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去做膳,文叔要?留下来一起吃吗?」
「不了!」文信诚没有?打扰他们二人的?意思,而是去了帐房。
娄非渊担心回来来不及做饭,走的?时候交代过张大勺,简单处理一下就能开饭了,可是坐等?又等?,日头西移,依旧没有?看见江含之的?身影。
他紧赶慢赶,只是比她快一步回江府而已,怎么还没回来……
男人眉宇微微蹙起,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另一边,江含之还是不放心垄鹂,更确切地说,她不放心男主手下的?赤卫队。
于是她又带着夏小荷回京兆府,撞见还没走的?赤卫队,问明白垄鹂的?位置,去了黑市「酒楼」。
乍一进楼,各种胭粉味扑面而来,呛得她直咳嗽,差点当场窒息,丝竹之声遥遥传来,仔细一听,竟然是男音,缱绻的?好似情人之间的?细语,靡艷得让人头皮发麻。
江含之一眼就看见二楼美男相陪的?垄鹂,有?两个赤卫队成?员正站在?一旁发呆,表情已经麻木了。
江含之:「……」她来的?有?亿点点多余。
有?几个男人看见有?客人,立马迎了上?来。
「姑娘眼生?,是第一次来吧?」
一阵阵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江含之有?一点反胃,倒不是说他们太妖娆有?什么不对,而是大量香粉引起了本能的?不适,她摆摆手,「不用,我来找人。」
其中一个黄衣男子笑,「还当姑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已经有?相好的?了。」
相好的?在?家,若是被?相好的?发现她来这种地方,估计就要?断粮了。
江含之心里咯噔一下,阿冤应该在?江府做饭等?她回来,不会来着吧?
此地不宜久留。
她甩开围过来的?众男,去找垄鹂。
垄鹂边关?长大,酒量自然没话说,她身边空了好几罈子酒,瞳仁依旧清凉,没有?丝毫醉意。
她看见江含之来,高兴挥挥手:「你们那边解决完了吧?果然传闻害人,他们都误会七殿下了,他是好人,还派人请我喝花酒。」
一旁表情已经麻木的?赤卫队:「……」
活久见……
江含之嘴角一抽,「垄姑娘,你确定没喝多吧?」
垄鹂又灌了一大碗,表示没喝多!
江含之揉揉眉心,「差不多得了,天色已晚,七殿下的?人忙了一天,该让人回去了。」
垄鹂:「这里确实不太好。」
江含之点头,紧接着垄鹂又道:「比凉城的?楼子差远了,偌大的?京城竟然都是庸脂俗粉,可惜父亲他们总不让我去,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里面的?美男绝对一顶一的?好,而且没这么吵。」
敢情垄大小姐是花楼里的?常客,承启国的?民风也是逆天,江含之好说歹说,垄鹂终于不喝了,担心她酒后?上?头,让夏小荷带她上?马车送她回去,而垄鹂的?马则交给赤卫队的?人帮忙牵去将军府。
她自己着急回江府,便没跟着凑热闹。
转眼间她已经来承启国好几个月了,承启国的?气?候逐渐转冷,阴沉一整天的?雨终于掉落,江含之来的?时候没用马车,也没带伞,雨水浇在?身上?,阵阵寒意穿透皮肤,冷得不行,本来打算找个地方躲雨,又想家里还有?等?待的?人,只能进了醉人馆附近的?一家铺子,挑了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醉人馆现在?是真火热,那些男人就是自我堕落,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丢我们男人的?脸,早晚要?遭报应,不过我听说啊,之前有?一家花馆出现了裔族。」
「哎呀,裔族可不得了……」
江含之看了一眼正在?谈论的?两个人,他们被?困在?铺里并不打算出去,掌柜的?来劲儿了,为他们添上?一碟瓜子。
裔族在?很多年前就灭族了,除了男主竟然还有?活着的?,稀奇!
涉及跟男主有?关?的?,江含之没兴趣、拿着伞转身走出了出去,一架熟悉的?马车停在?附近,车帘缓慢地撩开,熟悉的?俊脸映入江含之眼帘。
男子头发被?一支红棕色桃木簪子挽起,有?几缕泼墨般披散颈侧,和白皙的?皮肤形成?对比,他表情淡淡,浓密的?睫毛轻垂,浅色瞳仁因?为天色暗沉而幽深几分,瑰丽的?红唇轻启,「之之,上?车吧!」
江含之还举着伞,指尖冷得有?点泛白,隔着雨幕看着车中之人,竟罕见地有?几分心虚。
她迟迟没有?动作,娄非渊眼帘耷拉下来,向她伸出手:「之之,再不回去,菜凉了。」
「哦好!」江含之终于有?了动作,把手放在?男人宽厚又微凉的?大手上?,借力进入马车。
车厢之中,今日的?梅香比较浓烈,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腻烦,反而让江含之积压在?心口的?浊气?呼了出来,胃里总算好受一些。
「你怎么在?这里?」江含之问,心里庆幸,幸亏先一步从?醉人馆出来,不然就解释不清了,毕竟把人家忽悠成?自己未婚夫,总得负点责,背着人家去花楼是几个意思。
江府马夫穿着蓑衣,一挥鞭子,马车缓缓驶动,放下帘子的?一剎那,醉人馆三个字转瞬即逝,娄非渊不答反问:「那里的?公子,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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