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来就看见江含之被赤卫队围攻。
娄非渊心一揪,下意识摸了摸面具。
七皇子臭名昭着,他在没确定江含之对七皇子的态度前, 并不打算暴露身份。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戴了面?具, 不然把属下调/教成这样, 之之会?怎么看?他?
都是这群蠢货!
娄非渊冷冷扫一眼江含之面?前的兵器,众人顿时?背嵴发凉。
「主子,您来了!」吕洪看?见他戴面?具惊了一下,「您毁容了?」
也不怪吕洪多想,一段时?间杳无音讯,见面?戴上个?凶神恶煞的面?具, 谁看?了不奇怪?
娄非渊把马停在吕洪面?前,看?都没看?他一眼, 命令众人退下。
刚才还在江含之面?前掏武器的疯狗,宛若被?拴上绳索,收敛了锋芒退至一旁。
江含之眯了眯眼眸,终于想起,这个?人不就是那日遇刺时?,顺手帮她一把的男子。
不过, 他好?像对她有意见?
娄非渊那日在生气, 并不知道会?给江含之留下怎样的印象,面?具下仅露出的眼睛上下打量一遍江含之, 见人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冷眼看?向吕洪,「我?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吕洪:「?」
众赤卫队:「?」
对啊, 就是这么教的,不是叫他们宁杀一百,不放一个?的吗?
知情人士赤澄默默退了一步,掩藏在人群之中,竖起耳朵听着。
因为他发现,主子好?像遇见江府的姑娘,言行举止就会?很?反常。
果然,没一会?,他主子开口:「赤卫队平时?很?友善,刚才是有要事才会?想恐吓姑娘离开,冒犯姑娘的地方还请见谅!回去我?必当严惩他们,给姑娘赔个?不是。」
赤卫队们:「???」
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主子怕不是别人假冒的吧?
娄非渊努力克制情绪不暴露自己,然而?一时?紧张,还流露出一丝本?性,他眼尾天然上挑,不伪装时?看?起来会?很?凌厉,配合上说话的语气,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就宛如,温柔的问?候,拧开你头盖骨的错觉。
垄鹂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可转念一想身后还有个?姐妹,她堂堂将军之女,岂会?露怯?
她梗着鼻子,轻哼一声:「没冒犯,只是差点捆走而?已,七皇子殿下不会?还有当街抢民女的癖好?吧?」
娄非渊像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垄鹂,面?具下的眉毛紧蹙,这个?女人……
上次带之之去青楼,这次又?把之之带到这是何?居心?
现在竟然还敢污衊他?
娄非渊语气阴翳了几分,「我?带的赤卫队从来都是恪守本?分,不伤及无辜,更是不欺辱老弱妇孺,姑娘这话过于片面?了,京中的流言蜚语都是这么传开的。」
赤卫队:「……?」主子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认识,怎么合在一起听不懂了呢?
垄鹂:「……」
她一扭头问?江含之:「是这样吗?」
垄鹂刚回京城不久,还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别人都说七皇子是先皇的野种?,阴险狡诈,手段残忍,她便?信了。
因此,娄非渊这么一说,她又?惊疑了起来,江含之看?着三两下就被?忽悠成功的傻孩子,扯了扯嘴角:「嗯!」
娄非渊长舒一口气,嗯,之之信了就好?。
他道:「你们此次前来是?」
江含之正色,从马背上下来,把册子递给他。
「这个?是京兆府尹这些年在黑市做的交易,我?想殿下应该需要这个?……」
……
京兆府——
梁广不惜割捨了上两个?月从江家那里费尽心思夺来的铺子,暗自串通了京兆府尹田志。
黑市的铺子,随便?拎出来一家,一年都有好?几万两银子,想想就肉疼!
不过只要能够解决江家,付出再多也值得。
他的儿子还在床上躺着,没准这辈子就要沦为废人了,都是因为江家!
今天他们之间,必须做个?了断!
公堂之下,他含恨控诉:「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他们欺人太甚,逼我?儿子娶私生女不成后恼羞成怒,不仅推昌荣下水,还派人杀害他!」
相较于他的激动?,文信诚则淡定得多,「大人,当时?遇刺的并非只要梁公子一人,况且梁兄并没有证据,不足以证明?是我?们江家所为。」
「这都是你们串通好?的,不然为什么只有昌荣受伤了?大人,他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现在还下不来床,将来可怎么过?您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今天伤的是我?儿,明?儿指不定又?害谁了。」
坐在上面?的田志自然而?然把话接过来,「不管如何?,人确实是跟你们江家在一起受伤的,文信诚你有什么话要说?」
「大人这是信了他的片面?之词?」文信诚慢悠悠站在原位,心里已有计量!
这京兆府尹明?显和梁家一唱一和,不论他们如何?辩解,也绝对没有好?下场!
文信诚这些年做生意,江家又?是皇商,朝中也有一些人脉,来的时?候他已经派陈喜去通知,只要拖延时?间,事情自然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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