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幸好他性格差。
她并未追究这一想法的来源,脑子里仍满是月迷今天说的那些话,再联想到自己的经历,强大的共情能力让她生出一种「想要抱抱他」的情愫来。
不过以现在这种形态,她肯定是抱不了的。于是她便低下头,伸出舌/头在他的脸颊上舔了舔。
这是动物之间安抚对方的方式。
只是她没料到,符熠的睡眠这样浅,她刚抬起头来便看见一双清明的眸子正看着自己,吓得她「噗」一下又变回了人形。
「额......你...你好像做噩梦了,我只是想安抚你一下。动物之间安抚的方式就是这样的,你,你别误会啊。」桑桑慌忙解释。
「是吗?」他淡声道。
「嗯嗯。」
「那你在慌什么?」
她奋力掩饰,拒不承认,「我没慌啊。」
符熠看着她不说话,少顷,他坐起身,伸手绕到桑桑的后脖颈上,往自己这边按过来。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随后,他也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轻轻舔了一下。
「别慌。」
第17章 017
他在安抚她。
桑桑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仿佛全世界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消失无踪,耳边只剩下符熠极轻的呼吸声。
「你...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晌,终于稍稍冷静了些,「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符熠回答得简单干脆:「不知道。」
「......」
「你好歹也比我大了一万多岁,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耸了耸肩道:「任何事情都需要了解,但我没兴趣了解。」
话落,他顿了顿,又道:「那你又是去哪了解的?」
「我师父教我的啊,以前我刚有人形的时候,做任何事都仍保持着动物的习惯,后来师父就教我,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他不方便教的,就让我自己看书,看着看着也就懂了。」
桑桑回答的十分认真,盘腿坐在床上,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符熠则侧躺着,一只手撑着头,懒洋洋问她:「什么是不方便教的?」
这话倒是问着了她,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耳朵尖烫得厉害。
她摸了摸,偏过头去,「我师父都不好说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说?你要是想了解,自己去看书嘛......」
「嗯。」他似乎没太听进去,眼皮都已经闭上了。
桑桑看出来他困了,正要下床离开,腰间忽地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了过去,后背随之贴上一块温暖的胸膛。
「你又要跑。」耳边的声音闷闷的,裹挟着些许困意。
这个「又」字提醒了她,昨晚她就没有陪他睡觉,想来他肯定是有一些不满的。
想罢,她便不打算挣扎,只小声说道:「我还没有变回去呢。」
「不用了,都一样。」
一样?哪里一样?这话倒让她有点不高兴了。
小熊猫浑身毛茸茸的,他说一样,是说自己人形也毛茸茸的吗?
可是......自己四肢上明明没有毛毛啊...
桑桑撅起嘴,打算拒绝他:「师父说,未婚嫁的男女是不可以在一起睡的。」
「那在一起睡了会怎样?」符熠的声音更低了。
「会...会有小宝宝。」后面那句话她说的极小声,但这次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她往后看了一眼,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腰间的手臂仍然紧紧搂着,她没有机会离开,想着就睡一晚应该没事,便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翌日。
桑桑难得醒的比符熠早,可能是第一次以人形与一个男人躺在一起,让她的睡眠浅了些。
她转过身,符熠仍在熟睡,清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为他的稜角镀了一层金光。桑桑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心里忽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有些美好、有些、也有些不真实。
总之,很复杂。
正当她想弄清这些情绪来源的时候,符熠醒了。
他眸中并不清明,还有未完全褪去的睡意,看了她一眼后又闭上了,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道:「今日竟然没有睡懒觉。」
桑桑很想说在他旁边根本睡不熟,但想了想,还是回他:「我也不是天天都睡懒觉的。」
符熠没再说话,拿开揽着她的手臂翻了个身,平躺着清醒了须臾便下了床。
趁他去洗漱期间,桑桑整理好自己睡得到处都是褶皱的衣服,回去了自己房间,洗漱完换了身新的衣裳,又再次来到符熠的房间。
此时的他已坐在餐桌前,等着她来用早膳。桑桑十分自然地走过去坐到他旁边,开始享用桌上的。
「你今日...」她啃了一口苹果,「打算教我什么呀?」
「什么教你什么」他一时没听懂。
桑桑解释道:「你不是答应教我一些法术吗,上次的缠缚术我已经学会了,该教新的了。」
符熠拿着一本摺子在看,没什么表情,问她:「你想学什么?」
「嗯......平地起高楼的那种,行吗?」
她曾经看过师父修建归山宫,不过是念几句口诀的事,念完地底下就「噌噌噌」的窜出来好多木头,自动搭建成了一座宫殿,当时惊讶了她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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