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巡抚大人肯定是看在凌然的面子上,这都是水清和进小子的功劳,不然巡抚大人能来?还能将银子啊牲口的给咱们村?想啥呢,这些肯定都是给水清他们家的谢礼!」
「对对,咱们先别动,看水清嫂子怎么分!」
人群中牵马的牵马,赶驴子的赶驴子,囫囵赶到书舍前的空地上,最后面的人将大门关的严严实实,大家喜气洋洋的围着牲口转着圈的看。
银子他们不关心,分不分、分多少都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再说都知道这些是巡抚大人给水清嫂子的谢礼,他们去凑啥热闹。
但这些牲口不同啊,好几十头呢,哪怕水清嫂子分个十头给村子上人用,不管是农忙还是外出,还不得轻松一大截呀!
水清拎着装银子的布袋子,请了老村长和村子上能当家的老者一同进了书舍商议。
凌策虽说让她全权做主,但这毕竟是分给整个山水村的,还是大家一起商议个分配方案比较好——责任均摊嘛。
书舍有桌子也有椅子,老者们坐在椅子上,面对正前方的讲台,整个人感觉都挺拔了不少。
水清将银子从布袋子里全部倒了出来,在讲台上仔细数。
吴县令是来抓人的,自然不会带太多银子。
不过堂堂一个县令带队出门,他的随从多少会带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流民身上没有银子,但那些匪徒以及衙役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
一个人一二两或二三两碎银子不算多,架不住人多呀,两三百多号人搜出来碎银子两百四十多两,吴县令带的则是一整锭一整锭的纹银,二十两一锭的有三锭,十两一锭的有五锭。
数了两遍,确认数字没错后,水清抬头看向对面的老者们,开口说道:「银子一共是三百五十三两,各位看怎么分。」
老村长许老爹李大娘张婶子一群人原本以为水清喊他们来是询问牲口事宜,听到银子尤其三百五十多两的银子,惊得咕咚一下,差点坐不稳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水清吶,你说多少?」
「什么看怎么分,难道不是你分吗?不,不对,是这么多银子分给咱们?」
别说三百多两的银子,就是三十多两银子,他们之中也没几个同时看到过这么多啊。
更没想过这么多银子,水清毫不犹豫的决定拿出来分!
「是。」水清镇定自若。
不说白满善李湖玉送来一箱金叶子,也不说之前挣的银两,单单如今的药材坊一批药材就能卖个八九百两,已经卖了两批,且库房里还存储了许多干货,后面再去余杭扩宽销售渠道,存款更是能翻倍的增加。
凌策说了财和物是补偿山水村的,她不至于贪下。
听到这么多银子全都拿出来分,连老村长都晃了晃神。
良久,他说道:「年前赵孙范三家以及村子上几十人受伤,所用止血药粉以及纱布全是你和丁家出的,尤其丁家,这是一笔大数目,决无可能让他一家出了的道理。
所以,我想着从这笔银子里扣除给丁家的药费,其余的再想着如何分?」
他原本想着用公中银子出,公中银子还余十几两,必然是不够的,剩下的该如何办,还没想出个好的解决办法。
这笔银子真是及时雨!
其他人一致认同:「对,不能让丁家出,总不能让他家出了力还出止血药粉!咱们得补上。」
水清知晓丁和礼和秦怡林本来没打算要止血药的费用,但受伤的人本就是吴县令和匪徒造成的,这银子也是从吴县令以及匪徒身上收刮来的,用它赔药费再合适不过了。
她拿出一个主意询问:「好,那把零头出五十三两银子留出来,咱们每户分一笔,剩下当公中银子,给丁叔丁婶药费多了的话就放进公中银子,少的话就从公中银子里出了补上,你们觉得如何?」
李大娘一拍大腿,豪爽笑道:「成啊,如何不成!」
三百两银子,三十多家分,每家分多少,大家热火朝天的讨论。
老村长插上一句:「冯大、满仓四户不能忘,也得算在内。」
「那是!不管是对匪徒还是外出,他们四户出的力比村子上大多数人家都多,哪能不算他们!」
「放心好了!都算着呢。」
老村长又道:「张秃子家,张小狗那孩子做了不少,是不是也算上一份。」
「那孩子委实不容易,爹懒娘懦弱,不过这次张秃子表现还行,至少分派给他的活也完成了,他婆娘和张春花也干了分内的活,理应有一份?」李大娘看向水清。
水清点了点头。
大家继而讨论下一项。
王老爷子看向众人,迟疑的问道:「范前一家子算不算?」
倘若是上次得了这笔银子,肯定是不算的,可这次不管怎么说,四柱实实在在出了力,单独把他排除在外,有些说不过去。
「嗐,范大娘人没了,范前还躺在床上眼歪口斜,孙金花神神叨叨的,大柱三人瘸了腿全靠四柱一个人照应,四柱干了活,给四柱也算上一份?」许老爹没直接决定,而是看向水清。
水清无可无不可。
要是范前一家子一点力没出,她必然不贊同,但这次四柱委实出了力,并且婆母没了,一家子伤的伤残的残,只要村子里人不觉得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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