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婉原本只是不喜这个堂姐,但是这一刻,对她的感觉便是厌恶了。
不过是个院子,府中那么多空置的,为何就不能换一个?
非要和她抢!
叶芸婉努力克制自己,不想因为这丁点小事儿便斤斤计较,可那院子里的所有摆设都是自己这几年来精心布置的,一想到心血即将付诸东流,便有些控制不住。
而且,她已经订婚了,婚期就在几个月后,婚前的闺房都留不住,让她颜面往哪里放?
越想越气,叶芸婉干脆闭口不言,只瞪着叶云眠。
她不搬又如何,就不信,这满院子的丫鬟婆子,哪个敢动手!
叶云眠表现出了有些疲累的模样,很快,大哥便让人收拾个暂时住的院子出来,带着她去休息。
大哥依旧没说什么话,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叶云眠对他的了解,只来源于那些字数很少的信件以及剧情中的描述。
剧情中说,大哥叶惟寅本是天子骄子、武学奇才,五岁便跟着亲父习武,本能如亲父一样,做一个纵横驰骋的武将,但没想到他八岁那年,遭逢家变,父母、亲妹皆亡,性情大变。
后描写说他自幼逞强,处处与人争锋,十多岁外出时,遭遇敌匪绑架,虽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承受了三年刮骨换肉之苦,因此更难以靠近,且越发暴戾,又最喜欢见些朝气蓬勃的美好之物,因此瞧见女主之后,对其一见钟情,恨不得将其囚禁府中、圈养一生。
叶云眠回京时间很短,但已经见了不少人,只觉得很多东西和剧情描写不符。
「大哥,我想清查府中帐目。」叶云眠跟在大哥旁边,开口说道。
第7章 她是什么东西
叶惟清还巴巴的跟在叶云眠身后,本来放松了几分,但一听说要查帐,瞬间又紧绷起来。
「你想查帐?」叶惟寅嗤笑了一声,「又要打死不少人。」
叶云眠表情停顿了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笑着道:「若遇上该杀的,咱们也不该做那活菩萨。」
叶惟寅有些诧异,他这妹妹,不是个软弱的。
「你和信里所表现出来的,不一样。」叶惟寅看了她一眼,道。
「……」叶云眠一惊,瞬间心虚了几分。
她刚才完全忘了自己在心中所表露出的人设了!
今儿见了不少人,难免有动气致使原形毕露的时候,哪还能记得以前为了让大哥和弟弟安心,硬生生将自己掰成温柔大家闺秀的事儿?
她在边关的生活着实不错,依旧是住着宽敞的宅子,舅舅疼她,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只是奈何她自己心野,一年到头没有几日能安生住着,总是到处找事做,边关几城就没有她没去过的地儿,没有她救不得的人。
但她又怕远在京城的家人觉得她太过粗蛮不好,所以特地表现的端庄贤惠,一说自己不迈深闺,每日躲在家里绣花赏景儿,又说自己菩萨心肠、对人和气、心胸开阔、常做些赠衣施粥的善事……
吹过的牛皮太多,以至于还有好多都忘了。
「大哥,一样的呀?你看着脸这鼻子,是不是和信中,我给你画的分毫不差?」叶云眠立即报以微笑,瞬间变得一脸纯良。
叶惟寅还真的认真端详了一下,他不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微微上挑,阴谋之气越发明显。
「不一样。」叶惟寅简单吐露道。
完全不同。
那画中的确是她,但气质温顺,看上去又像是个胆小没用的废物。
但眼前这个活的妹妹,多了些不同,他能感觉到,是那种与他殊途同归的反骨。
「你想查便查吧,不听话的人打死扔出去。」叶惟寅又开口说道,然后又阴恻恻的扫了后头没用的小弟一眼,「这样的废物只会碍事,离远些。」
叶惟清面色一白,怔在原地,但却不敢反驳。
叶惟寅本以为今日这个蠢弟弟将云眠带回来,会与平时有些不同,但看他一如既往做着缩头乌龟、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更加的厌烦。
「小弟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大哥,你还是养好身体最要紧,你要是有时间,我可以给你把脉看一看。」叶云眠有些担心的看了叶惟寅一眼。
她这个大哥,身子骨可不太好。
要不是剧情,她甚至不都不知道大哥经历过三年剜肉之痛,这陈年旧患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他身上只怕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毛病,必须要好好治一治。
只是她一路急匆匆的赶过来,路上只积攒了些寻常的治病药丸。
「你不用管我。」叶惟寅没点头,「我身体无碍。」
他的病谁也治不了。
叶云眠得到这样的答案并不诧异,她这大哥脾气死倔且自以为是,只相信他自己,根本不会认为她有足够的能耐的,所以立即为大哥现在给他把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眼下叶云眠并没有执意要求,安静了起来。
她累了一天,到了住处之后,叶惟寅让人送来些吃食,她得以好好休息。
而此时国公府内,几乎是翻了天一般。
尤其是二房等人,回了老太太的仙鹤堂之后,更是一股脑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祖母,堂姐粗鄙的简直像个乡野村妇,与这样的人做姐妹,传出去我的脸都不知往哪里放!」叶芸婉一边撒着娇坐在老太太旁边,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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