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牙话音一转:「我这就派人去宫里说一声,让三殿下等等。」
……
江府逐渐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在?张罗着江含之和娄非渊的婚事。
江家家大业大,十里红妆一支队伍远远不够,光是准备嫁妆,就准备了整整三日。
老夫人这段时间身子骨不好,不方便走动,江府又在?繁华地段方便客人往来,所以他们决定在?江家拜堂。
娄非渊「没有家」,从江府出嫁,给他们两?个特意选了一个较远人静的地段当婚宅,江含之突发奇想,命名为青丘府,别问,问就是养狐狸的,总得应个景。
牌匾安装后?,又添加了一些元素,后?面有一座小山,景色宜人,就算平时住在?江家,也可以偶尔来「度假」,而且后?山有一个泉眼,冬天什么的偶尔泡个温泉,江含之想想就美滋滋。
然后?就是派人去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很快,无论是江家还是婚宅都布置得张灯结彩。
江含之没那么隆重去成安庙求日子,而是定在?了十月十二日,正好原主过生辰。
江含之偶尔会想娄非渊的生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好像一点记忆都没有恢复。
不过这样也挺好,江含之把当初捡到他的那日当做他的生日,说来年五月帮他过生日。
娄非渊并非春日所生,而是腊月寒冬,但他没说什么,而是笑道:「那之之一定要?记得帮我过生辰,最好是每一年。」
这有何?难?
江含之点头,「好。」
江家准备嫁妆,身为另外一个成婚主角,娄非渊自然也想参与一下,他现在?隐瞒身份,「身无分文」,拿不出来什么像样的东西,便抽空回了一趟自己的府邸。
皇子都是成年之后?封王后?才有府邸,老皇帝昏庸,只立了太子,其他的皇子都没有册封,年纪小的留宫中?放在?眼皮子底下掌控。
成年的担心?他们在?皇宫惹乱子,又不想放权,便都随意打?发个府邸。
娄非渊的七皇子府比较偏僻,倒是跟江家安排的婚宅很近。
他消失的一段时间,府上萧瑟的不少,冷冷清清站着两?个守门侍卫,他们看见娄非渊一愣,激动地行礼:「殿下,您回来了?」
「嗯!」娄非渊颔首,大步越过他们,直奔自己卧房。
他经?常在?刑部,七皇子府不过是偶尔回来睡觉,所以府上的人并不多,都是巡查了侍卫,和一些打?扫卫生的下人。
习惯了江府的热闹,乍一回来,娄非渊心?里竟然空唠唠的。
换做以前?有人跟他说,他会习惯一个人的存在?,会想有个家,会希望每天晚上回头看见万千灯火,有一盏灯的为他留的,他一定嗤之以鼻。
然而现在?,一想到马上成亲,他要?有家了,不免加快了步伐,迅速回到卧室,搬动了床头的机关,打?开通道走了进去。
娄非渊的卧室有一间密室,存放着一些重要?物件,用火摺子点燃墙壁上的火把,他找到一个小匣子,小心?翼翼放在?怀里藏好,唇角勾出满含期待的笑意。
……
时间如梭,一眨眼就过去了十日,江家里里外外布置完毕,派人对外发出请柬。
江家认识的人可不少,这次操办宴席,请柬就连夜赶工,准备了两?千多封,都是京城里往来的世交。
好在?江府够大,不然根本接待不下,只是人手有些不足,正在?招临时帮忙的。
江含之这个世界认识的不多,特意亲自写了一封请柬,打?算派人送到将军府给垄鹂。
此?时她正拿着毛笔认真写,娄非渊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偶尔会帮忙把葡萄递到她嘴边投餵。
指尖上再次传来温软的触感?,娄非渊收回手,给自己也餵了一颗,轻唇似赤红的荼蘼花,浓艷到极致,撑着下巴在?一旁笑。
江含之抽空看他一眼,只觉得明?明?奇妙,不明?白?他好端端地傻笑什么。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夏小荷没进来,而是小心?翼翼在?门外说:
「小姐,香夫人来了,不过被小张拦在?外面了。」
夏小荷已经?麻了,以前?都是她跟在?小姐身边精细着伺候,结果姑爷来后?,霸占了她位置还……
夏小荷形容不出那种感?觉,总之,只要?小姐和娄非渊单独在?房内相处,她不敢轻易进去。
他们之间的氛围,明?明?没有吃东西,但不知怎地看一眼都觉得有点撑得慌。
一向到刚才在?门口看见的一幕,夏小荷忍不住补充一句:「小姐你是不知道,香夫人的模样奴婢差点认不出来,不知道还以为哪来的乞丐呢,可邋遢了。」
江海香造成如今的模样,江含之略有所闻,也并不意外。
梁家有钱不是梁广多厉害,而是承蒙祖上庇佑,加上娶了江海香,看着江海香的面子上,江家拉了他们一把。
偏偏他们心?里没点逼数,总惦记着让杨昌荣当江家的上门女婿,以为这样江家就是他们的了。
原着里确实如此?,他们成功导致了原主悲惨的人生。
现在?没有江家,梁家被抄,有能力者?可以东山再起?,没能力者?,只会一蹶不振。
偏偏梁广他们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顺风顺水,得罪七殿下,流落街头后?,谁还敢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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