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裸体女人甄雪凤是个合法之民，基本不可能是外星怪物。


    但出于谨慎起见，张尘告诉张益组长，他的小组里有人之前见过裸体女人，不如叫进来辨认一下。


    在张益采纳意见后，张尘把卡露莲叫了进来。


    卡露莲面露难色，因为那晚根本没看清裸体女人的模样，但为了维护张尘和第二英雄小组的面子，咬牙坚称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当晚她看到的女人。


    张益告诉张尘，虽然甄雪凤是个合法之民，但因为跑到这里的时间不确定，遭遇也不确定，有可能在外面感染了致命病菌，所以必须相关部门核查之后，才能返回朝中城。


    张尘谢过他教了这些知识。


    张益把事情汇报给了朝海大区英雄管理局，英雄管理局又将事态传达给了朝中城战略指挥塔。


    战略指挥塔将核查任务分配给了人口规划局。


    几经转折，由人口规划局牵头，生物科研所和域外生物调查局为主，英雄管理局和朝海港重建专案小组协助配合，拟态管理部负责监督，组成了多方联合核查队。


    联合核查队来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这期间，甄雪凤的立体形象被米哈伊利发给了蒂亚戈，要求他辨认身份。


    蒂亚戈正打算明后两天找个时间，找个很像瓦伦蒂娜·张那样的女人，来冒充外星怪物的形象。然后再安排一场打斗戏，秒杀掉这个冒充者，让相关部门终止对外星怪物的调查。


    不过，既然现在有现成的，他就顺手推舟，先混淆视听一番。


    蒂亚戈表示，这人的脸蛋不太像，但神态、动作和气质有七八分像，有可能是外星怪物有能力改变脸型。


    米哈伊利把蒂亚戈的结论告诉了张益：“我们那个见过的员工，认真辨认后说，脸蛋不像，但神态、动作和气质有七八分像。这么说，会不会是外星怪物有能力改变脸型？”


    张益没有太多表示，只说道：“我明白了。”


    联合核查队伍带着相关的仪器，穿好防护服，进入三级隔离室，开始检查甄雪凤的身体……


    第一轮检查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联合核查队伍离开了，张尘认为他们是去吃饭了。


    张益还在三级隔离室外面的休憩室守候着。


    他们第一英雄小组的人，不仅都留在原地，连下午在外面执行巡查任务的原队员，也回到了东区指挥部。


    张尘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因为按照正常流程来讲，他们已经该下班了。


    已经把甄雪凤交接给联合核查队，之后正常下班，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张尘问张益：“益哥，你们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张尘组长，你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我想学学前辈的经验。”


    “想学啊，那就睁大双眼好好看，竖起耳朵好好听。”


    听上去，第一英雄小组的人似乎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于是，张尘安排自己人离开，只留下乔任。


    乔任悄悄跟张尘介绍道：“张益组长，曾是重案调查组的优秀组长，后来因为‘428事件’，被逼辞职。沉寂两年后，加入英雄小组后备役，从低做起，前两年晋升为朝中城第六英雄小组副组长。”


    “原来是这么一个优秀的前辈，看来能从他身上学到不少经验。”张尘感叹道。


    乔任想说什么，后来又憋了回去。


    张尘在上厕所的路上，听见第一英雄小组的组员，站在室外抱怨着加班的问题。他们丝毫不避讳张尘，因为他们轻视张尘。


    半小时后，第一英雄小组的成员带了几大袋盒饭回来。


    其中，有两份盒饭发给了张尘和乔任。


    “放心吃，你们这两份是我老大请的，不会被监察找茬。”带饭回来的人说道。


    “谢了，益哥。”张尘向张益喊道。


    张益组长埋头干饭，不理会张尘。


    虽然张尘他们的那两份盒饭，是张益请的，但跟大家的饭菜是同一水平。第一英雄小组成员吃的的盒饭，是花的部门经费。


    吃完饭，张尘跟乔任在东部指挥部的空地上，散散步，消消食。


    “任哥，你觉得益哥他们在干嘛？”张尘问道。


    “说不准。可能是担心真的外星怪物出现，袭击了东区指挥部。也可能是联合核查队里有他的朋友，想要保护。唯一不可能……”


    一只乌鸦发出叫声，打断了乔任的话。


    “不可能什么？”


    “不可能为了讨好上层。”


    “为什么？”


    “因为张益组长是个非常固执的家伙，要不是因为‘428事件’耽误前程，哪怕不讨好上层，现在估计级别不比王元博低多少。”


    “428事件？”张尘问道，“难不成犯了原则性错误？”


    “张组长！张组长！”有人在后面喊张尘，“我们老大益哥喊你们进去。”


    张尘小跑回了三级隔离室外面的休憩室，见到了轮班休息的张益。


    “张组长，女人你看了，饭也吃了，你们该回去了。”张益组长说道，“我在休息，就不送你们了。”


    “益哥，我陪陪你，等联合队吃完饭回来，检查完……”张尘认为第一英雄小组等待联合核查队检查完毕后，会一起护送甄雪凤回去朝中城。


    张益打断他，一声冷哼，说道：“谁告诉你他们会回来的？”


    张尘甚是不解，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没记错，你还是大学生吧？”张益说道，“你对社会还是有滤镜啊。你也许很急，但那群家伙永远不急。他们是不会回来的，他们已经下班了。你们先回去，明早挑一个时间来就行。九点？十点？十一点？大概吧。你们自己喜欢。”


    既然联合核查队下班了，这里又有机器人守护，按理说，第一英雄小组也该走了啊。


    张尘实在想不明白，于是开口问道：“益哥，那你们？”


    “保护人。”张益指了指其他成员，“看到他们一脸疲态了吗？他们是被我强行留下来的。如果他们不服，明天就可以辞去身为英雄的职务，也可以申请调去别的小组。我不仅会放行，还会私下为他们寻找其他兼职工作的机会，或者，主动推动申请调离的进度。至于今晚，哪怕累死在岗位上，也给我值夜到底！”


    张尘坐了下来，说道：“任哥，你先回去。我陪益哥值通宵。”


    “那你保重，有事联系。”乔任做了个“联系我”的手势后，就离开了。


    乔任并不担心实力已经这么强大的张尘。


    实际上，此时的张尘，并没有激活无敌异能。


    张益也没有婉拒张尘。


    紧接着，张益闭上眼，打盹，休息，为下一轮换班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