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也忘了,上次见到这人,到底是几年前了。
但是那样的场景,沈墨怎么能忘。
沈墨笑了,他父亲沈姚却冷了脸,「沈墨,给我过来。」
沈墨走了过去,两条又长又细的腿交叠在一块,透着股不羁的劲,他挑眉,有些明知故问的说道:「哟,时少爷,今个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都找上我的门了。」
这些日子,圈子里的人都传遍了他时逾深的事了,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时逾深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不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下,时江为了掩盖他被情杀的消息,更是跟外界说是去外国进修学位去了,概不承认这件事。
但知情的人,早就之前是那么一回事了,时家再怎么欲盖弥彰,也没什么用。
他时逾深,早在外面传成了个「情种」,被人笑话的不成样子。
时逾深看上去却与之前毫无差几,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矜贵优雅,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模样。
经过这么些天的蜕变,他变了不少,瞧着是比之前成熟稳重多了,但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时逾深神情淡漠,眼中压了阴戾的光,他惜字如金的说,「我要的人呢,他在哪?」
他语气不浅不淡,却听出了些胁迫感。
沈墨笑,「我要的东西,你拿来了?」
时逾深没讲话了,指尖的菸蒂早已燃灭,菸灰落在真皮沙发上,将上面灼了几个洞。
「时少爷,多有得罪了,是我平时教子无方,这才冲撞了你。」
这时,沈姚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他嗓音低沉而又浑厚,带了些说教和警告的意味,「沈墨,把时少爷的人,老老实实还回去,再给人赔个不是。」
沈墨不乐意了,"如果我说,不呢?"
他将衣领扯了些开来,故意露了痕迹出来。
时逾深不瞎,看了个清楚,他眼神一暗,如裹了把无形的刀子,说道:「沈墨,你可以要其他人,但这个人,我绝不可能拱手让给你。」
他继续道:「你要的东西,我也不会给你。」
「但你要是想跟我对着干的话,我绝对放不过你。」
他似从前那般高傲自负,不肯退让一步。
「哦,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对付我?」
沈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的狡黠放肆,没一点怕的样子。
时逾深抬了下颌,点了下桌面的一沓文件,「东西,都在这了。」
他皮笑肉不笑,嘴角的弧度尽显轻蔑,语气更是不善,带着强势的侵略性,「今天这人,就算你不想还我,也必须得还了。」
第64章 沈墨刺激时逾深
沈墨将文件拆来了,在看到里面白纸黑字的资料后,一下笑出了声。
他灰沉沉地抬了头,扭头对沈姚说了声,「爸,你先离开这一会儿吧,我有话要跟时少爷讲。」
「别再惹事。」
沈姚像是不放心他,再次凑近了些,低声警告了下。
沈墨表情冷了,没回沈姚。
沈姚走后,沈墨也不装了,将文件「啪」的一下,扔到了桌面上,一脸不悦,「时逾深,你什么意思,我让你带着时家的股权来见我,你就拿这个东西反过来威胁我?」
时逾深唇边勾了抹淡漠不屑的笑,他语气不轻不重,听出了些嘲弄的意味,「沈墨,就你家这块地,最近要投标了吧,要是让大家知道,这是个有问题的豆腐渣工程,到时候会怎么样?」
沈墨还没来及讲话,时逾深再次开了口,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你也配,跟我谈交易。」
「哈,那不谈交易,咱们聊点别的吧,怎么样。」
沈墨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面上的笑容愈发浓郁,但怎么笑,那表情终究还是冷的,没什么温度。
时逾深一下将手头的烟给掐灭了,起了身,"我没兴趣听。"
沈墨见他不想听,却越发的来劲了,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时逾深,你会有兴趣的。」
「今天你来到这,就证明你心里是有那人的。」
沈墨握拳将手放在了唇边,轻笑了下,眼中却闪过一丝残忍,「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些日子,岁岁跟我呆一块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
岁岁。
时逾深听到那两个亲昵的字眼后,还是不受控制地停住了动作,从前林岁安在他身边的时候,只有他这么能叫对方的。
可当这个无比亲密的称呼,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的嘴中时,时逾深虽面上平静,但他背地里早已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将沈墨千刀万剐,抽筋拔骨。
时逾深在爆发边缘徘徊,不由得咬牙道:「沈墨,你最好立马给我闭嘴。」
见时逾深终于有反应了,沈墨却怎么样也不肯收手,势必一副要将对方惹的恼怒的模样,急不可耐地继续道:「岁岁跟我在一块的时候,他总是会在我面前说起你的不好,他说他讨厌你,他说他恨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沈墨笑的更冷了,他盯着时逾深的眼睛,像极了举着枪枝的猎人,漂亮狭长的眸子一眯,透出狭隘的光。
时逾深眼眶红了,泛起了困兽一般猩红的光,他站的挺直,气势压人,与沈墨对视。
沈墨接着拔高了音量,添油加醋的说:「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乖,很听话。我想要什么,他都给我,不止帮我口,还让我主动的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