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软见他煞费苦心,想要教会自已,心情也复杂起来。
贺时锦对他的学习和前途无比上心。
凌软又不傻,他知道对方是真的为了他好。
除了家长,没人会对他的成绩这么上心。
「锦哥,你坚持了多久?」
「我每天都会背一整篇这种全英文的报导。坚持了有十年左右。」
凌软慢慢吞吞的背着,大眼睛越来越涣散。
即使是贺时锦的一对一的严厉管教。
他的体力也实在有些跟不上了。
凌软一边背诵,一边在贺时锦怀里打晃。
他困到实在坚持不住,某次打晃到一头砸到了贺时锦怀里。
两个人鼻骨紧贴着,再用力过猛些,都要把对方的鼻骨撞断了。
「好痛,锦哥…」
「睡一下。睡十分钟。」
贺时锦心疼的把人搂进了怀里,「我帮你看着时间。」
「嗯…」
凌软一靠近他的肩头,立刻睡得没了意识。
他模模糊糊之间听到贺时锦翻书时哗啦啦的声音和写字时刷刷刷的声音,还有贺时锦嗓音轻柔的表白。
「宝宝,我想把我会的全部技能都教给你。就算哪天我不在你身边陪着了,你也能游刃有余的解决遇到的所有问题。
我不是时刻都能在你身边的,所以,我们都更努力一点,让你变得更厉害一点。
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直播不是长久之计。榜一们的钱,就像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他想给凌软安身立命的资本。
他知道这样做会让凌软很累,但这种累是有回报的。
可能凌软现在不懂他的苦心。
但以后,当凌软能够靠着自已的学识跨越阶层,跻身上流,改变人生的时候,他相信凌软会明白他现在的苦心。
「嗯。」
凌软小睡了一下。
那股激烈到崩溃的困意消散后,他揉着眼睛从贺时锦怀里爬了起来。「锦哥,我现在背给你听。」
「好。」
凌软主动把那杯苦得要命的咖啡给灌了下去,集中了注意力,硬撑着把贺时锦教给他的东西全部都消化了。
两人靠着把a大布置的作业全写完之后,已经是零点了。
「好了宝宝。可以休息了。」
贺时锦合上笔记本电脑,「现在,我们可以去放松一下了。」
「嗯。」
凌软从他大腿上跳下来。
贺时锦拿了一支烟,以一派深沉的大佬姿态,带着凌软走进了那宽大的衣帽间。
衣帽间内有股很浓郁的高级香气,在空气中浮动着。
衣帽间的灯光是香槟色的,还有一面巨大的、崭新的镜子。
有种衣香鬓影的高级感。
贺时锦拉开柜子,对凌软说道,「宝宝,换这边的这一排小裙子给我看,可以吗?」
说话间,佣人上楼了,佣人推着一辆小推车,礼貌的按了按铃,等了几十秒,没等到贺时锦的吩咐,就下去了。
贺时锦把小推车拉了进来,上面放了瓶醒好的红酒。
还有凌软最爱的动物奶油小蛋糕。
「等我吃完就换给你看。」
凌软看到好吃的,总算没那么气了,给自已切了一块草莓味小蛋糕,坐在衣帽间的椅子上,大快朵颐起来。
贺时锦剥了葡萄给他餵了几个。
红酒的香气和高级衣物保养剂的香气交织在衣物间内。
凌软吃饱后休息了下,被贺时锦拿了一套旗袍裙装压在了身上。
「宝宝,换这套给我看,好不好?这里痛的时候,只有看到你穿小裙子能好点。」
贺时锦指着自已的太阳穴说道。
「知道啦。想看就直说,我又不会笑你。找那么多有的没的藉口干什么。都是男人,我能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吗?
男人脑子里,不都是那点事?」
凌软娇娇的嘲笑了他两句,起身去镜子前换衣服了。
「假发都准备了这么多样式的,锦哥,你这是早有预谋吧。」
「我只是觉得你很美。想看看你不同风格的美。」
贺时锦姿态散漫又恣意的坐在椅子上,青筋虬结的手臂放置在沉实古朴的红木椅子上。
手里捧着高脚杯,浅浅酌了一口。
凌软很快完成换装,他脸红心跳的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已,拿了把毛绒绒的小羽扇走到了贺时锦面前。
那把小扇子挡住了凌软的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宝宝,把扇子拿走。别挡着脸。」
贺时锦催促。
「自已来拿,贺时锦。」
凌软故意和他对着干。
贺时锦放下酒杯,握住凌软的手,不由分说的攥着那只小手,把挡着的扇子从他脸上移开了。
凌软穿了一条顺滑的缎面材质的旗袍,旗袍下裹着黑丝的小腿笔直纤细,裊裊婷婷。
就连走路时的姿势都透出股曼妙,配以中短款长度的小波浪卷假发。
斜睨贺时锦时,叫贺时锦像是被心动扫射,心脏狂跳不止。
「宝宝,一起喝一杯?」
「嗯。」
凌软坐在贺时锦腿上,被贺时锦搂着,喝了一点点高脚杯里的红酒。
「还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