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凌然,凌然也只能放在胡水清家,许了她女儿一个贵妾,她交出凌然的奇珍异宝,自己不亏。
想到这,她蓦的拔高声音喊道:「等等!胡水清,我有话要和你说。」
将锄头钉耙举得高高的汉子转头看向水清。
水清本就没想见血,这些人毕竟是凌府的下人,只要撵走就成,现如今听到桑柔喊话,以为她要麻利的走人,应道:「你说。」
汉子们握着木把,守在两旁,很是见好就收,没有仗着人多咄咄逼人。
桑柔咳了两声清清嗓子,环视一圈,神色倨傲,语气颇为施捨:「算是你家天大的喜事。」
水清连眉头都没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不信从桑柔嘴里能有她家啥天大的喜事。
李大娘张婶子一行人以及后来的汉子们双眼里满是困惑,水清家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他们期待的看向桑柔。
凌强从他娘背后走了出来,掸了掸衣摆,身形也站直了。
桑柔见大家都看向她,自信满满宣布:「我儿看中了你家姑娘,我儿今年十六岁,还未有正妻,不过你放心,过个两年他考取了功名,必然能说个好亲事。
那时你姑娘也及笄了,等我儿大婚后,立即抬你家姑娘入府,不是通房丫头也不是贱妾,直接是贵妾!」
场面死一般的寂静,静到吞咽口水声都分外清晰。
范小六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还是想不明白,他困惑的看向身侧的吴狗剩,问道:「这话我都听到了,但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吴狗剩也有一样的困惑:「我也没懂,这是喜事吗?」
张婶子一巴掌拍向两人背上,骂道:「喜事啥喜事!这是她娘的侮辱人!」
哪有当妾室还是喜事的,当他们是那卖闺女的人吗。
「还通房丫头贱妾贵妾,大户人家分的真清楚,我去你个娘的,打不死你丫的!让你侮辱人!」
「对,兄弟们打不死他们丫的,太欺负人了!」
「打,打的他们满地找牙,胆敢侮辱咱们村子姑娘家。」
.....
汉子们脖子上青筋暴起,满脸通红,高高举起手上的锄头钉耙全往对面僕人身上招呼。
什么见好就收,什么不仗着人多咄咄逼人,现在他们就仗着人多!
他们就是一群莽夫,只知道动手!
李大娘张婶子王桂芬领着一群妇人沖了上去,抓桑柔凌强头发的抓头发,掐胳膊的掐胳膊,战斗力槓槓厉害。
「贵妾,你自己咋不去当,想让咱们晏秋当妾,也不看撒泡尿照照你啥样,你来提鞋都不配!」
「看中咱们晏秋那是喜事?那只代表你眼睛不瞎!」
「老娘今日要让你知道花儿为啥那样红!」
......
丫鬟嬷嬷往桑柔凌然面前凑,拼命护着,但架不住李大娘张婶子个个都是出力气干活的人,几爪子下去硬是挠的桑柔嗷嗷叫唤。
凌强不用说,惨烈的叫声最响亮。
两人头发散了,脸花了,丝绸的衣裳挂丝了,此刻已然顾不上,跌跌撞撞的往外沖,又被王桂芬一把薅回来继续挠。
水清看的满意极了。
不管男人还是女子,果然都要有一批自己的人!
他们就是自己的左右手。
她趁机给晏秋教学:「看,一定要有一群自己的人,这样有事的时候他们真的上!
今日这事,要是不打不骂,后面越想越气;但骂了打了撕了后,后面每次想起来就是舒坦!」
晏秋眼底浮上笑意,她娘怎么想法总是与众不同呢?
她轻轻提醒:「娘,要不要制止下?」
放在以往她必然能气到哭,觉得受到奇耻大辱,但现在这些话对她造成不了伤害,她不想让村子上帮她的人受伤。
水清踮着脚看:「不急,不急,李大娘张婶子她们打的很欢,让她们在出一回气,憋着不好。」
事实上她心底的气还没出完!
什么叫她儿看中了晏秋?这是将晏秋当个货物呢,随她儿挑选!
抬她女儿入府,当个妾,任哪个当娘的听着不恼火!
要不是自己战斗力不强,怕上场影响李大娘她们发挥,她定要撕了桑柔那张嘴。
「还有凌然的仇,今天能讨回一点是一点!」
场面混乱极了,桑柔一方属于被压着打。
她在嬷嬷丫鬟的拼命掩护下,往外跌跌撞撞奔去,还没跑多远,就看到打马前来的凌策。
犹如见到救星,眼泪落下的同时大声喊道:「老爷,您总算来了!快救救柔柔,这些乡野之人想要我们的命~」
水清没想到凌策会来,忙喊道:「住手,快回来。」
属于山水村的汉子妇人齐齐住手,听话的退回水清身边。
那边,桑柔哭哭啼啼的开始告状:「老爷,我想着然儿被她所救,特意过来道谢,顺带让然儿跟着一起回去,想不到这个粗鄙妇人撒谎说然儿不知道去了哪。
她不让我们进去搜查也就罢了,还打我们,你可要替我们报仇啊~」
凌策眉头深深皱起。
接连问道:「你怎么知道然儿被她所救?又如何找来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处理吴县令以及广宁府灾民的事,根本没回家,派人去府上驮谢礼的人也是精心挑选并提前叮嘱过,没有告知柔柔,她如何得知?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