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时逾深才缓缓开口。
时江有些恼怒,他重重地锤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太阳穴的青筋微微跳动:「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那些东西还会在吗?」
时逾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我走不走,有区别吗?反正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真假并不重要,你知道这几天公司的股价跌了多少吗?最近我们还有大工程要做,资金鍊都快断了,急着要找银行贷款补缺。」
时江的脸色十分难看,「我要是破产了,你就会变得一贫如洗,变成一个穷光蛋,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嚣张。」
说完,时江甩门而去。
两周后,时逾深才被从警局保释出来。
林岁安不见了。
....
江沉带林岁安走了。
江沉对着林岁安笑,凌厉的双眼皮上挑,他说,「哥哥。」
林岁安缓缓地睁开眼,似乎前一秒,还有什么冰冷的液体,注射过他的血液里面。
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抽了下。
江沉摸了摸他的脸,问道:「你还记得,你长得像爸爸,还是像妈妈一点吗?」
林岁安在很认真的想着,回着江沉,「除了嘴唇以外,我长得不太像我妈,比较像我爸一点,但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也记不得他长什么样了,家里连张照片都没有。」
「是的,你长得比较像你爸爸。」
江沉很深的屏住了一下呼吸。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林岁安问道。
「我不带你走的话,你要继续跟那个混蛋男人在一起,你想继续当牛做马跟他呆一块?」
林岁安的头脑很是昏沉,他摇了摇头,很努力的从艰难的思绪之中抽离了出来,「不想,我不仅要照顾他,还得去养一个孩子,太累了。」
「他总是打我骂我,很不客气,我不知道招他,惹他什么了。」
林岁安又说道:「我想不清楚,他跟别人生的小孩,凭什么要我养。」
江沉将他拥在怀中,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哥,以后不会再有人干涉到我们了。」
「我会对你好的。」
在这几天,江沉跟他说了很多事情。
原来,江沉和几年前死掉的白允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白允的父亲长了一张好脸,但是为人不行,早些年倒插门跟江沉的妈妈好上了,两人也就顺理成章的重组了家庭。
但是后面白允的父亲整日游手好闲的,又爱赌博,欠了不少的债,江沉的妈妈跟他过不下去日子了,便提出了离婚。
江沉的妈妈在给白允的父亲还清了赌债以后,白允父亲就带着白允净身出户了。
在此期间,江沉的母亲为了不再跟白允的父亲再扯上任何的关系,便让江沉跟白允断绝了所有的了联繫。
但是江沉和白允感情深,即使江沉的母亲再怎么阻拦两人见面,江沉也还是会和白允在私底下来往。
渐渐地,江沉对白允有了一种超越过亲情的情感。
因为白允的父亲戒不了赌瘾,越赌还越大,欠的债也就越来越多了,所以白允为了帮父亲还债,只能被迫辍学,半路下海。
白允自尊心强,再加上江沉被他母亲管的严,所以欠了钱以后,也没敢跟他提一嘴钱的事情。
也就是在这时候,白允遇到了一个人。
勤佑。
他跟那些倒霉的少年一样,被勤佑伪善的嘴脸给骗了,自从踏进这条道以后,便就是不归路。
白允抽不开时间去和江沉约会,江沉便没了安全感。
他每天都想见到白允,于是在某天,他偷偷摸摸的去跟踪了白允。
也就是在这时候,他发现了白允见不得人的秘密。
他没碰过的美好少年,堪称白月光一样的存在,如今却背着他,变成了一个被千人骑,随意糟蹋的臭婊子。
当晚,江沉就跟白允吵了一架。
白允为了不耽误江沉,放了狠话,跟他吵了一架。
江沉也是第一次动手,打了白允。
白允被打的耳膜破裂,差点聋了,但他不怪江沉。
江沉知道白允的难处,于是回家后跟母亲要起了钱,但他一次性不能要那么多,不然的话,母亲会起疑心。
他的生活费也是有限的,根本还不起这无底洞。
江沉起了杀心,想把白允的父亲给杀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亲,他曾经那么美好的「哥哥」,他的亲人,他的爱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后面,江沉使了手段,让白允的父亲意外死亡了。
白允虽然对他的父亲不满意,但得知了对方死亡后,也还是哭的很伤心。
江沉对于白允的表现,很是不满意。
他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白允,为什么这个人渣死了,你还要这么难过,你不应该开心吗?
白允趴在他的胸膛里哭了,说着,自己都知道了。
直到是江沉杀了他的父亲。
他哭,是因为江沉杀人了。
再后来,白允想要逃脱勤佑的掌控,答应了他最后一场交易,也就是给时逾深当情人。
正当他以为合约结束后,能够全身而退...
但没想勤佑贪得无厌的嘴脸越张越大,还想继续利用白允为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