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郁闷了，我给你个好东西。”卢易把那团代表了先天法的白色不定型雾气从系统空间里掏了出来。


    巴斯特靠近卢易的手，先用爪子戳了戳先天法，再一个扑跳把它抱在怀里不停嗅着。


    “你既然是先天生灵，那么这玩意你就应该能修炼，试试看。”卢易说着就看向了系统空间里那一排需要介质的修炼体系。


    寻找拥有灵气的世界对现在的他来说不是难事，堕落六翼炽天使位格铭刻于他本身的‘存在’之上，并不能算作修为。


    “找还是不找呢。”卢易搓着下巴思考。


    就在他思考愣神的时刻，那只趴在自己肚子上的黑色小猫猫也是踏上了自己的修行路。


    体内的先天物质自成循环，冲刷着、增加着，让她慢慢变强。


    过程很慢，在卢易看来大概要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巴斯特才能出现第一阶段的质变，她自身的起点太高，无法快速见到成效。


    可巴斯特自身却很高兴，第一阶段的过程完全无需她主动修炼，循环一起那就是自动变强的过程。


    至于后续的阶段……时间还早着。


    黑色小猫猫踩着卢易的胸膛在他脸上蹭了又蹭，看样子是很喜欢这份礼物。


    “喵，主人你最好了！”巴斯特雀跃，钓鱼空军的不爽一扫而空。


    “嗯嗯。”卢易应了两声，把她从自己胸膛上抱开，抬眼看向不可名状的永恒本身。


    “你会介意和其他的世界融合吗？这或许会给你的超脱之路带来某种不可预见的变化。”卢易询问它的意见。


    永恒真身无法降临，为了表示尊重它显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化身用以沟通。


    它身上垂落有白色气息垂落，巴斯特只看了一眼就蜷缩在卢易臂弯里发颤，就连耳朵都变成了飞机耳。


    卢易驱散了自家猫身上的惶恐，伸出左手让永恒的那个小化身降落在上面：“怎么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几天后或许就会去找一个灵气充足的宇宙和这个宇宙融合。”


    “这会让我超脱的难度上升，但也能让我在超脱后直接迈出一大步，我无法拒绝。”永恒变成了两人初次交谈时的模样，戴头盔的外卖小哥形象。


    “那如果我多拖几个拥有其他属性的宇宙呢？”卢易试探道。


    毕竟体系那么多，凭他现在的位格也没有贪多嚼不烂这一说法，多来几个试错也不是不行。


    永恒沉默，似在思考。


    它把这具化身的时间轴拉长，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思考了数百万年。


    “可以，但我希望你能抹除那些宇宙里和我类似的存在，天道、宇宙意志或者其他什么。”永恒郑重开口。


    卢易唇角上扬：“顺手的事，那你做准备去吧，我可能会塞好几个宇宙进来。”


    它在点头，自此消失不见。


    卢易看了一眼还缩着的巴斯特，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别缩着了，人家都走了。”


    巴斯特的飞机耳渐渐竖起：“真走了吗？”


    “我在这你还怕它干嘛。”卢易把客厅茶几上的那包烟转移到手上，点燃后深吸一口，再把白烟吐到穹域之外，熏死了两只无相虫。


    “它好恶心。”巴斯特抬起脑袋在房间里看了又看，确定它真的走后才展开蜷缩的身体。


    “是挺恶心，我第一次见它也被恶心得够呛。”


    卢易觉得当场自己没被吓成巴斯特这样，可能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太鶸，感受不到它的强大。


    至于现在嘛，对付它不会比永恒侍从对付歌乐天难多少。


    但永恒并非敌人，虽然它给的永生的确给自己添了点小麻烦。


    真正需要自己考虑的敌人是那位天堂里的至高神座。


    “也不知道上帝吃不吃即死。”卢易拿出了那把吃灰已久的幸运沙鹰。


    吐出烟头赋予其生命，让它变成烟头恶魔，再给自己套上几层幸运buff。


    “眩晕。”卢易说出想要的debuff然后扣动扳机。


    带着问号的子弹命中烟头恶魔，它的身上立即出现了黑色气泡斑点，以及一个只有卢易能看见的倒计时。


    眩晕：2：59


    “腐败。”


    “凋零。”


    “净化。”


    “……”


    一连实验了一大串buff，幸运沙鹰没有丝毫偏差，每颗子弹都是卢易想要的效果。


    “即死。”


    即死子弹出膛，结束了烟头恶魔短暂的一生。


    做完实验的卢易把沙鹰放回系统空间：“希望即死能对上帝起作用，洗头佬都能和犹太人之王直接对决，没理由我不行。”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直面那位圣经里的存在，但提前做好准备总是不会错的，毕竟堕落六翼炽天使位格的物品描述就是天然站在天堂的对立面，系统在这方面是不会出错的。


    “要是能抽出个正儿八经的朗基努斯之枪就好了。”卢易双手抱头幻想着下一次出货。


    两眼一闭，困意在意志的主导下主动上涌。


    次日一早，神清气爽的堕落六翼炽天使收敛起那在自己沉睡时主动钻出来的六翼。


    巴斯特既然在身边，那就是两份早饭。


    卢易把手伸入了巴斯特的影子里，从中摸出两块兽神肉排。


    以前不吃是怕自己吃出问题，现在能吃了，那就得尝尝这个世界的神明是个什么味道。


    狱火熊熊，炙烤着肉排。


    凡火无法处理的食材在地狱之火面前不堪一烧，若不是厨具受到加持，在触碰狱火的一瞬间就会蒸发成金属蒸汽。


    那股浓郁到极致的香气从厨房里飘荡出去，在即将从窗户飘向大街时消失无踪。


    卢易说：任何香气都无法从爆炸猫离开。


    这是最为普通的言出法随，只服务于卢易一人。


    巴斯特端坐在灶台边上，口水顺着唇瓣流下，在灶台上汇聚小小一滩。


    “行了，把你的口水擦干净就出来吃早饭。”卢易端着两口锅走出厨房。


    一口放在茶几上，他端着另一口锅走到阳台。


    “人还是不少，明天应该就好多了。”卢易感叹，咬了一口兽神肉排。


    柴，比挂了三五年的老腊肉还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