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一家人在沈市住了一个多月,人多行李也多,再加上每次出去吃喝玩儿,宋韵总是忍不住会多买一点东西带回去。
这就导致,每次回来他们几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只不过回来后,宋韵会找机会将东西都收进空间去。
这次他们要去京市,之后转道去俄国,后面也应该不会回来了,所以他们将能放在车上的东西,都尽量装上了车,放不下的,还是照旧装进了宋韵的空间里。
这样一来就变成老刀的车子最宽敞,最后从沈市去京市一路上,宋韵姐弟三人都是坐在他车上。
等到了京市,向成泓收走了宋家人的护照,老刀也回了一趟家取护照。
只不过两个多月没回家的他,刚回到家就被向妈妈拉着在家里住了一晚上。
小狐狸又怎么能斗得过千年道行的老狐狸。
没几句就被向妈妈套出了他这两个月以来的行踪,又旁敲侧击得知宋家人也来了京市。
本来在得知小儿子要跟朋友回老家玩后,她还奇怪他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后来见他一去就不回来,心里就怀疑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等向成泓出完任务回来,得知小儿子是跟着宋家人一起,她就追问是不是他弟弟谈恋爱了。
向成泓却说自家弟弟应该还是单相思,这下子向妈妈就更想见一见真人了。
她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常年不在家,一个又不太爱出门,简直就是两极相反的性格。
很是羡慕小姐妹家里有个贴心棉袄,之前不止一次想过,将那小棉袄介绍给自己两个儿子中的哪个。
这样即使他们不在,她也能有个人陪着吃饭逛街聊八卦。
向妈妈将人带回家住了一段时间,可惜的是,不管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都跟那小姑娘看不上眼。
那小姑娘倒是很喜欢向成泓,可却被甩了几次冷脸后,就气哼哼回了家。
搞得小姐妹还跟她吵了一架,说女儿来他们家,被她儿子给欺负哭了。
向妈妈虽然心里很可惜,可见事情不成,她也不去做那强扭瓜的人。
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两个儿子这性格,今后的婚事怕是有些难。
谁知道她小儿子闷声不响的,比他哥还先有了喜欢的对象。
向妈妈缠着老刀说,他之前麻烦了宋家人两个月,现在来了京市,她作为东道主,怎么也得出面请他们吃一顿饭,感谢感谢。
老刀还没猜出亲妈心里的小九九,就说要先问问宋家人。
话才出口,就被向妈妈逼着立刻打电话问一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刀下意识就将电话打给了宋韵,将向妈妈知道他们家人来了京市,想请他们吃一餐的事情说了。
宋韵想到这两个月来,若不是有老刀跟着他们四处跑,自己一家人可能没法玩得这么舒服。
就笑呵呵道,“向阿姨要请客,那我们一家人一定得去。
不过有来有往才有人情在,等我们从俄国回来,也请向阿姨赏脸来跟我们吃一顿便饭。”
向妈妈在一旁听了宋韵的话,笑得合不拢嘴。
她误以为这就是小儿子喜欢的女孩,心想这样说话大气的女孩子,是要比小姐妹家那娇滴滴等着人哄的棉袄,更配自己的小儿子。
既然确定了要一起吃饭,宋韵就在电话里将时间定了下来,就在后天中午,到时候老刀开车来酒店接他们。
宋韵他们住的这个酒店,就在地铁口,出入都很方便。
上次来在京市塞车塞得,宋韵都不想再经历那样的痛苦了。
挂了电话,宋韵也没有急着将后天要和向妈妈一起吃饭的事告诉宋父宋母,反而又打了个电话给白梦云,告诉她自己在京市。
接到她电话的白梦云喜出望外,问清楚宋韵他们所在的酒店后,就说现在立刻开车过来。
这次是真的挂了电话,宋韵起身去了隔壁房间,把向妈妈后天要请他们一家吃饭的事告诉了家人。
“人家请吃饭,那我们也不能空手去啊。”
宋母说着就拉着宋韵,去挑选有什么礼物可以到时候送给向妈妈。
可就是将宋韵空间里的东西都逐个拿出来挑选,也没有找到宋母觉得合适用来送礼的东西。
“妈,一看老刀和向警官就知道,他们家很有钱,人家什么东西没见过。”
宋韵说到这,宋母已经丢下手里的东西,唉声叹气道,“这可怎么办啊?要是送的礼不对,那还不如不送呢。”
“我看不如就挑选你觉得好用的,好吃的来送。这样一来,还能和用心靠上点关系。”宋韵给亲妈出主意。
宋母认识的人里,都是家境差不多的人,从未和有钱人家打过交道,“这样真能行吗?”
“那咱们总不能为了吃一顿饭,死要面子活受罪吧?有那个钱,不如多买点吃得用得的。”宋韵说道。
因为一时之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宋母最后还是按宋韵的提议,选了些在沈市那边寻到的好吃的好用的,装了两大袋子放在桌子上。
两人装好东西,宋韵又陪着宋母在房间里看电视。
宋母一边看电视,嘴里抱怨说,“你弟成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我都看不到他人。也不知道成天在忙什么。”
“这我倒是知道,宋源在改装买的无人机。前几天网上买的好多零件才刚到手,现在就是来一个天仙,也没办法将他喊出房间。”宋韵解释道。
“也不是不让他玩,可天天待在房间里,别憋出病来了。我刷视频还说,这样老喜欢一个人呆着的人,容易钻牛角尖,得抑郁。”
宋韵没想到亲妈还这么跟得上潮流,还担心宋源得抑郁了。
伸手拦住了宋母的肩膀,将头靠近她的头,“妈,这个事情得分情况。宋源现在全身心都投入到爱好中,处于心流状态,跟那些自己pua自己的人,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你说的心流,还有那pua是什么?”宋母不懂就问。
她即使年纪大了,也不是那种不懂装懂的老太太。
“简单来说,就是宋源现在很认真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只会感到满足和快乐,不会怀疑自己不行。”宋韵尽力用宋母能理解的话来解释。
宋母也真如宋韵所想,一下子就懂了,懂了之后她就将宋源泡抛到了脑后去,转而突然说起向成泓来。
“韵韵啊,你觉得那个向警官咋样呀?”
宋韵被这句话问得一头问号,“什么怎么样?”
“你这孩子,还跟妈保密。要不是你和他看对眼了,他能帮咱家办那去俄国的签证?他妈妈还要请我们吃饭,该不会是想在桌上给他儿子提亲吧?”
宋母说着就开始一样样细数向成泓的优点,
“这人长得高大,样子也好看,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好看。
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咱家实在太远了,你说的那什么末世要是来了,以后山高水远的,咱们一家人怕是到死也难得见到几面。”
说着说着,宋母的情绪瞬间变得低沉,声音也开始沙哑起来。
似乎下一刻,一家人就分隔两地,永远无法相见的场景就在眼前。
宋韵却觉得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自己什么时候和向成泓对上眼了,自己咋什么都不知道。
再听宋母都已经畅想到后代子孙,天人永隔,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要双手紧握,两眼泪汪汪了。
只要一想到那场景,宋韵就不由得笑喷了。
这一笑,把宋母悲伤惆怅的情绪,都打散了。
语气幽怨地看向无情的大女儿,质问道,“和我们分开,韵韵你就这么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