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礼按照订单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想了几声后,电话接通。
贺宴礼深吸一口气,他试着叫出了心底的那个名字:「...关越?」
叶欢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贺宴礼。
挂了电话后,叶欢上前追问道:「真的是他?」
贺宴礼摇摇头,他摊手道:「没人讲话。」
而电话那头的人手抖的快要握不住电话,关越挂掉电话,贺宴礼,果然是你,这次你可逃不掉了!
这天顾源晚上有台手术,没有时间和贺宴礼一起吃晚饭了,所以贺宴礼下班后就直接回家了,没注意后面有辆车一直在跟着他。
贺宴礼将车停好,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人抵在了院子的拐角处。
老实说,贺宴礼有想过再见到关越的场景,甚至有时候这种想像会进入到他梦里,场景是那样的真实,梦里关越一直在质问他为什么,到底为什么离开他,不要他,自己想要过去拥抱他,安慰他,想替他擦掉眼泪,脚刚他出去却发现自己被一张巨大的网束缚住,前进不了半步...
关越将他堵在角落,声音凉薄还带着慵懒的沙哑,「贺宴礼,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这次,你还能逃到那里去?告诉我,嗯?」
再次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听到熟悉的声音,贺宴礼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俩人还在从前,关越在家等他下班。
但关越的神情和语气,都在提醒着他,早已物是人非。
俩人隔着段距离,不远不近,贺宴礼的寒暄带着疏远的谨慎,「好久不见,关越。」
四年没见了,确实好久不见。
关越的语气却完全不似他的面色平静,他话语带刺,「墨尔本的水土确实养人,贺总是一点没见老啊,一点都看不出三十多了,身材看起来保持的也不错,就是不知道那腰是不是还那么纤细,那腿是不是还那么会勾人...」
关越说着手就探到了贺宴礼腰间,仗着自己的力气大将他整个人困在自己怀里,一条腿还别到贺宴礼中间,「不是想跑吗,这回你怎么跑?」
「够了关越,要发疯就去找别人,我可没时间陪你...唔...」
关越不由分说地吻上了那朝思梦想的唇,滚烫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到贺宴礼微凉的肌肤上,他狠狠的揉搓着,发泄似的撕咬着,仿佛只有感受到疼痛他才觉得自己抱着的贺宴礼是鲜活的,贺宴礼也不甘示弱他直接一口咬上了关越的舌尖,直到俩人嘴里都尝到了一点咸腥。
察觉到关越的手越来越往下,贺宴礼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他,「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关越的脸上很快就红了一片。
贺宴礼擦着嘴角,他了眼手上的血,皱眉道:「关越,不要再发疯了,我有男朋友了,我们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关越如鲠在喉,贺宴礼的话在把他的思绪炸的四分五裂,心脏也一抽一抽的疼,就连思绪也开始迟钝起来,他牙关紧咬着:「贺宴礼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你想开始就开始,你想结束就结束,还真把我当成你的狗了?挥之既来呼之即去!」
贺宴礼毫不留情,他揪着关越的衣领把他反压到了墙上,他低声嘶吼着:「我说,我们早就结束了,我现在有男朋友了,我和他感情很稳定,不希望你过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那些都是藉口!是藉口!你只是不想要我了!不管是第一次离开的两年还是这次离开的四年,你就只是不想要我了!」关越近乎是咆哮出来这句话,他直直的看着贺宴礼,眼底底绝望在蔓延。
贺宴礼压着他的肩膀,语气波澜不惊,「你这不是都知道吗,还问我做什么。」
关越掏出脖间的项鍊,上面坠着的戒指还有残留的余温,他不死心地追问着:「那这枚戒指呢?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吧,你把它送给了我,如果不爱我你为什么要把戒指给我,这个你怎么解释!」
贺宴礼一眼都没有看那枚戒指,他松开关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他继续是那副无所谓的语气:「关越,你还小吗,成天爱不爱的,烦不烦?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一开始就很清楚,那时我需要你,自然要把你捧手心里哄着,这枚戒指当然也是为了哄你心甘情愿的帮我,现在嘛,你对我没了用处,我自然也不用委屈自己屈身在你之下了,再说以你的身份,何苦自降身价来找我呢?」
关越就像是被抛进无边冰冷的海里,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他闭上眼,「贺宴礼,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贺宴礼冰冷的语气下达了最后的宣判:「如你不姓关,如果你背后没有关家,我不会看你一眼,听明白了吗!」
说到这贺宴礼转过身,眼泪顿时滑落,因为哽咽他话语顿了顿,随后将话一气呵成:「哦对了,那个葡萄酒的订单也是你订的吧,取消了吧挺没意思的,见也见过了,不过你要非给我送钱,我也没意见。」
离开关越,这是贺宴礼答应关闻璟的,关越本来就不是弯的,不应该和自己这个大男人纠缠在一起,自己已经很对不起关越了,不能拖着关越一错再错,关越有他的光明前路,而不是和自己纠缠不清。
贺宴礼垂直在身后的手一点点攥紧起来,极力克制自己想要冲过去抱住关越的欲望,他现在甚至不敢开口讲话,生怕被人察觉到他喉间的哽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