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路上被人主动打了无数次招呼,贺时锦已经不厌其烦,他在宿舍楼下看了一眼自已的宿舍号,就往上走去。
对贺时锦来说,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平常到他坐着电梯缓缓上楼时,在微微的眩晕中感受到了一阵死寂的乏味。
他早已习惯这种一潭死水的生活,虽然无聊但是没什么大错,在其他人眼里也算是金光闪闪的人生了,就这么凑活的活着吧。
在这种无趣的思绪中,贺时锦甚至打了个哈欠,然后,他在一片了无生机,没有任何期待的思绪中,推开了宿舍的门,没错,宿舍门没有关上,他的舍友已经来了。
宿舍里透出一股陈旧的味道,那是一股长久不打扫的灰尘的味道,除了这种他不喜欢的灰尘的气味,一进门厕所的下水道就反出了一股恶臭的气味。
贺时锦蹙眉,一边往进去走,一边考虑要不要换个宿舍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打喷嚏的声音。
那是一声很小的声音,但声音很好听。
贺时锦心头微微一动,有种奇妙的好奇感滋生了出来,让他突然很想见见自已的新舍友,于是加快脚步走进了宿舍。
然后,贺时锦就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男生,好像找错了地方,正在他的床铺上,卖力的收拾床位。
贺时锦在那一瞬间,只感觉有一股心火,腾的一下蹿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的灵魂一下被对方给点着了。
他也算是阅人无数,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还是个同性,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让他感觉心跳加速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他心动过速了。
贺时锦感觉到了心脏那不同寻常的动静,还有发紧的下腹,以及身体再明显不过的反应。
贺时锦默默背过身去,压下了身体的反应,怕吓到自已的舍友。漂亮小男生忙活了一会,才怯生生的对着贺时锦打招呼,「你好,我叫凌软。是法学一班的。」
「你好,我是贺时锦。」
贺时锦也转过身来和凌软打招呼。
「你就是贺会长呀。」
小男生有点吃惊,但也很乖巧。
贺时锦站在床铺下面,一双生无可恋的桃花眼,此刻竟然有些波光潋滟了,他掩饰性的戴上了一副眼镜,透过镜片在下面死死的盯着对方看。
越看他越感觉,每一处都很符合他的审美和心意。
睫毛特别的长,长得和假睫毛差不多的地步,还很卷翘,脸长得漂亮的没话说,眼睛也很大,瞳仁是纯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眼底噙着一层天然的水膜,皮肤偏白,看上去很纯,很好欺负。
白色短袖下面的腰很细,身材特别的消瘦。
喉结长得很小。
脖颈处长得特别优美。
「嗯。我是。」
贺时锦在对方的床位下面坐了下来,也不打扫卫生,也不收拾行李,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上铺的人看。
贺时锦知道自已这样不好,很容易被误会成变态或者是很凶的那类人,但他忍不住。
他从第一眼看见对方起,就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支配了。
后来他才明白那是喜欢。是一见钟情。
「我听说过你。你特别厉害。」
「就那样吧。」
贺时锦语气淡淡的,他向来缜密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盘算着应该怎么接近人家,才能稍微显得正常一点。
过了一会,贺时锦迅速的组织好了一套语言。
「凌同学,你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样子。」
小男生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啊,是吗?我坐了48个小时火车过来的。路上确实有点累人。」
贺时锦顺理成章的把话头接了过来,「我来帮你吧。我的床位就在你边上,我也不太累,顺便一起收拾了就好。晚上说不定宿管会来查寝,」贺时锦故意编了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我们把自已的床位收拾好了,还要打扫一下宿舍的卫生。」
「好,谢谢你了。贺会长。」
「你叫我时锦就行。我们以后是一个宿舍的舍友,不需要那么生分。」「好。」
贺时锦心里想着,说不定还是一张床上的人,去弄了一条抹布过来,不由分说的爬上了凌软的床。
他一边帮忙擦着床栏,一边近距离的打量着这个漂亮的小东西。
这么靠近了看,更好看了。
贺时锦像是饿狼盯着羔羊似的,盯着他被水色浸润的下唇,想着要是狠狠咬上去,那滋味一定很甜美。
「你家是a市的吗?」
贺时锦学着在学生会和人交流的那一套,开始和他搭讪。
「不是的。」
凌软摇摇头,和他说了自已的老家。
「我知道,那个地方旅游挺出名的。」
贺时锦继续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你本科是哪个大学的?是a大的吗?」
「不是。」
凌软说了自已的本科大学,贺时锦立刻夸他,「那你挺厉害的。」
要是被几个死党看见贺时锦现在这副健谈的模样,估计会大跌眼镜。贺时锦也不知道,原来自已也可以有这么多话,「你多大了?」
凌软因为打扫卫生,身上的白t被汗浸成了半透明的颜色,贺时锦透过这件白t打量着他娇小的身骨,觉得非常适合被自已抱在怀里,狠狠的疼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