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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再见李大爷

    虽然时间紧迫,但宋韵并不打算亏待自己的胃,乘坐地铁来到了旧区的二手古玩市场。


    一下地铁口,各种美食小店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每个店都不大,但门口却排着长长的队伍,而店内那些颠勺的大妈大叔们更是手法熟练,一看就知道他们的手艺是经过岁月见证的。


    宋韵选择了一家排队人数相对较少的店,迫不及待地点了一份蟹黄炒饭。


    炒饭热气腾腾,蟹黄香气四溢,让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接着,她又去了自己最喜欢的奶茶店,点了一杯波霸奶茶。吸着q弹的波霸,那种满足感让她差点忘了今天的目的。


    按照前世的记忆,宋韵找到了那家百年早餐店——淘淘然。顺着旁边的小路进去,看到理发店后向右拐,很快就找到了二手古玩店。


    宋韵装作是随意逛到这里的游客,手拿着奶茶晃悠着进入了二手古玩店。


    店内虽光线暗淡,但装潢古香古色,让她感到一种心安的气息。


    “靓女,随便看,看到有喜欢的就叫一下我。”大爷的头发黑中掺了几缕白发,整齐服帖地向后梳,带着和善世故的笑容说。


    宋韵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始在古玩店内四处逛起来,不时地停下来仔细观察一些物品。


    一边的架子上摆放着砚台、笔洗、印章等文房用品,而另一边的架子上则展示着古旧的短刀、手串、发钗等饰品。架子底下整齐地排列着许多小格子,按照物品的类别分别放置,其中有一个格子是专门用来放戒指的。


    宋韵不紧不慢地观察着砚台和笔洗,这些东西在末世里,跟路边的石头一样,失去了应有的价值。毕竟在那个时代,温饱都是一种奢望,谁还会去关注这些文房用品呢?


    而短刀在这个时候除了作为装饰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但是到了末世,短刀却成为了宝贵的资源。


    她知道,枪炮等武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生产的,所以在面对丧尸的时候,除了军队之外,普通民众更倾向于使用冷兵器。


    如有一把短刀在身,就相当于为自己多准备了一条生路。


    宋韵原本打算一把好的短刀,再顺带买下最想要的戒指。于是她直接走到放置短刀的架子旁,拿起一把短刀颠了颠,感受它的重量和手感。


    “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居然喜欢这样的短刀。”大爷的声音突然响起。


    宋韵微微一笑,她早就知道大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是她没有反应而已。当大爷的声音响起时,她甚至装出差点就把短刀丢掉的样子。


    “老板,你差点吓死我了。”宋韵微微带着点嗔怒地说。


    大爷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他没想到一个小女孩会如此专注地看刀这类的东西,甚至没有发现自己走到了她身边。他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大爷我的错。这样吧,不管你看上什么东西,我都给你打个八五折。”


    宋韵怀疑地看着大爷,心想,“这老头该不会是想骗我个小孩吧?”


    大爷被宋韵那怀疑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一拍大腿就嚷嚷起来,“小姑娘,我开这家店几十年了,从没做过欺骗顾客的事。你若不信我,可到附近去问问,我李大爷是不是老实人。”


    宋韵心知李大爷有些虚夸,但在这古玩街上,确实算得上是个老好人。


    于是她笑了笑,决定顺水推舟,“好吧,那我信你一回。不过你得给我打八五折,如果东西好,我会带朋友来你店里买东西的。”


    李大爷乐呵呵地答应了,心想这小姑娘真是算盘子打得啪啪响。


    宋韵目光在店内游走,最终选了一把开了刀刃的短刀。她蹲下身子,顺手从放戒指的格子里面挑选了一个扳指和空间戒指,然后拿着这三样东西走到收银台。


    “老板,你看看这些东西多少钱。”


    李大爷看了看她选的三样东西,心中暗喜。那把短刀虽贵了点,但扳指和戒指都是他从尾货市场一整批买回来的,价格便宜。


    “短刀三千块,扳指和戒指两百块一个。”


    宋韵内心震惊:这把短刀居然要三千块?还是说李大爷把自己当水鱼耍。


    她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短刀,“老板,你这价格可不实在啊。看这把刀的做工,明显是作坊里特意做旧的。你报这个价,可是想把我当水鱼耍啊。”


    李大爷一听这话,知道这是碰到懂行的人了。他本以为小姑娘年纪轻,没见过什么世面,可以让他小赚一笔。没想到这是个有八百个心眼子的小丫头。


    “我开价,你砍价。如果合适,我就卖了。”李大爷决定赌一把。


    宋韵也不想把李大爷逼得太狠。毕竟自己占了先机,如果李大爷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不如提前将这个机缘送给自己。也算是提前给他们解决了麻烦。


    “行吧,那我先听听你的最低价是多少。”


    现场购买的乐趣,就在于和老板讨价还价的过程。


    “一千,三样东西一起。”宋韵用食指在短刀、扳指和戒指上轻轻画了一个圈,眼里闪烁着市侩的光,“可以就给我包起来,不行就算了。我只是散步到这里,突然想买点东西而已。如果不行,我再去其他店看看。”


    听到这个价格,李大爷差点跳起来。这个价格几乎只有原价的三分之一,哪有这样还价的道理。


    不过,当他听到宋韵后面的发言,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如果就这么把到手的生意让给其他店,他的心里真是难受得紧。


    “一千二。”李大爷伸出两根手指,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靓女,你也得让我赚点饭钱啊。你的价格还得太狠了,一下子就砍掉三分之二。真的按这个价格卖,那真要贴钱了。”


    宋韵心中疑惑,但两百块钱对她来说也并不是太大的数目,于是便同意了。


    看着李大爷一边叹气一边将东西装进袋子,宋韵觉得这个李大爷真的是有趣极了。


    宋韵正准备付钱,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三层的铁饭盒。


    “爸,今晚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真的?”大爷的脸上洋溢着喜悦,“那我们等下就来一杯啤酒吧。”当他收到钱并听到今晚有红烧肉时,他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宋韵看着那笑容满面的年轻男子,他们两父子相依为命二十多年,他却因为李大爷的固执和轻信亲弟弟而逝去,也难怪大爷在伤势痊愈之后,还要拖着年迈的身体去复仇。


    宋韵把三样东西塞进一个大帆布袋里,仔细打量着年轻男子的脸。对方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李大爷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心中暗想:难道这小姑娘看上我家小子了?


    “李大爷,这是你儿子?”宋韵明知故问。


    李大爷哈哈大笑,满脸自豪地说,“没错,这就是大爷的儿子。怎么样?长得还算周正吧?”


    宋韵对大爷突然兴奋起来的情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脸上却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有句话我本来不想说,但不说又觉得过意不去。”


    李大爷的儿子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这是他第一次被异性盯着看,不太好意思和宋韵对视。


    但李大爷就没有这种顾虑了。他心中暗自欢喜,期待宋韵能看中自己的儿子。


    听到她的话,李大爷立刻说,“你说你说,什么都可以说。大爷我没有那么小气。”


    李大爷的儿子也在旁边点头,表示自己并不小气。


    “好的。”宋韵又看了李大爷儿子的脸一眼,缓缓地说,“从你的面相看,一年后会遇到一个大坎,这个坎可能跟血缘至亲有关。”


    李大爷和他的儿子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宋韵看到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误解了她的意思。于是她补充道,“不是你父亲,而是跟你们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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