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一座偏厅。


    顾湛和冯宝宝，见到了老天师。


    “不好意思，处理些事情，耽搁点时间。”


    老天师请二人喝茶，嘴里解释。


    此前，两人已等了他一会儿。


    顾湛知道，老天师刚处理了什么。


    按剧情，老天师的师弟田老，已被全性掌门杀死。


    对方发动全性攻山，目的就为探寻甲申之乱真相。


    田老正是当年知情人之一。


    为守护这个秘密，他一辈子都不敢睡觉，生怕说梦话漏了嘴。


    如今被人杀死，震动整个天师府。


    老天师现在应该焦头烂额。


    因此，顾湛没多问这方面的事，只是笑道：“无妨，老天师叫我们来，有话要说吧？”


    老天师闻言，目露精光，盯着顾湛，缓缓开口：“小友，你何时成仙？”


    “嗯？”


    顾湛一怔，看看自己，笑道：“我，成仙？”


    “怎么，小友还想隐瞒吗？”


    老天师拿起茶，抿了一口：“仙者，因果不沾，万物不损，你和这位姑娘，就连炁都不沾，可见至少是仙体无疑。”


    果然！


    顾湛对此没有意外。


    他猜到了，老天师定是因通天箓，才注意到自己二人。


    “老天师，我想问问，这世上如我一般的存在，很多吗？”


    随后，顾湛表情严肃问道。


    老天师稍稍沉思，摇头：“据我所知，除你和这位姑娘外，目前异人界，再无一人成仙。”


    说到此，他顿了顿道：“更准确的说，成仙只存在于神话，就如我派先人张天师，你派祖师三丰真人，以及紫阳真人……”


    这些人，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不过，距今最近的人，也是几百年历史。


    就算他们真成仙了，也没有什么参考性。


    顾湛有些失望，他还想见识一下，异人世界的仙人，到底什么实力？


    可凭老天师这种百多岁老人精，都没见过除自己外的仙人。


    那基本可以确定，这副本是没仙人。


    当然，冯宝宝除非。


    “能问问，仙人不死不灭，那这世上的仙人，都去了哪？”


    顾湛接着问道。


    老天师叹气：“我也想知道。”


    顾湛无语。


    合着，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上我这打听辛秘了！


    “看来，小友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


    叹了口气，老天师有些感慨道：“我以为，能从你这，能知道些逆天后的规矩呢！”


    “逆天后的规矩？”


    这话有问题。


    顾湛一瞬间，浮想连连。


    什么叫逆天后的规矩？


    也就是说，天道不允许成仙。


    那么天道不允许下，会如何处理想成仙的人？


    降下雷霆吗？


    别开玩笑了，这又不是修仙小说。


    那么，天道很可能找个代言人，来处理那些要成仙的人。


    这个人是谁？


    顾湛眯眼，看向老天师，问道：“天师度是为防止人逆天的技能？”


    老天师不知道，顾湛看过原着。


    听闻他的话，不由一愣。


    随即，老天师苦笑：“不愧是仙人，连这都知道。”


    他这一承认，所有事情全说得通了！


    原来如此！


    顾湛恍然大悟。


    结合原着，再加上老天师的提示。


    顾湛很快分析出，异人世界的前因。


    首先，是甲申之乱。


    当年无论发生了什么，最终目标都直指成仙。


    这从冯宝宝如今的情况，几乎长生不死就能判断出。


    可见，当年三十六贼有了点眉目。


    其次，就是天师度的问题。


    天师度中的秘密，为何不能宣之于众。


    还有，为何每一代天师，都会被束缚。


    全性掌门，掌握关键信息，又为何被灭口。


    这都说明，天师就是天道代言人。


    他存在的目的，就是阻止人类成为仙人。


    自然，天师也不能对天道宣传，不然会有更多人想要成仙。


    “如果有人突破天道，成仙的话，天道不会管吗？”


    顾湛想通后，马上问道。


    老天师：“对此，我一无所知，我的任务，只是保守成道秘密，至于如何面对仙人，我却一无所知。”


    顾湛想了想：“老天师，现在世上知道甲申之乱的人，已经少之又少，其中就有你，能否告诉我，当年的细节。”


    说到此，他指着冯宝宝，接着道：“那场动乱中，让她失去记忆，我们想知道，当年的事情。”


    “唉！”


    老天师叹了口气，却摇了摇头：“并非我不说，而是当年的细节，我确实不知。当年……”


    接下来，老天师缓缓将当年所知的事，一一讲了出来。


    这些话换成别人，老天师自然不会说。


    但顾湛却已经出圈（成仙），不需要向其隐瞒。


    从老天师叙述中，顾湛逐渐对当年的事，有了更清晰脉络。


    这场轰动异人界的动乱，弄得神神秘秘，实际上却并没那么复杂。


    所有都来自于人的欲望！


    一切都要从张怀义说起。


    也就是说，张楚岚的爷爷，乃罪魁祸首。


    这一点，也跟原着符合。


    当年，身为天师府一员，张怀义天赋不凡。


    因此，他被定为下一任天师。


    从而让张怀义有机会，接触到天师度符文。


    何谓天师符文，张楚岚的那守宫砂，即是其中一部分。


    这也是为何，老天师要将天师之位，传给张楚岚。


    这货，天生就适合当天师。


    话回正题，张怀义得到天师符文，却没有接受完整天师度。


    他不想自己的师门，守着一个什么狗屁天道。


    就这样，张怀义独自下了龙虎山。


    接着，他遇上志同道合的无根生，以及三十六贼。


    大家研究天师度，有九人从中悟出天道技能，也就是八奇技。


    准确的说，应该是九奇技，因为无根生也掌握一门技能，名为神明灵。


    这门技能一直没出现，所有知者甚少。


    所以，异人界才只流传八奇技。


    再接下来，八奇技的厉害，被众人所知。


    就这样，三十六义被定为贼人，遭受天下追杀。


    其中细节，已尘封在历史，恐怕就算知情者，也不一定全部了解。


    没关系，等进入内景世界，这些真相可以慢慢还原。


    天色放亮。


    顾湛和冯宝宝才告辞离开。


    老天师这次透露的信息很多。


    本来，这些秘密一旦外传，听者必然受天谴。


    严重者，会马上死于非命。


    当年三十六贼，还有一辈子不睡觉的田老，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在，顾湛和冯宝宝，都不在此限制。


    老天师也是用此事，来试探两人会有什么反应。


    见两人果然完好无损，更确定二人的仙人身份。


    不过，临走时他还是请求，顾湛不要把事情外传。


    尤其，龙虎山守护天道这事。


    一旦传开，就会像瘟疫一样，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