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大道理一堆,说的冠冕堂皇,堂而皇之,于情于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的贺宴礼彻底哑了火…
贺宴礼一阵折腾最后被人按在身下,自己只扯掉对方两颗衬衣扣子…贺宴礼彻底放弃抵抗,在心中无声骂了句「靠!」当初真是看走了眼,本来觉得关越是只柔软好拿捏的小猫咪,谁知道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就在贺宴礼腹诽还在腹诽的时候,关越的手机一直在振动「嗡嗡」的响,贺宴礼听得心烦,他嚷嚷着:「关越,你要忙就赶紧滚蛋,别在这烦我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关越,关总,关先生!」
关越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又看了在床上耍脾气的贺宴礼,依旧挂掉了电话。
姜不离蜷缩成一团窝在客厅的角落里,他仍旧不死心,只不过因为周成其警告过他,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姜不离自然相信关越有很多方式收拾他。
但是,对于一个曾经拥有过关越的姜不离来说,尝试过关越在身边的滋味,又怎么会甘心过没有他的日子呢!
那种众星捧月,仿佛世界都只围着你一个人转!
不管是虚荣西还是渴望被爱被关注的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姜不离疯狂啃着自己的手指,硬生生将手指啃出来血,他想知道,那天让关越像是了魂离开的人到底是谁...
关越离开没多久,贺宴礼就接到了贺老爷子电话,让他下午回贺宅。
贺宴礼挂掉电话又重新躺到床上开始琢磨这通电话的意思。但没过多久,家里的阿姨就把他叫起来吃早餐了,还提醒道,如果贺先生不吃,关先生会把他藏到各处的烟都扔到马桶…
贺宴礼:「...」
关越这傢伙!
贺宴礼到贺宅时,贺宅的王管家已经在候着了。
「少爷。」王管家恭恭敬叫了声。
贺宴礼一边往宅内走去一边问道:「老爷子等多久了。」
「老爷昨晚上回来就没出去了。」王管家躬身答道。
贺宴礼看了眼桌上的报纸,上面赫然印着他与关家合作的的新闻。贺逸庭着急召他回去的原因贺宴礼心中已瞭然,肯定是与酒庄收购的生意有关…
想到这贺宴礼眸子微紧,深邃的目光里难探究竟…
安静的走廊里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
「进来吧。」贺宴礼还未敲门,贺逸庭的声音已响起。
虽已是花甲之年,可贺逸庭眉宇之间依旧透露着器宇不凡,浑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贺宴礼进来时贺逸庭正在练字,金丝楠木的书桌上放着自己母亲的照片,贺宴礼看着照片里的母亲一身旗袍装扮长发揽在耳后,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而耳垂处的珍珠耳环仿佛可以透过照片一样正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贺宴礼将目光从照片处移开。
贺逸庭写完最后一个字,将毛笔放在笔搁上发出「啪」的一声,声音不怒而威:「酒庄的生意我听说你已经接触了关家的酒堡,什么不和梁家合作?这些事情你只字未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吗!」
贺宴礼面对质问倒是不急不慢,他先是扫了眼桌上的那副字,是刘禹锡的《浪淘沙》。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笔势虽清俊遒媚却内含风骨,点画丰满而富于变化,极具「中和之美」。
贺宴礼怎么会不清楚,梁家想分一杯羹,关家自然也没理由不来动这块奶酪。本来贺宴礼不想和贺逸庭的关系搞得如此紧张,可看老爷子咄咄逼人的语气,贺宴礼便也直接摊牌:「爸爸,根据我的调查,关家的原材料全部来自夏宁兰贺山,当地气候条件得天独厚质量上绝对上等,不存在和谁合不合作的问题,我不过一切是从公司角度出发而已。」
贺逸庭一声冷笑,好一个从公司角度出发,果然是翅膀硬了。
贺宴礼将视线从字挪开,语气却依旧慢条斯理:「爸爸,一个小小的酒庄而已,这点小事值得您动怒吗?还是说您动怒,是因为这块肥差没给梁家?让您的的岳丈大人没得到好处?」
「胡闹!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又多人盯着贺氏吗!」贺逸庭忍着怒气。
贺宴礼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人,贺逸庭的双鬓已经有了白发,额间的皱纹也越来越明显,面对自己的发难明显力不从心,许多事情也都已经无能为力,看来是真的老了。
既然老了,就不要挡路,那就应该彻底放手才对……
贺宴礼沿着书桌走到贺逸庭,双眼如鹰隼般注视着贺逸庭,手却将桌上母亲的照片翻过来盖住:「公司的股份我占了百分之四十五,您那边占了百分之四十五,叶家百分之十五,还有百分之五在梁家那边…如今贺言也大了,您打算匀多少给您这小儿子呢?」
贺言是贺逸庭与梁雪媛的儿子, 如今贺言也毕业了,以后自然也要参与到公司业务。
贺逸庭看着面前贺宴礼,这副野心勃勃的姿态和自己年轻时是如此的相似,就连心思缜密程度到雷厉风行的手段也是如出一辙。
僵持半晌,贺逸庭声音终于软了下来,嘆口气道:「你…想怎么做。」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贺宴礼背对着阳光脸上晦暗不明,周身散发着寒意,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贺逸庭,清冷的脸上眉宇凌冽,「爸爸,您也老了身体重要,是时候放手了,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和您翻牌,但您步步紧逼我也没办法,不过如果您退位,我自会善待贺言,怎么说他也是您儿子,算是我半个弟弟,您认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