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自家主子阴森森的视线,换作往日赤澄早就跑了,然而现在事态紧急,他硬着头皮小声禀报:「主子,宫里传来消息,皇上遇刺了。」
娄非渊抱着江含之的手一紧,理智告诉他,要?赶紧入宫看看情?况。
身体却发出抗议的信号。
他好不容易才………
为?何偏偏是这种时候。
男人肌肉一点点紧绷,江含之推了推他,从他怀中跳下来。
「快去吧!」从声音能?听出,这女?人在幸灾乐祸!
娄非渊深呼一口气,眼巴巴的看着无情?的江含之,软软的叫了一声:「之之~」
江含之:「…请别用这死人脸叫成这样,快去吧,其他的先忍着!」
这是江含之第一次看见娄非渊这副模样,那张俊脸仿佛笼罩上了一层乌云,漂亮的眉眼锋利冷锐,像是蔷薇竖起了刺,妖艷扎人,高挺的鼻樑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线条都冷硬了几分。
这副样子,还非要?跟她?装软,江含之别开视线,不去看浑身冒黑气的某人。
「皇上遇刺不是小事,赤王殿下该不会这点事都不懂吧?」
娄非渊当然懂,他气得胃疼,下-腹也疼,他站在原地缓了缓,眼眸扫向低头的赤澄:「备马!」
皇宫有禁军把守,更何况身边有无名,殷狗余孽已除,娄非渊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胆敢行刺。
但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入宫看看。
然而当到皇宫后,娄非渊察觉到古怪,这里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一点都不像皇上遇刺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皇上当真遇刺了?」
赤澄不太确定:「应该压下来了,这是咱们?眼线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
娄非渊冷笑,加快步伐,很快就到了娄安远的寝宫,这里气氛确实有些?凝重?,贴身太监在门口低着头,无名却淡定的站在另一边,见他来了,稍微点头示意。
娄非渊大步上前,一脚踹开寝宫大门。
「娄安远,你?最好死了!」
躺在龙床上的娄安远垂死病中惊坐起,看见来人,一脸惊讶:「怎么了这是?火气这么沖?」
他穿着里衣,手臂上缠了一层白色锦布,上面渗着血,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如?纸,但并不妨碍他活蹦乱跳的。
娄非渊攥紧了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好半晌才顺过气。
「你?在搞什么鬼?」
第七十四章
「皇弟啊, 你这是?」
娄安远被娄非渊恐怖的表情吓了一跳,差点?拿被子盖住自己?躲好?,但一想太没出息了, 硬生生坐在龙榻上,挤出一抹笑:「怎么如此大的火气?」
守门的太监也被惊得跪了一地?, 「王爷息怒!」
好?好?好?, 这个时候不说来护驾,一个个跟孙子似的。
娄安远狠狠挖他们一眼,决定等?晚点?再收拾他们。
娄非渊阴恻恻:「刺杀?」
「啊?」娄安远反应过来,讪讪道:「皇弟不必关心,朕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皇上告诉我,身边那么多人守着?, 连师父都在,你是如何被刺杀的。」娄非渊顺手关上大门隔绝外面的视线, 一步一步走向床榻,他每走一步,娄安远就往里面缩一下。
「冷静啊皇弟,朕这不就是担心朝中动?乱,才没传大嘛,只有朕身边的人知道, 不碍事的不会影响前朝。」娄安远目光闪躲, 「其实,我还是很以大局为重的。」
皇帝遇刺不是小事, 所以整个皇宫都是正常的,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 只有长生殿和太医院的人知道。
如果不是娄非渊的人一直盯着?这里,也不会得知此事。
娄非渊目光冷凝:「所以, 此次刺杀,都是皇上自己?搞的?」
「没办法,无双姑娘一直想离开,前段日子差点?把我给毒了没捨得,我这不是想试试……」
所以,仗着?人家姑娘心善,医者仁心,非要闹出这种逼动?静,害得他……
娄非渊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之之求和,现在倒好?,全?泡汤了,罪魁祸首竟然是为了追姑娘。
娄安远要追媳妇,他娄非渊就不用追吗?
好?事被打搅,一路的怨气,娄非渊脑子里紧绷的弦断了,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就你这卑劣手段,还想追姑娘?」
他表情骇然,上一次这种表情还是逼宫前,娄安远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得插一嘴:「你手段高明到哪去?朕都听说了,死?皮赖脸住进人家姑娘府上,还不是跟朕半斤八两,还有,朕做的事没影响到大局,你生什么气?」
像是被戳中肺管子,娄非渊冷笑:「没生气,我生什么气,做戏要做全?套,这就帮陛下追姑娘。」
娄安远:「???」
他头皮有些紧,脖领也有些紧,紧接着?眼前一黑,脸上传来剧痛。
「你干什么?放开,朕是皇上。」
「哎!!!娄非渊你来真的。」
「来人,救驾!救驾!」
长生殿一声声惨叫,殿外的人抖三抖,娄安远的贴身太监颤巍巍:「这……大监这可如何是好??」
无名淡淡瞥一眼房内,语气不紧不慢:「赤王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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