皎月收起笑容，认真的问道，“还记得你刚到我手底下的时候，说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吗？” “我想成为全球巨星，所以我名和利全都要。”陆凡坦然的说道。 白皎月说：“这样的野心我很喜欢，希望你不要忘了这个初衷。” 第114章 我能 第二天上午，白皎月到公司见了高铭宗一面，把陆凡的条件说了出来。 高铭宗意外的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犹豫着说道，“违约金跟歌曲版权都没问题，但皎月你我是不想放的，你可是咱们公司的顶梁柱。” 白皎月也是有点发蒙，这剧本不对啊。 不过她马上就反应过来，高铭宗这应该是在做样子，于是她顺着说道，“没关系高总，反正我在公司呆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什么突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换个环境试试。” 高铭宗若有所思说道，“也是，陆凡这个人的确有潜力，好好培养一下未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既然你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那我就不强留了。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你挽救了公司，未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 “那我就把这个消息转达给陆凡，然他去跟果冻娱乐谈判了。”白皎月说道。 高铭宗点了点头，“辛苦了。” 白皎月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高铭宗的办公室。 虽然各种手续都还没办，但从情感上讲，现在她已经算是脱离星耀娱乐了。这个跟她算是相互成就的公司，今天彻底划下了一个不算圆满的句号。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预想中不舍的情绪没有到来，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是真的想离开这个地方了，或许是自己真的呆腻了，也或许是高总的行事风格让自己感到了不舒服。总之这些理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马上要迎来一场新的挑战。 她始终坚信的是，艺人红不红全靠资本炒作，跟天赋的关系并不大。但同时她也明白一个道理，天赋虽然决定不了下限，却能决定一个艺人的上限。她还从未遇到过像陆凡这样有才华的年轻人，这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她倒要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把这样一个天才送上巅峰。 ………… 与此同时，碧海云亭。 这是陆凡第二次来到这家高档的餐厅，上次来过虽然觉得饭菜好吃，但在他的认知当中，这种程度的饭菜根本不值这个价，这里纯纯的是有钱人为了逼格才来的。 然而今天却是陆凡做东，因为他要让对方感受到逼格。 陈飞坐在饭桌的对面，好奇的问道，“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行，好歹我也是c1的经纪人，用不着这么见外。” “一码归一码，今天的事却是挺大的。”陆凡说道。 陈飞开玩笑的说道，“多大？不会是想聊星耀娱乐那几千万违约金的事儿吧？这可不行，给你500万已经不少了，娱乐圈最忌讳的就是狮子大开口，你可千万别犯这个忌讳。” 陆凡也轻轻笑了笑，不禁有些感叹。 娱乐圈里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就眼前的陈飞，谁要真把他的话当成了一个玩笑，那可就真成笑话了。 哪个人能在这种时候开这么精准的玩笑，一个玩笑就直接说中了对方的目的？所以陈飞这番话完全就是借着玩笑的名义在堵陆凡的嘴。 在陈飞看来，陆凡一定是觉得500万要少了，毕竟星耀娱乐即将赔付给果冻娱乐的几千万，功劳最大的就是陆凡，如果没有陆凡从中操作，这笔违约金就是一个无稽之谈。 这种情况别说陆凡了，随便换个人来，在自己这么重要的情况下只要五百万肯定都要后悔的。 然而不只是娱乐圈，换成其他圈子也都一样，既然一开始说好了价钱后面就轻易不要改变，否则就是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很容易遭到整个圈子的抵制。 所以陈飞这番话既有堵陆凡嘴的成分，也有真心提醒陆凡的想法，至于那种想法成分多一点，这个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不是过程和想法，而是结果。 陆凡当然明白这一点，而且他的目的也不在这儿。 面对陈飞的话，他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想要多点钱，我当然会从一开始就提，不会到这个时候再来反悔。我这次请你来是为了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就好说了，你尽管开口就是。”陈飞表面大方，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 毕竟违约金这件事的主动权在陆凡手里，陆凡真要狮子大开口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劝说不能硬来。 然而陆凡接下来的话却直接让他无比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我想法是，违约金的事情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当然相对应的，贵公司承诺支付给我的500万也会跟着一笔勾销。”陆凡缓缓说道。 陈飞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手里紧紧攥着茶杯，包间内的气氛开始有些凝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声说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希望你能好好解释一下。” “我希望你们可以放弃追究星耀娱乐违约金的赔偿，作为代价，c1合约这两年内的单曲都由我来承担。”陆凡面色平静的说道。 陈飞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虽然心里有些不屑，但表面还是很认真的问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你跟星耀娱乐达成了和解。但我想说的是，c1两年合约内只有三首单曲，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这三首单曲能够值几千万？” “《那些年》这首歌你听过吧？”陆凡问道。 陈飞点了点头，“当然听过，我很喜欢。” “从这首歌在音乐平台发行到现在，他给星耀娱乐带来的利润是这个数字。”陆凡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万？”陈飞试探着猜了一个数字。 “是两百万。”陆凡说道，“随着暑期档的火爆，这首歌带来的收入依然会持续增长，预计未来一年之内，光是这首歌的版权收入就能突破四百万大关。” 陈飞明白了陆凡的意思，无非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证明自己的歌值钱么，然而他并不吃这一套，“这么看你这首歌的确很值钱，但这里面还有电影主题曲的加成，一旦电影热度过去，歌曲本身的热度也会迅速衰退。你再写一首新的歌未必能达到这个成绩，况且再天才的创作人也不能保证每一首歌都能大火。” “别人不能保证，我能。”陆凡缓缓说道。 第115章 张峰终于松了口气 陆凡的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让陈飞都忍不住想要相信他。 但他并非感性之人，相对于圈子里的其他人来说，陈飞要更加的理性。他摇了摇头，说道，“娱乐圈可不信这种口头承诺。” “《情非得已》这首歌应该快要上线了吧？”陆凡突然问道。 陈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顿时有些茫然。不过他马上就想起来最近接到的消息，节目组导师之一的宁靖最近新歌就要在全网发布了，现在她的经纪公司已经开始造势了，网络舆论初见成效，估计等歌曲正式发布以后，公司就会直接放出大招把这条消息送上热搜。 宁靖这种天后级别的人物本身就自带话题，也可以理解为自带流量，光是粉丝基数就多的吓人，更不用说她是一个火出圈的明星。 出圈的概念之前已经提过很多次了，就是不止那些关注娱乐圈的人知道她，在马路上随便拽个人问一下都能说出宁靖的名字，年轻人回家问爸妈可能都看过她演的电视剧，哪怕叫不出她的名字也能认出她是明星。 这就是所谓的出圈。 其实早在互联网时代之前，只有达到这种程度的明星才算是真正的明星，那个时候的明星都是家喻户晓的。只是如今的互联网时代带来的巨大流量，给一些艺人造成了他很火的假象，进而降低了明星的门槛。 实际上这些所谓的明星离开他固有的粉丝圈子之后根本没人知道。不过他们背后的经纪公司也不在乎这些，只要那些固有的粉丝肯花钱就够了。所谓的明星牌面也都是包装给固有粉丝们看的，至于外界的评价如何他们也根本不在意。 这就是流量明星的时代。 而宁靖显然是秒杀普通流量艺人的存在，她在娱乐圈的一举一动基本上都会引发强烈的震动，尤其是发歌这种大事。 所以当陆凡提起这件事以后，陈飞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陆凡接着说道，“我们就看看这首歌上线以后的成绩，以他为参考怎么样？” 陈飞本来还是打算拒绝的，毕竟这首歌也有宁靖天后身份的加持，哪怕上线之后是免费的歌曲，成绩也肯定不会差，同样不能用来当做参考。 可他刚刚毕竟找理由否定了《那些年》，现在再找另外的李由否定《情非得已》的话难免有些找茬的嫌疑。 其实现在主动权还是掌握在陆凡手里的，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再跟星耀娱乐签一份合约成为星耀娱乐的艺人，这样一来果冻娱乐就没理由再去追究星耀娱乐的违约金了。 眼下的这场谈判陆凡完全可以用这个理由来威胁，但他却没有选择这样做，而是一直在谈论他能带来多少价值，这足以说明他的诚意。 于是陈飞也索性说道，“那我们就以《情非得已》这首歌来判定，如果歌曲收费的话销量超过500万就算合格。如果是免费歌曲的话，播放量以5000万为门槛，超过算合格，没问题吧？” 陆凡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个陈飞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情非得已》这首歌在那个世界拥有着怎样的地位。 那还是2001年，实体唱片的时代，一张实体唱片的平均价格在50-100元之间，贵的甚至能达到200元。情非得已这张专辑没那么贵也达到了80元，按照当时月销量25万张来算的话，这张专辑的月收入为2000万。 而陈飞给出的标准则是500万销量，按照如今音乐平台单曲普遍3元一首的价格来算，就是1500万元，比2001年的实体专辑收入还低了500万。 虽然专辑里面不止《情非得已》这么一首歌，但很多人确实是奔着《情非得已》去的。专辑25万的销量，这首歌毫无争议是最大的功臣。而且2001年的2000万跟当下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在那个时代这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再算上通货膨胀的话简直就是欺负人。 所以嘛，通货膨胀就不算了，陆凡说道，“没问题，就以你说的数据为标准，咱们一个月后见结果。” ………… 当天下午，张峰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陈飞打的。 电话里陈飞把跟陆凡谈过的事情告诉了张峰，虽然没说具体的内容，但是把结果告诉了他，“果冻娱乐会暂时撤销对星耀娱乐的违约起诉，并会在这段时间考虑把起诉彻底取消。” 张峰听了心中一喜，而后急忙问道，“大概要多久？” “最迟一个月就会有答案。”陈飞说道。 其实这只是一个说辞，实际上公司内部已经决定直接把起诉取消了，毕竟这件事的主动权还我在陆凡手里。陆凡如此有诚意的协商已经给足了果冻娱乐面子，虽然可能会少赚点钱，但他们高层都很重视陆凡，并不愿意跟陆凡交恶，所以就直接做了决定。 只是为了不让别人觉得果冻娱乐太好说话，才没有把这个消息直接公布出去，而是以陈飞跟陆凡商量的结果为准，把消息告诉了张峰。 随后两人挂断了电话，张飞手里握着新的手机坐在自家沙发上，透过宽敞的落地窗看着高楼之下洛城的繁华，不禁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么长时间了，这是自己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他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高铭宗，电话另一头的高铭宗也偷偷的松了口气。 不过张峰也没有彻底放松警惕，毕竟这东西口说无凭都是要签合同的，况且对方说一个月以后才会给肯定的答复，于是他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直接把白皎月放走了？” “陆凡这个人虽然跟我们有仇，但在正经事情上他还是很靠谱的。况且我就算不信任陆凡，也该信任皎月的人品。有皎月在，这件事情就不会出现意外，除非我们再故意去招惹陆凡。”高铭宗坦然道。 张峰也认可高总的说法，虽然他跟陆凡不对付，但有些现实不认不行。 “那剩下跟陆凡交接版权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他说道。 ………… 就在网友们都觉得网络上最近有点风平浪静的时候偶，《我是练习生》节目组放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第116章 新的工作 第二天上午，任鹏的经纪人王洛转发了一条微博给他，内容是关于赵浩瀚那件案子的最终判决。 里面包含了很多内容，比如新盛集团app违法集资，违法运营，甚至还有诈骗成分。另外赵浩瀚本人也有非法转移资产，携款潜逃等罪名。 总之最后的结果大快人心，奇异果平台的法律部门通过数个日夜的奋斗，终于通过法律制裁了这个无良黑商，让那些被坑害的用户血本有归。 虽然把钱都彻底找回来还需要时间，但随着时间都能慢慢解决的问题最终都不会是问题。 谁都没想到奇异果平台居然能够如此雷厉风行的把问题解决，人们都以为这件事情会被拖拉到很久呢，甚至更多人觉得平台只是做做样子最后很可能屈服于资本最终不了了之。 然而结果却是如此的震撼，网友们直接炸锅了。 “奇异果平台yyds，不仅干实事儿，动作还这么迅速一点都不拖沓。” “这要换成其他平台不得炒作到天上，一只拖到热度过去才勉勉强强解决一点？” “别的我不管，就冲平台这次干的事儿，以后会员续费我绝对不断，有节目必追！” “我就是贷款app的用户，本来都以为钱回不来了，结果今天上午打开银行卡一看，钱直接就回来了，这也太迅速了！” “我的钱还没回来，但看到你们陆陆续续的钱都回来了，心里也就放心了。” 然而也有一部分网友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任鹏怎么没动静了？我记得这款app的广告就是他接的啊！之前不是还发微博说会一起帮忙维权么？” “我看这里面也没有任鹏参与的痕迹啊，如果有的话就他们公司那德行肯定炒上天了！” “之前还说陆凡拒绝广告是耍大牌呢，结果现在啪啪打脸。我猜当时陆凡就发现了问题然后拒绝了，结果任鹏这边为了在节目里得到更多的曝光量就不管不顾的接广告。” “一点良心都没有，当个屁的偶像！” 任鹏双眼死死盯着手机屏幕，这一条条评论都快要把他气炸了。他忍不住发消息给王洛，“什么情况啊！钱都找回来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这群人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是不是陆凡找人带的节奏？” “陆凡现在是自由人的身份，他就算想要带节奏也只能通过自己的粉丝，其他渠道他是没有资源的。”王洛回道。 “那会不会是陆凡粉丝？”任鹏问道。 过了一会儿王洛回道，“应该不是，公关部排查过，这些账号大都是真实的微博用户。如果是陆凡粉丝的话，这些账号的标签应该都非常的相似，要么就是干脆没有任何活跃度的小号。所以这些节奏应该是网友自发的，或者干脆就是你的黑粉。” “我的粉丝呢？怎么不出来说话啊？都死了吗？”任鹏没好气的骂道。 王洛迅速回了一条消息过来，“注意你的身份，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任鹏马上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如果被流传出去会有怎样的后果，好在对方是自己的经纪人，不然自己就真的糊了。 他只能无奈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啊？” “其实你也不用着急，因为这些评论都只是网友们自发的，并不会影响到你的固有粉丝，就算不处理过段时间影响也会开始慢慢消退。另外公关部这边也开始紧急应对了，事情很快就会被压下去。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做好准备，争取拿下《叶隐山》的男四号。”王洛发消息说道。 听到叶隐山三个字，任鹏马上就冷静下来。 叶隐山是个人名，是作家苍洪笔下一部小说当中男主的姓名。同当下火爆的网络小说不同，苍洪是八十年代初期就开始活跃的传统作家，主要擅长塑造民族英雄的形象。叶隐山即是主角的名字，也是这部小说的名字，小说背景设定在民国初期，内容有些类似陆凡那个世界的霍元甲黄飞鸿等电影。 并且叶隐山这部小说在九十年代已经经历过数次的翻拍，有珠玉在前，如今再拿出来翻拍一次的确很考验导演跟编剧的功力，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炒冷饭，被人们喷的体无完肤。 当然了，这些都是导演编剧需要考虑的事情。任鹏作为娱乐圈的新人，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加入到这个大制作当中，以提高自己的格调。 娱乐圈新人的第一部戏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很大程度决定了艺人的上限以及未来在行业内的标签。如果一开始演的就是烂片，那未来基本上就会一直在各种烂片之间徘徊，甚至于能出演的角色也会被固定成为那么几种。 但如果一开始参与的就是《叶隐山》这样的大制作，艺人的格调一下子就会提升上来，未来再有大制作的时候就会被优先考虑。 当然前提是效果好。 虽然心里不是很情愿，但为了自己的前提，任鹏每天还是会抽出一定量的时间去进行表演练习的。毕竟面试的只是男四号，戏份不是很多，人设也不需要太多的演技，所以他还是很有机会的。 别看这个角色戏份少但亮点足够，很容易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适合他这种相貌足够出众的小鲜肉。 然而盯上这个男四号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人，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去试镜。这种大制作的试镜门槛是很高的，没有一定的人脉连导演的助理都见不到。 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后，任鹏深吸口气，说道，“放心吧洛哥，我会努力拿下这个角色的。” ………… 与此同时，陆凡也接到了白皎月的安排。 “别光看网上那些夸你的人了，娱乐圈看的可不是人品，没有作品迟早要被淘汰。”白皎月说道，“我帮你争取了一个试镜的机会，是《叶隐山》这部电影的男四号，你务必要将他拿下。” 陆凡有点懵了，“我根本不会演戏啊！” 第117章 《情非得已》上线 “不是还有一周的时间学习么？”白皎月一脸奇怪的看向陆凡。 陆凡更懵了，“一周能学什么？你不会觉得我在演戏方面也是天才吧？” “想什么呢，我既然能给你安排这场面试，并且只给你一周的时间去学习就说明这个角色是不需要演技的。”白皎月白了陆凡一眼，说道，“赶快收拾一下跟我去星耀娱乐。” “星耀娱乐？”陆凡彻底不会了。 白皎月无奈的解释道，“现在咱们要场地没场地，要设备没设备，只能先去蹭星耀娱乐的地盘了。你不用不好意思，反正现在星耀娱乐还欠你人情呢。你先暂时坚持几天，等我把工作室开起来，场地置办好就不用蹭别人的了。” 陆凡：“行吧。” ………… 一周的时间，在陆凡没日没夜的学习表演时，白皎月凭借一己之力竟然真的把工作室开起来了。 她没有选择在写字楼里租隔间，而是又让陆凡大出血租了一间布局比较适合工作的别墅。因为这里原本就是其他工作室工作的地方，后来工作室解散了这里就被搁置下来，设备都是齐全的，所以租过来以后都没有再进行改造，稍微打扫一下直接就能用了。 虽然租下这个地方花了陆凡很多的钱，但相对于业内其他的明星工作室来说还是太简陋了一点。 不过问题不大，刚起步么，凡事从简，陆凡也不在乎那么多，只要能不再蹭星耀娱乐的排练室就足够了。这几天一直去那边，就算有意躲着也难免碰到熟人。尤其是张峰这种，碰上就是两个字，尴尬。 去试镜的路上，陆凡一直在看着手机。 白皎月问道，“还在关注《情非得已》的数据呢？” “关系到星耀娱乐违约金的事情，我当然得关注一下，况且这是我的歌。”陆凡理所当然的说道。 《情非得已》这首歌从陆凡开始练习表演的第二天上线，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 因为歌曲是免费的所以没办法看销量，但短短五天的时间播放量已经破千万了，在各大音乐平台的排名都蹭蹭的往上窜。这些平台也都很识趣的把这首歌的推广海报放在了主页，一点进去就是宁靖那张漂亮迷人的脸蛋，以及这首歌的名字。 “五天播放量破千万，一个月破五千万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白皎月说道。 “凡是都有万一，不能说的这么笃定。”陆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白皎月一脸无语，“你笑都快憋不住了，还在这跟我装谦虚。根据我的经验，按照现在的势头这首歌是必定会成为年度热歌的。你小子就等年底领奖吧。” “我之前写的那几首就领不了奖了？”陆凡问道。 “看看，原形毕露了吧。之前那几首歌虽然质量也都不错，但都是从节目里出来的歌曲，宣发做的肯定没有《情非得已》好，所以影响力要差一些。但拿奖也不是不可能，那几首歌发行的早，尤其是《龙拳》播放量都破亿了，《追梦赤子心》更是成了段视频的热门bgm。你就做好年底拿奖拿到手软的准备吧。”白皎月一脸鼓励的说道。 陆凡心说这才对么，自己挑选的都是那个世界里比较优质的歌曲，全都是经过时间和市场检验的，总不能被自己搬运到这里来以后就在手里蒙尘了。 接着他继续安心的在音乐平台上看着网友们的评论。 “太好听了吧，旋律简单温馨，听着就很有画面感。” “我甚至能想象到，夏天的时候邻家帅气的大哥哥在喜欢的女生楼下弹着吉他唱情歌的样子。” “不愧是陆哥，写歌从来不让人失望。” “当时在现场听就感觉很不错，一开始还有点担心靖姐女声唱是不是不合适，但我显然是想多了。靖姐虽然是御姐风，但她的嗓音可以完美驾驭这首歌。” “陆哥出品，必属精品。” “单曲循环中。” 这些个评论无一例外的都是夸奖歌曲的。 但只要是网络就不可能全是好评，总会有一些人想要发表自己独特的见解，不过这些只是少数，别说陆凡了，连宁靖这个当事人都懒得理她。下面还有人直接喷宁靖本人的呢，宁靖会去理吗？ 这种诋毁但凡宁靖回复一个字她都输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总之现在这首歌的形势大好，达到陈飞的要求基本就剩时间的问题了。陆凡也总算放下心来，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即将到来的试镜上面。 《叶隐山》的剧本陆凡看过，讲述的是一位民国时期的大侠，在经历了一番人生挫折之后一夜白头，并悟道了上善若水的武学真谛，打败了当时在租借横行一时的岛国武士。 怎么说呢，剧情有点像那个世界的《中华英雄》，只是《中华英雄》里虽然也有民族大义，但个人的恩怨情仇篇幅描写也不少。而《叶隐山》这部电影的个人恩怨却是比较淡的，抗战情节占比比较大。 相同的地方也不少，除了大致的剧情走向之外，里面的打戏也都带着一定的玄幻色彩，力量体系比普通的武侠高了一个层次。 陆凡即将试镜的男四号是一个富家少爷，从小被送到高人那里习武，因为很少与人接触便养成了淡漠的性子，具体表现形式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俗称面瘫。 这就是他不需要太多演技的原因。 剧情里这位少爷学成归家便在当地行侠仗义，保护镇子不受军阀欺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名气越来越大，终于受到了最终boss的关注，在跟最终boss比武的过程中死去。 剧情很短，跟叶隐山之间也没什么联系，主要是为了凸显最终boss的强大而设置的一个角色。 光看这段剧情其实是比较俗套的，这个角色的亮点在于他最后死去的一幕。 他比武输掉之后，最终boss已经放过他了。但boss背后的军阀却当场下令占领城镇，镇上的居民即将面临屠戮。 身受重伤的他并没有选择退去，而是毅然的站在了军阀部队的面前，一人一剑奋力的阻拦者侵略者的脚步。 夕阳映照之下，孤单的身影面对着成百上千的敌人。 这副场景让陆凡想到了一句话，“九死而不悔，虽千万人，吾往矣。” 第118章 试镜开始 “放轻松，别的不会演面瘫还不会演么？”白皎月轻轻拍了拍陆凡的后背。 陆凡点了点头，然后推开门，却意外的发现等待着自己的不是导演，而是一个叫李丹妮的制片人。 他有些茫然的看向白皎月，白皎月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便把试镜的规则小声的简单说了一下，“这种大制作投资方都是有话语权的，并且导演也没工夫把所有人都试镜一边，至少要先通过制片人的试镜然后才能见到导演。” 陆凡心中明了，而后迅速进入状态。 李丹妮先是跟他聊了一会儿，然后才让他表演一下剧本里的片段。动作戏肯定是不用的，主要是考量台词功底，而这也是之前一周陆凡重点训练的内容。 整场试镜在白皎月看来是非常成功的，彼此聊的也都很愉快。 然而刚离开现场回到保姆车上，陆凡面色就瞬间沉了下来，说道，“这个李丹妮不喜欢我，甚至有些厌恶。虽然表现的很和气，但我能感受得到。” “还感受，你以为你是谁啊？”白皎月笑着骂道，“你就不用瞎担心了，等在导演面前正式试镜的时候好好表现就可以了。” 然而陆凡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 第二天一早，陆凡就接到了白皎月的电话。 愤怒状态下的白皎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你感觉的没错，我们被摆了一道。” 陆凡没有急着开口，静静的等着白皎月继续说下去。 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白皎月往下说道，“还记得郭崇山吗？就之前找茬蹭热度的畅销书作家，他跟《叶隐山》的编剧是同门。另外这个李丹妮跟任鹏的经纪人王洛关系也不错，他们之间组成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从一开始这个角色就是给任鹏准备的，你没有任何希望。” “所以他们只是看中了我的人气，以我现在的热度，出演这个男四号是新闻，落选了更是新闻。他们打算以我为跳板，用我试镜失败进行炒作帮《叶隐山》增加热度。”陆凡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白皎月无奈道，“你说的完全正确，我们都被耍了。” “那我们………”陆凡刚想说点什么，白皎月却突然严肃的问道，“这个角色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单说这个角色的话我其实挺喜欢的。”陆凡如实说道。 一个本来应该不谙世事的富家少爷心中却有大义，看似淡漠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一颗火热的内心。虽然剧情有些俗套，但最后他只身一人，踉踉跄跄的与整个军队对峙的画面，却让这个人物形象得到了升华。 这是一个戏份甚至台词都很少，但却足够亮眼的角色，尤其是关于他的外貌描写：容貌俊逸潇洒，气质淡出红尘。身材匀称，外貌俊逸。有一双淡然如水的眼睛，仿佛隔世的仙人投身于这片红尘。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高冷帅哥，陆凡觉得很符合自己的形象。 白皎月自然不知道陆凡这么多的心理活动，只是在听到陆凡说喜欢这个角色之后，一副慷慨就义的语气说道，“那你就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试镜，剩下的交给我。” 陆凡：“？？？” 他刚想问怎么回事儿，白皎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中间没有任何消息，一直到了晚上，白皎月才一脸兴奋的回到别墅。 她刚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明天上午跟我去见导演。” “这就搞定了？难道你………”陆凡一脸懵逼，白皎月没好气的打断道，“瞎想什么呢，我只是动用了一些人际关系。你以为我在娱乐圈这么多年都是白混的？虽然没办法直接让你内定，但在导演面前露个脸面试一下还是可以的，至于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来把握了。” “可你不是说他们之间是一张巨大的关系网么？我演技再好还能把网给撕开啊？况且我这演技也没到那么神。”陆凡疑惑道。 白皎月摇了摇头，说，“《叶隐山》的导演叫袁英，是小说作者苍洪的朋友，倒是跟剧组的编剧没什么关系。现在电影的玩法你可能不太了解，原着跟剧本根本不是一个东西。袁英这个导演我很了解，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他最讨厌的就是制片方干预电影的拍摄，所以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利用袁英来撕破对方的关系网。” “明白了，我会尽力的。”陆凡说道。 ………… 次日下午，陆凡又一次来到面试现场，不过这一次他将面对的不再只是所谓的制片人，而是真正的导演。 当然李丹妮也是会在场的，毕竟作为投资方的代表她也有权利决定人选。 “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一个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陆凡看过去，果然是任鹏。 任鹏笑着走过来说道，“你这样挣扎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何必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陆凡笑着越过了任鹏走向试镜的房间。 任鹏看着关上的房门冷笑一声，心里暗道，不自量力。 这时他的经纪人走过来说道，“角色基本已经定下来了，你可以发微博了。” 任鹏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博：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并在下面附上了一张他手持长剑身穿长衫的照片，算是公布了他拿到苏明这个角色的消息。 苏明就是男四号的名字。 这条微博一出，加上背后公司的有意推送，很快就收到了广泛的关注。尤其是任鹏的粉丝纷纷转发并评论。 “啊啊！！我家鹏鹏太帅了！” “保家卫国，义不容辞，说的我都热血沸腾了！” “不错不错，没人比鹏鹏更适合这样的角色了！” “听说试镜的也有陆凡，结果被刷下去了。我就说他一直都是外强中干，在真正的大制作面前马上就原形毕露了。” “陆凡也配演这么正面的角色？可算了吧。” “还得是鹏鹏，能参演这种电影我都替他感到自豪。” ………… 看着这一条条评论人，任鹏总算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看向那扇门的眼神更加得意了。 而在们的里面，陆凡的表演也已经进入到了尾声，然后用苏明特有的淡漠的语气，缓缓的说出了他心中的那句话，“九死而不悔，虽千万人，吾往矣。” 原本一脸失望的袁英瞬间瞪大眼睛！ 第119章 截胡 光从外貌看袁英只是一个老头子，但他眉眼之间英气十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光是这份气质都秒杀很多年轻的演员了。 此时此刻，已经表演完的陆凡站在原地，袁英一脸震惊，试探着问道，“九死而不悔，虽千万人，吾往矣。这句话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苏明最后只身面向军阀部队的那一幕给了我启发，让我想到了这句话。”陆凡说道。 袁英愣了一下，而后连连鼓掌，“好，好啊！这一句话对于苏明这个角色来说堪称画龙点睛！他甚至通篇都可以没有任何一句台词，但这句话一定要加上！” 一番感叹过后他问道，“你之前没有过演戏的经验对吧？” “这是我第二次试镜，第一次是丹妮老师。”陆凡如实说道。 袁英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表演方面你的水平还有待提高，但对于剧中人物的理解你却要超过很多老演员的。” 而后他转头看向李丹妮，“那就这么定了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李丹妮面无表情的看了袁英一眼，而后冷声说道，“我觉得不行，陆凡的经验太少了，还是用任鹏更保险一些。” “一个面瘫角色而已，本来对演技的要求就不高。况且任鹏也不比陆凡强吧？反倒是陆凡对角色有自己的理解，只要有这一句话点题，角色自然就能得到升华。”袁英坚持道。 “一句话而已，让任鹏说也一样。我还是觉得陆凡不行，我坚持要求选任鹏。”李丹妮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句台词毕竟是陆凡自己想出来的，我们拿来用恐怕不太合适吧？”袁英面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李丹妮不屑的看了陆凡一眼，说道，“一句话而已，难不成还有版权？” “版权当然没有，但这种欺负新人明抢的行为，我袁英做不出来！”袁英也干脆不给李丹妮留面子了。 “麻烦袁导认清自己的身份，我代表的是投资方，投资方有权利决定片中的每一个角色。”李丹妮也直接撕破了脸皮直接说道。 袁英脸黑的不行，他无奈的看了陆凡一眼，说道，“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陆凡识趣的离开了房间，从外面关上了门。 白皎月适时的迎了上来，问道，“李丹妮什么态度？” “嗯？看你这问的好像确定我会被袁英选上似的。”陆凡好笑的说道。 “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倚仗是什么吗？”白皎月反问道。 陆凡怔怔的摇了摇头。 白皎月说道，“就是你的才华，别的事情我都保留三分余地，但事关你的才华，我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这么当面被夸陆凡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急忙转移话题道，“李丹妮都跟袁英撕破脸了，用投资方来压袁英，就为了选任鹏不选我。” “只要袁英认可你我就有操作的空间，没想到袁英对你认可的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料，他们俩竟然能因为这个撕破脸，我还是低估你了。”白皎月两眼放光的说道，“这样对我们就更有利了，咱们先回去，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 隔天的上午，陆凡电话难得响了起来。 接听之后，对面传来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可以啊陆凡，挺牛的嘛。竟然把《叶隐山》里面苏明这个角色给截胡了。” “靖姐？”陆凡表情稍微一滞，而后马上明白过来。 自己现在应该已经拿下苏明这个角色了。 前天试镜结束以后白姐就让自己回来等着，没想到过了昨天一天就出结果了，还是这么一个好消息。 陆凡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问道，“靖姐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吗？我可是这部剧的女一号。” 宁靖在电话里另一头笑嘻嘻的说道，“你那个经纪人是真厉害，前天任鹏都发微博了，按理说这种情况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没想到还是被她截胡到了你这里。我现在这里恭喜你啦，你可得好好准备，别把电影口碑搞砸了，不然我可饶不了你啊。” “我在这方面从来不会马虎的，靖姐你就放心吧。”陆凡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 陆凡一直等白皎月的消息也没等到，终于快到晚上的时候白皎月才一脸疲惫的回到了别墅。 她进屋之后往沙发上一趟，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应该收到消息了吧？” 陆凡看白皎月一脸迫不及待我要说的表情，只能顺着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然后递过去一瓶冰镇可乐。 白皎月打开喝了一口，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接着开始有些得意的讲述自己的神级操作，“试镜的时候袁英跟李丹妮撕破脸你不是都看见了么。你知道对于袁英这种大导演来说最忌讳的就是投资方指手画脚，而李丹妮不仅干涉选角，甚至连场地服装道具，包括剧本她都要搀和一脚，这要换成你你能忍吗？” “我当然忍不了啊！”陆凡十分配合的捧哏。 “然后我就建议袁导直接把你们两个的试镜片段拿给真正的投资方看，包括你说的那句话对角色来说有多重要他也详细的讲解了一番。并直接宣称李丹妮跟任鹏存在不正当的交易。” “接着制作方就同意了袁导的要求，把原本内定好的任鹏换成了我？” “为什么不呢？对比与李丹妮的眼光，投资方肯定更信任袁导啊。况且你不论人气还是试镜表现都碾压任鹏一大截，李丹妮放着你不用偏偏选任鹏，要说没有问题才怪呢。所以现在的好消息不仅是你拿到了苏明这个角色，李丹妮也被撤掉了制作人的职位，现在估计应该找地方偷着哭呢。”白皎月得意的说道。 陆凡有些感慨，“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李丹妮不是真正的制片人，他只是制片方派来的一个代表，说白了就是高级的打工仔。可她却真把自己当成了投资的大老板，不出问题才怪呢。” “你说的没错，所以你之后更应该好好表现，毕竟真正说话算话的还是投资方。”白皎月叮嘱道。 与此同时，某办公大楼里面。 任鹏气急败坏的质问道，“到底什么情况？明明板上钉钉的事情也能泡汤了？我就说微博不能提前发，现在好了，发完又删，你让粉丝怎么看我？” 王洛自知理亏，虽然不满被任鹏呵斥，却也只能沉默不语。 任鹏继续吼道，“李丹妮呢？之前是她信誓旦旦的说能保我拿下这个角色，现在人呢？” “她自身都难保了。”说完王洛找了个理由起身离开，“我去找公关部让他们紧急处理，争取把影响降到最低。” …………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鹏微博被删除的影响逐渐扩大起来。 他的一些粉丝愤愤不平的跑到陆凡微博下面开始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