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幽意目光复杂又震惊的看着他。
「是……是我多言了。」萧幽意微微敛目。
她很少出门,从前只是听别人说叶惟寅如何痴情,听说过他为了林绵绵耗费多少心力,更听说林绵绵是他唯一的逆鳞……
那时甚至觉得太过夸大,可此时瞧着,果然如此。
她的确是不该多言这一句的,要不是叶家姐姐替她治病,与她有些牵扯,她又何必讨人嫌的开口呢?
萧幽意快步离开了。
不远处偷偷打量着的下人连忙回去将情况汇报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闻言轻声一笑:「我这大孙子一向是疼爱绵绵,为了她,莫说是什么郡主了,便是公主也得罪得起,昌王府家的这位郡主一向被人捧在掌心、备受宠爱,如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回去之后还不得告状?」
叶云眠那死丫头以为去了昌王府一趟送了点东西,就能维持住这人脉了?
真是天真。
说起来,她还真是需要好好谢谢绵绵那丫头,要不是有她让叶惟寅神魂颠倒,这些年她也不能将这国公府牢牢的攥在手里。
回去的路上,萧幽意兴致都不太高,看上去蔫蔫的。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如此落寞,丫鬟都跟着着急。
「定国公也太不尊重郡主您了,您说的那话也是为了他着想啊?真是不识好人心!郡主要不要告诉王爷,王爷定会替您出气的!」丫鬟真的无比生气。
萧幽意兴致不大:「本就是我多管闲事。」
「郡主您就是太好欺了!」丫鬟气道。
「此事不要紧,倒是叶家姐姐是遇着麻烦了,你没听叶国公说吗?她因事被老太太禁足。」萧幽意透过车窗子看着外头的风景,幽幽说道。
「长辈教导晚辈,不正常吗?」丫鬟不解。
「我毕竟是个女子,即便叶姐姐不能出门,也该叶家老太太前来见我才是,偏偏她却请了叶国公出来……」萧幽意说着,轻笑了一声,「叶姐姐来我们王府的时候,我和父王以为她是来送无垢塔的,你说老太太会不会也这么想?以为无垢塔在我手上,所以才特地告知叶国公?他如此在意林家姑娘,若那东西真在我手上,叶国公岂会善罢甘休?如此一来,我家与叶家的关系,又坏了。」
「……」丫鬟怔怔的看着自家姑娘。
姑娘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叶家的老太太实在狠毒!
她家郡主身体不好,叶国公又是个疯子,万一他发狂,导致郡主病情更重,她那把半截入土的老骨头可能赔得起?!
「这叶家真是没有一个好人!」丫鬟气哼哼的。
「叶家旁人如何我不清楚,只是前两日瞧见叶姐姐,倒是不错的,也难为她千里迢迢的回京,回来之后处处受累。」提起叶云眠,萧幽意着实找不出一点恶感来。
那日叶云眠在王府时,说话简洁明了,没有一句多余的,不似旁人对她故作亲热,也没有提起两家旧情,仿佛就是个寻常大夫,相处起来着实是让人很舒服的。
只是可怜叶姐姐,本来以如此家世,在京中也该受人尊重客待才是,但因为兄长和弟弟,又要忙着要债,又要忙着收拾烂摊子,真是不容易。
她从前总是羡慕那身子骨好的,但现在对叶姐姐,她竟一点都不羡慕。
若让她有这样的兄弟以及继祖母,到宁愿当个病秧子。
回了王府,昌王又来关心女儿的情况,可见她面色有点差,立即有些着急:「可是这次针灸效果不好?」
「父王,叶家姐姐被老太太关起来了……女儿不明白,我都找上门了,为何叶家老太太还如此不留情面?莫非要让我们父女俩一起上门请求才行吗?」萧幽意眉头微蹙,那样子哀怨又可怜。
昌王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一听这话就急了。
「混帐东西!她竟敢不让你治病!?」昌王怒了。
「父王莫生气,或许是叶家老太太觉得那无垢塔落我手上,有些心疼了吧?女儿如今只想治病,不想闹得太难看……不如您瞧瞧,如何能帮到叶姐姐,让她能自由出入才好。」萧幽意柔弱的说道。
那叶家老太太想利用她激怒叶惟寅,真是拿她当蠢物了。
这些年,她是不爱出门,也不喜与人周旋交际,可并不代表她没脑子的。
「又不是嫡亲祖母,怎会无缘无故禁那小丫头的足?本王让人查查发生了何事,定给你个交代,若是那叶家老太婆故意不想让那丫头给你治病,本王定不饶她!」昌王严肃又生气。
昌王说完,立即让人出去打听打听。
这事儿,太容易打听了。
如今外头都在议论呢。
所以没过多久,便有管事来回话,将那叶家二老爷是如何给咬了三公子的狗办丧的事儿,说得一清二楚。
顺道又贡献了许多坊间小传闻。
比如叶家二老爷平日喜欢与人斗诗说词,但听说那些诗词风格不一,不似出自同一个人之口,不知是不是叶家二老爷请人捉刀。
再比如那位二老爷常常去一个小宅子里,里头没准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传言特别多,甚至还有人说,叶家二老爷看上去温温润润的,但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前几年有个举子与二老爷斗文赢了,没多久那举子就被人打断了腿,后来都说是那举子辱骂叶国公被听到了,被叶国公修理,可实际上,那举子根本不承认自己辱骂过别人,叶国公没道理针对他,这断腿之事没准是二老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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