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用,他沾得不多,我先去让他把药吃了看看。」郭寻说着往客房走,走到一半又顿住脚步:「爸妈,承川也只是想让你们对他印象好点,他年纪小,性子直,你们也放宽心。」
郭父没说什么,郭母却嘆了口气:「我们也就是担心他,寻寻,一会儿这孩子有没有好转,你都给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好放心,啊?」
「嗯,你们早点休息,有什么情况我再跟你们说,我先进去让他把药吃了。」
郭母点头,等郭寻的背影消失后,她伸手不轻不重地在郭父的肩膀上拍了拍:「你个老酒鬼,都是你害的。」
「……我哪儿知道这孩子酒精过敏还敢喝啊!忒实诚了!」委屈但又确实有一点点责任的郭父说。
郭母好笑地瞪他一眼:「给你长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劝小年轻喝酒。」
「还真不敢。」郭父直摇头,郭母又想起来别的:「不过寻寻这次怎么交了个学生朋友啊?我儿子这择友眼光越来越往年纪小的去了。」
「他们聊得来就行了,你问得多了,寻寻觉得你唠叨,以后真不回家怎么办?」
「所以我这不是只跟你说嘛,你是他爹,难道你就不担心他的婚姻大事啊?」
郭父的心果然宽得不行:「没什么好担心的,男人三十一枝花,我儿子要样貌有样貌,要人品有人品,还有钱,我不着急。」
郭母撇了撇嘴,却也觉得丈夫说得有道理,没有再多纠结——他们对郭寻的一切都是非常放心的。
郭寻不知道父母对他的讨论。他去到陆承川的面前,拆开药盒让陆承川起来吃药。
陆承川乖乖照做,在郭寻的凝视下将一大杯温水全部喝光光了。
「好点没有?」郭寻问,陆承川握住郭寻的手,「好多了,谢谢寻哥哥。」
郭寻让陆承川躺下,扯过被子给他盖好:「好好休息,晚点看看脸上的疹子消不消得掉。」
「你要走了吗?」陆承川盖着被子可怜兮兮地说,郭寻重新拿毛巾湿敷陆承川的脸和脖子:「这是我家,我走去哪儿?」
「那你要回你的房间了吗?」
「不然呢?」
陆承川的眼眶红红的:「寻哥哥,你别这么跟我说话,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郭寻长长嘆了口气,他拨开陆承川额头上的碎发,问:「你觉得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不能喝酒还逞能,害你担心我。」
「嗯,还有呢?」
「……我不该第一次登门作客就要求早睡,会影响叔叔阿姨对我的好印象。」
郭寻好气又好笑:「你觉得我爸妈会在意这个吗?而且你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他们对你的印象好坏也不重要。」
「重要。」陆承川严肃又倔强地说:「就是重要。」
「为什么重要?」郭寻心里有答案,但他还是需要陆承川亲口确认。
陆承川也不准备隐瞒,他很小声地回答:「因为他们很喜欢薛恨哥,就像你一样…我也想被他们喜欢。」
「宝贝,要我强调多少次,你不需要拿你跟薛恨比。」
心思被拆穿的陆承川也没觉得羞恼或者难为情,他只是语气很失落:「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我没办法的,寻哥哥。」
郭寻的心里又酸又软。他低头亲吻陆承川的嘴唇,「别再做让我担心的事情,你答应过我的,不要伤害自己。」
陆承川环住郭寻的腰,跟郭寻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亲完后他捨不得放开:「留下来照顾我好吗?我认床你是知道的。」
「嗯,我去洗个澡。」郭寻没有拒绝,心里打着明天早起回自己房间的主意——不守着陆承川他也放心不下。
「我也想洗澡。」陆承川说,郭寻从他身上起身,「你现在又是外伤又是内患的,别乱动了。」
陆承川瘪嘴看郭寻,眼里水汪汪的。
「……」郭寻在这眼神里败下阵来:「我去拿毛巾来,给你擦擦身体,明天好了你再洗行不行?」
「亲手给我擦吗?」
「你自己擦。」
「我只有一只手,现在脸很痒,还有脖子也很痒,寻哥哥——」
「都是你自找的。」郭寻无情地说完,转身去浴室里洗了个战斗澡。湿着头发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条毛巾,他拿着毛巾走到陆承川身边:「趴好,先擦背。」
陆承川惊喜照做,感受着温热的毛巾擦拭着他的皮肤,陆承川心里想的是:要是郭寻只是单纯摸自己就好了,这层毛巾真碍事。
擦完了后背,郭寻让陆承川翻过身来。陆承川面对着郭寻,线条流畅分明的肌肉映入了郭寻的眼帘,让近距离打量的郭寻眯了眯眼——
他们已经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了,郭寻却还是会被陆承川性感而美好的肉体吸引住。
「寻哥哥,别看了,再看我要害羞了。」陆承川说,脸上却一点没有害羞的神色,反而还有些兴奋和期待。
郭寻直接上手,将陆承川从手臂到肩胛挨着擦了一遍,毛巾在经过陆承川的胸前时,郭寻故意逗留得久一些,力度也拿捏得微妙一些,逗得陆承川从鼻子里发出几声轻哼,被短裤包裹着的地方也凸出来不少。
「不要乱叫,小鬼。」郭寻命令着说,温热的手心却放在了陆承川小腹靠下一点点的地方,像是随时准备脱掉陆承川的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