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之有一种丈夫出门买礼物,却未曾归家在外面鬼混的心虚感。
思及此处,江含之隐隐有些头疼,赶紧回江府,老夫人这次连续受到两次惊吓,看了大夫就闭门休息谁也不见,梁昌荣那边乱糟糟的江含之懒得理会,一回来直奔含苑。
「你说什么?人失踪了?」
含苑的下人说:「昨天就没见到公子的身影,派人去找,整个江府都没找到,京城有那么大,不好找所以等小姐回来定夺。」
果然不出江含之所料,她就知道上次偷吃都闹小脾气的某人,这次指定……还玩上离家出走了。
自从江含之来到江家脸色从未变过,这次脸色有点不好,丫鬟想了想咬住唇角,「还有一事……昨天公子失踪前最后见到的人是小莹她们,她们说的话不大中听,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个公子才离开的。」
江含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的什么?」
丫鬟记不太清,不太确定道:「好像是说您不打算跟公子成亲,留着他在江府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等新鲜劲过了您还会找其他更英俊的公子……」
一张哀怨的、委屈的、炸毛的狐狸顿时出现在脑海里。
江含之眼神冷了下来。
「去把她们叫来!」
小莹她们听说娄非渊失踪后,一直忐忑不安的躲在府中不敢生事。
突然被叫来含苑全都怂了。
同时忍不住气恼,不就是说两句吗?一个大男人要死要活的闹失踪,害得她们遭殃。
「小姐,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那个男人自己想不开,我不过是说了两句而已。」
江含之已经让夏小荷带着人出去找了,自己则坐在梨花木制作的椅子上,冷冷盯着这几个人。
一共四个,脸上都有些恐惧,唯有小莹看起来很不服气,反倒怪阿冤乱跑她什么错都没有。
江含之笑了,笑意不达眼底,「怪我了,我无心无情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导致阿冤离家出走。」
众人一愣。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又道:「男人嘛,捨弃都捨弃了,这嚼舌根的丫鬟捨弃自然更不心疼,毕竟想进江府的人那么多,也不缺诋毁主子的奴才,今日就去把银子领了,明日我不想在江府看见你们。」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
且不说江府每个月的银子多少,就说承启国因犯错被主子辞退抛弃的奴才,根本找不到下一家。
一奴不奉二主,等于将来断了他们的生路。
更何况是江家不要的?
小莹终于忍不住了。
「小姐我们错了,不该背地里嚼舌根子,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不要送我们走…」
打一顿骂一顿顶多痛一时,送走一辈子就完了,上哪混口饭吃?谁都不愿意要。
可惜江含之不为所动,直接让人把她们拖走,她心里惦记着离家出走的人。
她看了一下天色,已经下午了,京城不算小,若是天黑找人更是难上加难。
他身上应该没有带钱,也不知道会不会露宿街头,饿着吃不到饭。
更何况他没有记忆,平时虽有些小聪敏,但人心险恶被欺负了怎么办。
他长得那么好看,可别……
江含之捂着胸口总觉得有些压抑,她自认为没付出多少感情,可是还是闷闷的……
「小姐,姑爷回来了~」
沉闷的大石随着夏小荷激动的声音落地,江含之倏然起身,却没在她身后看见阿冤。
好不容易找到娄非渊,夏小荷心底的称呼都飙出来了,一路狂奔进含苑,「小姐你快去看看,他被人扶着回来的,好像受伤了。」
被欺负了?
江含之倏然站起身沖了出去。
……
处理那些人花费不少时间,所以娄非渊没来得及回江府。
他离开那么久失踪的消息人尽皆知,若好端端回去肯定会有人怀疑,最好是捏造一个理由……
反正小骗子骗他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若是能藉此机会让她知道他的重要性,倒贴过去她肯定不知珍惜。
娄非渊显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想法有多奇葩,疯狂自我物化,以至于回来准备跟主子大干一票的赤澄傻傻地杵在江府门口,满脸纠结。
搞不清楚主子为什么换了一件新衣服还弄得那么狼狈,新换的衣服撕了不浪费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揍了。
还带着他来这里……
江府,京城很难搞的一个大户人家,有钱到朝堂那些人都眼馋想要占为己有。
不过这家主事儿的很狡猾根本不给朝堂留下把柄,想抄家充盈国库都难。
难不成……
赤澄懂了。
如今朝堂动荡结束国库空虚,主子是想亲自打入江府内部。
那么大的一个江家就不信没有腌臜之事,只要查出来对方用了非法手段,他们可名正言顺一网打尽!
不过主子想干坏事……呸,想干大事从来不走寻常路,更不会委屈自己,什么时候在乎过名正不正?
「听好了。」
赤澄腰板笔直,「属下在。」
「小点声。」娄非渊有些嫌弃,冷冷地警告,「听好了一会机灵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统一一下口供。」
「啊?」赤澄很茫然,统一什么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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