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会怎么和?阿冤说呢?
是她错怪他了……
「吱呀——」
恰巧这时?,房门被打?开,江含之僵直在原地。
阿冤就静静站在她眼前,光线照在他脸上?,显得脸色更加白?皙,他瞳色很浅,浅到仿佛氤氲着水雾,明明身材高挑,也并不算单薄,却依旧有那种脆弱感。
江含之明显看见他神色慌乱委屈:「之之,你来看我了?」
那模样?,让江含之有一种自己胡乱弃养狐狸的错觉。
阿冤明明只是感冒了,她不仅没有关心他,反而还误会他,冷落他。
这属实不应该……
娄非渊一脸忐忑:「你别生气,我不乱走,这就回去待着。」
「等等!」江含之在他关门之前把?手横过去,娄非渊吓了一跳,赶紧松手,可还是晚了一步,门板夹住了江含之的手。
这点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阿冤的眼睛一下?就红了,「给我看看。」
他小?心翼翼执起她的手,对江含之来说,只是一道青紫色红痕而已,并不怎么严重,娄非渊却看着极其碍眼,又不敢伸手去触碰,只能瞪她,「你不知道会夹手吗?」
娄非渊很少对江含之发脾气,这次是真的气急了,连阿冤的人设都不要?了,表情超级恐怖,换做朝堂上?的那些人,早就被他吓死了,然而江含之眼里,就是一只炸毛了,且需要?安抚的狐狸,没有丝毫危险。
她想抽回手被男人一把?按住,继续盯她,娄非渊又心疼又自责,刚才?自己演的太作,好端端关门干什么。
「没事儿,不怪你。」江含之无奈,想要?去摸摸他,伸出去的手再次被按住,炸毛狐狸发出警告,「不要?乱动!」
江含之不动了,任由他把?自己牵回屋,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捧着药膏往自己手上?涂抹。
是不是傻,只是有些淤青而已,连皮都没破。
不过看着他那张臭着的俊脸,她没说什么,任由他捣鼓,况且药膏冰冰凉凉的,确实有点舒服。
房内就他们二人,和?狐狸窝里睡觉的两?小?只,一时?之间静悄悄的。
时?间在缓慢流走,娄非渊蹲在她身边,任劳任怨,江含之盯着某人的头顶,突然说:「对不起。」
娄非渊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抬头:「之之?」
「是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你,我应该调查清楚再下?结论。」江含之用没受伤的手扶着他起来,坐自己身边,「我还不听你的解释,胡乱发脾气。」
「没有的,你没错。」娄非渊惭愧,他才?是那个?骗人的。
而且对比七殿下?,之之哪怕发脾气,也很温柔的。
「别恭维我!」江含之捏住他耳朵,轻轻晃了晃手,「错了就是错了,下?次我一定弄清楚原因再生你气。」
娄非渊惊呆:「你竟然还要?生我气?」
「哈哈~」他的样?子过于,江含之没忍住,「舌头哪有不碰腮的,有问题你就说,别一个?人受委屈,没准你哄哄我,我就不气了。」
娄非渊瞥她一眼没吭声,心想着生气了若是哄哄就能好,他现在还用得着演两?个?人吗?
直接坦白?身份,在她生气的时?候哄哄不就好了?
太医很快就过来了,江含之怕娄非渊误会,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告诉他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看看他病好没好。
好在刚和?好,阿冤没有作妖,乖乖接受检查。
老太医把?完脉的结果就是,阿冤只是最近出门受凉了,普通的风寒而已,没什么大碍,而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江含之松口气,笑着送太医出门:「有劳了,宫中现在正忙,还要?劳烦您跑一趟。」
人尽皆知,皇上?受伤了,整个?太医院都在想办法医治皇上?。
太医嘆气:「没事,皇上?那边用不着我,听说民间来了一位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年纪轻轻的医术了得,连我们这群老骨头都比不了。」
江含之眼眸一闪,不动声色打?探,「可是一袭白?衣?」
太医惊讶:「姑娘怎么知道?」
江含之笑了笑:「前不久遇难,多亏一位奇女子帮忙,她医术也不错,而且喜欢穿白?衣。」
弋?
太医嘀嘀咕咕,说:「还真是巧了。」
送走太医后,江含之心情好了很多。
女主找到了,那男主还会发疯吗?
显然不会!
今后就不用担心男主缠着她了。
「之之在想什么那么开心?」
江含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没什么,走,既然和?好了就跟我回去吧,没有你我睡觉都不舒坦。」
原来真的离不开他……
娄非渊看了一眼她眼底的黑眼圈,克制地抿了抿唇角,但还是被江含之发现了。
「解释一下?,你在笑什么?」江含之眯了眯眼睛,目光透着危险。
娄非渊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装傻。
「没什么,我自己来,你手上?有伤。」他几个?大步上?去把?自己的行礼收拾好,其实他的东西也不多,就几件衣服。
这段时?间,娄非渊的伤势已经结痂,没有血迹,所以他很放心跟江含之回去而不被发现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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