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你老实和我交待,你以前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没有。」
贺时锦回答得很快,凌软他们修过心理学的选修课。
教授们在选修课上教过他们,人在说谎时的一些下意识的微表情和反应。
凌软一看他反应就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追你的人多吗?」
「多。」
「那你就从来没考虑过谈恋爱?」
「没有。当时只想学习。只想在学习上干出最好的成绩,把所有人都比过去。
最重要的是,遇见其他人的时候,这里没有动静。一点都没有。」
贺时锦拉过凌软的手按在胸膛上,那颗强力跳动的心脏,正在透过那精悍温热的胸膛,用心跳一下下来挞伐凌软的手掌。
「跳得好厉害…」
「只有你能让我的心脏有这种动静。」
贺时锦握着凌软的手,在灼热的仿佛一触即燃的空气中,「可以这样跳一整晚。」
凌软切身感受着那心跳,「锦哥,你看学校论坛了吗?
还有人骂我们呢。说我们给a大丢脸。
说我们尴尬。还有的说我们土。反正说什么的都有。都说的很难听。」
「那种人看到什么都要吐槽两句。那就是他们的职业,以后也是专职在工地抬槓。」
贺时锦狭长的桃花眼中流泻出不屑与轻蔑。
「一般这种人现实生活都过得不幸福。满身可悲的戾气,所以只要能抓住个机会,就立刻充当理中客,出来教训别人。
实际上就是为了释放自已那份可悲的戾气。」
「没错。英雄所见略同!噁心的键盘侠。」
凌软看着贺时锦掀起薄薄的眼皮,眼底绽出的暗芒与寒光转瞬即逝,于是也放下心来。
他还担心这件事刺激到贺时锦。
现在看来并没有。
「不说那些噁心玩意儿了。
浪费我们宝贵的相处时间。俗话说得好,你凝视深渊,深渊也会回望你。
键盘侠就是大粪坑,我们凝视大粪坑,大粪坑就会溅出屎来弄脏我们。
所以我们还不如看都不要看他们,让他们在哪里独臭就好了。」
凌软小嘴叭叭的骂完,换了话题。
「我们来聊点开心的,锦哥。」
键盘侠都是躲在网线后面的小丑,借着网际网路的遮掩,肆意的繁殖泛滥,比到处乱丢的蟑螂卵都要噁心。
要是和他们计较,那真的就没完没了了。
真的叫他们到现实碰一碰,他们保准屁滚尿流的道歉,但那也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宝宝骂人的时候也好可爱。」
贺时锦觉得他骂人的时候,小表情特别灵动,骂的内容也很有趣,生动又形象。
「宝宝不管做什么,都很可爱。」
贺时锦嗓音微醺,像是在凌软的魅力之下,彻底的醉了。
很快,他双臂支撑着自已,从床上坐了起来。
「锦哥,你干什么?」
凌软被他突然的起身给弄得有点小紧张。
「没什么。不会乱来的。宝宝放心。」
贺时锦从上方入迷的看了一会凌软,桃花眼里淬满了靡丽的沉迷。
看了一会之后,他捧着凌软的脸,在凌软的额前轻轻落下一吻。
接着,他将那温柔的轻吻印在了凌软的眼皮上。
凌软开始有点紧张,后面发现贺时锦只是少有甚至罕见的在轻轻的吻,全面的吻,也就放松了下来。
凌软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已沉浸在了贺时锦充满柔情蜜意的轻吻中。那吻不带有任何占有或者是亵渎的意味,其间澎湃的爱意令凌软心醉神迷。
他能感觉到贺时锦的呼吸,悠长绵软的从他脸上扫过,和他的呼吸纠缠到了一起。
他能感觉到对方还带着湿意的发丝,在他面颊上轻轻的撩拨,扫动,一直向下,直至在他鼻尖处留下令他记忆深刻的玫瑰花香气。
这种香气仿佛已经成了他们两个之间心照不宣的隐秘信号。
只有他们两个明白,这个味道意味着什么,属于什么人。
除了这个,他还感觉到贺时锦的腕錶,质地冰凉的蹭过他。
冰凉的金属剐蹭过敏感的血管时,凌软感觉被冰到了,不受控制的颤慄了几下。
还有贺时锦戴着的耳钉和项鍊,项鍊挂着一个和他同款的戒指。
耳钉的存在感倒是没那么强烈,因为耳钉的面积很小,但戒指和项鍊就不是了。
细细的项鍊落在凌软的面颊上,随着贺时锦的动作被徐徐的拖动。
缓缓的拂掠过凌软的面颊,最后还勾住了凌软通红的耳廓。
挂在了小耳朵的软骨上。
还是凌软反应快,立刻偏了偏头,把项鍊给松开了,否则他们的定情信物恐怕就要被缓慢的拖拽坏掉了。
戒指胡乱的扫动着,逐渐被体温给捂出了一份舒服的温热。
掉进了凌软的锁骨里。
凌软的锁骨就像是最精美的置物架,那圆环形的戒指被锁骨轻轻托起时。
不知道是反射到了窗外的哪束灯光,流光溢彩到了比平日里还要更甚的地步。
很快,贺时锦的发丝轻幽的掠过了凌软漂亮的肩膀。
而贺时锦的亲吻,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