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妮手忙脚乱的结果,感觉这一块小小的木盒,比她使的锄头钉耙还重,哆哆嗦嗦对上另外两人道:「我手怎么有点抖呢?
你俩来拿成不?」
周玉王秋月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同时快速后退一步:「不成不成,还是大妮你拿着吧,我粗手粗脚的怕摔着。」
僕人笑道:「我是从最便宜的物件拿的,后面的才贵呢。」
果然如他所说,后面一盒盒打开的则是金镯子、玉簪子、玉镯子、玉佩.....
而僕人下了第一辆马车,来到第二辆马车,拿出字画和花瓶时,水清商城开始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这段时间,李湖玉来不成,自然没有鱼胶,之前发洪水,鸡头米折损严重也没卖成,幸好蘑菇一直有,价格又高,买买卖卖,商城的余额倒是没有减少太多。
在买夜视仪、望远镜、电棍、各种用品时也能毫不心疼。
水清一直知道挣钱很重要,尤其商城,只不过去年又是水灾又是战乱,根本出不去,也没法让商城检测到更多它要的,现在听到熟悉的叮咚声,激动的双手握了握。
太好了!
商城的余额终于能增加了。
余额就相当于银行存款,当然越多越好,越高越安心。
凌策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胡水清,见金簪子金镯子出来时她面色平平,想着黄金有价玉无价,等玉出来时她就动容了。
可成色极佳水头极好的玉簪玉镯玉佩出来时,她还是面色淡淡,不为所动。
正自我怀疑时,就见字画出来后胡水清双眼亮了。
凌策很欣慰,也有些汗颜。
想不到村子里的一介妇人如此热爱字画!毫不掩饰的热爱!
听说她夫君是个读书人,不仅自己儿女跟着认字,就连村子上的孩童不分男女也一併教学,耕读之家、书香之家,这是浸入骨子里的热爱,是他没法比拟的。
水清不明白凌策突然而来的激动敬佩是何意,不过心里惦记着将字画卖给商城挣钱,脸上的笑意明显真心实意许多。
不管送礼方还是收礼方都很满意,宾主尽欢。
等开了大门,院子外的桑柔已经浅笑盈盈,如同弱柳扶风一般站在门侧安静等着。
凌强瘦削的身躯微微弓着,恭敬等着爹爹出来一般。
水清瞥了两人一眼,感嘆了一句能屈能伸。
一行人往村口走去,人多,桑柔略微落后几步,到水清身侧。
她双眼注视前方的凌策,面上挂着浅笑,声音虽轻吐出的话语却一点不客气:「你别以为攀上了老爷这个大树就能安枕无忧了,你要知道我和老爷几十年的情谊,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抹去的,等回了府,一切又会恢复原样。」
水清不在意嗯了声。
也就桑柔把她自己当做一根藤蔓要依附别人而活,她只想自己做棵大树,无需攀上任何人。
安枕无忧?这世道哪有真正的安枕无忧,只有不断努力不断筹谋才能在关关难过时关关过。
她也没指望凌策突然就转变成一个好父亲,确实如桑柔所说不是她三言两语能抹去的,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发芽生根。
没得到争锋相对的回话,桑柔憋着的一股火更甚,继续道:「你以为凌然能斗的过我?
诸氏出身好、家世好、教养好又如何?还不是抓不住夫君的心,最后夫君、家产、儿子统统落在我手上。
凌然这个嫡长子还不是败给了我,以后凌家终归是我儿的!」
水清抬眼看向身侧志得意满的女子,没有羞愧只有得意。
桑柔忽视了最大的问题。
以往她的对手是诸氏,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桑柔是外面那个,占据了风花雪月柔情蜜意,诸氏那边是家长里短是柴米油盐,输给她不是诸氏能力不行,只是位置不同。
而现在桑柔这个外室上位了,就成了柴米油盐的那个!
并且凌然对于凌策是亲情,男人在妻子和情人之间选情人的很多,但情人和孩子中,往往会更在乎孩子——年纪越大越重视,因为年轻的时候只想情情爱爱,年纪大的时候不行了,更加指望孩子。
凌策或许不需要儿子养老,但他需要一个人掌管凌家,将凌家发扬光大,所以后面就看哪个儿子更有本事。
桑柔见胡水清一直不吭声,如同打在一团棉花上,可心中的火气非但没消,反而更加旺盛,放狠话道:「怎么,怕了?还是不信?你等着看吧!」
水清终于回了句:「嗯,我等着看。」
凌然的赛道已经和她们不同了。
哪怕不靠凌家,他也能闯出一片属于他自己的天地,往后不是他依靠凌家,而是凌家依靠他。
她相信她能看到,看到自认打败正妻挤走嫡子的桑柔有何下场。
第409章 出去试一试
回去的路上,水清一身轻松。
粮食被卸下马车,堆在院子外,汉子们帮忙往院子里搬,妇人们则是两个一起往里抬。
水清在人群中找到王桂芬,开口请求:「桂芬嫂子,今日多亏了你们,咱们大傢伙吃顿好的,补补刚才出的力气,还请你帮忙操持。」
王桂芬正在指挥哪种粮食堆放在哪,省的弄混了,听到水清的话后,爽朗道:「嗐,乡里乡亲帮个忙不是顺手的事嘛,哪里还需要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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