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
林岁安惴惴不安地盯着对面那几个大汉看去,惶恐地问了句。
「对啊,几个人。」
郑旭眼睛一眯,像只狡猾蔫坏的狐狸,笑的没心没肺,「平时都是十几个人呢,这不是看你体格小,才少叫了几个。」
林岁安往后僵硬着步子,退了几下。
郑旭忽的眼神森冷,将他扯到了怀中,威胁道:「不准逃,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下一秒,郑旭就掐着林岁安的下颚,硬生生地将他的嘴巴给钳开了,然后把手中的酒,一滴不剩地灌到了嘴里。
强迫着他喝下去。
「我们好好玩玩。」
....
时逾深往贵宾席坐了去,大家都纷纷散了场,唯独他还迟迟不走。
他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却没喝上一口,眼神沾了落寞。
时逾深敛了敛细薄的眼皮,往不远处空了的座位看了去。
那里早已没了人影。
他的心,也不知何时被某种莫名的情绪,给占据了。
时逾深起身,拿了放在座椅后面的西装外套,这时,一个长相清秀,身姿妙曼的女孩踩着不合脚的高跟鞋,跑了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时逾深低头看了眼,神色很是冷漠,他还以为又是哪个出来傍大款的。
只不过真是找错了对象。
他不喜欢女人。
女孩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面色焦急地说着,「我有事找你。」
本就烦躁,时逾深更加没了好脾气,但耐于这是个女人,他也不想对其动手动脚,大骂出口。
时逾深只漫不经心的说了声,「我不玩女人。」
女孩摇头,「不是这件事。」
像是难以启齿似的,女孩瞄了他好一会儿,脸都红了,才憋了几个字。
「林岁安,被勤佑卖了,你去救救他。」
想起当初两人之间不堪回首,令他心烦的往事,时逾深很是嘲弄的笑了笑,置气道:「关我屁事。」
「他爱给谁玩,就给谁玩。」
话一出口,时逾深的心,却紧了紧。
女孩一脸委屈地嘟囔着,「每天林岁安睡着了,都会喊着你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们只是闹了矛盾而已,其实感情很好呢。」
听到这,时逾深的喉腔如被什么东西扼制住了,他反手攥紧女孩的手臂,下意识地再次确认了遍,「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是在骗我吧。」
女孩急红了眼,点头,「当然是真的了,他每次睡着了,都哭的很厉害,我每天路过他的房间,都能听到。」
「他人在哪?」
时逾深情绪上头,拔高了点音量问她,也顾不得管之前的恩怨了,此刻早已动摇的彻底。
女孩眼中闪了亮光,说道:「他被勤佑送走了,好像是叫一个郑旭的男人。」
时逾深松了手,陷入了疯狂的沉思。
郑旭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会玩。
勤佑真是丧心病狂,竟然敢把林岁安送去他那。
时逾深眼眶一点点的红了,去前台问了郑旭今晚订的套房楼层后,他刷了层卡,上了电梯。
他一脚将门给踹开了,往里边直直的走了去,扯着嗓子冷怒地喊着林岁安的名字。
「林岁安!」
「林岁安,你他妈的人在哪里!」
时逾深将套房里边的屋子,都开了个遍,却怎么也没看到那些人的影子。
「林岁安!」
时逾深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喉咙都叫破了,愤怒又急切。
此刻,郑旭听到外边噼里啪啦的响声后,不禁紧锁了眉头。
他将烟给掐灭了,往真皮沙发上撵了去。
郑旭见状,用胶带捂了林岁安的嘴,将他往角落里的柜子塞了去。
「不准给我发出声音,不然的话,我指定让你生不如死,走不出这扇门。」
林岁安衣不蔽体,身上好不容易才痊癒了些,这会儿皮肤上又被抽的不能看了,满是猩红凌乱的鞭痕。
最后一道门,也被不出意料的给打开了。
郑旭不慌不乱地朝着门外来势汹汹的男人看去,他扬了眉梢,眼中满是平静,轻松的问道:「哟,稀客,时少,都找上我的门了。」
时逾深没空跟他扯皮,他迈了脚步,眼神阴鸷黑沉的往四周转了圈,声音带了胁迫,「林岁安人呢,你把他藏哪里去了,给我交出来!」
「什么林岁安,时少,你好好瞧瞧,这里哪有你口中的人。」
郑旭冷不丁的笑了,冷嘲热讽着。
「要是没什么事,时少请离开这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等不及了。」
时逾深往里面走了去,把东西翻得稀巴烂,早已没了理智,像极了嗜血的玉面修罗。
鞭子上带了血。
地上都还有残余过的挪动血迹。
时逾深掐紧了骨节,摁的咯咯作响。
他将视线收回,陡然一扫,往郑旭那看了去,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再最后问一句,我的人,到底在哪里。」
第34章 一夜十二次
「看来,这人你是非要不可啊。」
郑旭笑了,有些意味深长的说,「时少,为了一个不值钱的玩意,伤了和气,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