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所有人都心惊,全场再次鸦雀无声。
八次炼灵者动用灵辉施展的一剑,尽管不是武技,但威力也毋庸置疑,然而现在却反倒被秦良一拳轰飞,这种反差感实在太诡异了。
“他施展的是什么拳法?为何我从未在武技阁里见过?”有人不解。
很快有人做出猜测,可能是几种武技的融合,让人震惊。
李宏才如断线的风筝般砸落广场边缘,口鼻间再次喷血,脸色更加惨白,就连体内的骨头也断了几根,已经重伤。
他挣扎了几下,然而并没能站起,心有不甘。
“秦良,我今日必杀你!”李宏才怒啸,同时施展出最强底牌。
只见他掏出巴掌大小的冰晶,冰晶呈现黑灰色,似乎封印着什么恐怖事物。
随着他将灵辉附上,一股寒意顿时汹涌而出,席卷全场。
“这是什么东西?为何这般恐怖?”
周围人感受到这股寒意,脸色都无比惊惧,不约而同地接连后退。
在感受到这股寒意时,秦良的脸色颇为难看,而江雪寒却有些失神,因为这寒意和她曾经体内的寒毒一模一样,明显出自同源。
多年来困扰她修行的答案,今日终于水落石出,可她有些不愿相信,表哥竟然做出那样的事。
“原来是你。”
秦良眼中杀意涌现,一袭红衣缓步逼近对方,气势如虎。
李宏才戏谑笑道:“是我,你能拿我怎样?今日我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九泉之下记得感谢我。”
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隐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将秦良杀了再说,自己大不了再找一具纯阴之体,再种下寒毒的种子就行。
在冰晶被李宏才的灵辉催动时,江雪寒体内的寒毒似有所感应,也在蠢蠢欲动,好在她已经成功将它收服,轻松便压制住了。
“嗯?”
李宏才蹙眉,惊愕地望向江雪寒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没事?”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不敢相信,等了那么多年竟然成空。
“当年你在我的茶里放的就是这寒毒吧?多亏了秦良,这寒毒已经无法奈何我了。”江雪寒语气平淡,述说往事,让所有人震动。
江海闻言,脸色阴沉,冷冷地瞥了眼身旁的李秋梅:“看看你惯出来的好侄儿。”
尽管江雪寒是庶出,但江海对儿女都一视同仁。
这么多年要不是江雪寒修为停滞,恐怕江羽彤的修为也不及她,可就是因为李宏才的行为,让他的大女儿险些沦为家族的笑柄。
身为一个父亲,江海的内心很难接受。
“秦良……又是你,怎么都是你?”
李宏才怒极,这个可恶的少年,几次三番抢他风头,坏他好事。
“给我死!”
李宏才大声嘶吼,掌中冰晶大放寒意,无尽黑灰色寒毒如一阵飓风般,朝秦良所在笼罩下去,要将他彻底毒杀。
“秦良……”
“小良子……”
江雪寒,江玉龙等家族年轻精英,均是满脸担忧。
江海也身体微颤,刚要出手救下秦良,却意外察觉那少年并无丝毫慌乱的神色,不禁讶异思忖:“难道这小子还有后手?”
只见秦良浑身发光,脚底御风而行,在广场中腾挪。
他以步法起风,而后踏行于风上,身形飘逸灵动,宛如一代少年宗师,颇为自然洒脱,同时也有飓风掀起,朝恐怖寒毒飓风迎击。
能将风行步施展到如此程度,惊艳了江家所有人,连江海也忍不住动容。
嘭!
两股飓风碰撞,寒气席卷八方,场间毒雾弥漫。
“嗯?”
秦良蹙眉,他察觉到,自己虽挡住了这寒毒飓风,但还是有少部分毒素侵入了体内,正游走在他的经脉中,要将他的经脉冻结。
而且,对面的李宏才也露出冷笑:“秦良,你真以为寒毒有这么容易挡住吗?”
秦良冷哼,在经脉冻结前闪身而出,刹那来到李宏才面前,一拳将他轰飞出去,并顺手夺过那枚巴掌大的冰晶,而后盘膝坐下。
李宏才已重伤,面对秦良的拳头,无法抵挡也无法躲开。
在被轰飞后,他直接昏死了过去,不过脸上却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似乎在他眼中,秦良必死无疑,而他醒来时就会成为新郎。
“秦良……”
所有人都担忧,少年江常更是破口大骂:“李家人真是卑鄙无耻。”
他的话引起江家子弟共鸣,却让李秋梅在内的李家支系脸色像嗑到了死苍蝇一样难看,却无可奈何。
秦良体内,庞杂的道根游动,带着灵辉在其血肉与经脉中穿梭,如一条条海底潜行的游龙,速度颇为迅捷。
很快,侵入体内的那缕寒毒便被秦良的道根封锁,逼出了体外,在秦良的牵引下,重新回到掌中冰晶里,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所有人见状,震憾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江海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此战落幕,结果让人出乎预料。
八次炼灵的李宏才确实败了,而且败得彻底,连底牌都落入了秦良手中。
“李宏才站不起来了,秦哥,不对,姑爷赢了。”
江常喊了一声,所有江家子弟开始欢呼,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秦良走过去,牵起江雪寒的手,将那枚冰晶塞到她手里。
“这东西应该对你有用。”
封印着寒毒的冰晶,对别人来说十分凶险,但对能掌控寒毒的江雪寒而言,却是难得的修炼材料。
“马上就该迎客了,快将广场打扫一下。”有族老安排。
就在这时,秦良的话让全场再次安静下来。
“我和李宏才曾有言在先,输的一方永远滚出江家,还请婶婶定夺。”
一对璧人挺立在广场上,共同进退,秦良的话也直指李家。
李宏才曾是李家少爷,若是将他一人赶出江家,李家将永远也不可能复兴崛起,将这个抉择抛给李秋梅,显然要让她自绝后路。
李秋梅如何不知,此刻她心情很糟糕,没有比这更让人恼火的事了。
江海在旁漠然不语,这么多年来,有关李家的事从未干涉。
“大家如今都是江家子弟,何必如此纠结,况且今日是你二人的大喜之日,宏才的事,可先暂且放下,待你们成婚后再议不迟。”
李秋梅搪塞,想等李宏才醒来再收拾这烂摊子。
她不愧是江家主母,很快话锋一转:
“倒是秦良侄儿,你要娶我家雪寒,总得拿些上得了台面的聘礼吧?否则的话,传扬出去,世人还以为我家女儿是随便之人呢!”
她言辞犀利,根本不相信从小在江家长大的秦良能拿出像样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