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绢花十六文,而这种绒花基本上都是五六十文,他看不上丁佳佳戴的布花,而今别人看不上他的绢花也是寻常。
他朝人群后方的娘和阿奶看去,心里暗怪她们,要不是她们捨不得银钱,他买了绒花此刻不就不会被比下去了吗!
人群后方的范母脸上满是责怪。
这个儿媳妇总是破坏她的好事,阻挡她金孙孙的好姻缘!
一个别人家的丫头片子,当了她侄媳妇也不吃亏,她存的什么心思破坏,真真是拎不清。
好,胡水清要是敢坏了这门亲事,她也不会让她过安生日子.....
水清看到了自家婆母和大嫂,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两人打的什么主意,她自然也看到了婆母脸上的恶毒怨恨,不过没事,反正当她儿媳妇后没落到一句好话,怨恨多点少点根本不放在眼里。
她走向丁佳佳,笑盈盈道:「这是我托我弟弟去府城带回来的,他个孩子不会选色,我戴着不像样,但你们小姑娘家再娇嫩的颜色都使得,就拿过来送你了,你看看喜欢不?
喜欢就收下,不喜欢也没事,送人礼物嘛,本来就看被送人的意愿才是。」
最后一句话暗戳戳的嘲讽了范二柱。
范二柱脸色难看至极。
他嫌弃丁佳佳戴天蓝色不适合,说女孩子家只适合戴粉色,可二婶却说自己戴娇嫩的颜色不像样,而年轻小姑娘才适合。
他是贬低了丁佳佳,二婶却是压低了她自己,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他送东西是要丁佳佳一定要收下,可二婶一番话却让村民注意到得丁佳佳喜欢才行,并且二婶的礼物明显将他的压了下去!
「水清说的才对嘛,我说二柱人家佳佳看不上你的就别硬送了,人家说不定就不喜欢绢花?」
「也不一定是不喜欢绢花,主要也是看谁送的吧!这东西又不能乱收。」
「乱不乱收不知道,但换我的话有绒花谁还要绢花呀。」
.....
人群中的张春花满眼艷羡的看向绒花,猛地咽了咽口水。
那毛绒绒的并排三朵真好看吶。
一下子就将范二柱手上的绢花比下去了!怪不得人们常说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卖的贵果然就是好。
她再看向范二柱手上的绢花,目光带着一丝丝嫌弃,仿佛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范二柱根本没看人群中的张春花,他咬了咬牙恶狠狠瞪视了二婶一眼,转身走人。
呵,丁佳佳不要就算了,村子上和她年岁相当的姑娘家还有不少,还可以送李大娘的小闺女李田田、许家的长女许婷.....又有些心疼的想,送她们的话买布花就成了,那只要九文钱,能省不少。
反正只是村姑而已,没见过什么世面,收到布花估计能一蹦三尺高,高兴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田田许婷收到布花确实一蹦三尺高,高兴到反覆摩挲观看,又别在头发上试了又试。
不过这份喜悦一来是买了喜欢的东西,二来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这是她们自己挣得银钱买的!
不是别人送,不是问爹娘要,实实在在是她们自己挣银钱买的。
一个月属于她们的六十文,不用过问任何人意见,可随意支配使用的六十文,以往觉得遥不可及的头花,今日竟然也买了,甚至还觉得并没有想像中的贵。
毕竟六十文一下子能买六支还有剩的呢!
范二柱要送佳佳绢花的事她们也听说了,对于佳佳看不中她们是一万个理解!
别说佳佳看不上了,她们也看不上,她们也能自己挣钱买花戴,何必收不喜欢人送的。
水清顺利送出绒花,还顺带替佳佳解决恶桃花,心情舒畅的回了屋子。
刚进屋,就看到范进黑润润双眼看过来,接着是低哑温和的声音传来:「水清,这是卖药材挣的银子,你点点。」
布袋子里白花花的银子露了出来,水清只觉得心情更好了,她没点,而是直接询问:「一共多少?」
「九百一十五两。」范进说完又分别将每样药材挣了多少细细说了。
最后补充:「丁叔说陈皮年限太短,卖不起价,咱们要是不急着用银子,后面的可以卖一小部分,大部分储存起来,等世道好了,价格涨的会更高。」
丁叔说完全不卖,全部囤在手上也行,只不过风险大一些。
毕竟一旦存储不好坏了就血本无归。
水清沉思了会,抬眼问道:「我想着咱们也不缺银子,陈皮除了费些工钱也没什么成本,干脆全部存储着,反正其它两样药材过日子完全绰绰有余。」
世道还要乱上几年,等几年后稳定下来,经济就会好上许多,繁荣富足后自然更捨得在这上面花钱。
范进唇角漾起浅浅笑意,轻轻的嗯了声。
水清心里则盘算着药材坊的收支情况。
一个多月的收入是九百多两银子,第一个月大家都是生手效率不是太高,后面稳定下来的话月收入最少能维持在八百到一千之间,药材坊工人的工钱一个月是二十一两银子,管晌午一顿饭,一个月饭钱成本大概在二两银子左右。
除此之外就是一开始盖药材坊买砖瓦的银子了,工钱是抵工,没花银子,而砖瓦石灰粗砖青板石总共四五十两银子,在九百多两面前算不上什么,并且这个是一次投入,后面每个月都没这项成本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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