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上那些散落一地的黑色石块，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毕竟在自然界中，能够呈现出如此纯粹的黑色的石头实在是不多见。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捡起一块黑色的石头，以便更仔细地观察它。在仔细端详之后他心中那个一直存在的猜想得到了证实，眼前的这些黑色石头正是煤炭。


    “大叔，这个石块没什么用处的，而且拿回家烧的话还会产生有毒的烟雾。”一个孩童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楚凡的耳朵里，打断了他的思绪。


    楚凡抬起头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发现几个小孩正站在不远处。他们的全身都变成了黑色，脸上还画得像一只只大花猫一样，显得既滑稽又可爱。更引人注目的是，这些孩子们手中还各自拿着几块煤炭在玩耍。


    楚凡现在心情好了很多既然已经找到了煤炭，不管是用来给百姓取暖还是替换掉朝廷所需要的柴火都十分的可行的，这样的话百姓也能够度过这个寒冬，而朝廷的精盐生意也不会受影响，高炉炼铁的计划也可以启动了。


    楚凡带着一丝好奇和关切的语气开口问道：“小朋友，你为什么会说这些石块燃烧时会产生有毒的气体呢？”毕竟楚凡可是知道煤炭在不充分燃烧的情况下可是会产生一氧化碳这种有毒的气体的。


    然而一氧化碳是一种无色、无味、无刺激性的气体，这个小孩所说的毒雾，很可能是煤炭在才开始燃烧的时候释放的二氧化碳和各种有着刺鼻气味的气体。


    那个小孩抬起头认真地回答道：“因为我们曾经亲眼目睹过有人在燃烧这种石块过后不久就中毒身亡，所以我们知道这些石块燃烧时会产生有毒的气体。”


    楚凡继续追问：“既然你们知道这些石块有毒，那为什么还敢用它们来玩耍呢？难道你们不怕自己也会中毒吗？”


    小孩带着一丝不屑和自信的神情说道：“大叔看来你对这个还不太了解呢。我们确实见过有人在燃烧这种石块后中毒身亡，但我们从未见过有人仅仅因为接触这些石块而中毒死亡的。你看我们不都还好好的吗？”。”


    楚楚凡看着眼前的小孩，被他们那简单而直接的逻辑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眼角的余光突然捕捉到几个大妈正手持藤条，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


    楚凡忍不住调侃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些石块是否真的有毒，能置你们于死地；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你们肯定会受到一顿严厉的毒打了。”


    就在楚凡话音刚落的瞬间，那挥舞着的藤条已经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小孩的身上。


    小孩看着那正在毒打自己的人，急忙哭喊着认错：“奶奶，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玩这些石头了。”


    中年妇女怒气冲冲地吼道：“你看看你自己，弄得一身黑乎乎的，你让我怎么才能给你洗干净？你这个小子就知道调皮捣蛋，真是让人一点也省心。”


    楚凡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开口说道：“小朋友你要勇敢一些，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地哭着求饶呢？”


    小孩一边抽泣一边回答道：“你没有经历过被打的痛苦，当然可以站在一旁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你要是真正体验过被藤条抽打的痛苦，你也会像我这样哭出来的。”


    楚凡心中升起了一股继续逗弄小男孩的念头，于是他对着小男孩说道：“小朋友，你看我的衣服上没有一点污渍，我可不会被自己的奶奶打。”


    中年妇女目光看向楚凡，带着几分谨慎的语气对他说道：“这位公子，您就别再逗弄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了。他的父母都进城去做帮工了，家里只剩下我和老头子来管教这个小家伙。希望我家孙子没有打扰到您游玩的雅兴吧？”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谦卑和关切，显然是担心自己的孙子会给这位看起来身份不凡的公子带来不便。


    这位中年妇女显然很有眼力，她一眼就看出楚凡的穿着打扮非同一般，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而且楚凡身边还跟着几位容貌秀丽的女伴，这更让她确信楚凡必定是出自名门望族。在她看来，自己这样的普通百姓实在不宜与这样的人物有过多的交集。


    楚凡听后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回应道：“这位姐姐，您真的不必这么客气。我之所以逗弄这个小子，完全是因为他看起来非常有趣，让我忍不住起了戏玩之心。如果他有什么过分之举，那也是我的不是。还要请你不要怪罪我的无礼。”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同时也流露出对那个小孩子的喜爱之情。


    当楚凡表现出如此和蔼可亲的态度时，那位中年妇女心中的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


    同时心中感到十分欣慰，因为眼前这位年轻英俊的小伙子竟然称呼她为“姐姐”，这让她觉得自己在保养方面做得相当不错。她不禁想到，只有自己家里的那个老头子不懂得欣赏和珍惜她。


    楚凡继续追问道：“这位姐姐，请问你知道哪里还能找到这种黑色的石块吗？”


    中年妇女详细地回答道：“这种石块在中华城的外围堆积如山，最初有人发现这种石块可以用来燃烧，于是便开始使用。然而，不幸的是在几户人家因为这种石块释放出的有毒气体而中毒身亡之后，大家便纷纷放弃了这种石块的使用。


    后来长孙尚书带领着城卫军开始着手建造房屋。尽管他们使用了水泥这种神奇的建筑材料，但用这种石头修建的房屋依然显得不够坚固和牢靠。最终大家决定放弃使用这种石头，不再将其作为建筑材料。于是他们将所有开采出来的这种石头全部运到了中华城的外围，堆积在了城墙之外，形成了一道独特的景观。


    楚凡对着中年妇女说道：“可以带我去看看嘛？”


    “当然可以。”中年妇女笑着说道。


    在路上的时候楚凡对着小孩询问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回答道：“大家都叫我狗蛋。”


    楚凡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狗蛋回答道：“大人们说，贱名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