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理正打算张开嘴大叫。
但是江景已经先一步上前搂住他脖子,接着伸出手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
“放轻松,有点疼是正常的!”
“待会就不那么疼了!”
江景看着周经理狞笑道。
天哥几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他们也没想到竟然下手竟然这么狠,直接就捏碎了周经理的右手掌骨。
几人看着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周经理,和他那合团烂泥一样的手掌,都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由于被江景握住了嘴,周经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手上钻心的疼痛感,痛得他眼泪直流,他连忙给天哥几人使了个眼色,天哥几人正打算上前,但是看到江景那犹如野兽般的眼神,他们又不由得退了回去。
毕竟前两天被江景暴打的景象他们还历历在目。
虽然江景说不想吓到附近广场的老人和孩子,但是他们也不敢赌江景会不会在这里揍他们一顿啊!
这会儿广场上也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只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帅小伙,正搂着一个戴着大金表,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看着围城一圈的寸头大汉狞笑,毕竟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几个高矮不一的男人将帅小伙和花衬衫男围在中间,但是那几个男人却杵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江景抬起右手一巴掌拍在周经理的头上,随后说道:“我呢!初来乍到,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你们若是还想再找我麻烦,我就跺了你们的手,我告诉你们,我师傅可是苏家的苏信舟,你们别找不自在。
“记住了,别来惹我,我不管你是章家的还是海狗帮的,要是惹得我不高兴了,我让我师傅灭了你们。”
“是海天帮。”这时那个叫周经理来的瘦高个提醒道。
“我他妈用得着你说吗?我管你是海天酱油还是海参、海胆,在我师傅苏信舟眼里,他就是海狗!”江景看着那个瘦高个满脸不屑的说道。
说完还江景偷偷观察了一下周经理的反应,看到周经理没有丝毫的反应,他又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周经理的脑袋上。
江景手力本来就重,被江景这么一拍,周经理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听到没有?”
似乎是看到江景生气了。
亦或者是害怕被江景再次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自己的脑袋也随之被拍炸,周经理连忙饱含热泪点了点头。
“嗯,这样才是乖孩子嘛!”
“行了,去一边玩吧!”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
“记住了,别惹我,若是把我惹生气了,我让我师傅上门灭了章家和海狗帮!”
说完,江景一把推开周经理,天哥几人连忙扶住了周经理。
这会儿被江景松开了,周经理也没心思叫疼了,只是看着自己已经变形了的手,止不住地倒吸凉气。
看到江景看来,天哥几人连忙扶着周经理和江景拉开了距离,生怕待会江景发疯,拿他们开涮。
江景看了他们一眼,接着转身就朝着不远处的几辆出租车走去,随后江景就拉开一辆出租车的后排车门坐了进去,出租车路过周经理他们一伙人不远处的马路时,江景还用着警告性十足的眼神瞥了他们一眼。
“都是废物,全都是废物。”
“刚才你们那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江景走后,周经理也冲着天哥等人发起了脾气。
天哥听后连忙辩解道:“刚才周总您在他手上,我们实在是不敢有所动作啊!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们受伤是小,但是您若是在受伤,那可就事大了。”
其余几个马仔,也连忙学着天哥开脱起来。
周经理又何尝看不出来他们在给自己开脱找借口,刚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天哥几人很明显是被江景给吓破胆了,他们这才没敢上前。
“你们几个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车送我去医院。”
“真不知道海天帮养你们几个废物有什么用?”
看着还杵在原地的天哥几人,周经理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周顺出来混江湖十多年了,何曾有想今天这样吃过瘪?
从来都是别人栽在他手上,今天他还是第一次栽在别人手上,而且还是栽在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手上。
一想到这里,周顺就不由得一阵火大。
一个马仔去开车后,周顺也看向几人脸色阴沉地问道:“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来历吗?这小子确实是个练家子,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栽得这么快。”
周顺毕竟是帮章家和海天帮管着好几个场子的,他要是没点实力早就被赶走了。
听到周顺的话,天哥几人都摇了摇头。
“大天二,你个废物,你连人家是什么底细你都不清楚,那你还让我来。”看到天哥几人对江景的来历一无所知,他更加生气了。
大天二满脸尴尬的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顺,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周顺说道:“周总,刚才那小子说是苏家苏信舟的手下?”
周顺听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苏信舟是哪个勾八?我怎么没听说过苏家有这么个少爷,估计就是个苏家的旁支,什么时候苏家的旁支也配和我们平起平坐了!”
“待会给我去打听打听这个苏信舟,找到他,把他手脚给我卸了。”
......
“啊嚏!”
春城以西的竹林里,满天碧绿的竹林间一座枯黄色的竹屋屹立在其中,宛若一艘白色偏舟游弋于大海之间,与周围格格不入。
微风拂过,万千竹林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让人心神安宁。
梨花木棋桌前,苏信舟揉了揉鼻子,接着端起一旁的茶杯将杯中的热茶一饮而尽。
棋桌对面,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不过他留着短发,看上去显得精气十足,老者面相红润,身穿一身黑白花色唐装,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和老练。
老者拿起一个黑色的棋子,稳稳落在棋盘上。
随后看着苏信舟红光满面的笑道:“春夏换季时节,上使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
苏信舟听后神色平静的吸了吸鼻子,随即整理了一下有点褶皱的袖口。
“不碍事,这春城的气候确实不大好,和我们江南相比,差得远了。”
说着,苏信舟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随即才喝了一口杯中的热茶。
对面的老者听后哑然笑着说道:“上使真会开玩笑,我们南省多山地,又地处横断山脉上,这气候自然无法和满是大平原和雨水充沛的江南相比。”
听到老者谈论起烟雨江南,苏信舟面瘫的脸上也难得呈现出一丝怀念之情。
这时老者看向苏信舟询问道:“不知上使来找我这老头何意?”
苏信舟听后神色平静的说道:“我希望你能加点码,这样我们的计划才能更好的展开!”
老者听后愣了一下,微眯着眼睛看着着苏信舟,此刻苏信舟也面无表情的看着老者。
老者盯着苏信舟看了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道:“上使真会说笑,十几年前,尊使大人找到我之时,我就已经按照尊使大人的要求来了,上使不会不知道吧?”
苏信舟听后点了点头:“这我自然知道,但是,眼下进展太慢了,上面希望在快一点。”
老者听后哑然一笑:“肉是一口一口吃的,如果动作太快,容易适得其反啊?上使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苏信舟听后微微皱了皱眉,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上面压得很紧,上面希望尽快得出结果,不想在拖了,毕竟这前前后后布局了几十年,在拖,恐怕会出变故。
这也是今天苏信舟来找老者的原因!
“不谈这个,一谈起这件事我就烦。”苏信舟摆了摆手,有些心烦的说道。
老者听后点了点头,随即继续与苏信舟下棋。
这时,苏信舟突然说道:“前两天奄奄一息的秦丰,突然就好了,我还以为是你出手了呢!”
听到秦丰的话,正要落子的老者,手一顿,随即看着苏信舟大笑起来。
“上使真会说笑,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哪会有这么不知死活去掺和那些杂事呢?”
“更别说这次来的鬼医,还是钟家最有天赋的嫡长女,她下的毒,我这老头子还真解不了。”
苏信舟听后轻笑道:“只是融毒而已,以你的能力,想要治好秦丰并不是什么难事。”
随即苏信舟话锋一转:“你不用紧张,我没说是你治的,若是真是你治的,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和我下棋吗?”
苏信舟看着老者,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苏信舟皮肤本来就白,他这一笑,若是常人看到,还真会打心里觉得瘆得慌。
老者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苏信舟继续说道:“最近春城来了个不得了的毛头小子,二十岁出头,就已经是黄阶四品了,而且他医术可能和你差不多,秦丰的病就是他治的。”
听到这话,老者有些意外的看着苏信舟:“哦?”
在看到苏信舟那满脸真诚的表情后,老者也知道苏信舟没有说假话。
他低下头,摇头笑了笑,“江山代代有才出,有两个有本事的年轻人,这不稀奇!”
“好了,下累了!”这时苏信舟也站了起来,他伸了一个懒腰,随即说道:“我先走了,最近这段时间春城可能会比较动荡,你打个电话吧!”
“全压上,是吃肉还是一无所有,就看最近几个月了。”
“放心,当初承诺过你的,这事若是成了,我们一定会办到。”
说完苏信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信舟走后,老者自顾自的收拾着棋盘。
嘴里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他来了没有,他若是来了,这场戏就好看多了。”
回想起那日一遇,老者一边收着棋子,一边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收好围棋后,他也起身就朝着竹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喽,也不知道这把身子骨能不能看到这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