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非处子,这个倒是可以想办法隐瞒,只?是出嫁之前又诊出有孕,又引来一番风波,她求兄长放过孩子,延期婚约,婚约已经定下,临时出了这种事,得罪江家?,王家?算是要完了。
王书琴的兄长对外宣称她得了病,需要找名医医治,送她远离京城,偷偷生下孩子,未出月子,就把?孩子送到了文彦手中?,还有一笔钱财。
那?时的文彦脱离王家?,大受打击,但为了抚养孩子,他选择了重?拾诗书。
等他成为状元,蓦然回首,昔日的佳人早就忘记了感情,成为江家?主母。
文信诚从父亲口中?得知这段事,前往江家?,想要看一眼母亲,那?女人高高在上,看见他的长相?后勃然大怒:「哪来的小孩,江家?由不得你放肆,更没有你的亲戚,赶紧走!」
到嘴的母亲硬生生憋回去,文信诚那?时候年?幼,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脚像生了根,心?里难过至极,狼狈地逃回家?找父亲,却目睹了一场大火,他想进去救人,被人拦住。
那?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她给了他几两银子。
「这里危险,你快行离去吧,这是夫人吩咐给你的,你……以后好自为之。」
那?名女子不顾他的哭喊,拽着他离开,之后文信诚流浪多年?,遇见了江海林。
时至今日,往日场景,文信诚依旧历历在目,他对江含之说:「我很感谢你的父亲,却也有嫉恨过。」
如果不是江含之的父亲,他现在还不知在哪里流浪呢,可是,有时候他又觉得对方抢走了他的母亲。
直到江海林死?去,文信诚又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可笑,那?样?的母亲,也不是非要不可。
江含之被他们的狗血程度惊呆了,试探性问?:「那?你有调查过当年?的那?场大火吗?」
「有!」当然有。
文信诚出京城后回来过,可是那?里被清扫的干干净净,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四处打点关系,依旧没有什么收穫,渐渐的,也就放下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十岁那?年?,会成为他的噩梦,却也仅仅是梦而?已,他活在现实,就要往前看。
江含之犹豫半晌,没有隐瞒他:「娄非渊查到真相?,当年?的事,是掌珠公主所为,近些?时日的刺客,应该是掌珠公主得知你的身份,才派人刺杀的。」
文信诚终于变了脸色:「掌珠?」
「对,文……我还是叫文叔吧,文伯怪怪的,文叔你别激动。」江含之担心?他有其他反应,赶紧道:「凉王府的势力不是我们能动的,不过最?近可以肯定,对方培养了很多杀手,可以从这方面查查,或者可以搬倒对方。」
文信诚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就平静下来,指尖扣紧了椅子扶手。
「这些?年?,我和朝中?的一些?人打过交道,户部李大人,是凉王的人。」
可恨,这些?年?,他竟然和杀父仇人的属下共事那?么久,没有丝毫察觉。
……
「周大人,怎么样?了?」
赤王府,指尖轻敲桌案的声音,仿佛一道道死?亡倒计时。
周全擦冷汗:「上次您交代下官的事情,下官已经尽力去办了,可是李大人上头有人,下官这……不好办啊。」
「殷狗的人都已经清算了,还有什么人?」娄非渊目光冷锐,明明坐在椅子上,却依旧给人俯视一切的错觉,周全一激灵,「是凉王府,下官实在不好得罪。」
一边是赤王,一边是凉王,虽然赤王更凶一些?,但是他一个小侍郎,哪抵得过凉王啊。
「上次,就是李大人指使人给我儿传的消息,说您是裔族,我儿才上的江府。」
这些?日子,周全也不是什么都没干,至少这件事是查明白了。
提到这,他就恨得牙痒痒,他和李大人无冤无仇,还是上下级关系,对方竟利用他儿子,如果不是他同意站在赤王这边,他儿子已经死?了。
好歹毒的心?肠 。
在娄非渊拧眉不知想什么的时候,周全又踌躇道:「还有一事,有人看见,在梁家?主夫妇死?之前,司明轩世子的马车曾路过,给了他们点吃的。」
「知道了,本王会处理,你先下去吧。」
周全如获大赦,然而?他前脚刚跨出门槛,后面就听赤王殿下阴森森道:「明日让你儿子来一趟。」
周全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摔倒,赤澄眼疾手快扶了他一下,他道了谢,恍恍惚惚离开,那?背影大有一副「吾儿命休矣」的决绝。
娄非渊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天?色,还没黑,熟练地走出正厅,攀上墙头,却发现墙边不知何时竖起一拍尖锐的三角形利器,像是长矛的尖端,在阳光下散着清冷的光。
他:「……」
脚尖一点,他轻松跳过,熟练的落地姿势,脚踩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这些?天?过去,之之还不让他走正门。
现在冰雪融化,很多地方都长出小草的嫩芽,唯有他脚下这一片光秃秃的。
他一低头,就对上两双水晶似的眼睛。
两只?狐狸仰头望他,满眼都是疑惑,像是不明白怎么突然冒出来个人。
娄非渊嫌弃:「自己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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