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浸：「嗯。」


    「那我问你什么，你就会老老实实回答什么吗？」


    「你问。」


    沐年的指尖在白时浸腰上打圈，漫不经心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白时浸想都没想，说：「很早。」


    「有多早？」


    「天天让我猜，这次你猜一下。」


    沐年大胆猜测，「你该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


    白时浸双眸闪动，「好聪明啊，宝宝。」


    「……」


    沐年听着这怪异的新称呼，笑了，「真的啊？」


    白时浸承认：「是，一见钟情。」


    「那么早你就对我有非分之想，」沐年微微惊愕，「你深藏不露啊。」


    白时浸：「一般。」


    沐年又问：「那你之前说……有喜欢的人，也是我？」


    白时浸回答：「我形容的不够明显？」


    沐年蹙眉：「我很温柔善良漂亮，吗？」


    「特别温柔特别善良特别漂亮。」白时浸说。


    如果是这样，那白时浸所做的一切都是蓄谋已久了？


    沐年顿了顿，「你实话告诉我，你跟叶钦矾吵架闹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白时浸下颚蹭着沐年的头发，问：「你现在真的对他没感觉了吗？能做到心脏波澜不惊，我就告诉你。」


    「都分手了，肯定波澜不惊，绝对波澜不惊。」


    白时浸这才道：「他，在酒店……跟『两个』男生开房，被我抓到了。」


    沐年：「……」


    怀里的人沉默了很久，白时浸吓了一跳，「没事吧年年？」


    沐年摇摇头：「原来那么早他就……」


    白时浸以前的所有欲言又止在这一刻被沐年彻底理解，他嘆口气，「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可你的心脏，经不起折腾了。」


    白时浸这么一说，沐年开始不安了。


    他的心脏就是个定时炸弹。


    沐年绷着唇，问：「想听听我的心跳声吗？」


    白时浸道了句想。


    沐年便抱着白时浸的脑袋，让他的耳朵停留在胸口。


    白时浸听着『咚、咚、咚』的心跳声，似乎与沐年同频率。


    沐年却说：「这是一颗不健康的心脏。」


    白时浸一顿。


    「能听出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有，」白时浸说，「跟正常人一样。」


    沐年苦涩道：「怎么可能，会比较闷。」


    「我听不出来任何区别，别瞎想。」


    白时浸从沐年的心脏口下来，又将他搂紧，「睡吧。」


    沐年闭上眼睛却睡不着，在脑子里回忆着跟白时浸相处的所有点点滴滴。


    知道白时浸那么早就喜欢他后，沐年就觉得白时浸以前的所有作为十分做作。


    他在黑暗中勾起唇，「白时浸，你怎么那么有心机啊？算计好的吧。」


    白时浸说：「是机敏。」


    沐年彻底睡不着了，想起今天白时浸直播的时候表现那么好，悠悠道：「我今天想，奖励你来着。」


    白时浸问：「奖励我什么？」


    沐年奸笑道：「让我尝尝你的十九到二十一吧。」


    白时浸顿时睁开了眼睛，目光变得缱绻。


    ***


    第二天，苏仪奉皇上的命令带了两份早餐过来，皇上还特意嘱咐了要稀一点的粥。


    她打着哈欠打开病房门才发现白时浸也在。


    「时浸？来这么早？」


    白时浸淡淡嗯了一声。


    「苏大小姐可算来了，饿死了。」沐年声音哑得不行，「快让我润润喉。」


    苏仪把两份粥放在桌上，道：「你让我带两份饭，我以为是咱俩一人一份，怎么不早说时浸也在啊？」


    沐年轻声嘀咕：「……我以为你知道。」


    苏仪：「我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很明显他根本没回酒店啊。


    沐年不说话了。


    苏仪歪着脑袋看白时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白时浸今天的气色比平日更好，脸颊红润，精神抖擞。


    白时浸：「你俩先吃，我再去买一份，苏姐还想吃什么吗？」


    「没有了，你买自己爱吃的就行。」


    白时浸出去了。


    沐年吃饭异常艰难，咽东西的时候眉毛会微不可察地皱一下。


    苏仪盯着皇上看了一会，发现他嘴角破了。


    她关心道：「沐哥，你嘴角怎么裂开了？」


    「……」


    沐年不想回忆。


    白时浸还真没骗人。


    太恐怖了。


    沐年僵笑：「……上火了。」


    「哦，」苏仪随口应一声，问道，「今天最后一场，活动结束后，我们什么时候回抚城呀？」


    「……我大概还得在医院观察几天，你带着团队的人先回去吧。」


    苏仪问：「那时浸呢？」


    「他会留下陪我的。」


    「……」


    她就多余问。


    苏仪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沐哥，叶钦矾退房了，人也不见了，是提前回抚城了吗？招呼也没打。」


    沐年蹙眉，「你问问吧，他向来不让人省心。」


    「……我以什么身份问啊？应该是你问吧。」


    沐年反问：「那我又用什么身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