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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每个故事里都有一个小故事

    当巨大的手掌离开泛红的防火墙,再猛烈盖下去。


    星河防火墙再次震荡收缩,可下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防火墙挡不住下一波攻势。


    广场上一座高塔上,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满腔怒火,但望着防火墙上那无边无际的手臂,却流下眼泪,无力闭上眼睛。


    夸把达的,这缺根筋的魔神就没其他魔神拦着,你见招拆招,我们水来土掩,大家和和气气不好吗?你非要一出场就横推!


    镇抚司号称历史扞卫者,文明守护者,吊打病毒无敌手,硬气十足,实则是魔神一方眼里的足球,在足球场上被各方人马想怎么踢就怎么踢的足球。


    连选择被踢时的姿势都没有。


    你一个足球,哪一面贴地都一样,哪还有姿势资格何言?


    真相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差,用美好的虚假来衬托最为残酷的真实。


    若不是有着道祖留下的擎天柱、昆仑镜、七彩菩提树、翻天印作为球场规则保底,他们这颗足球早被踢爆还能留到现在?


    司员里一些实力较低,心里素质不过关的已经浑身颤抖,面无神采。


    巨手迎着下方仇恨、惊恐、怨恨、不服,大力压下,已经偏移轨迹的星光仅剩个架子任其施为。


    只不过一个高挑的身影,穿着灰色的法师斗篷,兜帽遮住了她的上半边脸孔,只露出个小巧的鼻尖和带着几丝洒脱不羁笑意的唇角,几缕金发调皮地在斗篷外飘舞着,就这么很随意地走出人群,面对顶上巨大的手掌压下,好似是在春游。


    女法师的同伴在一旁劝导:“我们是来放假旅游的,实在没有这个义务管……”


    女法师没有回答她的同伴,不过举起手朝向天空,同伴似乎已经知道女法师的结局,直接选择逃离。


    举起手的袖子口冒出几根枝条,然后往上生长,越是伸长离开女法师,枝条越是生长的膨胀巨大,八根枝条扭转拉绷,像传说中的魔豆,巨大的枝条在防火墙内分开。


    原本只差一个推力就推倒的纸箱子变成钢筋混凝土,巨掌突然拍下去立即分崩离析成翻滚的黑雾。


    黑影有些惊讶,悠闲漫步在长街的祂瞬移到青铜门外,趴着门孔窥视门内。


    黑雾盖住星河映衬着星光,突然黑雾被挤开,露出巨大的椭圆形空白区,女法师与椭圆形空白区对视。


    黑影隔着青铜门问道:“你是谁?”


    浩瀚深邃的神秘音波从天外传来,音波贯穿防火墙,让底下司员面色难受,耳膜好似炸裂般,只能抬起手堵住耳朵。


    女法师无视两者生命层次的不同,所处的环境层次不同,面不改色回答道:“***。”


    黑影听见了女法师说出的声音,明明都是自己熟悉的发音,却分不清有几个音节,听不懂地好像大脑试图理解一堆乱码。


    若是强行按照记忆的乱码喊出:“b,长子。”


    黑影:“……”


    刚才她好像说话是有三个字格三个发音,可是没有逗号的阿喂!


    ……


    阳光明媚温暖,微风徐徐拂面,新鲜的泥土气息和青草的味道。


    jk少女躺着杂草里,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对外界接触收纳的信息,产生混淆和迟钝。


    “不错,你是这次新人中素质最好的一个。”冰冷的声音夹带着古老式话语。


    “法克鱿,椰娄芒k。”


    jk少女迷糊地给自己翻个身,隐约间听到有人在争吵,好像还有金属机械上膛的声音。


    联邦探员拔出警枪,暴怒的把枪口对准脸上有数道疤痕的大叔,大叔面对黑溜溜的枪口面不改色,突然身形一动,仿佛化作成猎豹低身闪过子弹,手掌打折联邦探员拿着警枪的手,大叔双手擒住后者,弯腰前膝撞击人类柔软的腹部。


    “呕!”联邦探员失去意识,闭眼张口卷缩身体倒在地上。


    地上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其他人,有男有女,不同肤色,近距离的枪声直接将一个个人的大脑强行清醒过来,看着现场大喊大叫,一惊一乍,各种语言飙出,场面混乱。


    “这里是哪?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有经典的人生三问。


    “哈哈哈,我是天选之人。”有中二肥宅。


    “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爸是谁吗?有种敢绑紧我!没命活到看见明天的太阳!”有很可爱的傻缺发言。


    “……”有一言不发退至众人身后,故作镇定的暗中观察。


    jk少女擦拭着朦胧的眼睛在众人的包围下慢悠悠起来,然后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同伴。


    迷彩服的大叔敲着脑袋,冷漠道:“仔细想想,它应该把这一切都放植入你们的大脑里。”


    jk少女很震惊,心如死灰,完全不需要扮演,瘦小的躯体加上脸上突然刷上的苍白,那种不敢置信的放空大脑,和人群的表情一致。


    班长!我的班长呢!这么大地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jk少女悲催的发现自己要抱的大腿不翼而飞。


    ……


    镇抚司总局


    总局建设在历史上,其规格在经过连续上千年,十三次大规模扩建后,雄伟壮阔的气势,各种豪华配套的设施已经一点都不弱于其他老牌势力了。


    (虽然现在他们一家独大。)


    光是平日里出发或归来的司员都超过了十万人次,也从未出现过运行故障。


    出口传送阵,一次大型闪烁,站台上零零散散出现各式奇装怪服的人类,中世纪骑士,现代西装精英,上朝文官,骑马将军,普通人,女巫,魔法师,侠客,史前远古人,小丑,驯兽师,跟漫展,化妆舞会似的。


    上文中,力揽狂澜的女法师同伴自然而然地走出站台,嘴里还说着话,仿佛旁边有人一样的聊天。


    “我承认我多盯上了精灵女王几秒,可你也没必要把人家单脉相传的儿子暴揍一顿吧?”


    女法师同伴比划着手,向前走了一段路,恍然间发觉自己身旁根本没有人,整个人惊觉停下,环顾四周,中央广场人来人往,却唯独失去那个人的身影。


    女法师同伴浑身瑟瑟发抖,转身朝历史入口走去,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速速逃离。


    ……


    镇抚司在虚空某个维度空间里设立了一个监狱,九千九百九根粗大的柱子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监狱,这里不但是总局防御等级最高的监狱,而且是保密级别最高的监狱,自建成以来,只有设计者来过,里面也就关押着一个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团人型气体。


    “小鬼,你想听故事吗?”沉寂了漫长岁月的祂厉声问道。


    幸亏那位不肯透露名字的设计者眼光独特,为一人打造的监狱设计了九百九十九个牢房。


    这不,祂隔壁在祂耽搁荒芜时间时居然破天荒的来了新狱友。


    很夸把达的!


    “不要。”小鬼直接拿起小兔子枕头夹住头,盖住耳朵,翻身抱住小马宝莉抱枕,露出睡衣背面的小猪佩奇图案对着祂。


    祂伸出气体穿过两者之间的铁栏杆,轻松把小鬼提溜到铁栏杆前,自己飘到铁栏杆后。


    看见小鬼不耐烦低头昏昏欲睡,祂拎起他的睡衣在半空中抖动。


    气体浮现五官,祂凑过去隔着铁栏杆威胁道:“我不在意你来自哪里,可还请你在意一下我这个老头子,不然!我就得在意在意你?从哪来!”


    小鬼无奈在空中点头,欣慰的祂将他放下。


    重新得到自由的小鬼只能双手托腮,静静听着自古流传下来的故事。


    [相传在很久很久的过去,那是比‘天’‘地’诞生的纪元还要更为久远。]


    [久远到或许是从上一世存活至今,]


    [祂们说应该有七个,]


    [第一个,其余几个包括其他人都没有见过,]


    [第二个杀了第五个,害怕第一个的责罚,拿了第五个一半跑去未来,]


    [第三个挑唆第二个杀死第五个,吞掉第五个剩余一半,神隐后追寻大逍遥和大自在,游玩人间,]


    [第四个看见第五个的悲催遭遇惶恐不安,把自己撕开两半,自此除名,]


    [第五个,死了,]


    [第六个,作为世界最后一个,看见前面其余几个卸担子跑路,很是不爽,可没有办法,因为世界上就剩第六个,]


    [第七个,正在被暴走的第六个培育。]


    小鬼一脸生无可恋,为什么我的暑假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在听一个老壁灯听老掉牙的故事。


    ……


    现世的物质崩溃会跌入虚空,实物虽然与虚空不会产生光与暗的爆炸,却会引起虚空浪潮迭起,席卷冲刷虚空,把往常一些隐藏在虚空的坐标暴露出来,被迫随浪逐泊,也可能撞上防御到位的建筑,反潮将稳固下来的现世重新淹没。


    浪潮汹涌的拍上尖石,瞬间叠反,冲回去。


    虚空对比现世,若用肉眼观测可能是失去星光的宇宙,漆黑的像关了灯的小黑间。


    现在这关了灯的小黑间出现视野更加绝对的黑暗。


    是对标绝对真实的绝对虚假。


    黑色版本的副本重合到原先的副本,黑影站立在现实与虚假折叠的副本中,渗人的笑声笑着笑着突然停下。


    黑影不敢置信看着已经被黑色副本摧毁的副本。


    祂这是又回到刚爬出来的时间点,黑影回想那个女法师。


    “横纵三世菩提果,身染浊世无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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