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礼一直知道自己是个矛盾的人,他不否认关越在自己心里占有了极大的位置,可是他忍不住次次推开关越却又希望关越可以披荆斩棘的回到他身边,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相信关越是真的爱自己。
而且比起失去,拥有才是最不让人安生的状态,因为拥有会随时担心会失去,并且很多事情都证明了这一点。比如贺逸庭和叶然,当初再是如何相爱最后叶然还不是死在心爱的人手里。
还有他以为永远不会失去的亲情,叶欢和丞丞,最后也是离开了他。
关越也被逼急,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最轻易的就能扰乱他的情绪,就连思绪都开始短路。关越抿着的唇微微颤抖着,他努力抑下翻涌的气血,手忙脚乱的急于表态:「那你告诉我啊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
「像你这样的大少爷到底懂什么?我这样泥潭里的人只会污了您高贵纯洁的手!」贺宴礼心里已经极度扭曲,其实他一直都明白,有些伤痛是治癒不好的。
关越也急了,他攫住贺宴礼的手腕,「贺宴礼你知道我根本就没这意思!我只是想尽我所有去满足你...」
贺宴礼过于苍白的脸上染上阴鸷的笑,贺宴礼再也不想伪装,他要彻底撕破心里的这层枷锁,他歇斯底里道:「我想要什么?我tm的想要正常的家庭!别人有的我贺宴礼为什么不能有,别人生下来就有的我贺宴礼就是拼了命的留在身边都留不住!不如你告诉我是为什么,嗯?关越?你敢说我现在遭遇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半分关系吗!」
关越哑然,因为叶欢母女回到关闻璟身边一直是自己在背后推波助澜,他想要贺宴礼的身边只有自己,想让贺宴礼明白哪怕他身边没有了其他人,但自己会是一直陪着他的那个人!
贺宴礼心中那团燃烧着的强烈的憎恨在慢慢高涨,琥珀色的眸子泛着刺骨的冷意,他讽刺一笑,「说不出来了是吧,因为你从头到脚就没站在过我的角度想问题!你一直在那自以为是,牺牲我的尊严去满足你那可怕的占有欲!」
「贺宴礼,你有没有心,心被狗吃了吗?」关越这话一出口,被自己语气里带着的委屈吓一跳,他抱着贺宴礼,「如果我对你只是占有欲,我就不会等你等了这么久,不管你恨还是我怨我,对于我来说只要能让你留在我身边,在我看来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贺宴礼依旧咄咄逼人,「所以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把你的自我满足建立在伤害我的基础上,最后把我最在意的一切剥夺?」
关越握着贺宴礼的手突然收紧,黑漆的眸子对上贺宴礼不屑的目光,「如果你硬要说我这是占有欲,我们达成一个协议怎么样,你陪在我身边,我帮你重回国内市场,我腻了咱俩就分开,怎么样敢答应吗?」
秋风扫过,藤蔓上最后一朵倔强的蔷薇也被吹落。车里静的只有双方呼吸的声音,关越压在贺宴礼身上,侵略的气息再次笼罩了贺宴礼周身。
贺宴礼的目光投向被握着的手腕,关越的手掌像是一副坚固的手铐,牢牢的把他的手腕收紧在了手掌心里...
从这晚开始贺宴礼和关越在庭湾紫苑住下了,贺宴礼从进玄关处开始打量,屋里的陈设还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就连阳台上他藏烟的花盆都还在。
贺宴礼开了瓶红酒,余光瞥见窗外,「蔷薇什么时候种的。」
关越就着贺宴礼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口,他腻在贺宴礼身上,嗅着贺宴礼的颈子,「你出国后没多久就种下了。」
贺宴礼望着窗外,对关越在他脖间的亲昵没有阻拦,他一口喝完杯中剩下的红酒,然后仰头吻上了关越的嘴唇,大口的红酒顺势渡入关越的口腔里,红酒顺着唇间缝隙流淌到俩人的颈间...或者更往里的肌肤纹理上...关越薄唇跟着流淌的红酒从贺宴礼的下颌线一路舔舐到锁骨,在贺宴礼腰间停留了一会,睡袍的腰带随即被咬开...
关越将人抱坐到厨台上,贺宴礼修长紧实的双腿从睡袍里伸出,夹在了关越的腰身,双手环在了关越脖子上,俩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贺总的腿还是那么的...」关越俯下身,目光游离在贺宴礼半咬的红唇上,他吐着热气缓缓吐出剩下的俩字,「会夹...」
贺宴礼肩膀一抬睡衣滑落,他拉下关越的衣领感受耳旁的热意,随即恶意收拢腿根,狭长的眸子眼尾上挑,「信不信,半个小时就能让关总出来...」
关越眸子危险一眯,他半咬上贺宴礼仰起的喉结,「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试试不就知道了...」
...变了全变了,气息变了,姿势变了,上下也变了。
关越双腿抵在水池前,他把贺宴礼托在半空,贺宴礼完全没了支撑点,他只能掐着关越结实的肌肉被迫随着关越沉浮,俩人身上都汗津津的...
结束的时候,关越腿一软,心虚的看了下时间还好超过四十分钟了...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突然想起小助理的一句话——霸总都要一夜五次一次至少两小时的,不然就不合格!
关越想骂,一夜五次,一次两小时,那还是人么!那是打桩机!关越紧紧抱着怀里湿腻腻的人,贺宴礼真是勾人的紧,差点一开始就给他交代了!
哪怕现在贺宴礼紧紧趴在自己身上喘气,关越都觉得贺宴礼是在勾引他!都怪自己太久没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