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平日里是爱打趣他，但说的这样有模有样的，还是让阿尔瓦心头一震。
这不像是玩笑话，而卢卡也确实没把这件事情和他提到过。
阿尔瓦上一秒：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常。
…
下一秒：正常又怎么样，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
约瑟夫听着手机那头的某清冷系监管者终于有了把持不住的情绪，真是觉得无比兴奋，笑着挑了挑身边正在疑惑的伊索卡尔。
“就今天呢，他不会背着你偷偷出门了吧？”
“…”阿尔瓦沉默，还真被他说准了。
“这几日他们都在讨论关于演绎导师的事情呀，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持续沉默。
阿尔瓦这些天都没机会和卢卡多说几句话，自从上次演绎没忍住在人清醒的时候吻了上去，之后卢卡看见他就跟见到鬼一样。
“亲爱的阿尔瓦，看来你和卢卡相处得不太好啊～”手机里传来约瑟夫故意挑衅又贱嗖嗖的声音，期间还掺杂着卡尔的几声“约瑟夫先生”…
“马上就来。”阿尔瓦没兴趣再听下去，挂了电话后给自己一点稳定情绪的时间，随手抄起一件常穿的大衣就准备出门。
出门前余光瞄见了挂在衣帽架上的，胸前写着lk的外套，心中又是一阵烦闷。
气卢卡，更气自己。
*
一年一度的找寻与自己有缘的演绎导师活动现场异常火热，有不少人早已私下都定夺了。
卢卡…还没有，他有些小私心。
卢卡和伊莱一起漫无目的地走着，碰见人只是蔫巴巴地打声招呼，主要是因为他心底有想法还没有理干净。
“你怎么了？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的。”伊莱和他认识那么久了，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火眼金睛。
卢卡眼神躲闪：“没呢，我就是导师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所以觉得有点麻烦…”
伊莱斜眼看他，没说话。
猜到对方会不相信，他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道：“或许，有没有可能不需要导师也可以…？”
卢卡承认，他本来是想让阿尔瓦当他的导师的，可现在这个情形…他实在是没有勇气主动去问了。但他也不想这个曾经属于阿尔瓦的位置是别人的。
“…”伊莱淡定地和不远处的弗雷德里克挥了挥手，继而问道，“阿尔瓦先生知道你这么别扭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做的没那么明显吧？”
“那你有没有去问过阿尔瓦的真实想法？”
“…这个真没有。”想到他，卢卡情不自禁地就脸色烧红了起来。
伊莱看破一切的眼神看向了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可恶，在外完全忘了防一下伊莱这个老狐狸，一瞬间的失控就被拿捏了把柄。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
“好伊莱～你救救我吧～”卢卡瞬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只得求着伊莱大人帮帮他，他这些天感觉自己快要郁闷而死了。
在来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远处，阿尔瓦的视线几乎能忽视掉全部人，穿透各种阻碍直直的锁定卢卡。
以及卢卡缠着伊莱撒娇摇晃的手，还有他就算没听见也知道卢卡此刻一定是温言软语。
阿尔瓦脸上一阵阴霾。
约瑟夫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哟，你小子，来得倒挺快。”
阿尔瓦没心情回应他的调侃，只是闷声叹了口气。
约瑟夫也没生气，胳膊肘撞了撞他：“要不要我帮你去试探一下？”
阿尔瓦缓缓点了点头，他确实…也很想知道卢卡的想法。
一边的卢卡和伊莱开始在讨论其他人都是怎么解决导师的事情的。
“比如弗雷德里克找了玛丽夫人，爱丽丝找了美智子小姐，安妮莉莉艾玛她们都去找了格蕾丝小姐…至于奈布，按照以前他肯定找的杰克，但之前演绎的事情发生后，还真不好说了。”
伊莱一手托着下巴分析，俩人讲到奈布的事情后八卦地“咯咯咯”笑了起来。谁让杰克什么时候犯错误不好，偏生要在这种节骨眼上。
“那你呢？”卢卡问道。像伊莱这么有主见想法的人，不知会如何选择。
“我打算和菲欧娜还有帕缇夏一起搞个组合研究，也不是非要导师的嘛。”
卢卡一脸震惊：“那我刚才说可不可以不要导师，你还说我呢！”
伊莱觉得好笑地瞥了他一眼：“这能一样？！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卢卡耸耸肩，一脸吃瘪：“那我就只能许愿他不会看出来咯…”
关于卢卡，全世界就像只有阿尔瓦被蒙在鼓里。
关于阿尔瓦，最有资格的人却以为自己没有资格。
伊莱摸了把小鸟的脑袋，无奈地摇头。
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天生一对了。
“卢卡，伊莱，好久不见，你们好啊。”约瑟夫好听的声线出现他们的身后。
果然约瑟夫是有点小心机的，在后辈面前当真是温柔的大哥哥，难怪伊索被他迷得一愣一愣的。
“约瑟夫先生！”
约瑟夫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又装模作样地往卢卡的四周环视了一圈，狐疑道：“阿尔瓦没和你一起来吗？”
卢卡一顿：“没有，我自己来的。”
“这样啊～他允许你独自来？他没缠着你？”约瑟夫套近乎地将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凑近说着悄悄话。
他有些不适应别人靠他太近，微微后退。但因为是约瑟夫先生，还是很实诚地摇摇头。
“没有。”
“诶～这不应该吧？你没和他说么？不怕他生气？”约瑟夫眼神飘忽到他的身后，示意阿尔瓦该听到的应该都听明白了。
“他…应该比较忙吧。”这话说得卢卡心里也不舒服，嗓子眼都觉得一阵发干。
结果刚情绪不高地说完，就听见身后一声熟悉的呼唤。
“卢卡。”是阿尔瓦。
让他突然就有了想哭的冲动，甚至不敢回过头去。也不知是担心谎言被戳穿，还是因为自己觉得委屈很想在对方怀里撒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