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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千里饿殍图

    “上圣皇太后月初有梦见宋人书画千里饿殍图,被惊醒,觉得是上天给的启示,于是让我多带点钱,到山东来保祖籍平安,我想一个羊也是放,两个羊也是赶,三个羊肯定就是赔点钱,凑出二十万银元来,找您来想办法了。”王宪继续把天人感应一说扔到孙太后头上,反正没人能去求证,反而会留好名声。


    “你想我怎么做?”只要师出有名,陈豫这里就没什么问题,还要讲究方式方法。要不然自己一个坐镇运河的总兵突然拿出钱来,朝廷还不以为要招兵买马了?


    “前期的十万元,都用来买粮食,您是对临清熟悉找一个仓库存着,若是真的有天灾再决定怎么用。过几日我让人再送十万到临清,若是灾民太多不好安置,就趁着有天灾,砖价便宜,再给临清修个外城,把仓库、码头、运河、钞关都圈到外城之中,这样进京的大动脉就有更好的保障。”王宪把自己的想法跟陈豫说了一下。


    “你确定会有天灾?”陈豫还是有点不相信。


    “陈伯伯,又不是花你的钱,买粮,以备不时之需,万一没灾,你就平价把粮食卖了也亏不了钱。还有,感觉那个薛希琏也有所发现,他今年已经上了好几道折子了,你们可以商量一下怎么办,我就只负责出这二十万,具体怎么花你们决定。”王宪不是没想过直接兑换粮食来赈灾,而是兑换粮食实在会是太多,无法解释来源会把自己搭进去。银元他不怕,无非就是说把家中财产捐出来了。


    “这都是以后的事儿,现在灾还没谱呢,先把你使团的事情给糊弄过去才行。”陈豫还是决定不放心。


    两天后,若干道来自临清县的600里加急送到了内阁手上。


    内阁里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到,此时屋里的人可比平时多的多,会昌伯孙继宗、锦衣卫指挥使颜敬、司礼监太监曹吉祥、武清伯石亨都在内阁房内。


    “是不是真的倭国使团,我不管,它们袭杀锦衣卫反被杀,那就是活该!王宪必须要保,更是上圣皇太后的意思。”会昌伯孙继宗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王千户此次出京在锦衣卫有档案记录,说是去山东查一道跟私铸钱币相关的案子,没想到是倭国使团要抢在临清铸币的技术。还有就是太后把修宫殿结余出来的钱联合王家此轮铸币结余下来的火耗共计十万元,捐到山东用于孙太后家乡建设防灾什么的。”颜敬则把锦衣卫出京的任务名册和造办处的花名册拿来了。落实了王宪出京确实有记录可查,是按规执法。


    几位阁老和尚书传看了一下,发现确实是月初就已经报备过的。都松了口气,借口是有了,他们对这件事也感到了无比的压力,来自宫中那位几年都不出声的上圣皇太后,人家外孙刚倾家荡产给修了个宫殿,又捐款改善家乡,带着银子刚到临清县,就被倭国使团给截杀,人家反抗也是应该的。


    可那是邻国使团啊,建国之后第一次出这种事情。


    杨善说话了:“洪武二年倭国拘禁我朝主使杨载、副使吴文华两月、杀我使团五人。这次咱们也不过就是杀了他们三百人,就当这么多年的利息了。”


    “若是因此两国起了战事如何是好?”曹吉祥反问道。


    “若是真起了战事,户部要是说没钱,我孙家砸锅卖铁也凑出军费来,若是倭国只是和礼部拉扯赔钱,那三百人要多少钱,我孙家赔多少钱。”会昌伯直接用钱,把所有人的嘴堵上。


    “伯爷,我可没说要跟您家要钱,今年户部结余的功劳,还是王千户给带来的呢,虽然没说全部给官员们停发大明宝钞,可上个月开始,已经是宝钞和铜板对半发放,我户部可不想因为几个倭国人而重新再领大明宝钞,我说诸位堂部,你们觉得是继续领一半铜板好,还是之前的领大明宝钞好?”金濂说话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如今国库富余,他这个户部尚书腰杆比谁都直,新币政策是王宪搞出来的,要是他真出了事儿再恢复到往年,他金濂是不想,你们要是想就试试看。


    刚想说话的曹吉祥被金濂的这番威胁给噎了回去,他虽然不靠俸禄活着,但是手下人得靠那一半铜板凑钱让他过的好。


    “不就死几个倭国人嘛,可我看几个部门的奏疏上都是说,着甲者百余人,被四人持火器击杀。你们就没想过他造办处用的什么火器么?去年我工部卖给他的二十杆鸟铳可没这么大威力,王宪脑袋瓜那么聪明,他肯定改装了。若是这种火器装备到卫所上,他倭国人来多少不是送多少么?而且你们想过没有,万一这队使团是在京城抢劫诸位府上,各位能防得住么?”高谷是阁老更是工部尚书,他关心的就是工部造出更好的东西来,自己居家安全,他这么一说在座的诸位都发现自己仅仅是被这从未有过的事情给蒙蔽了双眼。


    “是极是极,日本勘合贸易遵守礼制来说,他们是不能携带武器的,他们这次更是着铠甲入京,于礼制不符,说是着甲进京图谋不轨也是没问题的。再说了,这群人身上不是没发现勘合文书和通关文牒么?”胡濙发现高谷的角度很是刁钻,每次礼部跟这些倭国交涉都会被各种刁难,不胜其烦。


    陈循一直没有说话,他作为阁老不喜欢这种跳脱管控的人。可偏偏刨去使团的身份,王宪做的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于是说道:“若是所有部堂都要开口保这个王千户,反而不一定是好事,这让皇帝陛下怎么想?”


    在场的所有人都咯噔一下,每个人不管处在自身利益和立场的情况下都有要保王宪的理由,就如同于少保说的,当战线统一的时候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早朝。


    “诸位爱卿为何今日都如此严肃?”景泰帝最近心情特别好,他把自己儿子的老师们都安排好了。


    阵容不可谓不豪华,礼部尚书胡濙、吏部尚书王直、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陈循、工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高谷、吏部尚书翰林院学士王文、兵部尚书兼詹事府事仪仪铭、吏部左侍郎翰林院学士江渊、户部右侍郎翰林院学士萧镃、吏部左侍郎俞山、兵部左侍郎俞纲、兵部左侍郎翰林院学士兼左春坊大学士商辂每天抽出一个人来给太子朱见济进行授课。


    而翰林院侍读彭时、詹事府府丞李侃、李龄、翰林院检讨钱溥、翰林院编修刘吉、吏部郎中王谦、中书舍人赵昂这些人随时跟着朱见济进行辅助教学和指导。


    没错,给太子的找的老师里面没有于谦,因为于谦的太子少保加封的时候朱见济还不是太子。这点让君臣之间产生了裂痕,朱祁钰也在觉得自己坐稳位置之后开始安排仪铭接替于谦的工作,又放纵石亨和于谦争夺兵权。


    听着皇帝的问话,隔了半天胡濙最终先站了出来。“陛下,今日接临清六百里加急,倭国使团在进京途中,着甲胄持刀械袭击临清锦衣卫造办处,欲意盗取我朝铸币新技术和库存十万银元,被锦衣卫当场格杀。”


    “的确该当场格杀,我朝技术岂能是番邦能用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抢劫十万银元,这跟造反有什么区别。”朱祁钰正往下说着。


    陈循站出来回禀打断景泰帝的话“陛下,使团是三百人!无一活口。”


    朱祁钰立刻把那句要进行封赏的话给咽了下去。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三百人?锦衣卫伤了多少?”


    颜敬出列说道:“启禀陛下,本月初一,造办处千户王宪请命到山东查办新币相关案件,并押运十万银元至临清库,一行锦衣卫人在册人员共四人,临清锦衣卫人员两名,袭击锦衣卫造办处的是300倭国人其中甲士118人,锦衣卫阵亡一人。”


    当锦衣卫指挥使把战绩说出来之后,朝堂上顿时就炸了锅,这是真的以一敌百。


    这时陈鼎在旁边悄悄告诉景泰帝:“这个王宪是会昌伯孙继宗的表外孙。”


    朱祁钰恍然大悟,怪不得开始的时候朝堂上无一人出来奏本,原来是涉及到外戚。


    不过他马上就发现此件事的棘手程度,简直比自己改太子还要难。


    自己如今的好日子有一大半功劳都是王宪所领的造办处带来的,再也不用跟登基那会儿国库里跑耗子,啥钱都要从内库向国库补贴。


    “可有其它临清的奏本?”景泰帝觉得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另有平江侯陈豫奏本。”石亨回答道。


    朱祁钰这才想起,自己安排的平江侯陈豫一直驻守在临清县,说道:“直接念就好。”


    “臣,平江侯陈豫奏请圣安,十月十五日,有倭国使团抵达临清,期间倭使派遣着甲武士抢劫夺取锦衣卫银元十万,临清卫指挥使谭敏巡逻至此上前劝阻,被打至伤残,后又见新币精美又要窃取制作技艺,锦衣卫反杀倭使团300人,银元和制作技艺已经追回。另外有货物三艘、甲胄118件已经收归临清钞关,会在月底运抵京城。”


    景泰帝点点头,这个平江侯说的事情还算是合理,其它的御史、主事说的都是些什么天花乱坠的东西。


    “那王宪有没有上奏折自辩?”


    “启禀陛下,王千户只是写了一道锦衣卫密报,说锦衣卫的事情乃是陛下的家事,维护陛下的家事,不惜挥刀。”颜敬回禀道。


    听了这种话,景泰帝心里舒坦啊,这才是锦衣卫所需要有的人才啊。


    “鸿胪寺可有什么要说的?”景泰帝又转问。


    “启禀陛下,南京方面已经在月初发公文来说有倭国使团要入京,对方并没有提供勘合和通关文牒到南京备案,一路嚣张跋扈欺压民众,路上各级官员苦不堪言,如今在袭击造办处的倭人身上也没有发现勘合文书和通关文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是陛下直接给王千户定罪,未免寒了锦衣卫的心,于陛下的江山社稷无益,若是有苦主找上门来,咱们再谈处置,若是没人找上门来,说明对方心中有鬼或者干脆就是假冒的,那再处理不迟。”杨善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拖字诀。毕竟自己现在还在王宪的府上借住呢,要是不出力自己可就没地方住了。


    就在这时殿后方进来一个小太监,对着陈鼎说了几句话,陈鼎听后脸色一变,立刻悄声跟景泰帝汇报。


    景泰帝听后脸色变的有些阴沉,说道:“今天的事情先到这里,退朝。”


    说罢就匆匆离开,留下满朝文武大眼瞪小眼。


    会昌伯孙继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今天不是立刻出结果,王宪这关就算是过了。


    底下一群大臣们可没立刻散朝去,都在猜测出了什么事情。


    此时后宫可真出了大事,不知道为什么朱见济要吵着吃螃蟹,可如今是已经快农历十一月份了,尚膳监寻找了好久才找到。


    可不知道为什么,杭皇后和朱见济吃了之后,只有朱见济上吐下泻高烧不退。


    这不仅仅吓坏了尚膳监的御厨和太监,更是把太医院的御医给吓的够呛。


    东厂的人已经开始查了,螃蟹是活的,御厨下锅前和出锅后都有人尝过,食盒送过来的时候也是密封的,没有人动过,没有任何下毒的症状,最后刘文泰只能开一些温热的吴茱萸汤来缓解体内的寒气。


    景泰帝赶到的时候,朱见济的状况已经缓和下来了。在问清楚东厂缘由之后,原本暴怒的心情也逐渐平缓下来,幸好不是有人要谋害太子。


    “父皇,我不想上课。”朱见济虚弱的求着景泰帝。


    “好好好,等你病好了再上课。”朱祁钰安慰着太子。


    “我想玩荡秋千,我看其它宫里都有的,太傅们上课让我觉得好累啊。”朱见济想要的是不上课。


    可是这种事情朱祁钰怎么可能答应,他把全部最好的老师都给儿子准备好,将来接替自己成为一个皇帝。


    “不要任性,我们是天子之家,就是要承担起天下的重担,我也累,但是为了朱家的天下,咱们都要坚持。”朱祁钰教导着儿子。


    “好吧,我也向父皇一样,坚持。”朱见济小脸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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