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你既是至尊，何不与本君一同追寻大道，难道你就不想踏入祖境？”
“甚至一窥传说中的第七步！”
玄始帝君冷声说道，声音蕴含着至高规则的威压，如同雷霆炸裂。
苏羽却嗤笑一声，目光如电般掠过天道，“玄始老儿，孤还是喜欢一开始的你，希望你恢复一下。”
“你这般转移话题，强自镇定，可是对眼下局势心生惶恐了？”
玄始天君面色微沉，却不答话，周身规则之力陡然攀升，浩荡的力量如长河倒灌，疯狂涌向苏羽，试图将他彻底湮灭。
然而，苏羽却仿佛未曾察觉，抬手间便引动虚空星辉，化作一片璀璨光幕，将天道的攻势尽数拦下。
苏羽眼神如炬，语气带着嘲弄之意：“你自诩天道，却在九千域间撒下谕令，试图以天谕者大军奴役生灵，为你延续苟延残喘的假命。”
“孤此生最见不得仗之身份，奴役他人，你当真认为这无数年来，孤都被你蒙在鼓里？”
“可惜，你的天谕者已被我东华的星辰殿斩杀过半，如今节节败退，败势已显。”
话音未落。
苏羽身后凭空出现一个玉玺。
他目光冷冽，继续道：“至于你寄予厚望的魔族，更是可笑！”
“两尊始魔重伤，魔族大军元气大伤，已是苟延残喘之势。”
“玄始老儿，这诸天之战，你败局已定！”
随着话音落下。
东华帝玺绽放出夺目的鹅黄光辉，仿佛承载着亿万生灵的祈愿，浩浩荡荡。
见此，玄始天君双眸闪过一抹阴沉。
“农夫啊农夫，你的确天资卓绝，本君承认，若非你的存在，诸天万界恐再无人能与本君争锋。”
至尊便能创造全新力量体系，此等天赋，甚至让本君都有些艳羡。”
“可惜，你终究还是局限于自己的骄傲之中，看不透棋局之大。”
他语气逐渐转为嘲讽：“魔族从始至终都不是我的盟友，那几个魔头不过是为了恶心你，才稍稍助我一臂之力。”
“你真以为，本君仅止于此？”
苏羽眉目微动，却未动声色，冷哼一声：“玄始老儿，你的伎俩不过尔尔。孤今日倒想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说话间，他脚下星河流转，信仰之力在他周身凝聚成无尽星辉，宛若银河坠落，向着玄始帝君席卷而去。
“轰——”
虚空中响彻震耳欲聋的巨响，规则与信仰之力碰撞，爆发出惊天的光辉，似要将无尽虚空撕裂。
玄始天君冷笑未止。
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波动之间，仅是在信仰之力的围剿下遭受创伤，却依旧不败。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毒：“农夫，你的信仰之力虽强，却依然只是凡间之法。你可知，孤的背后，还有谁在看着？”
“祖境，是也不是？”
苏羽目光不变，冷然开口。
玄始天君目光微闪，随即哈哈大笑：“不错！你纵使再强，也只是至尊里的王者，终究未踏入第六步的极致。”
“祖境大能，你拿什么与之对抗？”
他冷笑未止，面色陡然一正，双手微拢于袖间，周身规则之力逐渐平息。
他突然放下了之前的所有傲慢，朝着虚空某处微微躬身，沉声道：
“还请无殇大人现身。”
随着他话音落下。
虚空如镜般裂开。
一道深邃的裂痕中缓缓走出一位身影。
他的身形笼罩在一层半透明的晦暗光辉中，那光辉仿佛一层薄纱，分隔着他的存在与这片天地。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眸，与常人不同，他的双瞳是空洞的纯白。
其中没有眼白，亦没有瞳孔！
只有不断流转的规则符号，仿佛在以视觉形式书写着整个宇宙的奥义。
这双眼眸直视而来。
苏羽只觉灵魂仿佛被剖开，秘密无所遁形。
此人绝对是祖境！
玄始天君看到这一幕，更是恭敬至极。
他当即收敛所有规则之力，低头行礼，语气谦卑：“无殇大人，此乃‘农夫’，东华王朝之主。虽未踏入第六步，但已阻我等多次大计，实乃……”
“不必多言。”
无殇轻轻抬手，“吾知。”
玄始天君闻言顿时住口，退后一步，不敢再有丝毫冒犯。
无殇那双规则涌动的空白眼瞳落在苏羽身上，神情虽无波动，却自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淡漠开口：“苏羽，好久不见。当然，你应该不记得我。”
苏羽心头一震。
虽不明所以，却瞬间察觉到体内的规则运转竟开始迟滞，甚至整个本源宇宙的天地规则都似在无殇的气息下臣服。
他冷静运转全身力量，却发现此刻竟只能发挥五成功力！
那双空白瞳孔仍在注视着他，是一种俯瞰，如同人类俯视蚂蚁一般的藐视。
然而，苏羽神色如常。
这一战决定了诸天的存亡。
他必死，但也绝不会只有他死。
他冷然开口：“玄始老儿，孤早知你背后有人相助，这并不意外。”
他转而看向无殇，目光如炬，声音平稳，毫不畏惧，“若是换做百年前，孤或许会有所忌惮。”
“但此刻，孤已无限接近祖境，纵使真有祖境在场，孤亦能一命换一命！”
话音落下。
东华帝玺的光辉愈发炽盛。
无数信仰之力从天际降临，形成诸般神兵，指向无殇。
然而！
面对这浩瀚无匹的攻势。
无殇只是缓缓抬眸，那双空洞的瞳孔中涌出一抹幽深光辉。
“嗡——”
一瞬间，整个虚空仿佛凝固。
东华帝玺的光辉骤然暗淡，“神兵”崩解消散，宛若从未存在过。
苏羽瞳孔一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祖境的强大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
他亦有所底牌！
这一禁技会献祭他的一切，本源、生命、血肉……换来自身天赋所能达到的极限修为，以此施展至强一击。
他虽然未来已尽，不过百年，但所能达到的极限，仍然是——祖境！
只见，他缓缓抬起手。
低声念出古语。
身后也浮现出一道虚幻的古老碑影。
那碑影上铭刻着无数模糊的字符，隐隐散发出毁天灭地的气息。
“禁技——煌道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