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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以身入局,胜天半子

    “回禀大人,若说这一年来,除了大雨之外,就是八月的某一天好似地龙翻身,又好像不是就是几声闷响,我兄弟二人也安排壮丁四处寻可疑迹象,却没有发现,已在当月将此事上报给县衙。”张志秀回答道。


    这张家老二是个热心肠,镇上的纷争事宜都是他来操办,在当地口碑非常不错。


    “李总旗,拿我帖子去邹县衙请知县陈良来此见我。”邹县也就是如今的的邹城,其实吴俊今天应该是要找两个知县过来的,可是他想到自家侄子和孔家的关系,也就没召曲阜知县孔?过来,因为九龙山地界山地界是邹县和曲阜县的交界处。


    两县的交界处,九龙山、玉皇山、亭山、卧虎山、四基山自古就是这周边的风水宝地,这边除了鲁王墓之外,山的另一边曲阜县那边则是孟母林,而四基山则是亚圣孟子的家族墓。


    吴俊当然不能跟王宪那样办事毫无顾忌,他本身就是卫所出身,官职虽然高。但是要对这些读书人客气一点,于是安排手下人先去鲁王陵驻守的人家处落实好住处,调用鲁王府在此的粮草物资。


    这次大军开拔都是由鲁王府负责粮草,虽然带的野外行军的帐篷,但是现如今零下十几二十度,大军都在野外露营,那吴俊也受不了。


    于是孔信的作用就发挥了,协调地方上给出尽可能多的房子来用于大军居住。其实更多的是原来空的卫所营房进行一下基本修复和清扫,打扫出来的荒草枯树正好可以用来取暖。


    如今这种前面说出发,后面吴俊能直接调拨一个千户所的军士出行,这已经是卫所兵丁的极限了。


    两位秀才公则是在家中设宴款待吴俊一行人。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


    从昨天开始,王宪和王启年就搬出鲁王府,住在了卫所衙门,而昨天王茂公公也将所有的犯人都押回兖州府。


    今天王宪和王启年是要参与审讯犯人的,鲁王则派世子朱泰堪全权处理。


    借用兖州府衙的大堂,朱泰堪坐在正座,王宪和知府郭鉴左右次座,其余各人再次落座。


    躺下跪着的是昨天抓回来的两人,年纪大的有40多岁,年纪小的那个瘦猴刚满二十。


    “人赃并获了,就没必要抵抗了。盗王陵一定是死罪,本官保你死之前不受罪,你们二人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再回答我问的问题。”王宪开口先定了个基调,因为这些人里面只有他有这个权利做保证。


    “盗墓取得的赃物都到哪里去了?昨日在西顿村搜出的仅有四件,玉腰带一套、围棋、水晶镇纸、鲁王之印,其余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王宪不知道他们到底从墓中盗取了多少东西。


    “都卖了换钱了。”年长的那个有些气呼呼的说道。


    “都把什么卖给什么人了?”


    “都在兖州城里卖了,不记得卖给谁了。”


    就在这时,郭鉴在背后扯了一下王宪,说道:“王千户这种问法似乎效果不佳,不如换本官来问?”他这是想急于表现自己。


    “郭大人客气了,您问。正好我理一下思路。”王宪非常高兴,今天这个郭大人真上路。


    “呔,你二人因何要盗取王陵陪葬物品!”郭鉴惊堂木一派,把台下的两人吓的一激灵。


    “哈哈哈哈,鲁王府的人就该死!五月大雨,他们为保田地,决堤淹田,毁我家祖坟,我凭什么不能掘他家祖坟!”瘦猴朝着堂上嘶吼着。


    这么劲爆么?王宪原本的困意瞬间全无,疑惑的看着朱泰堪。朱泰堪也是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府内总管王茂。


    王茂当即站出来说道:“回世子,五月大雨,王府中并未安排毁堤淹田,相反为保兖州城外百姓住所,引泗水入龙王店王府所属田地,淹田千亩,均为我王府土地,事后王爷已安排对治下佃农进行救济,无人员伤亡。”


    世子朱泰堪这才放下心来,问道:“你可是龙王店处佃农?”


    “我家世代在高家店耕种,当日衙役说是鲁王府的命令,掘开堤坝,将白家店、高家村两个村子的田地全部淹入水中,还好意思说自己家淹田地?明明是为保自家田地挖开渠道止不住水了,才淹的你们王府田地。”瘦猴继续说道。


    世子朱泰堪算听明白了,原来高家店和白家店是在龙王店上游,是有人先掘开了泗水河河堤向高家店和白家店泄洪,引水入北侧的尼河和汉马河进行排水,然后这也就是为啥这两个人会在下游的西顿村被救的原因。


    他很愤怒,怪不得,明明去年大雨只有泗河和沂河受灾严重,而宁阳县根本没有雨,下游的顿村一带却也受灾,原来根源在这里。


    朱泰堪冷冰冰的问:“郭知府,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假如我没记错,泗水河岸的堤坝自金口以北,从景泰元年鲁王府都会拨出相当一笔银钱来修善,刚刚他说有人掘了高家店和白家店的堤坝?还是衙役?”


    郭鉴霎那间犹如被雷劈一般,呆若在场。这事儿都是他经手的,河堤钱被他挪作他用,只有一小部分用于修建金口镇附近的堤坝,而更上游没有修缮,天知道今年居然会连下三个月大雨,白家店处的堤坝就不行了,他就命人掘开此处堤坝防止产生溃坝,就不存在修缮的问题。


    而师爷又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去王府求王爷,用龙王店的千亩田地换兖州城的安全。王爷心软肯定会答应,这样白家店、高家店、龙王店的泄洪区就连成一片,水既能从尼河、汉马河排出,又能保住堤坝未修的事情,还能掩盖掘堤的事情,而王爷也会后期赈灾,自己再动点手脚往其它地方偏移一下,就能堵住那群泥腿子的嘴,一举多得。


    “我问你,白家店段的河堤近几年可修缮过?”王宪直接问瘦猴。


    “修?除了发水那天来过衙役把仅剩的堤坝给掘了之外,从来没见过官府的人来过!”瘦猴现在也是不怕了,他看出来台上的这几个人不是一伙的,本着拉下一个是一个,他现在是开始攀咬。


    “郭知府,这事儿你可知晓?姚知县,此事你可有耳闻?”王宪也猜到了其中的奥秘,县府有人打着王府的旗号擦屁股。


    姚知县当场就跪下了,而郭鉴还在反抗,说道:“白家店泄洪是应对水灾的最佳方案,水从此处向北三里地就是尼河,泥河水位低,可以大大的加速洪水排出,我这么做是为了兖州城的百姓,一家哭好过于千万家哭。并且周边的灾民已经救助过了。”


    不愧是读书人啊,居然给自己找这么一个好理由,宋朝的书没少看,王宪都不住的赞叹此人的不要脸。


    “呸,放你娘的屁。我打听过了,龙王店根本就是只过了一点点水,根本就没什么灾情,而我们每家就发了三斗粮食,人、房子、田地都没了,让我们怎么过?”瘦猴指着郭鉴骂道。


    “来人,把他拖下去杖二十,看看他还敢不敢污蔑本官。”说着就把一个签子扔在堂上。


    “慢,这堂上我说了算,你一个小小的知府,跨过我和世子就准备动刑,真官威不小。”王宪阻止道。


    他根本不理郭鉴,让两边的衙役全部撤下,安排王启年让门外的卫所校尉进大堂。“王公公,龙王店灾情救助的事情是谁进行操作的?你么?”


    王茂直接跪倒在地说道:“世子,王千户,老奴只是管府内事情,府外的田产相关事宜是长史杨必贵和府库的栾公公操作。”


    王宪转头看向已经满脸青绿的世子悄悄的问,“世子,你看是不是把王府大牢里的杨长史和栾公公带过来?很可能他俩以及某些人贪污掉了龙王店一年的粮食收益和赈灾款和河道修缮款。”


    世子这个恨呀,所有的倒霉的事情都是王府在受罪。你们都给我等着,一起清算。


    原本王宪在得知很可能八月之前鲁王墓就被盗了,为啥不跑到外地销赃,而一直是在兖州城进行私下售卖,原来除了是报复鲁王府之外,他们是知道了可能跟兖州城内的某些贵人有关,他们就把墓里的东西卖给这些人,好拉这群人一起下水。


    以身入局,做一个惊天大案,大家一起死,我齐鲁大地的老祖宗都这么狠么?


    “来人,把滋阳县知县姚俊、知府郭鉴押入大牢,等待三法司的人来审,暂由同知王彧代理府衙事务。”王宪对着堂下的校尉吩咐道。


    “你一个千户怎么敢下我的官职?你没资格!”被扒掉官服的郭鉴不服气的吼道。


    “先打二十。”王宪根本不管周边的人什么反应,直接下令。


    啪啪啪一顿板子打完了,郭鉴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此时王宪才说道:“你不过一个从四品官员,论起来比我高一级,可是我是锦衣卫啊,正三品之下只要有缘由,抓起来就行了,什么资格?开玩笑呢?再说了,你身份尊贵?能比如今倭国的国主弟弟尊贵?等送你去京城的时候路过临清,我带你去看看他坟头草长出来没有。哎呦,那个国主的弟弟死的那个惨咯,让我用火枪打的浑身上下全是窟窿。”


    然后王宪又转头看着知县,“你没啥意见吧?是等三法司来审你,还是我亲自审?”


    姚俊停了不停地磕头:“谢千户大人,下官愿意听从安排,等三法司审问,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哎,这样才对。我审的话指不定死多少人,三法司审说不定还有机会活下来。我就喜欢你这种人,听劝。”王宪挥挥手,校尉们把两个人拖了下去。


    “多余的保证我也不多说了,你俩把盗墓的事情原本的说一下,淹田、救助的事情我会把事情全部给你们个交代,白家店和高家店余下的人也会免三年地租赋税。”王宪把最终的条件给两人开了出来。


    看了堂上的变故,两人也真正认识到面前的这位少年高官是真的愿意听他们的事情,也就把盗墓的事情原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二人是父子,祖籍就是高家店人,原本是在河边以挖泥为生,就是把河边的淤泥挖到河边晒干,卖给其他种地的农民。


    大雨三个月,府衙和县衙派人把白家店的大堤给掘了,因为高家店是靠近尼河的一边,掘堤的时候完全没有人通知他们,整个高家店就被大水给冲走了,父子俩因为水性好抱着一块板筏就被冲到了下游的顿村,被西顿村的人给救了起来。


    本来两人也没打算报什么仇,直到有一天他们听到了王府的栾公公与管事栾学平的对话,原来掘堤之后的赈灾粮食都被他们贪污了,运到了西顿村。又听到他们说起鲁王府库和鲁王墓当年从府库里抬出的宝物是多么的壮观。父子俩人一合计,去鲁王墓看一下。


    说来也巧,他们在九龙山侧发现了一个煤窑洞,就从这里开始向鲁王墓开挖,一直挖了两个月挖到了鲁王墓当中,中途还用火烧水浇之法破开了墓墙。


    然后把墓中的金银器物都在兖州城内卖给了各大户,比如有十九枚洪武通宝的金币,比如玉腰带的玉都拆下来串上流苏都卖了。卖的钱都用来给西顿村的人修房子了,不好出手的东西都封在一个箱子里建房的时候埋在了村长家的地基中。这样日后万一被查出来,整个栾公公的亲属都会因此而获罪,栾公公是掘堤的参与者之一,他们就只能这么报复,而兖州府内的贵人们应该也有参与,其中洪武通宝的金币就卖给了知府家的公子。而玉腰带拆出来的玉佩则卖给了在金口镇往北有田地的几家乡绅地主家。就在他卖琴的时候,琴卖到了王启年手里。


    如此一来,整个盗墓的事情水落石出,受伤的只有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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