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安生不安生的过年,命还在不在都说不定。
看了眼天空日头,老村长朝水清走去。
进小子可是交代了,不能让她太过劳累。
水清看到老村长颤颤巍巍的朝自己走来,连忙上前询问:「老村长是不是有事吩咐我?您尽管说!」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老人本来就觉少浅眠,估计没睡着,只不过怕出来添乱才一直待在家里没出来,等天亮后出来还帮忙三家商议安葬位置、日子以及棺材之类的,一上午也是劳累的很。
年轻人熬个夜劳累一番身体尚且疲累,更别说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水清真怕一个不注意,又多添了几口棺木。
呸呸呸,别乱想!
老村长刚扬起一抹笑,就听到堤坝上的范小六惊呼:「来人了!是几个骑马的人,穿着官服!」
山水村地处偏僻,这条路尽头只有他们村子,这些衙役只能是到他们村子来的。
在场的所有人心都提了起来,纷纷看向水清。
水清仰头望向范小六,沉声问道:「大概有几个?」
范小六仔细数了数,肯定回话:「五匹马五个人!官服佩刀。」
「水清嫂子咋办?开不开门?」有人惊慌的问。
水清毫不迟疑的说道:「开门。」
立即有汉子毫不迟疑的上前,将大门打开。
老村长环视一圈,稳稳的叮嘱:「待会大傢伙不要擅自说话,听水清的意思行事!」
「好!」所有人没有意见的齐声响应。
他们本来就怕应对官差,尤其昨夜审问的结果完全超出以往的见识和认知,即使让他们出面回话也会抖的不像样,不用出面自是再好不过了。
马匹来的很快,没一会就带着衙役进来。
水清走上前,浅笑问道:「几位官爷是为昨夜的事?」
为首的衙役像是没看到没听到,锐利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老村长面前,直直走过来,扬着下巴居高临下说道:「你是村长?我有话问你!」
其他四人也直直略过水清,走向老村长。
一个妇道人家,虽说气派了些,但依然是妇人,哪有资格和他们对话。
见五人如此忽视水清,在场的所有人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老村长眼皮都没抬,冷冷反问:「老朽年岁大了,今早才出门,官爷要问什么?」
为首的衙役眉头皱起,满脸不悦。
这老头意思就是只能问早上以后的事,而昨晚上的事他一概不知!
他又看向其他人,只见大家皆怒目瞪视着他们。
在场只有十数个汉子以及数名妇人,可他早上听说了,他们有大刀,还有各种自制的厉害毒药,朱老大近百人都着了道,更别说他们才五人。
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反应灵敏的转变态度,脸上挂上笑容,抱拳问道:「还请问应该找何人询问?」
老村长终于抬起眼皮,看向水清,指路道:「咱们村子上的事皆由她胡水清全权做主。」
看到是自己忽视的人,甚至还是一介妇人,问话衙役脸上的笑意僵住。
他又转头看向其他人,二十多人只是警惕的盯视着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接话的意思。
这些人无比的团结!对这位叫胡水清的妇人更是推崇备至,唯她马首是瞻。
知晓不找胡水清问话,就不会有人回话,五名衙役对视一眼,只能咬牙走向水清。
第368章 他们等着吧!
水清没想着将关系闹的太僵。
凌然说从山水村到四会争取三天内到,她给估算的五天,回来没有匪徒的拖累,算个三天,也就是八天,至少在八天内最好不和官衙撕破脸。
拖的时间越长,山水村就越安全。
她看着衙役走来,嘴角挂着笑,神色淡淡。
「胡氏。」
水清没应声。
为首的孙捕头快速伸手扯了出声的同伴衣袖一把,皱着眉头示意。
真是看不清形势,这村子明显就和以往的村子不同!咋能按照以往的态度对待。
别的不说,哪个村子能让一个妇人当家做主?就是家里私下妇人当家,遇上了他们衙役前来那也是家里汉子出面回禀!
而今老村长就在此地,汉子们更是十多个,个个不搭话,老的少的全看向胡水清一介妇人,这么默契他们何时碰到过?
他脸上堆满笑,躬身抱拳客气问道:「胡家妹子,我们今早接到人来府衙告状昨夜之事,你应该明白我等此行所为何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客客气气和她说话,要是她再不知好歹,那他就不客气了!
水清同样带着笑回了一礼,温和问道:「官爷客气了,昨夜的事我倒是知道,只不过不知道官爷此行是为了什么?」
另一个衙役急了,急急上前一步质问:「你怎么会不知道!昨夜上百人,你们至少抓了八九十,那些人呢?是死是活快交出来!」
孙捕头眉心一跳,只觉得不该带这猪一样的同伴出来!
下一刻就听到对面的妇人委屈巴巴说道:「各位官爷果然是为我们做主来的!
不过官爷你们怎么能为我们要人呢?你看看我们村村民伤了几十个,丧命了五个,好不容易赶走了那些匪徒,哪有能力抓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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