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认,难道你还敢打我不成?」叶云眠厌恶的看过去,目光满是挑衅。
许良詹想起叶芸婉脸上的伤,再看叶云眠这不服管教的样子,立即抬手吓唬道:「你当我不敢——啊!」
然而,在他抬手的瞬间,叶云眠将手中的茶水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
许良詹连忙抹掉脸上的茶水,可还没反应过来,叶云眠却突然一个肘击,又一抬腿,便将他轻而易举的踢了出去,再看她那双手随意一扯,一条柳枝到手,如同软鞭一般「啪啪」的几声便甩在了他的脸上。
顿时几条红红的印记浮现出来。
众人吓得厉害,连忙躲到了一处。
许良詹的小厮连忙上前阻拦,但却不敢对叶云眠下手,只能扑在许世子的身上,避免那柳枝再甩到主子身上。
叶云眠见状才停了手。
只将东西扔在一旁,冷冽道:「如今还没成婚,若是不好好调教调教你,往后你岂不是要为了外头的莺莺燕燕找我的麻烦?你如此不乖,我真是不满意。」
「我叶家没有纳妾的儿郎,也不会有能容忍丈夫骑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女儿家,我若是个畏首畏尾的孬种,岂不堕了我父威名?」叶云眠站在那里,俯视着地上的人,「可真是个废物,被打了才知道闭嘴!」
叶云眠声音冷硬,好像真要和他继续打。
她刚才的动作很快,但在外人瞧来,那动作花里胡哨的,并没有用多少力气。
毕竟只是一根柳枝而已,能有多疼?
大家是这么想的,然而许良詹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简直疼得要死!
「叶姑娘说得好!」此时,突然有个姑娘站了起来,「我爹以前就说过,叶国公乃是人杰,子女当如是!今日明明是他挑衅在前,我们都看到了,若是太后娘娘问起,我愿意为你作证!」
说话的姑娘姓莫,也是武将之家,其父颇受陛下重用。
随着这莫姑娘站出来之后,紧接着也有几个小姑娘也跟着点头。
「许世子言语轻佻冒犯、目中无人,我们也可以作证的!」大家都很同情叶云眠。
身为女子婚事很难由自己来定,叶大姑娘命不好摊上这么个不讲理的未婚夫,简直让人愤慨!
举案齐眉、夫妻和顺是大多数姑娘们对未来的期待,可叶姑娘还没嫁进门呢,就要受如此屈辱,怎能不让人生气啊!
萧幽意认识叶云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瞧见她如此模样。
之前的她大多很安静,喜欢折腾药材,悠闲雅致很是恬淡,偶尔也有贪财有趣的时候,但唯独没有这般……凶神恶煞。
对,就像是……突然变成一头会咬人的老虎。
而且,她说得虽凶,打得却轻描淡写,不抓不挠完全闹着玩一样,简直就是在虚张声势嘛!
肯定是气坏了!
「回去之后我定要将此事告诉父王!」萧幽意一本正经的说道,难得多管闲事。
「多谢诸位仗义执言,只是此乃太后赐婚,不好牵连你们,我如今还没嫁过来,有的是时间教导好这位……未婚夫。」叶云眠是认真的,然后看着许良詹的右胳膊,道:「你刚才就是想用这只手来打我的吗?」
「你想干什么!?叶云眠夫为妻纲,你们叶家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许良詹有些紧张起来。
「我打你那是因为你犯了错,可你刚才在我无错的情况下,想对我动手,定然是手上有疾,这胳膊该治一治。」说着,叶云眠突然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胳膊,轻轻一卸又一扭,那胳膊便呈现诡异的姿势,动不了了。
「啊——啊!」许良詹疼得呲牙咧嘴。
众人瞧着,心头一跳,都惊呆了。
叶家大姑娘的胆色……真是过人。
可、可许良詹是太后的亲侄子啊!这么动手,之后呢?太后怪罪起来可怎么办!?
「今日席面也吃了、人也见了,热闹、更瞧了,我家中还有旁的事情,恕不奉陪。」叶云眠说着,起身准备离开,但临走之前,又道:「你这胳膊只是暂时不能用,但若是还想要,便要老实些与我道歉,若我高兴了,便替你治。」
若只是卸掉,其他大夫可以好好的将胳膊重新装上去。
但她还扭了一下,这一下,倘若不好好调理,即便装上去了,也会留下后遗症,想要安安稳稳做个正常人,那就得求她。
她可没下毒。
叶云眠走得很快,其他的人瞧着这画面,也不想过多逗留,连忙叫上自己的丫鬟,该散的都散了。
很快,院子便静了下来,许良詹疼得倒吸凉气:「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啊!我的胳膊,那个该死的女人,我一定要……啊!」
许良詹是许家的宝贝疙瘩,他受伤的消息一传来,府中人都坐不住了。
此时这人已经被抬回了屋子,伯夫人脸色苍白、疾步赶过去,一看到儿子的样子,吓得腿都软了,立即扑了过去:「心肝啊!这是怎么了!?」
「还不都是……还不都是叶云眠那个贱人!」许良詹疼得呲牙咧嘴。
府医一番诊治,也有些为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我儿的胳膊怎么了!?」伯夫人也听说了,说是叶家那死丫头竟然敢在她家动粗!
「这……这胳膊若只是卸了,倒是容易装,可这……伤得厉害,若想恢复如常,需要先……先掰过来,但掰动的过程不仅极疼,且还容易出现意外,即便再养,也会有损伤,不如常人灵敏。」大夫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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