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我这正巧路过,发现江府的门卫没有了?,担心?出事就进来看看……」吕洪一边说一边挠头,心?里嘀嘀咕咕,这位哪需要他?来救,主子还真是关心?则乱。
江含之把?帕子丢到托盘上?,对他?道,「吕大人来的正好?,我府上?多有不便,就劳烦大人把?人带走了?。」
啊?
带走?
吕洪有点懵,江含之似笑非笑,「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抓我去威胁七殿下,民女没让七殿下受累,但七殿下惹来的麻烦,吕大人不应该帮忙清理清理吗?」
就在夏小荷出府不久后?,这批人突然窜到江府想要活捉她。
江含之料到今日不太平生,如果没记错,那?是男女主的第一次相遇。
皇上?登基遭到刺客袭击命悬一线,为了?稳住大局,对外声?称只是受到惊吓,暗地里召集御医救治。
可惜刺客在刀上?涂了?罕见的奇毒,名唤引灼,中毒者起初只是感觉发热,原着说,会像被火一点点从内部灼烧,从内脏蔓延到皮肤,然后?开始溃烂!
这东西很离奇,只有作为书中的女主才能救治。
宫中的御医自然束手无策。
为了?隐瞒皇上?中毒的消息,他?们不好?向外贴皇榜,怕被有心?之人利用。
最后?男主心?狠,给?自己来了?一刀,以他?受伤的名义,召集各路医者。
女主医者仁心?,好?似送入狼口的小绵羊,跟着入了?宫。
但是,男主那?厮偏离个原着轨迹,导致刺客临时起意,找上?了?江含之。
江含之就知道,跟男主那?麻烦精扯上?关系,她也会一堆麻烦,连带着看吕洪的时候,她都带上?了?淡淡的嫌弃。
江家是生意人,跟吕洪他?们不一样,尸体由江家处理,将来可能会引来更多麻烦。
「回去告诉七殿下,我这次被他?牵连,算是跟之前他?间接帮助江府的事扯平了?。」
她特意咬重「间接」二字,吕洪一个大老粗都能感觉到江姑娘的敌意。
他?无奈,只能任劳任怨地帮忙收拾尸体。
临走的时候,还听到身后?那?位说,「血迹一定要擦干净,然后?在燃上?香散散味,阿冤胆子小,此事不要让他?知道。」
吕洪带着江家人拖着尸体,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差点左脚踩右脚。
胆子小?
这是他?今年听过最大的笑话?!
没过多久,江府恢复平静,夏小荷揣着药急匆匆赶回来。
「小姐,我在医馆附近好?像看见姑爷了?。」
「医馆?」江含之眉心?一跳,「可是受伤了??」
夏小荷回想了?一下,摇头,「可能是看错了?,只是偶然扫一眼,觉得有些相似,小冤怎么样了??」
江含之眉宇之间透着一丝忧虑,瞥一眼窝里团成一团的狐狸崽子,喟嘆一声?,「幸亏你回来的早,不然伤口都癒合了?。」
夏小荷:「……」
她默默走过去,趁着小冤睡觉,检查了?一下伤口,轻轻把?药膏涂上?,又捋了?捋毛。
「小姐,听说今日皇上?遇刺了?,被七殿下所救,只是七殿下好?像受伤了?。」
「嗯。」江含之应了?一声?,「这次阿冤若是再回来,尽量不要让人出去了?,就算出去,也让人看着点。」
那?些人通过七殿下查到她无所谓,但是她担心?阿冤受伤。
娄非渊包扎好?伤口后?本来想立刻回江府,正好?碰见在门口搬尸体的吕洪。
吕洪看见他?后?,关心?道:「您没事吧?」
按理来说,娄非渊受了?伤,失血过多,理应该脸色苍白虚弱才是,然而他?不仅没有,反而脸色红的可怕,好?似醉了?酒。
可是吕洪知道,主子喝酒从来不会醉!
难不成是毒发作了??
娄非渊除了?肩胛处的伤口疼痛,和有些热以外,没有其他?感觉。
他?视线落在吕洪身后?的尸体上?,沉默半晌,「她……没事吧。」
吕洪:「……咳,她没事,有事的是刺客,那?您还要回去吗?宫里现在不知如何了?,皇上?可能应付不来。」
娄非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江府,让吕洪派些人在附近守着,保证不放进去一个可疑人物,这才再次入宫。
娄安远还是受伤了?,不过有无名在旁边守着,并无大碍。
饶是如此,他?依旧让人贴了?皇榜,号召天下医者前来皇宫看病。
无名不贊同,「皇上?,此举太过冒险。」
祭祀虽然有些混乱,但娄安远已?经登基,此时正躺在床上?歇息,眉宇之间露出几丝疲惫,「只要知道朕命悬一线的消息,他?们必定会回来确认,更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来医治朕。」
皇宫里的御医医治不了?,他?们一定以为他?要撑不住了?,然后?趁机熘进来。
到时候就要娄安远靠一个个提防了?。
娄非渊带人去检查今日入宫的大臣,不顾他?们的谩骂,把?可疑的统统抓去刑部,没被抓的要么明哲保身,要么颤着手指责他?趁着皇上?不在胡作非为。
他?没有耐心?,谁不服,抓起来冷静冷静,什么时候想开了?再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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