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耳朵被碰了一下。
江含之惊讶,「你耳朵怎么红了。」
娄非渊倏然起身,好在江含之及时?收手?不然又?要薅掉几根狐狸毛了。
「我去看看。」
他浑浑噩噩走到梳妆镜前,侧身看见头上的?簪子,唇角忍不住翘了翘。
之之给的?定情信物!
江含之也忍不住跟笑?了笑?,很?好哄嘛,然而下一秒,娄非渊幽幽转身,狐狸眼晶晶亮。
「还有吗之之?」
江含之一愣:「你还要什么?」
她就差点?把「你怎么这?么贪心」写?在脸上了,娄非渊心梗,「你刚才说的?礼物是这?个啊!」
「……不然呢?」
所刚才让他亲那里的?承诺没有了吗?
可之之都给他送定情信物,他再要其他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做人要有距离感,适可而止,太粘人不会招人喜欢。
思及此处,娄非渊收回了那黏在人家唇上的?视线。
「之之,什么时?候成亲?」
「你说这?个啊!等文叔回来就准备,你不要想太多,文叔叔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等会吃点?东西垫垫胃,昨天?到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吃了,吃一肚子气?,男人哼了一声,等夏小荷端来一碗粥默默吃了两口,然后就张罗着给江含之做饭。
他能有这?种觉悟江含之很?欣慰,但是今天?事?情太多,不好再麻烦他,让他好好休息。
饶是如此,男人还是去了灶房做一盘子蜜仁糕,上面点?缀着葡萄干以及一些水果给她当零嘴,暖心到不得了,夜里还殷勤的?守在江含之身边,等人彻底睡下掖好被角才离开?。
再过几天?就是八月,如今正夏,哪怕到了晚上也很?热,从江含之的?房间出来,娄非渊回头看一眼,勾了勾唇然后走出含苑。
娄非渊知道江含之的?警觉性?,所以走到确保不会吵醒她的?地方,道,「出来吧。」
从墙头进来的?赤澄头上还顶着杂草。
「主子,你还好吧?」
也难怪赤澄这?么问,他熘走的?时?候娄非渊脸色跟中了毒似的?,危险得让人不敢靠近。
他细细打量,发现现在主子的?脸色好很?多,于是长?舒一口气?,「主子,那个令牌我派人查出来了是在珙县的?一个小角色,刺客招了,他们也来自珙县。」
赤卫队办事?麻利,一天?的?工夫就已经把事?情审问清楚。
娄非渊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珙县?珙县谁?」
「县令王生?。」
娄非渊失忆,记性?不大好,一拂袖,端着架子。
「按承启国律令,私养亲兵当如何?」
「一户超过百人,当以某谋逆之罪处置,轻则流放重则诛九族!」
承启国可以养打手?,但都要明面报告官府一层层上报。
不可超过百人!
「去查,还有查清楚江府里的?那对姓王的?母女和他们什么关系。」
「是!」赤澄好像发现了大事?,主子莫不是因为这?个才留着府上的??
也是,三皇子刚夺位成功尚未登基,阴沟里的?老鼠还未清理干净,看来为了帮助三皇子殿下,主子煞费苦心啊。
不过三皇子也真心实意对主子好 。
「主子如今朝廷动荡,国不可一日无君,三皇子却顶着压力盼您回去再登基,您打算何时?回去?这?点?小事?让底下人去办,何必劳烦您亲自出手??」
成亲也是小事??
男人冷冷地扫他一眼,赤澄住嘴,眼巴巴看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也算是给三皇子一个考验,如果连这?些事?都处理不好,将来难担大局还是要辛苦主子的?。」
主子自幼跟三皇子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甚至费尽这?么多年帮三皇子排除异己送上皇位。
三皇子不争气?,操心的?还是主子。
娄非渊不知道这?傻东西又?在想些什么,不过眼下他心情好,懒得跟他废话。
「没什么事?就退下,别被江府的?人发现。」
赤澄听出了主子话语中的?嫌弃,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准备离开?,然而刚上墙头,突然听身后之人开?口,「这?个好看吗?」
赤澄:「???」
他蹲在墙上,一脚已经踏出,茫然的?回头,就看主子摸着头上的?一个不知什么材料雕刻的?簪子。
以前在宫中主子头上戴的?哪个不是价值连城,何时?戴过这?么寒酸的??
他一言难尽,硬着头皮夸赞,「主子戴的?,自然……好看。」
娄非渊满意:「之之送的?,滚吧!」
赤澄:「……」
他麻熘滚了。
「等等!」
刚滚远的?人又?滚了回来,便见院中的?主子高深莫测:「找几个民间的?话本,记得要强取豪夺的?。」
赤澄:「???」
第二天?一早,梁府上江府来闹事?儿?。
原来是梁昌荣腿被重伤,找遍京城所有医馆都只是堪堪保住性?命,想要重新站起来却很?难。
就算站起来,也是个瘸腿子。
梁家就这?一棵独苗,之前江家嫁给他们私生?女可以忍,毕竟女人娶了可以再休,随便纳妾没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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