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挣扎不出个尽头。
他对凌软的喜欢与日俱增,暴涨到了他偶尔独处时自已都会暗自心惊的地步。
他的桃花眼深处翻滚着不甘的渴求,把感动的眼泪汪汪的老婆,给生硬的转了过去。闭上了眼睛。
那张带着娇怯和纯欲,被眼泪浸染的一塌糊涂的雪白面孔被他强制性的从眼前移走后,他的心脏不甘的绞痛了几下,那是他戒断凌软时的痛苦反应。
他好不容易才缓好,立刻来哄老婆。
「抱歉宝宝,不该凶你。」
贺时锦威风的时候很威风,滑跪的时候速度也很快。
「是我不好。」
贺时锦搂住他单薄清隽的后背,一条手臂横挡在他的脖颈间,靠在他的肩上,从身后亲密无间的和他挨着。
「宝宝,我们做正事吧。」
「好,锦哥。」
凌软软软的应了声,「我写论文啦哥哥。」
贺时锦抱着凌软,手臂从凌软腰际穿过,手从身后完全的将凌软给环住,落在电脑旁边的一本全英教材上,拧着眉头在上面勾勾画画。
出于对凌软的爱惜,他终于让自已在占据和疼爱老婆之间,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现在他这样抱着温香软玉,也能静下心来看书了。
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浮躁到必须把凌软欺负的哭出来才能停下。
现在这样的状态,对他来说仍旧有些难耐,但这是个不错的开端,这样对他们长远的感情稳定很有帮助。
凌软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腔之间,给他一种极为治癒的宁静的幸福感。
不管他有多少戾气,凌软都能轻而易举的化解。
「宝宝有问题记得问我。」
贺时锦看书看累了,靠在老婆白皙的后颈处,闭目养神。
「嗯。」
凌软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抬臂时的动作,让他的后嵴有规律而轻微的晃动。
贺时锦和他贴的是那样近,以至于他打字时身体规律的动作和节奏,对方都能和他同时感知。
贺时锦并不觉得他打字时身体的轻轻摇晃打扰到了自已,反而他闭着眼睛不用看就能感应到凌软现在正在做的事,这让他有一种仿佛和对方共生的满足感。
他们两个好像在做同一件事。
凌软有一点轻微的风吹草动,他这边立刻就能感受到。
甚至他能从凌软的停顿中感觉到对方思绪的迟疑,从而发现凌软其实遇到了问题,但是又不敢向他请教。
「宝宝,哪里不会了?嗯?」
贺时锦的嗓音浸着一股慵懒睡意,抱着他探过去,看他卡住的地方,为他提供最及时的帮助,「是这里吗?」
「对…」
「不会了为什么不叫我?」
「我想让你休息一下嘛。」
「再这样我生气了。我们也别说话了。知道吗?」
贺时锦掐了掐他的脸蛋。
凌软瑟瑟点头后,立刻得到了贺大学霸无微不至的指导。
「这里应该这样,…」
贺时锦只觉得甜蜜,这样拥着,即使是大脑信号传导,都未必有他给凌软服务的速度快。
在这样的相拥之中,他不会再错过凌软的任何一点反应和需求。
对方学习时可爱、苦闷、左仰右倒犯困的表情,也尽数都落入了他的眼中,没有一个可爱的表情能从他这里逃逸掉。
他终于掌握了凌软的一切。
这让他感觉沉迷。
他每根沉睡的神经,都被这狂烈的爱意调动起来,变成了天罗地网,不动声色的将怀里的小漂亮给网罗住。
等到凌软发现的时候,这丝丝缕缕的爱意早已如同蛛丝,深深陷入他的血肉之中,一旦想要分离开来,就会被这天罗地网牵带着切割和伤害到血肉。
贺时锦心想,他们绝对,绝对不能分开,他要在凌软的心里生根发芽,他要和凌软的心脏长成一体,凌软想要平安健康的活着,就必须接受他的存在。
一旦凌软想把他从心里挖出来扔掉,那凌软就只能把整颗心脏都挖掉扔了。
他就是这样,血腥而毫无保留的爱着凌软。
凌软需要的全部,他都会毫无保留的给予。
作为回报,他也要凌软用少年赤诚热烈的爱意,一直爱着他。
这样的宁静时光没持续多久,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人了。
凌软和他分开,预备铃响了之后,封慈,谈朔和周骁然他们走进了教室。
封慈谈朔他们一进教室,凌软感觉贺时锦的气场都不对劲了。
「锦哥,」凌软拍拍他的背,「放松点。」
「我没事。宝宝。」
周骁然他们把占座的书还给凌软和贺时锦。
「锦哥,中午那会儿,凌软没事吧?」
「没事。虚惊一场。」贺时锦异常平静。
他的平静简直超出了人类的阈值,周骁然只觉得他像一台冰冷的机器。这样平静而冷酷的运转着的贺时锦,叫周骁然毛骨悚然。
「那就好。那啥,锦哥,咱不跟傻比一般见识哈。」
回答他的,是贺时锦死寂的眼神与毫无波动的呼吸。
就在周骁然心里发毛的时候,封慈还不识好歹的走到了后面。
凌软还有点害怕封慈,见他往后面走,下意识的就往贺时锦怀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