渖北燃领着周窈进门后,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然后让她在沙发上坐好,自己上二楼去拿药箱。
他下来时还拿了一套衣服,把衣服递到她手上。
周窈一愣:「这是什么?」
「我的衣服。」
「我是说你拿给我干吗?」
「你衣裙脏了,衣服先换下来穿我的。」
周窈拿着渖北燃的衣服进了卫生间,看着手上的衣服脸有些微红,深深呼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卫生间的门被打开,沙发上的渖北燃转过头,举着杯子喝水的手顿在半空,目光如炬地看着刚走出来的周窈。
宽大的白t罩住女孩瘦弱的身子,看着更加纤细动人。她貌似洗了个脸,头发随手扎起个丸子头,瓷白的小脸剔透无暇,两颊晕着淡淡的粉霞。
渖北燃虽然知道她长得好看,但现在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周窈踩着渖北燃宽大的拖鞋,有点侷促,脚趾头微微蜷缩。
渖北燃放下杯子,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周窈走到他旁边坐下,渖北燃打开药箱,「先消一下毒,忍一下。」
手肘只是擦伤表皮,比较严重的还是手掌心,被她扣伤的那一块。
渖北燃皱起眉头:「手掌怎么伤得这么严重?被尖石子扎到了吗?」
「嗯。」
手肘那块没什么感觉,但手掌还是被药给刺激得缩了一下身子,渖北燃手一顿,然后低下头对着她手心轻轻吹气,也放柔了擦药的动作。
周窈目光凝住,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内心掀起了汹涌的浪潮。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人为她这样吹过气,记忆里只有冼碧为她这样做过。
那还是四五岁时,她在屋子外边摔倒,冼碧听到哭声连忙跑出来抱她,蹲下来对着她的膝盖轻轻吹气,声音温柔又充满爱意:「呦呦不哭,妈妈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她走之后,周窈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周窈眨眨眼,把眼泪逼退,「没事,不疼。」
「腿伸出来,我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摔伤。」
他给她掌心上好药,贴了一张创口贴,接着查看其他地方。
她穿的是渖北燃的黑色短裤,裤腿到膝盖,往上掀起后膝盖只有微微的红意。
在黑色短裤忖托下,一双小腿白皙光滑,之前在密室摔的淤青也全消了。
渖北燃收起药,目光不自然地从她腿上移开,问她:「腿怎么跟我手臂一样细,平时是不是没吃饱饭。」
周窈:「……」
他可能不知道,她跟他在一起之后已经胖了三斤。
周窈刚要回答他,突然瞥见一双伸向她裤腰的手,惊得连连后退。
「你、你干嘛?」
渖北燃黑脸,眯眼看她:「过来。」
周窈小心挪过去,只见他伸手攥住她散落的裤腰绳子,给它绑紧了一个结。
「你以为我要干吗?」
他细细打量她的这身穿着,挪揄道:「这是我高中时穿的衣服,现在穿小了,没想到还挺合适你。」
渖北燃盯着眼前这个穿他衣服的软乎女孩,喉咙微微干渴,想着何止是合适啊,简直是让人想动念犯罪。
周窈一愣,高中的衣服吗?
他曾经穿过这件衣服,在校园的某一处,被她偷偷凝望过,现在又穿在她身上,被他凝望着。
周窈心口触动,随口接道:「渖北燃,你居然这么节俭,还留着高中时期穿的衣服?」
「嗯,可能是为了遇到你,节俭给你穿的。」
「……」
渖北燃直勾勾地看她,喉结滚了滚:「周窈,你脸沾了东西。」
嗯?她刚洗过脸了啊?
「不是这边,你过来。」
她把脸凑过去,一只大手牢牢扣住她后脑,往前一带,清凉的唇瓣贴了下来。
周窈呼吸一窒,有点紧张也有点赌气,不肯张口。
渖北燃捧着她的脸细细琢吻她嘴角,又往上用鼻尖蹭了蹭她鼻头,低低笑出声来,声音沙哑性感,炙热的呼吸隐隐诱惑着她。
「窈窈,张嘴。」
周窈红脸轻咬唇瓣,渖北燃伸手掐她腰窝的痒痒肉,她微微惊呼的瞬间,冰凉的舌滑进去,不紧不慢地扫荡她口腔每一处。
两人周身的气温逐渐攀热,静谧的客厅里只听得见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他把她压在沙发一角,口齿纠缠,缠着她温软的小舌不放,一边手对她红透的耳朵轻揉慢捻,肆意欺负。
她快要被他霸道的气息给吞没。
第二天渖北燃被沈默诚叫回了一趟家,刚进门就看见程愫笑吟吟地坐在沙发上等他。
渖北燃一愣:「妈,爸呢?」
「在楼上收拾行李。」
他皱眉:「收拾行李?」
程愫直接对儿子开门见山:「是我让你爸叫你来的,他要休假半个月陪我去旅游,接下来这段时间公司就交给你了。」
「还有,明天徐家有一场宴会,他家邀请了我们,你替我们去。」
渖北燃往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们什么时候走?」
「后天。」
「那明天不是还可以去吗?」
「我们不想去,所以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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